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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華】三合一不指定擂台賽(得獎名單公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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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7-12 19:16:22 | 只看該作者

染上鮮血的公華,已經無依無靠
米拉雖然已經逝去...但是仍在背後默默的守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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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發表於 2011-7-13 12:30:08 | 只看該作者

畫的是書中某一幕,很喜歡這個地方,原本以為歐恩被將功抵過蒙蔽了雙眼,幸好最後他沒有離開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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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發表於 2011-7-13 15:19:1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華容 於 2011-7-20 21:20 編輯

公華同人文──救贖


為什麼?為什麼要拋下我?
痛、好痛、我好痛……
有誰?有誰可以幫我?

發狂的花,舞動巨大藤蔓,將一切毀壞殆盡……
曾經充滿生機的小鎮,在巨變下不著一絲人氣,觸目所見,滿目瘡痍……

「可憐的孩子。」
「跟我們走吧。」
張開溫柔的懷抱,發自內心的接納。
好幸福……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一直下去就好了。

「是你?你這個兇手!」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
盈滿仇恨的眼神;痛心疾首的質問,曾經情同手足的朋友,因為他,成為兵刃相向的死敵。

「歐恩!」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緊握的拳頭,沉痛的吶喊,喚不回已成的事實……
他僅是想,守護最重要的人阿……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守護不了?
米拉、歐恩……以守護爲名的花,卻守護不了最重要的人……



自夢中驚醒,盈滿驚恐眼中不見平日冷靜,冷汗透濕全身,銀切紫(公華)的手緊抓著床單,微微顫抖。
當夢境如同鏡子般赤裸裸的呈現,夢境就不再只是夢境,而是……真實的讓他想忘也忘不了的事實……
「就快……就快成功了。」他低喃,蒼白的面容卻不見一絲歡愉。
他的計策,離成功,就只差最後一步了。
可是,明明該開心的,為什麼?為什麼心會這麼的痛?
因為在機謀巧詐的算計中,連自己的心,也賠進去了嗎?
歐恩、米拉,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們的,但是,我卻不得不傷害你們,因為這是我……是我在那日許下的誓言,就算是一步步的走向毀滅也要達成的願望。
不過,很快的,很快的你們就會知道一切了,到了那時,我會讓你們知道所有的。

即使,所謂的真實……遠比謊言傷人……

***

明月高懸,皎潔的月色柔柔照射四周。
失了睡意的銀切紫佇立於庭園中,心思飄飛。
「這麼晚了,還不睡。是在想著怎麼將葉族救出,還是打算去劫獄?」微帶譏諷的語調自銀切紫身後傳出。
「你恨我嗎?卡希……」
轉身,淡紫髮絲迎風飄揚,一雙眼瞅著眼前來人,他嘴角苦澀,問道。

你恨我嗎?卡希……

突然的一句,卡希低垂的雙肩微顫,淡淡的一絲苦笑控制得很好,在人眼未及的瞬間一閃即逝,「公華,妳知到嗎?支撐著我走到現在的,是……」他溫柔的摸著他的臉頰,滑至下巴,指尖縮緊。「對你的恨!」伴著溫柔舉動而出的言語,殘忍的讓早已千瘡百孔的心碎成片片。
銀切紫看著他,一如他所料的回答,卻從未想過自他口中而出,會是這般的傷人。「那就恨吧!」
如果對我的恨是支撐著你的原因,那你就恨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卡希縱聲狂笑,粗糙的指尖撫上有著傷疤的左眼。「我最親愛的公華阿,你想復仇,對不對?」
「你想說什麼?」
「我知道你想復仇,非常非常的想復仇……」卡希惡意的笑著,「但如果,有個人站在你前方阻止你復仇,你會怎麼做?」
「我會殺了他,不管那人是誰。」堅定的語句,訴說著未曾動搖的決心。
縱然這條路上,必須以血鋪成,他也絕不遲疑。
「如果那個人是我呢?」卡希的眼直直望著他,唇邊的笑容越發擴大。
「……」銀切紫不語,歐恩、米拉,還有……卡希,都是他想守護的人……
「回答我阿!」卡希將頭靠在銀切紫的肩上,在他耳邊輕輕開口,「說阿,說你會殺了我。」公華阿公華,你知道嗎?我想要……粉碎你那平靜無波的表情。
「卡希,別這樣。」現在的銀切紫,脆弱的宛若當初真相揭曉般驚慌無措。
「哈。」將頭從他肩上移開,卡希欣賞著他的慌亂,笑了開來。「痛苦嗎?我最愛的公華。」
你越是痛苦,我就越是開心。
「……」怔愣,隨即跌跪於地。他不想這樣的,他想守護他們,他想永遠的跟他們在一起,可是,再也回不去當初了,不管他有多麼的渴望。
卡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按住微微發疼的左眼,「當初的日子……你快樂嗎?」
「恩。」淡紫的髮絲隨風縱橫交錯,隙縫間,似見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
「哈,用難以計算的人命換來的快樂,也配算是快樂?」卡希冷笑,轉身,吐出的話語在忽然大作的風勢之中模糊。
「你知道嗎?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卻又……難以自拔的愛著你……」

公華,我想原諒你,但是……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被原諒的。

遠去的身影不曾回頭,園中獨留一條蕭索身影,拳,握了又張,張了又握,染上血腥的手,縱然潔白如斯,卻難抹滅曾經犯下的錯誤,而千瘡百孔的心,再難修補。
當初,因爲痛,他毀了一整個城鎮,雖是無心,仍是造成難以抹滅的傷害。
而後,因為歐恩,他爲韋斯特殺了一萬多名旦雅族。
所以他不求原諒,不說抱歉。
因為所做無所為不是幾句對不起就可以被諒解;因為身上承載的是數以萬計的人命。

卡希……
你的家人,你的哥哥,都因我而死,不論我有多麼多的理由,都無法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就算我有多麼的想親口告訴你「我很抱歉」、「我沒有騙你」、「過去的日子真的很快樂」,但是對你而言,這些話,根本就什麼也不是吧!
因為傷害已經造成,而我的道歉無法挽回一切。
我能給你的承諾,就只有……在我復仇後,我會去找你,讓你報仇……

一萬多名旦雅族……
即使我是為了自己所珍視的人而這麼做,可不論有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有一點是無可否認的,在爲了自己所重視的人毀滅他人的同時,我也毀去了他人所重視的人。
雖是一己私慾,但在名為情感的天秤上,孰輕孰重,如何評斷?何謂對錯?




「……等我長大以後,妳就要嫁給我!」
「好!我等你長大。」


曾經,童稚的言語許下永不離棄的誓言,卻在殘酷的真相下,輕而易舉的打碎稚氣而真誠的承諾。


……幸福,宛若曇花一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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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華讀後感

公華,在樹枯黃時誕下的花,他的存在,對葉族的人而言,無疑是投下了一顆震撼彈。葉族驚訝於他的存在,也恐懼他的存在。
即使這多朵花,是名「守護」的花。
葉族的離去,在公華的心中,是為什麼要拋下我的疑惑
當守護的對象不在,名為守護的花還能做什麼?
而歐恩、米拉、卡希與其兄長的出現,無疑是一盞照耀出前方道路的明燈。
在這段短暫的日子中,公華,是幸福的,也只有這段日子。
「……等我長大以後,妳就要嫁給我!」
「好!我等你長大。」

許下的誓言,是發自內心的誠摯。
這時的公華,單純天真的宛若白紙般皎潔無瑕。
這時的公華,未曾想過當時的無心之過將粉碎如今的幸福。

「兇手!」
「你這個兇手!」
喊出這句話的人,眼中唯有憎恨,尋尋覓覓,未曾想過兇手竟在自己身邊,本以為可以報仇血恨,卻在無意間殺了為保護公華的米拉,而情同手足的兄弟與他拔劍相向。

歐恩、米拉、卡希,塞德里克都因公華的出現而使他們走向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如果不是公華,那一切或許將有所不同。

對韋斯特而言,公華的存在,無疑是一個令他們足以反敗為勝的關鍵。
他是一名軍人,而軍人的天職是「保衛」、是「服從」。所以他可以大義凜然的對歐恩說出「戰炎國是我的國家也是你的國家,只要能守住它,別說是小女孩,就是嬰兒也一樣拿來當武器用!難道你已經不是軍人了嗎?歐恩!」;所以他可以毫不考慮要求歐恩上戰場,逼得公華為護歐恩周全不得不出手。
只因在他眼中,公華是一個「工具」,一個有利用價值的「武器」,更甚至,公華,是一名「怪物」。
只要能夠守住戰炎國,就算犧牲了一名「怪物」又如何?
所以他永遠可以義正辭嚴的說出「我沒有錯。」、「這是我為了國家、為了成千上萬的人們,百般無奈下所做的決定。」、「難道你們有更好的辦法!」
因為「犧牲少數,成就多數。」始終是人們千古不變的冷血法則。在保護下存活下來的人不會去指責韋斯特所做的決定,更何況,對他們而言,公華,是一名「怪物」!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是人類對難以預知、無法掌握在手的生物所下的定論,用一層又一層的言論掩飾著自己的恐懼,減輕自己罪惡感。
所以事後,韋斯特想要殺了公華,因為公華的存在,在日後,也許將會帶來難已預知的變數,他的強大讓人不由得心生恐懼。對韋特斯而言,公華既不能為他所用,那便為有斬草除根,杜絕一切可能。

只是,當絕大多數的人,毫無猶豫的認為以最少的犧牲,換取多數人的生存是義無反顧的抉擇時。
可曾想過,人命,是可以這樣計算的嗎?成千上萬人的命,跟寥寥數人的命差在哪裡?都是命,差別只在一個多,一個少。
只因為在他人的眼中,一個人的命,遠遠不不上十個人、百個人,甚至是成千上萬的人,所以他們就該被犧牲?
又或許,只有在古代帝王制度時,「犧牲少數,成就多數。」的理論才會被推翻?
但那些被犧牲的人呢?無論是在自願、被迫,或是百般無奈下所做的不得以的選擇,被犧牲放棄的人終究是被犧牲放棄了。還是說只要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大局所做的不得以的抉擇,若是可以,又何嘗不希望能夠兩全,就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一將功成萬骨枯」
犧牲犧牲,戰場上,沒有對錯,沒有是非。我們無法指責韋斯特,儘管我們無法認同他的所作所為,可我們仍是無法否認他,因為在那個當下,他只能這麼做。倘若他當初他沒有作下這個決定,那歷史將重新改寫,戰炎國將不再是戰炎國,或許滅亡,或許成為他國附庸。

公華,從一位純真無暇的到染上難以計數的人命,以復仇為目標的銀切紫。
過程中,是走錯了哪一步?竟導致這般局面?
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花?他的存在是一個錯誤?
真的事這樣嗎?
航海王中的妮可羅賓曾說過:「我只是想知道歷史……」是的,她僅僅是想知道歷史而已,但這樣的想法卻被世界政府認為是不應該存在的女人。
若說妮可羅賓因為想知道空白的一百年,因為她可以閱讀歷史本文而成為一個錯誤的存在,那……公華呢?因為他是樹枯黃時誕下的花,所以他不該存在?還是因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惡?因為他的存在帶來的是更多的悲劇?
真的是這樣嗎?
除了一開始的無心之過,一萬多名旦雅族的死真的全是他的錯嗎?若非韋斯特的佈局,公華有怎會有此舉動,他的想法很單純,就只是,我想保護重要的人,我想保護歐恩,就只是這樣而已。
沒有人是不該存在的,不管是誰,都沒有權力否認他人的存在。
也許現今的功公華仍在迷惘,仍在尋找自己的定位,但我相信,在往後的日子裡,公華一定可以找到他生存的價值,生存的理由。

爲了復仇,所以用盡心機接近韋斯特的歐恩跟米拉,可,人是有感情動物,有七情六欲,在層層計算中,曾經一同經歷的點點滴滴無法輕易抹滅,歐恩與米拉對銀切紫的關心也絕非虛情假意,面對這樣真誠相待的兩人,銀切紫,真的沒有遲疑、猶豫過?
又或許,他曾報仇與不報仇中徘徊不定,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自己不能心軟?
因為一旦心軟,他就對不起歐恩,對不起曾經因他而死的人,因為一旦遲疑,他……就找不到可以繼續活下去的原因……
我在自己寫的小說寫到「報了仇,死者既不會復甦,更別說是覺得高興了。」,「復仇,說得好聽一點,是為了死者。但說穿了,不過是活著的人為了洩恨所找的藉口。」
是的,報了仇,改變不了什麼,歐恩、米拉也不願意公華雙手沾滿血腥。
但或許對公華而言……他想的是,如果連報仇都不能了,那他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面對卡希的出現,那他想守護的人。他看著他,明白了當初那笑容燦爛的男孩已經不在了,現在的卡希,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卡希了。
但我想,公華想保護卡希的心一如往昔,未曾改變。
而卡希對公華,也許只剩下恨,又也許,除了恨,還有一絲他未曾察覺的情意也說不定。可無可否認的是,如今的卡希,是一名殺手,殘酷無情的殺手。

我曾經看過段話「我不說贖罪,因為我的罪無法可贖。」
人非聖賢,贖能無過,但卻並非所有的錯都能獲得諒解。正如人死不能復生,不是你幾句道歉就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贖罪贖罪,當所謂的贖罪喚不回以逝的生命時,如何贖罪?
或許,卡希想過原諒公華,讓一切重新開始,但他不能,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因為公華,他失去了一切,他用對公華的恨意支持著他走到如今,欣賞著公華的痛苦讓他感到愉悅,只是,這真是他想要的結果嗎?他是否因此得到快樂呢?

放下放下,真有這般簡單,刻骨銘心的痛,如何告訴自己放下?
若說時間可以淡化一切傷痛,那時間,又何嘗不是加深仇恨的力量。

公華與卡希,不知為何,我一直想到唐代詩人白居易所寫的「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或許,我始終覺得他們是同一類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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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發表於 2011-7-13 18:21:51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lily241217 於 2011-7-14 11:53 編輯



公華為了守護歐恩
用着藤蔓努力去保護他
殺盡了無數的人
當初的那把火
把歐恩帶走
使銀紫色的他出現了
想把被葉和樹拋棄的事實
一一燒掉,忘掉
背對着過去
可是自己是黑花的事實
是永不能改變
最後只能站在前面
拱衛過去
其實
公華與銀切紫
兩人的命運早已難以分離
最後已經不用決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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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發表於 2011-7-13 21:53:17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橋奇 於 2011-7-14 19:05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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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地方傳來呼喚他的聲音。
那像是隔著深海,一聲一聲,那般無力模糊的求救訊號。
無數的氣泡穿過身體不斷往上飛逝,終於在同樣遙遠的對面破裂消失。
而他僅是麻木的注視著眼前映不進瞳孔的幽暗,永無止盡的下沉。
……如他所願。


                                                        ──籠中鳥──


火焰的光芒驚醒了他。
如同驚弓之鳥,銀切紫幾乎是瞬間彈起身,帶著驚懼的神情掃視著週遭。
陰暗的樹林覆蓋了整片天空,黑鴉鴉的籠罩住視野,像是吞蝕所有光明的噩夢。他身處廣大黑暗的中心,僅僅能感覺到黑暗遺留給他的強烈沉重感,卻無法反應過來。
漆黑。但是有著乾柴烈火霹啪的聲響。
似乎……有什麼再也無法挽回的事物了。
意識到這點的同時,他不由自主的顫抖。
「怎麼了?」
突然響起低沉卻熟悉的嗓音。他瞪大了眼睛。
背著光的男人因為察覺到他的動靜而回過頭,愕然的望向自己。由他身後透出的火光照亮了彼此的臉孔,也讓他由對方明亮的瞳孔裡,注意到了自己此時映在他眼中的蒼白臉色。男人顯然很擔心他,蹙著眉往他身邊移動。
然而他卻以比對方更加錯愕的目光緊盯著他的臉不放。
「怎麼了?公華?」男人忍不住關心道,同時提起精神警戒著四周,「……發生什麼事了嗎?」
夜晚的森林依舊沒有半點聲響,除了柴火的燃燒和彼此的呼吸外,安靜得連掉根針都聽得到。
公華……?不對,他應該叫做銀切紫的。
公華這個名字,早在很久以前就拋棄了,在眼前這個男人──以前……
咦……?
……感覺、好像……忘了什麼……?
銀切紫試圖張了張嘴,然而喉嚨卻乾澀得發不出聲音。直到眼前的人近到都將手掌心貼上他的額頭時,才終於擠出微弱的音節,那個他在夢裡呼喊過無數次的名字:「……歐……歐恩……?」
「嗯?什麼事?──呃,怎麼哭了?不舒服嗎?還是做惡夢了?」見到銀切紫突然就掉眼淚,男人頓時驚慌失措,一雙手也不曉得該放哪裡。慌了一會,他索性抱住眼前的青年,笨拙的拍著他的肩膀,結結巴巴的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在這裡……」
懷中的青年甚至在顫抖,歐恩滿臉苦惱的安慰著他,不懂對方為何會突然變成這副模樣。
「乖,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好嗎?別哭了……」
很溫暖……連同擁抱都感覺像是真實,不是騙人的。銀切紫抬起頭,凝視著那張如同印象沒有絲毫改變的臉孔,他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許多被掩埋的感情一擁而上,令他感到暈眩。
「火……」他啞著聲音開口,顫抖著伸出手,去碰觸那張彷彿一摸到就會消失的臉孔。「我討厭火……」
他也曾經以這種角度,試圖向眼前的人伸出手,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能抓住。
這次絕對……
「討厭火?」歐恩一愣,有些摸不著頭緒。瞄了眼身後的火堆,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在外露宿的,公華也從來不曾說過什麼,怎麼現在……「為什麼突然討厭火?」
銀切紫一愣。
為什麼討厭……?
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呆愣了好半晌,然後才緩緩搖頭。「……不知道……」
「是不是發燒了?」歐恩皺眉,將他往自己懷裡拉近一點,「夜裡很冷,我們也沒有多餘的被子,不升火的話會冷死的。」
銀切紫沒有回答,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眼,像是捨不得移開視線。歐恩嘆了口氣。
「你不是想去君得嗎?再忍耐個一天就好,我們就快抵達邊境港口了,只要再渡海過去就……」
「君得?」
歐恩頓了一下,才又反問:「對啊,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去國外?」
銀切紫半晌答不出話。
現在到底是……?
「公華,你真的不大對勁……」歐恩蹙眉,「到底怎麼了?睡前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了帶你前往君得,我甚至不顧韋斯特哥的阻止,硬是離開了軍隊……怎麼你現在卻不記得自己當初的決心了?」
銀切紫茫然的盯著他喃喃道:「離開……我……為了、我嗎……?可是……歐恩你、一直都不答應的……」
「公華。」歐恩認真的凝視著他,幾乎要望進對方的靈魂深處。「你不想殺人的,不是嗎?」
銀切紫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近在咫尺,真實的溫度令他不由得顫抖。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歐恩……為什麼……」
「問為什麼……?」歐恩訝異的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喊:「我以為你知道……之前不是說過了?在軍隊的時候……呃……」
「什麼?」銀切紫望著他,面對歐恩突然間變得有些尷尬的表情,不由得感到疑惑。
「你真的忘了嗎……?」
歐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望,銀切紫試圖從他臉色解讀出什麼,然而前者卻像是故意不讓他看到似的,將他攬得更緊,鬍子蹭得他感覺頸子有些癢。
銀切紫不由得疑惑的思考,歐恩到底說過什麼……?

公華,我愛你,對──

「不要!」銀切紫猛然一顫,激動的大喊。
歐恩嚇了一跳,連忙問:「公華?怎麼了?」
「……」銀切紫茫然的盯著他的臉,好半晌無法反應。
「發生什麼事了?我弄痛你了嗎?你臉色好難看……」
凝視著那張擔憂不安的臉孔,銀切紫深吸兩口氣,才勉強搖搖頭,試圖轉移話題:「沒什麼……倒是,你說之前說過什麼?抱歉……我現在好像真的怪怪的,有點想不起來……」
歐恩臉色凝重的看了他好半晌,也不再追問,一屁股坐到他身旁,同時將毛毯緊緊裹住兩人。
「我在帶你離開時說過了,等我們到了君得大陸,找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之後,就結婚。」
銀切紫腦袋著實空白了一陣。
「結婚……?」
他有些結巴的重覆著歐恩的話,得到身旁肯定的點頭示意後,不由得張大嘴:「可、可是……你不是跟米拉……」
──米拉已經死了。
銀切紫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了這點,臉色不由得刷白。
倒是歐恩一臉奇怪的歪著頭看他:「怎麼突然扯到米拉?」
「……咦?咦?你不是、要跟米拉結婚的嗎?」如果她沒有因為自己而死的話,這兩人應該在一起的。
然而歐恩卻一臉錯愕。「你在胡說什麼?米拉可是我的親妹妹耶!」
「……什麼?」
妹妹?妹妹?米拉是歐恩的妹妹?
……對啊,他怎麼會忘了?米拉的確是歐恩的妹妹……
銀切紫扶著額頭,感覺有些混亂。
「可、可是……我應該、是男的……」
直到此時,他才突然注意到自己是穿著男裝,而不是女裝。
「那種事情根本就無關緊要。」歐恩打斷了他的發現,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拍上銀切紫的腦袋。「更何況,你並不是人類,並不用遵循人類的性別觀念的吧?」
銀切紫猛然顫抖了下,然而原因卻是歐恩碰到了他的頭髮,他因此倒抽了口氣,紅著臉望向他。
「啊、抱歉──我忘了!」不由得也跟著臉紅的歐恩連忙收回手,兩人因此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
銀切紫凝視著不遠處的紅光,試圖排解這份不自在的感覺。
好奇怪……真的很奇怪……絕對有哪裡不太對勁……
然而相比他內心的混亂,所處環境卻很寧靜。森林熟悉的氣味令人心安,最重要的是歐恩也在身旁。
就算是夢也……
「睡吧,公華。」歐恩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明早還要出發,快點休息吧。」
銀切紫搖頭。
他知道,如果自己睡著了,醒來之後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歐恩了。
所以他不想睡,不願意睡著。
然而不管怎麼期望,現實依舊背離了他的意志,將他的意識帶往黑暗深處。


醒來了嗎?
噓,還沒呢,還在睡著。
真的沒醒嗎?已經睡了那麼久了耶。
還是說──是不想醒呢?



「公華,醒醒,公華!」
感覺到臉頰被人拍著,銀切紫低哼了一聲,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歐恩。
「快點準備一下我們走了,再慢的話,會趕不上入關尖峰,很容易會被攔下盤查。」歐恩一面手腳麻利的收拾著隨身物品,一面對他說道。
銀切紫有些呆滯的望著他忙碌的身影,一面消化著眼前的畫面。如同沉睡前所見,這是一座相當廣大的森林,柴火熄滅的餘燼已經被歐恩踩平、並覆蓋上了泥土。溫暖的陽光穿透過頭頂的樹叢,在土地上落下分明的光影,隱約還聽得見遠處的鳥鳴聲。
不是夢……?
「公華?你還呆坐著幹麻?我們要來不及了!」
「喔、喔……!」聽見歐恩的催促,銀切紫連忙爬起身,有些笨拙的跟著收拾週邊事物,過程中甚至不小心讓樹枝劃傷皮膚。真實的疼痛感令他顫慄,以及……難以形容的狂喜。
不是夢……!
歐恩和他在一起!就在這裡!這不是夢!
銀切紫快速的將所有東西打包完畢,然後跑到歐恩身邊,後者抹了把汗,朝他露出了個微笑後,兩人便一同離開森林。

他們花了一個上午才走到邊關,不過並沒有費太多力氣就入了城門,歐恩對於人際方面的處理永遠比他上手得多。然而似乎也因為如此,他仍將他當小孩子看待,什麼事都親自處理,要他在一旁等待就好。扛下大部分行李的銀切紫自知幫不上忙,所以也就乖順的聽他的話,站在一旁注視著他的所有舉動,同時戒備著歐恩的安全。
在失去力量的現在,他已經無法使喚藤蔓保護歐恩了,所以他得提高警覺,一有不對就要馬上衝上去排除危險。
幸好自己還有劍術……劍?
他會使劍……?為什麼身為守護公花的自己會使劍?
「想什麼?」不知何時回到身旁的歐恩,彈了下他的額頭問道。
「啊……」銀切紫摀著自己的前額,有些狼狽的說:「不、其實……我是想,能不能買把劍給我?最便宜的就行……呃,當然不行也……」
歐恩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意外,但沒多久便咧起嘴,乾脆的答應了。
「真難得你會要求什麼東西。」他這麼說著,一邊帶著他往市集走去,似乎很高興的樣子。見到他這副模樣,銀切紫感覺有些受寵若驚,隨意的在武器行選了把便宜的劍以後,他們便往餐館走去。歐恩說要先吃飯再上船。
「只要渡過海就不再是席宗了──或許,」等待著餐點送上桌的時間,他凝視著遠遠就能看見的海港,喃喃自語:「永遠都不能再回來了……」
聞言,銀切紫不由得呼吸一滯。
他並不想要歐恩困擾,也不要他傷心,可是……
「公華,你想離開這裡嗎?」
銀切紫臉色僵硬的望向他,後者的目光令他無法移開視線,也無法說謊。
於是他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想去國外……」勉強擠出了這句話以後,銀切紫冒著冷汗說:「可是……我不想離開歐恩。」
所以他才會一直跟著他。所以他才會一直跟著他。所以他最後才會──
歐恩露出了平靜的微笑。「那麼,我們就一起去吧。」
銀切紫征征的望著他,止不住淚水滑落,這是他多麼希望、甚至不敢奢望的……
「歐恩……歐恩……」他已經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銀切紫還是公華了,明明他應該是銀切紫,可是只要跟歐恩在一起,就會不由自主的變回公華,因為眼前的人,是他的所有。
「我喜歡你,歐恩……我最喜歡你了……所以,拜託……不要……」
已經是青年的人了,卻像個孩子般的放聲大哭,周圍的人全都詫異的往他們看去,包含當事人之一的歐恩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這樣反而比較好。
輕輕的拍著他的背,歐恩勾起了一抹苦澀的微笑。
你是該哭泣的。早該這樣哭泣的。
因為感覺到痛苦,才會去追尋快樂。


鳥籠外的光芒很耀眼,快樂自由得令人嚮往。
他站在鐵欄前,熱切的注視著那不屬於他的一切光明,羨慕的甚至願意以任何希望作為代價,
只要能夠去到對面那幸福的世界。
然而被忽視的卻是,延伸到地平線的鐵欄,無法證實自己是否身處鳥籠內的事實。
打從過去直到未來,都沒有希望可言。



「說不定我,一直以來都活在夢裡……」
隨著乘船的破浪,海風特有的鹹味撲鼻而來,伴隨著海鷗尖銳的鳴叫劃破天空,無邊際的水平線像是會移動似的不斷往遠方退去,沒有盡頭。
凝視著已經逐漸消失的故鄉土地,銀切紫心裡其實沒有太大的感覺。
或者是說,他已經沒有餘力再去在意其他事物。
「因為夢裡也是如此真實……跟現在一樣,看得見生命的舞動,聽得到萬物的呼吸,嗅得到充斥在環境的各種氣味,感覺得到身邊人的體溫,也因此感受到各種不同的感情──包括,幾乎期望就此死去的痛苦與絕望。」
因為太過強烈的情感無法消散,所以他才會搞混了。
凝視著眼前朝他走來的歐恩,銀切紫不確定他聽不聽得懂自己在說什麼,然而他卻必須說,否則他無法確認自己的存在是否真的存在。
「這就是你這兩天態度古怪的原因嗎?因為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假的?」歐恩來到他身邊,手裡還捧著在港口買的花。
未來會有段時間看不到綠色植物,因為這樣微小的寂寞感,他們買下了小女孩兜售的所有花朵。
「那些惡夢是如此真實,所以我才會以為現在是在作夢,然而卻無法克制自己永遠沉睡的期望……」銀切紫沒有否認歐恩的問題,反而像是默認了似的闔上雙眼。嗅覺和聽覺因此變得更加敏銳,他聞到海水的鹹濕,也聽見歐恩的呼吸聲……以及自己話語間的微微顫抖。
「一邊期望著不用睜開眼睛,一邊又清楚明白自己無法逃避。現實太過疲累,夢境卻往往在夢醒時讓人感到悲哀。」
劃破了海浪的船隻濺起白色的水花,在那底下是深不見底的大海。
從海深處一直傳來呼喚著他的模糊聲響,儘管他根本聽不出來那不是在叫他的名字,但就是知道那是在呼喚他。
然而卻直到現在才明白,那並非是海底傳來的聲音──而是來自於自己心底。
「……這就是人生喔,公華。」
銀切紫睜開眼睛,凝視著身旁的男人。失去了生命氣息的花朵隨著海風不斷飛揚,擾亂了彼此的視線。
「因為你還是個孩子,所以才不懂。每個人都是由空白慢慢學習,過程中或許會經歷傷心的事,但是最後仍然要向前邁進,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頓了一下,他喃喃道:「就算很辛苦,我也希望你能堅持下去。因為我愛你,所以不希望你就此落下句點。……公華。」
銀切紫的臉色頓時變了,不知為何,他不願意聽到歐恩再繼續說下去。
就像是從前他恐懼他說出不要他在身邊的話一樣。
「不要……」
他是自願的。
自願鎖在名為歐恩的牢籠裡。
「拜託,拜託……讓我留在這裡,一直留在這裡,歐恩……」
就算是夢也好,不是夢也好,什麼都無所謂,他只是不想失去。就算這是人生路上的磨鍊,他也承受不起。
「你說過不會拋棄我的──即使到最後,你也沒有拋棄我的──」
銀切紫不敢抬頭看歐恩的表情,後者也僅是沉默著沒有應允。他不由得顫抖,深切記得那種極度哀求卻依然得不到救贖的絕望,雖然他試圖麻木──然而歐恩終於嘆了口氣,喚了他的名字。
「我即使是死了,都絕對不會拋棄你。」
視野因為他的承諾而扭曲變形,他在那逐漸融化消逝的畫面中聽見最後的聲音。
「──所以……請展翅高飛吧。」


──銀……
啊,聽到了……穿透過深海傳來的呼喊。
──銀切紫……!
他的名字,那個虛偽的真實世界的名字──


「歡迎回來──公華。」



END-

我終於寫完啦!!
可惡寫超久的搞啥!本子都快窗了啦!T皿T
結局最後沒有說到底哪邊是假的……雖然原作當然是真的啦(?)
就隨各位喜好吧……如果偏愛甜文 那公華睜開眼睛之後看到的依然是歐恩XD(陰魂不散) 兩人就直接跑君得度蜜月吧www
這篇跟之前那篇罪與罰應該可以算是對文吧XD
卡花太多人愛了 所以……歐恩我看好你啦!(←每次都看好最沒希望的配對|||

2011/7/13/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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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發表於 2011-7-15 17:06:42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古月曉 於 2011-7-17 17:06 編輯

Deviantart檔:

*這個檔比較難開,可能要刷新幾次才能看到

左上的是公華的米拉;右上的是銀切紫的米拉;中左是公華;中右是銀切紫。
左邊的,是過去;右邊的,是現在。
現在的米拉在過去的之上,是因為我相信“現在”永遠是比“過去”。
沒錯,“過去”會影響“現在”和“未來”,但只有“現在”,人是可以選擇。
人能選擇“現在”,也可把握“未來”。

公華的米拉給我的感覺是賢淑能幹的賢妻良母,髮色自然是溫暖的讓人禁不住想要依靠的向日葵色。
她略帶倦容,但卻不掩慈愛與溫柔,以淡淡笑容更是守護着公華。
以要賣掉頭髮來買肉湯一事可見她並不富有,所以她的衣服也比較樸素。

銀切紫的米拉聰慧優雅,讓人聯想到可以看透一切,卻不會被醜惡污染的大眼睛。
她的髮色我選擇了嬌柔明亮,讓人想要保護的向日葵色。
我把她的皮膚塗得較白,讓她看起來更像行動不便、纖弱嬌貴的大小姐。

公華是個天真率直,總會毫不掩飾地對自己喜歡的人露出可愛的笑容,可説是純潔的天使。
他身上的裙裝飾公華的米拉縫的。
我記得公華的米拉曾說過要買些花色年輕些的布來作衣服給公華,而“花色年輕”就讓我想起粉紅色。

銀切紫的笑容消失了,換來的是淡淡的哀傷與愁脹。
華麗的衣服飾利特立買的,想要不起眼地復仇的銀切紫既討厭又無和奈何。
不過清秀的他滿適合花紋複雜的衣裝,只是苦了畫者。(笑)

設計意念大概就是這樣。
奈何我畫不到那種感覺。

Facebook檔:

Plurk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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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發表於 2011-7-16 14:20:50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123站著穿 於 2011-7-17 11:59 編輯

公華同人圖--最快樂的時光,永遠是那不知情的過去








公華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卡希也依然是個活潑好動的調皮鬼,在火光搖曳的夜晚,如家人般的圍爐,是最美好的回憶與夢境。




-------------


我想表達最初的那種感動,雖然沒辦法完全詮釋,阿哈哈。

老實說,我畫女人真的完全不行,賽德里克都比米拉好看。 (沉默

由左至右是卡希、賽德里克、歐恩、米拉、公華。

當下的情境是以【棄花】公華首部曲-第二章:歐恩與米拉……人其中去郊遊那段為背景,雖然按原文來講,不應該是晚上,但個人認為晚上的氣氛較佳,所以就改畫成了夜景。


小小的爆料,歐恩誇耀著他生火技術的同時左手還偷偷的牽著米拉的右手,賽德里克則是無奈的把烤好的肉推給歐恩。
公華雙眼專注的是賽德里克撥火的動作,而卡希在跟公華聊天,雖然後者貌似對撥火比較感興趣。


阿哈哈,那火出了點小問題,就忽略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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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發表於 2011-7-16 14:56:2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五葉 於 2011-7-20 18:33 編輯









這是在畫卡西摸完公華的手後被毆恩(綁頭巾的)修理的畫面,
公華也在那個時候笑了,
那是他成為銀切紫前唯一一次開懷大笑的畫面,
感覺很珍貴啊,真是。ˊˇ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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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發表於 2011-7-16 15:05:40 | 只看該作者
全身

半身

因為一場悲劇,命運紅線將兩個卡希緊緊纏繞著,而現在的他...雙手早已沾滿鮮血..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都一樣,
戲劇化的轉折讓卡希哭笑不得.....
-----------------------------------
我想畫出長大後,卡希的臉好像述說著....這也不是我想要的未來阿..被命運弄得團團轉他,也不該如何是好......
還有我有試著把紅線畫的有點活潑,想表達彷彿是活的感覺....不管怎麼脫逃也逃不掉,緊緊的抓住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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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發表於 2011-7-16 22:07:54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羽櫻楓 於 2011-7-16 23:45 編輯

嘛嘛~

好久沒參加論壇的比賽了=ˇ=

希望大家會喜歡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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