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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9-1-4 19:4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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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任務進行時5
曾經有人説過靈魂是有重量,甚至有體積的。但靈魂的重量很輕,真實的體積很小很小。
我們往常看到的鬼魂和幽靈都是由那一點靈魂幻化出來的,所以普通人看不到也觸不到,即使是有眼力的我們也只能看到而不能觸碰。
在物質守恆定律下,被留在現世的靈魂最原始的模樣是霧形態的光球,光球的模樣則反映了靈魂的力量和擁有的記憶。而當靈魂被壓縮過後便會變成小得連肉眼也看不到的結晶體,亦是我眼前十八根白石柱和暗影之泉兩旁黑石柱的原材料。
要組成這些石柱最少也要數千萬名普通人的魂魄,雖說不同人的靈魂所附帶的力量強度多有不同,但最少也要幾萬個靈魂吧。
前方十八根白石柱的原料是未被污染的靈魂,即未墮落成鬼族的不屈之魂。而水泉兩旁的黑石柱因與水泉有直接接觸,已經回不去了……
不同於未被完全污染的靈魂即使被污染了九成,我也有救回一兩個的可能。完全被污染的鬼魂只能在淨化下回歸虛無,不能轉世。
真是可悲呢……
「你再站下去,是想變成石柱嗎?」冰炎不耐煩地道。
從我們進來到現在即使沒有詳細計算時間,也知道過了很久呢,冰炎這麼不耐煩也並不奇怪。
但我可不是罵不還口的人啊。
「這些白石柱淨化後的魂石可是比精靈製的水晶更好的法術載體,更是上好的靈魂容器呢。」我反了一個白眼回道。
「弄走石柱後,這個空間會失去支撐的力量。」跟我一樣瞪著石柱,很顯然也有收取的意圖,冰炎瞇著眼指出了弄走石柱的困難。
「離開時順道收取一些報酬也不錯。」反正失去補給後空間還可以支撐幾分鐘的。只要我們動作快些便可以了。
這不是遊戲,打完怪便有寶箱拿,寶物是要自己找的!
「建造這裹的主人一定沒想過有一天有人會光僱這裹呢。」不然怎會甚麽禁制也不用。
「未必,也有可能是在這四百年間失效了吧。」
其實這座古堡最初應是龍族的領土,因此走廊才會留有龍雕,但又在後來被巫妖佔領了。其後在四百年前巫妖又因為不知明原因被滅了。由於當時這位巫妖的仇家並沒有發現這裏的核心空間,又或是不在乎,因此我們今天才會看到這座古堡如此殘破,相反,這個空間還是光潔如新,沒有絲毫被破壞的痕跡。
在這四百年間,由於暗影之泉和四週的負能量,使這座城堡的堡靈被污染成鬼族。然後堡靈又把這座山中城堡四周的龍骨透過暗影之泉變成偽幽靈龍,把所有誤進或來冒險的人變成小鬼。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任務前做足準備是必須的。
一邊説,我們已經走到暗影之泉旁邊。
「看來那些幽靈龍並不會對四週造成威脅呢。」只要你沒有白目到走進這個洞穴。……我們是例外。當然了,假如那個堡靈再長大一點便難説了。
畢竟堡靈理輪上能控制城堡的一切,要是我們碰到的是已經完全熟悉城堡一切的堡靈,那連逃走也有困難呢。
「因為它們根本沒有靈魂。但此事與我們無關,反正任務也是要消滅或驅除它們。」冰炎冷靜地分析道。
這裹所發生的一切悲劇也與我們沒有關係,所以我和冰炎在看著面前的慘況也沒有多少感覺。這樣説來我們好像不大正常呢,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只要把這裹破壞了,任務就完成了吧。」皺了皺眉,冰炎帶著不滿地繼續道:「假如聯軍的入門要求這麼高,那即使是聯軍本身也不可能全員達標吧。」
沒錯,這個任務確實有些問題,完全超出了我們隊伍的表面實力。一開始我還認為外面的「郊遊圑」只要好好計劃和配合的話還有勝利的可能性。但從進來開始的幽靈龍,堡靈和要熟悉空間法術才能開啟的空間,都説明了這個任務並不是給新手的。不是我自誇,但假如進來的不是我們,是他們,那圑滅的可能性會是百分之百。沒有其他可能。
但這種用來測試資格的任務絕不可能如此危險的,否則所有人都死光了還測甚麽?
雖說有些種族會抱有連種測驗也通不過,死在這裹比死在鬼族上好的心理,但絕不會出現在這支「光明」聯軍上。別的不説,單是外面那幫「郊遊圑」的親人也足以為破壞聯軍的好名聲了。
「很明顯是情報有誤,又或者有人想試探我們吧。」我加了重音在「人」上。假如真的有人為因素,又給我找到那是誰的話,我絕不介意把他和堡靈關在一起的……
然後我再説道:「對了,破壞了暗影之泉後,這裏一切死物都不會再重生了。現在給我一些時間收取魂石,三分鐘後便走吧。」
17- 任務進行時6(墮落邊緣)
我和冰炎順著原路出去。
出去的路比來時自然順利不少了。因為所有的幽靈龍也失去了活動的能源,再次化為白骨了。我們自然不用再注意傳送陣所帶來的波動會否驚動它們了,可以立刻傳送到山外。但出於自身直覺,我們都只把自己傳到城堡外,準備再看一次山而不內的情況才離開。
我們傳送到下來時的山底,進來前還勉強能保持原狀的城堡徹底倒塌了。而我們站立在一堆龍骨上,放眼四周地面一片雪白,骨塵在山中飄落。被地下的黑暗力量驅使了不知多久後還能保有龍骨而不被腐蝕的龍族只有一兩頭。
——真可惜,龍骨十分堅硬,可説是上等的兵器材料,十分值錢的。
不想踏著死「龍」骨頭,更沒興趣吸骨粉。我把風壁圍在身旁,一邊飛上山洞中最大的平臺。
平臺上有一頭保持著躺著姿勢死去的幽靈龍,它生前的實力應該極為強大,不但能在失去黑暗力量後保持原狀,更帶著澟厲的威壓。即使只是靠近他已經令我和冰炎自主進入備戰狀態。
它的龍威所附帶的精神攻擊足以把精神能力不足或不夠堅定的人弄成傻子了。即使對於我們來説,他的威壓也使我們的行動能力降低一成了。
要不是他眼中沒有幽靈龍的藍光或幽綠光,我也確保他已經死去的話,我一定有多遠走多遠。不是膽少,只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要知道當初就是在用精神力感知到他的氣息已經消亡,再加上山內的幽靈龍意識混亂,我和冰炎才會用潛地這種方法進入這裹的!
站在原地微微適應龍威後我們走到它的正前方,仔細打量著它。這頭幽靈龍生前應是龍群的統領者,不但因為它擁有著最強大的實力,亦因為那份即使靈魂被滅仍留於身體的不甘、怨恨和自責。
這種不能安息的身軀假如我們不理會又沒人發現和淨化的話,不出百年便會成為鬼族的奴隸了。
「可以開始了。」冰炎向我點了點頭道。
我凝聚了聖光放到幽靈龍的頭上,「!」
大概是由於它的怨氣太重,我又為了不驚動外面的人而選擇了接觸淨化的方法,骨龍死前的怨氣湧到我身旁,侵入了我的精神。
骨龍的不甘和仇恨喚醒了我遺忘了的記憶,「雷瑟!!!親長大人!!!」
淒厲的叫聲充斥在腦海裹,誰在叫?我嗎?有人……死了?
「太陽?太陽!」
誰在叫我?
然後我差點被一槍打飛了,幸好還未消散的風壁擋了這下攻擊。但那一下攻亦令我醒過來。
冰炎皺著眉看著我,「你剛才不太對妥。」
我按著頭試圖舒緩精神的刺痛,「沒事,它的怨氣有點重,要花一些時間適應吧了」
這裹不是適合思考的環境。搖了搖頭,我平復心情後再伸出手放在它的頭上,這一次我沒有和那股怨氣共嗚,很快便把它的身體「淨化得無
影無蹤了。
「唯願汝之靈、肉均能於安息之地中長眠,不被污穢之物打擾。」雖然它的靈魂應該灰飛煙滅了。
「在主神的見證下願您安息,回歸自然的懷抱。」
冰炎也放上了禱告,因為那頭龍值得!算上剛才飛上來時看到的那幾頭完整的幽靈龍中,它的傷痕是最多的。甚至它一邊的龍爪已經全面扭曲,顯然生前不知受了多少折磨。
我們慢慢地看著這頭龍皇和少數保有完整龍骨的龍族在力量下化為光點,消失在眼前。
至於山裹餘下的怨氣就待一會後過來的「旅行圑」幫忙清理,以免他們無功而還,又不知弄出甚麽麻煩了。
再弄出甚麽麻煩乾脆……殺了他們吧。雖然會有點麻煩,但又有甚麽所謂呢?他們……都該死的!
冰炎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你的氣息有些不對妥。」
我轉頭對冰炎説,「沒有,只是有些煩躁,走吧。」
他看著我轉身,突然瞪大眼睛看著我。
「幹麼。」甚麽眼神呀!我只是有些暴躁吧,用不用這樣看著呀!
他定定地看著我的眼睛,凝重地道,「你的左眼整隻都變成黑色了。」
「!」
仿彿怕我不相信,水鏡馬上浮現在我的前方,原本只是黑髪黑眼的身影在右方眼球全黑的情況下再添了幾份詭異。
全黑的左眼半點光也沒有,配上我現在面無表情的樣子。
——鏡中人眼中無光,看似麻目瘋狂的樣子活像失去一切希望卻又不得不活著的行屍。
18- 任務進行時7(暫休短憩)
「!!!!!!!」
左眼的異樣令我真正冷靜下來,不再受那份惡意影響。
我很清楚頂著現在樣子的我,已超出了「黑暗之子」所謂的會帶來不祥又或是黑暗種族的程度了。
在左眼徹底變黑後,我自己也發現身上隱隱有著鬼族的氣息,好像走錯一步就會墮落。
原因大概是早前與鬼族一戰中所沾染的鬼族氣息仍未消除,再加上方才冒險中洞穴不散的黑暗氣息和骨龍王的怨恨,三者誘發了化虛果的提前和加劇發作。
明白這一個狀態不能持續,再不鎮壓下去的話,便再也變不回去了。但光是飲用藥劑已不能把這份黑暗氣息壓下去……
「等我一刻鐘,不論發生甚麽事也不要破壞法陣。」
我腳下浮現了約束和壓制污染的法陣,耀光教導我時説這是白虎一族的秘傳封印陣,專門針對不潔之物的。
「鎮守四方之神現,九玄之界穢物封!」
四周的壓制令潛藏的黑暗氣息開始不安,左眼開始刺痛,又變得矇糊不清。
「呵。」我慢慢地抬起聚滿了濃縮聖光元素的右手毫不猶豫地拍在我的左眼上。
「嗚!……」
——————————————————
像把冰水倒在滾油上,受到嚴重威脅的扭曲惡意意圖反擊,和聖光互相爭鬥,沒有和解的餘地。
每一次的碰撞給太陽的感覺都像是一場凌遲的酷刑,不但是碰撞那刻痛,痛楚更隨著時間和不斷增加的衝撞次數而增加。
不壓制也沒有甚麽……吧?反正很快又會被侵蝕了。
但是,不甘心!假如屈服了,我還是我嗎?絕不,絕不辜負他們的期望!!
原本呈現劣勢的聖光在主人的不甘下變得強勢,併發出主人深藏的驕傲,使不敵的惡意發出不甘的尖嘯,在消失前更於身體四處不停亂衝亂撞,使痛苦加劇。
而源源不絕的聖光則在對戰過程中一邊修復損傷和保護著身體,要不然光是惡意所做成的損傷已足夠太陽不優雅地變成肉醬了。
漸漸地,這種戰爭的規模已不再局限於太陽的身體中。惡意和聖光透體而出,於結界內交織,互相抵消和侵蝕。無害的光效背後是一場意志的危險爭奪。
那壓制著血脈的,由化虛果形成的,被惡意牢牢地保護著的封印在惡意的敗退下終於第一次暴露在被寄宿者的面前。
但把惡意淨化了的身體主人卻早已失去力氣,只能看著狡滑的惡意帶著封印消失,然後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有這麼的一瞬間,惡意退卻的那一剎那,假如太陽睜開雙眼的話,冰炎便會再一次看到那雙無數次和他針鋒相對,因血脈封印鬆動而變回的,與赤紅相逆的天空藍。
有著無數歷練的記憶和從世界始創承傳下來的血脈,代表的是無聲而倔強的驕傲。不容,也不會真正遺忘,即使再痛苦也要尋回的過去,有著最為珍視的同伴和血親。
即使封印只鬆動了不到一刻,便隨著身體主人的不支而再一次被修復。但終有一日,記憶會再一次回歸,連同主人曾經的輝煌。
而一直在外面的冰炎卻只能死死地瞪著整個身體貼在微光的透明結界上的太陽,只能默默地看著這場不容外人加入爭鬥。
直到太陽的戰鬥告一段落,因精神不支而使結界消失後,他的身體在不支倒地前被冰炎抱起,兩人消失在傳送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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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單就太陽身上被鎮壓和驅除了大半還很明顯的惡意,冰炎也知道只要回到發佈測驗的小鎮一定會被人發現的。所以傳送陣只把他們傳到在討伐過程中冰炎發現的一處小山谷。
把太陽放在草地上,再於四周佈上防禦和警戒的法陣後,冰炎身上的惡意也開始不隱了。但即使如此,他的情況也較太陽好很多了,因為他並沒有直面骨龍的不甘和與高階鬼族大戰。
看著開始減弱的扭曲惡意,冰炎便往太陽身旁再下了兩個浮化術。
然後喝下太陽早前給予的藥劑,冰炎也靠著山谷中的大樹坐下,在樹下略作休息,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19-任務完成!
……睜開眼後再一次發現自己暈了過去的太陽緩緩活動著雙手,再一發力把自己撐起。
嘆了口氣,太陽心想自己近來真是有些多災多難……不然怎會如此倒楣,又失憶還要身中不知名的毒,一有閃失就會變成鬼族...
一想到鬼族,太陽的眸子在逆光中黯沉地掃了四週一眼。
……再不斷接觸鬼族的話,即使有足夠的藥物也難以停止扭曲惡意的侵蝕。
——尤其是自己即使失憶仍難以止息的仇恨,不斷地在誘使自己墮落。
暫時放下那份不知明的空虛感,太陽撐著草地優雅地坐起來,看到身旁已熄滅的營火和昏暗的天色,卻看不到任何人影。
看來睡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呢……
打了個響指,熄滅的營火在沒有燃料的情況下重新亮起。然後太陽就像預知般看著下一秒於眼前出現的傳送陣側著頭説道:「回來了呀。」
下一秒出現在眼前的人影隨手放下了一頭巨大的野豬,然後道:「你終於醒來了嗎?」
太陽毫不優雅地反了一個白眼,「當然了。」
打量了一下,在確定他真的沒事後,冰炎也不說廢話又或來一場針鋒相對了,只是直接描述現時的情況。
「討伐隊還有兩天便會回到小鎮,你有足夠時間嗎?」
雖沒有説得很白,但太陽明白冰炎所指的是自己休內的墮落氣息。
太陽點了點頭,雖說已經醒過來,但實際上太陽的身體仍殘留下一絲絲頑固的墮落氣息,不徹底清除乾淨的話很易惹來麻煩。
「……沒有問題,只要約一天的時間便能解決。」頂多有點痛苦罷了。
「那我會在他們到達小鎮前一小時前提醒你的了,鎮壓好身上的墮落氣息後你先休息一會吧。」
冰炎説完後便閉上眼睛,也靠在樹上休息了。
顯然明白現在並不是逞強的時候,太陽點著頭然後向冰炎道,「那謝謝了。」
其實整個鎮壓過程説易不易,説難也不難。假如太陽身上只是普通的邪惡氣息的話,淨化才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鎮壓會帶來不少後遺症。但於此時此地由化虛果帶來的邪惡氣息並不能和正常的相提並論。
吃完冰炎牌烤豬,又喝了點水後,太陽也躺好靠著大樹正式開始鎮壓了。
聖光在空氣中聚集,然後開始濃厚得顯露在空氣中,最後進入太陽的身體中。
在仔細觀察了身體內部,找到那裏是邪惡氣息的殘留根源後,聖光形成一個個連續的符文,然後停留於根源之上。
邪惡氣息在早前的反噬中已被鎮壓了大部分,因此即使察覺到不妥也已經無能為力了。
聖光在聚集了足夠能量後,恨恨地壓下。
「嘶……」
太陽睜開了眼睛,問道:「現在還有多久?」
「你醒得較預期早,我們兩小時後出發。」
「好。」
聽完冰炎的話後,太陽便再一次合上雙眼,調整著自己的身體狀況。
假如現在有人能夠內視太陽的身體,便會發現由聖光組成的封印咒符號遍布全身,尤其是心臟。金閃閃的封印咒符好像一條條金屬鎖鏈,把惡意的外來力量牢牢鎮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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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著痕跡地混回討伐隊的尾部,太陽和冰炎便慢慢吊在最後,跟著這支在任務完成後完全放鬆了的「郊遊圑」回到小鎮上。
到了小鎮後討伐隊馬上前往任務中心,準備提交任務。太陽和冰炎也跟在討伐隊的後方,打算一起提交任務,然後回旅館休息,但他們的願望很快便落空了。
在得知討伐隊完成了任務後,接待員有些好奇地看了這支鬆散的隊伍一眼,然後在大家還來不及理解接待員會流露出這樣的眼光時,討伐隊的所有成員便被邀請到任務發出處旁邊的小房間。
太陽隱約聽到在不遠處的其他接待員小聲地説:「真不知為甚麽……靈一族的……軍要見他們。那位不是應……在前線……」
毫不令人意外,當討伐隊的其他成員得知有人要面見他們時,均是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馬上便排隊進入房間。
相反,太陽和冰炎在旁靜待其他人進入後互看了一眼,在看到對方眼底的警惕後才一前一後地走進去。
不論是太陽還是冰炎也很情楚,裹面的傢夥實力很強,而且在收斂了威壓後仍使有些眼力的人感受到來自腥風血雨戰場的殺氣。
房間的內裏較想像中大,有著一頭金髪,紅色眼睛的評核員翹著腳坐在高椅上,在所有人進來並關掉門後才帶著好奇探視的眼神説:「就是你們完成任務的吧。」
感受到陌生上位者的眼神略過前方的紈絝子弟,不加掩飾地打量著自己和冰炎,太陽便覺得自己和冰炎好像被對方看穿了甚麽一樣。
當然了,看穿了多少便不知道了。但從來人的氣勢和使用的陳述句,應該已經對於任務難度的差誤有一定理解的了。
分析著眼前的形勢,刻意忽視對眼前人的熟悉和親切感,太陽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卻沒有開口答話,只是不卑不亢地與對方對視。
其他人或許也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在問題之後一時沒人回答。直到那群尚算青澀的討伐隊中開始有人沉不住氣,有些小動作時,評核員才無視了現場氣氛,熟練地打破了沉默。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卡汀茲,由於本次任務有些突發性的意外,因此我才會來調查的。給我説一下你們的任務過程吧。就你來吧。」
看似隨意地,卡汀茲隨手指了指冰炎。
此時討伐團的眾人臉色均有些異樣,太陽很明白他們心中有些擔心冰炎會亂説,尤其是他們曾經這麼開罪冰炎。
心中「嘖」了一聲,太陽心想:即使心中有鬼也不要這麼明顯呀,這不是明著説我們有異常嗎?那介笑臉鬼顯然看出了甚麽。
聽著冰炎的報告,太陽不得不佩服他。要知道把他們兩人做過的事隱瞞並不困難,但如何技巧性地把那群一無是處的討伐隊那些可笑的行為淡化,平淡地描述在發現幽靈龍穴內的幽靈龍早已死光後便回來是絕對需要良好的説話技巧。
卡汀茲仿似在聽故事一樣聽著冰炎在説出改版任務經過,眼中不時掃過太陽和冰炎。
「……大致就是這樣了。」
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卡汀茲再看看眼前緊張的年青討伐隊隊員,説道:「我大致明白了,沒有甚麼問題。如有的話我們會再找你們的。歡迎你們成為參與討伐鬼族的一份子。」
説完後便放所有人去登記正式身份了。
「再見!」説著道別的是討伐隊的人,説完後又好像不好意思地馬上走了。
登記完後倆人便和主動向他們道別的討伐隊分道揚鑣,然後也慢慢走回旅館。
在他們同住的房間中太陽正和冰炎討論著卡汀茲,太陽笑著説,「看來又有麻煩了,戰靈的十二將軍可不好忽悠呢。」
雖然卡汀茲並無表明身份,但太陽和冰炎新建的情報網也不會連現時聯軍中的高層也不知道,尤其是對方已經把真名告知他們後。
「但也是機會。」直接接觸精靈和天使族高層的機會。
「顯然,問題是他知道多少和我們應該是多少。」
「較那位知道的多出一點便夠。」
挑著眉,太陽對冰炎説,「其實我較擅長近身戰。」
而冰炎也難得勾起笑容説:「弓箭,我較擅長遠射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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