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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 【御我小說同人文】擂台賽-名次公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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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0 20:28:56 | 只看該作者
1/2王子同人    心X狐
  
    在一間空曠的白色房間中,一名黑髮少年正對著一台巨大的機器做練習,少年一邊閃躲機器的攻擊一邊尋找可趁之機。
    有了!少年的眼神犀利的看向防禦最弱的區塊,握著劍的手也毫不遲疑的劈了出去……
    「呃!」少年悶哼一聲,被打的飛越半個房間。
    臉色難看的順了順氣,少年閉起眼反省自己失敗的原因,隨後張開眼看著已然靜止不動的機器,抿了抿嘴,轉身離開房間。
    走出房間,一眼就看見螢幕上閃爍著異常刺眼的「B」,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一陣惱怒,掄起拳頭就往螢幕揮去……
    「冷狐少爺……您在做什麼?」
    「……總管伯伯,早安。」冷狐強忍著紅腫的手傳來的疼痛,禮貌的跟來者打招呼,畢竟能當上冰帝世家這個龐大殺手組織的總管,實力不容小覷,而且從小總管就很寵自己,常常指導自己的武功,幾乎算是半個師父了。
    總管瞄了瞄螢幕,又看了看冷狐的手,沉默了一會兒說:「少爺,這螢幕是強化玻璃做的,在沒有輔助工具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打破的。」
    「……我知道。」
    總管嘆了口氣,知道這根本不是問題所在,盡責的拿出醫藥箱,邊幫冷狐上要邊勸:「少爺,能在您這年齡就到達B級,已經算是難得的天才了,現在冰帝世家中和你年紀差不多的,最厲害也不過是C,您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其他人,」上好藥,看著這個被人稱為天才,從小展現驚人天賦,因而被視為冰帝世家下一任繼承者候選人,背負太多期待,認真過度到讓人心疼的孩子,自己總是在他身上看見自己小時候的影子,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自己才會特別疼他吧?揉亂冷狐的黑髮,總管寵溺的說:「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好嗎?」
    見冷狐沒答應也沒拒絕,總管苦笑了笑,交代他到這來的原因:「老爺在大廳等您,讓您練完去找他。」
雖然不知道爸爸找自己幹嘛,冷狐還是點了點頭,回答:「好。」

    到達華麗寬敞的大廳,空蕩蕩的讓冷狐一眼就看見要找的人,快步朝中央三個人影走去,也有些好奇另外兩人的身分,爸爸居然還將大廳封鎖,不讓其他人進出。
    「父親,您找我嗎?」冷狐對著其中一人微微彎腰行禮。
    一隻大手壓住冷狐的肩膀,硬是將他按到座位上,手的主人笑著說:「小狐,這裡沒有外人,不用這麼拘束,來!看看你還記不記得這個從頭黑到腳的怪叔叔。」
    穿著一身黑的男人聞言立刻大聲嚷嚷:「誰是怪叔叔啊?簡直是胡說八道,瞧我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多少女性為我爭風吃醋……」
    冷狐的爸爸涼涼的打斷他的自戀宣言:「是誰穿的一身黑,還在別人家行動鬼鬼祟祟,讓我抓起起來的啊?嗯?」
    黑衣怪叔叔漲紅了臉叫道:「我只是迷路、迷路啊:這麼大一棟房子,路又這麼多很難記诶!」
    狐爸正想繼續消遣他,卻被冷狐微微訝異的聲音打斷。
    「黑豹叔?」
    「喔?」黑豹揚了揚眉,接著自豪的說:「都七年沒見了,居然還記得我,一定是因為我的長相太耀眼,就算只看一眼也永遠無法忘記吧?哈哈哈!」
    狐爸瞪了黑豹一眼讓他閉上嘴,然後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冷狐。
    冷狐立刻老實的說:「七年沒見長相是記不得了,不過明明是要從大門直走到大廳,卻可以迷路到後方倉庫的人可不多見,而我也只認識黑豹叔一人。」
    聞言,狐爸拍著沙發扶手哈哈大笑,黑豹則因自己真幹過這種事而啞口無言,而一直默默在旁邊喝著茶的人也嘆了一口氣,用著清脆的女聲幽幽的唸了一句。
    「真是丟臉。」
    「阿、阿心,你怎麼這樣……」黑豹一臉受傷的說。
    女孩偏過頭去,完全不想理他。
    黑豹抓了抓頭,發現冷狐盯著自己,眼尾還不時飄向阿心的方向,這才「啊」了一聲說:「對了!小狐還沒見過阿心嘛!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琉心,人見人愛建康活潑聰明伶俐,六歲就已經學會看地圖,打掃煮飯格鬥樣樣精通,還泡的一手好茶,是旅遊居家的好夥伴。」
    我不是來相親的……冷狐無言了。
    琉心翻了翻白眼,非常沒禮貌的巴了自己父親的腦袋,但是在場的另外兩位非但不覺得她有錯,還認為她打的十分有道理,暗暗點了點頭。
    琉心「哼」了一聲,抱怨:「會看地圖還不是因為你太路痴,我如果不學會看地圖,我們早就曝屍荒野,連家都回不了了。」
    「……」
    黑豹開始在一旁自暴自棄,狐爸笑著說:「好了!小狐你帶阿心到處逛逛,我還要跟你的黑豹叔討論事情,晚餐時間大家在一起吃飯。」
    目送兩個孩子走出大廳,狐爸靠著沙發,懶洋洋的開口:「別裝死了!快點說,把女兒丟我這,你是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黑豹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認命的說:「任務,取叛亂軍首領的首級,破壞他們的武器供應和截斷後方的糧食補給。」
    狐爸皺眉,認真的問:「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不用了。」黑豹搔了搔臉說:「就算冰帝是黑道中的白道,被知道我們熟識,也是會惹上麻煩的吧?」
    這倒是。狐爸沉默了。
    黑豹站起身來,拍平衣服上的皺褶後,對著狐爸說:「晚餐我再來,我要先回去準備了。」
語畢,他轉身要走,狐爸開口喚住了他。
「黑豹。」
微微偏過頭,黑豹說:「真要幫忙的話,幫我多照顧阿心吧。」
「這是當然,不過我不是要說這個,」狐爸嚴肅的看著他:「你知道大門在哪嗎?」
「……」

「琉心……」
「唔?叫我阿心就好了啦!大家都是這樣叫的,啊!那我可以叫你小狐嗎?」
「……隨你便。」
「那就叫小狐囉!」琉心笑咪咪的說:「現在要去哪參觀啊?」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除了機密庫和別人的房間,我都可以帶你去。」
琉心眨眨眼,興奮的說:「我有一個一直想去的地方喔!」
被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孩抓住手臂,像藍寶石似的眼睛還直直盯著他,仰著的小臉充滿了期盼……這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
「哪?」
琉心笑的燦爛,緩緩吐出五個字:「戰•鬥•模•擬•機。」

「你要先輸入姓名和年齡,調整疼痛程度,再挑把武器就能進入模擬機,電腦會自動紀錄每次的練習狀況,還會把你的動作錄影下來……」
冷狐尚未解釋完,琉心已經迫不及待的挑了一把刀,大喊:「琉心,十四歲,疼痛程度百分之百。」
一喊完,琉心立刻進入模擬機,留下冷狐和一群原本在練習,現在通通跑來湊熱鬧的見習殺手們面面相覷。
某見習殺手對著冷狐說:「十四歲就用百分之百的痛覺?被打到骨頭會斷吧?這種事不是只有表哥你這變態會做的嗎?」
冷狐回頭瞪了等級C,疼痛程度開到百分之九十九,同樣被看好是冰帝繼承者候選人的表弟──嵐夜一眼,下令:「把觀看螢幕打開,必要時按下強迫停止。」
「是!」
    螢幕投影在所有人面前,為了讓每個人看清楚,還特意放大到跟真人一樣的大小,裡頭的人影輕盈地跳躍,桃紅色的長髮紮成馬尾,跟隨人影的動作飛舞著,沒有做出任何攻擊,只是不斷地閃躲,忽然,機器手臂揮向了跳動的人影,琉心飛了起來。
    「啊!」除了冷狐和嵐夜以外的人都驚呼一聲,連忙看向冷狐。
    「不。」感受到其他人的視線,冷狐輕輕的說:「不用按。」
    她會贏!
    並不是被打中而飛起來,而是藉機器手臂的力量讓自己飛了上去,機器手臂為了攻擊她,伸長跟上了她,這時琉心卻開始下墜,重力加速度下,機器手臂跟不上,眼前只勝下標靶……
    《叮!系統提醒您,您的等級為A。》
    房間外一片寂靜,當琉心一踏出房門,所有人一下子爆發了。
    「酷斃了!」
    「好厲害呀!居然都沒受傷。」
    「才十四歲……」
    連一向冷靜的冷狐和嵐夜都露出好戰的眼神要求打一場,其他見習殺手也說想對打時,被兩個好戰分子的冰冷眼神瞪的住了口。
    冷狐的眼神散發的訊息很簡短,只有一個字:「滾。」
    嵐夜則是很毒的眨眨眼:「你們?不要浪費別人的時間吧?」
    「嗚嗚……」見習殺手們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他們怎麼了?」看不懂眼神交流,琉心疑惑的問。
    「沒事。」嵐夜微微一笑。
    「開打吧!」冷狐的眼神又燃燒起好戰的光芒。

跟琉心對打完當天晚餐時間,冷狐和嵐夜包著OK蹦的出現在餐廳包廂時,著實嚇了狐爸跟黑豹好大一跳,在狐爸的追問下,知道他們跟琉心對打造成,也知道琉心等級是A,狐爸就威脅黑豹要把琉心派出去出任務,兩人理所當然開始鬥嘴,琉心在一旁不知所措,搞得很晚開飯,黑豹也就趁著吃飯時跟琉心說要出任務,得把她留在冰帝的事,琉心也點點頭表示知道。

    一週後,黑豹出任務前跟大家道別……
    「爸爸,一定要跟好其他人。」琉心十分不安的提醒。
    「知道啦!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我也挺擔心的。」
    「……你好歹也裝一下吧!很沒說服力。」黑豹沒好氣的看向打了個呵欠的狐爸。
    最後黑豹氣呼呼的走進傳送陣,一下就消失了。
    「好了。有好多事要做,嵐夜來幫忙,冷狐和琉心對練完也要快來幫忙。」工作似乎真的很多,說完,狐爸一秒也不願浪費,帶著嵐夜快速的離開了。
    「阿心……」冷狐轉頭想問要去哪練時,看到琉心卻問不出口。
    琉心愣愣的望著爸爸離開的傳送陣,完全沒有剛才笑著道別的笑容,聽到冷狐叫喚時,全身一震,連忙問道:「什麼事?」
    冷狐看著笑的有些勉強的琉心,把剛剛的問題吞回去,看了看時間說:「跟我來。」

冷狐帶著琉心在冰帝家後山左彎右拐,繞的琉心頭都暈了,琉心忍不住開口:「小狐,要去哪?」
    「到了。」冷狐突然停下腳步,琉心從冷狐背後探出頭來,看見眼前景色後一陣讚嘆。
    眼前是一片寬闊的湖泊,如同天上繁星灑落一般,在那平靜無波的湖面上鍍上一層銀粉,美的讓人不感相信他是真實的景物。
    「很漂亮吧?」冷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誤打誤撞找到的,來的路很複雜,所以應該沒有其他人曉得這裡,連嵐夜都不知道,每次想找他來,他都沒空。」
    「它有名字嗎?」琉心伸手去撥動湖水,使湖面泛起一陣漣漪。
    「星湖,白天跟普通湖泊一樣,只有晚上星光照射才會有這樣的景象,心情不好時來這裡可以讓心情沉澱。」
    琉心唸了幾聲星湖,然後噗嗤一笑說:「這麼說這是我們的湖囉?」
    冷狐臉頰微微泛紅……
   
心•狐
   
    這天他們回家時間有點晚,狐爸不免唸了他們幾句,還收到嵐夜哀怨的眼神,但這都沒有破壞他們的好心情。
    接下來的日子裡,冷狐天天和琉心對練,沒有去用戰鬥模擬機,比起模擬機,跟琉心對打還比較有意思,嵐夜有時也會在百忙中跑來跟琉心對打,休息時間喝著琉心泡的茶,順便抱怨「為什麼同樣身為繼承者候選者,表哥可以這麼悠哉,我卻忙的快要去見光明神」之類的話,讓冷狐認為他也沒多忙,還有時間看小說,於是晚上又偷偷放了更多公文在他桌上……
    冷狐覺得自己好像很習慣琉心在身邊了,目光也常常飄向琉心,琉心發覺後往往會對他露出燦爛的微笑,冷狐的心跳就會有些不穩,平靜的過了好幾個月,遠方的黑豹也稍信回來說再沒多久就能成功,到時便可以回家,琉心對此雖沒說什麼,但最近心情都很愉快,一切如此悠閒美好,直到那下著傾盆大雨的夜晚……

對練到一半被狐爸急迫的叫去,懷著疑惑走進房間,嵐夜已經到了,但他總是掛著淺笑的臉,此刻卻緊皺著眉,抿著嘴,狐爸見他們進來,沉重的開口:「黑豹他……」
    天空一道閃電打了下來,就像可笑的卡通背景一樣,照亮琉心刷白的臉孔。
    琉心盯著桌上信件清楚明白的四個大字……
    全軍覆沒
    琉心嗚咽了一聲:「不可能……」
    狐爸臉色難看的說:「對方有另一條補給線,火力又太過強大,所以……」
    話還沒說完,琉心抓住狐爸的衣袖墾求:「讓我去爸爸那,爸爸很強不會死的,一定只是迷路了。」
    狐爸一聽,低喝:「不行,那太危險了!」
    琉心恍神的退後一步,喃喃的說:「我要找爸爸……」
    狐爸大喝一聲:「抓住她!」
    冷狐反射性的往房門一擋,琉心卻已竄出房門,往大門飛奔,冷狐心中一驚,一邊追了出去,一邊大喊:「快擋下她!」
    其他人雖然訝異,仍幫忙的要擋下琉心,琉心卻發狠似的速度不減的掠倒擋住她的人,衝出大門,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追到門外,已經沒了琉心的影子,冷狐彷彿要扯裂喉嚨般的對著無人的道路大叫。
    「琉心!」

    琉心在街道上飛奔,確定沒人跟上來後緩緩停下腳步,坐倒在地上,全身淋濕也不在意,腦袋飛快的運轉,沒錢就不能用傳送陣,琉心抬頭忘向天空,卻看到一張徵人廣告單。
    第二生命?酬勞……
    琉心看了下地址,迅速的朝目的地跑去。

    「怎麼會找不到!」狐爸怒吼的聲音從房內傳出,自從琉心消失已經過了一個月,冷狐回來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每餐都是派人送進去,狐爸運用公權力調動冰帝情報網,卻得到找不到這個答案,連冰帝的情報網都找不到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死人,凡是活人一定找的到。
    「你出去。」把人趕出去後,狐爸把臉埋進手裡,喃喃自語:「黑豹,我連你的女兒都照顧不好,該怎麼辦……」
    急迫的敲門聲響起,狐爸叫了聲「進來」,就看見總管急急忙忙的打開門,對著狐爸說:「冷狐從房間出來了,現在朝著模擬機的方向去,可是他看起來不太對勁!」
    狐爸聽到冷狐出來時還鬆了口氣,聽到最後站了起來急切的說:「快過去!」

    狐爸到達模擬機時,冷狐正好練完出來,其他在旁邊觀看的人全都愣愣的看著他拿著一把小刀走出來……
    《叮!系統提醒您,您的等級為A。》
    狐爸瞪著自己的兒子,說不出話,冷狐抬頭看著狐爸,毫無人味的說:「我要出任務。」

    冷狐想出的任務就是解決叛亂軍,狐爸根本不想答應,冷狐卻說不給他補給,他就自己出發,狐爸不得已的派出幾十位殺手給他,再加上強大火力。
    兩個月後,叛亂軍後方的糧倉被人放火燒毀,軍隊只能啃樹皮,據逃回來的士兵報告,為首的是名身穿黑衣的年輕男子,帶領十多名殺手拿著火把闖入,男子對前來阻止的人一刀一命,迅速而確實,血液噴灑時,男子的表情變都沒變,寒冷若冰。
    三個月後,叛亂軍的武器倉庫爆炸,守武器的五千士兵,無人生還,目擊者指稱,爆炸後火光四起,從火場中竄出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人。
    四個月後,叛亂軍首領見到那名形同鬼魅的男子,當手下拿著槍拼命掃射時,男子就像原地消失,又瞬間出現在自己眼前,觸及他的雙眼,首領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是一雙能將人凍傷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男子握著小刀快速揮過,手下們尚未意識到發生什麼事,首領的頭已然落地。
    不到半年,這支驚動世界的叛亂軍,徹底瓦解。
    不曉得消息是如何傳出的,慢慢的,黑道中的白道──冰帝世家中的「銀面快狐」名氣傳遍全球。

    「嵐夜,想想辦法……」狐爸憂心的說。
    「我哪有什麼辦法。」嵐夜無奈的回答,冷狐解決叛亂軍回到冰帝後,依然是那副死氣沉沉的臉,只有跟強者對打時,會微微露出以前那種好戰的眼神,但現在沒幾個人能當他的對手了。
    「嵐夜少爺,您叫我買的遊戲頭盔和遊戲卡。」一名僕人捧著頭盔交給嵐夜。
    狐爸瞇起眼瞪著嵐夜,低吼:「小狐變這樣,你還有心情玩遊戲!」
    嵐夜看著頭盔發呆,忽然靈光一閃,對狐爸說著自己的計畫。
    「這樣可以嗎?」狐爸懷疑的問。
    嵐夜聳聳肩,回:「不然也沒辦法了。」

    「表哥,玩玩看第二生命吧!」嵐夜笑咪咪的說,把頭盔推到冷狐面前。
    「不。」
    「表哥,別那麼快拒絕,第二生命幾乎全球都在玩喔!說不定裡頭會有世界各地的高手。」
    冷狐沒說話,眼神卻有些動搖。
    見狀,嵐夜又繼續誘拐:「說不定阿心會玩……」
    冷狐眼神一變,嵐夜趁機將東西推到冷狐手上,微微笑說:「一定要玩喔!」
    走到房門外,嵐夜呼了口氣,狐爸趕緊問:「怎樣?小狐有沒有玩?」
    嵐夜從門縫看進去,轉頭苦笑:「進去了,希望這招轉移注意力有用。」
    狐爸擔憂的說:「是啊……」

    進入遊戲,選擇人類,名字冷狐,連美化和醜化都不要,直接就開始玩,走到村外拔出小刀向史萊姆射出去。
    冷狐有些訝異,這種感覺實在太真實了,就像現實世界,冷狐看了看藍天白雲,心念一動……
冷狐瘋狂玩起第二生命,一方面是覺得這款遊戲真實的彷彿現實世界,二方面與強者交手可以稍稍忘記那錐心刺骨的痛。

過了幾個月,玩到九十二級,挑戰無數強者,雖沒看到任何像琉心的人,心中的傷也沒癒合,但至少沒當初那麼痛了。
冷狐坐在樹下仰望天空,享受微風撫過臉龐的感覺,琉心很喜歡這麼做。
「你是排行榜第三的冷狐吧?」
冷狐抬起頭,看著眼前微笑的男人,卻沒有開口,只是等他說下去。
男人對於冷狐的態度沒有不悅,只是說:「身為第二世界第三高手,我很好奇你有多強。」
那個「強」的尾音還沒結尾,冷狐手中三大神器之一的飲血劍已經抵住男人的脖子,冷狐冰冷的說:「除了不死男,沒有人能贏我。」
男人對於他的速度很滿意,不理會那把劍隨時能讓他變白光,問:「加入我?」
「不。」
男人也不在意,他觀察他很久,知道他想要什麼,於是說:「名義上加入我,除了跟強者對決,其它事你不用參與。」
冷狐皺眉想了想,收回劍,點點頭。

「素聞無垠城主王子,是個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人物,手下更是能人無數,今日一見,雖覺城主您氣勢不若常人,但是這還不足……」
前幾天男人又密他,男人對他的實力很滿意,因為他打到現在從沒輸過,男人說這次是要來無垠城踢館,知道這件事對他沒有意義,他只消知道要跟高手對打,這就夠了。
坐在王座上的人,男人說他叫王子,外號血腥精靈,長相俊美,吸引女人和男人……這些不重要的事不需要知道。
王子笑了一笑,回答:「你想怎麼做,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好,無垠城主果然快人快語。」男人豎起大拇指,一臉欽佩,這些踢館前的場面話一向是男人說,冷狐只要動手就夠了,男人比了比冷狐,驕傲的說:「這是我團裡的第一高手,冷狐。」
王子朝冷狐看來,冷狐也冰冷冷的瞪回去。
    「如果城主您或者您的手下能夠打敗冷狐,那麼在下和在下的兄弟馬上投身無垠城,永遠效忠於您。」
王子站了起來,冷狐也撫了撫劍鞘,接著,王子哈哈大笑的坐回王座說:「既然你派出了你手下第一高手,那麼我也派出我手下的第一高手吧!」
聽到第一高手的名號,冷狐終於露出好戰的眼神。
王子淡笑說:「劍心,你就和這位冷狐比試比試吧。」

    中間空出了場地,劍心從剛才就站著不動,冷狐的好戰精神卻一直催著快些動手,終於,冷狐動了,他飛快朝劍心衝去,飲血劍也刺了過去,招式十分凌厲,劍心卻只是簡單的拔出刀,精準的擋住冷狐的攻擊,冷狐眼神一閃,腿往劍心掃去,劍心膝蓋一彎,冷狐的小腿就這麼剛好踢中,臉色一變,當機力斷的揮劍攻擊,劍心也快速的做出反擊。
    「狼嘯銀月!」冷狐低喝,飲血劍劃出無數的半月,直朝劍心撲去,飲血劍也跟在狼嘯銀月後刺了過去。
「空•間•破!」一瞬間,劍心已站在冷狐的後方,而冷狐卻緩緩倒下,血流滿地,卻沒變成白光,看來劍心並沒有攻擊要害。
阿心……似曾相識的感覺,冷狐不禁抬頭看著劍心,實力高強、紅色的頭髮、湛藍清澈的雙眼,但這雙眼卻沒有琉心的溫暖,看他的樣子也像陌生人,而且……冷狐暗罵自己蠢,劍心是男的,第二生命是不能改性別的。
    耳邊聽到王子不疾不徐的聲音,接著是男人的怒吼,冷狐卻對周遭事物毫無反應,身上的痛根本沒什麼,內心卻像是千刀萬剮,早就知道了吧,只是不想承認,在聽到冰帝的情報中心搜尋後的結果就該死心了,冰帝情報網都找不到的,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那人已經死了。
茫然的看著男人舉刀當頭斬下,冷狐沒有抵抗,卻聽到劍心的聲音輕輕響起:「龍•翔•閃!」
    男人成了一道白光飛走,冷狐轉向劍心。
劍心也不多話,用眼神問:「沒事?」
冷狐也用眼神回答:「沒事。」
「幫忙?」劍心的眉毛微微揚起。
「不用。」冷狐低下眼簾,拿出紅藥水灌。
冷狐站了起來,瞄了王子一眼,又看了劍心,皺眉:「我可以走?」
劍心看了王子一眼,轉頭:「不行。」
冷狐冰冷的看著王子,王子似乎被這樣得態度弄的有點火大:「你大剌剌的來找碴,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隨便你。」
    這種事不關己的態度讓王子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懶懶的說:「算啦,反正你也被你冒險團的團長給拋棄了。」
    冷狐冷哼一聲:「我不屬於任何冒險團。」
    王子好奇的問:「那你今天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挑戰強者。」冷狐毫不掩飾的爆出好戰的眼神,在琉心失蹤後只有這件事能讓冷狐有點人氣,不會老是冷冰冰的。
想了想,王子直接對冷狐挑明:「加入我無垠城吧!」
「不!」
王子露出奸詐的笑容:「加入我吧,加入了以後,你愛怎麼挑戰劍心就怎麼挑戰他。」
    聞言,冷狐的眼神有些動搖,王子又說:「還是你不敢再挑戰劍心了?其實我也可以了解啦,畢竟劍心實在強得不像人,你會怕也是理所當然的。」
「胡說!」冷狐危險的瞇起雙眼,接著臉色難看的說:「我不聽從命令。」
「那你就和劍心一樣,當我的直屬護衛吧,除了我以外,你誰都不必聽,而我除了叫你迎戰強者以外,基本上也不會給其他的命令。」
「這…」冷狐猶豫著看向劍心,劍心從頭到腳都散發強者的氣息……跟琉心一樣。
王子逕自說著:「那就這樣了,我沒事情交待你們的時候,你就跟著劍心吧,或者是劍心跟著你也可以,你們想去哪都行,只要不離開中央大陸就好。」

接下來的日子很好,雖然常會有心如刀割的感覺,但只要跟劍心挑戰或跟劍心喝茶時,就會忘記這種感覺,冷狐根本就變成劍心的跟班,劍心在的地方就有冷狐,事實上,冷狐一沒看到劍心心中就會有些惶恐不安,直到看到劍心才安定下來,冷狐不曉得這算什麼,也不想提醒自己劍心並不是琉心。
後來第二生命出問題,小龍女的表哥,龍典,想把第二生命現實化,冷狐也知道了劍心不是人類而是NPC,為了劍心,冷狐和王子等人一起去討伐龍典,王子是女的這事讓大家非常驚訝,而大家發現冷狐是冰帝世家的冷面快狐時那吃驚的表情讓冷狐都微微一笑。
在大家身負重傷昏迷不醒下,龍典由王子殺死了,龍典死後,日子回歸平靜,幾乎所有的人都住在小龍女提供的豪宅裡,冷狐也是天天往這裡跑,因為某人在這邊擔任照顧小小藍和小揚名這兩個拿到任何東西都可以將之變成殺傷力強大的危險小孩的保姆、去超級市場買幾十人份菜的家庭主婦、打掃工作多到掃不完的清潔工和打不死的蟑……保鑣等多項職業。
劍心提著吸塵器準備打掃房間時,發現等他喝下午茶的冷狐趴在桌上沉沉睡著,連他走進來都沒有要醒的跡象,溫暖的午後陽光照射進來,微風也從未關的窗戶徐徐吹進來。
劍心默默的找了條毯子給冷狐蓋上,像是感覺到什麼,冷狐動了下,卻依然沒醒過來,只是作夢似的唸了一個名字。
「阿心……」
拿著毯子的手頓了頓,劍心將毯子蓋好後,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的手,甩了幾下沒發現什麼異狀,便又提起吸塵器打算去掃別的房間。
不過,冷狐沒看到,劍心自己也不知道的是,自己那張鮮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燦爛微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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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0 20:50:5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o蝶月夜o 於 2010-1-22 16:50 編輯

【吾命】有你的天空 ((貌似是雷格?



「雷瑟,你知道嗎?因為天空少了你,所以,我要去有你的天空。」



「格里西亞:
  對不起,說好會永遠在一起的,但是我卻拋下了你,很好笑對吧?如果有下輩子,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希望在沒有我的天空裡,你也可以很好。
                                             雷瑟筆」
  

  這是雷瑟在死前放在他房間桌上的信,而現在正被一個擁有燦爛金髮的男子拿著,上面還有數不清的淚痕…叩、叩的敲門聲響起,而頂著淺藍色頭髮的來人不管理面的人是否聽到,便自己開門進去。
  「你還好吧?」來人這麼問著原本在這房間的男子。
  「嗯…除了有點想雷瑟外,一切安好。」他說完後還帶個笑容回答著另外一位男子。
  「可是太陽,你已有好幾天都不吃甜食。」男子看著太陽,無奈的嘆了口氣。
  「寒冰,嘆一口氣會短命三秒唷!」太陽沒有心虛表情,反倒是被稱作寒冰的人臉上帶著苦笑。然後,就這麼沉默了一分鐘…
  寒冰終於忍受不住這沉默的苦悶,開口對太陽說:「時間會沖淡一切的,太陽,不要太難過,自己要加油。」說完後,寒冰離去雷瑟的房間。
  「嗯,我會的。」太陽最後說的話,像是在回覆寒冰,但卻是抬起頭對著天空說的,似乎是在回應些什麼。其實太陽何嘗不知道自己要加油?但記憶太深刻、太清晰,時間、無法毀滅這份感情…



  今晚的月亮被層層黑雲所覆蓋,完全看不到一點光明的痕跡,彷彿在歡呼著魔王即將誕世的喜悅,而魔王的繼承人──格里西亞,也在這時準備登基。但卻沒料到突然有位男子開了口制止…
  「格里西亞!不要!」那名男子不是別人,就是格里西亞的夥伴,同時也是他的戀人雷瑟.審判。雷瑟帶著渾身是血且沾滿泥土的衣服對著格里西亞大喊,但是格里西亞完全不對雷瑟有任何反應,只是低下頭對站在旁邊的紅詩說「儀式可以開始了。」撇過頭不再看雷瑟一眼。
  圍繞在格里西亞外圍的不死生物和死亡騎士因被雷瑟突破一層防禦,導致其他十二聖騎士也紛紛集中到中央,現在完全無溫暖好人和殘酷冰塊之分,每個人都拿著自己的武器對不死生物揮砍,也同時大喊著:「太陽,你不是魔王!你是格里西亞.太陽,聖殿才是你的家!回來啊,太陽!」
  雷瑟這時被重重的死亡騎士包圍,無論雷瑟再怎麼厲害,把多少個死亡騎士打倒,但還是抵不過死亡騎士再生的速度。雷瑟再也無法抵抗龐大的死亡騎士軍團,任由他們對著自己砍殺。
  撇過頭去的格里西亞,感知到雷瑟竟然完全沒有動作,身上的黑袍已經佈滿了令人怵目驚心的血跡與傷口,明顯瀕臨死亡狀態,格里西亞一怔且驚訝的回頭對著雷瑟大吼:「雷瑟,你在做什麼?我不准你犧牲自己來阻止我當上魔王!」其他十二聖騎聽到這句話,各個不管還在對自己攻擊的不死生物,跑向了雷瑟的所在地。
  綠葉因離雷瑟位置最近,首先攙扶著他,而雷瑟也緩緩的開著口對格里西亞說:「西亞,這是我唯一的請求。咳…回去吧!回去聖殿,會去當那滿口都是仁慈光明神的太陽,好…嗎?咳!」雷瑟吐著血,這也才讓格里西亞驚覺,自己孤軍奮戰強大的死亡騎士軍團,即使是雷瑟,也不保不會有生命危險!
  「雷瑟!」格里西亞跑下儀式的站台,到了雷瑟的身邊。雷瑟拿掉綠葉的手,自己撐住自己並且用著最後的力氣道出:「西亞…答應我,好嗎?」格里西亞一聽,管他是太陽還是魔王的繼承人,馬上說:「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拜託不要死…雷瑟!」就在雷瑟聽到格里西亞的肯定句後,倒在格里西亞的懷裡,臉上沒有痛苦,而是滿臉幸福的笑容,卻、沒了呼吸…



  格里西亞一邊回想著當時的情形,一邊往雷瑟的墓園走去。雷瑟的墓園是蓋在聖殿的後山,上面有著綠油油的草皮和滿山遍野的花朵。格里西亞走到之後,便在雷瑟的墓園旁邊躺下。
  「雷瑟,你好壞!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先去找光明神祂老人家?」格里西亞抱怨著,但卻沒有露出哭喪的臉。他繼續說道:「當初幹麻開條件不能復活你?我還以為你死過一遍就不會再死了呢!想想當初真不該答應你。嘛,雷瑟,你是知道我是魔王繼承人才這麼對我說的對不對?」格里西亞雖然臉上還帶著笑容,帶語氣卻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沒有人回答格里西亞,只有清風拂過他的臉頰。
  接著,他想到什麼似的說:「雷瑟,你知道嗎?你走了之後,暴風的公文就變的更多了;你走了之後,維達像是要取代你的位置一樣拚命地練劍,連審判罪人的方式都快跟你一模一樣了。你走了之後,寒冰不用再多放幾片藍莓點心到你的小袋子裡;你走了之後,羅蘭沒人陪他練劍了。大家…大家都…變了很多呢!」說到最後,格里西亞的淚終於逃脫那沒有視覺的眼睛,一滴一滴的滑落在草皮上。這滿是悲傷的話語,卻從太陽騎士的嘴裡說出,會不會太諷刺了?
  「雷瑟,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在天空不會沒人作伴了!」突然地說出這話的格里西亞,像是要給雷瑟一個驚喜一般,抹去臉上的淚痕,展開笑靨用著開心的語調對著天空大喊。然後,他又說:「不過是誰會陪你這還是秘密,嘻嘻!」其實,格里西亞早在雷瑟死後就決定好了,只是…還沒道別而已。
  「到時候可不行不歡迎喔!我們打勾勾。」他舉起小指,對著天空做了個打勾勾的手勢,就像當初雷瑟要他答應不准復活他時一樣,舉起小指打勾勾,誰都不能反悔。最後,格里西亞把帶來的粉紅色杜鵑花放在墓旁,朝聖殿方向回去…



  「大地!」格里西亞在聖殿的走廊上拍了拍大地的肩膀,而大地被嚇到的跳了起來。稍稍平復被驚嚇的情緒後,對著格里西亞說:「呵…太、太陽,有什麼事嗎?」
  格里西亞伸手到提著的袋子內,拿了盆東西塞到了大地手中後說:「這個給你。」而大地不解的回問:「這是?」
  像是知道大地會說什麼話,格里西亞馬上接口說:「這是蒲公英唷!看不出來嗎?」他一樣臉帶微笑的回答,而大地臉上已經冒出了幾條青筋,強壓下怒氣對著格里西亞繼續說:「……我是說你給我這個幹麻?」
  「沒什麼,好好收著就是了。我先走囉!」話一說完,他馬上加了神翼術在自己身上,往綠葉房間走去。而一到綠葉房間門口,綠葉就自己開了門出來問格里西亞:「太陽,怎麼了嗎?」
  「綠葉,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不能讓它枯萎,知道嗎?」格里西亞小心翼翼的叮嚀著綠葉,而綠葉也毫不猶豫的接了這盆蒲公英。原本他打算繼續去找下一位十二聖騎士時,一轉頭發現烈火就在不遠處拿著除靈之火準備打向白雲。格里西亞連忙阻止他後,便把花交給了白雲和烈火。
  「太陽,我一定會好好呵護它的!你放一百二十顆心好了!」烈火相當有朝氣的對格里西亞保證,而白雲也對格里西亞點了點頭,聽到這格里西亞不經也放下心來,繼續去找其他十二聖騎一一把花交給他們。
  不久,格里西亞很快的就把花分給了他們,然後去找教皇。

  「教皇,我來問候您了。」格里西亞優雅的打開了門,對著教皇說。很難得的,這次的問候沒有任何光明神的話語,也沒有帶著髒字,間單地描述格里西亞來的目的。
  「太陽你吃錯藥啦?」顯然,教皇被格里西亞這種態度嚇到了,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但是心中已經有了個底。格里西亞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的把蒲公英放在桌子上,心中的大石頭也跟著卸下來,正要轉身離去時,卻被教皇叫住:「太陽,你…已經決定了嗎?」
  然而教皇收到的是格里西亞的燦爛笑容加上一個──點頭。



  格里西亞來到了粉紅的住所,像粉紅說明來龍去脈後,她給了他一把劍,道:「太陽,這把劍可以抵掉起死回生術,但卻不能阻止你變成死亡騎士。如果你死後變成死亡騎士,雖然已經不是人了,但還是擁有魔王繼承人的資格,懂嗎?」格里西亞明白,卻還是不放心的問粉紅:「所以你不會要我死後的身體?」
  粉紅輕敲了一下格里西亞的頭說:「我才不要一個看愛情比師父還重要的徒弟呢!」
  就在格里西亞走到門口對粉紅說句感謝與再見的話後,天空隱隱約約飄來了粉紅說的一句話。

傻徒弟,愛情是盲目的啊,到了那邊記得跟我報平安啊!

  再度回到墓園的格里西亞,碰碰跳跳的到了雷瑟的墓前說:「雷瑟,有沒有想我啊?你的禮物很快就會來囉!」說完開心的坐在墓旁,他看了看天色後發現時間也不早了,想到如果繼續拖延將會被其他十二聖騎發現,於是格里西亞舉起了劍,不偏不倚的對著心臟,一刀…刺進。
  暗紅色的鮮血從心臟前後方慢慢流出,才一點點的時間就佈滿上衣。而在承受這樣痛楚的格里西亞,意外的表情安詳盛重,彷彿第一代的太陽騎士附身在他身上一樣。而當格里西亞想到只要再一下、再忍一下就可以看到雷瑟了,他就覺得這一切是值得的,即使有多麼不捨得其他十二聖騎…
  隨後其他十二聖騎陸續到來,也證實了格里西亞他的想法,就在此刻,烈火大喊:「太陽!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如果你死了,聖殿要誰來支持啊?回答我啊!太陽!」格里西亞斷氣前,聽到了烈火的聲音,卻有股溫馨的感覺。
  以後…聖殿就靠你們了……這是格里西亞最後的遺言,但卻沒有任何人聽到,也許,聽到之後其他十二聖騎士會更捨不得吧!

  死後,格里西亞進入了一個黑暗的世界,幕然地一到白光照了下來,引領著格里西亞,使他無意識的朝白光處走去。出了白光後,他發現自己可以看見了,而且前方還有一抹黑影朝他這走來,格里西亞疑惑著,但腳步卻跟著前進,終於那抹黑影把格里西亞一把抱進了懷裡說:「西亞,我們終於再相逢了。」
  格里西亞原先被抱住時有點不知所措,但聽見那熟悉富有低沈嗓音話語時,他抬起頭來看著雷瑟:「我們一起等他們吧!」而被稱作格里西亞蛔蟲的雷瑟也猜想的出自己的戀人在想什麼,於是回答:「好。但下次你可別這麼任性了!」



  「其實格里西亞要走的事情並不是他沒提醒我們。」寒冰冷冷的道出。
  「那你說,太陽哪裡提醒我們了!?」烈火大聲的吼出,這並不怪烈火,畢竟格里西亞的死對他們每位十二聖騎都是痛苦悲傷的。
  「蒲公英。」教皇從後面走出來,從格里西亞到這裡打算自盡,到最後每個十二聖騎痛哭流涕的畫面教皇都看在眼裡,他繼續解釋:「蒲公英的花語──離別。」

  最後的最後,在這座山上,留下的只有十二聖騎以及教皇的哭泣聲,然而烈火不甘的跪在雷瑟的墓旁啜泣,而正打算站起時,發現有一張不起眼的紙條,打開來後緩緩的道出:

「雷瑟,其實……我比較喜歡有你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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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粉紅杜鵑花花語--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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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發表於 2010-1-10 20:53:4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米奇 於 2010-1-10 21:44 編輯

那個冬天

那個冬天...

「雷瑟,我們去打雪仗好不好?」燦金的頭髮、白皙的皮膚、湛藍的眼睛...他,也就是未來的太陽騎士,格里西亞,正拉著一個頭髮黑、眼睛黑、衣服黑的少年撒嬌。

「不行,今天不是還要上課?」搖搖頭,名為雷瑟的少年語氣充滿無奈。

雷瑟──未來的審判騎士,若是讓別人看到他跟太陽小騎士在一起可就不妙,更何況今天老師還要來幫他們上課,一向認真負責的他怎麼可能翹掉呢?

「就是因為今天要上課所以我才...」格里西亞小小聲的抱怨,看來他一點也不想去上課啊!

若是知道了課程內容後,一般人也不想去上課吧!把酒當水喝、優雅的摔倒...有誰會想上這種課?尤其老師還是那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尼奧,更是讓格里西亞苦不堪言。

但他可是未來要成為太陽騎士的人,就算不想也得去!

「別胡鬧了,倘若讓你的老師知道自己的學生不認真上課跑出去玩...」雷瑟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下去了,他知道格里西亞明白,而且這招也是壓他的最好方法。

但今天的格里西亞有點反常,不斷的說:「不管啦不管,我就是要打雪仗!」通常只要把尼奧提出來他都會心不甘情不願去上課的。

雷瑟淡淡的皺了皺眉頭,隨即又恢復平常冷酷的表情。

此刻的他選擇不看、不聽、不理三不原則,否則格里西亞就會得吋進尺。鬧了一會兒,格里西亞見雷瑟不理他,便賭氣的不跟他說話,環著手別過頭站在一旁。

雷瑟只是默默的準備等等上課要用的用具。

沉默良久,久到雷瑟站起來要去上課時,太陽才輕輕的開口:「雷瑟...」

「真的不可以嗎?」還露出了很難過的表情,眼角似乎有可疑的透明液體。

雷瑟看到格里西亞的表情時瞬間楞住,原本要反對的話也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雷瑟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無奈的說:「...好吧。」

「耶!還是雷瑟你最好了!」格里西亞突然綻放燦爛的笑容,雷瑟一看又是呆楞,太陽啊...你比太陽還耀眼才對!

*******

扣扣──

扣扣扣──

「...」敲門的聲音把我的神智拉了回來。

拿了拿手上的書,剛剛竟然想事想到出神了...

「門外是哪位聖騎士兄弟,想前來與罪人審判討論光明神的嚴厲?」我一面詢問外頭的人,一面把臉上表情保持在冷酷的模樣。

「是我,太陽。」

「那就直接進來吧。」太陽今天可真難得,沒有直接開門進來,還敲門敲這麼久...通常這種時候就是有事情要拜託我!

喀嚓──太陽把門打開後,緩緩的走了進來,進來後也沒有先開口,只是站在一旁保持沉默。

我一邊拿出公文來改,一邊等他開口。太陽會敲門沒直接進來通常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超級要緊事需要我幫忙,另一種就是有超級無聊事要拜託我了。

現在很明顯是第二種──要是有要緊事他早就講了。

沉默良久,太陽終於開口說:「雷瑟,我可不可以...」

「不行!」還沒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他的話。

「我都還沒說你怎麼知道不行?」太陽鼓起臉,像個小孩子一樣。

真是...

算了,讓他說說看也無妨,反正一定是無聊事,最後再反對就好了。

「那你就說說看有什麼事吧,太陽騎士長?」

聽到我這麼問,太陽立刻興沖沖的問:「雷瑟∼外面下雪了,我可不可以去玩雪?」

「不行。」簡潔有力的回答他。

「為什麼不行?」太陽原本恢復正常的嘴巴又高高翹起。

「...」我選擇沉默,再這樣跟他說下去,不難保太陽會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來讓我答應。

何況我的公文都還沒改完,而那些公文中有一半都是他的!

更別說等一下就要去開會了。

摘掉眼鏡,我閉著眼讓眼睛稍微休息片刻,等等改公文才不會讓眼睛太勞累。

太陽見我沒有搭理他,所幸站在一旁看著我,想要以無形的壓力來逼我就範。

...這個場景怎麼好熟悉?

我故意忽視他,拿起筆刷刷刷的改起公文。

嗯,這裡可以那樣,那裡可以這樣...

「雷瑟。」

正當我專心的改起公文時,站在一旁的太陽突然叫了我一聲,而我也放下筆、抬起頭看他。

太陽的頭低低的,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下的瀏海讓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真的不行嗎?」他抬起頭,表情看起來就像被強暴的可憐良家婦女,比他沒吃到藍莓派的表情還要可憐。

「...」我楞住了,這個表情...跟那個冬天...

「...好吧。」我輕嘆一口氣,最後還是答應他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還會撲過來。

果然,他立刻撲過來抱住我,還在我耳邊說:「還是雷瑟你最好了!」

你是無尾熊嗎?

太陽抱夠了之後,便露出開心的笑容,用愉悅的語氣對我說:「快點,我們走吧!」

「真是一點都沒變呢...」我喃喃的說。

「什麼東西沒變?」太陽歪頭疑惑的看著我。

「胡鬧的個性。」我好笑的看著他。


*********


「哎呀」格里西亞一個重心不穩,就這樣跟佈滿了銀白冰冷的雪的地板接吻去了。

雷瑟一看到格里西亞跌倒後就馬上跑過去關心,而格里西亞還是趴在雪地上一動也不動。

「格里西亞?」雷瑟有點疑惑的問,雖然他知道格里西亞八成又在搞鬼了,但他也不難保不會有意外發生,所以還是問一下比較保險。

趴在雪地上的人還是一動也不動。

正當雷瑟彎腰想去看格里西亞時,趴在雪地上的人突然翻個身,然後伸手把彎腰的少年拉到雪地上。       

毫無防備的雷瑟就這麼被格里西亞拉到在雪地上,雪冷冷的、冰冰的,讓雷瑟反射性的想要站起來,無奈把他拉倒在地的那隻手還是繼續行兇,讓雷瑟沒辦法站起來。

「...你不冷嗎?」才碰到雪一下就冷的要命的雷瑟,不禁懷疑剛才趴在雪地裡趴那麼久的格里西亞到底是不是人了。照理說,趴在雪地上這麼久臉也該黏在雪地跟它相親相愛一輩子都拔不出來了,但是格里西亞看起來除了臉有點紅紅的外,沒有什麼其他奇怪的地方。

「不會阿,我可是很厲害的!」格里西亞自傲的說。

噢,原來是用了魔法。看到了格里西亞下面的冰有在快速融化的趨勢,雷瑟如此斷定。

「雷瑟。」格里西亞成大字型的躺在雪地上,原本綁著的馬尾也放了下來,一頭燦金的頭髮瀑洩在雪白的地面上。

「嗯?」

「這是我第一次碰到雪呢!」格里西亞爆出燦爛的笑容,讓雷瑟又楞了一下。

格里西亞沒注意到雷瑟怪怪的,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冬天還要幫忙做一些雜事,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出來玩了。當上了小騎士後又要忙著做訓練跟處理事情,連我最心愛的藍莓派都不能偷溜出去買,要是被老師抓到我就死定了!」

聽到這裡,雷瑟不禁心想:「因為你不能偷溜出去所以就叫我半夜翻牆去買嗎...?」

格里西亞沒看到身旁的雷瑟臉有越來越黑的趨勢,又繼續說下去:「要是現在不偷溜出來玩,以後上任就更別提了,我可不知道要怎麼優雅的打雪仗。」

說到最後,格里西亞還苦笑了下。

雷瑟還是第一次看到總是滿臉笑容的格里西亞露出這樣的表情,即使在私底下也沒看過。

「我們來打雪仗吧,你偷溜出來不就是為了這個?」雷瑟站了起來,還不忘拉格里西亞一把。

格里西亞楞楞地看著雷瑟,然後像是了解了什麼一樣,笑了出來。

「嗯,我們走吧。」

**********

喀嚓──會議室的門緩緩被的打開,眾騎士們聽到開門的聲音都立刻抬起頭來,查看是誰來了。

「呃,會議的時間還沒開始吧?你們都看著我幹...」剛剛進來的正是堅石騎士長,而他也明白大家怎麼都在張望進來的人了。

沒錯,總是最準時,通常都是第一個到達會議室的審判騎士長──雷瑟˙審判,此刻竟然沒有待在會議室裡,而另一位總是不會來開會的太陽騎士就不用提了。

會議室裡,十位聖騎士到達了,就唯獨缺了審判騎士。

「審判長怎麼還沒來阿?」刃金左看看又右看看,上看看又下看看,就是沒看見審判騎士的身影。

「會不會睡過頭?」暴風一提出後連自己都立刻否決了,堂堂的審判騎士怎麼可能會睡過頭?又不是格里西亞!

「該不會是因為在隔壁房所以被太陽的貪睡症傳染了吧?」大地一邊著急一邊不忘損一下太陽騎士。

眾人就在會議室裡面面相覷,而綠葉望向窗外,希望光明神能保佑別再出什麼事了...

耶?綠葉看到遠處有著一黑一金在雪地裡移動,不過距離遙遠,即使是視力極好的綠葉也看不清楚他們在做什麼。

他瞇起眼睛,仔細的看著那兩個人影...是太陽跟審判!

綠葉剛要轉頭跟大家說時,便嚇了一跳。

「你、你們?」原來是其他騎士長看到綠葉不知道看什麼看的這麼專心,便湊上去跟著看,而綠葉專注的看著外面當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後多了九個騎士長,一轉過來當然會嚇一跳了。

「綠葉,你在看什麼阿,外面都是雪有什麼好看的?」烈火大剌剌的把手掛在綠葉肩上,超大的嗓門讓在他旁邊的綠葉皺了皺眉。

「對阿,綠葉,你到底在看什麼?」其他的騎士長也好奇的問。

「呃...」綠葉猶豫不決,太陽跟審判出去應該是有事情吧?但是如果不說大家又會著急...

不知道好人綠葉心中的天人交戰,其他聖騎只是用著極好奇的眼神看著綠葉。

正當綠葉快要敵不過眾人的好奇眼神時,突然有一個聲音緩緩「飄」出來...

「那是太陽跟審判...」聽到這聲音每一個騎士長都抖了抖身體,雖然說大家都知道那是白雲騎士長說的,但是沒看到人再加上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飄過來的,總是會有一點毛毛的感覺。

「是真的嗎?」寒冰轉向綠葉詢問。

「嗯。」綠葉點點頭,不過,白雲是怎麼知道的?

「那現在?」暴風舉手發問。

「哼哼,丟下我們自己跑出去偷偷摸摸幹什麼好玩事,當然是要跟上去阿!」大地頂著「忠厚老實」的臉孔,但是說出來的語氣卻跟表情成反比。

這話聽起來像是太陽跟審判真的去玩了,但大家都知道大地其實是在擔心太陽跟審判跑去做危險的事,所以大家都贊成跟去看。

大家卻殊不知竟然被大地矇中,太陽跟審判的確是在玩...

******

「厚,審判你讓我一下不行嗎?」靠,目前為止我都沒機會出手,剛離開躲避的地方就有漫天飛舞的雪球朝我飛來,被打到真是痛的要命!早知道就不要找審判了。

「是你自己說要認真打的。」審判狀似無辜的說著。

可惡!我、我也不能把你怎樣...

「先暫停一下吧。」我有點洩氣的說。

原本想說好不容易騙到審判可以好好出來玩的,結果就只有一直被打的份,唉,不過我真的沒想到審判會答應耶,看來眼藥水的效果不錯,再加上我裝出每次要拜託審判幫我買藍莓派的表情,就連嚴厲的審判騎士也會心軟的哇哈哈。

「太陽、審判!」大家急急的叫聲傳來。

耶,大、大家!?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你們在這裡幹嘛?」第一個衝到現場的大地騎士疑惑的問我。

聞言,我尷尬的轉向審判,我總不能說我帶審判跑出來玩吧?這樣他們不打死我才怪!

而審判則是瞄了我一眼,大有「是你自己要出來的自己解釋」的意味。

嗚...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把是我拜託審判太我出來玩的事實一五一十的告訴大家了。

希望明天的聖報頭版不是「驚!十一聖騎聯合幹掉太陽騎士!」

大家的臉一下青一下黑,害的我頭低低的,只能偷偷用感知瞄他們的表情。

最後,暴風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然後說:「太陽你就不用再偷瞄了,既然審判都答應了,那就算了吧,阿,我也好久沒休息了。」

暴風他說完後竟然就這麼躺在雪地上...然、然後就這麼睡著了!

有沒有這麼累阿?雪地這麼冰他竟然還睡的著,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碰!」好痛!幹,是誰偷襲我?

「太陽,對、對不起,我、我不小心砸到你了...」兇手大地用一種無辜到極點的語氣說,但眼神卻透露著「你活該」三個大字。

好你個不小心!哼哼,看我的!

我一個使勁的把雪球丟出去,但雪球像是跟我做對般的往反方向飛去,結果砸中烈火...

「可惡,是誰打我阿?」個性火爆的烈火等不及我承認就每個人送一個雪球去了。

結果,又演變成雪球亂砸的情況了,連躺在雪地上睡覺的暴風中標後也怒氣沖沖的加入戰局。

不是我說,我真的認真懷疑綠葉是不是有後遺症,因為我看他笑容滿面的把雪做成箭的形狀,然後又笑容滿面的舉弓射出,最後笑容滿面的看著被雪箭插到的人哀嚎...

看到這幕的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暗暗決定絕對不能再惹到綠葉!

「怎麼了,怎麼不一起打?」低沈的嗓音在我身邊響起。

「不了,我看我進去只有被打的份。」看到他們打的那麼激烈我也不敢進去,難保不會有人想趁機報復所以就猛砸我,像大地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偶爾出來玩一下也不錯嘛。」我看著大家,心中泛起一股幸福的感覺。

「是沒錯。」審判點點頭,然後就站在我旁邊看著大家。

「不過呢...」審判轉過來,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我怎麼覺得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奸詐?

噢,可能是我看...感知錯了,審判怎麼可能露出那種表情呢?

「不過什麼?」我反問。

「剛剛我沒改完的公文中有一半是你的,你把我拖出來了,那我當然不可能完成啦,所以說...」

「所以說?」我吞吞口水,不、不會吧?

「沒錯,剩下的你都要自己改!」

正當我大受打擊時審判又再補一刀:「還有,現場的騎士長是因為我們才跑出來的,他們的會肯定沒開到,那麼要處理的事務更不用說了。」

「什...」不等我說完,審判又說下去。

「現在聖殿裡可是一個騎士長都沒有喔?所以要是等等回去聖殿裡亂成一團,你可要好好解釋喔,太、陽、騎、士、長。」

幹!出來玩一點都不好,嗚∼雷瑟你不要變壞啦!

審判勾起了嘴角,然後在我耳邊輕聲的說:「眼藥水已經不管用啦,第一次被你騙時我就知道了,怎麼可能還被騙第二次呢?」

可惡!早知道他是我的蛔蟲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我騙過!
阿阿阿∼不管是那個冬天,還是這個冬天,都是下場不好的冬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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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作者廢話)

呼∼(伸腰)
總算是打完了(淚)
沒想到竟然打到了5000字,我快掛了(爬)
時間設在這種時候真的很要命,要段考了...而且距離「冬季」的比賽雖然有一個月,可是我三個都想參加阿!
不過御我大也很累吧
唉∼繼續去趕讀後感...(今天就截止了 冏)
不知道趕不趕的完(遠目)
人稱跟時間都變來變去,不知道大家看的懂不懂呢(茶)
阿,對了,你說那個冬天的下場怎樣?摁...格里西亞當然是被尼奧狠狠的修理一頓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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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0 21:56:34 | 只看該作者
【死亡,而後,復生】

  痛。
  真的很痛。
  不只是肩膀、脖子上的傷讓我感到實質的痛,就連心臟都像是被撕裂般、狠狠的扯開──那是心理上的痛,比精神系攻擊還要更令人感到難受。
  真正的折磨,原來就是這樣啊。
  我渾身血紅,倒在地上,眼角竟一點一點地積起了水屬性,然後滑落。
  苦澀地望著染著我血的劍尖,我前方是羅蘭面無表情的臉,腦中閃過粉紅剛剛說的話:「為了他,我只好麻煩你去死了。
  粉紅……認識她也九年了,對身為孤兒的我來說,粉紅幾乎等同於我的母親──在老師離開聖殿後,是她幫著我解決很多事件的。雖然老是提出一些不可能的條件,但當我達成她的要求後,她也不曾中途反悔,完全不像個邪惡的巫妖,十分信守承諾。
  我曾想過,也許退休之後我還能來粉紅這裡泡泡茶,跟她聊聊往事。搞不好我還能讓她不再喜歡吃草莓,而是跟著我一起喜歡吃藍莓。
  可是現在,粉紅突然找來她的正牌候選人來殺我,感覺就像是、像是我的母親叫她的親生兒子來殺我這個領養的兒子一樣……而且要殺我的人還是羅蘭,那個我信任的、也對他最感到愧疚的羅蘭。
  真的好冷。
感覺到體內的血快速的流失,而粉紅卻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吃著我帶給她的刨冰時,我徹底絕望了。
  她不會救我,也不會讓我那麼快解脫,她說到做到。
  ……但我一點都不想等死!這既不是太陽騎士該有的死法,更不是我──格里西亞的死法!這樣子就死,八成會被老師復活,然後再優雅的死一次吧……
  隨著時間過去,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簡直讓我快發瘋,很多負面的想法湧進我的腦海,我終於撐不下去了。
  求你、拜託……羅蘭……殺了我!
  我試圖抬起頭往羅蘭的方向望去。
  殺了我,求求你……
  無論怎麼壓住傷口,鮮血還是汩汩的湧出,第一次感到對死亡的恐懼,雖然令我害怕,但被背叛後的絕望,更令我想趕快死去。
  急促的喘著氣,我無聲地問著直挺挺的站在我面前的羅蘭:羅蘭,你真的背叛了我嗎?
  我迷惘了。
  疼痛依舊侵蝕著我,一點一點地將我吞噬殆盡。
  感覺到他倆的視線正對著我,但他們一點動作都沒有,只是安靜地看著我的血染滿整件雪白的騎士服。
  腦中總是清晰的十二聖騎的身影漸漸模糊。
  不知道過了多久,粉紅放下碗,用著戲謔的語氣說:「哇塞,太陽騎士可真了不起,我都吃完刨冰了,你居然還沒死……」接著,粉紅語氣一轉,疑惑的問:「羅蘭你做什麼?」
  感知到羅蘭往我這衝來,提起我的領子將我壓在牆上,劍直指我的心臟──
  「唔!」我悶哼一聲,瞪大眼。
  羅蘭,原來你這麼恨我嗎?恨到想殺我?
  不敢置信地用顫抖的手摸向胸口,是血……
  抽出劍,羅蘭往後退了一步,而無法支撐自己的我,沿著牆壁滑落,倒向一旁。接著,全然的黑暗向我襲來,我失去所有知覺。


  這裡是……
  一睜開眼,璀璨的陽光便刺痛了我的雙眼,樹上的白色小花開得正燦爛。抬手攏攏不受髮束禁錮而散開的頭髮,我站起身。
  ……等一下!陽光居然會刺痛我的雙眼?而且還知道樹上開的花是白色的?
  驚愕的望著四周,我發現我看得見了,而且四周還是我十分熟悉的葉芽城,城堡依舊聳立在正中央,周圍的民房也完好如初,根本沒有什麼被破壞的痕跡。
  低下頭看向我的胸口,衣服連一點破損都沒有,更遑論足以致死傷口。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的腦袋就算再怎麼機靈,現在也不由得停擺:前一秒才被人殺死,後一秒卻又完好無缺。那之前的事究竟是幻夢,還是真實?
  眼尾瞄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光明神殿,我邁開雙腳奔去。

  踏上聖殿的階梯,竟然連一個守衛的騎士都沒有。我渾身打起冷顫,腳步加快再加快,但進到大廳時依舊是什麼人都沒有。
  也許今天輪到我主持頌讚,他們都在大禮堂等我。我安慰自己。

  陽光灑落,光明神的標誌像是要融入了光芒之中。
  來到大禮堂,卻連個人影都沒有,我馬上放開感知,範圍涵蓋整個光明神殿,但結果還是一樣──什麼人都不在。
  我愕然的站在空無一人的禮堂,腦袋一片混亂。然後我突然想到,當我從樹下一路跑過來時,似乎沒看見任何人。
  ……其他人呢?最重要的是──
  我的十二聖騎呢?
  瞳孔猛然一縮,我陷入回憶。


  我是由巫妖──紅詩所領養的,在這之前我住在孤兒院。
  這天是聖誕節,孤兒院的老師當然是回家跟家人團聚去了,剩下我們這些小孩子。
  從下著大雪的外頭跑進來,我喘吁吁的關上孤兒院大門,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廳,我竟然開始傻笑起來。
  還記得早上偷聽孤兒院老師在討論,今天這個聖誕節很特別,因為十二聖騎要來孤兒院探望大家。
  那可是如神般存在啊!
  一間間去敲其他人房門,告訴他們我偷聽到的消息,然後拜託他們跟我一起佈置來歡迎十二聖騎。
  「你說十二聖騎士會來?不可能啦!」聽完我說的話,跟我感情算好的小孩拍拍我的肩膀,關上門。
  「別笑死人啦,多大了還在幻想!」跟我最不合的一個小孩對我這麼說,氣得我直接轉頭走人。
  再拜託了十幾個人後,也才兩個人來幫我,我不禁感到有些難過。但雖然這樣,我還是跟另外兩個人一起佈置,希望能給十二聖騎們一個好印象。

  「啊……」
  晚上,他們果然來了,看到他們的瞬間,小孩們的臉上無不是顯露出憧憬與驚訝的神情。
  「大家好嗎?」為首的人跟我一樣有著燦金的髮色、蔚藍的雙眼及白皙的皮膚,胸口和手臂繡上了太陽的標誌,這些特徵加起來……他就是太陽騎士吧?
  身後十一個聖騎士站在他身邊,彼此之間說說笑笑的。
  撩了撩一頭藍髮,這個風流的暴風騎士對著在場的小女生拋媚眼,然後說:「真是盛大的歡迎儀式啊!」
  「咦,我們應該沒有洩漏出去才對啊……」綠葉騎士長帶著疑惑的表情說。
  有著火紅短髮的烈火騎士長,抱起離他最近的小孩說:「聖誕節快樂。」
  在他說了這句後,所有十二聖騎都說:「聖誕快樂。」
  他們直接坐在地板上,連椅子都不拿。坐好之後,他們招呼我們過去。就在我過去後,憨厚的大地騎士長竟然說:「太、太陽,這個小、小孩可以去參加太陽騎、騎士選拔哦!」
  聽到他這麼一說,太陽騎士長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笑笑的看著我說:「是啊,要不要來參加呢?再兩年就可以了喔。」大大的手揉亂我的頭髮,竟使我恍神了一下。
  如果爸爸在我身邊,那他是不是會這樣摸著我的頭呢?
  一把將我抱起,太陽騎士長將我放在他腿上,害我緊張了好一會。而其他聖騎士也湊過來戳戳我的臉頰、拉拉我的頭髮,簡直把我當玩具在玩,然後開始發表感想,接著互相吐槽。
  他們的感情看起來真好……簡直跟家人一樣。如果成為他們的一員,那就不會覺得孤單了吧?因為身邊會有十一個兄弟,不會拋棄你、離開你。
  除了原本小孩子一定會有的「瘋狂崇拜騎士症」外,這個令我嚮往的畫面也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腦海裡,讓我更加堅定了當上十二聖騎士的目標。
  因為這樣簡單、但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理由,所以我想當上十二聖騎士,想要被保護、也保護別人,來補足十年前的空白。
  為了這目標,我去徵選太陽騎士,然後跟老師說我要當上太陽騎士的原因:
  「因為我想站在你的位置上啊!」我將手向天空舉高,並大聲宣布,「在你的位子左右兩邊,不是站了十一個騎士嗎?站在那裡,就好像有十一個兄弟一樣,那種感覺一定很棒!」


  好想看到他們,我的十二聖騎、我的兄弟,也是……我的牽掛。

  跪在光明神的塑像前,我閉上眼,誠心祈禱能到他們的身邊。在這之前,我從沒有一次是真心的在光明神像前祈禱,總認為光明神祂老人家根本不會那麼慷慨大度,答應我們凡人的小小要求,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只想對著祂祈禱,也深深相信祂會聽到我的要求,就像我祈求祂復活綠葉和審判一樣。

  我想待在他們身邊,好想好想,如果他們不在,我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答應了要讓他們成為最強的十二聖騎士,我──格里西亞.太陽,絕對不能失約,我得要到他們身邊,為他們施放神術與治癒術,幫他們抵擋神殿或皇室之間的勾心鬥角,還要領著他們,繼續往「未來」這條路走。
  突然,腦部傳來一陣巨大的衝擊,我再度失去意識。


  「太、太陽?」
  一睜開眼就聽到綠葉哽著聲音叫我,我撐起身體,覺得渾身有快散架的感覺。但接下來我發現到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又看不見了,只能用感知。
  「太陽、你沒事吧?」
  「終於醒啦,睡的夠久了……」
  「你這渾蛋真要嚇死我們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對著我轟炸,讓我不由得對他們翻了個大白眼。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緊張什麼?」看到教皇搖搖欲墜的晃著身子過來,我趕緊叫人去扶他一把。我馬上明白,之前的一切不是夢,那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尤其身上這件染滿水屬性和金屬性的騎士服,更是證明我死過了一遍。
  「格里西亞.太陽。」低沉到不行的聲音讓我打了個顫,那聲音繼續說,「你不是再三保證沒危險嗎?那為什麼會橫著回來?」
  聽到他說的話,我瞬間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似乎看出我無話可說,他也不逼我,只是對著我說:「我們在你不在的這段期間,決定討伐魔王。」
  魔王……羅蘭嗎?我沉默。
  「傷害十二聖騎士的罪名可不輕,相信你也是這麼認為吧?太陽騎士長。」頓了一下,他說,「況且他不只殺死你,還導致魔獄騎士長失蹤,這罪更重了。」
  無聲的笑了,他還是承認羅蘭.魔獄是我們的兄弟……這樣……夠了。用手掩住眼睛,我可不想讓他們看到我哭的糗樣。
  啞著嗓音,我回答審判:「你說的沒錯,審判騎士長。」轉過頭,我已經恢復成太陽騎士的燦爛笑容,「剛經歷光明神的洗禮,太陽感到有些疲憊,在此先痛別各位弟兄,待太陽領悟到光明神的美好後,必定會再與各位弟兄進行友愛的交流。」講完,我馬上快速的走出去,甚至還差點不優雅的跌倒了。
  「太陽……」
  裝做沒聽到他們的叫喊,我躲進某間祈禱室,靠在牆邊,疲憊的捂住臉──因為,眼淚又不受控制的掉下來了。
  羅蘭,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死……我知道你不甘心我當上太陽騎士,但我還是不能……

  我還是放不下他們,我的……十二聖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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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而後,復生】短番外 

  「白雲騎士長,太陽騎士長現在狀況如何?」拿起原本墊在太陽身下,而且還染上大片血跡的黑袍,審判問著白雲。
  現出身形,白雲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大家不由得有些擔心,連審判都皺起眉頭。
  遲疑了一下,他說:「太陽他好像哭了……」氣若游絲的聲音,卻清楚的傳到大家的耳朵。
  聽到白雲說的,大家都垂下眼睛,表情十分沉重。
  他們都知道,羅蘭對他們來說早已是不可或缺的一員了,對太陽來說更是重要:是他陪著太陽度過選拔賽的那段日子,比認識他們之前更早,而太陽也一直對他抱著很深的愧疚。
  「混帳……」不知道是誰罵了一聲,接著大家擺在身側的手都握緊了拳頭。
  「喂……你們……」
  教皇撐著不死鳥之杖,用龜速移動到離他最近的一張椅子。聽到這虛弱的聲音,眾人這才從凝重的氣氛中稍微放鬆一點。
  率先開口的是審判,除了太陽之外,最能領導大家的人,「有什麼事嗎?教皇陛下。」
  舒緩一下呼吸,教皇說:「我沒付出代價,況且完全復活率也不像太陽那麼高,不知道太陽他復活是不是少了點什麼或多了點什麼,你們最好注意一下。」
  大家立刻慎重的點了點頭,彼此對視的目光都傳遞著相同的訊息──
  不管他們的太陽騎士變得如何,他們絕對都會竭盡全力幫助他,賭上他們身為十二聖騎士的尊嚴!

  就在大家都沒注意的時候,一抹黑色的身影在窗外展開三對翅膀,往逐漸變得黑暗的天空飛去。而原本緊緊握在手裡的白色頭髮也在他飛離後紛紛落到地上,與地上的幾滴黑水形成強烈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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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打完了這篇∼
我覺得我沒死也去了半條命......
跟最原本的設想是差了有兩篇文這麼多,
很多一開始想到的設定都為了接壤後面而被打掉,
可以說修了不少次.....
但為了打出一篇能讓人點頭的文章,
這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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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發表於 2010-1-10 22:03:11 | 只看該作者
吾命騎士《雲朵》


請在我墜落消散前狠狠的照亮我。



「白雲騎士長,主人託我帶話給您……」男人低沉且毫無起伏的嗓音來到他所慣用的書櫃前。

他清楚的知道那氣息不屬於任何一個聖騎士,粉紅是怎麼把這種東西放到聖殿裡的?雖然門外的黑暗氣息並不濃烈,但要不被發現也太難了點。

正當他想打開書櫃的門時,門外的男聲卻變成了嬌媚的女聲:「太陽,今天下午要來喔。」

比現任太陽騎士更白皙的手定在半空中,他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得恨遠……

「粉紅,幫我一個忙。」但三十六任的太陽騎士看向聖殿特約的死靈法師,語氣有懇求的意味在。

「討厭啦,人家什麼時候拒絕過太陽你?」女孩舔著手中粉紅色的棒棒糖,撒嬌般的甜甜一笑。

第三十六任太陽騎士跟著笑了下,道:「我可沒有和死靈法師做過交易,說吧,妳要什麼?光明神殿第三十六任太陽騎士將以契約之名承諾。」

並沒有馬上回答男子的問題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太陽騎士,笑道:「門外是你的副隊長吧?那他手中的孩子是誰的?」

「我都愛了光明神二十年,還有可能再愛女人嗎?」優雅一笑他不慌不忙的反問、後者感到無趣般的冷哼了聲。

「你的要求是什麼?尼奧就要上任了,以他的劍術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強的太陽騎士,那麼太陽,你在擔心什麼?」小女孩偏了偏頭,不解般的轉著手中的棒棒糖。

「因為身為一個太陽騎士沒打過魔王很丟臉啊。」帶上太陽騎士特有的燦笑他看向眼前的小女孩、渾沌神殿的巫妖。

「太陽,我要拿走你的金髮。」她以近乎惡劣的口吻開口,阻斷男人那令人妒忌的笑容。

他想起自己對尼奧說過的話:「太陽騎士就算是死,也要死得非常優雅。」

所以……

「這樣就可以了嗎?」這麼問道他隨即又笑了下,身為聖殿之首他實在沒有卻步的權力。

「時間終止之時,你的靈魂將無法前往光明神的住所、而你的身體將為我所用。」女孩笑了下,然後伸出手:「成交,就打勾。」

他碰到的是冰冷的屍體。

「白雲騎士長。」書櫃的門被扯開,扯進一整片陽光、也連帶扯碎了記憶片段……他早就不是太陽騎士了……

「亞戴爾?」看清來人他有些錯愕,格里西亞又做了什麼?

「這裡有暗屬性聚集……」太陽小隊的副隊長輕輕皺起了眉,愛惹事生非的隊長造就了他比一般聖騎士更敏感的神經。「……十分抱歉,白雲騎士長。」

「沒事。」對太陽小隊的副隊長笑了下他以慣性的優雅起身,在與巫妖會面前他應該去尼奧一面。

以老師的身分去見尼奧一面。

「對了亞戴爾,幫我問候你的父親好嗎……以帝摩斯之名,不管過去或未來,光明神的仁慈將永遠與之同在。」他說。

亞戴爾明顯愣了一下。

風吹開過長的留海他帶上極其燦爛的一抹笑,以補充般的口吻開口:「以帝摩斯.太陽之名。」

亞戴爾恭敬的行了個騎士禮節。

他和帝摩斯是一起長大的,小時後他曾以為他們是兄弟,而父親只是笑笑的沒說什麼。帝摩斯有一雙漂亮的藍眼,但在十二聖騎甄選時就用留海遮住了、帝摩斯也有和太陽一般燦爛的笑,但在聖殿之中他幾乎不曾看到。

帝摩斯和父親關係十分好,但並不像父子或兄弟之間。

「你為什麼要待在書櫃裡?」除了太陽騎士長他也這麼問過帝摩斯。

那時候他是這樣回答的:「我害怕在光明神的照耀下會從自己身上嗅出屍體腐爛的味道。」

他搞不懂帝摩斯。

他問過父親帝摩斯的事,父親總是講了一堆跟在第三十六任太陽騎士身邊時的事,父親說過第三十六任太陽騎士就叫帝摩斯……

帝摩斯.太陽。

……他討厭照太陽。

他知道尼奧在哪裡,以這種姿態面對自己的學生實在不是件光彩的事。他早就失去沐浴在陽光下的資格了。

「白雲騎士長。」路上好幾個人跟他打了招呼。

這些都像在提醒他、提醒他自己早就不是、也不會再是太陽騎士了。他不像格里西亞有聚集屬性的能力,所以金髮被拿走了就失去資格。

他知道這對藍色的雙眸是為了被遮掩而繼續存在。

但卻不是為了目睹格里西亞成為魔王……太陽騎士不能成為魔王。

「尼奧。」

「白雲騎士?」

他們對望著,然後他理解般的撥開遮住自己大半臉的長髮,號稱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整個明顯的愣了好幾秒。

「老師,你、你……你果然亂來了!你這傢伙沒我盯著是不會乖乖退休養老嗎?」一掌往自己老師的頭搧下去他很不客氣的對著眼前的男人大吼。

他倒退好幾步然後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學生。

回看了露出悲天憫人的太陽式表情的男子,他順勢往前了幾步,道:「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鞋子穿幾號。」

「四十四號。」他大聲的回嘴,阻止男人一腳踹到自己身上。

「你怎麼知道?」他無法理解的看向外貌比自己年輕的帝摩斯,絲毫不能理解的挑起了眉。

然後帝摩斯很誠實的回話:「我猜的。」

「如果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做人不能投機取巧!」雙手掐上前者的頸他毫無形象的吼道,顯然是對帝摩斯的回答非常不滿意。

「嗚…尼奧你好兇,我是你老師耶,格里西亞怕你怕得要死而你就這樣對我?」被晃得一陣暈眩他帶著微微的泣音看向眼前的金髮男子,但自己的學生仍舊絲毫不手軟的緊掐著他。

「我你老師咧,你給我跪下來懺悔!」

前前太陽騎士被命令了。

看尼奧真的是生氣了的樣子他也沒真的跪下懺悔,只是伸手輕輕扯了前者的衣服好幾下。

「幹嘛?」看向男人他不悅的開口,出乎意料的是帝摩斯的表情十分的認真。

他會想到以前,他接下太陽神劍的時候。

因為他也只有看他老師認真過那一次,所以當他把太陽神劍傳給格里西亞時也格外的認真,他從帝摩斯身上明白到太陽神劍的傳承並不單單是武器、神器那麼簡單。

因為正義是太陽騎士存在的意義……

「尼奧,我要走了喔。」帝摩斯笑了笑。

他順過尼奧金色的髮,在原地留下淡淡耳語:「孩子,你要記得……」

布偶店,他比羅蘭或是格里西亞更熟悉這裡。

而現在光明神殿第三十六任太陽騎士將以契約之名履行承諾。

他推開大門,為打烊了的布偶店帶進一整片陽光以及一抹攝人的燦笑:「粉紅,我回來了。」



尼奧、尼奧你有沒有在聽我上課?
……你要記得,身為一個太陽騎士沒打過魔王會很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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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發表於 2010-1-10 22:57:0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月蝶 於 2010-1-11 13:55 編輯

參賽作品:消失的太陽
作者:月蝶
本篇8396個字!!


「再見.雷瑟。」

「格.......里........我........剛剛到底要叫誰?」審判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隊長,您怎了?」原來是維達。

「沒事。」

今天審判跟平常一樣準備去開例行會議,到樂會議室時其他人已經都到了!
審判知道他有點遲到了!他很快就坐到位子上。
「今天有什麼事情要討論?」

「最近城裡的不死生物變多了!」暴風放下手邊公文然後看著不死生物的報表。

「這件事怎會告訴我呢?應該告訴太.........」審判話說到一半又突然不說了!

「應該要告訴誰?」暴風疑惑的看著審判

「不!沒什麼……」

大家沉沒一下之後堅石打破沉沒的場面…

「國王殿下,希望你可以去參加伊莉亞跟公主殿下的婚禮。」

「然後渾沌神殿的沉沒之鷹……」

「一直以來就只有我一個人坐在這裡嗎?」審判打斷了寒冰的報告

看著在座的十位聖騎士。

大家都很驚訝的看著審判騎士,他怎會突然這麼問呢?都已經做了十六年的聖殿之首。

大家都很不解,審判自己先開口

「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繼續報告。」

「然後渾沌神殿的沉默之鷹最近要來葉芽城。」

「前任的審判騎士長聽說出遠門時,疑似遭到數隻死亡騎士攻擊,現在正在醫院裡療傷。」

大家在審判說沒事後又紛紛報告最近的事情。好不容易散會了。但是整的會議中審判一直心不在煙的一直看著自己旁邊。
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審判老是覺得自己忘記誰了!但他認為自己想太多了!

羅蘭跟平常一樣到暴風那裡準備幫他改那不知道還有多少的公文,羅蘭敲門進去暴風房間時……
看見的不是忙著改公文的暴風而是已經改完公文在做自己的事。

「魔獄騎士,請問你來找我有事嗎?」暴風很驚訝,因為魔獄騎士很少跟人接觸而從他回來後也幾乎不跟人說話的。

「不,沒什麼。你的文件改完了嗎?」羅蘭很驚訝暴風竟然沒在改公文。

「當然改完了!你怎會這麼問?」暴風很理所當然的回答

「也沒甚麼?因為你的公文不是永遠……我先走了!」羅蘭說到一半也沒在說下去,然後就離開了!
我到底為什麼會跑到暴風騎士的房間?羅蘭一邊走一邊想……

當他剛好走到寒冰騎士房間時,門突然打開,羅蘭嚇一跳,寒冰連忙將羅蘭扶起來然後給他點心袋,然後就走了!

寒冰拿給了羅蘭以後就到其他聖騎士那裡拿點心帶給他們,但寒冰將最後一個點心袋發完時才發現他多做了一個,而那個點心袋上面之前好像有什麼圖案然後又被磨掉似的,寒冰打開那點心袋
發現裡面是藍莓派,他拿起一個藍莓派然後咬了一口……

「好…甜!」寒冰吃了一口發現這根本是用糖堆起來的派,他又想了一下還有拿個聖騎士沒給到嗎?

但他始終想不起來。後續他也沒在繼續想而把那個點心袋放在自己房裡的偏僻角落。

只是偶而看到那點心袋心頭還是會陣了一下彷彿失去的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似的。

「綠葉騎士長」叫住綠葉的是他們小隊的一個隊員。

「什麼事?」

「城內出現死亡騎士。」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處裡,你先過去我去叫……」綠葉突然愣了一下。

剛剛我倒底想去叫誰?有個人最痛恨不死生物但是那個人是……誰?

「綠葉騎士長?」

「嗯……走,帶我去現場。」

到了現場時……除了綠葉小隊其他小隊的人也在努力制止死亡騎士胡來。

「格里西亞,你到底在哪裡?給我出來。」死亡騎士突然大喊。

在一陣黑色暴風之中死亡騎士消失了!綠葉在那暴風之中隱約聽見死亡騎士大喊
似乎在尋找謀人。

「那個人,似乎叫格里西亞?」綠葉感覺他好像對著個名子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所以他決定聖殿裡的圖書館查查看是不是哪位有名的人。

綠葉在圖書館在做了一個下午,從歷史名人查到美食名人又查到歷屆重大事件的罪犯卻沒有一個有提到格里西亞……

「只剩歷屆聖騎士了……」

綠葉把歷屆十一聖騎士的相關資料全部都找出來在找的圖中卻發現一本沒有書名的書,他就放在聖騎士的區域,綠葉把那本書也一起拿了下來。

「死亡騎士說的人到底是誰?怎會沒有這個人?」綠葉已經快把整個圖書館翻過來了但是卻沒格里西亞這名子。突然他看見還有一本書沒看,那就是沒有書名的書。

綠葉看一了一下以後臉色很難看馬上衝去找審判。

「審判長。」審判不用轉頭就知道是綠葉叫住他了!

「什麼事?」

「你看!」綠葉把書拿給審判看

「去集合其他聖騎士到會議室。」審判越看臉越黑連忙叫綠葉叫其他聖騎士集合。

「這時候審判長集合我們要做什麼?」暴風剛剛還在泡妞泡到一半就被綠葉叫過來了!

「對……阿!審判…..長……長……不過…一定有……很要……緊的是……吧?」大地其實雖然現在是一副老實樣其實剛剛也在房間裡誘拐女孩子。

「反正等一下就會知道了!」孤月回答了大地的的問題,其實孤月剛剛也還在跟他女朋友約會勒!
只是想不到正要親下去時就被叫來開會了!

大家再七嘴八舌猜為什麼審判會現在集他們時…會議室的門打開了!

審判一臉很嚴肅的走進來,大家馬上明白這件事一定非常嚴重。
審判手上拿著一本書,然後馬上做到位子上。

「大家最近是不是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在寂靜之中審判開口問。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思考是不事忘記什麼事或是什麼人。

「沒有。我覺得我沒忘記什麼!」暴風開口

「那其他人呢?」審判看著其他聖騎士

「沒有。」「應該沒有吧!」其他聖騎士自己也覺得沒忘記什麼。

「散會。」審判一喊完,大家先愣了一下,就為了問這件是把他們集合過來?

大家雖然感到有點生氣但也沒人敢對審判說什麼。

「審判長。」綠葉是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然後追上審判。
「……」審判停下腳步

「為什麼?不告訴大家?」綠葉有點生氣又有點疑惑,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卻不告訴大家。

「在觀察一陣子吧!在下次週會我會告訴大家的。」審判說完後就離開了!

留綠葉一個人在走廊上,但綠葉從那背影看得出來審判很自責也很傷心。
在那次集會後,大家明顯知道審判怪怪的……但大家卻沒把這件事說出來。

「怎可能…我怎可能…忘記…」審判在自己房間自言自語。

「羅蘭,聖殿裡的人有沒有發現什麼對不勁的事?」粉紅坐在椅子上舔著他的棒棒糖

「沒有,只是……審判好像發現什麼了?」

「是嗎?這樣的話…歹快點處裡掉他才行。」

粉紅站起來走向牆壁走向沒有人知道的密道裡,在密道出現的是一個巨大的水晶,水晶裡面很明顯
的可以看到一個人……正在沉睡著。

「格里西亞˙太陽,我要讓你知道碰到他的下場……」粉紅看著在水晶裡面沉睡的人。

「我該回去了!不能出來太久不然會被懷疑。」

「嗯,有狀況隨時回來通知我。」

羅蘭走出暗門,快速的離開粉紅家裡,然後回神殿。

從旁邊的暗巷飄出了一人,看了一下以後又飄進暗巷之中…

「摩獄騎士長,這麼晚了你怎還沒睡?」原來是綠葉

「沒…什…什…麼!只是……突然想出來走走!我睏了!先回房間了!」羅蘭嚇到想不到這時還有聖
騎士沒睡。

「原來是這樣……」綠葉好像明白什麼事似的,走回了房間。

在半夜大地的房裡傳來……

「你好…討厭」房裡傳來了女生的聲音

「對…對不起…起…我不…太會跟女……人說話。」大地把他那敦厚老實的個性真是發揮的淋漓盡致阿!

大地突然頓了一下…好像他忘記了什麼很重的的事,每次在他把女人時種事會有人闖進來,讓他恨的要死。但是大地卻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大地這念頭指閃過一瞬間他也沒有多去想些什麼。

其他的聖騎士們似乎也感覺到了!感覺他們好像忘記一個很重要的人,但卻又想不起來那到底是誰。

羅蘭發現大家漸漸的快想起太陽的事便馬上跑去通知粉紅。

「他們好像快想起來了!」羅蘭臉色很難看,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們想起來那後果一定不是他能想像的。

「我知道了!我以經想好辦法了!他們想起來也沒關係了!當初讓他們忘記只是因為怕你不能當上魔王現在你已經當上了無所謂了!從現在起有好戲可以看了!」粉紅看著那巨大水晶裡面的人,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裡面的人在流淚。

今天是每週例行會議……

大家今天心情都非常沉重…因為他們已經能確信了!他們真的忘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非常重要。
審判走進會議是,坐下後…

「記得我上次的問題嗎?」審判一開口大家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看

「我上次問:你們最近是不是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現在我在問一次大家最近是不是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對,我們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暴風率先開口

「忘記最不應該忘記的人。」大地接著也說了!

「而且他常說〝十二聖騎士不會拋棄時二聖騎士〞但我們卻先拋棄他了!」寒冰也開口了!

「這…你們看一下吧!」審判拿出那本沒有名子的書

「怎可能?」烈火看了以後整了不敢相信

「怎會有著種事…那是不可能的。格里西亞他是太陽但是…」暴風也很驚訝

「沒錯,但我們的記憶裡卻沒有這個人的存在或是任何有關於他的事…我昨天以請教過教皇了!他說有可能是有人把記憶給封印起來了!」審判解釋。

「根據教皇說法是,要施這種法術時要先找到當事人並封印起來讓他不得見到世人。但失意的長短時間是由封印人的意識決定如果動搖便會透露一些關於被封印人的記憶,如果有意封印永久便會使用永久封印術。」

「可是現在我們的記憶已經恢復一大半了!」烈火聽完以後說。

「表示封印人的意識動搖,或是故意讓我們恢復記憶…」審判還沒開口寒冰就為他繼續解說下去。
突然會議室裡面籠罩黑暗氣息,竟出現在聖騎士眼前的是小女和羅蘭。

羅蘭變回死亡領主的樣子,走到女孩旁邊,女孩旁邊有個巨大的水晶,水晶裡則有個男人…大家不用多想就知道那就是他們的太陽騎士。

「太…」

「不用叫了!在怎叫他都不會醒來的。」女孩笑著說。

原來是粉紅,審判很快就知道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突然聖騎士周圍出現大量的不死生物,而在不死生物之中有一個死亡騎士,那隻死亡騎士周圍很多不死生物保護著他。

看來這隻死亡騎士一定相當重要不然不死生物不會都圍著他。審判心裡想著。
「十一聖騎士上,把不死生物通通解決」審判喊下口令。

大地只用守護盾,保護其他聖騎士而寒冰則拿出他的寒冰神劍開始砍殺不死生物,其他人也開始砍殺不死生物,但不管怎砍都砍不完,不死生物的量一點都沒有減少…

「你們知道為什麼你們會想起來嗎?」粉紅笑著說。

「我要讓你們知道最摯愛的東西被傷害的痛,我讓你們忘記太陽是因為,我不希望你們妨礙羅蘭當上魔王一方面讓你們知道你們也只不過如此。」粉紅臉上漸漸失去笑容,取代笑容的是猙獰的臉。

突然不死生物停止攻擊,聖騎士們有趁機把不死生物消滅掉一大半,甚至連死亡騎士周圍的不死生物也漸漸便少了!

當聖騎士們開始想辦法救太陽時,死亡騎士開始攻擊了!幸好審判反應快很快的就接下這一擊。

但突然死亡騎士開始猛攻,其他人都知道現在的審判處於下風,正審判開始習慣他的劍法要開始反擊時,那死亡騎士又突然發出風刃、火球、冰錐,等魔法,讓審判措手不及,用身體誒了好幾招,審判還沒反應過來時又被死亡蔓延纏住身體整個動彈不得,其他人都嚇了一跳!死亡騎士竟然會用魔法,暗屬性的就算了!連光屬性的都會。

「驚訝嗎?這是我最近做出來的!他很強唷!而且很聽話。」粉紅看起來很高興。

「太……陽」審判雖然被死亡蔓延弄得很痛但他還是小聲的喊了!之後就暈過去了!

「想不到……」粉紅還沒說完,就被一之箭從手臂旁掃射過去。

「快點放開審判長!」綠葉大喊。

「你去跟他說阿!又不是我說的算。」粉紅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這個混帳王八蛋裝什麼傻阿!」烈火氣到說不出話來。

綠葉看著審判,但是要射也不是不射也不是,射了怕射到審判不射的話審判到最後來是會死。

「綠葉,射箭吧!」寒冰開口。

「可是…」綠葉很驚訝。

「我們相信你絕對不會射到審判的。」寒冰說完綠葉看了其他人,大家的眼神都很相信綠葉他決對不會射種審判。

射出去的箭,刺進死亡騎士的手臂,光屬性燃燒著,吞噬黑暗屬性摧毀抓住審判的手,少了箝制,審判舒緩了痛苦,身軀仍被死亡蔓延束縛,寒冰拿出寒冰神劍趁著空檔趁機把死亡蔓延給破壞掉。
堅石接住審判,把審判放到旁邊。死亡騎士看到了剛剛射他的綠葉,瞬間跑到綠要背後。

「怎……可…能……」綠葉話還沒說完就倒下了!

「綠葉……你竟敢對綠葉…」烈火大喊,馬上對死亡騎士衝過去,可惜死亡騎士比他早一步已經在烈火身後,死亡騎士用剛剛相同的手法使烈火倒下。雖然其他人現在心裡也很生氣但誰也不敢輕取亂動。

「怎了呢?怎不攻擊了?」粉紅突然開口。

「……」其他人沒有說話,但從眼神可以看得出來心中充滿了怒火。

此時刃金突然像死亡騎士攻過去,這招讓死亡騎士沒反應過來給他一擊很大的創傷,其他人也趁死亡騎士為反應過來時紛紛對他出擊。經過一番死戰之後,聖騎士們雖然受到很大的創傷但是死亡騎士也已經死了!

突然,水晶裂開,裡面的人也被解放了!正大家都很高興時…

「你們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事嗎?」粉紅突然笑了起來。

這句話讓其他聖騎士怎想也不知道。

「你們剛剛已經親手殺死太陽了!」粉紅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笑容也顯得更燦爛。

「你騙人,太陽一直都在水晶裡我們怎可能殺了他?」暴風假裝鎮定看著粉紅。

「我沒騙你們唷!我最近研出一種新的黑魔法,這種黑魔法可以把人的靈魂拉出來然後放進別的容器裡,而我就把太陽的靈魂拉出來放進死亡騎士裡面。」紅一邊說一邊看著其他聖騎士的表情
他一說完聖騎士的臉是完全不敢相信。

「我們怎可能把太陽給殺了?」大地走到死亡騎士面前。

突然太陽的身體動了起來,大家以為是粉紅的黑魔法失敗了!就紛紛跑過去太陽身邊。
「太陽,你沒事吧?」暴風看著太陽

「……」太陽沒有說話

「太……陽」暴風突然倒下,其他人嚇到,暴風怎突然倒下了!暴風倒下後地面上漸漸出現血。

「太…陽你在做什麼?」刃金看著太陽。

「他已經不是太陽囉!」粉紅飛到太陽旁邊。

「他只是個擁有太陽外表的空殼,他現在是我的傀儡唷!」粉紅摸著太陽的臉,看著聖騎士。

「太陽,你看剛剛你刺殺你的同伴了唷!現在呢去把其他人給解決掉其他人吧!」粉紅把連靠近太陽耳邊說。

太陽拿出剛剛刺殺暴風的那把刀,刀上能看見鮮血直流,太陽衝向刃金,刃金不斷閃躲,在找空隙趁機把太陽手上的刀打掉,但是太陽一直連續猛攻,刃金遲遲不敢出手就怕太陽受到傷害,兩人你攻我躲的持續了一下子,突然太陽一個打滑,讓刃金找到機會就把太陽手上的刀打掉。太陽並沒有手上的刀被打掉而放棄攻擊,太陽改揮拳,不斷的朝刃金揮拳,金抓住太陽的手。

「格里西亞,你快點清醒。」刃金抓住太陽大喊。

聽到這句話太陽沒有在攻擊…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攻擊?」粉哄看太陽遲遲不攻擊臉色大變對太陽喊話。

「太……太…陽」暴風忍痛從地上緩緩爬起來,堅石看到向前扶起暴風。

突然間……

太陽身體突然倒下……

「已經沒用了嗎?本來以為還可以在控制一下呢!」粉紅手回剛剛直接刺進太陽心臟黑暗鎖鏈,血越留越多最後太陽整個人已經躺在血水之中…

而其他人就這樣看著他慢慢的迎接死亡沒有任何反抗……

「太…陽…」暴風無法相信太陽就這樣在他面前死掉,但現黑暗氣息的確已經在侵蝕太陽的身體了!

「羅蘭,去把其他人給解決掉」粉紅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去,取代的是冰冷殘酷的表情。

「知道了!」羅蘭召喚的一推不死生物的重重圍繞在聖騎士們周圍,其他人也知道依照他們現在的狀況不可能有勝算,但是又不能不出手,奇怪的是不死生物竟然沒有攻擊他們!。

「羅……蘭…你」粉紅還沒說完身體就不見了!

「你以為我真的會跟你一起害死我的兄弟嗎?」羅蘭看著粉紅形體消失的地方

「羅蘭,你不是……」暴風不解的看著羅蘭

羅蘭沒有說話但也不敢靠近暴風,深怕自己的黑暗之氣會影響到他們,原本圍繞在聖騎士們周圍的不死生物也漸漸回到地底。

羅蘭飛到死亡騎士旁拿起手上的手環,然後到太陽身邊把手環帶在太陽手上,一到白光瞬間照亮了黑暗,黑暗漸漸散去,大家又回到了原本的會議室,只是大家已經不是坐在這裡開會而是有些已經經過一番激戰,深受重傷的躺在地上,有些還免強站著,正當大家以為事情已經結束時,會議室裡突然傳來一陣笑聲……黑暗又在次籠罩在會議室裡…

「羅蘭,想不到你也會背叛我阿!」是粉紅,就算形體消失不過魂還是在的。

「我根本沒背叛妳,我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跟你一起毀掉神殿和在神殿裡的人。」羅蘭不削的說
「是嗎?不過你以為妳這樣就可以贏回大家對的你信任嗎?」

突然,剛剛被太陽砍傷的聖騎士身體突然都動起來,就連意識清醒身受重傷的暴風身體也不自覺得自己動起來。

「怎…麼…身體自己動起來?」暴風拼命克制住自己但是現在的身體彷彿不是自己似的。
連還在昏迷的審判、綠葉、烈火都動起來了!手上都拿了各自的武器。紛紛向羅蘭攻過去。
正其他人被粉紅控在像羅蘭進攻時…

「寒…冰…」

「太……太…陽…」寒冰看轉頭看像呼喊他的聲音來源。

是太陽,太陽竟然清醒了!但是這次是不是又是粉紅的陷阱呢?寒冰雖然很高興太陽回來了但是又怕是粉紅操控的…遲遲不敢接近太陽。

「你…真的…是…太陽…?」寒冰開口問

「我真的是太陽。」

雖然太陽開口親自跟他說他是太陽了!但是寒冰還是不敢過去…

「等回到神殿我一定要讓你記住格里西亞˙太陽的感覺。」太陽有點怨恨的看著寒冰
寒冰愣了一下,就走向太陽

「你沒怎樣吧?」寒冰扶起太陽

「失血過多還沒死應該沒事」太陽靠這寒冰慢慢的站起來。

太陽此時才看清楚在會議室裡正在上演這死屍大打死亡領主,雖然太陽很想出手但是他知道一他現在的身體集體力都不可…

「寒冰,可以幫我拿我的太陽神劍來嗎?」太陽小聲開口。

就算現在不能阻止但是有太陽神劍的話至少可以讓一己的聖光增強一些這樣的話血就會充滿聖光到時候在想辦法讓血…

寒冰把太陽扶到一邊休息,就靠著太陽用聖光打破一點點黑暗的地方衝出去。

其他人此時才發覺到太陽醒來…’

「你竟然沒死阿?不愧是受到光明神闢護的太陽騎士阿!」大地率先開口不過手一然沒閒著,在幫太陽治療他的傷口,不過太陽的傷口上面才留的大量的黑暗氣息不容易治療,所以大地治療起來很困難。

「你還是把力量留著使用守護盾吧!」太陽阻止大地繼續治療。

大地也沒在說什麼,只能靜靜看著被操控的三個人攻擊羅蘭,雖然想向前阻止但又怕自己也像他們一樣被操控。到時候場面一定會變成自家打自家人。

「太陽,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他們?」堅石時在已經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終於開口問
「我有叫寒冰去幫我拿太陽神劍,等太陽神劍拿來時,一口氣讓聖光充滿這裡然後在賑饑去把死亡領主給解決掉。」只怕到時候我可能也會真他同於盡吧!

「我們一起幫你。」堅石知道就算太陽聖光在怎麼多但是現在身受重傷、體力虛弱不可能一個人獨自完成!

「嗯。」

「大地,等等你還是先架好防護罩。」太陽提醒。

「嗯。」

終於寒冰把太陽神劍拿來了!

「開始吧!」太陽勉強把身體撐起來,慢慢的走羅蘭他們!

在那瞬間太陽把它體內的聖光全部釋放出來,太陽也因此又多吐了幾口血,本來充滿黑暗的房間都被照亮了!甚至連眼睛都爭不開了!因此被操控的聖騎士因為不知道羅蘭在哪個方向而停止攻擊,太陽此時用之感知道羅蘭的位置,他很快的就到羅蘭身邊了!

「羅蘭。」太陽輕輕的呼喚他一聲

「太陽?你已經醒了阿?」羅蘭雖然被聖光照的很痛但他還是勉強回答。

「羅蘭,對不起,你該走了!」太陽忍住想哭的衝動

「是嗎?時間已經到了嗎?想不到這麼快。」羅蘭早就知道他遲早有一天會在死,但他早已準備好在次接受死亡。他知道自己不是被火燒死就是被格里西亞次死,但他寧可選擇被燒死也不想看見格里西亞哭,但是現在他卻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被格里西亞刺死。

太陽一刀刺穿羅蘭得身體又瞬間在次讓聖光穿滿太陽神劍…

「再見!格里西亞。」羅蘭在他死前最後一句話,這句話也讓太陽克制不住他的眼淚,他終於哭了!

粉紅意識到羅蘭被解決掉時,趁大加看不見又混亂時逃走了!

光漸漸散去,大家漸漸恢復視力。

寒冰恢復視力時,看見的是原本就重傷的太陽躺在地上,地上還有一攤血。

白雲,則是先處裡綠葉把綠葉扶到一旁。

大地則是先處裡傷勢比較嚴重的審判。

堅石也去扶起暴風讓它可以以比較舒服的姿勢休息。

刃金也去把昏迷不醒的烈火報到一旁休息。

孤月則是跑月通知教皇叫她帶祭司來治療…

「太陽,你沒事吧?在撐一下教皇很快就會來了!」寒冰扶起太陽。

「看來我這次真的要去陪光明神老人家了!」太陽半開玩笑的口氣說他說完馬上又吐血。

「不會的!太陽在撐一下!」藍冰看著太陽一直在失血很緊張。

「看來…我是撐不到那個老頭來了!」

大家都把其他人處裡到一段落時紛紛跑來關心太陽的情況…

「我該走了!」正當大家看到太陽時,太陽已經緩緩的閉上眼睛安祥的回到光明神身邊去了!
「太陽?」大地馬上大喊。

「……」太陽沒有回應。

「格里西亞˙太陽。」大地加重口氣

但是太陽依然沒有回答,當教皇趕到時太陽已經死去,有人也有提議用回死起生,但是太陽的傷口每個都太嚴重了就算復活了也很快的在死去!

「那就讓他安祥的去吧!」寒冰看著太陽那安祥的臉

數週後…

太陽已經走了好一陣子了!

神殿裡雖然大家都跟平常沒兩樣,但是心中的傷口還在。

審判把自己埋在公文跟審判罪人,把自己的時間排的滿滿的。

審判自己知道他一但把時間空下來滿腦子裡就會都是太陽的身影及聲音。

寒冰也讓自己把時間都排滿就往外跑,連做點心的次數也變少,他知道自己一但做點心總是會多做一份用糖堆起來的藍莓派。

其他人最近也是…

大地最近也很少帶女人進房間了!他只要帶女人進去總是會期待有人在那個時候來打饒他!
大家都很想念太陽只是沒人說出來…

一陣風吹過,審判及其他聖騎士的窗戶被打開…

「再見了!十二聖騎士!」風彷彿要帶這句話來告訴聖騎士們,不要在逃避了!

「是嗎?再見了!太陽。」聖騎士們都往外的天空看了一下。


謝謝大家們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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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0 23:26:1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綠影 於 2010-1-10 23:45 編輯

吾命騎士同人--日月之絆

「審、審判騎士?」艾崔斯特目瞪口呆的看著傳說唯一能壓制被稱為史上最強太陽騎士的尼奧的人--夏佐.審判,從容不迫的走進格里西亞幫他們特別準備的房間,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是格里西亞?」如果是的話那他可能要開始煩惱要不要保密了。

「不,是雷瑟。格里西亞還是相當尊敬尼奧的。」

聽到夏佐的回答讓艾崔斯特鬆了口氣,雖然他還是很懷疑格里西亞不是因為有尼奧在,所以其他十二聖騎最近都不太找他麻煩才沒打算讓尼奧離開?

「格里西亞是找不到我的,我的住所只有告訴雷瑟。」輕易的看穿了艾崔斯特的想法,夏佐還是很為尼奧找了個如此單純的黑暗精靈當夥伴感到高興。

「尼奧呢?」不打算多浪費時間夏佐直奔重點。

「呃……他剛剛跟格里西亞喝完酒,還沒醒。」

皺著眉走到隆起的床邊,掀開被子果不期然的看到滿身酒味的尼奧非常不優雅的睡死了。

「這傢伙從以前就是這樣給人添麻煩。」

嘗試叫醒尼奧的夏佐見對方完全沒反應,不禁發起了牢騷;這讓艾崔斯特猛然想起夏佐不只是前.審判騎士,更是和尼奧相處了三十年的夥伴。

「……你想問什麼嗎?反正這傢伙暫時是叫不醒了,隨便你問吧。」看著臉上明顯露出好奇神色的艾崔斯特,夏佐心想著尼奧當初偷偷告訴自己的果然沒錯,一個明明活了百來歲的黑暗精靈卻能如此天真易懂,這還真是光明神的奇蹟。

「審判騎士……」

「叫我夏佐吧,現在的審判騎士是雷瑟,我已經退休了。」

「喔,那夏佐,我有點好奇你跟尼奧是怎麼相處三十年的?」

「怎麼,想當參考?也是,畢竟他接下來的日子大概都要跟你在一塊了吧。」

「……」

「我跟他第一次見面是在十二聖騎的選拔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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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夏佐吧!」一頭燦金的髮色讓夏佐很輕易的就能知道,對方是報考太陽騎士的小孩。

「你有什麼事嗎?」就算他笑得很燦爛,夏佐還是不認為對方提著劍來找自己是有什麼善良意圖。

「我叫尼奧,我們來比試吧!」尼奧很興奮,他本來就喜歡找厲害的人對打,可惜這次太陽騎士的候補人選都太弱了,好不容易讓他打聽出來審判騎士的候選人裡有個劍術高強的小孩,他當然是立刻就提著劍來找人了。

「我拒絕。」鏗鏘有力的三個字打斷了尼奧的妄想,夏佐一點都不認為打架是件好事。

「為什麼?這是比試又不是決鬥,不會死人啦。」

沒理會後頭氣得跳腳的尼奧,夏佐逕自走回審判騎士的選拔場上,當然這時的他完全沒想到會跟後面那個看起來只會打架的傢伙牽扯上,而且還是三十年之久。


夏佐很錯愕,非常錯愕。他一直以為他跟太陽小騎士的第一次會面,應該是在審判所或其他地方實習對罵的時候,就算不是這種地方也該是什麼別的,總之不會是現在的比武場上;在比武場上第一次見面,好吧,或許不是第一次;因為對方正是那個在樹林裡叫住自己比試的小孩,尼奧。

「我們又見面了,而且這次你不可不能再推掉比試了喔。」尼奧優雅的笑著,他可是費了好大的一翻功夫才成功說服老師跟審判騎士打賭,打賭哪個學生的劍術比較厲害!

「唉……」嘆了口氣,夏佐還是認命的提起劍,雖然老師告訴自己盡力就好,可是他還是可以從老師跟太陽騎士三句不離光明神的對談裡,猜出他們應該是做了什麼賭注。

『鏗鏘!』『喀、唰!』激烈的打鬥。

夏佐很驚訝,雖然早就聽說小太陽騎士劍術非凡,想不到竟然已經比聖殿裡普通的聖騎士還要強!

尼奧很高興,他已經跟所有溫暖好人派的小騎士們挑戰過了,可是除了暴風跟烈火其他根本打不起來;大地總是躲在護盾後面,綠葉弓箭很強,可是劍術水平普普而已,白雲根本連找都找不到!想不到小審判騎士和自己比雖然還是差了一點,可是已經比溫暖好人派的傢伙都強的多了。

「唔!」對打了二十多分鐘,夏佐終究是不敵尼奧,落敗了。

「光明神的璀璨充斥世間,學生間的交流正昭示了光明神的……」太陽騎士看到尼奧贏了顯得很高興,一開口就是對光明神的讚美,雖然翻譯後的內容應該是對審判騎士的嗆聲。

「唯有嚴厲才能讓人有所警惕,而光明神的嚴厲無處不在。」馬上對罵回去的審判騎士臉色不善,也不等太陽騎士回話就帶著夏佐離開了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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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後來夏佐的劍術課程多了不少,不過幸好審判騎士還是很理智的,沒有給出什麼不可能的任務。但是從此以後尼奧三不五時就跑來找夏佐比劍,彷彿他整天沒事可做。

夏佐其實不討厭跟高手切磋,之前只是因為父親的事心煩而已,可是尼奧處理事情的能力除了社交其他實在是很……呃、不怎麼好,所以審判騎士只好把那堆事情都劃歸夏佐處理,也因此讓夏佐對尼奧這種無所事事的模樣異常厭惡,而尼奧會畏懼夏佐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慢慢成形的。

某天,練完劍的兩人批著斗篷一起出去處理老師交代的事情順便買東西。

「玫瑰、牛奶、麵粉……美白面膜的材料買的差不多了,也跟旅行中的酒商換了酒麴,粉紅的棒棒糖也買了,我的事都好了,你呢,夏佐?」

「等等,我看看;白雲要買線、綠葉要買詛咒娃娃專用稻草、暴風的墨水用完了,老師還要我去酒館幫他拿最新傳回的情報,順便去魔法師那把染髮劑補充一下。」

「咦!誰把綠葉給惹火了?他之前不是都用馬廄裡的稻草做詛咒娃娃而已?」

夏佐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尼奧。

也不想想上次是誰明知綠葉喜歡馬修小姐還故意去搭訕,然後再上次是搶了綠葉苦等三個月才能吃一次的草莓塔,還有再上上次……零零總總的加起來,尼奧在這個月裡就欺負了綠葉超過三十次,綠葉不發飆才奇怪。

「夏佐,你看,那裡一群人圍在哪裡幹嘛?」顯然尼奧對綠葉的事完全只是隨口問問,注意力馬上就被路邊的事吸引開了。

不過路旁那一大群人也確實太顯眼了,而且看起來就非善類。

夏佐看了也皺起眉,但是實在是被檔的太密,只能隱約看到中間有一個相對嬌小的人影。

「光明神的燦爛充斥在城中,居然還有黑暗潛藏!並且針對其中的光明,太陽為其感到痛心,而且渴望以光明神的仁慈化育他們,也望審判能感受到光明神的仁慈隨後趕上!」

『這群混帳居然調戲良家婦女!而且還是個美人,我要去教訓他們,夏佐,一起來吧?』

「……」看了拉下斗篷衝出去的尼奧,夏佐在對尼奧的美人偵測能力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決定當作自己不認識那傢伙!


「雖然不是非常漂亮,不過也是個清秀的小美人耶,而且為了感謝我還送了我一袋蘋果,未來挺值得期待的。夏佐,要不要來一個?」

教訓完那群小混混,再順便讓「未來太陽騎士後援會」成員再加一人――據說此後援會人數已經超過本屆太陽騎士後援會的數量了――然後東拐西彎的甩掉那堆仰慕者,再重新帶好斗篷的尼奧出現在夏佐旁邊啃著蘋果說出以上言論。

「尼噢……你……」夏佐看向尼奧的眼神透露著古怪,彷彿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幹嘛?」雖然讓平時面無表情的夏佐露出這樣模樣是值得驕傲一下,但是就算是臉皮厚如尼奧也還是對夏佐的目光感到不自在。

    「你……知道他是男的嗎?」

    「咦?是喔!你不講我還真沒發現,真是可惜了那張清秀的臉跟長髮呢。」

    長髮?那個男孩頭髮不過齊肩就被誤認,那自己到腰的長髮怎麼辦?夏佐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尼奧,你知道我是男的吧?」

    「廢話,我當然知道啊。」

    就在夏佐鬆了口氣的同時尼奧又接下去。

    「全大陸的人都知道審判騎士是男的啊!」

    「……」

--------------------------------------------------

    「您要我跟尼奧一起去討伐盜賊?」

    夏佐跟尼奧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再過三年就要正式接下審判騎士及太陽騎士的位置,確實是該去出幾次冒險任務累積經驗,可是兩人畢竟分別是溫暖好人派跟殘酷冰塊組的龍頭老大,一起出任務只怕會嚇壞許多民眾。

    「我知道你對此感到奇怪,但是其他人都拿尼奧沒辦法,而且尼奧的冒險技能……咳,總之,好好照顧自己……跟尼奧。」

    「太陽?你來的正好,關於尼奧的『那件事』還是讓你來說比較好。」審判騎士交代的差不多的時候太陽騎士就出現了。

    「你特地叫我來就為了這件事?真是傷我的心啊。」從暗門裡出現的太陽騎士半真半假的哭訴,當然馬上就遭受了審判騎士的白眼。

    「唔,審判你好無情喔,好啦好啦不要瞪我啦!夏佐,你跟尼奧的交情好嗎?」再度遭受審判騎士狠瞪的太陽騎士終於把注意力轉到夏佐身上。

    「算不錯吧,私底下。」

    「那......你應該也很清楚吧,尼奧的本性。」

    「嗯。」

    「還有關於他的生活常識……」

    「很缺乏。」夏佐果然不愧是未來唯一能壓制住尼奧的人,竟然能這麼輕易的把尼奧介意的事用肯定句說出來。

    「呃……這次任務的詳細資料看過了吧?」

    「是的。」這個討伐任務是在忘響國邊境的森林,發佈人是那裡一個小村莊的村長,他們因為不堪盜匪的騷擾而向鄰近的城鎮求救,但是那裡的城主視而不見,當地的聖殿也有派人試著處理,可是對方人數似乎過百,他們只好把消息傳回本殿請求救援。

    「那你會不會覺得神殿指派你們兩個去,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敵我的人數差距吧,當地的城主不願幫忙,那裡的神殿應該也沒有足夠的人手。」這也是夏佐覺得最不可思議的部分,因為如果讓他們尼奧一起出任務,那就勢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也就不可能有增援的人了。

    「不,你錯了。最大的問題是它是在『邊境』!」太陽騎士一臉凝重,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

    看到夏佐不解的皺起眉,太陽騎士好心的跟他解釋:「光尼奧一個人就有七成的把握能全滅對方,所以武力方面完全不是問題;但是要是讓尼奧自己一個人到邊境那麼遠的地方……我真的很擔心他在中途不是死於『餓死』這種一點都不優雅的方法,就是耐不住飢餓之類的跑去當強盜。所以夏佐,這次你除了討罰盜匪這個神殿給予的任務之外,我還有一個特別任務要交給你:『照顧好尼奧,千萬別讓他餓死或變成強盜!』」

    「……我知道了,我會看好他的。」夏佐總算是搞清楚為什麼是他跟尼奧一起去了,估計其他十二聖騎後補都跟他一起出過任務,恐怕也出現過很多次差點餓死之類的情況,所以才會找上他,希望自己能看顧好這隻不聽話的傢伙。

    尼奧接到任務通知後差點連出發時間也不顧,帶著一把劍就想拉夏佐出門。

    看到兩手空空全身裝備就只有一把劍的尼奧出現在房門前,夏佐露出了大概是這輩子最「燦爛」的笑容,把尼奧「請」進房裡,裡面沒有發出任何奇怪的聲音,也沒有人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太陽騎士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尼奧居然在認真的整理行李、收拾衣物、準備乾糧、檢查地圖,甚至還跑去找暴風要了一份正式的任務資料,資料詳細到連當地的地形、氣候、人文,都有清楚的紀錄!跟尼奧原先那份只有任務時間、地點、目標、伙伴的超簡易版資料簡直是天差地遠。

    更讓人震驚的是,尼奧居然還真的認認真真的把資料看過一遍,不但畫了重點,甚至還拿去找太陽騎士問問題,要不是尼奧的劍術實在太強,太陽騎士差點就要以為自己的學生被人掉包了。

    然後他也注意到尼奧在躲夏佐,不僅不再有事沒事往審判所跑,甚至連平時的對罵實習也死都不肯去,每次叫他去找夏佐都擺出一副要拚命的表情。

    這麼多反常的行為就連白癡都看得出來尼奧跟夏佐間出了問題,但是就算太陽騎士在怎麼擔心,出發的日子還是到了。

    看著兩個孩子跟自己和審判道別然後離開,太陽騎士真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要擔心,眉頭都已經皺到可以夾死蚊子了。

    「審判,你覺得我該替他們擔心嗎?」

    「我覺得你在擔心他們前應該先擔心尼奧走後空下來的工作該怎麼辦。」

    「……」

    「啊啊啊!我忘記了!等等、審判你別走,幫幫我啦!」

   
    帶著跟自己距離三步「安全距離」的尼奧走離聖殿的夏佐沒有注意身後傳來的聲響,他現在在意的是旁邊那個帶著詭異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尼奧,氣氛安靜的詭譎。

  「……噗、呵哈哈哈!」尼奧開始微微抖動,然後終於忍不住狂笑出聲。

  「夏、夏佐,你剛剛有沒有看到老師的表情?實在是……嘻嘻嘻…」

  看著笑到眼淚都流出來的尼奧,夏佐只能無奈的嘆氣:「你也太無聊了,沒事幹嘛故意驚嚇聖殿那些騎士,你知道他們最近看到我都露出很奇怪的表情嗎?」

  「嘿嘿,有什麼關係,我可是真的被你嚇到了耶。」尼奧一把搭上夏佐的肩膀,哪裡還有一點在神殿裡時戰戰兢兢的樣子。

    「審判騎士本來就有很多遭人非議的地方,偏偏你還故意演了這場戲,真不知道到時候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怎麼,夏佐,你被人罵了?」

    「不,只是有很多傳聞,畢竟審判騎士的名聲一向是不太好,到底是負責審判罪人這種工作,被一般百姓害怕或討厭都是很正常的。」

  其實夏佐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尼奧說這一番話,這些事他一直是放在心裡面,連他的老師審判騎士都沒有說過;或許是他有所期待吧,期待尼奧能帶給自己一個答案。

  「哈,管他們幹嘛?你真實的模樣只要我們懂就好啦,反正十二聖騎本來就是為全大陸的人做出來的表面功夫,那是他們的審判騎士,不是你。」尼奧的表情是少見的認真,沒了平時模樣的他意外的有種聶人的魄力。

  「夏佐,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太陽騎士絕不會放過任何傷害自己兄弟的人!』」

  夏佐有些傻了,他真的沒想到尼奧會這麼說,他以為尼奧不是安慰自己不要亂想,就是義憤填膺的要去解決那些人,全完全沒想過是這樣子的「承諾」,但他真的覺得很高興,或許,太陽騎士真的是很會鼓舞人心吧。

  「是嗎……」夏佐的嘴角不禁微微揚起,不過這個樣子要是讓尼奧看到只怕他又會得意忘形,所以夏佐故意撇過頭去裝做不在意的樣子。

  「總之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從葉芽成到忘響國邊境就算搭馬車來回都要一個多月,那些村民應該早就不能等了。」

  「沒問題,難得有太陽騎士可以不用原諒的東西,就算是偷偷摸摸的行動也無所謂,我這次一定要打個過癮!」

  「是說要不要乾脆用跑的阿?應該可以比坐馬車在快一點。」

  「……嗯,走吧!」

  兩人說完立刻就閉上嘴專心趕路,再怎麼說夏佐跟尼奧都是耐力最好的聖騎士,就算連跑個三天都沒問題,但是考慮到補給跟地型問題,還是要每天晚上都停下來休息,白天趕路就好。

  因為他們選的路可以說是無視地型直直的走的那種,理所當然的村莊一定不會多,在野地紮營是時常有的事,但是才第一個晚上,夏佐就開始後悔了。

   「是你說要負責煮飯我才把晚餐交給你,但是為什麼我才離開不到三十分鐘,你就有辦法把食物弄成這樣!這是什麼,史萊姆嗎?」

   不得不佩服尼奧,夏佐已經特別考慮到他的「手藝」,帶的是最簡單的調理包――只要加進熱水就好――但是尼奧居然還有辦法把東西煮成詭異的黑色黏液狀,偏偏尼奧又有著死不認輸的個性,硬是把所有的調理包都煮掉了,當然煮出來的不是像史萊姆,就是連史萊姆都不吃的那種。

   「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夏佐的臉已經黑的跟給犯人判死刑時差不多了。

  尼奧立刻搖頭,在短短幾天之內他已經第二次惹夏佐生氣了,一想到那天不為人知的「深夜會談」,尼奧的臉色立刻就變得死亡騎士還白。

  任務第一天,所有調理包宣告陣亡!

  任務第二天,尼奧嘗試洗衣服,但是凡被他洗過的衣服都變得比聖殿最破舊的抹布還要破爛……

  「夠了,把你手上的衣物給我放下來,拜託你不要拿要洗的衣服去抓魚!你是負責洗衣服不是負責找食物!」夏佐怒吼的同時也慶幸沒有把自己的騎士服交給尼奧。被他洗過的下場就是:太陽騎士服報銷一套、斗篷報銷兩件。  

  再來尼奧試著搭帳篷紮營,可是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就把支架給弄斷了,於是帳篷也宣佈陣亡。夏佐頭痛的看著唯一完好的帳篷布,決定接下來叫尼奧去削樹枝來替代支架,就地取材!

  任務第四天,一場小型森林大火驚動森林內的精靈;卻是尼奧覺得有點冷,趁夏佐不在的時候自己生火的成果。

  任務第五天,尼奧向前去探路自己卻迷路了,夏佐找了半天,結果尼奧是被之前的精靈們給送回來的,而路程沒有任何進展……
  
  「尼、奧!你不准再給我碰任何器具,也不准一個人單獨行動,給我乖乖的待在營地裡看是要休息還是發呆都好!」夏佐終於忍無可忍,累積了五天的壓力終於爆發,就算是魔王出世大概也不會比現在的夏佐更可怕。

  面對暴走的夏佐,尼奧只有點頭答應,乖乖的當個閃亮亮的裝飾品,啥都不做,因為就連狩獵的工作他都有辦法做到失蹤。

──────────────────────

  經過了十幾天的野外求生,尼奧跟夏佐終於來到了坎沛城──那個距離盜賊窩最近的城鎮。

  兩人到達的時候是半夜,正是大部分的人睡得正香的時候,然後就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殺進地方聖殿權限最高的祭司寢室,把人挖起來開始問話。

  夏佐跟尼奧相處的這十多天,雖然已經明令禁止尼奧隨便亂來,可是尼奧仿彿與生俱來就是會惹麻煩,大事沒有,小事卻不斷,連跟精靈吵架這種事都發生過;造就了夏佐身上一種風雨欲來的氣勢,完全符合審判騎士的形象。

  這位名叫萊亞的可憐祭司,睡得正舒服的時候硬是被叫醒,然後什麼都還沒搞清楚就被逼著面對沉著一張臉的夏佐,雖然夏佐的語調沒有特意威脅的意思,但萊亞就是有種在審判所被審問的感覺,深怕一個講錯話就會聽到一句「死刑」打在頭上,所以他完全不敢隱瞞,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原來在神殿接到通知後沒幾天小村子裡的人就已經全部搬遷到坎沛城裡了,反正村裡本來也就百來個居民,要安排進城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現在村子裡只剩下盜賊,人數大約一百多人。

  聽到到這個結果夏佐並不意外,立刻就又帶著尼奧風風火火的往小村子出發,在怎麼說半夜都是偷襲的最好時機,而且他已經對跟尼奧一起露營這件事情非常反感,只希望能早點結束任務回聖殿去。

  兩人就這麼沒帶任何兵力往村莊前進,果然看見了許多喝醉了東倒西歪的匪徒,尼奧立刻雙眼發亮,天曉得他這幾天來是多麼的壓抑,現在終於可以放手攻擊了;而夏佐更是可怕,完全就是洩憤似的在砍人。盜賊原本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感到不知所措,可是仔細一看居然是兩個半大不小的青少年,很多人都輕蔑的笑了起來,但很快的就沒有人還笑得出來,所有笑聲都被慘叫取代。

  尼奧和夏佐原本劍術就已經比一般的戰士還厲害了,更遑論尼奧悶得太久了,這下總算東西可以給他砍,整個人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停不下來;而夏佐根本是在發洩情緒,不發一語就只是拿劍砍,整個人都被陰狠的淚氣包圍,彷彿殺神出世,全部一百多個盜賊有近七十個都是他解決的。

  打了半天總算是把視線裡的強盜都放倒了,還活著變成豬頭的綁一綁丟一邊,不小心砍死的把屍體堆另一邊,等清算完人數在一口氣火化掉。

  「我到處找過了,村裡應該沒有強盜了,全部就是這些。」尼奧小心翼翼的開口,這幾天他都異常乖巧,就怕一個不小心又觸怒夏佐,就連之前去見祭司萊亞的時候他都只是站在一邊微笑,當個沉默的小太陽騎士;剛剛也不敢跟夏佐搶,不管夏佐殺到哪他都離得遠遠的,現在也是看夏佐好像發洩了不少怒氣才敢開口。

  「嗯,先把這些俘虜起來的傢伙帶回城裡,再觀察個兩三天,確定沒有落單的就可以回去了。」終於把累積已久的憤怒轉成攻擊發洩出去,夏佐有種終於解放的感覺,語氣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跟吃了炸藥一樣的咄咄逼人。

  任務就這樣看似簡單的結束了。

────────────────────

  把一整群盜匪從密道壓回地方神殿,夏佐順便跟萊亞要了一間離小村莊最近的空宅做為休息的地方,也把目前的狀況傳回聖殿。

  「夏佐,已經傍晚了耶。」看到夏佐總算願意離開神殿,尼奧語焉不詳的說。

  「唉,你想幹嘛。」發洩完畢恢復常態的夏佐嘆了口氣,無奈的撇了眼尼奧。

  「也沒什麼,就是肚子餓了想吃飯。」

  「嗯,所以?」

  「你知道的嘛……」看著明明清楚自己想說什麼卻故意裝不知道的夏佐,尼奧討好的笑了笑。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三瓶就好。」

  「……」

  「呃、兩瓶……不、一瓶就好?」

  「唉。」看到再次無奈嘆氣的夏佐,尼奧得意的笑了,他知道夏佐終究是妥協了。

  於是兩人一起來到了城裡唯一的酒館,但是因為經費有限,尼奧也沒辦法點太貴的酒,不過因為沒人知道他候補太陽騎士的身分,所以可以盡情的喝,他也已經很高興了。

  夏佐安靜的在一邊吃東西,也順便從一旁冒險者的對話裡試著了解一下最近是否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同時還要推開尼奧時不時遞過來的酒,不由得想起了他的老師告訴他的話:

  『孩子,審判騎士絕對不能碰酒,就算你以前酒量再好都不可以以。』審判騎士面色凝重的交代夏佐。

  『為什麼?』

  『你想想,每屆的太陽騎士都是酒鬼,而且時常喝得爛醉;如果審判騎士也跟著喝醉了,那世界不就完蛋了?』

  『我知道了,老師。為了這個世界好,我絕對不會碰酒的!』

  總算吃完的兩人回到了萊亞準備的房子,想來他應該已經派人整理過了,雖然裝潢的很貧瘠,不過該有的床、椅子都還是有,而且沒有看到什麼灰塵。

  「尼奧,明天還要再到那個村子跟附近的森林察看,早點睡吧。」經過好幾天折騰的夏佐早就身心俱疲,對尼奧交代完就和衣睡下了。

  過了沒多久,原本乖乖躺著的尼奧卻突然爬了起,看夏佐似乎已經睡熟了,決定來實行他剛剛擬定好的計畫。

  他躡手躡腳的抓了自己的行囊,裡面放有他偷偷帶來的酒麴,原來他是想拿這些自製的酒麴去酒館看看能不能換點酒喝,在怎麼說尼奧還是沒有膽子亂動夏佐的包包,而偏偏他們這次任務所有的經費都在那裡。

  偷偷離開的尼奧不會知道,他跟夏佐認定已經解決的強盜團其實還剩一半的人,這一半的人在他們前往討伐的時候留在原先的據點,所以才沒有被逮到。

  強盜頭目聽到一百多人竟然被兩個年輕小夥子全數解決而震怒了,原本想殺了兩人給手下報仇,但是他不是沒有腦袋的人,在探子回報這兩人似乎跟神殿有很大的關西時,他就決定利用他們向神殿勒索,等有了足夠的錢才就帶著小弟們離開小村莊,換個地方發展。

  但是夏佐跟尼奧的實力實在太過強悍,頭目只好帶上最好的迷藥親自出發,可是當他到的時候尼奧卻不在了,強盜頭目看著兀自沉睡的夏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明消息說的是兩個人,但是現在卻只剩一人。

  根據手下的說法,夏佐才是解決大部分人的那一個,而尼奧雖然也不弱,可是因為下手不重,所以反而被看輕了;也因為這樣,強盜頭目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決定留下消息給尼奧,告訴尼奧如果想救回夏佐就單獨道他們的據點來。

  因為根據情報,尼奧的實力不如夏佐,所以頭目不認為會為他們帶來太大的威脅,而兩個人的贖金卻怎麼也不會比一個人的低。

──────────────────

  「咦,夏佐人呢?」一大清早終於滿足了的尼奧回到房裡,卻沒有看到夏佐,而地上卻有用劍刻下的幾句話:想救回你的同伴,就一個人到我們森林裡的據點來吧。

  故意不留下確切的地點,盜賊頭目確實很狡滑,他想趁尼奧亂跑亂逛的時候派手下先下手為強!

  看到這兩句話,尼奧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居然,敢動太陽騎士的兄弟!

  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神殿跟萊亞要強盜窩的位置圖的尼奧,什麼優雅、什麼微笑通通拋到腦後去了,他現在只知道自己火大的想殺人。

  萊亞決定任務結束後一定要跟教皇申請精神賠償!一天前才被夏佐驚嚇過,現在卻又必須面對面無表情的尼奧,被一向以笑容對人的太陽騎士面無表情的注視,還附加有強大的殺氣,就算尼奧還只是候補,也足夠嚇人了。

  看萊亞抖的跟觸電沒兩樣就知道了。

  一搶到地圖尼奧就立刻衝出去了,平常老跟他做對的方向感也異常配合,完全沒有出任何差錯的直直往強盜據點前進。而在尼奧行進路線的強盜們,無一例外的被他一劍解決

  「把夏佐交出來,否則我一定會殺光你們!」在尼奧終於來到強盜頭目的視線範圍裡後,他終於知道自己犯下多離譜的錯誤;在前方蹲點的至少有四十人,可是在尼奧出現前卻沒有任何人前來回報,根據尼奧身上的血跡來看,那些人恐怕都凶多吉少了。

  「可惡!所有人都給我上,殺了也沒關係,給我擋住他!」把所有的人都叫去圍毆尼奧,盜賊頭目現在想的到的辦法只有把夏佐作為人質威脅,至少保住自己的性命。

  「還、還不住手,你難道希望我殺了他嗎?」

  被人用刀抵住脖子的夏佐沒有動作,因為迷藥的關西他現在還是沒有力氣掙脫,而身上的傷也讓他頭腦發暈,模糊的視線看出去只有滿地的血跟尼奧燦金的髮。

  「夏佐!」看到夏佐身上明顯被人鞭打過的痕跡,尼奧只覺的腦袋裡有什麼東西斷掉了,原本還有的顧忌全消失了,手上的攻擊也越發狠捩,很多人都是被他一劍斷頭。

  幾乎是瞬移的出現在已經嚇到腿軟的強盜頭目身邊,尼奧一把搶過夏佐,留下了強盜頭目這輩子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敢動太陽騎士兄弟的人,都要有被太陽騎士追殺到死的覺悟!」

  之後,由於原先要逮捕的強盜頭目已經被尼奧給殺了,害的總算回到聖殿的兩人被迫各寫一份反省報告。

  而尼奧的「史上最強太陽騎士」的稱號,也開始不逕而走。

──────────────────────

  「所以尼奧真的很強,而且很重視同伴嘍?」聽完了故事,艾崔斯特忍不住開口了,看來是想到當初他跟尼奧相遇的那段回憶。

  「應該說,太陽騎士都是,至少我認識的三代太陽騎士都是,雖然強的方向不盡相同。」

  「說的也是……」艾崔斯特不由得想到格里西亞。

  「嗚、呃……」突然,躺在床上的尼奧動了。

  「艾崔……水……」

  夏佐看到這個情況,微微的笑了,說到:「艾崔斯特,麻煩讓我跟尼奧單獨談談吧。喔,對了,我記得剛剛好像有聽到,教皇想找你,說是要一起研究魔法。」

  「我、我知道了,我去找教皇。」看到夏佐的笑,艾崔斯特一秒決定拋下身為「同伴」的尼奧,去找應該屬於「天敵」的教皇。

  「尼奧,你再不起來我會讓你永遠都不用起來了。」倒了杯水遞給尼奧,夏佐沒有漏看尼奧聽到自己聲音後瞬間僵硬的動作,毫不留情的在他想縮回被窩,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潑下一盆冷水。

  「啊哈哈哈,夏佐你怎麼在這?」乾笑數聲,尼奧所有的酒意瞬間都被嚇光了。

  「我想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應該不是這件事喔,尼、奧。」

  「呃啊啊啊啊!艾崔斯特救命啊!」

  「沒有用的,他去找教皇了。」

  「什麼?艾崔斯特,你這個拋下同伴、無情無義的黑暗精靈!」

  本來還停在門外有些猶豫的艾崔斯特聽到這句話後挑了挑眉,決定聽從尼奧的建議卑鄙一下,對著房間設下了幾天前從教皇那裡學來的隔音魔法,然後帶著笑容轉身往教皇的辦公室前進。

日月之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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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這篇華麗麗的暴字數了:10086字(囧)
我明明設定8000左右完結的啊!!!

其實原本的標題叫傳承(想寫格里西亞到底都跟尼奧傳承了什麼 可是後來發現格里西亞根本沒出來 想想還是算了 只好改名字了 )
我剛剛打完喔 11:25 XDDD
幸好趕上了~~

無聊一下:
「敢動太陽騎士兄弟的人,都要有被太陽騎士追殺到死的覺悟!」
我打完這句話的時候剛好滿10000字耶!! (因為我是結局先打完才打中間的任務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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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發表於 2010-1-10 23:50:58 | 只看該作者
題.  Double Sweet Of Knights.

字數  13090


正文..



    我,是第三十八代的太陽騎士---格里西亞•太陽。當你看到這本書時,我應該已經退休了,不然任職期間寫這本書,很有可能會被我那號稱史上最強第三十七代的前太陽騎士,也就是我最”尊敬”的老師---尼奧•太陽,給殺了吧!!!

    退休後,回來看看這間店,真是充滿回憶阿…踏在店門口,一切的一切都歷歷在目阿…




    這天,太陽從莓果國出差回來…

「在光明神的照耀下,眾兄弟們近來如何?」經過大廳,太陽向大家問好。
「太陽,你回來啦!」綠葉放下手上的擦拭的弓,轉頭向太陽打招呼。
「太陽你終於回來了,我在等你試吃新做的藍莓布丁…」寒冰伸手接過空空的點心袋。
「太陽、太陽你可終於回來的,換我休假的吧,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暴風的大大熊貓眼,正綻放著期待休息的眼神看著太陽。
「唉呦!我們太陽騎士長終於”辛苦”的出差回來啦…」大地撇了一眼,繼續看著殿男刊物  >>(就是現在的PLAYBOY阿!!!XDD
   「太陽…我,…」
   「太陽…你終於…」
    早知道就不要來打招呼了…(放我走吧!!!)...

    折騰了許久,終於回到房間,正想好好休息一下,敷一下稍稍偏淡黃的肌膚,不料又有程咬金來亂,碰,門被踢開,是大地:「太陽,審判找你,快去找他。」碰,門又關上,我的門要是壞了,我就跟你換房間,可惡(我才不要花自己的錢修門),整理一下儀容,太陽就前往審判所 (的廁所…
    五、四、三、二、一,碰!門被打開,「哈哈,我算的時間越來越準了,審判」,正吐得亂七八糟的雷瑟•審判給了身後說風涼話的人一個白眼,太陽從椅子上起身,拿起準備許久的手帕,遞給正在清理的人,順道:「我的藍莓派勒!?」清理完的雷瑟,走向椅子,坐著,說:「你出差太久了,我準備的都沒人吃,(太甜我也吃不下),就沒準備了。」
   「這又不是我願意的...」太陽走向審判,一屁股就做在審判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說。
   「好、好、好,這不是你願意的」低頭輕啄一下,太陽的小嘴。
   「這還差不多」窩在雷瑟的頸間。
   「對了,你回來前,傳的那訊息是什麼意思阿?我不太懂!?」雷瑟問著正在自己懷裡撒嬌的人兒。
   「喔!你不問我也差點忘了,就是阿……」
   「什麼?你要開店?」雷瑟驚呀的看著懷裡的人(雖然有隱約猜到…)。
   「恩恩,我不是跟你提過我在那學了好多賺錢的方法。」啾了一下雷瑟的臉頰,起身朝門口走去。
    就在格里西亞要碰到門把的同時,身後的人拉了一把,將他又摟進懷裡。
   「親愛的太陽騎士長,你不會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會你吧!?」雷瑟比著自己的臉頰道。「出去玩了那麼久,回來啾一下就可以了事的阿?」語畢,又是一陣熱吻。
   「嗚…雷…雷瑟…」
   「又怎麼了?」繼續吻著不放…
   「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又何嘗不是呢?」
    要繼續吻的同時…
   「隊長,隊長…」亞戴爾…快來救救你隊長我阿。
   「亞戴爾,什麼事…」被人打擾而不太高興的雷瑟(其實是欲求不滿…),用著比平常更低沉的聲音發問著。
   「報告審…審判騎士長,教皇有要事找隊長…」(牽拖…我根本沒找他…教皇謎音…)
    這死老頭,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不然他就完了。「亞戴爾,你先去忙,你家隊長一會就到。」
   「是!審判騎士長。」門外腳步聲見小…
   聽見門外沒聲音後,雷瑟•審判繼續吻著懷裡的人兒,「唔…唔,雷…雷瑟,教皇找我…」
   聽見格里西亞的聲音,雷瑟不捨的放開懷裡抗議的人,「我知道…我…算了…」 看見雷瑟欲言又止,格里西亞,忍住住問:「雷瑟,你怎麼了?」雷瑟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沒事,教皇不是找你,快去阿!」「那我先走囉!」聽著門開了又關了的聲音,雷瑟朝門的方向看。
    唉!光明神阿!你的太陽騎士長,什麼事都精,為何對感情特別遲鈍?對我,又這麼不在乎呢? 望著太陽消失的方向,雷瑟再次嘆氣…

   
暗房內…
   
   「隊長,隊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遲到的。」亞戴爾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的格里西亞•太陽,連忙道歉。
    太陽,突然站的起來:「亞戴爾。」
   「是。隊長!」亞戴爾,戰戰兢兢的看的自家的隊長。
   「身為光明神的代言者•的太陽騎士•的•左右手,你認為什麼事,是最重要的?」
   「報告隊長,是聽命於太陽騎士長的指令。」
   「很好,既然最重要的事,是聽命於太陽我的指令,那麼,請問,你剛剛有什麼重要的事,重要到,可以讓你忽略我”請你”做的事情?」
   「說說,我剛剛”請你”做什麼?」
   「報告隊長,隊長剛剛要我,在你進去十分鐘後,將你請出來。」
   「很好,記得我說過的話,那我再問你,應該讓我在十分鐘之後就出來的你跑哪去了,害我在裡面待的三十分鐘,待到差點就被吃…」臉微微泛紅的太陽,突然止住不再繼續說…
   「隊長,差點怎樣??」我好像微微聽見吃…是吃掉嗎?(心中充滿疑惑??
   「怎樣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剛剛到底跑哪去?」惱羞成怒啦((作者幸災樂禍XDD……
   「報告隊長,是大地騎士長要我幫忙他做點事。」
   「那他請你做什麼事情?」是什麼事,需要用到我太陽小隊的小隊長,而不是用大地小隊長的呢?太陽心中充滿疑問??!
   「大地騎士長要我幫他修門,我說好,但請他等一會,因為我要先找隊長。」
   「然後,他說,你隊長,沒那麼快出來,他要和審判好好來段"光明神的交流"……把我拖去,說我沒修好不准回來。大地騎士長說完就走了,維達剛好經過,我請他幫忙,然後我就趕來找隊長了。」說完,亞戴爾,還是戰兢的看著太陽。
    想想也不是亞戴爾的錯,可惡的大地,分明就是在報上次我”打擾”他,騙不知是第四十九還是五十號的女人。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晚點再來整他。
   「亞戴爾。」
   「是。隊長!」聽到我的聲音再次響起,亞戴爾站的跟銅像一樣的正,表情就像我會把他堆下山谷一樣,害我..有點想笑。(真是個沒良的隊長…謎音再現…
   「你去忙你的吧!」
   「是,隊長。」咦?!奇怪,隊長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亞戴爾轉身要走的同時,太陽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亞戴爾。」
   「是。」我就說嘛!隊長哪有這麼好說話,亞戴爾再次轉頭。
   「今天的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往後,不管是誰要你做事,都要以我的事為優先,明白嗎?」
   「明白。」
   「好,去忙你的吧!」
   「是。」
走廊上,亞戴爾回想起大地騎士長說的話,「你家隊長,要和審判來段”光明神的交流”好好敘敘舊,等他出來,如果因為你遲到兇你,你來找我。」,難道真的跟大地騎士長說的一樣,”光明神的交流”真的會使人心情變好??!
   「亞戴爾,你回來啦!你家隊長有說什麼嗎?!」維達正在鎖最後的幾顆螺絲。
   「沒有!」亞戴爾拾起工具箱內另一支螺絲起子,一起鎖螺絲。
   「真的?」維達一臉不可思議,「你家隊長都沒念你?」
   「真的,他沒說什麼。」
   「真是稀奇!」(謎音: 喂 喂 喂…什麼稀奇,我平常帶人很好的…


   
隔天一早…

   「太陽,太陽,你起來沒?我進來囉!」綠葉端著一大碗裝滿香料的稀飯,是太陽昨天晚上,睡前跟他說:「阿!我親愛的兄弟,你可知,太陽我,因光明神的託付下,外出訪各國,而無法得知,辛苦的人民收成的水稻好不好,也不知我親愛的兄弟是否有研究出不同於以往的香味呢?」語畢。站在一旁的"翻譯人員"亞戴爾出現了(我從剛剛就站在隊長旁邊了,不是突然現的,我不是白雲騎士長阿!!)((謎•作者:亞戴爾,請不要說說白雲的壞話)),(對不起,我錯了),綠葉看著亞戴爾。
   「綠葉騎士長,隊長的意思是,他外出太久了,非常想念您,為他特調稀飯的味道。」
   「真的嗎?太陽很想吃我為他作的食物?」綠葉看向太陽。太陽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
   「好,我明天作一大鍋給你吃。」綠葉開心的朝房間的方向走去。
    大開門,眼前看到的是,整齊的床褥及空無一人的房間,「太陽呢?不是說好要弄早餐給他吃,人勒?」正納悶想著太陽去哪的綠葉,眼睛忽然飄到桌上有一張紙,拿起來看,上面寫著:綠葉,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一點事,必須出去一下,你的稀飯,可以先拿給亞戴爾,我回來後,會向他拿,或著,太陽我,會親自找你,當面跟你拿且道謝。太陽•留…
   綠葉帶著這張太陽留的紙條及手中一大碗的稀飯,朝大廳走去。突然看到烈火匆匆的跑來,問:「綠葉,綠葉,你有沒有看見太陽?!」聽列火的語氣很著急。
   「沒有,怎麼了?…太陽又怎麼了?」憶起太陽上次無故失蹤,又整個變了樣,這次,換綠葉著急了,反問著烈火。
   「不,不是太陽,是…是…前太陽騎士長尼奧•太陽回來了…」烈火邊說邊有想逃的感覺…
   「總之,先找到太陽,只有太陽能應付他的老師,其他的事…就先放一旁吧!」說完,烈火準備要跑走找太陽。
   「烈火,等等,太陽有留紙條!」
   「紙條?在哪?上面寫什麼?」
   「上面寫,他有事,出去一下,一會回來。」
   「太陽不會是知道他的老師要回來,所以先跑吧?」不知從哪出現的大地突然冒出一句話。
   「太陽才不會這樣,他應該一會就回來了。」左手端著藍莓布丁,右手提著的藍莓蛋糕的羅蘭走過來。
   「太陽勒?人跑哪了?」暴風帶著大大的熊貓眼及一大疊公文朝這走來…
    腳步聲漸近,「太陽,太陽勒?」腳步聲的主人是刃金,看著前面一群人,再看看四周,再問:「太陽呢?審判找他。」
   「太陽出去了。」綠葉說。
   「什麼?太陽他老師回來,他還搞失蹤。」刃金說話時,想起上次被灌酒的情況不禁顫抖。
    白雲突然一顆頭說一句:「太陽回來了!」
    眾騎士異口同聲的喊著:「太陽!」
    太陽看著一群騎士站在他的房門前,愣的一下,隨即恢復笑容道:「眾兄弟,在光明神……」話還沒說完,太陽騎士已被架起,拖去審判所…
   

審判所…
   
    太陽一被拖進審判所,就看見自己的老師和審判再揮劍,而艾崔斯特再一旁和羅蘭再拼酒,再看看一旁的堆得像小山的酒瓶,仔細一看,是他私藏的酒阿,要把…灌醉的…(是…誰,我想大家心裡有數…嘻嘻by作者…奔走),到底是誰偷偷進入我的地窖,不要被我找到,太陽心想。
    鏗!鏮!錚!金屬碰撞聲結束。
   「喲!雷瑟,多久不見,你的劍術,好像又進步很多!我那學生的劍術如果有你的千分之一,我這個做老師的,就沒什麼遺憾了。」尼奧帥氣的收起劍,朝格里西亞看一眼,走向艾崔斯,拿起酒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你終於來了!」雷瑟收劍,走過格里西亞身旁,再他的耳輕語道。
   「格里西亞!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等了很久好無聊喔!」艾崔斯特拿著酒瓶走向我。
   「幸虧,你這個朋友,有他陪我喝,有趣多了。」艾崔斯特指向羅蘭。
    艾崔斯特,你似乎忘了,羅蘭是死亡領主,既然是死亡領主,沒有味覺,當然喝不醉阿!格里西亞在心裡OS。
   「不好意思,讓吾友及親愛的老師等這麼久。太陽先罰三杯。」
   「三杯?三杯怎麼夠,三瓶。」說完,艾崔斯特推了三瓶在我眼前。
    二話不說,拿起酒瓶開始灌。
   「前•太陽騎士長,太陽喝太多啦!不行啦!太陽會醉的…」綠夜看著我灌酒的樣子,緊張的起來。
   「綠葉,你放心。」羅蘭拍拍他的肩。
   「可是……」
   「不用擔心,你看…」
    不一會兒,太陽以把第三瓶酒喝光了,還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小子,來,來,陪陪你的好友我喝幾杯。」艾崔斯特拉著太陽坐下。
   「其他人,一起阿!」艾崔斯特招手向其他十二聖騎士說,不,是十一,要扣除我。
    大家聽到要喝酒,連忙找藉口離開。
   「不用了,你們喝就好,我還有事。」大地第一個跑走。
   「我是很想留下來,不過公文還沒弄完,失陪了。」暴風說完,連羅蘭一起拖走。(羅蘭似乎想留下來,但被暴風拖走了)
    其餘的聖騎士,也一一走光(其實是快閃),只剩審判一人,還留著。
   「孩子,你不走嗎?」見其他騎士們溜光後,艾崔斯特好奇的問。
    雷瑟搖搖頭,望向尼奧。
    尼奧喝了一口酒後,向雷瑟招手:「孩子,過來坐阿!」
    雷瑟坐過去,坐在格里西亞身旁。
    看著雷瑟的舉動,艾斯崔特輕笑:「尼奧,你說的真對,雷瑟真的很護格里西亞。」
   「我選的人,不會錯的,不然,當初我哪會將格里西亞託付給他。」尼奧驕傲的說。
   「孩子,我交代給你事,完成了沒?」尼奧對格里西亞說。
    雷瑟用著疑惑的表情,看著格里西亞。
    格里西亞向他微笑,桌子下的手緊握雷瑟的。這一切,尼奧也都看在眼裡。
   「老師,我都辦完了,你放心。」
   「那你人都找齊了嗎?」
   「還沒,不過,快了!」格里西亞笑的說。
    坐在旁邊的雷瑟,完全聽不懂他們師徒兩再說什麼,忍不住問:「你們再說什麼?」
   「孩子,你沒跟雷瑟說嗎?」尼奧看著太陽。
   「我跟他提過,但沒詳細說。」
   「哦!」尼奧挑眉看了一眼雷瑟,再道:「那你好好跟他說,為師我先走啦!」
拉起艾崔斯特,走向門口,「孩子,動作快阿!」語畢,背著喝的七分醉的艾崔斯特走出,還聽見艾崔斯特大喊:「尼奧,放開,我還沒跟格里西亞喝夠呢!」艾崔斯特的酒量比我的老師還好,他喝成這樣,可見艾崔斯特喝了多少,而且還是我特釀的……,吾友,我的老師他…很…強的,先為你哀悼三秒,希望你明天起得來且不會全身痠痛……(嘻嘻…奔)
   「現在,你該好好跟我說,你再搞什麼了吧!」雷瑟伸手,將格里西亞的臉翻正,看向自己。
    格里西亞知道雷瑟生氣自己沒有將事情告訴他,決定…
   「唔…」嘴嘟去親雷瑟的。
    …先消雷瑟的氣,再好好跟他說…
    見格里西亞主動獻出自己的小嘴,雷瑟也就不客氣的享用自動送上門的點心。回吻著格里西亞…
   「唔…」格里西亞…因喘不過氣,輕捶雷瑟的胸膛掙扎著…
   「這次,你就逃不掉囉!」雷瑟邪佞的笑著。
    打算將上次沒做完的事做完…
    接下來的事,兒童,就不適宜拉!(閉上你的小眼,跟著作者我出去吧!(嘻嘻…奔…
    雷瑟有交代,偷看者,殺無赦…(奔~


    格里西亞這個點心被吃乾抹淨後,整個人癱在雷瑟的身上…
   「該告訴我,你和你老師究竟在做什麼了吧?」雷瑟邊玩格里西亞的頭髮,邊說。
    格里西亞起身,跨坐在雷瑟腿上,(不要想歪!)      
   「就是我之前你說的阿!」用額頭抵著額頭的方式跟雷瑟說。
   「之前?哪有…」雷瑟順著格里西亞的方式,又偷親他的小嘴。
   「哪沒有,你再想想…」臉紅,格里西亞舉起他的粉拳小槌雷瑟的胸膛。
   「好,好,我再想想。」兩隻大手抓著他的手,翻身,將格里西亞的壓在身下。
   「是…是…有關開店的事?」俯身,更深的吻著格里西亞。
   「唔…唔…雷瑟,我再跟你說正經事耶…唔…」格里西亞抗議的掙扎。
   「我現在也再做正經事阿!」雷瑟輕笑。
   「雷瑟,不要鬧啦!」
   「我哪有鬧。」雷瑟裝無辜看著格里西亞。
   「不要裝無辜,對我沒效。雷瑟,讓我起來!」真的沒效嗎??!試試看就知道啦…
   「親愛得太陽騎士長…」
   「唔…」
   「西亞…」情人間親暱的稱呼
   「雷…唔…雷瑟…」淪陷了…就說格里西亞對雷瑟事無法抗拒的。
   格里西亞攬著雷瑟的頭回應著他的吻。
   雷瑟見狀,腦筋突然浮現一個壞念頭,戲謔的一笑,說:「竟然我的太陽騎士長,要談正事,我們就來談吧!」作勢要起身。
   雷瑟你這個王八蛋,玩火又不想滅火,門都沒有…
   「雷瑟你…你可惡…」這一次,換格里西亞撲上雷瑟…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時間很長,雷瑟,你就好好滅火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奔…



翌日…

   「雷瑟,事情就交給你囉!」格里西亞眉開眼笑的道。
    說完,格里西亞,上前去找綠葉。
   「綠葉!我來囉!」
   「太陽,你來啦,我以為我今天作的稀飯,又沒人吃了。」
   「綠葉,不好意思喔!」
   「沒關希,你快吃吧!」
   「恩。」太陽大大的點頭後,立即享用他想念已久的味道。
   「退了,綠葉。(對了,綠葉)」太陽嘴裡塞滿食物。
   「怎麼了?」綠葉問。
   「窩咬開一千店,輗咬補咬一期。(我要開一間店,你要不要一起)」
   「好阿!什麼店?我要幹嘛?!」就說,綠葉是好人,最好說話了。
   「拗事(就是),(吞下去)就是糕點店,我去梅果國,發現這種店很好撈...是很好賺錢,你不是要寫信給公主,我們一起開店,這樣你除了神的薪支外,又多一筆錢可以買信紙,不是很好!」
   「好是好,不過,我要幹嘛呢?」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會有事要你做的,你現在只要想,你要再店裡面用什麼名子,因為十二聖騎士兼職種不太好,所以想個名子吧!剩下的,我處理。OK?」
   「恩!」
   「好,那我先走囉!對,謝謝你的稀飯,剩下的,我也拿走囉!」
   「恩!那本來就是做給你吃的,吃完,你再叫亞戴爾將碗盤送來就可以了!」
    格里西亞右手拿著湯匙,左手端著碗,嘴裡塞滿稀飯,大喊:「牙太兒(亞戴爾)!」
    不到十秒中,亞戴爾小跑步出現在格里西亞面前:「隊長我來了!」
   「幫我送回我房間。」指著一旁的大鍋子。
   「順便找寒冰,把袋子給他。」取下腰間的袋子,給亞戴爾。
   「是,隊長。」亞戴爾端起鍋子,準備送回格里西亞房間。
   「喔!對,如果有人找,就說,我一會就回來,如果寒冰找我,就請他先去找審判,懂嗎!」
   「是,我知道了,隊長。」
   「很好,去吧!」...
    拿著稀飯,準備去找粉紅。
   「把羅蘭一起帶去好了。」轉身,朝暴風的房間去。
    找羅蘭為什麼要去暴風房間,而不是去羅蘭房間找呢?!理由很簡單,因為暴風把羅蘭早上所有的時間都訂走幫他批公文去了,所以找羅蘭等於找暴風。幸好,暴風不知到羅蘭不用睡覺,不然羅蘭的二十四小時都會被暴風訂走。
    叩─叩─
   「親愛的兄弟,在光明神……」開門,見眼前的畫面,太陽驚嚇得說不出話…
   「暴…暴風,你…」太陽一隻手拿著碗摀住嘴,一手拿著湯匙指著暴風。
   「你為啥要扒羅蘭的衣服…」繼第五集太陽扒衣後,暴風也來扒衣了,而且還是扒羅蘭的…
   「太陽,你誤會了。暴風不是在扒我衣服。」羅蘭笑笑的說。
    羅蘭阿!你要說這話,你也先看看你們的姿勢吧!這姿勢任誰看都會想歪吧!!暴風兩手抓著羅蘭的衣領大開,羅蘭抓著暴風的兩隻手,兩人貼得很近,就像昨天我和雷……以下,省略…。
   暴風撇了我一眼,說:「你阿,別滿腦子都XX思想行不?羅蘭的衣服在來我這裡的路上,不知被哪個亂倒水的小白目潑濕了,我要他換下來,不然會感冒。」
    聽完,太陽不知怎會走鬆口氣的感覺:「那也用不著扒衣服吧!」
   「你的羅蘭,堅持不換衣服,說沒關係,等一下就乾了,所以就變成你現在看的樣子啦…」
   「我說羅蘭,你應該要聽暴風的,把衣服換下阿!」
    羅蘭無奈的看我一眼,阿!羅蘭…根本不會感冒,對溫度也沒感覺…難怪他說不用換…
   「暴風,你放心啦!羅蘭身上那件是防水、防風兼防火的無敵衣!!」
   「所以,你可以停止你們這個動做了。你們的動作,要是被別人看到,還以為你要強…」太陽再次住口,因為暴風在瞪他…
    暴風鬆手:「對,你找我嗎?」
   「不是,我要找羅蘭。羅蘭借我半天。」
   「那亞戴爾借我。」暴風做回位置,準備繼續批改那堆積如山的公文。
   「好阿。」轉身對羅蘭說:「羅蘭,麻煩去叫亞戴爾,然後幫我去寒冰那一個十二吋的草莓蛋糕,在神殿門口等我,謝謝。」
   「好。」羅蘭點頭,出去了。
   「你不要出去?」抬頭見太陽為出去,疑惑的問。
   「對阿!不過出去前要先跟你討論一些事。」太陽微笑。
    見太陽微笑,讓暴風直覺,肯定沒好事。
   「什麼事?」
   「就是阿!」太陽拉椅子坐下。
   「就是什麼?」放下公文,暴風看著太陽。
   「我要開店,一間糕點店。」
   「開店!」暴風一臉,你在開玩笑吧!的表情。
   「對阿!」說的理直氣壯。
   「可以嗎?!太陽騎士兼職副業?」見暴風沒反對,太陽繼續說。
   「你放心,我從梅果國學來,再加上高人指點,台就補(沒問題的)!」
   「喔!這樣阿!...不對阿!你開糕點店,不找寒冰找我,有用喔!我又不會做甜點。」
   「找你,是因為有事要麻煩你。」
   「麻煩,算了,你看看我的公文。」指指桌上及地板上那堆紙山,仔細看,好像大部分都是屬名太陽的。
   「不麻煩,不麻煩,只是要你偶爾露個面。就有大把大把的養老金,進你口袋,不好嗎!?」
    暴風心動了。   
   「真的只要露個臉就行了嗎?」
   「是阿。」還有用你那無敵的媚眼功攬一下客人就這樣。
   「好!」真是阿莎莉阿!暴風,我越來越欣賞你了。
   「不過,亞戴爾要借我。」原來還是有條件。
   「OK,沒問題。」
    叩─叩─   
   「暴風騎士長,我來了。」
   「那我先走囉!」太陽起身。
    亞戴爾開門,「隊長。」
   「亞戴爾,好好幫忙暴風阿!」拍拍亞戴爾的肩,在露出太陽是的微笑。
   「是,隊長。」
    關門前,不忘對亞戴爾說:「亞戴爾,桌上的碗和湯池也麻煩你啦!」

神殿門口…
   

   「羅蘭,久等啦!」格里西亞的頭髮,被窗口照進的日光照的個閃亮亮了。
   「走吧!」
    光天化日下,走在市集,兩個掛黑披風的人,一個提著十二吋的蛋糕,一個舔著三十公分長的巨無霸藍莓冰淇淋,想不引人耳目也很難,除非他也像兩位當事者一樣,認為這很正常,正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視這為理所當然,所以…
   「不好意思,因為最近常有暴亂事件發生,所以我們要確認身分,請配合。謝謝。」我的聖騎士小隊,認為我是可疑人物,把我攔下來。
    脫下帽子,一名黑髮,藍眼,左眼畫了一顆星星,長的秀氣的男子,及金髮,紅眼,又眼畫了一彎月亮,長的斯文的男子,呈現在太陽小對面前,艾德看,說:「這妝扮,真好笑。是要參加化裝舞會阿!萬聖節已經過了喔!」艾德大笑,後面的小騎士也跟著偷笑。
    好阿你!艾德,我記住了,既然敢笑你隊長我精心的妝扮,等我回去你完蛋了。正當太陽在想要如何好好”招待”艾德的同時,亞戴爾從後面走出來,(咦?!亞戴爾不是在幫包風改公文,怎麼跑來巡邏?格里西亞新中充滿疑惑?)
    亞戴爾看了一下,連忙說:「不好意思,耽誤兩位時間,請慢走。」真不愧是我選的副隊長,深得我心,只能說,我的眼光時在太好了。
    走的時候,還聽見艾德在後頭喊,萬聖節已經過了喔!我回頭輕撇一眼,看見,艾德還在笑,而站一旁亞戴爾對著艾德搖頭。


   踏進粉紅的玩偶店…
   「粉紅,粉紅。」
    一個身穿連身吊帶網襪、鮮紅色高跟鞋、稍稍動一下就露出小褲褲的超短迷你裙、遮不住的什麼的超低胸馬甲及一頭棕色的大波浪捲髮,身材曲現超優,臉蛋又佳的女子,出現在自己面前,試問有哪個正常的男子是不心動的呢??不想撲倒她的呢??正常得是答案是,沒有。
    但,眼前就有兩位。(不正常)
   「粉紅,你又換了一具身體囉!」
粉紅從後面的小門出來,一看見桌上那時十二吋的草莓蛋糕,開心的大叫:「格里西亞,我好愛你喔!」敞開雙臂,上前奔去。
格里西亞以為粉紅抱她,也敞開雙臂,準備接粉紅。結果…
粉紅跑去報格里西亞身後的十二寸大蛋糕,太陽撲了空,羅蘭在旁竊笑。
    格里西亞,翻了個白眼,收回自己的手,一屁股坐在那長得像娃娃的狼人背上,狼人低吼,轉身想咬坐在自己背上的人,一見格里西亞,立刻乖乖的伸頭過去,要格里西亞撫摸,原來那隻狼,是格里西亞在還是候選人的時候,從一大群欺負他野狗中,救出來了。在選上太陽小騎士後,沒辦法養,就拖付給粉紅代養,三不五時回來看他。
   「原來他還記得你阿!」粉紅拿著叉子,大口大口吃著蛋糕,毫無美女的形象。
   「那當然,我想,他會一直記得我的,對不對!」格里西亞,逗著那隻小狼。
    小狼點頭,繼續蹭著格里西亞。
    說小狼,真的,真得很勉強,因為他四肢著弟的體型,都比成年男子高了,更何況,是站起來,所以,說是小狼,真的,很勉強。
   「找我幹嘛?!」一張,全部都是奶油的臉,抬起,看向太陽。
   「不會只是來送蛋糕的吧!說吧!這是要幹嘛?」低頭,繼續啃蛋糕。
   「對阿!格里西亞,你還沒說,你來找粉紅要做什麼?」羅蘭邊跟小狼玩,邊問。
   「粉紅。」格里西亞起身,玩著櫥窗裡的毛茸茸的泰迪熊娃娃。
   「怎?」繼續吃。
   「我要十二頂假髮。」轉身,太陽說。
   「你要十二頂假髮?」
   「恩。」
   「沒問題。代價?」
   「三個十二吋蛋糕。」
   「五個。」粉紅從蛋糕中起來,擦擦嘴,拉的一下衣服,不,是馬甲。
   「好。還有,你不要再拉衣服了,再拉,你乾脆脫掉不要穿。」真事的,都已經遮不什麼東西了,還一直拉。要不是知道你是個屍體,我堂堂太陽騎士一定會知法犯法。
    …不對,霸王硬上弓屍體,會判強姦屍體罪嗎?…不會嘛!葉芽國又沒這項法律。(親愛的太陽騎士長,你再想什麼阿?)
   「沒有,我什麼都沒想。」
   「格里西亞,你再沒有什麼阿?」羅蘭問。
   「沒事。」奇怪,我剛剛好像有聽到雷瑟的聲音…是錯覺吧!對!是錯覺!
   「格里西亞,你還沒說,你要假髮幹嘛?」羅蘭充滿疑問。
   「對!我還跟你說厚!」
   「恩!」羅蘭點頭。
   「我要開店。」
   「你要開什呢店?最好是點心坊。」粉紅興奮的說。
   「你說對了,我要開糕點店。」
    說是糕點店,粉紅整個眼睛都亮了。
   「我也要加入。」粉紅興奮的說。
   「……這個嘛…」猶豫…
   「吼,不要在這個,那個拉!」
   「讓我加入,任何是我都幫。」Great!就是在等這句!有他這句,我可以省下很多事,例如,不用找服務生,打雜小弟...通通用召喚的就行了,又省下一筆錢,真是划算,不枉費我的時二吋到糕了。
   「好!是你說,什麼事都幫的喔!」嘿嘿!目的達到了。該功成身退了。
   「好。」粉紅興奮的蹦蹦跳跳。
   「格里西亞,那我要幹嘛?」羅蘭還是搞不清楚狀況。
   「你阿,到時你就會知道。」我需要你幫我做的事情,可多了,嘿嘿…
   「好啦!時間也不早了!粉紅,你就繼續吃你的草莓蛋糕吧!我跟羅蘭要先走了。」聽到我要走了,小狼跑來咬咬我的衣角,不讓我走。
   「小狼乖,我下次再來。」摸摸他的頭,格里西亞從暗袋中拿出一張滿月的照片,放在小狼的面前說:「下一次,我來,你要成功的變身喔!」
    小狼,蹭了蹭格里西亞,意,下次,我會變身成功的。
   「加油喔!」格里西亞露出只有在雷瑟面錢才會出現的微笑,意味著,小狼的重要性!


回聖殿的途中…  
   
   「格里西亞,你為什麼要給小狼滿月?」羅蘭好奇的問。
   「小狼,其實不是普通的狼,他是一隻狼人。」
   「狼人?」
   「恩。一般狼人,會在成年時變身成人類的模樣。可是小狼已經成年一年了,都還不會變人,我擔心是不是因為之前,他看到同類變身,然後欺負的模樣,讓他造成陰影。」
   「小狼才成年一年?我以為他已經很老了!」
   「狼人六歲成年,但在成年前,成長的速度很慢,成年後成長得又超快,別看小狼這樣好像很大隻,他才七歲,他還會在長喔!」格里西亞說小狼的樣子,就像在講自己的孩子一樣,那樣的驕傲,那樣的有榮譽。連羅蘭看格里西亞的眼神都變了。
    不知不覺,已走回神殿了。
   「羅蘭,下次在跟你說小狼的事。我先去找審判。」
    羅蘭點點頭。
    格里西亞開心的推開雷瑟的房門。   
   「雷瑟,雷瑟,我回來了!我今天…」入眼的是,雷瑟和孤月在扒刃金的衣服。…怎麼今天一直看到扒衣服的畫面阿!!
   「哇!雷瑟!你說刃金喜歡被打,原來是真的阿!我還以為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快用一下治癒術,就我和孤月兩個,不知要弄道什麼時候才好。」雷瑟抓著刃金的手說。
   「喔。中級治癒術!」一道聖光出現,不到五秒中,刃金整個人活跳跳的在那動來動去,有別於剛剛那個快死快死的模樣。
   「好了!該回去了!」雷瑟下令。
   「是!審判。」刃金,就這樣蹦蹦跳跳的出去了,好像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好!」孤月應聲。關上門前,又補了一句:「審判,我加入。」關上門。
   「加入什麼東西阿?」格里西亞問。
   「你還問我加什麼?就你要我做的是阿!」雷瑟從後面攬著格里西亞的腰,往床上走去。
   「你都辦好囉!」
   「恩。」雷瑟點頭,並親的一下格里西亞的耳垂。
   「雷瑟,別鬧,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寒冰有來找你嗎?」
   「有,他是第一個。他看到紙條後,來找我的。」
   「喔!」
   「你到底在紙條上寫什麼阿?害他來的時後慌慌張張的!」
   「沒寫什麼阿,就是:太陽…太陽…快找審判!!快…」
   「你呦!你害他以為,你又出了什麼事了。」雷瑟揉揉他的頭。
   「那你說什麼?」
   「我說,你想開糕點店,你想請他做你店裡的點心師傅。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說,下次不要開這種玩笑,他嚇到了。」
    格里西亞吐吐舌頭。「那刃金呢?你為什麼打他?」
   「刃金很崇拜我,不管我說什麼,他都說好,所以很快就完成了,至於打他嘛,就是跟你說得那樣,他很喜歡被打,我還跟他說,我們的太陽騎士長,很樂意為你做這種事,很且治癒術超強,一天可以很多次。」
   「吼,你怎麼可以增加的我負擔。」
   「你敢說,你不願意嗎?是增加你的負擔嗎?說阿!」雷瑟輕咬格里西亞的耳垂。
    格里西亞敏感的縮了一下:「我願意,沒有增加我的負擔。」
   「這還差不多。」
   「孤月呢?」
   「你知道的,孤月很疼他女朋友。」
   「我知道阿,所以呢?」
   「聽道有可以增加收入的事,就說好。因為他很想跟他女朋友求婚需要鑽戒。」
   「喔!孤月真得很愛他的女朋友耶。」格里西亞路出羨慕的眼神。
   「西亞,這露出現暮的眼神,是嫌我不夠疼不夠愛你囉!」雷瑟把格里西亞摟得更緊,小動作也越來越多。
   「哪有,我哪有嫌你。你還沒說耶,大地呢?你跟大地說什麼?」
   「大地一聽你要開的是點心店,眼睛就發亮了,嘴還碎碎念,好像是說…卯死了之類了,總之,他也快就答應了。」
    眼睛發亮,跟粉紅一樣,不過,原因一定不一樣,至於,怎麼個不一樣法,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不用我在多解釋了。
   「那,堅石呢?我好好奇喔!他超固執的,整個,就是很好玩。」
    想到堅石,雷瑟不禁笑了出來。
    格里西亞看見雷瑟在笑,很想知道他在笑什麼?
   「雷瑟,快跟我說,你在笑什麼?」
    雷瑟笑而不答。
   「雷瑟,快說。」
    格里西亞使出絕招,在雷瑟耳朵輕輕吹氣,「雷瑟~~快說嘛~~」
    雷瑟反擊,轉頭,啾了一下格里西亞的小嘴。
   「雷瑟~~」
   「我說,我說。」
   「我跟堅石說,你想開店,要請他加入。」
   「結果呢?」格里西亞問。
   「結果,他回我的第一句話,不是好,我加入。或是,不要,拒絕的話。」
   「他問:有沒有衣服穿?我不要光著身體。而且很認真很嚴肅的跟我說。」
   「噗!哈哈哈哈哈,有沒有衣服穿,哈哈哈……」可見上次到月芽國所造成的陰影,堅石還沒走出來…哈哈哈…
   「西亞,你太誇張囉!」雷瑟幫他拍背,他可不希望,他的心愛的格里西亞,因為笑自己的騎士長,而喘不過氣,就這樣一命呼呼了。
   「西亞,夠了拉,堅石還沒走出陰影,你還一直笑他。」
   「哈哈…好嘛…我不笑…哈哈哈…」
    這次換雷瑟使出小技。
   「唔…」笑聲沒了,換的是佳人甜蜜的抗議聲…
   「雷瑟…」
   「恩?」繼續吻著不放。
   「我還沒跟你說…」
   「說什麼?」
   「我今天去看小狼,小狼現在長得好大喔!」
   「真的!那時間,我們在一起去看他。」
   「恩…」
    就這樣,格里西亞,又不知不覺的,被他親愛的雷瑟拐走了…



一大早…


    太陽奔去圖書館。
    叮─叮─叮─
   「白雲,白雲。」格里西亞大喊。
    突然,一顆頭,從櫃台冒出:「太陽,找我?!」
    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但,突然出現的頭,還是讓格里西亞小嚇了一跳。
   「恩!我要一本有關做生意的書。」
   「好,等一下。」沉下去了。不到三秒,白雲的頭,有浮上來了,遞出了一本”如何拉攏各界的客人”
   「謝謝。」
    白雲點點頭,準備再次沉下去。
   「白雲。」
   「什麼事?」浮起來一點點。
   「我要開點心店,你要不要加入?!」
   「好阿!」
   「好!那沒事了。掰掰!」
    白雲點點頭:「掰掰!」
    格里西亞覺得背後好像有一股風吹過…

    白雲搞定,現在,就剩下烈火了。找烈火去。
    交誼大廳,烈火正一個人坐在那,看著廣告DM。
   「烈火,烈火。」太陽端著兩盤藍莓布丁,走向烈火,坐在他旁邊。
   「太陽。」烈火抬頭。
   「給你。」太陽推了一盤藍莓布丁給他。
   「謝謝。」
   「葡會(不會!)」太陽自己吃得很開心。
    烈火也拿起湯匙,開始吃。
   「烈火。」
   「恩?」滿嘴都是布丁。
   「我要開店,你要不要入,一起賺錢。」
   「開店?賺錢?」
   「恩恩。」太陽點頭。
    烈火看著眼前的DM,望著大大的一欄,上面寫著:第四袋超強超炫無敵金鐘耳朵,又聽見太陽說賺錢二字,「好,我要加入。」
   「恩。」太陽大大的吃一口布丁,再給烈火一個太陽式的微笑,跟他說掰掰。動身前往他那號稱史上最強第三十七代的前太陽騎士,尼奧•太陽。
   
    到了尼奧和艾崔斯特兩人所待的酒吧。
   「親愛的老師及吾友,我來了。」
   「我的好朋友,你可終於來了。」艾崔斯特一手拉著格里西亞坐下。
   「都辦好了嗎?」尼奧喝一口酒問。
   「都好了。」
   「恩。」
   「很好。」說完,尼奧拿出一個袋子。
   「拿去。」
   「這是…?」
   「打開看看阿。」艾崔斯特再一旁興奮的說。
    打開袋子,我笑了。
   「老師,店什麼時候好?」
   「明天好,後天開幕。」尼奧說,而艾崔斯特,再一旁,一直笑。
   「喔!真快。」太陽也在笑。
   「老師,那我先回去囉!」
   「恩。」
   「吾友,下回在跟你喝。先走囉。」

    店,即將開幕的前一晚,各個騎士,都收到一個包裹,上面寫著:這是我們明要穿的衣服喔!先不要打開喔!太陽留。
   「西亞,你在搞什麼神祕阿!?」
   「沒有阿!」
   「哪沒有,明天你的店就要開幕了,我連店名都不知道?」
   「修正一下,不是我的店,是我們的店。店名,先保密。」
   「我們的?」
   「對,既然,明天店要開幕,所以審判騎士長,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格里西亞從雷瑟懷裡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雷瑟抓住格里西亞的手,再度攬回懷裡:「可是,我沒有”抱枕”就睡不好耶!」
   「抱枕?」格里西亞利及會一過來,當我是抱枕。好,我們就來看看誰是抱枕…
   「既然我親愛的審判騎士長需要抱枕,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囉!」…


店,開幕當天…

    各個騎士長,打開包裹,都大罵一聲,除了雷瑟及格里西亞。
    又聽見尼奧的聲音,不敢不換上那包裹可怕的東西。只好硬著頭皮換上。踏出房門時,每個都披著披風。
    到了太陽的店門口,已經擠滿了人群,看著絡繹不絕的人,不斷的幾盡享一睹這間超大超華麗的店,到底是誰開的?
    但,店內…
   「太陽,說,我們這身打扮怎回事?」
   「為什麼只有你跟審判是比較正常的?」
   「對阿!對阿!你快說。」
   「就是阿…」
   「就是什麼?」
   「就是時間要到了,我們快出去吧!」說完,格里西亞拉著雷瑟像門門口跑,其他人也跟著向外跑,追格里西亞。
    格里西亞看全部的聖騎士都跑出來後,大喊:「開幕囉!」
    瞬間─
    碰─碰─碰─
    一陣陣的竹砲爆聲揚起,一大堆彩色汽球,也飛上了天,掛在牌子上的紅布,也被拉下。
    上面寫著:Double Sweet Of Knights.
  
    十二聖騎士,以忘了身上穿得哪怪服飾,所有人都笑了。  
   「你說的說對,不是你的店,是,我、們,的店。」
   
    Double Sweet Of Knights.
    正式,開店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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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0 23:56:06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風冥 於 2010-1-10 23:59 編輯

[吾命]眼之所望 心之所向(維達x亞戴爾+微雷格) +番外
*內容物含微慎+kiss

前文附註:(此篇為維達x亞戴爾,請小心服用。)
◇◆◇
太陽小隊副隊長-亞戴爾,自從擔任了第三十八代太陽騎士的副隊長後,或者說自從在十幾歲進入了太陽小隊後,亞戴爾從此成了聖殿裡不可或缺的腳色。
亞戴爾在太陽小隊中相當於第二個隊長,做事認真盡責,為人細心體貼,個性溫和從容,工作項目繁多,其中包含太陽騎士長的公文、替太陽騎士長送早餐與提醒每日例行任務、每天早上帶著太陽小隊繞著城內跑九圈、帶領太陽小隊蒙面圍毆太陽騎士長不喜歡的對象等……眾多事務。

而且劍術資質上佳,不過顯然不能跟騎士長階級們比,即使如此眾多優點的亞戴爾,是綠芽城裡年輕小姐們排名第一的黃金單身漢,哦…不要誤會,亞戴爾之前沒到第一名,是因為跟亞戴爾齊名的伊利亞已經和公主互許芳心,所以各家小姐們不禁心碎不已啊!
但是,即使是集一身優點的亞戴爾,仍然有說不出的惆悵,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有沒有人發現而已。
就像是騎士長們有自己的辦公室,副隊長也有自己的辦公室,不過就是小了點,擺飾也單調了許多,時間是禮拜日晚上,辦公室裡透明的玻珠裡散動著光明系的照光術,也只有聖殿裡才能使用這種光明珠了,綠芽城裡大都還是以燭火較常見。

辦公室裡,亞戴爾坐在椅子上,手裡的動作不停的在應該是太陽騎士長處理的公文上圈改畫寫,臉上溫和淡然的神情總會讓人覺得吸引。
突然,一隻手拿著一杯茶水放在桌前,亞戴爾愣了一下,轉頭看向旁邊而後微笑:「維達…謝謝。」
點了個頭,亞戴爾再度轉回頭,正準備要繼續跟公文奮鬥時,旁邊的黑影卻仍然在旁,亞戴爾有些疑惑,他繼而又看回去問:「維達?有事嗎?怎還不去休息呢?」話雖如此講,可根本已經下班但還在工作的自己講起來似乎不太有說服力。

「亞戴爾,你該休息了!」維達平時冷酷的面容透露了一絲擔憂。
「維達,謝謝…我還不累。」習慣性的從容平靜的回覆,亞戴爾如此說著。
維達皺了眉頭,長嘆了一口氣:「亞戴爾…我知道做事負責是你的優點,但是……我不希望你以公事來麻痺自己。」
停頓的亞戴爾沉默的看向維達,像似要看透維達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又似不了解說這些話的意思。

「維達…你應該沒有資格可以干涉我吧!」亞戴爾說完後,霎然覺得這句話太狠了,從來沒說過這種話讓他有點暗自慌亂,但臉色還是很鎮定嚴肅的望著維達。
維達眼神瞇了一下,臉色變的有點沉,他一手擊桌並跨前一步靠近坐著的亞戴爾:「是…我是沒有資格干涉你,但是…基於同僚的份上……我想關心你…基於朋友的份上……我很擔心你…」
亞戴爾有些愣住,兩人間的距離讓亞戴爾皺了眉梢,這樣的距離和姿勢讓他有壓迫感,亞戴爾想要往後退,卻被維達一手抓住,抬頭看向維達,亞戴爾彷彿覺得自己似乎很久沒有認真看清維達菱角俐落的顏容了。

「亞戴爾…基於我喜歡你的份上……我不希望你難過…」此時維達認真肺腑的告白霎時衝擊了亞戴爾的腦袋,這是什麼意思!亞戴爾平時溫和的姿態已不見,變成有些慌亂的表情。
「呃…維達……我也很喜歡…」下意識的說詞不意外就是想讓事情導回正途,不過還沒說完,就被一聲低吼打斷。
「亞戴爾!」維達深深地望進亞戴爾的眼瞳裡,裡頭閃著維達俐落的面容。
「為什麼……」為什麼要現在跟他說,為什麼偏偏是今天,為什麼偏偏要講出來!

沉默瀰漫在兩人四周,維達看著亞戴爾有些不敢置信,或者是複雜的神情,低語:「因為…你哭了。」
睜大了眼睛,亞戴爾驚訝愣愣的看向維達:「你看到什麼?」
「只有我看見…」雖然只有幾個字,但是亞戴爾也早就了解維達,如此說也代表他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亞戴爾低下頭,眼眸上了一層哀傷:「隊長他們……很相配對吧!」
維達抬起亞戴爾的下頷:「亞戴爾…如果你眼睛只會望向前方,那也沒關係…那麼,就在你心裡放一個我吧!」

「維達…」亞戴爾皺眉,他的心早就是隊長的了,對於維達,亞戴爾把他定位在朋友、夥伴、可以放心交付任務的人,怎麼都不覺得自己會喜歡上他,剛開的唇想要回絕的話語卻被一個手蓋住。
「我知道……我知道你眼裡只會有他,但是你也沒有權力叫我不能追求你吧!亞戴爾。」
過度接近的兩張臉讓亞戴爾慌亂,在處理事情上他可以有條不紊的處理完成,在與人的一般接觸上他也可以平氣自然,如果是過近的距離下亞戴爾會作出自然的移開動作,但是在貼近的氣息又無法逃離的距離下,他卻從來沒遇過。
「你又是何苦呢?」被放開後的唇緩緩的述說,亞戴爾臉上無盡的感慨。
被如此說的維達,也感慨的說回去:「那麼……你也何苦呢?」

亞戴爾頓時被回了一記悶棍,接著是寂靜的沉默,亞戴爾有些惆悵的神情與平常比起來多了一份脆弱,卸下太陽小隊副隊長表情的亞戴爾,此時就像是受傷需要被關懷的人一般。
也許是亞戴爾咬著下唇的表情誘惑到維達,當亞戴爾回過神時,維達放大過頭的臉出現在自己眼睛前時,亞戴爾驚呼:「維達!!」
維達停頓了一下,但是又俯下身貼上亞戴爾略帶蒼白的薄唇,亞戴爾不自覺發出低鳴:「唔吚…」
感覺到對方的舌頭伸了過來,亞戴爾慌亂的睜開了眼,當看到滿溢深情的黑色眼瞳時愣了一下,頓時讓維達有機可趁的深入舔舐。

「嗯嗯……唔…」亞戴爾慌張的想要掙扎,兩隻手已被扣在椅靠上,力氣不知為何流失使得亞戴爾無法有效推開維達,亞戴爾仰靠著椅背上不知所措的承受維達熱情的深吻。
亞戴爾無助的喘息,從沒有過的吻讓他氣喘連連,迷茫的神情有點撫媚,不小心使得維達又吻了一次。
「不…」
老實說…今天實在是發生太多事了,也許真的是太累了,亞戴爾閉上了眼陷入沉睡。
過了幾天之後…
只要是熟悉亞戴爾的人都感覺的出來,亞戴爾最近這些日子有些異樣。
即使他一如往常的溫和,一樣做事負責,一樣遇到誰對太陽騎士長不敬就派人蓋布袋揍到對方連懺悔都張不開嘴,但是亞戴爾還是會偶爾透露出煩躁的感覺。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
練劍練完的時候有個人都會貼心的遞毛巾過來,雖然對方可能是有所意圖啦!但是因為他當時沒注意是誰給的都已經拿了所以就算了。
而那個常常擾亂自己心情的人又時常出現在自己眼前,可惡,那個人明明做的事情跟往常差不多,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會留意他出現在自己附近,而他一出現後自己就會有些浮躁,不行,他是太陽小隊副隊長,怎麼可以浮躁,啪!的一聲把公文丟到桌上,亞戴爾決定停止自己思考。
結果那個人又出現在旁邊…
「亞戴爾,現在是晚上,你要做的事情是睡覺。」
「……維達!」亞戴爾受不了的瞪向維達,哦…沒問題的,因為現在只有兩個人。
維達沒說話,只是就這樣站在旁邊,亞戴爾看他一動也不動,索性轉頭打算繼續弄公文。
……可惜沒有用,因為有人心浮氣燥,心神不寧靜不下心,實在是成效不彰,挑了眉梢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下去。
維達什麼時候換成溫茶了。
靜靜的喝下,亞戴爾抬頭,看到維達手蓋在桌上的公文上,臉還是在看著自己。
維達如此說:「亞戴爾,休息了!」
「維達,讓開!」亞戴爾堅定的回答。
「休息!」
「讓開!」

……本來也覺得差不多該休息的亞戴爾,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維達強硬的說詞下,現在是為了反對而反對。
不行,這傢伙根本就是讓他靜不下心來。
亞戴爾唰的一聲站了起來,碰!
維達愣了,他第一次看見亞戴爾這麼用力的拍桌子。
「好!我休息!維達,你最好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有些氣惱的亞戴爾說完推開了門離開。
維達眼神微瞇,看向亞戴爾離開的地方。

◇◆◇

亞戴爾又開始心神不寧了,可是…維達明明就沒在附近,亞戴爾現在依然認真的在處理太陽小隊的隊內事務,可是腦袋裡想的都是憤恨不平的話。
那個豬頭,叫他不要讓他看到就真的不來了!竟然這麼樣就放棄!
亞戴爾已經七天沒看見維達了,第一天他才剛覺得心神清靜了許多,練劍的時候雖然沒人幫他遞毛巾,傳遞公文的人也只是換了個審判小隊的人,幫太陽騎士長處理公文時也不會有人來勸自己休息。
一天…兩天……三天…

亞戴爾,從一開始的平靜到惱怒,亞戴爾最近的心情起伏很大。
「亞戴爾,太陽騎士長找你。」看起來頗年輕的幾位聖騎士跑過來對亞戴爾敬了個騎士禮。
亞戴爾也回了個騎士禮,把腦袋的雜心丟掉:「亞戴爾收到,願光明神庇祐你,兄弟。」
幾位年輕的聖騎士一臉崇拜的看向離開的亞戴爾。

「隊長,你找我?」亞戴爾神奇的就是能找到太陽在哪,明明太陽就是最會亂跑的那個。
太陽騎士-格里西亞悠哉的靠在桌沿,手上拿了幾張紙,只是不知道那是不是公文就是了。
「亞戴爾,下午休息,給我去睡覺。」反正現在是在房裡,格里西亞索性懶的用光明神語說話。
「隊長,我沒…」亞戴爾驚訝了抬起頭,有些慌張的說,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你是要我把你踹到懸崖裡,讓你睡在懸崖下面還是自己去睡覺?」格里西亞揚起燦爛的笑容就像是在說今日光明神的美好般。
「是…」
格里西亞纖細的玉指拿起一旁的杯子,遞給了亞戴爾:「喝完去睡覺。」
亞戴爾連問都沒問是什麼東西就喝了下去,把杯子放好後離開。
「那亞戴爾先離開了。」亞戴爾關上門,眼神黯淡了一下,他剛剛發現隊長白皙的頸子上,印了一個粉淡色的痕跡。
離開沒多久亞戴爾就遇上太陽小隊的人,艾德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亞戴爾亞戴爾,隊長找你做什麼?該不會又要做什麼了吧?」
「沒事,隊長只是叫我去休息。」
「哦!對嗎!我就覺得你最近精神不足,就像沒睡好的感覺。」艾德點了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亞戴爾突然看向艾德,掛上笑容。
「艾德是你告訴隊長的?」雖然是疑問句,但是亞戴爾說的非常的肯定。

「嗄?沒有啊…我只是不小心…哇啊!」發覺不妙的艾德,趕緊慌忙解釋,感覺已經來不及了。
鬧過之後,一群人走過幾條廊到後,艾德看向遠方喃喃自語的說:「不知道維達他們還好不好…」但是聲音卻不小就是了。
亞戴爾驚訝的轉頭問:「艾德你說什麼?」
艾德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的說:「亞戴爾你不知道嗎?維達他們六天前就被派出去做任務了。」
亞戴爾挑眉沒說什麼,然後開始轉移話題說:「沒事…好了,你們趕快去做事,我先走了。」

回到房內,亞戴爾直接倒在床上,沒想到最近真的睡不好會被看出來。
原來是去出任務……可惡,出任務竟然沒跟他說。不對,他出不出任務又跟他沒關係。
亞戴爾把自己埋進枕頭裡,突然覺得有些泛困。
隊長那杯裡應該是下了藥吧!昏昏沉沉的,亞戴爾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亞戴爾睜了睜眼睛,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有種很久沒睡的這麼好的感覺,雖然可能是因為藥的關係。
亞戴爾想要起身,這時才感覺到手上的另一種溫度,轉頭一看,亞戴爾臉上不禁有些訝異也有些臉紅,坐在床邊的人是現在應該在外面出任務的維達,而且不管怎麼看都是自己的手抓著對方的手,而維達似乎也是累到睡著的樣子,坐在旁邊瞇著眼不斷的點著頭。
亞戴爾動作緩慢的想要抽出手來,但是怎麼說都是有練過劍術的人,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能一瞬間回神,所以維達睜開了眼睛,看向兩人交握的手。
「亞戴爾?你醒啦?」維達悄悄的再度握緊了亞戴爾有些鬆脫的手。

「你怎麼會在這?」亞戴爾低聲說道,聽到的是自己低嗓的啞音,另一隻手摸向自己的喉嚨。
維達顯然也聽出亞戴爾的聲音,微微起身抬出另一隻手倒了杯水,說什麼也不放開握著亞戴爾的手。
「維達!」亞戴爾瞪著遞到自己嘴邊的水杯,這是把他看成病人嗎?亞戴爾伸手想要握住水杯,不過卻來不及阻止形勢,亞戴爾只好順勢微仰了頭喝口水。
在小小的房間裡,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是帶著澄黃色的夕陽,半照在維達認真又有些沉穩的臉上形成了閃耀的存在,亞戴爾看了不禁呆愣了起來。

這個人真的是他認識的嗎?維達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的沉靜,什麼時候從有些雅氣的臉長成帶著剛毅菱角的樣子,還是因為……之前都沒有認真看過他?
維達把水放回了桌上,回頭見亞戴爾發神的看著自己時,疑惑的出聲:「亞戴爾?」
霎時收縮了一下眼瞳,亞戴爾回神看過去,就是這張臉最近一直讓他心神不定。

「不要叫我,你不在外面做你的任務回來幹麻!」賭氣似的翻過身,亞戴爾絲毫沒發覺自己說話的語氣是這麼的鬧彆扭。
「我剛剛才回來的,對不起…因為你那時心情不怎麼好,所以沒告訴你。」
「你出不出任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亞戴爾低語道,話是這樣講,可是當他知道維達是出去做任務第七天才知道時,心裡還是不怎麼痛快。
聽到這句話維達些微被刺到,但是也聽出一絲賭氣的意味,帶著一小點喜悅的心情,「但是你不高興。」
亞戴爾當下轉頭反駁:「沒有。」

「聽說在第一反應時說沒有的人,通常都是最心虛的。」
亞戴爾坐起來瞪了過去,臉上不知道是氣惱還是被說中般,泛起了些微的紅暈,氣惱的低吼:「你什麼時候學會講這種道理的。」
維達帶著些微的笑意說:「跟你學的。」
這句話堵的亞戴爾啞口無言,等等,自己也沒教他這種事吧!雖然他平常也是講「道理」的啦!
「亞戴爾…」維達的聲音響起,說出的名字帶著溫柔的愛戀,聽在亞戴爾耳邊像是極富磁性般,明明是每天都聽到的聲音,亞戴爾卻心悸了一下。
不應該這樣的!他不是只看著隊長嗎!這心情又是怎麼回事。

亞戴爾驚慌的捂住嘴巴,看向維達,這件事情也是該做個了斷了,亞戴爾快速的拿起一邊的劍指向維達,放心是有劍柄的。
「維達!這禮拜日來比試吧!如果你贏了我就承認你!」
維達看著亞戴爾:「那如果輸了呢?」
「你就只會是審判小隊的副隊長!」話是這樣講,亞戴爾還是有點矛盾,他到底想聽到什麼答案?
在一陣沉寂後,維達點了頭:「我知道了。」

◇◆◇

之後又過了三天,維達這段日子並沒有特意來找亞戴爾,不過碰頭時維達也只是帶著深沉又真摯的眼神看著亞戴爾,讓亞戴爾每每看到那雙灰黑色的雙眸時,都會下意識的迴避。
這天,艾德向亞戴爾跑了過來,活像是暴風小隊的隊員般向自家副隊長打聽八卦一樣的問:「亞戴爾亞戴爾!維達是不是要和你比試阿?」
亞戴爾聽到拿著公文的手顫了一下,然後帶著凌厲的眼神瞪向艾德。
「誰告訴你的?」

艾德嚇了一大跳,從沒看過亞戴爾這樣神情的他不禁開口疑惑:「亞戴爾?」
亞戴爾也發覺自己有點過於激動,趕快平下心來。
「抱歉,艾德。」但是他也沒想要解釋剛剛的行為。
「沒啦!只是因為維達最近練劍練的勤快的很,有人好奇的去問一下,他也只是說要比試,可是你想想,維達的劍術也算是屬一屬二的,能讓他這麼練習的也只有亞戴爾你和其他幾個人了吧!其他人又說沒有,所以我來問一下嘛!」

亞戴爾此刻深深的覺得自家小隊的人實在是太八卦了,八卦到這種事情都可以研究出一個頭緒還可以推論下去,究竟他們是暴風小隊的人還是太陽小隊的人啊!?
「不要想太多,這禮拜我只是會跟他比一場。」
「果然阿…」
亞戴爾聽到艾德的嘆氣。
亞戴爾看向艾德疑問:「果然什麼?」

「沒、沒事!話說亞戴爾你和維達也很久沒打了吧!不過你們之前對打他也總是…」艾德還沒講完,亞戴爾打斷他說的話:「再瞎猜我把你調到隊長那邊做事,還不快回去工作。」
「哦啊啊!亞戴爾你不要這樣啊!我回去我回去工作。」然後趕緊逃離現場。
亞戴爾嘆了口氣,看向了外面天空。
你到底想要怎樣,亞戴爾…?

◇◆◇

禮拜日很快的到了,晨光矇矇的亮起,雞鳴都還未起,聖殿的後院,一座不小的丘林,是小騎士們的訓練區。
維達一個人坐在一個空地旁的石岩上,他眼神似是專注似是恍惚的看像空氣中的一個點,微風吹拂,髮絲微動在臉旁,似有憂鬱的錯覺。
亞戴爾到達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瞬間有種很多很多的感覺,他就這樣立足在那裏,看著維達。
維達回過頭看向亞戴爾,沉靜的聲音說:「亞戴爾?」
亞戴爾回神,他皺了一下眉,轉到另一邊說:「開始吧!」
維達站起來,他輕輕一笑說:「我剛剛想到,我們兩個小時候常常在這邊對練呢!」

亞戴爾看著旁邊一會兒,才緩緩的嗯了一聲回應,接著他抽出長劍,擺出了架勢,一股氣勢散發了出來,維達看見後垂下了眼簾,默站一會後,也擺出架式出來。
徐徐微風飄逸,兩人都沒有動作,像是在找尋最適合進攻的那個時間點,旁邊的落葉紛紛飄下,一片黃綠色的樹葉飛到兩人的中間,緩緩的來回飄落。
樹葉落地的一剎那,一聲「唰」的聲音同時響過,落葉再度被震起,接著是清脆的鏗鏘金屬碰撞聲,兩人的劍撞在一起,接著同時退開,亞戴爾反應較快的斜劈了過去,維達差險閃過後,切了過去,被擋了下來。
樹林裡一時間鏗鏘聲不斷。
在遠一點的地方,一個黑影在一棵樹下微微動著,他側靠在樹上,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嘆氣,金色的長髮隨著微風吹過,飛舞的髮絲飄向的地方來了一個人,他靠近了靠在樹上的人,說:「我真不敢相信,一大早的你竟然會在這當偷窺狂。」

他轉過了頭,並沒有因為來人而嚇一跳,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說:「你把我當什麼啊!就算我再愛賴床,自家副隊長的事情怎麼可以不來看看呢!」
沒錯,此人正是聖殿的太陽騎士長。
「雷瑟!來的正好,快幫我看看現在到底打的怎麼樣了?」

雷瑟一臉奇怪的問:「你不是有感知可以感知到嗎?」
「…他們一直閃來閃去的根本無法拼湊。」這也是他剛剛為什麼眉頭皺的這麼緊的原因。
雷瑟默然了一陣子,而因為他們目前位置無法直接看到對打畫面,雷瑟聽著鏗鏘的聲音,說:「亞戴爾雖然實力不錯,不過現在他似乎有些心浮氣躁,所以維達才能打了好一陣子。」
一說到維達,格里西亞激動的回頭抓住雷瑟的衣領低吼:「要是你家的雷達沒有好好照顧亞戴爾的話,他就死、定、了!」
「是維達。」而且這句話應該是要跟維達講吧!說到這「原來你是知道的啊!」
格里西亞笑了笑:「哼!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雷瑟低低一笑,這低笑卻讓格里西亞笑不出來:「所以…你明明是知道亞戴爾對你的心意吧!」
呃…

「知道是知道…」講到一半,頭被轉了過去,被吻之前,格里西亞聽到雷瑟說:「那你還跟他這麼接近!」
「唔嗯!」
冤望啊!!亞戴爾是他副隊長,怎麼可能不會接近啊!
這邊是這樣,還在打的那邊是另一個樣。
維達冷靜的對打中,幾次有空隙的地方,亞戴爾並沒有全力攻擊,可是有時候卻又很凌厲的下手傷到他的皮膚,看到亞戴爾專注的神情,眉梢卻是緊皺著,感覺似是困惑猶豫。
維達悄悄嘆了口氣,一定…給你很多困擾吧!

揮開亞戴爾的劍,維達的手用力的握緊劍把,似乎是要做什麼決定般。
亞戴爾這邊,雖然還有很多的困惑,出劍的力道和及時反應因習慣所以依然有所水平,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多次都沒有趁維達空隙時出擊。
不過,維達真的進步很多,還記得之前他都沒打的這麼好呢!大概已經有三、四年沒有這樣對打過了。
還記得是剛當上小聖騎士時,他們倆曾經在這裡預見了未來!

「亞戴爾!你真的很強。」
「維達,你在說什麼!強的不是我們,是支撐聖殿的騎士長們,如果我的能力可以幫上未來的太陽騎士長,讓這代的騎士長成為永垂不朽的傳說,你不覺得這就是最棒的榮耀嗎?」
亞戴爾的眼神充滿了光彩,彷彿就像看到這個未來般。
「維達!要和我一起達成這個榮耀嗎?」亞戴爾回了過頭,伸出了一隻手,臉上是精神奕奕雀躍的神情。
維達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吸引了一樣,他握上了那隻手,腦海不禁也略略浮現出未來榮耀的景象,能成為最榮耀的聖騎士長的輔佐,這樣想著,維達不禁為之動容,他緊握住了手,神色也飛揚了起來。
「那當然!!」而且,我會追過你的!維達如此想著。

和你一起的未來…其實也不錯吧!
就在亞戴爾才決定打算要放水認輸時,維達的劍已經被他彈了出去,劍掉落旋轉的聲音,讓亞戴爾驚愕的看過去,那種力道維達是不可能擋不了的!
可是亞戴爾只能見到維達側著臉的身影,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接著亞戴爾聽到了一句話。
「是我輸了!」亞戴爾睜大了眼,他看著維達走了過去拿起劍收了回去,維達的背影頓了一會兒,頭微微轉過卻又停住沒全轉過來,他沉著聲音說:「不好意思,最近讓你困擾了。」接著他緩緩邁開腳步準備離開。
發現維達要離開了,亞戴爾著急的喊:「等等!」
維達腳步頓住,可是也只有那一秒,他又繼續前進。
亞戴爾發現維達沒有停下來,許久不見的青筋冒起,他衝了過去,鞋子踩到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音,維達聽到後回過身來,就被嚇了一跳:「哇啊!」
因為維達轉身時,亞戴爾剛好撲了過來,維達嚇到後,就被撲倒在地上,看著一臉帶著微紅激動的亞戴爾,維達呆愣了起來。
亞戴爾拉起維達的衣領,低吼:「你這個混帳!跑來擾亂我的心之後,就想要一走了之嗎!!」
「亞戴爾,我……」
亞戴爾微微轉個方向,小聲的說:「難得我還想說跟你一起也許還不錯……」
雖然很小聲,維達當然還是聽到了,他激動的坐起來抓著亞戴爾的肩膀喊:「亞、亞戴爾你是說真的嗎!」
亞戴爾挑了挑眉,似乎已經了結一樁心事般的好心情,他神情帶著光彩說:「我有說什麼嗎!一定是你聽錯了。」
亞戴爾想要站起來,不過被維達抓著背拉了下來,他一臉可憐兮兮的說:「亞戴爾──」
亞戴爾噗哧一笑,稍微平靜後,才開口:「維達,我是喜歡你的,也許和你對我的喜歡不太一樣…不過……如果是和你一起獲得榮耀,也是不錯的未來吧!」
「亞戴爾…」維達似乎很激動又很感動,他手不自覺撫上了亞戴爾的後頸,把他拉了過來,而他自己的臉也靠了過去。
亞戴爾大概知道維達想做什麼,不過他並沒有要推開的意思,亞戴爾稍稍瞇了眼簾,正當氣氛正好姿勢妥當,兩人的唇只差了三公分時,遠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耳熟的驚呼聲:「亞戴爾!救命啊──!!」
聽到這聲音,亞戴爾幾乎是立即反應起來。
「隊長!?」他一瞬間推開維達站了起來,眼神也看了過去,然後頭也不回的跟還傻坐在地上的維達說:「維達-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之後維達嘆了好長一口氣,看來,維達要走的路,恐怕還要長的很。
後來維達在自己辦公的地方看到一張小信紙,上面寫了一行字,看到之後,維達微微一笑,神情似是滿足,讓審判小隊的人疑惑不已。

即使我望著是前方,這心裡面也有你的地方。
IAR.

[吾命]眼之所望 心之所向(番外)


手上拿著熱呼呼的碗,維達用手臂轉開了門把,進到亞戴爾的房間。

維達走到了亞戴爾躺在床上的床邊,問:「亞戴爾,還好嗎?」
「不好……」
維達嘆了口氣,手扶上亞戴爾的額眉間清清觸碰著,因為太著高溫的體溫,亞戴爾覺得維達的手冰涼的舒服,不自覺的瞇了眼睛。

「亞戴爾?」維達呼了口氣,雖然體溫還是有點高,但還是比一開始的情況好多了!
亞戴爾微微張開了雙眼,因為發燒帶著紅暈,看起來顯得格外虛弱,眼神不自覺的帶著水霧,染著淡淡的紅暈及輕貼在臉頰上的頭髮,都帶著幾分誘惑。

維達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
──不行不行……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呢!

「亞戴爾!先吃點粥吧!從一大早到現在都還沒吃過呢!」維達把亞戴爾稍稍浮了起來,臥靠在床邊。
「隊長那邊……」都什麼時候了還想到太陽騎士長。

「太陽騎士長說沒問題的!並且叫你好好休息!」維達回道,他只是在離開太陽騎士長的房間後,不小心瞄到自家隊長快速的閃進太陽騎士長的房間而已。

亞戴爾微微點了點頭,手準備伸過去拿碗,不過被一個更快的人拿走,亞戴爾愣了愣,轉過頭看像拿走碗的人,正在吹著湯匙裡的熱粥。

──不會吧!

亞戴爾才剛有不好的預感,維達就把湯匙遞到亞戴爾嘴邊。
「維達!」亞戴爾惱怒的瞪著掛著一絲微笑的維達,只不過他只能得到堅持認真的面容,何況,他現在的瞪眼,實在說不上怎麼有魄力。

亞戴爾深深嘆了口氣,張開了嘴吃了湯匙裡的清粥。

就這樣把粥吃完後,維達把碗放到桌上時,旁邊有隻手伸了過來拿起了裝水的杯子。
亞戴爾拿起了杯子喝起水來,不過可能是臥躺的關係,有些水溢了出來,流過亞戴爾的臉龐滴到身上。

「亞戴爾!等等」維達邊說邊拿過杯子。
亞戴爾不滿的皺眉,只不過是滴出來而已,那種事情沒什麼差吧!

「維達!我要喝水。」
「好。」維達點了點頭。

還以為維達會把杯子交過來,沒想到卻看見維達仰頭把水喝下去,接著就看到放大的臉湊近了過來。
本來就帶著泛紅的臉又變的更紅了起來。
「等、等等!」

「唔……」四唇合了起來,亞戴爾如願以償的喝到了水,只是有點刺激,唇瓣並沒有因此而離開,維達把手撐在床緣,半瞇著眼充滿愛戀的眼神望著亞戴爾。
抓著維達的手臂,亞戴爾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可以推開他,何況他也沒有想要推開的意思……只是他快沒氣了啦!

維達好不容易放過了嘴唇,正當亞戴爾微微喘息時,脖子上突然襲過的溫熱感讓他回過神,才發覺維達還沒離開,正在他的頸子去舔吻著。
「維達!」亞戴爾驚叫了一聲,但是維達彷彿沒聽到般,繼續在亞戴爾的頸子上啃吻,手不知何時抓住亞戴爾的腋下,似乎意有所指的揉捏。
「啊唔……」因為脖子上突然的刺痛讓亞戴爾驚呼一聲,因為感冒而發熱的身體感覺又更熱了,想要拉開維達,卻因為沒力而效果不彰。

被舔吻過的地方浮現了粉色的吻痕,維達像是不夠般,又向下舔吻下去,手滑到了亞戴爾的腹部。
「維達!!」亞戴爾驚的顫抖了一下,不知哪來的力氣大力的踢開維達。
被踢開的維達倒地上,彷彿現在才起床般看向亞戴爾。

亞戴爾臉紅喘息著抓著自己的衣領,但是還是無法遮擋在脖子上的吻痕,有些凌亂的床被和曖昧的氛圍終於讓維達想起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
「對、對不起!你就好好休息吧!」維達臉也轟的紅了起來,慌慌張張的逃了出去,他覺得在待下去會做出更危險的行為。
看到維達平常沉靜的臉竟然會爆紅的衝出去,亞戴爾噗哧一笑,手輕輕摸著吻痕的地方……

其實……他不討厭剛剛維達的行為。

◇◆◇
亞戴爾的感冒過了一兩天就好了,而且才剛好就上工,完全沒有怠惰職責的想法。
今早,亞戴爾如往常般幫自家隊長拿好抹好藍莓醬的吐司和蜂蜜牛奶過去時,太陽先是自然的接過後,然後默默的看著亞戴爾。
「隊長?有什麼事嗎?」亞戴爾自己並沒有發現,他現在可以很平靜的看著太陽。
「亞戴爾……」難得聽見隊長說話沒加光明語的,亞戴爾頓時有點好奇隊長接下來會講什麼。

「有•吻•痕•唷!」太陽意有所指的指著亞戴爾的頸子。

亞戴爾燒紅了臉,手下意識的蓋上脖子,才發現衣服才蓋到吻痕的一半。
「嗯哼……」太陽看似優雅的笑著,但是亞戴爾知道那是有些壞心的偷笑。
太陽心情愉快的邁開腳步前進,亞戴爾在心裡面唸了下維達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跟上太陽。

結果發現隊長耳後和髮際那也有一個很明顯的吻痕。

「啊!」亞戴爾不驚小小低呼了一下。
聽見這一聲,太陽優雅的轉過頭問:「在光明神的照耀下,太陽似乎聽到了亞戴爾呼喚,想必亞戴爾有什麼事情要跟光明神傳達?」
亞戴爾默默在心裡翻譯,並開口說:「沒有。」

「嗯?」
聽見隊長長的語氣,這狀況是不說出來就沒好下場,但是怎麼覺得今天的隊長好像以作弄他為樂。
亞戴爾先看了一下確定四周無人後,才小聲開口:「隊長……您的耳根後面也有一個吻痕。」

「什!」太陽臉色閃過一絲紅潤,快速的抬起手遮住耳後。
接著亞戴爾就看到隊長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然後說:「亞戴爾,今日與太陽小隊兄弟們的特訓,就由你來帶領了,想必光明神的光輝也贊同這個提議!太陽陰感受到光明神的呼喚,所以要先行離去了。」
「是。」亞戴爾恭敬的敬禮後,目送隊長離去。

隊長看樣子是去找審判長了,難道隊長因為被審判長欺壓太大……所以今天才會取他為樂嗎!
亞戴爾無奈嘆口氣,找自家隊員們去。
◇◆◇
之後,兩個人雖然見面時間不多,但是本來不錯的默契又變的更好了,比如說拿東西會下意識幫對方拿一份啊!維達會順手把一些亞戴爾要改的公文改好,亞戴爾會不小心把應該要送到審判所的罪犯讓他自己懺悔,不用到審判所這樣。

今日是太陽小隊巡邏的日子,亞戴爾帶著隊員在城裡巡邏,這時艾德到了亞戴爾旁邊,把他拉到前面。
「艾德?」
「亞戴爾啊!你最近和維達感情還蠻好的嗎!」
有種艾德知道什麼的樣子,但是亞戴爾還是正常的回答:「哪有什麼好不好的。」「明明默契就變好了!」

「你多心了!」亞戴爾阻止艾德明顯就是想要套八卦的神情,自行往前走。
「啊啊∼∼亞戴爾告訴我嗎!」艾德追了上去。

「那個……不好意思可以打擾一下嗎?」一個秀麗的女孩站在太陽小隊前說道。
「怎麼了?」亞戴爾向前問道。
「那、那個……可以請你收下嗎!!」女孩紅著臉遞出一封一看就知道的情書。
「哦哦∼∼」後面的太陽小隊明顯就是在起鬨。

亞戴爾瞪了眼他們,他們才安靜下來,回過頭,亞戴爾有些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我現在在職勤中,沒有辦法收下。」
女孩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亞戴爾啊!讓女生哭泣可不是個好行為,我們就先走啦!」艾德用手肘擊了亞戴爾,就帶著一群很能認清情況的人走了。

亞戴爾來不及喊住,只好無奈的低道:「真是的……」
看到女孩哭喪的臉和四周好奇的眼光,亞戴爾想還是先離開這好了!「到旁邊可以嗎?」看到女孩點頭後,亞戴爾帶著她到比較少人的巷子。

「您可以收下嗎?」
亞戴爾看著女孩拿著信發抖的手,抱歉的說:「對不起。」
女孩身體驚的顫抖了一下,雖然流下了眼淚,還是抬起頭,輕輕的問道:「是……因為……你已經有喜歡的人嗎?」
亞戴爾恍惚了一下,瞬間閃過的是,維達吻他的時候,臉色閃過一絲緋紅。
「……嗯」沉默了會,亞戴爾點了點頭。

女孩有點悲傷的神情說:「果然呢……」
「您剛剛……露出非常幸福的表情呢!」
「咦?」
女孩抹掉一絲絲的眼淚,燦爛的微笑:「請你要幸福唷!」
「謝謝,我送妳回大街吧!」
「嘿嘿……這種小巷我平常還真不趕來呢!」
……

◇◆◇

晚上,亞戴爾因為有事要找維達而到他房間,但是維達卻神情冷淡。
「維達?……怎麼了?」
維達看了看亞戴爾,有點冷淡的說:「今天你跟一個女生很開心嗎!」
「咦?」亞戴爾愣住。
「而且你還害羞的笑了,喜歡上人家了是吧!」維達背對著亞戴爾走到窗邊,冷默的說:「有什麼事情說一說就走吧!」
亞戴爾先是沉默了一下,開口:「維達……你吃醋啦?」
「才沒有!」

亞戴爾慢慢的走向前,淡淡的說:「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那女孩的確是有拿情書給我,但我婉拒了。」
「那個笑容……是他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時,我不小心露出來的吧!」
亞戴爾靠在維達旁邊的窗上,很直然的說:「我那時候想到的是你。」
維達彷彿愣住的轉過身,呆愣般的語氣:「……真的?」
亞戴爾好笑的說:「真的」
「維達,我喜歡你。」亞戴爾直率的輕道。
維達紅了臉……回道:「我也喜歡你。」

最後……是相疊的四唇,以及相通的心。


END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最後五分鐘趕出來的(嚇出冷汗(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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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發表於 2010-1-10 23:57:30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黎依 於 2010-1-11 00:05 編輯

字數超多  希望趕的上ORZ
還有我要懺悔,看這篇文是條不歸路,有可能是最長的一篇投稿,搞得我罪惡感好重ORZ
可是除此之外其他同人文我寫不出來XD"
辛苦要看這篇文的人了T_T為你們敬上十二萬分的歉意Q_Q
呃還有原本就有在看這篇文的人,建議不要先看下去劇透自己,因為時間很趕所以結局那部分跟原先不同,要看完整版還是請到我開的帖子去看吧QQ


被血染紅的穹空。
那瀰漫著濃郁血味的黑夜裡,傳來不曾間斷的啜泣聲。一群黑膚白髮的黑暗精靈睜著血紅的赤眼,圍繞著流著相似血緣的精靈們,他們持著武器,冷眼聽著精靈們絕望的叫喊,毫不留情的將刀刃狠狠的刺進精靈雪白的肌膚裡。
「別站在那,動手阿。」一名黑膚精靈回過頭,喚了聲站在不遠處的他。
見他露出了恐懼的眼神,甚至後退了數步,黑膚精靈冷笑一聲,腳步輕盈的朝他走來。
「你以為你能抵抗到永遠嗎?」他走到他面前,伸出一隻手輕柔的放上他的胸膛,身子傾向前,抬起頭看向他,露出帶有淡淡諷刺的微笑。「別忘了你體內流著充滿罪孽的黑暗之血,你無法擺脫的。」
「我們黑暗精靈,為黑暗而生,為邪惡而存。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切記,別忘了……」

「艾崔斯特!」
「唔……?」
睜開眼,是一片清爽的新鮮空氣和單薄的晨霧,以及……
那個擁有閃耀的金髮,如藍寶石般漂亮的雙眸的尼奥。
「艾崔斯特,我餓了。」尼奥的金髮垂在他上方,望著那英俊的臉孔,艾崔斯特嘆口氣。
「我說,這附近沒有獵物嗎?好歹有幾隻兔子會經過吧?」他無奈的說,這個尼奥還真的把雜事都丟給他了,讓他有種當保母的錯覺……
「我才不是那種守株待兔的人!我尼奥•太陽才不做這麼麻煩的事。」尼奧高傲的抬起頭,哼了一聲。
「唉……」艾崔斯特認命的起身,把身上蓋著的紅色斗篷披到肩上,準備去打獵。
「艾崔斯特。」
「幹麻?」他沒好氣的問。
尼奧懶洋洋的靠著樹幹趴在草地上,悠哉的問:「你還記得我們上次打聽到的事嗎?」
「你說月蘭國第二任女王的皇冠?」
「對。」
「它不是在龍洞中嗎?」艾崔斯特有不好的預感。
「聽說就在這附近。」
「『聽說』過又能怎樣!」他給了他個白眼,繼續沒好氣的說:「誰不知道你的方向感奇差,由你帶路,太陽都能打從西邊升起。」
「誰說我要帶路了?」尼奧打了個呵欠。「出了城鎮,我們去找個帶路的人不就好了?」
艾崔斯特瞪著尼奧。「你認真的?」
「當然。」尼奧轉過頭看向他,露出親切令人安心的微笑,但這笑容反而更讓艾崔斯特不安心。「如果你想驗證我到底是不是認真的,可以靠近一點。」
「這就免了。是誰上次跟我說如果我是女的就一定侵犯我?我可不想羊入虎口。」而且還是個笑面虎。
「幹麻這樣,況且我可能沒說,如果你是男的就一定不侵犯你……」尼奧的嘴角勾出一抹邪笑,話中有話的緩緩說著。
「別靠近我!變態!」
……
不遠處,有個人正酣睡在樹幹上,這一聲打擾了他的美夢,他微微睜開眼,懶洋洋的打了個大哈欠。
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四處張望,終於找到了正在爭執的聲音來源,於是在樹幹上換了個姿勢,躺臥在上方看向正在爭執,絲毫沒注意到他的黑白二人組。
「咦?那不是黑暗精靈嗎?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小小聲的喃喃一句,睜著好奇的雙眼看著那兩人。
「我可不想跟你去送死!要是把龍吵醒怎麼辦!」
「所以說我們組隊去阿!找幾個實力比你差一點的基本上就可以了。」
「你以為有多少人只跟我『差一點』?我是一百五十歲的魔法師!」
「人類與黑暗精靈組隊?」那人有些訝異的自言自語著。「還真是前所未見……」
隨後,他的嘴角彎起一抹興致高昂的微笑。「還真好玩,嘻嘻……跟蹤一下好了∼」
語畢,他隨手攀下樹,一下子就不見蹤影,其中過程沒有任何聲音。
他輕巧的在森林行走,邊哼著口哨,邊用清脆的少年聲揭開序幕:
「我有預感,有趣的事就快要發生了喔∼」

初之章,人總是要有個隊伍的。
(盜賊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呀,人家只是個可愛的小少年,不要隨便欺負我嘛∼)

「孩子,龍雖然強,但有一種東西比龍更強。」
「什麼東西,老師?」
「那就是夥伴呀,孩子,尤其對我們十二聖騎來說,夥伴更是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就算是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也未必能打敗一隻巨龍,但夥伴就可以,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可是老師,我覺得就算不用夥伴,您也可以打敗龍阿?」
「喔?對為師的實力這麼有自信嗎?」尼奥的唇邊泛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因為對我來說,老師比龍可怕多了……」
「……」

「等等啦,尼奥!」艾崔斯特被拉著走,停不下腳步。「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去冒險者公會!」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既然你要在地表生活,就不要老是躲躲藏藏。」尼奧任性的拉著他,穿越一群又一群的人。
艾崔斯特的黑手握在尼奧白皙的手中顯的十分顯眼,因此吸引了不少人驚愕的目光。
「看,是黑暗精靈……」
「那不是邪惡的種族黑暗精靈嗎!」
「等等…等等!已經很多人發現我了,我看我還是……」
「不需要。」尼奧哼了一聲。「又不是所有人鄙視你,仔細聽女性的聲音。」
啥?有差嗎……他蹙緊了眉頭。
「天阿你看,那個金髮男子好霸道……多麼纖細的黑手就這麼被握在手中了阿──」
「禁忌的接觸欸!」
「他們要去哪?這附近旅館應該挺多的喔?」
艾崔斯特面無表情的一把甩開尼奥的手。「……我自己走。」
剎那間,他似乎聽到附近傳來不少失望的嘆息聲。
「幹麻這樣,說不定被我牽著,你比較不會被攻擊呀?」尼奧露出無辜的微笑,故做委屈的說。
「我寧願被攻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這樣吵到公會門口,大剌剌的走了進去。
「我們要徵隊友。」尼奥隨手拋了一銅幣給櫃檯服務員,然後拿起了一個牌子很自動的交給艾崔斯特,走到廣場。
「……等等,尼奥,我們要徵哪些人?」艾崔斯特拿著筆,困惑的問。
「帶路的盜賊、祭司、戰士。」
聞言,他寫下目的地,再寫下尼奥的話後,搔了搔頭,後頭再補上幾句:『酬勞優渥,必要時可能會屠龍,隊友有個性不佳、種族不佳的,必須接受。』
與其讓人受騙進來,還不如先把事實寫上去比較好,當然,他不會讓尼奥看到『個性不佳』這四個字。
  這裡是冒險者工會裡的廣場,理所當然的有許多人在這走動,其中不乏想徵隊友的或想入隊的。雖然說在此大多都是人類,但也是有少數其他種族混在裡面,例如艾崔斯特就看到一個矮人被人群擠倒,正趴在地上被人當地毯踩。
當他寫完,被迫舉起牌子時,不少人又看到他的奇異膚色而驚呼。
「錯不了!那一定是黑暗精靈!為什麼黑暗精靈會在徵隊友?難不成想去燒殺擄掠嗎!?」
「不對……他是要去龍洞偷皇冠,天阿,雖然黑暗精靈邪惡,但邪惡到想死的黑暗精靈卻是第一次見到!」
「……」艾崔斯特無奈的轉過頭,對尼奧說:「所以我才說叫你來拿牌子,又是一堆議論紛紛,這樣我們永遠徵不到隊友。」
以他們為中心,方圓兩公尺內沒有任何人,從他舉起牌子的開始,就有一堆人驚呼黑暗精靈,然後紛紛後退,不少人還露出敵意的視線。
「誰說的。」尼奧哼一聲。「有我在,沒有人敢歧視你。」
語畢,他淡淡一笑,朝艾崔斯特走近了幾步。「況且……要是真的沒人敢過來的話,我還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黑暗精靈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後退了一……
尼奧伸出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超快速度絆倒了他。
在艾崔斯特一驚,向後倒的時候,尼奧又伸出手攬住了他的腰,使他定格在原地,看著上方尼奧略帶邪惡的微笑,以及那垂在他眼前的金髮。
「唉呀,艾崔斯特,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連舉個牌子也會跌倒呢?」
明明就是你絆倒我的阿!艾崔斯特想反駁,卻在尼奧的眼神中讀到『敢隨便說話我就玩的更重。』
……玩的更重是怎麼玩法?尼奧不會對他怎樣吧?對吧?對吧?雖然他沒說如果是男的就一定不侵犯他……
倒是這一舉動讓四周傳來了不少驚呼!而且竊竊私語的聲音大多又變成女聲了!就跟方才一樣!
可惡,尼奧一定是故意的,到底是想故意引起注意還是故意吃他豆腐阿?
「一定是昨晚玩的太累,以致於到現在你還累的站不穩……是這樣沒錯吧?早跟你說別照著我的步調玩,你一個魔法師的體力怎麼贏的過我呢?」他伸出另一隻手,輕柔的撫上他的臉龐,溫和的語氣弄得艾崔斯特一陣雞皮疙瘩。
什麼鬼阿!他到底在說什麼!?
艾崔斯特很想罵回去,但無奈屈服於尼奧的淫威(?)下而不敢亂開口。
重點是他們現在的姿勢宛若一對跳舞到最後定格的舞者,向後下腰的女舞者正被男舞者攬住腰,然後兩人深情對望……
不少女的看著他們驚呼,不少人臉紅的捧著臉頰,狂拉著旁邊的隊友興奮的大聲嚷嚷。
「……妳都已經有我了,到底在興奮什麼?」其中一名背著巨劍的戰士無奈的對著身旁的女魔法師說。
「你不懂啦!這才是男人間真正的友情阿!!」女法師尖叫。
「好禁忌的情感,天阿,以後看不到了怎麼辦……」另一名女弓手做出一副暈眩的樣子,跟旁邊的祭司說。
「沒錯,我選祭司這個職業就是因為我對男的沒興趣!我只對男男有興趣阿∼」女祭司也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抱著弓手的手臂克制不住的喊。
……
瞬間,那方圓兩公尺的距離不見了,呃……不少女性衝了過來想加入,其中也有不少隊友被無奈的拉了過去。
「……是誰教你的?」艾崔斯特面無表情的看向身旁露著太陽騎士招牌微笑招呼別人的尼奥,無言的說。
「暴風教我的。」尼奥淡淡一笑,輕附在他耳邊說道,同樣的,這動作又惹的不少女性同胞尖叫。「暴風說,不知怎麼的,女人總是很喜歡看到兩個美男子靠的很近的樣子,只要這樣做,就算你是黑暗精靈他們也照腐不誤。」
……他越來越搞不懂人類的思考模式了,尤其是女性。
「唉呀唉呀∼」忽然,在一片女性的聲音中,傳出了一個清脆的少年聲。
少年的聲音的宛若澄澈的河水一般悅耳舒服,讓不少人回過頭尋找聲音來源。
「嘻嘻,真是個明顯的組合,看了我也興奮起來了。」周圍傳來不少驚呼聲,某部分的人讓開了路,讓少年暢通無阻的走了過來。
他走到尼奧和艾崔斯特前面,嘻嘻一笑,說:「很明顯的,人類是攻,黑暗精靈是受喔∼真是個讓人容易腐起來的配對。」
許多女性聽了大力點頭,同時以讚賞的表情看著那名少年。
雖然他說的話會讓艾崔斯特無言,但此刻這名黑暗精靈根本無暇聽他在說什麼。
他睜大雙眼,盯著少年的外貌。
少年有雙長長的尖耳朵,是個精靈。
他有頭閃著柔和色澤的棕褐色短髮,精靈如細絲般的秀髮在陽光下輕輕飄著,宛若棕色的水簾般看了有種舒服的感覺,少年的長相有些稚氣,似乎剛脫離小男孩時期,那純潔無暇的笑容配上清秀端正的容貌顯的十分惹人憐愛,看了讓人很想捏捏他的臉頰,或把他抱在懷裡搓揉一番。他纖細嬌小的身軀看起來風一吹就倒了,但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這種職業的人是不可能被區區一陣風吹倒的。
他們是如風一般快速,專門隨風而行的盜賊。
少年的腰間掛著一排匕首,腳上穿個輕巧的短靴,便利的盜賊輕裝讓他看起來十分靈活,不是隨便揮一拳就能打到的對象。
「我叫亞勒斯,呐,你們要去這附近的龍洞是嗎?我知道大概的路喔,可不可以加入呢?」少年露出人畜無害的燦爛微笑,用清脆的少年嗓音說道。
「有精靈加入當然最好,你們比較熟悉地形。」尼奧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歡迎加入。」
「等等!尼奧!他…他是精靈阿!」
尼奧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看向他。「你不是一直想跟精靈做朋友嗎?怎麼現在有精靈主動伸出友善的手,你反而退縮了?」
雖是這麼說沒錯,但……這個精靈真的不歧視他嗎?他可是精靈的天敵黑暗精靈……
「你……我是黑暗精靈,你確定要加入?」艾崔斯特遲疑的問著這個少年。
「有什麼差?你很邪惡會害我嗎?」
「不會,艾崔斯特人畜無害。」尼奧代替他回答。
「那就不要緊啦∼讓我加入吧,我可是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類盜賊的說,其他盜賊想跟我鬥,還早十年。」他充滿自信的嘻嘻笑著,但這句話惹來了不少同行注目。
「喂,不要以為你是精靈就有天生的優勢──」
「對嘛,精靈盜賊頂多比較靈敏,對森林比較熟悉而已,其他都跟我們沒兩樣嘛!」
「唔。」聽到四周的抱怨,亞勒斯縮了一下身子,朝旁邊後退了幾步。他隨意退到了一個女祭司背後,輕輕的抓著她的手探出一個小頭,眼眶含淚,語氣十分委屈的小聲說道:「不要這樣罵我嘛,我會怕。」
一旁的女性同胞們見狀,立刻拉著身旁盜賊的耳朵,或是路見不平的抱怨:「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們這樣對嗎?」「對嘛,都把人家嚇哭了。」……等之類的話。
成為眾矢之地的盜賊們只好摸摸鼻子退回暗處,在退回暗處之前,他們看了亞勒斯最後一眼──
只見後者扮了個鬼臉,一臉「這就是我的優勢」的表情,把他們氣的牙牙癢。
然而,這個表情也看在艾崔斯特眼裡。
他愣了愣,內心突然有了個奇怪的想法。
……這傢伙,絕對不如一般精靈簡單。

章之二,好男人就是要把他當點心一口一口的吃掉。
(祭司言:咦?有人擅自用了我的話嗎?喔呵呵)

「孩子,今天該教你如何糟糕了。」
「咦?老師,可是太陽騎士不是不糟糕,只愛神不愛男人嗎?」
「太陽騎士不糟糕,你真的不糟糕嗎?」
「沒有……」
「太陽騎士很清純,被男人推倒會驚訝,換做是你真的會驚訝嗎?」
「……不太會……」而且,怎麼可能有人推的倒我,向來不都是我推倒別人嗎?
「太陽騎士不愛男人只愛神,你真的不愛男人嗎?」
「……」
「孩子,如果你不糟糕,你要怎麼保持在碰到男人的手就臉紅、近距離接觸會害羞、被推倒就傲嬌的境界?」
「所以說太陽騎士絕對清純,是建立在太陽騎士絕對糟糕的原則之下。」說到此,老師露出一抹燦笑,優雅自得的跟我說:「所以孩子,你先去把門關上吧。」

「唔,所以說,現在還缺戰士、祭司?」亞勒斯坐在酒館的椅子上,懶洋洋的咬著麵包,搔了搔頭。
「恩。」尼奥應了一聲,熟練的舉起酒瓶喝了一口。「只要兩個都找到後就能出發了,但實力不能太弱。」
「這樣阿……」
「對了,亞勒斯。」說到此,他像是想到什麼的,看向精靈。「你們這些種族都有跟外表不符的年齡,你到底幾歲?」
「阿,我阿……」亞勒斯調皮一笑,指著自己的臉頰開心的說:「今年剛好八十喔∼」
「……」
尼奧喃喃唸了一句怎麼現在這麼多跟教皇這傢伙一樣的人,隨後繼續喝自己的酒。
「吶,我看艾崔斯特應該已經一百多歲了吧?我才剛從家鄉出來不久,還請你們多多指教。」少年露出燦笑,友善的說。
「請、請多指教……」突然有精靈這麼友善的對他示好,讓他有些不適應。
「不過話說回來,居然會有精靈想當盜賊……一般來說,精靈不是都當弓手?」尼奧微蹙著眉,有些迷惑的問。
「是阿,我族大多數人都是弓手呢。」亞勒斯聳聳肩,將指尖放在唇下,微微一笑,道:「……但我天生就是當盜賊的料,沒有比當盜賊更快樂的職業了。」
接著,他站了起來,看向另外兩人。「龍洞差不多要越過一個森林才到的了,我先去籌旅費,明天同一時間就在這集合吧?先掰囉∼」
語畢,少年精光一閃,馬上就物色了一個看似裝備不錯的冒險者群,然後步伐輕輕一踏,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中。
「……真是奇怪,精靈離開家鄉還蠻常見的,但離開家鄉當個盜賊卻從沒聽過。」艾崔斯特感到困惑不解,是太久沒上地表,導致他的資訊落後了嗎?
「是阿,你跟他有些地方還挺像的。」尼奧朝他淡淡一笑。
「什麼?」
「都是跟同族中的異類。」
「……你才是異類,強成這樣簡直不是人。」
「……這句話你應該去見過我的學生後再講,他才是異類中的異類。」
說到此,艾崔斯特好奇了。「你跟我說過你的學生是個天才魔法師,難不成他除了魔法以外,還會其他的嗎?」
「只要是騎士以外的事情他都擅長……就目前所知,他精通魔法、精通神術,說不定下次見到他時,連死靈魔法也給他學起來了……」
艾崔斯特好笑的搖搖頭。「怎麼可能,不可能有人能同時操縱神術和死靈魔法的。」
「難說阿,畢竟那孩子曾經被……」忽然,一聲尖叫打斷了他們的話。
「等等阿!錢我會付,只是先欠著,幹麻那麼絕情嘛!」一名身著祭司袍的女子被一群姿色頗佳的男子推倒在地上,她坐在地上忿忿不平的喊。
「等妳付錢要等到什麼時候阿!我看妳湊足了錢就會逃回葉芽城了吧!」
「祭司的承諾是所有職業中最可信的一個,你們怎麼能這樣說我!嘖,原來你們只有臉能看,個性根本不行嘛!」女子想了想,咬牙切齒的喊:「連技巧也不怎樣!」
「……」
眾人本來看向這群多男對一女的爭吵的時候一直竊竊私語,直到女祭司說出這句話後,紛紛沉默。
「尼奧,不去幫嗎?你的同類被同類欺負……」
「誰被誰欺負?」
艾崔斯特愣了愣,有點莫名其妙的道:「不就是那名女子嗎……」
「喂!雖然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你們這樣一群人圍著一個弱女子不太好吧?」突然,人群中走出一個見義勇為、揹著戰斧的戰士。
「不然要我們怎麼辦,本來就是她有錯在先阿!」姿色優等男子團中其中一名欲哭無淚的喊:「來我們公關花天酒地,事後卻不付錢!」
聞言,眾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一種類似囧的表情。
「光明神在上,你們怎麼能這樣說我呢?」女子緩緩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撥了下頭髮,露出嚴肅的表情。「光明神的仁慈照耀於各個角落,慈愛籠罩當空,即使是一個渺小遠在天邊的祭司,也能感受到光明神無時不刻給予我的教誨,我以光明神的名義發誓,我絕沒有做出欠錢的舉動,只是因故暫時無法把身上的錢給你們這群光明神慈愛的居民們,因為此刻光明神……」
「……」
「怎麼她以為自己是太陽騎士嗎……」前•太陽騎士看著她,一臉無奈。
「……因此,我不是去公關部花天酒地!我只是為了拯救各位弟兄的經濟危機,還請各位看在光明神的份上原諒我。」
不知講了多久,講到四周的人從一片茫然到一片痛哭流涕感動貌拍手為止。
「喔喔喔!說的好阿!原來我去嫖妓也只是為了拯救她們的經濟危機……」
「這麼說來我去偷東西也只是防止他們錢太多……」
「這跟那件事沒關係吧!」
見狀,公關們也只好欲哭無淚的打道回府,留下戴著一抹溫和而純潔微笑的女祭司站在原地。
「尼奧,光明神殿的人都是這樣子嗎?」艾崔斯特無語,懷疑的轉頭問著身旁的夥伴。
「……上樑不正下樑歪阿,誰叫他們的教皇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尼奧聳聳肩,繼續喝酒。「不過光明祭司會來這還挺驚訝的,這離葉芽城有段距離。」
何只有段距離,恐怕要趕路好幾天才回的了忘響國,不過光明神祭司為何會來這呢?
女祭司見人群散去,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叫了一杯清淡的酒,悠哉的喝起酒來。
正當艾崔斯特還在困惑時,尼奧精光一閃,用力推了一下身旁的艾崔斯特。
「尼奧,你幹麻──」黑暗精靈才剛跌坐在地上,下一秒,一支弓箭帶著強勁的力道劃破了玻璃窗,射中了方才艾崔斯特站的地方。
尼奧站起身,冷眼看著箭支射來的方向。
原本熱鬧的酒館變的鴉雀無聲。
艾崔斯特看向伴隨著滿地玻璃碎片,周圍的地板有隱隱發黑現象的箭支,驚恐的倒吸了一口氣,趕緊警告尼奧:「是我族人,而且是魔弓箭手。」
「魔弓箭?那隻弓箭施了魔法?」
「腐蝕性魔法,能同時在弓箭上加屬性魔法的人極為稀少,且從這個箭支的力道來看,恐怕敵人不好應付……」
「我管他來什麼人!誰敢挑釁,我就讓他嚐嚐史上最強的……的…騎士的威力!」
由於四周一片靜默,艾崔斯特似乎聽到了某方傳來一聲冷笑,然後下一秒,五支箭矢朝他的方向射來!
尼奧跳了起來,抽出劍擋下了那五支精準的箭矢。
「是誰?」他大吼。「要馬就給我出來,否則我無差別性轟了這裡!」
聞言,一堆人驚叫想逃竄出酒館,酒館老闆則欲哭無淚的喃喃自語:「今天是怎樣……吵架又鬧事,我到底還開不開的下去阿?」
然而,坐在角落的女祭司,瞄了他們一眼,喝了一口淡酒後,終於站起身來。

章之三 美救英雄。
(艾:這句成語是不是有哪裡寫錯了?還是說我人類語言沒學好?總覺得怪怪的……(迷惑))

我紅著臉從床上起身,氣喘噓噓的看向老師。「老…老師,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好……」
「沒準備好?怎麼,為師這麼可怕嗎?」老師輕輕的把我按回床上,伸出手觸上我的雙唇。「你要是不好好躺下來,為師也沒辦法讓你恢復精神阿。」
「老師,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我紅著臉,緊抓著被子遮住了我半邊臉,像是害羞的無地自容般,想把整張臉都埋進去。
老師坐在我床邊,雙掌壓在我兩旁的被單上,我看著眼前的老師。
老師緩緩的朝我伸出手,他微微一笑,身子微微的低下,然後……

「……太陽。」雷瑟扶著額,低著頭無可奈何的說道:「不用再說了,你再講下去,我真的會以為你跟你老師有什麼特殊關係。」
「這就是我生病的時候老師照顧我的情景。」我聳聳肩。「不是你先問我的嗎?而且那時我病的很重,他只是要餵我吃藥,你想到哪裡去啦!」
「你確定他是拿湯匙餵你吃?我怎麼沒聽到湯匙兩個字?」


  女祭司站了起來,朝窗外伸出手,喃喃唸了幾句,神奇的是,她的手臂上居然漸漸浮現一隻半透明光雪貂,下一秒,她停了話,把雪貂狠狠的甩了出去。
該死的箭支又射了進來,而且每支都加了屬性魔法,插在地上的箭有的地板周圍腐爛,有的地板周圍燒起來,也有光衝進來就一陣大風把裡面吹的亂七八糟的箭……
「這是怎樣,驚喜箭嗎?每一發都給你不同效果,保證好玩?」尼奧擋下了箭支,難以置信的說。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艾崔斯特無奈的說,他抽出杖,對尼奧說道:「對方可能用了特殊道具,就算是魔弓箭手,也不可能每一發都不同屬性,照理來說箭支的附屬魔法只會跟發箭者的屬性相同。」
語畢,他開始唸起咒語,打算反擊。
「看阿!那個黑暗精靈也打算開始破壞這裡了!」
「什麼!?趕快叫他住手阿!我的酒店快毀了!」
一群人見艾崔斯特唸咒,不明究理的衝過來打算搗亂。
一旁佇立已久的女祭司不知何時唸完咒,把手上的聖光往那群人丟去。
「哇阿阿阿!」
「等一下,聖光不是專門殺不死生物的嗎?為什麼人類也有用?」艾崔斯特趕緊發完了暗刃,困惑的看向身後的人群。
「他們只是被閃瞎了。」尼奧解釋。
「……」
女祭司跑到兩人旁邊,對那群冒險者怒喊:「沒看到他們是在想辦法解決危機嗎?要智障也要有限度!」
好犀利的言詞阿……
「難道妳也想袒護黑暗精靈?妳這個光明神祭司居然還幫邪惡的黑暗精靈?」
「光明神在上,我只幫助我相信的事物,光明神自然會給我指引,讓我知道誰才是正義!」女祭司冷冷的說完,便舉起杖開始唸光明神的仁慈。
尼奧微蹙了眉,這下更加麻煩了,本來想一劍揮過去把那群人打散,但如今她站在他們背後擋在那,讓他不好抓準時機。
不過既然她有能耐站在他們背後,就代表她有一定的自信不會被打倒?
正當他這麼想時,那群冒險者已張牙舞爪的衝過來了,女祭司仍然不為所動,繼續唸光明神的慈愛。
他們舉起劍──
他們揮下去──
尼奧正想插手,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一個人影以猛烈的速度從外面衝了過來,周圍還揚起了一大片沙。
一陣刀劍的碰撞聲。
女祭司的髮絲被刀劍碰撞產生的風揚起,此時她正好唸完咒,白色的火焰從她的杖頂冒出,火焰分裂成好幾條撞上了每一個冒險者,把他們撞的東倒西歪哀鴻遍野。
而在這關鍵的一秒擋下所有攻擊的,是一個全身有著結實的肌肉,凌亂的紅髮,看起來粗獷而豪爽的年輕大漢,此刻他揮舞著一把看起來有些生鏽的巨劍,威風凜凜──如果他沒穿睡衣的話。
「跟你說收到訊息要在三分鐘內趕過來,你居然遲到了兩分鐘!」女祭司手插著腰,不滿的對戰士罵道。
「有沒有搞錯?才遲到兩分鐘!你知道旅館離這有多遠嗎?就算是精靈也未必能五分鐘內跑來這裡阿!!」戰士手持著劍,背對著敵人們委屈的大喊。
現在的狀況是,尼奧和艾崔斯特邊擋箭邊看好戲,一群冒險者倒在地上哀嚎,一對不知是什麼關係的祭司與戰士正互相對罵。
神奇的是,以那麼快的速度跑來,戰士的睡帽居然還好端端的戴在他頭上,該說是厲害還是珍惜帽子?
戰士扶正睡帽,頭髮凌亂,眼睛下方帶有深深的黑眼圈,藍底白點的睡衣沾滿了灰塵,光溜溜的腳踏在充滿箭支的地上,看起來活像個剛剛家裡失火急忙趕出來的失眠患者。
「我不管,為了訓練你的速度,我可是用心良苦。」女祭司搖搖頭,繼續舉起了杖。
「用心良苦……真的為我著想就不會天天泡男人了啦!」戰士抱怨完,便轉身面對那些逐漸站起來的冒險者。「現在我該打誰?那群人還是身後的兩人?」
你面向誰的舉動已經給了答案了……儘管如此,女祭司還是躲在他後面,指著那群冒險者大喊:「打爆他們!」
戰士聽話的舉起劍,朝他們衝了過去。
既然背後不怕遭到偷襲了,尼奧決定去找出兇手。
「艾崔斯特,你能暫時擋下所有箭支嗎?」
艾崔斯特微皺了眉。「可以……但不能太久。」
「我也可以幫忙!」女祭司突然冒出來喊道。
尼奧點點頭。「很好,你們光暗屬性的防護罩加一加,我去找兇手。」說完,他快速的跑出了酒店。

出了酒店,只見廣場一大堆人四處亂竄,箭支雖然有從不同角度射來,但感覺好像是有順序性的……
如果說他面向的是北方,那麼箭支發出的順序似乎是,西、西北、北、東北、東,然後再從東跳回西。重點是這附近建築物挺多的,難不成……
尼奥冷冷的掃視一眼。
敵人只有一個。
他知道敵人也在看他,所以他胡亂朝箭支射出的源頭揮了幾劍,強勁的劍氣打向不遠處的屋頂,但沒有一次打中敵人。
一支箭從東北角朝他射過來,他目光一冷,往旁邊一閃,準確的朝東邊揮過去。
敵人以為他只是胡亂揮劍而放鬆了警戒心,沒料到他會突然朝東邊揮,這一劍讓他措手不及,像小鳥般的從空中被打落,墜了下來。
尼奥知道他打中了,於是以飛快的速度衝過去。
敵人墜落的地點傳來不少驚呼聲,當尼奥看到敵人的身影時,對方抬起頭來。
垂了一地的白色長髮,猙獰而憎恨的黑色臉孔。
「我不會放棄的!」那黑暗精靈怒喊完,便把不知何時掏出來的魔法捲軸撕裂,然後消失在原地。
「嘖,用瞬間移動的捲軸逃走了嗎……」
跟以往不同,這個黑暗精靈居然隻身一人來找艾崔斯特。
大部分的黑暗精靈都因艾崔斯特的靠山光明神殿而放棄了,這個黑暗精靈來追艾崔斯特,究竟有什麼意圖呢?

章之四 姊姊花錢如流水,弟弟花錢如洪水
(戰士:好諷刺的標題阿……還有,明明是姊姊的開銷比較多,為什麼我是洪水阿!)

「老師,為什麼我常常看到烈火大騎士和暴風大騎士走在一起?」
「阿,這件事私底下是公開的秘密,你只要知道,只要烈火在暴風身邊,暴風就能少眨幾百次眼就好。」
我困惑的想了想,又道:「難道旁邊沒有人在時暴風騎士也要眨眼嗎?」
「什麼?」
「暴風騎士有時候會如風一般的在晚上溜進烈火騎士的房間,有時候還會見到他們在後花園──」
「噓,孩子,所以我說這是公開的秘密,你私底下只要知道暴風是媽媽,烈火是爸爸就好,而他們的孩子就是小希歐和小奇克斯。」老師的唇邊泛起一股戲謔的笑。
「原來是大家庭。」我點點頭,表示了解。「所以老師,我們和夏佐老師和雷瑟也是個大家庭對吧?」
「……今天開始重新教育,不准給我亂倫。」

「所以說,那名黑暗精靈是個不分屬性的魔弓手。」亞勒斯若有所思的說。
棕褐色的短髮垂了下來,他交疊著雙手放在胸前,整個人倒掛在樹上,像個鞦韆一樣的搖晃著。「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犯人有兩個,他有個鍊金術師在身旁?」
「可是尼奥說只看到一個……」艾崔斯特說完,隨後又憂心忡忡的補充:「而且鍊金術師要收集很多東西才能做實驗,我族一向待在地底,幾乎沒有人會想做這種職業阿。」
「那麼,有可能是他向鍊金術師買了什麼東西,才有可能射出每一發都不同屬性的箭。」
「鍊金術師的東西都超貴的!若非有錢人絕對買不起!」希莉亞坐在一旁的石頭上,誇張的大叫。
「是阿,與其買鍊金術師的東西,還不如去嫖男人……」希德萊幽幽的補充,下一秒腳被狠狠的踩了一下,讓他抱住腳無聲的哀嚎。
「真是麻煩,看來每晚守夜的都得注意一下,畢竟對方是黑暗精靈。」
「不必。」亞勒斯盪回樹幹上,靜靜的說。「我來注意他。」
「你要每晚守夜?」
他微微一笑。「森林是精靈的天下,我不信他能逃的過我的眼線。」
「況且,我很想跟他對招,看誰比較厲害。」說到此,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既然可以射出全屬性的箭,想必他一定不缺錢。」
後面那句話才是重點吧?黑吃黑嗎……
五人在森林裡走了大半天,正稍微休息中……當然,需要休息的只有四人。
事情追逤到前一天,尼奥解決了敵人,回到一片混亂的酒館中。
一群人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哀嚎,一名睡衣戰士扛著巨劍悠哉的看著他們,他身後的女祭司則看著他們冷哼了一聲。
仔細一看,這兩人似乎相貌有點相似,女祭司有著漂亮的火紅大波浪捲髮,一對翠綠的眼好似陽光照在森林的綠葉上明亮,面貌柔似水,膚若雪,看起來是個嫻雅溫柔的清秀女子……如果你沒聽她說話的話。
戰士的雙眼與頭髮都跟她同樣顏色,但黝黑的肌膚與她成反比,他看起來是個豪爽又大而化之的漢子……如果你沒看他身上扣的整齊的睡衣和睡帽的話。
「敢跟我們姊弟作對,不想活了!」女祭司朝他們做了個鬼臉,然後拉上她純白的兜帽,整個人罩在雪白的衣袍中。
「那…那個……謝謝你們……」艾崔斯特有些受寵若驚的跟他們道謝,很少有尼奥以外的人類站在他這邊,尤其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別客氣,帥哥有難當然要幫……我是說是光明神叫我做的。」
此時尼奥回來了,他站在艾崔斯特身邊,上下打量著姊弟倆,嘖了一聲後說:「真是稀奇,看不出來你們還挺有實力的。」
「不強不行,因為姊姊很會花錢,所以我們必須兼一些困難的任務糊口。」戰士無奈的說。
「你還不是一樣!專買一些不必要的雜物!」女祭司瞪了他一眼。
「肥皂、毛巾、胃藥、手帕……這一些都是必備的東西!怎麼能不買!」
……姊弟倆,一個樣。
她哼了一聲,面向尼奥和艾崔斯特。
「我是希莉亞,這是我弟希德萊,請多指教,你們呢?看起來是很有趣的組合。」她面露謎樣的微笑,一雙明亮的大眼靈活的打轉,好奇的注視著兩人。
「尼奥,聖騎士,今年快三十歲。」尼奥面露令人安心的優雅微笑,溫和的說道,最後面那句話引來了艾崔斯特的大白眼。
「聖騎士?」希莉亞的眼睛亮了起來。「這麼說來,你是從葉芽城來的?」
尼奧點頭。
「那你一定看過傳說中的十二聖騎了!全都是各有特色的美男子,對不對?」說著說著,希莉亞捧著雙頰,有些興奮的說道。「阿,要是每個聖騎都像你一樣帥,我大概會噴血致死──」
她一臉陶醉的表情,飄飄然的說,周圍彷彿冒出了許多粉色的愛心……
前•太陽騎士露出令人安心的微笑,說:「雖然現任的太陽騎士帥不過我,但卻是最接近第一代太陽騎士的人。」
「等一下。」艾崔斯特打斷了他們的話,遲疑的問:「等一下,你不是光明神祭司嗎?既然如此,你應該看過上代十二聖騎吧?」
「事實上,我是基辛格的人,在我們那一處偏僻的地方建立了一個小教堂,裡面住的光明神祭司是我的老師。」她微笑說道。「所以我是從渾沌勢力中誕生的光明神祭司,目前正跟希德萊在大陸冒險,順便當傳教士。」
說到此,她露出有些擔憂的表情。「不過最近我聽說葉芽城出現了些麻煩,我有點擔心,所以想去看看,無奈我們沒有足夠的旅費……」
「姊姊花錢如流水。」希德萊幽幽的補充。
「弟弟花錢如洪水。」希莉亞瞪了他一眼。
「所以我們倆總是缺錢……」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
「例如昨天來說好了,姊姊晚上去泡男人,我則是買了一堆必須用品後想去酒館喝個酒,結果一不小心喝太多喝到爛醉,現在還在頭痛……」
「阿,先別管我們的事吧,還沒問你的名字呢。」希莉亞突然想到,淘氣的吐了個舌。
「艾崔斯特,魔法師……如你們所見,我是黑暗精靈。」艾崔斯特嘆口氣,有些不安的看向倆人。
「別擔心,我們不會在意你的種族。」希莉亞溫和一笑,然後揉了揉弟弟的髮。「況且這傢伙的膚色也跟你差不多,簡直就是第二個黑暗精靈嘛!」
「姊!」希德萊被損,臉頰有些泛紅。
聞言,艾崔斯特笑了,心頭感到有些溫暖。
「想不想加入我們呢?」
聞言,姊弟倆有些驚訝的看向他們。
問的人不是尼奧,正是艾崔斯特。
當艾崔斯特脫口而出後,似乎是很驚訝自己會這麼說似的,他連忙低下頭,黑色的臉上竟出現了微微的紅暈,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那、那個……我不是……呃…我是說……」
「跟黑暗精靈和聖騎士組隊欸,好酷。」希德萊嘻嘻一笑。「姊姊,反正我們總得在這湊到錢的,加入吧?」
「無異議。跟帥哥組隊沒壞處──咳!我…我是說他們看起來很強,很值得依靠的樣子。」
於是,這組強的不像人的聖騎士、黑暗精靈魔法師、腹黑精靈盜賊、愛泡男人的祭司、龜毛的戰士便終於聚集在一起,決定展開短暫的偷龍冠旅程。
時間跳回現在。
尼奧說要去河邊洗澡,於是四個人坐在森林打生火準備休息。
「嘻嘻。」亞勒斯愉悅的翻回樹上,晃著腳吹著口哨。
他站了起來,望向四周。
艾崔斯特和希德萊都去野炊了,希莉亞則悠哉的靠著樹幹看書。
「真想見見你呀,全屬性攻擊的黑暗精靈……」他悠悠的說,凝視著遠方。
指尖放於唇上,他露出躍躍欲試的自信笑容。
「就讓我們來比比看,誰的全屬性攻擊比較強吧∼」

第五章 天上掉下來的夥伴
(尼:原本以為可以直接拿去賣,結果事情大條了阿……(無奈的搔頭))
(艾:其實你根本有什麼特殊能力對吧,上次洗澡遇見我就算了,這次洗澡又帶回一個不得了的東西!下次你乾脆把國王也帶回來算了……)


  尼奧在河邊,輕輕的讓指尖拂過自己的胸膛。
金色的髮絲貼於白皙的臉頰旁,他蔚藍的雙眼好似最純淨的藍寶石一般,河水的清澄色調與他的湛藍雙眼一比,顯的相形失色。
在一個悠閒的午後,尼奧享受著河水的清涼,愉悅的洗著澡。
這讓他想到上次在野外洗澡,遇到艾崔斯特的事。
記得那一次,也是個晴朗的藍天呢……
他抬起頭,看著藍底白點的天空。
四周吹來一陣清爽帶著木葉香氣的微風,風吹在尼奧濕潤的上半身,帶來一絲涼意。
空中掠過幾抹黑影,一瞬間遮住了陽光,然後又恢復正常。
依然晴朗的藍天。
「……?」
咦,奇怪。
空中是不是有什麼閃光,正逐漸墜落?

  艾崔斯特拿起小鍋子,準備煮飯。希德萊不知何時早已抱來了一大堆火柴,看樣子是訓練有速。
「阿,謝謝……」艾崔斯特看見希德萊幫忙生火,急忙道謝。
「別跟我客氣,這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戰士淡淡一笑。「平時生火煮飯鋪床打獵都是我在做。」
……那不就跟他一樣了嗎?
艾崔斯特突然對他有種同病相連的親切感。
「……看樣子你也跟我是同樣的命運,這段時間我們就先相依為命吧。」希德萊見他的表情立刻會意過來,感同身受的拍拍他肩膀,抹了一把眼淚。
「你還有空跟別人發展感情,快點生火啦!」希莉亞哼了一聲,繼續看她的書。
  就在晚餐的香味漸漸散開,連四周的松鼠也忍不住害羞的探出頭來的時候……尼奧回來了。
他雖然一身乾淨,手上還抱著舊衣服,但不同的是……他居然抱了一顆珍珠回來。
沒錯,你沒聽錯,一顆超大的珍珠。
珍珠的色澤有如牛奶般圓潤,色白偏藍,而且還是橢圓形的,這顆珍珠如果直立起來足足有一個少女的手肘那麼長,讓人看了眼睛發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妄想,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珍珠存在……
「尼奧,你手上拿了什麼?」艾崔斯特睜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天上掉下來的珍珠。」尼奧彷彿不必思考似的,非常順口的回了他,這理由讓眾人更加錯愕。
「天上怎麼可能掉珍珠下來!還是一顆超大珍珠!」希德萊誇張的大喊。「況且珍珠這種東西不是來自海底嗎?好好的森林怎麼會出現大珍珠!」
「所以我才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天阿,我是不是在作夢,怎麼可能有這麼畸形的大珍珠……」希莉亞緊抓著弟弟的手臂,眼睛瞪個老大,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
亞勒斯眼睛一瞇,他輕巧的溜下樹,走到尼奧面前,彎下身仔細的觀察著那顆珍珠。
他觀察了一會兒,伸出手摸了摸珍珠,然後倒抽一口氣。
「靠,那不是珍珠,是一顆蛋!」他顧不得形象的大喊。
「什麼!?」
一個寧靜的森林裡,響起了一群人驚恐的叫聲。

「所以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天上掉下來的蛋,天阿……」希莉亞做出暈眩的表情,扶著額不敢相信的說。
「真的阿,我好好洗澡洗到一半,天上閃過幾抹黑影,接著這顆蛋就掉下來了。」
「是什麼大型飛行動物的蛋嗎?龍蛋實在不太可能,龍不可能瞬閃而過,牠們通常體型超大,凡必經之處必染上一片大黑影。」
「那到底是什麼動物還魔獸的蛋大的這麼誇張阿!」
一群人爭論不休,尼奧不耐煩的打斷他們的話:「等牠孵出來不就得了。」
「越大的蛋需要的時間越長阿!不可能這麼快就孵出來。」
亞勒斯想想,突然靈光一閃,緩緩的開口:「會不會是有人偷蛋?」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
希莉亞猛然站起來,大喊:「如果真的是龍蛋就糟啦!誰這麼不要命扯我們後腿!」
開玩笑,他們還要去龍洞偷皇冠阿!先去偷蛋的話龍發現一定氣的要命,到時候他們就沒法子偷皇冠了!
「等一下……先別激動,應該是別魔獸的蛋,如獅鷲獸……」艾崔斯特蹙緊了眉,不確定的說。
「話別這麼說,要是是隻超大蜘蛛的蛋怎麼辦?」亞勒斯嘻嘻一笑。
「哇阿阿阿阿!!!我怕蜘蛛!!!!!」希德萊驚恐的大叫。
四個人吵成一團,只剩尼奧一個人安靜的盯著那顆蛋。
他將手放到蛋上,確實有種溫溫的感覺,而且……那顆蛋從方才開始就有種隱隱搖晃的跡象。
他是知道懷孕到一定的時候,女人肚裡的孩子偶爾會在裡面扭來扭去啦,難道這顆蛋也一樣嗎?
『嗚……』
什麼?
他是不是聽到什麼聲音了?
「不可能是蜘蛛蛋!要是真的是,我立刻踩爛!」希莉亞大叫,四人爭論不休。
「我說……你們別吵了,現在爭論這個也沒用吧?」艾崔斯特無奈的看著眼前紛擾不休的戰局。
”啪吱”
「……」雖然聲音不大,但這聲一出,所有人立刻停住了嘴,眼睛瞪個老大望向那顆蛋,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蛋殼漸漸出現了裂痕,然後……又一聲清脆的蛋殼破裂聲,這次……伸出了一隻藍色的小爪子。
「嗚∼」接著,蛋殼的上半部分終於破了一個大洞,把蛋殼弄破,努力擠出來的一顆藍色小頭冒了出來,牠拼命掙扎了一會兒,接著上半身也沾滿黏液的出來了。
那藍色的小東西甩甩頭,接著睜開了牠明亮,有如黑珍珠般美麗的明亮大眼。
那個小傢伙──一條藍色的小龍,正好趴在尼奧面前睜開了眼,牠看見了尼奧,然後很開心的抖抖牠小小的翅膀,朝他撲了過去。

第六章 混蛋,把我們的龍蛋還來阿!
(艾:恭喜你當上爸爸了,老大不小了也該有個小孩。)
(尼:你這是在損我嗎?既然如此,你覺得小孩的媽該是誰?)
(讀者眾:這是不用想也知道的事(燦))

  晴朗的穹空中,有兩個人劃破雲端,在空中狂飛。
「渾蛋!我不是跟你說要顧好龍蛋嗎!?你還叫我放一百二十個心交給你,結果蛋居然摔下去了!?」一名揹著大彎刀,腰間掛了幾把匕首的男子氣呼呼的朝他的夥伴大吼。
「我有什麼辦法!查理牠突然想吃香蕉我只好給牠阿!不給牠牠會到處亂飛!」另一名全身斗篷狂亂飛舞,一頭銀灰色短髮的男子無奈的喊回去,在他說的同時,他身下的座騎劇烈抖了一下。「哇阿阿!查理!不要亂動阿,從這裡摔下去會死的!!」
「混帳!你到底會不會騎老鷹阿!」

  尼奧站在原地,感到一個頭兩個大。幾日下來這隻小龍一直黏著他,怎樣都不肯從他身上下來。
小龍用牠小而尖銳的爪子緊緊勾住了他的衣服,雖然把牠拔下來並不困難,但困難的是要如何在衣服不破的情況下把牠拔下來。
「嗚∼∼∼」小龍依偎在他懷中,舒服的嚎叫了一聲。
「他很喜歡你,你就認命當爸爸吧。」艾崔斯特在一旁煮著飯,幽幽的說。
尼奧白了他一眼。「我已經帶過十年的小鬼頭了,現在又要帶一個我可不幹!」
「什麼?尼奧你帶過小孩!?你已經結婚了嗎?孩子多大了阿?」希莉亞驚呼一聲,丟出了一大串問題。
「……我只有『幫忙』照顧過小孩,孩子不是我的,我也還未婚。」他瞪了她一眼,一臉「我像是這麼早就把自己賣給哪個不知名的女人降低身價的人嗎?」的表情。「那是他學生,好像才二十初頭。」艾崔斯特攪著湯鍋,嘴角上揚微帶笑意的說。
「二十初頭!?阿阿,被帥哥教的學生一定也是個帥哥吧,真想會會他……」說著說著,希莉亞又露出陶醉的表情,讓一旁的人看了直冒冷汗。
……這奇怪的歪理是怎冒出的,而且還說的很準……
「吶,尼奧,有空介紹你的學生給我認識一下嘛!一定是個帥氣可愛又讓人想推……讓人想稱讚一番的乖孩子。」
見希莉亞一副惡虎撲羊的興奮貌,讓在場的男性忍不住的想後退一步。
「姊姊!你不要什麼男性都吃好嗎?大家都會嚇到的……」
「放心,我又不是那種誰都吃的人,尤其是你!你也跟著一起嚇到幹嘛……」
「嗚∼」小龍嗚咽了一聲,朝湯鍋伸出其中一隻前爪,一副想去裡面游泳的樣子。
「牠餓了。」尼奧雙手垂在兩側,低頭看著死黏在牠身上的小龍。
「快好了,叫你兒子等一下。」艾崔斯特看著湯鍋說。
「牠不是我兒子!」
在一行人吵吵鬧鬧的時候,亞勒斯一直待在樹上,似乎在觀察什麼。
「你不下來休息嗎?」艾崔斯特注意到,問了一聲。
「不用的,只要待在樹林裡對我來說哪裡都是休息的地方。」亞勒斯朝他露出一個大微笑。
然而,艾崔斯特注意到一件事。
「亞勒斯……你有戴戒指的習慣嗎?」怪了,之前沒看到那些戒指阿,而且精靈並不喜歡太過束縛的飾品,他戴了那麼多戒指是做什麼?
「啊?這不是戒指呦。」亞勒斯幽幽著回。「這只是單純的指環,必要的時候我才會戴上。」話說到一半,他像是警戒到什麼,抬頭看向天空。
「有東西衝過來了耶。」他開口說道。
聞言,眾人一齊抬頭往上一看。
只見兩個黑影快速朝他們飛過來。
「那是什麼?」希德萊好奇的問。
亞勒斯瞇起了雙眼。
「好像是鳥?」他喃喃。「對,是鳥,而且好像是猛禽類……恩嗯?有人坐在上面耶。」
「什麼?」
只見兩個黑影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哇阿阿啊!!查理,停下來、停下來阿!要撞上了!」為首的灰髮男子猛然拉住了韁繩,一隻咖啡色大老鷹猛然在他們眼前停下來,吹起一陣大風,所有人措不及防的被風吹的頭髮亂的亂,身子倒的倒,連行李也被吹得亂七八糟,唯獨艾崔斯特當機立斷架起了防護罩……保住了那碗湯鍋。
「笨蛋!我不是叫你不要衝太快!連隻鳥都不能控制還是男人嗎!?」另一名男子騎著紅咖啡色的老鷹趕到後一開口就對他的同伴破口大罵。
眾人的臉囧了一下,茫然的看著他們。
  那真的是兩隻很大的老鷹。身型比一個成年男子再高一點點,翅膀全展開來有好幾公尺長,非常的威風帥氣。
然而駕駛兩隻老鷹的,是一個揹著彎刀,一看就知道是戰士的冒險家,另一名穿著被穿的亂七八糟的斗篷,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男子應該是法師。
「打擾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紅咖啡色老鷹的男子用手順了順他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頭髮說。「我叫列特(late),這是我的夥伴黑特(Hate)。」
「嗚嗚,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顆……」灰髮男子黑特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列特摀住嘴巴。
「不好意思,我們正在找一顆…巨大的珍珠。顏色偏藍,差不多有一個成年男子的手肘那麼長,是橢圓珍珠,請問你們有看到嗎?」列特忽略夥伴因缺氧而逐漸發青的臉,急忙問道。
「你說這個嗎?」尼奧說完,便把小龍從他肩上抓下來遞到他眼前。
「……」
兩名冒險家睜大眼睛。
「阿,就是你們阿!偷龍蛋的傢伙,可惡!你們知不知道這個舉動會害我們……」真相大白後,希莉亞忍不住破口大罵,好在此方的希德萊及時摀住了她的嘴,阻止她把接下來的惡行說出去。
「你在騙我吧?這、這隻龍是……」列特睜大眼睛,嘴唇發抖的問。
「阿,我洗澡洗到一半牠就從天上掉下來,我帶回去後就孵化啦,我也沒辦法。」尼奧攤開手無奈的說,小龍頓時懸空,然後快速的又勾住了他的衣領垂掉在他胸前。
「夠了,你到底會不會抱孩子阿?我來抱。」艾崔斯特沒好氣的邊說邊把小龍抱過來。
「那牠該不會已經認你們為爸媽了吧?天阿──」黑特哀嚎一聲,摀住臉龐嗚咽著。
「把牠還給我,那隻龍原本就是我們的。」列特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他警戒的伸出手說道。
尼奧看了看那隻藍色小龍。
「不要把牠交出去!龍是最高級的魔獸,他們一定想把牠拿去賣掉,絕不能讓他們得逞!」希莉亞生氣的說。
尼奧淡淡的開口:「那隻龍跟我沒關係,牠原本就不是我的。」
列特露出一抹微笑,但尼奧身周的夥伴們卻倒抽一口氣。
「但如今牠認我為爸爸了,你總不能要求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離開父母吧?」他微微一笑,接著抽出了劍,朝向騎著老鷹的兩人。
「說的好。」亞勒斯從樹上跳下來,站在尼奧的身旁。「請回去吧,龍乃是無拘無束的種族,牠們是森林的朋友,應該讓牠回到原本的地方。」
「小孩子閃一邊去!這裡輪不到你這個菜鳥盜賊說話!」
刀光一閃,下一秒,一把閃亮的匕首已插在樹上。
「你說∼誰是──菜鳥盜賊阿?」亞勒斯不知何時早已亮出了他手上的幾把匕首,他皮笑肉不笑的用他天真的語氣問著。
則對面兩個冒險家則被這驚人的速度嚇的一身冷汗。
「列、列特,他的耳朵……這個盜賊是精靈阿!」黑特因為這個發現而驚恐不已。
「精靈?精靈盜賊?」列特愣愣的問。「難不成、他、他是……」
「人家還是個純潔可愛的小孩子沒錯,但可不是菜鳥了阿!」亞勒斯吐了個舌,他的手向是在拉什麼東西似的,手往後一拉,原本插在樹上的匕首飛快的飛回他手上。
然後,他幽幽的說:「叔叔們要是把我當人類所謂的盜賊菜鳥,我可是會生氣喔。」
「你確定你該叫別人叔叔?」尼奧挑了挑眉,打趣的說。
「我『怎麼看』都比他們年輕。」亞勒斯哼一聲。「我可不會承認我已經八十歲的!一百年後我依然是個正太!」
聞言,尼奧微微一笑。關於死不承認自己老這點,他跟亞勒斯可是有相同體會的。
「對了,可別傷到老鷹阿,尼奧,老鷹是無辜的喔!」亞勒斯做好丟刀的架勢,不忘轉頭對尼奧叮嚀。
「我可不像我那劍術差到極點的學生。」尼奧哼一聲,雙手握住劍,準備攻擊。
「等、等等,有話好說!不必真的動手吧?」黑特臉色蒼白的趕忙阻止。
「太遲了,準備接受我們正義的制裁吧!我可是愛與正義的盜賊喔!」亞勒斯眨了個眼,丟出了刀。
「哇阿阿───」下一秒,現場便只剩下一堆慘叫聲與鳥的驚叫聲。
在一片混亂的場面下,艾崔斯特站在一旁,無奈的嘆了口氣。
真是的,為什麼他的隊友都這麼胡鬧阿?尼奧就算了,亞勒斯也是……
「艾崔斯特……」
他一愣,連忙左顧右盼。是誰在叫他?
「……到我身邊來,我有話必須跟你說。」
那聲音……艾崔斯特瞇起了眼,準確的朝了一個方向看去。
風一吹,在樹林裡,他看到了一抹跟他一樣的白髮飄起。
「……有什麼事嗎?不能出來跟我說?」他警戒的問,說不定是個陷阱。
「我不會傷害你的。」那聲音緩緩說道。「相信我……過來吧……你還想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呢?你不屬於他們。」
他一愣,瞬間感到有些呼吸困難。「不,不是的。我不屬於我的族人,現在的我是屬於他們!」
「……你確定嗎?你真的能證明自己,是人類的同伴?真的能證明,能跟人類好好相處?」
「……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知道,就過來吧……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那聲音,就宛若在誘惑他一樣,幽遠而輕柔。
忍不住的,在一片混亂之中,艾崔斯特朝樹林的一端走去……



第七章 我的,太陽騎士

(艾崔斯特:這麼令人雞皮疙瘩的標題讓人毛骨悚然,不能換一個嗎?)
(尼奧:又不一定是在指我!說不定是指我的學生阿!)
(艾崔斯特:真的?那宣示這段話的人又會是誰呢?)
(尼奧:……很難猜阿,說不定說的人有一打吧?)
(艾崔斯特:……)

  艾崔斯特隨著聲音,拋下同伴往森林深處走去。
早已被尼奧剪短的白髮在森林裡輕輕飄著,隨著伴著木葉清香的微風飛舞。月光透過茂密的樹葉在森林墜下點點銀白的墜影,他穿梭在其中,走到了那個也飄著白髮的人面前。
對方跟他一樣是黑暗精靈。
蒼白的髮,黑色的肌膚,他的面貌不能稱得上很帥,但那孤傲的英氣與堅毅的神情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他獨有的魅力。艾崔斯特驚訝的發現,他只有一隻眼睛睜開,他另一隻眼被一條長型的刀疤劃過而闔上了眼皮。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話?」他站在與黑暗精靈可以互相對看,但有段距離的地方問他。
「……你不認得我了嗎,艾崔斯特?」黑暗精靈微微一笑,溫和的看著他。
艾崔斯特一愣,開始瞇起眼打量他,不到半分鐘,他便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低喊:「你……」
黑暗精靈的嘴角弧度更大了。
「你是誰?」
下一秒,黑暗精靈便差點跌倒。
「沒辦法,我真的沒印象阿!大家長的那麼黑又生活在那麼黑的地方,說真的我只認得幾個熟識的人的臉,其他沒什麼印象……」他兩手一攤,無奈的說。傷腦筋,他好像跟尼奧越來越像了?不行不行,像他還得了。
「你黑暗精靈在黑暗中絕佳的視力是假的嗎!我是……算了……你好像真的不認識我。」對方本來要跟他大肆辯駁一番,但講一講氣勢又弱下來,懊惱的抱著頭說道。
「咦?你……等一下,我好像還是對你有點印象。」沒錯,他想起來了,而那種印象就是當你往森林看去你會看到一棵榕樹,當你往火山看去也會看到那棵榕樹,不管你走到哪常常都會看到同樣一棵榕樹的那種印象,簡單來說,就是熟悉的路人甲。
「我一直在你身旁,你出任務或跟其他人一起滅村的時候我也都有去。只是你從不認識我。」對方冷冷的道。
「是、是嗎……真是對不起,從來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不說還好,這一說給對方更大打擊,即使艾崔斯特一臉歉意,還是很過分的給了對方莫大打擊。
「罷……總之你現在認識我就好。我叫夜因。」黑暗精靈扶著額,一副不知是頭痛還懊惱,或是兩者都有的表情。「我之所以追到這裡,是希望你回去。」
「不可能。」艾崔斯特想也不想就否決了他的提議。「我說過,我已經正式跟你們切斷關係了!好不容易我才交到地表上的朋友,得到認可。」
「就算得到認可,那又怎樣呢?」夜因微微一笑。「就算得到認可,能代表你真的能跟他們一樣,融入他們嗎?」
「……即使種族不同,如、如果我努力的話……」
「努力?即使努力也沒用的。」他淡淡的說完,將手放在胸口上。「為黑暗而生,為邪惡而存。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到最後你還是會發現,一個黑暗精靈根本不可能跟人類一樣,我們是不同的……」
「就因為不同,所以才會聚集在一起阿!沒有人是相同的!」一聲堅定毫無遲疑的嗓音從後頭傳來,下一秒,一把飛刃就從艾崔斯特耳邊飛過,射向夜因。
「……」夜因憑本能閃過了匕首,但他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爆炸。
只見巨大的樹幹上被薰了一塊焦黑,周圍還隱隱冒著火花,而兇手正是那把匕首。
「我不在你就會被拐走是吧?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成熟一點阿!」尼奧沒好氣的衝過來,一把攬住艾崔斯特的肩把他拉向他。
「尼、尼奧……?」艾崔斯特有些呆愣的看向他。
不會錯的,剛剛那堅定的話正是他所講的。因為他知道,這個人總是能把他從黑暗中救出來。
「騎士?那那把匕首……」正當夜因還在困惑的時候,一個風一般的影子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他。
黑暗精靈眼睛一瞇,一把抽出了弓以弓身擋下突擊。
「第一次見面呀,我早就想會會你了,全屬性攻擊的黑暗精靈。」影子舜然停下,亞勒斯微笑著持著匕首與夜因的弓互相對立著。
「精靈盜賊?可真是稀奇。」夜因用不帶情感的平淡語調說完,立刻向後一退,離他有幾公尺遠。
「我正是獨一無二的精靈盜賊亞勒斯!」他笑笑的報上大名,然後手猛然往後一拉,方才插在樹上的匕首便飛回他手裡。
「無聊,我才不想跟無關之人打鬥。」黑暗精靈冷淡的說完,便飛快的轉身,身子一閃,瞬間消失在森林裡。
「亞勒斯,追他!」尼奧下了命令。
「不用你說我也會!到手的獵物怎能放過!」亞勒斯才剛說完便化為一陣風也消失在森林裡。
「為什麼你們會在這……不是在痛扁那兩個獵人嗎?」艾崔斯特推開他,有些困惑的問。
「我們才剛扁完,就發現你不見了,扔下那隻笨龍一個人。」尼奧沒好氣的說。「不是下定決心擺脫黑暗精靈的生活了嗎?為什麼又去跟族人聊天?」
「……」面對如此,艾崔斯特回答不出來。
自己會過去,無非是被那個人的言語所影響……
夜因說的沒錯,黑暗精靈和人類是不可能一樣的,但……
「因為不同,才能和諧共處。」尼奧說。「因為,十二聖騎士就是這樣傳承下來的!」
說到此,他雙手交疊在胸前,頭撇向一邊,不太自在的說:「我知道你還在顧忌自己是黑暗精靈的事。但你必須接受自己,別管其他人怎麼想……」
「只是這樣的話,我真的會被被人群接受嗎?」他有些悶悶的問。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尼奧嘴角一勾,露出他充滿自信而陽光的笑容:「總有一天,你會以自己為榮。」
就像你接受自己是太陽騎士,和接受自己就是獨一無二的尼奧一樣嗎?
此時此刻,艾崔斯特覺得,站在他眼前的,真的是太陽騎士。
那個他常常懷疑他在說謊,如孩子般任性,直率坦承,除了劍術以外什麼都不會的太陽騎士。
「……你真的是太陽騎士耶。」他由衷的說出了他的想法。
「廢話!你自己也看過其他十二聖騎了,我當然是太陽騎士阿!」
艾崔斯特微微一笑。
「是、是。走吧,前•太陽騎士。」他拉住他的手,往營地走去。
那雙握在一起、黑與白的手就彷彿在宣示他們的不同,但同時也宣示著,因為如此,他們才能如此親近的共處。
而這不曾捨棄他,無論何時都不會使他陷入絕望,便是他獨一無二的太陽騎士,尼奧。


第八章 七刃之手Athers

(亞勒斯:你確定我的英文名字是這樣打嗎?不要因為想耍帥而搞錯,到時候糗的是我阿!)
(艾崔斯特:不然用我族的語言翻譯你的名字好了?)
(亞勒斯:……最好在場有人看得懂。)

  森林裡,兩抹黑影一閃而過。
「精靈不是愛好和平的嗎?你這麼想找我碴做什麼!」夜因以飛快的速度在森林跑著,猶若一陣風,以一個黑暗精靈在森林裡行走的速度來說,已經算很快了。
可惜,他的對手正是熟悉森林的精靈,還是以速度著稱的盜賊。
「較量一下不好嗎?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所以想跟別人較量不是很正常的事?」亞勒斯笑笑的回。他抽出了掛在腰間的七把匕首。然後瞬間剎車,兩手技巧性的一揮,七把匕首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出。
夜因那沒遮住的眼睛一瞇,跳起來閃過了那唯一一把射向他的匕首,以輕巧的姿態落在地上,然後,他似乎看到了另外六把擦過他身旁──
接連幾聲大爆炸,頓時四周煙霧瀰漫,埋沒了他的身影。
待數秒後煙霧散去,夜因的身影終於現形。
然而,他的姿勢就跟爆炸前一樣。
在另一隻腳還來不及落地的情況下,他就這麼的定格在原地。
就好像是時間突然停止暫停一樣,他維持落地時那瞬間的姿勢,唯一動的只有他垂下的白色髮絲。
「……」
他抿了抿唇,不由得冒冷汗的將眼珠兒一轉,瞄向亞勒斯。
「我可不是一般盜賊。」精靈盜賊微低首,嘴角一勾,露出危險的微笑。
不錯。夜因在一瞬間,知道他特別的地方在哪了。
「看來我太小看你了阿……你叫亞勒斯對吧?」
他苦笑一聲,維持同樣的姿勢,輕輕的蠕動著嘴唇說道。剎時,他的脖子流下一道細密的血珠。
「正是。我是操線的盜賊,人稱七刃之手亞勒斯。」亞勒斯抬起頭,露出與方才截然不同,純潔天真的笑容說道。

  操線的盜賊,在盜賊公會裡,會使用這種戰法的恐怕只有他一個了。要成為這種盜賊必須有天生靈活有力的手指,以及對控制匕首的速度和力道有絕對的自信才行。簡單來說,他是一個操偶師,只不過他操作的不是人偶,是刀子。
亞勒斯的七把匕首都被綁上了銀線,銀線另一端則連接著戴在他七指上的銀指環。
只見他雙手交疊在胸前,手指蜷縮成奇怪的姿勢,而夜因則因他收緊了手上的線,被堅韌銳利的銀線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承認你利害。」夜因靜靜的說。「沒想到這個隊伍裡會有操線盜賊。不過……」
他握緊手裡的弓。
「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你抓住。」
下秒,黑色的弓全身冒出灰黑色的火焰把線燒斷,夜因揮著弓,斬斷了線,重新站回原地。
而亞勒斯以飛快的速度收回線,重新再拋了出去,這一次是對準他的心窩。夜因單眼一睜,喃喃念了些語詞,隨後一幕半透明暗壁擋下了匕首,同時,他也舉起了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射了過去。
亞勒斯頭一偏,以微妙的距離閃過了弓箭,在弓箭插到樹上的同時,一聲雷爆,回頭一看,弓箭掉在地上,樹的中間則焦黑一塊,一大堆木屑落到了地上。
  亞勒斯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而那想搶劫別人寶物的欲望明顯的顯露在臉上,讓黑暗精靈終於知道他窮追不捨的原因。「魔法箭、魔法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有那麼多魔力之物?」
「我親戚是煉金術師。」黑暗精靈淡淡的嘆口氣。「我是他做完實驗品試驗的對象,這隻瞎掉的眼睛也是被他的實驗害慘的,所以我可以無條件從他手上要求各式各樣的魔法道具。」
「原來如此,怪不得……」
「倒是你,你的匕首是怎麼一回事?」夜因挑著眉,一臉「我說了,你總不能不說吧」的表情。
「這個阿,這七把個別代表不同屬性,每一把劃下去的效果都不一樣,冰之刃會讓人凍傷,火之刃則是會灼傷這樣喔。」語畢,亞勒斯將手猛然往後一拉,七把匕首全都飛回他手裡。「這麼好的武器怎麼可能把它當一般刀子丟阿!所以我七把都綁上了線,同時也成了獨一無二的操線盜賊!」
說完,他笑嘻嘻的把匕首都掛回腰帶,這讓夜因有些訝異。
「怎麼,不是要我的武器嗎?現在要放我走?」他挑著眉,對這與眾不同的精靈感到困惑。
「我覺得你很有趣,所以今天先休戰吧。」他轉過身,背對著夜因。「我覺得我跟你應該很合的來,可惜你眼中應該只有那個黑暗精靈吧∼」
他意有所指的竊笑著。
「別誤會!我、我只是很不能接受同族人跟人類作伴,再加上艾崔斯特個性優柔寡斷,不擔心不行……」一提到這,夜因急忙解釋起來。
「我沒有說是哪個黑暗精靈阿?幹嘛擅自對號入座。」亞勒斯嘴角勾著惡意的微笑,就算不回頭看他也知道背後的黑暗精靈此刻一定惱羞成怒,正準備拿弓射向他了,於是他腳一躍,身子一閃,以精靈獨特森林穿梭術消失在原地。
「……可惡。」夜因困窘的微紅了臉,低聲咒罵:「哪裡合的來!下次見到你就死定了,邪惡的精靈!」


第九章 闊達戰士

(希莉亞:什麼爛名,你以為在拍超人片嗎?)
(希德萊:難得以我為文章名稱,不要吐槽的那麼狠好嗎?(淚目))
(某黎:姊弟倆不要吵,下回就換姊姊當文章標題了)
(姊弟異口同聲:由你來寫才是最糟糕的事,下次還是請別人來命名標題吧)
(某黎:(淚奔))

  尼奧一行人已在森林走了一段時間。這個森林很大,走了數天都不見得能看到一個人影。
「我說,我們會不會永遠迷失在森林裡阿!走了十幾天都沒看到邊界」希德萊哀嚎。「現在鹽巴的量頂多撐十六天、胡椒七天、衣服三件沒洗、手帕……」
「好了啦!一個大男人不要囉囉嗦嗦的!」希莉亞不耐煩的跳起來從他頭上拍下去,隨後站在他前方,手插著腰,頗為不滿的說教:「有骨氣點,你這樣會讓跟在我們身後的幾個孩子不安的。」
「他們喔,唉……」希德萊嘆口氣,然而就在他回過頭看的同時,卻咦了一聲。「奇怪,怎麼少一隻?」
前陣子有兩個不自量力的傢伙來搶龍,在被他們沒頭沒腦的給痛打一頓、洗劫一番財物後,亞勒斯因後來的地形會顛簸的理由,把那兩人的座騎搶了過來。
「龍是住在高聳的山中或谷底,有飛行能力的座騎再好不過。」
原本是打算用艾崔斯特的飛行術的在那通行,但既然有替代物,這個魔法師也樂得不用見到耗光魔力,以免到時候沒力量逃走的窘境。
出乎意料的,原以為老鷹這種孤傲的生物不意與人親近,但其中一隻叫查理的卻跟希莉亞非常要好。根據其弟的說法,一定是氣味相投、物以類聚的關係。
就在其弟被法杖狠狠的敲了一下後,一行人又多攜了兩隻老鷹上路。
「呦,我回來了,估計不久我們就會抵達山谷了喔。在那之前還有一個城鎮可以休息!」忽然,亞勒斯騎著另一隻老鷹回來,開心的說。
「我知道。」尼奧開口。「這傢伙越來越有精神了,大概是離家越來越近的關係。」
一行人看向尼奧身旁飛來飛去的龍,牠現在已經不能算小了,現在的牠快有一個成年男子那麼高。
「龍長真快,大概幾個月後就跟牠父母一樣大了吧。」艾崔斯特微笑著摸了摸牠的頭,小龍舒服的”嗚嚕”一聲。
「得趕快找到牠父母,我不可能帶著西亞到那時候!」尼奧推開了蹭過來的龍頭,無奈的說。
由於要養牠一段時間,一直龍來龍去的叫好像不太好,於是尼奧很隨性的給牠取了個西亞這個名。
「根據那群賞金獵人的推算,母龍應該會在幾天後醒來。」亞勒斯撥著手指說道。「等牠醒來後一定會瘋狂的要找小孩,到時候我們可能得兵分兩路,一組當誘餌,一組去偷。」
不用說,誘餌組一定是尼奧和艾崔斯特。
為此,艾崔斯特有些憂鬱。
「這樣真的好嗎?我的飛行術就算再快也快不過天空霸主阿!要是被一口吞下怎麼辦?」
「到時候就只能從牠肚子開一個洞了,但這樣這小傢伙就沒媽了。」尼奧聳聳肩,輕輕的敲了下蹭過來的龍頭。
「放心,我相信西亞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牠一定會保護你們。」希莉亞蜷著食指,溫柔的蹭了蹭小龍的臉側,西亞高興的搖著尾巴,嗚了一聲。
這孩子真的能發揮什麼功用嗎?
看牠這副樣子實在不能抱什麼希望。唉,看樣子到時候還是得靠他來保護艾崔斯特,外加這個龍兒子。

  很快的,日落時分,牠們終於出了森林,抵達坐落在山谷間的小鎮。
「太好了∼這個小鎮看起來也不小,一定有可以讓我娛樂的地方……」希莉亞開心的轉了個圈,愉悅的說。
「這地方應該有不少有錢人∼嘻嘻,又有獵物了∼」亞勒斯也露出如孩童般純真的微笑,說出邪惡的話。
兩個人手拉著手,宛若一對感情好的純潔姊弟,要是外人看了大概會忍不住會心一笑,但只有知情的人才知道這兩人要做的事根本跟純潔無關。
「有這樣的姊姊會不會很頭痛?」艾崔斯特微微一笑,悄聲問著身旁的希德萊。
「阿,會阿。她的生活起居都要我打理,還常常泡男人惹一堆麻煩,偏偏我又不能罵她,真的非常頭痛。」希德萊承認的非常乾脆。
「可是阿……」他朝他露齒一笑。「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會站在背後支持我,也會看清我周遭的人,以防我被騙。」
「她總是能先我一步察覺到危險。沒有她,我大概被害個無數次了吧。」他苦笑著說,然後看向艾崔斯特。
「你身旁那位,應該也是這樣吧。不求回報的替你斬去一切危險。」這次,換戰士露出微笑。
「尼奧嗎?他……」的確。
原以為他會嫌棄他這個被同族追殺的黑暗精靈,但他不但不在意他的身分,還竭盡所能的保護他。
「有些事,也許是命運。就像你跟他的相遇、我跟我姊切不斷的血緣關係。」風拂過了戰士紅褐色的短髮。希德萊此刻看向穹空的眸子,明明是看著罩在頭頂的天空,但他似乎看向更遠的地方。
命運阿……
他曾經恨過,為什麼自己是黑暗精靈。
但也因此,他才能遇到尼奧。
艾崔斯特也看向天空。今日的天空,如往常一般,那麼的澄澈無暇。
頭一次,他為自己生的種族,感到有些慶幸。
「怎麼,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嗎?」
艾崔斯特搖搖頭,莞爾:「不算是,但我是第一次覺得,其實當黑暗精靈也不錯。」
他漸漸能感受到,尼奧要傳達的意思了。
只要接受自己,總有一天,必定以自己為榮。

然而,就在當一行人熱熱鬧鬧的進了小鎮的同時,在不遠處,卻有一群人看了他們一下後,露出謎樣的微笑。

  就在晚上,幾個人進了旅館安置好行李後,接下來就是自由時間了。希莉亞高興的攜著唯一的護衛離開,而亞勒斯則早溜不見人影。
「你跟大家好像處的不錯。」下樓準備去喝酒的時候,尼奧如此說道。
「阿,是阿……感覺大家都對我很好,不在意我的身分。」
「這樣很好。」尼奧拍拍他的肩。「我就說,也是有很多人能接受你的身分的。哪天帶你到光明神殿見見我學生。」
「就算你學生不介意,其他人還是會介意吧?畢竟是光明大本營。」艾崔斯特哭笑不得的說。
「放心,只要我在沒一個聖騎士敢吭聲。說不定教皇還會對你感興趣。」雖然尼奧笑著這麼說,但他卻驚訝的睜大雙眼。
「怎麼可能阿!前者我還可以相信,但後者實在……」
「我倒覺得十分有可能,以那老頭的個性……」
艾崔斯特無奈的搖搖頭,他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非常有可能的想法。
該不會光明神殿的人都跟尼奧一樣,不是正常人吧?
不過,他相信,只要跟他在一起,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人都好。
這個太陽騎士,一定會陪著他,且不求回報的伸出援手。

「哼哼哼∼買了好多東西,接下來就是泡男人的時間了,嘻嘻,你先回去吧,希德萊。」希莉亞攬著希德來的手,把雜物都堆到他手上後,笑咪咪的準備道別。
「別玩過頭了阿!雖然前陣子我們搶了那兩個賞金獵人的錢,但不代表可以隨意亂花阿。」希德萊無奈的說。
「是、是。我會注意的啦。」希莉亞揉了揉弟弟的亂髮,但下一秒,她縮回手,瞇起了眼,警戒的看向弟弟身後。
「希德萊,拔出劍。」她語氣嚴肅的命令,隨後自己也抽出杖。
只要是姊姊說的一定沒錯。戰士拔出揹在背上的巨劍,放下了手上的東西。
希德萊的身後傳來好幾人的笑聲,他猛然回頭一看,只見幾名貌似裝被不錯的冒險家,正不懷好意的微笑盯著他們。
「你們有帶著一隻龍和兩隻老鷹對吧?」他們走過來,成包圍陣行圍住了他們。
「那又如何呢?跟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吧?」希莉亞一手插著腰,一手將杖扛在肩上,冷淡的說。
「那條龍一定是附近龍之谷的龍,而那兩隻老鷹一定是,稀有的高級魔獸,飛速僅次於龍的大紅鷹。」
「呃,查理和威索是這麼厲害的魔獸?」她愣了愣,驚愕的說。
「總之,只要我們拿你們當人質,你們的夥伴就不得不把牠們交出來了。」
「很抱歉,我們可沒有給同伴添麻煩的習慣。」聞言,希莉亞嘴角上揚,勾出一抹自信迷人的微笑,她將杖伸向前,毫不畏懼的看向他們:「要人質的話,就來打一場吧。」

第十章 最強的祭司

(希莉亞:誰敢瞧不起祭司,我要他好看!)
(希德萊:姊姊,下手輕一點,看了我都痛阿囧)

  看了下四周的敵人,約有七個人左右。大多以戰士為主,無盜賊,有一弓手一祭司。
要是平時,兩人連手解決一票人並不是問題,現在的問題就在,這裡在龍之谷附近,會到龍之谷的冒險家,通常都具有一定實力。
所以雖然希莉亞這麼說,但她並沒有把握能打贏他們。
「光憑你們倆就想打敗我們嗎?別傻了!我們可是有名的屠龍冒險隊,區區一個戰士和祭司怎麼可能打敗我們。」幾個人哈哈大笑,頗帶鄙視意味的盯著他們。
「那可不一定,希德萊,上。」希莉亞下令,在此同時她也舉起杖。
希德萊用力的揮起劍,一道氣刃隨之而出打向他們。一行人閃了看來,戰鬥開始。
「祭司不就專門在背後補血就好了嗎?念什麼咒。」其中一名速度比較快的戰士衝向希莉亞,但她不理他,逕自念她的咒。
戰士一個橫劍,擋住了他的去路,希德萊高舉起劍,他兩手轉著巨劍,周圍旋起一陣狂風,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後退一步。
「少否認祭司的可能性了。」希莉亞靜靜說完,抬起頭,朝他們大喊:「就讓我這個祭司來教教你們,祭司的可怕!」
「聖光柱!」她一揮杖,在此同時,以她為圓心的五個角落突然衝出五道耀眼的光,垂直打向這群人。
沒料到這一招,有不少人被打到,甚至有人正中紅心。
「呃阿阿阿!」被正中紅心的人悽慘的哀嚎,等光柱消失後,他便全身焦黑的倒在地上。
「聖光護體。」希莉亞舉杖朝弟弟一指,不需任何繁瑣的咒語,直接念就瞬間幫他加好了狀態。「神翼術。」
希德萊這才衝過去,與一行人打了起來。
他充分的運用巨劍的優勢,以壓倒性的蠻力去攻擊對方,而他每一擊都確保會打到兩個人以上,同時要是誰敢衝向姊姊,他就會直接氣刃揮過去。
他的攻擊,蠻橫而不失謹慎。
弓手站在戰士們的戰鬥範圍外舉起弓,準備射向希莉亞。
希莉亞冷冷看了他一眼,比他先快一步的舉杖喊:「聖光爆。」
剎時,弓手手上的箭發出閃耀的白光,同時也炸成碎片。
「可惡!」另一名戰士憤怒的咒罵了一聲,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希德萊。
「神翼術。」希莉亞微笑的將杖朝那名戰士一指。
戰士的速度突然快了兩倍,而他怎樣也想不到敵人居然會幫他加狀態,為此他呆愣住,頓時只衝忘了攻擊。
希德萊以微妙的時間側身一閃,躲過了戰士的攻擊,下一秒他狠狠的朝他的背一踢,原本的衝速再加上希德萊的踢擊,讓他飛了出去,撞破了幾公尺外的牆。
而這出乎意料的一招只有對彼此一定的信任、絕佳的默契才做的到。有不少人張大嘴,對希莉亞這瘋狂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
無疑的,她不只是擔任在背後補血的工作,還兼任暗中搞怪的頭痛角色。
「明明是祭司卻跟盜賊一樣頭痛!一些人去打她!」一名看起來頗具威嚇感的戰士氣憤的粗聲喊道,看樣子他是隊長。
而希德萊一樣,甩開攻擊他的敵人,跑去搭救姊姊。就在他轉過身要衝到希莉亞身旁時,一支箭射了過來,正中了他的左肩,他哀嚎一聲,摀著肩停下了腳步。
「希德萊!」希莉亞驚恐一叫,看見弟弟的肩膀頓時血花噴散。
這一叫亂了陣腳,希德萊抬頭一看,卻發現戰士們都衝到希莉亞的身後,舉起了劍──
幾聲激烈的刀劍碰撞聲,再伴隨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
戰士們手上的劍通通被打到地上。有不少人還被狠狠的砍了一劍。
「……」
希莉亞只知道希德萊突然把手上的巨劍朝她丟過去,巨劍則飛過了她頭頂。
她回頭一看,卻驚愕的發現所有偷襲者都在後面東倒西歪的哀嚎著,而他的劍居然斷成兩半。
剛剛那決定性的一瞬間,希德萊丟出了手上的劍,劍三百六十度旋轉,如迴力鏢一般,把偷襲者手上的劍全都打掉,而代價是,他的劍也斷了。
丟出去的衝擊力到讓他流了更多血,他難掩痛苦的半跪在地上。
希莉亞的神色瞬間閃過一抹複雜,隨後她趕緊跑到弟弟的身邊。
她高舉雙手,奮力的喊:「高級治癒術。」
由於將聖光強制轉換為可治癒的光芒,讓她的頭一陣暈眩,險些昏倒。能夠施展高級治癒術就必須要有一定實力了,更何況不念任何咒文直接轉換,讓一向習慣念咒文的她很不適應。
希德萊正想上前扶住她,但”咻”一聲,這次換希莉亞看到一支箭朝他的腦門射來。
撲滋一聲,新鮮炙熱的血液再度噴散。
「姊…姊姊!妳…妳的手……」戰士驚慌的看向祭司。
希莉亞還尚未恢復力量,於是她直接用手掌接住了那支箭。
箭尖貫穿她的掌心,被她牢牢握住。纖細白嫩的手流滿了鮮紅的血液,看起來怵目驚心。
她低下頭,沉默不語。而現場也為她又一次瘋狂的舉動而沉默。
「……你這個弓手真的惹火我了。」她緩緩抬起頭,眼中噴著熊熊怒火,以極為低沉憤怒的聲音開口。
這名帶把弓手被她恐怖的眼神一瞪,忍不住後退一步。
「後退個屁!給我過來!」她凶狠的拔掉手上的箭扔到一旁,甩著不斷噴血的手朝他步步逼近。
「等…等一下!攻擊敵人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吧!」弓手忍不住又後退幾步,既被她的氣勢陣聶到又因男人的自尊而不肯道歉。就這麼手足無措的讓希莉亞走了過來。
「你真的很礙眼!攻擊我就算了,敢攻擊我弟弟!還不快給我死一死!!」”啪”一聲,她用沒受傷的手凶惡的揮了他一巴掌。下一秒她抬起腿,狠狠的踢了他的下面,但在對方還來不及哀號的下一刻,她又用木杖以決定性的力道用力的敲了他的頭。
在她說完這句話的三秒後,弓手倒地不起,GAME OVER。
「……」冒險者們紛紛看向唯一的弓手,只見他的頭流著血,以悽慘的姿勢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所謂不能惹火女人,就是這麼回事。
「嗚阿阿阿,姊姊,我不是跟妳說過別輕易使出三連殺嗎……」希德萊摀著臉低吟,不知是在為該名弓手同情還是看了自己也痛起來。
「靠!祭司居然秒殺弓手,有沒有搞錯!」起先回神的戰士大聲咒罵一句,隨後高舉起劍。「兄弟們,為了替夏斑申布興報仇,不要手下留情了!殺了他們!」
希莉亞蹙起了眉頭,這次她是真的感到苦惱了,弟弟的劍斷掉,她的聖光量已所剩無幾,這下,真的得被殺了嗎……
「那可不行,你把我們的祭司殺了,我們要上哪找一個這麼強的祭司阿?……除了我學生以外。」忽然,尼奧和艾崔斯特從暗中走出來,打斷了僵局。
「尼奧、艾崔斯特?你們怎麼……」希德萊睜大雙眼,驚愕的看著他們。
「打鬥的聲音這麼大,不注意也難。」艾崔斯特苦笑著解釋。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希莉亞沒好氣的問,既然已經到了幹嘛不早點出來。
「在你徒手接住箭的那時……」這麼一講,大家就懂了。
不得輕意靠近發怒的女人,這句話實在中肯。
她哼了一聲,這才放下心來,將手覆在受傷的掌心上,用了個中級治癒術。
「多兩個人又怎樣,我們人數還是比你們多阿!」這群冒險者們仍不知好歹的叫囂。
尼奧一揮劍,一陣劇烈的石塊碎裂聲,煙霧一散,就見到他前方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彎月型大洞。
「就算你們來一百個也一樣,不是我的對手。」他懶洋洋的說。
「既然如此,這裡就交給你了,尼奧。」艾崔斯特扶起希德萊說道。
「知道了,你快帶那兩個人回去吧,省的礙事。」尼奧舉起劍,自信的微笑。
「你才是,別落的到時候要我來救你阿。」他沒好氣的哼一聲,及使之道他的言下之意是要他帶那倆人回去休息,但他還是忍不住損他一句。
不過有點令他驚訝的是,那幾個冒險者看起來都不好對付,而這兩人居然能連手撐到現在……看樣子,這對姊弟也絕非泛泛之輩。

  尼奧把那群人打得落花流水回來後,卻發現酒吧裡坐著希莉亞一人。時間已晚,大多旅客都去睡了,只剩下稀少喝的爛醉以及打算熬夜划拳、不檢點的冒險者在。
而他一看就知道,希莉亞在喝悶酒。她臉頰微紅,但眼神還不至於到渙散的地步。
雖然他本想說女人這麼晚還一個人待在這不妥,但看了她的三連殺後實在說不出來……
「其他人都去睡了?」最後,他只好這麼開口。
「恩。」希莉亞不太開心的點點頭,她搖著酒杯的酒,意興闌珊的看著波浪不斷的酒紅液體。
反正正好有些事也想問她,尼奧叫了瓶酒,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妳可以直接使出高級治癒術?」他微挑著沒問道。在距離他們還有好幾公尺的時候,他從遠方看到她跟格里西亞一樣,不喊咒文直接施展治癒術。以非人的觀點來看,她還插她的學生一大截,但以普通人的觀點來看的話……
希莉亞不情願的點點頭:「但我是第一次這麼做,下次大概就沒這麼幸運了。」
「那初級治癒術、輔助狀態?」他突然有興趣起來。
「直接念。只有偶爾才會做做樣子唸一下。」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為……女人嘛,柔弱一點才有人愛。
聞言,尼奧笑了。
「妳有紅衣主教級的實力,甚至比他們更強。就我所知,紅衣主教也沒有多少人能像妳一樣省略繁瑣的咒語直接施展高級治癒術。」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她並不驚訝。「我的老師常常勸我到光明神殿進修,說我這種人才不在神殿可惜。」
「既然如此,妳為何又在外當默默無名的冒險者?」要是她到光明神殿,也許會成為史上最年輕的紅衣主教也說不定。
「我不能丟下希德萊。」她嘆了口氣。「我曾對自己發誓,直到我把他訓練成優秀的戰士為止,我絕不會離開他。」
「難道說,身為祭司的妳卻在教戰士?」他哭笑不得的問,頓時感到一股莫名的親切感。想當初,身為劍術萬能卻教出神術萬能的學生時,他心中是何等複雜……
「哎,你不知道。」希莉亞嘻嘻笑著。「他那謹慎而有效率的劍術,是我逼他練起來的。除此之外我還逼他練了很多東西。」當然,他那一手好廚藝是拜她所賜這點她絕不會承認。「我才不要讓他跟他老師一樣,成為只有一頭熱血的漢子。」她啜了一口酒。「他的個性很纖細,而這正是他跟一般戰士不一樣的地方,我要以此來當他的優勢訓練他。」
「要有最強的戰士,就得有最強的祭司。」她放下酒杯,看著酒杯喃喃。「我便是以此為目標在訓練他……」
這倒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結論,同時他也大約猜到希莉亞會不高興的原因大概跟這有關。「妳覺得自己沒做好最強的祭司職責?」
她點點頭,她抬起頭,認真的看向尼奧:「能夠隨時隨地輔助隊友,在絕望之時因自己的治癒而扭轉逆勢,這才是最強的祭司!」
「祭司不是給人添麻煩,是要幫助人的。」她搖搖頭,似是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能接受。看樣子她很介意希德萊因她受傷的事。
尼奧向來對祭司的定義都是在背後補血納涼,但他聽了她的話後,才發現原來祭司對自己也是要求很嚴格的。
不,就神殿的某些祭司來看……看樣子,希莉亞算是特例。希莉亞在要求別人時,也要求自己。她這份堅定的信念造就了她比其他人優秀,成了年紀輕輕就有紅衣主教級實力的成果。
「我們姊弟跟你和艾崔斯特一樣,都是需要彼此依賴的關係……」她幽幽的說:「只不過。」
她一口乾了酒,站起身。「等到他不再需要我的時候,便是我奉獻於光明神殿之時。」
「……」
「我知道他有他自己要走的路,所以在最終的路上我不會插手。」說完,她苦笑著看向尼奧:「但你們跟我們不同,你應該不會丟下艾崔斯特吧?」
「我……丟下…艾崔斯特?」尼奧愣了愣,他從沒想過自己跟艾崔斯特的關係。
這個黑暗精靈已經越來越適應人類的生活了。許多人接受他,而他也漸漸卸下了心防。所以,這麼一想,是不是總有一天,艾崔斯特也不再需要他了?
到時候,難道他得跟希莉亞一樣……不。
「我不會丟下他,直到他要自己離開我之前。」他淡淡的下了結論,雖然語氣平淡,卻聽得出其中的堅定。
在那之前,他說什麼都不會丟下他的!
但誰也想不到,那一天的來到,居然快的令人如此錯愕。


第十一章 黑暗精靈的眼淚
(夜因:是說,看完這篇,我會不會被打?)

  因希莉亞和希德萊遇襲的關係,一行人決定休息一天再走。
艾崔斯特走到城外,望向無邊無際的山谷。這個鎮村旁就是懸崖。說起來,之所以小鎮會誕生就是因為這裡是屠龍冒險者必經之地,以及這裡擁有獨一無二的遼闊景色的緣故。
  小鎮的地面是清一色的黃沙土。在鎮村旁就是一座又一座的山谷,以及高聳入雲的尖山。幸運的話,還可以從這看見飛翔的龍。
艾崔斯特的紅色斗篷被吹的沙沙響。黑暗精靈微微一笑,拉上了斗帽,暗自期待著明天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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