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章】
「解決了。」身穿裁決團實習服的雷瑟‧審判說，「但是暴風好像有點擔心綠葉。」
「怎麼說？」
「綠葉有點奇怪。」審判緊皺眉頭，憂心道，「他說不上來，但就是覺得綠葉演技轉換快到讓人不舒服。」
他憶起這一世最初見到綠葉的畫面。那個時候綠葉穿得一身黑在狩獵遊魂，身週散發著「閒人勿近」的氣場。雖然之後有聽說綠葉的故事，但他們都沒有多加深究。綠葉偶爾透露的都不是開心的事蹟，他們也不想強迫綠葉想起過往。
「這一世的綠葉除了我們之外，他都拒絕友好吧？」寒冰扳起手指認真數數，「家族長輩……同輩還是近期才有在聯絡、學校、英國、內境……好像真沒有一個人跟他有好交情——不對，最近多了一個婷延。」
說到在聯誼認識的邱婷延，太陽可是認真命令誰也不能去干擾他們的感情進展。有邱婷延在綠葉身邊，多少緩和了綠葉肅殺的氣場。每個十二聖騎都由衷向光明神祈禱這對能有好結果。
「綠葉放得下安公主，我也是很意外啊。」
「贊成。」
希望已經在光明神身邊幾萬年的安公主能夠成全綠葉這段感情。不了解來龍去脈的他們已經覺得綠葉夠辛苦了，不要再讓這好人承受任何苦痛了。
「說來綠葉在英國的時候有——」
「噓，學長姐來了。」他們現在身份尚未曝光，所以繼續待在裁決團打探情報。只不過……
「哈囉！」瑟諾歡樂地說，「你們的威爾被調到後線去了，前線就我們帶你跑啦！如何，開心吧？」
「瑟諾，他們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萩在一旁涼涼地說，一邊把這次的任務道具發給兩個實習生。
審判和寒冰望著白淨的手環，不解。他們偶爾會收到任務道具，比較常是緊急用解毒劑，又或者是防護面罩。這手環的用意是……
「這次的任務一不小心會被帶到冥界。當我們被分散的時候，手環可以讓我們找到彼此，這也有祈福的效果。」萩協助兩個小孩把手環帶上，「我們上原家專精的其實是祈福、結緣。我剛好是家裡的異類，把鎮祟和驅邪學得太好。」
「萩就是個怪人，連專精的部分都跟別人不一樣。」
「你沒有資格說我。」萩白了一眼，他也是對這女子沒轍，他相信威爾的兩個實習生能夠分辨真偽。
審判早就很習慣兩個人互相吐槽的模式了，只是對於手環的功能還是有點擔憂。
「結緣？」在兩位學長姐的拌嘴空檔中，審判插嘴問道。
萩很認真地回答道，「就是暫時把我們四個人的緣分綁在一起，分散的時候也能透過『緣分』尋找——不是姻緣你放心！」
他甚麼也沒說啊……
「我們家結緣的原理有點難解釋，但是緣分是世界上最無法解釋，也是最難打破的連結，甚至能跨越死亡，讓人們下一世再度見面。但再見面的時候八成會不記得前世的事情。我們家族曾經幫助過某位神明，操控緣份就成為我們家族代代相傳的能力了。」
下一世再度見面……這倒是跟他們十二聖騎的情況類似，只不過他們的記憶和靈魂透過可以永遠保存的神器保存了下來。海怨當時也有規定諸神不能干預他們的相遇，所以最後的相聚的確是靠他們之間的羈絆達成。
萩和瑟諾把兩人帶到任務地點，這次的任務是把散落在鬼門前的珍貴藥材收集並帶回組織。收集藥材聽起來簡單，但在隨機開啟且會把人吸入冥界的鬼門面前採集，根本就是一件找死的事情。
「撿起後要馬上放進袋子裡，禰伊薇草對魔法很敏感，一有魔力觸碰就會枯萎。所以採集過程不能動用魔法，了解嗎？」
這也形成了兩個裁決團團員和兩個實習生在鬼們面前拔草，在鬼門開啟時還會急忙退到一旁的神奇畫面。
「你們兩個別太靠近，鬼門邊的我跟萩去撿就好。」萩和瑟諾離鬼門越來越近，但鬼門開啟的時間完全不固定，好幾次都差點被卷了進去。兩人一個警戒門的開啟，另一人負責採拾，只要門有動靜就會示警撤離。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的，但也不知道是萩的祈福強度不夠，還是他們四人真的太衰，瑟諾的手機忽然響了。
「喂……我在哪裡？我在鬼門關前啦——」
「瑟諾，快離開！」
「什麼——哇啊啊啊啊——」
瑟諾來不及離開鬼門前面，被鬼門黑洞吸進了門內。萩雖然眼明手快抓住了，缺乏立足點得他也只有一起被拖進去的下場。忽然，萩拋出一團繩子，也不知道是故意瞄準還是丟偏了，繩圈套到了審判的腰上，收緊。這麼突然的變故，就算他是前．審判騎士也無法反應過來。他還沒來得及拔劍割斷繩子，人已經被兩位學長姐拖進了鬼門，身後有長長的拖痕。
「雷瑟——」鬼門關閉前的最後看見寒冰嘗試用冰屬性擋住鬼門，阻止鬼門關閉。但是過短的時間並不足以讓冰塊成形，破碎的冰屑被氣流一起帶進了冥界。
「啪！」
審判自淺而黏膩的水池中起身，鼻子裡滿是鐵鏽的味道。他從隨身腰包中掏出手電筒，光線照射之處都是枯萎的樹木和四散的血池，遠方還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掉進冥界了……但冥界不會有害於他，把魔獄的手繩秀給冥官看，冥官說不定還會抬轎子送他回人界。
重點是那兩個走散的學長姐的安危。想到這裡審判不經心中搖頭，只要是這兩個學長姐帶的任務十個有三個會出意外……
也有可能孤月是熟人，默契比這兩位學長姐高上許多，不能比較就是了。
（迷：三個十二聖騎出任務是能有什麼意外？）
那麼該去找那兩位學長姐嗎？他一向冷靜，他也不是走失的小孩會到處亂走找媽媽。現在這個情況待在原地說不定還比較安全，當下就決定待在原地等待兩位學長姐接他回去人界，同時減少暴露實力的風險。
冥界……綠葉提過他曾經被人陷害困在黃泉，還是靠著柳愫緣和綠葉神弓才離開黃泉。
陷害……以綠葉這一世的轉變，陷害他的人應該下場不大好。但有人會陷害他們嗎？
「沈雷瑟」一直都很低調，也鮮少與其他人有交集，在孤月的提攜之下更是確保了這一點，所以不會得罪人。「雷瑟‧審判」的敵人就數不清了，但世界還未把「光明神殿第三十八代十二聖騎士」與他畫上等號，所以敵人應該不會衝著他來。那如果是那兩位無法放心的學長姐呢？
幾乎是鬼使神差，他跨出了一步，這一步在還沒落地之時停留在半空。
「緣份是世界上最無法解釋，也是最難打破的連結……」
為了連結兩人，甚至思維方式也能間接改變嗎？他離開冥界之後絕對要把這危險的緣結手環破壞個徹底！
如果說「緣分」試著把他帶離原地，是否代表著緣分的另一端需要他的幫忙……那麼他如果堅持站在原地，是否會把另一端的危險帶到身前？審判環顧四周坑坑窪窪的地形實在不適合戰鬥。他再度邁步，卻是朝向較開闊的區域。不一會兒，他就聽到瑟諾咒語連發混雜著各國髒話的聲音朝他逼近。
「靠夭雷瑟快跑啊－－吃我一記淨化術啦幹－－啊你白癡啊呆在原地幹嘛，被陰差抓到會真死的啊！」還沒看到瑟諾的身影，瑟諾的聲音就先到了。審判回頭一看，他的學姊身後跟著一窩蜂的陰差。
雖然不比十二聖騎，但這兩位學長姐真的是有一定的實力才能在這種亂七八糟的任務中活到現在。
瑟諾繼續往他的方向奔來，審判若有似無地轉了轉魔獄的手繩。感覺到羅蘭君主氣息的物品，陰差們彷彿在懸崖邊急剎車，形成一道灰黑色的壁壘。
「咦？你們怎麼不追了啊？」瑟諾回頭之時，審判掃了一記嚴厲的眼神，「滾」的意味十足。接收到訊息的陰差原本還遲疑了一會兒，但審判作勢扯手繩的動作著實嚇到了他們，陰差群就這樣散去。
「就這樣走了？那根繩子是什麼？」瑟諾抓住他的手腕細細端倪，察覺到上頭的氣息後才遲疑地問，「這手繩哪來的？」
「威爾學長給的。」
「哇靠，威爾也太疼你們兩個了！這跟他的手繩應該是同樣的東西吧！有這種東西我們在地獄還不橫著走！」瑟諾順勢拉上他，「來，找到萩之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要怎麼找到學長？」
「我看一下喔，手環理論上……」瑟諾沿著手環的紋路慢慢摸索，竟然真讓她找到了可以按的按鈕。一條細細的白色繩子垂落地面延伸到遠方。
「可以被看見的緣分線，這算是萩他們家最獨特的能力了。只是一個結緣祈福的小家族能夠在內境立足那麼久，也需要一點獨到之處。」瑟諾點評道，隨後還多加一句，「他們家牽姻緣很有名喔！雷瑟有追不到的女生可以找萩幫忙喔！」
「我應該不需要……」
「也是啦，雷瑟那麼帥，應該收過很多情書吧？」
這還真不能否認。沒了「全大陸都知道」的形象後，他還真的常在抽屜裡找到匿名的情書和小蛋糕，就連組織的置物櫃都有人偷塞甜點。以他審判騎士的觀察能力，他很快就找到送禮的人是誰了，但看在太陽吃得很開心的份上他也沒有多加阻止。
＃＃＃
「萩，你還好嗎？」為了預防走丟，瑟諾像媽媽牽著雷瑟的手追著緣份線走進了光禿禿的樹林，穿過樹林後的另一個空曠地區才找到也正沿著白淨絲線找他們的萩。
「沒事，只是我被丟得比較遠而已。我醒來就循著回來了。」萩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外傷，他消掉與瑟諾的緣分線的同時，另一條緣分連至烏黑天空的緣分線則顯現出來。另一端應該是連著寒冰的手環。
「依希嵐在上面，我們從原本的鬼門回去應該沒有問題。」
「那冷冰冰的小子應該不會擅自跳進來吧？雷瑟，你覺得你家兄弟會腦袋壞掉跳鬼門嗎？」
「依希嵐不是那種人，你是在懷疑威爾的眼光嗎──雷瑟小心！」正在準備回程移動方式的萩回頭白了瑟諾一眼，怎料剛巧看到兩步遠的實習生的身後有抹高大的黑影迅速逼近，黑影抬起手，手中的匕首閃著寒光。
瑟諾迅速拔出開山刀橫在匕首與雷瑟之間，強行撞開雷瑟讓他離黑影遠一點，可是匕首忽然收回，另一只手拍出陣法，不祥的氣息自陣法炸出，陣法目標正是他們的實習生！
「幹你──」來不及了！萩忍不住飆了髒話。雷瑟如果出事了他們兩個絕對會被威爾殺掉！萩眼睜睜地目睹不祥的氣息全往雷瑟身上竄去，雷瑟閃避不及，全數詛咒擊中心口……
然後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雷瑟宛若知道陣法對他無效，在詛咒尚未消散就拔劍上前，一挑一刺挑飛了黑影的匕首再直刺他的腹部。黑影迅速退出長劍的攻擊範圍，召喚出幾道石牆隔在他與雷瑟之間，但石牆對雷瑟並無任何作用，在雷瑟提氣畫了一道銀色圓弧後，三道石牆同時碎裂成石塊。就算塵土飛揚，黑影也沒有停下攻勢。在看見詛咒對雷瑟無效之後，他再也沒有發出直接的魔法攻擊，而是操縱地板上的石塊向雷瑟打去。雷瑟雖然能讓魔法無效，但可不能讓地心引力無效。竄到高空再直線落下的石頭也是有殺傷力的！
兩人的攻擊一來一往，沒有停頓或喘氣的空間。
「為什麼我覺得我們不需要幫忙？」瑟諾的嘴角有點抽動，不是說他們沒有猜想過雷瑟的實力，但那劍術和沉著應對的腦袋還是超乎了他們的想像。
更可怕的是，他們兩個一致覺得雷瑟還在藏。黑影的攻擊越發猛烈，雷瑟還不見劣勢，不管是防守時機還是攻擊速度都跟上了。
但事實上，雷瑟．審判這次沒有像以往那般隱藏自己的劍術原因只有一個：黑影一定是懷疑又或者肯定他的身分才會攻擊他。不然他根本想不到攻擊一個進入內境一年多的實習生有甚麼理由。要讓他們困在冥界，重創萩會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黑影的所有攻擊除了一開始的匕首，餘下的都是魔法。他在躲過落石後欺近黑影，在如此近距離的攻擊下，黑影再也無法使用石塊攻擊，因為自己也會被落石打到。眼看下一劍就會砍到黑影，黑影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瞬間上膛、扣下扳機。但審判的劍已經先劃過黑影的脖子……
然後如同砍到空氣一般甚麼感覺也沒有，而槍口就零距離抵在肚子上，審判連鬥氣都來不及發出，即將正面接下子彈。
萩見到黑影拔槍的時候就已經架起了法陣，就算雷瑟真有隱藏實力，他也不相信他們的實習生能夠躲過那一槍！法陣冒出的火龍殺傷力極度強大，平時他還會控制強度，但是實習生都快被槍殺了，哪裡有時間給他調整陣法威力？只見火龍已經先行吞沒了黑影，但那隻黑色的手依然拚著按下扳機。
「砰！」槍聲在寂靜遼闊的冥界響起。那是一發不帶任何魔法紋路的子彈，血花自雷瑟腹部和背後噴出。雷瑟沒有馬上倒地，反而先穩住身子，長劍繼續刺出。
「你這該死的傢伙！」瑟諾見到雷瑟受傷，愧疚和憤怒直衝腦門，提了開山刀就往黑影砍。被火龍吞沒後雖沒有直接倒下死亡雖然很了不起，但全身燒傷的事實就擺在那邊，黑影的攻勢和敏捷度都降低了許多。黑影迅速脫離兩人的攻擊範圍，乘著風迅速離去。
「雷瑟、雷瑟！」
「我沒事……」
「肚子被打了一個洞最好沒事啦幹！傷口暴露在冥府的陰氣中很容易爛掉的！」瑟諾要撐起還在逞強的實習生時，竟然還被雷瑟推開拒絕。最後還是瑟諾把人手腳捆起來雷瑟才願意乖乖配合。
萩和瑟諾沿著緣分線穿過鬼門回到人界，在樹邊無聊滑手機的依希嵐甚至還沒走過來與他們兩個會合，就被瑟諾很粗暴的拖進了回組織總部的魔法陣。兩人分工合作，一人叫治療師一人找威爾，搞得好不忙碌。
重點是，為甚麼傷者能夠那麼冷靜，彷彿被開洞的肚子不是自己的，就連搭檔也能很淡漠地看著那兩個洞後先用冰塊簡單地讓傷口不再繼續流血。萩此時更擔心的是一件事……
「依希嵐。」
「在。」
「你們的養父知道內境嗎？」
沒錯，他此時最擔心的是要如何把雷瑟受重傷的消息轉達給他的監護人。
「養父？」雷瑟和依希嵐面露疑惑，隨後才異口同聲地說，「羅蘭老師嗎？」
「這種傷勢在被老師發現之前應該就能被治療師治好吧？」
如果只是肚子看一個洞或許真的一下子就治好了，但暴露在陰氣的傷口──
「我把治療師帶回來了！」
「我也過來了。」威爾和瑟諾一前一後踏入小房間。一小群治療師則是聽聞這是在冥界的開放性傷口，簇擁在雷瑟身周幫他檢查。
「為甚麼只要是你們兩個帶我家實習生出去的時候就會出事？」威爾眼神死地幫兩位友人複習，「上次是你受傷了還被柳曜家主救了，這次我的實習生還被子彈穿了前後共兩個洞。我以後真的要禁止你們帶雷瑟和依希嵐出任務。」
相較於慢悠悠的威爾，瑟諾倒是著急得快瘋了，「威爾這個不重要，重點是雷瑟的傷──」
「是、是，你跟我說雷瑟是在冥界受傷的，但我看現在雷瑟好好的，完全不像被陰氣侵蝕的樣子。不就幸好你們兩個處理得不錯。他的養父不知道內境，雷瑟突然死掉我很難交代你們知道嗎？」
咦？怎麼話鋒一轉就變成在認同他們的處理方式……他們兩個甚麼也沒做啊！萩心底想著，他和瑟諾都不擅長治療和淨化，威爾應該很清楚，但他為甚麼說出這樣的話？
「兩位真的處理得很好，完全沒見到任何黑暗氣息攀附在傷口上。子彈也沒有傷到大血管，我們用魔法把傷口關起來就沒事了。」
就連治療師也這麼說？他原本還想多麻煩治療師仔細檢查，卻見到威爾對他使了個眼色──叫他閉嘴的眼色。
治療師群離開後，小房間只剩下他們五人。威爾隨口多問了一句，「真的沒事嗎？」
「沒事，沒有任何不舒服。」
「還請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萩這次真的忍無可忍了，完全不給威爾逃避問題的機會，當著實習生的面前問。
「先撇開依希嵐，雷瑟是怎麼一回事？他在冥界的時候把詛咒無效化了──」
「還用手繩把一大群陰差趕跑！」
「對，還有用手繩──有這麼一回事？！」萩更驚訝了，盯著威爾的視線更加銳利了，「傷口沒有受到陰氣汙染這件事也是。」
「就是一些羅蘭君主硬塞給我的禮物。你也知道雷瑟的魔力幾乎為零，只靠劍術和陰陽眼就在內境走跳太危險了，給他一些保命的東西不為過吧？」
「真的是這樣嗎？」萩這回也不想再裝了，他逼近威爾，在他的耳邊低語，「是『光明神殿』吧？」
「萩，連你也在懷疑我對內境的忠誠嗎？」
「別裝了，我都知道。」萩也不想讓外人聽到這段對話，隔音結界早就張開籠罩著小房間。他繼續說下去，「『君主事件』的時候你不在牢裡。」
「你在說甚麼？君主事件的時候我明明跟你們聊了一個晚上，我們還一起用瑟諾的平板看現場轉播不是嗎？」
這下連瑟諾都靠了過來，「牢裡的是你老爸，這個我們都知道。那樣子的裝扮騙得過守衛，可騙不了我們。」
「瑟諾，怎麼連你也──」
「其實，我有個更好的主意。」瑟諾嘴角彎起玩味的笑意，「現在應該是台灣的晚上吧？所有人都會在家的時候。」
「等等，你──唔！」注意力放在瑟諾身上的威爾並沒有留意到萩手裡已經準備了睡眠法術，睡死在他的臂膀中。瑟諾則是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制伏兩個實習生，而是拉了兩個高中生的領子打開瞬間移動魔法陣，目的地設定在實習生的家。
不是家門口，而是家裡客廳。
如果成功瞬間移動進去，那就順便跟雷瑟和依希嵐的家人打聲招呼，然後繼續逼供。假如瞬間移動進去不能，這又是雷瑟和依希嵐不是普通人的強而有力的證據，接著還是繼續逼供！
他們就要看看這次威爾想再找甚麼藉口！
嗯……我好像很久沒更新了……
但好像也沒看官來跟我催文耶？
既然沒人來催也沒人回覆……小雙我就拖到現在啦（逃
這章其實寫得有點猶豫，因為感覺很老套，沒有任何新意……所以遲遲未能完成
（有一部分也是因為小雙今天難得睡飽心情覺得感動萬分，馬上坐在電腦前還債）
雖然整體沒什麼問題，但就是感覺不滿意。
還請各位看官給給感想喔～
其實小雙很常從看官得回復中找到靈感的XD
下次更文……壓個月初好了
雖然我覺得我最近會忙著寫冥府XD 沒存稿覺得不安
下次更文：2021/1/9
| 
狗仔卡
發表於 2020-9-2 10:05:42
樓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