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雙慧 於 2019-11-30 23:07 編輯
【新版 第七章】
第二天,我一到學校就被丟了一疊學生個人資料表。
「這個是──?」我問把這疊東西放在我桌上的教務主任。
「你班的。」我班的?主任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主動替我解答,「你現在是四班的班導。」
四班?那不是綠葉的班嗎?
「你是新老師可能不知道,但我們的一年四班有一點點問題。裡頭有一部分的同學不是有政治背景就是家人有犯罪前科,不要說我們有歧視,是他們真的不好惹!我們校長聽說了你把奇克斯同學過肩摔制服他才決定讓你來擔任這班的班主任。沒有一點身手的老師是無法在四班存活的。」
我稍微翻了一下學生資料表,一些同學的資料表上面貼了便利貼註明那個學生的身分。
黑幫老大的兒子,販毒集團的女兒,政客的兒子,總裁的兒女──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後代。不過,我才不管這些,就算你給我總統的兒女我也照樣一視同仁。就連綠葉的資料也難逃被貼上標籤,很神奇的,標籤上不是寫著「道士家族當家家主」,而是「有麻煩事找他,他心情好就會幫你」。
這一句話的用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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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一年四班,一個水壺往我的臉砸來,我從容地接住水壺,想把它還給它的主人,卻發現我根本找不到它的主人。
班上整個亂哄哄的,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坐在位置上的。打架的打架,賭博的賭博,玩手機的玩手機,我甚至還看到毒品交易──就是沒有同學有意站起來行三部曲,令人震驚的是,這其中還包括綠葉。
我站到講台上,咳了兩聲試圖挽回班上的注意力,效果並不大。
「老師耶!」看到老師應該發出驚嘆的聲音嗎?
「喂,叫老師出去啦!他一進來我的賭運就差到不能再差了。」那是因為之前有靈體干擾骰子,我進來那靈體很識相的跑掉了。
「老師,你想活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進這一班比較好。」需要這麼光明正大的威脅老師嗎?
算了,繁文褥節就免了。我忍住想下去打人的衝動,「請同學們拿出歷史課本──」
「課本?我就不相信班上有人會帶課本。」剛剛光明正大威脅老師的同學冷哼一聲,說出了這一番話。沒記錯,這好像是某政客的兒子。
「多虧了我們兩個,班上已經夠久沒上課了。」另外一個男生驕傲地說。他好像是黑幫老大的兒子。
不是我有偏見,事實在前,政客的兒子加上黑幫老大的兒子,這一個配對果然不會產生好結果。
我聽著台下的「不上課論」,眼睛不斷瞄向一身低氣壓坐在第一排最左邊的綠葉。綠葉打給我一個「一切正常」的手勢,那是聖騎士之前出任務時通用的手語,現在大概沒人看得懂。我看到綠葉默默嘆了一口氣,然後又打了一個「我幫你」的手勢。
幫我?還沒等我思考綠葉要怎樣幫我,綠葉輕咳兩聲,這輕咳兩聲比我的那兩聲效果好太多了。全部人往綠葉的方向看,而綠葉則是毫不客氣的掃了一個「給我安靜」的超猛眼神,不用第二句話,班上同學馬上安靜了下來,坐回了位置,好似剛剛的亂像與他們無關。
綠葉,你真的是那個全大陸都知道的好人,那個綠葉騎士嗎?!你這一世都可以直接做審判騎士了!綠葉看到我的表情,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然後給我一個「你不也是一樣」的眼神。
是啊,連我這個不懂變通的硬梆梆騎士道擁護者都變了,綠葉也變了一點點不算什麼。而且,綠葉還是個好人,可能是這一班的情況逼綠葉得做壞人才能保護自己。
我想上課──可是大家都沒帶課本,唯一有帶課本的還是綠葉。反正也只剩下三十分鐘,我索性跟往常一樣自我介紹,只希望我的自我介紹可以講比較久拖到下課時間。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新來的班導兼歷史老師,我叫羅蘭。姓羅名蘭,我偏好大家叫我羅蘭老師。明天請大家記得帶課本來上課。」台下發出一陣抱怨聲,我則在這一小段時間開始想要怎樣自我介紹。能告訴台下這一群小鬼的也只有名字了,還有什麼?
看來自我介紹不能拖到下課了,我決定換個方式,「班代是誰?」
政客的兒子舉手,我記得他叫李義杰。
「副班代呢?」不意外的,黑幫老大的兒子──朱俊勳舉手。
「你們兩個大概說一下你們現在歷史上到了哪裡。」
「沒上過。」兩個人簡單明瞭的給了我三個字。
雖然這是預料中的答案,但我真沒想到就是這一個答案。這樣子的話就要趕課了──
「這位老師,我在這裡好心勸一句,不想要沒飯碗就放我們自由,不要教書。我爸爸可是很有說服力的。」
「還有我爸。我爸可是XX集團的總裁。」
「我媽也是。她可是YYY立法委員──」
眾人紛紛報上自己的家庭背景,我還順道炫耀自己的「父母」的財力,「父母」與政商名流的關係,不順從他們就會像「父母」告狀讓我再也無法在這個小島混飯吃。
一堆靠爸靠母的死小孩。但是托他們的福,這堂課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或許他們覺得施壓夠了後,眼神集中在我身上,好像期待我會說什麼一樣。
「只剩下五分鐘,那我們明天再開始上課,大家記得帶課本。沒帶課本的會被懲罰。」
底下發出一篇不甘願的哀號聲。
你們倒是來告訴我你們的家世跟我這個半死不活五萬年的死亡君主誰比較狂啊!五萬年,你根本就很難對富二代有任何特別的感想,反正他們再怎麼囂張都會比你早死。雖說富二代多是一些跋扈的傢伙,但還是有少數的特例的。其中一個特例正坐在第一排最左邊,在聽同學們的自我介紹時不斷勾起微笑的綠葉。
沒記錯的話,柳曜名下的財產不在少數,大多是跨國大型財團,而身為家主的綠葉當然繼承了這一些。只是不知道綠葉有沒有把名下財產過給其他人。
你問我?我現在的財產大多是古物居多。需要錢的時候再把一些幾百年前別人隨便送我也隨便塞的飾品挖出來送進拍賣場就行了。五萬年的無限大倉庫都能堆些甚麼東西,就由你自己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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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我坐在辦公室,以不餓的理由拒絕了其他老師的吃飯邀請(我還是不想浪費食物)。我則趁著這個時間準備等一下的課,其實是在想要怎樣講課才不會過於詳細。雖然我自己的班級不想上課,但不代表其他班也可以不用上。我努力思考著用甚麼教學模式比較好。身為這些歷史的過來人,我還蠻有興趣跟學生分享一下課本沒有的東西,但是講太多有擔心會惹人懷疑。
這時,一位老師慌慌張張地拉開辦公室的門,往我的方向奔過來。
「羅蘭,你班上的學生又惹事了!」
「又」惹事?我暫時忽略那名老師的用詞,先跟著那個老師往出事地點奔去。
在某條走廊,我班的學生形成一個包圍圈,包圍圈中間的兩個人還很眼熟──
是審判和暴風。
「怎樣?你們兩個以為學艾梅放低氣壓我就怕你們啊?」我班的副班長俊勳挑釁地看著審判長和暴風。
審判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但還算冷靜範圍。暴風則是已經慢慢彎起輕鬆的微笑。
「羅蘭,你不阻止你的學生嗎?」一些同學聽到了我的名字,扭頭過來,一看到我,紛紛發出不屑的聲音。
「嘖,小白臉老師出現了。」
「是白目老師吧?」
審判和暴風看到我,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但下兩句話讓兩個十二聖騎士火氣更大。就連審判都瞇起眼睛,打量眼前的小孩子。
我好像是應該阻止我的學生……在此指的是審判和暴風。
「喂,老師,我給你們一人各三千塊,不要管我們這裡的事。」我家的班長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撒在空中,表情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老師是這樣收買的嗎!我承認我也有一點上火,可是對一群連我的年齡零頭都不到的「小嬰兒」生氣實在有損自己的自尊。把我領來這裡的老師不想淌這一灘混水,一個轉身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審判丟了一個眼色給我,眼裡火辣辣的四個字,「不要插手。」
審判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插手了。正當我要離開,留給審判和暴風自己處理時,我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喂,風希歐,你家的債幾時要還清?你應該知道再這樣利滾利下去,我爸可是會再派人上門討債。你應該沒忘吧?你父母就是被我們逼死的。」我的副班代,也就是黑幫老大的兒子朱俊勳同學說完後,還自以為很帥的向身邊的同學炫耀,享受著同學們崇拜的眼光。
我看到暴風輕鬆且濃烈的笑容,開始認真思考,我是應該阻止暴風踹傷人呢,還是幫忙暴風一起扁人呢?
竟然這麼光明正大的坦承自己的罪行,相信審判的平靜的心情一定也掀起了滔天大浪。不過,在這麼一個陰氣(黑暗屬性)充斥的環境,心智稍微有點扭曲的人只會更加扭曲。
換句話說,學校小惡霸會進化成大惡霸,而且說話做事全不經大腦。
暴風也不甘示弱,一臉愉悅地問候著,「我的事情就用不著你擔心了。我還比較擔心你爸的小弟,他們的傷勢還好嗎?應該沒有殘廢吧?」
雖然我不知道暴風在說甚麼,但一定說到那位男同學的痛處了。
「你怎麼會知道──」
「這個嘛,我絕對不會說路過看到你家的小弟那麼一大群,被兩個黑衣人打到哭爹喊娘的──」我忽然想起暴風昨天和審判出去時那抹懶洋洋的微笑。
……我決定不予置評。
那名男同學惱羞成怒,一手想要抓住暴風的衣領,卻在碰到暴風之前被無形的力量彈開了,重重摔在地上。
這時,耳邊傳來一把熟悉的嗓音,「不要插手。」當我回過神發現說話的人是綠葉時,綠葉已經越過我,走向審判和暴風,但在包圍圈外遇到了阻礙。
「艾梅,你──」
「讓開。」綠葉冷冷地說。那一群人還真的左右開道讓綠葉通過。我則在此時躲到一旁的轉角靜觀其變,免得被懷疑怎麼一個老師在一旁看戲而不加以干預。
審判和綠葉都叫我不要插手了,我當然不會插手,讓他們自己解決。出乎意料的是,轉角那邊還躲著一個奇克斯。
「啊──呃──羅蘭老師午安。」被抓包的奇克斯心虛地說。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沿路看到沈雷瑟和風希歐被堵,怕他們兩個或者老師你下手太重傷了人,所以找了艾梅幫忙控制局勢。不過,其他人看到我把正在吃午餐的艾梅拉走,不是餐盤落地就是噎到。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想找艾梅過來啊!」奇克斯一股腦兒說了一大堆,接著又有點依依不捨地看了好戲現場,一邊對我說,「既然老師你都來了,我也沒辦法繼續看戲了。」
「你可以繼續留下來看。」
「被別人看到可不大好吧──我說我是看熱鬧的學生還說得過去,你呢?」
我抓著它的手臂,念了一句咒語,奇克斯緊張得想掙脫,但當他注意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跟空氣一樣透明時,他才睜大雙眼看著我。
「現在只有我看得到你,只有我聽得見你的聲音。簡單來說,你隱形了。」
「酷耶!這樣不就代表我現在去偷窺女生廁所都不會被發──好痛!講好玩而已嘛!我對偷窺女生又沒興趣──」管他是不是烈火,聽到某男同學在我面前大談偷窺,我照樣巴下去!
我也對自己施展同樣的幻術,然後開始監督那三位十二聖騎士。留奇克斯下來的另一個原因,他可以順便告訴我一些電腦查不出來的情報。
回到現場。綠葉一出現,我班的學生的氣勢立刻被削弱了一半。
「俊勳,我說過了,不要找希歐麻煩。」
「還說呢!艾梅,那之前我圍他們的時候你怎麼都沒有出手。不管是打雜的沈雷瑟,還是欠我家三百萬的風希歐,你都只出手了一次。現在是怎樣,善心大發嗎?」
「因為他們比你們有種多了。他們都叫我不要出手幫他們,你們呢?除了帶一群人堵人和向你爸爸媽媽哭訴之外,你們還會什麼?」
從以好人特質聞名的綠葉騎士口中聽到這番話,我真的徹底懷疑綠葉在轉世時是不是受到了什麼靈魂損傷。更別說那個直逼寒冰冰屬性魔法的冰冷語氣。
第一次看到綠葉這樣子講話的審判和暴風更是驚魂未定的看著綠葉。
「艾梅,你會為你這一番話付出代價。」我班班長,李義傑惡狠狠的說,綠葉也不甘示弱,「是嗎?你還記得上一次你們堵我的下場嗎?
我很想知道。這時,奇克斯發揮了它的功能,「之前李義傑在開學第一個禮拜帶人堵艾梅時,艾梅先是挨了幾拳,但過後全還回去了。原本面帶微笑的艾梅也在那一次之後變成現在的冰箱。沈雷瑟和風希歐第一次在學校被堵時都是艾梅無視周圍所有人直接進場把人拖走。之後也像你剛剛所聽到的,他們兩人都拒絕了艾梅的幫忙。艾梅也就沒再出手了。」
「所以,這一群人堵艾梅的下場是?」
「關節脫臼,艾梅還現場把所有人的關節都歸位。去醫院驗傷還驗不出傷呢!兩個字,高手!」奇克斯轉而看著我,故做誇張道,「不過,這學校的高手好像還真──不少啊!」
「所以,你是擺明要罩他們兩個了嗎?」李義傑冷冷地說。綠葉沒有回應,只是表情有點複雜。
事後,綠葉才跟我坦承,他那個時候是在想:我是在減低審判和暴風對你們的傷害啊!結果論上來說,我是在罩你們這群自找死路的屁孩啊!
「沉默就代表承認了。那麼──」李義傑從皮帶那邊掏出一把手槍,槍口直指綠葉,「──就對不起了。我可不允許有人把我的娛樂奪走。」
我已經隨時做好準備上去幫忙,但綠葉一直往我這邊打手勢,我這才勉強忍住。綠葉知道我還在,這並不奇怪,綠葉前世的感知應該有帶過來。
「老師,你不上去幫忙啊?」
「艾梅叫我不要插手,他自己處理。」
「槍都拿出來了還叫你不要插手,他是在逞強什麼啊!果然腦子有問題。」雖然用上了「腦子有問題」這種字眼,但奇克斯的語氣並沒有向上次一樣那麼強烈。
「你好像對艾梅改觀了?」
「哪裡有!」
李義傑的扳機扣下,子彈隨著槍響射出,整個畫面宛如慢動作──只見綠葉從容地抬起右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了一張符咒,
「退!」異樣的白光從符咒發出,一陣狂風般的力流從符咒發出,把除了審判和暴風以外的同學都震飛了,子彈則是被力流打到後彈到了一旁,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
綠葉,殺雞焉用牛刀吧──審判和暴風都被你嚇到了,外加一個奇克斯。
「我突然有點後悔找艾梅來幫忙了──」站在我旁邊的某人正在為自己的錯誤懺悔。
其實,你找他來是正確的。如果他不在,審判和暴風大概會把現場的人當不死生物修理,因為他們不知道有驗傷這種東西。
「我不給予你們任何警告和威脅──」綠葉往一面牆壁貼了一張符咒,那符咒接觸到牆面,牆面迅速爬滿了龜裂的痕跡,地上的同學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慘白。
這才叫警告和威脅!綠葉看了一眼他的傑作,收回了符咒後扭頭就走,回過神的審判和暴風則是跟上綠葉的步伐,離開我班同學的視線後,兩個人很有默契一左一右地把綠葉押進旁邊的空教室去。
我也跟了上去,放在奇克斯身上的幻術我已經撤了,還跟他講明剩下的私事他不能參與。奇克斯也很識相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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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教室的門,第一眼卻看到綠葉全神戒備地看著我,手中都已經抽好符咒了。
「怎麼了?」
「魔獄?對,我都忘了能夠輕易破解我的結界的還有你。」結界?我還真的沒察覺。
「魔獄,你來的正好,趕快幫我們看一下綠葉是不是壞掉了!剛剛那個哪裡是綠葉,根本是審判嘛!要不也是寒冰,就是不可能是好人綠葉啊!」暴風誇張的叫著。幸好綠葉又重新佈下了隔絕結界,不然這一番話被別人聽到就麻煩了。
「我只是──發洩了一下。」綠葉一咬嘴唇,狠下心坦白,「之前你們被他們欺負,一個沒能力還手,一個有能力還手卻不還手,兩個都跟我講叫我不要插手,可是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們兩個被欺負嗎!我嚥不下這口氣!好言相勸對他們也行不通,那當然是用震攝的。」
「你的稻草人呢?」審判建議,綠葉卻搖頭,
「因為──弄不好可能會真的把詛咒對象弄死,所以──」
那你剛剛把人震飛就不怕把人弄死嗎?
「那個──是說綠葉啊,所以我們剛剛看到的你,其實是正常的?」暴風心情平復下來後的問道。
綠葉怔住了,然後緩緩吐出兩個字,「正常。」
綠葉那嚴肅的表情,讓我們不禁把視線全集中在他身上。
「現在的這個時代,我會挑對象,只在特定的人面前展現我好人的本質。我骨子裡依舊是個好人,我還是想每件事都說好,但情況不允許。在組織的那幾年,我學了很多,其中一點就是好心不可泛濫。知道嗎?我在組織和機構時,事事說好的個性害我差點死掉的次數不下百次!還有一次我是真的踏進了黃泉!如果不是有柳曜守護神和綠葉神弓的幫助,我大概早就死了。」
聽到這裡,週遭的氣氛漸漸變得凝重。綠葉繼續說,「這個時代,沒有光明神殿,沒有十二聖騎士。以前,我就算好人過頭到被人陷害,也有太陽、審判和其他的十二聖騎士幫助我、支持我。這個年代,我沒有任何人陪在我身邊。但一切都沒關係了,我找到了你們。」
綠葉一個個掃視我們,這讓我有點愧疚,因為綠葉沒找到我的原因是我的反追蹤法術。綠葉最需要我們這些兄弟、同袍的時候,我又在哪裡?
「對不起,說了一些沉重的話……可是我真的真的很想你們。」
暴風輕拍綠葉的肩膀,「沒事,現在我們不就回來了嗎?你可以繼續做自己,當一個好人了,遇到困難我們都在。」
「好像有點太晚了,形象都定形了啊……」綠葉低聲地喃喃,直到之後我才明白這一句話的意思。
審判也輕拍綠葉的肩膀,不然綠葉的眼睛都紅了, 不安慰一下嗎?綠葉看到審判,彷彿想到了什麼事,忽然驚呼,「啊!審判,你今天可能會被趕出家門──」剛剛那一群當中也包括了審判那一間武館的繼承人,那個人也在剛剛綠葉那「不是威脅的威脅」的範圍內。
仔細想一想,沈雷瑟當時還真是天真,竟真的以為能靠實力繼承武館和審判神劍。明明是世襲制的武館,就算那個繼承人的劍術再怎樣爛,他還是現任武館主人的兒子。
「被趕就被趕吧。」看來審判也受夠了武館的惡劣對待。審判是不介意打雜啦,他還把它當體能訓練。但當有某個人故意在他剛拖完的還沒乾的地板滴上墨汁時,又或者被一個仗著自己是武館繼承人命令做一些奇怪的事(例子:叫你抄書又叫你擦掉),要不就是比劍輸了不甘心而在你背後放箭(被審判閃掉了),再來就是叫審判把暴風抓來當作飯後娛樂……
「被趕的話,我家隨時歡迎。」
「我也是。」綠葉也發出友善邀請。現在的綠葉跟剛剛的簡直天差地遠。
「我去魔獄家好了。綠葉家裡多一個人你的房東應該會過問吧?」審判說。
「誰說我的房子是租的了?我買的,現款一次付清。」買房比租房省事多了。這也是為什麼我雖然不長久居住在一個地方,房子卻都用買的的原因。相信綠葉也一樣。
看來我的學生惹事這件事情就這樣解決了。我另有深意地看著綠葉,直接用精神傳話拜託他,「綠葉,我知道你找回了十二聖騎士很開心,但我還是想麻煩你,為了我,低調一點點。」
「好。對不起,我錯了。」綠葉也會用精神傳話這點先是讓我意外了一下,但隨即想起綠葉這一世也算道士家族的家主,會這麼一招好像挺理所當然的。雖然沒有說白,但綠葉也明白我在說些甚麼。
暴風和審判啊看著我們兩個互相交換眼神,卻很尊重我們,不加以過問。
小雙有時都覺得自己存在感好像刷得太兇...
幾乎每週都會至少更一~二個坑,還會用史詩新版第一部灌水
這樣...應該不會刷太兇吧?
不過其實是因為真的很想把故事分享給大家...
(小雙抱怨時間)
最近來到了選未來出路的交叉口,還滿困擾的。
不少學長姐都勸我離開舒適圈,但是我對陌生環境又有點恐懼...
很想說服自己船到橋頭自然直,證照通過最重要,但是心裡真的會懸在那邊不知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