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冥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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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未記錄的冒險故事Ⅰ之殺戮戰場 13 11/11p.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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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1#
 樓主| 發表於 2011-8-31 23:55:38 | 只看該作者
【文前閒聊】

  終於貼到第六回了,而這也表示是貼文的最後一回,無法全文貼完,冥禕先說聲抱歉,本子都印了,得要清掉嘛,所以請讓冥禕先回商人吧。

  目前雙版本都還有不少,歡迎購買喔!

  另外,冥禕今天開始寫文了,無敵奶爸的入學篇,結果真的把某回合重寫了> <”!突然覺得之前把自己逼成那樣是為了什麼?有點蠢了!順利的話,明天就可以恢復貼文。當然前是是順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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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記錄的冒險故事Ⅰ之殺戮戰場 6】

  反手一翻,老師利用劍身隔開刃金騎士的雙匕,單腳朝後一踢,原本想從後方攻擊的刃金騎士就這麼被老師踹飛了,至於想利用這時向老師進攻的堅石騎士卻在老師一個蹤躍翻身,換老師持劍抵住對方的後背。

  「你們兩個輸了。」老師淡淡的說著,那平順的氣息讓人不覺得他才剛跟兩位騎士長打過。

  而身為觀眾的我,當場忘形的拍手鼓掌。這麼看來,第三十八代十二聖騎士說不准也是史上最強的十二聖騎士,一想到此,我得意的揚起笑容了。

  聽到鼓掌聲,老師也頗為戲劇化的回身單手一揚,帥氣地接受我的讚美。遊戲玩夠了,接下來就是老師的震撼教育了。

  「我們師生倆的用意這點不勞各位費心,但有一點我不得不說,同為十二聖騎士就必須互相扶持並非一昧的扯後腿,就算有天大的不諒解,請私下關起房門打一打,別把私下仇怨拿到檯面上來展現,你們的這番作法只會造成聖殿內部的緊張,更讓聖騎士們對聖殿本身無法達到團結的地步。」

  老師一把將堅石騎士推到刃金騎士的身旁,更因為老師釋放出來的鬥氣威壓,讓沒有防備的兩人狼狽跌坐在地怒視著老師。

  「你們沒看到他是那麼懦弱、無能嗎?這樣的人憑什麼要讓我們信服他,聽從他的命令。」

  堅石騎士忿忿地吼了回來,此時他的眼珠子似乎都充血了。

  「上一任的太陽騎士會選他接任太陽騎士必有他的優點,那麼身為同伴的你們就有義務將他的優點挖掘出來,糾正他的缺點,而不是無意義地去反駁他。」聽到老師這嚴厲的話語,讓在一旁聆聽的我,不由得點頭認同,雖然在現實上是審判他們一直在包容並合夥一起將我的缺點遮掩起來。

  咦!

  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優雅地走至老師的身邊,居高臨下注視兩名聖騎士長。

  「我一直堅信十二聖騎士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而你們可憐的太陽騎士很明顯地被你們給拋棄了,當他處於孤立無援之處沒有人願意伸出手拉他一把……」

  「你們懂什麼?你們兩個冒牌貨別老是把十二聖騎士掛在嘴邊,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來指責我們!我們沒有拋棄他,是他拋棄了我們,是他不要我們,不是我們不要他!」

  堅石騎士咬牙切齒地低吼,若不是刃金騎士緊拉著他,估計堅石騎士已經將手中的重劍劈過來了。

  面對威脅,我微微一笑,挑釁意味頗為濃厚反問:「我是不懂,但以目前所看到情況就是如此。從頭到尾都是你們鄙視他,逼的他在聖殿之中無立足之地,連帶著底下的聖騎士們也不信任他,寧可相信突然冒出來的老師,也無法服從你們的太陽騎士。」

  「不對!你們看到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太陽,太陽……蘭洛特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充滿著自信就如同高掛在天上的太陽一般,耀眼無比,總認定天下並沒有事情可以難倒他,遇到困難毫無畏懼地勇往直前,就算真的不小心惹事、闖禍了,他也都不在乎,因為他相信我們會替他補救,會當他的後盾給他支持。……雖然那時我們常常被他氣到恨不得把他給砍了,但也只是說說而已。」

  堅石騎士先是大吼,接著頹喪地坐在地上回憶起以前的太陽騎士。接著刃金騎士緩緩道出引起太陽騎士會有如此劇變的原因。

  「直到那件事發生為止,之後太陽他就全變了……」

  由於是戰亂時代,大陸上的國家可是多到很難細數的出來,假設上個月才剛新成立了一個國家,但那個國家很有可能在三個月後就又消失了,而這種日子也就這麼反覆著,感覺上似乎大家都已經習慣這戰亂的時代。

  此時宗教的存在就變的異常重要,雖說是習慣戰亂,但平民百姓們終究還是會對未來的日子感到恐慌,活過了今天,那明天呢?會不會在晚上睡覺時家就沒了,唯一能支持著人民的就是宗教,光明神殿也因此都會固定派人到處安撫民眾或是提供醫療等服務來服務人民,取得人民認同藉此增加信徒。除了光明神殿會有此服務之外,其餘的宗教們也都會有類似的行為。

  然而部份異教所崇尚的神祇卻是殘暴不仁,因此那些信徒們也採取了類似的手法,所以當光明神殿得到消息說有一群異教份子將採取活人獻祭的方法來進行儀式,憤怒的太陽騎士即率領聖騎士們前往阻止並進行圍剿,只是令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這一切全是敵對宗教所放出的偽消息,那群慘遭圍剿的只是一群無辜的百姓。

  就是從那天起,太陽騎士就變了,他不再相信他自己的能力,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斷,凡事皆需經過再三的確認甚至到十二聖騎士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他、回應他,他還是深深的會害怕,害怕自己是否又會重蹈覆轍而殘害到無辜的生命。

  十二聖騎士所信賴的那個無所懼的太陽騎士不見了,換來了一個畏首畏尾的太陽騎士,所有的聖騎士長都試過想將以往的太陽騎士找回來,但太陽騎士沒有看見他們伸出的援手,就連審判騎士都試到不想再想了,心灰意冷之下只好用冷漠去對待太陽騎士。

  「所以你說是誰拋棄誰,是他不要我們不是我們不要他。」刃金騎士激動的吼出,滿滿的悲痛清晰可見。

  看著兩個大男人痛哭失聲的模樣,我無法安慰也無從安慰,只是緩緩往回走,在經過第一個遮蔽物時,揚手拍了拍那錯愕、木訥的太陽騎士,接著繼續朝著人群最多的地方走去,將此處留給他們三人。

  都已經聽到自家兄弟的心聲了,如果太陽騎士還不知道該怎麼做,那我只能說他真的沒救了。
  

  「老師,接下來要做什麼?」解決了十二聖騎士之間的問題,回頭詢問對於接下來行動的想法?

  老師瞥了我一眼:「孩子,你不覺得問為師這個問題很可笑嗎?」

  ……可笑!會嗎?學生又不知道您老人家還有沒有打算繼續發揚您第三十七代太陽騎士的風采,自是得形式上詢問一下,不然到時被安上不懂得尊師重道的罪名,那我不就慘了。

  聖殿方面的探查應該沒那麼快,且目前這支大隊很明顯只能停在這裡先行幫忙災民們進行整頓,留在此處似乎也幫不上忙只會浪費時間。

  「老師,我們走吧。」

  沒什麼隨身行李,所有的家當都已經掛在身上,最重要的太陽神劍也一直背在我的背上,所以現在就可以走了。

  就像是在散步,我們越過了各區,途中還跟許多災民聊天,伸手幫忙醫治一下小傷口,終於來到營地外,看著寬廣的前方我再次拿出那一直安穩待在口袋中的石頭。

  「還是沒有方向?」老師瞧見手中的石頭淡淡地說著。

  尷尬一笑,「全權交由光明神決定吧。」沒有求救聲,只能這麼做了。將石頭往上一丟,看著做了記號那端。

  「老師往這邊。」從地上撿起石頭,放回口袋裡。

  老師邁開步伐再次走在我的前方,朝著我所指的方向前進。

  「老師。」

  「嗯!」

  「我們這樣算不算不告而別?」

  「想那麼多做什麼。」

  「也對……。」

  那就順其自然的繼續走下去吧!

  
  沒事學什麼不告而別,這下可好累慘自己,在不濟也該要輛馬車來移動,靠兩條腿走路累死了。

  看著走在前方神采奕奕的老師,想開口要求休息的念頭只能打消。如果今天是審判或是綠葉甚至是十二聖騎士裡的任何一個人來,我都可以理所當然的要求,但面對老師,這種會滅自己威風的話還是抹掉吧。

  可是,我真的覺得雙腳已經沉重到快抬不起來了,我們到底走多久了啊!

  抬頭眺望著遠方,前方好像出現稀疏的樹木,或許我可以撐到那再要求老師稍做休息。

  打定主意,努力提起沉重的雙腿,吃力地邁開步伐。

  走在前方的老師默默地回頭望了我一眼搖頭,「一點長進都沒有。」

  對於老師的批評,連反駁的力氣都沒了,雖然本來我就沒有勇氣反駁老師。

  好不容易,我們終於來到大樹底下,一到達定點我立即癱軟倒在樹蔭底下。

  難得老師對我這般模樣不再落井下石,只是頭一撇不想再看到自己有個如此沒用的學生,而我也就趁機利用這難得時間休息。

  枝葉茂盛的大樹將炙熱的豔陽遮去了不少,伴隨輕風徐徐的吹拂,疲憊的我意識逐漸飄遠了。

  好想睡喔!

  朦朧間,我好像回到了聖殿,正享受亞戴爾幫我準備好的下午茶,冰涼的果汁,甜美的藍莓派,真好。

  我要開動了,小心翼翼的捧起限量藍莓派,端到面前張嘴準備咬下第一口。

  啊……!吃痛的想驚呼出聲,卻發現自己無法完整發出聲音,應該說是我的下巴被人掐住了。

  定眼一瞧,我看到一臉鐵青的老師,此時的他正一手掐住我的下巴,至於另一隻手嘛……!

  怪了,怎麼老師的手掌上出現一圈牙印?

  老師沒有開口斥責,僅是冷冷盯著我,接著將手縮了回去,「休息夠就該走了。」

  在老師的注視下連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跟在老師的身後。

  老師那詭異的臉色、手掌上的牙印以及我剛剛朦朧間的幻覺,一個極有可能的念頭在腦海裡浮現,可是老師怎會……該不會……?

  「老師,您剛剛也睡著了吧?」抱著必死的決心,輕聲地詢問。

  老師沒有回答也沒有用目光來瞪視我,只是逕自一直往前走。

  原來老師也有感到疲憊的時候,還以為他早就脫離人類範疇了。想到此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不能笑,以免老師惱羞成怒回頭劈了我。

  又走了一會,前方遠處出現了大片的黑影。怪了,又會是什麼事?

  原本還想像之前那樣飛上天查看,卻遭到老師的制止。只能靜待因為雙方移動將距離拉近,好看清楚那一大片是什麼。

  為數眾多的馬車,從載人到貨運馬車都有,還有大批人都是徒步行走,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請問,您們這大批人潮是要上哪?」老師以最為無害的方式親切詢問。

  走在隊伍最前端的是名看似戰士身份的人,坐在馬背上由上往下俯視著我們,透過那經歷長年累月風霜所刻劃出來的沉著、睿智雙眼凝視著我們。

  「我們在找新的居地。」經過判斷,那人判定我們並非會對他們不利之徒後,緩緩道來。

  找新的居地?不會在遷村吧!我望向了後方隊伍,人群裡有老弱婦孺,甚至連各類家禽都有。

  「您們沒有先確定後再進行搬遷?」掃過後方綿延的人群,我語帶不認同的反問。

  只見戰士領導人深嘆了氣,翻下馬背示意隊伍繼續前進,才正視我們回應:「你以為我們不想嗎?若不是事發突然又怎會盲目的帶著所有人上路。」

  原來僅僅幾天的時間,三個國家真的打起來了。而位處邊界的他們就首當其衝成為敵國的目標,為了保命只好連夜撤離。雖然對未來在哪都不知道,但至少還是有希望,因為他們全都還活著。

  戰士領導人語氣凝重的緩緩敘述,此時一名年邁的老人步伐不穩,眼看就要跌倒,飛快衝上前將人扶住。

  「要跟著他們走嗎?」老師壓低嗓音詢問。

  搖頭,因為我覺得還有事情要做,目前的要事並不是陪著他們尋找新居地,只是漫無目的行走也不是辦法。

  突然我想到凱沃城!那個被自家軍隊摧毀的城,雖然那座城現在被大火燒毀了大半,但至少還算是個安全的地方,且凱沃城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投入人力進行重建,而眼前這群人最需要的不就是個可以讓他們安全落腳的地方嗎?

  將手伸進口袋裡緊握那顆被我拿來充當指引的石頭,經過考慮將它取出捧在手心。

  「仁慈的光明神啊,在經過祢多年光輝的照耀下,洗淨了格里西亞心中的黑暗,如今格里西亞的心中泛起了一絲絲的灰暗,祈求光明神能傳遞溫柔光輝,驅走心中的黑暗。」

  別說我被現任的太陽騎士傳染了,變的如此猶豫不決,這裡並不是我了解、熟悉的時代,所以不能冒然做下定論。

  誠心地祈求後,將手中的石頭扔出。

  對我這突然其來的行為,戰士領導人困惑的望向我,無法理解。

  待石頭落地後,仔細觀察那擁有聖光記號的一角,明明白白的指向我和老師來的方向。

  「你也犯了那個人的毛病!」老師眉頭緊蹙似乎無法認同的瞧向我。

  老師,我這是謹慎不是優柔寡斷。

  「凱沃城,您知道方向嗎?雖然他們也剛歷經了一場浩劫,但那個地方卻成為現在最安全的所在,建議您可以帶著村人們一同前往。」洋溢著親切和善的笑容提供建議。

  「真的可以嗎?」戰士領導人遲疑的問著。

  也對,若突然路上冒出個陌生人拿了個藍莓派說要請我吃,我也一定會懷疑對方的用意,更何況他還身負著全村人的性命,必須更為謹慎才行。

  「可以的,目前光明神殿的太陽騎士也在那,若你們不相信我們,也該信任光明神殿吧。」老師接著道。

  對方凝視著我們良久,緩緩地點頭,「我相信您們,我會帶著族人前往凱沃城,兩位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前往,路上也好有個伴。」

  「不了,我們還有要事要完成,有緣的話自然會再相見的。光明神仁慈的光輝會與您們同在。」

  聽到老師的這番話語,我悄悄地瞄向老師。老師,您真的已經是太陽騎士身份上身了。打從您自聖殿退休後,三句不離光明神的用法應該很久沒用了,但如今這幾日,光明神這詞三不五時被您拿出來用。

  這下更讓我堅定,太陽騎士應有的形象一定出自於老師您。老師,您真的、真的害慘日後的人了。


  告別了避難者,我們繼續行走,經過短暫的休息使我的體力恢復不少,接下來的行程也順利了許多,於是我們從白晝走到日落,再從日落走到天色全黑了,可是這片荒原就像是沒有盡頭,直到此時我們還是行走在一大片廣闊的荒地裡。

  「休息吧!看樣子今天是走不出這片荒地了。」老師輕鬆地躍上此處唯一的大樹,眺望遠方後跳下來如此說著。

  聽到這話,頓時我就像是一陀加水的麵團黏糊地倒在地上。

  不行了!先是半夜睡到一半就趕去救人,然後又動用精神力繪製了五個中級治癒陣法,搞定那些人後沒有休息即展開這看似漫無目的的旅程。對了,還好死不死挑了條完全沒有遮蔭的荒原行走,慶幸的是在離開聖騎士大隊時還記得先跟他們討些飲用水和乾糧帶著,要不我可能半途就累垮了。

  此時完全不用顧慮形象的我,平躺在黃土上,明知道不能放任自己陷入黑暗,但在體力耗盡的狀況下,意識模糊了,黑暗取代了一切。

                                                                                              【試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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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
發表於 2011-9-1 17:53:36 | 只看該作者
其實尼奧是光明神上身了(大誤?!), 又害第一任的無辜的經常被咒罵
尼奧的夢是什麼樣的呢 (其實尼奧的手可能很有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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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3#
發表於 2011-9-1 17:59:16 | 只看該作者
好好看唷∼原來太陽跟堅石他們之間有困惑唷∼
希望他們能夠合好∼∼∼

小格的那聲「咦!」,該不會是感知到太陽騎士在外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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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4#
發表於 2011-9-1 20:46:31 | 只看該作者
恭喜更文!!!!
也希望那個太陽騎士可以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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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5#
發表於 2011-9-3 11:27:17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rita7214 於 2011-9-3 12:05 編輯

我今天才看到這不是人都可以買的

吾命同人小說本:預購殺戮戰場雙版本
是你賣嗎
可不可以在加我一個

不可以的話
可以請你在開一個讓我買嗎
殺戮戰場雙版本的
在加太陽脫逃記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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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
發表於 2011-9-4 16:15:22 | 只看該作者
我要下標
那我現在的要刪掉嗎
還是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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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7#
發表於 2012-3-5 10:32:18 | 只看該作者
老實說我搞不清楚狀況

不過冥禕寫得真的很好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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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8#
 樓主| 發表於 2012-8-22 17:30:00 | 只看該作者
【公告】
  請在CWT 31時,於會場上購買《我們的小故事》一書者,確認是否有領到額外《人物設定》若無,請與冥禕聯繫,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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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戮戰場7】
  
  才一個轉身,格里西亞就已經睡去了,見狀尼奧只是冷靜的注視那張睡顏,沉默了好一會後發出無聲的嘆息,走上前以不吵醒對方的原則輕輕地將人移往此處唯一的樹下,並將格里西亞的隨身行李取下改墊在他的頭下,接著撿拾起周遭附近少數的枯枝,謹慎地堆疊在一起,這個動作若是由其他人來做是輕而易舉,但今天卻是由尼奧來做即顯得生疏了。
  
  備好薪柴,接著就是點火了!一想到這個,尼奧先是回頭望向那鼾聲連連的格里西亞,遲疑了好一會,從懷中取出打火石斟酌力道,一敲!
  
  一下沒有花火、不死心再敲第二下、第三下,隨著次數越來越多,尼奧失去耐性,原本還能斟酌的力道隱約有失控的趨勢,當次數終於來到第……六下時,兩顆打火石迅速相撞磨擦,火花來不及閃爍,脆弱的打火石碎成了六、七塊小石。
  
  「靠!」望著碎石,咒罵聲立刻飆出。
  
  沒了打火石,尼奧下意識接著道:「鑽木取火?!」聲音剛落下,就連他自己都皺起眉頭了。
  
  像是想到什麼驚人畫面,趕緊搖頭想將腦海中的畫面甩掉,再轉頭瞧一旁睡到鼾聲連連的格里西亞,靠過去,抬腳碰了一下,「格里西亞!」
  
  連個小動作也沒有,格里西亞繼續靜靜平躺,完全沒有察覺到尼奧正拿腳踢他。
  
  見狀,尼奧放棄升火直接倚靠著樹幹席地而坐,取出水壺輕啜了一小口,由於不知何時才能有水可以汲取,所以現有的飲用水得要節省著用。
  
  將壺口塞好、收回,尼奧偏頭瞧向格里西亞,隨即抬頭凝視著那黑夜之中的星光,夜晚的寂靜在這裡特別明顯。
  
  沒有蟲鳴、沒有獸嗥,僅有的是格里西亞的……鼾聲。
  
  
  熟睡了一整夜,不知為何感覺到一陣腰酸背痛,對了,似乎就是因為床板太硬的結果!怪了,難不成床墊被我睡扁、睡塌了嗎?
    
  試著挪動身體、翻身想找個比較舒適一點的位置躺好,卻……
    
  「靠!誰敢打我?」
  
  驀然一股力道不小的攻擊襲上我的屁股,還來不及反應即有一道冰涼的觸感自下巴處傳來!那……似乎是鐵器所擁有的冰涼感。
  
  「你要睡到什麼時候?」熟悉的嗓音以不耐煩的語調飄進耳中。
  
  這……瞬間許多畫面快速在腦海中閃過,重拾的記憶嚇到我張開雙眼,身體不敢動到半分,僅以視線的餘光向上飄去。
  
  「老師,學生醒了!」知道當下巴被人用劍抵著時,想要開口說話可是一件非常艱辛的事情,所以說這話我可是膽戰心驚,就怕一個不小心讓下巴劃出一道血痕。
  
  老師冷冷瞧了我一眼,似乎還散發出不屑的氣息才無聲地將劍收回劍鞘裡。
  
  警報暫時性解除!
  
  無聲的鬆了一口氣,別問我為什麼會這麼覺得,這只能說是依據我對老師的認識所做的判斷,至少他老人家沒有一腳把我踹飛。
  
  急忙起身,伸展睡僵掉的身體。天啊!席地而睡,果然是太為難我了。
  
  或許是我的表情太過猙獰了,只見老師突然搖頭發出嘆息:「這樣就受不了,以後怎麼外出接任務?」
  
  頓時身體一僵,思緒快速運作。
  
  「老師,學生至今仍謹記您的教誨,忠實地將光明神所傳遞下來的仁慈收藏於心中,請還老師不用為學生感到擔憂。」
  
  老師,我可是深刻記得您的叮嚀,很努力地在存退休金,所以應該不用像您老人家一樣,退休了還得跑去跟年輕人搶飯碗。
  
  話剛說完,老師挑眉將我從頭打量到腳,突然露出了燦爛笑容,頓時一股寒意從背脊處冒出。
  
  「你是該努力存退休金的,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像為師一樣有能力成為英勇的冒險者。」
  
  ……原本我還掛在嘴角的微笑瞬間僵住了。
  
  老師,您什麼時候也學會刃金騎士應有的形象,毒舌!且還是不帶任何髒字的挖苦。
  
  強壓下想回嘴的衝動,沉默了一會才再次開口:「老師,我們該繼續走了吧。」
  
  別跟老師爭執,因為若真的說贏他了,就怕他老人家在惱羞成怒之下會直接動手砍了我,別以為這事不可能,要知道他可是曾經狠心到將我從階梯上踹下,讓我當了好久動彈不得的傷患。
  
  「若不是你貪睡,我們早就出發了。帶路吧。」老師沒好氣說著。
  
  「是。」以最簡潔的方式回應,接著撿起隨身行李,背起太陽神劍邁開步伐繼續漫長的旅途。
  
  老師非常不對勁!就不知當我睡著後是否發生什麼事才會惹得他老人家一大早就滿肚子的不爽,拿我開刀。所以為了小命著想,還是安靜一點吧。
  
  於是我們一前一後沉默無語地默默行走,然而此時我所不知道的是前方正有一場浩劫等著我們。
   
  
  第四章 死亡之鎮
  
  死鎮!寂靜無聲的村鎮,殘破的瓦舍、零星的火花以及橫躺四處的屍骸,觸目可及的是斷垣殘壁,耳朵所聽見的是因為火花所引起的微微氣爆聲。
  
  看著眼前的小鎮,我佇立在街道上,莫名的自責感迅速湧上,如果昨晚我沒有睡死,如果我們繼續行走,那麼是否就可以像凱沃城一樣多少來得及拯救到他們,雖然最後凱沃城仍有受損,但最起碼多數的城民是安全的,而不是像現在這裡,形成一座死鎮。
  
  「啪!」毫無預警,我的後腦杓遭到某人的偷襲,讓我從哀傷的思緒中回神。
  
  「你是人,不是神。」老師以冷靜的口吻平淡的說著,此時的他似乎完全不為現場所動。
  
  老師,我知道,行走在大陸上的神是民眾自行的幻想,十二聖騎士終究只是一般人並沒有所謂的神力,所以我不能將所有的過錯全往自己身上攬,即使光明神賦予了我聽見信徒們的求救聲。
  
  注視那超前的背影,默默地在心中如此朗誦一遍。
  
  「別愣了,找看看有沒有吃的。」老師走到一戶民宅前,望著那毀損的門板,像在思考屋子裡頭是否仍留有食物。
  
  要知道,在戰亂的時代裡民生必需用品比任何東西都來的珍貴,這其中尤其是食物與水源地。所以即使是軍隊在攻陷了一座城、小鎮後,收刮物品是理所當然的,所以老師才會有此疑惑。
  
  甩頭,將那些自責拋於腦後,邁開步伐也往一間看起來沒被破壞到很慘的房子走去。
  
  才剛踏進屋內,撲鼻而來的就是濃郁的血腥味與尿騷味,轉頭望去。
  
  「喝!」無法克制的發出驚呼,腳下更是不由得連往旁邊移動了好幾步。
  
  任誰驀然瞧見凸眼珠與猙獰的臉孔都會受到驚嚇。
  突然我有點後悔視力為什麼要恢復了,若是使用感知來探尋,被嚇到的機率不高,甚至可說是沒有。
  
  大口吸氣、呼氣,平順氣息與安撫自己那顆受驚的心,這才能冷靜的觀察起眼前的被害者。
  
  那是一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此時的她被人以施行絞刑的方式懸吊著,猙獰的面孔不知是因為絞刑的影響還是死不瞑目而導致的。
  
  凝視著老婦人的臉孔,早該沒有生命的她,卻在此時自眼角落下一顆混合了鮮血的淚水。
  
  那顆血淚沿著臉頰向下滑落,伸出手掌讓那顆血淚滴落在我的掌心之中。
  
  血淚就像是一顆落在油紙上的血紅色琉璃珠,靜靜地躺著,沒有化開。
  
  凝視著血珠,默默地將手掌收起並閉上雙眼,頓時我似乎瞧見老婦人生前最後所瞧見的景象。
  
  遠方突然出現大量濃霧遮蔽了星空,也讓原本就因為夜晚導致視線不良的狀況更是嚴重了。
  
  當下肩負起夜間警戒的男丁們心生有異,正打算以敲鐘方式警告鎮民,沒想到原本遼闊的平原上卻突然出現軍隊,且行進速度就像是騎了馬匹一樣,轉眼間就來到小鎮的入口處。
  
  一名男丁顧不得危險,硬是爬上鐘樓想敲響鐘聲,即使當下他已經身中數支箭矢,正當他敲下第一下鐘聲時,一把泛著黑氣的刀刃由上而下劈落,男子敲鐘的動作剎那間靜止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像是塊木柴被劈成了兩半。
  
  原本是想替夜間巡守的兒子遞送宵夜卻目睹這一幕的老婦人當下一震,然而理智卻告訴她不能因此被嚇住了,於是她往回跑,沿途不斷發出驚吼,想喚醒還處在睡夢中的鎮民們。
  
  此時在小鎮的入口處也已經傳來驚恐的呼救聲,這些聲音讓婦人知道軍隊已經全面入侵小鎮了。
  
  以不符合自身年紀的速度急奔回家,喚醒陪伴孫子們的媳婦。
  
  「別睡了,軍隊攻過來了。」老婦人急拍著媳婦,同時也衝到櫃子前抓起早就準備好的逃難行李。
  
  「媽,他們來了!」少婦立刻驚醒,跳下床抓起一旁的外衫替兩名孩子套上。
  
  抓起逃難行李,老婦人衝到家門口,頭才剛探出去隨即又縮了回來。
  大批穿著制式軍服的軍人此時就宛如是死神派出來的使者,見人就殺,也就因為這麼一探,讓她瞧見多年的好友被三名軍人抓住身體的四肢,使力拉扯,身體的四肢當場連皮帶肉被扯斷了,淒厲的慘叫聲讓老婦人差點動彈不得,接著就見到那三名軍人在將肢體拆解下來後拿到嘴邊張口咬下一塊肉。
  
  見到這,老婦人自窗邊的位置縮回到內室。
  
  「媽!孟平呢?他還沒回來嗎?」少婦緊張的問著。
  
  老婦人沒有回答,而是開始環視起他們那小小的家裡,接著她拉起孫子們打算將他們往床底下塞。
  
  「奶奶!」年齡較長的孫子蹲在地上,抬頭驚喊。
  
  老婦人趕緊用手摀住孫子的嘴巴,壓低嗓音警告,「噓!別出聲!等會不管你們聽什麼、看見什麼都不准出來。直到確定所有的軍人都離開了為止,知不知道!」嚴厲的叮嚀,就怕兩名孫子會忍不住跑出去送死。
  
  在這一瞬間男孩似乎明白了,緊咬著下嘴唇,強逼自己點頭答應老婦人的叮嚀,然而小女孩卻仍是緊張的抓著少婦不放。
  
  「乖,聽話!以後記得要聽哥哥的話,別再跟你哥耍性子,知不知道?」少婦的淚水宛如天上落下的雨水,不斷流下。此時已經不需要老婦人說明,少婦也能從外面傳來的哭喊、尖叫聲了解一切。
  
  小女孩哭著搖頭,可是老婦人和少婦不容許孩子們反對,聯手將人推進床底下,接著連忙抱來一堆雜物狂往床下塞,這麼做只為了將孩子們的身影完全遮蔽起來,甚至老婦人還將尿桶搬來,直接潑灑在床舖的四周。
  
  唯有如此,才有可能替孫子們爭取到活下來的機會,因為那些軍人根本不是人類。
  
  才剛將尿液潑灑完畢,拿著椅子抵住門板的少婦就在這時像是受到巨大撞擊般,連人帶椅被震倒在地。
  
  一聽到聲響,老婦人鼓足了勇氣抓起木棍衝出內屋正抓住少婦腳踝的軍人頭上敲下去。
  
  啪!木棍應聲斷裂了,可是軍人卻沒有任何損傷,抬起頭,那是一對冒著暗綠色光的詭異眼珠。
  
  見到老婦人,莫名其妙軍人笑了,只是當他笑時,露出來的卻是一整排的尖牙。
  
  接著軍人鬆開手,身形一動,頓時老婦人只感覺到一道強烈的疼痛,痛到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整個人的意識黑了大半。
  
  恍惚間,她知道有人在搬動她的身體,可是稍早的強烈撞擊讓她無法清醒。
  
  兩點暗綠色的亮點在她的意識中飄浮著,以意志力堅持讓自己張眼,因為她還得確認媳婦和兩個孫子的安危。
  
  朦朧間,她似乎看到少婦驚慌的臉龐,淚水狂流的嘶吼,喊到嗓子都啞了。
  
  「媽……媽……醒醒啊!」少婦滿是鮮血的手指想碰觸老婦人,可是另一頭卻有人硬是抓住少婦的腳,直接將人當成貨品在地上拖行,畫出兩道怵目驚心的血痕。
  
  當少婦和軍人的身影消失在老婦人的視線範圍內,咽喉處立即出現壓迫,痛到她無法呼吸、痛到想動手鬆開脖子上的東西,可是腳下空無一物支撐的她根本辦不到!
  
  地上的血痕在朦朧之間化為一整片,意識也迅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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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9#
 樓主| 發表於 2012-8-28 23:17:15 | 只看該作者
  【吾命】殺戮戰場-8  
  
  奶奶,那些軍隊會不會打過來啊?
  
  不知道,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那如果他們打過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傻孩子,光明神不會放任他們無端殘害我們這些無辜百姓,況且我們又是衪的忠實信徒,只要堅信仁慈的光明神會揮灑下祂的仁慈光輝,那麼我們一家人就可以永遠幸福在一起,平安就是一種幸福。
  
  嗯!所以光明神和太陽騎士在我們危機的時刻會來救我們囉。
  
  ……對!我的乖孫子們,只要堅信這個信念就對了……
  
  光明神一定會派太陽騎士來救我們的……
  
  一定會……的……

  
  
  光明神一定會派太陽騎士來救我們的……
  
  太陽騎士會來救我們的……
  
  
  祖孫之間的對話宛如山谷中的回音,不斷在我的腦海迴盪,他們是如此相信光明神,相信著太陽騎士,而如今我這位被光明神所選中的太陽騎士卻忽略了他們的求救聲,少婦最後那絕望的眼神就像是烙印一般不斷在腦海中瞪著我,以及老婦人那打從心底發出的怒吼直達心底。
  
  她在怨、她在恨!怨這個世界的無情,恨忠誠信仰的神祇放棄了他們、放棄了這個世界,任由那些非人類啃食無力反抗的平民百姓。
  
  神!不值得信仰、尊崇,因為神根本不存在!
  
  排山倒海翻湧上來的怨恨將我壓到無法喘息,動彈不得,眼前的是一片漆黑,好痛苦,這感覺就跟正在做垂死掙扎的老婦人一模一樣!
  
  誰……誰來救救我!
  
  意識逐漸模糊了……
  
  「格里西亞!格里西亞,看著我!」震耳欲聾的吼聲充斥著我的雙耳,眼前的黑暗被一道模糊的身影佔據了。
  
  金色髮絲、深邃的藍眼珠、嚴厲之中卻散發出濃烈的憂心。
  
  凝視著那張似曾相識的臉龐,在那對藍眼珠裡瞧見了一個身影,一個淚流滿面呈現出絕望的容貌,那是……我!
  
  「格里西亞,看著我、看著為師,什麼都不要想就只要看著我。」老師的雙手捧著我的臉,彎腰以近距離的方式凝視我。
  
  此時的我就像是個無助的孩童,只能依照老師的話將視線全定他的臉上,淚水完全不受控制的狂流。
  
  「…老……師……」微微張口試著想喊出聲,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好像數天沒有喝過水,乾渴到一開口說話喉嚨就痛到不行。
  
  「沒事了!乖,沒事了。」老師將手掌擱在我的頭頂並略為施力地輕拍,收起了嚴厲的嗓音,輕輕柔柔的重覆呢喃,隨後光明安靈曲悠悠地自他的口中唱出,感受老師所釋放出來的聖光,雖然我自己本身所擁有的聖光量是老師的好幾倍,但這時老師的聖光卻大大撫慰了我的心靈。
  
  閉上雙眼,用耳朵去仔細聆聽老師的歌聲,原本盤據在心中的莫大悲痛、憤怒、自責隨著歌聲音量的調整慢慢淡去,最後只剩下微熱的呼吸。
  
  「孩子,好點了嗎?」老師的聲音再次傳來。
  
  緩慢張開雙眼,老師那對滿是擔憂的藍眸再次映入眼簾,印象中只有在我剛進聖殿的前幾年有見過這樣的老師,之後隨著太陽小騎士的課程加重,他老人家再也沒有露出類似的神色了,最常有的就是怒吼,不斷反問我為什麼他要收我當太陽小騎士。
  
  「格里西亞!」遲遲等不到回應的老師再次出聲喚著。
  
  「好……多了……!」喉嚨仍然乾澀到隱隱作痛,想出聲回答都有問題,就不知道方才我究竟是發生什麼事、做出何種舉動,可以讓老師毫無保留流露出他的擔憂。
  
  但從臉上淚水和乾澀的喉嚨這點來看,糗了,該不會剛剛我是大哭大叫吧!那臉就真的丟大了。
  
  偷偷瞧了一眼老師,想透過他的反應來推測剛剛的情況,只見他從腰際解下水袋遞給我。
  
  「喝吧!」老師不再是擔憂的語氣,而是換上無奈。
  
  吸了吸鼻水,動手胡亂擦拭掉臉上的淚痕,希望能將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痕跡完全除去,雖然我知道這是癡心妄想,除非能找到水好好將臉洗乾淨,否則任誰都能猜出。
  
  沒有拒絕老師的好意接下並喝了起來,可別看我剛剛思考了一堆,但事實上思緒還是呈現在一片混亂,無法做出完整性、重點分析,是該好好冷靜一下了。
  
  隨著乾淨飲用水的滋潤,原本乾燥到會痛的喉嚨終於不再疼痛了,混亂的腦袋也開始運作、思考了。
  
  老婦人生前的畫面再次在腦海中快速閃過,只是這次我沒有受到影響,而是冷靜的回憶。當記憶來到最重要的那部份時,被我喝掉大半的水袋塞回給老師,接著匆忙跑向內室。
  
  一踏入內室,比在外室濃烈好幾倍的尿騷味臭到我快吐了,可是我不能因此退怯,因為有最重要的事情需要確認。
  
  目標床底下,顧不得骯髒的地面,直接趴在地上,伸手開始狂將那堆雜物全部拉出,同時我還喊起那兩個孩子的名字。
  
  「卡莉兒、海瑞!你們兩個還在嗎?快點回答我……」
  
  依照這堆雜物的堆放情形來看,那群非人軍隊應該沒有發現這兩個孩子才對。
  
  「格里西亞!」被我這番行動搞亂的老師站在門框處喊著,可是這時我無法分心去回答,只是擔心那兩個孩子的安危。
  
  耗費一些時間終於將東西都搬完了,也見到那兩個孩子的身影,只是不知為何他們卻是一動也不動,靜靜躺著。
  
  沒有猶豫,將身體探進床底下拉出男孩,此時不需要任何說明老師也看明白了,大步邁開先接過男孩,隨即我再次探進去將女孩拉出。
  
  「還有氣,只是昏過去了。」還沒來的及探查女孩的氣息,老師已經先道出男孩的情況。
  
  昏過去了!
  
  低頭確認女孩的情形!嗯,的確是如此。
  
  「老師,我們先把他們帶離這裡。」就算要將人弄醒也不是現在,因為這裡不適合,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聽到了多少,但真的不需要讓他們再次接受到親人慘死的畫面。
  
  對於我的提議老師同意了,抱起男孩往屋外走去,而我自然是抱著女孩跟在後面。
  
  沒想到原以為已經沒有活人的小鎮卻在這時出現了身影。
  
  看到身影的瞬間,先是以警戒態度望著那些移動的身影,待那些身影都清晰後,我已經不知道是要警戒還是要放心了。那些人看起來似乎是這個小鎮的鎮民,只是每個人都很落魄,甚至在瞧見我們的當下,還有人是一臉驚孔的倉促就地尋找掩護躲了起來。
  
  他們分明害怕我們跟那些非人軍隊一樣都是怪物。
  
  一名青年以顫抖的方式抓著鋤頭指向我們,道出口的嗓音完全是呈現在打結的狀態,「……你……你……們……把……把……」
  
  拖了好一會,一句話仍然說不完,這也難怪了,任誰在剛經過夜晚的那場屠鎮都會有如此反應。
  
  「冷靜!我們是剛到的旅行者,這兩名孩子還活著,只是屋內的情況不適合讓他們待著。」老師冷靜、平穩的說著,試圖將他的冷靜傳達給眼前漸漸聚集起來的存活者,雖然屋外、鎮上的情形並沒有好到那去,但最起碼見不到小兄妹的奶奶。
  
  注視著還呈現猶豫的鎮民們,我接著開口:「請相信我們,你們兩個大人應該都看過那些軍人,可以清楚分辨出我們和他們的不同。」
  
  腦海中那些軍人的模樣直到現在仍深刻留在腦海中,即使我想忘也暫時忘不了,相信這些殘存下來的鎮民也是如此。
  
  終於青年放下手上的鋤頭,兩眼茫然的癱坐在地,「毀了!什麼都毀了!」
  
  簡短的兩句話,完整道盡剩下不到十個人鎮民們的心聲,尤其這裡頭僅有兩名大人,剩下的全是不足十歲的孩子,估計是因為孩子身體較小,所以大人們可以將他們藏起來,就跟我和老師手上的孩子一樣。
  
  老師完全不理會我的手上還有小妹妹,硬是將男孩往我這裡放。
  
  見狀,蹲下身將孩子分列左右各攙扶著一人,心想老師應該是要將那兩個僅存的大人喚醒。
  
  果然就見到老師走上前去,偏頭瞧了瞧他們,隨即抬起雙手各抓住那兩個青年的頭,就像是抓起兩顆水果並讓它們互撞。當然老師也是有考慮到那是活生生的人頭,力道有所斟酌了……應該啦!
  
  還真是響亮的碰撞聲,我都不知道原來頭骨相撞可以發出這樣的聲音。
  
  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冷靜聽著老師和那兩個青年的對話。
  
  「你們兩個振作一點,這七個小孩現在只能依靠你們了,如果連你們都被打敗了,那他們要去依靠誰,別說你們不認識他們,剛剛還有人拿著鋤頭威脅我們把小孩放了。」
  
  老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此時他老人家臉上的表情可是呈現在一種堅定、嚴厲的情緒。
  
  而那兩個青年只是以呆滯的眼神抬頭望向老師,其中一個以沙啞的嗓音緩緩開口,「他……他們是……梅姐的孩子,我……我不能丟下……他們……」
  
  聲音中帶著濃郁的哭腔,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半滴淚水,或許是已經哭不出來了。
  
  「所以你們才更要堅強。」沒有老師那種嚴厲的口吻,而是採用輕柔的語氣,同時我試著使出力氣想左右手各抱起一個孩子,站起來。
  
  喔,好重!尤其是男孩子,十歲大的他雖然比我所認知的同年齡孩子來的小些,但對我而言,他還是有點重量,更何況我的左手邊還有妹妹。
  
  死撐著雙手在越過老師時還特地望向老師,可惜他老人家卻是雙手環抱絲毫沒有幫忙的念頭。
  
  好吧,沒差,反正我是要將這對兄妹塞給青年。
  
  終於走到青年的面前,盡自己所能以輕柔動作將小兄妹丟給青年,並蹲下身讓自己的視線與對方平齊。
  
  「他們就交給你們了。」沒有再使用任何言語去撫慰他們,僅是以最單純的方式將小兄妹交給對方,同時釋放出聖光並讓聖光經由我的雙手移往對方。
  
  聖光不只是用來對付不死生物,安撫心靈也很用,因為溫暖的聖光會打從對方的心底去暖化他們那感到寒冷的心,就像是隨身攜帶了個小太陽一樣,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聖光會像跟蠟燭那樣燃燒殆盡,但起碼可以支撐他們以渡過當下的傷痛。
  
  瞧著對方那不再迷茫的眼神,確認聖光的功效已經起了作用,放心地站直身體,環視起四周,就在這時我發覺到一個很不合理的現象。
  
  沿路走來到處都是屍體沒錯,但屍體中卻缺少了一種人,這……非常不合理。
  
  「老師,您不覺得事有古怪嗎?」
  
  這麼明顯的情形,就不信老師會沒有發現到。
  
  聽見我的話後,老師環視起周遭,起先不解經過再次探查後,他老人家挑眉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即不恥地撇嘴,「果真是食色性也。」
  
  聽到這話不由得也跟著點頭。很奇怪為何老師會這麼說嗎?很簡單,因為屍體中有老男人、中年男子、少年男子、老婦人、中年婦人以及孩童們,看似並無奇怪之處,卻獨缺了妙齡女子。
  
  當然如果有人要認為是這座小鎮裡原本就沒有妙齡女子,我無從反對,但事實上妙齡女子是有的,至少像那對兄妹的母親就是年輕少婦。
  
  既然如此……抬頭凝望天空那隨風飄過來的白雲。
  
  「你們有事先準備好的避難地點嗎?」低頭注視著青年問道。
  
  依照常理在戰亂時代裡不分村鎮城,該處的決策者應該都會事先準備好撤退計劃,就像昨天所遇到的村落,他們的村長發現情況不對當機立斷選擇遷村,當然有時也是會有部份的決策者是屬於自私自利的人,大難臨頭時選擇逕自逃避,丟下自己的村人。
  
  「有的。鎮長早就規劃好了,只是昨晚事出突然才讓那些準備全派不上場。」終於恢復應有理智的青年先是動手拍打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並冷靜後即如此回答。
  
  對此我點頭了,繼續吩咐:「那你們現在就帶著孩子們走,往西南方向移動,如果你們的腳程再快一點,或許用上四、五天的時間就可以追上前面的遷村隊伍。」
  
  將昨天遇到的村人們所在位置告訴他們,理論上因為對方的人數與物品太多,移動速度一定快不了,且運氣好走到一半還可以遇見太陽騎士所帶出來的大隊,如此一來,他們的安全就更不用擔憂了,現在唯一要擔心的是孩子們的體力有辦法撐那麼久嗎?
  
  想到這,不由得瞧了一眼圍靠過來的孩子們,或許是受到太大的驚嚇吧,孩子們除了昏過去的兄妹倆,全是一臉驚恐,沒有發出半點聲音而是緊挨著他們熟悉的青年。
  
  「好!只要我們藏起來的馬車和馬匹沒事,想追上他們不是難事。」
  
  聽到這,暫時可以放心了,接著抬頭望向老師,「老師,我想去做一件事。」雖然老師一直在強調我不是神只是人,所以能力有限,但既然知道了,要我置之不理很難,況且小兄妹的母親那絕望的眼神至今仍深刻烙印在腦海中。
  
  老師沒有開口詢問,僅是瞧了我一眼,「要就快,晚了我們可能會追不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點明他老人家已經將我的心思瞧的一清二楚了。
  
  點頭,要求青年快點去準備東西,只是這時發生了一件讓人不由得發笑的畫面。
  
  七個孩子,兩個還在昏睡,原本兩名青年是想將孩子們留在原地等候他們將馬車、緊急糧食等帶過來,結果五個孩子說什麼也要跟青年在一起,一人死巴著青年的右腳,另一個人則是拉著左腳,更誇張的是孩子們還驚恐的要求青年們連昏過去的兄妹倆一起帶過,總之那兩個青年最後是用非常奇怪的姿勢從我們的面前暫時性消失。
  
  「為師有那麼恐怖嗎?」老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困惑的呢喃。
  
  聽見老師的呢喃,下意識的反射性點頭,老師您老人家除了是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也是最恐怖的老師,所以您的邪惡面似乎連燦爛的笑容都擋不住了。
  
  只是在我點完頭的下一秒,立即感覺到兩道炙熱到快將我燒出兩個眼洞的火炬。
  
  ……
  
  緩慢的轉動脖子,臉部肌肉已經僵硬到沒有任何彈性了,連想發出訕笑都辦不到。
  
  「……老……老……」基本稱呼難以道出口,此時我真的有必死的決心了。
  
  腦袋真的被嚇到灌水了,怎會蠢成這樣!
  
  銳利的藍眼瞪了過來,同時大腳也一併踹出,「老什麼老!為師還很年輕的。快點把鎮燒了。」
  
  差點被老師的大腳踹倒在地,摸著被踹疼的部位。無恥!真是不服老,明明都年紀一大把了,還硬要裝年輕,就像壞人可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
  
  「別在心中問候為師!否則為師就讓你立刻體會到光明神的仁慈。」輕輕、淡淡像是在談論今天氣候的語氣,但我知道他老人家是認真的,所以還是幹正事要緊。
  
  不回話、不思考,僅是快速招來地獄火讓這座小鎮陷入火海之中。
  
  這麼做讓駕著馬車回來的青年們楞住了,完全無法理解為何我要這麼做。
  
  「除非我們能將所有的屍體都埋起來,否則這就是最快速的方法。」地獄火的超高溫可以將屍體燒到什麼都不剩,就不用擔心會因此爆發疫情,更何況我和老師可沒空留在這裡幫忙埋屍體。
  
  青年們望向那熊熊的火焰,似乎想通了原因堅定的回頭望向我們,「請問您們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不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你們快點上路,記得要小心一點。」再次叮嚀,對了差點忘記一件最重要的事。
  
  「如果你們見到光明神殿的人,請幫我帶句話給太陽騎士。」
  
  瞬間,上至老師下至青年全注視著我。
  
  「尼奧.太陽和格里西亞.太陽,請太陽騎士帶隊往東北方移動。」說出這話的同時,連如同高掛於日空中太陽的燦爛笑容都一併使上。
  
  這麼說是件非常大膽的事情,因為太陽這個姓只有太陽騎士才能使用,這是全大陸共通的認知,雖然我並沒有說謊,但在這個時代裡太陽騎士可不是我,更不是老師。
  
  青年楞楞地點頭,而老師卻是不著痕跡掃向我一眼,雖然無法了解我這麼做的用意,卻也採用行動支持——燦爛的笑容與未來全大陸所知的太陽騎士用語。
  
  「仁慈的光明神透過溫柔耳語傳遞了最新的旨意給我們師生倆,期盼透過我們與光明信徒之口傳遞至太陽騎士的耳中,藉以引導太陽騎士前往黑暗之氣的源生處。」
  
  兩名青年面面相覷互望一眼,由其中一人開口:「……如果我們有遇到光明神殿的隊伍,會照實轉達的。」
  
  聽不懂,那就一字不漏的轉達吧!
  
  老師!您會害慘日後的太陽騎士。
  
  之後,不再浪費時間,馬車往我們來時的路疾馳而去,而我們師生倆則是騎上由他們所提供的馬匹往東北方追去,當然此時飲用水、糧食已補充完備。
  
  救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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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繼續更新這個嗎?冥禕產生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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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
發表於 2012-8-29 10:35:49 | 只看該作者
【跪】
請繼續更新,感激不盡。

願光明神的仁慈永照大地。(後面純屬補充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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