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神泉○ 於 2012-3-11 14:05 編輯
【第十章】
安地爾欲想開口，但是比申卻將視線轉為褚冥漾身上，並朝他靠近。
「妖師，你的能力似乎安定下來了呢，真是可惜。」
下意識往後退，對方卻不疾不徐的，臉上的表情彷彿是看見了有趣的玩物。
就當我想轉身逃跑時，雙腳像是好幾公斤重的鐵塊，無法動彈，眨眼間，脖子一緊，然後後腦杓撞上牆壁，微微發疼，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
比申她什麼時候……「唔啊……」
脖子被她狠狠掐住，我難受拍打掐住脖子的手，可惜比申一點收斂力道的想法都沒有，反而咧嘴笑了。
「啊……啊……」
好痛苦……
「比申！妳想殺了妖師嗎！」
安地爾疲憊的身體搖搖晃晃的，想阻止卻無能為力。比申回答：「殺了他也無所謂。」
眼角溢出淚水，一個聲音在腦海中不斷徘徊，『主人，快使用幻武兵器。』
空出一隻手，腦中一個模糊的名字浮現，米……
米納斯！
兵器在手中成型，手指摸到類似板機的東西，也不管如何了，便隨意朝比申射下一槍。
「轟！」
脖子一鬆，呼吸總算順暢了起來，我撫著咽喉咳嗽，抬眼一看，對上了她極為憤怒且帶著殺意的眼神，再往下，腹部血肉糊糊，血以很恐怖的速度迅速蜿蜒而下，流至地面。
「你這個……」
黑氣猛然從比申身上爆發，周圍的景色覆蓋上一層黑，瞬間黯淡許多。她又再次單手抓住我的脖子，不同的是力道比剛才強勁許多，痛苦之際，一隻腳朝我踹去，瘦弱的身體被踢飛好幾公尺遠，然後硬生生撞上牆壁，接著無力地摔下地面。
手已經無法握緊武器，骨頭彷彿全部斷裂，全身上下痛的要命，意識不清的我頭髮猛然粗魯地被抓起，小小悶哼了聲，緩緩掙開半閉的眼，模糊的視線隱約看見比申的身影，她笑了。
她的笑讓我恐懼，難道我要死在這？
對方再度抬起手，打算送上最後一擊……
「你只是我利用的道具，利用完就殺掉，你還妄想要重獲自由？」
「唔……」
整隻手在一瞬間突然粉碎，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妖師，他的眼神變得銳利瞪著自己，嘴中低喃著：「我以妖師褚冥漾之名，惡鬼王比申將消失於時間輪迴之中，永遠。」
訝異地睜大了眼，言靈之力馬上起了效果，原本抓住褚冥漾頭髮的手也跟著毀掉，解脫的他像斷了線的人偶，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那雙眼卻始終瞪著比申。
雙腳、頭顱、身體……一個個被切斷，然後粉碎。
血腥的畫面盡收眼底，臉卻面不改色的靜靜看完全程。直到比申完全消失時，那銳利的目光才慢慢緩和，然後閉上眼沒了動靜。
當旁觀者的安地爾有些許驚訝，惡鬼王就這樣……看向褚冥漾，安地爾微微皺起眉查看傷勢，比申攻擊的力道可真不小，如此嚴重應該早就已經死了才對，卻還有一口氣在。
「……」
「安地爾……」
微小且虛弱的聲音輕輕呼喚著他，安地爾將頭湊近褚冥漾，仔細聆聽對方的下一句。
「我在。」
「……我是不是……殺了比申？」
沉默了會兒，回答：「是啊。」
「安地爾……」
「什麼事。」
邊做簡單的治療邊回答，只不過對方久久不說話，瞥了他一眼時剛好道：「能不能……抱我。」
安地爾不禁笑了聲，「可以，不過現在不行，會影響治療。」
「……」
稍微動了動手指，在安地爾的治療之下，手腳終於能慢慢活動，但還是很勉強，而且還會痛。剛才的影像在腦海中隱約呈現，即使畫面不清楚，我大可猜的出當時的情況……
過了幾分鐘，全身上下恢復成能活動自如的程度，但每動一下，那邊就會劇烈發疼，走不了幾步，便攤坐在地、吃痛地雙眼含淚。
正當我想再次起身繼續走時，某人攔腰抱起了我，彆扭看著含笑的安地爾，他只說了句「你不是希望我抱你嗎？」，之後沉默不語，不過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我點了點頭，直到回房間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倆始終沒有說話。
一進房，我馬上跑去柔軟的床舒服地躺上，伸出手抓過不遠處的枕頭並抱在懷裡。
今天，我殺了比申……這種感覺到現在還是很不真實。
「……」
安地爾彎下腰坐在床沿，慵懶地單手支著臉頰，嘴角勾起好看的弧線，緩緩吐出一句話：「實力成功發揮出來了呢。」
他這一句話像枝箭矢一樣狠狠刺中了我，我雙手努力撐起身子，咬牙忍受疼痛，盤腿而坐，不滿地瞪向背對著自己的安地爾。
他驀然回首，嚇得我趕緊收回剛才的瞪視，正眼瞧他。
「怎麼了？」
「那時比申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啊、這個……」
仔細回想過去，她說了甚麼？
『你只是我利用的道具，利用完就殺掉，你還妄想要重獲自由？ 』
……
「我只是她利用玩就殺掉的道具……」
道具？在這裡，我的地位就只是區區一個道具嗎……？那麼，在他眼裡看來呢？也是用完就丟的道具嗎？
「在她眼裡的確是。」
安地爾突然湊了過來，雙手扣住我兩邊的肩膀，低下頭在耳邊低聲道：「你剛才是不是在想我把你當做道具而已？」
「你、你怎麼知道？！」
驚訝地睜大了眼，我有做什麼明顯的舉動嗎？
「從表情知道的。」
表、表情？是嗎……那我以後在想什麼不就一清二楚了。
「表情啊……」
臉不禁燒紅了起來，這個問題只敢放心裡胡思亂想，沒膽問啊！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想知道答案？」
「……不說好了。」
如果是反面的答覆，應該會當場崩潰吧。與其聽了心碎，倒不如不知道還來的好。
「你不想知道？」
「不需要。」
下巴被抬起，對上了他藍金色的眼眸，本來想掙脫這危險的圈套裡，卻被他輕鬆禁錮。
「……放開我！」
我伸手奮力推開對方，但是他的力氣卻大的過分，而且還很虛弱的身子完全使不上力，慌亂之際腦袋全打結成一片。
「我告訴你，我……」
他的臉更加湊近了我，連對方呼氣的熱氣也感受得到。
「……」
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緋紅，我緊閉雙眼，兩人之間的氣溫變熱起來，既然掙扎無效，那麼就只好任他宰割，我任命地想著。
額頭被輕輕觸碰了下，奇怪地睜開眼後，他含笑看著我，開玩笑說：「怎麼？不是這裡嗎？還是說你想……」
「沒有！」
安地爾笑著拉開彼此的距離，「你安分休息，大約一、兩天就會康復，在這期間都不要離開房間。」他走向房門，直到我點頭答應便轉開門把離去。
「……」
猛然想到他剛才並沒有回答問題啊！就這樣讓他走了……
小小嘆了口氣，我拉起棉被躺下，沒多久便靜靜地睡著。
『漾漾！你沒事太好了！』
『漾漾，在鬼王塚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事就好了，大家都很擔心你呢。』
『回學院吧，漾漾。』
這些聲音……很熟悉，卻想不起來。
彷彿要告訴我這是很重要的事物……唯一我記得起的線索。
連自己是誰都一無所知，在這的記憶也就這幾天，在往前回想，卻中途中斷沒了記憶。
是誰要這麼做？用意是什麼？迴盪在夢中的聲音又是我的什麼人？
不知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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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樓主
發表於 2012-2-19 14:55: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