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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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異界巫女 收藏品01 01/2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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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10 21:15:40 | 顯示全部樓層
天夜弦 發表於 2016-2-10 09:23
每一個磁磚都擦過什麼的,聽著就好累的感覺呀_(:3 」∠ )_

司空才剛來當然不知道這邊的事情嘛XDD

我覺得與其一直重複,不如多告訴民眾怎麼逃生比較好,平常學校教的其實好像比較適用於平房的樣子,其實我覺得啦,台灣在緊急逃生這塊教導上做的還是不夠

以我自己住的地方來說好了,我住在沿海地區,離海真的超近的,騎腳踏車大概十分鐘就會到了

雖然台灣地震很少有海嘯發生,但要是發生海嘯我還真的不知道要往哪邊逃,雖然也不能一直怪學校沒教啦,只是就是覺得這方面民眾意識都不太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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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11 21:19:57 | 顯示全部樓層

檢查03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10-8 22:11 編輯

離開保健室之後,司空看了下手錶的時間,晚上七點半,距離章天延跟他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鐘頭。

記得地點似乎是學術塔地下一樓,章天延那傢伙只跟他說是歡迎會,詳細內容卻完全沒有透露。

要不是與章天延早有認識,不然依照過去的習慣司空絕對不會想要參加這種莫名其妙的歡迎會,畢竟他對食物、社交以及人脈都沒有興趣。

反正只要你夠強,人就會自動的靠過來了。

夏洛特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即使別人不說,司空自己也能觀察得到,夏洛特是個實力相當強勁的人,當然外貌也相當的亮麗。

無論走到哪裡,夏洛特總是能吸引到四周人們的目光,竊竊私語的人也不在少數,有時候是談論夏洛特的外貌、有時候則是討論夏洛特的成績,也不乏有人說希望自己能成為像夏洛特一樣亮眼的人物。

班上分組的時候,夏洛特也往往是最快收到邀請的人,普通班的情況他不清楚,然而在特殊班,最快收到邀請的人基本上只會是強者。

他對身邊的人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大家都莫名的很熱心,熱心到令人起疑。

夏洛特推去了所有的邀請跑來找他一組,明明以第一次任務的結果來說,司空毫無疑問會被判定為弱者,畢竟訓練跟實作中就是兩碼子的事,即使司空在訓練上成績不算差,但是第一次任務的結果只能說是慘不忍睹,這也是至今司空除了夏洛特的邀請外沒有收到其他組別邀請的原因。

雖然他並沒有特別在意組別的問題就是了,反正沒有人就是自己一組,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雖說夏洛特的說法是想要報答幫她擋的那一招,但司空不認為這有必要讓夏洛特連同期中的成績都賠進來。

另外,章天延給他的感覺也是熱心的異常。

只是章天延似乎不只是對他,而是對每個人都相當熱心。

……天生熱心性格?

司空敢打賭,這種人在他們世界一定會是最先死的人種,名曰熱心異常人種。

在他們的世界,簡單來說就是在比自私的而已,越是自私反而越是能來存活下來,因為熱心的人往往想要救太多人,最終連同自己的性命一同賠上。

嘆了口氣,司空只希望自己能夠在習慣這裡的環境之前回到原世界,因為這裡的環境實在太過的安逸也太過的和平。

他怕他如果再繼續待在這裡的話,原本繃緊的神經都會跟著鬆懈下來,這樣一來回到原世界後,等待他的必定是死亡。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快點回去才行。

雖然這裡的生活都是他曾經嚮望的,但那也僅止於曾經。

沒有那人後的世界,從此不再亮麗,曾經灰色的天空於他而言只剩下深不見底的黑色。

他只想要守在那人身旁,以自己微薄的力量保護對方。

苟延殘喘也好,他只要那人好好的。

「司空?」

耳熟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他回過頭,果不其然的看見心梅小跑步朝他而來。

「太好了,能在半路上遇到你。」稍微喘了一下,心梅抬起頭著他,「檢查都結束了嗎?」

「嗯,都結束了。」點點頭,司空從背包裡拿出水壺遞給對方,「要喝點水嗎?」

哈哈哈哈哈,看他多麼有男子氣概,還懂得遞水給女生喝,這年頭如此貼心的男人哪裡找!

但是他還是滯銷啦。

沒關係,反正他不在意!一點都不在意!

他真的不在意!

「啊,謝謝。」心梅道了聲謝,接過司空遞過來的水喝了幾口之後又還給對方,「那麼檢查結果怎麼樣?都沒事了嗎?」

看著對方擔憂的表情,司空接回水壺有些不好意似地搔搔臉,「報告說是要之後才會出來,不過我想應該是沒事啦。」應該說本來就沒什麼事,只是因為想要知道他為什麼對魔法有抗性才會做檢查。

不過光是這樣就能檢查出來嗎?

……大概不行吧。

嘛,反正頂多之後多做一些檢查罷了,以這個世界的科技可能還檢查不出來,畢竟連他的原世界有時候都未必檢查得出來了。

「這樣啊……那、我們現在要一起去歡迎會嗎?」指了指還有一小段距離的學術塔,心梅勾起淺淺的笑容。

不得不說,如果夏洛特的美讓人驚艷,那心梅就是那種帶著一種柔和氣質的美,給人一種非常非常安心的感覺。

「好啊。」反正要去的目的地也一樣,抱著多一個伴也好的心態,司空便答應下來了。

後來他們在路上又稍微交談了一會,內容大致上是交換了一下就讀學院的心得之類的,再來就是普通班與特殊班的教法與資源還有老師……

雖然大部分的情況都是司空早已知道的事情了,不過對於心梅來說,似乎都是讓她感到相當不能理解的內容。

「特殊班與普通班的資源利用不一樣,我實在不能認同這樣的教育不公。」心梅一邊說著,漂亮的臉孔難得出現些微的不滿,看得出來她的確相當重視這件事。

「但是大家入學,本來彼此之間的能力或是程度就不盡相同,妳總不能去逼著程度好的學生跟著程度比較沒那麼好的學生一起從基礎開始吧?」司空想了想,提出自己的看法。

畢竟特殊班的學生絕大部分程度都相當優秀,雖然司空不敢說自己真的厲害到能比普通班學生高多少,但光看特殊班學術塔的課本,他就無法想像普通班到底還能簡單到哪裡去。

至少他不會想要從那種基礎中的基礎開始從頭開始學,那叫做浪費時間。

「但是這樣刻意的分開,不也會讓一些本來就沒有自信的同學感到更加自卑嗎?這樣一來這些同學反而會更加得不願意精進自己本身的優勢,我無法認同這樣的教育與分班會是正確得。」

心梅說的憤慨,卻反而讓司空更加無法苟同。

「如果因為這樣的原因就不願意精進自己,那也是他們本身的問題,有點上進心的話,即使在泥巴裡掙扎著、苟活著,也應該要自己努力爬上去才對。」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所以才需要自己的努力去達成自己所想要的成就,而不是去依靠別人給予那虛假的平等。

「你是特殊班的人,所以你才不懂對嗎?」驀然的,心梅有些沮喪地小聲說著。

「不是,我也不是……」司空張嘴,想要解釋,卻又被對方的舉動打斷。

「不說了,我們到了。」沒有聽完司空的話語,心梅恢復了原本的笑容,然後伸出指著燈火光明的學術塔。

跟著抬起頭看著學術塔,早上才來這裡上過課的司空其實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能對於心梅來說是第一次來吧?雖然他也不知道普通班是怎麼排課表的就是了。

「活動地點是地下一樓。」跟著心梅一同走進建築物裡,司空稍微打涼了一下四周,然後對心梅說道。

這個時間的學術塔大部分都是留下來做研究的學生及老師居多,雖然一樓看起來沒什麼人,主要都跑到二樓去了就是。

不過仔細想想也滿合理的,畢竟他們今天要用地下一樓,要是聲音傳到樓上打擾到人家的話就不好了。

雖然他很認真的覺得以學術塔那完全隔音的構造來說,應該沒有這個問題就是了。

「地下一樓……這棟樓層有電梯可以上下樓嗎?」首先注意到了一樓有往上而沒有往下的樓梯之後,心梅轉過頭詢問有來過學術塔的司空。

「沒有。」看著往上走的樓梯,司空很篤定他之前來也沒有什麼電梯可以到地下一樓。

除非章天延那群人在整他,不然總該有個可以下樓的設備才是。

「司空你看這裡。」四周稍微況了一圈之後,心梅突然注意到轉角邊的一樣被錶框住的白紙。

「怎麼了?」連忙走過去,司空很快地也注意了到那樣東西,「一樓平面圖?」看著上面簡單的畫上了一樓平面設計圖的白紙,司空稍微瀏覽過一次後,反而更加不懂這棟建築物的設計了。

「這邊是不是有點奇怪?」同樣注意到問題點,心梅指著白紙上描繪的走廊位置,「我們現在在大門,根據這張圖來說,正對面應該有可以下去地下一樓的樓梯才對。」很可惜的是現在他們的對面只有一座牆壁,連個樓梯的影子都沒有。

「……大概是有什麼暗號要弄吧?」司空看著平面圖,往地下一樓的樓梯前的確有繪製上一面牆壁,所以並不是繪製的人畫錯,只是他們單純不知道暗號罷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看著司空突然邁步向前,心梅連忙小跑步跟上對方,卻不知對方的意圖為何。

「我們不知道暗號……那就只能讓牆壁消失了。」一邊說著,司空一邊與心梅一同走到了牆壁前。

「消失?」依舊帶著疑惑,她不懂司空所謂的消失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魔法,也做不到讓東西消失的地步,然而司空卻說了要讓牆壁消失。

「對。」點點頭,司空將手輕撫上壁面,「所以接下來發生的事,我可以麻煩妳保密嗎?」

「什……!」她話還沒說完,一陣白光乍現,逼得她一時之間瞇起了眼,無法看清四周的景物。

然後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原先的牆壁早已消失。

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往下延伸的樓梯。

「走吧。」司空若無其事地回過頭看著她,然後對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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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12 22: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來自過去的故事01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10-26 20:06 編輯

「剛剛、剛剛那到底是……?」過了好一陣子依舊沒有從剛剛司空施展的特技中恢復過來的心梅喘了口氣,然後將疑問拋給了司空。

毫無疑問的,司空方才所展現的絕不是他們世界的東西,那更像是、更像是高階的魔法或是科技?

這已經遠遠超過了她所能理解的範圍,所以她才更想確切的了解那究竟是什麼。

「呃……我想妳就當作是我那個世界的魔法吧。」稍微思考了一下,司空深深覺得這是省去所有解釋最簡單的方法。

「司空的原世界也有魔法嗎?」注意到通往地下一樓的樓梯有些昏暗,心梅一個翻手,掌心便出現了忽明忽暗的亮光,看似火焰卻又不致灼傷,反正在司空眼中這又是一種新魔法,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算是有吧。」如果隨時隨地都有人以時速65公里不停歇在你面前跑也算一種魔法的話。

「欸欸,那你們的構築式跟我們一樣嗎?發動試試在腦中做構築還是直接畫出來?」一聽到司空的原世界有魔法,心梅一下子興致都來了。

至少她幾乎都沒有聽說過司空會魔法的這件事啊!

「我想……應該是在腦中做構築吧?」其實他們都稱做演算,畢竟剛剛那個好像也不算是魔法……嗯……

「欸……那跟我們的魔法也差不了多少,為什麼我聽說司空你無法發動魔法跟淨化呢?」照司空這樣的說法的話,那司空他們原世界發動魔法的條件與方法應該跟他們差不了多少,怎麼會有風聲傳出司空無法使用魔法的事情呢?

「哈哈哈,對啊,到底是為什麼呢?」因為他也不知道啊!

好啦,或許他知道一點點原因……

「快到了,我們就此打住吧。」看到前面來自會場的燈光,心梅記得剛剛司空說過希望能夠保密,也就依著對方的意思打住了話題。

而且關於司空的世界,似乎也不是她該干涉關心的事情才是。

抵達會場以後,其實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到了,被邀請的人意外的有點多,除了幾張生面孔外,也不乏有熟面孔。

包括第一次出任務時的伊立法及蒼和,還有夏洛特也跟著到齊,除此之外司空所認得的特殊班的面孔大概還有一兩個,其餘從制服上來看似乎都是普通班的人,司空本身是不認識,只是看心梅一走過去就跟不少人熱絡地聊起天來,想來大概都是心梅那邊的熟人就是了。

避過了不少人的視線自己晃了一圈之後,司空這才發現這個空間內似乎還少了一個人。

身為主辦人的章天延跑去哪裡了?

總不會到了這個時間都還沒來吧……

「司空?到了怎麼不來打聲招呼呢?」夏洛特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帶了點疑惑的嗓音逼得他只能回頭回答對方的問題。

應該說,夏洛特本身的存在就太過顯眼,根本就自帶了四周所有人的目光,從夏洛特叫他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就已經開始感受到來自四周的人們的注意力,無論是帶著好奇的眼光抑或是惡意的眼神。

好奇的眼光他倒是無所謂,他比較在意那些惡意的眼光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些惡意的眼光幾乎都來自於在場的男性,似乎每個人都在用眼神告訴他,如果他不打算回復夏洛特的話就要他好看。

這完全就是滿滿的惡意啊!滿到讓你吃不完兜著走的那種!

「呃……我只是在想,小天……章天延怎麼還沒來?」回過頭,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銀髮少女說道。

他總不能真的回答,因為他今天來這裡原本就不打算跟任何人打交道吧……

「章天延?他的話要等一下,剛剛說是有學校事務耽擱了。」夏洛特想起不久前才急急忙忙用通訊聯絡過的主辦人,便隨即告訴了司空對方的狀況,「在普通班的體系中,我聽說他是學生會長的樣子。」

「欸欸,學生會長?」聽起來好像很偉大的樣子,不過意外他覺得滿符合章天延的形象的。

感覺上這是個要認識不少人,與許多政官名流打交道的位置。

怪不得章天延跟誰都很熟,跟誰都認識了一點,就是不知道跟老師賢者們的交情如何了。

「是啊,學生會長。」自己也身在特殊班,只對普通班體系略微了解的夏洛特看著司空一臉似懂非懂的樣子,認真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向對方稍微介紹一下普通班的體系。

當初是因為考慮到司空應該不會接觸到太多關普通班的相關事務,所以包括她在內誰都沒有告訴司空關於普通班的詳細事項,結果誰知道司空第一個交到的普通班朋友就會是身為學生會長的章天延呢?

「那是很忙的工作嗎?」司空在腦子裡稍微轉了幾個彎,怎麼想都覺得以過去的經驗來說,章天延這傢伙根本超級閒的。

像是路上隨便搭訕他啦、在他從宿舍走出來的時候偶然遇見啦,還有像今天這樣莫名其妙抽了時間開了個歡迎會。

章天延如果不是閒,那就是不花時間念書的學霸,不然就是骨子裡超級熱心的稀有品種人。

「滿忙的喔,學生會長。」心梅的聲音突然從另一個方向響起,司空反射性地回頭一看,卻感受到來自其他人的惡意視線變得更多了。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

「今天的話,應該是要策畫特殊班期中考試的學生人身安全維持吧?」剛跟別人聊到一個段落的她注意到司空的問題,想著夏洛特可能也不清楚普通班的體系,便自己跑過來了。

雖然才剛轉學過來,不過她也是稍微做過功課才進來念書的,至少會比司空好一點。

或多或少地,在這所學校免不了聽到一些關於特殊班的八卦,就像她聽說了司空是靠上層關係突然安插進特殊班的這件事。

然而事實上,她想可能是上層知道關於司空的什麼事,才會讓這樣一位來自異世界的人進入特殊班,留在埃爾維尼亞念書。

更重要的是,她認為司空在隱藏著什麼事情,是力量抑或是知識,又或者兩者都是司空想要隱藏的。

「我們的期中考會危害到普通班嗎?」聽完心梅的描述,司空突然覺得有危險不是普通班,而是身為特殊班欸的他欸。

連普通班的要特別維持人身安全了,身為特殊班的他不是更加危險嗎!

所以他不是一開始就說了他不想待在這裡了嘛!現在可好了,搞得他有生命危險教他如何回去跟父母親賠不是!

這些人難道都不知道不能讓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嚴格來說是不會。」稍微看了心梅一眼,對方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換人解釋的樣子,夏洛特便繼續講下去了,「只是特殊班期中考是在競技場供全校師生觀戰的模式考試,到時候除了全校師生也開放一般民眾進入,在人員控管上難免有疏失,畢竟有反叛組織的存在,多少都需要注意一下。」

「話雖如此,不過我想也不用太過擔心啦,反叛組織存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之前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比賽也挺精彩的,這次應該也不會發生什麼事對吧。」對著司空笑了笑,心梅從一旁拿起溢滿酒的玻璃杯,輕輕往前一舉敬酒,便自己回過頭又找別人聊天去了。

看著心梅離開背影,司空只覺得來自四週的視線似乎少了不少令他鬆了口氣,正當他回過頭想著要不要去找蒼和或伊立法稍微說點話時,卻看見夏洛特站在原地同樣望著心梅離去的方向,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怎麼了嗎?夏洛特。」原本是想要無視的,但是於情於理,司空最後還是決定稍微問一下,以表關懷同學情誼。

「咦?啊、沒有,沒什麼,司空你要去找我們班的人聊一下嗎?」聽到司空的聲音,夏洛特幾乎是反射性地立刻抬起了頭,然後看到司空一臉擔憂的樣子。

「欸……是這樣嗎?那我先走囉。」看著夏洛特的樣子,司空雖然還是有點擔心,但也不方便再多問些什麼。

應該說,他本來就不想因為自己多問了什麼而被捲入什麼奇怪的事情,所以只要稍微關心一下就夠了。

又稍微跟夏洛特寒暄了幾句之後,司空便先行離開去找最近的蒼和說說話了,畢竟看著對方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裡也怪可憐的。

目送司空離開之後,夏洛特又將自己的目光移到正和別人聊天的心梅,然後跟對方的視線交會,又跟對方揮揮手算是打聲招呼。

然而她依舊沒有想透一件事。

上次特殊班開設已經是至少二十年前的事了,普通班通常是按照年齡分級,就算是特殊少數較為年長的人,二十年前也應該還只是小孩,更別提心梅從外表及年級來看還只是十八歲上下。

而且,特殊班的考試只有這一次開放一般民眾入場,沒發生任何事這一點應該只有當時的老師及上層,還有觀看的學生知道,事後也不太可能資訊外流;之前稍微調查過,心梅的背景上沒有親人,所以也不太可能是家人或是親戚告訴她,二十年後的學生也應該根本沒有擔心過這種事,談話間應該只會充斥著想知道特殊班的程度而已。

問題來了,二十年前應該還沒出生的心梅,又怎麼會知道當時的情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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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13 14:05:42 | 顯示全部樓層

來自過去的故事02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10-30 22:34 編輯

沒有注意到夏洛特的疑慮,司空後來又分別去找伊立法及蒼和打了聲招呼,然後又找了另外兩位特殊班的同學說話,間接從談話中得知其中一位叫楊,另一位則是愛麗絲。

楊跟司空一樣有著一頭黑色短髮,五官上很接近他們那個世界中東方帝國的人,撇除掉楊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以及那張白皙的的皮膚的話。司空只知道對方也同樣來自異世界,但是語言上對方似乎還沒有掌握的很好,埃爾維尼亞對於楊的世界似乎也不夠了解,所以翻譯上便出現了不少問題,至少司空沒辦法很完整的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不過楊看起來特別年輕,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楊那個世界的人們都是如此就是了。

愛麗絲則是相當沉默的女性,看起來大約二十出頭,而她所謂的沉默,是真的徹底的實踐了沉默這件事。

因為在司空與愛麗絲整整一分鐘的對話裡,愛麗絲完全都沒有出過聲音,全程是由她手上的布偶代替開口。

而且還是死神娃娃!

還有名字叫里安!

跟愛麗絲……又或者說是里安交談了一分鐘之後,無論司空怎麼嘗試就是沒辦法聽到愛麗絲的聲音,最後落得他只好放棄默默回到會場的角落。

獨自靠在會場邊緣的欄杆上,司空對於這樣的歡迎會並沒有太多的想法,他只覺得他大概又多認識了一些人,但僅止於看著臉能叫出名字的程度而已,其他的便沒有更多了。

「司空?特地為你辦得歡迎會,你身為主角怎麼會自己一個人孤單寂寞又冷清的坐在這裡呢?」

正想著是不是要自己偷偷回去時,司空突然聽到欄杆的邊緣傳來某位據說去開會的人的聲音。

然後冷不防的,他就這樣一個手刀直接往對方的頭上敲下去;想當然,對方立刻就摸著自己的頭叫痛了起來,還因為忘記自己懸空而放了一隻手,整個人差點從欄杆上摔下去。

「嗚哇!好險好險……司空你幹嘛?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啊!」輕鬆地翻過欄杆坐到司空旁邊,章天延上來後第一句話就是抱怨。

他剛剛是真的差點就要掉下去,然後客死他鄉了欸!

「抱歉,看著你的頭就想打下去了。」司空先是看了眼章天延,然後笑著說聲抱歉,接著又回過頭看著會場。

「怎麼?不喜歡嗎?」注意到司空漫無目的地看著會場,章天延向一旁的侍者手中拿了飲料,小酌一口後又繼續說道,「讓你過來參加是不是為難你了?」

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司空能夠開心地參加這個聚會的。

「嗯?沒有啊,完全沒有。」注意到陸陸續續有些人開始離開,想來時間大概也不早了,發呆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不過小天能約他過來,他其實也是很開心的,算是為他貧瘠的社交做一點小小的進展吧?

「啊,人開始離開了,我們來玩最後的活動吧。」同樣看著有些人漸漸離開室內,章天延一把拉起司空,就要帶對方回到活動的中心當焦點。

「欸?欸欸?什麼最後的活動?」莫名其妙地被熱心同學拉起,司空毫無頭緒地又回到了活動的中心。

「很普通的自我介紹的活動啦。」章天延笑了笑,然後站到的會場中央環顧了剩下的人群,「很好,剩下的都是當初收到邀請函的人呢。」不多不少加他自己總共五個人。

這次的歡迎會方式分為兩種,一種是由口頭告知,另一種則是邀請函。

邀請函裡有寫明了,活動的尾聲會開始進行歡迎會,而收到邀請函的人都請務必參加,雖然不讓人選擇是否自由參加是蠻橫了點,但這也是由於章天延擔心最後會沒人留下的關係。

當初在發送邀請函時,他就有事先說過了,如果不想留的話也可以不收邀請函,只需要過來充充場面也是可以的,時間一到就可以回家了。

邀請函裡面有放置契約咒,收下了咒術就會發動,直到這次的活動結束為止。

另外,他也有非要知道不可的事情。

「都遲到了你還站在最中央搶風頭啊?」不帶惡意地說著,夏洛特跟伊立法一起來到了中央,然後看著另一頭剛與朋友道別完的心梅也走了過來。

「唉呀,不過就只是小遲到了一下而已,何必拘泥於這麼一點點時間呢?」不在乎地說著,章天延扯開了爽朗的笑容。

「事實上,會長你遲到了一小時兩分鐘又三十六秒喔。」心梅一邊笑著一邊做出提醒。

「欸?是嗎?哈哈哈,才一個小時而已嘛!」聽到心梅的提醒,熱心同學不僅毫無反省之意,還有些驕傲地說著。

就好像一副之前有遲到更久的紀錄一樣。

「是啊,因為您之前整整遲到三個鐘頭呢。」依舊面帶著微笑,但是心梅的身邊已經開始傳出了陣陣不詳的氣場。

不是他要說,但是他真的覺得熱心同學現在很危險,連他都能感受到來自心梅的怒意了。

而且這傢伙真的還有更久的紀錄啊!

「呃……沒、沒關係啦,我下次會注意啦哈哈哈。」覺得自己正在冒冷汗,章天延咳了一聲,然後再次回歸正題,「還記得邀請函的順序吧?」

章天延尾音一落,現場除了司空之外所有人都拿出了所謂的邀請函。

……這是否代表了其實他是可以不用參加的?因為他不知道順序啊!

「司空你的順序在心梅前面喔。」彷彿有心電感應一般,章天延回過頭對司空說道,「因為如果先告訴你你就不會來了,這邊補給你邀請函吧。」說完,章天延還從口袋中掏出邀請函硬塞到司空手中。

眼神已經死一半的司空看著邀請函被硬塞到自己手中,然後看著自己的順序被硬生生地寫了一個四,這才意會過來自己是倒數的二個。

突然有些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不是最後一個當壓軸,不然他那無聊的故事當壓軸也太過無趣。

不過心梅……他也實在看不出對方會有什麼特別的故事。

在場的人當中,他自己是比較好奇伊立法就是了,雖然有聽說過對方是貴族,但司空卻沒見過伊立法本人說過什麼相關的事情。

嗯……也許他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聽一下?

之後他們按照章天延的指示,所有人圍成一個小圓圈,在中間點了三支蠟燭,然後把所有的燈都關掉,只靠著蠟燭的火光照明,儼然有一種恐怖故事的實感。

問題是他們明明只是要自我介紹又不是要講鬼故事啊!關什麼燈、點什麼蠟燭啦!

「那麼首先,我就當開場吧。」章天延一邊說,然後將自己的左手掌心向下,放到接近中間蠟燭的火光上。

然後他看見一串藍色的文字自章天延的手背上冒出,接著往上竄出,最後消散在空中。

糟糕,那是串文字是什麼,怎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原來需要蠟燭的原因就是那串文字嗎?

就在司空還在狀況外時,章天延已經開始慢慢地述說關於自己的故事了。

「我跟司空一樣,其實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看著中間的燭火,章天延深黑色的雙眸也倒映著那火光,搖曳著進入了另一個遙遠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人們過著和平的生活。

少年少女被安排著接收基本教育,科技不斷地進步,例如人們由步行改為馬車,在由馬車延伸為汽車;這個世界豐衣食足,也不用擔心會有誰來傷害你,因為傷害你的人最終都會有執法人士來處理。

在那個世界,國家有非常非常多,人們由自己的意志集結成許許多多的國家,然後努力著發展自己的國力。

國家的公權力是所謂的白,在他的世界裡,白色大力的壓制了黑色的走私與販賣、暴力與色情,至少他的國家是如此。

但也或許是因為如此,人與人之間的小摩擦變得相當頻繁,看似無所謂的小事情卻被過度在乎的人們放大檢視。

「我有一個哥哥跟一個姊姊,他們的感情不太好。」章天延想了想,然後勾起有些苦澀的笑容,「不,我想他們的感情曾經是很好的。」

「只是他們都忘記了,自己曾經是兄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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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13 21:18:02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2-13 22:02 編輯
╭幻★希羽╯ 發表於 2015-11-28 23:02
希羽也中槍了QUQ
其實因為運動會的關係所以又再一次幹嘛orz
是說上一次希羽沒有留言


魔法塔的日常都在做些什麼,這並不是個很好回答的問題。

原因在於他們的老師相當脫線,可能是因為這樣來帶著學生也脫線了起來。

狀況是這樣的。

「各位同學,今天我們練習部分變形。」

在場的同學一頭霧水,部分變形什麼的,想也知道不可能做到。

但是他們的魔法老師卻依舊維持著笑容,然後在下一秒將自己的右水變不見,又突然間在地面上化成一攤水,最後右手變成了一枝冰柱。

「老師,這件事做不到吧?」御風舉手提出疑問,深深懷疑部分變形的可行性。

「完全沒問題的,只要有心肯定做得到。」他們的魔法塔老師將右手變回原狀時說道。

魔法塔學生瞬間內心各種哀號,這不是有心就做得到的事啊,是有心也做不到!

然而,老師都親自示範了,學生們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做。

伊立法是第一個宣告放棄,藉口身體不舒服離開的人,然後一回頭就可以看見他又再跟人到處蹭食,前面的身體不舒服完全就是藉口。

楊連基礎的水魔法都用不出來,被抓去跟普通班一起從基礎開始練起,雖然就入學三個月來,大家都看得出來楊還是完全沒有學會任何的魔法,但至少楊在魔法理論上總是成功的以完美分數輾過所有人,上帝為他關了一扇窗,也會為他開一扇窗的。

於是最後,只剩下御風及蒼和兩個人留在原地努力練習。

御風其實很清楚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如果她現在去把老師弄昏會不會比較有效果一點,至少這樣就不用練這種莫名其妙的魔法了。

接著下一秒,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波突然散撥開來,一個緊張,她連忙揮手弄出一個臨時結界擋住能量波。

再被能量波引起的煙塵散去之後,御風連忙向四周張望想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該不會是敵人來襲吧?

然後,她就看見了以蒼和為中心的半近三公尺內,出現了一個巨大窟窿。

……

真是夠了,這個班沒有正常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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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是,魔法塔已經沒有正常人了((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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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13 22:04:12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2-13 22:25 編輯
羽寒 發表於 2016-2-13 19:07
貓醬加油!!!只要不棄坑寒都會一直追下去的!

期待司空女裝ψ(`∇´)ψ還有寒家小孩!


有些事情說的很好,那就是不要誤交損友。

事情的開始,是因為熱心同學說有一間咖啡店今天臨時缺人手,但是又找不到人,因為店長跟熱心同學是至交,所以特定拜託熱心同學幫個小忙。

於是司空就這樣在背記憶塔課本時被熱心同學給拖了出來。

「就一個小忙而已,一個小忙啦。」熱心同學摟著司空的肩膀,笑得相當燦爛,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一切都交給我吧的氣場。

「我知道了我知道,不要摟著我!」兩個男人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唉唷,怕我的好哥們逃跑啊。」聳聳肩,章天延遺憾地放開司空的肩膀,然後領著司空走到咖啡店的前面,「喏,就是這裡啦。」

此時司空還不知道,他即將踏入一個自己此生都再也不想嘗試第二遍的未知領域。



「所以我說這到底是什麼啦!」

看著眼前的兩套服裝,司空深深覺得自己根本是一腳踏入魔窟。

眼前這些人就是魔鬼!逼良為娼的魔鬼!

「就是讓你從這裡面選一件出來而已呀,有傲驕系的貓貓,跟忠誠系的狗狗任君選擇喔。」熱心同學還在旁邊搧風點火。

「所以我說我不要穿啊!」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腦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才會讓一個十八歲大男生穿這種東西啦!

「其實這孩子臉蛋也長的還不錯,男扮女裝應該滿優質的!」店長在旁邊差了一句。

「是吧是吧,我就說我眼光很好的。」章天延持續在旁邊搧風點火。

「你們通通給我閉嘴!我、不、穿!」司空炸毛了。

誰要穿貓咪女僕裝!誰要穿小狗水手服!他要是穿了他就、就……!

司空一時語塞,找不到可以罵人的詞彙。

「司空。」有些沉痛地按住司空的肩膀,章天延的聲音突然沉重了許多。

「幹、幹嘛?」退後了一步,這突如其來的沉重感是什麼?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逼你,只是關於這件事,背後是有一個故事的……」

然後,熱心同學花了十分鐘說完一個關於他以前有一個妹妹嗜好是穿女僕裝,只是身體不好年紀輕輕不過二八年話就去世的悲慘故事。

「嗚嗚,我那個妹妹,直到臨死前都還穿著她最愛的水手服,因為一次不能穿兩種衣服,司空你長的特別像她,我才想讓你穿著讓我看一眼也好,只是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嗚嗚……」

熱心同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好不令人動容悲傷,弄得司空覺得如果自己不做這件事的話好像是千古罪犯似的。

「好、好啦,我穿就是了,我要貓咪那件,狗狗的有項圈,我不喜歡……」最後,司空還是心軟的接受了這件事。

於是當天,在埃爾維尼亞突然傳出某間轉角的咖啡店出現一個超優質傲驕系貓耳女僕,唯一的缺點就是絕對不說話,拍照一次兩百五,合照五百,引起男性一陣瘋狂熱潮,甚至有經紀公司主動要求簽約,但都被神秘女僕給一一揍了一頓。

事後,章天延也跟司空合拍了一張照片,還說司空不是女的真是太可惜了,白白浪費了那張臉蛋。

「話說司空,看你今天服務客人服務的那麼到味,你以前有做過這種事嗎?」關閉手機屏幕,熱心同學把手機放入口袋後有些好奇地問道。

今天還造成埃爾維尼亞轟動啊!不知道那群人發現司空是男生時究竟會做何感想呢?

「也不是沒做過啦……」司空低下頭,只是那時候的記憶也不是什麼好記憶就是了,「話說小天啊。」

「嗯?」

「你下次再拉我來做這種事,我一定會宰了你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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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文還完www

司空不要誤交損友啊XDD

還請簽收啦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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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樓主| 發表於 2016-2-14 08:55:43 | 顯示全部樓層

番外 遙遠的記憶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8-6 16:13 編輯

最初的時候,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凡。

平凡的出生、平凡的長大、平凡的玩樂、平凡的上學。

一切都很簡單,很平凡,她就像普通的孩子一樣無憂無慮的長大。

孩提時代的自己永遠不會去想著自己的未來會變得多險惡,因為早已聽慣的童話故事總描繪著幸福美好的大結局。

壞人會死,然後王子與公主能夠得到幸福,多麼簡單卻又單純的想法充斥在孩子們天真的腦海裡。

長大之後才會發現,其實壞人也可以得道得勢,沒有人能夠處罰他們,沒有人能夠忤逆他們,童話故事之所以是童話故事,是因為現實中做不到才會成為童話故事。

於是,一切都開始變了調。



被選為百花使者的那一天,是一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空氣中透著花朵沁涼的香味,深呼吸一口氣還能聞到淡淡的牧草香。

前代的百花使者來到她家,然後指著她說著,「這孩子可以給我嗎?」

她記得,那時候她曾經回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母親像是早就被通知過似的,即使不捨還是點點頭讓她被帶走了。

因為是母親決定的事,所以她沒有任何怨言。

前代的百花使者是個溫柔的男人。

不……或許原本不是。

前代的百花使者總告訴她,百花使者的一舉一動都要讓人覺得安心、溫柔,因為那是百花使者的形象。

百花使者是代替沉睡的妖精王大人守護自然界的存在,而自然界則是西部的代表,所以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也可以取得近乎永生的生命。

前代的百花使者對她很好,即使她離開了父母也沒有虧待過她一分一毫,彷彿就把她當自己的女兒養大。

成為百花使者後,她必須跟家裡的人分離,因為不再能算是人類的他們有自己的任務。

「海德菈、海德菈……」

有事沒事時,前代的百花使者總愛呼喚她的名字,年幼的她有時不懂、有時覺得聽煩了,總會問前代的百花使者,為什麼老愛沒事叫她的名字。

前代那時勾起了一抹令人費解的笑容,卻始終都沒有告訴過她為什麼。

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終於理解了為什麼。

因為更久以後,便再也不會有誰呼喚百花使者的名字了。

然後,直到她舉行繼承儀式的那一天,她才知道,原來百花使者也是有壽命的。

壽命就是直到他們交接的那一刻。

她哭著,說她不要。

她不要用前代生命換取過來的力量,她不要。

但是前代的百花使者,卻一把摟過她,然後就像平常那樣輕輕地撫摸她的頭。

「海德菈,妳要記得,這就是生命的重量。」因為這份力量得來不易,所以更希望她能夠理解。

然後前代的百花使者將力量都給了她,自己的身體卻漸漸地消散。

她曾經抓著最後的機會,向前代問了他真正的名字。

「名字嘛,我想想……哈哈,太久了沒有人問了,我都忘了呢……」

然後,什麼的沒有了。

所以在那之後的很久很久,她總是會提醒自己,她的名字叫做海德菈。

她不能忘記,絕對不行。

前代去世之後,她所重視的東西只剩下兩個,一個是她應該守護的自然界。

另一個,是她離去已久的原生家庭。

她的原生家庭在那之後又加入了一個新成員,是個很可愛的小男嬰,是她的弟弟。

然後,漫長的時間裡,她看著她的弟弟長大、結婚、生子、死亡。

然後,她又看著她弟弟的孩子重複著相同的循環。

她一直都在一旁看著,看著他們家族的後代從經營小本生意到一座農場的巨大規模。

她不能出手,但她總是會偷偷地在他們需要一些特定植物時送過去,也會偶爾偷偷地讓那邊的牧草長的特別豐盛。

而對於人類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自然界領域這件事,她都面帶著微笑全部轟了回去。

西方是妖精王森林的統治範圍,是誰都不可以開發的領域,拿著那些工具說要來開發是瞧不起她這個百花使者嗎?

然後,她就收到她的原生家族因為經濟封鎖而面臨倒地的消息。

她直覺後面有人在搞鬼,卻又不知該從何查起。

有一天,四大長老就這麼來到了她的住處。

他們說,這次只是經濟封鎖而已,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妳不想看到那座農場爆炸吧?」

那是她在世上唯一擁有血緣關係的家人,那是她的弟弟留下來的家人。

那是她所重視、守護的家人。

於是,她只能屈服,面對人類們再次拿著工具來到西方,她只能退讓。

漸漸地,森林開始縮小,人類無情的砍筏使她束手無策,而她只要有一點點不願配合,那座農場就會出事。

卑鄙的人類。



在那之後,她遇見了那個人。

對方的邀請,她沒有立刻答應。

因為她想,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直到那四個令人厭惡的臉再次出現在她的住處,不對……其實不太一樣,應該是後代,只是那樣充滿鄙夷的口氣仍然令人不快。

「不爽的話,妳可以立刻在這邊殺了我們啊。」

「只是,傳出去的話不好聽吧?百花使者手刃四大長老什麼的。」

「唉唷,西方那座農場要是炸了會死多少人呢?」

「妳還是乖乖同意我們的條件吧,只要妳一個人點頭答應,對誰都好呀。」

她瞪著那些人類,她好恨。

恨自己無能,恨自己害怕。

她要的一直都不多,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任務、只要守護自己僅存的家人。

百花使者有再強大的力量又有何用?最終面對權力不也是無能為力?

她只有一個人,卻無法同時除掉那四個人還保證家人的安全。

她不夠強大。

於是在那之後,她就去找了那個人,答應了加入的邀請。

對方很早之前就聽過了她的故事,最初的時候也答應過她,若是四大長老要出手,他會設法將傷害減到最低。

她聽了,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如果,他們能成功推翻這個世界……



她必定會親手要了那四個人類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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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海德菈的回憶錄(?)

今天先更新完下禮拜叫可以直接進入下一個單元故事了(灑花)

昨天太熱了完全沒睡好啊(遠目)

那謝謝各位看到這邊啦www這次真的要說下次見囉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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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樓主| 發表於 2016-2-21 09:00:49 | 顯示全部樓層

來自過去的故事03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10-30 21:08 編輯

章天延說得很慢,也很淡,輕描淡寫地就像是另一個人的故事,彷若他所說的事都不甘於自身。

也或許,對他而言兄弟姊妹的事情真的與自己無關吧,司空暗自猜想。

章天延說,在他們的世界,要失去記憶並不是那麼地簡單。

但總是有些時候,就宛如命運之神想要對你惡作劇一般,給了你一個車禍又或是送你腦袋一個重擊,哪種方法都好反正失去記憶的方法百種,什麼方法並不重要,反正最後就是你失去了記憶。

他的哥哥姊姊也是這樣,被迫忘記了彼此的存在。

「試著去想像,曾經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兩人、曾經比世上任何人都還要親密的兩人,開始看彼此不順眼,對彼此感到憤怒,甚至是大打出手的樣子。」章天延依舊盯著燭火,幽深的黑色雙眸有什麼沉澱了下來,司空卻看不清章天延此時究竟在想什麼。

有這麼一瞬間,他覺得章天延就好像是另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然後有一天,他們終於對彼此、對身邊的所有人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章天延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平常開朗的臉此時卻帶著深深的無奈感,「說來也可笑,直到那時候他們才終於想起了彼此的存在。」

他們說他們很後悔,後悔於做出所有的事,所以他們想要補償。

只是這補償,需要的時間實在太過太過漫長……

「直到我來到這個世界前,他們依舊用著自己的方式做出補償。」之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畢竟人在異鄉又無法與原世界聯絡,他也不知道哥哥姐姐過得怎麼樣,但願他們一切安好。

「發生這樣的事,我很抱歉。」夏洛特是在章天延結束故事後第一個說話的人。

司空沒有緊接著去接話,他也跟其他人一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或許說,在這樣的故事裡,章天延才是受到最大傷害的人也不一定。

「嗯?我是沒關係啦,反正這只是一個兄妹失憶,然後吵架,再來進化成打架,最後恢復記憶手牽手補救所有人的故事而已,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故事一結束,章天延立刻又變回了平常的樣子,說完還拍了拍手代替所有人給自己一個掌聲鼓勵。

「我想,沒事就好了對吧。」想了一下,司空看章天延的樣子事情應該也是告一段落了,不然也沒有理由用那副笑臉說話。

「對啊,事情已經差不多了。」附和了司空的話,章天延繼續說道,「等一下的介紹,大致上要像我剛剛那樣介紹,有人有問題嗎?」

「拿到邀請函的時候,不是大家都知道要這麼介紹了嗎?」似笑非笑地說著,坐在一旁的心梅插話道。

「怕你們忘記嘛。」從一旁自己倒了一杯水,章天延不好意思地說著。

「那接下來,就是我囉。」看著章天延的動作,想著對方的故事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夏洛特一邊伸出自己的左手,一邊仿照章天延方才的動作,掌心朝下地放到接近中間蠟燭的火焰上。

然後就像剛剛一樣,奇異的藍色文字從夏洛特的左手手背往上竄出,最後消散於空氣中。

「我有些人可能不清楚,所以我在介紹一次,我叫做夏洛特•普利菲。」比起章天延剛剛的氣氛,夏洛特的氣氛顯然輕鬆了許多。

「我是城裡普利菲家族的獨生女。」夏洛特一邊說著,漂亮的藍色眼眸一一看過在場的所有人。

可能是因為考量到司空不知道普利菲家族的意思吧,夏洛特刻意稍微講了一下關於普利菲家族的事情。

普利菲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自東部淪陷地區獲得物品交易回中央的商業世家,事實上普利菲家族與其他任何三個地區都有商業上的貿易往來,算是中央裡面除了七大貴族與四大長老外民間中最為久遠的龐大家族。

包括中央在內,其他地區的商人多少都要看一下普利菲家族的臉色,即使是淪陷後的東部,自然也還是會給普利菲家族一些面子,可見普利菲家族在商場上恐怕擁有著難以想像的巨大利益與權力。

「我只是理所當然地在普利菲家族出生,因為比起商業世家暗殺者比較會盯上貴族及長老,所以我也沒有遇過什麼危險的事情,身為獨生女也沒有繼承人上的問題,然後我進入了學院,接受考試成為特殊班的學生,最後成為武鬥塔首席到現在。」夏洛特說著說著,表情看起來有些詞窮,「抱歉,跟章天延比起來,可能是無聊了許多的故事。」

的確是相當一帆風順的故事,沒有坎坷人生道路也沒有巨大的困難,該說夏洛特是被眷顧的幸運兒嗎?司空心底暗自想著。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擁有那樣的人生啊……

「沒關係啊,人生道路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從一旁遞了杯水給夏洛特,章天延連忙打著圓場,不讓氣氛太過尷尬。

就像他不能控制自己的人生,夏洛特也不行,應該說從來就沒有誰能夠控制誰得人生。

也許所謂的人生可以選擇,但章天延不認為可以控制,因為人生永遠都在控制之外展開,所以才值得去期待。

「我覺得,無聊的故事很好。」很突然地,一直坐在一旁沒什麼說話的伊立法開口出了聲,「這也就代表你不用面對太過不必要的危險,以及人心最險惡的一面。」就像平常一樣,伊立法帶著一貫的笑容說著。

他將左手掌心向下地放到接近中間蠟燭燭火的地方,仿照夏洛特及章天延的動作做了一次,然後他們一起看著藍色的文字緩緩升天,就樣剛剛一樣消失在空中。

「可能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我是七大貴族中的雷德諾家族成員。」伊立法同樣說的很慢,但比起章天延的樣子,他更像是在思考應該要怎麼述說,「我的全名是伊立法•雷德諾,雖說是貴族但其實我只是次子罷了。」

原本的話,比起長子他應該會是更為安全的成長的。

貴族中的繼承順序,首先是血統,再來是出生順序,然而比起這些,族長的決定才是最為關鍵的存在。

雖然他的母親也是貴族,但身為次子,繼承人早在他出身前就已經決定好會是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了。

次子比起長子,受到的關注自然沒有那麼多,壓力上也比較小,暗殺者對他也沒有太大的興趣,畢竟繼承人又不是他;雷德諾家在管教上給了他相當大的自由,只要不要做出什麼敗壞名聲的事情,雷德諾家裡都不會有人阻止,而他也沒興趣去做那些事情。

不如說,他反倒覺得身為貴族是給他的一道無形枷鎖。

本來的話,他應該會就這樣比平凡人還要不平凡一點點,卻比貴族還要平凡地進入學院讀書,接著畢業,然後成為輔佐長子的存在。

本來的話,是應該要這樣的。

一切的源頭,都是源自於家族發現他那天賦異稟的魔法才能時開始的。

「我的才能太過優秀,優秀到開始動搖了長子……也就是我哥哥繼承人的位置。」微微瞇起比夏洛特要再深一點的藍色眼睛,伊立法有些無奈地說著。

他對繼承人什麼的完全沒有興趣,但他的母親不這麼想,他哥哥那邊的人也不這麼想。

他的母親想要一個能夠掌握雷德諾家勢力的人,他哥哥那邊的人則是害怕他取代他哥哥繼承人的位置。

但是這些,都只是臆測罷了,在他的父親、雷德諾家族長正式表態前,所有的猜測都是無用。

「漸漸的,雷德諾家族中我母親跟我哥哥母親那邊的人,雙方有意無意地開始暗鬥了起來。」眼神有些黯淡了下來,對伊立法而言那也是所有事情改變的開始。

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單純地雙方在公開場面上互損,耍嘴皮子。

到了最後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雙方互派暗殺者除掉他或是他哥哥。

「伊立法,你真的那麼想要這個位置嗎?」

曾經的某個下午,他難得自己獨處時,他的哥哥突然走過來問道。

「我……」不想要。

他那時張口想要回答,可是哥哥卻立刻被家族裡的人拉走,他們的對話也被迫中止。

想起來,那也是他最後一次跟哥哥說話。

因為在那之後,他母親的勢力終究還是被他哥哥那邊的人鬥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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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樓主| 發表於 2016-2-28 09:59:57 | 顯示全部樓層

一翦梅01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10-31 14:32 編輯

「我試著承諾他們,我不會想要繼承人的位置,我會永遠放棄繼承權,我可以放棄雷德諾家族的名字,成為無地之民。」那一天,當他被拖拉著進入他哥哥的母親面前時,他試著這麼告訴那些人。

但是他錯了,他哥哥那邊的人,從來就不要他的承諾或是他的放棄。

只要他還存在一天,他就會徹底威脅到哥哥的位置。

他們要的,是一個安全無慮的保證。

「放心,我們不會讓你死。」他哥哥的母親溫柔地笑著,然後慢慢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輕輕地扶起他的下顎,「雷德諾家不會做出殺害家人這種事的。」抹著胭脂的紅唇開口,那是多麼地刺眼,刺眼的令他至今都難以忘懷,而家人這個詞在她的嘴中說出又是多麼地諷刺。

然後,對方站起身回到原本坐著的椅子上,臉上依舊掛著溫柔又優雅的笑容。

「我沒辦法抹除你的魔法才能。」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大概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了,他試著反抗,卻被一旁的人們壓制地死死的。

他就宛如進入虎穴的待宰羔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但我可以廢掉你的手腳。」對方絕麗的容顏嫣然一笑,既美麗又殘忍,「把他的手腳廢掉,只要留著還能行動的能力就可以了。」

然後,從那天開始,他便永遠地失去了提劍及跑跳的能力。

「雖然原本的預定上我也會來學院唸書,但現在在這裡不如說是被刻意送來的。」伊立法頓了頓,然後在這裡做了個結尾,「我的故事就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眾人一片沉默,應該說就這樣意外得知貴族的內鬥實在太過令人驚訝,誰也沒想到伊立法會這樣簡單地說出貴族的內幕。

「雷德諾家的族長……伊立法的父親都管這些事情嗎?」有些戰戰兢兢地問,在司空的印象中伊立法一直都是掛著溫柔微笑的好人,但此時他卻不確定伊立法的情緒會不會突然崩潰。

伊立法的情況,已經是只差沒有讓他一輩子不再能行走、不再能用手拿取東西了。

「嗯……我父親基本不太管這種事情,因為爭奪繼承權這種事每次都會發生,我的狀況也已經比我父親那時好上許多了,而且在貴族裡,這種事情是很常發生的。」至少他還被允許活著,他父親那時是把所有的同輩的兄弟姊妹都趕盡殺絕,才安心穩坐繼承人的位置。

對他父親而言,只要有一個同輩手足的存在都是威脅,無論對方的才能是否會威脅到自己。

與此相比,還被允許活著的他已經擁有很好的待遇了。

「辛苦你了。」坐在一旁的夏洛特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伊立法說道。

「其實也還好啦,畢竟我現在比起以前也自由了許多。」注意到夏洛特的心思,伊立法聳聳肩,有些不在乎地說著。

畢竟比起以前住在大宅子裡卻要隨時繃緊神經的生活相比,他其實很享受現在在學院的生活。

只要不做出什麼事情,家族裡是不會有人來裡他的,對他而言也清靜了許多。

「那接下來,就換司空囉。」看著伊立法的故事差不多告一段落,章天延轉向司空,「你準備好了嗎?」畢竟司空是到了之後才知道這回事,章天延有點擔心對方還沒準備好要告訴所有人關於自己的故事。

「……我想、應該是好了。」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很不想說,但別人都說了自己也得拿一點誠意出來才行,「我覺得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我來自其他的世界。」

他的世界,是一個末日過後的新世界。

末日前的世界被稱作舊世代,新世界則是被稱作新世代。

舊世代,曾經是人類科技最顛峰的世代,卻因為人類過度的發展與開發,進而引起了世界突如其來宛如末日一般的反擊。

對於舊世代舊曆最後一年的記載,新世代的人們大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舊世代最後一年發生了世界末日,然後在殘存下來的人們不斷努力之後,新世代元年就此展開。

他聽說過舊世代大陸上曾經出現過許許多多的國家,人們由自己的意志集結成許許多多的國家,然後努力著發展自己的國力。

新世代的國家則是簡單了許多,舊世代末日過後殘存的人類本來就不多,人們簡單地團結了曾經相似的生活圈及文化而大致上分成了三個國家,東方帝國、西方聯盟以及第三世界。

舊世代以後,他們的生活再也不如舊世代的人們富裕,新世代國家政府彼此間也沒有學起教訓,反而彼此開始連年征戰,人為了支配其他人而恢復了毫無人道可言的制度,這就是他們世界主要國家最基礎的幾個制度,奴隸制度以及全民皆兵制度。

「我出身在東方帝國……只是我、不算是平民……」欲言又止地抿住嘴唇,他果然還是很難說出這件事。

這裡的人們都是光鮮亮麗地活著,只有他是多麼骯髒的存在。

小小的自卑感萌生後,他反而更不想說出口。

「不想說的話,可以不用勉強自己。」首先注意到司空開始急促的呼吸,章天延擔心地開口說道。

果然不應該讓司空參加的啊……

「不,沒關係。」有些勉強地說著,其實司空知道自己終究是必須要說出來。

他不可能瞞一輩子,更不可能永遠去逃避這些事情。

「我出身在貧民窟,所以是比一般平民要在低階一點的存在……然後我上面還有一個同母異父,差我七歲的哥哥。」說到自己的親人,司空的眼神卻反而黯淡了下來。

他的父親在戰爭中瘸了腿,無法為國家效力後成為了貧民,每日撿著回收撐過生活;他的母親則是成為妓女,只為家裡多賺一些補貼,而這也是他與哥哥父親不同的主要原因。

他連自己真正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但是哥哥的父親卻待他猶如親生子女。

只是這件事,是他很久以後才知道的。

他的幼年生活雖然困苦,卻也不至於受折磨或是痛苦,除了母親之外,哥哥與父親都對他很好,所以他的幼年生活一直都過得很快樂,也沒有太多的煩惱,雖然有時候會沒有東西吃,但是一兩天沒東西吃也不至於失去生命,而且沒有東西吃並不是誰的錯,小時候的自己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哥哥那時候已經開始進入軍事學校上課,下課後哥哥總是一邊撿著回收一邊向他說著學校學到的知識。

例如,舊世代的天空是千變萬化的,經常擁有著漂亮的藍色;不像他們現在這樣,因為高度污染而成為了永遠的灰色。

他認為,那是他一生中最為幸福的時光。

「只是我的母親因為長期的精神壓力,最後終於負荷不住而開始發瘋。」說到自己的母親,司空臉上充滿著無奈。

其實最早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母親那麼討厭他,直倒很久以後哥哥殘忍地告訴他事實他才知道原因。

因為他對母親而言就像個恥辱,時時刻刻地提醒著她自己是什麼人。

他的母親受不了夜夜的承歡,終於發瘋將他及哥哥趁著父親不在時偷偷地販賣給人口販子。

他不知道母親為何要連哥哥一起買掉,也許瘋子的作為早已不需要解釋,也或許他母親有其他的考量也不一定。

「之後我跟哥哥就成為了……奴隸,輾轉著在許多地方為不同的主人做過許多事情。」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司空才終於勉強著自己說出口。

他們倒數第二任主人,簡單來說就是個令人髮指的變態。

除了這個詞以外,司空想不到其他的詞去形容這個人。

但是那位主人,也是他服侍最久的一位主人;十年,整整十年的時光他都在那裡度過了。

在那裡他什麼都做過,幹盡了一切最為齷齪骯髒的事情。

他的哥哥則是為主人拔除所有威脅,練就一身暗殺的功夫,有時候是去臥底,有時候則是暗殺,無論何者都是極為危險的工作。

他知道主人是利用了他牽制哥哥的行動,如果哥哥不答應去做這些事情,主人便會對他不利。

本來的話,他們都不是戰鬥用奴隸,他哥哥也可以拒絕做這種事情的。

是他拖累了哥哥。

對那時的他而言,他對哥哥有著深深的罪惡感。

「所以我去央求主人,希望他不要讓我哥參與太過危險的暗殺。」司空看著搖曳的燭火,就宛如過去的那天夜晚,他在深夜去央求主人時一樣,「然後,我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與身體。」

從那時起什麼都變了。

不,或許是更早之前就變了。

哥哥看著他的眼神不再如從前那般和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不屑與厭惡,就像是從前母親看他的眼神一樣。

然後哥哥甚至開始對他惡言相向,一點一點的,司空感覺得到對方過去的和善與溫柔似乎都是偽裝出來的。

也或許他哥哥曾經是真的愛他的,只是他的存在卻永遠地改變了哥哥的生活。

如果沒有他的話,哥哥或許不會一起被賣出來;如果沒有他的話,哥哥現在也不會被牽制住。

如果沒有他的話……

一想到這裡,他對哥哥的罪惡感只有更加的深沉。

日以繼夜地,他不斷出賣自己的靈魂,只希望能盡量幫助哥哥避免危險。

只是就那麼剛好,有一個夜晚,他與哥哥的暗殺隊伍在同一個宅子裡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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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樓主| 發表於 2016-3-6 08:48:09 | 顯示全部樓層

一翦梅02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10-31 20:03 編輯

直到那時他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主人用來牽制哥哥的一部分。

那晚他是過去陪某位高官的,而哥哥則是去殺那位高官的。

他一直都記得,那個夜晚當他見到哥哥時,不經意地看到了哥哥眼神撇過了一瞬間的驚訝,然後轉瞬就變成了厭惡。

「哥……」

他那時想要開口,卻被哥哥硬生生地打斷。

「不準叫我哥哥,我從來就沒有你這個骯髒的弟弟。」然後,他看著哥哥將手中的劍凜冽地揮到他的脖子旁,「下次再讓我遇見,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記得當時自己只是呆坐在原地,目送著哥哥離開,連自己頸邊滑過了溫熱的紅色液體的毫無感覺。

他忘記那時候的感覺是什麼了,卻記得當時的身體很冷,明明想哭卻哭不出來,只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哭。

之後,他跟哥哥又被轉賣到其他地方,成為了人體實驗的試驗品。

「我哥在後來的一個晚上,曾經不顧危險在最後一刻抓著我一起逃出實驗室。」勾起苦澀的笑容,那時候他只是想,至少哥哥還是想帶著他的。

至少哥哥他……不會想要單獨把他丟在實驗室任人宰割。

只是那時候他們人生地不熟,怎麼可能逃過熟悉地形的研究人員呢?

他們一起在山林裡逃竄了兩天,那兩天哥哥的表現雖然還有些生疏,但就像最初時對他那樣,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他那時剛接受完最後一項實驗,身體還在發高燒,所以哥哥格外關心他的狀況。

只是最後,他們終究逃不過研究人員的緝捕,被逼到了山林的懸崖邊。

他那時才正要張嘴問著怎麼辦,卻看見哥哥的眼神逐漸從緊張,轉為憤怒,而且那份憤怒是針對他而來的。

「都是你這個累贅。」冷不防地,哥哥突然這麼對他說。

他害怕地往後退,一步一步地向後,多麼希望自己此時聽不見哥哥的聲音。

「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會跟著被賣掉,在你出生之前我們家一直都過得很好。」他的哥哥不斷往前靠近,而他更是繼續往後退。

他覺得哥哥的聲音正在不斷地放大,長久以來的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破碎,他在害怕,害怕與哥哥接近之後,不知道哥哥會做出什麼事。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就不會被要脅去殺人,你知道雙手染滿鮮血的感覺嗎?」

喀擦地一聲,他注意到自己已經退到懸崖最邊緣的地方,只要再退一步,他就準備命喪深谷。

「對不起……」他那時候顫抖著聲音,面對著哥哥突然其來的憤怒只有不知所措。

「對不起有用嗎?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現在根本就不會在這個地方被追上!」

他看著哥哥愈說愈激動,音量也逐漸提高,本來就在不遠處的研究人員也被聲音引了過來,直到最後他看著哥哥的身後,來自研究人員的手電筒燈光逐漸靠近。

「哥哥,研究人員他們……」

他試著出聲想要提醒哥哥,然而就像許久之前那樣,他又再次被哥哥硬生生打斷。

「不準叫我哥哥,我沒有你這種累贅弟弟!」然後冷不防地,他哥哥往前了一步,而他卻不敢繼續往後退,「如果從一開始,沒有你的存在就好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對他而言卻成為了永遠的夢魘,每個午夜夢迴的夜晚,他就是閉上雙眼都會想起,哥哥的聲音也宛如揮之不去囈語,時時刻刻地迴盪在他的耳邊。

現在也是,只是這樣簡單地述說著,他也能夠輕易地想起那個晚上的所有過程。

他的哥哥最後將雙唇靠近了他的耳朵,說完了最後的話語同時也使他楞登時愣住,而也是在這時候,他的哥哥伸手將他推下來的懸崖。

那雙曾經摸著他的頭,說著司空最乖了的溫暖大手,此時卻比誰都要無情地將他推下懸崖。

冰冷的感覺從被用力推下的地方逐漸擴散,那時的他多麼希望如果自己的心是冷的。

如果心是冷的話,他就不會再感到難受了;但他的心一直都是溫暖的,所以直到最後他依舊抱持著一絲希望,希望哥哥過去對他的一切厭惡才是裝出來的。

他一直都記得,被推下去之後,天際線是如何在自己眼中逐漸延伸的樣子。

但他最難以忘記的,卻是哥哥最後對他說的話語。

「去死吧,雜種。」

如果可以,他比誰都想要忘記那個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但他依舊忘不了,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忘記過去的一切。

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呢?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司空看著安靜無聲的所有人,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說得太多了,「在懸崖下發現我的人,是自稱第四組織和平團體。」

後來他了解到,第四組織致力於維持各國和平,希望能從人口販賣及奴隸制度開始著手,最終目的在於停止戰爭恢復人類過去曾經擁有的璀璨文明。

在那裡,他也再次遇見了過去在倒數第二個主人那裡曾經見過的熟人。

那是位叫做銀杏的女性,是當時在主人家少數對他很好的人,只是他沒想過對方會是第四組織的人,更沒想到這位女性日後更主動包下他所有的花費成為他的養母。

「總之,在我到這個世界之前,我一直都在第四組織待著。」覺得自己說得有點長,司空搔搔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抱歉,是不是太沉重了一點。」

「我只是覺得,司空你現在能這樣跟我們說話,有很大的原因是那位叫做銀杏的女性吧?」章天延首先開口,便提起了司空最後才提到的女性。

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後,司空大概也消沉過一陣子,現在之所以能這樣正常地跟他們交談,章天延直覺就是司空最後提到的那位女性。

「欸?啊、是的……」說到銀杏,司空不自覺地微微勾起淺淺地笑容。

過去有一段時間,若不是銀杏的話,或許自己就真的不再這裡也不一定。

「但是你的哥哥,究竟是為什麼……」微微皺起眉,夏洛特總覺得關於司空的哥哥有那裡不太對勁。

是精神壓力太大,才導致最後瘋狂地將司空推下懸崖嗎?

「只有我比較想問,司空你掉下懸崖之後居然還能活著嗎?」伊立法眨了眨眼,關於司空的故事他只想問這個。

掉下懸崖還能活著,這要不就是運氣太好,要不就是被命運之神眷顧。

「好像是掉下來的時候有緩衝,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應該說自己根本已經沒有那時候的記憶了,司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至於我哥哥……我也不知道他的心思,之後也問不出來了……」

之後第四組織其實有在實驗室裡救出哥哥,但是那個時候哥哥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是誰,過去所有的一切。

所以直到最後,他依舊不知道一直以來哥哥對他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

或許,真的一直視他如累贅吧。

「總之,事情已經過去了。」心梅說著,但其實她更想要給司空一個擁抱,告訴司空這不是他的錯。

「是啊,都過去了。」他不能改變任何過去,也不能改變哥哥失去記憶的事實,所以只能打起精神,努力活下去。

不知道遠在另一個世界的他們過得怎麼樣呢……

「所以……壓軸換我了嗎?」看了所有人一輪之後,心梅有些為難地笑了笑,「我想司空比較適合放在壓軸呢,我的故事其實沒有他那麼多。」

雖然這樣說可能不太好,但是比起司空,她的故事可能無聊上了許多,所以她才覺得司空的故事更適合放在壓軸。

「在開始故事之前,我想要先說一件事。」將左手伸到蠟燭前面,然後看著藍色文字就像剛剛一樣出現。

司空驀地注意到心梅那張漂亮的臉在燭火的映照下,有那麼一瞬間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

那張漂亮的白皙皮膚,有一瞬間看起來反而白皙過頭了,而且為什麼比起其他人,心梅不是將手放到燭火的上方,而是燭火的前面呢?

雖然那個藍色文字還是正常出現就是了……

沒有人注意到心梅的舉動,所有人都在燭火的映照下,看著心梅慢慢地開口。

「我在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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