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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O19991207 於 2014-6-28 20:43 編輯
第四章－－糾紛、不屬於黑與白的事物(7)
那之後過了半個月，這段期間最忙的莫過於梅琳，她每天除了要幫昏迷不醒的寒治傷，還要在靈力急速劇減的狀況下指導白毅槍術，即使她硬撐，沒有跟白毅提過隻字半語，白毅還是能發覺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即便如此，梅琳還是認真治療寒的傷勢與指導白毅；梅琳如此的努力白毅當然不可能偷懶，為了回應梅琳那份認真，白毅也是非常認真在學習，短時間內進步神速，雖還在初學者階段，但比起一般初學者他可強多了，最少可以一人獨挑一隻盜賊團了，雖然這是梅琳在看見他的進步速度後開的玩笑，最少他還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成長的；最後，唯一一個在這半個月內沒有成長－－或許該說無法成長－－的，就是寒
那天之後，寒一直處於一種重傷昏迷的狀態，期間不要說醒來，連動都沒動一下，不要說睜開眼睛，就連手指都沒動過，讓人有種”說不定他再也不會醒來”的錯覺
「...」
默默的看著那個昏迷不醒的人，白毅問出這段時間內他一直問不出口的話，對著那個一直在治療寒的－－他的”師父”
「王炎跟寒之間...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白毅實在無法相信，一個會幫人從中調解的人會無故攻擊他人，這其中一定有甚麼理由
「...」梅琳不發一語
自那天過後，氣氛就一直很沉重，常常像這樣，即使有一方發話，但沒多久就沒有下文，一直像是少了甚麼一樣，不管講甚麼，少了中間那一環後面就無法持續，而那一環大多都跟寒有關
而今天有點不一樣
「我沒辦法告訴你這件事，因為這件事不只是牽扯到私人事情，更是跟冰雪王族有關，我不能隨意跟外人講...」
與先前一樣，問題同樣得不到答案，只是今天有些不同
「除非...他願意主動告訴你」
這句話猶如被賦予魔力一般，將寒自夢魘的魔爪中救回，脫離了夢的伊甸園，回歸現實
「歡迎回來」
「歡迎回來」
像是早就套好了一般，梅琳與白毅一同說出了這一句話，自然得彷彿本該如此
起身留下一句「你們慢慢談」後，梅琳走出了房間，留下白毅與寒
「...」
「...」
兩個人互相對忘了一會兒，白毅張開嘴，準備說些甚麼，不料卻被打斷
「我不會告訴你的！」
火大
白毅突然覺得很火大，原因無它，就是因為寒的表情時在事令人很火大，那種一副”你打死我我都不會告訴你，不要妄想了！”的欠揍表情，實在是讓人想不打下去都難
可是，白毅還是努力忍住，畢竟寒好說歹說也算是個傷患，毆打傷患這種事他做不到
為了不讓自己一時衝動而做出包準讓自己沒好下場的舉動，白毅趕緊轉開話題
「對了，我在你昏迷這段時間跟梅琳學習槍術，今後多少可以防身」
看到那個不知道何時坐起身來的人眼神有些怪異的看著自己，白毅有些不明白自己說錯了甚麼，怎麼他好像有點放心、有點驚訝、有點愧疚、有點高興、有點...煩躁？
接著，他皺著眉問了一句「我昏了多久？」
呃？
有點疑惑的回答寒的問題，白毅看到了讓人無語的一種職業道德
「這麼久？也就是說我在這段期間內不但沒有好好執行任務還給委託人添了麻煩？」
看著那個只差沒擺出”上帝我有罪！”的人，白毅實在是無言道不能再無言了！
都這種時候了還這麼盡責做什麼！
「呃...往好處想嘛！起碼你沒死阿，是不是？哈哈...」
試圖安慰對方，白毅擺出有點僵硬的笑容
不料，等會兒他卻在也笑不出來了
「無所謂」
「...咦？」
「我無所謂，如果死在他手上...那也是我罪有應得吧」
張大嘴看著那個人望著王炎當時逃走的那扇窗，白毅笑得有些勉強
「哈哈...你是在開玩笑吧」
這句話雖然看似疑問，卻用做肯定句，就像希望從對方口中得知自己沒有說錯一般
可是，現實往往不盡人意
「不，我是認真的」看到寒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白毅的嘴角開始慢慢掉下
沒注意到他的臉色，寒說出了讓白毅理智崩潰的話
「也許打從一開始就該讓他殺了我，這或許是我唯一的贖罪方式...」
「你到底在...在開什麼玩笑阿－！」
再也不法接受寒的話，白毅憤怒的嘶吼著
明顯得受到驚嚇，寒的身子震了一下，瞪大了雙眼看著白毅，但他卻沒有理會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罪有應得？贖罪？難道你的生命就低賤到可以被如此輕視嗎？你知道梅琳這陣子為了救回你的性命為你操了多少心、做了多少事嗎！」白毅咆哮著他這陣子都看在眼底的事，他實在無法接受寒這樣看待一個別人努力要救回的性命，他希望寒多少能將自己看重一些，可惜
「我並沒有拜託她」當寒面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時，白毅只感到錯愕
「...什麼...？」
「她擔心我？不是吧？她恨我都來不及了吧？我對她跟王炎來說是道煩人的阻礙吧？她難得才見到她哥哥，結果呢？我對她來說是個恨不得抹煞的存在吧？她會擔心我？」明顯顫抖的聲音與一連串的逼問，在在都顯示出他的精神瀕臨崩潰，即使臉上掛的是笑容
「你不要太過分了！」白毅憤怒的揮出右手，怒吼著「你知道梅琳為了你的傷勢心煩多久嗎？可是她還是硬撐了下來阿！她這麼努力，不就是為了你的性命嗎！結果你居然說他恨不得抹煞你的存在？開什麼玩笑阿！給我向她道歉，然後為自己輕視生命懺悔阿！」
「我有說錯嗎？她可是討厭我到見到我就打過來喔？輕視生命？這種令人厭惡的性命值得重視嗎？像這樣的命不如給王炎結束掉算了！」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因為這是我欠他的！」
當寒吼出這一句話時，現場頓時一片寂靜，只剩下寒顫抖的聲音。他單手摀著臉，聲音充滿恐懼
「這是我欠他的...我甚麼都做不到，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償還...」
聽見這句話，白毅顫抖著唇，一字一句，緩緩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是不知道你們發生了甚麼事...不過，我可沒聽說過有甚麼事是可以用生命來償還的...你欠他甚麼？一條命嗎？可笑...！」難得的發出冷笑，白毅扔下寒走出了房門，到了客廳
才剛關上房門，白毅就感覺到陰影壟罩，轉過身才明白那道陰影是怎麼回事
「嗨...我聽梅琳說雪霜寒醒了」
看了一眼那個剛進玄關得女孩，白毅正視眼前這看似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男人
「...我可以見他嗎？」
已經不想再插手這件事，白毅淡淡的說
「我沒有權利阻止」
緩緩的讓開了道路，白毅看著王炎帶著苦笑有些憔悴的臉與寒恐懼的神色消失在門板後
「讓開！」
「呃...？嗚噗...！」
抱著突然被襲擊的肚子，白毅看著那個把自己揍開的罪魁禍首貼在門板上竊聽
「...你在幹甚麼阿？」
「噓！」將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白毅安靜，梅琳將注意力集中在竊聽一事上頭
多少有點好奇，白毅也試著將耳朵貼在門板上，結果聽了一段時間後他發現一件很重要的問題：他甚麼都聽不見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該學學電視，拿個玻璃杯放在門板上竊聽
他看了看梅琳，對方又是皺眉又是歡笑的，似乎聽得很清楚，於是他也就想到做到的去廚房拿了個玻璃杯
這段時間內白毅也不是在這待假的，早摸透了這裡，何況他的”前任”居所是在這棟公寓，格局上差不了多少，因此他很快就找到了廚房
「我看看...玻璃杯、玻璃杯...阿，找到了」
一點都沒察覺自己現在的行為跟方才漠不關心的樣子相矛盾，白毅從他整理過無數自後被梅琳弄得亂七八糟的櫥櫃拿出玻璃杯
其實，一開始他就只是在跟自己鬧脾氣，因為他發現寒說得一點都沒有錯，自己一句都無法反駁
一開始就沒有人要求他們如此努力，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意願，如果是相處一段時間的梅琳或許還可以以”感情”為由，但實際相處不到十天的白毅又能說甚麼？為了一個”陌生人”擔心至此有何意義？雖然如此，這段時間他也真的很擔心寒，一時間要他接受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在一頭熱，可能嗎？
看了手中的玻璃杯一會兒，白毅才關上櫥窗，走出了廚房，結果才一出廚房就聽到梅琳的尖叫聲
「怎麼可以－！」
站在廚房門口，白毅清楚的看見梅琳將寒所在的房門撞開，對著裡頭的人質問
「我不答應我不答應我不答應！那是甚麼條件？哥，你是對他太好了還是看不起我阿？」
一臉”這麼快就談完了？”白毅走向梅琳的身後，然後看到梅琳被揍了一下
「你這臭丫頭！居然偷聽！」王炎一臉”應該先把這人綁起來”的表情對著梅琳訓話
「哼！我就是要偷聽，怎樣！」一點都沒否認自己偷聽一事，梅琳把頭一扭，也不理王炎那暴跳得青筋有多大條，很乾脆的閉上眼不理人
白毅現在非常好奇，他們到底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談了甚麼？為什麼會開條件？為了什麼而開？
他看向房內，發現寒眼睛大得老大，似乎有點不敢置信的樣子，然後，掉淚
看到那毫無預警就掉下來的眼淚，白毅也慌了，然後剛好轉過頭的梅琳更是難以置信的大叫
「喂！你哭什麼阿！我比較想哭吧！莫名奇妙被琰琰開那種條件！還有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甚麼意思！」最後那句話是對王炎說的
「囉嗦！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不然現在就跟我回家去！」
鼓起臉頰發出類似反抗的聲音，梅琳瞪著王炎那張有點憔悴的臉，隨後指著寒大叫
「可惡！總有一天我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跟你分出勝負並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寒笑了笑，說道「我期待那天的到來」
梅琳現在的模樣根本就像生了氣毛都豎起來的黃金鼠，而寒就是飼主在逗寵物
看著兩人的互動，王炎嘴角若有似無的勾了起來，然後默默的走出了梅琳的居所
稍微想了一下，白毅追了上去。才剛打開大門，他就被無預警響起的聲音下了一跳
「你果然追上來了，不過為什麼要拿個玻璃杯？」
「呃...」白毅尷尬的搔了搔頭
這要他怎麼講？難不成要他說他本來也想竊聽誰知道一回來就”談完”了？這除了會被鄙視還會被打吧？
「算了，我不想追究，到是有件事要跟你談談」
「什麼事？」既然對方不想追究那他當然也不會傻到自己回答，於事就順著對方的話接下去了
「我們種族...跟你們人類維持生命的方式有些不同」王炎淡淡的說下去「除去足以致命的外傷，靈力就是我們的生命，如果拿你們人類做比喻靈力就等同於血液，受了傷也就會流失，流失過多就會死，所以對我們來說最短命的職業並不是在前頭用肉身奮戰的武師，而是在背後削減身命力來攻擊的術士。現在的寒外表雖然傷口痊癒，但靈力可是流失掉了大半，雖然由我這傷害他的罪魁禍首來說有點可笑...」
「我知道了」
「恩？」
王炎一臉訝異的看著白毅，他接著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不用擔心」
給王炎一個”你安心吧”的笑容，白毅也不管他是否真的理解了，就自己走回去了
然後他看到原本還在互鬥的兩人正為著一台閃著琉璃光輝、疑似是機械的方形物體觀察
「那是什麼？」
「恩？就是那個僕人送來的那箱東西阿」
在寒昏迷這段期間，曾有個冰雪族的人送東西來，說是寒指使的，因為當時太忙了因此也沒人確認過裡面的物品，就這樣放置到了現在
「據說是幾千年前製造出來尋找渾沌者的東西，至於確切製造時間似乎無法考證」
「我也不確定能不能用，只是偶然翻出來的，當時上頭確實積了很厚一層灰，也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用，就算能用我們也不知道使用方法」
白毅看著那個東西，不管左看右看他的每個部分都疑似跟他熟知的物品相當相識，於是，他提出了疑問
「這個...不就是台機械嗎？」
此話一出，引起了其餘兩人的關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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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