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冥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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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異界重生之傳說再開Ⅱ 6/27 第四章 第一回 P.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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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9-25 23:29:3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冥禕 於 2010-9-26 00:38 編輯

  不小心把字數搞到9千初了,所以冥禕把它切兩次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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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第二戰 尋寶.上】   
  
  結束了第一項比賽就如同我的認知,不論是第一代表隊還是第二代表隊,都順利取得勝利晉級。
  
  當天晚上我們一年C班很囂張的在學院裡大肆慶祝,舉辦了一場慶功會。很奇怪嗎?才第一項比賽就在慶祝!說到這,可是拜班導所賜,當我們在比賽時觀眾席上的同學與班導也沒閒著,顧不得一旁還有其他學院的觀眾,直接下注賭了起來。
  
  只是說到賭盤內容,聽說當時惹來惡靈學院觀眾的不滿,因為不是賭贏家為誰,而是賭我會用上多久的時間解決掉惡靈學院的選手。
  
  班導對我非常相信,他賭一分鐘,認為我會立刻將人解決掉;臭屁王子賭三分鐘,理由是就算我再厲害,也是要等題目出來確定後才會行動,感覺上似乎賭盤似乎這樣就確定了,但事實上這個賭約有個最大贏家,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亞戴爾和艾德。
  
  五分鐘以上。據聞最後才下注的亞戴爾和艾德一說出口,就把我們班的給嚇住了,不解為何他們會如此不看好我。可是當結果揭曉時,不論是班導還是同學們,再次楞住了。
  
  隨後亞戴爾即以一年C班班長身份,開始向班導和同學收取賭金,接著那些賭金就成為當晚慶祝大餐的經費了。
  
  與班導和同學們大鬧一晚不同,我們在二、三年級學長姐們的要求下,提前離席回宿舍休息,雖然我覺得反正高中部的都是下午才比,可以睡晚一點沒有關係,但當連老爹都傳訊來提醒我們要早點休息時,可就不能不聽了。
  
  雖然老爹人不在學院,但老爹交友廣闊,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跑去告密。所以最後我們十二個人也只能乖乖的趕在晚上十點前回宿舍並躺平就寢。
  
  翌日清晨,由學院提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被吵到受不了的我將手從被子裡伸手往床頭摸去,才一摸到,直覺就將手機扔了出去。
  
  碰、碰兩聲!不需動用我聰明的腦袋也知道那支惹人厭的手機先是撞上牆壁接著摔落地板。
  
  嗯……拉好被子,調整身體,應該可以繼續睡了。
  
  感覺上好像我才剛要重返夢境,卻……!
  
  「格里西亞,格里西亞起床了。」
  
  誰啊!這麼沒公德心,大清早的就在擾人清夢。
  
  「格里西亞,要比賽了。」
  
  ……要比賽了!中午了嗎?我不是剛睡?
  
  好吧!看在要比賽的份上,我還是乖乖的起床。
  
  緩慢地坐起床,望向那個正在幫我準備大會選手服的身影。
  
  話說,我房間的錀匙是在我手上吧!為什麼羅蘭你總是有辦法進我房間?
  
  身體一側,雙腳著地站起身,突然我的視線掃到床頭上的鬧鐘!
  
  「羅蘭,現在幾點?」
  
  別好奇為何我要這麼問!因為我那個超級耐用、從小到大不知被我摔過幾千次都沒有壞掉的鬧鐘指針正指著早上七點半。
  
  「七點半。」理所當然的回答,讓我楞住了。
  
  「七點半!我們下午才要比賽,早上的賽程全是大學部,我們這麼早起做什麼?還是你們要去看大學部的比賽?」
  
  抓了抓頭髮,頓時我身上的力氣似乎全部抽空,全身軟綿綿的坐回床上,才正要伸手抓起棉被卻被羅蘭制止了。
  
  「學長剛剛臨時打電話過來說再過半小時就會來接我們去比賽場地,所以你要快點準備。」
  
  半小時!瞬間所有的瞌睡蟲似乎都被嚇跑了,我震驚的瞪著羅蘭。
  
  不用開口,光看我的表情也知道我的驚訝,頭一點,證實我並沒有聽錯。
  
  「半小時哪夠我打理!還有我的早餐呢?」
  
  整理頭髮、臉部基礎保養還有我的衣服也還沒熨平啊!更重要的是我的早餐!
  
  相較於我的驚慌失措,羅蘭則是冷靜將我的選手服拿去熨平,分明就是不想理我。
  
  接著,我用上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以及完成臉部基礎保養與防曬等手續。等到我終於準備完成和羅蘭趕到一樓大廳,除了自己的好友、好兄弟,黑袍學長和紫袍學長也早已在那等候了。
  
  一等到我們,黑袍學長也不說明為何要這麼早前往比賽會場,即與紫袍學長轉身往外頭走去。
  
  自然做為學弟的我們當下也只能跟上,只是我伸手做了個招喚的動作。暴風立即靠過來,並將他所知道的訊息道出。
  
  「太陽,不知為何大會突然臨時決定把偶數比賽場地的賽程對調。」
  
  「對調?」視線微偏掃過暴風,低聲重覆道。
  
  「嗯!聽說是因為很多觀眾反應,不論是大學部還是高中部都集中在同一時段比,害得他們沒辦法前往加油,所以才會決定將奇、偶數的比賽流程對調。」
  
  就只因為觀眾的要求就將在第八場地的我們改為在早上比賽?說合理卻又覺得有點牽強。
  
  再次掃過暴風一眼,他也是雙手一攤,表示這已經他所探得的訊息了。
  果然有內幕!
  
  想想暴風可是連比賽題庫組都可以事先取得人,怎麼可能連這小小的原因都查不出來。也就是說,平時提供訊息給暴風的人,這次也加入隱瞞的行列,會這麼做即很有可能是關係到比賽進行。
  
  還沒吃早餐就要比賽,這會不會太虐待人了,就不怕會對參賽選手造成影響嗎?
  
  再次利用傳送陣來到奇蕥學院,原本還奢望能瞧見昨天的哆啦A夢小販好跟他買些吃的,沒想到那該死的哆啦A夢卻在瞧見我和羅蘭的瞬間,顧不得一旁還有要跟他購買商品的顧客,即從百寶袋裡取出任意門,開門、閃進去、關門,動作流暢到一氣呵成。
  
  「那個哆啦A夢是怎麼回事?」才剛從口袋裡取出相機的烈火楞住了。
  
  轉頭瞪向刃金!
  
  你最好別像大地那樣白目,把不能說的都說出來,雖然昨天很多人都看見了。
  
  接收到我眼神警告的刃金,原本剛張開的嘴立即闔上了。
  
  嗯!很好,我們十二聖騎士裡的白目只要大地一人就夠了,不需要再來第二個。
  
  只是這麼一來,我的早餐真的沒有了。
  
  「太陽、魔獄,這給你們。」
  
  哀怨的跟審判他們道別,我們第一代表隊隨著黑袍學長進入到選手休息區,突然寒冰默默地取出兩個小束口袋,就如同前世一般,上頭分別有著太陽與魔獄標誌。
  
  寒冰,你真是我最佳御用點心師傅啊!
  
  「寒冰謝了。」若不是怕會丟臉,我還真想送給寒冰一個大擁抱。
  
  同樣的比賽場地、同樣的休息室,不同的是其他隊伍看我們的眼神。
  
  昨天的比賽有很驚人嗎?還好吧!至少昨天還有人的手段比我還要狠。
  
  坐在舒適的沙發椅上,取出點心袋內的藍莓餅乾,雖然份量只有一點點,無法填飽肚子,但至少可以增加點我的血糖。
  
  「你們聽好了,今天是尋寶比賽,高中部的四支隊伍同時比賽,比的是探索能力,除了反應要夠快外,觀察力也是很重要的,至於比賽的寶物要等你們踏上比賽台,經由播報員的提示才能知道。」
  
  黑袍學長沉著臉,將手中由大會提供的資訊解釋給我們聽。
  
  「學長,我們一定要最先找寶物才能取得這場的勝利嗎?」
  
  「規則是如此沒錯。」黑袍學長將關於第二項比賽的規則展示在投影牆上,以利我們閱讀。
  
  看完所有規則後,我將最後一塊餅乾丟進嘴裡吃掉並拍了拍手。
  
  真是麻煩!一隊明明有五個人,卻規定除非有特別理由,否則一律只能派正式選手上場,那這麼候補選手到底是要做什麼用的?結果搞到我還沒吃早餐,就得消耗大量體力。
  
  「寒冰,等會比完我要吃豪華早餐。」
  
  寒冰點了點頭,表示聽見了。就在這時,牆上的隱藏式播音設備傳來要高中部選手進場的聲音。
  
  「早上比完也好,這樣才可以下午去看審判他們的比賽。」換個角度一想,頓時大會的陰謀似乎就沒那麼重要了。
  
  離開選手休息室來到比賽會場,感覺上今天的觀眾似乎比昨天多了許多,不止天上的飛行座位變多了,就連地上也出現了一般的觀眾席座位,同樣的也是呈現出座無虛席的情形。
  
  今天與昨天不同的是,這次比賽場地邊緣劃分為四個方位,每個一方位即是一所學院的代表隊伍,因此第八場地高中部晉級到第二項比賽的四支隊伍已經全部在場上了。
  
  我們Atlantis學院就不用介紹了,另外三支隊伍中一支,不得不特別介紹一下, Oscuro學院,學院內只專收夜行性種族學生,所以聽說他們主要上課時間是以夜間為主,為了這次的比賽,他們可說是犧牲很大。蒼白毫無血色的膚色以及散發出來的氣息,明明是在大白天,卻不知為何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當然這是指別人可不包含我們雙胞胎。
  
  想用冰冷暗夜氣息先行壓迫我們的心靈嗎?
  
  站挺身,擺好姿勢,此時我那多到會溢出來的聖光再次派上用處。面向Oscuro學院以及他們的加油觀眾席,緩緩地綻放出如豔陽般令人感覺到耀眼與溫暖的燦爛笑容,同時以懷抱光明神仁慈之心溫柔地開口。
  
  「高掛於天空的太陽,正努力散發它那溫暖人心的光芒,期盼能將世間冰凍人心的寒冷與黑暗趨除,就不知在場各位是否願意並誠心接受光明所帶來的溫暖?」
  
  光是嘴上問問可是沒什麼用,當然得實際行動。
  
  為了不被人誤以為是攻擊行動,自然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不用多只要將多出來的聖光緩緩以意識去控制它們,讓它們朝左右兩方的選手依靠過去。事實上我也不知擔心會被認為是攻擊行動,凡是有走過選手休息區步道的人都知道,這跟最後的神聖淨化術是相同的東西。
  
  另外兩所學院的人先是微楞了一下,接著面帶笑容的誠心向我點頭致謝,這話可不假,因為受到Oscuro學院所釋放出來的惡意壓迫,可是讓他們感覺不適,如今經我聖光這麼掃過,那些冰冷氣息全沒了,此時的他們臉上可是紅潤的很。自然我這麼做是惹得Oscuro學院不悅了。
  
  面對他們那凶狠的目光,頭微微一點,以燦爛笑容回應他們,接著我若無其事地正視比賽場地。
  
  看似與昨日一樣的比賽場地,實則不然。比賽台上泛著一道巨大結界,此時看似結實的地板卻是另一道開關,至於是什麼開關,我也懶的去探究,因為我信相這個謎底馬上就會揭曉了,就像現在。
  
  機器運轉的聲音在整個會場上響起,原本堅固的地面開始出現晃動,接著!
  
  玩過急速升空嗎?整個比賽台與我們現在所站的等候區就如同是機器向上爬升一樣,快速向上升起,直到我與高空的飛行器平高為止,比賽台才終於停止升高了。
  
  好奇將感知釋放出去。嗯,不高,就三十公尺而已,原本在地面上的觀眾席全面向對一整面的金屬牆。這下真的搞不懂大會的比賽方式了。
  
  「各位早安,奇蕥學院第八場地,馬上就要展開異能學院聯合競技大賽高中部第二項比賽,在此先行介紹本場次的參賽選手。東方位置為Atlantis學院;南方Pink學院;西方Oscuro學院;北方明多學院。」
  
  隨著播報員的介紹,我知道除了對面Oscuro學院外,另外兩支隊伍的身份了,只是Pink學院這名字會不會太……!怪不得他們的選手清一色都是女生,估計正常男性生物應該不會跑去唸才對。
  
  另外最值得我注意的是明多學院。還記得昨天黑袍學長提醒過我們那個炸彈兄妹組,今天就遇到了。與羅蘭交換了個眼神,互相提醒,繼續認真聆聽播報員的說明。
  
  「第二戰的主題是尋寶。在這湍急的潮流下藏有四組珍寶,四組對各位選手而言珍貴無比的寶物,而各隊的任務就是要取得四組中的一項寶物,當然了,各隊隊員可以自由選擇是否要阻礙他隊的探尋任務或是直接搶奪他隊找到的寶物。時限為一小時,不論最後有沒有找到寶物比賽都將結束。」
  
  四組!所以就是依各學院為劃分了!還有『四組對各位選手而言珍貴無比的寶物』四組、各位!就表示我和羅蘭要找出各別對我、對羅蘭是寶物的東西了。
  
  逐字逐句的琢磨起播報員的話。可別小看看似簡單的幾句話,有時一字之差意思可就差了許多。
  
  分析結束的當下,浮現在我腦海的竟是……!
  
  「騎士守則!」
  
  「藍莓派!」
  
  我低聲呢喃出羅蘭的最愛,而羅蘭則是緩緩道出我的最愛。接著我們兩個臉色略顯尷尬互望。
  
  ……!
  
  這種東西若找出來,一定會成為全場笑柄的。該死的大會,整人也不是這樣整法。
  
  喀!比賽台中央的地板打開了,原本四面高聳的金屬牆面也像是如同窗簾被拉開一般,此時的比賽台儼然成為一個超大型透明水箱,水箱內的水並不是靜止的水,而是宛如受到激烈撞擊般掀起不小波濤。
  
  「大會報告,目前波卡依特海灣由於受到氣候影響,因此海面不怎麼平靜,所以等會請八位選手要特別注意,可別被海潮給帶走了,那麼醫療班人員會很難將各位帶回。」
  
  聽見這話,我不由得在心中腹誹。很好,繼丟臉後又得面對這不平靜的海流。光明神祢就是不讓我今天好過就對了!難不成就為了前天的碎碎唸嗎?也太小氣了吧!
  
  抱怨再多也沒用,重要的是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且場地還是在海水裡,那我早上幹嘛還花那麼多時間整理衣服啊!
  
  「比賽開始。」隨著播報員聲音,用來計時的電子計時器即開始倒數。
  
  即使再多的不情願,我和羅蘭還是得下海!
  
  取出兩張水符,啟動上面的護陣,姿勢優雅的撲通躍下海裡。
  
  或許是受到氣候的影響,原本清澈的海水混濁了不少,視線也跟著差了。
  
  騎士守則和藍莓派兩種東西都怕遇水,大會一定會用東西保護著它們,所以真正要找的東西就不是書和派了,而是術法、結界。
  
  找東西尤其又是術法、結界類的東西,這根本難不倒我,目前唯一的困難就只是在於範圍太廣,所以我得要分好幾次才行。
  
  讓羅蘭負責起警戒工作,停在大會所圈定的範圍中心處將感覺釋放。這是我第一次在水底裡嘗試使用感知,很奇特,我覺得四周圍的海水似乎與我的感知融為一體,就好像……水本來就是我身體的一部份。
  
  感知的距離擴散了,原本混濁的海水就像經過過濾一般,清晰、乾淨了不少!當然這純粹是我自己感知的問題。
  
  嗯……!有兩個被結界保護住的東西,雖然還無法確認它們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寶物,但其中一個卻給了我厭惡的感覺,當然並不是真正的那種厭惡,而是比較像是它會引發我的頭痛。
  
  習慣性的張開眼睛,想思索要朝著那邊前去,即見到羅蘭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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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麻煩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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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10-1 14:02: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九回 第二戰 尋寶.下】
  
  
  
  
  『羅蘭,你在幹嘛?』
  
  雖然我提問了,但因為我們人都海裡,自然是不可能開口說話,這話當然就是在腦海裡詢問的。
  
  『咦!你要我自己看頭髮?』
  
  凝視著羅蘭的眼神,我似乎聽見羅蘭這麼說著,伸手向上一抓,將飄散在海水裡的髮尾抓回來一瞧。
  
  喝!原本的金髮泛起淡淡水藍色。
  
  水護符應該沒有這種副作用吧!至少我看羅蘭並沒有這樣的情形發生。
  
  突然我冒出一個念頭,嘗試不使用任何的魔法與符咒跟海水裡的水元素們溝通、聯繫。
  
  原本不平靜的海水,以我為中心,周圍兩公尺內的海水平靜了下來,或著該說是它形成一個蛋型的獨立空間出來,在這空間裡的海水是以平靜、緩和的方式在流動。
  
  自然羅蘭被這情況的變化有點嚇到,而我到沒有受到太大的驚訝。
  
  非常好,我終於找到第二種先天能力了。
  
  突然我感覺到一陣心急,回神一瞧。
  
  『好啦!我知道我們還在比賽,別催了。』
  
  羅蘭認真的表情下對於我晃神感到有些不悅,無法理解為何我可以如此不專心。
  
  身體微側,改面向東南方游去,或許是受到海潮的影響,平時的海中生物都往平靜的區域移動,甚至往更深的海中躲去,因此我們這一路過來,反倒沒瞧見什麼生物。
  
  平坦的地表,除了隨著海潮搖曳的海草,似乎什麼都沒有。
  
  一樣告知羅蘭警戒,然後我伸手輕觸著佈滿藻類的地表。
  
  果然就是在這裡!
  
  抽出符紙將它壓在地表上,『傾聽我心,隨著我的意念將隱藏之物現形。』
  
  符紙上的陣法一閃而逝,隨後,原本平坦的地表出現了一個明顯人為凹洞,裡面放置了一個防水袋,袋上則繪有防護陣法,此時陣法也很盡責發揮它的功用,好確保裡頭的東西不會受到海水的侵襲。
  
  只是看那大小、形狀與厚度?
  
  『穆亞版騎士守則!』我試著在腦海裡傳遞訊息詢問。
  
  接收到詢問的羅蘭,先是將防水袋拿起,在手中惦了惦,這才緩緩點頭。
  
  可惡!早知道是穆亞版騎士守則,我不就把它找出來了。
  
  此時我的臉一定是呈現在非常猙獰的狀況,因為羅蘭第一個動作就是將書本護在胸口,那表情活像是怕我會立即動手將書給毀了。
  
  氣死我了!更嘔人的是我還能解讀到他此時的心聲。
  
  『不準動手,這可是這世界上唯一的一本。』
  
  是啊、是啊!世界上唯一的一本,想要,還得去異世界找到那位模範騎士跟他討呢。
  
  此時Pink學院的女選手自我們上方游了過去,同時她們還不忘向我們展示她們所找到的兩樣寶物。
  
  該死,前面拖太久了,已經有人找齊兩樣寶物。如果在第二項比賽就輸了,別說想找亞里斯多學院報仇,光是老爹那關就過不了了。
  
  本來還在想要不要派羅蘭去阻擾Pink學院,讓她們無法回到岸上交付寶物,以便我有空去尋找我的藍莓派,隨後即發現根本不用我們親自上場,因為Oscuro學院已經幫我們做了。
  
  看來他們目前也只找到一個。
  
  就趁他們打成一團的時候,我還是快趕找到我的寶物吧。
  
  『藍莓派、藍莓派!你究竟被藏到哪裡了?還有你是誰做的藍莓派?是那家貴死人的好吃藍莓派還是寒冰做的藍莓派……!』
  
  頓時我尋找的動作停止了,人就這麼靜止在海水中。
  
  轉頭望向那邊打成三方混戰的隊伍,仔細觀察他們手中找尋到的寶物,Pink學院手中的分別是雕像與畫像,Oscuro學院目前找到的則是一條項鍊,但不管是什麼,無論是自製或是別人手工做給他們的,尤其是Oscuro學院的那個項鍊,由上面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那個少說也有五、六百年的歷史了,而羅蘭的騎士守則雖然只是一本書,但那是異界的模範騎士穆亞送給他的,這些東西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獨一無二。
  
  『四組對各位選手而言珍貴無比的寶物』
  
  『羅蘭,藍莓派是珍貴無比的寶物嗎?』抬頭凝視著羅蘭,此時我困惑了。
  
  羅蘭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默默的回視著我。
  
  『你很愛、很愛藍莓派,但……』
  
  『但那種東西並不是珍貴無比的寶物,是嗎?』我反問著。
  
  羅蘭沒有再傳遞他任何的想法給我,只是默默地將他手中的穆亞版騎士守則交給我。
  
  再低頭,原本輕鬆的心情全沒了,沉著臉要羅蘭配合我使用出風元素,隨時調整蛋型倉裡的壓力。可別以為水裡只有水元素沒有風元素,尤其是現在氣候不好,只要掀起波濤,那麼海水裡的風元素就會增加,因此羅蘭想在海水裡聚集起風元素可就不是件難事了。
  
  之後,由於我們可以調整壓力,因此水壓的問題就顯得不重要再加上另外三隊也沒空理我們,或許他們是認定我們純屬沒有空氣的原因,再怎麼說我們也只找到一樣寶物。
  
  回到岸上,先讓羅蘭將騎士守則收好,接著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我和羅蘭分列場地的兩端,當然所有可以先加上護法都先加上了,而羅蘭也召喚出魔獄神劍準備。
  
  就這在時我感知到有人要上來了,Oscuro學院嗎?雖然控制水元素是我的先天能力,但再怎麼厲害當然不可能控制到整個海灣,可是當範圍縮小到僅僅這個比賽場,那就不一樣了。
  
  在他們準備躍離水面的那瞬間,我控製著海水形成水柱,持續將他們包圍在海水裡。
  
  被水柱帶往高空的他們,也不急著自海水裡衝出來,先是在水柱裡朝下對我發動攻擊。
  
  先後兩支冒著黑氣的飛箭突破水幕筆直朝著我而來。
  
  附有黑暗力量的飛箭!
  
  抬起左手,快速在我的面前架起大地守護盾,兩支飛箭就宛如打在水面上般先後被大地守護盾的聖光給吞掉了。
  
  然而那兩支飛箭只是用來拖延時間,以利他們爭取自水柱裡跳脫出來的時機。
  
  原以為恢復自由的Oscuro學院會立即回到地面上,卻沒到……!
  
  「蝙蝠?吸血鬼!」抬頭看著高空的那兩個,輕聲呢喃。
  
  此時Oscuro學院的兩人,其中一人的雙手已經化為一隊像是蝙蝠翅膀的爪翼,另一個人自然就由那個會飛的大蝙蝠抓住,在天上飛著。
  
  『羅蘭,看看還是你前世的死亡領主模樣比較帥,對了,你以前的翅膀能不能飛啊?』
  
  眼睛瞧著天上合體的變型大蝙蝠,腦袋不由得再次向羅蘭詢問。
  
  ……
  
  頭不轉,僅以餘光朝羅蘭的所在掃過去,就在我對付Oscuro學院時,羅蘭也正好對上Pink學院,可別認為羅蘭已經沒有騎士禮儀而對女性動粗,只要看過昨天她們在問答比賽時所表現出來的兇悍,即可知道為何羅蘭會毫不留情的下手,雖然在他那顆死腦筋裡,本來比賽與決鬥就沒有男女生的分別。
  
  第一劍劃去,反應不及的女選手被劃破了臉頰,也暫時地被逼回到海裡。另一名女選手則趁隙躍離了海面,取出雙手圓弧刀就往羅蘭身上招呼下去。
  
  一個回身,魔獄神劍與圓刀相撞發出聲響,無視對方的訝異,稍使力將對方的武器向旁壓去,隨即順著慣性以單腳做為支撐,直接作出回旋踢。短短三秒,對方身體騰空翻轉了兩圈,重新落回海裡,而羅蘭那空下來的左手抓住對方的畫框,往後方的選手休息區扔去,直接扔給了綠葉。
  
  接著羅蘭毫無遇警的下腰,一把劍正巧從他的半上身劃了過去,雙手剛碰觸到地面,腰力一使,原本著地的腳高抬落地並順勢的翻身站直,隨即握在手中的魔獄神劍出動了,劍劍不斷逼近對方,突然羅蘭揚手一揮先是阻斷了對方的攻擊,接著抬腳向上一踢,一把掛著粉紅花吊飾的長劍即落入他的手中。
  
  短短的變化,讓Pink學院的女選手完全措手不及,失了手中的武器,正想從懷裡抽出符咒來用,然而突然兩個一模一樣的超高轉速旋風在她的左右形成,面對此種情形,似乎讓她慌了,急忙想從中間掙脫出來,但似乎失敗了。因為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陷入一種不能動彈的窘境,然而卻不知為何在下一秒,那名女選手卻突然像是受到強烈撞擊一般,自羅蘭的身邊飛過,筆直撞上將比賽台與觀眾席隔開的結界。
  
  微揚眉,瞧了一眼羅蘭,還真是學以致用,把以前在國中生所學到的風阻理論運用上了,如果對手別那麼心急,急著要掙脫,那麼只要再等一會,風壓所產生的阻力自然就會不見了。。
  
  剛這麼想著,一對藍眸還……湊巧,本人堅信是湊巧的瞪向我。還是乖乖快點解決那個合體變型大蝙蝠吧。
  
  左手仍維持著大地守護盾,右手一翻,高濃度的聖光球即在我的手中成型。接著就是訓練本人準度的時候了。
  
  可惡!兩個人的重量還可以飛的那麼俐落,正常來說負重量越重時,不是越難飛嗎?
  
  還好的是他們所扔出來的攻擊全被大地守護盾吞下了。如果眼前的大地守護盾就跟魔獄神劍一樣有意識的話,說不定他會打個飽嗝,開口告訴我,他吃飽了。
  
  可惡!我少說也丟了快十顆聖光球了,卻沒摸到他們半根毛。
  
  一個火大!水柱再起,配合聖光球同時採用左右包抄,趁著他們各別阻擋其中一方的攻擊時,一個敏捷的身影自地面飛躍起來,手持散發聖光的魔獄神劍揮向變異大蝙蝠。
  
  下一秒,合體的變型大蝙蝠解體了,以失速的方式向下墜落,迎接他們的並不是海面,而是我特別準備的聖光囚牢。
  
  一顆圓型泛著強烈聖光的光球就這麼在半空中飄浮著,雖然他們不是不死生物系,是不會產生致命性的危險,但強烈相剋的屬性仍會對他們造成不小的傷害,至少光是想要反擊就得耗上加倍的力氣才行。
  
  而發動突襲的羅蘭則安然、輕飄飄地站回到比賽台上。
  
  順利解決兩所學院,還有明多學院的炸彈女。
  
  還記得黑袍學長提醒過,他們兄妹倆真正厲害的並不是攻擊而是防禦!抬頭看看電子計時器,還有時間,那就表示她可以跟我們耗就對了。
  
  還在水底觀察嗎?那好!
  
  輕輕地撥弄著海面,以前老是失敗的冰凍魔法這次終於可以發揮它真正的功用了,因為這次我不是要吃刨冰。
  
  見過當龍捲風發生在海上的情形嗎?為了擾亂還滯留在海裡的明多學院選手,我讓羅蘭在水面上製造起大型龍捲風,同時以急凍的方式將海平面結凍,最後當我完成冰凍魔法時,比賽場地即出現結凍的旋風狀冰柱,且隱約中似乎還可以在冰柱裡瞧見明多學院的另一個選手和稍早被羅蘭踹回到海裡的Pink學院選手。
  
  至於那個炸彈客還不見人影,但我也不怕了,估計她應該是躲在深處。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冰面。
  
  嗯!很好,這少說也有五十公分厚,如今她想浮上岸都得費好一番功夫,更何況已經沒有時間了。
  
  叮——!
  
  一個小時的時間不多也不少,剛剛好響起。
  
  手一揚,我將聖光囚牢給解開了,應該是受到魔獄神劍的傷害,兩道身影就這麼自高空處墜落下來,為了避免他們把我精心製作出來的冰層砸裂了,好心地在半途中招來風元素,緩和他們落下的速度,雖然事實上比較有可能是他們會摔成粉身碎骨。
  
  抬頭注視著播報員,等待他的宣佈,卻遲遲等不到播報員的宣佈。
  
  「請問,不是該宣佈由我們Atlantis學院獲勝晉級了嗎?」禮貌並優雅的開口詢問。
  
  「你們沒有找到兩樣寶物,怎麼會是由你們取得勝利?」Oscuro學院的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似乎泛上一層灰青色,看樣子是在強撐著身體。
  
  我冷眼的凝視著他們,嘴角不由得緩緩上揚。
  
  「不是由我們取得勝利?難不成會是你們這在時間過了三分鐘後才被我釋放的手下敗將獲勝?」
  
  冷嘲熱諷的語氣就這麼從我口中道出,我知道此時的我很奇怪,但我無法控制的了自己在胸中翻滾的情緒。
  
  被我這麼一反問,Oscuro學院的臭蝙蝠住嘴了,因為我說的是事實。
  
  「Atlantis學院,大會規定各隊要尋找到兩樣寶物才能取得優勝。」播報員透過擴播系統,機械式的將規則唸了出來。
  
  聽見這話,我先是抬頭眺望觀眾席處的老爹、舅舅以及由審判帶領第二代表隊成員,再回頭望注視場邊等候區的好友們。
  
  寶物!珍貴無比的寶物!
  
  冷冷一笑,抬頭注視著上空。
  
  「這項比賽一開始就不公平,因為對我們Atlantis學院第一代表隊而言,就沒有被藏匿起來的珍貴寶物。」
  
  就因為我想通比賽中所謂珍貴寶物的定義,才會決定放棄尋找,選擇直接對另外三隊選手動手。
  
  透過我特意招來的風元素,我將我的話傳放出去,瞬間引來觀眾們的驚呼。
  
  「這是比賽,大會不會做出如此不公平之事。」大會的人第一時間做出如此反駁。
  
  「你們確定?」挑眉反問,此時廣播系統裡只有沉默,做為播報員的人造人沒有接著回答。
  
  你們不說,那換我來解釋。要贏就要贏得讓眾人心服口服,毫無怨尤。
  
  「珍貴無比的寶物就是要不能被取代的,所以其他三支隊伍的寶物皆是對他們而言不可或缺、充滿意義的物品。凡是了解我格里西亞.繆爾.費玆傑羅的人都知道,我最重視的莫非就是我的親朋好友,除了他們這世上根本沒有別種東西可以稱的上是珍貴無比的寶物,可如今,所有我重視的人都安全無恙的待在觀眾席或是選手區內,那麼,我想請問,大會究竟是拿什麼東西來充當本人的寶物?可別說是藍莓派。」
  
  當我說到藍莓派時,還真的如同一開始我所預測的那般,有人笑了。
  
  「所以,若照大會的規定,格里西亞根本不可能在底下找到第二項寶物。」
  
  直視著播報員,此時大會提供的大螢幕上,正是我堅定的表情。
  
  沉默了好一會,人造人再次開口了,「第八場地高中部第二項比賽優勝隊伍,Atlantis學院第一代表隊。」
  
  很好,就等你這句話。
  
  滿意的揚起淡淡笑容,朝著播報員點頭致謝,踩著優雅的儀態,回到選手等候區和寒冰他們會和。
  
  第二戰順利拿下,接著就是來品嚐我那遲來的豪華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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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樓主| 發表於 2010-10-2 23:48:07 | 顯示全部樓層
冥禕決定要先貼這篇,請別拿東西砸冥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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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王室悲歌-1】

  
  
  
  隨性倚靠在窗檯,看似正專注在手中的文件,實際上則是藉由建築物本身的高度,居高臨下俯視外頭地上正吵成一團的弟弟們。
  
  妖精,看似和藹親切的外表下,事實上則是以自私自利為基準的種族,除了個人本身看重的人、事、物外,對於其餘的一切都是斥之以鼻,而這一切並不是隨口說說,至少在這位名為嵐.夕語.亨爾緹的身上看的一清二楚。
  
  似乎已經耐不住外頭的吵鬧,眉頭一蹙,抽出符咒將手伸出窗檯,『風符,隨著我的思想,驅逐一切干擾之物。』
  
  完全不顧及底下五名妖精是他的手足,風符就這麼驅使,一道颶風突然形成,將毫無防備的五名妖精吹散到族內不同角落裡。
  
  「嗯!終於安靜多了。」聆聽外頭不再傳來吵雜聲後,嵐.夕語.亨爾緹的注意力才又回到手上的文件,至於自己的手足究竟被吹到哪去,會不會因此受傷,這些全不在他的考量範圍內。
  
  將這一幕瞧見眼底的族人也早就習以為常,俐落且不製造出半點噪音的將小點心送上,必恭必敬的行禮,急忙退出辦公室以免不小心惹得他們的大王子不開心了。
  
  猶記得三年前的嵐.夕語,是個和藹可親,族人公認的好好先生,可是就因為一次意外,讓嵐.夕語整整躺在病床上躺了兩個月,待人清醒康復之後,嵐.夕語變了,好好先生不見了,多陌生與冷淡。凡是他看不順眼的覺得會礙到他眼的,一律動手清除,但絕大多數時間,他還會認為親自動手會髒了他的手,改派下屬動手。就像剛剛明明只要出聲提醒一下底下弟弟們即可,卻懶得開口,直接動手將人轟走了。
  
  只是剛趕走一群製造噪音的弟弟們,卻又來了一個怎麼趕都趕不走的大弟,西爾瑞.亨爾緹。
  
  「大哥,你還是這麼討厭噪音啊?」與留有一頭黑紫色長髮的嵐.夕語不同,西爾瑞反倒是一頭鮮紅的短髮,若沒有事先說明,任誰都不會察覺到這兩人有著兄弟關係。而會造成這種情形的原因,全因為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加上稍早之前被嵐.夕語轟走的五名兄弟,光是兄弟們就多達七人了。
  
  嵐.夕語冷冷的掃過西爾瑞一眼,闔上公文,走人的意味非常濃厚。
  
  「嵐.夕語.亨爾緹,你真的是這個人嗎?」西爾瑞伸手直接攔住嵐.夕語的去問,直接挑釁的詢問。
  
  嵐.夕語淡淡掃過西爾瑞,「如果不是呢?」
  
  聞言,西爾瑞眉尾高挑,臉上露出笑容,語氣清晀的道:「那繼承人的位子就我接下了。家裡那麼多兄弟,不就全為了繼承人的位子而互相扯後腿、甚至巴不得死一個算一個,就連當年的你也是如此被人咒詛著不是嗎?」
  
  嵐.夕語冷冷的注視著西爾瑞,沉默了好一會,原本面無表情甚至帶了鄙視的神情,出現了自嘲,嘴角緩緩上揚,接著才將視線若無其事地回到走廊,繼續行走。
  
  見狀,西爾瑞的眼底下閃過一絲異樣神色,也不知是否湊巧剛好是方向一樣還是故意的,就這麼狀似輕鬆將手插在口袋,邊吹著口哨跟在嵐.夕語的身後。
  
  直到當他們行經一個小中庭,見到三名族人正悠閒地在聊天,而在一旁則是一名當成是家犬般用繩子綁住的小孩,當然繩子放的很長,並不會妨礙到小孩的行動,只是將這畫面瞧在眼中,嵐.夕語就是覺得怪。腳步微頓,嵐.夕語的視線就這麼掃過那名小孩。
  
  髒亂的衣飾與雜亂又打結的頭髮,可見得那孩子並沒有得很好的照顧,當下嵐.夕語肩一聳,邁開步代繼續走著,卻在走了三、四步後,停下來了。
  
  「那是誰?」好奇的開口詢問。
  
  「喔!他是我們最小的弟弟,也就是第八個兄弟,今年三歲。」西爾瑞猶如只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般,輕鬆談論著。
  
  「最小的弟弟?!」嵐.夕語,難得出現驚訝。
  
  在他的記憶中,他嵐.夕語.亨爾緹只有六個弟弟,年記最小的也有二十六歲了,何時又跑出來一個年僅三歲的小弟?
  
  「喔!大哥你會不知道他是正常的,他剛好是在你出意外的那個月出生的,那時全族上下全因為你忙到瘋掉了,根本沒有人分心去注意到他。」
  
  聽到此話,嵐.夕語不由得眉頭深鎖,先掃過西爾瑞後,注意力再次移到那個小孩身上。
  
  「小弟!那他現在又怎會被扔在那?還有他叫什麼名字?」
  
  「名字!沒有名字。」雙手一攤,事不關已的語氣再次引來嵐.夕語的注意。
  
  「沒有名字!」
  
  「嗯!你也知道臭老頭現在的想法,他一心一意就想要生個女兒,所以在得知是兒子後,聽說當場甩頭走人,連看都懶的看,直接就趕去關注你的病情了,再怎麼說一個侍女生的孩子都比上做為繼承人的你還來得重要。」
  
  聞言,嵐.夕語的臉色凝重了,腳步方向一轉,朝向那被扔在地上沒人照顧的小孩而去。
  
  蹲下身,注視著那一臉髒污的小孩。
  
  明明只是一個年僅三歲的孩子,嵐.夕語卻從那原本該是天真無邪的臉上發現了恨意。
  
  嵐.夕語緩緩伸出手試著想碰觸對方,卻……!
  
  「大王子!」
  
  「大哥!」
  
  西爾瑞和原本悠閒在聊天的族人,皆被接下來的這一幕給嚇到了,甚至原本被分配負責照顧孩子的婦人揚起手,準備狠狠打下去卻頓住了。
  
  嵐.夕語用著嚴肅、警告的眼神盯著婦人,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妳敢打?就試看看!」
  
  「嗚……!」緊咬著嵐.夕語的手臂,那孩子語焉不詳的只能發出代表他忿恨的音節,聽起來像足了在哭泣。
  
  嵐.夕語不言不語,就這麼讓對方這麼咬著,直到他咬累了,情緒宣洩夠了,終於鬆口,這才動手微微使力,那條不將人當人看的繩子被扯斷了,接著顧不得孩童身上的髒污,就這麼將人抱起扔給西爾瑞。
  
  「抱好。」
  
  淡淡說著,隨即站起身,似乎打算就這麼走了。
  
  「喔!對了,差點忘了!」剛走回到長廊下,嵐.夕語突然輕聲呢喃,接著以極為自然的動作,取出爆符,朝著那還佇立在原地的三名族人扔了過去。
  
  『爆符,請隨著我的思想,嚴懲那三個無知者。』
  
  爆符一被驅使,碰的轟然巨響。那三人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
  
  「還以為大哥不同了,看來是我想的太樂觀了!」深怕會被弄髒的西爾瑞,僅抓著那還綁在小孩腰間的繩子,低聲呢喃著。
  
  「西爾瑞。」發覺西爾瑞沒有跟上,嵐.夕語回頭喊道。
  
  「來了。」先是揚聲回應著,接著視線挪到手上的……小弟。
  
  「你最好識相乖一點,大哥最近這幾年脾氣怪裡怪氣的,如果惹的他一個不高興,下一個被打扁的人就會是你。」顧不得才三歲的小孩究竟聽不聽的懂,西爾瑞自認好心地叮囑著。
  
  「西爾瑞!」遲遲等不到自家大弟帶著小弟跟上,嵐.夕語顯得不耐煩的再次揚聲喊道。
  
  而這次西爾瑞不再猶豫,也不管手上的小弟會不會覺得不適,邁開步伐用跑姿追上去了。
  
  
  帶著西爾瑞以及……三歲小亨爾緹回到私人住所,嵐.夕語喚來一名侍女負責小亨爾緹從裡到外洗乾淨,當然連那頭雜亂無章的紫色頭髮也一併修剪好,只是在他的住處並沒有適合三歲小娃所穿的衣服,因此,侍女只能先行找來一件較小的成人上衣將套上。
  
  見到那長至拖地的衣擺,以及隨時都會掉落的肩寛,嵐.夕語不由得眉頭微皺了一下。
  
  「大王子,梅麗立刻去找套適合小王子穿的衣裳過來。」
  
  眼力極佳的侍女梅麗,一發現嵐.夕語那淡淡變化,趕緊出聲報告並在允許下,立刻衝出宅第去找尋衣物。
  
  將這一連串瞧在眼底的西爾瑞僅是揚眉,旋即開口提醒:「大哥,餐點準備好了,要帶這小子去吃嗎?」
  
  一回到住所的嵐.夕語除了讓人替小亨爾緹清洗外,還吩咐廚子準備膳食,就不知是因為當小亨爾緹咬住他的當下,咕嚕咕嚕聲正不斷自那小肚子傳出,還是純屬他自己到了該用晚膳的時間。
  
  照例將小亨爾緹留給西爾瑞負責,逕自走往用餐室,對於滿桌的食物習以為常,就這麼坐下,拿起餐具開始思索要從那道食物下手。
  
  可是同樣的畫面瞧在小亨爾緹的眼中,卻有不同的情況。
  
  無法克制的口水就這麼自小亨爾緹嘴角滴了下來,那模樣像是被餓了兩、三天了,瞧得將人拎住的西爾瑞好奇不已。
  
  頂著同樣是王子的身份,小亨爾緹究竟是過著怎樣的生活?那模樣看起來就跟一些無依無靠的孤兒一樣。
  
  發覺西爾瑞仍拎著小亨爾緹佇立在餐室的門口,嵐.夕語用手指著對面的空位,「坐。」
  
  聽見這話,西爾瑞才拎著小亨爾緹安置在嵐.夕語所指的位子上。只是,不論是大的還是小的,全是沒有動靜,或者該說是小的仍是流著口水緊盯著桌上的食物,而大的則是注意嵐.夕語的反應。
  
  「吃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餐前酒,嵐.夕語發覺對面的兩個弟弟都沒動作,再次淡淡說著。
  
  「我是還在做夢嗎?大哥會願意讓人跟他一起同桌吃飯!」西爾瑞一張臉呈現出驚悚,十足不敢相信剛剛自己親耳所聞,而然更讓他驚訝的還在後頭。
  
  察覺到小亨爾緹完全沒有動靜,嵐.夕語站起身繞過桌子直接來到小亨爾緹的身邊,動手夾了一片肉片放在他眼前的小盤子上。
  
  似乎是因為這個舉動讓小亨爾緹明白眼前的食物是他可以吃的,接著就這麼在椅子上站了起來,趴上桌子,小手向前一伸,抓起前方的食物就往小嘴塞了進去。
  
  毫無餐桌禮儀,宛如餓鬼一般,明明嘴裡的食物還沒吞下,但小亨爾緹的小手已經抓住下一樣他想吃的東西,一開始被他吃相嚇到的西爾瑞試著將他手上的食物搶下,想要求他坐好,慢慢吃,卻……!
  
  「啊!大哥,他咬我、他咬我!」西爾瑞毫無形象將自己的手搶救回來,驚慌的吼著。
  
  「白癡。」面對大弟的求救,嵐.夕語無動於衷,只是淡淡鄙視呢喃,接著緩緩走回自己的位置,至於小亨爾緹的吃相,恍若什麼都沒瞧見般,優雅地吃起他的晚餐。
  
  待用完餐,侍女梅麗也找來了四、五套符合小亨爾緹身上的衣裳順便換上。之後,嵐.夕語就像是忘了還有小亨爾緹存在,逕自待在書房裡翻閱書籍。
  
  
  而吃飽喝足,洗的香噴噴穿著新衣裳的小亨爾緹,先是安份的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即不安份的跳下椅子先是謹慎地打量這全新的環境,接著伸出他那瘦弱的手隨意碰觸,確認沒人理會後,才大膽的開始東摸西碰,最後他悄悄走至書房門口探向裡面的嵐.夕語。
  
  突然一雙手將他抱起,驚的小亨爾緹不斷掙扎、驚吼。
  
  「小王子,您安靜點,會吵到大王子的。」梅麗試圖安撫小亨爾緹,但她的話似乎就是傳不進他的耳中。
  
  無論小亨爾緹怎麼掙扎,就是無法掙脫梅麗的束縛,只見他不斷發出無意義的嘶吼,最後再次張嘴想朝梅麗的手咬下去,卻在這時一雙大足即出現在他們兩人的面前,頓時兩人全靜下來了,不約而同緩緩抬頭望向那冷著一臉的嵐.夕語。
  
  「大王子!」梅麗的臉色瞬間慘白了。
  
  沒有預期中的懲罰,嵐.夕語僅是冷眼注視眼前的兩人。
  
  「大王子,梅麗立刻把小王子帶走,不讓他吵到您。」察覺到嵐.夕語沒有動作後,梅麗立即磕頭屈膝半跪,打算就這麼將小亨爾緹帶走。
  
  「站住!」冷冷一喊,喊住了梅麗的動作,接著嵐.夕語伸手拎起小亨爾緹,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好一會。
  
  「難不成你還不會說、不會聽?」
  
  面對嵐.夕語的詢問,小亨爾緹只是睜著雙眼警戒注視,同時一雙手仍不斷掙扎。
  
  「還真的不會說、不會聽呢。」
  
  見狀,嵐.夕語低聲呢喃,接著他將小亨爾緹塞回到梅麗的懷裡,繼續說著:「盯好他,他若出了什麼事,就唯妳是問。」
  
  瞧見梅麗點頭後,嵐.夕語退回到書房裡,動手將書房門關上,一併將外頭即將發生的吵鬧給隔絕了。
  
  之後,等嵐.夕語看完書籍走出書房,瞧見客廳的模樣,難得臉上出現無奈。
  
  宛如經歷過大戰般亂成一團的客廳,原本擺放在架上的雕刻藝術品已經全數被砸碎在地上了。
  
  一旁的侍女梅麗此時臉色已經慘白到大有想自我了解的打算。
  
  面無表情掃過那分明鬧到累了,倒在椅子上睡著的小亨爾緹,嵐.夕語淡淡開口:「先下去休息,記得明天早上要將這裡整理乾淨。」
  
  聽見這如同大赦般的話語,梅麗驚訝到瞪大雙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雙耳。
  
  「還有什麼問題嗎?」發現侍女沒有反應,嵐.夕語頭微偏,揚聲詢問。
  
  梅麗趕緊搖頭,行禮,連忙退了出去,就怕晚了一步,會有人反悔動手修理她。
  
  自然地,嵐.夕語知道侍女在害怕什麼,但他也不以為意,跨過地上的殘骸,走向一旁的擺飾櫃旁,確定屋內僅剩他和已經睡著的小亨爾緹後,伸手朝著最上層櫃子的牆壁一按,一道防禦結界就這麼被啟動了。
  
  瞧了一眼那結實的防禦結界,嵐.夕語走回至椅子旁,小心翼翼地將小亨爾緹抱起,帶往他自己的臥房,並輕柔將人安置在他的床上。
  
  脫去小亨爾緹的外衣,拉好被子,默默地注視那張潔淨的小臉。
  
  「怎麼連你也來了!想在這個家族裡平安長大,難了。」
  
  輕嘆氣,接著嵐.夕語走至臥房門前,除了關上門板外,著手啟動第二道防禦結界,這才稍微安心地換衣,躺到床上睡覺,為本日劃下安全一日的句點。
  
  
  =======================================================
  寫的完嗎?冥禕非常懷疑!因為這是一個好大的坑,冥禕第一次設定這樣的人、這樣的劇情!這是懲罰冥禕正文不寫,跳來寫番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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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樓主| 發表於 2010-10-5 00:19:59 | 顯示全部樓層
  【番外 王室悲歌-2】
  
  
  
  自從那日之後,凡是在王家之地裡工作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大王子嵐.夕語.亨爾緹多了個小玩具、小寵物。
  
  絕大多數的時間裡,嵐.夕語並不會去注意小亨爾緹的存在,全數扔給侍女梅麗處理,似乎只有在無聊之際才會想起他新養的寵物,雖然小亨爾緹是他的最小的手足。
  
  就像現在,嵐.夕語回住所換件外出服,至於在稍早之前不小心將水濺濕他衣擺的男僕聽說目前人已經被抬去族內唯一的醫療所了。
  
  「他在幹嘛?」在侍女的服侍下更換好衣裳的嵐.夕語,淡淡地掃過那仍是以警戒眼神緊盯著他的小亨爾緹。
  
  面對嵐.夕語的問話,梅麗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還是不吃嗎?」得不到回答,嵐.夕語接著詢問。
  
  針對這問題,梅麗終於有能力回答了,「回大王子,小王子還是不肯吃。」
  
  拿起配飾,掛在腰間,嵐.夕語不再瞧小亨爾緹,直接朝著門口走去,就在即將碰觸到門把時,停滯了一下。
  
  「不吃就把食物撤了,餓他個幾頓還怕他不吃。」
  
  「可是……大王子,小王子想出去走走,如果帶他出去晃晃,說不定他就會……!」聞言,梅麗欲言又止的試著想表達意見,卻在瞧見嵐.夕語的眼神色後,消音了。
  
  「出去走走!他告訴妳的?」嵐.夕語頭微偏,瞧向一旁的小亨爾緹挑眉詢問。
  
  梅麗搖了搖頭,面對嵐.夕語的詢問,她不敢不答,「不是,但小王子常常趴在窗檯上,目不轉睛瞧著外頭,所以梅麗才會這麼想的。」
  
  「等我那天心情好,想帶他出去繞繞再說。」
  
  回過身,正視眼前,當他的手壓下門板,將門推開的那一瞬間,一道小小身影即使盡全身力氣朝著那扇被打開的門衝去。
  
  瞧見那急奔而來的身影,嵐.夕語完全沒有考慮,大腳一抬,就這麼直接將那抹小身影往屋裡踹去。
  
  受到突然的重擊,小亨爾緹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抱著被踹疼的手臂縮在地上吱吱嗚嗚了好幾聲。
  
  見狀,嵐.夕語皺起眉頭,冷冷的吩咐:「對了,還有盡快教他學會說話,這個月底,至少要讓他聽的懂我的話,我可不想被人笑說養一隻連主人的話都聽不懂的寵物。」
  
  接著,就這麼瞧都不瞧,踏出屋子與在外頭等候的族人們會合,繼續他原定的行程——巡視族內的建設。
  
  「大哥,怎麼都不見你帶小弟出來晃晃?」一行人中,身份地位僅次於嵐.夕語的二王子西爾瑞在臨走之際還特地從那緩緩關上的大門向裡面探去。
  
  僅以餘光掃過西爾瑞,嵐.夕語淡淡的開口:「帶出來幹嘛,什麼都不會,養隻狗都比他還強。」
  
  「大哥,那你還養?」
  
  突然打插的是與西爾瑞僅有兩歲之差的三弟卡內楚,與俊逸的嵐.夕語不同,這人是比較偏向陽光型,初次見到他的人自然都會被那爽朗的外表給吸引了。
  
  「寵物就是要從小養起,才能養出忠心耿耿的看門狗不是嗎?」
  
  輕描淡寫的語氣,若不是從一開始就得知他們所講的是小王子的小亨爾緹,還真會讓人誤以為他們三兄弟只是在談論一隻不重要的牲畜。
  
  「可是大哥,你不怕寵物長大後會反過來咬主人一口嗎?」卡內楚臉色微斂,擔憂之色瞬間佈滿了他那張陽光的臉龐。
  
  聽見三弟對他的關切,嵐.夕語那張使終帶著無所謂的臉龐,揚起了淡淡笑容,不知是湊巧還是意有所指,就這麼掃過在場所有人。
  
  「怕!怕就不會想養了。再說也不差他那隻不是嗎?」
  
  瞬間,跟在他身後的大多數人們臉色瞬間僵掉了幾秒,其中一名據聞是族裡負責管理財政的族人,試著將這沉悶的氣氛打破。
  
  「大王子,您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都嚇到人了。」
  
  嵐.夕語將臉部表情回恢到平時親切的模樣,輕笑,「好啦!即然麥叔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別玩了,我們還是快點將新蓋的三座水車驗收吧,估計應該有很多人想快點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嵐.夕語說的輕鬆,卻讓跟在他身後的族人們更加膽戰心驚,其中西爾瑞的甚至在眾人瞧不見的時刻裡,以深沉的目光注視著嵐.夕語的背後,久久不語。
  
  
  在連續跑過族內多個地點後,嵐.夕語終於可以回到自己的住所,都還沒走近,唯一獲准進入他住處的梅麗,似乎早在門外等候已久,遠遠瞧見嵐.夕語即急忙奔跑到他的面前。
  
  「大王子!」
  
  與梅麗的焦急不同,嵐.夕語仍是緩緩地,以一定頻率的速度行走著。
  
  「怎麼了?」
  
  「大王子,小王子他的手臂又紅又腫,好像骨折了。但……!」
  
  梅麗心急的將小亨爾緹的情況說了出來,明知小亨爾緹的病況,但在沒有得到嵐.夕語的允許下,她不能擅自將小亨爾緹帶出來,也不能將族內的醫療人員帶進屋內,事實上也別說偷渡了,醫療人員也不願冒著會惹怒大王子的危險而踏入禁地。
  
  像是沒聽見梅麗的報告般,嵐.夕語繼續走著,踏入屋內,無視疼痛難受到躺在地上無聲呻吟的小亨爾緹,逕自讓梅麗幫他將外出服換為室內服後,開口質疑:「都幾點了,還不備膳。」
  
  瞧見餐室那空空沒有晚膳的餐桌,嵐.夕語似乎出現了不悅。
  
  瞬間梅麗的臉上出現難色,瞧了一眼那倒地不起的小亨爾緹,這才接著道:「非常抱歉,梅麗這就立即去吩咐。」
  
  似乎是狠下心無視小亨爾緹朝門口走去,準備前去吩咐嵐.夕語專屬的廚師們備膳了。
  
  沒有理會小亨爾緹,嵐.夕語進到書房取出公文看著,直到梅麗回來後怯懦但仍試著提起勇氣開口詢問:「大王子,小王子他……!」
  
  聞言,嵐.夕語手上書寫的動作停住,接著手一翻,將公文闔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將梅麗嚇的身子一頓,只差沒嚇軟了腳。
  
  頭微微一抬,以餘光掃過梅麗那蒼白的臉色,「去喚個治療師過來。」
  
  聽見這話,梅麗鬆了一大口氣,頭一點,匆忙的就急跑出屋子了。
  
  隨那奔跑的腳步聲與大門闔上的聲響,嵐.夕語再次翻開公文批改起來,直到梅麗前來稟報晚膳已經準備好了,這才結束手邊的工作踏出書房。
  
  一踏出書房,嵐.夕語即注意到在客廳裡除了被梅麗找來的治療師外,還多了兩名不請自來的客人。
  
  「嵐,你還好吧?為父聽說下人說梅麗跑去醫療所找了個治療師過來,急的為父過來確認。」
  
  一名穿著華麗,頭繫額飾依外表看來宛若人類近四十歲男子的男妖精一瞧見嵐.夕語即上前了幾步關切。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族之王菲力克.亨爾緹,而跟在他身後則是四王子欿裴奇。
  
  面對菲力克的關心,嵐.夕語僅是面對微笑,緩緩點頭,「多謝父親的關心,孩兒沒事。」
  
  「沒事就好,你可是為父的所有希望,所以要好好照顧自己。」菲力克安心地拍了拍嵐.夕語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叮嚀著。
  
  嵐.夕語頭微微一偏,「孩兒會注意的。」語氣和緩的說著,同時態若自然的朝著大門方向移動了幾步。
  
  事實上,看似不經意的態度,但在場的人們都清楚了解嵐.夕語的暗示,那是代表送客的舉動。
  
  而菲力克也不以為意,邁開腳步朝著大門走去,眼見離門口剩不到三公尺的距離,他停住了,突然回身詢問。
  
  「對了,為父聽人說你把你小弟接過來了?」
  
  嵐.夕語,帶著淡淡微笑,語氣輕淡的回應:「嗯,我看沒人照顧他,所以就將他接回來照顧了。」
  
  聞言,菲力克和身旁的欿裴奇眼神悄悄地掃向客廳角落裡正在接受治療的小亨爾緹。
  
  「你好意幫忙照顧底下的弟弟們是很好,但可別因此讓自己太過勞累,要不為父讓他母親帶回去照顧如何?」菲力克如此提議。
  
  「對啊!大哥,你平時為了族內的事情勞心勞力,是該好好休息,小弟還小,怕若是鬧性子可是會因此打擾到你的休息,這可不好。」
  
  欿裴奇跟著也提出他的看法,似乎對於小亨爾緹的大鬧已經耳聞了好多回。
  
  眉毛微揚,嘴角輕輕扯開,嵐.夕語先是以餘光掃過治療師與小亨爾緹,才正視眼前的兩人。
  
  「不用了!就因為他還小才要帶在身邊,小孩子吵歸吵,但也挺好玩,尤其當他用著垂筵的眼神盯著你瞧時,就跟一隻可愛的小狗沒什麼兩樣。」
  
  說話的同時,嵐.夕語露出了笑容,而那個笑容並不會讓人感覺到溫暖與親切,反倒比較像是充滿戲謔的感覺。
  
  菲力克微微一楞,沒有再繼續回應,僅是頭一點,「你高興就好,如果覺得照顧他太累了,就找個人帶吧。」旋即帶著欿裴奇離開了。
  
  確認菲力克他們走後,嵐.夕語回身絲毫不過問小亨爾緹的情況,逕自走到餐桌前坐下,享用起晚膳,直到他用完餐,治療師也撐著年邁的身體佇立在客廳裡等候已久。
  
  「怎麼樣?」嵐.夕語淡淡一問。
  
  「回大王子,小王子斷掉的骨頭已經接回去了,只是最近這三天還是要小心注意不能再受到任何點傷害。另外小王子今晚即有可能會發燒,所以……!」
  
  治療師說到這,有點猶豫了,似乎在斟酌該不該接著說。
  
  「所以怎樣?」聽見那欲言又止的話語,嵐.夕語冷冷地掃過治療師。
  
  深吸了一口氣,治療師緩緩接著道:「建議暫時讓小王子到醫療所觀察個幾日,且這樣也可以避免小王子會吵到大王子。」
  
  沉默瞬間籠罩在屋內,除了小亨爾緹那因為不適而產生的急促呼吸聲外,似乎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嵐.夕語將手肘靠在桌上,手指輕觸著額角,望向治療師,「不用了,若因為這點小傷就撐不過,那只能怪他自己求生意志不夠堅定,養了也是白養。」
  
  話一說完,嵐.夕語伸手抽出一旁的公文,開始審核,而這也就表示不再繼續在小亨爾緹身上談論。
  
  見狀,治療師只能無奈地行禮,退出書房仔細交待梅麗該注意的事項,隨即離開這向來被視為禁地的房子。
  
  之後,梅麗除了隨時關注小亨爾緹的情況外,還試著將客廳裡的角落那一直用來當作是小亨爾緹睡覺之地佈置的一番,比如舖上柔軟的棉被,以便小亨爾緹能躺的舒適一點。直到……!
  
  「妳下去休息,明早再過來。」不知何時嵐.夕語似乎將今日的公文批閱完畢,冷冷吩咐著。
  
  「大王子,今天可不可以讓梅麗……」抱著小亨爾緹,梅麗試圖想爭取今晚留守的機會,但當她瞧見嵐.夕語眼底下的冷漠,即放棄了。
  
  動作輕柔的將小亨爾緹放回被窩裡,站直身朝著嵐.夕語行禮,接著離開屋子。
  
  瞧著闔上並自動上鎖的大門,嵐.夕語走至擺放在入口處的小茶几處,在那上頭被梅麗擺放了一盆綻放的鮮花,若無其事的輕碰觸著花瓣,「換個方式吧!這招老早就玩膩了。」
  
  話一說完,火符一出,瞬間從茶几到花盆就陷入火焰之中,不一會功夫在那只剩下一團焦黑證明在那曾經有擺放過東西。接著,他改走往壁爐,朝著上頭的水晶裝飾品扔出符咒,瞬間那生動的鷹犬雕塑被一道結界包圍住了。
  
  那是少見的隔絕陣法,會隔絕一切對外的連繫,一般都是用來囚禁犯人的,如今卻被用在這上頭……!
  
  接著,嵐.夕語如同平時一般啟動了屋子的結界,才走至角落裡小心翼翼地連同棉被抱起小亨爾緹,此時的他眼底早就沒有平時的冷漠。
  
  回到臥室內,先將人平放在柔軟的床上,旋即啟動第二道結界並從暗櫃裡取出醫療箱內的藥品。
  
  嵐.夕語試著將藥水餵進小亨爾緹的口中,但陷入昏迷的小亨爾緹卻是雙唇緊閉,就好像是打定主意要嵐.夕語做對到底。
  
  見狀,嵐.夕語著取來吸管,另一隻手則掐住小亨爾緹的下顎,趨使那張小口微微張開,再次試著想將藥水滴進去。「乖,聽話,把藥吃了。」
  
  就這麼一滴、一滴地好不容易將藥水全數餵了進去。
  
  此時嵐.夕語的所有動作都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平時看似沒有耐心的他卻能花了大半夜的時間專注在照顧小亨爾緹,不論是因為高燒而造成嘔吐、冒汗,到四肢抽搐等等。
  
  當時間來到下半夜,不知是藥效發揮作用,還是因為小亨爾緹的堅強生命性關係,高燒終於退了。嵐.夕語整個人也宛如打了一場硬戰般覺得很累,但又放心了不少。
  
  取來乾淨的衣裳替小亨爾緹換掉,順手抽掉那原先用來舖在床上且已經被弄髒的棉被,動作輕柔的撫過小臉,嵐.夕語的臉色再次凝重。
  
  「維瓦爾,你長大後應該會很恨我,對不起,但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恨吧,在這種鬼地方,若沒有用仇恨來支撐自己的意識,是很難活的下去。」
  
  低聲的呢喃,在此時停止了,倚靠著床頭,嵐.夕語的眼神似乎放空或著該說他的思緒飄遠了,緩緩地伸出右手凝視那修長白皙的手指。
  
  「三年下來殺的人比前世當孤月騎士還多!看似潔白的雙手卻沾滿了血腥,如果現在還有審判騎士,我一定會被抓進審判所裡進行審判。呵……夏佐,應該會先被我氣死了。」
  
  輕笑、自嘲聲就這麼自嵐.夕語的口中悄悄傳出,同時他的雙眼緩緩闔上,「光明神一定也棄我而去了吧!」淡淡的喃喃自語,意識也跟著消失,只有那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握住小亨爾緹的小手,就好像是想握住最後一絲絲的溫暖。
  
  簡潔沒有多餘擺設的臥室內,此時已經沒有聲響,僅有細細的呼吸聲,原本陷入昏迷的小亨爾緹眼皮微微抽動,緩緩張開,冰紫色的眼珠就這麼凝視嵐.夕語的臉孔好一會,接著望向那緊握住自己的大手,眼皮默默閉上了。
  
  沉靜的室內再次恢復到原有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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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在逢甲大學內,吹冷氣吹到感冒了!= ="~~所以,文先貼!(現在還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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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樓主| 發表於 2010-10-7 23:15:49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冥禕 於 2010-10-8 00:29 編輯

【番外  王室悲歌-3】


  隨著時間的過去,小亨爾緹終於沒有之前的反抗,就像是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一般,但瞧在其他人的眼中,大多數的人都認為那是因為小小年紀的他終於認清是不可能反抗的了嵐.夕語的掌控,所以也只能認命了。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瞧此時的小亨爾緹不就又趴在窗檯前凝視著窗外。

  「小王子,該用餐了。」將午膳放在餐桌上的梅麗,在回過頭沒那現小亨爾緹時下意識地步出餐室,即再次瞧留守在老位置上的小人。

  梅麗輕嘆氣走上前一把將小亨爾緹抱下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小亨爾緹終於不再反抗梅麗的碰觸,但卻仍然不會說、不會聽。梅麗曾經將這情形告知給治療師,想探問原因,然而因為治療師無法親自會診,因此也不好說,初步推測只有兩個可能。

  其一,先天性智能不足,因此在學習上自然就會困難重重,這點率先被推翻了,因為若是先天智能不足,斷不可能這麼快能分辨出誰好誰壞,但他卻又能知道誰對他比較好,至少他不會對梅麗張牙舞爪相像,這種形況大多數都是對待嵐.夕語居多。

  其二,就是失聰了,因為聽不到那麼自然就不可能學會聽說,經過幾番梅麗的測試,最後治療師只能做出如此結論,只是唯一讓人好奇的是先天失聰還是後來被搞到失聰的!針對這點,可就沒人有膽跑去詢問嵐.夕語了。

  將小亨爾緹帶到餐桌前並服侍用餐,梅麗的臉上悄悄泛起道不出的哀愁,靜靜地將人餵飽,等到終於讓小亨爾緹安靜地躺在棉被上睡覺後,這才將一籃待洗的衣服帶出屋子去清洗,而整棟屋子就這麼只剩下小亨爾緹一人。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雙大足悄悄地出現並接近熟睡中的小亨爾緹,只見那人就這麼佇立在小亨爾緹的身旁好一會,就像是在凝視一般。

  緩緩地那人蹲下身,伸出手輕撫過小亨爾緹的臉龐,接著收手。

  再次沉靜了好一會,突然原本空無一物的手泛出一縷青綠煙霧,並緩緩接近小亨爾緹的鼻子,似乎打算讓他透過呼吸將那煙霧吸進體內一般。

  眼見煙霧離小亨爾緹越來越近了,一道黑影猛然竄出,精準的纏上那隻作怪的手腕,當場扯住原本的動作。

  「西爾瑞,你想做什麼?」低沉既嚴厲的嗓音,由高處傳向低處。

  隨著那條鞭子望去,出手的正是嵐.夕語。

  被當場抓到的西爾瑞,先是一驚旋即臉上泛出笑容,狀若不解的詢問:「大哥,你怎麼回來了?」

  由於前幾日由公會那傳來訊息,要求身為紫袍的嵐.夕語.亨爾緹前往公會交待為何在這三年多來都沒有前往並接受任務一事做出說明,因此一大早他人即離開族地,沒想到原本預估最早也要等到晚間才有可能回來的人,卻在此時出現了。

  嵐.夕語瞇起眼,使力一抽,而西爾瑞也不抵抗,順勢身體一鬆即被甩離小亨爾緹的附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微微使力,看似無生命的鞭子卻像是活了過來,隨著嵐.夕語的動作,纏的更緊了,鞭子表面皮革深深陷入西爾瑞的皮膚,勒的西爾瑞的手掌開始漲紅。

  「大哥,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說你人外出,無暇照應到小弟,害怕會有人趁機傷害了他,所以才來看看的。」

  無視自己手掌的情況,西爾瑞仍是一臉笑意說著,就好像是那隻手並不是他的那般。

  冷冷一笑,嵐.夕語手一動,鞭子鬆了,順勢將鞭子收回,「我想太多?!別以為我不知道三年前的詛咒是誰放。」

  若無其事的語氣讓西爾瑞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隨即換上關切的模樣:「大哥,你說是誰,我去把那個人揪出來。」

  嵐.夕語笑而不語,僅是掃過對方一眼,即邁開腳步往盥洗間方向走向。

  西爾瑞用左手輕握住自己那已經泛出血痕的右手腕,掃過仍睡的安穩的小亨爾緹,才凝視嵐.夕語的背影。

  「還有,我養的寵物我自己會照顧,不勞你費心。」

  背對著西爾瑞,嵐.夕語淡淡說著,恍若這話只是他臨時想到的,一件若有若無的提醒。

  隨性地走至洗臉台前,正打開水流開關,空氣中即飄來西爾瑞那意所有指的話。

  「是啊!別人家的寵物我幹嘛雞婆去關心,只是……就有人不認為寵物只是隻不重要的寵物,太過火的軟禁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不是嗎?」

  瞬間,嵐.夕的動作停滯一秒,再以及其自然的態度持續他原本的動作,打濕雙掌,壓些清潔用品在掌心,慢條斯理的清洗那潔淨的雙手。

  沒有回應,就這麼讓沉寂在屋內漫延,直到梅麗回來為止了。


  自從那天被西爾瑞警告過後,看似沒什麼改變的嵐.夕語不由得在心中盤算起下一步的動作,然而正當他都還沒將事情安排好之前,一件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卻真的發生了。

  剛從外界的公會那回到族內的嵐.夕語總覺得氣氛不對,空氣中不斷瀰漫著一股詭譎的氣氛,不加思索,沒有先前往辦公室而是直接趕回住處。

  敞開的大門透露出不祥的預兆,一踏進屋內臉色立即嚴肅了。

  對峙的兩方,一方是手持尖刀的西爾瑞,另一邊則是緊抱著小亨爾緹正努力利用結界護住的梅麗。

  不論是那方,一見到嵐.夕語的出現都出現訝異,訝異他的早歸。

  就這麼一楞,嵐.夕語下一秒動了,先是快速出現在西爾瑞的身邊,大腳猛一抬起將人踹了出去,接著方向一轉,轉而來到梅麗的身前。

  伴隨強烈的撞擊聲,梅麗呆望著那飛出去的身影好一會後,才解除結界。

  嵐.夕語蹲下身,從梅麗手中搶過小亨爾緹細看,原本嚴肅的臉龐瞬間凝結了。

  「詛咒!」低聲呢喃著,同時也透露出小亨爾緹的狀況。

  守世界的詛咒非常多種,各族各自會發展出不同的詛咒,有的僅是輕微的警告,有的則是禍延後代的超強詛咒,如今,嵐.夕語卻從小亨爾緹的身上發現致死詛咒,那是僅限於單人的詛咒,凡是中咒者若沒能在一天內解咒,那麼是必死無疑。

  沒有猶豫,嵐.夕語將手擱在小亨爾緹的胸口,輕聲的咒語聲就這麼自他口中道出。

  一股黑霧就這麼隨著咒語自小亨爾緹的身上轉移至嵐.夕語的身上了。

  轉移,是的!並不是解咒只是單純的轉移,詛咒的效力仍然存在,所以也就是說現在有生命危險的人換成嵐.夕語。

  「怎麼?急了嗎!」無視自己那泛黑的手掌,嵐.夕語冷冷的質問。

  因為受到重重一擊,先是撞上書櫃再掉落於地上的西爾瑞,先是重咳了一下,接著態若自然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能不急嗎?族內那些長老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了,突然早上決定下星期就要舉辦交接大典,本來想趁你不在抓你的寵物來當要脅的,結果好死不死卻讓你發現了!」

  西爾瑞嘴角上場,說到最後還出現鄙視的嘴臉。

  「要脅?!是想藉此置我於死地吧!」嵐.夕語動作輕柔的放下小亨爾緹,道出口的話卻是冷漠與嚴厲。

  聞言,西爾瑞楞了一下,下一秒,嵐.夕語身形一閃,猛一出拳,再次又有身影飛撞上壁面,待那身影重重摔落在地時,一大口血就這麼溢出了嘴角,接著那人才正想試著爬起身,一隻大腳直接往她的背上踩了下來,順勢人就這麼趴回在地。

  「大王子!」梅麗試著想開口,卻被打斷了。

  「真當認定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們也太蠢了。」冷冷、凍結的語氣說完,此時發現腳底下的梅麗掙扎著想動用咒語,然而……!

  嵐.夕語原本空的手上突然出現一把長劍,直接向下一刺,劍尖就這麼刺進心臟的位置,同時還順向扯動,瞬間大量的鮮血就如同湧泉般噴濺出來。

  見狀,西爾瑞眉頭微皺了一下,「大哥,接下來你想怎麼做?他們動手了,現在全聚集在一起開會,估計是想趕在你回來之前將一切都佈置好。」

  無視沾染鮮血的衣裳,嵐.夕語冷冷一笑,「那就殺個他們措手不及。」

  突襲在策略上是很不錯的方法,但以如今嵐.夕語的情況而言,西爾瑞卻不這麼認為。

  「大哥,你不先解咒嗎?」

  嵐.夕語,走回臥房,從暗櫃中取出一個上了封印的盒子和一條看似皮革制的長鞭,先是用個花紋特殊的袋子把這兩樣東西裝起來並下了封印,接著來到小亨爾緹的身邊把袋子掛在他的脖子上。

  「不用,我有一天的時間。」淡淡的回答,同時轉頭凝視著西爾瑞。

  「我把小弟交給你,你要負責照顧好他,別讓他有一絲絲的損傷,否則……!」認真既嚴肅的話還沒說完,即傳來打插的聲音。

  西爾瑞不由得翻了白眼,「否則你不會放過我!真搞不懂小鬼有什麼好?可以讓你維護成這樣!」

  「如果你沒有曾經動手殺我,我自然也會這樣對待你。」嵐.夕語將小亨爾緹抱起塞給西爾瑞。

  望著懷裡沉澱澱小孩,西爾瑞臉色一凜,「大哥,你……!」

  嵐.夕語將手指輕擱在自己的嘴唇上要西爾瑞安靜,同時緩緩一笑。

        瞬間,西爾瑞看傻了,就這麼抱著懷裡的小亨爾緹靜佇在原地,「原來大哥真心笑容是這麼好看。」

  然而趁著西爾瑞呆住的時候,嵐.夕語轉身臉上輕鬆的模樣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冷漠與殺氣,就這麼直接踏出了自己的住處,轉往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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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樓主| 發表於 2010-10-9 23:32:59 | 顯示全部樓層
  【番外 王室悲歌-4(完)】  
  
  由於嵐.夕語回來時是走秘密通道悄悄回來的,所以族裡根本沒人料想的到這些他會出現。
  
  當他一踏進主屋時,最外圍侍衛們除了訝異,除了想往內部通報外,倒沒有多餘的舉動。然而通報的行為自然被他用眼神制止了,同時大手一揮,要他們全數撤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命令,侍衛們感到困惑,甚至猶豫!值班時期擅離職守可是一件大事,且王上還吩咐了嚴禁任何人入內,即使是大王子這個命令也有點讓人無法遵從,更何況大王子的樣子也不對,向來講究乾淨的他卻是穿著一身的血衣過來。
  
  「不想走!隨你們。」嵐.夕語冷冷一笑,越過侍衛直接向內部走去,就這麼踏進主屋大門,越過中庭,當雙腳再次踏上建築物的地磚時,走道上的轉角處即出現一名捧著水瓶的侍女出現。
  
  「…大……」侍女先是錯愕了一下,正想喊出口,聲音……不,該說是她的生命就此終止。
  
  一把匕首出現在嵐.夕語手上的同時,刀刃也劃過侍女的咽喉。
  
  面無表情無視侍女那倒下的身體,嵐.夕語繼續走著,就這麼沿路將發現他的族人一一殺死。何謂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此時的他就是呈現這種情形,倒了一地的屍體與血痕,直到當他終於來到會議室的門口外。
  
  白底點綴湖水綠的長袍已經染成一件刺目的血衣,根本已經瞧不出它原本的顏色。
  
  負責固守會議室門外的六人組侍衛瞧見嵐.夕語的出現,二話不說即要進入戰鬥,然而他們的武器才一持起瞬間即出現炎爆。
  
  碰!
  
  伴隨著炎爆,巨大的衝擊不止將侍衛炸飛、烤焦,同時也將那扇會議室的門給炸毀了。
  
  冷眼瞧著聚集在會議室內的人們,嵐.夕語淡淡一笑,以少見的輕鬆口吻道出招呼。
  
  「日安,父親大人以及四位弟弟們。」
  
  是的!齊聚在會議室內的人們不是別人,正是他嵐.夕語、亨爾緹的父親和手足們。
  
  錯愕、驚慌的神情從一族族王菲力克的臉上一閃而過,旋即以親切不解的模樣開口詢問:「嵐,怎麼了?誰惹得你生那麼大的氣?」
  
  面對菲力克的問題,嵐.夕語頭微微一偏,帶著淡淡微笑朝室內走去,就近找了張椅子坐下。
  
  「沒什麼,就有人不長眼,對我的寵物下手,所以趁機教訓了一下。」
  
  若無其事的說著,同時還將手移往一旁的茶几想替自己倒杯水喝,只是當他將茶杯湊到鼻前想先享受茶香,原先帶著淡淡微笑的神即微微一皺。
  
  「嗯!這茶香原本是不錯,可惜卻被人增添了一味不該有的東西進而破壞了原有的味道,就不知道之前有沒有人喝過,若真的有人不小心喝了,那可就……」
  
  話說至此,嵐.夕語端著茶杯走往會議室內唯一的盆栽前,將茶杯微微一傾,杯內的茶水被倒了進去。
  
  原本翠綠的植物在吸收到茶水的瞬間枯萎了。
  
  頓時幾張臉蒼白掉了,在場年紀最小的六王子還轉頭瞪向菲力克。
  
  無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菲力克仍是不為所動的說著:「教訓過就好,我想經過這次,應該不會有人再那麼大膽對你的寵物下手了。」
  
  「是嗎?可我不這麼認為!對方分明就是吃定我最討厭有人碰我的東西所以才下手,其目的根本就是為了要透過我的寵物殺我。」
  
  嵐.夕語快速掃過現場所有人,意有所指的說著。
  
  聞言,菲力克眉頭緊蹙,臉色更加沉重了。
  
  「所以,為了杜絕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我決定將所有會對我不利的人一律鏟除。」
  
  話還沒說完,一手風符,一手捏破手中的琉璃瓶,瞬間一道香甜氣味在風符襲捲下,佈滿了整間室內。
  
  一察覺到嵐.夕語的意圖,四王子取出匕首試圖要打斷嵐.夕語的動作,可惜卻被閃了過去,緊接著啪的一響,四王子整個人凌空拋起,摔落回地板。
  
  幾乎是在同時,一把閃亮的刀子即朝著嵐.夕語砍去,一個回身先是閃過了劍,接著手一揚即往對方的頸椎劈了下去,瞬間那人也倒了。
  
  轉眼間就解決掉兩個人,嵐.夕語依舊冷眼瞪向還站立的人們。「我真不搞不懂你們幾個怎麼那麼信任老頭,你們真以為他解決掉我後就不會對你們下手嗎?」
  
  「不是信任,而是互相利用,最豈碼我們不會有立即的危險,因為現在危及到他地位存在的人是你不是我們。」
  
  沒有平時陽光般爽朗的笑容,三王子沉著臉頗為深奧的注視著嵐.夕語,同時眼神還不忘淡淡掃過自己的父親菲力克。
  
  「卡內楚你!」聞言,菲力克一眼震驚的瞪向三王子,似乎不敢相信會遭到背叛。
  
  「父親!事到如今就全攤開了吧!那壺毒茶不就是你下的嗎?那些毒量雖然不會讓我們馬上置死,但如果每天喝上一點,時間一久,那我們自然就會死於慢性中毒,哼!想搞到神不知鬼不覺嗎!」三王子投以銳利的目光直視著菲力克。
  
  菲力克那震驚的眼神沒了,換上深沉的眼神。
  
  扣除掉已經被嵐.夕語瞬間解決掉的四王子和五王子,在場就只剩下三王子、六王子以及菲力克與嵐.夕語四人。
  
  「卡內楚,你想的太嚴重了,你想想,如果為父真的要置你們於死地又怎會用這種方法?為父只不過是……!」
  
  「只要你們不危及到他的地位,那他自然就會放過你們的小命,但如果像我一樣就殺,反正兒子再生就有了不是嗎?」
  
  明知道那壺茶已經被下了毒,嵐.夕語面帶微笑輕說著,同時還替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優雅著喝著茶水。
  
  「真是可惜了這好茶。」將茶水吞嚥下去,細細品嚐過味道後,嵐.夕語惋惜的嘆道,似乎不覺得自己喝下的是毒茶。見狀,眾人莫不驚訝的注視著他。
  
  既然真面目被人當面拆穿,菲力克也懶得繼續跟嵐.夕語他們虛與委蛇了,虛偽的慈善面目瞬間瓦解。
  
  「那些老糊塗全瘋了!說什麼要遵照先王的遺願,推你繼任當族王,老子可還健在,憑什麼越過老子直接跳到你身上?且他們也不想想全族上下,哪個人不害怕你這個喜怒無常的傢伙,完全任憑各人喜好就痛下毒手。光憑這點老子就比你好過幾百倍了。」
  
  菲力克完全失了平常親民的態度,咬牙切齒的直指著嵐.夕語吼道。
  
  相交之下,嵐.夕語仍是維持著優雅、高貴的模樣,讓一旁的六王子肩一聳抓了抓頭發表出他的看法。
  
  「若是我是長老們,想也知道要挑大哥當王,又不是瘋了說選一個敗家子當族王,有建設的暴君也好過一個毫無用處的敗家子。」
  
  「那你還想殺我,爭取族王之位?」喝完茶水,嵐.夕語將茶杯擱回桌面,揚眉望向六王子。
  
  扮了個鬼臉,俏皮的模樣,實在讓人無法想像這人也是跟著其他人密謀要殺嵐.夕語的一份子。
  
  「不一樣!我可不是老頭那種沒用的人,且再說人要往高處爬呢!」俏皮的模樣轉眼間換上一張鄙視的嘴臉。
  
  聞言,嵐.夕語緩緩點頭並揚起笑容。「說的也是。」
  
  「所以說,大哥那就請您先死吧。只要您死了,長老們勢必要從我們剩下的兄弟之中重新挑選新任的繼承人,到時我們剩下幾個人才有公平機會掙取。」
  
  六王子一出手就召喚出幻武兵器,朝著嵐.夕語攻去,同時三王子一同動手了。
  
  二打一的情形正式展開,然而面對嵐.夕語的長鞭攻擊,兩兄弟第一次對這寬廣的空間感到痛恨。正常來說室內對使用長鞭者是非常不利的,因為它是遠距離攻擊武器,若空間不夠,很難將武器發揮個淋漓盡致,然而因為這是在最大間的會議室,自然長鞭的不利點就不存在了。
  
  見到打三人個火熱的菲力克,開始往門口處移動,同時手上還握著一張火符,就在當他才剛踏出門檻外,回頭正要驅使火符進行大型火術攻擊,頓時臉色發紫恍然無法呼吸一般,兩道鮮血先從他的鼻孔流出,接著眼角、嘴角以及耳朵也泛出了血液,臉色猙獰,伸出手試著求援,然而沒發出半點聲音人就這麼筆直的倒下去,再也爬不起來了。
  
  而那落入地面,且已被啟動的火符,熊熊大火瞬間形成,炙熱的高溫驚醒了三人。
  
  一見到大火,六王子心裡一驚,收手身體一躍即往窗檯衝去,率先衝離火場。可是當他人一跨過窗檯,發生在菲力克身上的事情再次上演。
  
  見狀,三王子卡內楚放棄攻擊了,凝視著嵐.夕語。
  
  「別這樣看我,是你不給我活的機會,且一開始我就說明白了,凡是對我不利的人一律都要鏟除。」
  
  無視外頭的熊熊大火,嵐.夕語揚了揚他的左手,原先自小亨爾緹身上轉移過來的詛咒已經自他的手掌移動到他的手肘處了。
  
  「呵……原來你還真的很重視那個無名小弟,梅麗一開始跟我說時,我還半信半疑。」
  
  環視著周遭,卡內楚從一堆殘破的傢俱裡翻出一張還看的出樣貌、可以坐的椅子坐下。
  
  「你怎麼知道是梅麗是我安排的人?」既然無望走出這被佈滿毒素的房間,卡內楚也看開了,只想知道這麼多人都在設計嵐.夕語,為什麼偏偏會被猜出詛咒是他放的。
  
  「味道!或許你們自己聞習慣了,所以沒有感覺,但你跟她身上都飄散著相同的味道。別說是我了,就連西爾瑞都知道。」輕聲笑著做出解答。
  
  「二哥啊……!」淡淡撇了一眼外頭的火紅,卡內楚凝視著嵐.夕語,繼續開口。
  
  「大哥,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每個人都想殺你嗎?」
  
  「為什麼?」一聽見這詢問,嵐.夕語不禁表現出好奇了,事實上這也是困擾他多年的疑問,他不明白為何別人家都可以兄弟和樂融融,但他卻是從小就得在家族裡過的提心吊膽。
  
  「當你的弟弟壓力太大了!從我們有記憶以來,每每聽見的都是在稱讚你,同樣的一件事,或許對你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對我們而言卻都有著一定難度,卻因為我們是你的手足,族人們自然就會將我們放在同一個水平上秤量。
  
  「『能不能多學學大王子!大王子都做的到,為什麼你們就辦不到!』諸如此類的話,如同排山倒海般不斷湧現,每聽一次壓力就更大,更何況我們的老頭是那只懂得享樂的敗類,相較之下,你的形像就被推到十足完美的地位了。最後三年前二哥最先崩潰,動了殺意,我們每一個人莫不在想,只要沒有了你,那麼一切問題自然就會得解決!」
  
  聽著卡內楚的娓娓道來,嵐.夕語不禁露出苦笑,「原來我才是造成我們兄弟失和的主因,你們可以試著跟我溝通的。」
  
  「溝通!很難,流在亨爾緹家族身體內的不是血液而是驕傲,想要承認自己的失敗是萬萬不可能,跟你溝通不就表示自己技不如人嗎?且再說就像六弟說的人往高處爬,誰不想成為高高在上的那個人!所以,今天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只能說是理所當然的,就像老頭鬥垮了他的兩個兄弟是一樣的。」
  
  肩一聳,此時他已經可以聽見外頭傳來的吵雜聲,看樣子似乎已經有人發現大火了。
  
  嵐.夕語站起身走至卡內楚的身邊,做出一件他不曾做過的事情,至少是在他成年後就不曾做過的事了。
  
  伸出右手,輕揉著卡內楚的頭頂,「對不起!我沒考慮過你們的心情,現在還讓你們陪著我一起死。」
  
  瞧著嵐.夕語那放柔和的臉龐,卡內楚輕搖著頭,淡淡惋惜嘆道:「沒差了!反正是我們先致你於死地,根本不需要道歉,只是這麼一來就便宜到二哥和七弟了。
  
  聞言,嵐.夕語不由得再次露出淡淡的苦笑,到頭來,族王的位置對他們還有是極大的吸引力,原先好不容易泛起的一絲絲愧疚就在此時全然消失了。
  
  不理會外頭的呼喚,嵐.夕語坐回椅子上,緩緩閉上雙眼,感受那已經灼熱到讓人無法呼吸的熱度。
  
  再用不到半小時一切都會結束了,所有的恩怨都將在此終止。
  
  永遠的安眠終於來了。
  
  
  
  「維瓦爾,對不起,大哥只能選擇用這種方法來對待你,如果我對你太好,那麼反而會害你有生命危險,因為在這個鬼地方,根本沒有一個人是可以相信的。」
  
  「維瓦爾,大哥覺得很為難,正常來說應該要讓你早點學會現在的語言,但又不希望讓你聽見那些惡毒的話,尤其是那些話還是我自己說出口的,大哥真的不知該怎麼做了。」
  
  「維瓦爾,今天聽到梅麗說你會不會聽不到聲音時,為什麼有時候我卻有種感覺覺得你聽的到,只是選擇聽而不聞!聽不到也好,裝聾作啞也好,這樣才不會讓那些人也把你列入目標裡,因為聾子是不會構成威脅的。」
  
  「維瓦爾,在我們兄弟裡,除了我之外你還可以相信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西爾瑞,但你要記得,他只能相信六成,只要你不防礙到他的利益,你可以相信他,但如果當你們有利益衝突時,那千萬記得,他絕對不可以相信。
  
  「維瓦爾,我在想既然我們師徒倆都出現了,那麼不論是尼奧、夏佐還是你的好兄弟格里西亞他們,他們也一定會出現,所以我這幾次出去就是去委託公會把尼奧他們找出來,只要找到他們,你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就算我現在找不到,但當你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後,一定要去找到其他人,找到格里西亞他們,只有他們才可以相信,只有他們才會成為你有力的後盾。」
  
  「維瓦爾,答應大哥、答應為師,一定要離開這裡,離開後就永遠都別回來了,永遠都別回來了,答……應……我……」
  

  
  
                              【完】
  
  ======================================================

  看完希望各位別翻桌!
  
 還有,因為目前冥禕的個人因素,寫文時間少了很多,暫時更文時間會變更,可能一星期一更,也有可能是二更,一切都視冥禕有沒有寫完新回合而定!還請多多包含。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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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樓主| 發表於 2010-10-12 23:29:0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冥禕 於 2010-10-12 23:30 編輯

  【第六十回 第二代表隊第二戰】
  
  
  雖然早先時候我跟寒冰說要吃豪華早餐,但現實情況卻無法讓他親自動手準備,所以最後我也只能接受紫袍學長的提議前往奇蕥學院的餐廳用餐了。
  
  在比賽的期間,做為比賽場地的各學院是對外開放的,就連該學院的餐廳亦是如此。
  
  想想,也好,就來參觀看看別所學院的餐廳會是長成什麼樣子。
  
  一踏進奇蕥學院的餐廳,我們十二個人不禁微楞了一下,這下可不只烈火準備了相機,就連暴風也都取出他那萬能手機出來了。
  
  「這個景觀還真適合來外拍。」猶如鄉巴佬般,暴風開始對著餐廳狂拍,似乎就怕會漏掉那個角落。
  
  會有如此驚喜情緒,是因為奇蕥學院真不枉費它們高科技學院之稱,一個餐廳佈置的宛如原世界的星際科幻電影一般。
  
  餐廳主體建造成星際戰鑑,上方看似玻璃的大片景觀窗外,是一大片的宇宙星圖,黑夜之中佈滿著星光,偶爾還有小流星一逝飛過。至於餐廳內部只一整面的點餐面板,沒有服務員替學生進行點餐服務,如果想要點餐僅要告訴機器,機器的下方即會自動形成所點的食物,看到這,可別想像成是自動販賣喔,它們可是比自動販賣機更高級,不用先掉出容器再填充食物,而是宛如出現小型傳送陣一般,檯面上自然即出現熱騰騰的食物了,當然調味也是可以自由決定。
  
  「藍莓鬆餅、蜂蜜餅乾、溫牛奶一杯,以上皆是……四倍甜度。」
  
  紫袍學長看著手中由寒冰所提供的點餐字條,前面說的都很正常,但當他一講到甜度時,明顯驚訝了一下,掃了我一眼才接著道出甜度。
  
  可別說我們不懂得禮貌讓紫袍學長幫我們點餐,是紫袍學長怕我們不懂這些高科技產品的使用方法,好意幫忙點餐。
  
  只是當我們佔據了一大張桌子,每個人都坐定位,準備吃起今天的第一餐,不知為何看著我喜愛的藍莓鬆餅,就是提不起胃口,只能狀似優雅的拿著刀叉,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
  
  「太陽學弟怎麼了?不合你的口味嗎?」坐在對面的紫袍學長開口問著。
  
  帶著微笑,輕搖著頭,「沒有,只是在想下午審判他們的比賽也是一樣的方式嗎?」
  
  不想被人發現我的異狀,我故意佯裝是在思考比賽事情。
  
  「嗯!理論上如此,為了避免產生各場比賽之間的落差,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被藏匿起來的寶物。」
  
  紫袍學長緩緩解說著,同時也算是替審判他們做一個提醒。就在這時一直都只是旁觀嫌少發言的黑袍學長開口了。
  
  「剛剛你根本不用解釋那麼多,記住這次競技大賽是採取淘汰賽制,所以重點就是在於最後能活著站在比賽場上的隊伍,只要是最後安然無恙站在台上的那方,自然就是勝者。」黑袍學長淡淡說著。
  
  聞言,我望向黑袍學長,「學長,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比賽看似有規則,但事實上就是單純在比那支隊伍的實力比較堅強!」
  
  話一說完,立即得到兩種反應,一是學長那淡淡的微笑,另一種則是……!
  
  「魔獄你還好吧?」綠葉在察覺到羅蘭那眉頭深鎖的模樣,關切的詢問。
  
  這也難怪了!對羅蘭那死腦筋而言,明明制定了比賽規則卻不用遵守,一切的勝負全交由看誰的拳頭大,到頭來那比賽規則根本就是定好玩的,光是這點就夠他的腦筋打結了。
  
  輕笑了一聲,不想解釋為何羅蘭會變成大便臉,事實上應該也不用我解釋,大家也都猜的出來,當然除了兩位學長例外。
  
  只是這麼一來,大夥不禁開始推測起關於下午的比賽,做為審判和暴風兩人的寶物會是什麼了?
  
  「我猜暴風的寶物是他那隻萬能手機。」烈火開心的道出他的推測。
  
  此話一出,我們一群人瞬間全瞧著暴風,想了想,不約而同大夥都點頭了。他那隻萬能手機真的是太神奇了。若說世上僅有那支也不為過。有見過功能萬能到如此恐怖地步的手機嗎?那根本就不是手機了。
  
  當下暴風臉色都凝重了起來,緊護著他的手機不放。
  
  「別鬧了,這支手機太重要了,缺了它我就什麼事都辦不成了。」說話的同時,暴風還謹慎地觀察四周,就怕有大會工作人員出現。
  
  「暴風,那你真的得要好好顧好它了。」大地笑開的說著,頗有幸災樂禍的氣味。
  
  自然這話惹來暴風的不悅了,狀似悠閒地面對大地,「大地,那你覺得你的寶物會是什麼?」
  
  針對暴風的反問,大地一臉困惑的望著暴風,「暴風,你傻啦!比賽規定是要正式選手上場,我只是候補選手,寶物一事根本不關我的事。」
  
  「是啊!只是候補選手不關你的事!」暴風慵懶一笑,馬上讓大地警戒的反瞪。
  
  見狀,淡淡的笑意自心底悄悄泛起,原先盤據在內心深處的沉悶似乎消散了。拿起叉子再次將藍莓鬆餅送進口中,此次我終於可以品嚐到藍莓的甜味。
  
  眼看早餐快吃完了,突然一個熟悉的手機音樂聲響起,讓我不由得緊張了一下。
  
  沒有開口詢問,僅是用眼神注視著羅蘭,靜待他跟電話另一端的魔王通完話。
  
  默默地結束通話,羅蘭那對認真的藍眸瞧向我,「格里西亞,老爹叫我們去找他。」
  
  此話一出,頓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剛剛我們表現的不好嗎?」
  
  雖然我們沒能盡快解決掉另外三隊,但最終我們還是贏了啊!
  
  審判沒有回答,只是和其他人一樣用,用著同情的眼神注視著我們。
  
  差點就沒形像的深嘆氣了,既然老爹召喚,即使再怎麼不願意,終究還是得要去面對。
  
  趕緊優雅的將早餐吃完,並向其他人告別,即在眾人的注視下,準備離開奇蕥學院的餐廳。
  
  「……學弟!」黑袍學長突然輕喚了一聲。
  
  我望向黑袍學長,只見他瞧了我一眼後隨即緩緩開口:「晚點你們前往惡靈學院和大家會合時要小心點。」
  
  怪里怪氣的!淺淺一笑,喚上羅蘭,快步離開餐廳。此時不由得埋怨起大會不人道的規定了。
  
  為什麼比賽期間禁止使用移動陣呢?只能利用大會規定的傳送陣進行移動,為此我凝聚起風元素,利用飛行術快速帶著羅蘭朝傳送陣飛去。
  
  再怎麼說,讓老爹等我們,這……希望他老人家還沒等到不耐性了啊。
  
  
  輕飄飄的身體,恍若徜徉在悠洋海水之中,讓人覺得全身舒暢,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還窩在媽咪懷裡的感覺。舒適的讓我都不想張開雙眼了。
  
  「格里西亞、格里西亞。」
  
  是誰在喚我,好熟、好懷念的聲音。
  
  「小格里西亞,別睡了喔!再睡下去,你心愛的藍莓派會被吃掉喔。」一雙溫柔的手輕撫過我的臉龐,不由得我將身體更靠過去了。
  
  我想起來了,這是媽咪的聲音、是媽咪那雙溫暖、細緻的手。
  
  媽咪!
  
  正想將自己磨蹭進媽咪的懷中時,突然身子猛一個騰空,我驚醒了。
  
  「臭小子!你想幹什麼?」
  
  頓時驚醒的我,一張眼即見到一雙湛藍的眼珠正瞪著我。
  
  嚇!這是誰的眼珠啊?
  
  驚慌的抬起手正想推離眼前這張大臉,然而……!
  
  咦!我的手有那麼小嗎?這是小孩子的手吧!
  
  比我印像中小了一半又小又白嫩的小手掌,隨著我的意識張握,接著輕輕碰觸著眼前的那張大臉。
  
  仍是光滑的臉蛋,不由得低聲呢喃:「這分明就是標準的小白臉,連半根會刺人的鬚渣都沒有。」
  
  好吧!我承認我睡傻了,說出最要不得的話,得罪老爹的下場就是!
  
  「啊!好痛喔!」
  
  絲毫沒有疼惜幼童的心,臭老爹大手一鬆,當場讓我直接自超過一百二、三十公分的高度以自由落體的方式摔落在草地上。
  
  「尼奧!」見狀,媽咪再次揚聲喚了喚,溫柔的將我抱起,細細檢查我是否有因此受傷。
  
  「媽咪,爹地欺負我。」順勢我整個人縮進媽咪的懷中。
  
  趁媽咪在跟臭老爹溝通時,我仔細觀察起周遭的環境。
  
  一大片翠綠的草原與藍天白雲,一旁還有一頂露營用帳篷與一組摺疊小桌椅,以及小小一隻的……小羅蘭。
  
  此時羅蘭那看似認真的表情下,眼底卻帶著笑意。
  
  左瞧右盼,隨後我輕笑的揚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太搞笑了!我怎麼會做那麼離譜的夢呢?三歲小孩的日子不過,跑去過十六歲的生活,只是夢裡還有審判他們,這點到是很好。
  
  光明神啊!請讓我的夢境實現一半吧,至於不好的那半千萬別實現!我還想跟臭老爹搶媽咪呢。
  
  「你在偷笑什麼?」突然頭頂再次遭到臭老爹的偷襲。
  
  媽咪被老爹搶走,那我自然拉過羅蘭擋在前方。
  
  「好啦,你們父子別鬧了,點心烤好了,快點吃吧。」
  
  穿著一席輕飄飄白色長裙的媽咪,牽起我和羅蘭走至那組摺疊小桌椅旁,望著桌上那散發著香甜氣味的藍莓派,我心滿意足的綻放出燦爛笑容。
  
  我和羅蘭開心吃著由媽咪親手製作的藍莓派,喝著媽咪調製的果汁,果然有媽咪疼是最幸福的小孩。
  
  用過點心,我和羅蘭各拿了一個風箏,比看看誰可以讓風爭飛的又高又遠,雖然這只是非常幼稚的遊戲,但有媽咪和臭老爹在一旁陪著,瞬間一點都不幼稚了。
  
  「啊!羅蘭,別過來啊!」眼見兩個風箏越飛越近,就要纏繞在一起了,我驚呼出聲。
  
  「格里西亞是你別過來。」羅蘭緊張拉著手中的風箏線,試圖想將他的風爭拉遠些,可惜不知為何,兩個風箏硬是纏繞在一起,最後……!
  
  「啊……風箏……!」隨著那緩緩飄落的風箏線,我哀怨的望著那越飛越遠的風箏。
  
  突然一雙溫暖的手自我的背後將我擁抱住,輕柔好聽的嗓音也在耳邊響起。
  
  「沒關係,風箏就是要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飛翔。如果你想要,媽咪再讓你爹地去幫你找回來如何?」
  
  轉頭凝視著媽咪,瞬間我想起夢中的情形。
  
  尋找珍貴無比的寶物!
  
  夢裡,看似我並沒有珍貴無比的寶物被藏匿起來,但在內心深處卻明白,或許就像夢境內我所說的那般,我最重視的寶物是老爹、是羅蘭、是第三十八代十二聖騎士的好友們,但除此之外,還有一樣寶物而那就是媽咪。
  
  我轉身擁抱著媽咪,感受著媽咪的體溫,一股沉澱澱的憂愁瞬間襲上我的胸口。
  在前世裡,我最想要的就是親人、家人,所以我找到可以當做家人的好友們。而今生,我是真真實實的擁有了,有父母、有兄弟。所以無論如何,我絕對一定要好好的保護,不容許有人來破壞、摧毀我的寶物,前世的惡夢,不要再發生,不要上演了。
  
  那種背叛與被背叛的痛,我不想再一次承受了!
  
  真的太痛、太痛了……!
  
  
  「喝!」
  
  瞬間大量空氣竄進我的肺部裡,激的我狂咳!
  
  好難受!
  
  全身無力之下,我只能放任自己大口大口吸氣,想讓自己的氣息盡快平息過來。
  
  「太陽、太陽!聽的到嗎?」
  
  正當我不斷喘息之間,似乎有人正在呼喚著我!我試著張開全黑的視線凝望,可惜眼前似乎還是一片朦朧!
  
  「格里西亞!」緊張的呼喚聲再次傳出,甚至那人還動手不斷輕拍著我。
  
  「審判,不好了,魔獄完全沒有反應,整個人就像是傻掉了一樣!」
  
  誰!是誰在說話?這聲音好像是……!
  
  我試著想將那亂成一團的記憶重新拼湊起來,正當我的視力逐漸清晰,斷掉的記憶也重新接上線了。
  
  碰!
  
  一聲響徹雲霄的爆炸聲,瞬間將我驚醒了。
  
  透過重新取得的視線一瞧!
  
  由於記憶中斷的緣故,所以我不了解現在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只能單就眼前的情況說明。
  
  環繞在四周圍的黑幕,原本該是毫無間隙的黑幕此時卻破了一個大洞,站在我前方不遠處的審判則是手持泛著聖光的審判神劍,由他正在努力啃蝕黑暗氣息來看,可以推測審判才剛使用完他而已。
  
  至於隔著晃動水面的對岸,一個全身冒著白煙流著暗黑色體液的人型生物體在地面上不斷顫抖。現場則是呈現在一片寧靜,靜到似乎連呼吸聲都聽的見了。
  
  突然我感覺到一陣心情波動,悄悄地用餘光向左側掃去,在那有同樣全身濕漉漉的羅蘭,再對照前方審判那散發冰冷的氣勢。
  
  審判冷冷以他那超級重低音嚴厲地朝著場邊喊話。
  
  「你們快點把格里西亞和羅蘭帶下去檢查。」
  
  隨即大地和堅石他們快步上來將我們給背了下去。
  
  悄悄偷瞄審判那冷酷的臉以及暴風那過於輕鬆隨性的痞子樣,『羅蘭,我建議我們繼續裝傻。』
  
  非常難得的是,我第一次非常清楚的接收到來自羅蘭的訊息。
  
  『好的,就照你的意思做。』
  
  那兩個……看樣子,他們兩個氣炸了,在搞不清楚狀況之前,還是別輕舉妄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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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樓主| 發表於 2010-10-14 23:46: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一回 @@~~再次無題】  
  
  被帶到台下的我,試著用感知去探查此時的情況。怪了,照這情況來看,這裡好像是……選手等候區,只是這裡並不是我熟悉的奇蕥學院選手等候區!
  
  感覺到堅石小心翼翼讓我依靠著椅背坐下,接著我感覺到一雙手開始在我身上遊走。當然了,堅石的動作並不會讓我感到噁心欠扁甚至有騷擾的錯覺。透過他的檢查,堅石似乎快要出現灰心了。
  
  因為,他查不到我們哪裡出了異狀。
  
  或許我不該再繼續裝傻了,否則到時讓堅石自責這可不好。
  
  才剛這麼想著,一股氣憤即欲爆發的情緒快速湧起,隨即聽見一聲強烈的撞擊聲。
  
  睜眼朝著撞擊聲處瞧去,我不禁嘴角開始抽搐了。
  
  原本還跟我約好要一起裝傻的羅蘭已經站直身,顧不得全身濕漉漉地,拳頭緊握停在半空中,而拳頭上似乎還冒著煙呢,平時他那沒什麼表情的臉已經是一片鐵青,下一秒,連魔獄神劍都召喚出來,似乎有準備砍人的意圖了。
  
  一旁的烈火和孤月也是一臉錯愕,至於惹得羅蘭發火的大地,整個臉已經腫了一半,宛如破布偶般跌撞在牆角,讓原本要前來看護我和羅蘭的藍袍猶豫呆站在一旁,思索此時究竟該診治誰。
  
  「魔獄,你……還好吧?」同樣也被聲音嚇到的堅石小心翼翼詢問,似乎怕是我們兩個腦袋不清到分不清是敵是友。
  
  羅蘭沒有問答,僅是握緊手中的劍,朝著大地邁出第一步。
  
  「等……等…一下!我…只是…好意想……幫忙!」大地慌張的架起大地守護盾將自己護住,就怕羅蘭手中的魔獄神劍真的朝他刺下去。
  
  「好意!好意到你還將人當成雞腿咬了下去?」烈火戳揉著下巴,揚聲好奇的說著,也因為這話,讓我們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地咬羅蘭!剎那間,我想起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大地的情況了,當時他誤以為我們是……,除了咬了羅蘭一下外,還誇下海口說要……!
  
  請原諒我關於那那麼不名譽,丟臉的事情,我可不想再說一次,只是照這麼看來,大地這匹色狼真的該處理一下了。
  
  忘了自己還在裝傻、裝楞,我也站起身,緩慢走到羅蘭身旁,一起注視著大地。
  
  「羅蘭,你想怎麼處理大地?」輕聲,帶著燦爛笑容緩緩問道。
  
  「廢了他。」難得會聽見羅蘭用宛如發自地獄低呢的聲音,冰冷既嚴厲的說著,可見得羅蘭真的非常生氣。
  
  廢了他啊!也好,這樣世上就可以少了一匹殘害女性……是殘害所有長相頗佳生物的色狼。
  
  認同的點頭,接著聚集起水元素想弄出冰柱,同時羅蘭已經高舉魔獄神劍跟著我的冰柱一起朝著大地攻擊下去。
  
  「啊……!」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在選手等候區內響起。
  
  「你們這是在幹嘛?」一道超級低重音硬是在一長聲的慘叫裡響起。
  
  贏得比賽同樣也是混身濕透的審判和暴風剛從比武台上下來,對於眼前的情況感到訝異,但審判還記得要確認我和羅蘭的狀況。
  
  「太陽、魔獄,你們兩個還好吧?」
  
  此時,我的冰柱在撞擊到大地守護盾的瞬間,粉碎了,而羅蘭則是將魔獄神劍插在離大地守護盾僅有零點一公分距離的地面。
  
  先是冷眼瞧著那嚇到臉色鐵青的大地,接著轉頭面對審判和暴風,回到平時鬆懈下來的溫和。
  
  「很好。另外請問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學弟,要不要先回休息室換套乾淨的衣服再談?」紫袍學長就在這時出聲建議。
  
  望著態若自然的紫袍學長,突然我想到在我記憶中斷之前也就是我們要離開餐廳時,黑袍學長那欲言又止的模樣瞬間躍上我的腦海。
  
  或許我所有的疑惑,可以從他那得到解答。
  
  接著我和羅蘭就在大夥的陪同下,一起前往審判他們在惡靈學院的選手休息室。
  
  來到休息室,瞧著擺放在桌上的四套制服,很好,惡靈學院的工作人員眼睛都瞎了,分不清楚我和羅蘭,把羅蘭的兩套制服都拿來了,就是沒有我的。無奈之餘,我也只能拿羅蘭的制服來穿。
  
  兩間簡陋的淋浴間,都要幫我們準備換洗衣物了,為什麼不順便把我的沐浴乳和洗髮精那些東西一起準備呢?
  
  難到他們不知道海水乾掉後很臭的嗎?
  
  克難的在淋浴間裡沖洗,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我覺得不論怎麼洗,海水的腥味一直殘留在我的身上。
  
  皺了皺鼻子,打算放棄時,有人敲了門板。
  
  「格里西亞,舅舅送東西過來。」
  
  咦!舅舅!
  
  解開門鎖,打開一個縫隙,熟悉的哆啦A夢防水袋就這麼被遞了過來。
  
  很好,跟老爹比起來,果然舅舅才是最疼我們的。
  
  打開防水袋,取出裡頭用慣的清潔用品,將自己從頭至腳徹底洗淨一番,等到我洗好澡出去後,發現大家全在等我一個人了。
  
  坐在羅蘭讓出來的位置,趁著我在擦拭頭髮的同時,紫袍學長這才緩緩道出在我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當然這時的大地已經被綑綁成串,扔在休息室門口邊了,估計應該是剛剛又發生什麼事情了,才會慘遭眾人如此對待。
  
  原來早在一開始大會就已經決定要拿我當做是暴風的寶物了,所以才會大費周章的將偶數場地的比賽流程對調。
  
  「拿我當暴風的寶物?為什麼?大會是用什麼來當做依據?」明明我們有十二個人,隨便抓一個都行,何需如此大費周章呢?
  
  紫袍學長淡淡瞧了暴風一眼,才緩緩道出我們所不知的部份。
  
  「聽說這是公會裡部份的決議,既然題目是尋寶,所以他們決定非得要用學弟真正的寶物不可,所以就從學弟以前惹出來的麻煩中找出對他最重要的寶物,讓……他心急一下。」
  
  「聽起來這分明就是……藉機報仇。」我低聲說著,暴風和公會的恩怨卻拖我下水,還真是無妄之災。重點是依據呢?
  
  微偏頭,掃向暴風,或許這個答案必需要由他親自解說。
  
  只見他臉上的表情從隨性凝結之後變成苦笑,「是那次放煙火時惹的禍吧!可是,我那時明明是用……」
  
  輕聲解釋,但嗓音卻在消失在最後幾句了。
  
  嗯!看來暴風也做了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學長,審判的寶物已經是那隻狗布偶了,那為什麼連魔獄也一起被扔下去?」孤月提出他的疑惑。
  
  順著孤月所指的方向瞧過去,此時被擺放在一張單人座沙發椅上的不就是套著防水袋的大型西施犬布偶嗎?
  
  對於那隻狗被對成是審判的寶物理由不難猜,只是想到當審判抱著布偶從海底游上來的畫面,不由得泛起笑意。
  
  突然一道充滿警告的視線飛射過來,連頭都不用轉,我也知道那是誰的視線。清了清喉嚨,硬是將笑意壓回到肚子裡,剛剛審判氣炸的畫面還深刻烙印在我腦海裡,還是別惹得他不高興才好。
  
  經孤月這麼提醒,大夥也全恍然大悟的掃向羅蘭。
  
  對喔!太不公平了,這樣不就擺明審判和暴風要找三樣寶物?
  
  只見紫袍學長似乎無奈地輕嘆了氣,「雙胞胎算一樣,並不是兩樣。」
  
  「又不是跳樓大拍賣,還買一送一!」烈火偏著頭,睜著他那雙大眼珠說著。
  
  「該不會是負責抓人的分不清我和羅蘭,為了省事,就兩個都抓吧?」
  
  會做出這樣的推測不是沒有原因的,光是我身上的制服就可以瞧出些端倪了。
  
  而這次,紫袍學長沒有回答了,僅是淡淡一笑。
  
  對此,我忍不住翻了白眼,明明髮型已經不一樣了,還分辨不出來,我深深懷疑那個幾個人若不是不長眼,再不然根本就是懶,懶得搞清楚我們雙胞胎的身份,只是要同時將我們一起抓走,可見得對方的能力非常高,才會讓我們都能沒察覺到即失去意識了。
  
  嗯!如此一來所有困惑都在紫袍學長的說明下,獲得解答。
  
  「太陽,你們確定沒有覺得哪裡不適嗎?」
  
  跟隨著紫袍學長,我們走在進入選手區的通道上,當然我們是要離開選手區,審判眉頭深鎖的詢問。
  
  不適?!
  
  下意識地和羅蘭互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我們兩個都搖頭了。不就趁機睡了一覺嗎?有什麼好奇怪!當然除了我們兩個剛醒過來時裝傻了一陣子,根本沒什麼問題。
  
  只是雖然我是這麼覺得,但審判和暴風卻不這麼覺得,只見他們深沉的注視著我們,才無語的繼續走著。
  
  很好,看樣子我和羅蘭裝傻功力非常強,可以把審判和暴風唬到一楞一楞的。
  
  『羅蘭,為了我們的小命著想,千萬別讓他們知道我們那時只是在裝傻。』
  
  『嗯。』
  
  果真是自討苦吃了。
  
  之後,當我們步出惡靈學院的選手區,在外面由黑袍學長帶領的寒冰等人已經在那等候了,更甚至連老爹都沉著臉盯著我和羅蘭瞧。
  
  黑袍學長和紫袍學長隨即先行離去,聽說是要回學院去幫小學長和人妖想明天團體戰的對策,而我和羅蘭則是小心翼翼的注意老爹的行動。
  
  果然學長們才剛走,老爹的大掌立即巴了下來。
  
  「你們兩個笨死了!連這點小計兩都受騙、上當,還蠢到被人活捉!」
  
  瞧老爹那蘊含怒氣的表情,我試圖申訴,「老爹,我們也才小小的十六歲,成年欺負未成年,且對方是有備而來,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我們兩個小小精靈當然不敵了。」
  
  這個時候非得把老爹安撫好,要不等會就換我們兩個倒楣了。
  
  老爹瞇起眼,銳利的目光在我和羅蘭之間不斷來回掃射,之後老爹終於收回他那懷疑的眼神。
  
  才剛鬆了口氣,安心下來,卻……!
  
  「聽你在鬼扯!分明就是你們太大意了。明天就要打團體戰了,散慢成這樣,明天還打什麼?更別提還想報仇了。」
  
  瞬間我和羅蘭恍若是輕如羽毛一般,被老爹從衣領處拎起,這個動作,從小到大,老爹沒少做過,唯一最大的不同是,以前我們還小,所以總是處於腳底騰空,如今我們長大了,雖然還沒老爹的高,但最豈碼不會有隨時再被老爹自高空扔下的危機,只是這樣……非常丟、臉!
  
  「艾崔斯特,走了。時間不多了。」老爹猛然朝著一直靜在一旁的舅舅喊著。
  雖然舅舅什麼話都沒說,但我察覺到他眼底下的同情。
  
  「老爹,您想做什麼?」我驚慌的喊著。能讓舅舅用如此同情的目光瞧著我們,可見得老爹一定又有什麼異想天開的想法了。
  
  「做什麼?沒什麼!只是抓緊時間,讓你們再進行最後一場特訓吧了。」老爹淡淡說著,同時舅舅忽視了大會規定,在比賽期間所有移動只能透過大會設立的大型傳送陣,直接張起大型移動陣,將我們十二個人一併帶走了。
  
  一眨眼,我們即從惡靈學院移動到一處……古堡!
  
  古堡?!
  
  下意識轉頭望向白雲。此時在一旁少說佇立了近十名經過偽裝的妖精,待我們站定後,那近十名妖精喊出了一致的口號。
  
  「歡迎少爺回家。」
  
  響亮的行禮聲,與一般印象中妖精族們的慵懶不同,此時我忘了我還被老爹拎著,就這麼望著白雲,只見從人群之中默默走出來的他,面對這行禮緩緩點頭。
  
  而做為下屬的妖精們似乎也已經習慣這樣的白雲,由一個人為代表繼續報告:「少爺,屬下已經將練習場附近設置好結界,並已安排好負責站崗的侍衛,所以少爺可以放心在此進行明天對戰的商討,保證不會被敵人探查。」
  
  聽完報告,白雲再次緩緩點頭,同時頭微偏,似乎在找尋東西的感覺。
  
  「少爺,老爺和夫人目前不在堡裡。」真不愧是白雲忠心的侍衛,明明白雲沒有開口說到半句話,就可以明白白雲在找什麼。
  
  白雲那永遠看不到視線的頭才剛要垂下,他的侍衛繼續說道:「可是老爺說了,明天他們無論如何一定會去到學院觀看少爺的比賽。」
  
  一句話,就這麼一句話,白雲那微垂的頭,停止了,雖然那只有一、兩度的差別,但可沒逃過我的眼睛。
  
  原來白雲也是個黏父母親的孩子嘛!
  
  不由得輕聲笑一聲,緊接著是老爹那冷冷的單音。差點忘了,老爹還沒氣消呢。
  
  接著當妖精侍衛們退下後,瞧著踏進訓練場的人群,我想我的臉色一定蒼白了。
  
  「媽咪!」最先有反應的人自然就是孩子氣最重的烈火。
  
  一瞧見彩依阿姨,烈火即衝上前並環抱住。
  
  見他們母子倆親暱的互動,我僅是靜靜的瞧著,同時老爹沒了原本粗魯的動作,而是輕輕地將我和羅蘭放下、鬆口那拎住我們的手,改而緩緩揉搓著我們的頭頂。
  
  眼珠子一轉,眨了眨,我把視線從烈火他們一家身上移開,改瞧到其他人身上。
  
  知道為什麼我的臉色會變蒼白嗎?還記得老爹說是要帶我們來特訓,可是目前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全是我們十二個人的家人,所以不管是不是我認識的,那些人的身份真的不難猜了。
  
  「老爹,您該不會是想要親自上場吧?」
  
  在做出這樣猜測的同時,我的心都涼了一半了。雖說在前世,我賭信第三十八代十二聖騎士是史上最強的十二聖騎士,但換到今生,我可就不敢這麼說了。
  
  不為別的,就拿烈火他們那家來舉例了。
  
  烈火的火神血統是比維特叔叔還純沒錯,但問題是,烈火還不能動用先天能力,估計只要維特叔叔放一把火出來,就夠我們受的了,再者,羅德叔叔的防禦能力可是到達超級強度,而這一切全是被大地磨出來的。
  
  光是這兩個人,雙方對峙就不是建立在同一立足點上,根本不用打嘛。
  
  面對我的詢問,老爹沒有回答,僅是揚眉淡淡一笑。
  
  啊……!真的死定了。
  
  「喬葛!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突然刺耳的驚呼聲從另一頭飄了過來。剛好讓我轉移話題,應該說是延後去見光明神的時間。
  
  還記得稍早之前大地被羅蘭狠狠揍了一頓嗎?此時他的臉仍是腫了半張,這讓他的母親克莉絲汀非常氣忿,袖子一捲,似乎就想找人打架。
  
  瞬間知曉實情的好友們,眼神全移走了,就連大地他自己都顯得尷尬的拉著他的母親,要她別說了。
  
  很好,算你識相,白目的腦袋終於開竅了。
  
  只是就在我專注在其他人身上時,老爹先是淡淡掃了我們一眼,湛藍的眼珠閃過異色,接著冷冷喊道。
  
  「艾維西斯,把那小子醫好。然後我們就依照他們的分法也分兩隊。」
  
  照我們的分法?意思就是老爹你和夏佐叔叔也要各領一隊嗎?大地和烈火都在審判那隊,那麼……!
  
  微微頭一偏,瞧向審判,一股等著看戲的心情油然而生。
  
  雖然我得對上老爹,但最令人頭痛的羅德叔叔和維特叔叔都在那邊,雷瑟,你自求多福吧。
  
  啪!我的頭被臭老爹偷襲了。
  
  「笑什麼?你想的太美了!夏佐對付你們,老子負責另一隊。」
  
  瞧老爹將小太陽神劍召喚出來,隨意在甩著,我的臉部神經不由得開始抽搐了!
  
  這下可難打了!
  
  僵硬的脖子,就只差沒像生鏽的轉軸般,喀、喀、喀的轉過去。
  
  只是,羅德叔叔,該頭痛的應該是我們才對吧,怎麼你卻是一臉無奈又無力地用手撫著自己的額頭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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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樓主| 發表於 2010-10-18 23:18:3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二回 特訓VS修理】
  
  隨即,老爹站上練武場的一端,佇立在他身旁分別為董先生、蘭洛特叔叔、安格利先生、笛野先生。
  
  知道為何會有先生和叔叔稱號的分別嗎?叫叔叔的是因為他們都是當人父親的,至於先生就不是了,尤其是寒冰的老師一見到我們時,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先說,不准叫我叔叔,只能用先生來稱呼我知道嗎?」
  
  笛野千先生那緊盯著我們的模樣,說明他非常在意被叫老了。那模樣就跟大地的母親堅決不讓我們喚她為阿姨是一樣的。
  
  至於審判所帶領的好友們,此時相較於審判與暴風的冷靜,烈火和大地又是各個不同的表情,烈火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對於即將到來的比試顯得躍躍欲試,一雙手宛如抽筋一般又開始猛甩,卻在維特叔叔眼神的警告下,哀怨地停止他那不該有的舉動。至於大地臉上的傷明明已經醫治好了,卻不知為何仍然是一臉蒼白,尤其是當羅德叔叔輕拍著他肩膀,淡淡呢喃了幾句後,更是恍若會隨時倒下去見光明神。
  
  有問題!
  
  可惜能跟我分析研究這現像的人都在場上了,除非我自找麻煩去找那快跟大地媲美吵鬧兩人組的刃金討論,否則以我身邊的人選來看,是沒有了。
  
  「雙方比試,各方為五人,由於場地問題所以嚴禁做出致死致殘性攻擊,各方只要有一人呈現無法戰鬥狀況即視為輸方,比試結束。」
  
  做為裁判的舅舅站立在場中央,來回注視著左右兩邊,將比試規則一字一句清楚的說出來。
  
  只是規則裡的由於場地問題而嚴禁致死致殘性攻擊,這條規則是怎麼一回事?意思是說如果今天是在學院內,就可以把對方打死、打殘嗎?
  
  下意識的瞧向老爹,嗯,看來舅舅這話是針對老爹說的!其他幾位叔叔、先生們可都知道要斟酌下手力道,唯一最不會的人非老爹莫屬了。
  
  待雙方都準備好了,舅舅一聲令下對戰正式開始。
  
  或許是面對老爹他們那些老人家,審判不以靜待來對應,舅舅的聲音才一落下,審判、暴風以及烈火三人即衝上前。
  
  鏘的一聲,審判第一次選擇硬碰硬的方式,直接與老爹當面對衝,光是這第一次,真的搞不懂審判這次的作法。就在這時,烈火也提著劍從側邊襲了上去。面對老爹選擇以二打一的方式,或許他們是想將主要戰力隔離出去的緣故,因為規則定了只要有一個人無法再戰,那麼輸贏即為定下。只是這麼一來,在人力分配上就又會產生不足的現像。
  
  剩下的三個人要對付四個人!
  
  眼珠子一轉,即瞧見大地架起了一大一小的大地守護盾,左手的是一般常見的中型偏大的大地守護盾,右手則是一面面積約有直徑三十公分大小可以隨著他的動作而靈活移動的盾牌,大的用來護住身後的人,小的則是專門用來接下蘭洛特叔叔的弓箭射擊。不知為何,瞧著蘭洛特叔叔的箭矢攻擊方向,總覺得對方的目的是想將大地射成箭豬,也就是說,他老人家的行為比較偏向在玩弄大地。
  
  看到這,眨了眨眼,視線繼續往大地的身後瞧去,守在大地守護盾後方的是使用長鞭的孤月,非常難得,今天沒有看到他跟他的幻武精靈貴公子吵架的畫面,貴公子非常老實接受孤月的使用,透過長鞭的遠距離攻擊,孤月不時對著笛野先生和董先生抽過去,一會左邊一會右邊,讓那兩個人似乎有點亂了,因為根本搞不清楚鞭子何時會抽過來,再加上暴風冷不防出現的干擾,似乎真的有達到欺敵作用。
  
  幾乎是在同時,審判和烈火兩人一前、一後持劍刺向老爹,當下老爹左手一揮,先是形成一道風刃朝烈火丟過去,旋即回身持著小太陽神劍與審判神劍相接觸。
  
  「烈火!」審判猛然一喊,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
  
  
  看似為了閃避風刃而退去一旁的烈火扔出符咒,瞬間在老爹的周遭燃起圓形火牆,尤其是受到風元素聚集的影響,火勢比平時的來的猛烈。
  
  察覺到這情形的笛野先生從另一頭抽身,同時他的雙手開始凝聚起大量水霧,看樣子是要趕回來救火。
  
  可審判好不容易才將老爹隔絕開來,怎麼可能讓人去解救他呢?自然回身擋住笛野先生的去向。
  
  另一方面,戰況也已進行到偷襲的策略了,突然一抹身影悄悄接近大地和孤月,眼見那人就要出現了,突然一把劍橫擱住那突襲的劍刃,接著掃腿一踢,沒踢中那突襲身影,只見那人向後一翻,讓出了空位。
  
  暴風才剛站穩身體,而原本該被孤月纏住的人董先生突然移動到暴風的身旁,揚手正要朝暴風的腹部重擊下去,不知是誰丟出的火球卻以飛快的速度朝著突襲的董先生臉上砸過去,自然地察覺到危險的董先生收回手部動作,上半身向後彎,身體瞬間呈現出弧狀。見狀,一直固守防禦工作的大地,以半蹲的姿態趁機伸出他的掃堂腿,攻擊董先生的下盤。
  
  至此,應該不難猜出下一個會是董先生摔個四腳朝天的畫面,可是……!
  
  審判一個回身,利用劍身先打落第一支朝著他飛射過來的箭矢,接著向旁開始狂退。
  
  咻、咻、咻!瞬間地面上出現了好幾支箭。
  
  就在這時原該被火牆困住的老爹自審判的面前消失了,再出現時他已經來到大地的身後,無視孤月的訝異,大腳一抬一踹!
  
  董先生沒摔個四腳朝天,反倒是大地像顆人形炸彈般飛出去了。
  
  瞧大地像顆球摔落在地,下意識地瞧向羅德叔叔,只見他嘆氣低垂下頭同時還強壓下差點暴走的克莉絲汀。
  
  瞬間,特訓就像是結束了般,沒有人再動了,除了烈火好奇地收回他那冒火的烈火神劍,跑到大地的身旁,蹲下身體用手指戳了戳大地。
  
  「大地陣亡了!」
  
  聽見這話,老爹放下那高抬的大腳,用手順了順衣擺,「後勤人員陣亡,你們這隊輸了。」
  
  ……
  
  看看時間,這一場比試差不多十分鐘,感覺上幾乎像是用掉快一小時,而結果卻讓人無法滿意。
  
  審判是以最認真、嚴謹的態度在策劃,卻輸的莫名其妙,因為老爹他們似乎一開始就不是針對整支隊伍,比較像是……
  
  「怪了!我怎麼覺得這不像是在特訓,反而比較像是在藉機修理人?」輕聲呢喃著,這可不是我的錯覺。因為從一開始,董先生和笛野先生就沒有很積極在進攻,否則光靠孤月的長鞭就想嚇阻他們兩個,怎麼想就覺得很不可能。
  
  「不管動機為何,至少確定我們沒能保護住我們唯一的防禦人員,這若真的是在對戰上,對我們戰況就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因為我們喪失了唯一能夠讓我們有一絲絲喘息的機會。」
  
  審判面色凝重的從場中走下來,對於對戰的結果顯得非常不滿意。
  
  「那是從一開始你們就猜錯方向所造成的。」還有,你們少算老爹那複雜的血統,若不是我和羅蘭的血統最近才在覺醒,我也不知道老爹會用風系攻擊和水系攻擊,且我最多也只見過老爹放龍捲風,且還是用來對付我和羅蘭,至於可以用來滅火的大水,今天算是我第一次見到了。
  
  瞧著審判,我淡淡說著,坦白說看到大地被老爹踹出去,真的還蠻爽的,唯一可惜的是那一腳並不是我自己親自踹。
  
  此時,現場的兩位藍袍人員立即派上用場了,堅石和另一位藍袍跑過去將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大地抬回來醫治。
  
  然而,接下來似乎得換我們上場。瞧了一眼剩下的家長們!
  
  夏卡斯佐先生、維特和羅德叔叔以及黑袍大叔,四個人!對了,從來就沒聽孤月提過他的家人,照理說會有第三十七代孤月騎士長的,怎麼……!
  
  頭微偏,掃向孤月,只見他仍是一副自然的模樣,悠閒地和暴風討論剛剛的情況。
  
  就在此時,白雲家的侍衛領著一個人走進來。瞧見那人,我和羅蘭訝異地凝視著對方。
  
  「大哥!」原本還專心在跟暴風討論的孤月,開心地揚聲喊道。
  
  見到他們兩兄弟對話,我和羅蘭不約而同的瞪向老爹。
  
  雖然髮色、髮型不同,氣質不一樣,就連長相也有一點點不同,但那人分明就是我們唸小學時的警衛先生。
  
  「別瞧我,對方有選擇工作的權利。」老爹優雅地替自己倒杯水喝著,似乎不覺得一個守世界的黑袍妖精跑去原世界當個國小警衛有什麼不對。
  
  黑袍妖精!是的,以前那人永遠都是一頭短黑髮,穿著一成不變的保全制服,而如今卻是黑紫色過腰長髮與跟黑袍大叔一樣的黑色袍服。
  
  「雙胞胎,好久不見了!現在上課還在遲到嗎?」孤月口中的大哥,揚起我們記憶中那名警衛何叔叔的笑容,親切地對著我們打招呼。
  
  瞬間我的臉部肌肉有點僵硬,在這麼多人面前,您有需要見面第一件事就是拆我們兄弟倆的台嗎?
  
  「…何……」音剛起,我楞住了,到底要怎麼喊臉前的這個人啊!想也知道以前所知的何暐楨這名字一定是假的!
  
  似乎看穿我的為難,警衛叔叔輕笑的開口:「還是何叔叔吧,我比較喜歡這個喚法,這樣就表示此時的我只是個輕鬆、無憂無慮的叔叔。」
  
  不像笛野先生那般怕會被我們喚老了,直接開口要我們將他劃分到叔叔、伯伯那輩的。
  
  只見暴風在看到警衛叔叔後臉部神色微微一驚,接著直接伸出他的手擋在我們之中。
  
  「等一下!不可以這樣喊,稱呼要統一,要嘛就是何大哥,本人堅持反對叔叔稱號!」
  
  有別於平時的慵懶,暴風可是十分認真,自然這引起我們所有人的好奇,就連黑袍大叔也探了過來。
  
  「小希歐,你在堅持什麼?」最愛逗弄自家弟弟的黑袍大叔好奇的詢問。
  
  聞言,暴風馬上送了一記眼神給黑袍大叔,「哥,你傻啦!你們兩個平平都是兄字輩的,若我喊他叔叔也就表示孤月的輩份高我們一層,這樣我很吃虧。再來他有比你大嗎?」
  
  這話一說出,暴風馬上就找到了解他想法的知音,烈火立即點頭了,「對!所以不能這樣叫。」
  
  凝視著同仇敵愾的臉龐,警衛叔叔仍舊帶著淡淡笑容,眉尾微微上場,「那請問該怎麼喊呢?」
  
  「黑袍大叔二號!」
  
  響徹在練習場的喊聲,就這麼迴盪著,當了若只有暴風和烈火是不可能產生這種澎湃的迴響,這可是加堅石、綠葉、刃金、和回到生龍活虎的大地才有這樣的威力。
  
  瞬間,警衛叔叔楞住了而黑袍大叔是錯愕後,強忍住的笑容壓不下爆笑出來,動手拍了警衛叔叔,「這個好!好兄弟就該共患難,總不能只有我吃下這悶虧,而你卻沒有。」
  
  被連拍了兩、三下,警衛叔叔似乎顯得無奈淡淡掃向黑袍大叔,「隨你們吧,叫的順口就好。」
  
  之後,我趁警衛叔叔和老爹他們在交談的時候,正想也召集起我們十二個人,好好針對等會要與夏卡斯佐先生他們對戰做準備。
  
  「真沒想到孤月的大哥會是那他!」暴風喃喃自語,可以猜出他原本是不想讓我們任何一個人聽見的,所以那聲音根本就是含在嘴裡說的,只是因為他的反應太過詭異,才讓我不由得去注意他。
  
  察覺到我探查的視線,暴風回到平時模樣,踩著輕鬆的腳步走了過來,第一個動作才剛微抬,警告的眼神立即發射出去。
  
  只見暴風尷尬摸摸鼻子訕笑,再次收回那搞怪的手,才輕聲的開口:「太陽,等會你們要小心點。」
  
  聞言,我挑眉以餘光掃向暴風,「黑袍大叔二號!」順應大夥的民意,剛確定的稱呼就這麼喊出口。
  
  點點頭,回答了我的推測,同時暴風的眼珠轉了一圈,似乎在思考該如何介紹警衛叔叔那個人,且又不會透露出不能透露的秘密。
  
  看樣子這次真的為難了暴風,第一次見他思考超過一分鐘,還沒開口說出半個字。
  
  「暴風。」輕喚了一聲,打斷他的思索。
  
  「蛤!」
  
  掃過暴風,習慣性綻放出笑容,淡淡說著:「他是前世的第三十七代孤月騎士,今生維瓦爾的大哥以及我們大夥口中的黑袍大叔二號就好了。」
  
  由暴風的行逕可以大置猜出,孤月他們也是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生活,而這不論是從烈火、審判他們身上都可以探得,再說過去都過去了,即使剛剛他不小心流露出高壓的氣勢,但那又如何?至少我所認識的警衛叔叔一直都是保持著開朗、工作認真有時又點雞婆的人,這樣就好了。
  
  瞬間肩上一沉,那隻作怪的手極為自然地壓上來了,而作為怪手的主人似乎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行為,逕自默默說著:「黑袍大叔二號會不會太長了!」
  
  「不會!但你再不把手收回去,我會讓你永遠失去它。」
  
  綻放出燦爛笑容,親切的說著,後知後覺的暴風終於驚慌將他的手收了回去。
  
  很好!找個時間一定要把他拖去輔長那讓輔長替他檢查看看是那裡出毛病了,老是會懶到將手肘靠在別人的肩上。
  
  「太陽!」突然身後傳來喚聲,接著肩膀的另一邊也被人搭上了。
  
  冷眼頭一偏,瞧向第二個不長眼的人——孤月!
  
  「請問孤月兄弟是聆聽到光明神所傳遞下來的最新溫柔耳語嗎?」
  
  正常來說,到了今生只要當我說出這太陽騎士的用語時,除了審判、羅蘭以及寒冰,剩下的人都會因此危機感上升,起了些警戒,然而現在的孤月卻沒有出現這樣的反應,仍是一副開朗的模樣提醒我。
  
  「太陽,別說兄弟不幫你,等會對上我大哥時要特別小心,他最拿手的不是鞭術。」
  
  孤月騎士拿手的不是鞭術?!那會是什麼?
  
  接收到孤月的叮嚀,不禁瞧向另一頭的警衛叔叔!以前不起眼的模樣跟現在高貴的像個王子差太多了!
  
  坦白說,在我們這一大群人裡,綠葉和蘭洛特叔叔是王子,白雲也是王子,但在場所有人裡若要我說誰才是真正的王子,那我一定說警衛叔叔,因為氣勢就是不一樣!
  
  嬌貴、高傲的王子!怎麼看就是非鞭子莫屬嘛!這樣觀眾才會看的熱血沸騰,不是嗎?
  
  所以,孤月你說你哥最拿手的不是鞭術,這點我真的懷疑了。事實上也不用我瞎猜了,因為老爹他們似乎已經談完準備要進行第二場,也就是我帶著我的小隊與夏卡斯佐先生他們進行比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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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針對第三十七代十二聖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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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0-10-19 23:56:15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冥禕 於 2010-10-20 00:23 編輯

  【第六十三回 難纏的敵人】(←←亂取的!)  
  
  帶著我的第一代表隊成員,羅蘭、寒冰、綠葉、白雲,至於隊上的打雜人員刃金則是悠閒地坐在場邊和烈火他們一起喝飲料烤肉,超歡樂的。
  
  沒察覺到我那狠瞪向場邊的眼神,舅舅再次充當起裁判,開始朗誦出比試規則。
  
  「雙方比試各方為五人,由於場地問題所以嚴禁做出致死致殘性攻擊,若有一方全體呈現無法戰鬥狀況即視為輸方,比試結束。」
  
  一聽見舅舅的聲音,我馬上開口打插:「等等,舅舅你說錯了,怎會是全體?不是一人嗎?」
  
  若是全體,那我原先的計劃不就不能用了!
  
  「孩子,比賽這種東西雖說有一個大規則,但還是會有變動的,要不怎會發生同樣是高中部,你們在早上就比完而雷瑟他們則是下午才呢。」
  
  舅舅輕輕的說著,大意還是要提醒我聯合競技大賽那變態的鬼規則。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認了。這麼一來就得重新規劃了,只是……
  
  「比賽開始。」
  
  毫不拖延舅舅立即道出最重要的那幾個字,同時嗓音才剛落下,他立即利用飛行術將自己移到場邊外圍了。
  
  可惡的老人家們……!
  
  二話不說,習慣性地伸手就要施放出,「神……」
  
  剛起音,一道黑影即往我這落下,心一驚想趕緊換上大地守護盾,瞬間眼前即出現一面盾牌即替我檔下了那道攻擊。
  
  趁著這空檔,剛凝聚起來的聖光,分散為兩邊,「神翼術、聖光護體。」
  
  然而好不容易取得的機會,在下一秒我楞住了,沒有猶豫,再次使用出神翼術和聖光護體。
  
  會重覆使用兩次皆是因為我的行為模式皆被夏卡斯佐先生給摸透了,剛比試一開始,就先由警衛叔叔先行對我攻擊防礙我的神聖輔助,眼見攻擊被羅蘭擋下的瞬間,他們全插進我和隊友之間的連接,所以神術一放下去,只有我和羅蘭有放到,剩下綠葉他們的神術全補到夏卡斯佐先生他們身上了。為了縮短雙方的差距,所以我才會再補放第二次神術,一定要將綠葉他們全部補到才行。
  
  接著羅蘭取出魔獄神劍向前一刺,可惜夏卡斯佐先生立即持劍反擋、反壓,瞬間羅蘭的劍被壓制住,無法抽離。
  
  心念一動,羅蘭身體向旁一側,同時我朝著夏卡斯佐扔出了一根冰柱。
  
  為了避免被冰柱所傷,夏卡斯佐用空的左手符咒幻化出一支匕首,試圖打落冰柱,然而此時除了我的冰柱外還有一支閃亮的箭矢也朝著他射過去。
  
  面對同時兩項攻擊,夏卡斯佐不得不放棄壓制羅蘭的動作,而一得到自由的羅蘭,腳一抬才剛要動作,一顆火球即飛了過來。
  
  明知道有攻擊,但已經出去的動作豈是說停就停的,更何況那還是蘊含鬥氣動作迅速的一腳。
  
  就在此時,一顆水球術相準火球,就這麼直接撞了上去,水火不相融的基本定理在那一瞬間完全炸開,整個場地佈滿了水氣與煙硝味。
  
  看到這,可別以為近距離的羅蘭和夏卡斯佐兩人慘了!待一股不自然的風吹拂過後,羅蘭人已經回到離我不遠的前方,在站他身邊的正是白雲,而夏卡斯佐的面前則是一道超級紮實的防護層。
  
  不用多想了,羅蘭可以平安回來是被白雲及時拖離,而夏卡斯佐先生自然就是靠羅德叔叔了。
  
  「老爸!你不可用天火喔!」場邊的烈火就不知是否被剛剛的爆炸給嚇到,擔心我們會被那霸道的天火所傷,還是純屬為了公平起見——因為他被禁止使用——突然朝向場內大喊著。
  
  只是不管是那種念頭都很好,但你能不能先放下手中的燒烤大魷魚再說啊!你不知道你這樣只會讓我的怨念更深嗎?
  
  維特叔叔舉手比了個ok的手勢,隨即正視著我們。
  
  短短幾秒的接觸,我們這邊共動用了五人,反觀對方卻只用上四人,黑袍大叔一直處於悠閒情況,只有在最後利用光明神所承認的前暴風騎士身份所學到的風系能力,驅來風將煙霧吹散而已。
  
  果然難對付啊!尤其當對方是熟悉我們並教導過我們的老師們時。
  
  腦筋一動嘴角才剛微微上揚,我們這方再次動了。
  
  招來風元素將隊友們全附上飄浮術,同時羅蘭和寒冰再次持劍攻去,自然對方也擺出了準備接招的動作,眼見雙方只剩三公尺的距離,我右手一揚驅使風元素配合寒冰天生的飛行能力,沒有預備動作,就將寒冰從正前方送上敵人的後方,就在此時,我身旁附近的綠葉三箭齊發,並沒有瞄準任何人而是將箭射在羅蘭的前方不遠處,就實質上比較屬於是嚇阻的功用,這麼做全是為了爭取時間。
  
  突然寒冷的氣息快速漫延,訓練場上的石板以肉眼見不著的速度聚集起水氣凝結,形成一層不薄的結冰面。
  
  能達到如此快速的成效全是因為我和寒冰同時前後施放冰凍魔法的原因。
  
  突如其來的結冰,讓邁出大腳準備向前接下羅蘭攻擊的黑袍大叔,腳下一滑,當場滑倒了,煞時間場邊的笑聲隨飄了過來,雖然場邊很多人,但笑聲只有三道,連頭都不用轉也知道是誰。
  
  然而作為對方中心的夏卡斯佐卻像是早有防備般,先將劍刺進冰層中當成了支柱,起腳預往寒冰踢去,突然一個身影突然闖進他們隊伍之中,以劍尖朝夏卡斯佐的背部過去,緊接著一道宛如是長劍的火焰,硬是阻撓了白雲的動作。
  
  就在此時,突然一聲口哨讓我泛起不祥的直覺,揚手並大喊:「撒!」
  
  由於我已經將飄浮術附在他們的身上,所以只要驅動了風元素,那麼他們要離開這結冰的地面,並不件難事,甚至我為了阻止對方的逼近,開始將大氣中的電離子加以控制,當然並不是要像以往那樣使用雷電攻擊,只是讓對方產生麻痺。只是……
  
  毫無預警,離敵方最近的寒冰、羅蘭以及白雲三人突然失速墜落在地面,接著一道不陌生的囚禁結界即將他們三人以及夏卡斯佐籠罩住了。
  
  自然使出這囚禁結界的就是羅德叔叔了。
  
  之後,顧不得我和綠葉的訝異,夏卡斯佐態若自然地穿越過結界,回到自由世界,注視著我。
  
  「太陽,現在該怎麼辦?」綠葉仍手持綠葉神弓維持戰鬥姿態低聲詢問。
  
  我正視著對方五人組,不著痕跡地將左手輕握輕放,嘗試了幾下後,將手放下,輕嘆氣。
  
  「我們輸了。」親口承認自己輸了,這事的打擊還真大。
  
  「太陽!」綠葉十分不敢相信會從我的口中聽見這話。
  
  夏卡斯佐在聽見後,帶著淡淡微笑,「你知道了?」
  
  「嗯!雙生子的壞毛病,一人感冒就會是兩個病號。」散去原先為了想反攻所作的準備,無奈的道。
  
  所以從小到大媽咪和老爹他們最怕的就是我們有人受傷感冒了,因為不論是誰中獎,最後都一定是兩個人都變病號。
  
  「我猜使毒的人是……黑袍大叔二號吧。」
  
  故意用暴風他們所說的稱呼來喚,實在是因為上次被那該死的卡麥隆他們使了一次,對此我真的非常厭惡,沒想到身為曾經是第三十七代孤月騎士的警衛叔叔也會使上這招,且他們也超狠的,還配合羅德叔叔的結界把人關了起來。看他使的這麼順手,順手到沒人發現,我想我明白為何孤月會說鞭術不是他大哥最擅長的了。使毒、用毒,他才是專家。
  
  「別這樣瞧我,夏佐和尼奧說這是為了你們好。」警衛叔叔帶點無奈的說著,那感覺似乎他是被逼的這麼做的。
  
  為我們好?!
  
  我回頭望向臭老爹,只見他甩都不甩我,早在白雲家的侍衛抬了一桶酒出現時,他整個人就瘋了。
  
  「明天你們就要對上卡麥隆那群廢渣了,那群人都不愛光明正大,使小計是他們的偏好,為了避免之前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最好先替你們打個預防針才是最有效的,且再說原本擁有精靈血統的你們是能自動解毒的,卻因為你們混了太多種血統再加上從小被過度保護,沒有換觸過毒物,身體反抗機制遲鈍,才會在上次搞到有生命危險。」
  
  黑袍大叔緊盯著場邊熱鬧的烤肉氣氛開始解說,若不是情況不對,只怕此時他已經衝過去搶食了。
  
  「所以,老爹口中今天的特訓事實上現在才要開始嗎?」稍早之前的不祥預感似乎真的對了。
  
  夏卡斯佐先生緩緩點頭,證實了我的推測,至於我為什麼不對黑袍大叔非常賭定明天我們一定會對上那群該死的偷襲者提出質疑,事實上我相信以他們這些老人家的能耐,這事一定難不倒他們,就像一個黑袍會閒來沒事跑去當個國小警衛是一樣的。
  
  默默轉頭瞧向玩鬧的很開心的烈火,此時我的手腳已經開始麻掉了,再不解毒,估計再十分鐘左右,我就會倒坐在地了。「請問,可以先把毒解了嗎?要特訓也得等我們吃完晚餐吧。」
  
  只見警衛叔叔露出帶著歉意的淺淺一笑,同時將他的長鞭收回、整理好纏回手臂上。
  
  「抱歉,時間有點不夠,所以你們幾個要直接採用速成法。」
  
  話才剛說完,我就感覺到重心一失,身體的控制力瞬間全沒了,就這麼應聲倒地,同時一旁的綠葉也像我一樣倒下,緊接著囚禁結界下來了。
  
  兩道結界就這麼將我和綠葉困禁起來,裡面那層是泛著暗綠色光芒的結界,作用是將我們囚禁起來,而外面那層則是泛著金、白光交錯的結界,是負責將不小心外洩的毒氣淨化掉。
  
  此時雖然我已經動彈不得了,但嗅覺仍是存在。結界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就好像是草莓果醬一般,很好聞。可是最讓我不滿的是我們五個人在這慘遭毒手,其他人卻跑去烤肉,歡樂的很呢。尤其裡面還有同樣明天也要比賽的審判等人。
  
  這太不公平!
  
  忿怒的想將我的情緒傳遞給審判那隻蛔蟲知道,可惜我的思緒中斷了!可惡!全身宛如好像有上萬隻螞蟻在皮膚底下鑽般又癢又痛!
  
  該死!
  
  「撐住!由於時間不夠,我只能選用這個方法逼你們的身體適應且產生反抗能力,原本我是不贊成用這個方法的,因為我知道初次碰觸者的痛苦,但尼奧卻堅持,還說如果連這點小小的痛苦都忍不下來,就不配當他尼奧的孩子。」警衛叔叔無奈的解釋。
  
  可惡!我就知道是一切都是臭老頭的主意,老是將每個人都當成跟他一樣是怪物,也不想想我們才小小的十六歲,若要換算成人類的年紀也才兩、三歲的小嬰兒呢,下手這麼狠!
  
  完全沒有形像的將自己縮在石板上,透過早些被我和寒冰聯手產生的冰層散發出來的寒冷,似乎可以稍為緩和毒物所產生的劇痛,然而就在此時原本稍得到舒解的身體卻又在下一秒聞到另一股淡淡的咖啡味時,再次遽痛了起來。
  
  就這麼不斷反覆的聞到味道、遽痛、緩和再次聞到味道,直到當味道不再,並不是代表已經沒有毒了,而是毒物的等級更高級了,最後我的知覺似乎麻痺了,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感覺,只是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直到被黑暗完全取代。
  
  
  動了動沉重的四肢,下意識的想抬手揉揉沉重的眼皮,下一秒頭頂突然被人攻擊了。
  
  「喔!」
  
  感覺到頭頂的疼痛,我抬手摀住自己的頭頂,眨了眨眼,還沒搞清楚,就聽見頭頂傳來的聲音。
  
  「該醒了吧。連吃個東西都可以吃到睡著!」
  
  「尼奧,他們還小。」
  
  「小!若真的小,就別晚上不睡覺,還偷溜下床跑去開電視看美食節目重播。」
  
  那時間又沒有很晚,也才晚上九點而己。
  
  聽到老爹的嘮叨,我忍不住嘟起嘴在心中抱怨。那一集可是我期待已久的呢,那個點心師傅太厲害了,可以利用各式各樣的蛋糕、點心製作成一個立體的森林小熊屋。看那可愛的小熊娃娃,真想一口從頭咬下去。
  
  「小羅蘭呢?」
  
  媽咪將我從專屬的兒童餐椅上抱到她的膝上坐好,輕輕撫著我被臭老爹打疼的頭頂,在感受到媽咪的溫柔時,我特地以得意的眼神瞧了一眼老爹。
  
  哼!臭老頭你再欺負我嘛!那我就把媽咪霸佔住,讓你抱不到媽咪。
  
  看穿老爹那隱藏在溫和外貌下的不悅,我開心極了。
  
  再怎麼任性、無理的老爹到了媽咪面前可不就成了一隻超乖的小貓嘛!
  
  不理會我的得意目光,老爹只是給了我一道警告的眼神,專心面對媽咪的問題。
  
  只見老爹嘆了氣,離開了餐廳走向我和羅蘭的房間,沒多久手中即拎著一臉睡意的羅蘭出現了。
  
  「為什麼我們不能擁有一對正常一點的孩子,一個是自己跑去偷開電視看美食節目,另一個則是三不五時就在做些超高難度的行為,來殘害自己!」
  
  聽完老爹無奈的發言,頓時我知道羅蘭昨晚當我在看電視時他在做什麼了!別說老爹你了,就連我也感到非常無言。
  
  羅蘭,你可以再誇張一點。我們才三歲大,你真的想把自己搞成天才小孩嗎?別吧!你不知道太引人注目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嗎?
  
  被老爹打斷睡眠的羅蘭,終於醒了,揉了揉眼,打個呵欠,似乎不覺得他目前正被老爹拎在半空中。
  
  眨了眨剛清醒的雙眼,大又圓潤的藍眼珠轉了轉,瞬間我似乎感受到他心裡一驚的情緒,接著……
  
  「……爹地早安、媽咪早安、格里西亞早安。」
  
  瞧羅蘭認真的跟我們道早的情況,我非常不客氣的笑出來。
  
  別人不知道,但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分明是心虛,自知昨晚的不聽話被老頭發現了,才會那麼乖巧的跟大家道早,不然平時他可是懶的說話,除非是遇到他腦筋轉不過來時。
  
  聽見他的道早,老爹沒有一般慈父的模樣,反倒是沒好氣的瞪著他,接著另一手抬起,狠狠地敲了他的頭。
  
  「如果你敢再這麼做,以後你睡覺信不信老子就把你當成行李打包起來。」
  
  顧不得媽咪也在場,老爹直接發狠的威脅起羅蘭,忍不住我也開始幻想起羅蘭被打包的模樣。
  
  嗯,一個長方型行李箱的一端上黏了顆羅蘭的大頭,然後他的身體都被關在行李箱裡,動彈不得。
  
  這個好!如果被打包成那樣他還有辦法可以施行自我訓練,那就真的太強了。
  
  想到這,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了,然而果然光明神見不得我好,隨即耳邊傳來老爹冷冷的嗓音。
  
  「格里西亞你別高興的太早,如果你敢再晚上偷偷溜下床看電視,老子也會把你塞進行李箱裡。」
  
  ……
  
  「媽咪!」直接側身抱住媽咪,以帶著嗚咽的聲音喊著。
  
  果然才剛這麼嗚咽喊著,馬上就聽見我想聽的了。
  
  「尼奧,你一定要用威脅的方式嗎?」
  
  媽咪把我摟進她的懷中,不斷輕拍著我的背部,而窩進媽咪懷裡的我就這麼感受著媽咪的體溫,聆聽著她那沉穩的心跳聲。
  
  碰、碰、碰……
  
  溫柔的心跳聲,讓我安心了。
  
  恍惚間,我的睡意又來了,不由得我緩緩瞇上眼皮。
  
  再睡一下下吧,就一下下就好。

  
  
  「艾維西斯,他們幾個的情況如何?」尼奧站在結界外圍,專注著凝視結界內的五個身影。
  
  作為他們這一大群人的醫療人員,艾維西斯極度困惑的望向嵐.夕語。「……嵐,你說他們幾個最快也要等到四點身體內的毒素才會排光?」
  
  「嗯!所以才會要你們先準備好可以幫助他們恢復體力的方法,否則想趕在早上參加第三戰的對隊分組是不可能的。」
  
  不解為何艾維西斯會有如此一問,嵐.夕語淡淡的解釋。
  
  「出了什麼問題嗎?」察覺到狀況有異的夏卡斯佐,緩走上前詢問。
  
  艾維西斯眉頭緊蹙,再次探察著格里西亞他們的情況,「他們身上的毒已經排光了,且現在已經開始在快速恢復了。」
  
  此話一出,最為訝異的人莫過於下毒的人,嵐.夕語了。
  
  「排光了?可是現在才一點!」毫無形像的驚呼,同時嵐.夕語左右手開始翻轉著,瞬間七、八種香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嵐!」在聞到味道的當下,夏卡斯佐淡淡喊著。
  
  「抱歉。」嵐.夕語微頓了一下,淺淺笑說著,接著香氣沒了,空氣中又回原本清涼的感覺。
  
  凝視著孩子們一會,尼奧回身,不以為意的開口:「這樣不是更好嗎?提早將毒排光,就表示他們對毒物都擁有抗體,且休息時間更多了。」
  
  看似無所謂的語氣下,卻隱含著期待與興奮!期待第三戰的到來,興奮可以瞧見得罪他的卡麥隆家族在大庭廣眾之下顏面盡失。
  
  不是他尼奧太過自信,而是熟知自己的孩子格里西亞個性,睚眥必報是他的根本,凡是得罪他的人,絕對不可能會得到寬恕的,即使他曾經是光明神仁慈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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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記得冥禕搞了個調查表出來,在建議部份有人提到打鬥畫面很亂!有時有人出現卻又突然消失,看到後,坦白說冥禕自己都有同感!
  打鬥,一直是冥禕的弱點,如果今天是一對一的單純打鬥,冥禕還有辦法處理,但這麼美好的假設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冥禕都安排他們打團戰,下場就是搞死自己!這個部份冥禕真的要再加強努力!
  非常感謝這個實用的建議,因為冥禕一直都知道打鬥畫面有問題,但卻無法明白的指出是那個部份出問題,看到的當下,頓時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喔~~~原來如此啊!^O^~謝謝了!
  另外,今天打第67回,打著打著,冥禕超想頒個扁牌給黑袍大叔的,上面寫著,苦命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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