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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好亮。
被光刺的微皺起眉，我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赤裸著身子浸泡在水裡。
這裡是⋯⋯？
渾渾沌沌的想著，我空茫的看向四周。
水⋯⋯水池？
我怎麼在這裡？
對了，我好像是回歸了？
我回歸了。
剎那間清醒過來，我仰望著明晃晃的藍天，踢著腳蹬出了水面。「嘩啦！」
旁邊立刻就有人衝了上來，「隊長，您醒了。」
「斐烈，我睡了多久？」把濕漉漉的頭髮從臉上撥開，我趴在池邊看著自家看上去快喜極而泣的副隊長。照他的反應看來我應該睡了蠻久的。
「快八個月。」
「知道了。幫我拿件衣服，光著身子總不太好。」
「是的，隊長。還有，」他談了下指，手中出現了一張卡片。「因為拉斐爾大人有先告知您這幾天就會醒來，所以前天有人來訪並請我將這封信轉交給您。」
伸手接過。「謝謝。」
「不會。我這就為您準備衣物。」他朝我一鞠躬隨即轉身離開。
趁這個空檔我趴在池邊打開了那封信，快速的閱讀過後露出一抹笑，「這還真是有趣。」
「隊長，我幫您拿衣服回來了！」效率很高的斐烈抱著一疊衣物快速走來，後面跟著我的一群隊員。
「謝謝。你們能不能別一直盯著我看，有點尷尬。」咳了聲。雖然我不覺得我的身體有什麼好看的不過這並不代表我願意讓別人看著我的身體，而且我有的你們誰沒有，所以通通給我轉過去！
「呃隊長抱歉。」他們瞬間看天看地對看就是不敢看我。
迅速爬出水池用術法把身體弄乾，我穿上斐烈遞過來的衣服，「各位，你們手邊的工作做完了嗎？」
「呃……隊長……那個……我們聽到您醒了就跑過來了……」他們戰戰兢兢地轉過頭，聲音細若蚊蚋，還不時瞅瞅我的臉色。
「這樣啊。」掃了他們一眼把他們嚇得大氣也不敢喘，看著他們一臉「我命休矣」的模樣，從沒感覺我家隊員這麼好玩的我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那等一下就要回去做事，知道嗎？」
「是的隊長。」他們有些訝異，畢竟要是以前的我早就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們轟回去工作。
「拉斐爾呢？」四下張望了下。我都醒了他怎麼還沒出現？
「這裡，你比我的預估還早醒呢。」拉斐爾悠悠的晃過來。
「別廢話，檢查完我就要走了。」我雙手環胸，「忘了說，你的懲處我待會宣布。」
「還要懲罰啊？看在我以前到現在都這麼盡心盡力的為你治療，你可不可以手下留情一點？」他瞬間變成苦瓜臉，但手上檢查的動作一點也沒停。
哼了聲，「我沒有跟你算我和路西法因此死亡就不錯了，再囉嗦懲罰加倍。」
「對不起我錯了……身體大致上是沒有問題，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再回去多泡一點時間，身體和靈魂還有些不協調。」
「放著不管會好嗎？」戴上斐烈一同遞過來的項鍊，熟悉的重量讓我安心不少。
「會。不過在完全融合前你會比較嗜睡而已。之後還要再做一些細部的微調，放心花不了多少時間的。」他評估了一下給出回答。
「知道了。」
「你身上的詛咒能解，不過要花上一段不短的時間，還有你幻武兵器這個身份也能解除，不過也得耗上一陣子。」
「那就之後再說吧，既然沒事了我要先去下界一趟，」伸了個懶腰，睡太久了感覺都有些不靈活了。「因為我剛剛收到很有趣的邀請呢。」
「什麼邀請啊？」拉斐爾好奇的問道。
「不告訴你。還有，罰你一個人清掃禮堂……一年就好，外加抄寫律令一遍。」
他激動的跳起來，「你開我玩笑吧？禮堂很大欸！我一個人是要掃到死嗎？還有你說的律令抄起來可是有整整一面禮堂的牆那麼多欸！我抄到手斷掉都抄不完！」
瞥了他一眼，「再吵就加倍。」我還嫌這個處罰太少了你竟然還敢跟我抗議？不要命了是嗎？
「對不起我錯了，這樣就好，拜託。」他立刻乖乖認錯。
「隊長，我可以跟著您去嗎？」斐烈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其他人也都滿臉期盼的看著我。
「你們去要幹嘛？」我挑眉問道。
「呃……保護隊長？」
死目的看著他們，「你們這群只修鍊出一對翅膀的人要保護一個六翼天使？不覺得應該是反過來才對嗎？」
「呃……可是隊長您現在很虛弱啊。」頂著眾人的目光，斐烈硬著頭皮說出了薄弱的理由。
「虛不虛弱，打一場就知道了。你要陪我打嗎？」抽出劍，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打贏我就讓你跟？」
「不、不用了。」他立刻拒絕。
「那你們認為我在下界會有危險嗎？」他們齊齊地搖頭。
「很好。那我出發了，很快就會回來。」偏著頭，「還有，你們應該做的事，要是在我回來之前還沒搞定……你們知道下場是什麼的。」
「是的，隊長。」他們露出一種既欣喜又痛苦的表情答道。
「那我走了。」
「隊長，路上小心。」斐烈必恭必敬的說，其他的隊員也朝我行了一禮。
「我會的。」不緊不慢的回了一禮，我衝著他們一笑，在眾人頓住的時展開空間跳躍的法陣，來到了風之白園。
「好了，走吧。」隱去身形，我悄然無聲的來到禮堂，這裡現在聚集了很多人，人雖多卻不嘈雜，每個人安靜的坐著，只有時不時低聲交談一下。
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靜悄悄的溜到後臺，不意外的看到有人在等我了。
「小傢伙，睡醒了啊。」扇搖著扇子，笑瞇瞇的問。
「扇，就年紀來說應該是我叫妳小傢伙才對。」解除隱匿術法，我微笑以應。
「這點小事不用在意啦，等下就換你了，會不會緊張？」
很有自信的笑了笑，「不會。以前也常做這種事，習慣了。」對於在戰爭前精神喊話還有長年主持各種儀式的我怎麼可能會懼怕上台，小小的致詞而已怎麼可能難得倒我。
前臺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沒過幾秒鏡也出現在後臺。
「換你了，他們看到你應該會很高興吧。」鏡笑笑的說。
「也許吧。」笑容一僵，我立刻低下頭雙手十指交扣開始祈禱。
希望他們的反應不是痛揍我一頓，如果他們動手的話我看我也只能乖乖站著讓他們打了，一年多下來他們打人鐵定變得更痛了啊！
「那麼，現在請剛剛才抵達的特別來賓為大家獻上祝福。」外面的司儀說道。
「怎麼還有啊！」外面有人哀嚎道，還引起不少附和。
「那我走了。」祈禱完後我抬起頭對他們笑了笑，隨後掀開與外面隔絕的布簾，踏上了講台。
一上台，不意外吵雜聲瞬間停下，每個人都愣愣的盯著我看。
對他們笑了笑，我信步走到舞台中央，輕咳了聲放大聲音，「很榮幸我今天能夠站在這邊為大家獻上祝福。大家想必也有些不耐煩了，那麼我就簡單獻上祝福。」頓一下，「期許各位，在往後的日子裡能夠在正道上順心而行，不畏險阻。以我之名，祝福各位平安、勇敢、健康、正直，與神相似者會眷顧著你們。」
柔和的光亮起，環繞在眾人身邊。冰炎他們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在光退去後，我右手放在心口，朝他們微微一個欠身，猛然張開了翅膀，「抱歉忘了介紹自己，我是大天使米迦勒，今天受無殿三主所邀前來參與畢業典禮。同時，」我一個彈指，墨色自髮尾攀上，身形隨之縮小。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我收回翅膀，朝他們眨眨眼，對著眾人嫣然一笑，「我也是黎鳶，未來會繼續就讀於學院，之後也請各位多多指教了。」
全場爆出巨大的歡呼聲，司儀見狀連忙開口。「那我們的畢業典禮就到此結束，各位可以先行離去。」
「黎！」冰炎他們立刻衝了上來，旁邊還附帶一票學弟妹。
「你終於回來了啊！」烈火感動的喊道，「終於有人可以阻止他們兩個了！」
扣除他話裡的那兩位以及他們的搭檔之外，其他人滿臉感動的點頭同意，當中以褚學弟最甚。
「主人！」淵直直的撞進我的懷裡，緊緊的抱住我，「主人不可以再偷偷離開了喔！」
「抱歉，讓你擔心了。」滿懷歉意的拍拍他的頭，我抬頭看向其他人，半開玩笑的說著，「我還以為會有更感人的迎接呢，沒想到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也幸好第一反應不是一拳揍過來。
「你回來怎麼不事先說一聲？」暴風問道。
「其實我也才剛醒沒多久，做完檢查後就直接衝過來了。等一下還要回去做細部的調整，所以我只是暫時出來晃晃而已。」
「要調整多久？」太陽問道。
「不久，不過這是以我們那邊的時間算。開學前應該回的來啦。」偏著頭，我不是很確定的說。「反正我確定會繼續讀就是。」
「那為了慶祝黎黎的回歸，我們來辦宴會吧！」喵喵非常歡樂的舉手提議，立刻引起一票贊同。
「那我們去蝶館吧！還要把其他人一起叫來！」喵喵非常有效率的拿起電話開始打，不一會兒就聯絡完畢，各色移動陣亮起，轉眼間我們來到了蝶館。
「黎，你現在的身體可以撐得住嗎？」走在旁邊的太陽問道。
「可以，而且我不用消耗精神力維持身體，這樣就輕鬆很多了。」
「這樣嗎，那真是太好了。」
「黎。」後面有人叫了我一聲，我轉頭，「賽塔、安因，你們也來了啊。」
「當然，為了慶祝你的回歸，怎麼可能不來？」賽塔微笑著說道。
「沒想到你竟然是米迦勒，當時聽到消息我們可是相當驚訝呢。」安因接著說道。
「抱歉一直瞞著你們。」面對這兩位對我諸多照顧的友人，我滿懷歉意的笑了笑。
「沒關係，我想你會這麽做也是有你的理由。」賽塔溫和的笑著，看上去並不介意我隱瞞了這麼久的事實。
「黎黎快一點！這邊這邊！」喵喵在樓梯口對我們揮手，大聲的催促著我們。
「這就來。」相視而笑，我們結伴走上樓。
上了二樓，來的人很多，幾乎整個包廂都坐滿了，看到我時紛紛打了招呼。
「黎，你要坐哪？」冰炎轉過頭來問道。
「坐哪裡都沒有關係吧？隨便坐就好。」隨意的說挑了個空位坐下，淵立刻化為原形跳到我的腳上窩成一團。冰炎和太楊則一左一右的佔據我身旁的位置，夏碎和審判則一致的坐到他們對面盯著自家搭檔。
「那個空位是要留給大姐姐我坐的嗎？」一道妖媚的聲音傳來，奴勒麗非常不客氣的坐到我正對面的位置，「大天使呢，對惡魔來說非常有吸引力喔！」
「奴勒麗，別亂了吧。我不怎麼想成為妳的獵物之一呢。」我苦笑著。
「我也只是說好玩的，跟別人搶伴侶可是很不道德的一件事呢。」朝我拋了個媚眼，她笑瞇瞇的說。
「我單身。」是要跟誰搶？
「黎小朋友，你不知道很多人在追你嗎？」
「如果妳是指那些我不認識、突然跑來跟我告白的，那我當然知道。」
「那你認識的人之中呢？」
想了想，「有嗎？」
我看見許多人眼角一抽，沉默了。褚學弟更直接，他臉上擺明了寫著「都這麼明顯了看不出來才有鬼吧！」
「我們一定要討論這個話題嗎？」我知不知道這很重要嗎？
眾人對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笑了出來，這才恢復成一片熱鬧的狀態，紛紛開始點菜。
沒過多久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陸陸續續被送上來，原本還算大的桌面瞬間被佔滿，不過上菜的速度雖快，他們消滅食物的速度更快，所以倒也沒有什麼菜點太多桌子放不下的問題。
「黎黎為什麼不用原形出現啊？黎黎的原形超好看的。」喵喵好奇地問道。
摸摸臉頰，「我不喜歡有人看著我的臉發花癡，而且我比較喜歡現在這副樣子。」學院祭那時候就可見一斑，要知道我還有稍微做微調呢，結果效果一樣慘烈。
「那黎黎可以伸出翅膀嗎？黎黎的翅膀好漂亮呢！」
「這倒是可以。」伸出其中一對羽翼，喵喵立刻衝上來好奇地撫摸著，「好好摸喔！」
其他人見狀紛紛露出羨慕的眼神，我瞥了他們一眼，「想摸就摸，等一下我就要收起來了。」原本正在吃飯的人立刻放下碗，在我的翅膀邊圍成一圈。
「天啊！真的好好摸。」褚學弟喃喃自語著。
「黎，可不可以給我一根羽毛？」這是很認真發問的暴風，此話一出立刻遭到眾人的撻伐。
「暴風你太奸詐了！」
「就是啊！哪有人這樣的？」
「對呀對呀！」
「喔，可以啊，自己拔。其他人要拔也可以，但麻煩不要拔太多，也不要拔到不該拔的羽毛，謝謝。」我不在意的說。一群人也真的沒在跟我客氣，紛紛動手開始拔。
「黎，這樣子沒關係嗎？」太陽問道。
「沒差，反正我也不是只有這對翅膀可以用……嘶！」忍下拍動翅膀的反射動作我轉頭，「哪個沒常識的拔到飛羽？」
「呃……黎學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褚學弟瞪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雷多一眼，隨後戰戰兢兢地跟我道歉。他手上那根黑色羽毛長度大概到他的肩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拿著它。
「麻煩小心，被拔到很痛。」諒褚學弟也沒有那個膽去拔，應該是雷多突然冒出來才害他一個手滑拽了下來。
「這麼說起來，黎黎的翅膀比一般天使族的大上很多呢。」喵喵退後一步，端詳著我的翅膀。「而且邊緣也更鋒利一點。」
「所以整理起來很麻煩啊。你們都拔完了嗎？」
眾人點頭，心滿意足的拿著手上大概跟他們前臂差不多長的羽毛。
「那我收起來了。」讓淵先跳下我的腿，我站了起來，倒退幾步，把翅膀攏到身前輕輕的梳理著，梳整齊後才滿意的把翅膀收回去。
雜亂無章的羽毛只會降低飛行速度，所以過去我每天都會花上一段時間整理翅膀。以前會覺得很麻煩，現在倒有種慶幸的感覺。
「怎麼了？」收起翅膀坐回原位，我不解的看向一桌盯著我看的人。不過是整理翅膀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沒、沒事。」他們連忙低頭開吃以逃避我追究的目光。
「米迦勒，你終於醒了啊。」一道不屬於在場任何人的聲音傳來，所有人立刻警戒起來。
「是啊，睡了好久呢，感覺真不錯，很久沒有這麼輕鬆了。倒是你，這一年半裡你做了什麼呢？沙利葉。」沒有轉頭，我神色自若的回答。
「幫亞那的孩子解除詛咒啊。」黑色的空間在我身後旋出，沙利葉從空間裡踏了出來，笑瞇瞇的說，「我還以為你會被你家的副隊長給困住呢。」
「斐烈沒有那麼誇張，不過他想跟來時被我留在那裡了。真是，他跟來是要做什麼。」我稍微替自家副隊長辯駁一下，「你不回去一趟嗎？」
「你要回去時我跟你一起回去，反正你現在的狀況也不是很好嘛。」他聳肩，「這會持續多久？」
「不知道。不過拉斐爾說放著不管也會好，所以就放著讓它慢慢好啦。我也不想再躺回水池裡了，誰知道我躺回去再醒來時會是什麼時候。」
「這麼說也是，反正對你也沒什麼影響。」
「幸好你沒有變得和我家的隊員一樣擔心東擔心西的。」
「你也不需要人擔心吧？驍勇善戰的天使長米迦勒，而且你體內還有路西法這張王牌呢。」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所以我才說他們擔心過度了。」我聳肩。隨後我們兩個一同看向又沉寂下來的眾人。
「你們又怎麼了？」我問道。
「黎，他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你狀況不是很好？」冰炎問道。
「只是一點小小的後遺症而已，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我忘了，這邊還有一群擔心過度的人。
「症狀是？」
「嗜睡。因為這具身體和靈魂的契合度還沒達到最好，所以我會出現這種症狀很正常，等到完全契合就不會發生了。」
「會持續多久？」
「大概幾年吧？反正總會好的。」聳聳肩，我拿起放在我面前的一杯飲料看也不看的喝了下去。
「等等，黎，那是……！」夏碎連忙喊道。
咂咂嘴，「酒。」一說完，除了太陽外一群人立刻神色緊張的看向我，看到我沒事後露出不解的表情。
「奴勒麗，這是妳帶來的酒吧？」我看向對面的惡魔。
「對啊！」奴勒麗點頭，很乾脆的承認。
「那再給我一杯吧。沙利葉你要喝嗎？」我轉頭看向另一位大天使。
「好啊！也給我一杯吧。」他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微笑點頭。
「難得你這麼乾脆，以前勸你你都不怎麼喝的。」拿了個杯子先倒給沙利葉，我說道。
「那是因為我一定會先被你們幾個灌醉。」沒好氣的說，沙利葉接過酒杯輕啜一口。
「如何？」邊幫自己斟滿酒，我問道。
「還不錯。不過還是咖啡比較好。」他仰首，一飲而盡，「我自己倒吧。」
「哪有人這時候還在喝咖啡的。諾，給你。」我將酒瓶遞了過去。
「謝了。」他也不扭捏，豪爽的斟了滿滿一杯，對我做出敬酒的動作。會意過來，我舉起酒杯，杯緣輕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敬我們還能活著。
「對了，你有回去那邊一趟嗎？」一杯。
「當然有，我家副隊長看到我第一件是竟然是把我抓去訓話，真是有夠沒禮貌。」又一杯。
「他也是擔心你。」再一杯。
「我怎麼看不出來。」又是一飲而盡，「倒是你，這樣喝酒沒關係嗎？喝酒傷身喔。」
「沒差啦，反正才喝一點點而已，不會醉的。而且一來我很久沒喝了，二來我們根本不會生病，傷身什麼的不存在。」白了他一眼，都是靈體了還生什麼病，我以前喝酒也沒有肝硬化好嗎。
「雖然是這麼說不過我覺得你家副隊長看到你這樣會哭的。」那個勸我少喝一點的又面不改色的灌下一杯。
「斐烈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哭。啊，沒了。」我轉頭想再要一瓶酒時，後面的人都用一種被雷打到的表情看著我們。「怎麼了嗎？」
「天使不都是一杯倒嗎……？」褚學弟喃喃的說著。
「通常是這樣沒錯。」我點頭同意。看看我家的副隊長還有隊員就知道了，喝不到幾杯就倒地不起了，害我還要一個個把他們扛回居所。除了我們幾個大天使外其他人十之八九都是一杯倒，所以每次聚會過後看上去屍橫遍野的，實在有些驚悚。
「那你們……？」暴風接著問道。
我和沙利葉對看一眼，同時揚起一抹邪惡的微笑，「你以為我們每次聚會時，那些來自下屬以及同僚的敬酒是怎麼解決的？」浪費食物可是重罪啊。
「而且說真的那邊的酒精濃度比較高，喝起來比較過癮。」沙利葉接著說，「米迦勒大概是我們當中酒量最好的。」
「誰叫我還有帶學生呢。每年想要灌醉我的人可不少呢。」我似笑非笑的說。
「但最後不都被你擺平了？」
「也是。反正他們一人拿一杯高濃度的調酒灌下去就可以解決了。」沒有調酒時我還會自己混，反正通常只要混兩種以上的酒就可以順利的把人擺平了。
「太陽你怎麼看上去完全不驚訝呢？」審判疑惑的看向另一名也是千杯不倒的天使。
「之前見識過了，他當著我的面喝光了整瓶蝶之妖精釀的酒。」早就被我的酒量刷新三觀的太陽一臉平靜。
「那酒不錯，就是淡了點。」我笑瞇瞇的說道。
「我記得那種酒的酒精濃度不是高達百分之四十嗎……」大地喃喃的說著。
「總覺得我們今天一直被你嚇到呢。」夏碎笑著說道，其他人紛紛點頭贊同。
「我還有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呢。」我微笑著，「不過，之後你們會逐漸知道，過去的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那現在，就讓我們好好享受這個宴會吧！」我笑著舉起杯子，其他人見狀紛紛跟著舉杯。
「「乾杯！」」
「對了，黎，這個還你。」在大家都吃飽、正在隨意聊天時，冰炎突然說道。沙利葉跑去騷擾褚學弟，褚學弟一直用求救的眼神看著我，不過我都裝作沒看到。
「嗯？」我轉頭看著他。他一個彈指變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遞了過來。
「冰炎，那是什麼？」夏碎問道。
「該不會是定情禮吧？」奴勒麗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想太多，這是我之前寄放在他那裡的東西。冰炎，謝謝。」我伸手接過，立刻就確定了裡面放了什麼東西。打開一看，果不其然看到那副手套以及那把對我意義非凡的匕首靜靜躺在裡面。
「沒想到能拿回這些東西，感覺真不錯。」將東西仔細收妥，我感嘆的說著，「我還以為沒機會了呢。」
「說到這個，黎，你之前的思想會不會太悲觀了一點？」太陽也跟著轉過頭來，有些不滿的說道。
「以後不會了啦。」我微笑著，「雖然過去令我痛苦、令我絕望，不過可以用現在的一切來彌補。能夠遇見你們，是我最大的幸運。」
「這樣就好，之後不准再犯了。」他們這才露出笑容。
「知道了。」我點頭應允。
「隊長。」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我轉頭，「斐烈，你來這裡做什麼？」
「隊長？」他看著我，一臉狐疑。
見狀我只好變回原樣，「怎麼，換個樣子就認不出來了嗎？」
「不是的隊長。」他慌忙否認。
「你來這裡做什麼？」
「拉斐爾大人說您該回去了，您的身體還沒有那麼穩固。」他必恭必敬的說道。
「這麼快……跟他說我馬上回去。還有，斐烈，工作做完了嗎？」
「這個……隊長，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吧。」他冒出了冷汗。
「在我弄好之前，希望你們已經完成工作了。」我偏頭說道。
「是的，隊長。」他朝我一鞠躬，開啟空間跳躍先離開了。
「黎，那個人是誰？他剛剛說什麼？」夏碎問道。
「我的副隊長，他是來告訴我我該回去了，身體還沒完全穩定。」我站了起來，「那麼，開學見。淵，我很快就會回來了。沙利葉，我們走吧。」
「走吧。」停下騷擾褚學弟的動作，沙利葉站了起來走到我旁邊開啟法陣，準備離開。
「黎。」突然間賽塔開口喚道。
「怎麼了？」
他們對看一眼， 「「歡迎回來。」」全部人帶著笑容、異口同聲的說道。
看著這些熟悉的臉，我漾起笑容，「我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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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21-2-8 21:3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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