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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家教》十九世紀 (2/15 Part.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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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7 07:00:3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幻雪戀貓 於 2018-2-15 02:23 編輯

食用前須知:

1.因為作者一個腦抽下直接寫了,所以本文沒有大綱,如果硬要說是怎樣的內容大概就是27穿越到初代的故事。
2.由於完全沒有擬定大綱的狀況下,內容走向完全是個未知數,沒意外的話大概不會有什麼毀天滅地的事件生......吧?
3.由於沒有專研家教的一些設定,BUG方面應該會有不少,還請見諒。
4.本文是all27,主CP未定。
5.本文風格並非是輕鬆搞笑,而是走偏向黑暗憂鬱風。
6.注意27黑化
7.有自創角。
8.更新速度非常緩慢。

接受以上幾點的請往下觀看,無法接受的請按下右上角的叉叉離開,謝謝。



Part.0

是夜,年輕的首領坐在辦公桌前用沾著墨汁的鋼筆書寫著義大利語,柔順的筆跡在紙上展現出優美的姿態,橙黃色的燈光是唯一點亮這無盡之夜中的星火。

過了許久年輕的首領才放下手中的筆,輕輕的端起一旁的咖啡抿了一口,冰涼的口感令他微微皺起眉頭,溫暖的褐色雙眼透露著疲憊。

他放下咖啡起身來到他後方的窗子,伸手推開窗戶,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將他原本就不算整齊的褐髮吹得更加凌亂,辦公桌上的紙張更是被吹得沙沙作響。

扣扣,清脆的敲門聲傳來,他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進來的是與他同樣年少的銀髮青年,他用著沈穩的語氣說:「十代目,南方的曼狄羅特家族已確認有在做違法人體實驗了。」

「我知道了,隼人你先去吧。」

「是。」

他臉上平淡的眼神未變,透過窗戶上的倒影看著獄寺隼人離去的背影不禁感嘆這五年的歲月竟可以讓一個人有如此大的變化。

原本容易因爲一點點刺激就暴走的獄寺儼然成了成熟穩重的左右手,就連他自己也很難把他跟當年那個總是毛毛躁躁的男孩聯想在一起,唯一沒變的大概就只有那過份偏執的忠誠吧。

然而他卻也是最沒有資格這樣說的人,六年過去了,他身邊的人們都有不少改變,而變最多的正是他這個彭哥列的Boss。

自從三年前繼承了這個位置他接觸了許多這個世界的黑暗,他將他那份過於天真的想法埋藏在內心深處,連同他的心一起。

當雙手染上鮮血他變得陰險,當雙眼充滿了戰場上的屍體他變得無情,當雙肩上背負著生命時他變得冷酷,當他在眾人面前他變得與過去的自己截然不同,一個笑容溫和卻殺人無數的黑手黨。

緩緩將窗戶關上,轉身拿過黑色披風披上,這夜,終將不得安寧。


TBC



作者的話:雖然不知道寫得怎麼樣,但就是這種感覺,有哪裡不好還請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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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11-27 07:05:3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幻雪戀貓 於 2017-11-27 07:07 編輯

Part.1

「拜託你放過我吧!我只是個聽令行事的研究員而已!」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趴在地上不斷的向前爬行,他泥濘的臉上盡是淚水及血漬,他的雙腳早在戰爭中被人奪去了,他的所經之處留下了令人作嘔的大量血跡。

喀,那是手槍上膛的聲音,他惶恐的轉頭看向身後不發一語的年輕男子,他是彭哥列的現任Boss澤田綱吉,他褐色的髮上沾染著鮮血,就連白皙的臉上也賤到了血滴,宛如戰場上的修羅,原本批在身上的披風早已不見蹤影,黑色西裝下的白襯衫襯托出了血的豔麗,分不清是自身還是他人的血液從衣服上滴下。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個已經即將結束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他的雙眼毫無波折的看向地上不斷爭扎尖叫的男子,彷彿那只是個毫無生命的布偶,他舉起槍,毫不猶豫的扣下板機。

「碰」

槍聲迴盪在這猩紅的實驗室,血液伴隨著混濁的腦漿從男子的額頭流出,確認男子真的死的透徹了綱吉才轉身離開,左腹上的傷並未帶給他太多困擾,痛著痛著也就習慣了,反倒是身上黏膩的血液更令他反感。

「任務結束」綱吉冷漠的聲音透過耳機傳到待在總部的Reborn耳裡。

「知道了,蠢綱你先回來吧」

「恩」

就算過了那麼多年Reborn依舊喜歡叫他蠢綱,明明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天真無知的少年了,卻還是一直被叫著這個綽號,雖然有些無奈,不過他不討厭就是了。

走了幾步一陣眩暈感襲來,果然有些失血過多了,頭昏眼花的感覺十分不好受,有種意識掉到黑暗的水中漂泊不定的感覺,似乎怎樣爭扎也抓不到能夠讓他支撐的東西。

待那陣眩暈感一點一點消散後綱吉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與之前完全不同,沒有倒臥在地的屍體,沒有沾著鮮血及肉屑的牆,眼前只有復古的街道跟即將西下的火紅夕陽,這難道是......穿越了?

人來人往的街道突然出現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讓路過的人們個個避之唯恐不及,這裡是西西里島,黑手黨盛行的地方,這裡的人們都習慣了打打殺殺的畫面,在這裡不會有人多管閒事,更不會有人看你受傷了而幫你一把。

綱吉呆了幾秒後便當機立斷拐進了一旁的小巷,在裡面東繞西繞一陣子後才躲到一個角落停下來休息,他試著用耳機聯繫Reborn,但怎麼呼叫都沒有回應,為了避免麻煩他先把耳機跟彭哥列指環收了起來,再帶上備用的大空屬性戒指,看剛剛在街道上人們的服裝,似乎是比較久以前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身在何處,但離開戰場後他不自覺稍稍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原本不在意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他隨手拿出放在口袋裡的菸並用死氣炎點上,淡淡薄荷菸味飄散在鼻尖。

不知不覺間他也漸漸的開始學會抽菸,曾經的他是討厭這味道的,如今只有聞到這不濃卻也有些刺鼻的味道才會覺得自己真的是清醒的。

生活在滿是血腥的日子裡,有時候他真的會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現實還是夢境,但不管是哪一個他都必須保護好他所愛的人們。

綱吉深吸了一口菸後將燃盡的菸蒂踩熄後離開了這裡,剛剛在抽菸的同時他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打鬥聲,他現在身上帶傷,手邊的東西也只有彭哥列指環、備用戒指、耳機、手套跟一把只剩五發子彈的手槍,以及一包菸,還有兩個匣子,其中一個是裝有納茲的大空匣子,另一個只是普通空間匣子而已,大多都是無用的東西,這樣的配備實在不好再遇到爭鬥了。

但受傷的身體卻不容許他走得太快, 不多時打架的人馬也打到了這邊來,綱吉不禁感嘆最近真是多災多難,他可是已經好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平均每次睡覺都睡不到四小時,不是太過繁忙沒時間睡,而是睡不好,於是就乾脆不睡了。

一大批人馬從小路中竄出,狹窄的巷弄瞬間擠滿了十幾人,而被追趕的人卻還只有兩個,綱吉都為後面那些沒什麼用的黑衣人感到愚蠢了。

不過如果是那兩人的話,就算再派出比現場多五倍人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會跑來這種小巷中大概是為了不波及民眾吧。

話說,雖然在看到這裡人的服裝就已經猜到自己是來到過去了,但看到那兩人時還是很驚訝,畢竟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剛好了吧,幸好他剛剛已經把彭哥列指環收了起來,不然問題一定不少。

不小心陷入思緒中的綱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身在戰場中了,眨了眨眼睛,輕巧的往旁邊閃了一下,原本站的位置被一個黑衣人打碎了地面,綱吉一個迴旋踢命中了他的下巴,那人被用力的踢向一旁的水泥牆上,整個人都嵌進去牆裡了,不用仔細看也能知道這個四肢扭曲,頸脖紐攔的男人已經死了。

不經意間綱吉與那個既陌生又熟悉的金髮男子對到了眼,那眼神帶著驚訝及讚賞,還有幾分的擔憂,兩人四目相對的時間十分短暫,幾乎是彈指之間而已,接著兩人又投入了戰鬥中。

綱吉隨手抓了個鐵棍就開始往黑衣人揍,雖然手上只是個路邊撿來的鈍器,但在綱吉手中卻像個神器般威武,根本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等級了,而另一邊的金髮青年及紅髮青年更是以驚人的速度在解決眼前的對手,一眨眼功夫後站著的人只剩下他們三人了。

火紅的夕陽幾乎要下山了,黑夜已經蓋掉半個天空了,綱吉轉過身來看著那兩人,因為背光的關係,對方並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綱吉迅速的從西裝內側拿出槍,在紅髮男子來不及多說什麼時朝金髮男子開了一槍。

咚隆,一個東西倒掉的聲音,金髮男子穩穩的站在原地,他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他後方的地板上倒著一個男人,臉上有著不斷冒出鮮血的彈孔,剛剛在人群中並沒有看到這個人,顯然他是會使用死氣炎的術師。

紅髮男子驚訝的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閉上了嘴,綱吉將槍收了起來,緩緩的走向金髮男子,或者該說是彭哥列的創始者—Giotto.Vongola 。

綱吉每一步都走的很吃力,原本身上就有傷,好不容易傷口流血的趨向有緩和了下來,但剛剛的戰鬥讓他的傷口裂的更大了,血液不斷的滲透出來,他的眼前因為嚴重失血而看不清了。

「接下來......就麻煩您了.......」初代,綱吉動了動嘴吧,並沒有將最兩個字說出來,眼前徹底變黑,完全的失去了意識,幸好Giotto眼明手快的將綱吉接住,他現在才發現眼前看似十五、六歲的少年渾身都是血,他的臉色沉了下去,在夕陽的照耀下血的顏色並不太明顯,而這個出血量......真的不太樂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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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1-27 09:58:10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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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11-28 15:15:57 | 只看該作者
Part.2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彭哥列家族的總部,G一腳踹開醫護室的門。

「戴米拉!!有緊急患者!!」

「我說過不要每次進來都踹我的門......欸?Boss你怎麼......!喔!天啊,這孩子是怎麼了?!」

名為戴米拉的金髮女子轉頭一看到自家Boss抱著一個血人出現立刻跑過來檢查傷勢,她示意Giotto將人放在一旁的床上後,便全神關注的處理綱吉的傷口。

Giotto有些不知所錯的站在一旁,他很擔心這個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擔心,他們未曾謀面,但此時他卻覺得他與那孩子有著無比的情感,他會為他擔心,為他感到焦急,卻不知道這些情感從何而來。

「Boss有哪裡受傷嗎?你身上好多血......」一旁的助手柯羅擔心的看著Giotto胸前的血跡。

「放心,這不是我的血......」Giotto看著這片血,有些失神的喃喃低語,他自己並沒有受傷,這些全都是那個少年的血,從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少年出來一開始的迴旋踢外,很少會有大動作的攻擊,大概是為了不讓傷口更加惡化吧。

G有些看不下去的抓了抓頭髮,一拳小力的打在Giotto肩上。

「Gio振作一點,那小鬼不會有事的」

「恩......」

在一旁忙著的戴米拉看到兩人像是守門人一樣的站在一邊不禁覺得火大,老娘在這忙得要死要活,你們兩人在那邊擋路礙事,沒看到我那見Boss就當機的柯羅都僵在那邊了嗎!!

「你們兩個不要站在這邊啦,會妨礙工作的!」戴米拉不滿的說道。

「那孩子的狀況怎麼樣?」Giotto有些焦急的問。

戴米拉嘆了一口氣。

「我已經幫他做緊急處理了,但他左腹上的槍傷讓他流了不少血,必須要輸血,我已經讓戴爾去檢驗他的血型了」戴爾是小戴米拉十歲的弟弟,全名是戴爾特,但戴米拉都習慣叫他戴爾兩個字。

她無奈的看著依舊有些慌張的Giotto,「放心吧,雖然有些失血過多,但傷口不多我也都清理過了,休息幾天很快就變的生龍活虎了,現在可以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嗎?」她停頓了一下,「還有這孩子又是誰?」

Giotto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再三猶豫後還是老實開口。

「我們遇到了一些敵人,至於那個孩子......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就不怕他是別的家族派過來的?」戴米拉挑了挑眉。

「......我的超直感相信他。」

戴米拉忍不住抱頭歎氣,為什麼他家Boss總是要亂撿人回來,她頭痛的揉揉額頭,「G同意你將他留下了嗎?」

Giotto立刻將臉轉向一旁的G。

「看我幹嘛?自己撿的傷患自己顧,但只要有一點可能是敵人就給我處理掉。」G不自在的看向別的地方,雖然口氣差了點,但對他而言將來路不明的人留下是很難得的事,沒辦法,那個小鬼幫忙他們把那些讒人的垃圾處理掉了,這可不是什麼小事,畢竟敵人針對的就是他家Boss。

Giotto開心的回看戴米拉,一副"你看爸爸都同意我養了,媽媽妳一定也會接受的對吧"的樣子。

「既然小孩子的問題解決了,那那些人是誰家的?」說到這戴米拉碧綠色的雙眼變得冷漠而凌厲,好聽的嗓音毫無感情,只有滿滿的殺意,與之前儍大姐的樣子相差甚遠,亨,敢動他們彭哥列家族的Boss就要做好被滅族的心裡準備,戴米拉在心中冷笑。

「呵,還會有誰?當然是前陣子很囂張卻又被我們打壓的瑪伊米拉家族。」G一臉不屑的說。

「是嗎?既然知道是誰了,你們可以走開了,我可是還有傷患需要照顧的,再見。」

戴米拉說完不等兩人反應直接將人推出去,碰的一聲將門關上,獨留門外的兩人面面相覷。

「所以現在是?」

「回房間休息......吧?」Giotto無語的說。

兩人安靜的走在回房間的路上,黑夜早已降臨在義大利的上空,他們在醫護室待了不短的時間,走廊上只有少少的幾個巡邏的部下路過,整座大宅寂靜的像是無人的居所,他們停在各自的房門口,兩人房間就住隔壁間而已十分相近。

「那麼,G晚安,早點休息哦。」

「Giotto。」

Giotton打開房門正準備進去時,G叫住了他。

「怎麼了?」Giotto帶著淡淡的笑容回問。

「為什麼放任那個術士到你身後?」G嚴厲的問。

「哎呀呀,G還真是敏銳阿。」Giotto加深了那個笑容,他很喜歡被人關心的感覺,這讓他感覺心暖暖的。

「少跟我扯開話題!」G不悅的蹬著眼前嬉皮笑臉的傢伙,為什麼這傢伙這麼身不關己事似的,明明這可是攸關到他的生命耶!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Giotto收檢了一下笑容,卻依舊難掩笑意,「因為感覺不到危險喔。」那樣弱小的術士是傷害不了他的,而且他的超值感告訴他沒有必要出手,因為會有人幫他解決,他一開始以為會是G,沒想到會是那個少年,他有些好奇那個少年是怎麼發現的,可惜他人正在昏迷。

「亨,又是那詭異的超值感。」

「那麼應該沒別的事了吧,我先進去改公文囉。」

「等等,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那麼在意那小鬼?」

呀嘞呀嘞,今天G的問題還真多阿,Giotto無奈的在心中歎氣。

「不是說了是因為超值......」

「夠了,我可不信你這套。」G不耐煩的打斷。

Giotto沉默了一下,「G你有看到嗎?那孩子的身體。」他無法不震驚,就在剛才戴米拉在幫那麼少年清理傷口時他所看到的,退去殘破的西裝,少年露出了他單薄的身體,那是個青澀卻佈滿大大小小新舊傷口的身體,雖然不是什麼泥濘又可怖的疤痕,卻也令人感到心疼。

G不置可否。

「他的年齡應該跟藍寶差不多大吧,但你有發現到嗎G,他的眼神比我們還要死寂。」Giotto垂下眼眸看向窗外的月光,語氣是掩不住擔憂,「殺人不眨眼,這樣下去很危險。」

夜中的月光很明亮,卻無法照進室內,就像那孩子,封鎖了自己的心不讓一絲光洩漏進去,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崩壞的。


Tbc


作者的話:不是很擅長拿捏腳色間的互動,感覺有點怪怪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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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12-10 20:16:58 | 只看該作者
Part.3

清晨的天空尚未完全黎明,薄霧逍遙的遊走在街道上,微弱的陽光從窗簾的細縫灑落在房內潔白的被子上,微微隆起的被子裡躺著一個臉上毫無血色的人兒,甚至不仔細注意連他輕淺的呼吸都難以讓人察覺。

長長的睫輕顫著睜開,暖褐色的雙眼有些茫然,但不到幾秒的時間又恢復成精明而冰冷的神情,為了顧及傷勢他緩緩起身,卻還是牽動到了傷口,然而這些令人要命的疼痛卻只讓他微微皺起眉頭,此外沒有其他情緒。

他坐在床上稍微活動了一下身子,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上的西裝被換成了簡單的白襯衫及黑長褲,也是,衣服都髒成那樣了,理所當然會被人換掉。

轉頭一看,他的東西都被放在一旁的矮櫃上,他赤著雙腳起身,卻因為身體的無力感踉蹌了一下,幸好及時穩住身體才沒有陷入跌倒的囧境。

地板十分冰冷刺骨,他卻不在意,隨手拿起矮櫃上染血的菸盒抽出一根尚可以抽的菸走到窗邊點燃,他有些慶幸菸沒有被他的血泡爛,綱吉將窗戶推開一個縫讓空氣可以流通。

冰冷的空氣鑽入房內,瞬間房內的溫度又下降了不少,他輕靠著窗邊,菸味及冷風讓他清醒了不少,灰白的煙霧飄散在鼻尖,刺鼻卻令人安心,深吸一口吐出,卻忍不住輕咳了幾聲,初代這裡似乎是冬天,外頭的樹葉都凋零了不少。

就在綱吉略微出神的時候,房間的門"嘩啦"一聲打開了,進來的是有著鋁金色頭髮的少年,少年睜著藍色的大眼欣喜的說,「你終於醒來了阿!」剛說完,仔細一看,看到綱吉正拿著菸在抽立刻勃然大怒,「身為一個病人你怎麼可以抽菸!!而且你是未成年吧,小小年紀什麼不學就學抽菸,給我熄掉!」

說完不等綱吉反應就一把衝過來把他剛抽沒幾口的菸給熄了,綱吉一陣無語,先不論他是病人的事情,他早已成年了好嗎,就算他身高矮了一點,娃娃臉嚴重了一點,但他還是成年了阿。

然而少年卻不給綱吉解釋,拉著人就往病床走,「病人就給我乖乖待在床上別亂跑!」怒氣衝衝的口氣聽得出少年十分不開心。

綱吉沒有辦法,只好待在床上任由少年為他蓋好被子,讓綱吉意外的事,雖然少年講話大咧咧的,但對他的動作卻格外小心,想必是怕弄痛他的傷口吧。

少年倒了一杯溫水遞給綱吉,「喝點水吧,你可都睡了三天了耶,沒想到你還有精神亂跑。」

接過水後綱吉才發現他的喉嚨確實渴的厲害,他開口道了聲謝,沒想到聲音乾啞的聽不出原本的聲音,這也令少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閉嘴,不要說話了,聲音都啞成這樣了還說話。」

綱吉乖乖的點了點頭,沒在說話,一小口一小口喝著水,少年笑了笑,叛逆的青少年什麼的,只要好好溝通就好了麻,儼然把綱吉當成一個知道回頭是岸的好不良少年了。

「那我先去叫我姐姐來,我姐她是這裡的醫生,你可不要亂跑阿,她凶起來可是很可怕的,乖乖等著。」說完便一溜煙的往外跑,但沒跑多遠就折回來,從門外探出一顆頭說,「忘了跟你說,我叫戴爾特,我看你年紀跟我差不多叫我戴爾就好囉。」

真是個有活力的孩子,綱吉笑了笑,不點破他們年齡上的差距,只簡短的回了聲好,戴爾特見對方似乎不像一開始那樣冷漠便開心的去找戴米拉,雖然不知道Boss對那個人會怎麼樣處理,但他倒是很希望他留下,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不是嗎?

綱吉看著戴爾特離開後,收起了難得的微笑,又恢復成冷漠的面癱臉,將剩下三分之一水的被子放在矮櫃上,轉而拿起了裝有納茲的大空匣子,上頭沒有沾到一絲血跡,反而像是被人擦的一乾二淨的放在旁邊。

綱吉摸著匣子上的彭哥列家徽,神色複雜,看來不等他決定要不要隱藏身分時他就已經曝光了呢,現在就只看初代相不相信了,不過這點綱吉並不太擔心,畢竟他們擁有同樣的血,同樣擁有超值感。

外頭的腳步聲讓他從三思緒中回過神來,輕輕的將匣子放回矮櫃上,等待其他人的到來,不多時門口就出現了三個人,令綱吉意外的是Giotto也在其中,沒想到他們那麼快就能又見面了。

除了Giotto之外,還有剛剛叫戴爾特的少年,以及一名年輕的女性,他想她大概就是戴爾特口中的姐姐戴米拉吧。

綱吉迅速的打量完三人,最後將視線放在Giotto身上,有些遲疑的開口。

「早安,爺爺。」


------------------------


另一方面。

「真的很抱歉!Reborn先生,我們找遍了曼狄羅特家族的領地了,卻都沒有發現十代目的蹤跡。」

獄寺隼人一臉懊悔的向Reborn九十度鞠躬,他十分自責,要是當時可以好好的跟著十代目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像這樣人間蒸發了?他將心中的擔憂強壓下來,努力掩飾自己的慌亂,當一個稱職的左右手,然而他想表現給他看的那個人卻不在這。

「我知道了,去聯絡白蘭跟優尼,要開會。」Reborn思考了一下,「還有,先不要通知其他守護者,先讓骸看看能不能用夢境聯繫到蠢綱。」

「是。」

Reborn一臉陰沉的看著獄寺離去,躲到哪裡去了呢?蠢綱,上一秒還在跟他通話,下一秒便音訊全無,看來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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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發表於 2017-12-12 20:42:01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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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1-18 02:25:32 | 只看該作者
Part.4

冷冽的風在外頭呼嘯而過,明明沒有風灌進房內,但房內但氣氛卻瞬間降到冰點,而造成這種狀況的人正一臉若無其事的把玩著看似普通的銀色戒指。

「不相信嗎?我說的話。」

綱吉微微偏了偏頭看向石化的三人,剛剛他稍微說了一下自己的身分後,眼前的三人像是魂飛了似的,完全不說話。

「這是要叫人怎麼相信啊......」

戴米拉頭痛的扶著額頭,為什麼自家Boss撿個人回來還能撿到自己的孫子阿。

「是嗎?那就來點證據吧。」

綱吉說完便將手中把玩的戒指戴上並點燃,橙色的火焰立刻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看似沉靜卻炙熱的火焰在綱吉手中微微晃動。

Giotto瞪大了雙眼,那火焰是如此的純淨且美麗,卻又危險且致命,令人不自覺為他的魅力著迷。

最先回過神的是戴米拉,她皺褶眉頭說,「大空屬性的火焰並不能證明什麼,就算它是很少見,但又不是只有我們家Boss有。」

綱吉淺笑,「我並沒有要用火焰來證明,這只是開鎖的鑰匙而已。」

他輕輕拿起一旁的空間匣子將火焰注入孔中,取出裡頭與Giotto一樣卻又有些不同的彭哥列戒指,這次戴米拉也無法再說什麼了。

Giotto上前走到綱吉的床邊微微彎下身,他戴著彭哥列戒指的那隻手輕輕的觸碰綱吉手中的那枚戒指,無論是樣子還是不同於普通戒指的的溫暖觸感,甚至是給人的氣息,都與他手上的毫無二致,諾硬要說哪裡不同的話大概就只有自己手中的戒指是一枚嶄新的戒指,而綱吉手中的則像是經歷百年滄桑歲月的古物。

綱吉微微垂下眼簾,輕聲道,「指環銘刻著我們的光陰。」

「我們的......光陰......」Giotto失神的重複道。

「是的。」歷代以來彭哥列的歷史,綱吉無聲的呢喃。

「你真的是......我的孫子......」Giotto後退一步,眼神複雜的看著綱吉,這孩子背負著他留下的罪,身上的傷痕歸根究柢來說是他為這孩子帶來的,如果這孩子不是他的後代是否會有一雙與現在完全不同的雙眼。

他那如同人偶般死寂的眼瞳,無法令人不去擔憂。

「是的,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澤田綱吉,彭哥列的十代首領。」綱吉淡漠的說著,「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會來的這,只能暫時請爺爺收留我了。」

「你......還是不要叫我爺爺好了,畢竟我現在也才二十五歲而已。」

Giotto有很多事情想問這孩子,但最後說出口的卻只剩這件可以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那要怎麼稱呼?」

Giotto想了想,跟著他的手下叫Boss好像也怪怪的,畢竟綱吉自己本身也是個首領,「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好的,Giotto。」

戴米拉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感覺事情變麻煩了,「好了好了,其他事情之後再說,我現在要幫我的病人治療傷口。」

她將Giotto推出了門外以防他干擾之後的療程,又將戴爾特打發去廚房為綱吉煮一些適合病人吃的食物,她拿好一些醫療用品走到綱吉旁邊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開始幫綱吉處理傷口。

戴米拉擁有晴屬性的火焰,她小心意意的將火焰注入綱吉左腹部的傷口,溫暖的金黃色火焰在綱吉的傷口上讓細胞再生並重組長出新的血肉,這種感覺很微妙,總感覺傷口那裡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生長似的,讓人感覺並不是很舒服。

一個小時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很快的就這樣過去了,戴米拉長嘆了一口氣,長時間點專注令她有些疲憊,她擦了擦額前的汗珠,並為傷口處換上新的繃帶,「我能力有限,今天就先這樣吧,按這個進度後天就能完全癒合了。」

「謝謝。」綱吉禮貌的道謝,左手輕輕的摸著腹部上用繃帶隔著的傷口,眼神緩緩看向窗外,「戴米拉小姐可以拜託你一件事嗎?」

「叫我戴米拉就好了啦,說說看吧,是怎樣的事?」戴米拉正忙著收拾用具並沒有察覺到綱吉的異樣。

「可以在不造成身體負擔的狀況下為這個傷口留下疤痕嗎?」

戴米拉愣了愣,僵硬的停下手邊的工作,轉頭看著語氣平淡的綱吉,像是不是第一次提出這種要求般神態自諾的靠著床頭看向窗外微弱的陽光。

戴米拉恍然大悟,她從一開始就對這些傷疤感到許多疑問,未來的醫療科技無疑的是比現在好上好幾倍,這些淺淡的疤痕與其說治療有限,更像是有意留下的,是這男孩故意這麼做的。

但是為什麼?

戴米拉沈默了些許,「能告訴我原因嗎?」

綱吉將臉轉向戴米拉,眼神盡是痛苦,他說,「我毀滅過的家族太多了,我怕有一天我會逐漸忘記我肩上背負的那些亡者。」然而說這話的語氣卻淡漠的像是毫無感情的機器。

戴米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孩子,她驚訝在於她現在才發現這孩子的善良,而這份善良卻逐漸轉為一種病態,因為善良所以不想殺人,但身為黑手黨世家無法避免的一定會遇上打打殺殺,而那份善良便在此時造成了嚴重的罪惡感,為了減輕這罪惡感他便想一一記住那些死在他槍口下的人們,甚至到了必須在身上留些傷痕的地步。

也因為那過分的善良,他必須為自己戴上冷血無情的面具,逼迫自己說這才是真正的自我,如同病態般的自我否定,戴米拉不盡長嘆了一口氣。

「有人說過你很不適合做黑手黨嗎?」

綱吉微微垂下眼簾,「以前常有人這麼說。」他的聲音逐漸轉小,彷彿是在對自己說話般,輕聲的呢喃,「但為了我的家人及朋友,我不得不這麼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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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發表於 2018-1-25 19:22:13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家教的同人(很少在版上看到終於看見一篇超開心的。) 很喜歡27穿到初代的時代(喜歡爺孫倆的互動)大大加油!期待下篇!

點評

感謝觀看~有時間會去看得www  發表於 2018-2-15 02:25
剛才那個錯了,應該是這個才對。https://www.popo.tw/books/618025  發表於 2018-1-28 00:08
自己在popo上寫的家教同人文,來推廣一下!!(網址:https://www.popo.tw/panel/literature/books/618025/articles  發表於 2018-1-28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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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發表於 2018-1-25 23:57:11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是指環銘刻這我們的“光明”,不是“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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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光陰沒錯啊。"指環上銘刻著我們的光陰",阿綱在未來繼承X手套的時候,初代說的(原文:E'la mostra ora incisa sull'anello.)  發表於 2018-1-26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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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樓主| 發表於 2018-2-15 02:23:48 | 只看該作者
Part.5

夜晚,帶著花香的暖風喚醒了年輕的首領,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彭哥列醫療室的雪白天花板,而是百花盛開的櫻花樹,繽紛可人的櫻花瓣逐一飄落,彷彿像是在下一場美麗而緩慢的櫻色花雨。

然而花香再誘人,美景再逼真,他都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境。

坐起身看著無人的前方淺笑,「你找到我了呢,骸。」

「Kufufufufu,你可真是讓人難找啊,彭哥列。」隨著詭異笑聲的出現,前方本是空無一物的位置突然出現一個髮型奇特的長髮男子,紅藍色的奇異雙眼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傲然。

「躲藏遊戲也該有個限度,說吧,人在哪?你家的彩虹之子可是要氣死了。」六道骸雙手環胸隨意的靠在一棵櫻花樹旁,他微微眯起異色的雙瞳,仔細的看著綱吉,像是在捕捉他的身影,不讓他有機會逃離。

「呵,好久沒看到Reborn生氣了,感覺有點期待呢。」綱吉忍不住笑出聲,暖褐色的眼裡滿是對過去的眷戀。

六道骸不太苟同的冷哼一聲,彩虹之子生氣了,倒楣的可是他們這些守護者耶。

「雖然我也很想回去,但可惜遊戲的莊家不是我。」綱吉的手輕輕撫上指上的戒指,「我現在在彭哥列一世這裡,帶我來這的是它。」

「哦呀,你是說這枚破戒指帶你來到十九世紀是有什麼用意嗎?」

「誰知道呢。」綱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Kufufu,不管怎麼樣,還是快點奪回遊戲的主動權吧,不然你家的小灰狗可是要急死了。」六道骸慢步走到綱吉身邊,彎腰伸手捏起綱吉頭髮上的櫻花瓣,湊近唇邊輕輕一吹便化為粉塵消散而去。

「那是當然的。」等他調查清楚戒指的用意他便會回去,畢竟這裡是不屬於他的時代,「不過,小灰狗是指隼人嗎?」綱吉忍不住開口問。

「Kufufu,除了他還有誰會一天到晚跟在你身後搖尾巴呢。」六道骸異色的雙瞳毫不掩飾的露出鄙視的眼神。

「那也用不著說人家是小狗嘛......」綱吉無奈的嘆息,「我突然就這樣消失,他一定很擔心吧。」

「哼,何只是擔心,他可是都要哭出來了呢。」

「是嗎......」哎呀呀,回去後得要好好安慰隼人才行了呢,希望不要造成他的心裡陰影才好......。

「那其他人呢?他們知道我的事了嗎?」綱吉有些緊張的問,他可不想聽到他不在的時間內彭哥列整天都在發生暴動。

「不,彩虹之子勒令小灰狗不准說了,只讓我來看看能否聯繫上你而已。」

「那就好。」綱吉鬆了一口氣。

「Kufufu,你可要注意囉,雖然彩虹之子沒有告訴其他守護者,但是已經開始聯絡米爾菲歐蕾跟吉留涅羅的人了。」六道骸露出一抹玩味似的笑容,「他們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我可不就清楚囉。」

綱吉無奈的嘆氣,「骸,麻煩你先去要Reborn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我會想辦法自行回去的。」無法確保安全的時空旅行他可不想讓他的朋友有機會搭乘一次。

「你的話我會傳達的,但他們會不會聽進去就不保證囉。」六道骸站在綱吉旁邊輕靠著身後的櫻花樹,凝視著不斷落下的櫻花瓣,像是在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沒關係。」綱吉沒有一定要六道骸阻止他們,畢竟不管是Reborn還是白蘭,甚至是優尼都是十分固執的人,他輕輕的用手指勾起六道骸深藍色的長髮在指間纏繞,他十分珍惜這段能跟夥伴相處的時光,哪怕只是在夢境中短暫的相見。

綱吉微微揚起頭看著六道骸帶著邪魅氣息的側臉,刻著數字的紅色右眼在櫻色的樹海裡顯得揉合了許多,說也奇怪,明明前幾天還與他的同伴在一起的,現在他卻像是分離了好幾年一樣不斷思念著他的夥伴,或許是他們之間正隔著百年的歲月才會有這異常的思念也說不定。

忽然風開始變大了起來,捲著數不清的花瓣狠狠的襲向綱吉令他看不起骸的身影,但他並不驚慌,只是感嘆時間的短暫,要是時間能稍稍駐足於此那該有多好。

「看來天快要亮了呢。」六道骸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Kufufu,最後給你一個忠告。」喧鬧的風瞬間停止了,然而眼前只有分不清前後左右的白霧。

「可不要改變歷史了,彭哥列。」

綱吉再次淺笑,「我自有分寸。」然而這笑容卻苦的讓人心痛。

白霧逐漸飄散,眼前不再是繽紛動人的美景,而是十九世紀彭哥列醫療室那過分蒼白的天花板,起身反射性的伸手想去拿矮櫃上的菸,但伸到一半才想起來他的菸早在昨天就被戴米拉沒收了,只好悻悻然的將手縮回去。

有些出神望向窗外意外明媚的陽光,與外頭難得還算有點回暖的天氣不同,綱吉只覺得自己處在冰冷黑暗的世界裡。

他雙手交叉緊緊的抓住自己手臂,彎曲起膝蓋,將自己縮成一小團坐在床上,低下來的頭輕輕的抵在膝蓋上,壓抑著什麼似的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像是無淚的哭泣著。

要是能早點離開這裡就好了,不然......他怕他會忍不住毀了這些人的未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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