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流年(冰漾) 5/15 第二十一章

梧雲

好久沒更新拉...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了呢((躺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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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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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袋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在頃刻被狠狠切斷，眼前的畫面烙印在視網膜上，紅色的廉價顏料灑落在地，刀刃抽出後帶出更多的液體，瘋狂的從破洞中衝出，而褚冥漾像是忘記痛般，露出了淺淺的微笑，直至那雙黑眸逐漸黯淡，冰炎依舊無法看出裏頭是否存在著恨意。

為什麼？！這世界可是拋棄了你阿。

為什麼你還能像個旁觀者一樣淡然？！

冰炎多想怒吼出聲，卻發現乾澀的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胸口的抽痛不斷提醒著他在多努力只是徒勞無功，命運只會在給他希望後在碾碎所有可能，無情地嘲笑著他的無能。

『颯彌亞，我的孩子，不要憎恨任何人。』

被黑暗侵蝕的精靈輕撫著他的頭髮，幼小的他注視著那失去光采的銀色雙眸點了點頭，卻不明白其中的涵義，只知道這樣父親會開心的露出笑顏，在漫長且痛苦的詛咒中，幼小的冰炎是他最後的依靠。

那天的話語在他腦海中不斷放映，褚冥漾的屍首和精靈的笑顏重疊，他們明明是最不該死去的人，卻是死的最慘的人，他要怎麼才能不恨？想要拯救的人在面前失去了呼吸，他變成了被拋棄的那個人。原本在體內互相制衡的元素開始暴走，撕扯著衝出屏障。

他失控了。

又如何？

本能告訴他，殺了所有人。

高熱度的火焰將空氣扭曲，卻在延燒的烈火中冒出了尖銳的冰錐，如此詭異衝突的景象以冰炎為中心往外擴散，安地爾嘖了聲抱起褚冥漾閃避差點穿過他腳底的冰錐，抽出水符澆熄了火焰清出一小塊空地，他總覺得對方的力量又更上一層了，雖說是胡亂攻擊的本能行為，卻和上次與他在湖之鎮時的更加殘暴，他知道冰炎發狂的原因，精靈和妖師上輩子到底欠了多少債呢？他看著褚冥漾失去血色的容顏，伸手將他的雙眼闔上，冰炎茫然的眼神依舊緊緊的鎖定那個冰冷的屍首，禁錮行動的藤蔓在高熱下瓦解，恢復自由之身的半精靈抽出長槍，理智早已敗給本能，複雜且華麗的黑色圖騰爬上臉龐，

安地爾抽出了黑針，勾起嘴角，他能殺他一次，就能殺他第二次。

「住手。」輕巧的鐵扇將飛出的黑針打落，無殿之主瞇起藍色雙眸。「你要帶走褚冥漾我無所謂，這傢伙可是我們的契約保護對象。」

「無殿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膽小了呢？」安地爾忍不住嘲諷著那些整日高高在上口裡說著正義之名，然後犧牲別人成全大局的人。「如果你們出手的話，褚冥漾就不用死了呢。」

「給我滾出去！！如果不是世界平衡的話你以為我會留著你？！」

安地爾險險的避過了扇的風刃，他能感受到雙方的實力差距，嘖了聲，安地爾放棄口頭上的爭勝，彈指召喚移送陣，黑色的陣法發出了不祥的紅色，無殿之主捏緊了鐵扇目送那雙金色眼眸消失在光芒之後。

扇鬆了一口氣，轉身面對身後的大麻煩：「停止吧冰炎。」

破壞，將這裡的一切破壞。元素撞出激烈的變化，冰與火在四周交纏，冰炎伸手想要掐住對方的頸項，腦中的囈語告訴他將這個脆弱的部位弄斷，對方便會像斷線的木偶般倒落在地。

「是你把他害死的…」冰炎嚅囁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脫口出這一句話。

「不對，不是我。」收起了平常唯恐天下不亂的笑顏，冰炎在他眼中看出了悲傷，鐵扇輕點他額頭，他像是承受了千萬斤的重量而無法動彈，如潮水般襲來的睡意充斥著大腦，他的精神早已崩潰，現在卻呈現了停滯狀態，所有的感知開始停擺，他是誰，來的目的為何都無法憶起，像是順從的跟隨夢境才能得到答案。



「不要恨我，冰炎....」



那是在陷入黑暗後，最後散落在耳邊的話語。

梧雲

番外__精靈與妖師

*

「颯彌亞，我的孩子，不要憎恨任何人。」

直到最後他仍然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冰冷的手揉了揉他的髮，就算氣若游絲，那雙眼眸依舊泛著光彩。

快到盡頭了，小小年紀跟著族裡藥師奔波的冰炎都能感受到那股濃濃的死亡籠罩在自己的父親身上，就和當初的母親一樣，漸漸的、慢慢的死亡。

是誰的錯？

他抓緊了父親衣袖，他憶起尋找藥材所遇到的善良夫妻，沒有苦澀的難以下嚥的藥湯、沒有隨時都會迫近的死亡，那個家庭幸福的宛若不會沾上一點黑暗。 

為何他的家庭和他人不同？為何他必須眼睜睜面對自己的雙親一個個離開？

所有的不甘憤怒在他腦海中尖叫，父親只是一昧的向他訴說妖師的善良和可憐，卻絕口不提妖師最後只留給了他一句惡毒的話語，輕易的將他最璀璨的人生瓦解。

直到某天，他無意間聽見族人們的竊竊私語，他們詛咒著那位父親口中的善良友人，他們控訴著妖師毀了三王子的幸福家庭，妖師該死，最好被趕盡殺絕。

這才是真相，一個殘忍的事實。

所以他逃避了，將自己埋沒在忙碌之中，隨著族人的腳步沒日沒夜的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他不想面對父親在訴說故事時的神采飛揚，也不想像個無知的孩童般津津有味的聽著編造出來的故事。

而奄奄一息的亞那只是拉著年幼的孩子，用盡一切的方法意圖讓他學會放下，誰都沒有錯，是時代逼迫下的不得已。

他終究不是當事人，無法理解也無法原諒。


父親死後，他拖著不多的行李入住無殿，那股隱沒在平淡表情下的負面情緒翻滾著，身為無殿之主的扇只是蹲下身子戳了戳他臉蛋，道 :

「小傢伙，你知道我們送你回千年後是為了什麼嗎？」

冰炎搖了搖頭。

「我們可不是大費周章的送你去殺光妖師之類的，你要記住，犯錯的是凡斯一人，並不是他的後輩。」


所以他在多年後接下了代導學長的麻煩職位。

看著笨拙的小妖師完全不自覺自己才是那個能夠成為大魔王的人，一路跌跌撞撞的尋找方向，而他身為學長也只能盡力協助他穩住腳步，雖然過程中還是忍不住動手打人。

褚冥漾身邊開始聚集了各色的種族，那是向來特意獨行的冰炎所辦不到的，他的交友圈一向單純，除了夏碎這個免不了必須接觸的對象，其餘盡是點頭之交。

「這樣也不錯吧，比起你那孤獨老人般的人生。」

聚會上夏碎向他遞來了一杯史萊姆酒，和他一起望向吵鬧的源頭，那是多年前冰炎所棄嫌、死都不願參加的麻煩聚會。 

「囉唆。」冰炎一口飲下，酒精影響下茫然的視線依舊鎖定在那個即將被流蟲一口吃掉愚蠢的學弟。

不僅是他在改變褚冥漾，褚冥漾亦然在改變他。

妖師和精靈，糾纏了多少歲月，皆是敗在雙方說不清也道不明的致命吸引力。

他開始恍然明白當初父親為何對於和妖師相處的日子念念不忘，為何要叫他不要去恨。

當初的精靈是清楚的，明知道之後的結局終究只剩下悲劇，仍然義無反顧的踏入那名妖師的人生。

「我不後悔…認識凡斯…從來都沒有…」

那是父親闔眼前最後的話語。

洛溪漾

嗚嗚嗚好虐啊我要哭了…
學長！（再度爾康手
雲醬（不要自來熟）這會是HE吧？是吧是吧？（你好煩

梧雲

洛溪漾 發表於 2017-7-12 16:24
嗚嗚嗚好虐啊我要哭了…
學長！（再度爾康手
雲醬（不要自來熟）這會是HE吧？是吧是吧？（你好煩

撐下去就能吃到糖了QAQ  ( (遞衛生紙

這是HE喔喔喔喔喔，某雲用肝掛保證！！

梧雲

這週的靈感之神又要離我而去了QAQ

下禮拜就要開始暑輔，可能會變成一周兩更QAQ

*

第十四章

*

頭痛，宛如撕裂所有感官的疼痛在腦裡流竄，在他稍微清醒後慢慢消減，映入眼中的指針分秒不差的顯示早上六點時間。

雙腳碰上了冰冷的地板，他混亂的思緒略微紓解，一如既往的日子，梳洗後，他將那披散的白髮用隨意橡皮筋綁起。

『吼，不要糟蹋自己的頭髮啦。』

是誰？

他恍惚記起了什麼，沒關緊的水龍頭發出焦躁的水流聲，將湧上的聲音瓦解，那段記憶宛如是泡沫般的存在，輕輕觸碰就會消失。

是哪個人說過的話？無論怎麼仔細思索，答案都是無解，丟失的拼圖，留下了一個令人在乎的空白。

飲了幾口蜜豆奶充當早餐，冰炎將手機拿起，空蕩蕩的任務欄讓他不自覺的皺起眉，這不符合他任務狂的職業道德。

有什麼被拿走了？越往深處思考，大腦卻又開始隱隱作痛。

風精靈好奇的在他身邊環繞，和煦的微風吹入，這是冰炎第一次面臨的茫無頭緒的早晨。

叩叩一一一

冰炎的起身應門。

「日安…我想殿下需要一頓正常的早餐。」尼羅似有若無的瞄向桌上被擠壓變形的鋁箔包，將手中的散發著香氣的麵包籃交給冰炎。

冰炎道了謝，望著尼羅欲言又止。

像是知道他的窘境，尼羅搶先他一步開口:「賽塔要我帶句話給您。」


「精靈善記也善忘。」

＊

「我虧欠於他太多。」黑髮青年不捨輕撫著他的後人傷痕纍纍的軀體，他上輩子所犯下的的惡果卻由他單薄的身子一肩扛下。

他沒有必要承受他所犯下的錯，而使他付出生命也要彌補的也只不過是紅塵下的輕易就能剪斷的羈絆，千年前的凡斯詛咒著背叛他的亞那，千年後的褚冥漾卻做出了和他截然不同的抉擇。

他選擇了放下。

他選擇了犧牲。

小小的靈魂在他手掌掙扎燃燒著光火，有誰能夠明白在那人人懼怕的黑暗種族能夠擁有少見的純粹水元素，妖師從未想過傷害過誰，世界卻將他們視為假想敵，迫害至今。

「祝福先天妖…」

他的話語嘎然而止，毫無波瀾的空氣讓他記起他的力量早已被劃分為三，禍害後代般不斷的傳承下去，古老的歷史糾纏不清，他的後人背負著不必要的重擔，踏著他的過錯一步一腳印的掙扎活著。

「安地爾…我不懂你的想法。」他茫然的看著幻境的天空，這裡的一切都只是幻象，連同他還存在的事實亦然，他的時間早已結束，靈魂被禁錮了千年，逐漸鬆動的封印連帶著他的魂魄也開始不穩，他的消失是必然，安地爾卻不願接受。

「我可是守世界目前最大的碎片，你就不怕封印消失了我直接顛覆世界？」安地爾將沖泡好的熱茶推到凡斯面前，不像是其他年輕的陰影一樣滿腦子只剩下了破壞，他已經活了夠久，明白這世界如果提早歸零對誰都不會有任何好處。

現在並不是他的時代，在未來的未來，總有一天他能得到自由，大肆的將生命吞噬殆盡，而現在的他只想繼續沉睡，等待那天到來。

創造出來的日光從葉縫灑了下來，如同那些日子般的祥和平靜，罪惡和腥血從未染指過這片淨土，直至那天到來前這裡都無條件的包容著他的存在。

「我想我只是，想要欺騙自己那段歲月仍然存在。」他望著自己的雙手出神，陰影的力量只有單純的抹滅，消逝的生命如同流沙般從指間流下，什麼都無法抓住。

誰都沒有錯。

凡斯的心臟一揪，千年前的錯誤誰都不是主犯，是錯綜複雜原因造成的結果。

「走吧，我想要把他送回去。」拍了拍衣擺，凡斯捏著手中閃爍的藍色火光，只要靈魂仍然存在就不算死去，他的友人們應該竭盡全力也會將他帶回吧，不論以什麼型態活著。

他仿若憶起了當時的亞那，不論他的雙手早已沾染了多少鮮血，那個白痴依舊不願意放棄勸說他停止殺戮，不願意將手中的利刃抹過他的咽喉，身為人人歌頌的偉大英雄此時卻狼狽的說出可笑的癡話。



『凡斯，我們逃吧。』

genyafrance

原来安地尔在这里是阴影~凡斯也在~
漾漾好让我揪心，凡斯手上的灵魂是漾漾的吧！
祝漾漾早日复活啊！然后和冰炎相亲相爱去！

梧雲

genyafrance 發表於 2017-7-15 12:07
原来安地尔在这里是阴影~凡斯也在~
漾漾好让我揪心，凡斯手上的灵魂是漾漾的吧！
祝漾漾早日复活啊！然后和 ...

是陰影喔_(:3 ⌒ﾞ)_.

阿漾的復活之路開啟拉，敬請期待(？

冰炎快把老婆找回來嗚嗚....

梧雲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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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纖纖玉手拿起了茶杯啜飲，淡淡的花香融入味覺，乾燥花瓣在茶面上載浮載沉，享受完了上等花茶的洗禮，黑色的主人支著下巴望著前方不請自來的闖入者，很顯然不單純只是來泡茶聊天的扇董事揉捏著他的使者，莉露發出幾個意義不明的單詞，淚眼婆娑的向他求救。


「好了，扇，放過他吧。」


聽聞青年的話，扇無趣的放開了手，失去束縛的莉露含著眼淚飛奔消失在和室的盡頭，大概是對於會被抓去當式神的提議嚇到了吧，上次他看著莉露興奮地收拾行李和扇董事像是姊妹般離開這裡出去郊遊，回來的時候莉露只要看到會動的東西就會哭著打爆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一直是無解的謎，不過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罷了，牽扯到無殿的事情通常都不會好到哪裡去，看著扇一臉窮極無聊的開始拔他的花草，撇開了無謂的話題，青年直接了當開口針對這次守世界發生的大事件，他明白這個也是扇來到這裡的理由 :


「無殿用如此粗劣的手段解決，難道不怕那位又想起什麼引起更大的紛爭？」


要壓下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依他來看那些與那名妖師有關的人只會群起抵抗，尤其最麻煩的是參雜了某些他們無法任意干涉的種族，黑山君想起那群裡頭有個自家喜歡亂跑同事，他就覺得異常頭痛。他們的立場是旁觀，沒想到白川主居然跑去湊熱鬧，是嫌他們的事情還不夠多嗎？給我捅了這麼大的婁子，等那個混帳被他抓回來…黑山君下意識握緊手中茶杯，蜘蛛網般的裂痕從施力方向擴散。


一切就更好玩了。


聽聞了青年的問話，扇丟掉了正在尖叫的金鈴花，收起了不正經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將玩樂與公事的界線分的清晰，無殿之所以能夠長久維持其的威信，靠的不只有人脈，還有它的公正性，不干涉世界是他們的準則，他們會選擇淌渾水，那必定是一場天翻地覆劫，必須倚靠他們來『矯正』。


「無所謂，他記起又如何？他的詛咒已經消除，在過不久就要被遣送回千年。」


當初冰炎回歸時他們就打算將他送回，只是之後發生的事情令人措手不及，冰炎拒絕他們的提議，死也要找出真相。而他們，卻是極力阻止一切變因發生，陰影大出，世界毀滅是板上釘釘的事，他們將褚冥漾逼上選擇點，逼他在世界與自身犧牲上做出抉擇，因為他們明白的，那位善良的妖師不會拒絕他們的要求，無關世界和平，他們才是真正的屠夫。


黑色的主人低頭沉思了會，扇說的沒錯，冰炎的詛咒已經在復活時利用代價將它抵銷了，無殿將他的記憶抹去，只要在他想起前將他送回應有的時間，這樣做不違背與冰牙族和焰之谷之間的契約，是最粗暴也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


「那位妖師呢？你們要怎麼處理。」


「這就是我到來的原因，無殿願意付出代價將『褚冥漾』復活。」扇的眼神裡流轉著不知名的情緒，認識了那麼多年，黑山君發覺自己依然看不清他在想些甚麼。


「不可能，你們想要讓歷史重新洗牌嗎？」一口回絕後，黑山君瞇眼看著不知在打著什麼算盤的無殿之主，褚冥漾的身體是維持封印的必須代價，除了將身體奪回，破壞他們辛辛苦苦佈下的局，不然他們要拿什麼復活褚冥漾？


「不是復活一名『妖師』…而是一位故人罷了。」閉上了眼，扇感受到罪惡感侵蝕四肢百骸，在世界準則外，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這是你們的挽救方法？」雖然有點差強人意，不過也不是不能辦到，只有能拿到靈魂，有的是方法將『褚冥漾』帶回現世，只是傷害已經造成，『褚冥漾』會不會重生還是必須依靠他自己的意願。


「是的，不論要多少代價。」


無殿與時間之際，在那刻達成協議。


＊


送走了意外的訪客，黑山君猛然盯著某個角落，從袖口鑽出的鐵鍊下一刻纏上了某個可恨的人影，黑色的主人腳踩著自家同事將鐵鍊綁得更牢實點，將對方的求饒聲通通當作耳邊風。


「聽了多少了。」從對方出現的時機，黑山主不認為對方只是剛剛才到這裡，一定是在某個他恍神的時候偷跑進來，會被發現也是故意露出氣息讓他察覺的。


既然被他抓到，他就不會放過這個報仇的好時機。


「從復活妖師…痛、痛痛，小黑你小力點，嗚嗚。」白川主開始打滾撒潑的對著黑色青年表示他會洗心革面，希望他看在同事的份上可以把這東西拿掉。


對了，差點忘了。像是想起什麼掏出時間數字，黑色的主人看著白川主認出這東西的蒼白臉色，心底的怨氣好像有點消散，白川主掙扎抵抗無果，眼睜睜看著時間數字融入鐵鍊。拍了拍手，黑山君滿意地看著白川主像是蓑衣蟲般在地上蠕動，這下子連他變成蒼蠅也飛不走了。


「需不需要解釋一下，為甚麼那個時間有你的力量波動呢。」黑山君悠閒地拿出椅子，他有的是時間逼問對方。差點害時間之際背上毀滅世界的罪名，他的同事真的是好棒棒呢。


「我只是稍微協助了一下…」白川主扁了扁嘴，眼神飄移，心虛到極點。


「你！」黑色的主人氣到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冒著青筋看著不知輕重的同事，壓下想要掐死他的衝動，對方像是大善人一樣的跑去救褚冥漾，引來的後果是多大的傷害，時間之際是承受不起的。


「我懂的…那些我都懂。」白川主歛下了眸子，緩緩道出：「我只是想讓他們見褚冥漾罷了。」


他們是旁觀者，亦是加害者。

梧雲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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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茫，內心像是缺了一塊什麼，不停不停的在夢境裡尋找什麼，回過神發覺自己陷入了流動的人潮中，顯眼的黑色人影從眼角經過，在他轉頭過去捕捉時卻又消失不見，他推開旁人想要尋找他的蹤跡，像是在捉弄他似的，總是和人影擦肩而過，口中在呼喚著甚麼他不明白。

誰…你到底是誰？

沒有人回應，他依舊固執地尋找他的身影，日復一日，又或者沒有那麼久。

『你想要記起什麼嗎？』

眨眼間，畫面瞬間碎裂，在破碎鏡子中，他看見了倒影嘲笑著自己，什麼都無法言語，他發覺自己的喉嚨乾澀的可怕，但他明白，在靠近一步便能知道真相，他的存在、他所尋找的事物，一切都會跟著明瞭。

『在這裡，你要的答案便在這裡。』

囈語在耳邊聒噪著，強大的上升氣流掀起了他的髮絲，冰炎憑著優越的反射神經平衡了身子，不知何時眼前的景象化成了懸崖峭壁，只差一步就會落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中，他壓下了心中的疑惑，感官的遲鈍讓他失去平常的冷靜。

『還沒做好覺悟嗎？』

『逃避可不像你的作風阿…』

『真可笑呢，這樣是無法得到答案的呢。』

一句又一句，彷若在嘲笑他的決心，鑽入耳中無法不去聽，冰炎感覺語言切割著他的精神，他的大腦穩穩作痛著，模糊的視線中，他隱約看見了什麼，睜大雙眼，冰炎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那個他一直一來尋找的人，無法言喻酸脹感充斥著整個胸腔。

找到你了。

而那個人只是笑著，啟唇——

『學長。』



然後，夢醒了。


＊


勉強的坐了起來，冰炎任由髮絲垂落遮去視線，晃了晃還處在混沌狀態的大腦，抹去了臉上的汗水，才發覺最痛苦的並不是尋找一個模糊的身影，而是每個夢醒時分。

「你醒了。」

陌生的聲調從旁邊傳來，冰炎警覺臥室被入侵了，簡化了咒語，他從爆符拉出了長槍應對，對方的黑色眸子和熟悉的臉龐讓他的情緒跟著扯動，冰炎不自覺的想要伸手抓住對方，像是害怕他在下一刻消失不見。冰炎試著回想夢境，想找出其中的關連，卻發覺什麼都無法憶起，只知道自己不停地在找尋些什麼。

「你是誰？」沒有像往常一樣將打擾者直接轟出去，冰炎瞇著眼看著對方，直覺告訴他，他要的答案就在眼前這個人身上。

「是無殿幹的嗎？」凡斯低頭沉思了會，過了會又抬頭揚起嘴角：「罷了，如果你們的連結有那麼脆弱，那麼我後人的犧牲就不值得了。」他相信冰炎的執著，畢竟他可是被某隻精靈糾纏過好幾年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冰炎皺起眉，過度深入去思考記憶引起了一陣反彈的刺痛。

「你會想起來的...總有一天。」凡斯的字字句句像是敲打在冰炎心上，他清晰感受到冰冷刺骨的絕望爬上四肢。

「所以，不需要難過。」

「他是誰？你知道的吧？那個在我夢中的人影。」如同溺水之人抓緊浮木一般，冰炎發狠似的抓著凡斯逼迫他回答。

而凡斯只是搖了搖頭，要他不要再詢問下去，望著冰炎陷入瘋狂的狀態，開口：『祝福你…』

那孩子的眸子沒有一絲光采，神似亞那的臉龐和他回憶中的絕望痛苦的精靈重疊，凡斯下一秒失了神，任由冰炎打斷他的言靈。

「我不需要祝福…還給我、把他還給我…」

冰炎抱著沒有絲毫記憶的大腦，在怎麼搜索也是徒勞無功，只知道對方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既然重要，那又為什麼會遺忘？他無意識的發出宛如小孩子的囈語，其中的酸澀讓人痛心。

「亞那的孩子，你可以向我要求任何東西，唯有完好的『他』，是我無法償還的。」

凡斯伸手將他脖子上的項鍊拿起，上面有著他後人青澀不成熟的祝福，他頓了頓，發覺不需要費工找容器裝載靈魂，這裡就是非常適合的溫床。他將藍色火焰喚起，從指尖燃燒的微小火焰吸引了冰炎的目光，火焰在觸碰飾品的那刻消失不見，小小的水藍色圖騰爬上冰冷的金屬，凡斯對上冰炎已經平靜下來的眸子，知曉對方不需要他的解釋就能明瞭他話中的意思。

「這是最後彌補的機會了。」


也是他身為先代妖師最後能為『褚冥漾』做的事。

genyafrance

揪心。。。 QAQ
不要祝福，只要把他还给他就行了。。。真的好感动！
我哭了，呜呜呜。。。
可见冰炎对漾漾的爱多深啊！
冰漾两人要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