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CPWH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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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特傳冰漾】重生之妖師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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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發表於 2016-1-5 18:32:53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6-1-4 21:27
學長只會在旁邊看戲唄,這時候只是搞曖昧而已,兩人還是很純潔的學長學弟關係xD
……這樣要何年何日才寫 ...

曖昧期就是要在一旁踹一腳,不然修成正果要等很久!!
所以不會寫她很善良,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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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樓主| 發表於 2016-1-6 14:20:51 | 只看該作者
黑暗之夜 發表於 2016-1-5 18:32
曖昧期就是要在一旁踹一腳,不然修成正果要等很久!!
所以不會寫她很善良,對吧! ...

所以琴雅絕對是那個踹一腳的人哈哈哈哈
再說下去就劇透了,乖乖等後續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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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樓主| 發表於 2016-1-24 21:51:36 |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任務

褚冥漾愣了,真的愣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那麼快和這位女性再度見面——之前的他曾經在腦海中編輯過無數次會和這個女孩見面的景象。會不會又是像前世那樣、還是過後等他準備好一切再回來主動找到她。

淬不及防之下見到了她、還不小心撞到了她,褚冥漾下意識就要挽扶對方,伸出手的同時卻又想起了現實。

現在的他們不過是陌生人,她根本不認識他。甚至,她應該是自己的復仇對象。

臉色刷地變得慘白,但是如果他當下就逃走了的話,以後要加入PSICOM的時候說不定會被認出來,被調查下去自己說不定會曝露。

緊咬著下唇忍著心中的抽痛與衝動,他看著黑髮少女對他露出如同印象中溫柔的笑容對他說沒關係,甚至輕聲問他有沒有受傷,然後就往與他的相反的方向離開。

背道而馳的道路。

跌跌撞撞地順著道路走下去,他到了洗手間,沒有人。學長大概早就在他磨蹭的時候回去了吧?他竟然沒有注意到呢。是說學長看到他這樣都沒有巴他,還真是一大奇跡,回去拿個紅筆圈起來今天的日子吧。

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看著鏡子倒映的黑髮青年。臉色蒼白的嚇人,說是沒事都沒人信吧?

扭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打在臉上,他往自己的臉上拍了幾下,然後又揉一揉嘴角,擠出一個笑容。

恩,應該不會暴露吧?

覺得對著鏡子笑的自己好奇怪,他無奈地笑了下,準備離開的時候原本掛著的笑容忽然僵硬了。

他看到一個棒槌,黑色的棒槌。

……那啥?

阿不,不是「棒槌」而是一個直立的、看起來就像棒槌不然就是棒槌的親戚的黑色不明物體,下面還有兩條腿分叉一步一步地走出來,感覺就像新生孩兒學走路一樣——當然,如果是看著小寶寶走路還好,可是他現在看見的是一個棒槌在走路,視覺上產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衝擊。

……現在要大喊學長救命還是假裝看不見接著沖回去求救?可是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感覺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學長都會把他剁成八塊五馬分尸——別懷疑,理由就是因為他丟了那名黑袍老大的臉。

但是學長,他覺得丟臉怎樣都好過他被這個黑色棒槌還是棒槌的親戚給種在這裡好上幾百倍好嗎!

他很鎮定,真的很鎮定,啊哈哈哈不過就是一個棒槌嗎他怕什麼只要大喊一聲就有人來救他了我不怕你我不怕我不怕——

……好吧,我真的好怕,麻煩你快點走開好嗎?

褚冥漾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學長,我忽然覺得你的鞋底好親切。



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想形容。

他陰錯陽差下拿錯符紙結果不懂怎麼做反而把那個棒槌給擊倒了、然後有個女人……更正,是女鬼住在廁所裡面吸取來上廁所的人的日月精華、還有一個看起來就是看卡通都會看到的牛頭人跳出來、接著就是一個把嘴巴偽裝成眼睛的心機超重的傢伙冒出來。

現在的他,和一堆不明物體一起躲在鏡子「裡面」,像是沒事人一般站在旁邊看著那群非人商議著如何全身而退地擊退欲動之眼。

沒事人。對,他就是那個沒事人。不管是現在牛頭人在商討怎麼保護自己的同伴、還是在學院的當兒與喵喵和千冬歲等人在一起的時候,又或者是在學院之前的生活,他永遠是個沒事人。

生日的時候沒朋友跟自己說一聲生日快樂、全班旅遊的時候沒人邀請他一起去、每年必定要拍的班級照他也因為種種理由沒有被拍攝、哪家的甜品屋開了也沒人約他一同前去、嘻嘻哈哈地打鬧……

不,有。他曾經有這麼一個朋友,那個總是非常幸運、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的傢伙。

他曾經想過,那傢伙總是那麼幸運、不會被自己的衰運影響也不會戴有色眼鏡看他,或許真的遇到這麼一個知己了吧?

可是到了最後,那幸運的傢伙竟然死了。

諷刺。僅剩不多的好人往往都是早死,那些早就該早死早超生不要禍害他人浪費地球資源的傢伙卻又好好地活著長命百壽,這個世界真的很諷刺。

雖然也有人說過「好人之所以會早死,是為了避免他接下來承受更多的苦難、災禍,所以才被上天帶走了,前往另一個世界」之類的,但還是很難釋懷。

衛禹是好人,但是因為結交了他這個衰人所以死了。

——如果你就這樣死了,還真是所謂的福呢!至少你不用再那麼衰地活下去、也不會因為你的衰運連累其他人也遭殃。

接下來就是一陣冷嘲熱諷,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孔扭曲化,以及被親友的背叛,內心又一種說不出的痛。

其實一開始的他很努力地防範其他人,儘管是看起來對他很好的代導學長、經常不顧他的人權把他抓出去的朋友們、還有黑館眾位住戶。

他不敢相信那些好,因為前世的他也以為琴雅他們對他是真心的,如果現在這個悲劇再度上演……他無法再度承受。

雖然他死過一次,雖然他已經對這方面死心——

但是,不代表他還能承受多一次。他不是金剛不壞之身也不是神,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雖然已經不再抱有期待,來到這個世界重生后一心向上想要復仇,但是他偶爾會被守世界的一切迷茫。

放棄憎恨,待在這裡、待在他的友人身邊就好。

「它要來了、它要進來了……」幾個勉強看見形狀的變異動物在他腳邊竄來竄去,恐慌的語氣與不安的心情一覽無遺。

「別擔心,我們會襠下的。」旗袍女進入全神戒備,連同一旁的牛頭人也進入備戰情況,「你們趁這個時候藏好。」

他看了眼那些小動物、又看了下旗袍女和牛頭人,這兩位應該是這裡最大的戰力沒錯,但是如果戰鬥力真的足夠,他們也不會在出事第一時間就撤退,出去的話想必會和那個欲動之眼一陣苦戰,甚至處於下風。

褚冥漾覺得,他不能在這裡看著他們出去送命,如果讓學長知道他裝傻躲在裡面,他一定會被海扁。

「我跟你們一起。」

他不能永遠都躲在他們的身後、單方面接受他們的保護。

——他一定要變得強大,他不能再讓他身邊的人再因為他而死去。

就像這個旗袍女和牛頭人,就算知道他們打不過欲動之眼,但是他們仍然選擇了保護同伴這條道路,哪怕他們可能真的會踏上不歸之路。

他應該做出選擇、做出改變。

——重生前的慘劇,發生過一次,就已足矣。



「不行,我們不能丟下您一個人!」

「我不會出事的啦……」應該。而且真的出事了喊學長就對了。

「我們如果就這麼撤退,一定會被同夥取笑。」

「……」你怎麼不和某隻雞結拜呢?

看著牛頭人一臉「我怎麼可以把自己的小弟丟在外面對抗敵人自己跑回家」的義憤填膺的表情,他第一想起的就是班上某個把他當成小弟的人。

不過就他所知,這種時候還繼續輕聲細語地叫他回去這個方法肯定行不通,那麼……

「管你會不會被取笑,死了就什麼都沒了!統統給我滾回去!」你再他媽的矯情留在這裡的話,別怪他……別怪他手下不留情,叫黑袍來揍牛!

果然,這招百試百靈,牛頭人很快就被旗袍女拖進去鏡子裡面了。

好,現在礙事的走了,會受傷的人只剩下自己,不過在死掉之前他相信學長會來得及發現然後把他丟回去學院給喵喵治療的,所以只要剩下一口氣可以求救就好了。

——那麼,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將手伸入口袋,裡面放著的是千冬歲交給他、後來又被學長抓去強化過的血紅眼睛護符。

——他有能力能夠做些什麼?

最重要的是心意,那個人如此說道。

那麼,他的心意是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閉上眼,他可以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帶有一絲力量感的風在身邊拂動,「請保護那面鏡子與鏡子後面的東西。」

他的心意,就是保護那些東西!

手中的護符捲起來,變成疑似炸春卷的東西后融入了鏡子里,那面碎了一半的鏡子浮現出某種奇異的光芒后又消失不見,他知道那個護符的確有在執行著任務。

恩,因為是和學長他們一起來的,所以他的身上只有兩張爆符,一張學長給的一張是自己畫的,後者果斷放棄如果還想活命的話。

因為他還想活,所以他決定用學長的。

首先在腦中擬定要用什麼武器。

用炸彈?不行,他就在這裡,欲動之眼擋住了門口,他要逃也逃不出去,只會在這裡被炸死,然後被學長抓去復活再被他凌辱至死、再復活,這點絕對行不通,他很愛惜他的小命。

用手指戳?雖然很痛沒錯,但是當他用手指戳下去的時候這個心機超重的傢伙就會開口咬掉他的手指,這樣會更痛,行不通。

用學長的長槍?不行,上次是想到烤蟑螂,現在是烤魚丸,他怕以後看到魚丸就會想到這個玩意,而且重點是如果被學長看到他一定會被是那個被烤的魚丸,行不通。

先等等,可能是他前面的思考邏輯錯了。如果是女性呢?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會怎麼做?

咕咚。

手上的爆符忽然變成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掉在手上。

……

………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恩,這裡除了鏡子後面的東西、還有面前的欲動之眼以外,沒有別的東西,當然也包括了學長。

「我沒說要防狼噴霧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搞啥鬼啊!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物似主人型了,這不就和學長那個動作比嘴巴快的個性學到十足十嗎!他寧願變出學長的長槍也不要看見噴霧劑啊啊啊啊重點他不是女生!為什麼會變出這個玩意!

他還沒吐槽完學長的爆符時,他看見了兩排閃亮亮閃瞎他的眼的嘴巴和喉嚨出現在他面前——

「我不管了!」反正這傢伙一直在廁所外面窺視這裡,也算是色狼吧!?

將噴霧劑的噴口方向對準那個基本上不用瞄可以直接按下去的地方,他用力一按,欲動之眼頓了下,其中一顆被爆符噴霧劑攻擊的眼球不斷在震動,然後猛地往後退——爆炸。

「……」不愧是學長的爆符,就算只是防狼噴霧劑,殺傷力還是不可小覷……

褚冥漾愣愣地看著那顆眼球自體燃燒的地方、還有破碎的鏡子,不曉得要賠多少錢呢?

當他想著會不會賣身都不夠賠的時候(他也知道自己不值錢)他完全忘了旁邊還有一隻被忽略的欲動之眼二號,不過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有一把爆符長槍已經插進去喉間,瞬間被解決了。

爆符長槍……

「通常這種時候,就要一次性解決全部,不要給它們有思考如何反擊的時間。」伴隨著熟悉的冰冷嗓音,他看見已經化成黑髮黑眼的學長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來了。

「學長!」

原本還是個盡責的為學弟講解戰略的學長臉立刻黑了,「我不是說了不要變一些奇怪的東西出來嗎?回去畫相同的爆符二十張給我,明天之前交給我。」

「那個學長、其實……」二十張,那個爆符光看圖紋就眼花繚亂,更何況畫出來?這種時候轉移話題就對了——

「事實我都知道了,我也接了這個工作,過後會有報酬給你。」直接打斷他的話,黑袍面無表情地繼續說著:「我剛剛就在旁邊看著,你這次的反應能力還可以,至少不是叫他們在這裡擋著好讓你沖回去求救。」然後他察覺到某種冷冰冰的殺人氣息,「如果你真的那麼沒種給我跑回來求救給我丟臉,我就把你種在這裡。」

好啦,知道了,下次會長進一點了。

……等等,你剛剛就在這裡?那他為什麼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因為我是黑袍。」

「……」



褚冥漾覺得世界真的很小。

例如他早上被這群火星人拖過來的時候遇見了國中的同學,然後他要跟著去洗個手就遇到前世情人,上個廁所莫名其妙得到一個護神,唱完歌和學長一起去酒店過一夜隔天接任務的委託者竟然又是熟人。

「……」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裝成一臉初次見面的模樣,盡量躲在學長身後降低存在感,他真的想找一個洞跳下去等到對方離開。

不過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跳下去了,學長會把他埋起來就是。

在褚冥漾糾結的同時,冰炎已經接下了委託,在委託者離開之前,他的視線仍然緊緊地盯著那個男人。

雖然是金髮藍顏標準的外國人模樣,但是身高卻偏向東方人,而且面容和髮色都是……

微微瞇起已經變成黑色的眼眸,不過見對方始終都是一幅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樣,雖然不強勢卻完全沒有示弱的意思,明顯對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罷了。

在對方離去之後,冰炎用力往褚冥漾的腦後一巴,在後者回過神之後就拖著人一起去執行任務,畢竟如果這傢伙真的要完成他生前的願望,不強一點就不行的。

拖著褚冥漾前往任務地點,他不禁有些感慨:自己的父親曾經對他說過、不要仇恨,因為那樣會毀掉自己的未來。

但是對那個人他不可能沒有怨言,與其同時,他不會因此去告誡褚冥漾。

——不仇恨的話,找不到生活下去的目標。

褚冥漾顯然還不曉得應該做些什麼。如果說他重生后唯一的目標是復仇,冰炎不會阻止他;但是他會和千冬歲等人,將褚冥漾從那黑暗的邊緣拉回來。

——他還不是無可救藥,至少在與米可蕥他們相處的時候,那個褚冥漾是真真確確的褚冥漾。

在他想著這些東西的當兒,他不曉得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站在人行道路旁望著天發呆。

……真骯髒啊,空氣。

「學、學長?」被自己拉著衣服拖拖拖的學弟小心翼翼地叫喚自己,他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

「幹嘛?」瞪了一眼學弟,他又沒事人一樣地繼續拖著人往前走,「就快到了,剛剛看了下那傢伙在哪裡。」雖然邊走邊找他絕對沒問題,但是總要有個理由才是。

無視學弟在內心腦殘「學長今天好奇怪」這句話,他短時間內二度停下腳步,被他放開領子跟在後面走的學弟差點撞上他的背後。

就在褚冥漾在內心第二度腹誹學長發神經的時候,他看清楚站在他和學長面前的什麼東西之後,立刻閉嘴轉身準備逃走。

當然,逃走不成反被抓的褚冥漾被冰炎用暴力制裁。



——如果心能說話,那就是咒語般的言。

但是學長,如果心被蒙蔽了呢?



本來先更新黑白對抗的,但是忽然想加入新的劇情,為了調整所以停更一次(我對不起你們(跪

最近台灣很冷,大家做好保暖措施~

#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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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發表於 2016-1-24 23:38:02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所以漾漾以前是外國人囉?!因為要報仇所以還不可以死是嗎?那真的報完仇心中也只會剩下空虛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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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樓主| 發表於 2016-1-25 14:19:16 | 只看該作者
夜安 發表於 2016-1-24 23:38
所以漾漾以前是外國人囉?!因為要報仇所以還不可以死是嗎?那真的報完仇心中也只會剩下空虛而已啊! ...

不是,漾漾是台灣人~和原作的設定是一樣的
對啊,一定會讓他成功報仇的~
沒關係,學長來填補他的空虛(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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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發表於 2016-1-25 16:08:54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學長快點把漾漾從邊緣拉回來順便拉到自己懷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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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樓主| 發表於 2016-1-25 21:25:17 | 只看該作者
黑暗之夜 發表於 2016-1-25 16:08
學長快點把漾漾從邊緣拉回來順便拉到自己懷裡吧

這個是私心了童鞋!不要以為我沒發現到(明明你心裡也很想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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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發表於 2016-1-28 15:22:57 | 只看該作者
CPWH水鳴 發表於 2016-1-25 21:25
這個是私心了童鞋!不要以為我沒發現到(明明你心裡也很想那樣#

可惡你居然發現了!(不發現也難!
私心甚麼的就別計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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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樓主| 發表於 2016-4-11 15:39:30 |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迫害者、被害者、旁觀者

有時候真的不是想要逃避問題,但是在威脅之下,人們只能俘虜。

重生之前的他不過是個小螻蟻,不管存在與否,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影響,只不過是認識他的人們或許會同情他、或許會祝福他下輩子不要再那麼衰,早死早超生,免得繼續衰下去。

原本以為自己會如此廢材和平凡地生活下去,直至他遇見了自己所謂「命中註定」的那群人,被眼前的一切蒙蔽了視線,他選擇了相信他們而背叛自己的家人。

——可笑的是,原本以為終於擺脫了衰運的他,卻在最後時刻被殺了。

先不提那些是他相信的友人們,他最深愛、最相信的那位未婚妻大人,連露面也沒有,通過自己的下屬來借刀殺人,甚至連掩飾都沒有必要,直接把所有真相都說了出來。

他就是一個如此卑微的存在。

重生之後的他仍然是個沒有任何力量的人,雖然擁有的是十六歲的軀體,雖然心智年齡是個成年人,但是重生前他經歷的一切都是經過他人的精心安排,實在算不過是他的親生磨練。

——明明已經發誓絕對不會再被他人矇騙了,但是重生后的他,卻被黑暗與仇恨給蒙蔽了眼、蒙蔽了心,直至最後付出的代價……



因為是大風大雨的日子,廣播的聲音不大清晰,但還是可以勉強聽見主持人奉勸大家不要隨意出街,尤其是夜晚的時候待在家裡,免得外出時發生無可避免的災害。

對以前的褚冥漾來說,他無論是晴天雨天陰天都是乖乖待在家裡的類型,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體質,出去只不過會給其他人帶來不幸和受傷,更何況他也不是什麼大仁大義的人,他自己更怕受傷,所以基本上沒必要都待在家裡。

平常基本不會出門的褚冥漾,理所當然不會莫名其妙的在夜晚出門,而且還是颱風即將來臨的日子,出去簡直和找死沒分別。

然而,他現在卻站在這裡。

「……」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當初要答應學長跟著回來原世界!先不說昨天回來就莫名其妙被推了任務,然後又被抓去唱歌,晚上在外面過夜后早上回家還被扭耳朵,結果眨眼間到了晚上又被拽出來!

颱風天萬萬不能外出,尤其是晚上,否則一定會出事——啊啊啊啊完了一定會出事一定會出事!他違反了!對不起主持人各位大神請你們見證,小的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啊啊啊!

「閉腦!」能夠很清楚聽見學弟腦殘心聲的冰炎毫不客氣地一巴往黑色的腦袋蓋下去,快狠準一點猶豫也沒有。

小學弟默默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到角落去懺悔。

為什麼……好歹重生前他也是個成年人,可是為什麼現在卻被一個十七歲的小鬼給壓制了?……好吧這個十七歲小鬼根本就不是尋常人類,的確和原世界一般成年人不同,不如說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

在褚冥漾向蒼天懺悔的時候,冰炎已經旁若無人地開始破壞卷之獸的封印,交涉。

聽著靈體交談的語氣,雖然看似平靜,但是誰知道對方是在幾經磨練之下,才能如此平淡地說出這麼一番話?可笑的是,明明都是同類,同時白色種族,同時生活在主神關愛之下的生命,卻為了彼此的利益,迫害另一方。

無論是千年前的那個人,他的家人,又或者是那個種族。

迫害者?不。
被害者?不。
旁觀者?不。

這個世界的關係交錯複雜,如果說白色種族之前互相迫害,但也是為了使自己和族群得以生活下去;白色種族追殺黑色種族,但是黑色種族也有危害白色種族的先例;明明隱居于這個世界,卻仍然有其他干擾者不識好歹地前來干擾自己的平靜。

不是旁觀者卻又深陷其中,一步一步地迫害他人,同時又扮演一個被害的身份。

微微蹙眉,眼裡不由得露出厭惡的神情,雖然一閃即逝,但是站在自己對面不遠處的卷之獸靈體卻看得一清二楚。

像是產生了共鳴,對方輕輕歎息,「打開門吧。」

知道對方指的是前往安息之地的門,冰炎也不問為什麼對方忽然腦袋開竅,在門口道路開通之後,他淡淡地開口:「七之主春秋同樣前往了安息之地。」

見他這麼說,卷之獸顯然有些訝異,隨之是安詳的神情。不再多說,閉上眼便化為自己的原型,展翅高飛。

儘管有結界的作用,他仿佛還能聽見呼嘯的風聲,雨滴拍打在建築物與地面的聲響,以及討厭的,那些平常人聽不見的……

某種聲音逐漸擴大,在他腦內形成煩人且擾人思考的噪音。

他閉上換回原本色澤的绛紅眼瞳,伸手輕柔太陽穴,原本因為卷之獸任務完成一時而鬆開的眉再次緊皺。

鳴——

天生危機感特別強的他感應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沒來得及解釋更多,一個揮手解開結界,另一手直接抓住褚冥漾的手肘,幾乎是用拖的立刻拽著人衝上建築物的二樓。

失去結界之後,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他和身旁的學弟身上,他聽見學弟開始在內心吶喊後悔沒有帶雨衣出來過後出事了,也沒有時間讓他開口責備還是扁人,立刻用手捂著對方的嘴唇,食指按在唇前示意安靜。

雖然有些反應不來,褚冥漾乖乖閉上嘴,知道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

不過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學長這麼緊張?

就褚冥漾的視角,他看見學長收回手之後就一股勁地往外看,活像被磁石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在作死的好奇心驅使下,他小心翼翼地跟著探出頭,見學長沒有阻止,代表他這麼做應該沒問題才是。

真的出問題了,學長第一時間就是把他的頭種到地上而不是任由他繼續作死。

鈴、鈴、鈴……

像是路邊攤買的那種三顆十元的廉價鈴鐺發出的聲音,不但不清脆反而聽著心煩,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方就是:明明應該被雨聲沖刷遮去的鈴聲,在隔著一段不算短的距離,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我的天,該不會真的見鬼了吧?

這樣的說法也不對,鬼族他也見多了,不如說已經見得反感了。這還是多虧了學長經常拽著他出低級的驅逐鬼族任務,某方面來說幫他免疫了不少東西啊。

學長你真是用心良苦,一直偷偷在埋怨你太暴力是我錯了。

跟著往外望過去的褚冥漾,除了讓人心煩的鈴聲以外,他隱隱約約能夠看見幾個人影,而且那幾個人影怎麼看怎麼眼熟。無論是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側臉,還是那種讓他感到陌生且恐懼的氣場,以及……

鬼族的氣息?

有很多問題想要問身旁的人,但是由於對方先前的警告,褚冥漾乖乖閉嘴,直到鈴聲逐漸轉小,學長的身軀看起來不再那麼緊繃之後,他才敢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對方,立刻獲得紅眼殺人視線。

「那個、學長……」

「任務不要做了。」

沒有等到褚冥漾把話說完,冰炎先行一步打斷對方的話,他直接站起身,一個彈指后他和黑袍都出現在他台中的房間里,還很貼心地把雙方身上的水分都蒸干之後,來去匆匆的學長立刻消失在他的房內。

結果到最後,他仍然什麼都沒有問到。

……也罷。



有些人就是這樣,以他作為自己的前進的目標,當你好不容易踏進一步,認為自己與對方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些,卻猛然發現對方再度跑開好一段距離。

——直至再也看不見他為止,他開始放棄。



有時候當你認為你和那些人之間關係已經不再那麼尷尬,當你認為你和他們的相處模式快要融為一體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和那群人的思想路線還差得遠,說不定比海溝還深。

例如褚冥漾實在不明白,不懂為什麼他身上又出現莫名其妙的傷口,據他所知應該是和學長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刮傷了,結果被喵喵看見後就順道治療了,以及耳朵被老媽虐待后留下的創傷。

這還不算什麼,不曉得為啥最近很喜歡跑來找他玩的水妖精,當他接受治療的時候正巧被雷多看見了,於是為了「彌補他肉體上的傷痛」以及「上次唱歌的報酬」,他們一行人很榮幸地受邀前往水妖精的聖地——烤肉。

對,就是烤肉。

……

………

烤肉你妹啊烤肉!聖地可以烤肉的嗎,就說是神聖之地了,有人會在那裡烤肉嗎!而且水妖精不是有個很寶貴的先見之鏡嗎,據說和伊多等人一同在聖地里接受保護,隨便讓他們這些外人進去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啦漾漾。」看出褚冥漾的表情到底在想些什麼,雷多很豪邁地拍拍對方的肩膀,臉上依舊掛著讓人倍感這貨絕壁是個神經病的笑容,「我們相信你,儘管來吧!如果真的出事了,我和雅多隨便搪塞過去就行了。」

他的確是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存在,但是他身旁這些人不同啊老大!

雖然褚冥漾不由自主地腹誹這位神經大條的友人,但是聽見那句「我們相信你」的時候,不得不說,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細微的觸動,卻很快被他忽略了。

——別忘了那些慘痛的教訓。

「好啊,喵喵也會叫上千冬歲和萊恩他們。」身為守世界居民的喵喵,對原世界的習俗還挺感興趣的,平時只能偶爾出任務碰上原世界的節日以外,就只能從圖書館查閱了,「感覺烤肉好好玩!」

「上次我和伊多雅多回原世界出任務正好烤過一次。」雷多拖著下巴開始回想,「原世界的海產都好小只,但是味道都很不錯,我很期待這次烤肉。」

接獲雷多渴望的眼神,褚冥漾自動自發地點頭,那個視線太過熾熱,讓人想要忽略都很難,「等我哪天回去原世界再說吧……我傳送陣不怎麼穩定,要看學長的意思。」

「但是冰炎殿下很忙吧?」原本棕色瞳孔還閃縮著名為興奮光輝的雷多,聽見這句話之後立刻黯淡了許多,當褚冥漾想著要不要安慰對方的時候,後者又開始自體發光了:「沒關係,我等等就和雅多回去!」

說完,水妖精就這樣不見了。

被留在原地的褚冥漾和金髮友人對視,前者已經習以為常地聳聳肩表示別太在意,道謝過後就抱著自己的書,踏在走回去黑館的路上。

烤肉啊……

這是他這一生第一次烤肉吧?不過兩個人生加起來也絕對不超過十次,屈指可數。不如說就算去參加了,也很快因為種種意外早退或者不成功,若要說是人生中最順利的一次烤肉,一次也沒有。

或許這次,他可以期待吧?

嘴角不由得往上彎,他低下頭,整理下自己的表情,這才繼續自己的步伐回到宿舍。



有點少,下次補回來qwq

#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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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樓主| 發表於 2016-4-11 15:39:59 |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迫害者、被害者、旁觀者

有時候真的不是想要逃避問題,但是在威脅之下,人們只能俘虜。

重生之前的他不過是個小螻蟻,不管存在與否,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影響,只不過是認識他的人們或許會同情他、或許會祝福他下輩子不要再那麼衰,早死早超生,免得繼續衰下去。

原本以為自己會如此廢材和平凡地生活下去,直至他遇見了自己所謂「命中註定」的那群人,被眼前的一切蒙蔽了視線,他選擇了相信他們而背叛自己的家人。

——可笑的是,原本以為終於擺脫了衰運的他,卻在最後時刻被殺了。

先不提那些是他相信的友人們,他最深愛、最相信的那位未婚妻大人,連露面也沒有,通過自己的下屬來借刀殺人,甚至連掩飾都沒有必要,直接把所有真相都說了出來。

他就是一個如此卑微的存在。

重生之後的他仍然是個沒有任何力量的人,雖然擁有的是十六歲的軀體,雖然心智年齡是個成年人,但是重生前他經歷的一切都是經過他人的精心安排,實在算不過是他的親生磨練。

——明明已經發誓絕對不會再被他人矇騙了,但是重生后的他,卻被黑暗與仇恨給蒙蔽了眼、蒙蔽了心,直至最後付出的代價……



因為是大風大雨的日子,廣播的聲音不大清晰,但還是可以勉強聽見主持人奉勸大家不要隨意出街,尤其是夜晚的時候待在家裡,免得外出時發生無可避免的災害。

對以前的褚冥漾來說,他無論是晴天雨天陰天都是乖乖待在家裡的類型,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體質,出去只不過會給其他人帶來不幸和受傷,更何況他也不是什麼大仁大義的人,他自己更怕受傷,所以基本上沒必要都待在家裡。

平常基本不會出門的褚冥漾,理所當然不會莫名其妙的在夜晚出門,而且還是颱風即將來臨的日子,出去簡直和找死沒分別。

然而,他現在卻站在這裡。

「……」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當初要答應學長跟著回來原世界!先不說昨天回來就莫名其妙被推了任務,然後又被抓去唱歌,晚上在外面過夜后早上回家還被扭耳朵,結果眨眼間到了晚上又被拽出來!

颱風天萬萬不能外出,尤其是晚上,否則一定會出事——啊啊啊啊完了一定會出事一定會出事!他違反了!對不起主持人各位大神請你們見證,小的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啊啊啊!

「閉腦!」能夠很清楚聽見學弟腦殘心聲的冰炎毫不客氣地一巴往黑色的腦袋蓋下去,快狠準一點猶豫也沒有。

小學弟默默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到角落去懺悔。

為什麼……好歹重生前他也是個成年人,可是為什麼現在卻被一個十七歲的小鬼給壓制了?……好吧這個十七歲小鬼根本就不是尋常人類,的確和原世界一般成年人不同,不如說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

在褚冥漾向蒼天懺悔的時候,冰炎已經旁若無人地開始破壞卷之獸的封印,交涉。

聽著靈體交談的語氣,雖然看似平靜,但是誰知道對方是在幾經磨練之下,才能如此平淡地說出這麼一番話?可笑的是,明明都是同類,同時白色種族,同時生活在主神關愛之下的生命,卻為了彼此的利益,迫害另一方。

無論是千年前的那個人,他的家人,又或者是那個種族。

迫害者?不。
被害者?不。
旁觀者?不。

這個世界的關係交錯複雜,如果說白色種族之前互相迫害,但也是為了使自己和族群得以生活下去;白色種族追殺黑色種族,但是黑色種族也有危害白色種族的先例;明明隱居于這個世界,卻仍然有其他干擾者不識好歹地前來干擾自己的平靜。

不是旁觀者卻又深陷其中,一步一步地迫害他人,同時又扮演一個被害的身份。

微微蹙眉,眼裡不由得露出厭惡的神情,雖然一閃即逝,但是站在自己對面不遠處的卷之獸靈體卻看得一清二楚。

像是產生了共鳴,對方輕輕歎息,「打開門吧。」

知道對方指的是前往安息之地的門,冰炎也不問為什麼對方忽然腦袋開竅,在門口道路開通之後,他淡淡地開口:「七之主春秋同樣前往了安息之地。」

見他這麼說,卷之獸顯然有些訝異,隨之是安詳的神情。不再多說,閉上眼便化為自己的原型,展翅高飛。

儘管有結界的作用,他仿佛還能聽見呼嘯的風聲,雨滴拍打在建築物與地面的聲響,以及討厭的,那些平常人聽不見的……

某種聲音逐漸擴大,在他腦內形成煩人且擾人思考的噪音。

他閉上換回原本色澤的绛紅眼瞳,伸手輕柔太陽穴,原本因為卷之獸任務完成一時而鬆開的眉再次緊皺。

鳴——

天生危機感特別強的他感應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沒來得及解釋更多,一個揮手解開結界,另一手直接抓住褚冥漾的手肘,幾乎是用拖的立刻拽著人衝上建築物的二樓。

失去結界之後,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他和身旁的學弟身上,他聽見學弟開始在內心吶喊後悔沒有帶雨衣出來過後出事了,也沒有時間讓他開口責備還是扁人,立刻用手捂著對方的嘴唇,食指按在唇前示意安靜。

雖然有些反應不來,褚冥漾乖乖閉上嘴,知道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

不過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學長這麼緊張?

就褚冥漾的視角,他看見學長收回手之後就一股勁地往外看,活像被磁石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在作死的好奇心驅使下,他小心翼翼地跟著探出頭,見學長沒有阻止,代表他這麼做應該沒問題才是。

真的出問題了,學長第一時間就是把他的頭種到地上而不是任由他繼續作死。

鈴、鈴、鈴……

像是路邊攤買的那種三顆十元的廉價鈴鐺發出的聲音,不但不清脆反而聽著心煩,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方就是:明明應該被雨聲沖刷遮去的鈴聲,在隔著一段不算短的距離,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我的天,該不會真的見鬼了吧?

這樣的說法也不對,鬼族他也見多了,不如說已經見得反感了。這還是多虧了學長經常拽著他出低級的驅逐鬼族任務,某方面來說幫他免疫了不少東西啊。

學長你真是用心良苦,一直偷偷在埋怨你太暴力是我錯了。

跟著往外望過去的褚冥漾,除了讓人心煩的鈴聲以外,他隱隱約約能夠看見幾個人影,而且那幾個人影怎麼看怎麼眼熟。無論是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側臉,還是那種讓他感到陌生且恐懼的氣場,以及……

鬼族的氣息?

有很多問題想要問身旁的人,但是由於對方先前的警告,褚冥漾乖乖閉嘴,直到鈴聲逐漸轉小,學長的身軀看起來不再那麼緊繃之後,他才敢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對方,立刻獲得紅眼殺人視線。

「那個、學長……」

「任務不要做了。」

沒有等到褚冥漾把話說完,冰炎先行一步打斷對方的話,他直接站起身,一個彈指后他和黑袍都出現在他台中的房間里,還很貼心地把雙方身上的水分都蒸干之後,來去匆匆的學長立刻消失在他的房內。

結果到最後,他仍然什麼都沒有問到。

……也罷。



有些人就是這樣,以他作為自己的前進的目標,當你好不容易踏進一步,認為自己與對方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些,卻猛然發現對方再度跑開好一段距離。

——直至再也看不見他為止,他開始放棄。



有時候當你認為你和那些人之間關係已經不再那麼尷尬,當你認為你和他們的相處模式快要融為一體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和那群人的思想路線還差得遠,說不定比海溝還深。

例如褚冥漾實在不明白,不懂為什麼他身上又出現莫名其妙的傷口,據他所知應該是和學長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刮傷了,結果被喵喵看見後就順道治療了,以及耳朵被老媽虐待后留下的創傷。

這還不算什麼,不曉得為啥最近很喜歡跑來找他玩的水妖精,當他接受治療的時候正巧被雷多看見了,於是為了「彌補他肉體上的傷痛」以及「上次唱歌的報酬」,他們一行人很榮幸地受邀前往水妖精的聖地——烤肉。

對,就是烤肉。

……

………

烤肉你妹啊烤肉!聖地可以烤肉的嗎,就說是神聖之地了,有人會在那裡烤肉嗎!而且水妖精不是有個很寶貴的先見之鏡嗎,據說和伊多等人一同在聖地里接受保護,隨便讓他們這些外人進去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啦漾漾。」看出褚冥漾的表情到底在想些什麼,雷多很豪邁地拍拍對方的肩膀,臉上依舊掛著讓人倍感這貨絕壁是個神經病的笑容,「我們相信你,儘管來吧!如果真的出事了,我和雅多隨便搪塞過去就行了。」

他的確是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存在,但是他身旁這些人不同啊老大!

雖然褚冥漾不由自主地腹誹這位神經大條的友人,但是聽見那句「我們相信你」的時候,不得不說,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細微的觸動,卻很快被他忽略了。

——別忘了那些慘痛的教訓。

「好啊,喵喵也會叫上千冬歲和萊恩他們。」身為守世界居民的喵喵,對原世界的習俗還挺感興趣的,平時只能偶爾出任務碰上原世界的節日以外,就只能從圖書館查閱了,「感覺烤肉好好玩!」

「上次我和伊多雅多回原世界出任務正好烤過一次。」雷多拖著下巴開始回想,「原世界的海產都好小只,但是味道都很不錯,我很期待這次烤肉。」

接獲雷多渴望的眼神,褚冥漾自動自發地點頭,那個視線太過熾熱,讓人想要忽略都很難,「等我哪天回去原世界再說吧……我傳送陣不怎麼穩定,要看學長的意思。」

「但是冰炎殿下很忙吧?」原本棕色瞳孔還閃縮著名為興奮光輝的雷多,聽見這句話之後立刻黯淡了許多,當褚冥漾想著要不要安慰對方的時候,後者又開始自體發光了:「沒關係,我等等就和雅多回去!」

說完,水妖精就這樣不見了。

被留在原地的褚冥漾和金髮友人對視,前者已經習以為常地聳聳肩表示別太在意,道謝過後就抱著自己的書,踏在走回去黑館的路上。

烤肉啊……

這是他這一生第一次烤肉吧?不過兩個人生加起來也絕對不超過十次,屈指可數。不如說就算去參加了,也很快因為種種意外早退或者不成功,若要說是人生中最順利的一次烤肉,一次也沒有。

或許這次,他可以期待吧?

嘴角不由得往上彎,他低下頭,整理下自己的表情,這才繼續自己的步伐回到宿舍。



有點少,下次補回來qwq

#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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