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雪姬冰塵

[同人文] 吾命騎士X特殊傳說 第二人生★第409章★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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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9 13:30:1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八章★



  當天晚上我們一直輪流洗碗洗到快十二點才洗完,老樣子還是一點廚餘都沒有,其實我真的很驚嚇,因為我們有煮海鮮,海鮮就免不了會有蚌殼或者蟹殼,再不然也還有魚頭魚尾之類的東西啊!


  那些東西到底是去哪了!


  而且拌火鍋醬料時一定會用生雞蛋,打了雞蛋也會有蛋殼,但是我也沒看到蛋殼的蹤影!先前窩在我家廚房做的時候還可以自我催眠是被寒冰處理掉了,現在這樣真的連逃避現實都沒辦法。


  雖然不用處理廚餘很方便,但我無限懷疑那些東西到底進了誰的肚子……


  「烈火,什麼時候要把狄倫他們送回去?」旁邊的羅蘭忽然問道。


  「明天,我只幫他們申請暫時離院,明天一早最好就送回去,否則老媽會罵人。」烈火無奈的兩手一攤。


  「大概要住多久啊?」暴風露出有些擔心的表情問。


  烈火想了想說:「快的話一個星期,可是亞戴爾和維達的情況比較複雜,可能會需要比較久的時間,不過老媽說在我們開學前應該就會好了!」


  我家的亞戴爾我不意外,雖然不知道維達到底麻煩是麻煩在哪裡,不過有個人陪他住院也比較不會寂寞。


  「那大家就早點睡吧!」審判望著眾人說:「明天還得早起去醫療班。」


  「可是原世界的人不是有除夕要守歲的說法嗎?」綠葉疑惑的問。


  「是有這個說法。」我點點頭說:「不過原世界所說的守歲其實是幫大人守,除夕晚上只要越晚睡爸爸媽媽會活得越久。」但是基本上命到了還是命到了,否則當年我除夕守歲時可是徹夜不眠。


  「就這樣?」烈火皺著眉一臉無趣的問。


  活人字典白雲開始自動自發的解釋起來:「所謂的守歲指的是和家人圍坐一起然後談天說笑整個晚上不睡。像太陽剛才說的那樣,守歲可祈求雙親長壽,所以又有人將它稱為『長壽夜』。而守歲時『不睡』,用我們那裡的地方話來唸是『不睏』,『睏』字的諧音通『困』,所以守歲『不睡』就可以有個『不窮困』的新年,之後等午夜十二點一到,大家就會放鞭炮迎接新的一年。」


  「你們那裡好像很喜歡通諧音耶!」想起我剛才說的年年有餘,綠葉露出有些好奇的模樣。


  「非常喜歡。」白雲點點頭說。


  「那我們今晚就來通霄不睡吧!」烈火情緒高昂地說:「這樣就會有不窮困的一年了吧?」


  「這麼說好像也是。」孤月點點頭說,表情一臉認真似乎真的相信了。


  「所以今晚不能睡覺嗎?」羅蘭的表情更認真,顯然完全沒有懷疑。


  「好像是這樣。」大地聳聳肩說。


  「那等等來找事做好了!」堅石開始思索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們打發時間。


  「那個只是習俗而已。」看著這群已經自動決定今晚要通霄的死小孩,審判無奈的說。


  「總是事出必有因吧?既然是從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既然都傳了那麼久大家還記得,說不定真的是這樣啊!」暴風想了想說。


  不,我很認真地認為如果明年想要豐衣足食,有個『不窮困』的一年,還是所有人都乖乖回去睡覺,明天去接公會任務比較實在。


  「那等等過十二點我們來放鞭炮吧!」很顯然,這群傢伙已經不受控制了,完全沒有人理會我和審判的反對,十比二準備要來個徹夜不眠。


  是真的轉世了多少有差嗎?要曉得以前他們可沒什麼人敢忽略審判的話,我如果真的反對的話,他們基本上也不會違抗。


  「怎麼辦?」我無奈地看向審判。


  「算了,也不過偶爾一次。」審判嘆了口氣。


  也對,不然我們是能把他們全部打昏嗎?


  技術性上來說是可行,不過真的很掃興。


  雖然沒有鞭炮,但都能用法術放煙火了,放鞭炮難道會比煙火難嗎?


  午夜一到我們一票人就跑到院子裡面放法術鞭炮了,這票骨子裡塞著快六十歲的靈魂,但身體只有十幾歲的傢伙很“小鬼”的開始比賽誰放的鞭炮比較高,而且還訂了一堆奇怪的懲罰遊戲,只是所有人嚴禁我加入,因為眾所皆知比法術沒人贏得過我。


  雖然有點哀傷,因為少了個打賭(還是必勝的賭)的機會,不過最後我也用一堆法術做了混合煙火來放,他們一群人歡樂的又叫又鬧,幸好我很有先見之明的叫烈火放隔音結界,雖然隔不到天上鞭炮和煙火的聲音,但至少別讓我們被隔壁鄰居投訴晚上太吵。


  我一點也不想親身體驗守世界有沒有罰單這種東西。


  畢竟在原世界噪音汙染也是可以開罰的。







  結果隔天早上我們根本連早餐也不用做,因為昨晚的那堆糕點吃不完,所以直接變成了今天的早飯。


  雖然審判反對一早吃點心,但在大家都想省麻煩的情況下,這次十一比一,所以反對無效,何況那些糕點裡面也有比較不甜的,甚至還有鹹的,所以他也不是完全沒東西能吃。


  之後在將亞戴爾他們送到醫療班後,我們就準備繼續去賺下個學期的學雜費了,嗯?你問我先前賺的那些?當然是搬家時用掉了啊!


  雖然安因人很好,有幫我們添購基本家具和設備,但要曉得我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沒有床墊,而且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添購起來也是很花錢的。


  所以大家自然只能繼續分組出任務賺錢去。


  是說我們之中有一半的人明明有學校宿舍可住,之後卻還是統一跟安因租了接下來半個學期的房子,連房租都預先繳好了。


  顧慮到六個副隊長康復之後也會被我們接過來住,因此我們幾個很寬宏大量的決定先幫自己的副隊長繳住宿費,我們可沒忘記安因先前說房租是看人頭收。


  關於誰負責先幫他們出錢,我們很一致的達成共識,反正副隊長是誰家的,住宿費就由誰來負責,何況之後沒有意外的話應該還有六個副隊長。


  反正等他們出院後再把他們踢去出任務還錢就好!


  在兩天後安因來收房租時,我們將住宿費放進一個大信封裡面遞給他,雖然當初簽合約時沒有明確說明,但信封裡面我們裝的是守世界的通用貨幣,因為我們一致認為付台幣給一個守世界的天使很沒誠意,不用想也知道他用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付台幣給人家簡直像是在找麻煩!


  「奇怪,為什麼住宿費多了六份?」才剛接過信封袋,連開都沒開安因就微微偏過頭問道。


  難道守世界的人都會透視眼?就算是透視眼也太強了一點,畢竟鈔票一疊用眼睛很難數吧!而且他居然還準確地知道多了六份!


  「之後還會有六隻幻獸住進來。」我簡單的解釋道:「目前因為某些緣故所以還放在醫療班接受治療。」


  「原來如此,」安因點點頭說:「要注意幻獸很容易受到外在力量的影響,所以如果要讓他們住在守世界要多注意喔!」口氣自然到好像我們是要養寵物一樣。


  該不會幻獸在這個世界的分類上是屬於寵物吧!?


  「不過那些幻獸是你們要當寵物養的嗎?」安因疑惑的問。


  「不是,是朋友!」我趕緊說。


  「原來如此,我本來還想說如果是寵物的話照理說只要付半份的房租就好,怎麼你們幾個會付一人份的房租。」安因恍然大悟的說。


  所以如果把亞戴爾他們當寵物養的話可以只付一半的房租嗎?


  可是考慮到之後他們應該會有自己的房間,所以還是付一人份的房租比較好,不然這樣感覺很像在欺負安因。


  要知道欺負一個好心腸的天使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何況我也不想一起頭就惹火我們家的天使房東。


  重點是雖然安因一直很和善對我們也很好,好到有點不可思議,但我隱隱約約就是有種最好不要把他惹怒的感覺,別問我是從哪看出來的,當了二十年的太陽騎士,又在尼奧老師的手下當了快十年的太陽小騎士,再加上我長年出入皇宮這種權力錯綜複雜的地方,哪個人能踹哪個人不能踩我瞄一眼就知道了,惹不得的傢伙最好是連碰都不要碰可是我一向的原則!


  「過年時的點心還喜歡嗎?」安因開始跟我閒話家常了起來,何況我們現在正坐在飯廳的桌邊,手邊還有寒冰泡的熱茶。


  「非常喜歡!真的很謝謝您還特地送點心給我們!」安因那時送給我們的點心是手工的,味道超好!


  「那就好,之後有空我再帶一些給你們吧!」安因溫柔的說。


  再說千遍也甘願,安因你真的是個好天使!


  「對了,格里西亞你最近也跟著其他的朋友一起學習守世界的法術對吧?」安因忽然問道。


  「對。」雖然不知道他問這個幹嘛,但我還是乖乖點頭。


  「我幫忙整理了一份筆記,裡面是天使族的法術,我想以你的力量應該可以使用了。」這麼說著,安因彈指變出了一本厚皮的精裝書,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一本筆記本。


  「那是天使族的專屬法術嗎?」我好奇的問。


  「有些是,但有些外族也可以用,像是天使的頌歌。」安因將書本遞給我說。


  「天使的頌歌啊……」


  「其實天使的頌歌很簡單,我可以現在就教你,旁邊的幾個孩子要不要也一起學呢?」安因轉頭望著旁邊一群也在聽我們講話的人說。


  互相對望了一眼,眾人馬上點頭,然後瞬間湊到了我們身旁。


  開玩笑,天使要免費幫我們上課,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當然要聽啊!


  「天使的頌歌大抵上有四句,不過近年來為了補足力量,又多了一句,所以目前總共是五句,使用的時候要注意不可以有任何不敬或者為惡的想法,平常也不要隨便吟唱,因為這是對神之力的不敬。」在正式教我們之前,安因先叮囑了一句,「所以等一下我會唸給你們聽時,請盡量一次記住喔!」


  「……」眾人頓時露出哭笑不得的模樣,然後紛紛對我投以求救的目光。


  「到時我會寫一份給你們。」我偷偷白了他們一眼說。


  「那麼,天使的頌歌大概是這樣的,」安因先清了清嗓子接著開始念道:『風之環、大氣之詩歌,祝禱災厄離去而保護降臨。』」


  欸……


  「『火之盾、熾炎之詩歌,上願惡禍滅去而新生降臨。』」安因繼續唸道。


  為什麼……!?


  我怎麼覺得安因念的詩歌好耳熟呢?


  就像很久以前有人曾在我的面前念過一樣。


  如果我沒記錯,下一個似乎是水?


  「『水之壁、淨潔之詩歌,祈求劫難退去而淨化降臨。』」果然安因下一個念出的是水的詩歌,而伴隨著他所念的詩句,我的腦袋裡像是有人正將一層層的紗給掀起一樣,好像有什麼東西正逐漸變得清晰。


  「『土之牆……』」


  「『鎮守之詩歌,敬啟邪事止去而衛守降臨。』」在安因要念下去時,我不自覺的微微皺起眉插話將詩歌念了下去。


  「格里西亞?」安因漂亮的藍眼睛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隱隱約約,我好像聽見了某種奇異的聲音,有人……或許不是人,但他們在對我歌唱。


  「『音之阻、傳遞之詩歌,冀望喪亡消去而福音降臨。』」我用著好似作夢般的語音念出最後一句頌歌。


  但隨著我唸出這一句,以我為中心周遭響起了奇異的聲響,像是破空而來的鈴聲,並且將四周的空氣宛如玻璃般的震碎。


  「格里西亞!」安因的身上瞬間散發出某種奇異的力量,接著剛才的鈴聲就像是被中和一樣的逐漸減弱然後消失。


  在那鈴聲消失後,整間飯廳靜悄悄的,眾人只是露出詭異的神色看著一臉茫然的我。


  「你以前有學過天使的頌歌嗎?」打破沉默的是安因。


  「沒有,只是剛才你念的時候我覺得好像很久以前有聽過,所以就跟著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釋放能力……」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我露出很抱歉的神情看著眾人,剛才的聲音很明顯地也衝擊到了我身旁的其他人。


  「我們沒事,倒是太陽你沒事吧?」綠葉露出很擔心的表情看著我。


  「呃……應該沒事。」不是我逞強,而是我也想不到自己哪裡有事,既然不是有事,那就是沒事吧?


  「或許是不小心喚起了你過去的記憶。」安因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說:「格里西亞,雖然當時你說你有記憶以來就生活在原世界,所以連自己的種族都不清楚,但你不可能憑空誕生,至少最初出生時,你身邊不可能完全沒有別的血緣者,所以潛意識中,你應該多少還是有身為天使的記憶。」


  「是這樣嗎?」我有點疑惑地說。


  「我也無法確認,但合理推斷上應該是這樣,否則剛才的事情就說不通。」安因露出了無奈的笑。


  也對……


  我很快地拿出紙和筆將剛才的天使頌歌寫下來,然後遞給離我最近的綠葉說:「那你們幾個先來練習剛才的頌歌吧!我先在旁邊休息一下好了!」


  「太陽你不要逞強喔!不舒服要講!」綠葉擔憂的說。


  「所以我說我在旁邊休息啊!哪有逞強!」我忍不住抗議道。


  於是他們終於乖乖地接過我寫下來的頌歌,因為剛才安因有說過不能夠隨便吟詠,會對神之力不敬,所以他們也只能一人試一次,讓一旁的安因稍微指點。


  出乎意料的,第一個試的人是審判,詭異的是他明明是魔族,結果使用天使的頌歌居然一次就成功,連安因都忍不住露出訝異的神色。


  「嘖嘖,這樣其他不成功的人等等就該反省了!」我露出看好戲的表情說。


  旁邊幾人忍不住白了我一眼。


  「格里西亞,你真的沒事吧?」在第二個人開始挑戰時,審判走到我旁邊低聲問道。


  難怪這傢伙第一個試,原來是要來關切我。


  「就說了我沒事了咩!都在你們視線前了,我還能耍什麼花招啊!」我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說。


  「你會欠花招耍嘛?」審判冷冷地看著我說:「你的前科實在太多了!」


  真是躺著也中槍!我真的沒幹什麼事啊!


  何況我自己也還沒搞清楚剛才的感覺是從何而來,就算我想解釋,也沒辦法跟你們解釋啊!


  最後審判還是放過我了,可能是看我的表情真的不像瞞著他們什麼,事實上這種連我自己也不曉得的事情也不能說我瞞啊!


  而且按照上次的魔王候選人事件,通常我不曉得的自己的秘密,搞不好知道的人還會是審判你咧!


  在輪流指導過其他人後,安因就告辭了,聽說他身為黑袍又是學校行政人員所以有一大堆的工作,真難為他都那麼忙了還硬抽出時間來照顧我們。


  在他離開後,其他人也把我包圍質問了很久,最後終於確認我沒又瞞著他們幹了什麼事情,或者發生什麼事情後才放過我。


  我說你們有必要那麼敏感嘛!


  但事實證明,這還不是他們最敏感的狀態。





下一集就是太陽的身世揭密囉~
大概貼出來後,恐怕太陽的身分就呼之欲出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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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9 13:33:2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四十九章★



  『已經逃不過了嗎?』四周是一片的漆黑,一雙慘白卻溫暖的手臂緊緊環抱著幼小的孩子,聲音的主人有著肅穆的容顏,碧翠色的雙眼用著漠然的目光看著懷中的孩子,但那眼睛裡卻有著不易察覺的溫柔,『即使只有你也好,不管以什麼代價,我都希望你能逃過死劫。』


  『嗚?』孩子睜著大大眼睛,明明以孩子的年紀應該還弄不清楚狀況,但他眼中那溫熱的液體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雖然是哭泣,但這孩子卻乖巧的沒有發出嚎啕的聲音,只是靜靜地流著透明的淚珠,『月彌將軍不和西亞一起嗎?』孩子歪著腦袋,用著美麗的藍色眼睛看著環抱著他的天使問道。


  『別哭,西亞,我本就是將死之身。』擁有一對雪白色此時卻染著鮮血的羽翼的天使輕聲安慰懷中的孩子,還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一直以來嚴肅的面容終於放鬆了臉上僵硬的線條,但除了溫柔之外,他的神情也夾雜著一絲苦澀,『我沒有資格讓你為我流淚,我已拋棄了我族的尊嚴和榮耀,在黑暗的大軍屠殺族人時,我沒有戰鬥而是逃走,這樣的我死不足惜。』


  在黑暗種族的大軍殺進他們的藏身處時,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屠殺他們一族的孩子和其他已經毫無戰鬥能力的族人,而他自己卻沒有像傷者或是其他孩子那般挺身戰鬥,他選擇了逃跑。


  因為過往千百的戰鬥讓他知道已經沒有勝算,正面作戰一定會死。


  他並不是可惜自己的生命,為了戰靈天使的榮耀而亡是他曾期望的事情,可是,他懷中的生命卻不能這麼消逝。


  他知道這孩子會是他們一族最後的遺族。


  而且他還是他最敬愛的那一位留下的唯一血脈,也是整支天使族中,唯一真正讓他打從心中憐愛的生命。


  這孩子剛出生時,他就在那一位的允許下抱過了這個溫暖無暇的孩子,他有著與那一位相似的容顏,那雙眼美麗的如湛藍的天空般,這孩子的笑顏就像璀璨的朝陽,僅僅只是望著,就讓人升起無限地溫暖。


  再說,這孩子從來不會無故哭鬧,明明才剛學會走路和說話,雖然偶爾也會有些調皮的舉動,但卻是個異常貼心聽話的孩子,若不是這樣的話,他這不苟言笑又討厭吵鬧的天使將軍又怎麼會分外疼愛他呢?


  所以以嚴肅著稱的他,在戰場上雙手染滿敵人鮮血也不眨一下眼睛的他,甚至讓同族都有些忌憚的他,在執行任務和修行以外的時間,最喜歡待在這個孩子的身邊,然後盯著孩子稚嫩的小臉彎起沒有族人看得出來的微笑。


  因此他自私地希望這孩子能夠活下來,不是只為了他們一族血脈的傳遞,即使他得背負叛逃的汙名,就算他的靈魂永世不得回歸也無所謂,他不希望這雙眼的主人成為冷冰冰的屍體再也無法歡笑。


  『將軍和我一起好嗎?』西亞露出不安的模樣緊緊抓著月彌的手,他知道,每次自己露出這樣的神情時,月彌都不會扔下他一個不管。


  『我會和你一起的,用另一種形式。』月彌淺淺的彎起了溫柔的笑,然後他將自己額上的墜飾取了下來,而後放到了西亞的額前,下一秒,那墜飾散成了點點的金光,最後化進了西亞的身軀裡。


  『將軍?』西亞塞著小小的腦袋,他只覺得身體很暖很暖,卻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月彌卻沒有回答他的意思,他只是將西亞放在懷中,然後將一隻溫暖的手掌附上對方的眼遮住他的視線,接著毫不猶豫地用一隻手活生生挖出了自己翠綠的眼珠,他的表情連一絲痛苦也沒露出,這是他最後的力量。


  身為戰靈天使的他,其實擁有四分之一時間種族的血脈,這是除了族長之外沒有任何天使知曉的秘密,雖然戰靈天使並不排斥混血兒,但他們認為這件事沒有必要讓其他族人知曉,再說,這也可以當作他最後的王牌。


  月彌作為時間種族的血脈被強悍的戰靈血統給覆蓋住,所以他身上也沒有顯現出其他特徵和能力,而他擁有的時間之力絕大部分都蘊含在這顆眼珠中。


  而這顆眼珠若使用到極致,就能夠成為打開時間洪流的鑰匙以及保護身軀和靈魂不受時間洪流侵蝕和影響的護身符。


  月彌沒有露出絲毫疼痛的神情,只是輕聲地說道:『這是我最後的力量,即使是我無法掌握時間的洪流,所以我不曉得你會甦醒在多久之後,會出現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但我相信不管在哪裡、不管在哪個時代,你一定能活下來。』


  『將軍不跟我一起活嗎?』其實已經猜到知道對方想要做的事情,但西亞沒有掙扎,只是用著幾乎懇求般的語氣問道,他的語音,透著不似孩子的感覺。


  『對不起。』月彌緩緩的鬆開手,讓時間的洪流纏繞住西亞,西亞本能的捲起身子,如同未出世的嬰兒一般,接著他在洪流中睜開了湛藍色的眼珠,定定地望著從自己出生開始就被他用笑容拐來,然後無怨無悔守在自己身邊的守護者。


  閉著一邊僅餘空洞眼眶的眼睛的月彌彎起笑,他只是用著無限留戀的眼神再看了西亞最後一眼,接著他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並且轉過身,瞬間,剛才一直環繞著他們的黑暗被撕碎了,而後湧進的是更加深沉且絕望的黑暗。


  月彌的臉上充斥著與剛才和西亞對話時截然不同的銳利殺氣,在有著猙獰面容的女性鬼族張著尖銳的五爪朝他們衝過來時,他毫無猶豫的上前擋下對方,就算他的身軀已經沒有絲毫的力量,他依舊擋下那名鬼族高手,直到滿是死亡的黑暗氣息淹沒了他,直到對方徹底撕開他的軀體,他的腳也沒有退。


  『妳是誰?』自始至終,知道自己毫無辦法的西亞,只是用盡全力抵抗著洪流,然後用著像是要將對方的面貌印在腦海之中般的眼神死死地,卻冷靜地看到最後,在時間的洪流將他整個包覆時,他用著冰冷的嗓音問道。


  或許也看出眼前的孩子不同尋常,反正她知道自己無法攻擊到被時間洪流緊緊環繞並且保護住的孩子,所以鬼族高手並沒有白費力氣,只是裂開扭曲且猙獰的笑,『我為耶呂鬼王手下第三高手-伊莫纍帝,戰靈的小老鼠,不管你甦醒在哪,黑暗的種族都不會放過你和你的後代,要怨就怨自己流著的血脈,而我也一定會找到你,然後把你撕成碎片!』女鬼族發出的尖銳笑聲迴響在黑暗中。


  『好啊!就來吧!』沒有露出任何膽怯的笑容,孩子的臉露出了完全不符合他年齡的高傲,『終有一日,我也要向妳回討今日的這筆帳。』然後,他再也看不見對方,因為他的身軀已經被捲入洪流之中,而後他的意識緩緩地沉眠。



 *



  「太陽!」一個聲音喚道。


  嗚?誰?有誰在叫我?


  將軍?是你嗎?


  「太陽,醒醒!」環繞著我的世界開始震盪,非常耳熟的低沉嗓音繼續喚道。


  那是我很熟悉的嗓音,比從我出生就抱著我的月彌將軍的嗓音還熟,因為那嗓音我從上輩子聽到現在。。


  「格里西亞,我拜託你快醒來!」那聲音透出了一絲的焦急。


  「……雷瑟?!」我的世界再度重回光明,睜開眼,我發現審判不知怎麼的出現在我房裡,而且還用一種很驚慌的表情看著我。


  「格里西亞,你還好嗎?」雷瑟擔心的看著我。


  「呵∼難道我像是受了什麼傷嗎?」我打了個呵欠,「雷瑟,認識那麼久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有夜襲的嗜好?而且我可沒有偷偷跑出去喔!」我可是睡覺時間一到就乖乖去上床了。


  「現在已經是早上了,因為你睡過頭所以我來叫你起床,難道你沒發現你在哭嗎?」雷瑟嘆息著說。


  「欸!?」經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陽光的確透過房間的窗戶照進了室內,而且我的臉上的確濕濕的。


  「你做惡夢了?」雷瑟皺著眉問。


  「大概是吧……」我直接將臉上的淚給擦乾。


  其實我覺得,比起惡夢,這個夢比較令人傷心,何況,它似乎不單是個夢。


  「太陽,你做了什麼夢?」旁邊的綠葉擔心的問。


  「啊咧!?綠葉也在啊?」剛才一醒來只看見了雷瑟,結果完全忽略掉了旁邊還有其他人。


  「不要轉移話題!你到底做了什麼夢?」雷瑟瞪了我一眼說。


  「……如果我說我忘了你們信嗎?」


  『不信!』審判和綠葉異口同聲的說。


  「十二聖騎士的守則不是要尊重其他騎士的隱私權嗎……」我碎碎念著,但在一個『壞人』和一個變成『好可怕的人』的『好人』的雙重視線攻擊下,我還是乖乖的把昨晚的夢告訴他們。


  不過我省略了不少地方,特別是省略最後一段我和據說是鬼王手下第三高手的女鬼族宣戰的那段,否則天知道他們兩個會有什麼反應……


  「所以太陽你曾經在守世界生活過嗎?」聽完後,不用說我和審判,就連綠葉都可以推論出這個結論。


  「應該是。」我點點頭說,恐怕我曾在這個世界與族人一同生活,結果被月彌將軍送入『時間的懷抱』後,我在時間的洪流中沉睡了百年才在原世界甦醒。


  或許是因為睡太久,也有可能是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總之我醒來後沒有想起他或者其他的戰靈天使族,畢竟他們只在我五六十年的記憶中佔著短短幾年的份量,所以我一醒來馬上想起的依舊是前世那四十幾年的記憶。


  身為戰靈天使的記憶,就這麼被我堆進了腦袋地一個角落,直到昨天才被安因教我們的天使頌歌喚起。


  只是這樣又多了幾個疑點,例如,從這個夢境來看,我恐怕就是當年戰靈天使八翼族長唯一的孩子,那麼照理說我應該是純血的天使族,為什麼其他人都說我是混血呢?


  直覺告訴我,跟月彌將軍那時做的事情有關係,只是現階段還無法釐清。


  不過我卻沒有因此而有任何不踏實的不安感,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害我,雖然想起來的還不多,但我知道那位天使族將軍是絕對不會傷害我的。


  因為在現階段下,我還是弄不清楚我的身分,所以我沒有告訴審判他們月彌的身分,包括他的種族,也沒說他把我送進時間的洪流之中,只簡單地告訴他們曾經有個守世界的種族保護我躲避鬼族的追殺,然後用法術把我送到原世界。


  「太陽,你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審判皺著眉問。


  「沒有。」我很乾脆的說,除了腦袋還有點昏昏的之外,其他一切安好,而且如果做個過去的夢都能搞出事情,老實說那也太強了!


  「真的沒有?」審判不自覺的擰緊眉頭。


  「就說了沒有!」我沒好氣的看著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擔心東擔心西的審判。


  你是想變成繼綠葉和寒冰後的第三老媽嘛!


  「沒有就好。」也曉得自己的過度關心把我少見地惹煩了,審判終於肯閉嘴。


  結果後來綠葉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其他人,於是我接連的一天半都收到一票人的過度關心,連羅蘭和大地也動不動就追著我問我:「沒事嗎?」


  偏偏自從那個夢之後,我時不時就聽到歌聲,或著看到一些奇怪的畫面,估計應該是我和族人以前生活的景象吧!結果我一恍神去回憶那些東西,旁邊的人看到我在發呆就全部像是驚弓之鳥般的緊張了起來。


  導致我一天常常要說上幾百次的「我沒事」!


  也害我沒辦法好好靜下心去將那些可能是我的記憶的畫面好好看完。


  「吼!」午飯時,我終於忍不住在審判問我第六十七次的「你還好吧?」時抓狂爆走了,「我只是聽到了那天安因念的天使頌歌,結果被喚起過去的記憶而已!記憶通常被喚起都會接連跟著復甦,所以有時候會恍神!事情就這麼簡單!我昨天就解釋過了,拜託你們不要那麼緊張好嘛!」不要說他們只是關心我,我太誇張而已,我就不相信有人一天被問上幾百次的「你沒事吧」不會抓狂!


  不要小看我的記性和計算能力,光審判一個就問了我六十七次,暴風問了四十二次,烈火問了二十八次,大地問了三十一次,孤月問了四十四次,堅石問了五十九次,刃金問了四十八次,羅蘭問了三十三次,綠葉這個愛擔心的老媽更是高達八十九次!


  甚至連平常不愛說話的白雲和寒冰都各問了十六次和二十一次!


  總共加起來我一共被問了四百七十八次!是人都會抓狂的吧!


  「那是因為太陽你以前不良紀錄太多!所以大家才會那麼擔心!」綠葉馬上露出更加擔心的表情反駁道。


  「……需要我提醒,自從魔王事件後,我幾乎就沒瞞著你們事情了吧?」我嘆口氣說:「有些時候連一些無關緊要的私事也被你們逼著說時,我也沒隱瞞吧?」


  我當然知道自己過去紀錄不良,而且魔王事件時把大家嚇個不輕,所以之後只要他們開口問,我都會乖乖照實回答,反正就算我說謊,審判也看的出來,因此過了幾年時間一久後他們也就沒有一開始那麼大驚小怪了。


  結果現在這樣根本不是故態復萌,而是變本加厲了!


  不管我走到哪都會有人跟在身旁,審判是最誇張的一個,他那冷靜自若的審判騎士形象都不知道飛去哪了!只要我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會異常緊張,非得看到我好好的才行!


  「……」所有人都乖乖低下頭去,似乎也知道我說的是事實,但他們臉上還是有著不自覺的擔憂。


  我知道他們是在害怕,畢竟魔王事件時我死了一次,他們莫名其妙的收到了我的屍體,那種驚嚇絕對無法輕易的平復,更別提之後我又發瘋了半年,那時他們幾個早就成了驚弓之鳥,而且最後那次我又死在他們的面前,還是被人砍頭的那種死法,他們會嚇到也是正常。


  我也知道是自己不好,所以我一直選擇容忍,在大夥最初剛見面時,他們硬要窩進我房裡的舉動,還有審判只要和我睡,每天晚上一定會死命地抱著我,好像只要他一鬆手我就會在他醒來時消失,這些種種舉動我都默默忍耐著,因為就是太了解他們,知道這些傢伙其實怕得有些歇斯底里。


  為了讓他們安心,我現在很少單獨做任何事,就算要調查大家的身世身邊也會帶著一兩個人,更不用提接公會任務時,即使是看起來非常簡單實際上也真的沒什麼危險的任務我也會讓他們跟,而且我也盡量沒去找麻煩,當然也沒往危險裡鑽,因為我不想要看見他們一直擔心受怕的模樣。


  不過我發現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因為我們之後要在這個世界生活,守世界怎麼看都不是個安全的世界,特別我們公會那些任務不用看就知道會有危險!


  我願意盡量安分不單獨去做危險的事,但這些傢伙不可以我身上一有什麼不對勁就給我嚇得六神無主!


  這種過度的依賴和恐懼之後一定會出問題!而且絕對會出大問題!


  「只要你不發生危險,我們就不會那麼害怕了呀……」孤月難得的低下頭,他露出了不甘願的樣子說,樣子居然比當年的寒冰還像個委屈的小媳婦!


  「我不可能不發生危險!哪怕我們現在全部搬回原世界去住好了!該有的危險還是會有!」我語氣很強硬的說:「光我們的種族、我們的力量就是會引來麻煩和危險的餌!」


  「那…」


  「種族我們能換嗎?」不讓他們插嘴,我高聲的繼續說道:「而且就算撇開血緣,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鬼族最喜歡尋找有力量的人做為目標!即使排除種族因素,然後將我的力量全部封起來讓我當普通人好了,人只要活在世上,都會有危險的吧?以普通人來說就是路邊撞來一輛車子都是危險!」


  不管是誰,只要活著就會有死亡的危險,但人不能因為害怕死亡就不敢活!


  這些事情他們一定都懂,只是他們依舊深深恐懼,害怕著我會不會又扔下他們先回到光明神的身邊,可我剛才也說了,再這樣下去以後真的會出問題!


  如果哪天我一發生事情,然後他們就全部變成無頭蒼蠅你說這樣行嗎!


  「對不起,我們會學著克服心理障礙。」審判還是最理性的人,只是他也是心理障礙最大的人,昨晚他硬待在我房裡過夜,結果讓我又做了夢,而這次我夢到了當年我死時、審判的模樣。


  那時所有的夥伴都走了,連羅蘭都不在了,但他還是捨不得燒毀我的屍體,只是緊緊抱著我滿是鮮血的頭顱用我從未見過的模樣痛徹心扉的哭著。


  看著那樣的雷瑟,我完全明白為什麼最後他會做出自殺這種一點也不「審判」的事情,那彷彿失去所有希望一般的模樣,任誰也不會懷疑他會做的舉動。


  不用找審判確認,我也知道那個夢是真實的,因為我的心很痛,非常痛。


  我知道活著的人永遠會是最痛的人,所以我才願意被他們束縛,只是他們不能一直被失去我的恐懼束縛自己!


  「今天下午我去幫我奶奶掃墓,地點是原世界,我自己去。」看著一票還苦著臉的人,我用沒得商量的語氣說。


  「太陽,你明明知道我們現在……」暴風用著斥責的目光看著我。


  「我說了,你們不能一直抱著那種不合理的恐懼,我如果一直如你們所希望窩在家裡,待在你們的視線前,你們真的能克服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的語氣無可圜轉。


  「你明明是太陽騎士,幹嘛學審判騎士耍嚴厲啊!」大地咕噥的說。


  「當我有十一個弟弟時就需要。」我翻了個白眼說。


  「誰是你弟弟!」刃金馬上抗議道:「你明明是我們之中最矮的人!」


  『劈啪!』我瞬間送了個閃電疊閃電疊了N次的閃電魔法過去,馬上把據說是吸血鬼的刃金電的爬不起來。


  「啊!果然是太陽的雷電最夠力!」從桌子底下傳來了刃金舒服的呻吟聲。


  糟糕,我都忘了刃金是被虐狂了,這樣打他根本沒用……


  不過我也剛好把手上碗裡的飯給吃乾淨,雖然平常我都會吃第二碗,但今天已經被身邊十一個人給氣飽了,所以我索性站了起來然後把碗拿去洗水槽清洗。


  我知道在我做這幾個動作時他們一直在偷瞄著我,而且還有人露出了近乎可憐兮兮的眼神,希望我不要真的那麼殘忍扔著他們這票小朋友出門。


  但別鬧了!他們又不是真的小朋友,這個恐懼也絕對得克服,而這道理就算我不解釋他們也知道。


  因此儘管看起來像是很想衝過來打斷我的腿,但審判最後還是默默地繼續坐在原位吃飯,甚至在我出門時用著彷彿要吃人的目光目送我離開,可最終卻沒有跳出來阻止我。


  真是夠了……





相信看完這篇後,在比對一下之前的戰靈天使介紹,
相信聰明的大家應該都知道太陽的身分了~
其實最前面那一段關於太陽過去的劇情某雪很早之前就在打了,
只是先前很不順,而且還曾被某雪大刀闊斧的改掉不少次,
這次這個終於是最後定稿了!(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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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9 13:34: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章★



  默默地轉回原世界,我沉重的嘆了口氣。


  這些傢伙都是笨蛋,連審判和白雲都忘記我奶奶當初是火化的,所以哪來的墓好讓我掃?奶奶的骨灰罈根本被我供在家裡好不好!


  如果他們有想起這點,並且提出質疑的話我就不打算真的出門了,因為這代表他們雖然有那種不正常的恐懼,不過還是能保持最基本的冷靜。


  但偏偏他們一聽到狀況和平常不太一樣的我要離開他們視線,就全員給我嚇到腦袋當機,所以我還是只能把他們扔著要他們冷靜,並且用法術斷絕我所有的蹤跡,不讓他們偷偷追過來。


  我一定會有不在的時候,說不定還會有重傷爬不起來的時候,如果我一發生不對,他們每次都嚇得七魂掉了六魄,那樣反而讓敵人有機可趁,所以不趁現在好好訓練不行。


  不過說是這麼說,也許我會挑今天直接閃人,是因為我早就受不了了也不一定,雖然我的確是自己甘願讓他們這樣束縛,畢竟我真的不想看他們那麼擔心受怕的模樣,但時間一久加上他們最近又過度敏感,就算是我也會喘不過氣來。


  特別這一天半根本就被他們給逼到了精神極限,是人都想逃。


  我嘆了口氣。


  「你是專程來原世界嘆氣的嗎?」我身邊一個冷冷的聲音問。


  「是啊!」我一點也不訝異地回道。


  「……」挑起了一邊的眉,冰炎用著彷彿在看著什麼怪人般的眼神看著我。


  我跟這傢伙孽緣真的很深,明明我沒指定什麼特別的地方,就只是隨便轉到原世界散心,結果都能剛好轉到他附近。


  「你又是為什麼跑來原世界?」我挑眉反問道:「沒有穿著袍籍制服,卻莫名其妙出現在這種屋頂上,怎麼看也很詭異吧!」


  「……也許我也是跑來嘆氣。」沉默一下,冰炎再次開口時聲音並不大。


  「……」伸了個懶腰,我難得的沒吐嘈他什麼,其實我也不曉得先前自己幹嘛那麼討厭他,或許如大地所說,我跟他真的只是同性相斥。


  不過今天都做著反常舉動的我們都不是平常的我們,所以也就沒什麼同性不同性的問題了。


  「對了,上次的法陣我改好了。」冰炎忽然說道,接著直接伸出手,不用猜我也知道他大概是準備要把畫著法陣的紙或者書本給憑空變出來。


  「免了,下次再給我吧!」搶在他真的把東西變出來前我直接拒絕道:「都出來散心了,還帶著平常的面具,處理平常的事情,你不煩我都煩。」


  今天逃避雷瑟他們的我不是「太陽」也不是「格里西亞」,而莫名其妙出現在原世界的冰炎大概也不是「冰炎」吧?


  「……」或許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所以冰炎也把手收了回去,「那麼你今天是誰呢?」果然我們兩個真的是同類人,他一下子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嗯……我想想,」我真的想了一下,「今天我當『西亞』好了。」雖然是個悲傷的天使,至少在我有好好活著的前提下,比格里西亞自由了那麼一點。


  「那我就是『亞』。」冰炎莫名其妙地說。


  「啊!?」我實在不覺得他的名字會是學我的。


  「這個名字的來由和你的應該一樣。」冰炎一臉就是懶的解釋的模樣。


  好吧!雖然覺得未免太巧合了一些,不過我還是沒有追問,因為是誰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今天我們都不約而同當了一回『逃犯』那麼也沒必要彼此過問。


  「不過看著原世界的天空真的是只會越看心情越不好……」我喃喃的看著因為工業污染而一片黑沉沉的天空。


  「終有一天原世界的天空會變得全黑吧!」冰炎也跟著說。


  ……


  不對!我們兩個是出來散心的!為什麼要談那麼沉重的話題!


  似乎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冰炎也沉默了下來。


  「換個地方好嗎?」在這個混濁都市的屋頂,真的只會越待心情越糟,於是我果斷的下了決定。


  「我很少來原世界。」冰炎淡淡的說,不過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他不知道有哪好去。


  「我來決定吧!」再耗下去沒完沒了,所以我直接在腳下張開了移動陣,想也沒想的就把旁邊的冰炎納了進來。


  我覺得還是找個風景好一點但人不要太多的地方比較好,不然我們心情再那麼灰暗下去到了晚上可能都不會想回家,冰炎的情況我不知道也懶得知道,但我如果到晚上都不回去,審判他們一定又會擔心……


  嘆了口氣,我啟動了轉送之陣。


  如我所願,我們的確來到了一個沒什麼人的地方,空氣非常清新,四周也風光明媚,放眼望去是一片緋色的花雨。


  啊!對了!好像先前新聞裡有提過最近是山櫻盛開的時節,所以最近北部有不少地方都在下櫻花雨。


  不過這裡可能是山裡吧!因為這種時間居然沒看到遊客,想也知道不是什麼能夠隨便到達的地方。


  「你倒是挑了個不錯的地點。」冰炎終於鬆下了臉上死板板的僵臉,不然這傢伙年紀輕輕的,臉上的線條居然僵硬的可比當年的審判騎士。


  「好吧!剛好可以散步。」我聳聳肩說,反正今天出來本來就有一半是來散心的。


  何況這裡很安靜。


  「冰炎學長?」錯了,這裡一點也不安靜,因為沒多久我們居然碰到了人。


  雖然不認識,而且眼前的男孩身上也沒穿公會的袍籍,但我就是直覺對方應該也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何況他都認識冰炎了,不過從他沒喊冰炎『殿下』而是喊他『學長』來看,我想應該是學校的學生。


  眼前的男孩綁著灰藍色的馬尾,身上的衣服活像醃菜一樣皺巴巴的,身上的力量感覺還很青澀,但一雙眼倒是有種令人無法忽略的銳利。


  「這附近有公會的任務嗎?」我皺起眉問。


  「最近好像有聽說某山的山櫻花精向公會提出了任務,」冰炎淡淡的回道:「我們的運氣也『真好』。」不過說是這麼說,他今天本來就沒打算要當冰炎,所以自然沒有幫忙任務的打算,也完全不想搭理那個男孩。


  「不好意思,我們兩個路過。」看著那個一臉不明所以的學弟,我禮貌地說道。


  「這路過也太詭異。」旁邊的樹上跳下了另一個人,我並不意外,因為從剛才看見那個男孩時我就感覺到周遭還有另一人。


  只見那個短髮的男孩推了推眼睛,然後用一種彷彿在觀察以及分析般的眼神看著我和冰炎。


  本來不太想搭理的冰炎倒是多看了那個男孩兩眼,只是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可以請問冰炎學長為什麼會跟這位在學校裡面都從來沒有看過,不過最近卻常常在公會露面的……天使族一起出現在這嗎?」花了幾秒辨識我的種族,眼前的男孩眼力看來還算不弱。


  「一時興起而已。」冰炎淡淡的說。


  「請恕我直言,你們這組合真怪異。」男孩非常口直心快地說,看來他恐怕也有一定的實力,否則以我最近的了解,一般人是不會想要這麼跟冰炎槓上的。


  不過他的語氣到目前為止都還算客氣,只是話裡的內容有點尖銳。


  「怎麼說?」我有些好奇的問。


  「因為你們是相反卻相似的兩個人。」回答我們的不是黑髮的男孩,而是一開始我們看見的另一個男孩。


  「喔?哪裡相反了?」冰炎的興趣似乎也難得地被勾了起來。


  畢竟我們不久前才被人說是同性相斥。


  「光外表特徵就幾乎相反了!一個銀髮一個金髮,一個紅眼一個藍眼,怎麼看都是顛倒過來的兩個人,」黑髮的男孩不客氣的直接吐槽道:「而且先前我在公會有看過天使族的這位,你的身邊總是圍著一群人,臉上掛著笑容,但冰炎學長卻時常獨來獨往,連搭檔都是上學期才找,在公會接任務時也一直冷著臉。」


  經他這麼一說,似乎真的是這樣呢……


  我和冰炎忍不住對望了一眼。


  「那我們又是哪裡相似呢?」我繼續問,這兩個人應該可不能知道我們的個性吧?


  「冷漠。」銀藍色頭髮的少年想都不想直接說:「冰炎學長一直板著臉就不用說了,而你雖然一直掛著笑容,但你們的眼神都像是在說不要來煩我一樣。」最後這段話他是看著我說的。


  原來我的眼神在這邊的世界有那麼容易看穿啊!


  看來之後得再偽裝的好一點才行。


  「還有實力。」黑髮的男孩繼續說,雖然不曉得我是誰,不過我注意到這兩個男孩看著我的眼神始終保持著警戒。


  「而且不曉得你們自己有沒有注意到,你們一直擺著上位者的架子。」另一個男孩微微偏過頭接下去說。


  這我倒是不意外,畢竟太陽騎士本來就是很高貴的身分,雖然我必須對每個人包括平民和乞丐微笑,但某些時候這些笑容和有禮的語氣也是種牆壁和距離。


  「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冰炎忽然問道。


  「雪野千冬歲。」黑髮的男孩一秒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萊恩.史凱爾。」另一個男孩跟著說。


  日本人和外國人嗎?我覺得這兩人的組合似乎也挺有趣。


  「我會記下的。」冰炎沒什麼表情的說。


  「那還真是榮幸之至。」叫做萊恩的男孩比他更沒表情。


  「……你以前沒聽過我的名字嗎?」從一開始和我們搭話後就一直心直口快的男孩反而猶豫了幾秒才問。


  「我知道你是神諭之所的下任家主,但這應該是我們的初次見面。」冰炎直接了當的說。


  眼前少年的眼睛閃過了一絲不太明顯的痛苦,不過他遮掩得很好。


  難道冰炎應該認識他嗎?


  算了,雖然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內情,但在事情和我不相干的情況下我才懶得追問,何況對方也不像是想說的樣子。


  「萊恩,我們走吧!這次是帶你出來實習任務的。」千冬歲忽然轉頭對身旁的夥伴說,在對方點頭後,接著他將視線再度轉到我們身上:「兩位前輩,我們先告辭了,冰炎學長,請幫我向你的搭檔問好。」


  「慢走不送。」我態度冷淡的說。


  旁邊的冰炎態度比我還冷,表情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想要回覆對方的樣子。


  只是眼前的兩個學弟似乎也沒指望會得到他的回覆,只是多看了我們幾眼後就直接轉身走人。


  雖然從那個叫做千冬歲的學弟最後說的話,我應該可以推出他為什麼會有那些反應,甚至猜出最初他和我們搭話的原因,但現在的我不打算想那麼多。


  就像是剛才沒發生那段插曲一樣,我們兩個繼續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只要一直往前總會有路,何況就算沒路我們應該也能自己開一條。


  只是不久後我們開始碰到三三兩兩的人,大概我們正往某個觀光區走去吧!但儘管如此,我們卻沒有往回走的打算,只是在我們發現時,四周的人都開始朝我們投來奇異的目光,接著我們後知後覺的想起某件事。


  那就是這裡是原世界,我們還頂著那麼奇異的髮色,不被人家看才奇怪。


  我是還好,金髮碧眼也不是什麼罕見的組合,反正原世界的外國人不少都是這個組合,但冰炎的髮色恐怕翻遍兩個世界也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了!


  很快地意識到自己犯的錯,冰炎直接拐進了一條沒人的小路,然後瞬間把自己的髮色和曈色都轉變成了黑色,看著他的做法……


  最後我也跟著做了一樣的事情,雖然以外國人來說金髮碧眼很常見,但在一票黑髮黑眼的東方人群中,我的髮色依舊是鶴立雞群。


  這附近大概真的是觀光景點,因為隨著我們逐漸往有人的方向前進後,旁邊也出現了幾個小攤子,為了避免臉被人家認出來,所以我在附近的小攤販裡面買一頂帽子和一個髮圈,我先學冰炎把頭髮綁成高馬尾,接著再戴上棒球帽,這樣偽裝就完成了。


  或許冰炎自己也知道,認真來說我們兩個即使改變髮色和眼珠的顏色,光臉還有氣質就和周遭的人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最後他也拿出為數不多的零錢跟著買了一頂棒球帽直接把臉給蓋住大半。


  其實之所以進行偽裝,主要還是因為我們都感覺到似乎有人追在我們之後,追我的人不用說,大概是那群傢伙有人忍不住跟過來,而我大約也感覺得出來是誰,至於追冰炎的我就不曉得了。


  「應該是公會的好事者。」冰炎淡淡的說:「我今天出來不是為了躲人。」


  原來如此,看來剛才我們兩個真的在人群裡引起了些許的騷動,結果讓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察覺到了吧!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兩個討厭人群的人會那麼乾脆的混進人群中,反正只要把外表蓋住,基本上還是不太會有人來煩我們。


  而且黑髮黑眼綁高馬尾戴棒球帽的我,相信就算是審判一時間也認不出來。


  不過現在的麻煩是我有點餓了,果然還在發育中,中午不吃兩碗飯不行,但是驟然跑出來我身上也沒帶多少錢,回想冰炎剛才買帽子數零錢的窘況,我想他身上大約也沒帶多少台幣,雖然羅蘭和綠葉幫忙辦了通用戶頭,但不是每家小店都接受刷卡呀!


  而且在有人追蹤的情況下,刷卡應該很容易被人抓到,只要有人有心要抓的話,畢竟只要查戶頭裡的金額流向很容易就能找到了。


  再說,環顧了一下附近,除了小攤販之外就只有前方有一家看起來還算高級的飯店,大概也只有那裡能刷卡吧!


  等等,那家飯店的店名好像還挺眼熟的,靈光一閃,我很快地拿出皮夾,接著掏出那張先前綠葉在年貨大街抽獎抽到的下午茶招待券,結果沒想到我這樣亂轉居然都能讓我找到那家可以吃免費下午茶的飯店。


  不得不佩服自己還真厲害,或者該說是老天待我不薄呢?重點是現在時間剛剛好,而且我身邊也正巧有伴。


  畢竟先前問的時候都沒有人有特別的意願,先不說我們之中吃甜食成性的大概只有我一個人,連寒冰都興致缺缺,因為他說他前陣子有用過我們社區的電腦上網查資料,雖然不曉得綠葉抽到的那家點心招待券如何,但好像號稱是吃到飽的點心品質通常不怎麼樣的樣子。


  「你要去吃點心?」瞄了一眼我手上的招待券,冰炎的表情似乎也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你肚子會餓嗎?」雖然身邊剛好有人,不過如果他不餓的話我也不是很想浪費那個名額就是了,反正之後最起碼還可以拉到綠葉這個好人。


  「應該會,我早上有任務,所以一直沒吃東西。」冰炎淡淡的說。


  會餓就會餓……什麼叫做應該會餓啊!那是你的肚子吧……


  「你有任務就不吃飯嗎?」我好奇的問。


  「習慣。」他簡短的回道。


  好吧,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習慣,先前也有見過其他同樣是出任務就不吃東西的袍籍,所以我也不是那麼在意。


  「那就一起進去吃吧!我請客。」正確來講應該是綠葉請客,因為招待券是他抽到的。


  「隨便。」冰炎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於是我們兩個就一起走進飯店裡面,但是在踏進的那瞬間我們不約而同地頓了頓,接著又恍若無事的繼續走進去。





新事件展開!
太陽翹家去,接著跟冰炎出來約會!
(被鎖鏈捆起再被冰起來,接著遭聖光轟到地球的另一端)
孽緣很深的二人組登場~(喂喂)

而且某雪終於寫到了!
這兩人(?)相似又相反的那段!
打一開始,將某兩人預設為死對頭時就超~想寫這一段的!
因為那時跟朋友聊天時才發現,他們真的是完全不同,卻又非常相似的兩個人~!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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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9 13:35:2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一章★



  這間飯店……


  連本來興趣缺缺的冰炎也在侍者將我們引領坐下後,開始不動聲色打量起周遭的環境。


  「這間飯店蓋的位置很奇妙。」我開口說道。


  「蓋的人應該跟守世界有關,力量引導的很好,而且事先也讓此地的主人進入沉睡。」冰炎一邊輕啜了一口開水一邊說。


  「不過正在蠢蠢欲動呢……」我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眼神望向窗外,不愧是觀光風景地區內唯一的飯店,下午茶店的位置在七樓,我們的位置又在窗邊,直接望出去風景好的不得了,窗外一片緋色的櫻林美不勝收。


  但是坐在飯店裡頭的我和冰炎都感覺到了此片土地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逐漸甦醒,而且很奇怪的是,那股力量確實是在土地之下蠢蠢欲動,但同樣也有一股相似的氣息出現在這座飯店的最高層,並且與之相互呼應。


  不,硬要形容的話,恐怕是最上層的那股氣息不斷在勾起土地下的力量吧!


  雖然樓頂上會出現氣息的原因我不曉得,但即使是我也猜得出來這飯店的地基很特別。


  當時建造者建出了穩固的地基,卻也在地基中架出了一只巢,讓原本居住在此地的主人能夠安穩舒適的睡在裡面。


  或許是因為這一帶隨著觀光人潮的湧進,越來越多開發,即使飯店本身沒做什麼更動,但周遭的發展還是吵到了熟睡的主人。


  畢竟如果有人成天在你家附近又是挖地基蓋房子又是鋪馬路的,你也會覺得很吵吧?


  「應該已經有人上報給公會了,沉睡在這底下是古老的守護神,如果放任其甦醒而不予理會,之後一定會與人類起衝突。」冰炎淡淡的說。


  「希望有,畢竟就連我們兩個也是在踏入的那一刻才感覺到。」連擁有強大感知的我都得進到飯店裡面才能發現這件事,想必其他人更不可能只是站在外頭就發現。


  「有,因為公會正巧派人來處理了。」冰炎單手撐著下巴說。


  「而且裡面還有我今天想躲的人。」平常我沒事不會把感知放太遠,所以一直到烈火他們踏進飯店後我才注意到他們。


  從他們一進來就去找飯店的高層主管談,我想他們應該是來接任務的,特別他們身旁還有其他不認識的袍籍。


  看來可以稍微對他們改觀,原來他們不是追著我來的,而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來接公會的任務。


  不錯,孺子可教也。


  「反正沒我們的事。」冰炎很乾脆的說,接著我們短暫的安靜了幾秒,因為侍者剛好把幾份點心和飲料給送了過來。


  或許是因為這裡是飯店,所以他們少見的不是採取自助式的方法,而是讓我們看著菜單點想吃的蛋糕,接著再由侍者送上。


  「也對。」在侍者離開後,我才說道。


  只是我們早就不約而同地將自身的所有力量感給全部收斂,畢竟樓下有認識的人,雖然隔了好幾層樓,但難保不會被發現。


  特別審判也在,早在發現他們幾個踏進飯店後我就瞬間將周遭的能量給全部收了起來,否則以審判現在的感應能力,就算隔了幾層樓也未必躲得過他。


  何況對象還是他最熟悉的我。


  不過我並不擔心他們會不會在進來飯店前就發現我了,畢竟這座飯店的力流和周遭不同,當然這點也要進來才感覺得到,但這種不同的力量卻會形成屏障,因此飯店內的不尋常不容易傳出去,在飯店外也不容易感覺到內部的力量。


  於是,我們兩個心安理得地吃我們的下午茶準備看戲。


  只是我們兩個很不妙的發現,那些傢伙居然直接往下前進,竟然完全忽略了上頭的氣息。


  的確,守護神的身軀應該是沉睡在底下的,但是樓上的怎麼想也不能放著不管吧!因為那很有可能是守護神分出的力量,也有可能是相同的另一個存在,總之不管是什麼,都不是能置之不理的事情。


  而且怎麼看也知道大部分的力量都沉睡在地底,那麼樓上比較輕鬆就要先解決,不然容易節外生枝!


  重點是雖然底下的力量有甦醒的徵兆,但也還停留在睡覺翻身的階段,樓上的力量反而比較不穩定,想也知道說不準問題是出在上面,所以怎麼想都應該先上來確認情況。


  這種推論很簡單,他們不可能推不出來。


  所以想也知道他們根本沒發現樓上的氣息啊!


  我錯了,這些傢伙只是強撐著冷靜的殼!


  「看來你的那票夥伴目前的等級綜合起來應該只有白袍。」冰炎冷冷地說。


  「同意。」我還真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因為居然連審判都丟我的臉,雖然這麼說也有些不公平就是了,畢竟這座飯店總共有十二層樓高,即使是審判也不可能在一樓就感覺到頂樓的狀況。


  當然除非你在感知力量這方面的能力有我或者冰炎的等級。


  不過如果要就這點認真來說的話,他們的確也只有白袍沒錯,畢竟我們有半數的人才剛接觸這個世界,雖然戰力強大,但是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法術能力則跟原本有的戰力不成正比,沒辦法,對於所謂的法術他們幾乎絕大多數的人都是完全的初心者,畢竟會使用魔法的騎士一般來講不是那麼的多。


  但就算沒有我們這種程度感應能力,在執行任務前先將整個環境探查過一遍是基本常識,以他們現在的能力,基本的探測法術別說本來就出生在守世界的人,就是最近才剛接觸守世界的其他人也沒問題,結果這些傢伙一開始就被樓下的力量將注意力給吸引過去,根本完全忘了要探查,所以才會犯這種基本的錯。


  看來回去之後要好好訓練他們了,因為他們今天之所以會犯這種錯根本是被我寵出來的!


  畢竟平常執行任務時我都會在,有感知能力超強的我在他們當然也不需要多此一舉,何況我放感知能力的動作基本上就是在探查了。


  於是毫無意外的,這些傢伙根本下不去,完全被奇特的迷陣和法術給阻擋在外,而且無論怎麼使用法術傳話,守護神不理他們就是不理他們。


  沒想到大地和刃金最先沉不住氣,乾脆開始用強行破壞的手段前進,大概是把上古守護神給惹惱了,結果反而遭到了人家反擊,而且還被困了起來。


  事已至此我還是不打算出手,因為這些傢伙居然沒我在就無法保持冷靜,這樣怎麼可以!


  果然審判還是很快的把情況給穩定下來,雖然還無法掙脫守護神的迷陣,不過至少沒有再受到反擊了。


  真麻煩,這種情況下恐怕得請求公會支援了,畢竟就算他們察覺問題出在樓上,大概也上不來,何況我實在不認為以現在這種情況他們能發現這點。


  於是,任務陷入膠著。


  「沒辦法……」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還是打算出手嗎?」冰炎瞥了我一眼問道。


  「不然呢?」我聳聳肩說。


  「你這樣他們只會越來越依賴你。」冰炎冷冷的說:「他們今天之所以犯這種初學者的錯根本是被你慣出來的。」


  「我知道,所以之後我會把他們重新訓練起。」實在沒立場反駁他,我也只能點頭說。


  「幹麻不就這次訓練?」冰炎似笑非笑的問。


  「因為已經引起守護神的反擊,再這樣下去會變得無法收拾,就算是訓練,也沒有人一起頭就叫剛轉職沒多久的菜鳥去屠BOSS。」我實在很無奈,我一不在這群傢伙居然給我變新手會不會太誇張啊!


  之後砍掉重練算了!


  「……」想了想我剛才說的話,接著冰炎忽然站起身說:「那就走吧。」


  「欸?你也去?」我有點驚訝的看著他。


  「因為今天的『亞』很閒。」冰炎聳聳肩說。


  唉,我也想繼續當西亞啊……


  算了,之後再找時間溜出來閒晃好了。


  當然我們兩個在離開前有先留下幻影,以免被人家誤會我們是來吃霸王餐的,我可丟不起這種臉,接著我們很快地往樓上前進。


  而力量的源頭,居然是從最上層的總統VIP套房傳來。


  我們都還來不及伸手去敲門,眼前的大門居然就自己打開了,簡直像是在邀請我們進去一樣。


  我們只是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一起走了進去。


  整個房間都飄著若有似無的花香,明明剛才站在外頭一點也沒聞到,而且四周還回響著一種若有似無的夢幻歌聲。


  『沒想到許久未見的拜訪者,居然會是一個精靈和一個天使啊……』歌聲停了,接著慵懶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這個VIP套房是樓中樓的格局,一樓是美麗的大廳,鋪著雪白的地毯,上頭擺著柔軟的沙發,二樓才是床的所在。


  於是我們兩個一個翻身就跳上了二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躺在床上半人半鳥的守護神。


  對方有著絕美的面孔,一頭櫻色的長髮散落在整張床上,脖子以下的是女性的美麗胸部,不過乳頭以下的位置都埋在雪白的細羽之中,因為對方胸口以下的身體都是鳥身,甚至『她』也沒有手,取而代之的則是翅膀。


  「難道您不是沉睡在地底嗎?」我詫異地問道。


  『嗯?我的本尊是在地底沒錯,現在你們看到的這個是我的意識靈體。』這位半人半鳥的女性低笑了一聲,湖水綠的眼眸看起來不像有惡意,只是很疲倦而已。


  不過不是我要說,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淡淡的花香,相較於外頭低溫的空氣,室內本來就比較溫暖,這樣感覺起來還真的很好睡。


  「原來您已經甦醒了。」冰炎也同樣露出訝異的表情。


  『早醒了,小小的人類們吵啊吵,日夜都在吵,睡在地底的我每天都在想著要不要把他們吹跑,可是好像不太好……』女性一臉睡眠不足的說道:『所以我就把意識分離,搬到了樓上,反正這間房間本來就是留給我用的!』


  「這間房間是誰留給您的?」我非常好奇的問。


  『用人類的說法……好像所謂的地主?』女人又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總之他們在我原本沉眠的土地建起高樓,原本我很生氣,結果地主的親戚剛好有人看得到我,所以就和我交涉,我不把這些擾人清靜的人類吹跑,他們建起舒適的地基繼續讓我睡覺,樓上也留個房間,如果我想轉換心情也可以上來睡。』女人用翅膀搧了搧自己的頭髮,把原本蓋到臉上的髮絲吹到腦後。


  「那麼您為何醒了呢?」我疑惑的問。


  『當然是因為人類越來越吵了呀!』女人馬上抱怨道:『我在地底睡不好,所以就把身體扔那然後將意識轉到樓頂,這兒比較好睡一點,可惜最近空氣越來越髒了……』


  『小朋友,你們去告訴人類不要再吵了好不好?』女人哀怨地看著我們,『或者你叫他們別再把空氣弄髒了!』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這兩件事情似乎都非常的有困難度。


  「我只能告訴您,恐怕這裡只會越來越吵鬧,而且空氣汙染也只會越來越嚴重。」我同情地看著她,其實她也真的很無辜,睡得好好的硬被吵了起來,好不容易搬到樓上,接著就換成空氣汙染來騷擾她。


  「您如果要睡,要不要考慮轉往其他的世界呢?」冰炎忽然問道。


  『你該不會是要跟我說安息之地吧?才不去!』女人用沒得商量的語氣說。


  「這樣您只能繼續被吵了。」冰炎也沒露出什麼困擾的神情,只是冷冷地將後果告訴她。


  『不行呀!我睡在這是要鎮守的,我若離開了就換“牠”醒了。』女人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


  「『牠』是什麼?」我皺著眉問。


  『是“鼉龍”喔!』女人半瞇起眼有些愛睏愛睏的說。


  但聽到這女人的話我們兩個瞬間瞪大了眼,本來因為滿室的花香而有些昏昏欲睡,現在倒是完全清醒了。


  鼉龍!靠!為什麼台灣會有這麼麻煩的東西!


  喔,相信一定不少人不曉得鼉龍是啥,我來解釋一下,牠有個比較長聽見的名字,那就是『豬婆龍』。


  現在比較科學理性的考證說豬婆龍指的是鱷魚,是中國的『揚子鱷』。


  但在神話傳說裡面,豬婆龍指的是龍和蛟(頭上有兩隻角的是龍,只有一隻角的是蛟)生下的小孩,傳說中牠能掀起大風大雨。


  又有說法稱牠是龍生九子之一,總之不管是哪種說法,牠怎麼算都可以算是神獸的一種。


  會讓一個守護神在這裡鎮守的,你們覺得會是普通的鱷魚呢?還是神獸呢?


  這下你們知道問題有多大了吧?


  真的把牠吵醒台北就要淹大水了!


  『啊啦,樓下的人再這樣繼續吵吵鬧鬧的,真的會把牠吵醒呢!』女人忽然睜開了明亮的眼,剛才打瞌睡的姿態瞬間消失了大半。


  於是我瞬間放出了感知,樓下的情況有點小混亂,雖然在審判的指揮下,我們這裡的人還不敢亂來,主要還是以探查為先,但是旁邊幾名公會的袍籍倒是自認為前輩,開始胡亂使用法術開路。


  我看那些袍籍比我家的審判他們還需要砍掉重練!


  (審判,別讓那些袍籍亂來!)


  我馬上對審判放了感知傳話。


  (格里西亞?)


  審判露出訝異的神色,畢竟我跟他們說我要去掃墓,所以照理說實在不該出現在這裡。


  (別管我為什麼在這裡了!快點制止那些袍籍!這裡的守護神沒有危害,主要是在鎮守鼉龍,他們再這樣亂來會把鼉龍吵醒!到時就真的麻煩了!)


  實在沒有時間解釋太多,我只好挑重點告訴審判。


  審判也是念過不少書的人,我說過我們以前為了確認這個世界和原本的那個是不是同樣的世界,所以我們看過不少神話和傳說,古書也念不少,所以當然知道鼉龍是什麼,於是他馬上出聲制止其他人,只是那些袍籍怎麼可能理他一個小小無袍籍說的話,特別他們有人貌似還有種族偏見,從一開始看著審判的眼神就好不到哪去。


  「!?」就在此時,我們都感覺到了土地似乎開始震動了。


  「該不會牠要醒來了吧?!」我很不妙的說。


  「不!只是翻身而已,」冰炎很冷靜的說:「但也差不多了。」


  『哎呀,事情變麻煩了,我還是下去一趟把那些壞孩子趕出去好了!』女人這麼說著,接著跳下了床,雖然沒有腳,取而代之的則是鳥爪,但她的總體身高可真不矮,居然還高了我們一顆頭多。


  「引起麻煩的是我的朋友,我也一起去。」我趕緊說。


  「和我隸屬同組織的人似乎是最大元凶,因此我也不能置身事外。」冰炎淡淡地說道,眼神看起來倒是很想去掐了那些袍籍。


  『嗯?』疑惑的看了我們幾眼,女人微微的偏過頭,『既然是同伴,怎麼你們的感覺差那麼多呀!』然後她嘆了口氣。


  「家教不嚴,還請原諒。」之後回去我會好好把他們重新鍛鍊!


  『嗯,我原諒你。』女人裝模作樣的點點頭說。


  「我這邊會上報回去,請上頭懲處。」看來冰炎似乎也對那些袍籍的處理方式非常不滿意。


  『嗯,那就拜託你了。』女人繼續點頭說:『那麼,你們和我一起下去吧!』


  這麼說著,周遭的香氣往我們的周遭捲來,轉眼間我們的身體像是被甩進了某個空間中,又像是被夾進了溫暖的羽毛內,這個據說只有意識靈體的守護神居然夾帶著我們直接轉移到了地下。




於是兩大BOSS聯手出擊!?(被打死)
其實這邊要幫審判他們做澄清,
主要會犯如此初級的錯誤,真的是因為失常~
失常的原因當然是因為他一直在擔心太陽,所以一整個精神煩躁~
另外就是,某顆太陽也無視了自己的實力,
若是把武技能力綜合上去的話,他大概也只藉在白袍和紫袍之間這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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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9 13:37:0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二章★



  「太陽!?」烈火露出驚恐的表情看著伴隨著香風忽然出現的我,除了審判以外,其他人的表情都空白了幾秒,不過就算是他,看見我和冰炎一起出現也還是忍不住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們這群笨蛋走出去別說是跟我混的。」我瞪了他們一眼說。


  「……」


  「所以說是弟弟還不信,害的我得來幫你們收拾善後!」我一邊碎碎念一邊開始觀察周遭情況。


  「請你們不要再胡來。」冰炎的態度比我還不客氣,直接揮出長槍一掃,將剛才還在施法的兩名袍籍給往後打了好幾公尺。


  「為什麼冰炎殿下也在?」綠葉愕然的說。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旁邊沒掃到颱風尾的白袍驚嚇的看著冰炎。


  在場除了我們這邊的人之外,公會派來的袍籍一共三名,通通都是白袍,而我們這邊也不是全員出動,寒冰、堅石、孤月、白雲和暴風沒在這裡。


  「和你們無關。」冰炎冷冷地說,接著才轉過頭去看向剛才的女人:「請問您打算怎麼處理?」


  『嘖嘖,鼉龍好像醒了。』女人嘆口氣說。


  地底下開始傳出了震動,伴隨著而來的是強烈的水澤之力。


  「糟糕,不能在這裡開打,傷到地基飯店會垮。」我瞄了眼周遭的地基說。


  『我還沒完全睡醒,想把鼉龍整個壓制回去似乎有困難,』女人一邊說一邊又打了個呵欠,『乾脆等等我想辦法困住牠,你們把牠送到安息之地好嗎?』


  「自然是好。」冰炎大概打一開始就是這個打算,畢竟比起把豬婆龍敲昏讓牠繼續睡,之後醒來再鬧一次,不如直接把牠踢進安息之地來的快。


  何況以最近人類開發的情況來看,就算把牠封回去,恐怕牠很快也會再被吵醒吧!


  『那就麻煩你們配合了。』女人笑了一下,接著她翅膀一搧捲起了馥郁的花香,『不過春天還沒完全降臨,不曉得我的力量夠不夠。』女人嘆了口氣,然後,她張嘴唱出了沒有人聽得懂的謠曲。


  輕柔的嗓音翻捲著芬芳的氣息,然後竄入了黑暗之中,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響起了野獸的低喘。


  但是我們腳下的土地卻開始溢出水來,而且還越來越有氾濫的趨勢。


  「!」女人的聲音卻忽然一個拔尖,自土中居然竄出了新芽,翠綠的力量擋住了蔓延開來的水澤之力,但這似乎只是杯水車薪,越來越多的水從附近的流了出來,像是往我們所在的空間中注水一般。


  眼見女人忙不過來,我和冰炎紛紛施展起了冰術,將流出水的地方都給凍結了起來,但是堵了左邊換右邊流,堵了右邊換上面滴,最後整個空間都讓我們凍成了冰窖,可是水還是不斷的從冰裡面滲出。


  是說希望這樣別對地基造成影響才好。


  算了,反正公會應該會派人善後……吧?


  『真糟糕,睡太久力量拿不出來了。』女人停下了歌聲,秀眉微微蹙攏著。


  事實上不用她說我們也感覺得出來這位守護神的力量似乎不足,與其說是力量衰弱,不如說是被封印了起來。


  『可是我的本體喚不醒,又沒辦法移出來。』女人露出傷腦筋的模樣。


  我和冰炎則不約而同地看向地面,我們知道這個女人的本體沉睡在地底下,但是已經無法再鎮壓住甦醒的豬婆龍,現在是豬婆龍才剛睡醒,所以還沒能火力全開,等牠真的清醒後那就棘手了。


  雖然以在場的人的實力要剿滅牠絕對不成問題,但請注意一下地點,真的在這裡大打出手飯店絕對會垮,我可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求償!


  如果可以真該換個地點,至少不要在地基附近,我們想放開手去釋放力量壓制豬婆龍都不行,而且不只飯店倒塌會壓死不少人,附近的居民和遊客一定會受到影響,到時候說不定會出現更多的死傷,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景象!


  「你有辦法找出她的本體嗎?」冰炎忽然對我問道。


  「早就找到了。」我翻了個白眼說。


  「那麼你先把她的本體移上來。」


  「這樣豬婆龍就等於徹底失去禁錮,到時會直接衝上來。」我皺著眉說。


  「反正不管怎麼樣,鼉龍殺上來都是遲早的事情,難道你想要連她的本體一起消滅?」看來冰炎似乎打算放手去幹了。


  也罷,他說的也沒錯,她的本體一直放在那裡我們更不好動手,畢竟一個不小心會連這位沒有惡意的守護者一起殺掉。


  雖然我的感知不是念力,儘管可以針對人類做精神攻擊,但卻沒辦法移動任何有形的物品,如果是像上次那樣巫妖的靈魂還好辦一些。


  嗯?等等,為什麼那個女人的本體沒有真正的形體呢?


  在仔細地放感知下去後,我發現她的『本體』根本只是個力量集合體而已,中間有一塊核心讓力量穩穩聚著,但卻不能算是真正有形之物,最多只有那個核心有形體而已,要拉一塊核心上來對我來說還不算難事。


  雖然覺得很詭異,不過這樣我也好辦一些,於是我開始緩緩地呼喚,雖然她的意識並不在那裡,但或許就是這樣才好辦,她的『本體』或說那塊核心很順利的被我喚上來。


  『奇怪了?我的身體怎麼變成這樣了?』看著我從地底下拉出了緋色、橢圓形,而且看起來竟然有些像大豆的結晶體,女人居然露出了驚訝的模樣。


  等等,妳自己難道不曉得嘛!?


  但現在沒空管這種事情,我只是握住了那個相當於她身體的核心然後轉頭對冰炎說:「搞定。」


  冰炎露出某種奇異的神色看了一眼被我握在手底的寶石,接著才說道:「好,那我開始鉗制鼉龍。」接著他的周遭開始出現重重的法陣。


  在黑暗之中,同樣的法陣也出現在豬婆龍的周遭,並且強制將牠圈禁起來,甚至連牠的嘴巴都給封住,連咆嘯聲都無法發出。


  只是地底下卻忽然又傳出了另一個震動,不管是誰都感覺得到一個物體正飛快的朝我們前進。


  『啊啦!我忘記鼉龍有兩隻了!』女人睜圓了眼說。


  這是能忘記的事情嘛!!!那一瞬間我有想要開罵的慾望。


  但不管是我還是脾氣一向不算好的冰炎都沒空對這位居然在緊要關頭脫線的守護神發火,因為那隻鼉龍已經飛快地竄了出來,最近我可能真的和神獸很有緣吧!上次才看過龍,這次我看到的則是龍的親戚。


  鼉龍名字裡面都有個龍字了,而且和龍還有血緣關係,自然牠的型態和龍也多少會有相似的地方,所以牠的頭真的狀似龍型,頭上還有一對小小的犄角,但牠卻是四腳,腳有四爪,掌上有蹼,而且身上覆滿了鱷魚鱗,此外他的背上還有看起來造型有些像烏龜殼的巨殼,背後有一條長長的尾巴。


  牠的身體不小,不過也沒有大到很誇張的程度,頭尾長度差不多八公尺多一些吧,不過認真來說牠也只是比真正的龍(以堅石他哥為範本)小一些而已。


  雖然牠殺出來的速度快到讓我們有些愣住,不過在場的人也不是戰鬥新手,很快就回過神來開始壓制牠,只是礙於不能破壞地基所以無法有大動作而已。


  但這樣打起來綁手綁腳的,非常麻煩,其他人也不是那麼善於法術壓制,就算有三個白袍在情況也沒好到哪去,冰炎又得忙著壓制另一隻豬婆龍。


  重點是牠們這樣拼命掙扎我們也無法送回安息之地,這麼一來做法就只剩下殺掉一種,只是隨著和豬婆龍的戰鬥拖久,四周開始漫進更多的水。


  這下可好,再不快點處理掉我們就要體會在封閉的空間被水淹死的感覺了。


  可惡,能夠操縱水的暴風偏偏沒來!


  『哎呀!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女人有些驚慌地說,連忙又搧起了花香幫著壓制住豬婆龍,『我的本體怎麼變成了那樣呢?』


  「妳是變成了『幻武兵器』好嘛!」旁邊一個白袍沒好氣的說。


  『欸!?』不說女人,連我們幾人都跟著露出了訝異的眼神,只是因為還得繼續跟豬婆龍纏鬥所以沒有人真的愣住。


  『對喔,先前有人要我在這裡睡覺,似乎還埋了一顆有力量的寶石下去,說是這樣我能睡得比較安穩,怎麼我睡一睡居然自己跑了進去變成幻武兵器了?』女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啊!難怪我拿不出力量。』


  「怪不得鼉龍的封印會減弱,稍微受到驚擾就直接甦醒。」冰炎露出受不了的表情,不過某方面來說這好像也不能算是這個女人的錯,感覺她好像有點像是受害者之一。


  『哎呀,這樣我要怎麼拿出力量才好……』女人繼續露出傷腦筋的模樣。


  嗯,我想想,他們說她已經化成了幻武兵器,而幻武兵器要發揮力量就必須要有使用者,所以……


  回想了一下她剛才儘管力量被封印卻依舊能展現出的實力,再說呢……幻武兵器只能有一個主人,但一個人不一定只有一個兵器,所以……好,決定了!


  「幻武兵器要發揮力量一定要有主人,所以妳如果想要使用原本的能力就需要有個簽訂契約的對象。」我彎起了笑,然後趁著其他人纏住豬婆龍時走到了女人的身旁簡單地向她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簽訂契約?』我都這麼說了,手裡還握著她的核石,有腦袋的都猜得出來我的意思。


  「是。」我點點頭,然後直勾勾的看著她。


  『……嗚,這樣我以後能繼續睡覺嗎?』女人用著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不能讓妳像之前一樣一直睡,不過我那邊環境比較好,至少沒有施工的噪音和空氣汙染,所以妳睡覺時可以睡得比較安穩。」我繼續彎著笑。


  『嗯……』環顧了一下周遭的其他人,然後又打量我一眼,接著女人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說:『好吧!至少你是我目前為止遇過最有禮貌,看見我沒有隨便喊殺喊打或者要求東要求西的人。』


  很好,到手!


  「我是『格里西亞.太陽』,請妳多指教了。」我對她伸出了一隻手。


  『嗯,我的名字是“句芒”。』她輕柔地說。


  嗯?!句芒??不會是我想到的那個“句芒”吧!


  瞬間打量了一下句芒的特徵,再配上她剛才所使用的能力,於是,我冏了。


  不理會我一瞬間僵硬的表情,句芒自動自發地將契約進行下去,雖然她沒有手,但她用翅膀覆上了我對她伸出的手掌,這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些微的刺痛,她移開翅膀後,果然我的掌心被劃出了淺淺的血痕,就在我還疑惑她要幹麻時,她居然俯下身來舔去了我手上的血。


  啊!這是契約。


  看來需要血來認主的武器都無比珍貴是每個世界通用的法則呢!


  不過幻武兵器真是友善,要曉得以前為了讓太陽神劍認主,我可是得流上一大碗公的血。


  在我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事情的時候,以我們為中心濃郁的香氣散發出去,一瞬間草木瘋狂的生長,明明這裡是暗無天日的地底,但翠綠的生命還是無窮無盡的蔓延開來,然後纏住了豬婆龍的身體,本來牠就被其他人傷的不輕,這下牠更是徹底被箝制住了。


  幻武兵器的成形,需要決定武器的型貌和靈體的樣貌,靈體的相貌就不用決定了,人家本來就有面貌,隨便幫她換一個似乎也不太尊重,何況我懶得多費心神去想,所以我決定繼續讓她維持這個模樣,只是武器的樣子就真的讓我有些傷腦筋。


  畢竟我是騎士,武器當然得是劍,但不是我要說,以我那有些破爛的劍法,我要是把自己的武器設定成劍感覺真的像是在自廢武功。


  但如果設定成別的武器……


  我不敢想像老師要是真的來到這邊的世界看到我用的武器不是劍時,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對我做什麼……


  『請不要用我的力量來殺戮,因為我是『春』,是為萬物帶來生命的力量。』正當我猶豫時,女人的嗓音溫柔地在我腦中響起。


  嘖,看來我不需要煩惱了,即使之後會被老師修理。


  因為照她這麼說的話,那就不能是武器了呢!


  可是不是武器的話,我也只想得到一種東西。


  『東方句芒,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初現妳的型、溫柔優美而絕麗,春是妳的氣息、是我的力量,然後、幫助我,解決侵擾者。』宛如一開始就存在一般的咒語出現在我的腦中,我很自然而然的就念了出來。


  於是句芒的身影消失了,隨著我引出她的力量,我手中的晶核開始拉長,最後化成了淡銀色細長的杖身,上端開始拉出如藤蔓般優雅的美麗弧度,並且在中心包覆著翠綠色的晶核,接著纏繞在杖身與杖首連接處的幾條透明絲絹跟著垂了下來,在絹身那與杖身纏繞著的地方還縫著幾顆金色的鈴鐺。


  沒辦法,我對守世界的武器型態了解還不多,所以如果她不希望變成殺戮用的武器之姿,那我就只想得到法杖這一形態給她用了。


  「靠!太陽你是真的打算退二線當祭司嘛!」看見我手中的法杖,大地馬上毒舌的送來一句,「你化根棍子能做啥?」


  句芒,有人嘲笑妳耶!


  『嗚,那個人的嘴巴好壞,我們不殺他,但是修理他一下好不好?』句芒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她如一個孩子般地問道。


  答案當然是好呀!


  所以我難得的沒有回嗆大地,只是緩緩地彎起笑,接著轉動了下法杖,草木開始隨著我的指揮而生長,草葉藤木本來就緊緊纏著豬婆龍不說,我乾脆連大地也一起纏了起來,旁邊還警告性的架著許多銳利的枝條。


  「我能做的事情很多呢!」我笑笑的對大地剛才說的話做出回應,「從把你五花大綁到宰了放血當草木的肥料都行喔!」我的臉上掛起了燦笑,旁邊除了審判和冰炎以外的所有人都各退了一步。


  『主人,我不是說不殺他嗎?』句芒用著譴責的語氣說。


  我沒有要殺他啦!怎麼說也是我家的兄弟,所以不會殺的,只是嚇嚇他而已!妳看他嚇得臉色蒼白不是很好笑嗎?


  『嗯,真的很好笑!』句芒的聲音轉為愉悅。


  不過剛才句芒居然改口喊我主人呢……只能說不愧是滴血認主的兵器。


  「好了,該把任務結束掉了!」再這樣玩下去太陽都要下山了!


  於是我召出了溫暖的薰風和甜甜的香氣,然後瞬間環繞在我眼前和暗處被冰炎壓制著的豬婆龍身上,只見本來還一直在瘋狂掙扎的豬婆龍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一雙眼還露出有點疑惑的眼神。


  「亞。」我淡淡的喚道,因為我的音量不大,乍聽下很像無意義的單字。


  「哼!」冰炎當然知道我在叫他,所以他先鬆開了禁錮暗處那頭豬婆龍的力量,接著直接在附近的牆壁上繪出了美麗的法陣,那正是通往安息之地的大門。


  「過去吧!那邊才是你們能夠安心睡覺的世界。」我用手杖朝法陣一指,芬芳的香氣跟著竄進了那個法陣中,我手上的法杖也震響了清脆的鈴聲,像是受到指引一般,兩頭豬婆龍開始緩緩挪動步伐然後往法陣走去,在連剛才還躲在暗處的豬婆龍都走進法陣後,法陣就自己消失了,眾人這才終於鬆下警戒。





呵呵,太陽的幻武兵器正式登場~
(格里西亞:等等!為什麼我的武器是法杖而不是劍!)
(雪:你家兵器自己要求的啊!而且放心啦!幻武兵器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個的!下一個再設定成劍不就好了?)
(格里西亞:所以在我老師看到前,我會出現第二個兵器是嗎?)
(雪:這我就不敢保證了......((溜走))
(格里西亞:什麼!給我回來!)

看來這個發展大家應該都沒猜到呢~哇哈哈~(被打)
然後太陽家的兵器,大家有興趣可以去查一下資料喔!
她是有出處的~XD
另外,十二聖騎士們的幻武兵器某雪也都設定的差不多了~XD
(還有不少人的連定下契約和型態轉換的咒語都寫好了......((爆汗))

結論就是......設定的好想死!
先不說他們的兵器”幾乎”每一個都有其神話出處,
某雪設定屬性又是以不跟特傳裡面既有的屬性重複為前提,所以整個弄得很想死~
簡直就是在折騰自己......
(其實搞不好某雪有M的屬性??)

另外就是還有幾個人是有兩個兵器的~
但是複數以上的兵器某雪就自己創造啦!(←這個人懶得查資料了...)
大家可以來猜猜看他們兵器的屬性,雖然大概還有很~~~久才會公布答案,
至少七十集以內,某雪確定已經設定好的劇情中,大概不會公布到他們的兵器屬性~
不過相信絕對不會有人猜到超過四個的~
哇哈哈~(被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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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9 13:38:1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三章★



  「這樣居然也行……」烈火鬆了口氣說。


  「呵,不戰而屈人之兵是兵法的最高境界。」我心情很好的說。


  「你根本是撿到了。」冰炎冷冷地說。


  「我知道。」我聳聳肩說。


  「就是,隨便殺出來,然後居然還能撿到個幻武兵器!你這傢伙的好狗運也太強!」好不容易才掙脫草木禁錮的大地繼續不學教訓的吐槽我。


  懶得修理他,因為句芒才剛簽下契約,這是她首次成形,所以我沒再繼續讓她維持著武器的型態,我先不慌不忙地將幻武兵器的那顆寶石收進口袋,然後冷冷地看著他們說:「還敢講?若不是你們沒把任務處理好,我需要跑來幫忙?句芒的本體的確在這裡沒錯,但她的意識在頂樓,你們不先去頂樓和她溝通,直接殺下來打擾她睡覺當然會被她的力量本能反擊。」


  「而且居然用蠻力強行前進,什麼時候公會的袍籍那麼好當?只需要力量而已?」這段話是冰炎瞪著那幾個將任務情況惡化的公會袍籍說的。


  「……」雖然很不高興,但他們三個也自知理虧所以沒有反駁。


  「啊,我們忘記要先探查了……」終於想到錯誤在哪,羅蘭訥訥的說。


  我點點頭說:「因為平常的任務都是我負責探查然後告訴你們目標在哪,所以我一不在你們就什麼都忘了?」我挑著眉看著眼前的眾人。


  「……看來我們的確太依賴你了。」審判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說。


  「知道就好,」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審判,我不在的時候,穩定大家就變成是你的工作,這點你以前明明做的很好,不要越活越倒退呀!」


  「我知道。」審判淡淡地說。


  「你幹麻不先反省一下你為什麼會不在……」刃金咕噥著說。


  「之前就說了我有反省,所以我沒再隨便隱瞞什麼事情,也沒有一個人往危險的地方鑽,但我總會有發生意外的時候,說不準也會有生病的時候,我一倒下你們就群龍無首,那……」我實在有點說不下去,該不會其實騎士的腦子裡都有某種程度上的食古不化,非要敲開腦子才有可能開竅嗎?


  看來羅蘭不是唯一的死腦筋,他只是進階版的而已。


  「那我們就會重演當年的慘況。」將我剛才說不出口的話給接下去,審判的表情倒是出乎我意料的平靜。


  其他人也跟著安靜了下來,旁邊的幾個袍籍一臉搞不清楚情況的樣子,只是他們大約也懶得理我們,再確認沒有什麼其他問題後就直接開傳送陣離開了,也或許是他們不想繼續留下來被冰炎瞪。


  「算了,大家先回去然後再來開檢討會吧!」綠葉打圓場似的說。


  「先回去吧!」也不想在這裡久待,審判說道。


  「太陽你……」烈火露出有些遲疑的表情看著我。


  「我還沒有要回去的打算。」我直接說道。


  「你這傢伙真的是要去掃墓嗎?」大地用著懷疑的目光看著我。


  「太陽,我記得你奶奶好像是火化?」審判皺著眉頭問道。


  「總算想起來了。」我扶著額頭,真沒想到我居然有看見審判如此後知後覺的一天。


  「……」


  「總之,你們全部給我回家檢討,等我回去後,我不要再看到我一出狀況就所有人都慌掉的那種死樣子。」我用沒得商量的語氣說。


  「那,太陽你真的……」綠葉露出怯怯的表情看著我。


  知道他要問什麼,我搶在他發話的前一秒用著堅定的語氣和神情說:「我沒事,沒有受任何傷,所以非常好!」只要你們不要讓我擔心我就更好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刃金用著有點不甘願的語氣問。


  「欸,大概……」


  「別廢話了。」冰炎很沒耐心地一把將我往後扯。


  「等一下。」感覺到他在腳底開起了傳送陣,我慌張地說,不讓我跟審判他們講清楚這群傢伙一定又會擔心個沒完啊!


  「依賴人也要有個限度,即使是血脈相連的兄弟或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也沒有資格要彼此告知所有的秘密或者要做的每件事情。」冰炎皺著眉說:「是你自己說要他們別再依賴你的吧?那就別老是把人寵壞!」


  嗚……一箭命中核心!我完全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連本來想要衝過來阻止冰炎綁走我動作的審判也停下了腳步。


  「抱歉囉,反正我之後總會回去的,相信我一次好嗎?」我無奈地笑。


  「……好,但你一定要回來。」審判點點頭說。


  「那當然,不然我還能去哪呢?」我聳聳肩故作輕鬆地說,然後他們就從我的眼前消失了,或許正確來說應該說我和冰炎從他們的眼前離開了。


  冰炎先把我們兩個送到了無人的走廊,在我們快速完成偽裝後,我們才回到剛才的下午茶餐廳去,幸好下午茶時間還沒結束,否則就虧大了。


  沒有追問我審判他們到底為什麼那麼反常,冰炎只是淡淡地將話題轉到了我新拿到的武器上,「你應該猜到你那幻武兵器的來歷了吧?」


  「『東方句芒』,根據山海經記載,『鳥身人面,乘兩龍』。」雖然還不到飽讀詩書的地步,但神話類的書我可沒少看,當然也包括《山海經》,「據說句芒生前是伏羲臣,死後成為木神,又說是春神,祂主管樹木的發芽生長,此外,神話中太陽每天早上從扶桑上升起,而神樹扶桑歸句芒所管,因此太陽升起的那片地方也歸句芒管。」因此,祂為『太陽』管理著初升之地。


  「你的那個兵器是原世界的上古神明所化。」冰炎淡淡的接下去說。


  「嗯,我也是聽到她的名字時才知道的,看來我的運氣真的很好。」連隨便撿到個幻武兵器都能撿到這麼大咖的,老天或說光明神還真是待我不薄。


  「能讓我看一下她的寶石嗎?」冰炎忽然聞道。


  雖然不曉得他要幹麻,但我還是乖乖把那顆大豆遞給他,反正幻武兵器一旦認主就只能歸一人所有,他就算搶去也沒用,何況冰炎也不需要做這種事。


  「果然,她是王族兵器。」鑑定了一下後,冰炎不太意外地說道。


  「有猜到。」如果上古神明化成的兵器還沒有王族等級,那我真的會好奇真正的王族兵器到底是什麼樣的了!


  「從她的能力來看,屬性應該是『春』,看起來似乎是特殊兵器,之後使用最好注意一下。」稍微叮嚀了我兩句後,冰炎就將寶石遞回來給我。


  「多謝忠告。」我將寶石收了回來。


  然後,我們很有默契的不再去談跟守世界有關的任何東西,或者該說,不去談平常會碰到的事情。


  因為今天的我們是西亞和亞,但不是太陽和冰炎。


  不過這也代表我們沒什麼話好談了,畢竟我們對彼此又不熟悉,但不管是我還是他本來今天就沒預料會碰上另外一個人,何況我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多麼要好的朋友,所以就算各自吃自己的點心其實也不覺得有多尷尬。


  而吃完下午茶後,為了消化我們又開始到附近閒晃了起來,毫無目的的賞著櫻花,後來乾脆晃回了最開頭傳送陣把我們送到的無人地區,然後找了塊舒服草皮躺下來睡。


  結果……晚餐就這麼被我睡過去了。


  當我們不約而同睜開眼睛後,我倆沒有爬起身,只是很冷靜地互看一眼,接著同時將視線轉回天空上,然後看著天上的滿天星斗。


  以台北來說這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可能這裡離市區真的有一段距離吧!


  不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到底幾點了!?


  馬上抬起手看了看手錶,還好,八點剛過三分。


  還不算太晚,希望等等回去不會被審判扒皮接著丟禁閉室……


  雖然我們家還沒有禁閉室這種東西,不過我相信如果真的要關我,審判絕對能在五分鐘內馬上生出一個。


  不過我沒回去煮飯,不曉得他們今天的晚餐有沒有辦法準時開飯。


  因為我們家會做飯的人只有一半,我還是主廚之一,希望我今天翹班(?)其他幾人來得及煮飯上桌才好,要知道我食量不大,一餐最多兩碗多的飯,但我每次煮出來的東西絕對足夠吃上二十碗的飯,當然吃的人不是我。


  嘛,雖然這陣子最多都是幫手,不過審判其實也能獨自煮出一桌菜,當然是正常規模的那種,相信他應該不會讓其他幾個大胃王餓死才好,特別食量特大的幾乎都是殘酷冰塊組的人。


  不過我們家裡面會做飯的人溫暖好人派和殘酷冰塊組各參半就是了……


  算了,現在還是來煩惱實際一點的問題,那就是我的晚餐要怎麼解決!


  畢竟我一點也不相信我家那票每次開飯就宛若蝗蟲過境,連骨頭和蛋殼都不會留下的兄弟會留食物下來。


  「西亞,我要去吃飯,你一起來嗎?」我旁邊的冰炎忽然問道。


  「你請客?」我反射性地問。


  「我請客,不過去守世界。」冰炎爽快地說。


  「好。」我更乾脆地說道,於是我們各自伸了個腰,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後就直接開移動陣轉去另外一個世界了。


  既然有人出錢,那我才不管要去哪裡吃,只要吃的不是真的詭異到難以下筷子的東西都可以。


  反正我看冰炎也不是會對那種食物感興趣的樣子。


  不過,我倒是忘了這傢伙怎麼說也是出生在和我不同世界的人,他的正常跟我的正常定義可能總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至少在看到滿街非正常生物走來走去時,我實在不覺得這裡會賣正常人類的食物,雖然事實證明,就算不太正常其實也很好吃。


  「這裡是左商店街?」我看著附近有點熟悉的建築模式疑惑地問道,因為總感覺不太眼熟。


  「右商店街。」冰炎簡短地回道。


  「……雖然我不太擔心我們的人生安全,不過身為學生來這裡好嗎?」雖然我還沒入學,但好歹也是準學生了,守世界的大概,特別是關於我們學校以及學校附近的大概我也都打聽清楚,基本上一般學生要逛街都是去左商店街,因為右商店街是龍蛇混雜之地,沒實力的人在這裡亂晃很容易被當成肥羊,不是被搶被打就是被商人狠削。


  「其他學生不會來這,公會成員如果沒事通常也不大來。」冰炎淡淡地說道。


  雖然他這話回答得像是風牛馬不相干,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在這裡亂晃應該比較不容易再碰到認識的人。


  只不過這傢伙到底有沒有自己的外貌特徵很顯眼的自覺?


  「那現在要去哪吃?」我隨口問道。


  「……」冰炎也是四處環顧了一下,從他的眼神來判斷,我猜他大概也不常來這個地方,應該只是一時興起就把我們傳到這裡了。


  不過付錢的是老大,何況我肚子也不算餓,於是我繼續維持著悠閒的態度看他找尋比較順眼的店家。


  只是希望角落和巷內正在偷看我們的傢伙可以識相一點,畢竟不管是我還是冰炎都不是好脾氣的人,更不用說我們今天本來就是出來散心發洩情緒,如果他們要自己送上門來當免費活體沙包我想我們大概也不會拒絕。


  「那邊好了。」大概是終於找到一家順眼的店,冰炎頭也不回地往附近一家看起來還算整潔的小店走去,既然作東的都走去那了,所以我當然也跟著進去。


  嗯,看起來還算正常,如果忽略帶路的侍者是一隻小鳥。


  希望等等的菜單裡面的料理不會充滿昆蟲和種子。


  這間小店是包廂的格式,氣氛還算不錯,沿路上都種滿了從沒見過的花花草草,倒是讓室內增添了另一種風趣,接著我們兩個很自然地被領到了一間小包廂,不過從墊子的數量來看這應該是六人包廂,大約是因為現在已經過了晚餐尖峰時間,所以客人也不多。


  然後,替我們送來菜單的是兩隻蝴蝶。


  不要懷疑,就是兩隻蝴蝶,當我和冰炎剛坐下時,就有兩隻黑底紅紋的蝴蝶身上綁著菜單飛進包廂裡面,一人…一蝴蝶丟了一個菜單給我們。


  重點是蝴蝶的尺寸完全是原世界的,大約只有巴掌大小,菜單雖然很簡單也只有一張,不過是厚紙而且還經過護貝,不管怎麼看我還是不懂那兩隻蝴蝶為什麼拎得動……


  默默地望著兩隻蝴蝶在把菜單放下後又靜靜地飛出去,我和冰炎兩人始終保持著沉默,接著我們默默地拿起菜單開始研究這裡有什麼料理。


  然後我發現冰炎在看到菜單時無言了,但因為我對於通用語的融會貫通程度還沒有他高所以我的表情依舊正常,要知道即使聰明如我,就算一般的日常對話沒問題,看到這種名字類的字句也得多研究一下。


  結果,冰炎看我完全搞不懂他在無言什麼,他乾脆一巴掌拍到了我面前的菜單上,我根本沒有問他要幹嘛的意思,因為我感覺到他的手掌下傳來了一種法術的力量感,所以我只是默默地將那種力量感給記了下來,而當他的手移開後,我就發現菜單很神奇地變成了中文。


  「……」然後也看懂菜單的我就開始和他兩個人繼續相對無言。


  菜單上面的確沒有一堆昆蟲和種子,但是我想應該不是我想太多,因為菜單上的每道料理都有一個『蜜』字,蜜芽心、蜜汁骨、蜜腿肉、蜜熬骨湯……


  再回想一下剛才領路的小鳥和送菜單的蝴蝶,搞不好還真的是我想的這樣。


  冰炎的臉明顯有發白的趨向,畢竟我們下午才吃了點心而已。


  但是已經進來人家店裡了,也不好意思不點菜,於是我們還是抱持著嘗試的性質點菜,當然就算送上來的食物全部都是蜂蜜製的“甜”食我也不會介意,畢竟如果不是審判和寒冰會掐我,我大概會三餐只吃甜食。


  我們才剛點沒多久,幾隻色彩鮮艷的小鳥就拍著小小的翅膀合力將幾盤香噴噴的佳餚送了過來,其實這樣的畫面看起來還挺童話故事的,不過我比較在意的是希望羽毛別飛進菜裡面才好。


  結果今天的一大發現是,原來用蜂蜜做的食物居然可以不是甜的!


  真是太厲害了!


  重點是除了上面的金黃色色澤之外,我們都還吃得出蜂蜜香,但那道蜜腿肉就是沒有甜味,入口即化,雖是重口味的料理味道卻濃的恰到好處。


  下次帶太其他人來嘗嘗好了,相信他們應該會很喜歡。


  還可以順便整整審判,我都可以猜到當他看見菜單時絕對不是臉色蒼白而是面如焦土吧!


  總之這頓飯我們吃得很愉快,當然我和冰炎還是各吃各的,很少對話。


  而且差不多用完餐後,店家居然還端上免費招待的蜂蜜奶酪,雖說今天下午吃的點心裡也有蜂蜜口味的,味道也不算不錯了,不過和眼前這道蜂蜜奶酪簡直是雲泥之別!


  濃郁的奶香配上清甜的蜂蜜,嗚,人間絕配!


  我都考慮要去問他們家用的蜂蜜是哪個牌子的了!下次再順便把寒冰拖來吃,看他有沒有辦法研究出來這道點心要怎麼做。


  不過是在我們吃完後,正準備起身去結帳時,才剛拉開包廂的門就有飯後運動自己送上門來。






這篇有介紹到太陽家的兵器,
其實,某雪最初並沒有打算要弄那麼大咖的~
只是剛好在想太陽的武器,然後想說要跟春天有關,
最初預設的屬性其實是山櫻什麼的~(謎:妳可以繼續發明奇怪的屬性!)

至於守護神的靈體型態(人首鳥身)是本來就設定好的,最後卡在要取名字,
然後想說就去翻一下網路,不知道有沒有合適的名字這樣~
結果就翻到了春神句芒,重點是特徵還跟某雪設定的一模一樣!
(唯一差異可能只有有說法說句芒是男神,不過後來某雪也有翻到女神的說法......)
(還請大家不要和我這一屆小小說書人計較~(欸欸!))
甚至傳說中還提到,”神話中太陽每天早上從扶桑上升起,而神樹扶桑歸句芒所管,因此太陽升起的那片地方也歸句芒管”,這讓某雪覺得這個兵器真是再適合太陽不過了!
於是既然上天都那麼安排了(關老天什麼事!),好吧!既然光明神都那麼安排了,
所以就順理成章的把春神給了太陽~

然後,再度重申,這篇絕對不是冰陽!(抖抖)
會寫出這段主要是為了要展示句芒的能力!
(雖然要下下集才會看到)
請大家敬請期待太陽的新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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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9 13:39:2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四章★



  「兩個小娃娃,吃得還開心嗎?」為首的少年彎起一抹他自認高雅迷人的笑容,不過他那做作的姿態在我這優雅的前太陽騎士面前實在是班門弄斧。


  「吃得很開心,不過現在看起來有點想吐了呢!」我笑瞇瞇地回道。


  「哎呀!那可怎麼好!還是讓哥哥們看一下好吧!」少年當然聽得懂我的意思,他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氣憤,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怎麼變化,而且抬腳就想往包廂裡面跨,本來這間包廂就不大,門當然更是只容一人通過,他一往裡頭擠我們當然就出不去。


  眼角瞄到他們的腳底有著幾片漂亮的羽毛,手上更有一些些不明顯的細小抓傷,看起來應該是小鳥的鳥爪抓的,於是我的眼神閃過一絲凶狠,我想我身後的冰炎也注意到了,因為這間包廂正在冷氣大放送中。


  「嘖!大哥好眼光!兩個都是極品!真難得一見啊!」完全沒有發現我們的異狀,大概又看我們兩個宛如甕中之鱉,他身後的人開始起鬨了。


  「這兩個可比咱們平常找的侍女漂亮多了!」


  幹!現在到底在演哪個年代的古裝劇!


  「兩個小娃娃乖,哥哥疼喔!」


  去你的!信不信等等我讓你疼的生不如死?


  「等等別反抗呀!哥哥們會盡量溫柔一點,不會把你們弄壞的!」


  哼哼!誰弄壞誰還真不敢說呢!


  被人堵在小包廂裡,我和冰炎也沒有慌張,事實上這幾個人的力量感都不高,大概只有帶頭的那個比較麻煩,不過包廂的空間真的不太夠,雖然本來就是六人包廂,而且原本裡面就有我和冰炎兩人,但又硬塞了六七個人進來,要開打的話的確稍嫌擁擠了些。


  「我實在很好奇這些白癡到底知不知道我們是男的?」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小娃娃小娃娃的叫,看年紀也不過比我們大個四五歲而已。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白痴!」冰炎冷笑著說。


  「當然知道你們是男的呀!」領頭的少年用一種讓我很想挖掉他眼珠子眼神開始打量起我們,因為與其說那眼神是打量,我更覺得他像是在用眼睛扒我們的衣服,「不過哥哥我可是頭一次見到像你們這麼漂亮的男孩!」


  這世界是怎麼了?為什麼男生要調戲居然不找女的?反而找了我和冰炎這兩個男生?世界真是壞了!


  他身後的幾個少年跟著笑了起來,不過這次他們就沒忍住猥瑣的表情了,光那下流的眼神就讓我萬分想要把鞋底踩到他們的臉上,而且接下來他們開始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些話。


  我的確是聽不懂,但從他們噁心的語氣裡面也大概猜出個七八成,何況我旁邊的冰炎大概懂他們的語言,從他臉上急速冷下來的表情想來這些傢伙說的話猥褻就算了,大約也不太入耳。


  「吶,兩個弟弟長的那麼漂亮,哥哥真的很懷疑你們是不是『弟弟』耶!該不會是『妹妹』扮的吧?」帶頭的少年臉上的笑容開始透出一絲絲的淫邪,「讓哥哥們檢查一下好不好?」


  「不好。」我露出了燦笑。


  「!?」看著我表情和言語的巨大反差,幾個少年都愣了兩秒。


  「有本事就試試看吧!」冰炎危險的瞇起眼,身上開始散發殺氣和寒氣,可惜這幾個精蟲衝腦的蠢材應該是沒發現。


  於是,交手只在瞬間。


  幾個人橫七八豎的飛了出去,為了避免破壞家具還得賠償,所以我先用風術開好了窗接著才用風刃把人掃出去,當然免不了要先讓他們挨一頓皮肉痛,連高等刺客我都可以在一瞬間讓他們凍傷加燒傷,何況是這些沒什麼用的廢柴。


  不讓他們哀爸叫母躺個七八個月我的名字倒過來念!


  一旁的冰炎下手就比我還沒顧忌了,也不在意弄壞包廂裡的東西,手上那把爆符變出來的長槍說挑就挑說刺就刺,不到三四秒的時間就讓一票人都掛了彩。


  而真正有本事和我們對招的也只有那個膽敢帶人來堵我們的傢伙!


  重點是他跟他身後的傢伙完全不是同個檔次,我們的幾個攻擊竟然都讓他四兩撥千斤似的閃開,一輪攻擊結束後,他穩穩站定後還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你跟他們不是同夥。」冰炎用的是肯定句。


  事實上我也正在想同一件事,畢竟等級差太多,就算要帶小弟,也不該帶這麼廢的!


  「當然不是,只是路上看到兩個漂亮寶貝,大家又都不想放棄機會,乾脆就結夥一塊來啦!何況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對方舔了舔嘴唇說。


  我相信冰炎現在的表情和我一樣精采,而且和我一樣想要把眼前的傢伙大卸八塊!


  「所以,你們不攻過來,就換我上囉!」話一落,這傢伙飛快地移動,手上居然甩出了鞭子。


  嘖!在這種小地方和鞭子鬥,看來身上少不了要掛點彩了!重點是被鞭子打到很痛啊!而且回去後還有可能會因為受傷而被審判關禁閉!


  「哼!」冰炎冷哼了一聲,對方的鞭子才剛揮沒多久,居然就直接結成了冰塊,因為前一秒還在揮動,自然鞭子定格後就挺好笑的。


  「喔?」少年露出很有趣的表情,但接著從鞭子的身上就傳來一種奇異的能力,以他為中心,那能力開始擴散了出來,並且很快地把鞭子上的冰塊震碎,當然沒傷到鞭子本體。


  鞭子和少年的身上散發出的力量很特別,看來那武器不是普通的幻武兵器。


  「特殊兵器?」冰炎微微皺起眉,不過態度還是冷淡的。


  耳邊聽到了一些悉囌聲,稍微分心瞄去,我就看見牆邊的裝飾用植物居然開始用肉眼可及的速度枯萎了。


  「我手上的可是『災難兵器』。」少年有恃無恐地說:「兩個弟弟身手不錯呢!不過再鬥下去你們會受傷喔!」


  「還真是配了個爛主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少年,我冷冷地說。


  「難得兵器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冰炎的表情比我更冷。


  我們的確承認這個少年的實力還算不錯,不過也只是不“錯”而已,換言之在我們眼中根本還沒到能稱之為“好”的程度。


  而那把兵器的等級根本遠遠高過他,真是標準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兩個弟弟再這麼嘴上不饒人,等等你們哭喊求饒時哥哥可不會憐香惜玉喔!啊!不過如果你們叫得很悅耳的話,哥哥會考慮一下的。」大概是被我們踩到了痛腳,少年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只是那副流氓樣還是沒變。


  「我怎麼看都不覺得是我們會先叫出聲啊……」對於眼前這個錯估實力的小鬼(以我原本年齡來看),我實在很想仰首無語問蒼天,這世上的白目小鬼為什麼總是那麼多呢?


  「本來這裡有眼睛的就只有我們兩個好嗎?」冰炎冷冷地諷刺道。


  「也沒錯。」我只得點頭附和,接著下一秒,我們兩個眼神一轉直接射了一記眼刀過去。


  「!?」少年細不可察地顫了顫身子。


  如果是完全沒實力的肉腳那說不定真的會遲鈍到對我們的氣勢視若無睹,雖然這白目眼白是多了些,不過看他剛才的表現應該少說也有個白袍實力,怎麼說都能撐過我和冰炎的一輪攻擊了,儘管我們兩個剛才連一半的實力都沒發揮,但還是值得褒獎半句。


  只是下一秒,我們就帶著冷笑瞬間逼近了這個還不成氣候的傢伙,果然他的反射神經根本跟不上,三兩下就讓我們打得左支右絀,如果不是特殊兵器有能力上的優勢,否則這傢伙大概死上十次有餘。


  不過那把特殊兵器之所以能扛住我們的招式,也是因為我們依舊沒有認真,冰炎手上的還是一把爆符槍,我也只用不到半成功力的魔法在對付他。


  嗯?你問我說為什麼不直接幹掉這個傢伙?


  你沒聽過戲耍老鼠的貓嗎?


  不讓這白目知道到底誰才會成為誰的獵物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冰炎有什麼想法我不曉得,不過我先前也說了,我今天會出來是因為要散心,既然要散心當然是因為心情不好,那麼有人自己送上門讓我虐我當然要虐個夠,不然實在是太對不起光明神的厚愛了!


  「!?」只是在對方臉色蒼白,已經讓我們修理個七七八八差不多要送上最後一擊時,我和冰炎飛快地各自往包廂的兩旁退去,而且都憑藉著本能向後一躍,將身體固定在天花板和牆縫之間。


  然後一股淡淡的腐敗和枯萎的味道直接從包廂被反鎖上的門縫裡傳進來,那股枯萎的氣息從門縫流入,並且鋪天蓋地的襲向了整個包廂的地面,這就是為什麼剛才我和冰炎會馬上讓腳離地的原因。


  連木桌和軟墊碰到那氣息都開始裂開和泛黃,我們實在不想拿自己的鞋子去試,到時還要花錢買新鞋很麻煩!


  當我心裡還在拼命吐槽時,本來上鎖的門被人輕輕地打開了。


  來者是個青年,不過應該和那個少年有血緣關係,畢竟他們長的實在很像。


  一開始,他看見我和冰炎的長相時眼神似乎閃爍了下,果然色狼都是有血緣遺傳的,只是在注意到我們兩個的鞋子和褲管都沒有任何破損後,他很快地換上了警戒的眼神。


  「舍弟不材,給兩位小兄弟添麻煩了。」青年皮笑肉不笑的說,然後一把拉起了自己因為腳軟而跪坐在地上喘氣的弟弟。


  「希望不要有下次。」在腐敗的氣息從窗戶散出去後,冰炎落下冷冷說道。


  「否則我們不會再客氣。」今天因為是西亞和亞,所以下起手來其實還有分寸,僅止於玩玩和發洩情緒,之後如果是太陽和冰炎……,那我保證這些傢伙絕對會生不如死!而且至少會連死二十次!


  「我明白了,作為賠償,今日兩位的花費由我們來負責吧!」青年微微瞇起眼說。


  「不需要,我們自己有錢。」冰炎冷冰冰地說。


  「是嗎?那麼我就先告辭了。」青年也沒有再多說,抓著據說是他弟的人就直接閃了。


  嘖!剛才那個青年的能力恐怕介在紫袍到黑袍之間吧!


  雖然不是打不贏,就是分開一對一跟他單挑我們兩個都有勝算,何況現在還是兩人聯手,但今天懶得動真格,所以這種對手能不對上就不對上。


  何況對方也發現自己即使真的火力全開和我們打,恐怕也討不了什麼好,所以才會那麼乾脆地閃人。


  「討厭的能力。」冰炎冷冷地說。


  「!?」我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雖然那對兄弟的能力的確很麻煩,不過真要對付起來不是難事,那種枯萎的氣要閃不難閃,量不夠多的話在通風的室外更好對付,就算量增加硬是用風吹散也行。


  連在這種狹窄沒地方閃,而且也不怎麼通風的室內他們的能力都沒能傷得了我們一分一毫,我實在不認為有需要擔心的地方。


  但接著我卻發現到冰炎正盯著包廂裡面枯萎的植物。


  原來如此,他並不是指那些能力很麻煩,只是單純討厭那種力量。


  的確,當我再度拉開了包廂的門時,我毫不意外地看到走廊上的植物果然都枯萎了,那些奄奄一息倒在地面的小鳥以及連翅膀都碎開的蝴蝶也不曉得還有沒有救。


  剛才少年他們進來時腳下有羽毛,手上也有抓傷,想必他們不是刻意等我們吃完飯才闖進來找麻煩,而是一開始就跟著我們進來了,只是被那些小鳥或者蝴蝶之類的服務生(?)給擋下。


  輕輕抱起了地上翅膀斷裂的小鳥,我注意到牠還有溫度。


  「治癒術。」毫不猶豫地讓溫暖的治癒之光籠罩著整隻小鳥,沒想到為了治療牠我居然得用上中級治癒術,看來剛才那群痞子下手真的很重,而一隻小鳥居然會受到那麼重的傷,想必剛才牠們真的和對方糾纏了很久,也不愧是守世界出產的鳥,命可真硬。


  「這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治療法術?」冰炎露出些許好奇的目光看著我的舉動。


  「對,你不幫忙嗎?」我奇怪的看著完全不打算採取任何舉動的他。


  「我不會治癒。」冰炎搖搖頭說。


  「……有空還是學一下比較好,雖然你很強,但總會有意外。」這是過來人的經驗談,聖騎士在戰場上總是待得比較久,一來騎士本來就皮厚血多,我們聖騎士因為充滿聖光,所以不說本身治癒力就強,就算是初階的聖騎士也能使用簡單的治癒術,自然在戰場上的存活率就更高。


  「我沒辦法學。」冰炎只給了我一句不明所以的話,而且似乎沒有解釋下去的打算。


  「!?」我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但他一點回答的意思都沒有,所以我也沒有白目地追問,「那有空學一下替代的東西吧,記得你們這裡有種轉移法術?」


  「正在學。」冰炎聳聳肩說。


  「是嘛……」懶得再跟他抬槓,我將視線重新轉回走廊,看著剛才還綠意盎然的走道不僅所有的植物都枯萎,連木製的地板都開始泛黃龜裂,我想我還是來幫忙一下好了。






因為某雪不太會寫現代的調戲劇碼,
於是就年代轉換為古代版本了~(欸欸!)
雖然乍看下是路人甲,
不過那位色狼之後還會出現喔~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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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8-9 13:40:16 | 顯示全部樓層
頭香頭香~~XDDDD

是說我也去鮮鮮看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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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9 13:40:4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五章★



  「要幫忙嗎?你的句芒應該能派上用場。」在我身後的冰炎說。


  「我知道,將就幫一下好了。」畢竟我還挺喜歡這家店,如果就這麼倒了也很可惜,重點是我之後還要抓其他人來吃。


  於是我開始聚集光屬性,接著我先幫地上的小鳥和蝴蝶都施予治癒術,半分鐘過後,我四周飛起了五彩的鳥兒和蝴蝶,然後我抽出長杖。


  「好心的客人,您想做什麼?」剛才被我治好的小鳥停在我的肩頭問。


  「幫你們個小忙。」我微微偏過頭說:「句芒。」


  『好。』馥郁的香氣自杖頂散發,然後微風拂過了整條走廊,溫暖的東風夾帶著香氣,其所到之處,枯黃的植物重新嶄露綠色的生命,而已經徹底枯死的植物直接碎裂落入盆栽中,然後重新抽出新芽以肉眼可及的速度生長。


  這是句芒的能力之一,她畢竟是春神,同時也被人稱為農業之神,所以有這種力量我並不意外。


  不過這麼看來她的確不是戰鬥類型的兵器,之後如果要將她運用於戰鬥中可能得妥善使用才行。


  『我的主人,請記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或許是聽得見我的想法,所以句芒的聲音輕輕在我腦中響起。


  嗚?我好像想到了不錯的主意。


  下次戰鬥時來試驗看看好了!


  感覺整間店的盎然生氣恢復的差不多後,我就把句芒重新收回。


  『非常的謝謝您!好心的客人!』幾隻小鳥用著清脆的聲音對我說。


  「我去結帳了。」冰炎直接越過我說。


  「對了,既然我都幫了你們的忙,你們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用在料理的蜜是哪種蜜啊?還真好吃呢!」看眼前這群鳥非常喜歡我的樣子,我剛好趁機問道。


  我得強調一下,我絕對不是為了要跟牠們討問蜜的事情才特別幫他們的!


  「那是我們店長特別從“外界”帶回來的『秘花蜜』喔!」小鳥也很友善地回道:「守世界是找不到的。」


  “外界”是什麼啊?跟守世界難道不一樣?


  不過守世界找不到這種花蜜喔!這還真麻煩……


  結果後來證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是有用的,因為這些小鳥看我對牠們家的蜜很感興趣的樣子,最後就跑…飛去和牠們的店長商量了一下,於是牠們家的店長就好心的送了我一罐蜂蜜和一袋據說能種出那種花的種子。


  令我比較訝異的是小鳥和蝴蝶的店長居然是蜜蜂,而且聽說和對面開裁縫店的蜘蛛是好朋友……


  一瞬間我真的有種自己進到了童話世界的感覺。


  「呼。」走出小店後,我輕輕地吐了口氣,總覺得有些頭昏,差不多該回家休息了。


  是說我今天也沒出幾次手,為什麼累得特別快呢?


  「剛和幻武兵器訂下契約就連續使用兩次,會累很正常,之後就不會了。」瞄了我一眼,大概也從我略為蒼白的臉色看出我的疲態,冰炎淡淡地解釋道。


  「那我要回家了。」我很乾脆地說,現在都已經九點半了,再不回去難保審判會不會抓狂。


  最後冰炎好心地帶我拐了幾個彎,繞回了左商店街,然後就直接開傳送陣離開了。


  「呵∼」我一邊打呵欠一邊走回家,接著掏出了鑰匙打開家門,「!?」沒想到我才剛進家門鋪天蓋地的箭雨就往我射來,裡面還附帶幾隻飛鏢。


  我挑了下眉,反射性就設下一個結界擋開了所有的攻擊。


  「呃!?太陽!?」裡面的一票人露出愕然的神色看著我。


  「不歡迎直接說,大不了我今天去窩別的地方。」我彎起了燦爛的笑,看著本來還坐在大廳的沙發那邊不知道在商量什麼,現在則轉頭用一種驚嚇眼神看著我的一票兄弟。


  我記得今天這票傢伙貌似非常擔心我出事,結果我在外面鬼混了一天,還跟人家打了一架都沒事,好手好腳的回來後他們居然打算要謀殺我?!


  是想造反嗎?


  「不是這樣!」綠葉整個嚇到,然後飛快地朝我撲過來,就怕我又閃去什麼不知名地方,「我們剛好在幫房子設防禦機關,結果還沒設定完太陽你就正巧開門回來,所以機關才會朝你攻擊!」旁邊一票跟著圍過來的人開始拼命點頭。


  「反正這種程度的攻擊又傷不到你。」大地冷哼了一聲。


  「是啊!大概有點反應力的都不會被你們這種普通的陷阱傷到,」我點點頭很誠懇地露出再認同不過的表情,然後下一秒直接翻了個白眼斜了他們一眼說:「所以你們這種機關是要設來對付誰啊!」


  「那是因為法術機關還沒設好啊!」刃金不服氣地說。


  「……你們加油。」無語了一下,我真的很想睡覺,所以懶得跟他們胡鬧,接著我直接邁開腳步往我可愛的房間前進。


  「你的身上為什麼會有血味?」一旁的審判忽然問道。


  「!?」所有人馬上露出驚嚇的眼神。


  怪了,正常來講種族是吸血鬼的刃金應該更快發現吧!怎麼審判你離的比較遠還能聞到?


  「太陽你受傷了嗎?」綠葉緊張地問。


  「不,」我都還來不及開口,審判居然又說:「血味很淡,應該是沾到的。」


  「嗯,剛才和人打架。」我打了個呵欠說。


  「你該不會和冰炎打架吧!?」烈火驚嚇地問。


  「怎麼可能!」我白了他一眼,如果我真的和冰炎大動干戈,那無論輸贏我們兩個今晚大概都得去躺醫療班了。


  「也對,你要是真的和冰炎動手,應該已經半死不活爬不起來,要我們去領你回來了吧!」大地露出非常同意的表情用力點頭說。


  你不說句好聽話真的會死嘛!


  「那你和誰打架?」烈火疑惑地發問了。


  「幾個小混混,基本上是我們把他們壓著打,所以也算不上打架就是了。」我又打了個呵欠,那種情況連勢均力敵都說不上。


  「太陽你居然會跟人打群架!?」暴風露出非常訝異的表情。


  畢竟先不說“太陽騎士”是不會做打群架這種事情,通常如果要教訓誰,我也一向踢給亞戴爾和我家的太陽小隊去處理。


  只是不常打又不代表不會打,更不代表沒打過。


  「上輩子就打過了。」我翻了個白眼說:「還是我一個人打一整家店的人,誰叫他們惹火老師,老師自己又懶得打,所以就把我踢去打。」


  「……」眾人無言了。


  「你剛才說『我們』!?」審判瞇起眼問。


  「嗯,我和亞。」我點點頭說。


  「『亞』是誰?」聽到不認識的名字,孤月疑惑地問。


  「路人。」我很認真地說:「剛好碰到的。」我可沒說謊,那傢伙今天的確是我剛好遇到的路人甲,只是我們湊巧都想散心才會一起閒晃。


  「太陽你好像很累的樣子。」堅石關心地說。


  終於有人注意到我想睡覺了……


  「對,所以我可以回房間睡嗎?」說著,我再打了個呵欠。


  「太陽你不吃飯?」寒冰皺了下眉頭問。


  「你們有留飯?」我有點驚訝了,這群傢伙平常不是連骨頭都不留嗎?


  「有。」綠葉擔心地點點頭。


  「我就說不用留他的啦!這傢伙絕對有去吃東西!他哪有可能餓到自己!」大地一臉欠打地說。


  最重要的是我還不能去打他,因為他說的是實話。


  「我吃過了。」算了,改天再跟他算帳。


  「那你先去睡吧!」審判有些無奈地說。


  真難得這傢伙沒有問東問西,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大概明天就會開始逼問我,至少絕對會問我為什麼會跟冰炎一起出現。


  「嗯。」我點點頭,然後張開了翅膀,直接飛上三樓。


  當初在分房間的時候,由於有人(我瞪向大地)不想爬樓梯,所以提議有翅膀能飛的人都睡三樓,於是我和審判就優先被踢到了三樓繼續當鄰居。


  回到房間後,我東西扔一扔接著倒頭就睡。



 *



  因為我昨晚回來時隨便就睡了,所以連窗簾都忘了關,導致我一大清早就給窗外的陽光亮醒。


  『嗚……好亮……』顯然我旁邊的女人也有相同的感想。


  等等……旁邊的女人!?


  顧不得脖子會抽筋,我迅速地往身旁一個轉頭,然後我就對上了一張精緻的美麗面容,不過我認識她就是了。


  「句芒!?」我驚訝的看著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跑出來的幻武兵器。


  『主人,我還想再睡一下。』句芒直接用翅膀蓋住了自己的腦袋,然後縮進被床裡。


  看來我以後會多一個室友(兼床伴)……


  算了,既然是我的兵器,那麼讓她睡我的床也沒關係,而且雖然下半身是鳥身,不過怎麼說句芒也算是個美麗的女性,當著是陪睡也不錯。


  我得強調一下,最後一句可不是重點!


  不過既然她都成為我的兵器了,那麼不多了解一下好像不太好。


  於是我搖了搖她的身體,在她發出疑惑的單音後我直接說道:「要睡等等再睡,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主人?』句芒乖巧地回道。


  「妳為什麼一直想睡?」我疑惑地問,畢竟她應該已經在那睡很久了吧?難道上古神明都很愛睡嗎?


  『不知道,就是睡不飽想睡,呵∼』說著,句芒又打了個呵欠,『結果沒想到睡著睡著居然把自己睡成了幻武兵器。』


  「妳睡多久了?」我古怪的問,幻武兵器的生成和原理前陣子我正巧有問過其他人,但是要成為幻武兵器需要的確切時間沒有人知道,不過綠葉他們給我的答案一致都說要很久,而且還是幾百年甚至幾千年以上的久,所以像她這樣把自己睡成幻武兵器到底是睡了多久啊!


  『我是東渡過來這座小島的,我來的時候那裡正在打仗,吵著說“帝辛”殘酷不仁要去誅殺他,看著他們殺來殺去,到處都是血腥味,我受不了就飛過海,想著說要來找蓬萊,結果飛一飛就累了,因為這裡還挺好睡就直接在這裡睡下去。』句芒一臉可憐兮兮地告訴我。


  「等等,妳說帝辛?」我驚了,雖然本來就知道她是上古神明,但若她是那時飛過來這裡沉睡的,她至少睡了三千多年有啊!


  『是啊!他們那時的王叫“帝辛”。』句芒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完全無法理解我在驚訝什麼。


  好,我知道眾位讀者們沒聽過帝辛這個名字,但其實這世上應該沒有人不認識他!


  我跟你們說紂王你們總知道是誰了吧!沒讀過書沒念過歷史的人至少也聽過助紂為虐四個字吧!紂王的本名就是帝辛!


  如果說句芒是那時飛過來的,雖然不曉得她的飛行時速多少,不過就算誇張一點當她飛了幾年,也還是有三千年!


  『主人還有其他疑問嗎?』句芒一臉愛睏的問。


  「目前沒有了……」我無奈地說。


  『那我繼續睡囉!』句芒說著又把腦袋埋回被子中。


  「嗯……」無奈地爬下床,雖然剛接觸這個世界,不過我也曉得句芒這種情況不正常,畢竟聽綠葉和烈火說幻武兵器正常來講都是待在寶石裡面的才對。


  算了,反正我身邊的人事物總是偏離常態。


  接著我才鑽進房間附設的浴室裡面梳洗,時間還算早,綠葉跟寒冰應該差不多把早餐煮好了。


  在我開門後,正巧和要敲我門的審判面面相覷了一下。


  「早。」我很自然地說。


  「……我以為你會賴床。」審判用著有點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本來想睡晚些,不過昨晚倒頭就睡忘記拉窗簾,所以今天一早就被亮醒。」我無奈地聳聳肩,要知道我們房間的窗戶都是落地大窗,採光好的不得了。


  盯著我的臉看了幾秒,像是在確認我有沒有又瞞他什麼事情,或者是半夜偷跑出去,最後審判才像是相信我一般淡淡地點頭說:「那就下去吃飯吧。」


  然後我們兩個就一起下樓了,正確來說是直接從樓上往樓下跳,反正這種高度對我們來講根本不算什麼,就算沒有翅膀輔助隨便跳也摔不死。


  「太陽你終於回來了……」看見我坐到餐桌前,烈火用一種彷彿好久不見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是昨晚就回來了嗎?」我不解地看著他。


  「因為昨天晚餐太陽你沒有回來,結果我們一頓餐吃的好不習慣。」綠葉也跟著說。


  「是嘛……」我咬了一口寒冰做的三明治。


  順便一提,我們面前的餐桌上堆著五大盤的三明治,每個盤子裡的三明治都堆得像座山,目測半徑三十公分、高半公尺。


  「對了,你昨天到底為什麼會跟冰炎一起出現?」大地忽然問道,於是所有人馬上朝我投來非常好奇的目光。


  「沒,剛好碰到。」我聳聳肩說。


  「那你們為什麼會知道那棟飯店有問題?」審判皺著眉頭問:「照理說建築物裡的氣息跟外面不一樣,沒有踏進去就算是你也無法察覺吧?」


  「我們比你們早進去飯店。」解釋起來真複雜,該怎麼呼嚨過去啊……


  「那你們又為什麼會進去飯店?」刃金皺著眉問:「飯店裡又沒有決鬥場。」


  「我幹嘛跟他決鬥……」我汗顏,就說了不論我個人觀感如何,對於沒辦法百分之百打贏的對手我可不會冒然出手。


  「你們兩個明明每次見面都一副想幹架的樣子!」烈火馬上指控道。


  「並沒有想幹架,還有昨天只是去吃下午茶。」我簡短地說。


  「……」眾人沉默了一下。


  「……這麼和平?」烈火難以置信地問。


  「順便討論一點“事情”而已。」我聳聳肩說。


  「請告訴我你們不是又對上了吧?」暴風懷疑的問。


  「沒有。」我很快地否認,但其他人都露出懷疑的目光,我只是繼續用著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們。


  「那後來冰炎把你拉去哪了?」審判又問。


  「閒逛。」我很認真地回道。


  「……」


  「沒有順便毀滅世界?」大地用著更加認真的眼神看著我問。


  「沒有,因為我們一致認為就算我們不出手,原世界大概也總有一天會被人類毀滅吧!」這可不是說謊,畢竟我們都知道,總有一天原世界的天空會變成黑色的,到時離真正的世界末日也不遠了吧?


  「不愧是你們兩個,連出去閒逛也能討論那麼黑暗的事情。」刃金露出欽佩的表情。


  去你的!也只有剛開始不小心講了那麼兩句好嘛!


  最後這頓飯在大家八卦的視線下結束了,不過我寧可讓他們繼續問我昨天的事情,也懶得再聽到他們的『過度關切』。





呼~想說今天來發一下下一集~
基本上最近的這幾集都比較平淡喔~(妳確定!?)
然後下下下集才會開始新的事件~(欸欸!)

之後這集也算幫句芒的身世背景做個END,
接下來的戰鬥中會慢慢體現她的力量~
其實她也能用來戰鬥的,只是使用方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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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2-8-9 13:42: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六章★




  「距離學校開學還有多久?」在早餐結束後,我忽然問道。


  「兩個星期左右。」烈火聳聳肩說。


  「確切來說是十二天。」綠葉補充道。


  「好。」十二天是吧?應該綽綽有餘了。


  「太陽,你想做什麼?」不愧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啥都還沒講審判就知道我又在打鬼主意了。


  呸呸呸,什麼鬼主意!我是在幫這群昨天丟了我面子的傢伙想訓練計劃耶!


  「我要去一趟公會。」我很乾脆的說。


  「你要接任務?」暴風疑惑的問。


  「對。」我點點頭:「我自己去。」


  「太陽,你說過不會再一個人亂來。」審判馬上皺起了眉。


  「親愛的審判,」我將雙手搭到了審判的肩上,然後露出我最親切和藹的笑容,「既然都答應了你們不會亂來,我就絕對不會亂來的!我剛才也只說我要去公會“接”任務,我可沒說我要去“執行”任務喔!」


  「……」雖然不明顯,但因為我的手就搭在審判的肩膀上,所以我可以感覺到他細不可察的抖了半秒,「你要自己篩選任務給我們?」


  「需要我提醒你,昨天有一群人丟了我的臉嗎?」我用著非常溫柔的語氣說。


  這下不只審判了,所有人的臉色全部慘白了起來。


  「太陽,我們只是一時失常。」烈火露出僵硬的笑容。


  「嗯,我知道,可是我們要考進公會成為袍籍,未來的任務只會越來越難,一時不察很容易丟掉小命,」我輕柔地繼續說道:「沒我在就手忙腳亂可不行喔!」


  「……」這下所有人的臉活像是準備去跳龍嘴一般。


  「何況,若是之後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受了重傷,你們如果連冷靜下來都辦不到,那麼又要怎麼保護我?」收回燦爛過分的笑容,我的眼神淡淡地掃過眾人。


  「……好吧!」沉默了幾秒,審判嘆口氣說:「這次就依你。」


  其他人換上一臉認命的表情,也註定他們接下來十二天的悲慘生活。


  「我一個小時之後回來。」交代一下後,我就直接開傳送陣去公會了。


  基本上經過前陣子的任務訓練後,我大約也看出來每個人的法術適性,我可不像當年的老師一樣那麼殘忍,簡直把我當全能(劍術、騎術、野外求生除外的全能?)一樣在練,所以給他們的訓練我當然會合理(眾騎士持保留態度)安排。


  我們也不是每一次碰上問題都是所有人或者大部分人都在,所以這次的任務訓練我決定要把十一個人分組,反正前陣子的任務和法術學習我也大概摸清楚大家能夠發揮的功能了。


  以戰鬥力來講,我們都沒什麼問題,所以單純消滅鬼族的任務對我們來說非常簡單,但如果我們要往公會的上層爬,就絕對不能只有純暴力。


  應對各式各樣任務的法術也很重要,舉例來說,哪天接到了淨化任務當然就得會淨化法術,接到了尋找任務,自然也得會搜尋和探查的法術,畢竟許多任務無法靠單純的戰鬥來完成。


  這樣的領域剛好就是我拿手的範圍,如果面對面對戰的話,我在我們之中不見得特別厲害,至少審判、羅蘭、寒冰這幾個劍術高手我絕對無法輕易戰勝,雖然讓我全力使用法術的話我也未必落於下風,儘管我的武技的確比不過他們,但再怎麼樣我應該也不至於一秒就被砍死才是。


  只是在執行任務上,能夠全方位支援和輔助同時兼戰鬥的我就比較吃香了。


  而也因為我們從上輩子到這輩子的慣性,我總是站在眾人的身後幫他們施展輔助神術,於是讓他們形成了一種慣性,反正跟魔法和輔助有關的支援就通通交給我就對了,若在以往那還無所謂,但如果我們要一直執行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有所謂了!


  執行任務比戰鬥複雜很多,不是戰力高強就好,舉例來說:上次的鼉龍事件,最少就得會開通往安息之地的法陣才行。


  其他的任務自然也有不少需要法術的地方,之所以到了這個世界後我看起來會特別強,甚至隱隱還給人壓過審判的印象就是因為我的法術比他們都還要強上太多,在執行任務時自然會站在很重要的位置,可是也因此我如果不在他們就很容易忽略掉某些地方,例如昨天的偵查。


  最大的癥結點就在於我不可能每次都在,特別在進入公會後,我也不相信公會高層會讓我們每次任務都十二個人去!


  在執行任務時我們的優勢在於,我們所有人都有基本戰力,而我們的基本戰力幾乎等於這裡的紫袍,畢竟前世的記憶加上這世的訓練,再配上現在有的種族優勢,我們此時的實力絕對比上輩子同年紀時還要強上許多。


  我們的弱點很明顯就是對這個世界的法術了解不足。


  有一半的人甚至都是最近才剛接觸守世界,難免對這個世界的某些“常態景象”會有些手足無措,大家也都有自知之明,所以這陣子才會拼命學習法術類的知識。


  只是就算是本來就出生在守世界的幾人,相比於他們從小就拼命鍛鍊的戰鬥力,法術能力還是比較低一些(當然我相信不少肉體和我們同年紀的學生法術能力說不定也和我們差不多,但我徹底拒絕拿我們和他們相比)。


  但我們這陣子學歸學,大家也的確有進步,可是如果仔細回想一下,會發現在任務裡面我們都還是使用純武力在解決問題,如果有需要法術的地方無一例外都是我出手,或者其他袍籍出手,法術練了卻不會應用那有啥鬼用!


  我自己原本也沒注意,可現在我發現這樣真的不行,因為再這樣下去,以後執行任務時我若不再會有危險,他們會很自然地忽略一些步驟和地方。


  這種依賴一旦養成就麻煩了,所以當然要趁現在重新鍛鍊起。


  於是我到公會一口氣接了不少任務過來,當然我有特地篩選,接著我直接返回住處開始分配任務和處理的人。


  「綠葉、孤月、刃金、暴風,密克羅尼西亞群島附近有海民甦醒,你們去把牠轉送安息之地。」我開始分配起眾人的任務。


  「是。」被我點到的人很自然地站到了一塊。


  「烈火、堅石、寒冰、白雲,守世界有一個冒險團隊在嘉蘭之森遇到了危險並向公會申請支援,你們馬上去救援。」我繼續說道。


  「好。」烈火點點頭,一旁的白雲則憑空打開了一張守世界的地圖,開始研究嘉蘭之森的位置。


  「審判、大地、羅蘭,西伯利亞平原上發生了時空切移的現象,似乎把妖魔的領地搬到了那邊,你們去將空間送返。」因為這個任務比較有危險性,所以要讓攻擊力強的審判和羅蘭以及防禦力高的大地去,不過要轉送妖魔之地需要封印和空間法術,別以為我不知道,審判先前有在練封印法術,大地則對空間法術稍有研究!雖然還只是初學者,不過人就是要鍛鍊才會進步!


  ﹝大地:我怎麼覺得我們進步之前就會先沒命了……﹞


  「好了!快去吧!我等等會去督察你們的行動,如果再像昨天一樣……哼哼,我就讓你們知道當年太陽小隊為什麼那麼怕我這個笑臉隊長了!」我彎起了燦爛的笑容對眼前的兄弟們說。


  「……」所有人露出認命的模樣,接著各自掏移動符轉送離開了。


  好,我先來做點準備,等等再暗中跟過去監視這三批人的行動!



 *



  「綠葉,下次要早一點出手,溝通無效就該直接來硬的,這樣的話不是就不用受傷了嗎?」看著眼前濕淋淋的四人,我毫無憐憫之心的開始說教…不,是開始檢討,「暴風,雖然綠葉是弓箭手,照理說探查能力比較強,但這世身為海洋種族的你一開始就要負責偵查和探索能量的任務,不該讓海民有離開你們視線的可能性,孤月、刃金,其他幾人在出手時你們兩個不是待命就好,這裡離岸邊那麼近你們得注意不能讓大浪往島嶼的方向打,否則岸邊的房屋該怎麼辦?」我指著附近的小島,剛才幾道大浪打去,建在沿海的幾棟杆欄式建築自然多少都受到損傷。


  「太陽,你剛才到底是躲在哪裡偷看的啊……」暴風愣愣地看著在他們眼中等於是忽然冒出來的我問道。


  「不重要,總之四個人回去給我反省。」我一邊在一本筆記本上面記錄這次他們犯的錯誤和之後要給的訓練一邊說。


  「是……」


  「離開之前先到海邊去巡視,雖然公會有人會去善後,不過如果有人被剛才的大浪波及因此受到重傷,還是要優先給予救治。」我眺望了一眼不遠的島嶼說。


  隔了這樣的距離,就算是我也沒辦法看清楚岸邊的情況,雖然應該不算太嚴重,但要知道人類其實很脆命,這個世界又沒有聖騎士這種皮厚血多的職業,隨便一根樑木倒下來都可以把普通人砸上天堂或者敲下地獄。


  「好。」綠葉點點頭說。


  「那我先去其他人那裡了。」然後我在腳下開啟傳送陣離開。
  


 *



  「烈火,你好歹是鳳凰族,這次任務中你該負責幫傷者救治,而不是去阻擋敵人,」我瞪著眼前這票根本分工錯誤的傢伙開罵,「白雲,既然你都擅長隱匿了,自然就要負責反追蹤,這樣才不會讓其他人追到夥伴,必要時也可以在暗處對敵人下殺手,這樣還能增加其他人的逃跑機率,寒冰,你的速度的確快,但是這裡你戰力最強,你該負責正面對戰而不是運送傷者,堅石,這個任務怎麼說都是救援,比起去追擊襲擊的敵人,你不覺得應該保護傷者比較正確嗎?」


  「抱歉……」剛才直接衝出去和敵人拼命的烈火反省的說。


  「烈火,我知道你擅長戰鬥,但是藍袍不是衝前線當肉盾的吧?如果是其他任務就算了,但是出救援任務我已經不在了,你如果也負傷那誰來治療啊!」


  我繼續開罵,這下我終於理解為什麼烈火他老爹每次看見烈火衝前線都會生氣的原因了。


  要曉得我分配的這批人手中只有烈火的治療能力比較強,白雲的治癒術勉強只有中等的水準,另外兩個沒學過這個世界治療法術的殘酷冰塊組就更不用說。


  「太陽,反追蹤該怎麼做?」白雲很乖巧地發問。


  「……回去我教你。」糟糕,沒想到白雲不知道那是啥,也對,白雲只有隱匿特別強大,追蹤或者反追蹤應該是刃金會比較厲害,之後得幫他上課了。


  「好。」白雲點點頭。


  「躲在那裡的公會監督者,」在罵完人後,我走到附近抬頭望著某棵樹不客氣的說道:「雖然您是公會派來督導的人,但麻煩您不要扯後腿。」


  「什麼意思?」一個白袍從樹上跳下來瞪著我說。


  「剛才他們會被襲擊者追上是因為您的行蹤暴露了吧?」我冷冷地看著他。


  「……」


  「請您回報上頭的時候,最好連自己的失誤一起報上去,把責任全部推到無袍籍的身上似乎不太好喔!」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


  雖然烈火他們的表現的確不佳,但歸根究柢這個白袍也有責任。


  「哼。」那白袍冷哼了聲,接著又再度隱匿了身影。


  「太陽,那個是巡司耶!」烈火用著崇拜的表情看著我,「你不怕以後被找麻煩喔……」


  「他有本事就試試看,看是誰找誰的麻煩。」我冷笑了一聲說:「你們幾個,回去給我好好反省,白雲,今晚過來找我。」我又在手上的筆記本上寫下了要給他們的訓練和處罰任務。


  說完後,我就開了傳送陣去找審判他們。



 *



  審判這裡果然比較複雜,不過他們的分工倒是做得最好的一群,說到底還有個審判在這裡指揮,大地也確實防下妖魔的攻擊,羅蘭更沒有讓牠們逃出此區。


  只不過還是有問題!


  「大地,你先前也說自己拿手結界,既然如此你一開始就該下好隔離的結界不讓普通人接近這邊,」這些傢伙惹出來的問題就是讓原世界記者和警察接近這裡,甚至還看到了正常人類不應該見到的事物,「羅蘭,比起將他們安全護送離開,你不如放個結界讓妖魔無法接近他們,反正他們都看到了,也不差多知道一些,這樣之後還比較好把他們抓來洗掉記憶。」現在他們都嚇跑了,等等公會的善後者還得一個一個追蹤過去把他們的記憶洗掉!


  「嘖。」大地不甘願地點頭。


  「我下次會注意的。」羅蘭受教地說。


  「審判,憑你這一世的種族能力,你現在是所有人之中除了我以外感知能力最強的,所以你除了指揮現場之外也要隨時保持警戒,不只是警戒有威脅性的敵人也要注意普通人,以免像剛才一樣讓外人闖入。」我對旁邊的審判說。


  「嗯。」審判淡淡地應道。


  「好,全員回家,我已經接了新的任務要分配了。」這次我腳下開的傳送陣將另外三人也囊括在內。


  「啥?!不能休息一下嘛!」大地抗議道。


  「表現太差,所以是處罰任務。」我笑容可掬的說:「放心吧!其他人也有。」


  「……」



 *



  於是回到家後,我重新打亂了剛才的小組,然後又交了一批新的任務下去。


  「你這樣根本是虐待勞工!」大地馬上抗議道。


  「我沒看到這裡有勞工啊!」我裝模作樣地四處看了看。


  「……」


  「現在還只是分三組,一組都有三四個人,之後我會開始縮減人手,最後會慢慢變成公會標準的兩人搭檔喔!」我涼涼地說著。


  「那你自己呢?」孤月疑惑地看著我。


  「反正我在法術支援上是全方位型的,所以最後不管和誰搭檔我都沒問題,再說,你們每次接任務只需要跑一個地點,我可是得跑三個以上督察。」拜託,我一次跑一堆地方都沒叫了,你們叫什麼啊!


  「太陽,你剛才到底是躲在哪裡?」審判不解地問,因為在我忽然冒出來前,他們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我,何況如先前所說,他的確是目前所有人之中除了我以外感知能力最強的,所以他會有這個疑問很正常。


  「我是負責監督的人,當然不可能讓你們看到。」我笑瞇瞇地說:「反正我會出現在誰那邊、什麼時候出現都不一定,所以之後執行任務時請小心喔!」


  「太恐怖了。」暴風喃喃地說。


  「白色恐怖?」曾經當過台灣學生唸過台灣史的白雲眨了眨眼睛看著我問。


  「沒錯,就是白色恐怖。」我也大方地承認了,有本事你們造反啊!


  「……」


  「小組也分完了,你們是不打算吃晚餐了嗎?距離晚餐時間還有三小時!」我舉起手看了一眼手錶,在我將手放下來前,眼前一票人已經開傳送陣離開了。


  那麼接下來我要去哪裡監督呢……





於是,太陽的高壓暴政開始了~(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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