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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7-5 23:32 編輯
第三十五章 秘辛
感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卻又似乎不是。
我是多麼希望能夠回到小時候，
似乎無憂無慮的小時候……
「……」
我並不是被嚇到了，而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雷諾伊他父親利用自己的兒子，而且還用極端的方式訓練他，他哥哥會想殺自己的弟弟似乎不是什麼需要太驚訝的事。
他們家庭真是不尋常，不會每個侍靈都是這樣的吧？
「怎麼了？嚇呆了？」
勒莫亞一手撐著臉頰，笑得很神秘，有種似乎得逞的感覺，讓我很想丟符紙過去。
「你現在才發現和一個危險人物待在隱密的小角落好像有點太晚了喔？我現在出手大概不用三秒鐘就可以解決你了，他們搞不好根本沒注意到。」
說真的，如果他真的對我出手，我總覺得如果被雷諾伊知道，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家哥哥。
不過我覺得他這句話是在開玩笑。
我嘆口氣：「有話快說。」
「原來沒被嚇到，真是無趣啊，比起冰塊臉，我比較喜歡看你剛才那種羞澀又可愛的表情。啊啊啊，好討厭啊，我不要看冰塊臉啦。」
兩手壓在木箱邊緣，他用小孩子耍賴的表情和語氣前後晃動著身體，木箱用喀喀卡卡的聲音抗議他的行為。
總覺得這欠揍的模樣和某人好像，讓我深切懷疑他究竟是不是哥哥。其實他才是弟弟，而雷諾伊是哥哥吧？
他依然繼續發出哀嚎聲抗議我的冰塊臉不好看。
我有爆血管的危險。
「我說，有話快說。」
這是最後通牒，我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符紙，冷著張臉看著他的白痴行為。
不用一秒鐘，他乖乖的正襟危坐，哈哈哈的乾笑著請我息怒。
「……這種威脅方式一定是從雷諾伊那裡學來的，一定是。」
我把符紙收回袖子裡的時候聽見他這樣子咕噥了句，基於和他計較大概又會浪費好些時間，我決定假裝沒聽見。
勒莫亞發現我沒有理他的意思，突然低頭盯著我的臉看，我被他嚇了一跳。
「應該沒那麼緊張了吧？」
「什麼？」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是怎麼突然冒出來的？
「從我說出那句話之後，你一直都很緊張啊，你自己沒發現嗎？雖然你的表情很冷靜，但你一直緊握拳頭、冒冷汗、吞口水，這不是緊張是什麼？」
被他這麼一說之後，我才發現似乎真的是這樣。
不過你不怕我握緊拳頭其實是想給你一拳嗎？
「你不用擔心我殺不了雷諾伊就轉而找你下手啦，畢竟想殺他的念頭是十幾年前的想法了，現在的想法早就變了。」
我剛剛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消息，他的實力比雷諾伊弱？
嗯，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麼想殺雷諾伊了。
等等，但是他的氣息比雷諾伊強大，怎麼可能贏不了？只要氣息比對方強大就可以壓制住對方的行動，就像他剛剛對我做的一樣，要贏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他卻說他贏不了。
他仰頭看著天空，頓了頓才又繼續說，眼神飄得很遠，金色的眼睛很明亮，雲的倒影在他的眼裡，似乎有種明為懷念的東西悄悄流瀉而出，雖然還夾雜著其他情緒，但是一時間我看不出來是什麼。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很想給當時的自己一巴掌。」
原來夾雜的情緒叫做後悔和自責。
「你知道雷諾伊是神格的侍靈吧？只因為先天上的差異，就造成我永遠都打不贏他的結果，永遠。」
他又停頓了一會，似乎在回想或是發呆，接著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容，是那種很溫柔很溫柔很溫柔的微笑。
那笑容我好像在誰的臉上看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不過總有我能夠教給他的東西，畢竟我依舊是哥哥，而他是弟弟，而且他還很任性。我很訝異地發現殺人對他來說是很尋常的事情，就像人每天都會吃飯一樣尋常……其實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神智不清了，叫他不會回答、打他沒反應、全身是傷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根本像是機器。那時候，是我把他給打醒的。」
他的口氣很平淡，好像現在在說的事情只是小時候弟弟犯了小錯，哥哥糾正錯誤而已的溫馨小故事，讓我懷疑是不是我耳朵沒清乾淨所以聽錯了，還是只是單純幻聽。
把殺人當成家常便飯，這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雷諾伊過去生活的世界，不是我能想像的。
「那天，我們打了一架，真真正正地打了一架。結果很悲哀的是，我還是打不贏他。」
聽到這裡其實我挺想笑的，可是他用前面那段話製造的氛圍讓我笑不出來。
「而且他竟然在拿劍刺穿我的胸膛之後才找回神智，然後也不幫我止血，就只是抓著我一直哭。雖然我很想把劍抽出來回敬一劍，但是因為我沒力氣所以只有叫他先幫我止血再說。」
「……」
他看了一眼我的表情，朝我笑了笑。
大哥，這不好笑，你知道你那時候差點就被殺了嗎？
「他說那傢伙要他幫助他奪取冥王的位子，為那傢伙剷除敵人，做那傢伙的工具，直到消散的那天。」
我睜圓了眼睛，感覺到額側滑下了冷汗。
……直到消散的那天？
那不就等於到死才能解脫。
「想也知道他怎麼可能會答應這種事，所以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說……那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身上下了咒，不聽話，就是死。」
難怪雷諾伊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他父親。
「之後我就用那次的事件裝做自己已經死了，狼狽地逃離家裡。」
突然有股力道抓住我的肩膀，我被嚇了一跳，錯愕地抬頭看著勒莫亞。
他的表情很認真，和剛才參雜懷念和懊悔自責的表情或是先前那種輕浮的笑臉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那認真的表情有一種幽微的悲傷，很淡很淡，但是卻連周圍的人也不自覺感染他的情緒。
這讓我想到雷諾伊。
也讓我想到先前他一閃而逝的溫柔。
「雖然我因為害怕而夾著尾巴逃走了，但是那時候我從他的表情中看出其實他想尋死，只是在等待時機，看有誰能夠給他這一刀而已。不過既然他到現在都還活得好好的，而且還曾經成為你的侍神，那麼，我想改變他的人是你，是你讓他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是你讓他在絕望中找到安慰，即使他離開了你，你也不能就此放棄他！他……雷諾伊不是那種能夠輕易將一切捨下的人。」
我看著勒莫亞，他越說越激動，我覺得我的肩膀被他捏得好痛，可是我沒打算拍開他的手。
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放開我的肩膀後退幾步。
「雷諾伊一直都在受傷，但是他的心靈很堅強，雖然不一定健康但是很堅強，如果連你都放棄他，他的心大概會就此一蹶不振，甚至讓他生出尋短的念頭，所以……拜託你了……」
拜託我？
是要我去找他，然後賞他兩巴掌把他打醒再帶回來嗎？
可是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的氣息，我一點也感覺不到。
我揉了揉我的肩膀，扭扭脖子。
「好，我知道了。我會把他找出來狠狠罵一頓的。」
雖然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但是我大概可以猜得到。
「謝謝，順便幫我捅他一劍。」
這個我勸你還是算了吧，自己報仇不是比較有快感嗎，雖然我知道他大概永遠也報不了一「劍」之仇。
他笑了，是剛才那個我想不起來在誰臉上看過的笑容。
可是，現在我想起來了，那個笑容和雷諾伊很像，簡直如出一轍。
他們果然是兄弟。
「不過你為什麼打不贏雷諾伊啊？你的氣息不是比他強大嗎？」
「你不知道？」
他一臉訝異，我則是搖了搖頭。
「簽訂契約的時候他沒說嗎？侍靈不能夠長久待在人界，力量越強大的越容易吸引靈聚集，就像是吹氣球一樣，最後除了消散沒有其他結果。不過如果和御靈者簽訂契約，就可以藉由契約來控制本身力量的釋放，來換取在人界永久停留的權利。當然，控制者主要是侍主，不過大多數的御靈者都會和侍靈談好釋放力量的條件和時候就是了。」
他轉過頭。
「他真的沒和你說嗎？」
「我只知道會壓抑侍靈自身一半的力量。」
「就是那個了，原來他有告訴你啊，你剛才怎麼──」
「但是他沒有和我談力量釋放的條件。」
我打斷他的話，若有所思的說道。
雖然我當時才十歲，但是和我談這些我想我應該是聽得懂的，但是雷諾伊卻不和我談。
「力量不釋放會有影響嗎？」
「不，不會有影響，頂多在打鬥的時候會覺得綁手綁腳的而已。」
我思索了一會，接著緩緩抬起頭對上他疑惑的視線。
「那簽契約後的雷諾伊和你打，誰會贏？」
「……」
他先是無言了一會，看天看地看牆就是不看我，這讓我懷疑就算雷諾伊被壓抑了一半的力量他也打不贏。
「嗯，我想想……勉強應該、可能、或許打的贏吧。」
嗯，我知道了，果然還是打不贏的吧。
我跳下木箱子，拍拍衣袍上的灰塵，打算去另一頭找伊絲特娜他們。
「你那是什麼表情？看起來就是不相信我會打贏，就算這真的很有可能是事實也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嘛！很傷人欸。」
「不爽就打贏他給我看嘛。」
「你──」
才剛走到能夠看見伊絲特娜他們待的位置，我就立刻緊張地捂住他的嘴。
「唔、唔唔唔、你……」
「給我安靜，不然小心我丟符紙過去讓你安息。」
「……」
勒莫亞也是立刻就乖乖安靜下來，我放開他的嘴，把手指放在唇前比了個「噓」的手勢，接著把他拉過來，躲到箱子後面蹲下看著前面的動靜。
「怎麼了？」
他小聲問道，我則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也沒感覺到嗎？我沒感覺到那東西出現就算了，但是這麼強的他也沒感覺到就很奇怪了，難不成那東西也很強嗎？
「啊，我知道了。」
他看著前面的東西，金色的眼瞇了瞇，嘴角漾開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雷諾伊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笑容？
雷諾伊一直都很強大，總讓我隱隱的有種望塵莫及的感覺，但是在強大的力量底下，他卻有著悲傷的表情。
我一直渴望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因為那樣子就不會再給別人添麻煩。
但是，擁有力量究竟是好是壞？
「是使役。」
他觀望了一下那個東西之後，如此說道，讓我回了神。
我探頭看去，一團黑色的東西站在伊絲特娜他們剛才待的位置，因為它太黑了，我不知道那東西確切的模樣，不過看起來有四隻腳爪，還有一個大嘴，裡面隱隱約看得見似乎是尖牙的東西上下排成兩排反射著光，圓圓的紅色眼睛，頭上有兩處凸起，像雲一樣飄動著，應該是耳朵，大概是屁股的位置似乎有一條尾巴，也像雲一樣飄動。
整體看來是隻獸，而且很像狗。
在我看來他比較像是食人靈，但是它並沒有散發惡意。
「它是被派出來探查的使役，似乎是靈姬的，看來是出事了。」
他站起身朝那隻據說是使役的狗走去，似乎是認為沒有危險性，他一點戒備都沒有。
那雙紅色的眼睛咕嚕一下轉了過來，正好和我四目相對，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瞬間被嚇得無法動彈。
接著那雙眼睛又快速的轉了過去，看向勒莫亞。
雖然以勒莫亞的話語和動作來推斷，那隻使役應該是他認識的人放的，但是我總覺得怪怪的。
「等等，先別過去，那隻使役好像……」
我伸出手，但是沒拉到勒莫亞的衣服就看見他在我眼前消失。
正確來說，應該是被那隻使役無聲無息地撞飛出去。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黑色的霧氣在眼前快速飛過，並且突然想到：本來應該在這裡等我的三個人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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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四個月 我終於正式更文了
沒想到過了四個月劇情我沒忘欸
前面開頭出現前言一類的東西
我想應該可以猜到是誰說的吧？（望
之後是不定期更文 而且應該會很慢
因為有暑輔和補考什麼的這樣
對了 伊曼沙那邊可能暫時不更吧
我需要換換口味（抹臉
請回覆 感謝各位讀者容忍我的任性(艸) 說真的點閱人數有增加我很感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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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3-4-6 20:35:05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