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一瓢冷水澆在身上,心都涼透了。
解咒的機會仿佛就在咫尺之間,接近才發現只是空歡喜一場。
我咬咬牙,有點苦澀地拉了拉對方長長的衣袍,哀求道:「可以試試解除嗎?」
雖然知道這只會是無謂的掙扎,但還是希望會發生奇蹟。
以賽塔現時的能力,只能夠看比較接近的平行世界,但也不妨礙他曉得自己曾替過我使過白精靈族的解咒術,然而他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謝謝!」我感激地道謝,放開了雙手,站開兩步距離,留他一個施法空間。
這法術並不需要費多久時間,甚至連法力也不怎要求,否則我又要等賽塔回復法力才能繼續,只是這法術有一星期的時間限制,所以要評估完現時情況才能使用,不然等真正需要時就慘了。
賽塔衡量了一下,便同意原地解決。他快速捏了手訣,嘴裡低喃著不知名的語言。片刻,他手上一簇泛著盈盈微光的雪白毛線狀的光芒飛起,圍繞住我飛速旋轉,逐漸慢慢的向內縮,細線一碰到我的皮膚就消融不見。
沒多久,「咔」的一聲。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咂了咂嘴角,失望地摸了把臉。
沒想到法力增強後還是失敗了。
「抱歉,看來我也無能為力。」賽塔面帶歉意的說。
的確,多次的生命危險激發起求生本能以提升自身實力,一輩人通常就那一兩次機會,就算是賽塔也不可能為了別人而放棄精靈一直向往的休閒生活而去拼命修行。
我強扯出笑容,歪著腦袋搔了搔頭:「沒關係,看來要找新方法了。」樓下隱約傳出踏在樓梯上特有的腳步聲,代表著有人正在上樓,「……我先回房間了。」
賽塔像是想起了什麼,神色突然染上憂傷,他黯然摸了摸右手手背:「雖然我沒這個立場去表示,但請不要妄圖改變一切,生靈……永遠抗爭不過命運的歸途。」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我一頭霧水地目送著賽塔離開,他剛剛是想起朋友嗎?
多想無益,我拿起盤子走回房間,將已弄污的早餐……直接傳到某個惡魔的房間門前。
關門後,突然有股沒由來的心虛感,便立即隨便找話題跟米納斯聊天:「……安異,以後多多照顧一下烏鷲,他實在是令人放不下心。」
意外地,安異竟然完全沒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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