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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6 22:37 編輯
第三十一章
「被稱為殿下的原因?這個你們只要知道是和我的前世有關,其它的不用知道。」
解開髮繩讓原本有些凌亂的頭髮散了開來,將飄到頰邊的頭髮撥至耳後,我有些冷漠的回答。畢竟這件事是我不想讓他們知曉的。
「為什麼?」
「因為講出來會牽扯到很多事。」很多我不願再度回憶起的事實。
「我明白了。那麼我可以問無殿和妳之間是什麼關係?」看著我已經微皺起眉,太陽很識相換了一個問題。
「沒有關係。」眉頭舒展開來,我坦白的說。
「「啊?」」
「是他們自己找上我的。在此之前我們沒有任何的交集。」雖然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他們到現在才與我有所聯繫,不過多一個情報網對我來說有利無害……不,害還是有的,扇就是我目前遇到的最大禍害。
「這樣啊……」
「不過沒想到妳「殿下」的稱號是來自無殿呢。」羅蘭說道。
「你們不知道?」這下換我驚訝了。我還以為這件事早就眾所皆知了呢。
「不知道。我們只聽說一個在國一時就打敗高階鬼族、因為其堅強的實力而被稱為殿下,其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大地聳肩。
「原來如此。唔啊-----明明才過半天我就覺得好累。我要去接淵然後回房間睡覺,沒事別來吵我。」伸了個懶腰,開學第一天怎麼就這麼精彩?
「等一下,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大地連忙開口。
「什麼問題?」最好是重要的事,不然你就完了。
「妳那雙手套到底是誰送的?」他非常認真地發問。其他人也滿臉八卦的看過來,審判寒冰羅蘭三人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裡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們就這麼想知道?」我滿頭斜線。這群人是吃飽太閒啊?
「沒辦法,難得有妳的八卦嘛。我們會好奇是正常的。」夏碎笑瞇瞇的說。
瞥了眼冰炎,只見他一臉無奈加無言地看著我,微微的點頭。
既然當事人都同意了,那我也沒有繼續隱瞞的理由了。「手套是冰炎送的,當作點心的回禮。」
話一出口,除了太陽外一群人瞬間石化。
「竟然是冰炎送的,這根本不可能啊!」烈火一臉「這不科學」的表情看著我和冰炎。
「冰炎,你轉性了?竟然會送女生東西。」不愧是冰炎的搭檔,夏碎很快就回過神,神色看上去還有些曖昧。
「嘖!你管很多!」冰炎不耐的把頭撇了過去。
「因為真的太有趣了啊,你以前不只不輕易收女性的禮物,更別說還回禮。但你現在卻送了,而且還是手套這種別有意涵的禮物。」臉上勾著算計的微笑,夏碎緩緩開口。「冰炎,你該不會、喜歡上黎了吧?」
「沒有!」這次冰炎連形象也不顧,直接對夏碎大吼。
「你想多了吧夏碎,這不過是冰炎看我手心常被扇子磨破才會送我的。」送了個白眼給夏碎。他哪隻眼睛看到冰炎喜歡我?這得好好治療才行。「不跟你們鬧了,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除了冰炎、夏碎和太陽以及其他和冰炎比較不熟的幾個人,其他人依舊放空中。
無言的瞥了那些人一眼,我開啟移動陣去接淵,回報完任務後回到黑館休息。
幸好綠葉還在放空、夏碎還在調侃冰炎,不然我一定會被抓去吃飯的。冰炎,辛苦你了。
回到黑館時,雖然在意料之內不過我還有頗為無奈地看著眼前的人。「……冰炎,夏碎,你們有必要躲到我這邊嗎?」
今天是星期三,同時也是情人節。早上開班會進教室時,我完全不意外看到我平時坐的位置堆滿了情書和巧克力,無視教室裡有些隱隱帶著期盼的眼神我直接一把火燒的乾淨。
嘖,明年還是對我的桌子放惡咒好了,省得我還要浪費力氣消滅它們。
開完班會後已經快中午了,導師一宣布下課我立刻扔下太陽他們逃回黑館,結果在門口遇到冰炎和夏碎,旁邊還有一團團的不明黑色物體,估計那些原本應該也是長的人模人樣的。夏碎一看到我就笑瞇瞇的說他們是來我房間避難的,我只能無語的看了他們一眼,認命的開門讓他們進來。
「今年好像沒有去年那麼恐怖呢。」看著外面的因為各班下課後逐漸聚集起來人潮被安因驅趕,夏碎悠閒的說出這句話,隨後喝了一口我讓淵泡的茶。茶葉是之前出任務時某支種族送的,味道還算不錯。
「幸好今年黑館其他人都在,不然我可能要去躲圖書館了。」也喝了口茶,我無比慶幸的說。
「嗯。是說,剛才你們班的班會在討論什麼?大家看上去都很激動呢。」
「討論如何去蓋A班布袋。要太陽「殿下」去對付冰炎。」
「哎呀呀,連太陽也被稱為「殿下」了啊。」雖是這麼說著,但夏碎的表情看上去對這件事一點也不驚訝。
「哼!」冰炎不予置評。
「那為什麼不是妳被提名去對付冰炎?」夏碎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我一副「惹我者死」的樣子,誰敢來吵我?」哼了聲。在班上我持續的放著殺氣,我就不信這樣還會有不識相的人來騷擾我。
「這樣啊。也是,應該沒有人想再重演去年的盛況了吧。」
「需要我替你回憶一下去年誰也是造成盛況的主因之一嗎?」沒好氣的說,我看他們放在身後、出任務時會裝著生活用品的小型背包。「不過你們今天是打算在這裡過夜嗎?」
「嗯……看情況吧。畢竟去年我們回到宿舍時還是有一堆人堵在宿舍門前,想說都這麼晚了再去打擾妳也不太好意思,所以我們只好到原世界找間旅館過夜了。」夏碎聳聳肩,很無奈的說。
「幸好去年沒人在黑館前堵我,不然提爾的工作量應該會直接翻倍,雖然我也不是很介意啦。」聳聳肩,我看向從剛才就一直很安靜的冰炎。「冰炎,茶涼了不好喝,你還是趁熱喝比較好。」
冰炎沒說什麼,安靜的拿起他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我和夏碎也各自呷了口茶。
「主人主人,我問妳喔。」一旁的淵蹦蹦跳跳的過來,滿臉天真無邪。「今天淵在黑館探險時,有一個惡魔黑袍大姐姐跟淵說如果一個女生願意讓男生住在她房間裡的話,就代表那個女生喜歡那個男生喔!而且還說住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就會生出小寶寶。主人這是真的嗎?」
聽到這話我們三個同時被喝到一半的茶嗆到外加燙到,各自轉過頭不住的咳嗽。
奴勒麗!妳亂教什麼!
咳了幾聲,我努力的平復呼吸。「淵,喜歡有分很多種。像是我對冰炎夏碎他們是屬於朋友的喜歡,而奴勒麗所說的是愛情,那是另一種喜歡。這樣明白嗎?」
絞盡腦汁的向淵解釋著。之後有空一定要去跟奴勒麗說,要她別再教淵奇怪的東西了。
「喔……」淵似懂非懂的點頭。
「想不通的話就別想了。淵,這裡有新買的書,你拿去看吧。」擔心他又問出一些詭異的問題,我連忙把我前幾天新買的書堆到他眼前轉移他的注意力。
「好哦!謝謝主人!」果不其然淵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不客氣。」拍拍他的頭。「你到房間去看吧,不然我怕我們會吵到你。」
「淵知道了,那淵去房間看書了。」淵高高興興的抱著那疊書窩進了房間。
「真是,奴勒麗在亂教什麼?」在他進臥室後我有些頭痛的扶額。下次一定要叫淵離她遠一點!
夏碎露出苦笑,冰炎則一臉無語。
「算了。不曉得現在外面怎麼樣了?」
「我看看。」夏碎站了起來,把窗簾拉開一條縫瞇了一眼,然後迅速拉上了。
看來外面十分的「精彩」啊。
「不過今年對安因比較抱歉,之後還是送點賠罪禮給他好了。」
「也是。真的對他們有些不好意思呢。」夏碎點頭附和。
「不過這也得等我們出的去時再說。兩位,我可以問一下你們這學期選了什麼課嗎?」如果我記得沒錯,他們兩個應該也差不多把基礎課程修完了吧。
「三堂基礎課程,其他都是進階課程。」冰炎開口回答。
「這樣啊,我只修了一堂基礎課程,其他都是高階或其它學制還有袍級課程了。」
「妳是修哪一堂基礎課程?」
「基礎符陣應用學。」
「哎呀,這堂課我們是同學呢。」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夏碎微笑著說道。
「你們也有選?」這麼巧?
「有啊。這堂課我們因為衝堂的關係一直修不到,這次終於可以修了。說到這個,黎,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問妳。」
「什麼事?」
「妳為什麼國一時不直接去修更高階的課程?以妳的程度應該那時候就可以去修高中、甚至大學的課程,那為什麼妳沒有去修那些課呢?」他非常認真的看著我,眼裡帶著疑惑。
「這個嘛……其實是因為在進來就讀前我沉睡了好一陣子,沒辦法立刻掌握外界的變化,所以我是打算先打好基礎,其它的之後再說。說真的,其實我一開始並不想要這麼早拿到袍級的。」想了想,這件事讓他們兩個知道也無所謂。反正現在不說以後還是要說,不如就早死早超生吧。
冰炎皺起眉。「妳說妳沉睡了一陣子是怎麼回事?」
「算是在調養身體吧。」聳聳肩,這要解釋有點複雜。
「所以妳的身體其實不好?」夏碎臉上的笑意減了幾分。
「那時候身體狀況比較不穩定,現在好很多了。」看著他的臉色我連忙澄清。不趕快說的話夏碎一定會唸很久。
「那妳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冰炎問道。
「國一入學前。」
「所以妳是一年半前才醒來的?」
「對。」
「那妳睡了多久?」
「好幾年。確切年數我沒算過,反正生理年齡貌似沒變。」
「妳陷入沉睡的時候是幾歲?」
「我是孤兒,所以我不知道。反正董事那時候要我來讀國一我就來了。」兩手一攤。幾歲?你要算上前世的嗎?
「妳這個人還真多秘密呢。」夏碎似笑非笑的說。
「謝謝誇獎。」我笑瞇瞇的回。
「不是在誇獎妳……」冰炎有些無力的說。
「好啦,關於我自身的事就別問那麼多了。總有一天會告訴你們的。」微笑著停止這個話題。再問下去會讓我感到困擾的。
「妳坦白的那一天應該會非常「精彩」吧。」夏碎微微挑眉。
「誰知道呢。倒是兩位,比起未來不覺得如何度過今天比較重要嗎?安因應該差不多抓狂了。」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看,外面屍橫遍野,安因正開啟大型的傳送陣把它們通通傳到保健室,我幾乎可以聽見提爾的哀嚎了。
拉上窗簾,我轉過身,很冷靜的開口。「兩位,我想我們的禮物可得好好選,安因剛剛暴走了。」
暴走的安因非常恐怖,聽賽塔說他之前曾經因為教室不聽話而發動聖戰,自此我決定千萬要和他維持著良好的關係,不然萬一哪一天惹到他我就算不死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下可麻煩了呢。」雖是這麼說著,夏碎臉上還是風平浪靜的。冰炎則沒有說話,不知為何他比之前沉默了不少。
「不過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你們幾餐不吃沒關係吧?」
「是沒關係。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因為我昨天把剩下的食材都煮完了,現在冰箱裡是空的。」一臉嚴肅的說。昨天淵看到一本食譜,裡面有道菜他覺得看起來很好吃,所以等我回來就一直盧我,我只好用本來就沒有很多的食材做給他吃,所以現在冰箱裡當然是空的。
「妳會煮飯?我還以為妳只會做點心呢!」聽到我的話,夏碎第一個不是驚訝冰箱是空的這件事,而是對於我會煮飯而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會,我會。」死目的看著他。你有必要這樣嗎?
「真令人驚訝,我還以為妳只要喝水就能活了,畢竟每次看妳吃飯都是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他仍舊是一臉發現新大陸的欠揍表情。
「……夏碎,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妳不會這麼做的。」他非常肯定的說。
「嘖!」
隔天我們三個終於能正常的踏出房間以外的地區,看著外面沒有多少人的道路,我的內心無比感動。
就不要讓我知道情人節是誰訂出來的,否則就算那個人已經爛到只剩骨頭我還是要把他挖出來灌水泥沉海底讓他去跟海民作伴!
「黎,走吧,第一堂課快開始了。」感覺到我的殺氣,夏碎趕緊轉移我的注意力。
「也是。第一節是武術課吧。」
「對。聽說這個老師很喜歡找學生切磋,妳和冰炎可要加油啊。」
「切磋就切磋,誰怕誰?」哼了聲。反正要是他敢挑我我也不是沒本事應付,到時候誰難看來不知道呢。
扣除路上還有不死心跑來告白的或是不自量力跑來單挑然後一一被我們送去復活,我們平安的到達教室。
「「欸?」」一打開門,我和門後另一個準備打開門的人雙雙愣住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率先發問。
「我是被你們這堂課的老師臨時請來幫忙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您呢,黎鳶殿下。」他笑著說。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呢。」這世界真小。
「黎,他是?」冰炎疑惑的問。
「他叫凱恩,是我前幾天出任務認識的。還有凱恩,你叫我黎就可以了,敬語什麼的可以省略也沒關係。」
「我知道了。我叫凱恩,風妖精一族,現在就讀高三,請多指教。」對他們友善的微笑,凱恩自我介紹著。
夏碎彎起客套的微笑。「學長你好,我叫藥師寺夏碎,我們才要請你多多指教。」
「冰炎。」冰炎只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不太理解為什麼冰炎會對一個剛認識的人這麼冷淡、而且態度還算不上好,也想不出原因我只好看向凱恩。「對了凱恩,已經要上課了你要去哪裡?」
「去找老師,他好像睡過頭了。」凱恩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那你趕快去吧。」我囧了。第一次聽到老師睡過頭的,這樣真的可以嗎?
「嗯。你們先進教室吧,我先走了。」朝我們點點頭,凱恩急匆匆的離開了。
結果上課過了十分鐘老師才打著哈欠走了進來,旁邊跟著一臉無奈的凱恩。「同學早,我是你們這堂課的老師。現在請你們各自找一位對手,十分鐘後開始對練。」
非常隨性的說完,老師居然雙手抱胸靠在牆上就這麼睡著了。
無言的看著他。老師,你認真的嗎?那我怎麼辦?
看向夏碎,只見他抱歉的對我笑笑,拉著冰炎默默的走到一旁。
也是,他們兩個一起向我挑戰都沒有勝算了,更何況是一對一單挑。
結果十分鐘後我完全不意外的找不到人,畢竟誰會想單挑一位黑袍啊,又不是想被送去復活。
老師被帶著苦笑的凱恩搖醒時,還一臉迷迷糊糊的。「都找到了嗎?那邊那位,妳找不到伴啊?」
「是的,老師。」應了聲。是說老師你上課睡覺還睡得這麼死真的沒問題嗎?不怕被學生偷襲送去復活嗎?雖然這應該不太可能發生就是了。
「那妳跟我打吧。」老師閉著眼,很隨意的說。
「好啊。」我不介意,只要有人陪我打就好。
「喔?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遇到有學生這麼爽快的接受我的挑戰。同學妳很不錯,叫什麼名字。」
「我叫黎鳶。」
「黎鳶啊……等等,妳就是傳說中的黎鳶殿下?」老師倏地張開了眼,驚訝的看著我。
「是,我是。」無言的看著他。那個傳說中的是怎麼回事?
「那就由我們開場吧!」老師突然精神都來了。
「都可以。」我無所謂。反正早晚都要打,早早結束就可以休息了。
「那黎鳶同學,老師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吧?」
「請說。」
「老師我是紫袍,單獨對上黑袍太吃虧了。那麼既然如此我和凱恩搭檔跟妳打一場如何?」拍上凱恩的肩膀,老師痞痞的笑著。
一次對上兩位紫袍嗎?
「好,我接受。」勾起了嘴角。好像會很有趣呢。
「純武術還是都可以?」站在同學圍出來的空地上,我問道。
「當然是都可以啊。」老師笑的燦爛。
「老師,我們這節是武術課……」凱恩無奈的說。
「沒差啦!喂那邊那個,趕快宣布開始吧!」老師揮了揮手,非常隨意的說。
「好的。那麼……開始!」旁邊充當裁判的同學喊道。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對練者見識你的強大/英姿」」話音一落,老師和凱恩立刻喚出了兵器,西洋劍和太刀很有默契的朝我襲來。
「風之旋,風與音轉刀刃,捌之流歌殤」不慌不忙的圈起手,空氣壓縮成薄刃破風而去。只見老師的太刀一揮,掀起的狂風抵銷了我的攻擊。
勾起一抹微笑,不愧是老師,實力果真不弱,接下來我也要認真起來了。
不給我攻擊的機會,老師的太刀纏著強勁的風壓一個橫砍,我一個下腰,雙手撐地,險險的躲過這擊,接著維持這個姿勢抬起腳用力的往凱恩持劍的手踢去,逼他只能暫時後退重整架勢,我也回復了站立的姿勢警戒著。
凱恩後退後老師迅速的補上了他的空缺,太刀迎面劈下。我側身閃過,沒想到凱恩居然趁機從另一邊襲擊,抄起西洋劍往我的大腿砍,我別無選擇只能躍至半空。見狀老師刀鋒一斜,一個轉身,趁著我還在空中時刀鋒偏下往我的腰斬去。
在半空中我無法閃躲,只好單手捏住刀背硬是將身體翻成倒立的狀態,藉由衝力和腕力讓刀鋒硬生生的朝凱恩的手腕砍去。凱恩連忙閃避,我也借力退到離他們一段距離的地方。
「同學妳不錯嘛!」老師讚許的說。
「謝謝誇獎。那麼接下來輪到我了。」
用爆符化出了兩柄比我身體還大的鐵扇朝他們衝了過去,雙扇優美的畫出半弧,夾帶著狠烈的氣勢劈斬過去,他們一左一右的閃躲過後不約而同的包夾我,手上的武器毫不猶豫地朝我的要害處進攻。
面對他們的進攻我絲毫不感到慌亂,手持張開的扇子作勢要擋下他們的攻擊,扇子遮蔽了我的身形,同時也遮蔽了他們看到對方的視線。在他們的武器刺穿我扇子的前一秒我猛然闔起了扇子急速往後退了一步,他們瞪大了眼,驚愕的看著自己的武器即將刺穿對方卻收不住攻勢。在見血前我揮出闔起的扇子,劍尖深深的陷入了扇骨裡。
老師的太刀停在凱恩的心臟處,凱恩的西洋劍則停在老師的喉前,兩者皆只要再前進幾公分就會造成對方的死亡。
周圍安靜無聲,顯然也被這個場景嚇到了。
「這樣就可以了吧?」將扇子往下壓迫使兩把武器離開他們的要害,我微笑著問。大家這才回過神,紛紛叫好。
「不愧是黑袍,實力果然很強呢!」沒有因為輸了而感到氣惱,老師笑笑的說,和凱恩一同收回武器。
「過獎了。」隨手把扇子散去。往旁邊一看,不意外的看到大家夾帶著羨慕和嫉妒的眼神,不過更多的是好戰和躍躍欲試。
「上次只看到妳的法術實力很強,沒想到妳的武力也不弱呢。」凱恩也笑著說。
「兩位也不弱啊,攻擊配合的很好呢,連我都差點躲不過。」
「好了我們示範完了!有誰想要先上來的?」老師往旁邊吆喝,一群人爭先恐後的站了起來,經過一番激烈的猜拳後才有一組上來。我回到了旁觀的人群裡面,很自然地坐到冰炎和夏碎旁邊。
「妳也打的太快。」冰炎說道。
「反正只是場示範賽。他們沒出全力我當然也不會出全力。」只是場小小的切磋用不著拼死拼活的打,點到為止就行了。
「妳和我們對練時有出過全力嗎?」夏碎轉過頭問。
「嚴格來說,沒有。」這我不能否認。
「真不曉得妳的底線在哪裡。」夏碎似笑非笑的說。
「你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把我逼到絕境。」我微笑著說。
「我相信那一天會到來的。」
「我等著。」
接下來的課我都閒閒沒事做,悠哉悠哉的看著別人對打。除了冰炎和夏碎的那一場外其他的都很無聊。
等阿等,下課時間終於到了。我正準備和冰炎夏碎一起離開時凱恩卻走了過來。「黎,我可以請妳吃飯嗎?當作是上次的回禮。」
聽到這句話教室裡的同學通通驚訝的轉過頭看著我們,有些人面帶同情,有些人純粹是看好戲。畢竟我可是出了名的討厭吃飯邀約,約我去吃飯約略可以直接等於被拒絕。
看著他,我眼珠子轉了一圈,隨後露出一抹笑容。「可以啊。」
一聽到我的答覆,所有人瞬間倒抽一口氣。
「黎?」夏碎難得面露驚訝。
「我一點前會回來的。凱恩,我們走吧。」
「好。」凱恩笑著說。頂著眾人驚恐的目光我們從從容容的並肩離開教室。
安靜的走著,直到離開教學區一段距離後我才開口。「說吧,為什麼你堅持要答謝我?你明知道那只是個任務,而我只是剛好被選去幫忙的。你其實沒有義務要答謝我的,對吧?」
停下腳步,凱恩轉了過來,神情非常誠懇。「關於這個,除了再次感謝妳守住了我們聖地,更感謝妳沒有無視我當時任性的要求,甚至還幫我治療,讓我能夠繼續戰鬥。所以真的很謝謝妳。」
「原來如此。不過我想,你應該還有其他想說的話,是吧?」
「不愧是黑袍,我的確有其他的事想跟妳說。」大概也料想到我會看出他其實另有所圖,所以凱恩也乾脆毫不隱瞞的老實說出。
「那麼,是什麼事呢?」
「雖然十分唐突,但我思考了數日仍舊覺得我應該要這麼做,即使今日未於學院相遇我也會在他日來訪以傳達我的請求。」他直直的看著我,眼裡帶著不可忽視的認真。「黎,請問我可以成為妳的搭檔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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