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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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第二人生同人 約定 (4/29:同居30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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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2-5 23:12:03 | 顯示全部樓層
月溟 發表於 2019-2-5 09:01
想、看,快、寫!(一秒)(被揍)

所以說了就算有人不知道鬼燈(我)還是可以寫!

過年壓點是必須的啊,想想大年初一一大早就有文看多好

謎之音:妳確定有人一大早爬起來嗎?(懷疑)

本體:我相信沒多少人爬的起來啊(聳肩)

謎之音:那妳幹嘛那時候才放文?

本體:因為我相信很多人會熬夜

謎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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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樓主| 發表於 2019-2-5 23:12:26 | 顯示全部樓層
晴空星喵 發表於 2019-2-5 11:12
本喵要看喔喔喔喔喔——(滾來滾去)
小溟說得對!就算有人不知道(再加一隻貓)但還是可以寫的!
本喵這裡 ...

總而言之妳就是想要我寫就是(黑線)文荒嚴重的話妳可以多開幾個源頭,例如隔壁棚的某溟,我相信她一定很樂意被妳催更的(真摯眼神)

點評

本喵已經催過了,她老早就是本喵文糧提供廠商之一了  發表於 2019-2-7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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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樓主| 發表於 2019-2-5 23:13:02 | 顯示全部樓層
宵葉 發表於 2019-2-5 11:33
我要看!!!!(大聲吶喊
鬼燈的冷徹超好看!大大你就寫吧吧吧吧吧吧————
不要在乎有人不知道啊!我知 ...

怕大家看不懂背景設定嘛,雖然最主要大概還是他們幾個大鬧地獄吧,希望他們去完之後地獄還在(合十)

喜歡鬼燈呢,小白也很可愛,真要寫的話大概會讓他們出場吧。至於其他人……嗯我們到時候看緣分吧(被揍)

也祝妳新年快樂啦!希望妳身體健康、學業順利、紅包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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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樓主| 發表於 2019-2-5 23:13:29 | 顯示全部樓層
白羽曦 發表於 2019-2-5 15:03
喔喔喔喔喔喔!就衝著讓太陽他們過年期間下地獄這點我就來留言了( ´▽` )ノ(被圍毆# ...

這個理由未免也太直接!已經無關乎是哪部作品就只想看他們下地獄嗎!

本體:欸,有人想看你們下地獄欸(用手肘頂了頂)

冰炎:哼,我直接送他下去(冷笑)

太陽:可以請妳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嗎?放心我不會對他做什麼的(微笑)

本體:不不不為了保護讀者安全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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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樓主| 發表於 2019-2-5 23:13:55 | 顯示全部樓層
紫月蝶 發表於 2019-2-5 15:42
嘛...
雖然本蝶還沒看過鬼燈(聽說很好看),不過作者大大要寫我還是會很想看ㄛ
所以留言就算我一個吧~ ...

因為我要寫所以想看?好吧這個理由我勉強接受

鬼燈很好看的!快點跳坑啦,快點看啦就一起看啦(拉人入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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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2-5 23:14:24 | 顯示全部樓層
伊莫寒 發表於 2019-2-5 16:46
為了看新年賀文,我來留言啦呵呵呵(燦笑)

零啊你可以先想想看要寫什麼了

我會拉妳一起下地獄的(面無表情)居然無視我的苦苦哀求跑來留言,還這麼明目張膽的宣告自己的不良意圖,有沒有良心啊妳(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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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樓主| 發表於 2019-2-11 19:31:2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5-30 23:05 編輯

第二十八章

  冰炎和太陽同時動作。太陽用風刃把人橫掃出去,一道道銳利的風把人削的見骨,大片的血汙染紅了地板。

  冰炎抽出長槍,說挑就挑說刺就刺,轉眼間一票人就掛了彩,有些被刺穿關節的當場失去行動能力,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眼見他們兩個實在不是好惹的,一部分的人轉而朝我和淵襲來,對此我們兩個完全不緊張。

  隨手甩了個拷問術法下去,一群人瞬間癱倒在地,雙手抱頭在地上哀嚎不已。

  這法術最大的好處在於它只會造成心理上的傷害及劇烈的幻痛,絕對不會在身上造成任何傷口,事後要查也絕對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是個相當好用的術法。

  一旁的淵則是放了火術,猛烈的火焚燒著他們,他們痛的在地上打滾,拼了命的嘗試撲滅卻是徒勞無功的舉動。

  短短不到一分鐘那群人只剩下帶頭的那個少年還站著了,跟後面那群炮灰不同,這傢伙雖然實力不及冰炎他們不過他勉強還可以抵禦他們的攻擊。

「你跟他們不是同夥。」冰炎肯定的說。

「當然不是,只是路上看到幾個漂亮寶貝,大家又都不想放棄機會,乾脆就結夥一塊來啦!何況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對方舔了舔嘴唇說。

  很好,這傢伙死定了。

「所以,你們不攻過來,就換我上囉!」話一落,這傢伙飛快地移動,手上居然甩出了鞭子。

「哼!」沒把他的攻擊放在眼裡,冰炎冷哼了聲,對方的鞭子才剛揮沒多久就直接結成了冰塊。

「喔?」少年露出很有趣的表情,但接著從鞭子的身上就傳來一種奇異的能力,很快地就把鞭子上的冰塊震碎了。

「災難兵器啊。」微微皺起眉。這種兵器的能力實在不怎麼討喜。

「妹妹挺有見識的呢。不過再鬥下去你們會受傷喔!」露出討人厭的笑容,他有恃無恐的說。

「還真是配了個爛主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少年,太陽冷冷地說。

「難得兵器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冰炎的表情比他更冷。

「如果強制解除契約的話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揚著無害的笑容。感覺這樣做會很有趣呢。

「主人想看嗎?淵可以做到喔!」一旁的淵很有精神的自告奮勇。

「幾位再這麼嘴上不饒人,等等你們哭喊求饒時哥哥可不會憐香惜玉喔!啊!不過如果你們叫得很悅耳的話,哥哥會考慮一下的。」大概是被我們踩到了痛腳,少年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只是那副流氓樣還是沒變。

「我怎麼看都不覺得是我們會先叫出聲啊……」太陽喃喃說著。

「本來這裡有眼睛的就只有我們好嗎?」冰炎冷冷地諷刺道。

「是呢。畢竟居然有人在看到別人使用空間法術後還繼續出言挑釁,可能是因為他眼睛沒辦法正常運作吧,真是可憐。」面帶悲憫的說完,我們同時射了一記眼刀過去。

「!?」少年細不可察地顫了顫身子,下一秒,冰炎他們帶著冷笑瞬間逼近了這傢伙,果不其然他三兩下就被打得左支右絀,如果不是特殊兵器有能力上的優勢這傢伙大概死上十次有餘。

「注意腳下啊。」懶懶的提示一句。少年的腳瞬間定格住,因為反應不及他以驚險的角度堪堪閃過冰炎朝他咽喉刺去的長槍。

  意識到自己差點成為槍下亡魂,他的臉色瞬間刷白。「妳做了什麼!?」

「用空間術法抓住你的腳啊,就跟你一開始想要圍困我們是一樣的道理。」對他漾起輕柔的笑。「給你個機會好好表現啊,如果我不滿意你的腳就準備斷了吧。」

  在對方臉色蒼白,已經讓我們修理個七七八八差不多要送上最後一擊時,冰炎和太陽動作猛然一頓,飛快地退到我身旁,我則迅速架起結界將外界與我們隔絕開來。

  奇異的氣流從被反鎖上的門縫裡傳流入,在我們的注視下木桌和軟墊碰到那氣息後竟開始裂開和泛黃。倒在地上的人吸入那些氣息後呼吸變得微弱,原本還撐著一點意識的人則直接暈死過去。

  在我們的警戒下,門輕輕的被打開來。來者是個和那個少年有血緣關係的青年,他看見我們的長相時眼神似乎閃爍了下,只是在注意到我們幾個身上連點小傷都沒有時他很快地換上了警戒的眼神。

「舍弟不材,給幾位添麻煩了。」青年皮笑肉不笑的說,然後一把拉起了自己因為腳軟而跪坐在地上喘氣的弟弟。

  沒有立即回話,我揚手捲起一陣風把那些氣息颳了出去,對地上那些人施展治癒術讓他們清醒過來後我猛然放出駭人的威壓,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白,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恐懼。

「是添了不少麻煩呢,你們打算要用什麼來賠償一位黑袍在你們身上浪費的時間呢?」勾起絕非善意的笑容,頂著他們恐懼的目光我轉出了黑卡在指尖把玩,十分輕柔的說著。「用你們的命嗎?聽起來好像不錯。」

「不過今天我心情還不差,所以就算了。」倏地收回威壓,他們瞬間大口喘著氣。「再讓我看到你們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現在,滾。」

「感謝您的寬恕。」青年說完立刻抓著他弟閃人,其他人也掙扎著爬起身,連滾帶爬的逃出包廂。

  把場地恢復原狀,我轉過頭去,注意到冰炎正看著角落枯萎發黃的植物。

「討厭的能力。」他低聲說著。

「確實。」讓一切枯萎腐敗的能力實在是讓人由衷的感到厭惡。

當我再度拉開了包廂的門時,我毫不意外地看到走廊上的植物果然都枯萎了,那些奄奄一息倒在地面的小鳥以及連翅膀都碎開的蝴蝶也不曉得還有沒有救。

  太陽輕輕抱起了地上翅膀斷裂的小鳥,「治癒術。」

  溫暖的治癒之光立刻籠罩著整隻小鳥,在光的治療下牠的傷勢漸漸的復原。

「這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治療法術?」冰炎露出些許好奇的目光看著他的舉動。

「對,你不幫忙嗎?」太陽奇怪的看著完全不打算採取任何舉動的冰炎。

  對此冰炎搖了搖頭。「我不會治癒。」

「……有空還是學一下比較好,雖然你很強,但總會有意外。」

「我沒辦法學。」冰炎只丟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就不打算繼續解釋下去了。

  太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但也沒有追問下去。「那有空學一下替代的東西吧,記得你們這裡有種轉移法術?」

「正在學。」冰炎聳聳肩說。

「是嘛……」虛應完一聲,太陽將視線重新轉回走廊上,原本綠意盎然的走廊被那陣氣息拂過後變得一片蕭條。

「要幫忙嗎?你的句芒應該能派上用場。」冰炎說道。

「我知道,將就幫一下好了。」太陽邊說著邊召出一把法杖。「句芒。」

  馥郁的香氣自杖頂散發,然後微風拂過了整條走廊,溫暖的東風夾帶著香氣,其所到之處枯黃的植物重新嶄露綠色的生命,而徹底枯死的植物直接碎裂落入盆栽中,然後重新抽出新芽以肉眼可及的速度生長。

「春神化成的王族兵器啊,很適合你呢,太陽。」天使的本質跟「生」脫離不了關係,春神化為的兵器可以很好的將這個特質發揮出來,看來太陽撿到寶了。

「謝謝。這是我今天剛簽訂的。」太陽笑瞇瞇的說。

「非常的謝謝您!好心的客人!」被治癒完的幾隻小鳥拍翅飛到他身邊,用著清脆的聲音對他說道。

「我去結帳了。」冰炎直接越過太陽。

「我跟你去。」牽著淵跟上。到收銀台時冰炎拿出白卡交給眼前應該是收銀員的蜻蜓。

「妳一開始用的那個術法是什麼?」在等待結帳的期間,冰炎問道。

「那是拷問用的術法,想學的話我回去教你。」

「好,麻煩妳了。」

「不會。」

  接過遞回來的白卡,我們轉身往太陽走。一隻小鳥叼著一個袋子從我們身旁竄過,把袋子放在太陽手上後又迅速的飛離。

「太陽,那是……?」

「店長送的一罐蜂蜜和能種出那種花的種子。」抱著那個袋子,太陽看上去心滿意足。

「了解。」

  「呼。」走出小店後,太陽輕輕地吐了口氣,臉上有著不明顯的疲態。

「剛和幻武兵器訂下契約就連續使用兩次,會累很正常,之後就不會了。」瞄了太陽一眼,冰炎淡淡地解釋道。

「那我要回家了。」太陽很乾脆地說。也是,現在都已經九點半了,再不回去審判他們十之八九會抓狂。

  於是我們拐過幾個彎回到左商店街,跟太陽道別後我和冰炎也隨之開啟移送陣回到我房間。

  讓淵先去洗澡,我和冰炎則在客廳的矮桌前面對面坐下開始教學。冰炎學得很快,短短幾分鐘內就掌握到了發動的技巧,剩下只需要多練習而已。

「差不多就這樣,回去再多練習就行。」掩嘴打了個呵欠,今天還真的有點累。

「嗯。謝謝妳。」冰炎開始收拾起本來就沒有很雜亂的桌面,不一會兒桌上的東西就被擺的井井有條。

「主人我洗好了。」從浴室出來,淵說道。

「好。」頓了下。「淵,你先進房間,我有些話想跟他說。」

  冰炎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

  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冰炎,淵最後還是很乖巧的點頭。「那主人要快點講完喔。」

「好。」

  在臥室的門關上後,我下了個隔音術法,接著轉頭,對上冰炎的視線。

「妳想對我說什麼?」冰炎淡淡的問。

「冰炎,你害怕失去,對吧?」不打算說廢話,我單刀直入的切入重點。

  冰炎告訴我,他還沒想通。對於夏碎受傷這件事,他還沒從自責及怕會失去他的恐懼中走出。

  所以,我想跟他好好談談。

  冰炎一頓,看向我的目光滿是複雜。「黎,妳……」

「你有沒有注意到,你似乎總在掐著自己成長,但你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別人。」輕輕的說著,我平靜的注視著冰炎,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開來。

「……妳說的可能沒錯。」半晌,冰炎低聲開口,「我或許,一直害怕著失去。」

「冰炎,其實我也是,我常會擔心現在擁有的一切會在下一秒化為泡影。」略略的苦笑,冰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我。

「在過去的歲月裡,我踟躕前行,未來對我而言,只是一個空泛的幻想。但,我卻必須活著,然後再再的看著我重視的人離我而去。所以我選擇了遠離人群,寧願自己被孤寂吞噬,也禁不起一次次的生離死別。」

「我承認我很膽小,害怕失去過的空虛感。每每我覺得我夠勇敢了、可以去面對時,卻一次次發現我做不到。所以,我逃跑了,當時的我認為只要沒有得到,就不會有所謂的失去。聽起來很傻,是吧?」

  自嘲的笑了下。當時的我差點失去了活下來的意志,要不是他支持著我,只怕我現在不是坐在這裡跟他平靜的談話了。

「但後來我遇到他們,是他們教會我去重新看待這個世界,讓我不再封閉自己。為了鼓勵如此膽小的我,他們在我沉睡前和我做出了約定,說他們會等我醒來、可以繼續一同與他們行走於世上。但醒來後,他們都不在了。」

  聽到這邊,冰炎輕輕倒抽一口氣。

「得知此事我的確很絕望,甚至一度想放棄這條他們所給予的生命,但是他們曾說他們希望我活下去,所以,我活了下來,然後遇見你們。」對他笑笑。「冰炎,雖然告訴你這些好像有點太早,不過失去不是一切的結束,而是新的開始。他們教了我這個道理,我也正在學習。所以,我希望你與我一起摸索這個課題。」

  語畢,我們靜靜的坐著,有那麼一小段時間我們就只是單純的望著彼此。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避開了我的視線,冰炎看向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掌握成拳又鬆開。「但我厭惡自己的無能為力,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守護我重視的一切。為什麼,我什麼都做不到。」

  凝結的氣息在我們之間蔓延開來,眼見他的拳頭還是握的死死的,我乾脆站起身,走到因為我的舉動不明所以抬起頭的冰炎前蹲下,伸手將他的拳頭鬆開,然後背對他坐了下來。

「害怕失去的話就學會擁抱吧,至少在這一刻,你所重視的人是確實存在的。」

  這也是他們教我的。藉由擁抱感受對方的體溫、對方的心跳,親身體會到對方還是活著的,這會讓焦慮感少一點的。

  過一陣子,一雙遲疑的手輕輕的環住我。冰炎額前的短髮抵在我的肩上,我們就這樣維持了一段時間。

「明天,一起去接夏碎出院吧。」我輕聲說著。

「……嗯。」


「夏碎,恭喜出院。」隔天一早,我帶著淵和在我房間借宿一宿的冰炎一起去接夏碎出院。

「謝謝。」夏碎淡淡的微笑著,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好心情。「對了,冰炎你是怎麼了?」

  這問題我早就很想問了,從一大早他的視線就不敢跟我對上,我問他原因他也只是含糊其詞然後就迅速轉移話題,所以我也是一頭霧水。

「沒事。」不自在的看了我一眼,冰炎很快的又移開視線。

「黎,你們發生了什麼事嗎?」沒有看漏那一眼,夏碎轉而望向我。

「沒有啊,我們什麼事都沒發生。」無辜的聳聳肩。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你問我也沒用啊。

「那淵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嗎?」眼見應該是當事人的我們都沒辦法給出一個正確解答,夏碎轉而問一旁的淵。

「淵不知道喔!不過昨天主人跟冰炎聊到很晚才進來,而且冰炎昨天留宿。」淵一臉天真無邪的說。

  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何夏碎露出了有些奇異的笑容。「冰炎,你該不會……」「藥師寺夏碎!」

  話還沒說完冰炎立刻急忙打斷了,他臉上除了生氣外、還有一絲緊張?

「我可是什麼事都還沒說啊。」笑的一臉狡猾,夏碎看上去相當愉悅。

「所以,現在是……?」我疑惑的發問。

「這個啊,就是……」「不准說!」夏碎尚未出口的話再度被冰炎惡狠狠的截斷。

「好吧,不說就不說。」很識相的閉嘴,夏碎的眉眼依舊是那種愉悅的弧度。「黎,剩下的寒假妳要怎麼度過?」

「去採藥草,想在開學前補貨以備不時之需,等一下就直接出發了。你呢?」

「出任務吧。躺太久了身體都有些不靈活了。」

「那就先祝你們任務順利。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走一步了。」

「好,再見。」

  得到他們的回應,我在腳下開啟移送陣,轉眼間眼前的景象就換了一處。

  是說冰炎到底怎麼了?


本章重點:淪陷的冰炎(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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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樓主| 發表於 2019-2-11 19:32:0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5-31 23:07 編輯

第二十九章

  剩餘的寒假一眨眼就過了,今天是學生最不想面對的開學日。

「大家早。」帶淵去找賽塔他們後我踏進教室,對著坐在角落、一群人不知道在講些什麼的太陽他們打招呼。

「早。我以為妳是A班的?」太陽疑惑的問。

「我國中才進來就讀,被編在C班很正常。」挑了個附近的位置坐下來,我轉過頭說道。

「那妳之前……?」

「自修。」聳聳肩。以前也沒有學校可以上啊。

「原來如此。」

  正說著班導就走了進來,她先是掃了大家一眼讓大家自動閉嘴後才開口。「很高興一個寒假後還能看到大家完好無缺的坐在這裡,現在坐好,我們早點把該做的事情做一做就可以下課了。」

  她先宣布幾件事,接著請太陽他們上台自我介紹,然後班長跳出來開個簡單的班會,發下選課單和住宿申請單後接著就宣布下課了。

「烈火,開學第一天就這樣結束了?」太陽有點難以置信地問道。

「嗯,對啊!」烈火理所當然地點頭。「通常開學第一天只會做這些事情。」

「不用發課本嗎?」審判疑惑地問。

「你們還沒選課,發什麼課本啊!」大地白了他們一眼。

「那這張紙是……?」拿起發下來的紙晃了晃,暴風問道。

「那是選課單。基本上大家都會按照自己的能力來選修基礎課程,進階課程多半都要看資歷才能修上去,所以你們目前都只有基礎課程能修。」烈火聳聳肩說。

  聽到只能修基礎課程太陽的表情有些無奈,然後低頭研究起選課單。「好吧,剛好可以來把底子再打穩一些。」

各自看了一陣子,暴風湊了過去。「太陽,你要修什麼課?」

「還在挑,怎麼了?」

「沒,我只是想盡量跟你修一樣的,這樣之後才有人可以問。」聳聳肩,暴風非常坦白地說道。

「……」

「這樣也不錯啊,就不會有人把我當成免費的家教了。」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過去,心裡有鬼的人紛紛乾笑了。

「黎,妳選什麼課?」決定不理會那些人,太陽逕自靠過來我的旁邊,其他人也紛紛靠了過來。

「妳的課表怎麼這麼白?」看著我只有少少幾堂課的課表,大地問道。

「因為我想先修高中和大學的課,所以我要先去問問那些老師願不願意讓我修,這些空白就是留給那些課的。」拿出另一疊資料,我無視他們抽搐的表情翻閱起來。「我看看……這門課我想修很久了,這次去修吧。這個教授聽說很好,他的課可以優先考慮。這門課啊……」

「停停停,妳哪來這些資料的?」大地受不了喊暫停了。

「高中和大學的選課資料是跟我之前課堂的同學要的,袍級課程的資料我本來就有。」從善如流的停止翻閱資料,我眼帶笑意的看著眼前的人。「總之,這學期我國中基礎課程會選基礎符陣應用學,要不要選就看你們吧。」

「選!」他們一秒把課程填上。

  笑笑的看著他們的舉動,我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疑惑的拿起來一看。「……看來我得先走了,有緊急任務。」

  某個種族的聖地突然開啟了鬼門,當中還出現一隻高階鬼族,那邊的駐守人員不敵於是向公會求救。

「這樣啊,妳快點去吧。小心一點。」

「嗯,先告辭了。」將東西全部傳回房間,我腳下開啟移送陣來到指定地點,移送陣一消失我立刻甩出一個毀滅性法陣把湧上來的鬼族消滅大半,讓被圍困的人得以喘一口氣。

  大步奔到他們身邊我立刻佈下結界,然後抽出黑袍迅速披上。「我已經佈好結界,幾位可以安心待在這裡。」

  聽到我的話一些人瞬間癱坐下來,還有人更直接的暈了過去。

「請讓我幫您,我還可以戰鬥。」他們當中唯一一位紫袍捂著不斷冒出血的手,堅定的看著我。

「你的手還在流血。」抬手佈下更穩固的結界確保這裡不會被攻破,有著蝙蝠翼的高階鬼族注意到我們,它搧動著翅膀筆直朝我們襲來。

「我還可以的。」他毫不退讓的說著。

  瞥了他一眼,我放出治癒術治好他身上的傷,在他驚訝的目光下甩出扇子衝了出去。「走了。」

「是。」沒有愣住太久他很快的跟上。

「鬼門你有辦法毀嗎?」仰頭看著那隻高階鬼族,我問道。

  他隨手放了法陣清掉再度湧上的鬼族。「靠近一點的話可以。」

「那好,高階鬼族我來對付,你想辦法到鬼門那邊去。」先解決源頭比較重要。

「我明白了。」

「很好。那就上吧。」猛然聚起強烈的光一口氣爆發出來,熾熱的光將不少鬼族灼為塵埃,飛在空中的高階鬼族自然也受到波及,但它居然沒有當場化為灰燼,而是邊修復身體邊憤怒的朝我們飛來。

  比想像中還要麻煩啊。

  面不改色的想著,我們腳下的速度依然不減,在距離鬼門約十來公尺處我拉住他要他停下,然後劃破了手指。「以炎為捍衛,以火為兵器。第二式,炎焱」

  火焰瞬間翻騰而起,奔騰的火焰形成一個保護網將我們包圍其中。來不及煞車的鬼族接二連三的撞上,轉眼間就燒成一團團火球。

「燃」青白的火光爆出,像是飢餓的猛獸般毫不留情的吞噬著周圍的鬼族,連那隻高階鬼族也因為太過靠近而被火苗濺到,在空中撲騰著想要熄滅在它身上蔓延開來的火勢。

「接下來靠你了,走!」倏地撤下保護網,他很快的衝了出去,光屬性的西洋劍如拿熱刀切奶油似的劃過一具具鬼族的軀體。我則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把我當成第一攻擊目標的高階鬼族。

「火之響,水與雷起兵哮,肆參驚雷爆」粗壯的雷朝急速靠近的它直奔而去,它卻險險閃過,尖銳的爪子往我頭上抓,因為距離太過靠近我也只能勉強閃避,手上瞬間多了幾道皮開肉綻的傷口。

「嘖。」在它還想攻擊時我甩開扇子毫不客氣的削下它一隻手臂,它痛的大叫,稍微飛離了幾公尺後又憤怒的朝我襲來。我正要反擊時,左臂突然一陣抽痛。抓住這個空檔高階鬼族毫不客氣的又是一連串攻擊,逼得我只能有些狼狽的閃躲和防禦,身上也因此多出了一些略為嚴重的傷。

  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白雲出事了!幹!為什麼選在這種時候!

「你還要多久!」朝他喊道。得趕快回去才行。

「再一下!」他現在已經很靠近鬼門,現在正在跟看守的鬼族搏鬥。「行了!」鬼族被他一劍劈開,然後他用力的把西洋劍插入鬼門中,鬼門的運轉倏地停止,然後崩裂成一片片黑影。

  趁著高階鬼族因為鬼門被毀而憤怒的大吼時我跑到他身旁與他背對背迎敵。「我要放大招,幫我拖一點時間。」

「好。」他用力把劍插入地上,以劍為中心繁複的法陣旋開,當中冒出密密麻麻的光箭將靠近的鬼族逼退一段距離。

  在此同時我朝那隻高階鬼族扔出扇子,「爆火,滅」劇烈的火光炸開,趁著火焰拌住它的時候我把我手上的傷口劃的更深好讓血滴落。

「以霜為屏障,以冰為武器。第一式,冽華」沒有像以往一樣發動,冰藍色的環形法陣在離我幾公尺的地方浮現,緩緩的運轉著。

「以炎為捍衛,以火為兵器。第二式,炎焱」焰色的法陣出現在冰藍色法陣的內緣,隱約有火光躍動。

「以霧為庇護,以水為利刃。第三式,溺泉」水色的法陣浮現,邊緣緊貼著焰色的法陣,收攏的水分因為被火屬性的影響而蔓延出白色的蒸氣。

「以電為守護,以雷為擊殺。第四式,馳雷」金黃的法陣迅速構築而成,電光閃爍,細微的霹啪聲震盪著空氣。

「以葉為屏蔽,以枝為鞭撻。第五式,疾籐」碧綠的法陣在我腳下展開,帶著旺盛的生機,與前面四個法陣構成一個完整的圓。

「五式全,聽我令,起」

  冰藍的法陣率先開始運作。只見極寒的風狠狠朝外颳去,碰到的鬼族下場無一不是被凍結,有些甚至因為被波及的程度較大而直接碎裂開來,散落了一地冰屑。

  焰色的法陣隨之發動,暴烈的炎吞噬了那些躲不過的鬼族,在粗啞的尖叫下毫不留情地焚盡一切。

  水色的法陣啟動,濃厚的水氣蔓延開來,無聲無息的熄滅了劇烈的火焰,因為水被蒸發的關係現在周圍瀰漫著高溫的水蒸氣,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

  金色的法陣迅速運轉,躁動的雷奔騰而出,沿著水氣迅速往周圍輻射狀散射,擊殺了遠處的鬼族。

  碧綠的法陣也開始運作,一陣溫暖的風拂過,嫩綠的芽從土裡冒出,迅速抽高茁壯,柔韌的枝條纏上了僅存的鬼族,緊緊的將它們包覆其中,鬆開時,裡面已經空無一物了。

  至於那隻高階鬼族,它奮力撲著被雷所撕裂的翅膀,被火及冰摧殘過的軀體也努力掙扎著,卻仍舊逃不了植物的禁錮。一層層的植物覆蓋上去,過了幾秒再鬆開時,裡面只剩一個黑的發亮的晶核了。

「搞定。剩下的部分就麻煩你了,我有點事要先走一步。」確認沒有剩餘的殘黨後,我閉上眼睛開始追蹤起水晶破裂的地點,然後眉頭一皺。

  學生餐廳?這什麼奇怪的綁架地點?

「我明白了,很感謝您的協助。我可以請問您是……?」他有禮的問。

「我叫黎鳶。」睜開眼,我說道。

「原來您就是黎鳶殿下!果然如傳聞般強悍呢。」他有些驚訝的看著我,然後彎下腰鄭重的對我一鞠躬。「我為風妖精一族的凱恩,感謝您的出手救援。」

「不用道謝,我也只是被指派來援助的。」對他笑了下,我腳下展開移送陣。「抱歉我得先走一步了。在神的祝福下,願一切災厄遠離你。」

「在風之女神的祝禱下,願您能平安、順利。」他微笑著回以祝福。

  再次對他笑了笑,眼前的景色變得模糊,轉眼間替換成學餐的景象。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立刻凝聚出數十支冰箭以阻擋朝不知為何手無寸鐵的審判襲去的刀,抓準這個空檔化出扇子迅速加入戰局。「抱歉來遲了。」

「妳怎麼來了?」藉機化出武器,審判與我一同戒備著他原先的對手。

「感覺到水晶破了所以趕回來了。」緊盯著對手,我簡單的解釋。

  不過在我加入戰局後對方反而停止了攻擊,神情看上去似乎有些顧忌。

「黎鳶殿下,請您讓開。」他嘗試著勸說。

「很抱歉,這些人是我的朋友,我是不可能會退讓的。」我冷冷的說。

「是嗎,那就失禮了。」他低聲說完,隨即展開攻勢。

「我沒耐心了。」在此同時,太陽冰冷地宣告。「膽敢傷害我兄弟的人都去死吧!」

  回應他的話的是他身上猛烈的爆發出的強烈術力,眨眼間凝聚了眾多攻擊的鞭子直接朝對方的要害和死角攻去。對方的紫袍即使做出防禦卻無法完全擋下,沒多久就遍體鱗傷。

「就算是最年輕的黑袍,與同樣階級的人對戰分心也不是很恰當吧。」我的對手陰測測的說著,隨即斬了過來,我壓低身子閃避,手上的扇子合起往他的腳抽去卻被他機警的閃過。

「我可沒分心,晨謠族的守護者。」冷聲回應,我側身閃過往我肩膀劈下的太刀,幾個點步繞到他身後,甩開了扇子就往他的脖頸劃。他反應倒也迅速,只見他回過身用太刀將扇子打偏,然後雙手握緊刀直朝我的胸口而來。

  微微瞇起眼。看這樣子,想跟我打近身戰是吧,也是,平常我出任務很少會採取近身攻擊,所以一般人普遍認為我的近攻不怎麼樣,但這不表示我真的近身攻擊很弱,我只是懶得拿出爆符而已!既然他想跟我這樣打我就好心成全他吧!

  再度閃過攻擊後我直接往他的腹部送了一腳,趁他倒退幾步時我收起扇子改抽出綁在腿側的匕首。為了預防這種狀況我習慣隨身帶著暗器,今天可以派上用場了。

  握緊匕首,我迅速貼近他的背側,無論他怎麼移動就是緊緊的貼著。太刀不適合用來應付這種狀況,眼見身上越來越多被我劃出的傷口他乾脆收起太刀,改化出一柄短刀打算跟我硬碰硬。

「鏗!」匕首和短刀急速相接又極快的退開,短短幾秒間我們已經交手數次,伴隨每一聲清脆碰撞的還有擦撞出來的絲絲火光。

  因為身高的關係我有些處於劣勢,不過我從來沒有說我要跟他正面對決。

  握緊匕首佯裝攻擊,因為我矮他一顆頭的關係所以他很自然的壓低身子準備進行反擊,抓緊時機我倏地收回攻勢,腳下一轉,匕首就這麼不偏不倚的抵在他的脖子上。

  在此同時,太陽放出了強烈的雷電打散了那名紫袍以斬馬刀掀起的狂風,然後用句芒化出的花瓣和草葉將對方沒有被衣服遮蔽到的外露皮膚瞬間割到見骨。趕到的冰炎在他出手的同時也快速地炸出了紫色的雷電把對方轟進附近的牆壁裡,生死不明。

「!?」所有還各自纏鬥的組合都愣住了,包括正與另一名黑袍交手的安因,接著他們看向那名紫袍奄奄一息的方向,表情盡是愕然。

  在太陽打算讓那個紫袍死個透徹所以又放了一堆混著冰術的風刃過去時。「住手!」被我挾持的黑袍喊道。

  所有人停下攻勢,然後各自對己方人施展治癒術。

「可以告訴我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嗎?晨謠族的守護者們。」將匕首往他的脖子抵的更近了些,我冷聲問道。

「看來這次我們似乎受到了出乎意料的阻礙。」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先前與安因對峙的那位黑袍冷淡的掃視著幾名伙伴。先不說他們兩位黑袍被我們逼到這種地步,另外兩名紫袍一個根本已經失去戰鬥能力,另外一個在夏碎和堅石他們的圍攻下其實也有些狼狽。

「你是「冰與炎的殿下」吧?」他冷冷地望著冰炎。

「是,初次見面,晨謠一族的守護者。」冰炎的語氣也沒什麼溫度。

「天使族的小鬼,報上你的支系和名字。」被我壓制的黑袍死死地瞪著太陽問道。

「想知道就用你的實力來問!」太陽毫不客氣的嗆了回去。

「真難想像你們兩個居然一個是白袍一個是無袍。」警戒地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那位黑袍勾起嘲諷的笑容。

「袍籍並不代表實力。」冰炎直視著對方。「我也只是因為年齡的關係還沒考上去而已。」

「何況也沒人規定有實力的人就一定要去考袍籍。」太陽跟著說道。

「請立刻離開我校。」安因冷冷地說。

「……」兩個黑袍交換了一個眼神,但他們似乎沒有打算乖乖離開的意思,因為接著他們將凶狠的目光投向我們後方的白雲,眼神充滿赤裸裸的殺意。太陽見狀直接站在白雲面前,用他的身體擋住他們的視線。

  這兩名黑袍似乎是鐵了心要對付白雲,明明情勢已經非常不利了,但他們卻不想撤退,眨眼間,被我威脅的黑袍猛然朝我原先就受傷的腹部一個肘擊,力道大到我噴出一口血。另一位黑袍則瞬間使出空間隔絕,將另一邊看狀況不對想攻過來的安因與我關在裡面。

  眼神一狠。很好,竟然敢這樣對我,沒讓你們付出代價今天你們就別想踏出這裡一步!

  吟唱起古老的咒語,隨著音節的落下關住我們的空間開始晃動,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劇烈,在最後一個音鏗然落下時空間應聲而碎。

  對上他們不敢置信的目光,抹去嘴角的血漬我猙獰的笑了,手上瞬間凝聚出一顆漆黑的空間球。「敢讓我出完任務後被困住,你們做好死亡的覺悟了嗎?」

  操縱起空間球,當中射出的空間細絲毫不留情的捆住開空間的那位黑袍。他連忙揮舞著劍將那些細絲斬斷卻也因此挨了冰炎幾擊,導致他右手臂整個燒爛了。我再度放出細絲勒緊他的右手,但他卻以超乎常人的意志力緊緊握著自己的武器,哪怕血管和神經都已經露出來、整隻手快要被我勒斷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至於原先槓上我的傢伙現在正在跟太陽交手。太陽連續使用句芒的能力,巧妙的將精神攻擊隱藏在一道道的攻擊中。被攻擊成功他的臉瞬間扭曲,在他張嘴欲言卻發現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時,他的臉色終於變了。

  察覺到這點,對上夏碎和孤月的紫袍立刻從他們的攻擊中脫身往他跑去。被我和冰炎圍攻的黑袍則是想辦法割斷那些細絲後也跟著來到他身邊。

「放棄吧,你們沒有勝算。」說這話時我手上已經預備好一個大型毀滅法陣,擺明了要是他們敢再出手我不介意先讓他們先死一遍後再來算帳。

「看來的確如此。」對上我和冰炎的那位黑袍冷靜說道。畢竟在人數上我們佔有優勢,而且我方還有我和安因兩名狀況不差的黑袍,加上他們又對冰炎和太陽的實力存有一份忌憚,所以自然不敢再冒然出手。

「那麼你們差不多該滾了。」冰炎勾起一抹冷笑說。

「……」瞄了一眼同伴的傷勢,他皺起眉頭,先是定定地看著冰炎幾眼,然後將視線轉向我,最後看向太陽,語氣有著濃濃的不解。「冰炎殿下的聲名我也算略有耳聞,黎鳶殿下的強悍也是眾所皆知,但你到底是什麼人?身為黑袍的我從未聽過你的傳聞,而現在我確信你不是一般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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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2-11 19:32:4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5 22:42 編輯

第三十章

  想了想,太陽淡淡地開口。「我是戰靈一脈的光之天使族。」

  此話一出所有人面露震驚,偌大的餐廳頓時一片寂靜。晨謠族的人看起來還有一絲存疑,所以他們把目光轉向我和安因。

「他確實是。」安因語氣不善的說,我臉色難看的點頭承認。現場馬上嘩然一片。

「那麼請回答那諦剛才的另一個問題吧!」他回過神後繼續問道。

「太陽。」太陽冷淡地唸出了兩個字。

「太陽?」他露出古怪的神色重複,「這不是你的真名吧?」

  對此太陽朝旁邊的冰炎瞥了一眼。「怎麼?難道他用的就是真名?」

「也是。」對於太陽的回答,他勾起了沒有笑意的笑。

「高高在上的太陽是吧……」那名紫袍瞇起了眼。

「那麼晨謠族的各位,可以請你們離開我校了嗎?」我皮笑肉不笑的說。

  對此他轉而看向我。「黎鳶殿下,我想同為黑袍的您應該知道「獲罪之子」對我族的意義吧?」

「知道又如何?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你們帶走白雲的。」

「黎鳶殿下,即使您的身份受無殿所承認的,但這是我們古族的私事,還請妳不要插手。」他嘗試著勸說。周圍的人聽到「無殿」兩字紛紛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瞬間數十道目光就這麼聚焦在我身上。

「這與我的身份無關。我只知道他們是我的朋友,而我是不會讓你們誅殺他的。」無視那些帶有各種意義的目光,我堅決的說。

「也就是說,幾位若不殺死「獲罪之子」那麼就不打算善罷干休嗎?」冰炎忽然插進來冷冷地出聲問道。

「是。」這次回答的人是那個紫袍,他的神情透出不會改變的決心。

「既然你們把話挑明了,那我也直說吧!」望著他們,太陽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們口中的獲罪之子是我的夥伴,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們殺他。」

  此話一出晨謠族那方的人都皺起了眉頭,看上去像是覺得這件事很棘手一般。

「因為有天使族的全面支持所以有恃無恐嗎?」那名紫袍冰冷地嘲諷道。

「和天使族無關!我也不會把他們捲入!」太陽瞇起眼,揚聲說道。「我現在陳述的只是我的立場罷了!我不在意你們所謂的「獲罪之子」會不會給世界帶來什麼威脅,我可以直接表態,他是我的夥伴,那麼我就絕對會無條件保護他到底。」

「你知道你維護這個「禁忌」代表什麼嗎?」那名紫袍瞇起眼。「我聽說過你才剛踏入守世界,許多事情都不了解,但是你可曾想過你包庇他這樣的舉動說不定會給世界帶來危害。」

  靠,這根本是要抹黑太陽他們嘛!

「確切來說,保護你們口中的「獲罪之子」的人並不是只有他,我們幾個也一樣。」一旁的暴風忽然露出輕鬆的姿態插進來說道。「我想不管是誰,都不會在同伴被冠上了連他本人都不清楚,甚至連是不是莫須有都無法確認的「罪名」,並且受到生命威脅時還袖手旁觀的吧?」

「你是什麼意思?」聽出暴風的言外之意,那名紫袍瞬間暴怒了起來。

「其一,你們一開始就挑明說那是你們古族的事情不要其他人插手,現在突然講「獲罪之子」會給世界帶來危害,要我們如何信服?」太陽慢條斯理地說著。「其二,就算「獲罪之子」真的是個禁忌又危險的存在,就憑你們現在空口說白話地說我的同伴是「獲罪之子」,那他就真的是嗎?憑什麼?就憑你們是公會的袍籍?」

  聽到他的話,眼前幾人的臉色瞬間化為鐵青。

「就算你們自己都知道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你們有你們自己的道理在,但畢竟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而你們也不肯「解釋清楚」,所以我們甚至無法判斷你們究竟是不是惡徒,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這樣就要我們全盤相信你們口中的事情未免也太過霸道些了吧?」不給對方開口的時間,暴風接在他之後繼續說道。他的語氣很平靜,說的話也還算客氣,不過隱隱約約間還是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怒火。

「再說,你們這些「忽然冒出來「甚至「毫無解釋和理由」就動手將我們「打成重傷」的傢伙,居然用著「毫無證據」的事情要我們「相信一群剛把我們打成重傷的傢伙」,然後「乖乖信服且聽從的」的交出夥伴,好方便你們「殺死什麼事情都還不曉得的他」,不覺得欺人太甚嗎?」特意加重了幾個關鍵字的語氣,大地彎起諷刺的笑容。

「我明白了。」伸出手制止似乎還想插話的紫袍,那名黑袍用平淡的語氣說。「我會回去請示族長的意思,如果你們真的打算堅持下去的話,視情況我們也會做出處理,只是你們一定會後悔此刻袒護他。」

「既然已作出決策,我想幾位應該可以離開我校了吧,否則我不介意向公會舉發有袍級公然襲擊無辜學生這件事。」彎起沒有溫度的笑容,我一字一句的說著。

「黎鳶殿下,既然您知曉「獲罪之子」的事且決意維護他到底,萬一那天不幸到來,您要為此負起最大的責任。」他看著我,語氣相當冷酷。

  眉一挑。很好,敢威脅我?

  斂起虛假的冷笑,我冷冷的用眼神將他們掃過一遍。「諸位放心,身為黑袍,我明白此舉的後果,況且,你們說的那種狀況我是不會讓它發生的。」

「希望如此。」他冷漠的說道。

「那麼你們可以滾了。」針對他們放出殺氣。再不走我讓你們先死一遍再說!

「……告辭。」他們開啟移動陣,轉眼間一行人就離開了。

  確認他們是真的離開後我收回殺氣,轉身看向太陽他們。「還好嗎?」

「死不了。倒是妳,沒怎樣吧?」

「小傷而已,沒事。」

「不管怎麼樣,先去保健室一趟吧。」

「我可以不要去嗎?」垮下臉。一想到提爾在那邊我就一點也不想去。

「不行。連黑袍都破了妳一定也有受傷,而且我有看到妳吐了一口血,代表妳也有受到一定程度的內傷。」斷了一隻手、現在勉強止住血的綠葉直接駁回我的話。

「唔……」哀怨的咕噥了聲。治療什麼的我真的可以自己來的。

  不理會正在飄鬼火的我太陽走向安因,很鄭重的對他微微躬身。「安因前輩,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不用道謝喔!這本來就是學校行政人員的責任嘛!」聽到除了我們以外的人的聲音,他們瞬間進入了備戰狀態。

  對此我緩緩的把頭轉向聲源。「奴勒麗,妳從剛才就一直在旁邊看熱鬧,是吧?」

「哎呀!果然還是瞞不過黎小朋友呢。」現出身形,奴勒麗撥了撥她那頭艷紅的長髮,然後對我拋了個媚眼,成功的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不用緊張,姊姊我不是敵人啦!」她伸手勾住了太陽的肩膀和脖子,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他們瞬間僵住,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奴勒麗,別欺負新人。」安因微微皺起眉頭說。

「沒有欺負他們呀!只是難得看到很可愛的小朋友呢!姊姊我好久沒有看到天使族的小朋友了!」她抱著太陽蹭了幾下,被抱著的人一臉尷尬,看上去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話說回來,我記得妳不是去出任務了嗎?」放棄了勸說,安因索性換了另一個問題。

「剛回來呀!沒想到出趟任務回來,咱們學校居然被人踢館,所以就跑過來看看囉!」奴勒麗看上去心情非常的好,尾巴在身後晃來晃去的。「不過一陣子沒回學校,想不到學校除了有天使族的轉學生之外,居然還多了魔族的轉學生呀!」

  越過了太陽,奴勒麗走到審判面前然後伸手擦過了他的臉,無視審判僵掉的表情用著完全是調戲的語氣說。「魔族的小朋友,姊姊我也是惡魔一族的喔!目前在這所學校裡面擔任校園安全人員,之後如果又發生什麼事情都歡迎你來找姊姊幫忙喔!如果可以的話,帶著那邊的小天使一起來找姊姊玩吧!姊姊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奴勒麗,別鬧他們了。」嘆了口氣,我出聲制止她。不過依據我以前的經驗來說這種程度的勸說是制止不了她的。

「我沒有鬧呀!姐姐我可是很認真的。」

「妳上次說要帶我出去玩,結果是到獄界挑釁別人。要不是逃的夠快我們早就死在那裡了。」無視太陽他們頭上掉下的一打斜線,我無奈地說著。

「這樣很有趣啊,不是嗎?」她一臉愉悅的說。

  我放棄阻止她了,太陽你們加油吧。

「只是這個天使小朋友真的好可愛,而且還是戰靈族的,真想帶回家當寵物。」她一說完,安因的長刀瞬間橫了過來,直接架在奴勒麗的臉和太陽的頭之間。

「妳當著其他天使的面說要將我族的孩子帶走,即使他不是戰靈一脈的天使,妳現在的發言也是在跟所有的天使族宣戰。」冷下語調,安因目前非常的火大。

  避開太陽求救的目光,我默默退了一步遠離他們。他們之間的仇恨是解不了的了,太陽你就忍忍吧。

「唉,難得看見可愛的小朋友。」對此奴勒麗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太陽。「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天使和惡魔是世仇,你也不用把兵器抽的這麼快嘛!咱們就不能向這邊兩個小朋友一樣好好相處嗎?」

  邊說著,她的視線有些曖昧地來回掃過太陽和審判,在看到審判時她的眼神閃了閃,看來她應該看出審判的真實種族了。

「有困難。」安因很直接地說,不過倒是把兵器給收了回去。

「嘖嘖,算了,我還有點事情,就不玩囉!」奴勒麗非常隨興地說,接著她又衝著他們各拋了一個飛吻,然後癡癡地笑了一下。「兩個小朋友,之後有空的話可以來找姊姊玩喔!課業上如果有問題也可以來問我喔!讓姊姊親一下就教你們!」

  拋下這句話,她轉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太陽,你們來找我比較好。」含蓄的說。這樣對生命安全會比較好,千萬不要去找死。

「……我知道了。」他們表情微妙的說。

「不好意思,惡魔族的個性就是如此。」安因溫和的拍了拍太陽的肩。「希望沒有造成你的困擾。」

  太陽趕緊搖頭。「沒…沒有。」

「那麼你們還是先一起去保健室吧!剩下的我處理就行了,」安因環顧了我們幾個一眼。「雖然學校內不死人,但傷口一直放著也不好。還有黎,淵在賽塔那邊,記得去帶他回來。」

「我會的。謝謝你們幫忙照顧他。」

「不用客氣,他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好了,去治療吧。」

「好。」

「夏碎,不好意思把你和冰炎拖進來了,非常謝謝你們剛才的幫忙。」在我們準備轉換位置到保健室時,羅蘭走過去對他們道謝。

「不,也不是你們自己要把我捲進去。」夏碎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你到底為什麼會被捲入?」冰炎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看著他。

  對此夏碎淡淡地嘆了口氣。「我只是剛好看到艾梅他們在搬桌子,所以上前打招呼順便聊了幾句話而已。」

  所以是無端被牽連的囉?這也真的挺倒楣的。

「那兩個黑袍完全把氣息給藏起來了。」大地恨恨地說。「我們事前一點也沒察覺到有敵人,突然就被人下了殺手。」

「他們大概是想趁你們最放鬆時帶走白雲,一來這樣比較不費力,二來得罪的人也會比較少。」拍落身上因為打鬥而沾上的灰,我說道。

「也是。不過黎,妳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妳不是去出緊急任務?」太陽疑惑的看著我。

「察覺到水晶破了就開大絕把敵人打掛後衝了回來,等會治療完還要去回報任務。」

「原來如此。不好意思讓妳這麼辛苦。」太陽感激的向我道謝。

「不會。」

「黎,是我的錯覺,還是妳的身形變得有些淡?」一旁剛剛就在盯著我看的冰炎突然開口。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你的錯覺。」我一秒否認。

「真的?」他狐疑的問。

「真的。不信你自己看。」伸手到他面前讓他檢查。他定定的看了幾秒,然後移開了視線。

「也許真的是我的錯覺吧。」他低聲說道。

「可能是你太累了吧。」收回手,我如此說道。

「欸?妳什麼時候開始戴手套的?」看見我手上的手套,烈火驚訝的問。

「最近。這是別人送的,覺得不錯就帶著了。」

「妳不是一向不收這種貼身用品嗎?怎麼這次就收了?」刃金用著懷疑的眼光看了過來。

「朋友送的為什麼不能收?」沒好氣的回答。不然陌生人突然衝上來送你衣服之類的你會收嗎?

「就算是朋友送這種東西妳也不一定會收啊。該不會,妳喜歡那個人吧?」大地一臉曖昧的說。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下來,好幾百雙眼睛直盯著我看。

「你想太多。這只是新年賀禮而已。」面對那些目光,我無比鎮定的說。

「男的女的?」他窮追不捨的問下去。

「男的啦。」沒好氣的回他。除了冰炎和太陽外其他人都狠狠倒抽一口氣。

「天啊,黎居然收了男性的禮物……而且還是這種貼身物品……」

「該不會天要塌下來了吧……」

「而且她居然還戴著……還說她很喜歡……」

  無言的看著他們,我直接張開移送陣把眾人全部涵蓋其中。「與其說這個,各位還是處理一下傷口比較好吧。」下一秒景色轉換,我們來到了保健室。

「提爾。」我喚了聲。

  原本站在藥櫃前面的提爾轉過頭,對我咧開大大的笑容。「是黎小朋友啊,要找我姐的嗎?」

「不是,是他們受傷了,來找你治療。」

「這樣啊。」提爾目光往那一群人掃去,然後一秒把傷的最重的綠葉拉過去治療。

  在他治療時我背對眾人脫下黑袍。「提爾,借我一間房。」

「旁邊那間沒人。」治好綠葉後提爾把孤月和堅石拉了過去,頭也不抬的說著。

「感謝。」說完我抬腳往那邊走。

「黎,你要做什麼?」綠葉疑惑的問。

「上藥啊。不脫衣服的話我可是沒辦法開始治療的。」轉過身來。他們一看到我手臂和腹部的傷就倒抽一口氣。

「妳……不痛嗎?」盯著我的傷口看,寒冰微微瞪大了眼。

「當然痛啊。不過只是小傷而已,不礙事。」不過就是幾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還有些發黑的傷口而已,沒有很嚴重啊。

「妳就這樣對上另一位黑袍?」審判難以置信的問。

「這有什麼問題嗎?」不解的反問回去。這比上次貫穿腹部的傷還要好多了吧?

「妳的神經其實壞死了吧。」孤月愣愣的說。

「沒有壞死。不說了,我去上藥。」懶得多費唇舌,我直接往空房間走。

  上完藥,換完衣服,我走出來就看到提爾的頭埋在牆壁裡,太陽則是一臉驚嚇的看著他,整個房間一片死寂。

  一眼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我無奈地開口。「提爾,太陽某方面來說跟我和冰炎是差不多的,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不……為了追求美麗的事物,我死而無憾……」只見艱難地把自己從牆壁裡面拔出來,甩甩身體弄掉了塵土,然後動動身體就直接重新站了起來,原地滿血復活。「唉,我可是很久沒見到姿色能夠跟妳還有冰炎比的小朋友了。」

  然後提爾用某種非常熱切、或者更該被稱為變態的目光看著太陽,又湊了過去。「所以太陽小朋友,你讓大哥哥摸一下好嗎?」

「不好!」太陽非常驚恐地躲到了審判後面。

  「哇咧!這個變態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居然能夠嚇到太陽,不過我也嚇到了。」一旁的暴風喃喃地說,邊說邊自動往旁邊退了三大步。

  不只是他,孤月和寒冰也默默地往旁邊躲,白雲則是直接消失。至於其他人則是一臉見怪不怪,冰炎甚至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提爾,收斂一點,你嚇到他們了。」我扶額。這傢伙沒救了。

「不然妳和冰炎小朋友讓我摸一下啊!我很久沒看到你們了。」提爾說完就帶著詭異的笑容轉而往我們身上撲。

  額角青筋一跳,冰炎抄起長槍就往提爾身上捅,提爾險險閃過卻閃不過我送去的一道術法,當場被炸回牆壁裡,生死不明。

  對於我們的行為太陽他們目瞪口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暴風愣愣的問。

「沒問題啦。要是他再撲上來,直接打飛就行了。」甩了甩手。浪費我的體力。

「……」太陽持續無言。

「所以扔著他不管也行啦!」大地證實我的言論。「那傢伙的生命力很強,放著不管也不會掛掉,會有的影響也只是走廊外面排隊復活的學生得再多等一下而已。」

「反正那些都是屍體了,多等一下也無所謂。」哼了聲。變態就是要揍,不揍我對不起自己!

「……我們知道了。」

「既然傷都治好了我們就走吧,等一下他又復活的話很麻煩。」看了一眼依舊沒動靜的提爾,我很認真的建議到。

「嗯。不過黎,我想問一個問題。」太陽看著我,語氣謹慎,近乎小心翼翼。「為什麼妳會被稱為「殿下」?無殿和妳又是什麼關係?」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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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2-11 19:34:4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6 22:37 編輯

第三十一章

「被稱為殿下的原因?這個你們只要知道是和我的前世有關,其它的不用知道。」

  解開髮繩讓原本有些凌亂的頭髮散了開來,將飄到頰邊的頭髮撥至耳後,我有些冷漠的回答。畢竟這件事是我不想讓他們知曉的。

「為什麼?」

「因為講出來會牽扯到很多事。」很多我不願再度回憶起的事實。

「我明白了。那麼我可以問無殿和妳之間是什麼關係?」看著我已經微皺起眉,太陽很識相換了一個問題。

「沒有關係。」眉頭舒展開來,我坦白的說。

「「啊?」」

「是他們自己找上我的。在此之前我們沒有任何的交集。」雖然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他們到現在才與我有所聯繫,不過多一個情報網對我來說有利無害……不,害還是有的,扇就是我目前遇到的最大禍害。

「這樣啊……」

「不過沒想到妳「殿下」的稱號是來自無殿呢。」羅蘭說道。

「你們不知道?」這下換我驚訝了。我還以為這件事早就眾所皆知了呢。

「不知道。我們只聽說一個在國一時就打敗高階鬼族、因為其堅強的實力而被稱為殿下,其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大地聳肩。

「原來如此。唔啊-----明明才過半天我就覺得好累。我要去接淵然後回房間睡覺,沒事別來吵我。」伸了個懶腰,開學第一天怎麼就這麼精彩?

「等一下,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大地連忙開口。

「什麼問題?」最好是重要的事,不然你就完了。

「妳那雙手套到底是誰送的?」他非常認真地發問。其他人也滿臉八卦的看過來,審判寒冰羅蘭三人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裡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們就這麼想知道?」我滿頭斜線。這群人是吃飽太閒啊?

「沒辦法,難得有妳的八卦嘛。我們會好奇是正常的。」夏碎笑瞇瞇的說。

  瞥了眼冰炎,只見他一臉無奈加無言地看著我,微微的點頭。

  既然當事人都同意了,那我也沒有繼續隱瞞的理由了。「手套是冰炎送的,當作點心的回禮。」

  話一出口,除了太陽外一群人瞬間石化。

「竟然是冰炎送的,這根本不可能啊!」烈火一臉「這不科學」的表情看著我和冰炎。

「冰炎,你轉性了?竟然會送女生東西。」不愧是冰炎的搭檔,夏碎很快就回過神,神色看上去還有些曖昧。

「嘖!你管很多!」冰炎不耐的把頭撇了過去。

「因為真的太有趣了啊,你以前不只不輕易收女性的禮物,更別說還回禮。但你現在卻送了,而且還是手套這種別有意涵的禮物。」臉上勾著算計的微笑,夏碎緩緩開口。「冰炎,你該不會、喜歡上黎了吧?」

「沒有!」這次冰炎連形象也不顧,直接對夏碎大吼。

「你想多了吧夏碎,這不過是冰炎看我手心常被扇子磨破才會送我的。」送了個白眼給夏碎。他哪隻眼睛看到冰炎喜歡我?這得好好治療才行。「不跟你們鬧了,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除了冰炎、夏碎和太陽以及其他和冰炎比較不熟的幾個人,其他人依舊放空中。

  無言的瞥了那些人一眼,我開啟移動陣去接淵,回報完任務後回到黑館休息。

  幸好綠葉還在放空、夏碎還在調侃冰炎,不然我一定會被抓去吃飯的。冰炎,辛苦你了。


  回到黑館時,雖然在意料之內不過我還有頗為無奈地看著眼前的人。「……冰炎,夏碎,你們有必要躲到我這邊嗎?」

  今天是星期三,同時也是情人節。早上開班會進教室時,我完全不意外看到我平時坐的位置堆滿了情書和巧克力,無視教室裡有些隱隱帶著期盼的眼神我直接一把火燒的乾淨。

  嘖,明年還是對我的桌子放惡咒好了,省得我還要浪費力氣消滅它們。

  開完班會後已經快中午了,導師一宣布下課我立刻扔下太陽他們逃回黑館,結果在門口遇到冰炎和夏碎,旁邊還有一團團的不明黑色物體,估計那些原本應該也是長的人模人樣的。夏碎一看到我就笑瞇瞇的說他們是來我房間避難的,我只能無語的看了他們一眼,認命的開門讓他們進來。

「今年好像沒有去年那麼恐怖呢。」看著外面的因為各班下課後逐漸聚集起來人潮被安因驅趕,夏碎悠閒的說出這句話,隨後喝了一口我讓淵泡的茶。茶葉是之前出任務時某支種族送的,味道還算不錯。

「幸好今年黑館其他人都在,不然我可能要去躲圖書館了。」也喝了口茶,我無比慶幸的說。

「嗯。是說,剛才你們班的班會在討論什麼?大家看上去都很激動呢。」

「討論如何去蓋A班布袋。要太陽「殿下」去對付冰炎。」

「哎呀呀,連太陽也被稱為「殿下」了啊。」雖是這麼說著,但夏碎的表情看上去對這件事一點也不驚訝。

「哼!」冰炎不予置評。

「那為什麼不是妳被提名去對付冰炎?」夏碎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我一副「惹我者死」的樣子,誰敢來吵我?」哼了聲。在班上我持續的放著殺氣,我就不信這樣還會有不識相的人來騷擾我。

「這樣啊。也是,應該沒有人想再重演去年的盛況了吧。」

「需要我替你回憶一下去年誰也是造成盛況的主因之一嗎?」沒好氣的說,我看他們放在身後、出任務時會裝著生活用品的小型背包。「不過你們今天是打算在這裡過夜嗎?」

「嗯……看情況吧。畢竟去年我們回到宿舍時還是有一堆人堵在宿舍門前,想說都這麼晚了再去打擾妳也不太好意思,所以我們只好到原世界找間旅館過夜了。」夏碎聳聳肩,很無奈的說。

「幸好去年沒人在黑館前堵我,不然提爾的工作量應該會直接翻倍,雖然我也不是很介意啦。」聳聳肩,我看向從剛才就一直很安靜的冰炎。「冰炎,茶涼了不好喝,你還是趁熱喝比較好。」

  冰炎沒說什麼,安靜的拿起他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我和夏碎也各自呷了口茶。

「主人主人,我問妳喔。」一旁的淵蹦蹦跳跳的過來,滿臉天真無邪。「今天淵在黑館探險時,有一個惡魔黑袍大姐姐跟淵說如果一個女生願意讓男生住在她房間裡的話,就代表那個女生喜歡那個男生喔!而且還說住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就會生出小寶寶。主人這是真的嗎?」

  聽到這話我們三個同時被喝到一半的茶嗆到外加燙到,各自轉過頭不住的咳嗽。

  奴勒麗!妳亂教什麼!

  咳了幾聲,我努力的平復呼吸。「淵,喜歡有分很多種。像是我對冰炎夏碎他們是屬於朋友的喜歡,而奴勒麗所說的是愛情,那是另一種喜歡。這樣明白嗎?」

  絞盡腦汁的向淵解釋著。之後有空一定要去跟奴勒麗說,要她別再教淵奇怪的東西了。

「喔……」淵似懂非懂的點頭。

「想不通的話就別想了。淵,這裡有新買的書,你拿去看吧。」擔心他又問出一些詭異的問題,我連忙把我前幾天新買的書堆到他眼前轉移他的注意力。

「好哦!謝謝主人!」果不其然淵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不客氣。」拍拍他的頭。「你到房間去看吧,不然我怕我們會吵到你。」

「淵知道了,那淵去房間看書了。」淵高高興興的抱著那疊書窩進了房間。

「真是,奴勒麗在亂教什麼?」在他進臥室後我有些頭痛的扶額。下次一定要叫淵離她遠一點!

  夏碎露出苦笑,冰炎則一臉無語。

「算了。不曉得現在外面怎麼樣了?」

「我看看。」夏碎站了起來,把窗簾拉開一條縫瞇了一眼,然後迅速拉上了。

  看來外面十分的「精彩」啊。

「不過今年對安因比較抱歉,之後還是送點賠罪禮給他好了。」

「也是。真的對他們有些不好意思呢。」夏碎點頭附和。

「不過這也得等我們出的去時再說。兩位,我可以問一下你們這學期選了什麼課嗎?」如果我記得沒錯,他們兩個應該也差不多把基礎課程修完了吧。

「三堂基礎課程,其他都是進階課程。」冰炎開口回答。

「這樣啊,我只修了一堂基礎課程,其他都是高階或其它學制還有袍級課程了。」

「妳是修哪一堂基礎課程?」

「基礎符陣應用學。」

「哎呀,這堂課我們是同學呢。」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夏碎微笑著說道。

「你們也有選?」這麼巧?

「有啊。這堂課我們因為衝堂的關係一直修不到,這次終於可以修了。說到這個,黎,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問妳。」

「什麼事?」

「妳為什麼國一時不直接去修更高階的課程?以妳的程度應該那時候就可以去修高中、甚至大學的課程,那為什麼妳沒有去修那些課呢?」他非常認真的看著我,眼裡帶著疑惑。

「這個嘛……其實是因為在進來就讀前我沉睡了好一陣子,沒辦法立刻掌握外界的變化,所以我是打算先打好基礎,其它的之後再說。說真的,其實我一開始並不想要這麼早拿到袍級的。」想了想,這件事讓他們兩個知道也無所謂。反正現在不說以後還是要說,不如就早死早超生吧。

  冰炎皺起眉。「妳說妳沉睡了一陣子是怎麼回事?」

「算是在調養身體吧。」聳聳肩,這要解釋有點複雜。

「所以妳的身體其實不好?」夏碎臉上的笑意減了幾分。

「那時候身體狀況比較不穩定,現在好很多了。」看著他的臉色我連忙澄清。不趕快說的話夏碎一定會唸很久。

「那妳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冰炎問道。

「國一入學前。」

「所以妳是一年半前才醒來的?」

「對。」

「那妳睡了多久?」

「好幾年。確切年數我沒算過,反正生理年齡貌似沒變。」

「妳陷入沉睡的時候是幾歲?」

「我是孤兒,所以我不知道。反正董事那時候要我來讀國一我就來了。」兩手一攤。幾歲?你要算上前世的嗎?

「妳這個人還真多秘密呢。」夏碎似笑非笑的說。

「謝謝誇獎。」我笑瞇瞇的回。

「不是在誇獎妳……」冰炎有些無力的說。

「好啦,關於我自身的事就別問那麼多了。總有一天會告訴你們的。」微笑著停止這個話題。再問下去會讓我感到困擾的。

「妳坦白的那一天應該會非常「精彩」吧。」夏碎微微挑眉。

「誰知道呢。倒是兩位,比起未來不覺得如何度過今天比較重要嗎?安因應該差不多抓狂了。」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看,外面屍橫遍野,安因正開啟大型的傳送陣把它們通通傳到保健室,我幾乎可以聽見提爾的哀嚎了。

  拉上窗簾,我轉過身,很冷靜的開口。「兩位,我想我們的禮物可得好好選,安因剛剛暴走了。」

  暴走的安因非常恐怖,聽賽塔說他之前曾經因為教室不聽話而發動聖戰,自此我決定千萬要和他維持著良好的關係,不然萬一哪一天惹到他我就算不死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下可麻煩了呢。」雖是這麼說著,夏碎臉上還是風平浪靜的。冰炎則沒有說話,不知為何他比之前沉默了不少。

「不過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你們幾餐不吃沒關係吧?」

「是沒關係。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因為我昨天把剩下的食材都煮完了,現在冰箱裡是空的。」一臉嚴肅的說。昨天淵看到一本食譜,裡面有道菜他覺得看起來很好吃,所以等我回來就一直盧我,我只好用本來就沒有很多的食材做給他吃,所以現在冰箱裡當然是空的。

「妳會煮飯?我還以為妳只會做點心呢!」聽到我的話,夏碎第一個不是驚訝冰箱是空的這件事,而是對於我會煮飯而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會,我會。」死目的看著他。你有必要這樣嗎?

「真令人驚訝,我還以為妳只要喝水就能活了,畢竟每次看妳吃飯都是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他仍舊是一臉發現新大陸的欠揍表情。

「……夏碎,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妳不會這麼做的。」他非常肯定的說。

「嘖!」


  隔天我們三個終於能正常的踏出房間以外的地區,看著外面沒有多少人的道路,我的內心無比感動。

  就不要讓我知道情人節是誰訂出來的,否則就算那個人已經爛到只剩骨頭我還是要把他挖出來灌水泥沉海底讓他去跟海民作伴!

「黎,走吧,第一堂課快開始了。」感覺到我的殺氣,夏碎趕緊轉移我的注意力。

「也是。第一節是武術課吧。」

「對。聽說這個老師很喜歡找學生切磋,妳和冰炎可要加油啊。」

「切磋就切磋,誰怕誰?」哼了聲。反正要是他敢挑我我也不是沒本事應付,到時候誰難看來不知道呢。

  扣除路上還有不死心跑來告白的或是不自量力跑來單挑然後一一被我們送去復活,我們平安的到達教室。

「「欸?」」一打開門,我和門後另一個準備打開門的人雙雙愣住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率先發問。

「我是被你們這堂課的老師臨時請來幫忙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您呢,黎鳶殿下。」他笑著說。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呢。」這世界真小。

「黎,他是?」冰炎疑惑的問。

「他叫凱恩,是我前幾天出任務認識的。還有凱恩,你叫我黎就可以了,敬語什麼的可以省略也沒關係。」

「我知道了。我叫凱恩,風妖精一族,現在就讀高三,請多指教。」對他們友善的微笑,凱恩自我介紹著。

  夏碎彎起客套的微笑。「學長你好,我叫藥師寺夏碎,我們才要請你多多指教。」

「冰炎。」冰炎只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不太理解為什麼冰炎會對一個剛認識的人這麼冷淡、而且態度還算不上好,也想不出原因我只好看向凱恩。「對了凱恩,已經要上課了你要去哪裡?」

「去找老師,他好像睡過頭了。」凱恩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那你趕快去吧。」我囧了。第一次聽到老師睡過頭的,這樣真的可以嗎?

「嗯。你們先進教室吧,我先走了。」朝我們點點頭,凱恩急匆匆的離開了。

  結果上課過了十分鐘老師才打著哈欠走了進來,旁邊跟著一臉無奈的凱恩。「同學早,我是你們這堂課的老師。現在請你們各自找一位對手,十分鐘後開始對練。」

  非常隨性的說完,老師居然雙手抱胸靠在牆上就這麼睡著了。

  無言的看著他。老師,你認真的嗎?那我怎麼辦?

  看向夏碎,只見他抱歉的對我笑笑,拉著冰炎默默的走到一旁。

  也是,他們兩個一起向我挑戰都沒有勝算了,更何況是一對一單挑。

  結果十分鐘後我完全不意外的找不到人,畢竟誰會想單挑一位黑袍啊,又不是想被送去復活。

  老師被帶著苦笑的凱恩搖醒時,還一臉迷迷糊糊的。「都找到了嗎?那邊那位,妳找不到伴啊?」

「是的,老師。」應了聲。是說老師你上課睡覺還睡得這麼死真的沒問題嗎?不怕被學生偷襲送去復活嗎?雖然這應該不太可能發生就是了。

「那妳跟我打吧。」老師閉著眼,很隨意的說。

「好啊。」我不介意,只要有人陪我打就好。

「喔?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遇到有學生這麼爽快的接受我的挑戰。同學妳很不錯,叫什麼名字。」

「我叫黎鳶。」

「黎鳶啊……等等,妳就是傳說中的黎鳶殿下?」老師倏地張開了眼,驚訝的看著我。

「是,我是。」無言的看著他。那個傳說中的是怎麼回事?

「那就由我們開場吧!」老師突然精神都來了。

「都可以。」我無所謂。反正早晚都要打,早早結束就可以休息了。

「那黎鳶同學,老師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吧?」

「請說。」

「老師我是紫袍,單獨對上黑袍太吃虧了。那麼既然如此我和凱恩搭檔跟妳打一場如何?」拍上凱恩的肩膀,老師痞痞的笑著。

  一次對上兩位紫袍嗎?

「好,我接受。」勾起了嘴角。好像會很有趣呢。

「純武術還是都可以?」站在同學圍出來的空地上,我問道。

「當然是都可以啊。」老師笑的燦爛。

「老師,我們這節是武術課……」凱恩無奈的說。

「沒差啦!喂那邊那個,趕快宣布開始吧!」老師揮了揮手,非常隨意的說。

「好的。那麼……開始!」旁邊充當裁判的同學喊道。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對練者見識你的強大/英姿」」話音一落,老師和凱恩立刻喚出了兵器,西洋劍和太刀很有默契的朝我襲來。

「風之旋,風與音轉刀刃,捌之流歌殤」不慌不忙的圈起手,空氣壓縮成薄刃破風而去。只見老師的太刀一揮,掀起的狂風抵銷了我的攻擊。

  勾起一抹微笑,不愧是老師,實力果真不弱,接下來我也要認真起來了。

  不給我攻擊的機會,老師的太刀纏著強勁的風壓一個橫砍,我一個下腰,雙手撐地,險險的躲過這擊,接著維持這個姿勢抬起腳用力的往凱恩持劍的手踢去,逼他只能暫時後退重整架勢,我也回復了站立的姿勢警戒著。

  凱恩後退後老師迅速的補上了他的空缺,太刀迎面劈下。我側身閃過,沒想到凱恩居然趁機從另一邊襲擊,抄起西洋劍往我的大腿砍,我別無選擇只能躍至半空。見狀老師刀鋒一斜,一個轉身,趁著我還在空中時刀鋒偏下往我的腰斬去。

  在半空中我無法閃躲,只好單手捏住刀背硬是將身體翻成倒立的狀態,藉由衝力和腕力讓刀鋒硬生生的朝凱恩的手腕砍去。凱恩連忙閃避,我也借力退到離他們一段距離的地方。

「同學妳不錯嘛!」老師讚許的說。

「謝謝誇獎。那麼接下來輪到我了。」

  用爆符化出了兩柄比我身體還大的鐵扇朝他們衝了過去,雙扇優美的畫出半弧,夾帶著狠烈的氣勢劈斬過去,他們一左一右的閃躲過後不約而同的包夾我,手上的武器毫不猶豫地朝我的要害處進攻。

  面對他們的進攻我絲毫不感到慌亂,手持張開的扇子作勢要擋下他們的攻擊,扇子遮蔽了我的身形,同時也遮蔽了他們看到對方的視線。在他們的武器刺穿我扇子的前一秒我猛然闔起了扇子急速往後退了一步,他們瞪大了眼,驚愕的看著自己的武器即將刺穿對方卻收不住攻勢。在見血前我揮出闔起的扇子,劍尖深深的陷入了扇骨裡。

  老師的太刀停在凱恩的心臟處,凱恩的西洋劍則停在老師的喉前,兩者皆只要再前進幾公分就會造成對方的死亡。

  周圍安靜無聲,顯然也被這個場景嚇到了。

「這樣就可以了吧?」將扇子往下壓迫使兩把武器離開他們的要害,我微笑著問。大家這才回過神,紛紛叫好。

「不愧是黑袍,實力果然很強呢!」沒有因為輸了而感到氣惱,老師笑笑的說,和凱恩一同收回武器。

「過獎了。」隨手把扇子散去。往旁邊一看,不意外的看到大家夾帶著羨慕和嫉妒的眼神,不過更多的是好戰和躍躍欲試。

「上次只看到妳的法術實力很強,沒想到妳的武力也不弱呢。」凱恩也笑著說。

「兩位也不弱啊,攻擊配合的很好呢,連我都差點躲不過。」

「好了我們示範完了!有誰想要先上來的?」老師往旁邊吆喝,一群人爭先恐後的站了起來,經過一番激烈的猜拳後才有一組上來。我回到了旁觀的人群裡面,很自然地坐到冰炎和夏碎旁邊。

「妳也打的太快。」冰炎說道。

「反正只是場示範賽。他們沒出全力我當然也不會出全力。」只是場小小的切磋用不著拼死拼活的打,點到為止就行了。

「妳和我們對練時有出過全力嗎?」夏碎轉過頭問。

「嚴格來說,沒有。」這我不能否認。

「真不曉得妳的底線在哪裡。」夏碎似笑非笑的說。

「你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把我逼到絕境。」我微笑著說。

「我相信那一天會到來的。」

「我等著。」

  接下來的課我都閒閒沒事做,悠哉悠哉的看著別人對打。除了冰炎和夏碎的那一場外其他的都很無聊。

  等阿等,下課時間終於到了。我正準備和冰炎夏碎一起離開時凱恩卻走了過來。「黎,我可以請妳吃飯嗎?當作是上次的回禮。」

  聽到這句話教室裡的同學通通驚訝的轉過頭看著我們,有些人面帶同情,有些人純粹是看好戲。畢竟我可是出了名的討厭吃飯邀約,約我去吃飯約略可以直接等於被拒絕。

  看著他,我眼珠子轉了一圈,隨後露出一抹笑容。「可以啊。」

  一聽到我的答覆,所有人瞬間倒抽一口氣。

「黎?」夏碎難得面露驚訝。

「我一點前會回來的。凱恩,我們走吧。」

「好。」凱恩笑著說。頂著眾人驚恐的目光我們從從容容的並肩離開教室。

  安靜的走著,直到離開教學區一段距離後我才開口。「說吧,為什麼你堅持要答謝我?你明知道那只是個任務,而我只是剛好被選去幫忙的。你其實沒有義務要答謝我的,對吧?」

  停下腳步,凱恩轉了過來,神情非常誠懇。「關於這個,除了再次感謝妳守住了我們聖地,更感謝妳沒有無視我當時任性的要求,甚至還幫我治療,讓我能夠繼續戰鬥。所以真的很謝謝妳。」

「原來如此。不過我想,你應該還有其他想說的話,是吧?」

「不愧是黑袍,我的確有其他的事想跟妳說。」大概也料想到我會看出他其實另有所圖,所以凱恩也乾脆毫不隱瞞的老實說出。

「那麼,是什麼事呢?」

「雖然十分唐突,但我思考了數日仍舊覺得我應該要這麼做,即使今日未於學院相遇我也會在他日來訪以傳達我的請求。」他直直的看著我,眼裡帶著不可忽視的認真。「黎,請問我可以成為妳的搭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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