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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x特傳x因與聿】幻世新生 2018.02.07更新第十一、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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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8-29 11:23:29 | 顯示全部樓層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8-2-7 22:08 編輯

注意:
       1.不定更
       2.性格微崩
       3.因與聿,微
       4.無CP,有CP的文會另外開樓放,歡迎點文~
       5.(超重要)渣文筆有


楔子


一拜敬天敬山敬地敬水,一拜敬大祈氏巫先祖,一拜敬祈氏列祖列宗。

一百一十六代大祈巫家主主持冬月祭典結束了。

這一柱,以她身為女兒,身為妹妹的身分,且敬一拜。

她要走了。

等著喧鬧的人潮緩緩散去,令她意外的,她轉生到的這個地方也是奉信仰為尊,而祈這個姓氏就是惠安庄這個偏僻村庄的信仰所在。

可是她要走了。

是為了給父母一個交代,是為了還二姐一個真相,是為了擋下這些待她好的沒話說的叔叔嬸嬸阿姨伯伯大哥哥大姐姐即將面對的風雨。

因為她已經當他們是家人了。

她想,發生那件事之後沒有恨,沒有去殺了那些所有人,而是等著手上的勢力慢慢茁壯,大概就是因為她的信仰所在,這就是她的家。

她真的要走了,去市區走走看看,她想知道她能碰上多少人,闖過多少風浪。

「走之前,我想告訴祢,我來謝祢了。」以格里西亞˙太陽的身分,謝天,謝前世敬仰的光明神,躬身恭敬行最後一拜,感謝祢們,送他來走這麼一遭,他明白開始和結束,其實在於內心。

也許上輩子的仇報不了了,但她還是能去找他的兄弟們,不要再恨了。

開始和結束,其實在於內心。

這是她的開始,他的結束,上輩子的怨和恨,都該結束了。

結束了。

忽地颳起了大風,像是不捨的哭泣,然後是一落綿綿冬雨,大風隨之漸趨溫和。

她要去見過去的兄弟,不是為了拋卻過往,是為了真正走出來,擁抱雨中絕望哭泣過去的那個自己。

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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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樓主| 發表於 2017-9-1 16:41:4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7-9-9 22:37 編輯
芷蘿 發表於 2017-8-29 12:55
格里西亞似乎性轉了?
感覺還有其他故事......加油喔~


恩恩,性轉了!!
其實沒想到在序章就有人看出來了,畢竟梗是在第一章才開始鋪的......
謝謝芷羅大大的鼓勵,不過因為模擬考要到了,所以我會停更到週三晚上(模擬考到禮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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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主| 發表於 2017-9-1 16:55:0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7-9-9 22:38 編輯
沁鎖.那帝璃.遙 發表於 2017-8-29 13:19
是小格呀
那件事?小格竟然沒有報仇!
期待後續~


是小格沒錯(點頭點頭)。
至於那件事就是大梗了,基本上第一章和序章的時間差就是一個伏筆,畢竟一次把事都講清楚了,就不好玩了嘛......
至於沒有報仇這回事,回頭看了原書一次後,自己突然也覺得挺訝異的,不過既然這樣打了,就會這樣打下去吧?
謝謝大大的鼓勵喔(提裙)。
阿阿,叫大大遙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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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主| 發表於 2017-9-1 16:57:0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章

手秉著一把大紅紙傘,一襲水藍裙襬沉靜的垂下,女孩笑看著雨中蒼穹隱藏著的星光點點,不含雜質的瞳裡流轉著眸光溫潤,清亮的眼神一如初見。

「嘿,我是祈悠光,祈禱的祈,悠然自得的悠,陽光的光。

「那你呢?」


那是五年前,一樣是冬天,她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漾漾,你來啦?」

她側過頭,暖暖的望向他,咧嘴笑了。

「能在那之前遇見你,真是太好了耶。」祈悠光就是這樣,一直都是,說出來的話常讓人聽不懂,但沒關係,他懂就好。

「他們說你衰人你就真當自己衰人了?我還是大羅神仙呢!」

「不要管他們說你是什麼,自己之所以是什麼而成為什麼,都是自己認定的。」

「別管他們,反正,有我懂你。」


他也懂她。

「說什麼啊,又不是以後再也不見?」不自覺的笑開來了。

女孩終於把視線轉向了他。

「可是,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了。」

世界安靜了下來,女孩嘴巴一開一闔,他卻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她還是微微笑著,似乎摻了點哀傷,但細看又是那抹雷打不驚的淺笑。

她剛說了什麼?

「我說,我要轉學了,對不起。」

啪。

女孩把手中的紙傘遞給他,他無意識的接過,看著她躬身撿起他的塑膠雨傘,把傘束攏好了,臉頰頭髮水色衣衫卻全濕了。

她在口袋裡翻找著,那是已故的祈家二姐替她的三妹縫製的防水荷包,她從荷包裡拿出了一條項鍊,上面吊著的香包做工細緻。

他木然的看著矮他半個頭的女孩微微踮起腳跟,把項鍊掛在他頸上,塞入他的衣服底,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直視著他的眼底一樣清澈。

眼睛突然有點酸澀,往上一摸,是濕的。

她,真的要走了啊?

一切都只發生在那一瞬間,然後她退開了,保持著有禮的距離。

「我要轉學了,對不起。」依舊笑著,只是有點狼狽,突然想起別人面前她的模樣,全身上下一絲不苟,「記得啊,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好照顧自己。

夜裡很安靜,雨漸漸消停,一場大雨沒有洗去他滿心的矛盾。

他倆相看兩無言,雨停了,她還是含笑看著他,身上的衣衫瀰漫著濕意,垂過腰身的青絲還淌著水。

滴答、滴答。

說對不起什麼啊?

即使那瞬間他就後悔了,他還是丟下雨傘跑開了,她沒有追過來把傘遞給他,如同以前一般對他陪笑,然後兩個人的感情又會像以前一樣甚至更好,就只是,站著在那燈下。

要進家門前,他還是心軟的回頭了一次。

燈火闌珊處,女孩的身影狼狽卻不失優雅的直立著,不知為何,卻帶著絲絲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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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發表於 2017-9-6 20:27:3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章

是下雨的冬夜,眼看外頭與疏風驟,更顯冬夜室內的安寧。

「怎麼搞到全濕了?」綠色頭髮的女孩驚呼著把愣神著站在門口的黑髮女孩拖進家裡,粉紅髮的女孩低著頭用浴巾仔細的幫黑髮女孩裹好,眼底是掩不住的擔憂。

「身體已經這麼糟了,這麼冷的天淋雨不感冒才怪,不是帶了雨傘?」姜琉葉有些嗔怪道,聲音柔柔的。

「哇,有太陽的味道。」祈悠光一頭長髮隨著慢慢風乾也開始漸漸褪色,最後轉為明亮的銀白色,神色木木的,眨了眨眼,和姜琉葉乾瞪眼了半晌,突地笑了開來。

「有曬過啊,我現在說的是天上那顆,可不是說妳。」

「唉唉,綠葉都不綠葉了。」祈悠光笑著拉過一縷秦珞黎的粉紅色長髮,把玩著,「白雲我待會幫你綁頭髮,該綁成什麼樣子呢?」

「快點去洗澡!就不怕感冒啊妳?」

兩個女孩合力把半推半拒的祈悠光推進浴室裡,啪一聲,用力的把門闔上。

「我還以為綠葉白雲你們要進來打水仗呢!」祈悠光叫叫嚷攘著,然後是水滴落的聲音,越來越多,嘩的浴室門縫也滲出了暖氣。

秦珞黎和姜琉葉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會心一笑。

真是,都幾歲的人了。



光陰似箭,都,快五年了呢。

想著當年春時逆光而行的女孩臉上的燦爛,姜琉葉不住一笑。

那時她才剛過八歲,太陽要小一點,大約七歲半再多一些,白雲則是大一點,差一兩個月就是八歲。

真要說起來,幾歲的人其實也沒幾歲,單單論這輩子也才十三,不過上輩子加這輩子倒是有六十了。

這裡是她們的家,從一開始見面之後就一直在這裡,比起聖殿,每間房間雖不致擁擠卻也是小的多,但重要的是,她們在一起了。

這裡,是她們的家了。

就算三個人睡不上十二間臥房也沒什麼,總有一天,她們的家會是滿的。

手輕撫著瓷杯細緻的紋理,她勾起了唇角。

一開始,房子是貸款買的,花了很多錢,沒有布置,沒有什麼書桌床,因為看到那麼多個零,三個八歲的女孩子都懵了。

去哪裡,換來這麼多錢?

最先鎮定下來的是祈悠光,她的決斷換來了她們現在的家,現在想想,也許她是有些任性的,但她還是很高興祈悠光在她面前沒有掩飾對一個家的渴望,沒有在唯二的同伴面前好強,讓她們明白對方今世冷情而非無情,能望進她心底隱藏著那一處柔軟。

她也漸漸明白了對方執著的原因,可每次詢問也只會笑的沒心沒肺的藉機炫耀自己腦子好。

她們永遠忘不了幾人第一次偽造身分差點被揭穿的膽戰心驚,到她們拿著偽造的年齡偽造的性別拿到了第一份薪水,一邊做一邊學著使用電腦、架設網站、設計程式、拓展人脈、廣告設計、翻譯各國語言,為了建立這個家,她們什麼都能學、也什麼都能做。

而在很多年後的今天,她們不用再藏著躲著,她們已經有能力好好的站在這個世界上,因為如今的她們已經有能力寫下很多個零,也有足夠的勢力保護自己。

扯不斷血脈的秦珞黎回家族幫著把龐大貸款一併還清了,秦家最不受待見的女孩成了秦家真正的掌權者,而在祈悠光的斡旋下,姜家對災厄之子的追殺至少明面上不再那麼明顯。

其實在落筆那當下,太陽是有把握的吧?巧合多了就不再是運氣,如果一個人能讓這麼多商業大老捧著重金追聘,那也得先有能力,那就,不再是當年人脈的問題了。

沒那麼容易,很多事沒那麼容易,輕描淡寫一句分量也只有在當是人心底才能激起滔天巨浪。

接下來的路上,她們望見的都必是好風景,因為就算走的磕拌,她們也在一起。

會越過越好的。

啪啪啪,沾著水的腳丫壓地聲,她笑笑著走上前幫對方把頭髮用乾的毛巾包好:「洗完了嗎?」

以前覺得沒什麼,直到失去了才真正發現這些支末的小事做起來心裡有多溫暖。

祈悠光點了點頭,一身連身白裙翩翩,神情溫煦。

「那現在該我問話了,」姜琉葉話鋒一轉,皺起眉:「你不覺得你今天很奇怪嗎?」

「哪裡奇怪了?」

平常下雨天的晚上都不出門的,不,就算外頭大太陽或是陰天不怕曬黑都寧可宅在聖殿的宅男(女?),今天會出門去會情郎.......她家老大什時對男的有興趣了?

……她都忘了她家老大現在是女的,跟那種波霸正妹在一起才叫蕾絲邊。

然後,回來還一臉呆滯,前些時間盤算著要轉學也是她,騙誰,那孩子她能捨得啊?

用膝蓋想也明白,今晚堵的肯定就是褚冥漾,肯定那孩子說了什麼了。

「其實也沒說什麼。」祈悠光勾了勾唇角。

這句話姜琉葉相信,她見過的,他是好孩子,頂多偶爾鬧鬧脾性,還能怎麼了?

「今天才突然發現,還真的捨不得。」

語氣夾雜淡淡落寞,笑著歸笑著,但心底難過是真的,要不是前些時間姜家私底下動作頻頻也沒必要轉學。

唉,廢話。

不過起碼她有說實話,講開來就會好了。

「妳有我們。」幽幽的聲音傳來,往旁一望,是存在感低的淡淡身影,兩人不禁一呆,然後笑了。

秦珞黎不明顯的勾起唇角,耳朵微微泛紅。

無論如何,有她們。

因為,她們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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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樓主| 發表於 2017-9-9 22:06:1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7-9-18 23:35 編輯

第三章

是明媚的晴天,綿綿冬雨過後的清晨泛著清新,秦珞黎推著剛買好的蔬菜水果,正新鮮。

希望,這能讓她們的太陽心情好一點,即使對方的情緒平復的很快,但還是希望能為對方做些什麼。

她知道,祈悠光很喜歡小孩子,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對那孩子與眾不同,那應該是上輩子種下的執念吧,每次看到友人看到孩子眼底的喜愛和落寞,就覺得心疼。

「妳知道嗎?我看到每一個孩子,我都會想到無緣見最後一面的夏西亞。」

秦珞黎沉默著推著手上的推車,頓下腳步,傾下身,逗起了鄰人的孩子,紅撲撲的臉蛋蘋果似的。

「叫,姐姐。」鄰居婆婆笑得很開懷。

猝不及防,男童軟軟的小手抓住了她的小指,心底好像有一道暖流淌過。

「姐姐。」仰起頭,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像是期待著稱讚,她不禁揉了揉對方鬆軟的短髮。

雖然笑的一樣燦爛,但孩子果然笑得還是比太陽純粹的多,即使她比較喜歡的不是小孩。

唔,其實挺可愛的。



擦身而過。

她回過頭,提著竹籃,望著超市的玻璃大門,閃爍著灼目日光。

看錯了吧?

姜琉葉輕輕笑了笑。

肯定是看錯了。

收回目光,她踏上台階,天橋的台階上還積著水,倒映著藍藍蒼穹。

每當走出超市大門後她就會站在天橋上,看著藍藍的、灰濛濛的或是滴落著大大雨滴的天空,發呆,想著,白雲現在肯定回家了吧,不知道今天吃什麼香噴噴的早餐,太陽做了什麼甜點,口味正常了沒有,啊大概是沒有,十次有五次都沒有,完全任憑運氣……

每到周六,就是她出來買日用品的時間。

祈悠光在家忙著盯著數據,還要批示公文和盯緊白凌集團的合作案,她真的很忙,卻絲毫不顯疲憊,仍是目光熠熠的指示著穆秦集團的運作,還能分神監視著安全系統。

那些事暫時不需要她們幫忙,白雲每天早上負責買菜,只有偶爾白雲決定在家處理公司的事務時,她和太陽才會一起出來。

那樣一起走在街上的時間,大概,會越來越少吧?

話說回來,不知道今天早餐是什麼,她有點期待了。

垂下目光,姜琉葉加快了腳步。



他注意到有一個黑馬尾的女孩剛與他們錯身而過。

「審判?」黑色中長髮的男孩回過頭,看著望著玻璃門闔上沉思的友人,皺起眉,中長髮在日光燈的照耀下隱隱閃爍著海藍光芒。

「感覺,好像是綠葉,不過應該是看錯了。」勾了勾唇角,蓄著黑色短髮的男孩,轉身,加快腳步追上不遠處等待著的同伴。

應該不是,也許是看錯了。

「不過如果綠葉真的變女的好像也挺有趣的?唉唉,我開個玩笑而已,別這樣看我,魔獄你難得才來這麼一次就是為了用眼神和逝去已久的騎士守則替我再教育的嗎?」

「放寒假了,接下來我們能常來。」一直很安靜的淺藍髮男孩壓了壓鴨舌帽。

是因為,少了公文的摧殘嗎?

看著性格似乎有些崩壞的同袍,褐髮男孩張了張口,最後仍是沒有說話。

看上去性格大剌剌的紅髮男孩抓了抓頭髮,想到什麼似的停下腳步,開口。

「話說,你們真的沒有要轉學過來啊?」



回程突然下了雨。

啪搭,啪搭。

幾個人匆匆跑進騎樓,只見一個女孩已站在騎樓下,手上緊攛著絳紅布面的油紙傘,望著豆大的雨滴不斷掉落,打在頭頂的帆布面上,打在腳邊。

「妹妹,妳的兩杯奶茶。」

「喔,謝謝。」女孩優雅一笑便接過了塑膠袋,有點心神不寧的望著街道上一朵又一朵的水花,綻開。

明明無論封夏痕對於那精緻臉孔、她的舉手投足甚或是那雙沉靜淡漠的琥珀色瞳眸都毫無印象,卻不知為何生起了濃厚的熟悉感。

……

大概是,看錯了吧?

綠燈亮起,女孩倏的偏過頭,幾個男孩呼吸一窒,又不禁失笑。

都幾歲的人了……

說起來,這女孩倒是有幾分氣勢,雖說比起女王更似神仙世外客。

「你是不是有恐女症呀?」祈悠光突然想到一個熟識的人,低低的笑了笑,她轉開了雨傘,邁入雨中,腳步越發輕快,最後奔跑起來。

在對街,祈悠光步伐慢了下來,拉住一個黑髮青年的手,晃了晃後燦燦一笑,看起來就像一對兄妹。

「你跟暴風還真像。」只留下輕飄飄的話語,碎散在雨中。

紅燈了。

回過神來,伊人身影已淹沒在茫茫雨中。



「大哥,我還真的沒看錯。」

青年笑了。

「怎麼會覺得看錯了?話說,妳怎麼知道要來這裡等?」

女孩笑而不語,腰間繫著的粉紅色荷包染上淡淡濕意,裡面裝著三枚古錢。

「反正,找到大哥你就好了嘛……大哥大哥,我跟你說喔……」女孩的神色微微一僵。

時間,也許不多了。

尖銳的驚叫聲,女孩的肩上,純白的雪紡裙衫染上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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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樓主| 發表於 2017-9-18 23:35:0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7-9-18 23:38 編輯

第四章

漾漾,我走了。

我果然還是想再與你說一次,不是想確定你知不知道,畢竟,從以前就是這樣的,我明白你,你也明白我。

我很高興遇見你,在那天,馬路上,頂著大太陽,雖然不是在什麼好的時機碰面,但我還是想這麼說,畢竟,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碰面了。

如果不能親口說,那你說我親筆寫,如何?

不過,我也聽不見你的答覆,這就是寫信惱人的地方,所以你說不好也來不及了……呵呵。

你要,加油喔,好好保重。


她抓緊了信紙,美麗的鳳眼瞇了起來。

黑色的剛硬墨跡,揉合著被成熟感掩蓋的殺伐之氣,只有掩在陰影下才綻開紫藍色的明亮光芒。

離別之時,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聽過后羿射日的故事嗎?

人們是在什麼時機發現黑夜的重要?

你知道,你是誰嗎?

你是誰?


她本來是不會去看別人的信的,但她直覺就是想攤開那張薄薄信紙,看看那女孩究竟想說什麼。

沒有問出口的是。

那妳呢?妳真的知道他是誰嗎?

這女孩,不簡單。

吐出一口長氣,她不禁擔憂起弟弟的未來,現在是他的朋友發現了,到底哪一天會被對他有惡意,尤其是鬼族發現?

回過神來,原本站在玄關的母親發出了短促的驚呼,面色慘白的倒靠在牆上,話筒掉落,聲音迴盪而出。

淚水從母親眼角滑落,她掩住了嘴,泣不成聲。

嘟,嘟,嘟。

到底,怎麼了?



「怎麼會?」一聲驚呼,少荻聿的面孔起了波動,臉色蒼白,聲音顫抖著。

虞因也好不到哪裡去,五發子彈,就是虞夏也沒受過這麼重的槍傷吧?

也是,怎麼會?

那是,她啊,是祈悠光啊,打架打得跟二爸差不多好的人,就算還是輸了一點,但她才十三歲,正是國一的年紀,就能這麼好。

虞因把搖桿隨便放在地上,面色蒼白的咬著唇,少荻聿低垂著頭,面色被頭髮的陰影遮掩,但已經長開的青年身板微微顫抖,透露出激盪的情緒。

虞佟面色沉沉,他自己心裡也不太好過,那個她,那個他和他的弟弟看著長大的孩子,那個他們常常忘了並非自己所出的孩子,他不只一次想過家裡如果多了個女兒,其實也不錯。

而她現在出事了。

抿抿唇,嘆了口氣,虞佟決定鬆口:「連絡不上她的監護人,現在是你二爸在手術房外等,案子是他接的。」

「剛打通電話接的是你姨母玲慈阿姨,學校資料上的地址和連絡電話都是填你阿姨那,打到學校去,才聽說就在昨天早上,她和另外兩個女孩子同時辦理轉學。」

無論是受害者本身或是加害者的說辭,都疑點重重。

最糟糕的是當事人還失血過多昏迷不醒,事實上,醒了也不太可能提供什麼情報,話說人證物證都有了,他自己是在懷疑什麼?

懷疑什麼?!兇手都當街抓到了,他在懷疑什麼?

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五發子彈,一槍打在右腳小腿,導致行動不便,下一槍是在左肩,然後依序是左側小腹,右側大腿,最後一槍從右耳擦過,這樣說是隨機掃射……分明是針對而來。

尤其虞夏還補了一句。

他說,他覺得嫌犯的表情很輕鬆,不是覺得自己會被無罪釋放之類的,而是覺得警方不信他的說辭也不在乎,帶著稚氣的臉一臉釋然。

她才十七歲,那個嫌犯才十七歲。

「醫生說,只能盡力搶救。」年輕醫生的聲音也在顫抖,隱隱帶著哭腔,他聽得出來是只能無助看著幼小生命逝去的絕望。

但隨之而來的是充滿底氣和自信的簡短報告,讓人感覺放心了不少。

真是個矛盾的人,倒是聽說還挺有名的樣子。

因為知道家裡兩個小的和那個女孩很要好,所以他決定……算了,還是就這樣子吧。

即使他其實不希望大兒子又看到了什麼。

呼了口氣,虞佟晃了晃鑰匙:「走吧。」

「我們去看小悠。」



尖銳救護車聲、警車聲嘯響迴盪,雨慢慢停了,白色的雲看起來約莫一段時間後就會再下雨。

「算了,就先回家吧,畢竟已經知道叫什麼名字,很快。」封廷君低低的說道。

就怕等會兒又下雨,害大家都感冒了反而不好。

其實被紅燈攔住他就知道追不上了,就讓幾人等雨停,不急於一時,相信她也不會希望他們生病的。

祈悠光,格里西亞˙太陽在這個地方叫祈悠光。

而他雷瑟˙審判叫封廷君。

可是,她是不知道的吧?

硬是壓下眼底的迫切,幾人很快的點了點頭。

是啊,不急,他們知道他是誰了,也知道現在他成了她。

「弟弟阿,剛才那裡有個女孩子被槍打中,你們不要從那裏走,危險,警察已經在抓兇手了,繞路走吧。」剛借他們騎樓躲雨的老闆娘,晃了晃雨傘走進櫃台,彎下身拿出一瓶牛奶。

也是,都封街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低低的驚呼聲,他封廷君聽見自己低若蚊蠅的沙啞聲音顫抖著:「怎麼會……」

「剛才那個妹妹還真是倒楣,居然被流彈打中,市區怎麼會有人拿槍呢?」

「現在治安真的越來越差了,啊,對了,我要一杯綠茶。」一個中年人皺起眉,左手推了推眼鏡,右手比了個一。

「沒問題,馬上來,你們快點回家,就怕又要下雨了。」

幾人盡是惶惶之色。

還沒來得及見面呢,他們……

就要再一次失去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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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樓主| 發表於 2017-9-24 22:24:36 | 顯示全部樓層
38代十二聖騎士 發表於 2017-9-9 22:18
發發發發發發生什麼事了!?
太陽被車ˋ撞了!?
好期待更文 !

诶诶,沒有被車撞喔~~
欲知詳情如何,且聽下回分曉(這人有病XDDD
......不過其實第四章都放上來了,這回答好像沒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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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樓主| 發表於 2017-9-24 22:25:49 | 顯示全部樓層
芷蘿 發表於 2017-9-10 16:14
哎哎~所以審判,暴風,寒冰,羅蘭.....是男的?

恩恩,是男的~~
話說太陽性轉好像幾乎變成公式了呢,真不知到這篇文有沒有被雙雙寫成公式文(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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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樓主| 發表於 2017-9-24 22:26:35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霜雪之風 於 2017-9-24 22:29 編輯


第五章


已經六點了,不知不覺中,一個下午過去了。

「我不相信是那個女孩做的,我想至少還給她一個公道。」虞夏面色沉沉。

一個女孩一個她,是熟識了他才聽的出分別,可是,查清這個案子……五槍,會不會影響行動能力還不知道,也許就不能走了,也許就不能跑了,他還記得阿因的小表弟說過她體力很好,能跑完半馬,跑完腳都是水泡,可是眼睛亮亮的。

……如果她這一輩子都再也不能跑、不能跳,查清這個案子也沒用了,對吧?

「不過想想也是,她體力很好,沒問題的啦!」說罷,男孩露齒一笑,透出毫不遮掩的驕傲。

「為什麼她還要繼續跑?不是說中途很累嗎?又沒規定不能走,休息一下也沒什麼。」虞因好奇的問,女孩正好走進來,偏頭一笑。

「因為我體力,很差,所以我一定要跑完。」

什麼和什麼阿,少荻聿當時皺起了眉頭。


思考著每一次的對話,祈悠光好像都別有深意,眉眼中的情感好像也在時光的消磨中漸漸隱去。

他們,算是朋友吧?因為他們是一樣的。

都恨著,都想復仇,卻也都只能向這無奈的公道妥協。

「為什麼,不能殺?為什麼,你不恨?」他緊攥著手,硬是克制著即將蜂湧而出的憤怒。

「不是不恨,是不能恨。」祈悠光彎起眉眼,笑的文文淡淡又那麼悲哀。

「我們不能恨,要放下,其實,是為了我們自己。」

「為什麼你那時沒有殺?」而是在虞因一聲又一聲的呼喚,放下利刃,放聲大哭。

「為什麼我們要放下?」

「因為我們不能變成魔鬼,只要我們還想當人,只要我們還想留在我們所親愛的身邊,只要還想繼續守護我們的家人,我們,就必須如此。」

「這就是生者的無奈。」

「我們,只有一條路,就是,繼續向前走。」


這,就是道嗎?

她的,生存之道。

雖然很難理解,可他和她終究沒有殺,她也終究還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受害者和加害者的角色從未逆轉,她只是傷的重然後更重,然後遲早會一發不可收拾。

所謂的正義到底是什麼!?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就算王兆堂被抓到,肯定也只是無期徒刑,接著就會因為表現良好等各式各樣的原因,關個七八年就出來了。

然後他的故事就會被淹沒在時間裡,他不甘,他不願,他不想將就於這樣的結果,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只有如同她和他這樣的受害者需要默默承受傷害,只能縮在角落舔拭自己的傷口,而等到那人渣出獄了又能去傷害更多更多人。

沒了啊,沒了啊,那七八年能還給他一雙愛他的父母和優秀的兄姐嗎?能還他原來的生活嗎?

不是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啊,只是,不甘心,他,恨。

視線模糊了,一幕幕過去播映著,他想起了過去。

不甘心,怎麼可能甘心!!!

但終究終究時間來到了現在,恨意也逐漸淡薄了,不甘心也沒有意義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時間終將抹去一切。

「我們,只有一條路,就是,繼續向前走。」

視線模糊了,他抬手用袖子拭去滿眼淚意。



他只有一次機會,就是現在。

親眼看到紫眼青年放下手中的外文書,悄聲退出病房後,就是他的行動之時,而從小做的訓練……想必也是為了此時此刻吧,看著雪白病床上女孩病弱的小臉,他輕聲嘆了口氣。

手起刀落,很快,就結束了。

姜家起碼派員殺了她數十次,卻僅僅兩次重傷而不死,而派出的殺手全數失憶,也是等到這一刻,才……

終於,把仇恨了結的時候到了。

……!!

動彈不得。

怎麼會?

「真聰明,居然想到要整形,而且,還是大哥的樣子。」清嗓響起,熱氣拂在耳際,他最後看見的是女孩帶著輕嘲的笑。

不甘心。

眼前一黑,記憶停止在他接下任務的前一刻。

房間只沉靜了一刻,下一秒,女孩推開窗,縱身躍下,衣袂在寒風疏雨中飄揚卻不染濕意。

打了草,驚了蛇,然後,就等鬼,來抓她吧。

她揚起一抹冰寒的笑。

今夜熱鬧中的丑角,可還沒有全數上演呢~

祈悠光哼著小曲,踩著跳躍般的步伐,漸行漸遠。



護士和少荻聿踏進病房,看到的就是這番令人錯愕的景象。

空無一人的病床和一個男人雙手被反綁倒在地上。

手機鈴聲大聲響起。

沒有看來電人是誰的意願,少荻御毫不猶豫的按上拒接。

少荻聿撐著額頭,彷彿看到女孩最初那抹戲謔的笑,頭又隱隱作痛起來,他當然看到了被綁縛的男人臉上的錯愕不甘恨。

結果被那個幕後黑守派來殺祈悠光的,這次,是這名警察嗎?

到底是誰,連她都這樣了還是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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