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朱染雀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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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吾命騎士 光與夜 希望與絕望(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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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9-28 16:13:49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騎士 光與夜 希望與絕望(9/28更)

  
  與另處的燈火通明不同,夏珞兒 ・艾瑟 ・恩特略走在黑暗宅邸的玄關,沿著走廊前進。
  她有點介意自己仍舊風塵僕僕的樣子,但周圍一片漆黑,別說找水擦拭,連火柴都找不到一根,她也只好依循著記憶中的景象,在黑暗的走廊前進著。
     她已經許久不曾進入這裡了,自從原本的擁有者在那遙遠的隆冬深夜消逝,繼承者也不知所蹤後,此處儼然已成為禁地。
     漆黑的大宅,佈滿灰燼的壁龕,色澤黯淡的紋章--彷彿成了僅供後人憑弔的遺跡。
     但只有她,只有他們知道,此處並非遺跡,只是靜靜蟄伏著,宛如沉睡的巨狼,等待著有朝一日能夠甦醒,以王者之姿再度搖撼大地。
   
     漆黑的宅邸中處處飄散著木料的香氣與塵埃般的霉味,但此時,卻混入了與此處極不相符的,焚香飄散的淡雅香氣。
     敏銳的嗅到了那股香氣,夏珞兒放輕了腳步,跟隨著在空氣中緩緩潤開的氣息往前行走。
     走了一會兒,在長廊深處望見了光線從門的縫隙中流瀉而出。
     香氣就是從門內飄散。
  夏珞兒猶豫了一下,終究推開了原本就關的不怎麼緊實的門扉。
     房間其實不怎麼大,只是一間隔室的大小,地板上鋪著溫暖厚實的織毯,四壁則垂掛著紗簾,隨著焚香燃燒的氣流微微掀動著,而在房間正上方,是透明的玻璃穹頂,銀白月光由上投射而下,由門縫流瀉出的光芒就是來自於此。
     她所尋找的那個人就坐在房間的正中央。
     夏珞兒有些吃驚,賽托瑟西亞此時已卸下了原本的戎裝,換上了一身雪白的貴族裝束,金色長髮也梳理的整整齊齊,用寶藍色的絲帶繫在腦後。
     微微仰頭,賽托瑟西亞以赤色的雙眼注視著前方的紗簾,金髮沿著背部曲線柔順的垂落而下,銀光灑落在他周身,在頭髮,眼睫,鼻子,嘴唇之間閃動著,整個人沐浴在月光之中,宛若寂夜的神祇。
     靜靜跪坐著,清冷而毫無染塵的眼只是注視著前方,目光像是穿透了一切,也像是就只是這樣看著,不發一語。
   
     『來這裡做什麼?』輕輕的開口,賽托瑟西亞以輕柔和緩的嗓音這樣說著,目光仍注視著前方。
     『屬,屬下僭越,』夏珞兒悚然一驚,連忙屈膝下跪,『隊長……』
     『算了,也沒有說來不得。』回過頭,賽托瑟西亞低聲說著,『起來吧,紅日總說女孩子是很矜貴的,妳這樣跪著成什麼話?』
     『很,很抱歉打擾……』『就說了沒事。』直接打斷了對方想說的話,賽托瑟西亞舉起手,『過來。』
     『過來坐下。』又複述了一次,賽托瑟西亞瞇眼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夏珞兒,然後垂下肩膀,『……妳是討厭我嗎?』
     『不,當然不是!』緊張的拉高了音調,夏珞兒連忙走上前在柔軟厚實的地毯上坐下。
     不過,如果是跟賽托瑟西亞同樣坐姿的話,映入眼簾的是整面垂落的紗簾和在前方地板上燃起的焚香,有什麼特別的?
     『你知道那後面是什麼嗎?』像是看出她的疑問,賽托瑟西亞輕柔一笑,踩著寂靜無聲的腳步繞到了夏珞兒後方,雙手環繞著女性的嬌小雙肩,舉起手腕,帶著絲質手套的手指向前方微微飄動的紗簾。
     『不知道……。』輕顫著移開了目光,夏珞兒不敢將視線再投到那張完美過分的側臉上,低聲呢喃。
     『嘛,其實……』彷若完全沒有注意到女性的失態,賽托瑟西亞維持著原本姿勢,指著紗簾的那手手腕輕動,指尖在空氣中輕輕一劃,像是勾勒著無形的線條。
     實際上這個動作無法造成任何殺傷力,但就在賽托瑟西亞動作的瞬間,空氣中出現了劇烈的收縮氣流,大氣的流動瞬間往紗簾方向匯聚而去,就像有隻無形的手牽引一般,紗簾被猛地扯開,露出後方的景象。
   
  『其實……什麼都沒有。』在夏珞兒鬢旁細聲低語,賽托瑟西亞果不其然的看見了對方的意外神情,低聲輕笑起來。
     在紗簾的後方是一片空蕩,如果真要細算『物品』的話--大概就只有一個嵌入牆內的壁爐吧!是一般的大小,應當要旺盛燃燒的壁爐裡滿是灰燼,石砌的壁面前方則橫躺著一隻撥火鉗。
     不過更引人注目的應該是壁爐上方牆面上,有個很明顯色澤和四周牆面相比較淡的長方形區塊。
     那痕跡--應該是那邊牆上曾經掛過什麼吧?看那形狀大小……是畫?
     目光銳利的看見了突兀點,夏珞兒轉頭正要問,卻發現賽托瑟西亞正看著壁爐前方,目光悠悠,焦點竟好似沒有放在牆壁上。
     『撥火鉗啊……這東西我倒也很久沒用了。』似乎是注視著另一個地方,賽托瑟西亞瞇起眼,但也沒有伸手去拿,只是目光沉沉的瞪視著撥火鉗的前端。『真是的……可別小看了撥火鉗這種東西啊,被傷到,那可是很痛的……』俊美的臉孔一瞬扭曲了起來,賽托瑟西亞抬起手,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左眼上那道銳利的疤痕,眼中閃現出的是凜冽的肅殺之氣,『非常,非常痛呢……』
  閉上雙眼,將熾熱滾燙的意念與不經意表露的情感按捺隱去,而後睜開雙眼時,賽托瑟西亞的瞳眸已然回復淡漠而波瀾不驚的陰冷神情,然後彷若無事的將目光移到上方。
     『妳是好奇那個吧?』知道對方注視的是淡色的方形區塊,賽托瑟西亞的手指慢慢按壓著劍柄,觸及的溫度是如此冰冷,彷彿帶著地獄的幽涼。
  從口袋裡摸出了被折疊仔細的布塊,賽托瑟西亞連看都不看就遞到夏珞兒面前,『馮佩蘭那傢伙…多管閒事……!』剛離開王之間就發現口袋裡多出了東西,打開一看,那還真是……!
  他知道馮佩蘭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秘密』,這時候看見這種東西只會惹自己分心……畢竟斯人斯事,就算再怎樣熟悉悸動也早已不復最初。
  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孩子。
     
     『回憶這種東西……根本毫無意義……』也知道馮佩蘭是想告訴他什麼,但賽托瑟西亞的反應就只有煩躁,對於那樣舊物,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彷彿只要再多看一眼,就是比無星無月的黑夜更加黑暗深沉的痛苦,提醒著他……在多年前寒冬雪夜中所失去的那個世界。   
  那個,有希望也有夢想,有親人也有夥伴的世界。
   
  『?』對賽托瑟西亞奇怪的低語與反應感到疑惑,夏珞兒小心翼翼的攤開了材質跟畫布十分類似的布塊,卻發現那紙折並非只單純摺疊了一兩次而已,而是一張布被重複摺疊了許多次,完全攤開時竟是一張正規畫像的大小。完全符合那牆面上的空白。
  夏珞兒低低歛眸,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而那張被完全攤開的畫布上,自然是有著圖像的。
  『這是……』瞬間說不出話來,夏珞兒看著那畫布上的圖像,驚愕的連連眨眼。
     『這裡……以前不是這樣的。』賽托瑟西亞低垂眼瞼,隱藏了雙眸中的天寒地凍,『這裡是……父親很喜歡藝術,空閒的時候就在這裡,點上了蠟燭開始作畫,有時是物品,有時是風景,母親也從不打擾父親,總是抱著我在旁邊,靜靜的看著父親畫圖,有時候……』他的目光往下飄移,移到了畫布上,『父親也會畫我和母親。』
     攤開的畫布,上面只有兩個人。
     一個銀髮的母親,一個金髮的孩子。
     位於畫面中央的是一名長相溫柔清雅的貴族女性,銀灰色宛如星空的長髮優雅的盤起了髻,露出了白皙的脖頸,身上的服飾是一層層繡工精細的織錦,素白的美麗臉孔帶著令人心醉的微笑,形狀優美的紫藍雙眼則注視著畫者的方向。
     坐在女性膝上的是一個小小的金髮孩子,年紀不大,差不多四歲左右,精緻無暇的面孔上帶著燦爛如陽的笑容,輪廓與銀髮女性的神韻十分相似,金髮在腦後紮起了辮,額上帶著弧線優美的額冠,中央嵌上了一枚如指甲大的晶瑩寶石,剛好與金髮孩子那如晴空般湛藍清澈的雙眼相輝映。
     畫布底下有一行小小的字體,漂亮的草書註明了日期和繪者的名字。
   
  但夏珞兒沒有再仔細去看那行字。她想,她知道那是誰。
     但那個日期……
     『沒錯,』像是知道她看見了什麼,賽托瑟西亞在夏珞兒身後她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毫無溫度的笑容,如鮮血般殷紅的瞳孔中是無盡的冰冷與狠絕,『是那年的作品……正好,就是『出事』的一個月前……』日期和年份,就差了月份,否則就和『那日』一模一樣了呢……
     『那些該死的,那些傢伙,殺了父親,殺了母親,還殺了『他』……!』咬著牙站起來,賽托瑟西亞彷若陷入了久遠回憶之中,神情有些恍惚,但那語氣中的利辣與恨意卻彷若化作了實體烈焰,一吋吋吞噬著現世的空間。
     『……如果是宛如至親,那又為何痛下殺手?』
     在那慘傷一夜所傷的左眼至今依然毫無焦距,就如同心中被狠狠劃下的那道傷痕,在那夜目睹的那片血色,至今依然不時漫過眼前,將所見一切染為赤紅,彷彿永世洗之不淨。
     毀去的左眼,最後所看見的景象……
   
     一旁的夏珞兒緊抿著唇,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雖然血族沒有汗水這種東西,但她此時覺得背脊彷彿已被冷汗濕透。
     雖然知道因為乍見舊物讓自己所侍奉之人回憶起了從前,但『昔日』『舊事』,無論哪一個,都不是能和賽托瑟西亞當作閒聊般隨意談論的話題。
     她的隊長並不曾提過左眼是如何毀去的,但無論如何,都必然是在『那一夜』發生的。而在那時,『賽托瑟西亞』失去的也遠遠不只左眼。
     曾經稚嫩的孩子早已失去那燦爛如陽的笑容,在遙遠的過去,在光永遠無法到達的深冬之下,失去了血親,失去了真名,連最初降生在這世上時,最深切盼望的念想也一併失去了。

     看了夏珞兒一眼,自然明白對方噤聲的理由,賽托瑟西亞沒有說話,只是撫摸著腰劍配戴的,那曾經奪去無數聖騎士生命的兵器。
  他在遙遠之前的冬夜成為了孤身一人,那些所謂身纏光芒的可憎聖騎士們奪去了他的所有,由夢想與未來構築而成的世界被徹底毀滅,失去了一度想要守護的事物後,他已經不再在意劍刃是否沾染鮮血,早已再也不顧一切。

     『……惡魔,你沒有靈魂。』
     『所以我無所畏懼。』


     他還記得自己將手中長劍刺入上代烈火騎士心臟的觸感,記得他將劍刃抽出後冷眼看著對方顫抖著逐漸失去生命,代表生命流逝的色澤像是地毯在地面大片大片鋪開,然後那人瞪視著他,火色的瞳直視著血色的眸,恐懼與憤怒交織的目光下吐出如此話語。
     記得自己那時只覺得好笑,沒想到以神聖為名的騎士在死亡面前也會露出那種表情。
     至少自己當時也給與了選擇,他的學生--現任烈火騎士--還是他?誰要赴死?那可也是他自己選擇的,一如在多年前冬夜中人類選擇殺害了自己的父母一樣,會有那樣的結局怨不得任何人,更怨不得他。
     是人類過往的選擇造就他今日成為人類的敵人。一千五百年前是如此,一千五百年後也是如此;背叛與傷害,無論是對他們一族還是對他,一直以來,都是。
   
     殺人者人恆殺之,怨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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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9-28 17:53:35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騎士 光與夜 希望與絕望(9/28更)

  
  『謝謝您的指教。』朝桌前的學者微微頷首,賽托瑟西亞站起身,以輕微的動作拉上椅子,再一次行禮後往門口走去。
     距離在王之間的談話已經過了三天,他也照原本的預定回了桑古奈姆學院一趟,雖然沒有進入課程,卻和幾位他敬重的教授深談了一番,也算是有所獲益。

     『西亞哥哥!』一踏出房間,還沒來的急和站在一邊的下屬說上話,賽托瑟西亞立即迎來了飛撲與充滿欣喜的喊叫。
     『梅魯。』拍了拍埋進自己懷中的腦袋,賽托瑟西亞微微一笑,『下次別用跑的。』
     『因為想要快點見到西亞哥哥啊!』將頭往對方的衣料上蹭了蹭,撲到賽托瑟西亞懷中的孩子露出純真的笑容,『西亞哥哥身上有好香的味道~~』
     『薰衣草啊!喜歡的話下次西亞哥哥回來給你帶。』揉了揉綁著漂亮髮辮的小腦袋,賽托瑟西亞抱起只有十一,二歲,有著不同於尋常血族的綠色眼睛的銀髮孩子。
     大大的碧綠色眼睛與白皙的勻稱五官,與同齡孩子相比較為嬌小的體格,以及血族絕無可能會有的淡淡體溫,名為『梅魯』的孩子是人類與血族的混血兒。
     梅魯是在一次的前線任務中被發現的,那時的他因為血緣關係受到人類社會的排擠與極為殘酷的虐待。當時看見如此殘忍作為的賽托瑟西亞立即大發雷霆,誅殺了所有與此事相關的人後將梅魯帶回,以艾瑟 ・恩特略家族所收留戰爭遺孤的名義將他安置在桑古奈姆學院中得到妥善的照顧與成長。而也許是強烈的依附感吧,被帶回後的梅魯很黏賽托瑟西亞,而賽托瑟西亞似乎也不排斥這個孩子,對梅魯不只很有耐心也十分照顧,就像是當作親弟弟一般疼愛。
     站在一邊的長蘇抿了抿唇,看著兩人宛如親兄弟一般的和諧相處,並沒有打斷的意思。
     他們所侍奉的人總是在戰場上殺戮著,曾經連一隻螞蟻也不忍傷害的孩子如今能夠毫不在意的揮動兵器奪去性命,一遍又一遍,無視生命的哀號與悲泣,只是如同修羅般踏過血泊踩著腳下屍體前行,似乎也只有和梅魯相處的此時,往昔那個溫柔孩子的身影才會隱隱浮現,那張儘管微笑著眼神卻沒有絲毫笑意的精緻臉龐才會散發出些許溫度。
     在久遠前失去的快樂與親情,如果短暫享受能夠讓賽托瑟西亞不再顯現的如此冰冷,就算是虛假的一戳即破的夢幻,又哪怕只有一瞬,長蘇也絕不會打斷。
     他只希望自己所侍奉之主能夠像是個有血有肉的生命般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樣就行了。
   
     儘管長蘇知道,這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梅魯要乖乖的喔!』摸著孩子的頭,賽托瑟西亞把懷中的孩子放下,然後蹲低到與他相同的高度,『下次西亞哥哥回來再來玩吧!西亞哥哥會準備好吃的點心喔!』
     『嗯!』大大的點著頭,梅魯墊起腳尖抱住了賽托瑟西亞的脖子,開心的笑著,『西亞哥哥也要快點回來喔!』
     『乖。』淺淺一笑,賽托瑟西亞站起身,看著綠眼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跑遠。
     直到孩子的身影已經跑遠到看不見後,賽托瑟西亞轉過身,俊美的臉孔不復方才的溫和,轉瞬間再度覆上了陰冷。
   
  『長蘇,可是艾略斯方向傳訊來了?』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的灰髮青年,也看見對方手中握著指節般大的金屬圓筒,賽托瑟西亞瞇起眼,將圓筒從屬下手中接過,旋開了筒蓋後將被捲起放置於內的紙捲拿出,攤開開始閱讀。
     『是,約艾略斯近郊十里的警哨傳來消息,人類部隊正逐漸迫近,從數量來看應是前鋒部隊,但勇猛異常,沿路拔了不少血族的警哨駐點,正逐步向艾略斯逼近,照現在速度只要再一天半就會抵達。』在主上閱讀訊息的同時一邊報告,長蘇繼續說著,『從旗幟和情報上來看,領軍的是太陽,烈火和暴風騎士的繼任候補。』繪有徽紋的戰旗卻沒有繡上金邊,說明的是領軍的並非騎士長,但並非騎士長卻有資格執徽出征,符合這個資格的就只有候補人選。
     『不錯,沒有蠢到派遣地方軍,而是從席爾維斯特城直接出動大部隊,人類的腦袋還是有進步嘛。』露出冷笑,賽托瑟西亞握起手掌,掌中竄出的火苗立即燒盡了紙捲,連一點灰都沒剩下,『領軍的人嗎……哼哼……』該說是冤家路窄嗎?
     『亞戴爾,尤列爾,希歐和奇克斯,其中亞戴爾和尤列爾是太陽騎士的候補人選,希歐和奇克斯則是幾乎確定為下任暴風騎士與烈火騎士。』停頓了一下,長蘇說著,『然後根據席爾維斯特城傳來的諜報,接續支援的主力部隊會由太陽騎士與綠葉騎士率領,綠葉騎士的候補據悉也會隨軍出征。看來這次人類一方是精銳盡出了。』
     『沒錯,雖然是候補,但十二聖騎士出了三分之一,也足見人類有多火大呢!』嘲諷似的說著,賽托瑟西亞仍是冷笑,『不過太陽騎士與綠葉騎士親自出征也就罷了,反正頂多個指揮與提升士氣的用途,不會親上戰場,不過竟然派出了候補人選,尤其是烈火騎士呢……』一想到就覺得好笑,『先前給現任烈火騎士逃過了死劫,才沒多久以前啊……這麼快就把下任騎士給派了出來,就不怕我真讓他們斷子絕孫嗎?』而且雖然轉了世,但『奇克斯 ・烈火』的那股衝動個性相信也不會變多少的,以自己的聰明才智,只要好好想個計畫,再好好執行……下一任烈火騎士就準備從缺吧!
     雖然很想告訴對方斷子絕孫不是這種用法,但長蘇輕輕抿唇,只是不發一語,而後輕輕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紅褐的方形小盒,以雙手恭敬呈上。
     『這是……』瞇起了血紅雙眸,當然知道盒中所盛之物為盒,賽托瑟西亞在片刻後只是扭曲出冰冷笑意。『怎麼……還不死心嗎,人類……』輕彈機括後將盒蓋打開,伸手取出了盒中之物,賽托瑟西亞將拇指大的淡藍透明玻璃珠在指尖輪轉著,然後用力掐碎。
     受到力量擠壓的玻璃珠像是粉末般整片化開,一點點的瑩光像是螢火蟲一般在空氣中微微發光,然後緩緩排列出文字。
     『越想越覺得……還真是一幫不肯死心的傢伙呢……這都已經是第幾次了……』以飛快的速度瀏覽情報,賽托瑟西亞只是一聲冷笑,然後伸手揮散了懸浮的文字,『……拜託饒了我吧。』以十足嘲諷的語氣說著,賽托瑟西亞邁開腳步,毫不遲疑的踩過落地後失去光澤的淡藍粉末,大步往出口走去。
     『隊長……?』因為沒有獲得回應而感到疑惑,長蘇遲疑的輕喊。
     『傳令下去。』沒有回頭,賽托瑟西亞一邊行走,一邊舉起單手,說著,『把優先事項往後移,更改首要目標,』艾略斯好歹算是前線駐點,守軍不至於太過孱弱,就讓他們先擋一陣子吧!『回去整備,兩個時辰後出發,改道普雷澤。』記憶著前線地圖中的人類駐點,賽托瑟西亞以手指輕觸下巴,勾起見者即懼的陰冷微笑。
     『真是噁心至極啊……前代刃金騎士……嗎?』
     血族城市即將落盡的餘暉下,年輕的吸血鬼獨眼閃耀著如刀鋒般的苛烈光芒,駭人至極。
   
  『差不多也該去死一死了呢……』



     『國王陛下。』朝王座上的王者頷首,夏佐 ・審判完美展露審判騎士嚴肅的自律風度。
     『審判騎士。』以穩重的態度回應殘酷冰塊組的龍頭老大,王座上莊重沉穩的王者同樣頷首回禮。
     『聖殿將朝前線進兵,故此太陽騎士也忙碌不以,無法親自前來,還請恕罪。』首先開口告罪,夏佐再度行禮。
     『不必如此拘禮。願太陽騎士能以神聖之光淨化深受污穢而墮落的罪惡。』以同樣禮儀回應,國王禮貌的說著,『還請審判騎士代為向聖殿與席爾維斯特一族傳達王室的祝福,願聖騎士武運昌隆。』
    按著胸口做出回禮,既沒有趁勢謝恩也沒有做出任何表示,夏佐仍是一絲不苟的肅穆神情。
     對審判騎士的冷淡倒也沒有表現出不悅,國王仍是一派沉穩的微笑,『這次朝前線進軍,目的為懲戒過於猖狂的血族一輩,血族乃人類大患,長久以來造成對身受光明祝福的人類子民造成無以計數的傷害與損失,故此對於懲戒血族,和在前線拼殺如此重責,王室自然不會將之全壓於席爾維斯特一族之身,王軍與皇家騎士雖比不上聖騎士的經驗充足,但也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這次也請讓吾等王軍助聖騎士一臂之力吧!』
     『感謝國王陛下的厚愛。』以有禮的語氣回應,夏佐卻是偷偷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自己果然不擅長宮廷貴族間這種勾心鬥角的心理戰,這種事果然還是讓尼奧或蘭碧來會好一點。
     為什麼對於意料之外的幫助要稱為『勾心鬥角』呢?原因其實很簡單,甚至只要一句話就能完整解釋。
     簡單來說,就是『神權』與『王權』的衝突。
     自十九年前的慘烈衝突至今,席爾維斯特一族與其所率領的聖騎士聲望已達到了前所未見的頂峰,而對於統領著『俗世』的人類之王而言,統領『聖界』的宗教領袖,席爾維斯特一族的聲望與受到人民擁戴的程度竟超越了自己,這是萬萬難以忍受的事實,而對席爾維斯特一族與聖騎士也絕不能說毫無忌憚。
     但忌憚歸忌憚,也不能當作政敵一樣的來肅清,畢竟席爾維斯特一族受到擁戴是事實,深得民心也是事實,如果隨意出手打壓,不止可能會收到反效果,甚至可能讓民間激起憤慨與同情之情,席爾維斯特一族的聲望也會因此更加高漲。
     不能隨意出手也不能隨意攻擊打壓,那又該如何呢?
     席爾維斯特一族受到擁戴的關鍵在於『民心』,那麼只要針對這點出手就行了。
     像是發兵前線,殲滅血族這種能輕易贏得聲望與擁戴的大事,自然不可能讓聖騎士專美於前獨享甜頭了。王室相對應的派出王軍,獲得勝果,奏歌凱旋,之後再將慶祝活動與勝戰布告拉的高調再高調,表面上是慶祝人類與光明一方的勝利,但實質則是對王軍的精良與強大大肆渲染,便能夠有效削減聖騎士在此次勝戰中獲得的關注,再甚者,王室與王軍所贏得的民心與擁戴也會大大增加。
   
     神權與王權的鬥爭,這是非常簡單的道理,在每個世界的通用程度高到夏佐都想嘆氣了。
     『不妨。』心情似乎還不錯,國王輕輕擺手,『不如這樣吧!此次王室也派出皇家騎士一同出征,行至前線時同時調派駐紮於國境防線的王軍支援,血族的駐點為艾略斯……』擊掌命僕從拿來了地圖,國王以權杖指向圖上座標,『在艾略斯近處,約幾日路程有一要塞,只要算好時間讓駐紮於此處的王軍出發,在皇家騎士與聖騎士到達艾略斯的稍晚,支援的王軍也會趕到加入戰局,我軍士氣正盛而敵軍已疲乏不堪,正好就能給血族一個漂亮的迎頭痛擊!』
    低頭望著地圖,夏佐看似認真的點了頭,『原來如此……由我們出手嗎?這也不失為一個戰略。』這話夏佐倒是說的真心,也因此讓他順勢做出的贊同之色被拉扯的自然許多,讓偷瞄到的國王十分滿意。
     『但這個戰略要實行的話,似乎有些問題需要解決。』夏佐思考著,『畢竟血族中有那個『亡靈』的存在,他們的戰力十分強大,而說來慚愧,目前我們也難以預估一但他們發揮出完整實力時會造成何等的損失。如果有他們駐守在艾略斯的話,和血族對陣時難免容易多出不穩定的因素。』重點是,聖騎士還有銀製武器的力量和經驗的優勢,但沒有經驗的王軍和皇家騎士……說難聽點,恐怕會變成砲灰。
     『這個的話,我想審判騎士不用擔心。』國王仍是一派沉穩,『『亡靈』目前全員都在距離艾略斯有數日路程的血族城市奈斯維德,就算他們得到聖騎士前鋒部隊已迫進的消息而啟程趕回,我們的主軍也已出發,只要在他們趕到前我們先攻下艾略斯,奪回人質,這次就是我們的勝利了。』
     『原來陛下計畫的如此周全……但您又是如何得知『亡靈』的所在地的?』夏佐有些疑惑,這應該不是能輕易的知的情報吧?雖然聖騎士一方也有派出人員潛伏在血族裡,但能刺探到的訊息位階多半不高,怎麼王室有辦法得知如此高位的機密……?
     『這並不難。』國王得意的笑了,『按部就班吧!血族是人類共同的大患,王室和席爾維斯特一族也是有額外合作的,由王室負責培育,我們已經往血族方面派出受過訓練的孩童間諜,目前的刺探進度也很不錯,據傳回的情報來看,已經成功潛伏到了高位貴族的身邊並取得了信任,情報的可信度相當高。』
     『原來如此,那聖騎士似乎就不用擔心了呢!』說著肯定的話語,但過了片刻,夏佐又皺起了眉,『但……請容我一問,』如此說著,在獲得國王的首肯後夏佐又繼續說下去,『為何要選擇此處呢?要說與艾略斯最近距離的話,赫伊茲的要塞應是最好的選擇,』先不說戰略考量,如果說王室是想藉機打壓聖騎士,彰顯王軍軍威的話,也不該選擇從有前代十二聖騎士駐守的要塞派出軍隊。
     
  『為何要選擇普雷澤呢?』



  啊啊終於!所有文都放上來了!各位讀者請期待下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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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9-28 20:31:08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騎士 光與夜 希望與絕望(9/28新更)

本帖最後由 朱染雀羽 於 2016-9-28 20:35 編輯

  在收到密訊的兩個時辰後,如同賽托瑟西亞的命令一般,『亡靈』的戰隊全員都已準備就緒,執戈載甲,馬匹也上了裝備,精神抖擻的等待出征。
  身處城門郊外卻遲遲未出發,賽托瑟西亞只是讓跨下坐騎靜靜待在原地,將手中剛寫好的訊息放入了金屬圓筒後仔細繫到飛鷹爪上。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卻沒有將飛鷹立即放出,只是抬頭望天,像是在審視著天候狀況。
  『快入冬了呢。』感受到強勁風勢中所挾帶的沁骨寒意,賽托瑟西亞瞇眼看著黯淡的天色,『怎麼說呢……就像『那時候』一樣啊!』用力握緊了手中旗槍的旗桿,賽托瑟西亞注視著隨風鼓盪的,繡有蝕月圖騰的『亡靈』戰旗。
  『就快了……』人類帶給他的屈辱,他很快就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終於抬手放出了飛鷹,賽托瑟西亞看著展翼的猛禽越飛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後才收回視線,『等陽。掌旗交給你了。』估算著路程,他看著自己的屬下,將手中旗槍交到對方手中。
  『是。』以宛若奉領聖令的恭敬態度接過旗槍,鷹陽--該稱等陽--將旗槍垂直豎起,銀白旗幟迎風一甩,隨著風勢發出獵獵嘯聲。
  閉眼,又睜開,賽托瑟西亞將心中陡然閃過的無數回憶封存,然後直視前方。
  『走!』隨著一聲清脆的鞭響,出征的隊伍便正式出發。沒有再朝後方的城市投去任何一眼,賽托瑟西亞撥轉馬頭,只輕輕一夾馬腹,跨下坐騎便長嘶一聲,揚首奮蹄,朝前方的修羅戰場馳奔而去。
  
  堅定的直視前方,賽托瑟西亞微微咬緊牙關,單手也緊緊握住了腰間那曾經奪去無數性命的冰冷凶刃。
  事已至此,他已經來不及,也不可能再回頭。

  如果唯有血與火才能得到他想要的,那他定會毫不猶豫的伸手握住,為了自己,也為了一族的『大願』,無論付出何種代價都無所謂。
  他的命途從很久以前就已經注定,殺戮與罪孽是他必須承擔的,犧牲與怨恨也是他欣然接受的,就如他很久以前為了得到『力量』而付出的代價一樣,如果墜入地獄,成為毫無感情的,人類稱呼的『惡魔』,就能完成他的心願,那他也能毫不猶豫的墮落。
  不管是艾略斯,還是普雷澤,都已注定染上血色。血洗人類的罪惡後,這也並非結束,只是開始。
   
  大戰將至,這只是第一道祭旗。
   


  『陛下。』一身勁裝的人影恭敬的朝王座上的第二始祖低首蹲跪,『西亞大人已經出發了。』
  『……是嗎。』不自覺的收緊了放在層層衣袖下的拳頭,馮佩蘭 ・西特斯仍是用平常的聲音開口,『你可以退下了。』
  『是。』

  『……』長長吁了口氣,馮佩蘭 ・西特斯支著面頰,在屬下退出後像是覺得筋骨頗酸,用手指輕輕按壓著肩膀。
  『……他出發了。』一臉暗沉的說著,馮佩蘭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姬蘭。『……明明還太過年輕,為什麼就不能表現的更像個孩子呢?』
  『請恕妾身冒昧,但西亞大人所肩負的重量,是不容許他還有表現的像個孩子的機會的。』姬蘭頷首,『您也是知曉這點的,不是嗎?』
  『……那孩子,明明只要活下去就行了,高貴的地位,廣大的領地,忠心的部屬,只要點頭,這些全都是名正言順屬於他的,就何不別再想著復仇那種傻事,就這麼幸福的活下去呢?』他們一族與人類的戰爭,週而復始,無盡輪迴,假如一個個細數,仇恨是不可能會有終結之日的。
  縱使起源曾經相同,但這世界也已經遺忘這些,長久以來的爭鬥早已在雙方的靈魂中深深刻入了仇恨與憎惡,如今,也只剩他們這些知曉『最初之事』的高位者能公正無私的看待一切了。

  『……』櫻唇微張,姬蘭彷彿想說什麼,但卻終究沒有開口。只是注視著自己的主子。
  『我們一族……千年來與人類的戰爭,是不是真的即將走到頭了呢?』看著自己的侍奉者,馮佩蘭像是感慨,又像是傷神的說著。
  『妾身相信,以西亞大人的驚才絕豔,或許就是能夠為一族帶來救贖的那位也說不定。』
  『我的意思是……罷了,如今再說這些都毫無意義 。』皺起眉,馮佩蘭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那孩子所選擇的道路……阻止不了,能幫到他多少,就幫多少吧!』就同現今一般。
  『……西亞大人此次首先前往了普雷澤。』低下頭,姬蘭突然說出了毫不相關的話語,『他似乎非常討厭情勢出現掌控之外的發展。』
  『我知道,我已經看到報告了。』一反先前的溫和神情,馮佩蘭低低冷笑,『……人類還真做的出這種罪惡的事情。』
  『那麼,西亞大人,又將如何行動呢?』
  『肯定是殺吧!』馮佩蘭低語,語氣肯定的連自己都嚇了一跳,『無論迫害者抑或受害者,皆然。』
  畢竟,那個曾經擁有湛藍瞳色的孩子,就是這麼說的啊!

  『我的道路是無盡的黑暗殺戮,所謂阻礙,也不過是些擋在我面前,自不量力的嘍蟻而已。』
  『在通往終結的這條路上,無論原因無論動機,更無論無辜抑或負罪,他們擋在了我面前,僅此一條,就是消失的理由。』
   
  『這不過,是必要之惡。』


  不去看,也不去想。
  只要殺就行了。
   


  放完所有文之後的首更!不過更的有點少……(望遠)
  總覺得小格的人格思考越來越扭曲了……把小格寫到這種地步明明不是某雀的本意說(但又好像是?畢竟某雀一直想努力表現出那種黑暗的思考心態,但好像稍微過火了)
  總之,如果有覺得崩的話就敬請見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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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樓主| 發表於 2016-9-28 20:47:57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朱染雀羽 於 2017-1-21 00:13 編輯

傳送門專區:

為了讓各位讀者看文方便,某雀先在此放上目前發的所有帖子:


吾命騎士Ⅹ特殊傳說--源初之光

簡介:吾命和特傳的混合同人文,主角是自創角,情節之後也會開虐,慎入↓
傳送門:http://pinkcorpse.org/thread-50253-1-1.html


【圖樓】源初之光

簡介:如標題,是某雀的同人文——吾命騎士Ⅹ特殊傳說--源初之光——的圖樓。目前以源初之光為主,以後也許會把光與夜加入(?)。基本上就是心血來潮開的,主要放各種紙娃娃或自繪人設圖。以後會不會真變成『樓』也是未知,總之就是隨便撇撇畫畫,不成材的創作就請各位見諒囉!
傳送門:http://pinkcorpse.org/forum.php? ... p;page=1#pid426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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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樓主| 發表於 2016-9-29 21:49:34 | 顯示全部樓層
a0976725826 發表於 2016-9-29 20:28
老實說楓月對一個問題非常好奇
發生那件事(西亞過去那件事)時西亞幾歲?
重看後發現西亞現在是23歲嘛?

  一般來說某雀回覆的時間是在更文後,但這件事還是澄清一下好了......是說之前好像也討論過的樣子?烈火騎士是成年的小格幹掉的啊!
  前面算是有講到,雖然不明顯而且要繞好幾個彎,但注意:夏佐在講到上代烈火騎士死在小格手上時,說話的對象是『你們』,所以不只法爾直接與『賽托瑟西亞』對過陣,奇克斯也是喔!而且『賽托瑟西亞』是在兩年前才出現的,小時候的小格還只是『格里西亞』,『賽托瑟西亞』那時還沒出現,而三十八代雖然處於不同的陣營但歲數是差不多的,如果按大大的說法,那奇克斯目睹三十六代被殺時也還超小,也根本還沒去徵選烈火騎士和前世的老師相認,先不說能夠看到『賽托瑟西亞』的殺人現場就是很詭異的一件事,光是時間和空間完全對不上啊!(我到底在解釋什麼)
  算了,總之,重點就是,烈火騎士是成年的小格幹掉的!估計最近這幾篇就會講清楚了,因為又有人要被幹掉了(等等)
  大大的第一個問題:加減乘除就能得出結果了
     第二個問題:答案就是上面那一大串字
     最後一個問題:大大的猜測對,也不對,因為不能據透所以請靜待後續發展~~
  

點評

原來如此。楓月懂了,感謝~雖然有點腦筋轉不過來,哈哈  發表於 2016-9-29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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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樓主| 發表於 2016-10-2 22:56:51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騎士 光與夜 希望與絕望(10/2更)

本帖最後由 朱染雀羽 於 2016-10-10 00:30 編輯

  
  『亞戴爾。』
  『?』微微放慢巡視的腳步速度,亞戴爾偏頭看向叫喚自己的同伴。
  『斥侯回報,艾略斯的血族正在整頓軍備,似乎已經收到聖騎士部隊迫進的訊息了。』將手中的紙捲向對方展示,希歐注視著自己未來名義的上司,『如何?要做出應對嗎?』
  『分出一部分左翼打打游擊分散注意力就行,我們的任務只需要拿下近郊駐地而已。』稍微思考了一下,亞戴爾做出決斷,『先別起太大衝突,只要等待主軍到達再和從普雷澤調來的王軍接應,這次應該就能輕易拿下勝利。』
  『傾向保守的打贏這次戰役嗎?』傾身向一旁跟隨的兵士交代了事項,希歐勾起隨性的笑,『烈火靜不太下來呢!聽到你的決斷肯定又更焦躁了。』
  『……我相信他能以大局為重。』
  『也是,像『亡靈』或是『賽托瑟西亞』那種等級的對手,該思考的可不是『報仇』與否的問題,而是『打的打不過』的問題了呢。』悠悠說著,希歐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和我們『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相比,究竟誰比較強。』兩個都算是某方面的怪物等級啊!
  『反正很快就會知道了。』若有所思的開口,亞戴爾看著天空,『卒與將在王手下是絕走不過招的,王見王會是必然結果。』
  雖然不想承認,但……能夠在單獨一對一戰鬥中擊敗前任十二聖騎士的彪悍力量,終究不是他們比的上的。
   
  『但是……你真全信王室那邊傳來的情報嗎?』皺起眉,希歐輕聲分析,『說是從安插在血族中的間諜處傳來的……但『亡靈』那些傢伙大敵當前卻拋下前線返回後方,怎麼想都是件詭異的事啊。』
  『而且,讓尤列爾帶著軍符去普雷澤調兵……雖說他的階位的確是夠,但王軍終究並非擁有豐富對血族戰鬥經驗的聖騎士,如果能勉強打平那也就罷了,怕的是拖了聖騎士的步調啊!』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定,希歐長吁口氣,『就算是為了權衡王室,但老師他們怎麼會輕易同意這種合作策略?太冒險了……戰爭可不是兒戲啊!』
   
  『……就當可能發生的誤差質都在老師他們的預計範圍內吧!』沉默片刻,也知道同僚其實都沒說錯的亞戴爾搖搖頭,『而且,先別這麼悲觀吧!這次普雷澤調來的王軍也並非普通訓練出來的軍隊,而是深受王室信賴的艾斯烈羅爾家族所訓練出來的菁英部隊呢!』
  『艾斯列羅爾……那不是被俘的卡斯特出身的家族嗎?』希歐一楞,『而且我記得,那和這次持兵符去普雷澤調兵的尤烈爾出身的貝里薩多羅家族,都是帝國的頂級名門,『四大家族』吧?』



  『四大家族?』
  『怎麼他們也攪進來了?』停下手中玩弄的碎石,賽托瑟西亞狐疑的看著單膝跪在面前匯報的屬下。『是,』長蘇低下頭,開口,『傳來了最新訊息,聖騎士一方到達艾略斯近郊不久前,隨軍的太陽騎士候補尤烈爾 ・貝里薩多羅帶領了隨前鋒部隊先行出征的皇家騎士脫離聖騎士大部隊,正在朝普雷澤這裡來。』
  『多少人?』『按陣仗來看,差不多一旅。』
  『……三千人嗎?』賽托瑟西亞皺起眉,『不算太多,但要認真應付也不很容易……我們有多少人?』
  『……因為隊長當初說應付並非聖騎士的人類部隊只要我們從中插手便不用太多軍力,所以只調了一旅支援。』遲疑了下,長蘇回答。
  『普雷澤目前有三旅的軍備……如果會合的話是四旅,一萬兩千人啊……差距有四倍,不適合硬碰硬。』微微瞇眼,賽托瑟西亞放開手中碎石,看著石子落到地上滾動著,然後靜止。『沒算錯的話,以目前的距離,應該是我們會更快到達普雷澤吧?』雖然現在小隊正放慢速度休息,但在致勝機先這點上賽托瑟西亞確信自己還是佔住優勢的。
  『……隊長想要比拼速度,在皇家騎士到達前閃電戰解決?』遲疑了一下,長蘇提出假設。
  的確,如果不想硬碰硬,這會是最好的對策。
  『不。』抽出了腰間配劍在地上畫了起來,賽托瑟西亞勾起微笑,『『四大家族』嗎……既然被我遇到了,就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洛基貝魯,艾斯列羅爾,納特力弗,貝里薩多羅,相傳在一千五百年前的神話戰役中與王室合作,鼎立相助席爾維斯特一族帶領人類打勝許多關鍵戰役的英雄後裔,至今仍為深受景仰的人類帝國頂級名門,深受王室倚重的『四大家族』嗎……』
  
  『不過,『那件事』我記得四大家族也有份啊……』慢條斯理的在沙地上畫出線條,賽托瑟西亞帶著冷笑輕聲低語,『真是逆天的好運氣,怎麼可能放過他們呢……』
   
  『……隊長?』總覺的賽托瑟西亞的思考有種越來自言自語的奇怪趨勢,長蘇咳了聲,把話題拉回正軌,『您打算……』『你看。』打斷了下屬的詢問,賽托瑟西亞指著沙地,那裡已經畫出一幅完整的戰略圖。
  『這是……』以極快的速度瀏覽並理解了所有戰略佈置,長蘇有些愕然的看向賽托瑟西亞,『您……』『長蘇,你在兵法上的造詣在隊裡連我都不敢說完全勝過你,這個戰略,你覺得如何?』再一次打斷下屬,賽托瑟西亞勾起自信滿滿的微笑。
  『……佩服至極,隊長如此才華,屬下區區才智不敢與您並稱。』呆了片刻後,長蘇露出了有些敬畏的神情,『那,您打算如何實行呢?』這戰略厲害是厲害,但如果沒有一定水平的話……『你去吧!』拍拍長蘇的肩膀,賽托瑟西亞仍是微笑,『調來的那旅交由你全權指揮,等陽或紅日他們的兵法造詣都還不及你,這個戰略沒人能比你演繹的更好了,你去,我最放心。』
  『是。』彎下腰,長蘇迅速行了軍禮後往後退了數步,然後轉身準備離開,『等等。』突然出聲,賽托瑟西亞喊住了屬下。
  『長蘇,有件事你記著。』露出有些狡黠的鬼畜笑容,賽托瑟西亞開口,『那些傢伙,暫時不必全滅,但把他們給我殺到跟野狗一樣狼狽的逃竄。至於那個貝里薩多羅家的,就暫時留著小命,讓他好好看看……什麼叫做貓捉老鼠吧!』


  
  好的終於更文了!(灑花)
  話說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就要進入主線了呢!話說小格整個黑了啊!(指)……還是說本來就是黑的?算了,總之,這樣超棒的!(等等)
  至於那個四大家族……名字是亂拚一堆字之後組出來的,雖然算是次重要劇情但大家可以不必記名字沒關係,反正整個故事裡名字這麼扭的大概也只有他們了吧!一看就知道了!(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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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樓主| 發表於 2016-10-10 00:18:32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騎士 光與夜 希望與絕望(10/10更)

本帖最後由 朱染雀羽 於 2018-4-14 17:02 編輯

  『太陽騎士長。』『青黎,什麼事?』『報告,先鋒部隊傳來訊息,艾略斯近郊的駐地已經拿下並整備完善,接下來只待大部隊會合後便能出擊了。』向前傾身,一名騎士朝前方自己的頂頭上司低聲匯報著。
  『我知道了……那普雷澤那邊呢?』點了點頭,尼奧接續著詢問另一件事。『如果是王軍那邊的話,尤列爾大人傳來訊息,在皇家騎士行進的路線近處發現了血族的蹤跡,估計是騎士團調派的動作太大,稍微驚動了血族一方的守軍,目前情勢還不明朗,但不排除交戰的可能性。』
  『這樣啊……』思考片刻,尼奧望向自己信賴的副隊長,『青黎,情勢如此,你覺得該當如何?』『屬下認為,在到達普雷澤之前尤列爾大人應盡量避免衝突為好。』已經很習慣尼奧有時隨口徵詢自己意見的習慣,青黎回答。『畢竟此次調派王軍接應,重點在於兵貴神速,須得制敵機先,若只是驚擾了血族邊界事小,但若讓敵方察覺我方計畫而有所警戒則事大,不管如何,應全面避免這樣的可能性。』
  『你說的沒錯。』讚許的點了點頭,尼奧接著又微微皺眉,『但尤列爾……他有點急功好利而且容易輕敵,我不太放心。』就怕尤列爾會為了貪功而貿然與血族交戰,這是他擔心,也絕對不樂見的。
  『屬下相信尤列爾大人能知輕重的。』遲疑了一下,長年跟在尼奧身邊,對現在三名太陽騎士候補的特性大概也知道那麼一點的青黎如此告訴自家隊長。
  『……青黎那麼說啊?』
  擦拭著長劍,夏佐聽著自家同僚說起白日和輔佐者的談話,笑了起來,『前面的推理倒是中肯,但尤列爾……』『出身貴族,我想他是知道戰爭策略布局的重要性的,應該不至於太過荒唐。』支著下顎,尼奧瞇起眼睛,『算了,衝突也無所謂,只要別太嚴重以至於兵力劇烈耗損就行了。王軍調不過來也沒關係,只要有原本皇家騎士的兵力輔助,要攻下艾略斯也沒那麼難。』『可兵力都派出到這個地步了,血族的守備也絕對會大大增強,你還真有自信。』『那些砲灰兵算什麼,你也知道,以我的實力那些三流貨根本傷不了我好嗎?』幾乎要翻起白眼,尼奧隨手在空氣中比劃了幾下,『值得讓我拔出太陽神劍……那樣的對手嗎……哼!』到現在都還沒有過!
  『如果是『亡靈』呢?』輕描淡寫的吐出一句,夏佐撫摸著擦拭發亮的劍柄,抬眼看見尼奧比劃的劍式猛然一僵,繼續說道,『那個賽托瑟西亞……能夠擊敗前任十二聖騎士的力量,絕非等閒之輩。』『哼!』重重噴氣,尼奧像是想掩去瞬間的不自在,踱著步開始踢著地下泥土,『那好,要是他有膽出現的話,我就來看看,那混帳長的是圓是扁!』
  『膽敢向我們挑釁的這筆帳,我早記下了!』



  此時已經入夜,但無法見月的陰暗天色和冷颼颼的的寒風,彷彿昭告了一場大雪即將到來。
  『大人。』身旁的隨衛恭敬的向自己搭話,尤烈爾 ・貝里薩多羅轉過頭,看著前來稟報的下屬,火炬的光芒亮晃晃的,在雙方的臉上投下陰影。
  他們此時正行經一處山谷,四周是一片密林,不時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深林中傳來,發出令人不舒服的瑣碎噪音。
  『血族的活動蹤跡更明顯了,我軍可能已經進入血族哨探的掌控範圍。血族那邊也有些調動軍備的動作,可能很快就會有小規模襲擊。』『不意外。』尤列爾只是冷笑,『那堆血蛭是怕了吧!畢竟我們很快就會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那……要盡量避開嗎?』『避什麼?畏畏縮縮的像個婆娘。』尤列爾高傲的抬起頭,直視前方,『就照原定計畫直接過去,血族那些下三濫真要攻擊的話正好砍幾顆人頭回去領功。』然後憑著此次功勞,下任太陽騎士的位置就穩穩是他的了!
  『可是……現在已經入夜,正是血族活動最旺盛的時期,而且此次目的是要和王軍接應,如果動作太……』『怕什麼?也不過再半個時辰的路程,就能到達普雷澤近郊的第一個沿路駐點,我們到達的訊息這時候也理應傳到了,那些血蛭敢這時候攻擊我們?找死!』
  『可……』『你對上司的命令有意見嗎?』咄咄逼人的瞪著還想說什麼的下屬,尤列爾冷哼。
  再過不久就能離開這處山谷了,這裡的森林過暗而且道路十分狹窄,行進不易,雖然在軍隊四周部下了嚴密警戒,但仍是令人備感不安。
  所以,他並不希望此時有什麼不中聽的話打壞他的心情。
  『……屬下不敢。』『那就下去吧!』尤列爾冷冷瞥著下屬,然後撥轉馬頭。
  『……是。』
  『嗚--』驀地,一陣高亢的號角聲響徹了整片天空。
  『搞什麼!』同樣聽見了那彷彿撕扯著血肉靈魂,令人備感不適的尖銳聲音,尤列爾瞬間回過頭,又驚又怒的吼道。『這……』『大人!』正要離開的隨衛尚未回答,一道略顯驚慌的喊聲由遠而進,聲音被迅速的放大,『右翼的阿泰爾隊長有訊!血族的動作突然密集起來,短時間內可能會襲擊--』『廢話!』爆出怒吼,尤列爾又是一愣,看見了烽火在暗沈的天空綻放光芒。
  綠色火焰……那是緊急襲擊的……』『該死的血蛭!』同樣看見了在燃盡之後緩緩落下,拖曳著逐漸黯淡的光色與煙塵被黑夜逐漸吞噬的烽火,尤列爾的臉孔因憤怒而扭曲了起來,惡狠狠打斷了下屬的喃喃分析,『該死的低劣存在,竟敢--!』『嗚--』還未等他發洩完一輪,第二鳴號角就從不同的方位再度響起,緊接著第三聲,第四聲……前前後後在各處不間歇的連續響起,雖然各有遠近,但儼然竟已呈合圍之勢!
  『血族已經攻擊了!大人!』隨衛著急的喊著,『趁此時血族包圍網還沒完全合實,只要加快速度一股坐氣朝缺口攻擊必能即時脫離戰線--』
  『逃?!這算什麼!』粗暴的打斷下屬建言,尤列爾握住腰間長劍,『我們有三千人!普雷澤的王軍也有足足九千!那些血蛭能有多少人也只敢在這種地方偷襲!逃什麼逃!』瞬間拔出兵器,尤列爾一字一句咬牙說道,『傳令下去,所有部隊朝中央聚合,四翼警備,』
   
  『全軍迎敵!』



  『嗯……』低頭看著山谷下的一片火光紛擾,賽托瑟西亞悠閒並看似漫不經心的開口,『果然打起來了。』
  『人類的腦袋果然不好,竟然不選立即脫出。』站在他身後,紅日很有意思的笑了起來,『明明就只有那個機會呢……』
  『大概再一刻,就會開始下雪,再半個時辰……』手掌一握闔起懷錶,賽托瑟西亞看向紅日,『接下來就麻煩你和長蘇了。』雖然自己也不是做不到,不過一下雪,他就必須好好嚴密監控戰況以防變數,不能分心。
  到時候,長蘇和紅日兩兄弟所擁有的,克查爾特一族的特殊力量將會是促使計畫完成的最強助力。
  『放心,引導自然本來就是我們一族的專長,就算只是小小微風照樣能變成龍捲風,更別說這場雪本來就絕對不小,只要在既有的自然現象上稍微推波助瀾一下,變成暴風雪根本就是小意思。』紅日竊笑,『雖然血族一脈的『天賦』也有強到能夠排山倒海的,但那也是少數,可別忘了,我們一族可是在久遠以前被稱為『神之氏族』呢!』大雪變成暴風雪,只不過這點小事還做不到嗎?
  『所以才會這麼放心的交給你們。』對山谷底下戰馬嘶鳴與兵器碰撞的喧囂置若罔聞,賽托瑟西亞回頭注視著紅日,眼神是絕對的信任,『『亡靈』是我僅有的,獨一無二最強的『劍』,我能夠信任的,也只會是你們。』
  『欸……我只是說一下,隊長你其實不必這麼認真……』『為什麼不認真?』面對不自在的下屬,賽托瑟西亞輕聲說著,『你和長蘇,還有『亡靈』這個隊裡的所有人,其實都不必跟我淌這渾水,做這些麻煩的骯髒事,但你們仍願意跟隨我,對我來說已是莫大的恩情了,為什麼不認真?』『您何出此言!』幾乎大驚失色,紅日後退一步,猛地單膝跪下,『早在您降生那日我們就已立誓誠心效忠,這條性命隨您使用絕無一字怨言,您是我們最重要的--』『好了,我知道。』揮了揮手,賽托瑟西亞輕輕露出微笑,『我都知道的,你和長蘇,還有所有人的心意--』--所以,對於『自己』注定無法走到最後,他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看了看罕見一臉惶恐的下屬,賽托瑟西亞仍是笑了笑,卻沒說出最後一句。

  『來說點其他的吧!』回過頭往下注視著一片殺伐之聲的山谷,賽托瑟西亞沒再讓他人看見自己的臉,『先前我讓夏珞兒和等陽去了普雷澤,出發到現在,回來大概也是半個時辰後差不多了……』計算著時間,賽托瑟西亞的目光牢牢盯著下方,『而給長蘇的命令是在最大限度內盡量不要造成我軍過大損傷,預計時間一到就立即撤出……』如果他時間算的剛好,兩方正好接上--那麼--
  抬頭瞄了一眼天空,第一片雪花悄然飄落。
  風已起。
  舔了舔唇,賽托瑟西亞露出令人膽寒的,與方才截然不同的嗜虐笑容。
 
  『舞台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請在我的掌心起舞吧!』  

  低聲的,宛如與愛人耳鬢私磨般溫柔的細細低語,帶著如棺材內襯般令人窒息的滑順柔和。

  小丑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就跳著賞心悅目的死亡之舞,如此與死神相伴直至黎明吧!



  國慶日來更了來更了~~然後--小格真的黑了哈哈--(被毆)
  本人超愛這個黑化模式喔哈哈--很快就要開戰了呢!(拇指)話說,如果有人猜到小格想幹嘛的話請先別劇透喔!
  最後,大家期待吧!預計再過不久戰場焦點就會轉移到艾略斯了!『那段情節』也快了呢--虐心虐角虐讀者超棒的!(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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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2-26 00:42:06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騎士 光與夜 希望與絕望(12/26更)

本帖最後由 朱染雀羽 於 2016-12-26 21:47 編輯


    『嗚--』
    『聽吧!號角的聲音。』勾起笑,賽托瑟西亞站起了身,拍去身上落雪後邁開腳步,俯視著底下的血腥戰場。
    『隊長。』在身後單膝跪下,等陽恭敬的稟報,『我和夏珞兒已將您所交託之事完成。』
    『嗯。』應了聲,賽托瑟西亞仍注視著逐漸開始混入第三方旗幟的戰場,『那,離我遠一些。』
    『是。』
    確認下屬退開到安全距離,賽托瑟西亞抬頭望向風雪猛烈的天空,接著閉上雙眼,彷彿要將極度冰寒的空氣完全吸入肺部般,吐氣,吸氣--
    『唔!』險些被猛然爆開的巨大威壓壓跪在地,等陽撐住雙膝,幾個換氣之後才艱難的站直身子,看向前方。
    雙眼剎那轉為暗夜般的純然黑色,燦金的長髮也瞬間如潑墨般染黑,賽托瑟西亞徐徐吐氣,接著勾起輕浮的微笑,『真是……好久沒那麼舒服了呢!』體內充滿力量的感覺不管重複幾次都如此痛快,還真容易讓人上癮呢!
    或該說,這也只是把原本隱藏起來的東西釋放出來了而已吧!
    『降臨吧,』宛如優雅的指揮家伸出單手,賽托瑟西亞握住不可視的指揮棒,彷彿做過無數次般,動作行雲流水,一揮而下,『--晦暗大地。』
   
    一聲巨響,像是空氣受到擠壓般,伴隨著劇烈的空洞風聲,無邊無際的黑暗以賽托瑟西亞為中心急速擴散。帶有黑暗的陰沉氣流隨著風雪席捲而下,不祥的氣息以極快速度浸染大地,挾帶著陰冷殺意逐漸吞噬充滿殺伐的空間。
    只是一瞬,但塵戰的雙方,幾乎所有人都看見了,像是世界被黑色所吞噬,那樣的幻覺。
    但事實卻又並非全然如此。
    白雪仍是無瑕,冰霜肆虐的世界並未染上漆黑的色彩,『現世』並沒有受到黑暗的干擾。
    染黑的,是『認知』的世界。

    敵我雙方似乎都嗅到了那股詭譎的氣息,人類軍隊不安躁動,相反的,血族反而士氣大振,尖銳的呼嚎與兵器交錯的聲響不見減弱,反而更加激昂。
    畢竟,無論何時,『黑暗』永遠是血族最好的夥伴,接觸與行動就像吃飯喝水般輕鬆自然,滿溢的黑暗氣息非但不會造成阻礙,甚至具有增強力量的效果。
    對血族具有如此效益,但對於接觸著光明,甚至本能就會對黑暗氣息感到厭惡的『人類』來說呢?
    就算視線沒有受到氣流的蒙蔽,但『認知』卻無法識別敵我,劍鋒所觸,舉目所望都是一片黑暗世界,暴烈肆虐的風雪更阻礙了肉眼對四周的探知。
    『感覺,很像是被包圍了對吧!』勾起了饒富興致的笑容,賽托瑟西亞注視著底下戰場上宛如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張狂暴雪,然後隨手彈開落到自己肩上的細小雪花。
    這時如果有其他人也同時站到這個位置,必定會對眼前奇景感到驚訝吧!
    雖然是冬天,但山谷底下與上方卻明顯區分為了兩個季節。
    山谷上方,是鵝毛細雪,雖會令人有些寒意,但那也是正常天氣現象所至,細微掀起的風也只是帶動了氣流循環,些微的低溫甚至連對溫度敏感的人類都不會感到不適。
    山谷底下,卻是覆蓋極凍寒氣的暴雪領域。由上垂直而下,宛如在玻璃管中瘋狂肆虐的風雪不停重複著同樣循環,如雪獸般嘯吼的風與入骨的寒冷侵襲著每吋肌膚,每次呼吸都會感覺到彷彿氣管即將結凍碎裂的可怕低溫,就像身處於超越嚴冬的凍土地獄。
    一個地方,兩個季節。
    自然現象下不可能同時存在於世的兩個天氣型態,此時宛若神跡般地被完整實現。
   
   『冰冷與黑暗,是像人類這種孱弱的生物自古以來最為畏懼的東西呢!』像是觀賞著某種令人心情愉悅的戲劇,賽托瑟西亞伸了伸懶腰,片刻間黑色盡褪,又恢復金髮紅眼的本相,『臨近極限卻又不致死的寒冷,無法視物而令人畏懼的黑暗,同時受到這兩者的徹底包圍,這種時候想必是覺得身邊四處都是敵人吧!』那麼,他似乎不該打擾這麼一齣完美劇本的演出。
    勾動了手指在空氣中旋繞出幾絲冰色冷炎,賽托瑟西亞注視著冰藍火焰漸漸組成形體,『長蘇,把軍隊帶回來吧。』血族的軍隊,一開始就是為了取信人類,引誘兩方交戰所用,既然目的已經達成了,那便沒有繼續乾耗著平白損失兵力的理由。
    輕聲鳴叫,冷炎所組成的鷹鳥在得到了傳令之後舒展羽翼,灑落點點冷色火星後往下方戰場滑翔而去。
    『普雷澤的人類軍隊,也介入戰局頗深了呢!不愧是前任刃金騎士駐防調教出來的軍隊,雖然不是聖騎士但對黑暗的感知性也不低啊。』趴在崖邊,紅日一邊凝神聚集起更大的風雪,一邊碎嘴道,『不過引起暴風雪遮蔽肉眼視線,一邊還以『晦暗大地』遮蔽並隔開空間,順帶免除血族被確切感知的可能性,如此一來,他們能感知黑暗屬性的力量也就沒什麼優勢了,甚至還會造成阻礙……以此讓人類的兩支軍隊互相認為對方是敵人而自相殘殺,好個借刀殺人,隊長該說卑鄙無恥還是……』『是智計驚人。』悠悠說著,賽托瑟西亞側耳傾聽著空氣中傳遞的訊息,一邊橫了紅日一眼,紅色眼睛帶著說不出來的詭譎,『普雷澤的人類軍隊經過前任刃金騎士調教,對黑暗氣息的感知雖不如聖騎士但也比普通人類軍隊高一些,而且還是『四大家族』所訓練出來的菁英部隊,戰略運用得宜的話的確會造成威脅,所以必須盡快除去才行。』否則,他原本的目標是直奔普雷澤而去,只是在路上收到了太陽騎士候補帶領一部分人馬向普雷澤進發,推測出他們目的的同時判斷會造成威脅才臨時改變計畫,直接引兩方交戰自相殘殺,同時自己也省下力氣,王軍兵力分散,攻擊普雷澤時也能輕鬆些。
    『不過太陽騎士竟然玩出了這一手……捨近求遠選擇調普雷澤的軍隊支援,不管是戰略考量還是為了讓王室安心都有其意義,一石二鳥呢。』不會只憑暴力解決了嗎?這勾心鬥角的心術,還算有點長進。
    不過人類的王室……
    深吸了口氣,賽托瑟西亞將陡然竄起的怒火壓下,『紅日。』『在。』
    『你在這裡等著,長蘇回來後立即清點剩餘兵力,接下來由你接手,『晦暗大地』的效果會一直持續到天亮,如果還有殘兵敗將,能殺多少就殺多少……如果逃出谷就算了,窮寇莫追,只要守著這裡直到我回來為止。』『是。』
    『隊長。』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等陽出現在兩人視線內,只見他恭敬低頭,呈上手中紙捲,『如同您的命令,雪菲爾的駐軍已經出動,約再半個時辰就能抵達普雷澤近郊,要請示您是否……』『領軍的是誰?』不等等陽報告完畢,賽托瑟西亞便突兀的插入了這麼一句。
    『是賽菲西爾家族,桑霓 ・賽菲西爾。』等陽看了看手中紙卷,回道,『還有其弟,曉兔 ・賽菲西爾。』
    『賽菲西爾家的雙胞胎?……的確,雪菲爾一直都是賽菲西爾家族的領地啊。』回憶著前線地圖中血族邊界最靠近普雷澤的堡壘,賽托瑟西亞突然笑了起來,『他們來了也好,雖然領軍作戰方面是哥哥的才華非凡,但那對雙胞胎的『天賦』……』『……您要滅了普雷澤?』『什麼滅,是奪回!』橫瞪下屬一眼,當然知道對方想到哪裡去的賽托瑟西亞又往遠處普雷澤的方向望去,『你們沒忘記吧……普雷澤,許久以前曾是吾等一族的領土啊,是十九年前戰爭之後被人類佔領的幾個城市之一,易守難攻,原本我也想著,等『英靈殿』『奪回』之後再一個一個收拾過來的……沒想到人類竟做出這種事,他們用污穢與罪孽玷污了這塊土地!』用有些恐怖的表情說著,賽托瑟西亞片刻後又握了握拳,像是稍微收斂了怒氣,『……總之,現在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順序什麼的也不必計較了。畢竟短則數月,長也不過半年……很快,很快的,『英靈殿』和其他所有一切,就都會回歸蒼狼旌旗之下而重振榮光。』這是,他在『始祖』們面前立下的誓言。
    人類所奪走的,屬於他們一族,以及他的一切,他很快就會要他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突然變得殺氣騰騰了呢!』枕著手臂,紅日一邊玩弄著飄落的雪花,一邊悠哉的輕笑著,『這種不穩定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平日冷酷睿智的隊長您喔!』
    『是嗎……也許只是因為,大戰將至,心中渴望鮮血與混亂的那部分,也跟著鬧騰起來了呢!』沒有反駁,賽托瑟西亞仍勾著笑,神情卻是陰狠無比,『不過,現在稍微隨心所欲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咦……!』還沒搞清楚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同時抬頭的紅日和等陽就看見踏雪而去的足印,在幾個縱躍之中便延伸到崖邊。
   
    接著,銀白的死神,一躍而下。   
   


    『!』揮出長劍,尤烈爾將之插入前方敵人的心臟,猛然砍開半個身體後還一邊踢了尚未熄滅的火炬上前,將對方全身引燃後才轉往下一個目標。
    『大人!』隨衛在擊退了另一個敵人後藉機上前,一邊朝他喊著,『風雪越來越大了!天氣對我們十分不利,趁現在還有機會,我能夠保護您盡快撤出--』『開什麼玩笑!』扭曲著臉孔,尤烈爾吼著,『你是要我拋下這裡的人獨自逃走嗎!』因為騰不出手來,否則他幾乎想給這個沒眼的蠢貨一巴掌,『我可是貝里薩多羅家族的繼承人!拋下下屬獨自逃走這種丟人的行為如果傳出去還能見人嗎!』『可是,可是如果您一開始就立即帶領全軍撤出那現在也不會如此,唯今之計--』『閉嘴!』吼叫著,尤烈爾這次真給了對方一巴掌,『吵吵嚷嚷的在這裡做什麼事後諸葛!再吵我現在就宰了你!』說著,還一邊揮著滴血的長劍在隨衛面前虛晃兩招。
    看著上司憤怒扭曲的表情,隨衛只好噤聲,但一雙眼睛還是環顧著四周,試圖找出一線生機。
    『該死……不是已經傳訊去普雷澤了嗎!王軍怎麼還不來……』喃喃唸著,尤烈爾一邊努力施展劍術殺退敵人,一邊連連往遠方看著,像是試圖找出除了己方和血族軍隊之外的第三者的旗幟。但迎接他目光的,只有強烈的令人睜不開眼的暴風雪和濃烈的無法穿透的黑暗。
    『……』藉由手中灌有席爾維斯特之力的長劍提升自身的聖光與感應能力,但尤烈爾卻驚悚的發現四周盡是無法覺察盡頭的黑暗,完全沒有屬於友方的聖光氣息或是任何一丁點人類的氣息,竟像四周全是敵人似的。
    『混帳!這些血蛭到底……!』瞬間感到一陣恐懼膽怯,尤烈爾順帶連劍鋒上的氣勢都弱了幾分,還差點被攻擊削掉半邊腦袋。
    『……大人!』眼見主子遇險,隨衛終於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來,一邊撲上去揮劍擋開襲擊。
    『……誰要你多事!給我退下!』瞬間覺得有些丟臉,自己竟被下人救了一命,尤烈爾粗暴的推開對方,『王軍呢……支援為何還不來!這些該死的血蛭殺都殺不完!』反而越來越多啊!混帳!
    這邊尤烈爾在慌張著急,反而是那被推到一邊的隨衛,整個摔在雪地上,卻一瞬間清醒起來。
    王軍支援遲遲不到,血族軍隊卻越來越多……這次是秘密行動,血族縱是偶然得知也不可能立即調動這麼多軍隊只為防賭他們,還有這奇怪的天氣,明明才剛入冬,不該有如此強烈的暴風雪才對……
    甩了甩頭,隨衛才試圖想理出這一連串奇怪現象的頭緒,隨即卻被一陣重擊完全打亂,『在這裡礙什麼事!滾開!』卻是尤烈爾滿腔的怒氣焦躁無法發洩,一回頭便看見下屬跌在一邊,是以所有火氣都發洩到了踢對方的那一腳上。
    『大人!』顧不得身上疼痛,隨衛連忙抓住尤烈爾披風的下擺,『情況不對勁,我們一開始可能就中計--嗚!』痛的悶哼一聲,隨衛一手摀住胸口,肋骨似乎因為剛才那腳斷了--
    『少礙事!』用力抽回自己的披風,尤烈爾又想再補一腳停下下屬那不中聽的建言,卻被對方硬是抱住腳擋下,『大人!』鍥而不捨的喊著,隨衛試圖讓主子聽進自己的話語,『這是血族的陰謀!我們從一開始沒有立即脫出時就中計了!現在只能--』『住口!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指手畫腳了!』聽著隨衛的話語,因為太過自負敏感而覺得對方在諷刺甚至鄙視自己的尤烈爾瞬間火冒三丈,一手毫不留情的往下屬臉上摜了一拳後另一手高高揮起長劍,『我先宰了你這不中用的蠢貨!』
   
    『咿!』
    慘叫聲響起,不過,不是隨衛。
    而是前一刻還張牙舞爪,怒氣騰騰的尤烈爾。
    血花綻放,長劍從他的手中掉落。
    『我該說佩服嗎?』
    明明是處於吵雜不堪的戰場,宛如精細鍛鑄過的刀劍般澄澈清亮的嗓音卻清晰的傳到了兩人耳中。
    『明明是這種危險的地方呢!兩位還有餘力在這裡搞內鬨?』
   
    伴隨著長劍出鞘的清脆聲響,一名身著白衣的青年從滿布殺伐血腥的煙塵之中出現。
    在兩人看來,是一名擁有不得了的容姿的,容貌雖極為俊美,但同時也帶有宛如神祇降世般的威壓而令人畏懼臣服的美男子。
    如刀鋒般冷冽的腥紅雙眼,還有身上那一塵不染,與此地格格不入的潔白裝束,正是這兩點喚回了隨衛的神智,令他從乍見藝術品般美貌的震撼之中清醒過來。
    『穿著披風……是血族貴族!』一瞬間因為未知敵人的出現而慌亂起來,隨衛很快便重新舉起長劍,試圖擋在已負傷的主子面前,『……大人!請快點離開這裡!』
    『喔呀?勇氣可嘉,不過你在發抖呢!』看似完全不著急,青年只是慢條斯理的往前前進著,『哪,我對雜碎沒興趣,我要找的是太陽騎士的候補……金髮藍眼,想必就是你囉?』目光很快鎖定尤烈爾,青年宛若在看著什麼有趣玩物一般輕笑起來。『那麼,那邊的侍衛,我數十個數,是要活命呢,還是盡那什麼愚忠,自己選吧!』

    『血族!你究竟是何居心!』咬牙吼出聲,不待那惡劣的青年數數,隨衛憑藉著意志力用力跨步上前,一劍揮出。
    『看來是最糟糕的那個選項啊……還有,我究竟是何居心,這不是一看就明白了的事情嗎?』隨手一揮就讓試圖攻擊的隨衛飛出老遠,青年迅速伸手,五指緊緊掐住尤烈爾的脖子,舉起離地,『連抵抗都沒有嗎?令人失望啊。』
    『你……你這低賤……』『一捏就死的弱小人類,連話也不會說嗎?』冷哼一聲後將手中的俘虜重摔於地,青年直接伸出一腳重重踩下,『好好說話的話,說不定……我這腳踩在你臉上會踩的輕一點啊!』帶著滿腔惡意冷笑出聲,青年來回重複著同樣動作,一邊悠哉的舉起長劍,『你的屍體,就當作是送給太陽騎士的第一份見面禮吧!』
    劍鋒揮下--看似如此,但彷彿刻意般的,卻又在即將劃破血肉的前一秒停下,『我想想……還是切斷四肢,挖出眼睛,就讓你留著一命回去跟親愛的『老師』好好說完遺言?這也不錯呢,我是不是很仁慈啊?』看著因為死亡觸及眼前而嚇的臉色發白,先前勉強維持著的驕傲盡褪的尤烈爾,青年彷彿嘻笑般的拍了拍他的面頰,『要不,就這麼決定了!』
    『--給我住手!』驀地,一柄長劍由旁直掠而出,雖然去勢最終減弱,但也成功阻止了他的動作。
    『呀?是你啊!勇氣可嘉。』青年轉頭,只見先前被扔到一旁的隨衛神色痛苦地握著手臂,但還是緊緊抓住劍柄,『你……離這位大人遠一點!』
    『奇怪了,他剛剛還想殺你呢!怎麼你還這樣豁出性命啊。』叉著手,青年歪頭,『我看你也不笨,能察覺的陰謀甚至還挺聰明的,該明白,這種主子,並沒有奉獻性命的價值啊?』
    『這種事情……你們這種毫無感覺的生命是不會明白的!』隨衛咬牙,長劍跟著揮出,『是嗎……但就我看來,不過愚忠而已。』隨之而來的,卻是淡漠的話語,『畢竟,為了『主上』啊,『兄弟』啊什麼的這種毫無理由的執著而甘願付出生命,真是這世上最無法理解的事情呢!』真是的,完全無法理解啊!
    『你--』『阿法 ・ 安狄蘭……這是你的名字嗎?』瞬間粉碎攻擊自己的長劍,青年一邊瞄著對方的軍牌,『我暫時記住了,等你哪天想通了,我這邊可是歡迎你的喔!』畢竟,是個還算聰明的傢伙呢!可惜就是跟錯了主子。
    『不可能!你開什麼--嗚!』瞬間被壓倒性的力量擊昏,阿法闔上眼睛前,只聽見最後一句--
   『盡早想通啊!否則,以後還跟著這麼一個剛愎自用又蠢笨不堪的主子,有你的苦頭吃!』

    『好了,麻煩的小夥終於解決了呢!』拍了拍手,青年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回過頭,『哎呀!差點就忘了正事呢!』說著,一邊注視著尤烈爾的方向。
    『你……你不能殺我!我可是貝里薩多羅家族的繼承人!』猛然尖喊出聲,尤烈爾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再度拔出了劍不停揮舞著,然而--『真是丟臉。』回應他的是平靜到近乎不屑的語調,『你的隨衛都比你有氣勢多了。』
    一瞬間,尤烈爾只覺得手腕一陣痛楚,連帶雙手雙腳關節都猛然爆開劇痛,終於尖叫出聲,拋下長劍跪坐在地上不停顫抖。
    『不過是斷你手腳筋脈而已。』面對尤烈爾的狼狽姿態,青年的語氣卻突然平緩了下來,甚至帶著一股令人戰慄的輕柔,『這算什麼?真想讓你嘗嘗啊……那種削皮挫骨,碎骨摧筋的滋味……你知道那有多痛嗎?令人想死百萬遍也不足以平復呢……』那是,他為了『力量』所承受的代價,雖然是自己的選擇,但這一切痛苦的根源卻是……
  是……
   
 『算了,我在這裡說什麼呢。』收起了近乎扭曲瘋狂的神情,青年突然又露出笑臉,『反正對你說這些也……』『你不可以殺我!』恐慌的叫了起來,尤烈爾掙扎著連連後退,『我是貝里薩多羅家族的繼承人!不可以死在這種地方!你不可以殺我!』
    『什麼啊,事到如今發什麼牢騷呢!』壓迫感十足的一步步逼近著,青年冷笑起來,『你是太陽騎士的候補對吧!那就給我拿出像樣點的氣勢!』掛著『太陽騎士候補』的光榮名號卻表現的像個窩囊廢,看了就讓人不爽!
    『吵,吵死了!不要過來!我警告你不要過來!』想拿起劍卻因為手腕劇痛而失手,尤烈爾發狂的吼叫起來,『所,所以說誰想當這勞什子的太陽騎士啊!只因為出生在這個家族又有金髮藍眼,就把爭奪太陽騎士位置這種使命擅自強加在我身上!我一開始也沒說拜託讓我當太陽騎士這種話啊!誰會想和你們這種東西戰鬥啊!』
    『……丟臉。』一瞬間感到火大,青年咬住牙齒,將惱火的情緒壓至最低,『真的讓人超想殺掉的啊!』
    『不要過來!』尤烈爾仍是不停歇的叫嚷著,『渾蛋,聽,聽好了!我絕不是該死在這種地方的人啊!誰會甘心被你這種東西殺掉啊!聽到了沒!叫你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啊啊啊!』
   『吵死了!給我安靜!』一瞬間停頓了伸向尤烈爾面門的手,接下來卻只是轉了方向伸向喉嚨,用力扼住骨頭直到沒了音,青年才鬆開手。
    『為什麼人類一個個都這麼吵啊。』咕噥了聲,青年蹲下身,視線與尤烈爾平齊,只見他雖然發不出聲音也無法動彈,但目光中仍是充滿了憤恨與畏懼,死死的瞪著他。
    『金髮藍眼……是嗎?』摸了摸眼前人金色的髮絲,青年的目光又在睜大的藍色瞳孔上停留了半晌。『說實話這太陽騎士的選擇標準有時連我也搞不懂啊!』
   
    你--想做什麼--!
    看見青年詭異的目光,尤烈爾很想這麼問,無奈發不出聲音,只能死死瞪著對方。
    『我就再告訴你一件事吧!算是個人喜好的問題呢!』無視尤烈爾狠毒到像是殺人的視線,青年陰冷一笑,把手伸向尤烈爾。
    『!』左眼瞬間傳來劇痛,視線忽然少掉一半,尤烈爾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殘餘的視力只看見青年停下了動作,而他的右手正抓著一個血淋淋,只能勉強看的出是圓球的白色物體。
    『……!』
    在青年舔掉那物體上的鮮血,並將鮮明的藍色瞳孔轉向他時,尤烈爾才明白那是什麼。
    那是他的眼睛。
   
 只見青年低下頭逼近了他,尤烈爾忽然發現在對方的額頭上方有一道直切左眼下方的疤痕,在雪光映照下格外清晰。
    而且,他的左眼毫無焦距。
    『我啊,』
    青年低低開口,語調溫柔平靜,卻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最討厭藍色了。』
   


 某雀……久違的來更文了!(趴)
 真的讓大家等超久的……(汗)最近好像出現了撞牆期這種東西……不只這篇,另一篇也嚴重卡文卡靈感……總之,可能沒辦法維持定期更了……(土下座)
 這篇不知道有沒有爆字數,但出現了有點血腥的畫面~~(嘿嘿)覺得尤烈爾是個有點可悲又可笑的角色,其實當初設定的時候原本只是龍套,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設定一直追加,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話說他以後還會出現,不過到那時應該會一堆讀者想殺他了嘿嘿~~然後,可能會有讀者覺得某雀這樣把小格寫得太過了,但之後都會解釋的,包括小時候很軟萌但現在性情大變的原因(原因真的是超複雜,虐到死真的)
 總之,就請大家笑納這次更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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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1-20 23:27:12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騎士 光與夜 希望與絕望(1/20更)

本帖最後由 朱染雀羽 於 2017-1-20 23:35 編輯

  
  

『隊長。』
  『……』
  『隊長!』
  『等陽?有什麼事嗎?』從持續的恍神中清醒,賽托瑟西亞看向騎馬挨近自己的下屬。
  『不,只是看您跟平常相比似乎有些……』『我沒事。』直截了當打斷下屬關心的話語,賽托瑟西亞直視前方,『普雷澤……快到了吧!』從這個方向,已能望見沖天而起的劇烈火光。
  『按照現在的速度,約再一刻就到了。』跟著注視火光的方向,等陽讚嘆道,『賽菲西爾家族不愧是純血二十三族中排名前段的菁英家族之一,普雷澤好歹也是人類的一線要塞,竟然這麼快就將戰局推進到這個階段了。』
  『哈,』發出意義不明的單音,賽托瑟西亞勾起嘴角,『賽菲西爾家族可是長期盤據於雪菲爾呢,眼巴巴的看著普雷澤這塊肥肉卻沒辦法吞早就嘔的要死,現在接到命令自然是迫不及待了。』一昂首,賽托瑟西亞目光清亮,緊盯前方,『而且他們肯定也跟我想的一樣吧,普雷澤位處人類與血族帝國交界的山脈旁,易守難攻,但只要攻下了再往內陸便是長趨直入的廣大平原,這塊硬骨頭不先拿下,以後血族是要怎麼找人類晦氣?』
  『也是呢。』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夏珞兒縱馬向前,『看這出兵的速度,連下任純血君王都親上前線了,足見他們有多興奮。』
   
  『不過說起來,艾瑟 ・恩特略家族下任的純血君王之位,是要你們哪一個來接?』漫不經心說著,但賽托瑟西亞不經意的言語卻使兩人同時一愣。
  『父親他……我不知道。』對視半晌,最後是等陽代表發言,『也不知道父親在想什麼,家族裡一些有野心的貴族都有些不安分了,也幸好是忠誠的家系夠多,暫時扛的住。』
  『不然他們想幹什麼?推出次等人選取而代之嗎?作夢。』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賽托瑟西亞哼道,『帝國階級『平民』『貴族』『君王』『始祖』,除了最上位的『始祖』和根本不可能擁有『天賦』的平民之外,其餘哪一個不是端看與生俱來的天賦強弱來決定繼承者的?如果是血脈相連的兄弟有所差異也就罷了,區區旁系能抵的過正統嫡系的力量嗎?』
  『……隊長,慎言。』
  『慎什麼言?那種天賦充其量只能拿來耍耍人類的小腳色我一次就可以瞬殺幾十個,明明能力不足還想在那邊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看了就煩。』用乏味的語氣說著,賽托瑟西亞一臉不屑,『沒力量的廢物,人類都比他們強多了,至少人類還知道該怎麼殺死比自己強大的對手。』
  『……隊長。』雖然心情不好但也請拜託節制一點……他們在旁邊聽了冷汗直流啊。
  『得得得,你們就是聽不了這種東西。』賽托瑟西亞懶洋洋的搧了搧手,『反正最後應該是你們其中一個吧。旁系要想爭贏簡直癡人說夢,艾瑟 ・恩特略家族的天賦『詠嘆調』哪是說用就能用的?』
  『『詠嘆調』啊……』神色複雜的低下頭,等陽又稍微靠近賽托瑟西亞一些,『要說天賦的話夏珞兒比我強的多,但她一向不怎麼聽從家族……而且,雖說擁有這樣的『天賦』,但我們也從沒真正使用……』
  『那當然,』用大拇指輕輕摩擦腰間劍柄上的寶石,賽托瑟西亞懶洋洋的回道,『『詠嘆調』也不過是你們的『天賦』在單人使用時的不完整狀態,如果真到了需要你們兩人連袂使用完全狀態『天地安魂曲』的地步,那情勢大概也已經無法挽回了。』
  
  『說起來,在直接統帥於始祖之下的純血二十三族中,艾瑟 ・恩特略家族的『天賦』本來就是最危險的幾種之一啊。』伸手抓住等陽的手指,賽托瑟西亞細細品味著源源不絕吸收而來的力量,一邊笑著放開神情有些驚惶的等陽,『追根究底,純血二十三族本來就是最初的五位始祖分別創造出來的『眷屬』,世代服從於當初創造自己的始祖血脈,也都擁有各自傳承的『天賦』,而你們,艾瑟 ・恩特略家族則是傳承於第一始祖,蘭涅羅,擁有這種天賦也是正常的吧。』
  『……可是,第二到第五始祖的天賦傳承都有其規則,依序『水源』『風吼』『炎帝』『地軍』,水之下有冰,炎之下有雷,每名始祖,每個家系都有明確的屬性分類,天賦單一,但唯獨第一始祖……』知道自己此時幾乎在探尋血族帝國最深沉的機密之一,等陽冷汗涔涔,『我不明白隊長您……!』突然被掐住喉嚨,等陽半個身子被拖離馬背,胯下坐騎一陣嘶鳴,慌亂的跳了幾下才穩定下來。
  『夏珞兒,退下。』空氣中出現了冰錐直指後方,賽托瑟西亞語氣森森,雙眼仍緊盯著等陽,『我說,艾瑟 ・恩特略家族的『天賦』不也是高階機密之一嗎……自己都擺不平,就在這裡囉唆了?』賽托瑟西亞收緊五指,異樣赤光從眸中透出,『是誰允許你問這種問題的?秘密知道太多……這代價你付的起嗎?』
  『隊……隊長……』被掐的難受起來,等陽喘著氣,結巴起來,『不……我並不……嗚!』感到體內『天賦』的力量瞬間被吸收殆盡,等陽伴隨賽托瑟西亞鬆手的動作重重摔回馬背,因為虛脫而不斷發抖。
  『『我』,賽托瑟西亞,並非『第一始祖』。』冰涼的手放上等陽的後頸,賽托瑟西亞的語調帶著滲人的恐怖,『奪取他人的『力量』,這就是我的『天賦』。』輕輕摩娑著指下脖頸的動脈,他瞇起雙眼,『這不是第一始祖的力量,但也不屬於任何一位始祖,現在心情不錯,就告訴你吧……』放輕了語調,賽托瑟西亞緩緩開口,『這是融合了『真祖』之血所誕生的嶄新力量,不屬於『一』到『五』任何一類,硬要歸類的話……』
   
  『是『』吧。』



  『尼奧。』
  心不在焉的揮著長劍,尼奧在聽見叫喚聲後才停下手中動作,『汶?』
  『這次總覺得越接近前線,你就越焦躁呢。』大搖大擺的走進營帳,汶歪頭,『更年期到了?』『……你再說一次試試。』『更年……』汶的話還沒說完,一把長劍就轟的一聲擦過他耳邊插入樑柱,『……好好好我不說了。』擺擺手,汶一邊偷偷擦掉額邊的冷汗。
  『你有啥事?』口氣糟糕起來,尼奧惱火道。
  『亞戴爾來訊,尤列爾帶領的王軍一直沒有訊息傳回,他擔心可能有變。』
  『啊?』意外的瞪大雙眼,尼奧一臉錯愕,『只是去調援軍又不是去打仗,有什麼好耽擱的?』
  『亞戴爾已經派出一支隊伍前去探查,他要請示是否延後攻擊時間。』
  『……不必。』沉思片刻後做出決斷,尼奧看著桌上的戰略圖,『只是決勝軍力的差別而已,前鋒部隊加上我們的主軍兵力,如果沒有意外也能達成任務。』
  『那就這樣回訊吧。』點點頭,汶看著尼奧坐下,在羊皮紙上寫出一連串字體,『話說你最近到底在焦躁什麼?連艾梅都察覺到了啊。』
  
  『……你管那麼多幹嘛。』哼了一聲,尼奧把羊皮紙捲起塞進小筒,『又不是帝都的那些貴族,三姑六婆的到處長舌。』
  『我問了你的副隊長,他說你最近也睡不好。』說出讓尼奧猛然一頓的情報,汶抓住對方的肩膀,『主帥的情況會影響整支軍隊的士氣甚至戰況……不該解釋一下嗎?』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夏佐那一套了。』嘀咕了句,尼奧坐上桌子,『也沒什麼……最近老夢到十九年前的事。』
  『……葬夜巴比倫之役?』汶微微睜大眼睛,倒沒想到讓尼奧煩心的是如此久遠的舊事。『我記得……那時候你和夏佐也有到前線吧?前任太陽和審判騎士也就是殞落於那時,你們接任也就是在那之後吧?』
  『嗯,』尼奧草率點頭,『那時侯我們原本是待在後方,但後來出了一點事情,我們也就參戰了。』『你們有參戰?!』不自覺的拉高音調,汶連忙閉上嘴,但語氣仍十分驚訝,『你們怎麼一直沒有說!』
  
  『那不在原定計畫內,況且也沒什麼好說的。』尼奧搖頭,滿臉嫌惡,『誰會想回憶……那簡直是地獄。』
  十九年前,原本在後方的他們因為王軍與聖騎士的支援請求,因此帶領軍隊前往了巴比倫。解決當時求援隊伍的困境之後,他和夏佐帶著隊伍繼續往戰場中心突進,一路清除敵人,直到最後身邊的護衛幾乎都已經死盡,而他們也進入了作為最終戰場的宅邸。
  『我直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打了個機伶,尼奧揉起眉心,『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樣的屍體,還有血……對,到處都是血……』刺鼻的煙味與血肉灼燒的腥味,在被火焰照亮的幽暗宅邸中揮之不去,甚至直到現在都還縈繞在鼻腔之間。
  『除了席爾維斯特一族,當代十二聖騎士也有一半進入了宅邸,但這麼多人也只有我們的老師……上代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堅持到最後,但當我們循線找到他們的時候,也已經……』露出難看的笑容,尼奧深吸口氣,卻像是急需一吐為快般說了下去,『總之,他們雖然身死,但仍重創了血族的第一始祖,於是我和夏佐……』『接著和第一始祖交手?所以實際上第一始祖是你和夏佐--』『算是我吧,說來慚愧,第一始祖雖然遭受重創但仍極為強大,我們無法抗衡,夏佐為了保護我而受重傷失去意識,基本上當時能站著揮劍的只剩我,接下來--』尼奧滿臉苦澀,『--我也不記得了。』
  
  『不記得!?』不自覺再度拉高音調,汶連忙在尼奧凶狠的視線下噤聲。
  『嗯。』尼奧低聲說道,『有印象我似乎殺死了第一始祖,但其他的事完全不記得了,當時醒來時就已經得到王軍的救助……是以四大家族為首的聯軍,而依據當時替我診治的醫者所言,我失憶似乎是因為什麼創傷症候群……好像是這個詞吧,總之之後的事就是你們聽到的消息了。』
  『這,這還真是……』不由的瞠目結舌,但汶又回過神,『所以你夢到的就是當時的事情?』
  『算是吧。』尼奧別過頭,『不過,最近記憶似乎有復甦的跡象,那些夢……我也不確定。』
  『失憶又恢復記憶,你還真夠戲劇化。』以碎嘴來掩飾震驚,接著汶立刻問道,『所以呢,你夢到的記憶是什麼?』
  『我一直疑惑為何四大家族那麼確定第一始祖的血脈已經斷絕,不過最近我好像知道為什麼了。』尼奧說著,吁了口氣,『我不只誅殺了第一始祖本人……當初還有個孩子。』
  『孩……孩子?』
  『我的記憶還很模糊,不過當時的情況似乎是我已經擊敗了第一始祖,轉頭要去扶夏佐的時候就看見有人出現……現在想想,那孩子其實不大,四,五歲左右吧!事實上也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當時我急了,就先出手傷了他,然後……』露出猶豫的神情,尼奧的語調突然弱了下去,『我用太陽神劍貫穿了他的心臟。』


  『你殺了他?』汶的表情有些詭異,像是困惑中帶著錯愕。
  『絕對是殺了吧。血族只要被貫穿心臟就會死,更別說是帶著強烈聖光的太陽神劍。』撫上太陽神劍的劍柄,尼奧點頭,『肯定是死透了……那根本沒有任何存活機會。』
   
  『這段記憶是最近才恢復,我就是一直夢到這件事才睡不好……』尼奧敲敲額頭,神情又轉為困惑,『不過……』
  『?』
  『那個孩子,他的面貌總是想不起來啊,夢中見到的影像都是模糊的……這種記憶,如果是偶然想起倒還好,但偏偏是這時候恢復,』停下無謂的重複動作,尼奧長歎一聲。
   
  『真的,讓人實在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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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7-1-20 23:31:31 | 顯示全部樓層

吾命騎士 光與夜 希望與絕望(1/20更)

本帖最後由 朱染雀羽 於 2017-1-21 10:35 編輯

  
  

喀喀喀……(謎之笑聲)寫的時候好興奮啊!雖然不明顯但這章還是有訊息量在的,有某個關鍵的『點』已經稍微碰到邊了呢呵呵~~
  關於尼奧到底殺了『誰』,其實前面已經有一點線索了呢!(微笑)還有讀者針對這點留過言,某方面來說還挺精闢的。
  啊,不過預計再幾章就要開虐了--大家準備好接受衝擊喔!
  
  這邊給再大家推薦一首歌,基本上光與夜這篇文的基底就是來自這裡,雖然歌曲本身有點偏愛情,劇情上也做了一點更改,但歌詞的意境總不會變的,很多地方都很符合,相信隨著之後劇情發展下去大家會更有感覺。
  對了,聽歌就好,其實那MV有點恐怖,我喜歡的是歌曲的意境。
  網址: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MtnB2SqE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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