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皇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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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並行綜合點文–那一天,如果(2016/06/11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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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7 13:35:16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並行36–帝的手記

我們都想得太少,沒有想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周全。


臣拉著后離開黑館的大廳,在那之前他依然沒告訴褚冥樣,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褚冥樣自己也沒有追上前去追問。

「漾漾?」米可雅小心翼翼的拉拉褚冥樣的袖子,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讓她覺得暖暖軟軟的褚冥漾,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

一個冷漠且冰封的人。

「我沒事。」出神的狀態沒有維持太久,褚冥漾拍拍米可雅的手背,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剛剛那毛茸茸的腦袋裡,想的是什麼。

米可雅微微張嘴想在說些什麼,但褚冥漾的回答卻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雖然是安慰親友的話,但褚冥漾卻也拒絕了他人的安慰。

「你早要習慣的,身邊的人巧聲無息地消失,在你看得見或看不見的地方。」法烈倒是一副無歲的樣子,他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顆蘋果,在衣服上隨便擦一擦後,一口啃下。

褚冥漾被這清脆的聲音嚇了一下,法烈似乎並不是只告訴褚冥漾一件事。

可能是因為褚冥玥的讓步,並沒有人站出來阻止法烈讓褚冥漾看到更現實的道理。

「剛剛那個小個子就先別管他了,事情結束後你有的是時間善後。」一顆蘋果很快就被法烈吃得只剩下核。

「嗯。」褚冥漾的回答並不明顯,細細地聽似乎還有些微的磨牙聲。

忍著心裡的脆落,我一直在想「太不應該了。」在大家都承受無比壓力的時候。

「董事⋯⋯沒有出面制止嗎?」萊恩聽見門外又傳來一次重音,勉強將思緒拉回身體裡,聲音沙啞的像哭過一樣。

萊恩的手摸著肩上的髮尾,方才似乎經過某個富有回憶的地方。

跟莉莉亞有關吧。

褚冥漾輕輕把手放在萊恩的肩上,雖然因為身高差看起來更像是「掛」。

「噗哧。」

聽到萊恩不小心溢出的笑聲,褚冥漾頓時滿臉通紅,一瞬間想將手給收回來。

但萊恩卻用比褚冥漾更快的速度抓住他的手。

「謝謝你,漾漾。」

這句話就像是個開關,褚冥漾的臉從非紅升級成爆紅,那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哈哈哈,漾漾⋯⋯你真是,哈哈!」沙啞的聲音笑起來並不算好聽,但褚冥漾卻立馬瞪大眼睛看向笑出聲音的那個人。

是伊多。

雖然不久前在冰牙伊多也笑了一次,但褚冥漾依然覺得,在所有人裡面,伊多的笑容是最針對的一個。

「好了好了,別岔開話題我忍住了。」擦擦笑出來的眼淚,伊多雖然擺出正經的坐姿,卻依然難掩方才笑彎了腰的事實。

褚冥漾不好意思地搔搔自己的臉頰,一雙眼睛望向賽塔希望尋求解答。

「大氣精靈們告訴我,董事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學院了。」賽塔的微笑變得無奈,乾淨的雙眼中充滿著歉意。

褚冥漾又一次搖頭,表示自己並不介意。

「賽塔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前往無殿嗎?」米可雅整個人因為失望變得有些頹靡,不自覺的又問了一次早已得知答案的問題。

「無之境界並非我等能任意進出的,必須有主人帶領才行。」賽塔又一次解釋道:「但是如今這樣的局面,董事並未出面有些不尋常。」

不尋常?

聽聞關鍵字,眾人一齊抬頭望向賽塔。

但這次卻是安因接話。

「從冰牙王那裡得知,早察覺這件事的是無殿,而冰炎也預付了代價等漾漾去取用,照理來說我們一步步的進度無殿都是知情的,董事們在這時候不現身在學園裡,會不會是有什麼原因?」安因循循善誘的讓眾人跟著自己的思路思考,幾張豁然開朗的臉龐馬上就綻放在他的眼前。

「以董事們的強大,遇上脫不了身的危險是不可能的。」阿斯利安眼裡閃過一絲犀利,目光如他的專屬武器軍刀,直指真相。

「那就是另一個原因了⋯⋯」夏碎好心情的笑了,茶杯被他舉進嘴邊,擋住了狐狸般的笑容。

「董事們根本不需要過來!」忽然,褚冥漾高興得蹦了起來,就好像中了樂透一樣。

不,中樂透恐怕還沒這嚒開心呢。

「既然董事們不需要過來⋯⋯」相較於小孩兒們的興奮,法烈和其他年齡稍長者就沒那麼大反應了:「那讓他們不需要過來的東西在哪裡?」

「⋯⋯」

褚冥漾雙手舉得高高的維持在「萬歲」的狀態,整個人卻已經瞬間冷卻。

褚冥漾覺得,其實自己已經可以滴水了。

這冷水可潑得真足夠。

總之,問題解決了一半但另一半卻還遙遙無期。

「先洗洗睡吧。」白陵然淡定地拍拍褚冥漾,小孩兒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可沒逃過他的觀察。

「⋯⋯睡不著。」褚冥漾差點對自家表哥翻白眼,還好忍住了。

「那去找提爾吧,他應該會有些安神的藥。」伊多提議到,他伸手摸了摸褚冥漾掩臉上淡淡的黑色:「漾漾,你多久沒睡好了?」

「好像也沒有很久⋯⋯」感受到自家姊姊的瞪視,褚冥漾立馬改口:「在冰牙的時後開始的。」

「馬上給我去找提爾!」姊姊大人下了絕對命令。

恨多事情,不是習慣以肉眼視物的我們能看見。

被奴樂利項拎小姬一漾拎到保健室,褚冥漾看見提爾的時候就是一張苦瓜臉。

「漾漾小朋友,這樣可不行啊,看到高大帥氣的我不是應該笑得很燦爛嗎?」提爾摀著胸口做出一個誇張的傷心動作,逗得褚冥漾直想發笑。

「我覺得應該要更緊張。」褚冥漾提出自己的意見,為了加深自己觀點的可信度褚冥漾故意擺出他自認為很嚴肅的表情,但不斷抽慉的嘴角卻出賣了他。

「小朋友還太嫩了!」提爾發出嘖舌聲,食指一伸就戳了戳褚冥漾的嘴角。

忍不住笑出聲來,褚冥漾的笑聲跟他的人一樣,軟軟的、清澈的,就像孩童的嬉鬧聲一樣。

趁褚冥漾不注意,提爾又伸手去捏褚冥漾軟軟的臉頰,這次到真的只是單純一隻鹹豬手。

「普張!」被捏得連講話都不清楚了,褚冥漾趕忙抓著提爾的手想掙脫開來。

「哎呀呀,小朋友的臉手感真好。」提爾身後冒著傳說中的萌啊萌啊小花,繼續下黑手。

「嗯⋯⋯」褚冥漾發出意義不明的集氣聲,下一秒,米納斯小巧可愛的槍口就直直對著提爾的眼睛:「方咖!」

「小朋友進步得很快呢。」雙手舉高擺出投降狀,提爾感嘆:「以前都是等冰炎來救。」

「輔長你捏太大力了。」揉著自己的臉頰,褚冥漾拋去責怪的小眼神。

「抱歉抱歉。」很沒誠意的道了欠,提爾的手無端在腰側摸了摸。

「輔長?」困惑的喚了聲,褚冥漾覺得自己特別在意提爾這個小動作。

「之前的傷還沒完全癒合而已。」提爾洨得沒心沒肺,好像他沒看護好的傷口只是手指上一條又淺又細的割傷,而不幾乎將他貫穿的血窟窿。

「怎麼會還沒好?光箭造成的傷有什麼⋯⋯」褚冥漾一聽,整個人著急了起來,思緒開始往所有可能的方向塞案出去。

「停停!漾漾小朋友別這麼緊張,雖然光箭屬性特殊彈造成的傷口還是普通的誤領性傷害而已。」趕緊打斷褚冥漾的猜測與慌亂,提爾清楚地講述到:「只是最近保健室和醫療班的連結斷開了,整個保健室只有我一個人撐場面而已。」

「那跟你沒把傷養好有什麼關係?」褚冥漾不贊同的皺起眉頭,提爾這麼說根本就是因為沒人看管他就懶得自我療癒了。

「太忙了,而且⋯⋯」突然提爾從可憐兮兮的狀態轉換到另一種高深莫測的樣子:「小朋友,醫人不自醫。」

有點不太適應提爾如今的樣子,雖然平時就隱隱猜測到,提爾各種惱人的行徑是刻意偽裝出來的,但卻從沒以人看過他其他樣貌。

或許,只有在聲明醫者的原則時,才值得提爾拿出原本的面貌。

醫人不自醫,在任何結過都需要等價的付出這條世界規則下,醫者在為傷患一致的時候只提到傷患需要付出什麼,卻從來沒有說到,身為「仲介人」的他們需要做到哪些消耗。

「好了小朋友,現在不是討論我的傷口的時候。」又回復到平時的樣貌,提爾相手放到褚冥漾的肩膀上,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一起捏了捏:「漾漾小朋友最近休息得很不好?」

「我只是⋯⋯有點睡眠不足⋯⋯吧,姊姊他們太緊張了。」褚冥漾癟癟嘴,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狀況需要來找提爾。

「小朋友,你太輕看自己的狀況了。」提爾老氣橫秋的說,伸手點了點褚冥漾肩膀上幾個位置,頓時艮褚冥漾帶來一陣酸麻的劇痛:「你只是下意識呼略身體傳來的警訊而已,你不曉得你現在看起來有多糟糕。」

褚冥漾摸摸自己的臉頰,想著今早從鏡子裡看到的自己明明跟平時一樣。

「你在壓榨自己。」像是知道褚冥漾在想什麼,提爾搖了搖頭,換他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褚冥漾了。

這是多大的精神壓力才能讓褚冥漾不知不覺壓榨自己的精神。

提爾忙碌了起來,側腹的傷口並不會給他帶來太大的麻煩,熟悉每一份藥材的擺放位置、清楚腦袋中所需要的藥帖,提爾俐落的為褚冥漾製作他他所需的藥劑。

「吶輔長⋯⋯」褚冥漾恍惚地叫喚道,如果保健室和醫療班的聯繫斷了,那是不是代表學院裡所有傷患都會經過提爾之手。

「怎麼了?」應了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聽,提爾正計算著褚冥漾一次可使用的劑量。

「你知道⋯⋯帝的狀況嗎?」褚冥漾小心翼翼地問,究竟是怕打擾到提爾還是害怕知曉答案,褚冥漾自己也不清楚。

「是臣說的吧。」提爾鑑定的說,隨後她無力地嘆氣:「小朋友被他嚇到了吧。」

「不會。」褚冥漾搖了搖頭,繼續等待提爾的下文。

只是提爾正在進行分裝的工作,暫時沒有給回應。

「不用太擔心。」提爾將一個小袋子舉到褚冥漾面前,袋子上還有他一時興起畫上的花朵以及笑臉:「帝這次受的傷雖然嚴重了點,但畢竟學校還是有結界保護的,只是需要睡一段時間就能完全恢復。」

「這樣啊。」褚冥漾皆過小袋子,摸著上面的笑臉有點失神:「那我還見得到他嗎?」

「恐怕不行。」提爾有些詫異褚冥漾快速的反應,的確他隱瞞了一段時間究竟是多長個問題。

「是嗎。」抱緊小袋子,褚冥漾的心情有些低落,雖然說帝能恢復是好消息,但再也見不到卻也跟生離死別沒什麼差別。

現在對褚冥漾來說是生離,以後對帝而言就是死別了。

「倒是有樣東西帝拜託我交給你,差點忘了。」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提爾不曉得從哪裡變出一本小本子。

褚冥漾好奇地接過小本子,封面的材質褚冥漾說不出來是什麼,但是細膩又柔軟的觸感讓褚冥漾很喜歡。

在提爾的鼓勵下,褚冥漾打開了這本筆記本,是新的只有在封面的背後有一行被帝寫上去的字。

『不只是顛覆,當中還有取代,期待著你的成果,我看著。』

或許有一天,我們會成為逐漸被遺忘的文字,但對留下來的人們而言,那是彌補錯過的擔憂。

                                                  (待續⋯⋯)
某人:小鳥兒,我的腦細胞死了一大片(冷眼狀
鶯:⋯⋯對不起
其實帝就是被圍攻的教職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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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3-5 12:58:1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皇鶯 於 2016-3-5 13:00 編輯

【特傳】並行37–寄物

褚冥漾是下樓喝水的,從保健室回來之後便直接被褚冥玥塞進被窩裡,神奇的是一直喊著自己不想睡的褚冥漾,在備案在被窩呀至三秒後,直接進入深眠狀態。

回想起來還挺囧的,褚冥漾捏著水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在黑暗之中,睡了將近十個小時,他的喉嚨很乾。

但是愈走褚冥漾覺得愈奇怪。

太安靜了,黑館不該這麼安靜的。

褚冥漾僵硬地轉過頭去看畫像中的人物。

消失了?

深深吸氣,黑館的時間就像倒回褚冥漾得知冰炎死訊的那一天,死氣沈沈。

催眠自己想太多了,褚冥漾也不管是否看清要走的路,直接咚咚咚的跑下樓梯。

但事實上褚冥漾真的沒有想太多。

大廳裡鋪滿酒紅色的地毯,平時看來就是貴氣又典雅,但如今那地毯卻放出微弱的紅光,在黑暗之中透著種邪氣的詭異。

站在最後一階階梯上,褚冥漾不怎麼想踩上發光的地毯。

但是飲水機卻在遙遠的那一方,褚冥漾不禁淚流滿面。

脫下室內拖鞋,褚冥漾盤算好用拖鞋把飲水機丟醒後用全速去裝水在全速撤退。

很好,計劃完美!

鼓足氣勢將室內拖鞋丟出去,本來像子彈一樣飛射的拖鞋瞬間被來自地毯的攻擊戳成破布。

「⋯⋯」

褚冥漾果斷地轉身向自己安全甜美溫馨可愛的房間奔去,腳上孤獨的拖鞋發出啪啪啪的悲呼。

這種防盜系統太可怕了!

但沒等褚冥漾跑出第三步,拖鞋就化悲憤為力量滑出褚冥漾的腳,順便讓褚冥漾滑倒。

整個身體懸在地毯的正上方,褚冥漾眼睛閉得緊緊的等待來自地毯的致命一擊,還腦殘一下這麼蠢的死法不曉得會不會復活後又被褚冥玥殺幾次洩憤?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褚冥漾睜開眼睛,發現除了衰在地毯上屁股痛了點之外,其他一點小傷口都沒在他身上出現。

困惑得向四周看去,變成破布的拖鞋還陳屍在一邊,用淒慘的死狀證明地毯的攻擊力並非錯覺。

既然沒事,褚冥漾就爬起來走向飲水機,還好因為捏得很緊,水杯並沒有摔破。

「啊啊啊啊啊!」這是飲水機。

「嗚啊啊啊啊!」這是褚冥漾。

這小孩又忘記叫人家起床了。

結果依然沒有喝到水,褚冥漾愧疚的留了一罐治療燙傷的藥膏給飲水機,就拿著依然空空的杯子走上樓梯。

畫框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褚冥漾覺得很不習慣,駐足在原本住著一位公爵夫人的畫框前東瞧瞧西瞧瞧,就是看不出原住戶們究竟是躲到哪裡去了。

「主人,有冰炎殿下的力量氣息。」米納斯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褚冥漾詫異的向四周望去。

「學長的力量?」褚冥漾又一次確認著。

「是的,就在畫框裡。」米納斯回答,怕褚冥漾慨不清楚,泛著藍光的水流從幻武大豆中流出向一處指著:「似乎是一項物品。」

褚冥漾聞言便伸手向畫摸去,想去取米納斯所說的物品。

噹!

「咯咯咯⋯⋯保管之物⋯⋯非所託之人咯咯⋯⋯不可取走。」畫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盔甲騎士,全身的盔甲隨著他講話的頻率斷斷續續地發出顫抖的聲音,以及⋯⋯些微的漏風聲。

盔甲騎士的劍穿出畫框砍在米納斯的水流上,而米納斯的水流正纏在褚冥漾手上。

褚冥漾一抖一抖的把手收了回來,還好盔甲騎士並沒有持續追擊,也將他的背間收回畫中。

「主人,我們可以試著溝通看看,那樣物品或許是冰炎殿下特意留下的。」米納斯冷淡的建議到,件盔甲武士沒有敵意也收起了水流。

「嗯⋯⋯不好意思,那樣東西可能對我很重要,請問可以讓我查看一下嗎?」褚冥漾點點頭接受了米納斯的建議,很有禮貌的向盔甲騎士詢問。

「保管之物咯咯⋯⋯非所託之人⋯⋯不可取走咯咯。」盔甲騎士又一次重複道,褚冥漾感覺他就像一個設定好的保全系統,不是東西的主人就不能取物。

褚冥漾皺起眉頭,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盔甲騎士也是黑館的原住戶,總不好用搶的吧?

「有無其他取物之法?」突然有第三者的聲音介入,褚冥漾轉頭一看,正式對所有宿舍瞭若指掌的賽塔。

賽塔拍拍驚訝的褚冥漾後,轉頭繼續與盔甲騎士對談。

「信物⋯⋯咯咯索托之人的信物。」盔甲騎士回答道。

「感謝您的信息。」賽塔微微欠身,拉著褚冥漾離開畫框。

「漾漾,你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當作信物的?」賽塔問著,若是冰炎留下的物呠,那信物之類的只可能先前就交給褚冥漾了。

「好像⋯⋯沒有。」褚冥漾搖頭,身邊來自冰炎的物品不外乎就是一些筆記和符咒,在冰炎的葬禮過後褚冥漾就將這些東西全部收起來了,只留下幾張保命的符咒。

賽塔聞言也苦惱不已,難不成冰炎只是單純寄放什麼東西而已。

但這個想法卻馬上就被賽塔給推翻掉,冰炎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漾漾趕快回房間吧,已經很晚了。」掏出一罐精靈飲料給褚冥漾,賽塔決定暫時將這個問題放到一邊。

「謝謝。」接過精靈飲料,處點不好意思,賽塔很有可能把他方才一連串的蠢事都看在眼裡。

「大廳的地毯發光是處於戒備狀態,但是並不會攻擊黑館的住戶以及黑館住戶所持有的物品。」賽塔補充說明。

疑問有了答案,褚冥漾並沒有很開心。

先入為主總讓我們錯過很多東西。

幾乎要敲破黑館窗戶的撞擊將褚冥漾給嚇醒了。

已經養成警戒習慣的褚冥漾,並沒有立即從床上坐起,而是以滾動的方式離開床鋪並盡量壓低自己的身體,小跑的移動到窗邊。

從窗戶看出去的景象差點讓褚冥漾嚇得掉毛。

一名穿制服的男同學像蜘蛛人一樣趴在褚冥漾的窗戶上,一手拿著武器大戰專門把人腰斬的鎌鼬婆婆,一手固定身體的平衡。

一早就看到東西方結合的好萊屋大片情景,褚冥漾有點接受不能,怎麼會有人想到用爬窗的。

但這位男同學實力似乎不錯,利用爆符製造小型爆炸使鎌鼬婆婆不得不退開一段距離,熱後趁這個空檔輪起武器死命敲著褚冥漾的窗戶。

因為快速地晃動加上灰頭土臉的樣子,褚冥漾一開始並沒有認出這位男同學。

直到,那一雙充滿怨很的眼睛直勾勾的與褚冥漾對上。
                                                       (待續⋯⋯)
這篇因為劇情的關係切得有點短⋯⋯大家可以想一想最後這位男同學是誰喔
他以前有出現過!
然後關於冰炎寄放的東西⋯⋯呵呵
另外,下週因為鶯要去比賽,所以停更一次~
照慣例,下下週一起補上
大家要等鶯回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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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樓主| 發表於 2016-3-18 14:45:08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並行38–入侵

別看低任何一個敵人,別看高自己任何能力。

褚冥漾被那雙眼睛嚇得後退了好幾步,還因為步伐過於匆忙而摔倒在地。

那雙眼睛似乎通過玻璃發現褚冥漾的存在,輪起武器對著窗戶就是一頓猛砸。

「啊⋯⋯啊啊啊啊!」褚冥漾手腳並用以路上仰泳冠軍的實力快速退到與窗戶相對的牆壁旁。

就連那叫聲,也銷魂的像第一次撞火車時一樣。

「主人,請冷靜。」米納斯平時溫柔的聲音變得嚴厲,喝止褚冥漾這上不了檯面的反應方式。

「米、米納斯⋯⋯」褚冥漾摀住嘴巴,兩眼泛淚,他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反應,明明已經見過更多比窗外那名學生還恐怖的人事物,不該這麼激動才對。

「主人,他雖然可以抵擋鎌鼬的攻擊,但以你的實力一定可以對付的,況且他也沒有能力以一己之力打黑館的防禦。」米納斯感受到褚冥漾異常的恐懼,溫柔的說些加油打氣的話。

「我知道,可是米納斯⋯⋯他好⋯⋯。」褚冥漾突然不知道該將哪一個形容詞套用進去,窗外那名學生的狀態讓褚冥漾覺得很熟悉,但是卻因為某種原因帶給他完全不同的感受。

「⋯⋯主人,我們下樓吧。」米納斯建議著。

「嗯⋯⋯好吧。」褚冥漾望著又再次與鎌鼬婆婆戰成一團的學生,梳洗過後頭也不回的下樓去了。

在房門重新關上的那一瞬間,褚冥漾隱隱約約聽到窗外那名學生發出低沈而響亮的咆哮。

留宿黑館的大夥早已在大廳品嚐早點,看見褚冥漾下樓紛紛打了招呼並挪出一個位置來。

「是不是漾漾又讓飲水機燙傷了?今天早上泡茶的熱水只能讓雪晶靈煮了。」黎止嘟著嘴有些責怪的嘟囔道。

「抱歉抱歉。」褚冥漾乾笑著道歉,其實每次讓飲水機燙傷都讓他有些愧疚。

不過⋯⋯讓雪晶靈煮熱水?

⋯⋯看來愧疚名單應該還有再多加一個名字。

「漾漾昨晚睡得好嗎?」伊多用沙啞的聲音關切著,再也消不去通紅的眼睛微瞇著透出溫柔。

褚冥漾微微瞪大了眼睛,伊多⋯⋯

「嗯⋯⋯很好啊。」隱藏起突然湧現的聯想,褚冥漾維持面部表情不變,自然的回應伊多的關心。

「那就好。」伊多笑了笑,又低頭啜飲著熱呼呼的紅茶。

回以靦腆的笑容,褚冥漾向廚房要了一份淋上蜂蜜與果醬的鬆餅和一杯微冰的牛奶,作為今日的早點。

「昨天的事情大家都已經聽賽塔講了喔。」米可雅湊到褚冥漾身邊,順手拿紙巾擦去沾在褚冥漾嘴角旁的果醬。

「啊。」褚冥漾想起昨晚的經歷,點點頭。

「可是大家都想不出該怎麼拿出冰炎學長的寄放之物。」千冬歲無聊的用攪拌棒拌著濃郁的奶茶,言語與動作之間,盡是無奈。

「而且『保管之物非所託之人不可取走』指的是只有學弟可以取走託管的物品吧。」阿斯利安撥開垂在眼眸前方的瀏海,一段時間沒有修剪顯得有些過長。

「但是從冰牙王給我們的記錄來看,冰炎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會遭遇不測,沒道理留了樣誰也拿不出來的東西在黑館。」夏碎有時候會深深的感受到自己與搭擋之間的差距,不管是在能力上、還是在思考迴路上。

「只能強搶了吧。」法烈大口啃著某種動物的烤肉,這人不僅長得像金毛獅王,就連吃相都跟一隻獅子沒什麼兩樣。

「不行,黑館當初與原住戶簽訂的協議就是不得傷害與侵犯所有屬於他們的事物,違反者不僅會被徹底趕出黑館,還會遭受到原住戶他們那一界所有族人的詛咒與攻擊,到時候別說拿到所託之物,我們還會面臨內憂外患的困境。」賽塔搖頭否定了法烈的提議,其實⋯⋯如果暴力行得通,某方面來說賽塔會第一個動手。

「但那裡面放的很有可能是前往無殿的方法不是嗎?你們說的那間房間我看過了,除了基礎的生活用品之外只有書,有夠無聊貧瘠的。」丟開吃空的骨頭,法烈狠狠灌下一大杯的飲品,雖然無法從外觀判定那是什麼,但從法烈享受的表情來看,很有可能是某種刺激性的飲料。

褚冥漾輕輕地放下裝著鬆餅的盤子以及手上的叉子,從袖口露出的手腕處可以看到他正微微顫抖著。

「你⋯⋯進到學長房間了?」看不清褚冥漾是什麼表情,頭微微低下正好讓一片陰影籠罩起他的五官,就連與丟被刻意壓抑成一條平板的直線。

「小妖師,別用那種表情看我。」大刺刺的用袖子擦擦嘴邊殘留的飲品,法烈的眼睛瞇成一條直線,既審視同時也不削:「死得早死了,那裡的東西總要被清掉,見算你將那裡是違禁地也一樣。」

褚冥漾平攤在膝蓋上的手握成了拳頭,卻握得不怎麼緊實,除了小指和無名指之外,其他手指看起來都鬆鬆的。

「漾漾真的想不到有什麼可以當信物的東西嗎?」像是刻意轉移話題一樣,萊恩將手搭在褚冥漾的肩上,還安撫性地拍了拍。

「沒有。」跟昨天一樣的回答,褚冥漾自己也想了一夜可就是沒有結果。

握緊的無名指與小指,也鬆開了。

「我們就這樣停滯不前嗎?」雖然呼出的空氣量並沒有任何改變,伊多給人一種,正在嘆氣的感覺。
褚冥漾說不出任何話來,伊多定然沒有責怪的意思,但對於想帶著所有人走在這條路上的他而言,是一種無能的象徵。

被放下的餐盤沒有再被拿起來,鬆餅上的蜂蜜與果醬卻早已被攪拌成一種可口的狀態。

「外面的學生們怎麼樣了?」安因聽到外頭傳來的動靜,看來這些學生已經吃飽喝足,有開始新一輪的「進攻」了。

「臣帶著后在處理,他們並不想到黑館來。」戴洛搖搖頭,帝的事情他已瞭解了七八成,無法感同身受的他只能給那對兄姊一顆同理心。

「放任他們攻打沒關係嗎?」與黑袍們相處這麼久,褚冥漾早已清楚身著公會最高級別服飾的這些人所擁有的除了實力之外,就是一身實打實的傲氣。

傲骨如此,麼能忍受被一群不如自己萬分之一的學生不斷挑釁呢?

「漾漾在擔心我們嗎?」黎止漾出孩子氣的笑容,一眨眼撲倒褚冥漾身上:「真的好可愛喔!」

緊緊抱著使勁蹭,黎止感覺到有許多羨慕嫉妒的眼神朝自己射來。

「不用擔心喔,這種程度還不會被放在心上。」戴洛的閒適加深他這句話的可信度,飄飄仙人如此自得。

「嗯⋯⋯恩?」把黎止從自己身上推下褚冥漾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下一秒他才聽見四周夥伴的怒吼聲以及移動聲。

再然後,才是通過反射弧的劇痛。

                                               (待續⋯⋯)
大家我回來了!
然後⋯⋯意外的這一階段很長很長⋯⋯冰炎你把鑰匙藏得太好了
只好請大家耐心地等下去了
因為明天有點事臨時需要外出,所以今天先更新一章,星期天會在更新下一章
讓大家久等了真不好意思(鞠躬
另外,關於最近看的卡通「灰與幻想的格林姆迦爾」
鶯:嗚嗚嗚⋯⋯哪有人這樣的我喜歡的角色第四集就死掉了@@
某人:你活該,看看並行都死幾個了
應該⋯⋯不至於這樣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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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樓主| 發表於 2016-3-20 19:23:34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並行39–操縱者

濃稠的藍色液體覆蓋在褚冥漾左肩上的血窟窿,喝止想要噴湧而出的鮮紅血液。

「混帳!」褚冥玥立即反應過來,憤怒的灑出滿天的符咒,布下天羅地網將整個大廳強行收做自己的領域,同時也真對突如其來的光箭展開追蹤與擊殺。

就是光箭,瞬間出現在距離褚冥漾極近之處,要不是黎止還來得及出手推了下褚冥漾,現在被貫穿的部位就不是肩頰處而是左胸了。

符咒以柔軟的特性和靈活的身姿與隨後出現的許多光箭周旋著,老是被用類似的方法壓著打讓褚冥玥很是不悅,因此演變出這樣符咒版的術法,可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樓上有動靜!」阿斯利安靈敏的聽力在此時發揮作用,那陌生的腳步聲與光箭同步出現,很有可能就是光箭的操縱者。

夏碎飛快的掃視整體局面,除了褚冥玥,眾多黑袍也投入與光箭對抗的行動中,充足的戰力讓戰局不至於因為奇襲而一面倒。

因此夏碎做出踏上階梯的選擇。

「小心!」法烈丟出貼身帶著的武器小刀,打飛突然增加的光箭。

「怎麼變多了?」戴洛一個輕踏,宛如原世界古代俠客所用的輕功般,落至夏碎身後,幫他擋下雨點般密密麻麻的光箭。

「不一樣的力量波動,這次有兩個人出手!」千冬歲丟開其實根本不需要的眼鏡,閃耀著光芒的眼眸就像電腦螢幕一樣,展現被運算的複雜情報。

「阿利,跟夏碎一起上去!」安因的長刀在他的身前劃出一道銀色的弧線,與隨著主人動作而擺動的長金髮相映成輝,他四周的戰場美得就像一幅畫。

「狩人小弟快去吧。」奴樂麗用雙手槌畫出一個與地面垂直的大圓,瞬間絞碎霸佔空間的光箭,幫阿斯利安清出一條直線通道。

阿斯利安也不廢話,矯健的身姿更市快如陣風,唯一的足跡是地毯上微微彎下的絨毛。

千冬歲飛出意思是縣捕捉到於影,兩位紫袍出動,不是沒有人擔憂他們獨自遇上可能是光箭操縱者的人。

「把這些光箭困在這裡、不要打碎!我就不信有人的力量可以強到遠近兼具!」戰鬥經驗豐富的法烈馬上要求大夥更改作戰方式。

褚冥玥的符紙從擊碎光箭變成包覆光箭,想讓這些惱人的小東西乖乖待在原地。

這是一場消耗戰,先擒王者得勝!

黎止舉起武器牢牢護在褚冥漾身邊,在每個人都展現靈活身姿時他就是唯一的靜,就怕在褚冥玥的攻勢之下依然有漏網之魚進攻過來,米可雅也迅速來到褚冥漾身邊。

「漾漾,讓米納斯撤掉力量吧,等一下會很痛你要忍住喔。」米可雅嚴肅說到,被她握緊在手心中的藥瓶已經被旋開瓶蓋,隨時準備傾倒在褚冥漾的傷口上。

「嗯⋯⋯」褚冥漾疼得臉色發白,一顆一顆汗珠凝聚在光滑的額頭上,晶瑩剔透宛如露珠卻並不可人。

深深吸氣,褚冥漾強迫自己保持清醒,這時候昏迷只回造成大家的麻煩。

好比高空跳傘前的倒數,褚冥漾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毅力才數得下去。

三、二、一⋯⋯

「嗚!」乳白乳白的牙齒啃了口下嘴唇,唇上一滴紅紅的血珠透過微小的傷口流出,肩上止血的術法一撤掉被壓迫的血液就奔湧而出,沾染了衣袖也沾染了身軀,這種生命流逝般的體驗實在不怎麼美好。

「好了好了,不痛喔不痛喔,漾漾不痛喔。」米可雅以最快的手速完成一系列的傷口處理,褚冥漾的傷口讓她心疼,更心疼的是褚冥漾的狀態,以前要是這樣的傷口出現,褚冥漾一定會遵循生物自我防衛機制乾脆的昏過去。

現在,卻必須苦苦撐著。

「不痛⋯⋯」才怪!

褚冥漾淚眼汪汪,從錯愕中緩和過來後才開始委屈。

吃早餐還被偷襲,食物都被糟蹋了,怎麼不上廁所的時候偷襲?

⋯⋯似乎更糟糕。

「漾漾,你在想什麼?」米可雅偏偏腦袋,不解褚冥漾略失紅潤的臉龐為何千變萬化。

「沒事⋯⋯」褚冥漾是絕對不會自爆腦殘的。

「漾漾和喵喵跟好我,我們退到角落去吧。」為了使需要防守的面積縮小,黎止這麼提議。

細緻的水流從褚冥漾的指尖流出形成一層薄薄的水膜,微微彎起的形狀就像一個小山洞規劃出要行走的路線,同時密不透風的阻擋可能會有的襲擊。

一個讚賞的眼神來自黎止,褚冥漾靦腆地收下同時也將喵喵推進通道中。

因為水做的通道並不高,褚冥漾三人必須以爬行的方式才能穿過,不是褚冥漾不想把通道弄得好走一點,是這看似簡單的通道其實需要強大的控制能力,這種高技術含量的工作褚冥漾現在至多只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姿勢不太好看,但總算是按照黎止的要求躲到牆邊。

拿出米納斯,褚冥漾擺出標準的狙擊姿態,眼眸瞪得圓溜溜有微電影狙擊手的吸力形象,卻是他專注於觀察時的表現。

褚冥玥一人能牽制住大部分的光箭,但卻不是長久之計,瞞天飛舞的符咒在某方面而言會大量的分散、消耗褚冥玥的力量,即便褚冥玥根基雄厚也不能當鐵打的用。

於是褚冥漾舉起槍一點一點地將掙脫符咒的關鍵給制服起來。

改良版的王水泡泡,與原來的王水泡泡差別在於它作用的對象從生物變成無形的力量。

這種透過力量凝結成的武器光箭被溶掉之後成為沒有殺傷力的力量團,並不會消失且困住他們所需的力氣還小了許多。

具體比喻就是拿瓶子裝猛獸和裝史萊姆的差別。

「阿利學長!」人從樓梯上滾落的聲音讓褚冥漾心跳漏跳了好幾拍,尤其阿利滾落的方式幾乎成自由滾動。

只有失去意識才會有這種現象。

不顧黎止和米可雅的攔阻,褚冥漾拿出以往訓練出來的逃跑速度向阿斯利安衝去,擠下的開槍都成功排除襲來的光箭。

夏碎也出現在大廳看得到的範圍,不過他是在舉著幻武冰器與敵人抗衡中,被一步一步壓下階梯的。
幾乎是瞬間反應,褚冥漾抱住阿斯利安之後,掌心雷的槍口就射出一顆不可譨失準的子彈。

是那名學生,那名掛在窗外的學生。

一個發力錯開與夏碎的對峙,那名學生舉著刀向褚冥漾飛撲而來。

「妖師!」

宛若豺狼,扭曲的心靈扭曲的面容。

褚冥漾依然是害怕的,發自內心的顫慄因為頭一回被一個人打從心裡憎恨。

跟伊多一樣,那名學生的憎恨中帶著悲傷,只是對伊多來說褚冥漾是他的好友,可是對那名學生而言褚冥漾是他的仇人,所以相同的情緒帶給褚冥漾的感受天差地別。

會有這樣的眼神的人,都是經歷過撕心裂肺的劇痛,但如今不是將同情心放在那名學生身上的時候,褚冥漾舉起米納斯值對著那名學生。

然後,開槍。

時薪的子彈擦過那名學生舉著長刀的手臂,在手臂上拉出一條殷紅的線,最後打進肩膀裡。

但這還沒完,藍色的水流從打進肩膀裡的子彈中竄出,開始一圈一的纏繞了起來進行捆人大業。

或許是那名學生的執念過深,被子彈射中也沒有影響他前進的速度,再加上水流的纏繞一時之間到不了使人無法動彈的程度,那名學生還是衝到褚冥漾面前。

用米納斯格擋住刀的砍擊,褚冥漾整個人飛了出去,連帶在他身邊昏迷的阿斯利安也向旁滾動。

重重的撞上掛著畫框的牆壁,那痛處跟被冰炎巴頭差不多,為了盡快恢復平衡,褚冥漾用沾滿自己鮮血的手隨意往牆上一拍。

「收到⋯⋯信物咯咯⋯⋯危險⋯⋯自動反擊咯咯。」

                           (待續⋯⋯)
鑰匙鑰匙~信物終於出來了!
其實「那名學生」之前在並行裡有出現過,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猜到ww
昨天去高空探索,今天去烤肉
回來的時候發現⋯⋯漾漾還在重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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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樓主| 發表於 2016-3-26 18:00:55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並行40–鑰匙

一面之緣,卻是一生之仇。

褚冥漾瞬間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推到一邊,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得以停下。

接下來,就是那盔甲騎士的長劍,穿過畫與現實間的界線,刺向因為慣性運隊持續前衝的學生。

但卻沒有刺中。

另一批光箭不知何時放棄與眾人纏鬥,化作繩索般的樣貌將那名學生連同子彈形成的藍色繩索給綁起來,並拉上半空。

盔甲騎士建議沒中,變相爬出墳墓的殭屍一樣,撐著牆壁把自己拉出畫框。

「咯咯⋯⋯敵人。」

盔甲騎士在褚冥漾驚恐的目光中站穩身體,並將長劍的劍尖指向那名學生。

「妖師⋯⋯」即便傷口仍冒著鮮血,那名學生仍用撕碎萬物的眼神看著褚冥漾。

「我記得你。」褚冥漾扶著牆壁站起來,剛剛他看見昏迷的阿斯利安已經被夏碎帶至安全的地方,現在他可以很專心地面對這位莫名其妙的敵人:「在餐廳得時候,你拿餐刀襲擊我。」

「你會付出代價的⋯⋯」那名學生聽見褚冥漾想起自己,笑容很是猙獰,黏土捏成的低速被打了一拳都比他好看:「為你的種族、為你的責任。」

盔甲騎士出手了,明明看起來像沒上油的機器人一樣僵硬,卻展現出驚人的跳躍利,像彗星一樣衝向那名學生。

與此同時,纏著那名學生的光箭摀住那名學生的嘴,並擊破最近的一扇窗戶,帶著那名學生逃離而去。

「咯、咯⋯⋯敵人已排、排除。」盔甲騎士轉身面對褚冥漾說道,但因為眼睛的部分空蕩蕩的,根本不能判斷他是不是也『看』著褚冥漾。

「啊?那個⋯⋯謝謝你。」褚冥漾從敵人逃跑得毫不猶豫的震驚中回神,對著盔甲騎士誠心的道謝。
不管是對向衝浪板的斯琳,還是對任何不像生物的靈,褚冥漾都不忘禮貌,冰炎第一天在他第一天進入手世界所教導的東西,是基本是根基。

「謝什麼謝!別以為我沒聽到他說收到信物這句話!」法烈跳過人群站到褚冥漾身邊,獅子般的眼睛很瞪著,兇狠卻難掩著急。

「漾漾,跟盔甲騎士取寄放之物吧。」白陵然顯然也有聽到,略微催促的說著。

「冰炎這也太絕了,信物是漾漾的血的話,除了漾漾誰也沒辦法拿啊。」黎沚略微感歎地看著盔甲騎士,要不是陰錯陽差褚冥漾受傷又把手壓在畫上的話,根本沒人能猜到信物是褚冥漾的血。

「防範未然吧,畢竟寄託之物很明顯是給漾漾的。」想到冰炎曾經創造出來的,很神經質的結界,夏碎理解的點頭。

褚冥漾聽著旁人的對話,對盔甲騎士深深行了一鞠躬禮。

「寄託之物的守護者,感謝您的辛勞,以信物交付者身份請求取出寄託之物。」

盔甲騎士一動也不動,甚至連一直發出的咯咯聲也銷聲匿跡。

褚冥漾並沒有因此直回腰板,他維持著鞠躬的姿勢,這是一種堅持的表現,卻也讓褚冥玥和白陵然等兄姐們心疼。

任誰看到自己的寶貝將姿態放得這麼低,都會難過。

盔甲騎士像是終於讀完進度條的電腦,抬起沈重的腳步走向畫框。

伸手探進畫中世界,從畫裡的一個架子上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到褚冥漾手上。

「十分感謝您!」褚冥漾很開心,彷彿沈甸甸的黑色盒子裡裝得是他最喜歡的蛋糕一樣。

當然裡面不會是蛋糕,如果是那褚冥漾可能會又幸福又痛苦。

盔甲騎士並沒有多說任何話語,他站到一邊備考著牆一動也不動,就向進入休眠狀態的機器。

「快拿來!」法烈催促著,他左手壓著右手強迫自己落坐在離褚冥漾有點距離的沙發上,壓制想搶過盒子一探究竟的衝動。

褚冥漾小跑向沙發區,單手稱著椅背翻過沙發直接落座,褚冥漾像收到聖誕禮物的孩子,播不急待地想把盒子打開。

可是呢⋯⋯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褚冥漾用力得臉都紅了那盒子依然淡定得跟冰炎的臉一樣。

「⋯⋯給我!」法烈怒了,認住那起爆的臨界點,伸手搶過黑色盒子。

只能說種族的差異在這裡秀體現出來了,在褚冥漾手裡跟鎢鋼差不多的盒子,在獸王族法烈的手裡脆得跟餅乾一樣。

曾盒子的碎片裡掉出一把黑色的鑰匙,褚冥漾撲過去撿起鑰匙,不由得慶幸鑰匙比盒子堅固。

「那個⋯⋯把碎片給我吧。」夏碎有些無言的看著法烈捧在手心的盒子碎片,不斷地祈禱盒子裡沒有別的東西。

有也毀了啊!

「拿去。」法烈一股腦地將碎片哎給夏碎,年輕人在擔心什麼他怎麼可能猜不到,從手感就能判斷盒子是否暗藏玄機,才可以這麼乾脆的用破壞開啟法,但這點法烈是不會說出來了。

看小孩們窮緊張也是一種樂趣。

褚冥漾仔細端詳著這把漆黑而樸素的鑰匙,現在鑰匙有了,可問題是要從哪裡打開前往無殿的門呢?

「學長設計的解謎遊戲好難啊⋯⋯」褚冥漾又發愁了。

「從上面的力量波動來看,這把鑰匙並不具有空間術法,但具有轉換術法。」千冬歲考在褚冥漾身側,跟他一起觀察這把通體漆黑的鑰匙。

「轉換術法?」褚冥漾提出疑問,這個詞彙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就像黑館的房間有自我修復功能一樣,雖然看起來是被迫畫的房間在開關門的瞬間回復原狀了,但事實上卻是把破損的房間給替換成另一個全新的房間,這個就叫做轉換術法。」安因擔起褚冥漾符咒老師的身分,仔細的解說。

「那放在房間裡的私人物品不會跟著被換掉嗎?」褚冥漾想到一點不解的地方,如過是換一個新的房間那僅只放在原本房間的物品不也被換掉了。

可是當時安因的房間並沒有「格式化」的現象啊。

「那是因為配合了另一種映射術法,能將物品無限複製道別的備用房間裡,當然是有條件的,不然連毀孫的物品都會被複製盡心的房間裡。」安因盡量詳細的回答褚冥漾的疑問。

褚冥漾點點頭表示明白,思索了一下反問。

「只有轉換術法沒有空間術法,也就是說這把鑰匙是有對應的門才可以使用?」

「是這麼說沒錯。」千冬歲同意褚冥漾的說法,不得不說褚冥漾在某方面敏銳度很強。

「那會是哪一扇門呢?」褚冥漾摸摸鑰匙的尖端,感覺非常熟悉。

黑館的奧使每一把都十分獨特,除了顏色之外就連造型都是獨一無二。

而這把鑰匙的造型讓褚冥漾感覺,似乎曾經拿在手上很長一段時間。

等等,很長一段時間⋯⋯

「我去學長房間試試看!」褚冥漾跳起來,直衝四樓。

                                       (待續⋯⋯)
不知道大家找到沒,那名學生在哪裡出現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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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樓主| 發表於 2016-4-2 22:05:3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皇鶯 於 2016-4-2 22:06 編輯

【特傳】並行41–被罵

偶爾⋯⋯那人也是會開玩笑的。

褚冥漾拿著那把通體漆黑的鑰匙,忐忑不安地站在冰炎房門前。

褚冥漾有冰炎房間的鑰匙,但並不是經常用到,畢竟冰炎如果在房間,褚冥漾往他房門口一站他就會知道並親自幫開門,冰炎如果不在,褚冥漾也不怎麼會借用主人不在的房間。

摸摸手中鑰匙把柄處的福科花紋,因為通體黑色用看的這些花紋並不明顯,但只要握在手上就會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漾漾⋯⋯」千冬歲看褚冥漾頗為不安的樣子,輕輕呼喚道。

「沒什麼好擔心的。」褚冥玥單手壓在褚冥漾肩膀上,她的眼睛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像是在審視前方道路的危險性。

「嗯!」褚冥漾露出自信的笑容,用力的點點頭。

眾人都來到他身後,是他最強大的支持與助力,還有什麼好怕的?

褚冥漾深深吸氣再用力地把所有能吐出的空氣吐出,穩定不住興奮的小心靈後,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裡。

門開了,陰涼的空氣化作強風向褚冥漾等人刮來,銳利得讓人皮膚生疼。

褚冥漾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他身體微蹲再用雙手擋在面前,希望減少強風帶來的影響。

「蠢蛋!」

想像中無殿大氣的建築並沒有在風停的時候出現在眼前,就在褚冥漾對著房內一片漆黑發出困惑光波時,就被轟天雷般的罵聲吼得倒飛出房間。

風又刮起來了,只是這次是把房門重新鎖上,黑色的鑰匙也斷裂開來。

被伊多即時撈回來才沒撞到牆壁的褚冥漾,腦袋發昏著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然被那一聲吼聲朕道德可不只有褚冥漾一個人。

褚冥玥覺得臉上熱辣辣的好棒欸山了個巴掌似的,不要以為聲音大她就聽不清楚那罵的是什麼詞。

千冬歲眼鏡被震出些裂痕,頭髮被吹得凌亂看起來好不狼狽,到現在還呆呆的回不了神。

萊恩默默的隱身起來,似乎想一個人靜一靜。

倒是夏碎反應得比較快,轉頭問褚冥漾:「剛剛那聲音⋯⋯是冰炎的?」

「啊?恩⋯⋯好像是耶⋯⋯」褚冥漾被伊多放回地面,乖乖站在原地讓伊多幫忙整理儀容。

「所以⋯⋯學弟那鑰匙是假的?」阿斯利安仰天歎息,通往無殿的鑰匙藏得嚴密真的可以理解,但是不斷坑自己人就⋯⋯嗯。

「應該是⋯⋯」白陵然摸摸起皺的衣擺,一肚子黑水都給升起來的怒悔給煮沸了,偏偏四周都是受害者,有氣無處發。

褚冥漾露出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被自家姊姊當小雞拎回大廳的沙發上。

「該不會又回到原點吧?」黎沚嘴角有點抽,不知道該不該一趟去冰牙對著冰炎的葬身處吐苦水。

褚冥漾像顆太久沒被澆水的小花,沒骨頭似的趴在沙發上,不斷在心裡排腹冰炎。

「學長欺負人學長欺負人學長欺負人⋯⋯」

忽然,結界撞擊的聲音又出現在眾人耳邊,明明這兩天已經習慣的叫罵聲此刻聽起來是那麼的煩躁。

「出去殺兩個可⋯⋯」法烈的臉色,難看到一個地步。

「不行。」安因果斷的將這兩個字脫口而出。

褚冥漾在沙發上翻滾了起來,沒辦法誰叫他心裡鬱悶,其他人似乎也知道他的習慣,敲敲地板叫出新的沙發並沒有過來跟他爭那點空間。

「所以冰炎到底把去無殿的方法藏去哪裡了?」夏碎牽著千冬歲的手塞了一杯溫溫的茶,用來壓驚的。

「誰知道。」褚冥玥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麼大一個坑往裡跳的感覺很差。

「哇!痛!」褚冥漾一個不小心滾下了沙發,還很悲劇的臉朝下。

「漾漾!還好嗎?」米可雅趴在沙發的扶手上,一臉擔憂地看著趴在地板上的褚冥漾。

「沒⋯⋯事。」雖然鼻子撞得整個酸酸的,但褚冥漾還是淚汪汪的摸一摸當作痊癒。

沒有馬上爬起來,褚冥漾無意間抬頭往前看,就見到盔甲騎士站在牆邊的身形,忽然一個古怪的感覺升上心頭。

「吶⋯⋯看守之物交還之後,看守者不是會回到自己的地方嗎?」褚冥漾坐在地板上,盯著盔甲騎士向眾人發問。

大夥也發現盔甲騎士的存在,紛紛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一般來說⋯⋯確實是這樣。」賽塔低聲解釋著,總是溫和的目光露出絲絲無奈。

褚冥漾手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柔軟的地毯在他的手心下騷動著,竟然與心中的躁動同樣頻率。

站穩之後才踏出步伐,褚冥漾直直地朝盔甲騎士走去。

盔甲騎士沒有一點反應。

褚冥漾站在盔甲騎士的面前,盔甲騎士很安靜就像一座古堡裡裝飾用的盔甲。

因為時間匆忙,褚冥漾還沒來得及進行清洗,手上的血跡已經乾掉了不知還能不能用。

吞了吞口水,褚冥漾將滿是血跡的手,按在盔甲騎士的胸前。

銀白的法陣自褚冥漾的手心之下蔓延開來,逐漸佈滿整個盔甲。

最後,盔甲騎士消失了,只剩下褚冥漾手上拿著的透明鑰匙。

「這次應該就是真的吧。」夏碎露齒而笑,從低了一個角度的肩膀可以看出他的放鬆。

「雙重防護啊⋯⋯學弟想得還真周到。」阿斯利安感歎到,褚冥漾拿到那把黑色的假鑰匙純屬幸運,如果換做別人就算想到用褚冥漾的血拿到寄託之物,也沒可能準備第二份拿到真正的鑰匙。

畢竟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寄託之物上,誰會想到看守人才是真的寶物呢?

握了握手中的鑰匙,褚冥要重新回到四樓,這一次他走得沈穩,沒有方才興沖沖的樣子。

透明的鑰匙插進冰炎房們的鑰匙孔內,從微微的震動裡,褚冥漾可以感覺到兩著間的契合。

輕輕轉動著,鎖開了。

輕輕推了一下,完全不熟悉的景象出現在眼前,一名用扇子著著嘴巴的女孩用漂亮的眼睛看著所有來訪者。

「歡迎來到無殿,小朋友。」

褚冥漾第一次覺得,見到扇真好。

                                                               (待續⋯⋯)
晚回家結果晚更新了真抱歉(鞠躬
劇情一不小心就跟愚人節應景了
這鑰匙真難找⋯⋯(你寫的
再來就要進入最後階段了!(握拳
雖然是最後階段但不曉得還要寫多就(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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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樓主| 發表於 2016-4-9 10:34:23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並行42–留下來的代價

重要的,是結束之後。

扇站得筆直,改版的和服襯得她體態纖細而美好,漂亮的扇子是闔起的,卻依然把她的巴掌臉黨了大半,只留下一雙發亮的眼睛,亮得方式卻與褚冥漾熟悉的不太一樣。

褚冥漾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第一時間的開心過去之後,雙腳卻踏不出一步路。

扇有點可怕,褚冥漾沒來由的冒出這個想法。

一隻手按在褚冥漾背上,然後一個使力將他推向了扇。

褚冥漾踉蹌了幾步,不知不覺踏出了好幾步,等他站穩時才發現,自己距離扇只有一步之遙。

錯愕的回頭看去,伊多笑得很溫柔,而推褚冥漾的那隻手沒來得及完全收回去。

「小朋友,怕什麼呢?」扇的腳不知何時離開了地面,為了與褚冥漾面對面她彎下腰來,反而給褚冥漾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扇董事⋯⋯」褚冥漾吞吞口水,身體微微向後傾,因為他覺得,扇離得太近了。

「小朋友,我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你無法想像。」扇子依然擋住大半的臉龐,扇眼睛的顏色筆褚冥漾印象中的還要深。

「嗯⋯⋯」褚冥漾小小聲的回應,知道自己對扇的印象概定化了扇這個人,卻忘了其他。

「你不需要害怕,因為我永遠不會成為讓你害怕的人。」扇緩緩地拿開黨在臉龐前方的扇子,原來扇的嘴角,微微翹起。

褚冥漾不禁愣神,他不太明白扇的意思,但這應該算友好宣言吧?

結束腦內小劇場,褚冥漾乖巧的點點頭,惹來扇一陣輕笑。

「扇,拖太久了。」

褚冥漾一個機靈,瞬間轉頭看向發聲者,銀色的頭髮冷冽的氣質,相較於冰牙王容貌上的相似,傘跟冰炎是長久相處下來早成的氣質相似。

「都過來吧。」被冰雕般的眼睛注視著,褚冥漾等人就連黑袍們也都不由得打直背脊。

傘轉身帶路,褚冥漾揉揉眼睛,他方才似乎看到了重影。

「漾漾,跟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了腳步,阿斯利安提醒般的喚了聲。

「喔!」右腳先踏出去,褚冥漾小跑步的跟上去,把剛剛的幻影拋諸腦後。

扇在散將人領走的時候,就退一直站在遠處觀看的鏡身邊。

「終於走到這一步呢。」風吹起鏡長長的衣襬,一種縹緲一種空靈,彷彿看透三千世界的眼睛如鏡子般映照出所見。

「若忽視掉前頭的人不是同一個,這個場景挺令人懷念的。」扇輕輕撚起被吹起的髮絲,稍作整理。
「總之,希望能有個好結果。」鏡溫和地笑了,神明包容的笑了,她與扇彼此共識的歲月已數不清,三人之中依然保有對世事熱情的只剩下扇,因此扇在想什麼她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是啊。」扇抬頭望向天空的方向,卻不見藍天與白雲。

這裏,是「無」啊,除了無殿三主誰也無法久留的無。

「你們到那去休息吧。」傘的手指修長而筆直,他像一處宮殿般的建築物指去,口中所稱的對象是誰,不言而明。

「都很清楚冰炎殿下留了什麼東西,我們就不能去?」褚冥玥問著,語氣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不卑不亢的卻顯得頗為尊重。

「清楚那有不需要跟,你們等結果就行了。」傘忽然伸手按在褚冥漾的肩膀上,讓褚冥漾整個人將直到動都不敢動。

褚冥玥沈默的看了眼傘的那隻手,便在白陵然的示意下走向傘所指的方向。

「漾漾,呼吸。」臨走之前,千冬歲附在褚冥漾耳邊提醒道,那語氣還帶著笑意。

褚冥漾臉一紅,趕忙深吸了一口氣,一不小心緊張到連呼吸都忘了。

「走吧。」見眾人都散了,傘才將手從褚冥漾肩上收回。

「嗯。」褚冥漾認真的回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睜大著,眨也不眨的盯著傘晃來晃去的髮尾看,深怕把人跟丟了。

傘不急不躁的樣子很是閒適,他帶著褚冥漾沿著湖畔走著,時不時往遠處眺望就像是在欣賞風景般。

褚冥漾也不急,早已猜到冰炎會將代價交付給誰保管,傘也不是會耽誤正事的人,因此褚冥漾一點也不著急。

「褚冥漾。」傘在一顆枯萎的樹旁停了下來,並呼亂褚冥漾的名字。

褚冥漾緊握著衣角,傘的這聲呼喚就像水波一樣將他的意識撼動,如咒語般的將他鎖在原處。

「你在這件事結束之後,想做什麼?」傘伸手輕輕握住乾枯的樹枝,樹枝的尖端輕輕地在他的手心滑動著,像是在檢查這棵樹的健康狀況一樣。

雖然傘的問題聽起來十分積極樂觀向上,但是褚冥漾卻只能給傘一雙茫然的、圓圓的、黑溜溜的眼睛。

「不安分的白色種族必須擺平,那是流淌在你血脈中的責任,你無法逃避而且必須做到。」只是看了眼褚冥漾的反應,傘便繼續將視線放回手中的樹枝,一字一句中的絕對像巨岩一樣,砸得褚冥漾喘不過氣。

用腳尖輕輕播著地上的石頭,褚冥漾低著頭,同樣也沒有看向傘。

「冰炎很清楚,你必須做也一定會做到。」傘放開樹枝,改將掌心貼在樹幹上:「所以他在乎的,是你之後要做什麼,他所留下的代價就是想為你實現這個願望。」

褚冥漾愣愣的看著傘的背影,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冰炎只是希望他擺平那些不安份子,留下來的代價也是讓他能運用在這方面上。

卻沒發現,冰炎更擔心的是「之後」。

「想要就此引退,過上永遠安穩的日子。」傘繼續說著,同時也緩緩地繞著樹幹走著,仔細的檢查這棵樹任何一點小細節:「還是想做些別的事?」

褚冥漾不明白傘為什麼那麼在乎這棵樹,但他也發現了一件事。

這棵樹是缺水枯萎的。

可,明明長在湖邊啊?

「我⋯⋯沒有想過。」褚冥漾眨眨徵得有些乾澀的眼睛,如實回答傘的問題。

褚冥漾並不是個天才,就算是天才腦容量也是有限的,太多的是擠在眼前,導致褚冥漾根本沒有看到那之後的空白。

「看得出來。」傘也沒有為難褚冥漾,他慢條斯理地伸出手指,用指尖細細描繪著樹皮上的紋路:「那你現在可以好好想想,我們有很多時間。」

褚冥漾又是一愣,很多時間?

「放心吧,在你離開無殿之前他們是不會有任何動作的。」傘的這句話就像一記鎮定劑,把褚冥漾心中連自己也察覺不到的不安給鎮壓住了。

「這樹⋯⋯還能救活?」褚冥漾吞吞口水,生硬的將話題給帶開。

「不知道,還在觀察。」傘也沒介意這種小事,就真的像是給褚冥漾思考的時間一樣,順著褚冥漾的話說了下去。

「這樣啊⋯⋯」褚冥漾乾巴巴的說著,隨便找出來的話題結果自己接不下去,而且似乎並不是個適合深入詢問的事情。

「很奇怪它為什麼會枯萎嗎?」傘收回了手,似乎已經檢查得差不多了,他與褚冥漾並肩站著,微微側頭既可以看見褚冥漾又不會讓褚冥漾有被盯著看的壓迫感:「明明就長在水邊。」

「嗯。」褚冥漾點點頭,傘說得正好是他方才的疑問。

「因為他缺少的並不是水分,而是其他的必要物質。」傘說著,眼神深遠了起來,不知看去何處了:「缺少了那些物質一開始並不會造成多大影響,可是漸漸的某方面的不足顯現出來,最後成了致命傷。」

褚冥漾順著傘的視線,跟他一起看著那棵枯萎的樹,比路上看見的行道樹還小,只有枝幹的樹讓褚冥漾無法判斷他是什麼品種。

感覺到衣服隨風吹造成的些微拉力,褚冥漾總覺得,自己似乎知道該給傘什麼樣的答案了。

「傘董事。」褚冥漾轉身面對傘,慎重地喊出口。

傘也轉身與褚冥漾面對面,這是一種重視。

「學長留下來的代價能讓我做什麼?」褚冥驗眼裡閃爍著不安以及⋯⋯一點點興奮。

「能讓你做任何事。」傘肯定的說道。

「那⋯⋯」褚冥漾深深吸氣並閉上眼睛,回想最是熟悉的那個背影。

以前看著那個背影時,最想做什麼來著?

                                                                  (待續⋯⋯)
上次看到並行只剩04的時候,鶯的小心肝抽了一抽
我沒有拷貝留言啊@@(這人單心的點跟別人不太一漾
後來回覆了真開心~
至於漾漾和傘面對面那段⋯⋯讓作者腦抽一下,就是標準的校園告白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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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16 20:57:29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皇鶯 於 2016-4-16 21:00 編輯

【特傳】並行43–宣戰

「小子們!」扇霸氣的雙手叉腰,像個山寨大王一樣仰天大喊的同時臉上還帶著避逆天下的狂笑。

他身後的「小子們」正是褚冥漾的親友團們⋯⋯已全部人都被困在一起的狀態被放在扇的身後。

上層和中層的人奮力掙扎,下層的人嘛⋯⋯包括法烈都處於大腦與身體不同步的悲慘狀態。

「回去辦正經事吧!你們的戰場就在前方!」熱血到中二表爆棚的台詞被扇真誠的念出來,然後這看著嬌小的美人兒繞過有她三倍身高的的「大球」的後方⋯⋯

然後「大球」被踢飛出去了,不曉得哪個倒霉蛋遭了這一腳,希望是個皮厚的。

然後大們就打開了,「大球」飛出大門後大們跟著大球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胡鬧。」鏡無奈的搖了搖頭,從袖子裡掏出好幾頻強效傷藥,並打開船務用的陣法給褚冥漾等人送去。

「我這是給他們招好運,豈不就用飛的,以後就能用衝的了。」扇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相當滿意,多符合她一名教育者的身份啊。

傘站在一邊,不予置評。

「話說回來,湖邊那棵樹狀況怎麼樣了?」扇眉飛色舞的做表情,對著傘問。

只見銀髮的男子露出淺淺的、淡淡的笑容。

「拜託您了!」不久前,褚冥漾就十度鞠躬,對著傘喊出這句話。

「嗯,他會成長茁壯的。」

這邊三位大人物用慈愛的眼光看著未來,那邊打拚未來的小貝們正滕德斯牙裂嘴。

「嘶⋯⋯疼啊。」黎沚揉揉發疼的肩膀,準確來說他全身都痛,只是手只有一雙,揉肩膀優先。

「扇董事還真是⋯⋯」戴洛苦著一張臉,剛剛他被壓在篇下層的位置,被這麼多人的體重壓著現在還坐得起來,只能說不愧是黑袍。

「謀財害命。」法烈面朝下的趴在地上,嘗試告訴你一顆球隊桌面的接觸點只有一個很小很小的點⋯⋯而不知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扇在捆的時候把本體重量最重的他放在那個點上。

雖然是最耐打的獸王族,但法烈表示,當爹好幾年了早就不年輕啊。

褚冥漾暈乎乎的被伊多拉起來,剛剛被哥哥姊姊眼明手快的護住才在大球上卡到相對較好的位置,但是那豈非的衝擊力不亞於先前那次人肉砲彈。

會飛的漾漾表示,他真的不想飛。

褚冥玥優雅地從地板上站起來,女王風範十足的從還躺在地上的人的身上踩過去,來到褚冥漾面前。

順便採證幾根歪骨頭。

「下一步決定好了?」褚冥玥撫平有些皺的衣領,滿臉不悅聲音卻萬分冷靜。

「嗯,就等那邊主動開戰。」褚冥漾點點頭,剛剛傘教過他,被宣戰而反抗是「官逼民反」,而主動打到別然家門口叫做「司馬昭之心」。

將自己安置在「正義」的位置,這小小的手段經過對方多次演練以及傘的提點之下,褚冥漾成功點亮自己的技能欄。

「那就這樣吧。」褚冥玥從善如流地點頭,她已經很久沒有在褚冥漾要走的道路上做指點了,這種欣慰以及失落共存的微妙心情,讓褚冥玥只能擺出一張撲克臉。

曾經所在自己懷裡哭泣的孩子,

「那我們應該可以準備應戰了。」白陵然依然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但那眼神卻吸例如猛獸:「外面⋯⋯變安靜了。」

褚冥漾聽了立馬往走廊盡頭的窗戶望去,並豎起耳朵細細聽著,果然這幾天只有夜晚才間斷的討伐聲已經消失,一點餘音都沒留在風中。

法烈翻身讓自己面朝上,然後一個帥氣的地蹦站立起來,眼裡滿是煞氣與戰意。

「戰場似乎已經被人定好了。」千冬歲將手掌平攤,收集情報用的式神從地上掀起一小小的龍捲,乖乖停在千冬素的手心裡,報告自己的所得。

「那⋯⋯」褚冥漾拍拍老頭公以及米納斯,同時環視四周同伴們的神情。

只能說呢,真是一群好戰份子。

「走吧。」

但這群好戰份子,就是我向前衝的底氣。

白陵然覺得很不舒服,不規律的心跳似乎在敬告些什麼,但他依然保持著平時的風範,跟著眾人走出了黑館,只是一雙眼睛轉動的評律變快了,看向弟弟和妹妹的次數變多了,還把辛西亞的手牢牢牽在手中。

褚冥漾並不知道落在隊伍末端的白陵然,內心是如何活動的,千冬歲站在他的左手邊,伊多站在右手邊,身後最直接辨識褚冥玥,前方殺氣逼人的萊恩舉著雙刀警惕著。

而褚冥漾那稚嫩的臉孔,硬生生因為氣氛成熟了幾分。

米納斯被握在褚冥漾手中,時不時閃過藍色的光芒。

褚冥漾發現四周漸漸有學生的蹤跡,並仔細的觀察是不是除了學生之外的人混進來。

臣稍來一封通知說他封住了學校,讓參與這個戰場的人僅僅只有學院的師生,大大的減少了褚冥漾等人的負擔。

畢竟雖然大部份教職員都站在褚冥漾這邊,卻架不住學院學生多。

蟻多咬死象,尤其教職員們在與學生過招時階存有天生的顧慮。

「那些頭領不會帶幫手嗎?」褚冥漾小小聲地向千冬歲傳達他的顧慮。

「漾漾,不要小看學院的結界,那些人能進來一方面是他們盡了全力,另一方面是結界放水,他們不會有力氣去帶別人的。」千冬歲解釋著,同時仔細觀察褚冥漾的精神狀態。

「是這樣嗎⋯⋯我原本還挺擔心他們不會來的。」褚冥漾苦笑了下,雖然在無電有傘給他做心理建設,他卻依然擔憂許多事。

「漾漾,我們是黑色的代表,他們想要黑色的力量就必須從我們身上抽取。」褚冥玥不慎高興的板著臉,這種被人當肥肉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忽然腦筋一轉,好像自從冰炎過世後就沒有有趣的事情讓她調解,褚冥玥更不開心了。

褚冥漾應了一聲,表示自己有聽見,但心裡頓時沈重了起來。

遠遠看著他們這一行人的學生,眼中接帶著恨,認為妖師是他們的仇人,卻不知帶領他們打擊妖師的人,演了一手好劇本。

褚冥漾認出站在遠處的其中一個女孩,那是隔壁班級的學生,雖然沒有交談過,緊緊只是擦肩而過冥漾也知道那女孩的活潑以及爽朗。

然那女孩,卻在與褚冥漾視線接觸的時候,露出一個,既血腥又病態的笑容。

褚冥漾猛然停下腳步。

「漾漾?」喵喵因為來不及煞車,不小心撞上奴樂利的背,揉揉發酸的鼻子出聲詢問,沒想到卻看見慌了神的褚冥漾。

「不太對⋯⋯他們完全沒有攻過來。」褚冥漾用左手摩擦自己滿是雞皮疙瘩的右手臂。

「漾漾。」伊多按住褚冥漾的肩膀低沈的說:「他們按兵不動只是尊從命令而已。」

因為貪念,踏些白色種族越了界,甚至打破平衡,引發悲劇。

「不對。」法烈否認了,看盡黑暗面的人總是能分辨出許多可怕而細微的事情。

「他們按兵不動是因為⋯⋯殺意被短暫滿足了。」

白色與黑色從來就不代表正與邪。

                                     (待續⋯⋯)
銜接的一章,下一張關於就開戰了,但關於戰場的描述⋯⋯血淋淋的東西應會稍作修飾的,請各位看著法烈最後一句話給自己做心理準備。
再來下週鶯要坐長途車,所以會依情況調整更文時間,但不會超過星期天的~
下週是期中考週,大家加油吧!
至於那棵樹的寓意⋯⋯ww不懂在短消息問吧

某人:你考試壓力大嗎?
鶯:沒啊
某人:那你幹嘛寫文章報復社會!(指下一章,這人看的是原汁原味沒修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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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樓主| 發表於 2016-4-22 15:20:16 | 顯示全部樓層
縱使在最危急的時候分裂,縱使他們曾做過背信之事,但當那一半的族人被殺害時,另一半的族人仍會為他們拿起武器。

對於慾望,有很奇怪的、模糊的定律,比如說對權力的渴望好了,只有握有權力的人,或者是深知權力迷人之處的人,才為渴望更高的權力。

因此,不安分的白色種族只可能是位高權重者,而且不是一般的位高權重。

Atlantis學園的中心廣場有著十分特別的設計,除了寬闊的地面上畫著不完整的教學用陣法外,再向上三層樓的高度處,有一個浮空的舞台,據說當初設計時扇董事考慮到能夠在廣場舉辦活動,才弄了一個浮空的舞台。

舞台的設計很華麗,金屬的色澤上雕刻了許多特效用的陣法,可是舞台上站著的那些人,卻不是活力四射的主持然和讓人滿心期待的偶像嘉賓。

「公會的長老⋯⋯」總使早就有所猜測,但真正看見的時候褚冥漾還是忍不住心中的複雜。

公會,可以稱作世界法則的維持者,在千年以前由會長與他的好友們共同設立,並一點一點的在守世界與原世界打出絕對的信譽,公會的規模漸漸擴大之後,便有了逐漸完善的體系,當時的開國元老們皆成為長老,與會長一起掌管公會事務。

而這跨越種族的機構,其位高者所擁有的權力同樣也跨越了種族,公會的長老們得到的地位遠遠高於種族內的長老。

但現在,他們想要的是,跨越⋯⋯時代的權力。

「看來罪人們終於到齊了。」長老們一共有五位,現在出現在此處的明顯是統領者,他是涅鉕。

褚冥玥的眼神危險了起來,罪人?哈!

原本四散的學生們開始聚集,他們的眼中都應著瘋狂且病態的期待,蠢蠢欲動的肌肉偏偏被命令要求耐心等待,壓抑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就像發作的成癮者。

「快啊⋯⋯讓我報仇。」

「是妖師,是該死的妖師。」

「世界的罪人⋯⋯」

竊竊私語傳入眾人耳裡,伊多看著那些學生們的嘴臉,想起弟弟們的笑臉,眼睛更紅了。

倒是白陵然依舊保持著平靜,見過風雨的首領就像一顆鏡時一樣穩住自己的心神,但被他握著手的辛西亞卻深深的感覺到那收緊的掌心傳來的陣陣不安。

「黑袍們,你們不應該站在黑暗身邊。」涅鉕的聲音徊盪在整個廣場,這種共鳴讓人覺得刺耳。

褚冥漾看著舞台上的涅鉕,因為位置的關係,這孩子只能仰頭看著,卻一點也不被這微小的心理戰術影響。

冰炎教過,地理位置和實力無關,只要心比對方高。

「黑暗很好,且不會令人作噁。」褚冥漾第一次聽到阿斯利安說出這麼激烈的話,卻沒有覺得經要到哪裡去。

阿斯利安確實覺得涅鉕很噁心,對借刀殺人者的噁心。

「嚮往光明才是正道。」涅鉕將這句話唸得像從聖經裡節錄,且表情虔誠。

「正道並非光明。」夏碎召喚出幻武兵器,並沒有多做甩動,鞭子的握把被他穩穩握在手中,邊身柔軟的垂下地面,像一條折服的蟒蛇。

涅鉕察覺自己的話語對這群人並沒有太多的煽動力,他覺得似乎要採取其他方式對這些黑袍。

在他的計劃裡,妖師一族應該孤立無援,他要將妖師的助力搶來變成自己的,若不行就毀掉那些助力。

就像煽動潘格基殺害水妖精雙胞胎兄弟一樣,水鏡持有者以及禁忌之子難以拉動,他們甚至會成為褚冥漾的一大助力,所以便給潘基格力量讓他得以「肅清」部族,消去禁忌之子的同時還能得到整個水妖精新秀的投誠,一舉兩得。

「站在最人身邊的你們也染上罪孽。」涅鉕話鋒一轉,從勸降變成了挑撥:「這些孩子的家人流淌下的鮮血,也沾染在你們的指縫中,對吧?」

這問號根本不是要讓黑袍們回答,而是要讓滿是復仇慾望的學生們,填上他們想要的答案。

「助紂為虐!」

「幫兇!」

「你們還是黑袍嗎!」

出現新的仇人就像在仇恨的霍焰上又添了一把薪柴,學生們開始暴動,甚至有些學生已經開始向黑袍們丟出術法。

「真是可怕的心理戰⋯⋯」學生們的所有行為完全掌控在涅鉕的手中,千冬歲發自內心的感到心驚,力量強大的敵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掌握心靈的敵人。

褚冥漾深呼吸,像是高空彈跳前的心理準備,他有種預感,等等涅鉕會祭出更令人震撼的事物。

「讓最人們看看他們應該如何贖罪吧。」涅鉕單手高舉,他姿態優雅、表情嚴肅,像個佈道中的神職人員。

學生們沸騰了,在人群後半的那些人得了先機,他們拔腿狂奔,好比飢餓的豺狼看見血淋淋的肉塊,用生命去衝刺、去奪取。

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將這些屍體拖出來。

褚冥漾臉色瞬間刷白,褚冥玥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白陵然幾乎快被這衝擊撞暈過去。

一個或兩個學生一起牽著一條繩子,繩子的後面皆綁著一雙手腕,多地的身體早就滿是血跡,見其中一些學生將屍體拖過粗糙的石頭地把皮都磨破了,也沒有新的血液從那些屍體中流出。

都流乾了。

褚冥漾按住腹部壓住嘴巴,血腥的味道隨著這些屍體的出現撲鼻而來,幾乎讓褚冥漾把消化完的餐點給吐出來。

那些屍體身上身可見古的傷口在褚冥漾驚恐的雙眼中被無限放大,他現在明白法烈所謂的「殺意被短暫滿足了。」是什麼意思。

還有一股濃濃的屍臭。

褚冥玥臉色也不好看,她堅強地打起精神數著屍體的數量。

不多不少,正好是當初跟著那位長老與白陵然分家的妖師人數。

「然⋯⋯」辛西亞扶著白陵然,剛剛幾個學生拖著一具屍體從離他們較近的地方經過,屍體面容猙獰他們卻依然一下就分辨出他的身份。

是那長老。

「辛西亞⋯⋯聯絡白彌他們,讓他們去公會本部。」白陵然粗喘著氣,抓著辛西亞的指尖有些泛白,力道甚至到辛西亞感覺到痛。

可是辛西亞並沒有收手,反而更加堅定的反握白陵然,點點頭。

「真是⋯⋯罪孽深重。」賽塔的眼裡是悲傷,他看過太多生命因為各種原因逝去,最悲哀的不過是因為算計。

萊恩抓緊自己的領口,微微的窒息感幫助他壓抑即將噴發的怒氣,休狄的死是因為涅鉕想奪取被封印起來的力量,那這些邀失憶族的族人又是因什麼而死?

「必須報仇⋯⋯」褚冥玥說著,緊握著的拳頭昭示著她的憤怒。

同時,說盡了多少人的心聲。

自家人只能自家罵。
                                                                (待續⋯⋯)
鶯今天開了新帖,【盜墓】等你睡了(瓶邪)
有興趣的各位歡迎去捧場喔~
另外看到很多錯字的問題⋯⋯鶯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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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30 17:30:54 | 顯示全部樓層
【特傳】並行45–祭品獨白

隨波逐流,並不是錯。

當初,在長老與首領之間,選擇了長老。

不是覺得長老好過首領,也不是不想幫助先天能力繼承者,只是在當下隨著代表們跟隨了長老。

也曾將想過妖師一分為二的情況之下,首領該如何自處,但這個念頭馬上就被拋諸腦後,因為做決定的是那些代表,煩惱這件事的是管理者。

長老對於能夠掌握妖師一族而感到開心,雖然只有原本的一半。

他開始用一些強硬的手段來加強自己的權利,一條條將生命視為草芥的規則發布,像古時候的嚴刑峻法一樣,最輕的刑責是死刑。

但沒有人去反對,就跟沒有人去附和一樣,大家都習慣了逆來順受,誰叫妖師總被壓迫,反抗到後來也會麻木、厭煩。

有一天長老立了他的兒子作為新的首領,區域代表們紛紛道賀,其他的時鐘保持沈默。

然那位新首領一上任就宣告,他要帶妖師一族投誠公會,換取站在光明之下的機會,就此成為名妖師。

喔對了,長老和新首領創了兩個新名詞,一個叫暗妖師一個叫明妖師,白陵然首領帶著的另一半妖師一足,被套上的就是按妖師的名詞。

就像早期的台灣,漢人將原住名分成生番和熟番,只是長老和新首領把這個方法套在妖師一族身上。

在他們自己也是妖師一族的成員的情況下。

跟著長老和新首領,穿過傳送陣之後便是暗無天日的日子。

根本就沒有長老和新首領所說的那麼好,族人們被分開來關進秘密的牢房裡,沒有陽光沒有自由,也沒有足夠的食物。

許多人開始怪罪長老,但看到長老年邁卻也活在這麼不堪的條件下之後,又回復了沈默。

反正都沈默這麼久了。

不曉得過了多久,牢房的大門打開了,有些人以為自由的時候來了,卻看到一群身穿制服的學身衝進牢房,舉著武器往妖師一族族人進攻。

沒有人有力氣反抗,很快地就被殺得全滅。

死得比長老還早,還聽見那蒼老的聲音不甘地叫囂聲。

好像是在說,公會的欺騙。

真可笑,現在才發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執念過深,靈魂附在屍體上無法離去,視角定格在原本能看見東西的眼睛上,只能看到眼睛應該能看到的情景。

被殺死後,屍體被綁住手腕並被懸掛在牢房的天花板上。

本來以為會就這麼被掛到天荒地老,結果沒多久後這些學生又回來,並且將屍體都解下。

然後像拖著布袋一樣,將族人們的屍體拖出牢房,拖到Atlantis學院的中央廣場。

白陵然首領在那裡,辛西亞小姐在那裡,後天能力繼承者在那裡,先天能力繼承者也在那裡。

委屈那孩子了,要看到著麽不堪的場景。

結果到頭來,還是要依賴白陵然首領以及另一半的族人。

屍體在舞台的上空懸掛在看不到的圓形軌道上,成為那公會長老涅鉕的陣法的一部分。

透過屍體的眼睛看到,先天能力繼承者紅著眼滿臉都是不甘。

他不甘,我也不甘,如果可以,我想回到當初,自己選擇。

褚冥漾望著掛滿了屍體的祭壇,不大的拳頭握得死緊,他不知道妖師一族發生了什麼事,因為褚冥玥和白陵然從不開口告訴他。

可是看到這副景象,其實什麼也不必說了。

有一種人,做遍天下喪心事,也要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現在⋯⋯」涅鉕搖搖指向褚冥漾,用悲天憫人的表情說:「就剩下那邊的妖師了。」

這是一句開戰宣言,涅鉕的語音一落,學生們就像沸騰的滾水、受感染的喪屍一樣,其僕後繼的攻向褚冥漾等人。

「放手殺下去!已經跟提爾那邊打過招呼了!」夏碎一鞭子下去就是把人給腰斬,毫不遲疑。

在學院內部是死不了人的,現在不是鬼族大戰,沒有人打破結界,學生們更是沒有鬼卒那麼實力堅強,說白一點,他們不過是被打了興奮劑的牛群。

卻是數量上讓人棘手。

褚冥漾知道自己的近戰實力比不上友人們,甚至也比不上從小就在守世界長大的其他學生。

所以找尋一個狙擊點埋伏,是他最有利的策略。

褚冥玥也有意要讓褚冥漾藏起來,曾經拿來對付光劍的福紙再度滿天飛舞,進攻的同時隱藏起褚冥漾的身影。

可是似乎並沒有這麼順利。

舉著光劍的身影以飛快的速度衝向褚冥漾。

相較其他人先與學生對上的進攻方式,法烈一前獸類般的眼瞳直直看向她唯一的目標。

獅子往往一進攻,就是向著獵物的咽喉去。

涅鉕站在陣法的中心,他正等著學生們帶著妖師的血脈來到他面前。

沒有妖師一族的普通人沒關係、沒有妖師首領也沒關係、沒有妖師的後天能力繼承者也沒關係。

但是一定、必須,要有妖師一族的先天能力繼承者。不然拿不到黑色完整的力量。

現在他要做的,守在陣法中心,一步也不能離開。

但法例的進攻是那麼的兇猛,沒有變出獸爪,也沒有露出任何獸類的特徵,僅僅只是五隻手指頭向涅鉕抓去,就讓涅鉕感受到生命危險。

雙腳是陣法的核心,只要一點點偏差就會使整個陣法崩潰。

該怎麼閃過向頸脖襲來的攻擊?

涅鉕一個後仰,展現出寶刀未老的柔軟腰力,近乎一百八十度的下腰,躲過了法烈的攻擊。

但法烈的攻擊起是這麼簡單就躲過的?

法烈不慌不忙地伸出另外一隻手,將涅鉕伸出來抵擋的手臂抓得一個鮮血淋漓。

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法烈矯健的落在涅鉕後方的地面上。

沾滿涅鉕鮮血的手被法烈舉到唇邊,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法烈的表情滿意得像隻大貓。

血液順著涅鉕的手滴到畫有陣法的舞台上,並沒有對舞台產生任何影響,但那愈來愈多的血滴掩蓋住部分用妖師一族族人鮮血畫出的陣法,格外諷刺。

「殺手家族就這麼墮落嗎?」事到臨頭涅鉕還端著他虛偽的面具,質問著法烈希望能夠動搖他。

「殺手永遠一視同仁。」法烈悠悠地回答:「不會因為刺殺的對象是黑是白而拒絕賺錢。」

「真是大道理。」涅鉕將袖子撕下並撕成長條形,簡單的包紮一下自己受傷的手臂。

法烈伸個大大的懶腰,一點想要阻止的意思也沒有,甚至連涅鉕拿出自己的武器他也沒有阻止。

金色的眼睛閃閃拉亮的好似一顆黃寶石,瞳孔愈發狹長。

這隻獅子並不餓,他只是需要一些樂趣。


                                                                           (待續⋯⋯)
差不多要準備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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