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幻瓏 於 2020-7-22 11:58 編輯
一進酒館,果不其然的,沉默之鷹那張帥到天怒人怨的臉讓整個酒館氣氛瞬間一變。
愛慕與怨羨的目光交錯在酒館中,然而沉默之鷹卻像是習以為常似的,腳步不停地走到角落坐下。
露茈好像不習慣來到這種地方,有些無措的左右張望,也有不少男人在對沉默之鷹發送完怨恨光波之後,轉而對我和露茈露出色瞇瞇的表情。
我就說!神殿女祭司的衣服那胸前露出的設計根本很危險也很讓人困擾!明明男性祭司的衣服就包得好好的!
還有光明神給我的藍毛真的太搶眼了!我相信如果用我在原本世界的外貌,站在豔光四射的露茈旁邊肯定沒有任何人願意看我一眼。
因為沉默之鷹是貴客,理論上我們雖然有著接待的身分,但是地位還是不能和他相提並論(神殿大概只有教皇&光明祭司可以和他平起平坐,聖殿則是十二聖騎)所以我們在沉默之鷹沒有說我們可以坐下之前,我和露茈只能乾站在他身後。
然而我想沉默之鷹肯定不知道「憐香惜玉」怎麼寫,他居然!都喝到第五瓶酒了!還不讓我們坐下!
腳好痠啊……我忿忿地盯著沉默之鷹,光明神祭司本來就不是體力活,露茈站了這麼久也臉色——嗯?
只見露茈臉色如常,彷彿她不是罰站了快一個小時,而是十分鐘。
太扯了!還是說光明神祭司有這種體力才是正常的!?不會整個光明神殿最體虛的只有我和格里西亞吧!?(格里西亞:幹,不要牽連老子!)
查覺到我震驚的視線,露茈轉過頭來,比了比我的腳,用嘴型做了個「痠嗎」。
我沉痛的點點頭,並用希冀的眼神望向露茈,她不知道有沒有甚麼秘訣喔?
露茈用鼓勵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又是用口型拋了兩個字過來:加油。
……
哀莫大於心死估計就是這種感覺。
就在沉默之鷹又叫了一堆下酒菜之後,我終於有些受不了的蹲下身,無視露茈焦急責備的眼神,長舒了一口氣。
急什麼嘛,沉默之鷹剛才完全沒有轉頭看我們啊,我就休息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蹲下的關係,我的眼前像是被蓋上了一層黑紗,我眨眨眼,想把這種感覺眨掉,然而我只覺得黑紗越來越厚重,最後就是一片漆黑。
我沒有昏倒,但是這種完全看不見的感覺令我覺得昏倒似乎比較好。
「露、露茈!」情急之下,我完全忘了自己還在接待中,只急著往右手邊摸去,想抓著個人給我安全感。
「泠櫻!這樣成何體統!?沉默之鷹大人還——哇!怎、怎麼回事!?妳的眼睛怎麼了!?」
我看不到了!
我想這麼說,但是喉嚨卻像被掐住一樣發不出聲音,有甚麼濕濕的自眼眶中流出,蘸濕了臉龐,是眼淚嗎?可是我只覺得慌,沒有想哭的意思啊……
有誰抱住我的肩膀,將我轉了個方向,低低的聲音說著:「不要亂動,你眼睛流血了。」
我認出來了,那是沉默之鷹的聲音。
話說眼睛流血?可是不會痛啊。
「看起來是中毒了……」
我聽見露茈的聲音,她正在詠唱治癒術。
中毒?莫不是、教皇之前說的那個?
我試圖聚集光元素要施展淨化術。
不知道有沒有聚集成功,因為我根本看不到……但是一直都沒有好起來的感覺,就不知道是沒有聚集成功,還是聚集了但是沒控制好沒落到我身上——
不對!
我這時才突然想起一個很關鍵的點——
我是元素絕緣體。
這代表任何魔法,包括光明系神術,都無法在我身上發揮效果。
去你的教皇!什麼危急時刻潛力就爆發出來了!?聽你在唬爛!就算爆發了我還是救不了自己啊。
露茈此時已經唸完了,但我聽見她隨後一聲「怎麼會這樣」的驚呼。
視力跟聲音都還沒恢復,我依舊只能靠我的耳朵辨別周遭。
「沒有用嗎?」這是沉默之鷹。
我的心涼了半截,對於死亡的恐懼從心底爬上來——
「發生什麼事了?」驀的,一道似曾相識的聲音插了進來,還伴隨著扣扣扣的腳步聲。
***
2020.7.22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