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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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全職高手x特殊傳說x吾命騎士—傳說歸來(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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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3-22 09:44:12 | 顯示全部樓層

#57

群起圍攻之下仍沒傷到葉修半分。

「靠靠靠靠靠,躲躲藏藏的算什麼,是男人就出來面對!」黃少天用冰雨指向安然坐在空中的葉修。

「這麼多人圍打我一個能不跑嗎?」抬手,鎖鏈擋下直擊而來的炮彈,葉修看向躍入戰場的白色身影,「還在想說你怎麼不參加呢,沐秋。」

收起吞日,蘇沐秋表情淡然的看了眼對方,然後他轉看向其他人,「別看到是認識的人就放水,認真打。」

「……」沒有人反駁蘇沐秋,每次差點就可以傷到葉修時他們都手軟,就怕下一擊會奪走對方的性命,奪走生命的事他們不是沒做過,只是前世走過生老病死,他們再明白不過一件事。

逝去的人不會再回來。

當自己坐在搖椅上和孩子細數過往的榮耀時,記憶裡鮮明的笑語變得蒼白,熟悉的面孔只能在回憶和墓碑上的照片找尋,只剩自己還活在回憶裡,那樣的孤寂想想都怕。

看見他們眼中的黯然,蘇沐秋轉過身不多說什麼,手裡握著另一顆寶石。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用到這個。

『心壞榮耀,即戰無不勝!』

溫暖的光芒照亮罪惡之城半邊天空,橘色的形體在他手中拉長,銀色的鋒芒銳不可擋,千機傘於他的手中重執榮光。

蘇沐秋以交縱的鎖鏈作為立足點翻躍而上,白色衣擺隨著他的動作飛舞,看起來就像在蜘蛛網間翩然起舞的蝴蝶,動作優美的不可思議。

腳尖輕點跳起,手上的千機傘眨眼間轉為矛型態劈向對方,葉修見狀身體往後躺一腳踢開千機傘,蘇沐秋反手刺出龍牙削過葉修臉旁留下一道血痕。

「你以為換了個馬甲我就會放水嗎,再不認真你可就要輸了,葉修。」蘇沐秋說。

金色眼睛閃過一絲令人熟悉的情緒,葉修勾起嘲諷般的笑容,「……呵,還早!」

黑霧在他手中化成一桿戰矛,黑與白瞬間纏鬥在一起,一時之間誰也分不清誰更技高一籌。

「我說,一樣都是千機傘,怎麼這蘇沐秋使起來就很好看,可是老葉用得就是一個土字。不過我們在這裡觀戰真的行嗎,不用過去幫忙嗎?」黃少天問。

「先看著。」韓文清頭也不回的說。

「真的行嗎?對手可是陰影……」

「你們不好奇一葉之秋跟君莫笑,誰更強?」孫哲平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閉上嘴巴。

不說一葉之秋和君莫笑的勝負,光是強者間的戰鬥就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何況是插手。

而且也看不出來蘇沐秋有哪裡需要幫忙的。

喀噹。

葉修的這一擊沒有之前的力度,讓蘇沐秋抓到破綻追擊逼得葉修不得不退開重新調整節奏,但蘇沐秋怎麼可能給他這機會……

「大戰時的傷還沒好吧……」蘇沐秋的額頭浮現一道金色的圖騰,金色的紋路蜿蜒而下布滿臉的兩側然後一直延續到手背勾成繁複的圖案,褐色眼瞳倒映著面前的人訝異的表情。

蘇沐秋勾起和平常沒兩樣的微笑,「按照之前說好的,事後你得幫我收集材料否則你就完蛋了!」

握住變回傘型態的千機傘,蘇沐秋一個箭步將傘尖抵在葉修胸口。

手握住的傘柄也出現金色的圖騰然後遍佈整個傘體,只是金紋所到之處,千機傘因無法承受力量開始出現裂痕,看著那些裂紋蘇沐秋眼中流露幾分不捨,但還是移開視線堅定的直視目標。

『吾藉以賽塔·羅林,光神的貓眼之名,懇求創聖之牙消滅黑暗而光明降臨!』

話尾一落,千機傘瞬間化作粉碎,露出隱藏在傘裡的純白色刀刃,那熾熱的白色光芒讓夕影頓時慌了手腳。

「不可能!那東西只服從白精靈的命令!」夕影連忙後退想逃走。

砰。

「什?!……」

意料外的子彈不偏不倚打中他的腳,錯愕讓他錯失逃走的機會。

位於戰場外好幾里的地方,隱藏於夜色中的周澤楷一直都透過狙擊鏡緊盯戰況,收起過於顯露的鋒芒埋伏這麼久,只為了一擊必殺。

「抱歉,這局是你輸了。」

刀刃沒入胸口,為這場戰鬥畫下句點。

黑色身影猶如斷了線的木偶墜落到地面,一雙眼睛緊閉著沒有醒來的跡象,蒼白的皮膚上布滿金色的圖案,隨著圖騰的光芒閃爍葉修的臉色越是難看。

「怎麼回事?這上面的圖騰是什麼鬼東西?陰影不是被打倒了嗎他怎麼還沒醒?」黃少天著急的問蘇沐秋。

收起聖誡,蘇沐秋看著不醒人世的友人眼神不掩擔憂,「聖誡的力量是純粹的光,是只有白精靈能接受的力量,換作混血過的黑精靈被聖誡傷到也有可能會死,是很危險的武器也是對付陰影的唯一辦法……我已經盡可能避開要害剩下只能看葉修的。」

「開什麼玩笑!」黃少天揪住葉修的領子將人提起來,大吼:「葉修我警告你,你絕對不能死!鬧出這堆鳥事還把比賽搞砸這堆破事本少還沒跟你算之前你不能死!敢死的話本少……我絕對會吵得你永世不得投胎聽見沒!葉修!」

「好了,你冷靜點……」其他人連忙架住黃少天,免得把葉修最後一口氣給晃掉。

蹲下身,蘇沐秋伸手撥開他臉上的髮絲,低垂的眼簾藏著許多情緒,「大家都在等你回來,所以別死了……阿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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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到現在才更新!!!!

這陣子被朋友推刀劍亂舞的坑從此在鍛刀路上一去不復返
誰來拉我回全職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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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樓主| 發表於 2016-5-14 14:22:47 | 顯示全部樓層
#58

那時的『他』還未拿回前世的記憶。

從有意識以來,『他』第一個看見的不是自己的父母,是簡陋的牢籠和族人厭惡的目光;學會的第一句話不是爸爸媽媽更不是自己的名字,是鬼子。

一出生『他』便被定了罪,其存在全然被否定。

為了得到族人的認同『他』拼了命學習,不到七歲就學會使用狩鬼一族的鎖鏈,但換來的卻是族人恐懼的眼神。

「我做錯了什麼?」

卷曲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裡,『他』僅僅祈求有人來告訴他該怎麼做哪怕一點點希望也罷,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沉默,最後連眼中的光芒也消失,任由自己墮入無邊的黑暗。

「……我沒有錯,錯的是他們……」

※※※

那是未被人所知,抹滅在時間裡的故事後續。

「熾鱗樹,你可知道戰爭什麼時候會結束,不存在白與黑之分的世界何時來臨……」

渾身傷痕累累的男子倒臥在昔日和友人約定的樹下,代表誓約的手環浸滿他的鮮血,想起當時的約定顯得相當諷刺。

身為敵對種族的他們成了朋友,約定好要讓兩族不再戰爭。

約定實現了,他們在成為族裡的掌事者後在約定的樹下立下停戰協議,幾年後已卸下防範之心時卻被反咬一口,就此滅族。

即使如此他也相信那人沒有背叛他。

數千年前的世界種族間的戰爭不斷,熾鱗樹因戰火波及而墜入時空夾縫,奇跡的是熾鱗樹未被空間撕成碎片,樹根反而朝四周生長擴展劃下他的領域。

被詛咒的白色孩子因緣際會下找到這片失落之地,失去歸屬的黑色人們在這裡建造屬於他們的世界,被世界遺棄之人聚集的地方,界外的人稱此地為「罪惡之城」。

——包容世上所有罪惡的都城。



醒來時他只感覺自己的四肢飄在空中找不到著力點,一陣掙扎後啪嚓一聲直接摔到地上。

「唔,痛……怎麼這麼倒霉……」捂著摔疼的地方,仰頭才發現原來自己剛才被樹藤纏住掛在樹上。

「啊!使者來了!」

不知道是誰出聲,轉眼間他便被一大群人包圍。

怎、怎麼回事?!從那些人身上沒感覺到惡意而且還相當歡迎他的樣子,但突然被一群人包圍還是把他嚇得不輕。

回過神時他已經被帶到一棟大屋子,整棟屋子由土石所製以樹為主體建成,細節的屋體設計、裝飾處處別出心裁,雖然稱不上富麗堂皇但給人返璞歸真的感覺。

「使者?」

「嗯?啊?!你叫我?」他疑惑的看向留下的一男一女,男性穿著白色袍子女性則是黑色獵裝,兩人外表不過十七、八歲相當年輕身上的力量完全沒隱藏,迴異的兩股力量一眼便可分出他們不是同族之人。

少女輕笑幾聲,「這次的使者怎麼傻裡傻氣的。」

「小狄。」少年低聲喝斥,朝位子上的人微微欠身,「瑟德艾爾大人……」

「什、什麼大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那個瑟什麼的,我叫……」他急忙搖頭否認,正要說自己的名字時腦中竟是一片空白,他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見對方手足無措的樣子兩人不是很訝異,似乎早有心理準備,「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瑟德艾爾』是我們對母樹使者的稱呼。」

經少年的解釋他才知道,創造罪惡之城的母樹——熾鱗從不開花,枝椏上只會長出紅色的藤,宛如鱗片般的樹皮實為葉,熾鱗一年只落一葉,落下的葉會化成人代替母樹照看在此地生活的人們,但葉子的壽命唯有一年,冬季落葉歸根之時會將所知所聞轉給母樹,以決定罪惡之城未來的發展。

而這兩名少年少女則是負責協助瑟德艾爾了解罪惡之城的人,由白色種族與黑色種族各推派一人,為公正起見協助者都是觀念尚未定型的青少年,以避免誤導使者的判斷導致災厄。

做完固定的巡視工作他習慣性爬上鐘樓眺望整座城鎮,都城裡的人雖然來自不同甚至敵對種族,但彼此間都互相尊重對方的習性是個和諧的世界,只是他心裡總有種不協調的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

夕陽西下,將整個罪惡之城染上火一般鮮紅的顏色,記憶裡好像誰也是這樣的顏色……

「瑟德艾爾!」

「怎麼了?狄蜜特。」他從未看過少女如此慌張的樣子 。

「重柳族跑來說要封印夕影,馬爾斯和其他人阻攔不住了!」

聞言他趕緊跑去阻止,夕影是前陣子收留的兇影,因為是在夕陽的影子裡發現的故取名為夕影。瑟德艾爾趕到現場時雙方已經打起來,站在後方的一名孩童身邊彌漫著黑色霧氣似乎是要動手的樣子。

「夕影!不可以!」

黑色霧氣頓時消失無蹤,金色眼睛求助般的看向他,「艾爾,他們是壞人!」

他揉揉夕影的頭髮,「沒事。」往前站到前頭面對時間種族,「請問各位到此有什麼事?」

「將兇影交出來,我們就離開。」為首的重柳男性冷冷道。

「不可能,在這裡即便是歷史兵器也有生存的權利,你們不能干涉。」

「那只能動手了。」

轉眼雙方兵刃交接,但身經百戰的重柳族不是能輕易擊倒的對手,罪惡之城的居民開始出現死者。

「住手!快住手!」

他試圖阻止不讓傷亡增加,但瑟德艾爾只是母樹的眼睛本身不具有任何力量,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對自己笑的人一個接著倒下。

赤色眼淚滑落臉龐,連眼前的風景也印上相同的色彩,任由黑暗吞噬他的心靈——

殺了他們。

「陷在別人的記憶裡了嗎?」

一個聲音猛然在背後響起,回頭看見那一頭白髮時腦海裡浮現一個模糊的人影,對上那雙海藍色的眼瞳時腦中的人影又消失無蹤。

那個人是誰?……

「你是誰?」他疑惑的看向站在陰影裡的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好像看過眼前的人。

「嘖,看來影響還不小……換個地方講!」那人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像是要把人拉進自己所在的黑暗裡,周圍突然一片大亮,原本落下的太陽又升上天空照耀著。

他恍惚的望著湛藍的天空,原本憤恨的情緒瞬間被隔離在外頭,連同之前的念頭也不這麼確定那真是自己的嗎?

「那些不是你的記憶,褚冥漾。」

「……葉修……前輩……」說出口的當下思緒頓時明朗起來,褚冥漾恍然大悟,「對啊,我叫褚冥漾不是什麼瑟德什麼的,哇啊啊,又被拖進記憶裡了……等等,葉修前輩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被陰影操控而且你頭髮怎麼變白了?!」

「都不知道話嘮會傳染……別一次問這麼多,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說了。」葉修抓了抓頭髮,「你也知道我是混血的,就跟冰炎的精靈和獸王靈魂一樣,在陰影佔據身體時我讓時族靈魂先一步避難了。」

「靈魂還能說分就分啊……」褚冥漾真覺得眼前的人越來越深不可測,「請問這裡是哪裡?看起來好像還在罪惡之城裡……」

「是我的記憶,一時間也沒什麼地方好去就把你拉來這。」說著,葉修拿出一塊黑色水晶,不平整的表面讓褚冥漾一眼認出那是重柳青年給他的封印碎片,「你把這交給熾鱗母樹,我把陰影的意識和剩下的一點力量抓出來安置在裡頭,我沒有封印,陰影的力量還是可以把人扭曲成鬼族,所以除了你以外別給其他人碰,特別是一帆。」

「一帆?他不也是妖師嗎?」褚冥漾問。

「是沒錯,不過他現在的狀況不能接觸沾有黑暗氣息的事物,這會讓詛咒造成的傷口延遲愈合。」葉修說。

褚冥漾點頭表示了解,之前因耗盡力量造成詛咒加速反噬的莉可因為葉修即時封印才保住靈魂,前陣子聽說凡斯找到方法能讓莉可回來,是什麼方法褚冥漾也不清楚說了他也聽不懂。

「差不多該回去了,你們那邊的戰況有點危險。」

「欸?!是跟誰打起來了?」雖然他們那一隊有兩大魔王在,不過一半以上的人都被換魂這戰鬥能力實在讓人擔憂。

跟著葉修邁開腳步卻一腳踏進水窪裡,低頭一看發現他腳踩在一灘紅色液體裡,若有似無的腥味令人反胃,褚冥漾反射性往後跳開結果踩到軟軟的東西,不管怎麼閃避都會踩到。

「什麼東……哇啊啊啊啊!」

滿地的屍體血流成河,同樣的場景在學校保健室也看過,因此褚冥漾除了尖叫倒也沒吐出來,從服裝來看那些屍首都是狩鬼一族的人。

再看過去罪惡之城的鐘樓就屹立在不遠處,樓牆上有個被鎖鏈釘住四肢全身傷痕累累的孩童,低垂的頭顱看不到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死人?……對了,這是葉修前輩的記憶所以這是前輩看到的?

「瞧我碰上什麼好戲……」舔去手上的鮮血,灰髮鬼族富有興趣的欣賞孩童的樣子,「同族相殘?比我還行啊!」

同族相殘?!那個小孩是狩鬼一族殺的?

「……禍害……」貌似還剩最後一口氣的狩鬼男子睜大眼睛瞪視被釘在牆上的孩子,眼中赤裸裸的惡意讓褚冥漾不禁膽怯的撇過頭,「鬼子……你果然不該活在這世上!」

用最後的生命否定一個年幼孩子的存在,那樣的憎惡是褚冥漾從未見過的。

灰髮鬼族——耶呂鬼王的第二高手沙特提克,以狩鬼的鮮血破壞了陰影的封印,黑色霧氣從破碎的封印水晶傾瀉而出,凝聚成他在瑟德艾爾的記憶裡看過的那名孩童——夕影。

「奪走我的歸屬,這次又想做什麼。」對於解除封印的鬼族夕影完全不給好臉色看,於他而言除了接納自己的瑟德艾爾,所有人都是為了各自的私心接近他,沒有人會理會他的想法擅自利用或是封印。

沙特提克勾起嘴角,「我要你成為吾王奪下守世界的力量。」雖然這兇影的力量比預料中的弱了點,不過對於那些白色種族這已經是無法抵抗的力量。

如他所想的,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夕影瞇起眼睛打算殺了這打算利用他的鬼族。

「咳咳!」原以為沒了氣息的孩童緩緩抬起頭,黑色長髮下一雙海藍色的眼瞳深不見底,光是對上那雙眼睛褚冥漾感覺像是墜入陰暗深海般渾身冰冷、無法呼吸,稍嫌稚嫩的臉龐不難找出與那人的相似之處,只是那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如此陌生。

那個小孩真的是……葉修前輩嗎?

「來做個交易吧,兇影。」毫無溫度的笑容遮掩不住眼底的瘋狂,「這個身體給你,做為交換我要你……」

「別看了。」一隻手覆上褚冥漾的雙眼,沉穩的聲音與稚嫩的嗓音交疊在一起,但抹滅不了那詛咒般的願望,他說:

『毀滅這無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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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了快一個月總算是產出新篇(跪
最重要的伏筆還沒爆就棄坑某語會死不瞑目啊!

這陣子真的餓到快發瘋了,缺糧啊!
沒書看又沒合胃口的糧,就像葉修沒菸沒榮耀,根本是折磨!

阿,如果文有看不懂的地方盡管提問
某語恨懶,有時候會偷懶一筆帶過結果寫得不清不楚

感謝各位大大不嫌棄的追文催更,能有人記得某語的文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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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樓主| 發表於 2016-7-15 11:11:33 | 顯示全部樓層
#59

剛回復意識腦中便傳來老頭公的警告,褚冥漾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一跟黑針朝他飛來,不待他反應過來,銀色刀光在面前閃爍打落了黑針。

「快過來!」抓住褚冥漾的手腕往屋裡拉將人塞在牆角,喬一帆手握著太刀躲在牆邊警戒,確定沒人追來他才看向褚冥漾,「還以為你被困在記憶裡回不來,還好醒了。」

「抱歉……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學長他們呢?」褚冥漾問。

「你昏倒後,惡魔族的囚徒——鐳和鬼王高手安地爾·阿希斯聯手跑來攻擊我們,冰炎殿下他們引開鬼族讓我先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喬一帆說。

「變臉人又來了?!」褚冥漾的臉色難看到極點。為什麼他們學院辦活動那傢伙都要來參一腳啊,不會又是為了妖師吧?都說不會加入鬼族還死纏爛打,以後又有什麼競技賽的話打死他都不參加!

「冥漾你可以一個人待在這嗎?我回去幫忙。」喬一帆才剛問就有另一個聲音反對。

『你不可以去!』一抹纖細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兩人之間,烏黑髮絲上別著一朵白色彼岸花,血紅色的眼睛微瞇起,那人正是許久不見的莉可,只是身上多了濃厚的黑暗氣息。

「我只是在後方用法術輔助……」

「敵人是鬼王高手,無論你躲得再好他輕易就能殺了你。」莉可嚴肅的說:「別忘了身為守衛者的任務,你的生命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

「……我知道什麼是我該做的。」喬一帆笑了笑,「所以可以請妳幫忙嗎?基於守衛者的任務,我得確保那個人的安全,否則任務就沒意義了。」

看莉可一時間無話反駁,褚冥漾疑惑的問,「一帆要保護誰?」

「都要保護啊。」喬一帆說。

雖然喬一帆這話是沒錯,可是褚冥漾覺得好像被敷衍了事。

「碰!」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不一會周圍氣溫開始急速下降,腳下的地面結起厚冰,當下褚冥漾立即想起某人。

「遭了,是學長他們!」

明知道冰炎的力量容易失衡的狀況下,以太陽謹慎的個性不會將冰之力大範圍釋放,會這樣放大絕肯定是陷入苦戰。

褚冥漾和喬一帆趕到時整個戰場一片銀白,太陽以劍撐地身上布滿銀、紅圖騰,張新傑在一旁試圖和緩失衡但礙於現在的身體許多事都做不了,孫翔、邱非也是各負輕重傷,反倒是冰炎只有些微皮肉傷。

「換魂後實力就只有這樣嗎……」一雙眼睛緊閉著,鐳轉望向在一旁看戲的安地爾,「居然會看走眼看來你老了呢。」

安地爾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你這弟控眼裡哪容得下其他人……不過天使族的少主都毫無顧忌的使出全力,怎麼亞那的孩子反而退縮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還是顧慮那軀殼裡的靈魂。」

「閉嘴!」冰炎的表情相當難看。即便換魂,以太陽和自己可謂不相上下的能力他大可盡情發揮,管他少條胳膊還是腿交給醫療班就能解決,但太陽的體內封存著戰靈天使族族長的靈魂,憑這點冰炎絕不能肆意妄為。

那是他的親長,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親人,其重要性冰炎再清楚不過所以他更不能涉險。

「開什麼玩笑……」太陽咬牙直起身,「要是因為這樣讓你死了,我可沒臉面對親長大人!」

下一秒,眾人看著張新傑抄起十字架把太陽一擊打暈在地。

「臥、臥操!張新傑你做什麼!」一個惡魔都打不過了還減少戰力。

張新傑冷冷道:「醫療班絕不允許病患為了面子不顧生命的行為。」

「……」嚥下口水,眾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既然身體的主人也沒有表示還是別多嘴了。

「現在的醫療班人員還真是有趣。」前藍袍安地爾說出他的感想,「那麼,我來幫你解除限制,戰靈天使族族長的靈魂一定很美味。」嘴角輕勾,數根黑針隨著安地爾的手勢射出。

腳步踏出,銀槍輕易掃落黑針打算更進一步攻擊時,一桿黑紅戰矛夾金紅火炎從冰炎身旁刺出,殺退安地爾的攻擊。

「吵什麼吵,老子還沒輸呢!」孫翔戰矛倚地,手臂上纏繞著鳳凰族的火焰,「鳳凰的火焰軟趴趴的真不夠勁,換成龍火早把這些傢伙燒得連灰也不剩。」

「鳳凰的火焰主要用於淨化,攻擊力本就略遜於龍火。」張新傑說。

「只要能幹掉他們怎樣都好啦!老韓也好,我怎麼偏偏跟這傢伙換!」從換魂後張新傑有機會就教他一些治癒術,說是以防萬一完全把孫翔當牧師教,只是那些治療咒語什麼他是有聽沒有懂,頭疼啊。

噹啷幾聲,兩條銀色鎖鏈替孫翔擋下鐳的鞭子,孫翔往後退了幾步重整戰鬥姿態,「嘖,謝啦。」

「請小心。」收起鎖鏈,邱非站到冰炎右前方準備隨時支援孫翔。

金色眼睛看向遠處的陰影,安地爾說:「現在人少了一個,要不你們也一起加入?雖然勝算也提高不了多少。」

心裡一驚,躲在暗巷裡的褚冥漾握住幻武想出去卻被喬一帆攔下,此時一個影子從屋頂跳下,不偏不倚站在褚冥漾他們躲藏的暗巷前彷彿在掩護他們。

「在結果出來前不能妄斷輸贏。」王杰希態度自若的說。

安地爾微瞇起眼睛,隨及笑了笑退到一旁將戰場讓給鐳,「你的獵物。」

看向那酒紅色的身影,王杰希微微欠身,「許久不見,皇兄。」

「呵,還真是好久不見了。」手腕翻轉,數十條黑蛇自王杰希腳邊躥出,往空中一翻王杰希踩上掃把飛在空中,任黑蛇怎麼跳也咬不到。

「反應不錯,不過比我慢了點。」黑蛇融為一體變成一條長鞭纏住掃把,鐳正要扯下掃把時王杰希往底下丟了顆水晶,封存在水晶裡的熔岩溶斷鞭子。

見王杰希騎著掃把飛得更高,鐳不怒反笑,「這樣才好玩。」黑色的惡魔翅膀在他背後展開追了上去。

黑夜裡,隱約看見兩個影子在空中高速移動,不時有咒術互擊的光芒在夜空裡猶如煙花綻放。

鐳一個空翻優雅落在屋頂上,表情陰鬱臉上不見笑容,碧綠的眼睛緊盯著掃把上的人,「我記得你是叫王杰希吧……不過是個記憶,都過了這麼久你怎麼還沒消失。」

「我知道皇兄無法認同『王杰希』的存在,但那是前世的我,王杰希也是鉲。」王杰希說。

「不對!鉲是我最疼愛的弟弟,絕不是記憶!」鐳憎恨的瞪視那身體裡意識。從小鐳的眼睛就和他人不同,能直接看見他人體內的靈魂,所以當鉲的前世記憶甦醒時他是第一個發現異常的人。

那時候鉲才八歲,是個很活潑、無視規則到處闖禍令人頭疼的孩子,完全是個標準的惡魔,只是突然有一天吵鬧不休的孩子突然開始安靜下來,回復記憶後態度謙和有禮、做事沉穩就像個成年人。

對於鉲擁有前世記憶的事,其他人和惡魔族的王都不以為意,但鐳認為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他的弟弟——

而是來自前世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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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前世記憶的人,這一世是靈魂的輪迴重生抑或前世的延續?
前世記憶回復的時間點不同,造成的影響也不同

鉲在很小的時候就恢復記憶,但"王杰希"的經歷思想不屬於這一世的"他"所有,所以鐳認為這是另一個人
也有人前世今生的個性相悖,而相互牽制

後面會寫到其他人的前世今生衝突問題

不過也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像伊多和喻文州就相處融洽(因為個性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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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樓主| 發表於 2016-7-15 11:38:58 | 顯示全部樓層
#60

天上的惡魔打得激烈,反倒是地面上的戰鬥陷入沉默。

從王杰希和鐳打起來後安地爾就處於觀望狀態,但冰炎等人不敢大意仍是警戒著,畢竟眼前的鬼王高手老是有些出人意料的動作讓人防不勝防。

「不用這麼緊張,我今天放假。」安地爾說。

「放假?鬼族還有放假的嗎!」孫翔說。

「耶呂還沒醒來,我這做下屬的當然是放假了。」把玩著自己的頭髮安地爾悠悠道,「不過假期也快結束了。」

「這是什麼意思?耶呂惡鬼王要回來了?」冰炎問。

「什麼意思我也沒必要說明,這可是商業機密,不過耶呂回歸時那將是盛大的祭典,如何,要加入我們這邊嗎?」安地爾說。

「夢話等睡著後再說!」不待冰炎回答,孫翔搶先嗆回去。

「是嗎……」眨眼間黑針射出,黑暗裡傳來幾抹細微的聲響,「既然來了就出來聊聊吧,不然下次再碰面可沒機會了。」

被黑針破壞的鬼神盛宴失去光芒破碎,咒術的力量全反彈到施術者身上,只見喬一帆的臉色瞬間慘白。

「一帆!」

「……沒事。」壓下嘴裡的腥甜,喬一帆笑了笑要他們安心。

「沒事個鬼!加上我,咒術裡可是揉合兩人份的力量,兩倍的傷害怎麼可能沒事,你!……該死的傢伙!」莉可氣急敗壞的衝出去找安地爾算帳,「你這混帳傢伙!」

「原來妳還在,之前聽說妳已經凋零時,我還可惜不能替亞那看花開的如何,不過真沒想到居然會墮轉成魔靈。」安地爾說。

「不用你多管閒事!連朋友都能不顧,眼睜睜看他們因為誤會互鬥、死去,我可不敢指望你會在意一朵花!」累積千年的怨氣在此時一次爆發,每當閉上眼她就想起當時凡斯自責的樣子,那樣深刻的懊悔刻在她的心裡走過千年……要是眼前的人有阻止事情就不會走到這種地步,然而他沒有。

「他們的誤會自然由他們自己解開,答案就在眼前是凡斯自己不去問。」兩手一攤安地爾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你!」

「莉可!冷靜點!」喬一帆連忙拉住人免得對方衝出去送死。

看到喬一帆時,那雙金色眼睛閃過一絲詫異,安地爾怎麼也沒想到會在他人身上感受到那縷熟悉的氣息,「你身上藏了什麼,小妖師。」

褚冥漾愣了下還以為是說葉修給的陰影,後來才發現是在問喬一帆,但安地爾這一問,莉可臉色大變立即護在喬一帆前面,「你在說什麼?」

「和那個天使族的小鬼一樣,他身上也藏了靈魂。」安地爾一步一步緩緩走向他們,眼神冰冷異常,「把小妖師交出來,這樣或許我會留他一條活路。」

「我不會讓你碰他!」抬手,數個法陣落下將安地爾圍住,啵的一聲人瞬間變成冰柱,但也只是剎那,莉可的咒術猶如紙一般輕易就被粉碎。

戰矛與槍衡擋在中央迫使安地爾停下腳步,比起冰炎他們的速度褚冥漾慢了半秒將幻武轉為二檔瞄準。

「雖然不知道他是藏了什麼,不過可沒這麼容易讓你帶人走。」

沒理會孫翔挑釁的話語,安地爾看向冰炎,「似乎連你也沒發現。」

冰炎皺起眉頭,「……發現什麼?」

安地爾只是笑了笑沒回答,抽出黑針直接跟他們正面對上,凌厲的攻勢直落在孫翔身上,老是挨打不是孫翔的作風,身上猛然燃起火焰硬是破開攻擊殺出去,卻沒想到安地爾一個閃身越過孫翔。

「糟!」假動作!

沒幾步腳下一絆,銀色鎖鏈纏上安地爾的腳限制住他的行動,但他也不慌不忙,右手擋下銀槍左手朝邱非射出黑針,本來簡單的攻擊能輕易被化解,卻只見邱非一動也不動任由黑針扎在他身上。

「邱非!」連忙將人拉進結界裡查看傷勢,雖然邱非還有意識但四肢卻是動彈不得。

「毒不一定要經由傷口,也能從空氣傳遞。」失去鎖鏈的牽制安地爾又回復自由,「那麼可以把人交給我了吧。」

「交不交不是我說了算。」長槍猛然一收,冰炎往後退開的同時各色法陣自安地爾頭頂落下,交縱錯疊形成一個環圍繞著目標。

黑色髮絲隨著裙擺飛舞,莉可站在後頭如守護般地張開雙臂,不斷往腳下的法陣注入鬼神之力,喬一帆將太刀橫拿在胸前,藍紫色的術式光芒襯得那天真的臉龐多了分詭譎,「鬼連環,爆!」

一聲令下法陣接連炸開,但還是無法給安地爾造成什麼傷害,周遭煙霧彌漫,隱約看見幾抹黑影藏在煙霧裡跑動。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逃走嗎?」黑針往四面八方射出,隨及聽見黑針被打落的聲音,然後攻擊接踵而來。

黑紅戰矛夾著和之前不同的赤紅色火焰刺向安地爾,煙霧後的容貌已經不是那個戴著眼鏡書生氣質的人,回到原本身體的孫翔露出張狂的笑容,猶如高傲的王者般宣示——

「鬥神回來了,你準備受死吧!」

如變魔術般的變化讓安地爾小小驚訝了下,不過看到多出來的第八人他當下就明白了。

「還、還好……趕上了!……」

一路上不要命的飛奔,罪惡之城如迷宮般的地形和陷阱讓他花了不少時間,抱著重傷的御魂幾乎跑遍整座城,總算讓杜明找到其他人,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

「鬼王高手?!哇啊啊啊,我沒體力玩了放過我吧!」

先是囚禁play再來馬拉松捉迷藏,這還是邀請賽嗎?

重生後的跑龍套人生這樣難過,他寧願回去打榮耀當他的小小職業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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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到現在才更新!!!!!(磕頭

腦袋空空孵不出一個字感覺難過
似乎得了不打文就會死的病(騙誰

本來為了表示賠罪的心意想傳圖
不過系統說檔案太大
某語得想想其他辦法.....在那之前先寫文吧

這篇稍微講到某語埋藏已久的伏筆,大大們應該很快就會猜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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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樓主| 發表於 2017-8-25 10:43:25 | 顯示全部樓層
#61

好不容易身體換回來了,但冰炎感覺非常差。

先不論失衡的力量,被張新傑拿十字架打那一下到現在都還痛得他頭昏腦脹。守世界的種族各各皮厚命硬,天使族中的戰鬥民族都很難打暈了更別說獸王族,所以那一下張新傑完全是昴足了力去打,再加上張新傑當時是用孫翔的身體,這龍族的力氣不容小覷。

甩掉腦中的暈眩感,冰炎召回烽雲凋戈打算加入戰鬥,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人壓回原位。

「傷患就休息,否則恕我採用非常手段了,冰炎殿下。」推了推眼鏡,張新傑勸阻道。

看見張新傑身後至今仍未醒來的太陽,冰炎大概猜到是眼前的醫療班身體一換回來當下就立刻動了手腳,至於是什麼方法還是別問了。

稀落的掌聲吸引眾人的注意,安地爾笑道:「恭喜你們換回來了,不過局勢仍然沒變……甚至更糟。」

扣除太陽,傷兵再加冰炎、邱非以及耗盡力量的喬一帆,轉眼間能戰鬥的僅剩孫翔、張新傑、杜明和褚冥漾。

杜明將御魂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放下,「……不是吧,戰力剩這些嗎?隊長他們呢?」

從團體賽開始他就被囚徒之一的御魂抓住,直到御魂被擊倒杜明才有機會勸說對方放他走、甚至幫助他,可是萬萬沒想到接下來的敵人竟是鬼王第一高手,還是戰力極度缺乏的情況下。

「另一半人去討伐兇影。」張新傑不再守在後方,而是來到孫翔等人所在的前線。

「與我簽定契約之物,讓無知者見識你的絕對。」

白色的光芒攏罩住十字架,只見十字架越變越細最終變成一把細劍,護手的地方刻著金紅色的鳳凰翅膀遠看就像一簇火焰纏繞劍身。

「慢著,張新傑你的武器不是十字架嗎?」孫翔問。

「那是平常用來追捕逃跑的患者用的,這才是戰鬥型態。」張新傑將劍握在胸前一手負在背後,挺拔的身影猶如一名騎士,「需要戰鬥時我也不會退卻。」

「牧師都上前線了我們還有選擇嗎,再退就要被方明華前輩笑了。」杜明持幻武劍——冰渣,站在張新傑左前方,銀藍的劍身包裹著白色寒氣但感覺不到寒冷。

另一邊的孫翔額前長出一對龍角,皮膚上覆蓋著一層黑色鱗片,在光線照耀下隱隱透出霸道的紅,「廢話少說,要打還是不打!」

「咦!那、那我……」看著他校選手緒勢待發,褚冥漾也覺得自己該做什麼,可是他該怎麼做?

「妖師,你在後方保護傷患。」說著,三人便朝安地爾攻擊。

戰矛如爪子般不斷朝獵物抓去,在閃躲的同時又有劍在後埋伏。杜明的攻擊作用不在傷害而是防礙,對方僅僅碰到劍身上的寒氣便會麻痺一部分神經,在火與冰霸道的攻勢中一道幾不可見的微小白光如流星般穿插其中,每一擊都精準的瞄準要害刺去。

「好厲害!」雖然戰鬥看的不是很懂,但各屬不同隊伍的三人行雲流水的合作還是讓褚冥漾看得目瞪口呆,「這就是庚學姊說的團隊合作嗎……」

「褚。」冰炎抓著褚冥漾肩膀,低聲道:「你帶著喬一帆去找狩鬼族長,回去學院。」

「我一個人?!學長你們……」

「聽著,安地爾的目標是他,雖然原因不明但他對妖師一族的重要性你應該很清楚,說不定目標一消失安地爾就會失去興趣離開。」冰炎說。

被負予如此重責大任褚冥漾臉上出現慌亂,糾結沒多久他深呼吸一口氣,用力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找救兵回來,學長你們絕對不會有事!」

拍拍對方的頭,冰炎放鬆臉部的表情微勾起嘴角。那個遇到事情只會尖叫逃避的腦殘學弟現在也有如此堅定的眼神了。

「學長你這樣笑感覺好不吉利……」動畫裡角色要消失的最後一幕都會微笑。

「還不快去!」按在頭上的手順勢巴下去,褚冥漾差點趴倒在地上。

褚冥漾連滾帶爬跑到喬一帆旁邊,「你還能動嗎?學長要我帶你回去。」

「那冰炎殿下……沒什麼。」喬一帆一度想說什麼卻又把話吞回去。

「米納斯,可以找到狩鬼族長嗎?」褚冥漾問向自家幻武。

『可以……後面!』

「小心!」莉可揚手劃出一道黑霧凝聚成盾防禦,襲來的黑針率先被冰炎的長槍擊落。

「想去哪裡呢?」安地爾突破張新傑三人的攻勢,直接和冰炎對上,「以現在的你不足以對我造成阻礙。」

「帶他走!」銀紅長槍與黑針撞擊,清脆的聲響猶如樂器般悅耳但沒人有心思聆聽。

「快走!」褚冥漾握住掌心雷,另一手要拉喬一帆,但對方卻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似乎看什麼看到出神。

「一帆?」

遠處的戰場上,那人原本被綁成馬尾的頭髮已經散落,銀色髮絲披散在肩上隨著他的動作起舞,那樣的身影似乎與記憶裡的影子重疊可是又不盡相同。

「……真是相像……一般來說兒子不都是像母親的嗎。」喬一帆……『她』看著不遠處的戰鬥笑道。

「像母親?」是在說誰?仔細一瞧,褚冥漾發現喬一帆的眼睛不知何時染成鮮紅。

「您……您怎麼醒了?!」喬一帆那如火焰般鮮紅的眼睛令莉可大驚失色,「那另一位……」

「放心,另一個有凡斯看著,睡得很香。」『她』拿著凡斯所化的幻武寶石把玩。

「一帆……又被附身了嗎?」有前一次經驗褚冥漾迅速理清喬一帆的狀況,和之前被莉可附身的情況如此相似,但這附身頻率似乎高了點。身邊的人都不是會輕易讓人侵犯身體主權的怪物,可是怎麼一個被附身一個被腦入侵的剛好都是妖師一族。

「……該不會妖師是守世界最沒人權的種族吧?」

「小妖師。」那人站起身,「能請你幫個忙嗎?」

「是、是!」相仿的身高恰好能直視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指了指身後打得激烈的戰場,「把他們打下來。」

「喔,打下……咦咦咦咦咦?!」褚冥漾頭搖的像個波浪鼓。開什麼玩笑,那都是些什麼怪物憑他一個人怎麼可能辦得到!

「嘖,試都沒試過就放棄,又怎麼會有長進。算了,我也沒時間耗下去,把『另一個』吵醒就麻煩了。」抬手,可見紅色紋路攀上手臂,食指指尖燃起一小搓火焰在空中畫著什麼,「輕輕的……不能太用力……」

大約知道對方在畫術式,可是褚冥漾左看右看什麼也沒有,戰場那邊也沒什麼變化,在米納斯的提醒下抬頭往上一瞧,他的腦袋在那剎那空白了幾秒。

罪惡之城漆黑的天空裡浮現一道赤紅色的法陣,其直徑約有一個操場寬,最後一條線繪製完成時,陣法開始泛起熊熊火光暗示火山即將爆發。

「老頭公!米納斯!」褚冥漾用他這一生中最快的速度布起防禦術式,也不管會不會虛脫所有力量都投下去,連米納斯都提出警告了可知其術式威力。

「哎呀,畫太大了。」

褚冥漾還來不及抱怨,法陣中央捲起壯觀的炎柱往戰場投下,傾洩而下的火炎往四周襲去,炙熱的高溫瞬間將氧氣燃燒殆盡。

「咳……!!」不能……呼吸……

光是防備已經傾盡全力,褚冥漾更不可能有多餘力氣設下隔絕的結界,大腦缺氧讓他陷入昏迷。

『漾漾!』

褚冥漾的手環發出黑色的光芒,黑色霧氣形成一隻老鷹守在前頭,張開雙翼朝著火炎發出尖銳的啼叫,火海被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拆成兩邊,破壞沒有就此停下,而是循著源頭一直切過去將術式破壞,火炎這才散去。

金色的眼睛瞪向施術者,威脅意味濃厚。

「水是守護另一個是破壞……嗎。」望著消失的黑鷹,『她』不以為意的笑著,紅色瞳孔深處看著更遠的事物。

「真是盛大的招呼,如同你們一族豪邁的風格。」安地爾毫髮無損的環著手臂。

「果然還是用不慣精靈術式。」畫術式的右手臂整個程現燒傷狀態,莉可在一旁用法術治療,『她』不以為然的笑著,「雖然我跟你不是很熟,不過還是代『那個人』跟你打個招呼。」

安地爾瞇起眼睛,臉上難得不見笑容,「原來是被小花精搶先一步帶走,怪不得找不到。」

「就是這樣,得到你要的答案就可以滾了,現在沒空招待你。」兩手插腰,『她』趕人趕得理直氣壯,彷彿在對很熟的朋友說話而不是一個鬼王高手。

「這也是將你們帶走的機會,不是嗎?」安地爾抽出黑針微笑道。

冰炎持長槍擋在兩人之間,沒想到卻被身後的人推開,『她』抬了抬下巴朝鬼族回嗆一句:「你敢。」

「有什麼不敢。」嘴上這麼說安地爾卻收起黑針,兩手一攤,「不過我今天放假。」

「放你……!」孫翔話還沒說完就被張新傑用法術禁言。

「如此一來角色全部到齊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金色的眼睛掃過在場的人最後視線落在冰炎身上,「下次再見大概就是吾王歸來的那天,要是改變心意加入我們這邊隨時歡迎你們。」

「廢話少說,滾。」冰炎說。

確定鬼王高手離開了眾人才放鬆警戒攤倒在地,『她』轉過身對上探詢的視線,冰炎開口正想問卻被對方先伸手按著頭。

那人輕聲說:「再等一下,『我們』很快就回來。」

還來不及深究話語裡的意思,那人又重新沉睡,莉可連忙上前探查喬一帆的身體狀態,臉色很是難看,「不准讓任何人碰他鳳凰族也一樣,直接將一帆送回妖師本家。」對冰炎交代完,莉可的身影化成黑霧回到喬一帆身體裡。

「『我們』……」

那溫柔的耳語在心裡纏繞不去,明明對其來歷不瞭解,但那簡單的話語卻輕易撥動他的內心。即便是面對安地爾或是無殿他的意志也不曾動搖過,可是現在是什麼東西令他動搖了?

「冰炎殿下。」張新傑依傷勢輕重分別給所有人做緊急處理,但看到冰炎時他難得愣了下,「您的屬性失衡已經自行壓制了嗎?」

「我沒有……」冰炎也愣住了,他感覺到體內的冰與炎之力已經平緩下來,可是直到剛才還是失衡狀態,為什麼……

一顆母指大的冰塊從他頭上掉下來,落在他的手中溶化成水。

「那個人……不……怎麼可能。」他喃喃著。緊握住的拳頭什麼也沒有,他卻感覺好像握住了不曾想過的希望。

黑色的天空如蛋殼般破開,陽光從縫隙間灑進來照亮整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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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樓主| 發表於 2017-8-25 10:44:41 | 顯示全部樓層
#62

我死了吧。

連走馬燈都來不及出現就死在自己人的術式裡,怎麼想都覺得自己死的好冤啊!

飄浮在什麼也沒有的黑暗裡,或許是看開了,褚冥漾很是悠然的回味自己的一生,順便輪番吐槽了遍。

忽然一個力道拽住他的衣領用力扯,眼前大亮起來,熟悉的木屋出現在眼前。

「唉?這裡是……」

「漾漾!」烏鷲飛撲抱住褚冥漾,後者被撞個面部扭曲可想而知那撞擊力道有多大。

「烏鷲?我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夢連結裡?」褚冥漾一臉茫然還搞不清楚現況。

「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死掉,你只是昏過去,姊姊讓我來叫你起床面對現實。」烏鷲說。

「什麼姊姊?」

「會用水的大姊姊啊。」烏鷲指向褚冥漾的手環。

「你是說米納斯?」不僅替他做了許多一般幻武做不到的事,現在還幫忙帶小朋友,褚冥漾真心覺得米納斯根本全職保母。

眼角餘光瞥見這空間裡除了烏鷲外,還有一人坐在木桌旁。一頭紅色長髮紮成辮子,黑色簡潔的獵裝下是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金色眼瞳如老鷹般銳利,外表年齡大約在二十歲左右。

「看什麼看。」發覺他人打量的視線,他毫不客氣回瞪回去,「別以為你是妖師我就會給你好臉色。」

「妳是……夕影?」褚冥漾會遲疑也是正常的,記憶裡看到的陰影是雌雄莫辨的小孩子外表,現在長開了卻發現『他』是個女性。

「廢話,不然這裡還有第二個陰影嗎!」

烏鷲舉手,「我啊。」

夕影一掌拍掉烏鷲的手,「還敢說,你這白痴竟然成為幻武兵器讓人使喚,這樣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

「不一樣,現在我再也不用一個人待在黑漆漆的地方。」烏鷲反駁道。

「那又怎樣,還不是一樣被當成兵器使喚。」夕影說。

一大一小絲毫不相讓,金色的眼睛死死瞪著對方,褚冥漾夾在中間放棄掙扎。

「好了,停一停。」不屬於任何人的聲音插入其中,時族靈魂的葉修不知何時坐在旁邊,桌面上還有一疊吃過的瓜子殼,「再吵下去誰也沒好處,喝個茶消消火。」說著他不知從哪拿出水壺和杯子倒水。

「那個……葉修前輩,您不是應該回去原本的身體了嗎?」褚冥漾問。

「迷路了。」葉修說。

「蛤?」

「你也知道罪惡之城就像個迷宮,路上又設了許多法陣,解那些東西太浪費時間,所以就回來了。」葉修說。

「可是這裡不是你家嗎?」褚冥漾說。

「八百年沒回來了怎麼可能還記得路,而且以前我都是待在樹根最底層沒怎麼來過上面,所以就麻煩你載哥一程到醫療班我就能自己回去。」葉修說。

還載你一程,當我是計程車還是靈車?運費呢?

「其他人現在怎麼樣了?安地爾呢?」

「那傢伙已經離開,他們沒事,現在你們正前往醫療班的路上。」

「那就好……對了,我記得罪惡之城是以熾鱗樹為主體所建的,可是我從進來到現在都沒看到什麼樹,倒是一直看到鐘樓……」 褚冥漾問。

「我們就在樹裡面啊。」葉修拿起杯子,「假如這杯子是樹幹,狩鬼在樹幹裡頭建築一層層關押囚徒的牢獄,鐘樓是傳送點,而狩鬼一族則是住在樹枝上。」

「這、這麼大的地方是在樹幹裡,那樹本身有多大了……」

葉修喝了個水,才緩緩開口:「不要問,你會怕。」

不知道就不知道,不用這樣呼悠人……

「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去找母樹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葉修放下茶杯伸了個懶腰,「快把事情處理完回去打榮耀。」

遊戲才是重點嗎?!九死一生回來竟然只想著遊戲,好好一個團體賽瞬間升級為拯救世界的百人副本,我們這麼辛苦到底是誰害的!你說啊!

無視褚冥漾哀怨的眼神,葉修伸手往空氣一抓拉出一條銀藍色的線,「跟著線走,這能引導你們到樹根底部,狩鬼不會接近那個地方,陰影待在那裡不用擔心被打擾。」

「樹根?妳要留下來嗎?」剛剛葉修前輩好像沒說樹根那裡是什麼樣的地方?

夕影點頭,「至少看著他想守護的地方。」

葉修擺擺手,「那麼就交給你了,晚安。」

「晚、晚安?」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不見人影,褚冥漾望向另外兩人,「那……我們走吧。」

烏鷲身形一變化成黑鷹站在褚冥漾肩上,走在另一邊的夕影依然沉著一張臉。

壓力山大啊……

「那個……夕影妳以前是不是見過葉修前輩?」往目的地的路上,褚冥漾漾小心翼翼的問。

「剛才那人我沒見過。」夕影眼睛微瞇著,像是在想什麼,「和我作交易的是另一個『他』。」

「另一個他?應該不是說葉修前輩的弟弟,難道前輩有雙重人格?」褚冥漾猜測道。

夕影搖頭,「都不是。據我所知,你認識的『葉修』是前世的『他』,這一世『他』叫作『諾伊斯』,和我交易的是這一世的『他』。」

「……什麼前世今生的,不都是同一個人嗎?」幹嘛分這麼細。

「前世是好人,下一世你確定自己就不會是個壞人嗎?」夕影拿起自己的辮子把玩,漫不經心的說,「兩次轉世不同經歷造就不同的記憶,人格也會有所不同。假如這一世是壞人的你想起前世當好人的記憶,你會怎麼樣?」

「呃……痛改前非?」電視都這樣演的。

聞言,夕影翻了個白眼,「樂天的傢伙,你確定不會罵前世的自己是白癡當什麼爛好人嗎?……那個姑且不論,如果兩個記憶互相衝突,誰也不讓誰,結果會如何?」

「記憶互相衝突……」現在回想起來,褚冥漾發現自己記憶衝突的經驗還滿多的,第一次去找黑山君的時候還有在湖之鎮看凡斯他們的記憶,只是那時候有賽塔和安因在場,不然他恐怕……

「……不是自身被吞噬就是精神分裂。」

夕影微勾著嘴角,「這麼簡單的事還要想這麼久,沒見過這麼傻的。」

是是是,我就是傻。

「所以葉修……那個『他』和妳作了什麼交易?說是要毀滅世界也沒有啊。」

走在前頭的夕影猛然停住腳步,還好走得不是很快褚冥漾才及時停下沒撞到人,在他們前方出現一片廢墟,正是西瑞撞倒的那座鐘樓,鐘樓的原址地上有一個漆黑大洞可以通往下面。

褚冥漾轉過頭卻見夕影表情嚴肅的看著他。

「怎、怎麼了?」褚冥漾問。

「……我低估了『他』的能力,結果超出我的掌控。」夕影拉起袖子,潔白的手臂上纏繞著一圈形如鎖鏈的黑色圖騰,「我將陰影的力量給予『他』。」

「妳說前輩有陰影的力量?!可是一般人不是會被扭曲成鬼族?」褚冥漾說。

「最初交易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他』身上並沒有因為陰影而有扭曲的變化,直到這次附身後我才發現,『他』和那些從扭曲而生的仿冒品不同,是天生的鬼族。

鬼族原本就是陰影的附加產物,可以說是黑暗的影子,但那終究只是從黑色與白色扭曲而成的灰色種族,拋棄種族責任的他們為破壞規則的存在。然而身為鬼王之子的混血者,一出生『他』就不屬於任何一方,黑與白的規則不容許這樣模糊的存在,『他』會破壞秩序甚至讓時間提早到來,要是見過『諾伊斯』你就會知道那人是為了破壞而活。」

「那該怎麼辦?」

「殺了他。」

「……就、就因為這樣……」

「你也可以逃避,也可以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反正總會有人去做。」夕影微微偏著頭,說:「我想你的家人也是這麼保護你,可是你甘願就這樣被保護著嗎?不可能任何事都能如你所願,每個人都有所選擇。直到履行責任的那天到來前,你必須有所決斷。」

「責任……炎之谷也是,你們都說妖師遺忘了自身的使命,可是妖師的使命到底是什麼?除了引導陰影我們到底還要做什麼?」褚冥漾眼中盡是茫然。從被告知自己是妖師之後,他從未真正瞭解過『妖師』到底是什麼。言靈之力、控制陰影的能力都是旁人告訴他的,可能就連屬本家的然也不知道妖師的種族責任,妖師一族在漫長的追殺歷史裡遺失了路標,獨自在黑暗中漂泊太久。

夕影靜靜的看著他,金色的眼睛深遂而沉靜。在初踏上旅途的迷茫無知孩子面前,她在此刻才真正放下過往,報復、憎恨什麼的都不是那個人想要的,作為母樹的眼睛,那個人只想引導因迷途而來到罪惡之城的人們。因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所以想拉他們一把找到自己的路。

「……這個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不過當你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可以來找我,哪怕現在的力量再微小我也是陰影,陰影絕不會背叛妖師。」抽走引路的銀藍絲線,夕影穿過夢與現實的交界往黑洞跳下,「後會有期。」

從上方往下看,可見黑洞底下交錯的粗壯樹根,水晶生長在樹根上作為照明,隱約可見在其更深處有一個大型方狀物體,看上去就像個牢籠。

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事情總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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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樓主| 發表於 2017-8-25 10:47:10 | 顯示全部樓層
#63

他作了個很長的夢。

他夢到他轉世到一個很像榮耀的世界。

然後……然後……

*

睜開眼所見,是陌生的天花板。

基本上天花板看來看去都差不多,不過這天花板白的太乾淨了,不應該是他待的地方會有的。

想坐起身卻發現他的身體很虛弱,手臂上還扎著幾個管子,管子另一頭連接著裝著不明液體的玻璃球,而且那些玻璃球並沒有用東西吊著就這麼飄在半空中,他眨眨眼,將頭轉了回去。

雖然原因不明但也猜到自己現在醫院,純白的房間什麼也沒有,不過在他的病床前除了趴在他床邊的兩名長髮女性,還有一二三……五男一女在他的病房裡睡得東倒西歪。

除了那短髮女性和兩名年齡稍長的男子坐在沙發打瞌睡,其他人都是直接靠著牆或兩兩靠在一起打盹。

拉開被子想出去找人問清來龍去脈,但他的左手卻被床邊的女性拉著,他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出來,哪怕他的動作已經很輕還是把人弄醒了。

蘇沐橙很快就清醒過來,看著坐在床上的人她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醒啦!」

「……嗯。」

趴在另一邊的陳果也醒了,半夢半醒揉著眼睛,「怎麼了,沐沐……葉修?!你可總算是醒了!」她驚訝的跳起來撞倒椅子,碰的一聲把房裡的人都吵醒了,所有人一窩蜂全圍著病床,頓時整個房間熱鬧的像菜市場——

「前輩你終於醒了!」

「就說禍害遺千年,看,人不是還好好的。」

「老大早!」

「老葉你這次真是讓所有人擔心死了,等你傷好有你好看!」

看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吵得葉修都耳鳴,直到蘇沐橙出聲這才平息,「總之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

剩下的來日方長,之後再慢慢算。

看眾人是既欣慰又開心的樣子,葉修抓了抓臉難得露出困窘的表情,「對,回來就好,不過你們是……」

蘇沐秋一來就看就一大群人全圍著葉修,「欸,你們都起來了啊!正好我給你們帶了早餐過來……」

「……沐秋?」葉修睜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來人。

「不然是秋木蘇嗎?……你幹嘛那副表情,不會一段時間不見就認不出哥來了吧?」蘇沐秋皺起眉頭。不管發生什麼總是雷打不動,就算世界末日也能處變不驚打榮耀的傢伙也會有這樣……驚恐的表情。

記得來這裡的路上沒下紅雨吧?

「所以你……還活著?」葉修試探般的問。

「不是你救回哥哥的嗎,怎麼你反倒忘了。」蘇沐橙皺起眉。

「是我救……」喃喃一句葉修似乎是恍然大悟,只是另一個問題又爬上心頭,「沐秋不是只有沐橙一個妹妹?」

聞言,在場的人皆皺起眉。「她就是沐橙啊,葉修你是哪根筋接錯?」陳果說。

「她?大姊妳想乎攏我也不用這樣,沐橙還只是個孩子呢。」葉修說。

眾人的臉瞬間黑了,只剩安文逸還算鎮定,「能問一下前輩……你知道你現在幾歲嗎?」

「十八。問這做什麼?」葉修說。

「小安是藍……醫生,問你什麼回答就是了!」蘇沐秋說。

「喔。」葉修點頭。

「那我繼續問了,你還記得失去意識前的事嗎?」安文逸說。

「嗯……不清楚,我似乎是在處理後事……」

「誰的?」

葉修頓了一下才緩緩看向一旁的蘇沐秋,「……他的。」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太棒了,這貨也有失憶的一天!」

「……會失憶應該是在戰鬥中腦袋受到衝擊的影響,目前醫療班能恢復記憶的方法都確定無效。」張新傑說。

為了讓葉修回復記憶,他們找來前榮耀聖職系大神現任醫療班的藍袍們幫忙想辦法。

「要不再敲一次看看,跟許斌借一下盾牌。」方士謙說。

「方神你這是藉機報復吧,這砸下去不死也半殘。」來湊熱鬧的徐景熙說。

「在敲一次+1,反正有我們在立刻就可以治療了。」方明華笑道。

「+2!」

「給我慢著!你們是來救人還是殺人啊!」陳果連忙喝止藍袍們的報復計劃。

「自然是救人,雖然這方法是粗暴了點但也不失為是個方法,只是力道不好拿捏,沒弄好可能完全失憶。」張新傑很是淡定的分析利害。

陳果對藍袍的信任幾乎全滅。

鍵盤敲打聲傳入他們耳中,話題的當事人葉修還很悠哉的在病床上玩電腦,眼睛專注在遊戲上似乎沒注意他們這邊。

「這材料應該可以用在千機傘的升級,不過百人副本需要找下人手……沐秋你有帳號嗎?沒的話老闆娘的號借一下,包子小唐羅輯小安你們也快來岩礁鬼獄,老魏老方你們別直發愣,速度!」葉修說。

「這就來!」包榮興才要回應老大的召喚殺回興欣登入遊戲卻被人抓回來,病房陷入一片死寂。

發現氣氛不對勁葉修這才抬頭,發現每個人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直盯著他,「幹嘛這樣看著哥?」

魏琛挑起一邊的眉,「你恢復記憶了?」

葉修眨眨眼,「好像是這樣,速度來副本。」說完便又埋首在遊戲完全不在意剛才自己失憶的事。

啪的一聲,陳果一巴掌合上筆電差點夾到葉修的手,「你怎麼恢復記憶的?」

「這個……榮耀打著打著就都記起來了。」葉修說。

「我怎麼不知道榮耀還能治失憶?」方銳看向藍袍們。

「別問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方士謙兩手一攤也是不明白。

「對葉修來說,榮耀就像吃飯睡覺一樣是生活的一部份,記憶裡很多事都跟榮耀脫不了干係,所以才能靠榮耀回復記憶吧。」蘇沐橙推測道。

「好像有點道理……所以葉修的本體是榮耀?」蘇沐秋說。

「這貨是把腦子留在榮耀裡了!」魏琛折著拳頭與其他人將葉修圍起來,「現場正好有現成的藍袍,我們來清算下總帳!」

「哥現在可是傷患,張新傑他們可不會坐視你們毆打病患。」葉修說。

「藍袍們已經出去囉,葉修大大,何況等你傷好我們還抓得到人嗎?」方銳回以最真誠的笑容,手裡正搓著氣波彈。

感覺到人身安全正受到威脅,葉修轉向其他人求救,「沐橙沐秋快阻止這幾個喪心病狂的傢伙。」

蘇沐秋沒支聲,正常來說他會藉機笑葉修幾句,可是這次他只是丟個節哀順變的眼神,然後往後退幾步退到自家妹妹後頭,看見蘇沐橙臉上的燦笑饒是榮耀一代大神也是跪了。

肯定生氣了,絕對是生氣了!除去被嘉世逼迫退役那次,葉修幾乎沒讓蘇沐橙生這麼大的氣,然而這次恐怕比退役那次還嚴重……

「你知道我的底限是什麼,葉修。」蘇沐橙微微偏頭笑說,綠色的眼睛閃過紅色的光芒。

葉修抽了抽嘴角。之前假死騙他們,看來自己好一段時間是出不了醫療班了。

「那個……妳聽我解釋……」

「開。」

隊長一聲令下,興欣全員一擁而上,殺得榮耀史上最大的BOSS直求饒。

誰讓他碰到蘇沐橙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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