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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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古風架空] 泫萼曲 停文公告 (主艾珍,副雷格、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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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樓主| 發表於 2014-11-17 15:55:17 | 顯示全部樓層
這裡是可悲的公告唔哦。

這星期不會更文喔~~下星期要月考,結果我今天才確定日期......

可以留言說要揍我沒關係,最誇張的是我居然現在才知道月考是下星期三、四、五......

抱歉了各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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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樓主| 發表於 2014-11-29 09:55:25 | 顯示全部樓層
泫萼曲 曲終.瓊鉤.織烏


情深不壽


(超好聽!!)


是說,我筆名有改了,叫莫司茗,當然也還是可以叫我水祭。


久違更文了,請下收。


這次是真正的結局了。(正色)


*


一身戎鎧,兵甲沾染的是飛濺的斑斑點紅。然而男人卻緩緩閉上眼,手中的劍落地,發出聲響,而他卻不拾起。


坦然跪坐於地。


女子披散著一頭垂地金髮,眼神茫然卻又如同著魔般,一步一步的,走向黑髮男人,手中緊握的那一道銀跡映出了她有些模糊的容。


纖纖柔荑環住他的脖頸,那一點冰涼抵貼住男人的脖頸,他的脈搏彷彿可以從薄刃中穿透,沒入她的心中,平穩的心脈搏動,絲毫不因即將來到的死亡而慌亂,就這樣,微弱卻不斷的鼓動節奏。


只要輕輕一落,她就可以殺了他。而他將會在她懷中斷氣。


于玄瑟依舊閉著眼,不為所動。不屬於他的髮絲垂落至自己的頸間,淺淺的搔亂了心思。


若是睜眼,想必映入眼簾的,一定會是那抹令他晃了眼的絢麗燦金吧?


彼此的吐息交錯,屬於她的那縷淡淡幽香繚繞進鼻腔,他貪戀於此刻。


而冰涼抵上了頸項,是他所熟悉的肅涼之氣。唯有刀刃才會帶有的殺意,他在這場戰役親自手刃、屠殺了許多辜民,早已對兵刃的特有氣息麻木,但此刻的壓迫卻如此的真實鮮明。


若是她能親手了結一切,而他也能在日夜思賭的佳人懷中嚥氣,也可稱上無憾。


等著呢。


等著妳親自了斷,早已業火焚身的我……


「玄瑟.…..」僅是一聲喚名,卻流轉過千思萬緒,伴著壓抑以及此時在血脈中沸騰的哀痛。


手中銀匕落下——


落於地的,不是殷殷朱紅,而是一綹綹墨黑似夜的的髮。


感覺脖頸處一涼,然卻無疼痛,于玄瑟訝異的睜開眼,入眼的是飄落至地上的髮。


手摸上頸,原先可梳起成冠的髮已被削短,只到留至脖頸的長度。


「西亞,妳——」訝異的話語還未完全說出,便被硬生生吞入腹。柔軟溫熱的觸感覆上了唇,只是淺淺淡淡,一眨眼便離開。


「我果然......無法狠下心來殺你......」淚珠從眼角滾下,如朝露。


淚中有的,是悲是喜,他與她都道不出。


只言,將來可望執手山河......


只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


金髮男子邁開步伐,大步流星,極有豪邁颯爽之意。


自從那烽火過後,已一年有餘。


男人臉上掛的皆是藏不住的笑意,英俊的面容看來更是精神煥發。雖已傍晚,但燦金髮色卻很是耀目。


大步走進正冒出縷縷炊煙的房舍,他的臉上多了暖意。


才剛踏進屋內,腳邊便多了團暖呼呼的東西蹭來蹭去。


低頭一看,走路還不太穩的幼孩漾著笑,小小的掌興奮地揮舞著,似乎要討抱。


輕輕地吆喝一聲,他將孩子抱起,孩子身上的軟糯奶香立即散進鼻腔。


寵溺的摸著女兒的頭,隨口問了句:「綾兒,今天有乖嗎?」


「她乖得不得了。哪像你以前?」溫潤的一把女聲傳來。黑髮女子從灶房走出,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帶著柔婉。


一年餘,烽火燃盡。慕佐月和向和燠也不問政事,倒是清淨的過著普通人家的生活,他們也有了女兒,取名為向綾安。


綾安,音近臨安。希望他們的下一代能遠離烽火,不求功名,只求能順遂過一生。只因戰爭造成的失去太多,也願往後不要再重蹈覆轍。


眉眼透著柔和,慕佐月似乎想到什麼,拿出放在櫃子裡的木盒:「對了,你不在的時候,艾洛和泫萼寄信過來了,要看看嗎?」


「信?那臭小子還記得要寄信啊?找妻子找了一年多,現在找到了又不回來,還說什麼要去些地方玩玩。」挑了眉抱怨,但還是把信從慕佐月手上接了過來。


「別抱怨了,他們還年輕,又不是做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就隨他們吧。」


攤開尺素書,上頭滿滿墨跡,內容大抵是說最近的近況,且近期有空會回來。


「他們要回來也是好的,玄瑟跟西亞在皇宮,平時也無法外出,若能找個時間聚聚也很好。」淺淺一笑。


看著慕佐月抱著女兒逗弄,幼子的軟糯童音跟女子的銀鈴笑音交錯,好不悅耳。


即使如他,平日英氣的眉眼也多了柔情。


就這樣平淡的過一生也是好的,相知相守。


相惜共度繁年……


*


空色一片墨藍,繁星點點,然,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彎瓊鉤。


瓊鉤伴著薄薄雲紗,朦朧清麗。


輕啜了口香茗,她看著月色,漾起一笑。


「果然很美.…..原來你以往在信中所言的景色不假。」緩緩道出,其中帶著欣喜。


「在這裡賞月,是最美的。」抱緊了在懷裡的佳人,他輕聲說道。


一年多前的那場戰爭,不只禍害了許多百姓,就連拂煦的皇帝及皇后也因此而自刎了斷......即使到了今天,他只要想起這件事,依然會感到罪惡。


然而她卻選擇原諒,原諒已沾上血腥的他。


拂煦已亡,盼月無主,然而卻有兩國人民無依無靠,他扛下了擔子,立國為新皇。


國名為予熙,希望能給予人民好的歸宿,給予光明。


一開始,各地的民變不斷,原先盼月這邊的人民不用說,自然是不會反抗,可拂煦這兒就鬧得很大。


但過了一陣子,聲浪也平復,大抵是認為新皇有認真治理吧,直到現今,予熙國土皆是繁華富饒。


而她為他的后。


以前的痛苦,已成雲煙,留存於現今的,仍是那綿延不盡的愛意。


瓊鉤、織烏,共一曲清歌。


曲終,人未散。


*


小補遺(艾珍):


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街道。今日仍是晴朗的天氣,暖陽不灼熱,倒是和煦。


于泫萼手撐著頰,坐在石階上,有些慵懶地看著眼前光景,唇角帶著淡笑。


「洛哥哥,快教我們武功嘛!我們要學!」一群孩子睜著晶亮澄澈的雙眼,期待的看著艾洛,有些等不及的已經嚷嚷出聲。


「這、這個......」有些無奈地應付著,說句話說了半天都說不好,大概是這群孩子太活潑的緣故吧?


這群孩子會喜歡艾洛並不是沒有原因,他們四處遊歷,有天偶然來到了這城鎮。小鎮挺是繁榮,可是這樣卻引來了不善,一群平日不做善事,偏偏走上惡途的惡霸常鬧得這兒天翻地覆,不是強搶民女就是劫財。


那天他們來到這,就剛好遇上了。一話不說,便將那群莽夫給打跑,也許是從那時候開始,孩子們就很崇拜他吧。


「別學武功嘛,要是弄傷人怎麼辦?」蹲下身與孩子們平視,苦笑說道。


「可是我們想像你還有姐姐一樣,當大俠!」仍是不放棄,又繼續鼓吹。


「......好吧,我就教你們些招式,但要答應我,別仗勢欺人。」


「好耶!」一陣歡騰,他跟孩子們越走越遠,有些大膽的還巴上了他的背,但他也不惱,跟他們打鬧成一塊。


她就是喜歡他這點。


一起逍遙江湖,踏遍各地。


忽然想起了自己以前幻想過的夢,若能有個疼惜自己的男人,跟自己一起飄渺江湖......


看來那願望也實現了呢。


*


大結局了啊......好快呢。


不過別傷心(?)喔,還有番外的。


瓊鉤是借代月,而織烏是借代太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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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樓主| 發表於 2014-11-29 16:42:40 | 顯示全部樓層
192# qwe23510862


女兒超可愛!!(拇指

結局我還嫌太清淡耶,喜歡就好喔~(燦笑

最近這幾天會開始趕番外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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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樓主| 發表於 2014-11-29 16:47:09 | 顯示全部樓層
193# 珞伊雪


嗯哼哼,阿瑟其實現在毒還沒解喔,現在充其量只是還沒發作而已,所以就要有番外還補足這部份了(笑

短髮超棒啊真的wwww

暖呼呼嘛,小孩子的體溫都比較高,抱起來都超舒服的,我妹小時候就是這樣wwww

我保證番外會比正文好看的!(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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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樓主| 發表於 2014-11-30 19:38:53 | 顯示全部樓層
202# 虛幻•旋律


是啊恭喜我完結啦~(去死)

番外等等就發!!(暴衝

我會加油的,都這樣說了我怎麼不會加油呢(大噴淚

明天要去見成績魔王啦(感覺有種一去物復返的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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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樓主| 發表於 2014-11-30 20:27:37 | 顯示全部樓層
泫萼曲 番外 號鐘


號鐘


(背景歌~)


番外名就是古風歌名喔,懶得想名了(喂)


在聽歌時別忘了看視頻的文案喔,感覺跟本文有些關係(笑


*


「就是這兒了嗎?」騎著馬的黑髮男子開口。


「是啊,就是這裡。」另外一名黑髮女子頓了一下後才開口,隨後驅馬向前。


一旁的金髮男子不說話,但神情有些複雜,不過他也跟前。


三人下馬,女子從懷中掏出皇族信物,原本將他們攔住的宮殿侍衛隨即放行,表情甚至有些惶恐。


不理會守衛的反應,他們逕自走入宮殿,馬匹就交給衛兵處理了。


「泫萼,這樣做沒問題嗎?」高大的金髮男子挨近了女子,表情有點擔憂。


「我很清楚我在做甚麼。別質疑我的處事能力。」淡淡的說,「況且這次回來,除了聚一聚之外,也要順便將哥哥身上的毒解淨才行.…..」


于玄瑟的毒未解淨,這一年多來,偶會發作,每一次的毒發都十分嚴重,御醫只能暫時壓制住毒,這種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只是暫緩之計,再這樣拖下去並不是辦法。


于泫萼很清楚艾洛擔心的是什麼。但封璉並不是泛泛之輩,以前相處過的日子就足以讓她了解他了,一位武功底子深厚的高人隱居於小村莊並不是從未聽聞過,但于泫萼會將他帶來予熙宮殿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他極擅長解毒。


在小村莊的日子裡,封璉沒少教過她分辨毒草及藥草,甚至製藥療傷等等都傳授給她了,但她很清楚,自己學的只不過是皮毛罷了,還未學到的想必難以算清。


若是可以解哥哥身上的毒的話就好了......


*


「泫萼,千里迢迢回來很辛苦吧?」于玄瑟看著自家妹妹,開口道。


眼前的女子褪去了少女的稚嫩,舉手投足間多了幾分柔媚,容顏也完全長開,要形容的話,一年多前的她就如同含苞未放的初蕾,而現今卻是盛開的灼華。


「嗯,我回來了。」沉著的點了點頭,她又續道:「哥哥,最近身體還好嗎?」


「是還好,最近毒發的頻率少了些......」墨眸裏頭沉澱著難以捉摸的情緒。


「哥哥,別逞強了吧。姐姐會擔心的......」看著兄長還是如往常般平靜的情緒,她的情緒就有些按捺不住。


「我的身體是小事,予熙的人民比我還要重要多了。」微蹙了眉,道。


啪的一聲,案桌一陣晃動,擺在上頭的茶水也盪出了圈圈漣漪。


「哥哥,別再說這些了,你要是有什麼萬一,那麼人民又能依靠誰呢!」一時壓抑不助慍怒,女子站起,雙掌拍上了案。


男人雙眸微歛,看著出現龜裂痕跡的書案。


一年不見,她的內力竟然長進了那麼多?


泫萼看著不語的男人,一陣憤憤便又要開口,但尚未說出口便被打斷。


「陛下,毒發這事可不能逞強,今日小的前來,希望能盡微薄之力,將陛下體內的毒解淨,也盼陛下別再推辭。」溫潤磁性的嗓音緩和了氣氛。


于玄瑟看著蒙眼男子,瞇起眼。


「那就姑且信你一次。」


*


此時天空晴朗,依稀的白雲浮游於空中。


于泫萼跟著哥哥走著,手上抱著一大束花,花瓣還綴著露水。


他們正往皇族陵墓的方向走。


說到要去祭祀這件事,就讓泫萼感到心情複雜。


因為現在要祭祀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盼月的世王......以及柔貴妃的合墓。


只有他們兩人前去祭拜,就連侍衛也不帶。


但與其說是陵墓,倒不如說是衣冠塚還較為正確一些,當年世王及寵妃柔貴妃是為何暴斃,現已不可考,盼月宮殿突然面臨無主的情況,又屆兵荒馬亂,時局混亂不已,宮中又忽然失火,兩人的屍體也在那時化為灰燼......


墓碑只簡單寫了先皇之墓,連柔貴妃的名都未刻上,但聽兄長說,的確是撿了兩人的衣物合葬的。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之於兩人,她該用什麼態度來應對也不知道。或許他倆對自己而言,只不過是有血緣關係的人罷了。


還未走到陵墓那兒,就遠遠看到有個人影佇立於墓前,穿著一襲青衫。


微挑了眉,于玄瑟加快了腳步,于泫萼也趕緊跟進。


還未走近,那人就轉過頭來,明顯早就察覺到了他們的氣息。


「您怎麼來到這的?」于玄瑟恭敬的問,雖貴為一國之皇,他卻對封璉使用了敬稱,原因無他,在這幾日服用了他的藥方,身體的確好多了,雖還沒治癒,但效果的確顯著。


蒙眼男子依舊淺淺笑著。


「回憶些往事罷了......」開口,「我和他們......也算是有些淵緣......」


最後一句話彷若嘆息,帶著難以察覺的惆悵。


「您認識他們?」這次換泫萼開口了,語氣帶著不可置信。


「呵......都是些往事了,之於我而言,是傷疤,但也難以忘卻......」輕笑了一聲,似是自嘲。


那張蒙著眼的臉正對著兄妹倆,彷彿可看到他們一樣。


沒有聽到兩人的應聲,但封璉卻可以感覺到他們好奇的灼灼目光。


苦笑一聲。


「原先不打算把這事兒說出來,但說予你們聽倒也無妨。」


男人緩緩將綢帶解了下來。


男人的面容俊美儒雅,溫文的氣質令人感到愉悅。他睜開墨眸,炯炯有神,並不如盲眼般失焦......但這些都不是令他們兄妹倆吃驚失聲的重點。




他的面容,分明和世王一模一樣!五官與他如出一轍!


男人依舊冷靜,道:「我並未失明,蒙眼的原因一言難盡,我和他們的關係也不是一句話就可說完......」


略略停頓了會,他微歛眼眸,有些不適應睜眼後所接觸的明亮。風起,如雪的素白花瓣隨風飄起,映入他烏黑如潭的眸。


*


他並不姓封這個姓,封璉不是他真正的名,離開了那麼多年,他都是「封璉」,然而真正的名,卻是喚「于封璉」。


他姓于,沒有別的原因,他就是盼月的皇族血脈。


也是,盼月世王的攣生兄弟。


那些往事,已有些模糊了,但記的還算清楚,大致的細節都還沒忘。


彼時,他喚于封璉,而世王也不稱作世王,而是于封琰......那時的于封琰不是一心想爭奪其他國家的世王,只是有著皇子身分的少年,也只是他的兄弟。


曾經,最親的手足。


*


他和他是孿生子。


盼月排行第十一與十二的皇子,由皇上其中一位寵妃所生,但是生產時卻遭逢難產,耗盡力氣誕下雙子,沒過多久便香消玉殞......


即使宮中一次便增加了兩位龍子,但由於愛妃因此而死,他們也不受皇帝注意,往往用忽略來打發他們。


「阿璉,你身體好些沒?」伴著開門聲,年紀大約十一、二歲的少年輕聲問著。


「嗯,有好些了。」躺在床上的于封璉臉色還有些蒼白,但他還是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別說謊啊......你騙不了我。」于封琰有些不悅地看著跟他長相相同的少年。


兩人的長相一模一樣,但氣質及行為處事卻不一樣。于封琰較為衝動,但行事果斷不拖泥帶水,于封璉則是溫和,但個性卻有些優柔寡斷,而且身子也不是很好,常一遇到風寒就感冒,像現在就是。


「等會我再讓御醫過來。父皇雖然不重視我們,但生病什麼的還是不會不管的。」倒了杯熱茶遞給手足,說道。


「老實說,我覺得不管我們也有好處不是嗎?」深知兄弟對於父皇刻意的冷落耿耿於懷,「像是偷跑出宮殿之類,若是被發現,頂多罰罰抄經罷了,不會有體罰的。」


「......隨你怎麼說吧。」有些賭氣似的拿了張椅子坐下,于封琰隨意答道。


「你應該不是只有來探望我而已吧?」


「什麼?」


「你肯定有什麼事才來找我,我平常患個風寒什麼的,也不是稀奇事了,你若無事,肯定只會叫御醫來看看我。」停頓了會,「你剛剛說的我原封不動還給你,阿琰......你騙不了我的。」


「切。」不悅的嘖了聲,少年開口:「兄長他們......又瞧不起我們了。」


時間一瞬間彷彿凝結了般,存著那麼一抹尷尬......


「父皇不在意我們,兄長他們肯定也不會重視我們。阿琰,認清事實吧,我們的年紀最小,不被人疼早就習慣了。」眼直直地看著封琰。


「我當然知道,可是......」不服輸地回了句,但說到最後就說不下去。


「可是就是吞不下這口氣對吧?」接過他未說完的話,封璉這次將目光看向窗外,外頭一片漆黑。


夜晚了?


「我們還有彼此啊......先別說父皇跟兄長們,只要你不要欺瞞我就好。若你當上皇帝,那我就當你的宰相唄。反正我武功不如你,但文采比你好就是了。」溫和的少年將沉重的話題巧妙的一轉,笑著說道。


坐在椅上的少年這才展露笑臉:「那若是你當上皇帝,那我就當你的大都督吧!」


「當真?」封璉挑了眉問。


「當真。」封琰回,表情很認真。


「說好了喔,不可以背叛彼此,違背的人......就、就......」


想了半天,依然想不出什麼名堂的懲罰。


「阿璉,乾脆這樣好了,如果我們其中一人真的違背的話,到時候再裁定要什麼處罰不就好了?」


「那,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


拳與拳輕輕互碰。


說好了,絕對不可以背叛。


*


兩人同為孿生,卻走上不相同的途。


一言為諾,過了六年。


如今他們也已十八,再過兩年便要弱冠。


俊秀文雅的少年常著一襲白衣,也許是身子不好的緣故,他閱了無數文卷,文采翩翩,他也極擅長音律,其中就屬彈琴最為優秀。


心情甚好的落下最後一筆。


用指鎮壓好宣紙,他正想去御書房借些書來看。


一踏出寢殿,就看到跟自己相似的身影走來。


微微一嘆。


六年,這六年來他們似乎越來越疏遠了,由於身子一直不好,他通常只會在自己的偏殿或御書房,再不然就是御花園,但于封璉卻越來越少看到封琰來探望自己。


即使他不常接觸外頭的事物,也大略知道封琰的個性變了,可基本上他還是不信。


但實際接觸他幾次之後,封璉真切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改變。


他的眼神變了,雖不易察覺,但其中卻藏著戾氣,不復幼時的澄澈晶亮,硬要形容的話,就是「混濁」這形容詞最為恰當。


是何時變的?他不曉得。


于封璉很肯定自己沒有變化太大,身子還是一樣孱弱,個性也沒變。


「阿璉。」少年在他面前停住,「我有事要跟你說。進去講吧,在外頭不好說話。」


語氣很沉。


于封璉一聲不吭,他只跟著他走回自己偏殿。


「有什麼事情非要在這裡說?」將自己親手泡的茶分了一杯給于封琰,他問。


于封琰接過瓷杯,卻未喝下,只悶悶的開口:「父皇病重。」


于封璉倒茶的手頓了一下,險些打翻茶杯。


雖然手足只說了四個字,可是卻講明了一切。


父皇病重,宮中可是有御醫啊,若是傳出了病重這消息,那就代表情況真的很不妙了。


皇位現在無人坐鎮。


要......爭皇位嗎?


「然後?」只說兩字。


他知道于封琰想和他講什麼了。


「你想要皇位嗎?」


「你說呢?」迴避他的眼神,于封琰少見的出現了窘態。


「你瞞不了我。不過我倒是不想要皇位。」于封璉搖了搖頭,「我現在很確定了,我對權力沒興趣。」


「你......」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于封琰卻欲言又止。


「你今天很反常。到底有什麼事?」皺起了眉,于封璉感覺自己隱約有種要點燃怒火的傾向。


「......我來,只是要問你一件事罷了。」握住茶杯的手略微施力,「無論我做了什麼事,你都會體諒我的吧?」


「什麼?就只是為了這件事?」于封璉啞然失笑。


「大概......」


「當然。我們不是最親的手足嗎?」淡淡一笑,只覺得于封琰有些蠢。


「那就好。」少年的表情變得坦然,又回復了自信的神態,「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後悔。」


「嗯。」點頭回應。


他沒發覺于封琰的眼神變了。


又變回滿溢戾氣、如著魔般的恐怖眼神......


他未發覺。


*


現在回想起來,事發的那天,狂暴的大雷雨降臨於盼月。


他在御書房耽擱的晚,當他察覺時間不早時,天色早就黑了。


自己並未帶傘,他只好淋雨走回偏殿。


狂風呼嘯,豆大的雨珠不斷打落在身上,隱隱生疼,幾盞掛在屋簷下的燈籠早已不知被吹飛到哪,他幾乎是摸黑前進的。


所有皇子的寢殿皆在偏殿,礙於沒有照明的緣故,他繞路繞得有些辛苦。


雨弄霧了他的視線,衣袖一抹,才能勉強看清眼前的路。


鵝黃的亮光在漆黑的夜裡顯得特明顯。


他呆了半刻,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那裏是大皇子的書房。


大皇子在眾多兄長裏頭,屬於待他們不錯的血親。雖然人個性冷了些,但卻很疼愛他們,有什麼甜頭都會背著父皇偷偷給他們。


燭火還亮著,代表他還未就寢,若跟他要把傘,也不為過。


想到此,于封璉便加快腳步。


「皇兄,可否借我一把傘——」聲音嘎然而止。


在他面前的,是倒於地的大皇兄、染滿血的地毯,他俊美的臉孔透著不敢置信,瞳孔失焦。


「皇、皇兄?」聲音不住的顫抖,他蹲下身來,想探探他的鼻息。


也、也許還有救......


「別做傻事了,于封璉。他死了。」熟悉的嗓音冷不防的迴盪在空氣中,讓他身軀一僵。


「阿琰?」


也許于封琰的身影剛剛被擺設擋住,但他現在看到他了。


染血的長劍,以及......冰冷的眼神。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你為何要殺他!」恐懼及憤怒讓他忘卻了血腥,站起身低喊著。


「大皇子最被父皇所看好......殺了他,其他人就很好解決了......把最為棘手的目標剷除,我想拿到繼承權也不是問題。」原先垂地的劍尖一轉,指向了于封璉,他頓時感到刺骨的寒意竄入體內。


「念在你和我是攣生兄弟的情念上,我放你一條生路。」他笑著說,語調輕鬆,「從此之後別出現在我眼前了。」


他說不出話來......此時說什麼也無用了。


用顫抖的身軀跌跌撞撞地走回寢殿,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只胡亂的拿走了幾件衣服,連乾糧也未帶,在暴風雨夜中離開了皇宮。


原本就孱弱的身軀經暴雨這麼一淋便染上了嚴重的風寒,落魄流浪的他因為親生手足的背叛而無法振作,經如此一打擊,還咯出鮮血來。


腥甜的鐵鏽味在喉頭散之不去,心裡一個憤恨,又吐出一口鮮血。


他用盡力氣,撕下了衣襬布料,將眼矇住。


朝夕相處的手足在一夜之間便輕易的背叛了自己,那其他人呢?其餘這些與自己只是一面之交的人,又會對自己付出什麼?


充其量只不過是狗屁罷了!


用眼看竟還不比一瞬的背叛......


胸口的疼痛鮮明,他卻仰天大笑。


誓不用眼看物。


心早在離開宮的那一剎那冷卻......


*


爆字啦!!超開心的。


音樂一定要聽喔,跟本文有很大的相似性。


442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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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樓主| 發表於 2014-11-30 20:56:32 | 顯示全部樓層
206# 珞伊雪


拂煦的王和后殉國了(淚

雙生很萌啊,其實這是個你不知道我愛你,但是我愛你超深的故事(正色(別聽作者鬼扯

兄弟的結局的確很憾恨呢,看下去就知道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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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樓主| 發表於 2014-12-7 16:43:07 | 顯示全部樓層
泫萼曲 番外 執傘待人歸


執傘待人歸


(淡愁小曲,歌詞也很美。)


*


混濁陰暗的天降下了細碎綿密的落雨,雨珠落至地,綻出一朵朵玲瓏剔透的水花。


冰涼觸到肌膚,少女瞥了眼被水珠濡濕的衣袖,繡著華紋的布料多了繁雜的深色圓點。


下雨了啊……這季節下些雨也不錯。


形狀完美的唇瓣揚起了一抹淡笑。


稍稍掩了窗,並未完全關上,畢竟她很喜歡雨天,聽著繁雨聲做些雜事倒也很愜意。


引線穿針,哼著小調,就這樣閒適的做起了女紅,纖纖巧手起落,熟練地在白色絹布上繡出了雙蝶。


栩栩如生,絹布隨著從窗外溜進的微風輕輕晃動,看起來就像要振翅飛離素絹一般。


自己也就只有女紅這種手藝可以讓人讚嘆......論詩書,她不像其他大家閨秀般,有那樣筆墨文采,腦袋裝的詩詞也寥寥可數;論琴棋書畫,彈琴她倒也稱得上嫻熟,其餘的就不敢獻醜了。


自己也滿十六了,遲早……爹會找個人家將她嫁出去。


她能盼望那一天嗎?


盼得良人……


輕輕撫摸著刺繡,那點心思飄遠了。


若能、若能有個男子能疼她惜她一世,不用富貴,不用奢榮,只求同偕老……那她願與君共,不悔。


也許……這只是也許,也只能是幻想.…..充其量不過是她的任性。


是否能有個能夠讓自己說出「欲與君相知」的男子?


相濡以沫。


*


最近生活有些不平靜......激起漣漪的,無非就是近日爹在巡城時帶回來的那位男子。


爹平常不糊塗的,而這回卻難得糊塗了一回,他讓那男子做弟弟的西席。


當初斐兒知道後還鬧騰了許久,父親軟硬兼施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勉強上了課,但上沒幾次課後卻又改變了態度,上課很是認真,似對那西席改觀了。


柔嫿不清楚那男子的底細,只知他的年紀,似乎還不到弱冠,似乎年屆十八而已。


斐兒常常跟她說很多關於他的事,即使自己對他沒有興趣,也多少聽進了一些。


今日無雨,是個晴天。


聽婢女說,種在府裡的桃花開了,很美。


自己從來沒少看過在春天綻放的桃花,但她總是看不膩。


擱下了手邊一直在抄寫的女誡,她獨自到院子裡賞花。


當然,是背著爹爹偷去的。


桃花烙下的花瓣覆了滿地,就連空氣中也盡是粉淚所散逸的清香。在這時節哩,桃花開滿枝枒,隨風一吹,便下起了香雨。


隨意地摘了條桃花枝玩弄著,心情愉悅了起來,哼著帶有少女軟糯嗓音的小調。


少女深紫的髮也沾黏上了幾瓣粉,看來更顯秀麗。


然而腳步卻停下。


她看著眼前的景,頓時愣了。


那個被父親帶回家、後來成為弟弟西席的男子正倚在桃樹下小憩,黑髮只隨便紮起,淺色的衣袂垂落。


她第一次從那麼近的距離看著他......以往就只是匆匆一瞥,並未看過個仔細,認真想來,充其量也只看過背影罷了。


由於他用布條覆著眼,看不到全臉,但下半的面容卻是清俊秀雅,下顎的弧度很光滑好看,想必他的長相也不會太差吧?


只可惜他是個瞎子......


吞了口唾沫,她直勾勾地盯著睡著的他。


她是女子,平常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於外頭發生的事都是從父親那兒聽來,要不然就是些丫環聊天時她偷聽到的。


她鮮少見過陌生的男子,一股好奇心油然而生。


她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旁。


兩人的距離又比之前更近。她又有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腦海,剛剛只是想更靠近點看而已,但當自己可以仔細端詳他的臉龐時,她卻想看到他究竟長甚麼樣子。


布條底下的,是有著怵目驚心的傷疤還是殘缺?


不能否認的是,她真的很想知曉。


壓抑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手指已伸至他的腦後,靈巧地將它解開。


一聲未被及時嚥下的驚呼悄悄的從唇溜出。


與柔嫿的想像大相逕庭,他未被他人所看過的上半臉無任何的傷疤。因為睡著的關係,正閉著,睫正因微風而一顫一顫。


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很俊秀好看的臉。少女不禁想像著,若他的眼沒有受損,那麼那雙烏眸會是多麼的炯炯有神。


雖然她跟自己沒有太多的交集,自己心裡卻也感到微微的酸澀。


多好看的一張臉啊......很可惜呢。


但她的同情,也就止於浪費了這張有著好皮相的臉罷了。


一陣微風吹過,捲起粉淚,清甜的淡香撩撥進鼻腔,絢爛的花瓣讓她一瞬眨不開眼。


當她能再度睜開眼,看到的是已清醒的他。


那雙眸很清澈,就連點墨也不及那樣的深邃,但藏了些她不清楚的情緒在裡頭,他已無剛睡醒的懵然,就只是不帶任何表情地看著她,炯炯有神,毫無眼盲會有的茫然。


柔嫿猛然想起自己的手上還抓著他矇眼的布條。但現在的情況......似乎不是還給他的好時機。


「妳看到了。」篤定的語氣,淺淺淡淡,聽不出他是否動了怒。


「我、我......」支吾了半天,她說不出完整的語句出來,一急之下,說出了連自己都驚訝的話語:「你沒瞎,為甚麼要用布條矇起來?」


「這不關妳的事。」向前站了一步,封璉將她握在手中的布條給抽了回來。


「不關我的事嗎?可是我看到了啊,既然你不想讓人知道你沒有眼瞎,那就代表你其實有什麼秘密在對吧?不怕我把它挖出來嗎?」自知理虧,但她骨子裡的傲氣卻又出來作祟,「你看起來明明氣質不凡,卻又流落街頭,你......不是什麼普通人家吧?」


少女有些狡詐的瞇起了眼,然而少年卻身軀一僵。


「妳......」封璉少見的感到狼狽且慌亂,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我們來做個交易,好嗎?」少女睜大那雙水靈的眼,看起來很是楚楚可憐。


「妳要做什麼?」封璉有些戒備的看著柔嫿。


「你教我彈琴吧?斐兒總跟我說你彈琴比我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她會這樣說不是沒原因的。她的胞弟時常跟她嚷嚷封璉彈琴有多好聽,而自己跟他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被這樣說的她當然很不服氣,雖不敢誇自己的琴藝有多高超,但至少也不會太差吧?斐兒這樣一說,她還真想見識見識他彈琴。


「......好。」封璉有些無奈地答應了,他還以為是什麼呢,沒想到只是個教她彈琴的交易。


「我教妳彈琴,那妳便不可再繼續探我隱私。」他告誡道。


「一言為定!」少女連忙點頭答應。


一言為定......這句話他忘都忘不了......


心有些悶痛,鈍重的不適擊在心窩上。


罷了,就......姑且在信一回吧。


*

這次因為時間的關係,我把它分成兩次打......其實我也很想把它打完,但學校作業還沒有處理,所以就先放了一半上來,下星期會再把它補完的,一樣是在這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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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樓主| 發表於 2014-12-21 16:39:26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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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近明顯不在狀況內,都碼不出甚麼字來,就算有打文,也覺得寫得不好……所以這是停文的公告。可能要等到寒假才會更新了,我保證不會棄坑的。

另外:徵劍三好友喔!有玩劍三免費版的同志們可以加我好友,我在傲血戰意(新服),ID莫司茗。是個現在才22等的萬花蘿,別人說劍三練等很好練,可是我玩了幾個禮拜才到了22等……求徵好友!!(其實我很好奇御論有人玩劍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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