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qi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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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我們,不是兄弟(已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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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7-6 14:54:59 | 顯示全部樓層

9

來到光明神殿的第一天,端木被要求先熟悉環境,暫時還不需要進行職務交接。雖然如此,但他總覺得自己應該與審判騎士交談一下關於邊境遭遇的問題。因此,他在稍微整理了自己的房間與行李之後,就開始四處逛逛、結識一些祭司與聖騎士,以及辨認方向以及各種職務與相應應去的辦公室,主要還是要找到審判所的所在。

「太陽騎士長!您……咦?不是太陽騎士長?」

「呃,您是……?」

不少的聖騎士見到他,都發出了類似的疑惑聲,而他也不得不一一解釋清楚。

終於,在被第十八個人詢問了之後,端木搔了搔下巴沉思了一下,便果斷回房。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就沒再聽見那種誤會他與格里之間的聲音了;到底他的魔法修煉並不差,稍微施展一點幻術能夠免除這種不必要的誤會,他很樂意每一天都維持這種幻術。

卻是沒想到,才出門就見到了暴風騎士長手捧著一疊文件的模樣,而暴風騎士長的臉從剛才他見到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很蒼白了,不自禁地便湊前接下了一部分的文件,「暴風騎士長,您還好嗎?您看起來真的很累。」

「嗯?你是……啊,你是端木,太陽的哥哥。」

看來暴風騎士長真的很累,眼睛都快瞇起來了。端木淡笑著搖了搖頭,「暴風騎士長,讓我替你送這些文件吧。送進您的房裡麼?」

「……謝謝!你真是個好人!」暴風騎士長一臉的感動,然後身子微軟地就把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借靠一下,我眼睛快睜不開了……」

「這沒問題。」端木笑著,緩步走向暴風騎士長的房間,「您其實可以稍微讓眼睛休息一下,讓在下給您帶路吧。希望在下沒記錯您的房間位置……」

「叫我暴風就好。」暴風揉了揉眼睛,一手搭著端木的肩膀就這麼往前走去,嘴裡嘟嚷著,「明明是兄弟,怎麼差這麼遠……」

後面那句話,端木稍微想了想,便打算當作沒聽到……想來是格里那小子又耍任性了,完全不意外,呵呵∼

來到了暴風的房間,端木看著佈滿了整個房間的公文與紙張。所謂的書桌,在文件的掩埋下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文件組成的小山一樣。微皺著眉,他拿起了其中一份文件,上面明晃晃地蓋著一個太陽的印記……

「暴風,不知你可夠告知,這份文件原本該是屬於誰的呢?」

「呃……」

「是太陽的嗎?」

「呃咳!」暴風的眼睛瞄向了一旁嘟嚷著,聲音還越來越小聲,「那個,我什麼都沒說啊……我怎麼就忘記房間裡的這堆東西,太陽不會以為我跟他哥哥告狀吧……」

格里這小子也未免太過份了吧……端木一邊把蓋著太陽印記的文件抽出,一邊嘆氣。雖說這小子小時候也沒少跟他撒嬌,讓他幫忙打狗、買藍莓派,但是讓別人幫忙批改公文到這種程度也實在是太過了。

見到他這樣,暴風一臉的慌亂,「那、那個,我……其實太陽他常常都有事在忙,所以不得不讓我幫他批改公文……」

端木笑了笑,「沒事,我當然也知道他在忙。到底是聖殿之首,要處理的事情一定不少……我能做的,也就是幫他過目一下這些公文而已,還希望暴風你能夠允許我這麼做。」

「咦?可是,那是聖騎士的……」

「……弟弟惹得禍,哥哥總是想辦法善後的嘛。」

嗚,天使啊……暴風真心感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天知道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怎麼睡了!太陽的哥哥怎麼可以這麼好人啊∼∼

「那就麻煩你替我把有問題的句子用紅線畫起來,然後在下面用三句話總結出整個文件的內容然後交給我蓋章就行了,真是謝謝你了啊∼」

「不謝,應該的。」雖然笑容有點無奈,但是當中的寵溺卻看得出端木對這個弟弟的無可奈何……

或許太陽會這麼樣子,他這個哥哥責無旁貸?暴風模糊地想著,隨後這個思緒就被埋在公文後面,完全想不起來了。





題外:
我在實習期間,沒什麼空,另一篇設定嚴謹的文只能夠暫時擱下了。。。【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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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樓主| 發表於 2014-7-6 18:05:12 | 顯示全部樓層

10

公文這麼多,如果按照平常那種節奏來批閱肯定處理得很慢……端木揉了揉額角,不怎麼希望動用到那種額外的力量,但現在情況需要,也就只好開外掛了。

暴風在完成了一疊公文,抬起頭要找另一疊公文來批改時,卻見到了那令人驚訝的情景。

端木祭司端坐在桌子後面,前面就是如同他身前一樣的一堆公文,但是不尋常的卻是那些憑空而起在紙張上滑動的筆!他左手拿著一份文件翻閱著,右手裡寫著的卻是另一份跟左手完全沒有關係的文件,而他左右兩旁,更是放著兩份文件,上面漂浮著的筆尖不斷地和紙張之間發出「莎莎」的書寫聲。無人掌握的兩隻筆很快地就寫完了左右兩方的文件,稍停一下又繼續書寫兩份剛剛被扔到下方的新文件……端木什麼時候把手上的公文解決了?現在居然同時間閱讀兩份公文?!

暴風震驚地看著端木一個人的忙碌,霎那間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

「暴風,我想我再一個小時就能夠解決手邊的公文了,那會兒是午飯時間,要一起嗎?」這種忙碌中,端木居然還能夠抽空看了暴風一眼,對他笑了笑再繼續忙碌……暴風覺得自己應該是忙得過頭了,眼前的一定是幻覺。沒錯,一定是幻覺!

沒聽到暴風的回答,端木聳了聳肩,繼續一心多用。

這種一心多用的能力,說穿了就是精神力高並且有著魔法修行的人都能夠做得到,但能夠做到端木這麼純熟的人絕對不多。就算是端木,他也只能夠維持一小段時間這麼高的效率,而且還是在吃了一些讓精神集中的藥物才做得到。使用這種特殊技能之後,還會覺得精神有點怪怪的,必須休息一段時間,所以端木並不怎麼喜歡用這個技能,但必須的時候也不介意使用。

當公文批改完畢時,端木鬆了鬆筋骨回頭看,暴風騎士已經陣亡在公文山裡面了。他笑著搖了搖頭,使了個風屬性魔法把暴風送回床上蓋好被子,回頭看了看那一座又一座的公文山……反正都開了外掛了,暴風應該不介意他也幫忙看看那些公文的吧?狠狠地咬了一口方糖,感受當中讓他忍受不住差點吐出來的甜度,他淡笑著坐到暴風之前的位置,開始著手處理了……

等暴風醒來,看到一疊疊被處理完、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公文,他覺得自己眼前又再一次產生幻覺了。但是每一份公文的下方都有一個小小的「端木」,顯示了剛剛他見到的、神一般的太陽的哥哥不是幻覺!

他拾起桌上的留言紙條,感動得快哭出來了。

「暴風吾友如晤:見君如此疲憊,還望海涵在下多事之舉。公文均已批閱,望君檢閱之,以辨有誤。祝安眠。端木上」

太陽的哥哥是天使啊∼暴風決定了,以後遇到好性格的美女一定要介紹给太陽的哥哥認識,因為他實在是太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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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樓主| 發表於 2014-7-6 21:38:05 | 顯示全部樓層

11

「不是廚房?」端木手裡拿著剛洗淨的盤子與叉子,站在聖殿食堂處的廚房前愣了愣,「那小兄弟可知這些物甚所屬何人?」

廚房的小伙子眨了眨眼,有點膽怯地猜測這位看起來很高雅的祭司所說的話後才回答,「好像是屬於寒冰騎士的……」

「如此……多謝小兄弟了!」端木笑了笑,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後,便邁步前往寒冰騎士的房間。

他曾聽說過,光明座下十二騎士中隱約有著一種小團體的氣氛:一團主張著光明神的仁愛;一團主張著光明神的嚴厲……寒冰騎士似乎是屬於後者?

端木皺了皺眉,不曉得這會不會影響了他與寒冰騎士的交流,到底他是太陽騎士的哥哥……但,聖殿的騎士應該都很公私分明的吧?

他想了想,最後面帶微笑地敲了敲寒冰騎士長的門,然後見到了寒冰騎士長面無表情的模樣。

霎那恍惚間,他以為他見到了從前的那一位領導;她,與寒冰騎士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面無表情,但寒冰騎士眼中那微微的疑惑馬上就讓他清醒過來——他們,全部都不在這裡呢……

「有事?」寒冰騎士看著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有那麼一下子,端木以為自己被討厭了,但他的第六感卻不是這麼說的。這麼矛盾的感覺,好奇怪。

「這些是暴風騎士長那兒取來的,聽聞是寒冰騎士長的?」

「嗯。」寒冰騎士點了點頭,伸手把碟子取走了,「等。」

端木才想走,卻被這句話留在了原地等候。他聳了聳肩,一邊盤算著要怎麼與審判騎士長交代那些公事,一邊懊惱著時間已經快接近傍晚了,或許審判所的騎士都下班了。

沒多久,寒冰騎士長的門再次打開,遞給了他兩包摸起來、聽起來、感覺起來都像是餅乾的東西……原來寒冰騎士喜歡烘培?

「這給你,那個給太陽。」

「咦,我也有?」看著那個繡著太陽徽章旁邊的那個空白小包裹,端木愣了愣。

「吃一片。」

大名鼎鼎的寒冰騎士原來喜歡烘培啊……端木一邊想著,一邊在寒冰騎士有些逼人的視線下拿起了餅乾送到嘴裡。

「不甜?甜?太甜?」

「……非常非常的甜。」這個,一定是格里最喜歡的那種甜度!端木有點哭笑不得地想著:雖然能夠拿來開外掛,但待會兒還是都給格里吧,不然餅乾壞了就不好了。

寒冰騎士長拿出了一個小巧的筆記本,一邊寫一遍念,「端木,超級淡口味。」

……這是?

寒冰騎士長沉默了一陣,「去哪?」

端木看了看被夕陽染紅的一片天,搖了搖頭,「本想去找審判騎士長,但似乎已經夜了。許是到處逛逛,認認路。」

寒冰騎士長點了點頭,再問,「幫忙?」

似乎今天都在幫別人的忙呢……端木笑得挺開心的點頭,「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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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樓主| 發表於 2014-7-6 21:38:56 | 顯示全部樓層

12

夜晚,在教皇的辦公處,端木恭敬地行禮後好奇地問道,「不知教皇傳喚,所謂何事?」

教皇罕見地,把面紗拿下,在一個區區的祭司面前露出了自己少年的臉龐。明明看起來就是如此的年輕,但雙眸中卻透露出了這種表象不該擁有的成熟與滄桑.看來教皇也是一個擁有許多秘密的人呢。端木如此想著。

教皇嘆了口氣,「若不是你的髮色與你的個性是在和太陽差別太大,單憑你這無時無刻都喜歡微笑的模樣和與太陽相似的容貌,任誰都會以為你就是太陽騎士呢。」

「謬讚了,教皇陛下。」端木笑了笑,放開了對自己束縛,露出了與太陽騎士一般的燦爛金髮與蔚藍眸色,見到了教皇驚訝的表情,「實則,倘若在下刻意模仿,想必任誰都分辨不出在下與太陽騎士之間的差別吧?不過,頭髮的長度卻比格里西亞長多了,要刻意去模仿他的話可要把長髮剪短些呢,這可捨不得哪。」

「雙胞胎……果真是太陽神最神奇的創造物之一啊。」教皇也笑了,露出了老人家才見得到的那種老懷安慰的模樣,「端木在這裡可還覺得習慣?但真沒想到太陽居然連你也敢弄到聖殿裡面去,這要是傳到了外人的耳裡……」

「只會更加堅信聖殿與光明殿之間有著從久遠以前就存在的矛盾。」端木點了點頭,「必須讓外人小覷,讓外人掉以輕心,我等才可司機潛伏、攻其不備!隨著如今太平盛世,但防患於未然是必需的。」

教皇的眼中有著明顯的讚賞,「真不愧是自十歲開始就撲殺死靈的戰鬥祭司,思緒果然超乎常人。」

端木笑笑不語。

嘆了口氣,教皇沉重地開口,「以端木你的資質與能力,本來是不應該被召回來總神殿,應該繼續在邊境那兒招撫偏遠的地方神殿,在遠處與總神殿派出的聖騎士進行協調才對。」

「但不僅僅教皇您得到了魔王降世的預言,在下更是占卜到了與此類似的卦象。這不得不讓在下疑慮,或許這都與這數十年來突然劇增的死靈數目有關……甚至,在下懷疑原本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巫妖,並不僅僅只有三個。」說到了死靈,端木的笑容盡失,眼中只有一片的哀痛,以及憎恨。

教皇沉默了一陣,「三個巫妖,三個魔王候選,從中出現唯一的魔王,本就應該理所當然。從以前到現在,就只有三個巫妖……端木,你的這個消息,真的讓我很懷疑,也很擔憂。」

「在下與您相同,既是懷疑也是擔憂,因此在下才不得不來此,希翼能夠從種種典故中判斷出巫妖的數目……倘若除了那僅僅的三個巫妖以外還出現了別的巫妖,那麼那些巫妖究竟是誰?如何成為巫妖的?有是為了什麼目的而成為巫妖……究竟與這些死靈大軍有沒有關係。」端木嘆了口氣,「只可惜與在下擁有契約的英靈均已忘卻被召喚為死靈時的一切記憶,否則一切早已能夠水落石出了。」

「探出事情的真相,便是你的任務了。」教皇沉重地開口,「太陽騎士必須鞏固信徒的信仰、審判騎士必須確保信徒遵守光明神的法則,而我必須維持光明神殿的運轉……死靈大軍並不是另一座神殿、另一種必須名面應對上的信仰,就算是太陽騎士絕不原諒死靈的態度,也沒辦法容許他舍下信徒而專注在剿滅死靈上。因此,我只能夠把任務交託給你了,希望你能夠找出所有疑惑的答案,能夠讓光明神殿知道我們該如何應對這種異狀。」

端木點了點頭,「是的陛下,端木理解的。待在下的契約英靈們歸來,在下自當與諸位聖騎士長開會商議,究竟該以何種態度面對那些讓人疑惑的死靈。在那之前,在下會與太陽騎士與審判騎士交代一切路上的所見所聞,好讓兩位騎士長得知如何部署。」

「這點我倒是十分放心。」教皇饒有興致地笑著,「你們兄弟雖然不太一樣,但在讓人放進交託任務這點卻是一樣的。西南方的一個鄉間地方神殿似乎發現了讓人疑慮的死靈痕跡,你抽個時間去看看吧……希望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

「好的,端木理解的,謝謝教皇的讚賞,也替太陽謝謝您的讚美。」對於這一位勞苦功高的老人家,即使外表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而維持著這種年輕,但是端木卻是十分尊敬的。

聽到這個,教皇笑得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笑得猛拍桌子,「端木你啊,該瞧瞧你弟弟平常跟我說話的態度!那小子能夠表現得出敬老尊賢,恐怕太陽神都會下凡來了!」

「那可是他的榮幸呢。」端木理解地點了點頭,順便把自己的金髮碧眼再一次用幻術掩藏起來,「我與教皇陛下您是上司與下屬,但他與陛下您可是爺孫倆呢,想必他其實也很仰賴您的指點吧?」

「算了吧,那小子。」教皇搖了搖頭,柔和地看著端木,「夜了,端木祭司趕了這麼久的路,是應該好好休息。」

「如此,端木便退下了。願光明神的仁愛與您長存。」

「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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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樓主| 發表於 2014-7-6 21:40:40 | 顯示全部樓層

13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4-7-7 21:08 編輯

「哥!你去哪裡了?」才開門,太陽便已經在他的房裡,懶洋洋地躺在他的床上合目養神,見他進來了才坐起,臉上滿是抱怨,「難得我提早下班,你居然不在房裡。」

端木眨了眨眼,笑著拍了拍太陽的頭,「去見教皇了。沒等太久吧?以前你夜半突然趴到我床上都是因為肚子餓了要找吃的……現在甜品店已經關了,我可找不到藍莓餅乾給你哦!」

「誰說我是來找你要藍莓餅乾了?雖然我現在是很想吃藍莓餅乾沒錯……咦?這是我的甜品袋!怎麼在你這裡?」太陽驚喜地接過端木拋過去的兩個袋子,喜滋滋地丟了一塊進嘴裡,「嗯∼寒冰的餅乾總是這麼好吃!」

「我說啊,你也別太欺負暴風了,他在這麼操勞下去遲早肝會出問題的。」端木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袍子的衣袖不斷地從衣袖裡拿出東西;這裡說的,不是一兩樣東西,而是很多樣東西:小砂鍋、藥材、水壺、木柴、小櫃子、面盆……

「哥!你這是什麼魔法?!」雖然太陽很早就注意到端木的祭司服在設計上有點奇怪,衣服的下擺或許是為了行動方便而開了岔,並且短了不少,還有著戰士才穿的護膝和輕甲,但是衣袖的寬度卻特別的寬,還以為是為了看起來比較文雅,沒想到居然有這種功用!

「空間魔法,我這一個是儲存物件用的,空間大概有一個衣櫥這麼大吧。」端木倒是說得理所當然,「出門遠行公幹,你也知道除了生活技能是必要的以外,如何收拾行李也很重要,但我一個祭司背著這麼多的東西怎麼走啊,當然要找一些別的辦法了……不用雙眼發亮想著怎麼敲詐我,有時間我給你弄一個空間儲存袋好了,但恐怕不能夠有這麼大的空間。」

「不用太大!一個半身高櫥櫃這麼大就行了!」

「你還真要啊……」

「哥,拜託啦哥,你最好人啦哥,你是世界上最厲害最天下無敵的好哥哥∼拜託啦哥……」

「又來這一招。」端木無奈地笑著搖頭,輕敲了太陽的額頭,「又沒說不給你,我什麼時候不把好東西留給你了?真是的,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太陽騎士,都這麼大了還跟哥哥撒嬌嗎?不需要注意形象?」

「房間裡面只有兄弟,沒有形象!」太陽慎重地點了點頭。得到端木的首肯,太陽總算繼續懶洋洋地啃著他的餅乾了,「哥,你在幹什麼啊?」

「煲一些湯給暴風。似乎連續熬了幾個夜晚,是需要提神補氣一下的,我的人參呢……啊,在這裡。」端木一邊生火一邊想了想,「似乎審判騎士長也需要一些吧……不知道會不會拒絕我呢?我今天還沒機會見到他,不知道他需不需要。」

「沒關係啦,我幫你送。」太陽扔了一塊餅乾進嘴裡,「反正我明天也會和他在廁所見面,到時給他就好了。」

「……廁所?」端木皺了皺眉,「這不太乾淨吧?」

「審判所的廁所,就只有雷瑟會去而已,乾淨得很。」趴在床上看著端木忙碌,太陽反而疑惑了,「哥,我和審判這麼熟,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端木沒回頭,專心地掌控著火候,「你們兩個要是從以前到現在都水火不容,我看現在光明神殿也不能夠這麼安穩了吧?既然光明神殿還能夠屹立不倒,那就代表你們之間的合作關係非常有默契,說不定只是表面上維持著一種平衡的假象,實際上很好說話呢。」

一陣的沉默之後,端木才聽見太陽的問話,「那……根據今天哥你看到的,你覺得我們聖殿裡大家的關係怎麼樣?」

「很好啊,相處得很融洽。」端木回頭笑了笑,「就像一個大家庭似的,很多個兄弟在一起那樣,很好啊。」

「但是你不覺得審判很嚇人,和我看起來根本不可能站在同一個立場嗎?」

「審判騎士長或許很嚴厲,但這不代表他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吧?而依我說,格里你要是被人踩到頭上了也不會繼續這樣傻笑的吧?只是,一個團體、一個組織,在有個這麼正面的領導,總需要一些比較反面的人輔助,這樣一人扮白臉、一個扮黑臉這樣……相比起你,我其實更加敬佩審判騎士長,在這麼大的壓力下還能維持屬於一個審判騎士該有的形象,真的很不容易。你怎麼這樣看著我?」

太陽連餅乾都不吃了,若有所思地看著端木,「這都是哥哥你自己想出來的?」

「嗯。」看了看他,端木靈光一閃,失笑了,「你是想到了那些民眾對審判騎士長的想法是嗎?我說,格里啊,你鑽牛角尖的個性還真的改不了啊。我能夠這麼想,除了是我受過了教育、識字,也見識到了種種他們見不到的事物。民眾和信徒,他們識字的不多,碰到書的機會不多,沒人教導所以理解不了這麼複雜的事情也是自然的……要是能夠普及教育就好了,說不定民間能夠找到更加多對國家效勞的人才呢。」

好一陣子,房間裡就只有燒柴聲與液體沸騰的聲音。就在端木以為太陽已經睡著時,卻聽見了他的疑惑,「好像……哥哥你從小時候開始就這麼會想、這麼懂事了呢。」

端木失笑,「哪有啊。餅乾吃多點,你今天一定很累了……把我的那包也吃了。」

「誒?這可是寒冰特別給你的……」

「想吃就說,看你嘴角就知道你高興得不得了,儘管拿去好了,那種甜度我吃不下……」端木嘆了口氣,「比以前甜太多了,工作居然累成這樣,沒人知道嗎?」

說到這,反倒是格里西亞覺得好奇了,「哥,你到底是那一點看得出我很累了?我明明還很好啊。」

「但你吃得很甜。」端木坐到了格里西亞身旁,像從前一樣撫著他的頭,「小時候我好像跟你說過,每次我需要集中精神的時候我就需要吃得甜一點。你學我也在想東西的時候吃得甜……按你這種甜度推算,你這些年來遇上的工作都是腦力居多,越吃越甜的結果就是到後來只要精神覺得累了就一定要吃甜食,變成了一種喜好、一種習慣。這樣很不好啊,我真怕你得糖尿病。」

「應該不會……我覺得我用腦的時候完全把那些糖份都消耗掉了。」

「這麼操勞啊?」

「是啊……都沒人懂,以為我每天都笑笑的沒批改公文就沒什麼事情做。」

「……不要試圖讓我同情,我不會幫你額外弄甜點回來的。」

「誒?不要這樣啊∼∼」

「吃完了就回去睡覺,我也有事情要忙的呢。」

「忙什麼?」

「沒你的事,回去睡覺!都這麼累了還不去睡是想要明天爬不起來是不是?我聽說你也很欺負的你副隊長,老是讓他在房間外面叫很久都不起來是吧?」

「沒、沒這回事……那我去睡了,哥哥明天會在吧?」

聽到這話,端木終於明白格里西亞怎麼死賴在這裡這麼久了,是怕一個不注意就見不到他是吧?他笑了,溫柔地笑著,「在,我當然在啊。沒見到你娶妻生子、安然退休,我都不會走呢。」

「你說的哦!那我們約定好了,以你的姓名發誓?」

「嗯,以我的姓名發誓。」

【沒錯,以我真正的姓名發誓,我會守護你的,格里西亞。】端木微笑著,揮手送太陽騎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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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樓主| 發表於 2014-7-10 00:04:36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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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血跡沾染了原本溫馨的住家。

本來整齊的家具已經被打翻、破碎。新年時特別請畫家畫出來的全家福被摔在了地上,撕裂了,沾上的血跡已經凝固,開始變得漆黑。

而這間屋子的男主人已經躺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顯示了他臨死之間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臉的不敢置信。

最不敢置信的是格瑞西亞。

他愣在那裡,眼睛瞪得圓大,就連呼吸也小心翼翼,試圖說服自己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幻覺。

但是,迎面撲來的死亡氣息濃厚得他怎麼樣也無法忽略,從前腥風血雨中的種種記憶……種種他希望能夠暫且封印起來的記憶不斷地湧現。

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明明他不過是離開家裡一陣子,替母親買一些藥回來而已啊。格里西亞生病了,母親走不開,而父親雖說會提早回來,但也還沒回來,所以他便離開去買藥了,就只是一下子的事情而已……原本就僅僅是一下子的事情。

鎮子裡忽然起了騷動,村民們不斷地慌亂逃竄,嘴裡大呼「死靈!是死靈!」。

死靈,從鎮子外面開始湧入……想來外面的村子和零星的住家也遭殃了。

「不,我要回去,讓我回去!」格瑞西亞掙扎著要從甜品店老闆的懷抱中掙脫,而甜品店老闆則充耳不聞,抓著他唯一能夠救得到的小孩全速往光明神殿衝去。這裡的光明神殿,自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神殿,駐守的聖騎士已經全部調動了,但人數比起死靈還是稀少許多,能不能夠保護自己都是個問題。

看來神殿這裡也不夠安全……甜品店老闆一手扛著不斷掙扎的格瑞西亞,一首拉著自己的妻子就找了間客棧衝進去,隨手就牽出了一匹驚慌失措卻沒被鬆開的馬騎了上去,全力趕往臨近最大的城市……那裡的光明神殿一定能夠保下他們的!

最後,格瑞西亞確實沒事,甜品店老闆和他的妻子也沒事,在聖騎士的護送下回到了聖騎士與死靈展開戰爭的鎮子。

所有的房屋、店屋都毀壞不堪,街上還能夠見到聖騎士和光明祭司們淨化死靈殘骸和掩蓋上白布的屍體。到處都是傷心的人,氣氛低迷、悲痛欲絕。

甜品店老闆娘泣不成聲,而格瑞西亞卻直接地甩開了甜品店老闆的手,小腳咚咚咚地就往在鎮子外面的家衝去,全力衝去,一直衝到自己家門前才停在那。

格瑞西亞站在那,一點也不想要去確定貝羅爸爸的死因,更不想要看到屋子更裡面的地方、貝羅媽媽慘死的模樣……以及可能連屍首都面目全非的格里西亞。

隨後趕到的甜品店老闆見到格瑞西亞這種模樣,也忍不住眼眶泛淚。他走前去,遮住了格瑞西亞的眼睛,「孩子,你……跟我們回去光明神殿吧。我們、我們回去……」

這是什麼樣的命運!貝羅家是多麼良善的家庭,為什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光明神……他們是如此虔誠於您啊!

才想要拉走格瑞西亞,甜品店老闆卻感受到了格瑞西亞的堅決。他拉下了甜品店老闆的手,直視前方的眼睛透露出這種年紀不該有的成熟與覺悟。

「不。」

「格瑞西亞?」

「身為父親和母親的孩子,身為格里西亞的哥哥,我必須是那個送他們最後一程的人……老闆,你先離開吧,我會照顧自己的。」

「你說什麼傻話呢?」甜品店老闆擔心格瑞西亞是不是被嚇傻了,否則怎麼會說出這麼突兀的話語……會不會格瑞西亞想不開,想要去找死嗎?「不行,你必須跟我回去,回光明神殿去!」

格瑞西亞回頭給了他一個蒼白的笑容,「如果您是擔心我的安全的話,那倒是不需要,我想我會很安全的。」

他該知道的。他會來到這個世界,根本不會是毫無理由的……一定有著他必須存在的原因,必須是「他」,而不是「格瑞西亞」的原因。

如果這便是他來到這世界的理由,該早點讓他知道啊……要是他知道了,說不定很早之前就會開始提防、很早開始就策劃、謀算,而不是突如其來的一場悲劇,然後在他傷痕累累的心上再加上這麼狠的一刀!

他緩步走向漢克斯•貝羅,內心默念著之前在光明神殿裡聽到的光明頌讚。本來籠罩著小房子的死亡之氣漸漸消散、氣氛漸漸清新起來。走向那的格瑞西亞,迎風仰起的金髮像是閃耀著光芒似的璀璨。

【惡靈……退散!】

雖然用詞不怎麼對,但是言語中的那種意思卻透過格瑞西亞的口傳播到空氣中,本來還僅剩的一點壓抑的氣氛也消失不見。

格瑞西亞跪在了漢克斯•貝羅的身旁,伸手輕輕地把他的眼睛合起,臉上笑著、眼睛卻是泛著淚、說出口的卻是抱歉,「對不起,父親,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一點察覺到的……應該早就察覺到我不可能就這麼安安穩穩地成為你的孩子,尤其格里在這裡,我更加不應該輕忽地以為我能夠和你們永遠安樂地過日子……」

「不過您放心吧,罪魁禍首不可能逃得掉的……不論是天涯海角,我一定會以他的死以祭您和母親、格里的在天之靈!」

甜品店老闆聽著格瑞西亞莫名其妙的誓言,清楚明白這孩子話語中的堅決……他只希望能夠阻止這孩子做出什麼衝動的決定,保下好友這僅剩的孩子。

奇怪的是,貝羅家裡並沒有發現貝羅太太以及格里西亞的屍體。

但即使如此,他們兩人能夠從死靈大軍的攻擊中存活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所以格瑞西亞在火化了漢克斯•貝羅的屍體之後,墓碑上的銘文寫的卻是「貝羅一家;漢克斯、阿芙娜、格里西亞」。

他拒絕了甜品店老闆要收養他的好意,直接走到了光明神殿找了一個老祭司報名要成為一個光明祭司。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呢?」老祭司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孩子的話當作一回事。

他沉默了一陣,最後牽起嘴角,露出了既是悲傷、卻顯得堅強的微笑,「我叫端木守……嗯,應該是說,我叫做守•端木。是的,請您把我登記在光明祭司的學徒名冊上吧,我名為守•端木,絕對會是最出色的祭司!」

沒錯,最出色的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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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樓主| 發表於 2014-7-13 13:24:04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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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4-7-13 13:31 編輯

「主公……主公!」

端木忽地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黎明前太陽還未完全升起的朦朧色彩,而床邊則是一個看起來有點透明的身影。

眼睛雖然睜開,但是腦袋卻還未完全從剛剛的夢境中抽出。他已經好久沒夢見從前的事情了,或許是因為見到了格里西亞,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那個透明的身影見他還是一臉的迷茫,不禁問道,「主公昨夜夜睡了?」

他也知道不應該這麼驚醒主公的,但主公剛剛即使在夢中也透露著悲傷的臉孔,嘴裡一如從前他初初跟隨著主公時夢囈著不知所踪的弟弟,讓他忍不住就把主公給叫醒了。當年年少的主公,即使是已經成年如今卻還是難以擺脫那種愧疚,不論他和其他的同事如何勸說,主公都沒辦法釋懷,這讓他沮喪。

「是啊,夜睡了點,畢竟初來乍到,很多東西需要安排、打理。」察覺是自己的契約英靈,端木雖然再一次閉上眼睛,但卻坐了起來。他揉了揉眼角,讓自己不知道有沒有休息夠的腦袋運轉起來,「我睡了多久?不到五個小時吧?」

「是的,主公。」

「……你果然在昨晚就來了是吧?」

「……是的。」

端木嘆了口氣,看著眼前額頭彷彿刻著「忠臣」兩個字的亞瑟,「我讓你去查探情況,距離這裡五百里,你就不能稍微放慢點腳步、欣賞一下路邊的景色,然後在我吃早飯的時候才跟我打招呼嗎?」

「屬下的職責是保護主公您的安慰,處理了主公給予的任務自然要儘速歸來主公您的身邊才是。」

本來還想要睡多一個小時的說。端木伸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摸索到了一個小袋子,掏出了一小塊的糖就扔到嘴裡。甜得受不了的甜味瞬間佈滿了整個味蕾,他也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然後馬上倒了杯水灌進肚子裡,試圖沖刷掉嘴裡的甜膩味。

「主公……」

「亞瑟,現在時代已經不一樣了。」端木無奈地看著亞瑟,「現在已經不是從前戰亂的時代,我也不是你宣誓要效忠的君王。況且你認為以我的實力,在光明神殿裡面有可能被夜襲而死嗎?我以為你這些年來都清楚理解我的能力了?」

「但您是我現在的主人……」

「我說了別叫我主人。」

「所以才喚您為主公啊。」

「……這有分別嗎?!」端木覺得快被阿瑟搞瘋了,「我當初跟你們簽下契約不是要你們尊我為主人,我是跟你們許下承諾要完成你們的遺願,而你們作為交換會一些事情上幫我的忙,是同等的朋友關係,不是主從關係啊!」

亞瑟靜靜地閉著嘴巴。反正主公也不是第一次發這種牢騷了,發完牢騷發現沒用自然又會放棄,然後他們就能夠繼續日常生活了。

「你們這些老人家真的很頑固耶!」尤其是越上年紀的英靈,就越是忠貞不二的死忠臣的模樣。端木甚至懷疑假設他要當魔王了,這群死忠說不定不會阻止反而推波助瀾讓他更順利當上魔王……「算了算了,隨便你們自己折騰,我今天要去找審判騎士長交代一下目前邊境的狀況。或許也要把格里也叫來,到底他才是最針對死靈的分支……先去找審判騎士長了解一下吧,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每一個聖騎士的職責。」

「需要屬下……」

「不需要!你乖乖呆在房間裡面不要亂走就好!」端木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只有你回來了是吧?其他的還在路上……要是到了也別讓他們到出走,我在安排著把你們介紹給眾聖騎士長認識,否則你們被誤會為死靈然後鬧出什麼大事就糟了。」

「是的,屬下明白了。」

趁著說話間快速洗漱穿戴完畢,端木回頭看了看乖乖坐著的亞瑟,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便開門離開了。

要是格里從前的習慣沒有改的話,現在應該是還沒起床或者是賴床很久才起床……端木眼神微暗地想著,卻又很快的甩開這種回憶的情緒邁步走向聖騎士們練習劍術的操場,找尋應該已經起床的審判騎士長。

果然,在練習場上,一個身穿黑色短打的身影正揮劍練習,從額上的汗水看來,已經是練習了好一陣子了。

他才踏上練習場,審判騎士長就已經停下練習看向了他的方向,更抽出了毛巾拭汗,等著他靠近。

「端木祭司,早。」

「審判騎士長,您也早。」端木淡笑著給他行禮,「打擾了您的修煉,端木實在慚愧,但此時卻是端木能夠與您約下會面的良好時機,因此便冒昧湊前了,還望見諒。」

審判騎士長沉默了一陣。就在端木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或者審判騎士長真的不喜歡別人打擾自己的練習時,才聽見了那種男低音版的回應,「端木祭司多禮了。你可以直呼我為審判,無需……你這樣會老是讓我想到格里西亞……要應付一個格里西亞已經很傷腦筋了。」

端木噗哧一聲笑了,「我能理解,呵呵,真的很能理解……哈哈!」

審判似乎抿了抿嘴角……這是否能看成他其實也心情很愉悅呢?端木想著。眼前審判騎士的嚴厲,要是再加上昨天見到的寒冰騎士的面無表情,合起來就簡直是過去好友的模樣……只是那位好友是個女的,這點倒是和兩位截然不同。不知道有沒有可能遇到跟另一位好友相像的人呢?

「審判你放心吧,格里西亞是格里西亞,我便是我,即便是兄弟,我們倆的想法也不會一樣的……何況我不是太陽騎士,可沒有任何職責需要維持著那種形象。雖然我也有著我身為一個祭司該有的形象,但總的來說不會比太陽的來得麻煩。」端木的話讓審判安心不少。

「找我是想要跟我說說你之前上交的那份公文嗎?」審判擦拭著手中的劍,準備收劍入鞘。

「沒錯。」說到那些案件,端木的微笑也收斂了,「受死靈之氣影響,一些意志不堅定的民眾變得殘暴並且犯下了一件件的罪案……這事恐怕在王城這裡不會發生,但是在靠近邊境的村莊不斷傳出。雖然我已經和各處的城管安排了處理那些村民遷移到城市裡聖騎士們能夠盡快趕到的範圍,這只是治標不治本,我要找到最初的源頭直接掐斷這個無限輪迴……所以我需要更多的線索。一直以來我只守著東邊的邊境,西邊的消息我很少聽聞也理解不清,必須親自到東邊一趟。而光明神殿圖書館裡,我也希望能夠找到我需要的線索。這是教皇給予的任務,也是我一定要完成的任務,希望審判你能夠給予協助。」

「這是自然的。」審判點了點頭,「與死靈有關,我想還是請太陽過來一起談談吧……或許我們直接十二聖騎一起開會吧。」

端木搖了搖頭,「我想還不到我能夠與十二聖騎一同開會的時刻……我有一些事情,必須當著你們十二聖騎的面說出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我與你以及太陽說的那些事情,請你轉達給他們或者任何有關的人知道,等我確定了我的行程,我或許會需要他們的協助,派一兩名聖騎士跟著我去查案……不一定是你們聖騎士長,一般的聖騎士就行了。」

「太陽會答應讓你走?」審判有點懷疑地看著他,「這些年來太陽不斷地想起你,也夢見你、擔心你,現在你來了,恐怕他不會這麼輕鬆地讓你離開吧?」

聽到這,端木不禁笑了,「看來你真的被他鬧得很頭疼啊∼放心吧,我好歹也當了哥哥這麼多年,他要是還和小時候一樣,我自然有辦法治他的。那麼,我們待會兒我去審判所找你?帶著太陽一起?」

「太陽會自己過來……應該,你到審判所旁邊的廁所就好,早上的那一輪審訊之後我會在那裡。」

「……你們到底是為什麼會培養到這麼別緻的興趣啊?廁所裡面開會?」

「……我們待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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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7-13 21:50:22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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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神殿的圖書館,收納了所有從前聖騎士的手稿,記載了聖騎士們從古之今遇到的奇事與冒險,更有著光明神的一切記錄與大陸上種種神明的傳說,可以說是整個大陸上數一數二藏書量最多的圖書館之一。

只是,那些老得生塵的記錄通常都被安置在角落沒人翻閱,反而是通俗小說、光明神傳說和初代聖騎士傳說之類的區域比較多流量。端木有點擔心,說不定圖書管理員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什麼樣的資料,因為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資料到底在哪裡才有。

但是,昨天送餅乾的時候,聽一些聖騎士說白雲騎士長清楚了解整個圖書館裡的書冊所在,所謂問他應該沒問題的吧?

「跟死靈的傳說有關的書?」

白雲騎士長還是一副臉色蒼白,並且喜歡半個身子還留在書櫃裡這樣說話的樣子。端木眨了眨眼,繼續面帶笑容地問道,「是的,以及一些與巫妖、死靈之氣有關係的資料冊。這些書或許已經很古老了,不知道白雲騎士長您知不知道在哪呢?」

「……那些書很多呢,你要全部一次過借走嗎?」出乎他的意料,白雲騎士長不止知道,說話的語氣還有點敬佩和吃驚。

「倒不是,要是情況所需便會借閱,但若是平常時候,自當在這裡查閱。不知那些書冊在哪,獨立閱讀室在哪?」

白雲騎士長看了看他,少有地離開了書櫃,「我帶你去吧,那些書很多,但我之前收拾的時候都把他們收集到同一個地方了,你之後到那裡就行了。」

「感激萬分!」

跟在行踪飄忽的白雲騎士長身後,端木好幾次都差點跟丟,不禁讓他懊惱自己的修煉不足,在搬一些書到獨立閱讀室的時候暗自發誓一定要勤加修煉才行。

「……這麼多的書,一天之內讀完?」白雲騎士長再一次以一種端木不太理解的語氣問道,而端木點了點頭,笑答,「在下會好好照顧這些書籍的,還請白雲騎士長放心。」

送走白雲騎士長後,端木把獨立閱讀室鎖上,眼中透露出堅毅,「很好,再來開一次外掛吧!十個書櫃,一天能夠三百本書,一個月之內應該能夠確定我之前的推想吧……」

手一揮,十本書直接飄浮在空中開始一頁一頁翻開。端木咬碎了一口方糖後,直接就用精神力開始掃描這些書頁……是的,掃描,把這些全部都記錄在他過目不忘的腦袋裡,像是在燃燒精力般的不斷揮霍著他強大的精神力。他曾擔心這樣會不會使用過度而讓自己變成白痴,但他等不及了……

……等不及要為他所有的契約英靈、他曾經挽救不了的那些人民、他已死去的父親與母親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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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7-13 21:51:05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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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4-7-13 22:06 編輯

把書本放回書架後,端木一陣晃神,差點就從小樓梯上摔下來,卻被一雙手給攔下了,但是僵在那裡的舉止讓他知道來者並不確定是要將他放在地上休息,還是扶好讓他站起。

「拉法埃爾,讓我起來吧。」

「好的,主公。」

「……你就不能不說出讓我頭疼的話嗎?」

「很抱歉……」

端木幾乎可以確定拉法埃爾後來吞下去的話依然是「主公」二字。扶著他的肩膀,端木揉了揉太陽穴,閉上了眼睛,「你是什麼時候跟著我的?有沒有人看見?」

「屬下剛剛才來到,想來是因為如今是午休時刻,所以無人在這,屬下便斗膽前來了。」

「你確實是很大膽!」端木氣得只想要往拉法埃爾的頭巴下去,「這裡是光明神殿,而沒人知道你們不是死靈而是我的契約英靈!他們的光明神術不能夠把你們送走,反而會因為契約的關係就像尋常魔法攻擊那樣傷害你們!我還找不到恰當的時機介紹你們,你們就一個兩個冒出來要是惹出了什麼麻煩那還好,我怕你們會魂魄消散啊!」

「真的很抱歉,屬下無意給您帶來困擾……」

「算了算了。」端木嘆了口氣,「正好我現在恐怕沒辦法走路了,你附到我身上吧,我約了人這個時候見面的。」

「好的。」

這裡,就算是學識淵博的教皇也不會知道他這是什麼魔法,而這其實也不是魔法……而是法術。

他從前最拿手的,就是式神術。不管是暫且存在的、沒有意識的式神,又或者是得到某些意識的允許進行驅使的式神,他都很拿手。這些與他有著承諾的亡者,某一種意義來說也是他的式神,如果他喪心病狂點,那他其實就和奴役死靈的死靈法師沒有分別。

不過,他和死靈法師最大的差別就是,死靈法師恐怕就專注在操控屍體上,而他卻是對屍體毫無興趣,如今與他有著契約的都是亡靈……或許應該說是聖靈;接受了他的祝福、怨氣消盡之後,這些亡靈都沒有了那種死氣沉沉的陰森感,而心向光明的他們身上都充滿著聖光的氣息,說是聖靈也不為過。

他淨化後的聖靈,一大部分的聖靈回歸了光明神的懷抱,但還有一小部分的聖靈卻因為心願未了繼續留在他的身邊,亞瑟和拉法埃爾便是其中的兩個。比較奇特的是,留在他身邊的聖靈,大多數都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歷史人物……所以他才稱這些亡者為英靈:英雄的靈魂。

拉法埃爾是一個刺客,但同時也是個騎士。久遠的從前,他侍奉著一個小國的君主,是那一位君主最為依靠的左右手,屢次為那一個勢力盈弱的君主刺殺了野心勃勃的大臣、刺探到敵軍的消息,立下不少的汗馬功勞……但最後卻是被那一個他守護著的君主賜死了,原因是因為他試圖謀反。拉法埃爾自然是沒有這樣的想法,但種種證據的顯示讓他無從反駁,一直到現在牽掛在心上的希望就是希望找出真相。這也就是他與端木之間的契約內容。

被拉法埃爾附身的端木並沒有失去意識,只是不需要操控著身體的行動得以讓他的精神能夠得到休息,雖然走到審判所的廁所那只是短短的距離,但休息了這一陣之後,他輕鬆了不少。

讓拉法埃爾隱身,把他趕到自己的房間里和亞瑟待著之後,端木在廁所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敲門就開門進去了;到底,跑去敲廁所的門,被人看見總覺得怪怪的。

而廁所裡,審判在翻著一份公文一邊喝著他昨夜煲好的人參湯,而太陽卻是拿著一個小盤子,上面有著一片藍莓蛋糕……

格里西亞•太陽,他的弟弟,居然在廁所裡面坐著一個小凳子在吃蛋糕?!

而氣勢和氣場都很強大的雷瑟•審判,居然在廁所裡面坐著小凳子再看公文、喝人參湯?!

他覺得他要暈過去了……真的接受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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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7-20 15:30:23 | 顯示全部樓層

18

審判所的廁所裡第一次多了第三張小凳子。這三張小凳子不可能總是留在廁所裡的,否則神殿裡早就傳出這種奇怪的謠言了,所以凳子一定都是在他們兩個需要坐下商討什麼事情時才帶來的……端木決定不去思考到底是誰帶來的,免得又被某個總是覺得「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的某弟弟趁機邀功又拿去了什麼東西。

小心地把自己長長的辮子環上脖子,端木稍微理了理髮尾才坐下,婉拒了太陽遞過來的蛋糕後,直接就切入正題。

「由於我向來都是獨自行動,有的時候對於自己祭司的人員分佈都不太清楚,所以對於聖騎士的職務分佈也不可能更清楚了。但是將來,我恐怕與聖騎士合作的時候會遠遠比與祭司們待在後援那裡來的多,所以首先我就依照我最近觀察到的情況稍微推測了一下,要是哪裡不對就請你們指點了。」

審判合起了公文點了點頭。

「假設現在是處於戰爭,太陽就無疑是精神領袖,指揮一切的最高領導。就目前看來我沒見到任何的參謀或軍師一類的人物,加上我也很相信太陽動用腦筋的能力,所以策謀出一切攻擊與防衛都是太陽負責,因此太陽的安全十分重要,審判便是負責護衛太陽的重要將領,更是負責了一切軍內紀律與處置的人。作為探測一切的斥候,便是刃金騎士與魔獄騎士兩個隊伍,或隱身刺探、或混入敵軍,總之就是要得到最難得最有利於我方的消息,必要的時候更是能夠率先帶給敵軍混亂的騎兵,能夠散播謠言動搖軍心、能夠趁機投毒阻攔行軍,總之一切需要隱秘進行的行動,都能夠交由這兩位騎士負責。

「行動能力最強的白雲騎士和暴風騎士,要是行軍得當,將會是最優秀的游擊隊,能夠不停給敵軍帶來騷亂,甚至誤導敵軍我方的位置。就算不是游擊,作為先鋒開路也是很不錯的選擇,但是作為先鋒最好的選擇是大地騎士與烈焰騎士;大地騎士的重裝騎兵能夠衝破敵軍的防線,而烈焰騎士,我觀察過他的劍法,雖然沒堅石騎士那般大開大合,但卻很有往前衝的氣勢,很適合用來切開敵軍的布陣。而堅石騎士,他可以與寒冰騎士一起帶動左翼與右翼,進行左右包抄之勢,而在中軍的孤月騎士正好能夠隨後承接前方沒能夠一口氣解決的殘餘。綠葉騎士毫無疑問是引領遠攻軍處於後方,與太陽軍團和審判軍團一起守衛眾醫護人員與糧草。

「但,這都是假設在戰爭發生時可能有的設置,但現在雖然情況緊急,卻還沒到戰爭的情況……何況,與死靈大軍的戰爭必定與人類的戰爭不一樣,很多對於人類有用的戰術都不能夠應用到死靈上,這倒是很可惜。」端木嘆了口氣,「如果兩位從來沒想過要與死靈大軍戰爭,那麼可能現在要考慮看看了。」

「哥,你的意思是……」太陽震驚,「這幾十年來不斷出現又消失、集結成隊的死靈,已經開始組成軍團了?」

「如果我的推斷沒有錯誤,是的沒錯。」端木點頭,「我查過,自從上一次的魔王現世至殞落後,按照混沌神殿祭司的預測,至少會有三百年的平靜,而他們的預測是不容置疑的。所以,那種偶爾在城裡出現的一兩個死靈,除了是死靈法師試圖搗亂召喚出來的以外,便是真的有所冤屈的人至死都沒辦法揭開這種怨而成為死靈,地方神殿都能夠處理,這點我略過不談。按照我目前找到的資料,最早出現多個死靈集結一起的事件,便是在六十三年前,在一個距離死亡之地很靠近的村莊出現。那是信仰戰神的村莊,整個村莊被毀,人也僅存活了幾個少年和孩子。因為被以為是從死亡之地逃出封印的死靈,所以在戰神殿消滅了那些死靈之後,就只派魔法師去加強封印,沒有進一步的調查。

「隨後,這種集結成隊的死靈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不只數量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頻繁,近來甚至每半個月我就會遭遇到或者是聽聞到一場襲擊。」端木從衣袖中拿出了一份地圖,上面畫出了這一片大陸已知的地形,其上標滿了許多的紅色與綠色、藍色的記號,「藍色的記號是五十年前的記錄,一開始都是集中在死亡之地左近,但是後來漸漸擴散到了綠色記號的部分,卻依然看得出是雜亂無章的。讓我震驚的是,從十五年前開始,紅色記號的部分,已經是開始很有規律地襲擊各國的邊境村莊,每一次的襲擊都是試圖滅村。為了安全,邊境的村莊也逐漸搬到了城裡,僱傭兵的價格也因為安全的考量起價了,連帶需要僱傭兵才能夠跨國國境的商人也只能夠把貨物起價……而國與國之間的國境也因為村民的搬遷而閒置、荒廢,可以說本來只有一條河來區分的國境現在變廣了,說不定幾十里的地帶都毫無人煙。」

審判沉吟了半晌,「所以那裡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人知道了。這麼大片的領域,死靈倘若在那裡集結……」

「是的,我懷疑這些年來出現的死靈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在後面操控!」端木比劃著地圖上的記錄,神情慎重,「從一開始的練習與探測,到後來逐漸擴展自己的領域,以至於現在成功佔領了國家與國家之間無人理會的地帶,形成了一種新的領域,屬於死靈的領域!」

「但這會是誰?」太陽也皺起了眉頭,「誰有這種耐心籌謀了六十年,而不是在確定自己能夠操控大規模的死靈之後直接進行攻擊?會是死靈法師嗎?我記得死靈法師的歲數很長。」

「我不知道。」端木搖了搖頭,隨後語氣堅定地說,「但這便是我的任務了,我會找處這一切的元兇,在他造成更大的災禍之前把他消滅!而且,太陽你是記錯了吧?死靈法師的歲數與一般的魔法師沒有人別啊。一般高修為的魔法師最長能夠活到一百五十歲,但平均來說都只是一百歲,應該還算不上很長吧?」

太陽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可是,死靈法師不是把自己的靈魂附到實體上,所以並沒有所謂的歲數限制活到兩千歲也是很平常……不是這樣嗎?」

端木皺起了眉頭,「就我所知,靈魂附到實體,然後沒有歲數限制,這只可能是巫妖而不是死靈法師。為了確實知道死靈的行動與特徵,我特意去了一趟混沌神殿了解,而他們也確實給我介紹了幾個死靈法師去訪問,不管是年輕的還是年邁的,他們的身體都是溫熱的、還有這呼吸……除非他們已經達到了能夠操控屍體呼吸的程度,否則我應該沒有判斷錯誤才對。」

見太陽的表情似乎有點疑慮,端木不禁問道,「是有什麼事嗎?」

「沒,只是覺得我們神殿的《死靈大全教科書》似乎有一些記錄錯誤了。」

「這樣啊……」端木瞄了審判一眼,試圖從審判的臉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畢竟他已經離開弟弟這麼久了,弟弟究竟在這些年培養出了什麼習性他還不知道,唯一比較知道的那就應該是審判了。但是很可惜,他不管瞄了多少眼,跟審判相處時間這麼短的端木沒辦法看得出什麼,只好考慮要不要等下找個時間抓住自己的弟弟來逼供了。

靜默了一陣後,審判開口,「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看來這星期內我們必須召開十二聖騎會議來商討一下將來倘若真的發生了與死靈的戰爭,我們該如何處置。下一次的會議,還請端木一定要出席。」

「是的,我一定會出席,並且帶上更詳細的資料好說明情況。」端木點頭,「說道詳細情況……恐怕我要先知會你們一點,好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事這麼慎重?」

「我在邊境這個地帶,遭遇了三次死亡騎士。」

這個消息,震驚得讓在場的太陽和審判愣住了。

「三次……」

「死亡騎士!」

「沒錯,三次,死亡騎士,能夠進化成死亡領主的死亡騎士。」端木一邊回想一邊說著,「那時的情況不怎麼好,我一如往常的只有一個人,而死亡騎士當時都是帶著一個隊伍的死靈。當時的我根本沒辦法消滅所有的死靈,三次都剩下一個死亡騎士,三次都遭遇到實力非凡的死亡騎士,三次都是在大城的瞭望台所見不到的地帶,所以三次我都沒能夠得到任何的聖騎士或者是其他神殿的援助……」

「這三次都是同一個死亡騎士嗎?」審判馬上追問。

端木搖頭,「不,三個都不是同一個死亡騎士,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三個死亡騎士在久遠的從前都是英雄人物,但歷史上都留下了非常悲慘的後半生記錄。不只是死亡騎士,我也遇到了好一些女妖,同樣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魔法師和偉人……」

太陽想了想,說出了一個他自己也不是很肯定的話,「操控著死靈軍隊的幕後黑手,他不單有預謀地隔開了國與國之間的聯繫,更召喚出了這些歷史上的偉人作為手下……試圖拿下整個大陸嗎?」

「我不知道……」端木收起了地圖,開口,「我追查了十年,每一年都在推翻自己前一年的推斷。而現在我似乎不得不大膽推測,我們的對手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巫妖,甚至可能不只一個巫妖,更可能是在六十或者是七十年前新誕生的巫妖!」

「新的巫妖,這代表了我們書籍中沒有這些巫妖的記載,完全不知道底細。」審判看著端木,「你確定嗎?單單是巫妖我們就可能應付不來了,何況是新的巫妖……」

端木垂著眉,像是在沉思,卻也像是在回憶著,「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會來到光明總神殿這裡。這裡有著地方神殿多沒有的、最完整的記載……我需要時間來確定我的推斷,我需要更多的線索來找到能夠回答我們所有疑問的答案!」

情況的嚴重,讓三人之間沉默了好一陣子。

「就這樣吧。三天后便是星期日,我們早上九點便到會議室開會……暴風也必須到場!到時候,端木祭司,就麻煩你來給我們說明了。」

「我會去跟暴風說的。」太陽點了點頭,優雅卻快速地把手中的蛋糕吃完,大有吃完就離開的氣勢。

「好的,審判騎士長。」回應審判話語的端木,臉上揚起了溫柔卻堅定的笑容。

他有很強烈的預感,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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