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愛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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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騎士】當黑暗成為黑暗 11/30更(正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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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8-22 07:25:15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不不別棄坑感想來了!我只能說雷瑟你準備被憤怒的十一個兄弟綁回去了……不過雷瑟當魔王的自律真的讓人很喜歡。雖然比平常還要暴躁一些,但比起格里西亞當魔王時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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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魔王你喜歡嗎>好像什麼日系輕小說名稱www  發表於 2019-8-23 0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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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8-22 06:25:38 | 只看該作者

8/22更

本帖最後由 愛沛兒 於 2019-8-22 06:2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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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騎士的失蹤讓太陽騎士大發雷霆,在會議廳中格里西亞破口大罵,「雷瑟怎麼可能一聲不吭的就離開?!」


其餘的十二聖騎士們都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向來遵守職責的雷瑟,居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失蹤。更讓格里西亞惱火的是,他去向教皇提及這件事時,教皇只是輕描淡寫地回答說「審判騎士去出個人任務。」


「那個死老頭憑什麼越過我對審判下任務指令?我才是他媽的聖殿之首!」


「太陽,冷靜點。」暴風騎士一手拉住惱火的格里西亞,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冷靜?我要怎麼冷靜?要是雷瑟下次回來又跟之前一樣變成屍體,你們要負起這個責任嗎?」


「但審判不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堅石騎士開口,臉上是不可反駁地認真。剩下的殘酷冰塊組們通通點頭如搗蒜,他們都知道雷瑟的個性,的確貿然行事並不像是一向縝密的審判騎士或做出的決定。


「我,我也相信審判長!」刃金騎士也附和道。


魔獄騎士面具下的表情顯得複雜,但這並不能逃過格里西亞的感知,「羅蘭,你知道些什麼?」


「審判他昨天跟我談了一些話。」魔獄騎士如實回答。


「他說了些什麼?」
「他問我如果他做了他認為正確的決定而沒有告知我,我會不會就此感到憤怒。」
「……他這是什麼意思?」太陽騎士怒極反笑,「才說好不讓我自己私下胡來,現在呢?」
「冷靜,格里西亞。」羅蘭低喝道,「我跟你一樣不理解,我也感到憤怒,但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


碰!正當格里西亞想要反駁,一名聖騎士卻推開了會議廳的大門,眾人仔細一看,那正是太陽小隊的副隊長亞戴爾。


「隊、隊長,大事不好了!」聖騎士氣喘吁吁,看來是用盡了全力跑了過來。


「有屁快放!」太陽騎士喝斥道,盛怒之下連優雅的形象都顧不得,很顯然地,雷瑟的事情讓他感到無比的震怒!


「基辛格傳來的消息,他們剛宣布新的魔王誕生了!」


「什麼!?」眾人的不一的神情瞬間被驚訝所取代。


+


戴上項鏈後並沒有雷瑟預想那種衝擊般的突兀感,反而是一陣柔和溫暖的光輝慢慢地滲入他的體內。


「好孩子,我知道你會做出抉擇。」無名堆疊著各種年齡層的嗓音再度在雷瑟的耳邊響起。雷瑟睜開雙眼,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除了雙眼的眼白完全變為黑色之外,其餘的與過往相較,並沒有多大的分別。


他的眼神移轉至放在劍架上的審判神劍,魔王伸手觸碰他昔時的武器,但卻被指尖感受到的那份熾熱給震地縮回手。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雷瑟喃喃,然而又驚訝於自己竟會把這般抱怨說出口,他並非這般輕浮之人才是。


「你會習慣的。」巫妖安撫道,隨後說,「走吧,該啟程前往基辛格,旅途上我可以教你如何飛行。」


於是雷瑟小心翼翼地將審判神劍收入劍鞘,密密實實地纏上羊皮,直到雙手觸碰不再感到熾熱為止。


「你打算把劍帶走麼?孩子?」無名問。


「嗯。」雷瑟頷首,「哪怕我離開去當魔王,我是審判騎士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真是盡責的孩子呀。」


「呵,」魔王低聲笑道,「我可沒說過我要放棄屬於我的位置了,只不過……」


黑夜般的眸子半瞇了起來,「只不過暫時離開而已罷了。」


穩穩地落上黑色大理石的臺階,雷瑟有些感嘆,透過飛行以及跨越傳送,從忘響國一路過度到混沌神殿竟不用花上幾小時,對步行或是騎馬而言,那可是要花費數日甚至數星期的事,更何況還需克服不同地形之間的變化。


當一票闇騎士簇擁著沉默之鷹出現時,等陽英俊的面容上是滿滿地詫異,「是您!我還以為會是另一位……」


「是我。」魔王半瞇起眸子,那深邃而無眼白的漆黑是無法反抗的威嚴,「你很驚訝?」雖是問句,但口氣卻是萬般肯定。


「我承認我的確是很驚訝,」闇騎士之首抿起好看的薄唇,隨而恭敬地向魔王行禮,「但您能夠出現,我在此謙恭及卑微地感到高興。」


雷瑟皺起眉,似乎對於那樣的態度感到不悅,於是他擺擺手,「多餘地謙恭就不需要了,我不需要你們的阿諛奉承。」


眾人先是一怔,但按照傳統,仍然需準備替魔王洗風塵,當他們七手八腳的要將魔王的行囊搬運至房間、意願要拿起被羊皮包裹的審判神劍時,雷瑟卻怒吼,「不準碰我的劍!」


「這我可以自己拿。」魔王吼完便將劍揪在懷中,不許任何人染指。


闇騎士們標緻的面容上都露出了複雜,但很快地他們便調適好心情,立刻著手他們應盡的職責,為魔王備餐以及呼喚闇祭司來指引魔王。


備餐的同時,等陽拍了拍手,在廳堂盡頭立刻湧入了穿著清涼的美麗女子,身上彩紗鏤著金絲,僅將重點部位包覆,襯托出她們誘人的身材,她們的形色不一,共同點是可人。


「你這是在做什麼?」雷瑟沉聲,面色更顯不悅。似乎感受到魔王的憤怒,整棟建築物都隨著他的低喝而顫動。美女們受了驚嚇,尖叫著瑟縮在一塊。


「我以為您會需要佳人服飾您用餐。」沉默之鷹半低著頭回答。


雷瑟回過頭,凝視著那些女子。他緩緩踱步向前,彎身,拉起其中一位豐滿的褐髮女子,女子身子一顫,軟倒在魔王的懷中。


她的身上擦有白麝香及天竺葵的氣味。雷瑟扶上她的腰,他感受到她此時的顫抖如同森林中的迷途的幼鹿。


「請別殺我,我什、什麼都願意服侍您……」女子的嗓音因恐懼而孱弱,然而魔王只是皺了皺眉。


「很好的體格,會是個很好的戰士。」


他鬆開了雙手,在那一剎那他看見女子的綠眼中盈滿了驚怕。


「不必害怕,」雷瑟閉上雙眼,「在我的面前,沒有人需要感到畏懼。」
魔王淡然地說道,然而語句中似乎夾著幾分哀傷,一直一來他看過太多太多,人們對他投射去的眼神,除了憎惡之外,大多數皆是出自於畏懼所堆砌的崇敬,鮮少有人真正發自內心的尊重審判騎士。哪怕是一次也好,就當作是成為魔王後內心蓬勃而出的任性罷,此時的雷瑟是如此渴望眾人不再以畏懼的神情望向他——哪怕他自己也明白這樣的願望實現的機率微乎其微。


「讓她們回去吧,我不習慣有人服侍我吃飯。」魔王甩手下了指令。


眾人也只得服從。


混沌神殿不愧是出了名的富有,闇騎士們端上的菜餚莫不都是精緻而美味的珍饈,以松露及鹿肝造的抹醬,抑或是最上等的各式肉類,各種各樣的菜色擺滿了整個長桌。


雷瑟舉起筷子,問道,「你們不一起吃?」
「屬下不敢踰矩。」沉默之鷹代替眾人回答。
「真浪費……」魔王喃喃道,從每項菜餚中都撿了幾口來吃,他心裡明白這樣大量的菜色自己絕對是吃不完的,故而他的眉頭仍舊緊促而無舒展。


似乎察覺到魔王的沉悶,等陽特意挑了一支陳年美酒,但正當他想要打開瓶子時,雷瑟揚起手示意他停下,「我不喝酒,咖啡就好。」


「可您似乎不高興?」
「因為你們太奢侈。」魔王撇撇嘴。


聞言,沉默之鷹反倒有些無奈,長久以來都只有魔王嫌棄混沌神殿不夠華麗周到的,等陽倒是從沒想過自己會從魔王的口中聽見“太奢侈”這幾個字。


「我們保證不會讓食物剩下。」闇騎士之首承諾,雷瑟的神情這才鬆懈了些。


總的來說,魔王在混沌神殿的第一餐飯,雖然緊繃,倒也出乎意料的和平。沉默之鷹不禁舒了口氣,他早就預設魔王會在第一餐飯因為招待不周而殺了幾個女人或是闇騎士,又或是將整餐桌的菜餚轟飛、大鬧一場,可眼下的這一位卻只是嫌棄他們太奢侈而已。這是個再好不過的開頭了,於是等陽的內心中充滿了希望。


「你的妻子呢?」雷瑟問,捧起了手中闇騎士張羅來的咖啡。
「這,愛莉絲懷孕了,所以我希望她能夠好好修養。」等陽謹慎的回答,深怕一不小心觸動魔王的逆鱗。
「那很好,恭喜你了。」魔王的口吻淡漠,無法判斷出喜怒,他啜了一口咖啡。
「謝謝您的祝福。」
忽地,雷瑟的眉頭緊蹙,臉色變得萬般難看,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釋出了怒意,見狀,等陽立刻跪下來向魔王謝罪。
「……下次咖啡不要加糖。」魔王輕咳,顯然因為飲品中過多的糖粉感到不適。
「是,我明白了。」


雷瑟捏了捏黑曜石掛墜,似乎心有不滿。此時無名才幽幽地說道,「誰讓老人家我沒有身體呢,哎呀,抱歉吶,孩子,或許我應該是先把你的喜好告訴他們——你會因此感到憤怒嗎?」


「憤怒是不至於,」雷瑟在心中低喃,「只是我不想說話。」
「好吧。」巫妖有些無奈,「你可要變得自閉了,嗯?」
「隨便吧。」魔王有氣無力的嘆息。


「陛下。」一道清朗的聲音自面前傳來,雷瑟抬起頭,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有著褐色長髮的闇騎士。
「我名喚伊路,自此便是您的近侍,若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我想睡覺。」雷瑟直白地說。
「請您跟我來吧,屬下這就帶您去您的房間。」伊路回答道。他的回應有禮但活潑,並沒有像等陽那般畢恭畢敬的畏縮,這一點,讓雷瑟感到釋懷,他並不討厭面前這個闇騎士的態度。
伊路帶著雷瑟來到一個華麗的大臥房,裡頭的擺設齊全而整潔,黑天鵝絨的床鋪看來也相當舒適,書架上的書籍擺放地整整齊齊,還有一個寬敞的書桌。
「您想要將窗簾拉開麼?」伊路問。
雷瑟搖搖頭,規規矩矩地拉開被子。
「在您睡之前,可還有什麼吩咐?」
「我知道我要學的還有很多,」雷瑟咬了咬下唇,「但我會學,我也會聽。」
「您可以放鬆些的,我們不會為難您。」
「呵,或許是你們擔心我要為難你們。」魔王調侃道。
「但目前為止您並沒這麼做,」伊路回答,「這樣就足夠了,我知道您不是那種恣意妄為的魔王。」
「你還真容易相信別人。」
「是,我是。」闇騎士坦承地說,「因此我很高興我能侍奉的是您,陛下。」
「省著奉承的口舌罷,我說過這對我沒用。」
「好的,」伊路恭敬地頷首,「當您睡醒,還需要咖啡麼?我知道的,無糖的炭焙咖啡。」
「嗯。」雷瑟縮進被窩中,那柔軟而溫暖的觸感觸發了他累積的睡意,他瞇起雙眼,打了個呵欠。
「只要再最後一件事就好。」
「是的?」
「等我醒來,我要你陳述基辛格所有的司法制度給我知道。」
闇騎士先是一怔,而後勾起了嘴角。他早聽聞這任的審判騎士是怎麼樣的工作狂,只是沒想到竟是連成為魔王後都念念不忘麼?
「是!」


+++++++

需要感想,不然真的好想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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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8-20 17:11:14 | 只看該作者

8/20 更

本帖最後由 愛沛兒 於 2019-8-20 17:12 編輯

第三章 魔王甦醒


雷瑟站在無邊無際的懸崖,遠處的夕陽正緩緩地被地平線所吞噬,當他意識到自己在作夢時,立刻打量起了四周,一棵漆黑得彷彿被大火燃燒過的古樹巍峨地矗立於他身後,出乎他的意料,上面倒吊著的並非是屍體,而是一個一個衣衫襤褸、面部纏著繃帶的銀髮男人。


男人朝著審判騎士伸出手。


「你是?」雷瑟警戒地退了幾步。
「你口中的第四位巫妖,孩子。」男人的嗓音悶然而響,更像是夾著男女老少的嗚咽,「無名。」
既紅屍、粉紅屍、屍芬之後的無名屍麼?這倒是很能夠讓人理解。
雷瑟思忖著,「為何託夢給我?」
「為你解惑,」巫妖低聲碎笑,那聲音讓雷瑟不禁蹙起眉,「我想你該是渴求著真相。」
「我為何要相信你?」
「噢,是了,你可以不信,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當然你可以將我說的一切全視作謊言,然而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是真正的真誠?」無名彎起身,扯開足腕旁的繩索,優雅地躍至地面。


雷瑟按緊了腰上的審判神劍,儘管是在夢境之中,審判神劍仍舊在他身旁,這一點使他感到心安,哪怕面前是只巫妖,只要有這把劍在身上,他就不至於感到畏懼。


「想要攻擊我嗎?」無名展開臂膀,繃帶下露出的眼眸是淡淡地哀傷,那是一雙黯淡如死魚的灰藍色眼眸。


「多餘的話語就免了。」雷瑟壓低嗓音,微微地抽出一截劍身。
「真是。」無名菀爾,將面容上的繃帶鬆了開,雷瑟詫異地凝視著那張容顏,眼前的男人活脫脫生得就跟夏佐無異——除了那慘白毫無血色的皮膚、髮色以及看來失去生命的眼珠。
「來吧,孩子,我可以告訴你更多,我可以告訴你真相。」無名的嗓音逐漸聚焦,從混雜不同年齡層的雜音變換為沉穩的男聲。
雷瑟的手腕有些顫抖,然而卻是毫不猶豫地抽出審判神劍。
無名逐漸向雷瑟靠近,於此同時整體的容貌也變得與夏佐越來越相仿,生命的色澤沖去了死白,那雙死去的眼也變得晶亮如同黑曜石。他一手捻住審判神劍的劍刃,一手輕搭著雷瑟的肩膀,臉上露出溫煦的笑容,「好孩子,就是這個架勢。」


雷瑟的胸口一緊。太像了,實在太過於相像,那種感覺的確和夏佐如出一轍,更甚者,無名竟然有辦法直接碰觸審判神劍,實則是下意識地暗示自己身在夢境中,身上所配戴的物品都不是真實。
審判騎士身體一僵,呼吸變得急促。而無名只是笑著退了開,「我習慣用你喜歡的樣子出現在你面前,孩子。」
雷瑟皺起眉,表情十分難看。
「問吧,你有權利知道一切。」


凝視著面前頂著老師面容的巫妖,雷瑟深吸了口氣,壓下內心油然而生的憤怒,「好吧,第四位魔王候選人是誰,在哪裡?」
無名只是看著面前的黑髮青年,笑而不語,「下個問題?」
雷瑟抿緊嘴唇,「為何魔王的碎片會分裂成三塊?」
「諸神的惡作劇吧,我想。」無名聳了聳肩,「一切都只是取悅眾神的戲碼,包括我被打傷在內亦然,可不是麼?這個世界因其不完美而顯得完美,就像一罈醞釀著好故事的美酒。」


說著,無名收斂起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無上的嚴肅,「我的孩子從來都是四個之中最自我約束那一個,他知道身為平凡人應遵守的規矩,他遵循自己的正義、理解成為魔王必要的犧牲,儘管成為魔王他也不至於發難——」


雷瑟默然,不發一語。


「我的孩子就是空瓶,最佳的魔王候選人,最優秀的容器,亦是能將傷害減免至最低的選擇。」說著,無名嘆了口氣,「我們的孩子只是在不斷不斷的轉世之間受到折磨罷了,當現任的魔王死去,他的力量會再次分割為三,回歸到應有的主人身上。」


「我向來不能夠理解其他三個,」巫妖說,撫了撫此時身上由破布轉化而成的審判騎士服,「明明這個責任對孩子們而言沉重得無以復加,為何她們總將它視為一種榮耀?」


「……。」這一點雷瑟無可反駁,實際上魔王候選人們確實可以透過和平轉移的方式轉移碎片,但為何施芬仍堅持要夏洛特作為魔王?明明他大可以說服夏洛特放棄魔王資格,成為普通的女孩,若是如此選擇,是否她對於格里西亞的戀情就能修成正果?
再反觀羅蘭,粉紅的做法更是偏激,甚至直接將他做成不死生物,到底這樣算不算是愛?還是只是為了滿足巫妖之間那無上的虛榮心而已?


「她們不願意讓孩子變得普通,這就是她們的盲點所在。」無名說,眼神飄向遠方的夕陽,「她們認為那些天賦是上天的恩賜,她們不願放棄那些。」
說著,無名回過頭,用著和藹甚至近乎是憐愛的神情望向雷瑟,「但我和她們不一樣,我知道我的孩子無論如何,都會是獨一無二那一個。」
雷瑟從對方的神情中推測出了一二,但他仍舊不敢相信自己就是第四位魔王候選人,這樣的事實對他而言,簡直是如雷電劈上他頭頂那般衝擊,短時間內他還沒有辦法接受。


「如果說是為了這個世界,你將會是最好的選擇,我的孩子。」
「我是麼?」雷瑟此時顯得惶惑不安,太多的事情湧上他的腦海,混雜之下只覺頭暈腦脹。


「是,就連你的老師也知道。」無名揣著夏佐的臉笑了笑,「當他第一次和我接觸時,他也無法接受,看看他對我另外一顆黑曜石做了什麼——那可是我的眼睛。」巫妖比了比自己的左眼,雖然不明顯,但仔細看虹膜上的確有一條黯淡的紋路,正如古書上黑曜石的裂痕那般。
「夏佐老師早知情了?」雷瑟不可置信地問。
「噢,是,他曉得,我透過他的眼睛看見你,他也透過我的眼睛看見了真實,這不過是互相罷了,沒想到他跟太陽騎士一樣,都具有挑選候選人的天賦。」無名勾起嘴角,看來十分滿意雷瑟現下的表情。


「不過當然,最終的選擇權在於你手上,我的孩子,」巫妖說道,拍了拍黑髮青年的背脊,「我和她們不一樣,我尊重你的抉擇,不過事情攸關世界屬性的平衡,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考慮。」


無名揚起手,在他的手中飄浮著三枚發光的碎片,那究竟是多麼大的力量,雷瑟心知肚明。


「我沒有辦法替你持有這些碎片太久,憑著我現在的力量,光是把他們抽取出來就所剩不多。幸虧你們的教皇從中幫了一把,還真是多虧他。」


「但,格里西亞,倘若我取走他的天賦,他的眼睛。」雷瑟想起自家的太陽騎士早因起死回生術失去了視力以及髮色,倘若將那魔法天賦奪走,他不就真要失去替代視力的感知能力了?


巫妖低笑出聲,「你可還真是個善良的孩子,」他聳聳肩,「天底下沒有真正一事無成的人,他的天賦來自於他原本擅長的事物,哪怕取走碎片,他也只是從頂尖的魔法天才變為尋常的魔法天才罷了。」


說著,無名又挑起眉,「那兩個孩子,到今天為止,除了比較累之外,可沒有什麼其餘的後遺症,這一點我想你該是再清楚不過了。再者,如果他要真看不見,早在你們復活他的當下他就該瞎了。」


「……。」


「你可是我的孩子,雷瑟,無論如何我都明白,你一定會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那就是捍衛,不光是捍衛這個世界,而是捍衛你所堅信的事物。」看著黑髮青年沉思的樣態,巫妖此時的口吻更像是個溫和的長者,但下一秒,他卻一把將雷瑟推下了懸崖。


一陣刺痛使得雷瑟身子一抽,他促地坐起身,而冷汗早已濡溼了他的額與髮。他有些茫然的觀看四周,這才意識到自己仍在神殿的藏書室中,外頭的夜色仍舊晦暗,依照月亮攀升的幅度來看,約莫也才過了午夜一個時辰。雷瑟以掌心撫額,捏了捏痠痛的眉間。


眼下狼狽的樣態可是從來沒有過——他向來就不是個會因惡夢而嚇醒的人,但這一次,卻不僅僅是惡夢這麼簡單。


雖然是夢,但雷瑟明白那比什麼都還要真實。


雷瑟握緊了落在腿上的黑曜石鏈墜。


穿越過燈火半熄滅的走廊,此時的審判騎士並不像白日那般有威嚴,他漆黑的袍子與夜色消融在一塊,更像是個行走的遊魂般。雷瑟停下腳步,凝視自己的掌心,收攏、再握緊,此時的他深刻地感受到失去聖光對他而言是多麼大的打擊——這讓他正視自己除了劍術之外再也一無所有,是如何純粹的一只「空瓶」。


不,他並不是一無所有。雷瑟搖搖頭,他的身邊還有格里西亞、還有羅蘭,還有剩餘的十二聖騎士支持著他,他不該將這一切獨自承擔但……若是他們知曉了,必然會像阻撓格里西亞般不允許他成為魔王。


那樣的話,這個世界又該何去何從?


雷瑟不禁想起近日城外捎來的消息,由於暗屬性擴大的緣故,越來越多的不死生物出沒,這樣的現象不只是光明神殿的聲譽受到影響,連帶的三個國家之間的關係也緊張了起來,再拖下去,受苦的也只是人民而已。


也難怪教皇會出手幫巫妖的忙,如此拖延只有百害而無一利。


「雷瑟,你還沒有睡?」一道清俊的嗓音自面前傳來,雷瑟抬起頭,眼前的正是羅蘭。


「嗯,查資料查得有點晚了。」黑髮男人放輕語調,避重就輕地回答。
「你看起來很累。」羅蘭說,口吻中還帶著少許的責難。
「是有些累了不錯。」雷瑟再一次捏了捏眉間,那兒的疲勞仍堆積著無法消去,「那麼你呢?這麼晚了,出來做些什麼?」
「我出來散步。」魔獄騎士如實地回答,「今晚的月亮特別皎潔。」
「曬月亮之類的?」雷瑟問。
羅蘭點點頭,在月光的照射下現回擁有三對翅膀的原型,銀白色的冷光灑在死靈君主身上,形成了優雅而美麗的曲線。
「月亮的光對我來說比日光舒適得太多,不會過於熾熱,柔得像是牛奶浴一樣……你知道的,彷彿我本來就該披著月色而前行。」羅蘭感嘆道。
「那倒是不錯。」雷瑟勾起嘴角,但很快的,這如曇花般一現的和煦就被憂慮的嚴肅神情給取代。
「怎麼了,你看起來有心事。」察覺到同袍神情的變化,羅蘭問。
「……。」審判騎士沉默,思考著是否該向面前的魔王候選人開口。
「怎麼了,雷瑟?」


「我只是有些徬徨,」雷瑟淡淡地回應,翹首望著皎潔而圓滿的月亮,「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才能走上正確的路,我並不曉得……」
「是不是那些無恥之徒又再詆毀你?」死靈君主的眼中綻出黑燄,以顯現出他的憤怒。
「不,」雷瑟搖頭,手搭上羅蘭的肩膀,「放輕鬆些吧,並不是那些流言蜚語——」
「我知道你還是會在意,」魔獄騎士說,口吻中是滿滿的堅定,「哪怕你表現得多麼不在乎,你終究不是鋼鐵打造的,雷瑟,你還是個人,你的眼神透露了一切。」
審判騎士無奈地菀爾,面前的魔獄騎士在這種時候倒是靈敏了起來,「我以為我才是負責開導別人的那個人。」
死靈君主的眼神變得困惑。


「如果我做了我認為正確的決定但沒有告知你,你會就此感到憤怒麼?」雷瑟試探性的問。
羅蘭看起來有些詫異,但他隨後低下頭,說道,「我想你會有你的理由,在我的認知中你並不是個衝動的人,雷瑟。」
「是麼。」雷瑟鬆了口氣,但隨後羅蘭便抓緊他的肩膀。
「你不會離開的吧,十二聖騎士不會拋下十二聖騎士。」
雷瑟搖搖頭,「絕對不會。」
但為了成全某些事情,必要的時候不得不離開。這一句話,雷瑟並沒有說出口,他只是看著面前的羅蘭,勾起嘴角,「我該睡了,魔獄。」
這時魔獄騎士才怔怔地收回手,「晚安,審判長。」
「晚安。」騎士的身影隱沒在黑暗的長廊之中。


雷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或許沒有嘗試過便永遠不會知曉結果如何,況且他相信,哪怕自己幾乎要墮入黑暗,只要十二聖騎士還在,他們便不會拋下自己。


永遠都不會。


就著夜色,黑髮男人將黑曜石鏈墜釦上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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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9-8-19 21:33:38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大大更文好快啊……(表示讚歎)話說現在吾命的文好像也越來越少了,倒是特傳的文還是不斷的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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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先寫好然後慢慢發(?) 有人催文才發XD  發表於 2019-8-20 0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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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9-8-17 14:45:51 | 只看該作者

8/17 更

和羅蘭及格里西亞的談話讓雷瑟感到放鬆了些,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懈怠,將托盤放回廚房,雷瑟便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再多看看那枚黑曜石,說不定與那本古書上破裂的那枚真有什麼關聯。


入夜後的圖書館人並不多,至多只有幾名祭司穿著洗澡後輕便的衣物坐在能泡茶的角落,讀一些愛情小說或是傳說故事。


雷瑟自顧地走過,懷裡抱緊了阿奇爾交付給他的古書。


推開藏書室厚重的大門,出乎意料地,花果茶的香味幽幽地迎面襲來,而那有著年輕面孔的神殿之首好整以暇地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泡茶。


「坐吧,審判騎士。」教皇往白瓷茶杯裡倒茶,紫紅色的茶液晃蕩著滋潤的光澤,「我想你大概有很多問題想問。」
說著,偽少年向前遞了茶杯,「給,這是無糖的花果茶。」


收斂起驚訝的神色,雷瑟恭敬地在教皇面前坐下,卻沒有動眼前的茶杯,「您看來有很多話想告訴我。」男人輕聲地回應。


銀髮少年伸了個懶腰,一揮手,早先雷瑟在藏書室翻看的那本古書便自架上飛入教皇手中,少年攤開了夾有金色書籤的頁面,「我想你要找的大概是這一段缺失的資料。」說著,教皇揚起手,似乎示意著雷瑟遞上懷裡那本鑲有黑曜石的書籍。


審判騎士皺了皺眉頭,哪怕面前的是神殿之首的教皇陛下,他也不能夠完全信任對方。


「放心吧,我不會做出傷害自家人的事情。」察覺到了雷瑟的疑慮,教皇勾起嘴角。


這時雷瑟才緩緩地將書本遞上。
教皇翻開書頁,驅動法術,使兩本書飄浮在他一左一右。
「第四位繼承人。」教皇喃喃,「想你在拿到書後就先翻過了。」
「是,但我看不明白。」審判騎士坦承,「那一部分所用的文字並不是我所知曉的任何一種,但我大概能從字根推斷是來自於基辛格北區的方言。」
教皇頷首,使書頁攤平,「開頭章目是第四位繼承人,而後嘛……是一首預言詩。」
雷瑟挑起了眉。


「當三位母親終究逾越愛的本質,
第四位父親會挾著執念而甦醒。」


教皇朗聲念出詩句的意含,而後繼續為面前的黑髮青年翻譯篇章,「三位候選人擁有與生俱來的特長,而由父親所養大的子嗣則如同一只純潔的空瓶,沒有專長、沒有上天的恩賜。然而父親的智慧高深而詭譎,遠遠凌駕於三位母親。為了確保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冠位,母親們達成了協議,她們利用孩子們之間的爭鬥,將攻擊引導至父親身上,受了重傷的父親被迫進入寶石中歇息,而他的孩子也因手無寸鐵在爭鬥中被撕成碎片。」


「原來如此,」雷瑟點點頭,「這就可以理解為何戰役的數量有所歧異。」


「因為被封印起來的緣故,父親再也無法擔任引導魔王候選人的職責,而他的孩子們也因生來無具備特長而避開魔王候選者之間的爭鬥。」教皇拿起茶杯,往茶中丟入方糖,將杯緣遞至口邊,「真是諷刺,若是以一個疼愛孩子的父母而言,這該是最理想的局面。」


雷瑟陷入了思考。


「如何?審判騎士,你有什麼看法?」偽少年小心翼翼地提問。
雷瑟搖搖頭,「哪怕得知此事,我也不知該如何著手、如何找到第四位候選人以及第四位巫妖。」
教皇往自己的杯子裡又添了些熱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雷瑟的眉頭皺了起來,「那顆黑曜石?」
「現在還不是時候。」教皇稚嫩的面顏此時顯得相當嚴肅,「我保管這顆黑曜石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你也曉得,」教皇聳了聳肩,「至你們老師那代大家早就繃緊神經,因為算下來又是另一個週期。」


「……這我曉得。」
「任意放巫妖這種強大的不死生物出來不是明智的抉擇,相信像你這樣理智的人該能理解,雷瑟。」


偽少年拿起雷瑟面前冷掉的茶水,撇了撇嘴,隨後另鑲著黑曜石的古書落入懷中檢視,「當初夏佐在黑市查獲這本書時,我們可是傷了好大的腦筋。」
「此話怎說?」
「這枚黑曜石看來是可以和泡泡裡邊封印的那顆連結,它們的紋理出自同一枚原礦,只是被人破壞了,而鑲在這充滿資訊的書籍上,顯然是有意要引導第四位候選人。」教皇回答。
「可為何要讓國王陛下保管?」
「這是籌碼,阿奇爾說魔王的事情不能完全排除他,基於他很可能是魔王出現時的在任忘響國王……真是隻精明的狐狸。」
察覺雷瑟的眼神,偽少年以咳嗽聲掩飾掉未完的抱怨。
「回歸正題,我不認為現在的你適合直接接觸這個巫妖。」
「……。」雷瑟開始思考,夏佐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查獲到這本書,是在自己擔任審判小騎士之前,還是之後?或許是之後?如果說預言中的“逾越愛的本質”意指粉紅將羅蘭做成不死生物的計畫,那概半是自己與格里西亞成為見習十二聖騎士之後的事。
「哪怕是被封印在黑曜石中的也不行?」
教皇抿起嘴唇,「現在還不是時候,但如果你堅持,的確可以試試看,選擇權在你。」
審判騎士的眼神飄向封印在泡泡中的黑曜石。
「我要提醒你的是,這個巫妖和另外那三隻不一樣,他不會用精神魔法控制你,而是用口條使人信服。」
雷瑟的眼神中浮現一絲疑問。
「是,我的確和他說過一些話,但我並沒有被操縱,」教皇從茶點盤中拿起一片果醬餅乾,「如果堂堂教皇那麼容易被巫妖操縱,光明神殿在這片大陸上也不用混了。」


確實,雷瑟也同意自己不能冒這個險,對方既然是個巫妖,教皇又是萬般的警告,多些提防也無可厚非。既然知道了來龍去脈,往後要如何打算,仍舊可以再安排。
「若我有任何疑問,可否隨時請教您?」
「當然,事關緊要,我也不好一直待在幕後了。」
於是雷瑟拿起放至冰冷的茶水一飲而盡,「那麼往後如何,我再私下與您商討。」
「行吧,你該休息了,審判騎士。」教皇揮了揮手,催促道。
審判騎士瞇起眼,一股莫名的困倦自他的下腹襲來,而勞累了鎮日的眼皮似乎也越來越重。
「唔,您!」
「沒什麼,一些安眠的藥草罷了,你好好睡一覺,不然要是你爆肝的話夏佐可會來找我算帳……」
往後教皇的言詞,雷瑟已經逐漸聽不清了。


藏書室的椅子很柔軟、很舒適,或許正是因為如此雷瑟更沒有辦法抵抗這份困倦,他癱坐在椅子中,睡去的側顏靠上了扶手。


直至聽見審判騎士沉穩安寧的呼吸聲,坐在男人正對面的偽少年才皺起眉,對著飄浮至雷瑟頭頂的黑曜石喃喃,「我可是只能幫到這個份上,要如何說服那孩子,全要靠你自己。」


說著,封印著黑曜石的泡泡應聲破裂,漆黑的寶石和鑲著它的鏈墜便落到了雷瑟的腿上。


教皇彈指,藏書室的燈火便消融在夜色之中。
「好好睡吧,祝你有個好夢,審判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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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定時來催更?(雖然這樣講但我覺得我會忘記  發表於 2019-8-20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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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樓主| 發表於 2019-8-13 22:44:47 | 只看該作者

8/13 2


急促的敲門聲自格里西亞的房門響起,「光明神的仁慈無所不在,哪怕是夜晚也顯出它的溫柔,在如此美妙的夜晚,是哪一位聖騎士兄弟有事相求?」


「格里西亞,是我。」羅蘭說,手中還拿著雷瑟的晚餐。
「不只魔獄,還有我。」審判騎士沉聲說道。
太陽騎士打開了門縫,露出了一張抹著淡粉色乳霜的臉,「怎麼了?你們兩個同時來找我……羅蘭你手上那盤也太大一盤了。」
「那是我的晚餐。」雷瑟有些無奈。格里西亞則努力不讓自己發笑,他打開門,讓門外的兩位舊友進來。
「我最近沒有亂來。」格里西亞慵懶的躺回椅子,一手拿著扇子輕輕地搧著臉上濕潤的面膜。
「羅蘭說他做了個夢。」雷瑟淡淡地說。
「嗯?」雖然敷著面膜難以辨認表情,格里西亞仍舊是抬起了一邊的眉毛,「什麼夢?」
「懸崖、古樹、倒吊人,」羅蘭回應道,「我不明白,這些都是我不曾看過的場景,況且……」
「況且什麼?」
魔獄騎士搔了搔眉尾,「當我還是皇家騎士的時候,我也很少會做夢。」
「啊……我好像也有夢到類似的東西。」太陽騎士說道,同時捲起褲管,將腳泡進盛滿熱水的木桶中。
「真的?」審判騎士挑眉。
「像是破娃娃一樣的屍體掛在樹上,對嗎?」
羅蘭點了點頭,而雷瑟則是一臉嚴肅。
「這不是個好現象。」


「或許是你想太多了,雷瑟。」格里西亞擺擺手,「你知道的,唉,最近發生那麼多事情嘛,說不定大家都壓力大才會做這種夢。」
「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任你自己偷偷調查,」審判騎士壓低嗓音,「雖然看起來事不關己,但我想你該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格里西亞聳聳肩,「但我的確不覺得這是什麼太嚴重的事情,我問過紅詩,她只說別在意這種東西。」
雷瑟轉頭看向羅蘭。
「粉紅叫我別管那種夢,還說那只是沒有必要理會的後遺症。」


「看來事有蹊蹺。」審判騎士斷言。
「怎麼說?」
「我審問他們時他們都說自己不曉得,但現在卻說是後遺症,既然知道是後遺症,那必定知曉前因後果。」
魔獄騎士和太陽騎士同時皺起眉頭,雷瑟則是默默地嚥下盤中最後一口麵條。
「或許有必要再審,但不是現在。」以紙巾擦去嘴角的油漬,黑髮男人抿了抿唇,「我掌握到了一些方向,但詳細的後續,還要再讓我整理整理。」
「……別把自己搞太累,你這個工作狂。」格里西亞從嘴中擠出字句。
「彼此彼此。」雷瑟說道,眼中卻浮現一抹笑意。
「你們兩個都一樣。」羅蘭顯得有些無奈。
「什麼,幾乎都不睡覺的羅蘭哪有資格說啊!」格里西亞抗議道。
三人的輕笑聲傳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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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發表於 2019-8-13 19:45:35 | 只看該作者
一個騎士不能夠不休息
羅蘭你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XDDD
審判你就接受你家下屬(?)的好意吧,不然你會被太陽再關一次禁閉的
嗯?不過太陽應該沒那個勇氣再來第二次?(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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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XD  發表於 2019-8-13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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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發表於 2019-8-13 16:19:16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這裡是新讀者XD不過羅蘭跟審判的感情已經好到叫名字了嗎!?(看到那句「等等,雷瑟。」時嚇了一大跳)雷瑟跟格里西亞都是認真起來爆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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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上他們小時候三人就認識啦,參考的是番外漫畫的設定。  發表於 2019-8-13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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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樓主| 發表於 2019-8-13 14:44:57 | 只看該作者

8/13更

事情如雷瑟預想般地進行,只不過國王阿奇爾要求必須當面向他陳報。這一切都在雷瑟的預想範圍之內,一般而言,除非遇上皇室重大案件,審判騎士是鮮少會到皇宮去的,故阿奇爾要求他陳報也是非常正常的反應,不過雷瑟早已備好了一套說詞,有恃無恐。


於是當日,雷瑟便風塵僕僕地來到皇宮。行過必要的騎士禮後,阿奇爾挑起眉,眼神中帶著直白的探問,「我倒沒有想到會來皇宮的是你,審判騎士,你有什麼需要動用到國家資源?」


「關於魔王。」雷瑟直白地說,絲毫沒有隱藏的意思。


阿奇爾的眉頭蹙了起來,「這麼敏感的話題?」


「正是。」


「你知道皇宮與光明神殿的關係一向並不好,這一次如果婁子是你們捅的,別想要從我手上拿到補助。」


「我倒不認為您會如此不顧情面。」雷瑟不怒不慍地回應。


「喔?你這話倒是有意思。」


「憑藉您與前太陽騎士長的交情,我不認為您真的會對神殿如何,頂多是看戲般的為難。」


「哈哈哈,夏佐把你教得真不錯。」聞言,國王朗聲而笑,「確實,尼奧那傢伙總是跟我吹噓自己的學生有多優秀,包刮你,所以我是真想看你們有幾分能耐。」


「我想,格里西亞的能力您我都是有目共睹。」


「的確。」阿奇爾認同地點點頭,「繼續吧,你說魔王如何?前一陣子那個混沌祭司可是大鬧了一場。」


「雖還未降世,但我目前已把握到剩下候選人的動向,但我需要調動皇室內部的書籍查詢更多資料。」


國王挑起了眉,「好吧。」他將身子前傾,「話說回來,我有個東西要交給你。」


這下換雷瑟挑起了眉。阿奇爾揚起手,一旁待命的皇家騎士便恭敬地走了過來,手中紅絲絨墊子上呈放著一本古書。書的封面是由褐色的小羊皮雕刻而成,中心還鑲嵌了一枚黑曜石。


「這是?」
「夏佐託我保管的東西,」在察覺雷瑟的表情時,阿奇爾又補充,「別看我這樣,不只跟尼奧,我跟夏佐也算是交情不錯。」
雷瑟小心翼翼地接過書本,拂去表面的塵埃。那枚鑲嵌在表面的黑曜石有著一道明顯的裂痕,看來就像是誰用劍將它砍成兩半似的。翻開書頁,雷瑟很驚訝地發現,這本書的內容和早先他在禁書室翻閱的那一本大同小異,更甚者,上面甚至多了許多劃記及眉批。


「我該擔心光明神殿中出現混沌神信仰的叛徒麼?」國王說,一臉嚴肅。


「您不必擔心,不會有這種事發生。」雷瑟回應道,只是他也覺得奇怪,為何夏佐會要陛下替他保管這種書,夏佐從未向他提過這件事,作為老師,為何不親自給予,而是透過第三人之手?


想著,雷瑟的眉又蹙緊了些。


「夏佐說的沒錯,你是個容易緊繃的孩子。」見雷瑟的表情,在王位上的國王站起身來。伸出手,揉亂了青年的髮絲。


「我相信你的能力,相信夏佐的眼光。」阿奇爾勾起嘴角,「況且我肖想揉亂你的頭髮很久了,跟尼奧那傢伙一樣,夏佐在我面前稱讚自家學生的次數,可不比他少。」


審判騎士的表情由驚異轉化為釋然,「我明白了,」他微低下頭,任由國王將他的髮絲給揉亂,「感謝您的看重。」


年輕的文書官在看見審判騎士時非常的緊張,他向雷瑟行過騎士禮,便引領著雷瑟穿越中庭,進入皇家圖書館。


「這個給您。」青年啟動了鑲有飄浮晶石的書盒,褐色的木製容器緩緩地浮動到雷瑟身旁,「若您挑選的書籍數量太多,只要放進書盒裡便可。」


審判騎士整了整衣領,頷首表示明白。


用最快的速度在皇家圖書館裡調閱資料,儘管是雷瑟這般迅速確實的人,也耗費上了好半天的時間。皇家圖書館的館藏不亞於神殿,而因國情交流,甚至擁有更多不同地區的資料。戰爭、族群的演變、信仰的分化等等,不同的書目承載不同的資訊,既龐大又細膩,如同歷史長河的脈動,而雷瑟正試圖從其中揀選需要的資訊。


終於,雷瑟挑了三本書,分別是一本世界戰役年表、一本基辛格王國史,以及一本信仰起源。


將阿奇爾給的那本古書小心翼翼地放入書盒之中,雷瑟用拇指摸了摸書皮上那枚裂了兩半的黑曜石,不解地瞇起雙眼,一種奇怪的感覺自他心底油然而生,彷彿他曾經在哪裡看過這枚黑曜石。


忽地,他想起了禁書室那枚被封在泡泡裡的那顆寶石,似乎同樣也是黑曜石?


雷瑟抿了抿唇,思索著兩者之間的關聯性。


出了皇宮,已經是黃昏,連結夕陽的天空是如芒果般亮麗的橙色,暮靄之間則是拉著莓果色澤的紋理。


雷瑟沉重的步伐踏在神殿前的街上,儼然就像是一堵高牆。他仍沉靜在兩顆黑曜石之間的關係,以及那些不知名戰役之間的連結,他從幾個著名戰役中篩選出了可能和魔王有直接或間接關聯的戰爭,但詳細的部分卻還需要多加整理。


話說回來,格里西亞以及羅蘭都沒什麼大礙,頂多前者比較容易勞累,後者則是難得地每天需要睡上一小時。雷瑟明白,雖然這些徵兆都不算是太嚴重的問題,但的確還是不能忽略。尤其是羅蘭,作為一個死靈君主該是連睡眠都可以完全免去,此時竟然開始有了睡眠現象,這不能說是個讓人能夠輕易忽視的表徵。


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但時間卻是迫在眉睫。想至此,雷瑟深刻的眉宇又皺緊了些。


突然,一顆蘋果自遠處飛了過來,雷瑟俐落地側身閃躲,銳利的眼神往蘋果飛來的方向凌厲地掃去。


一個酒醉的男子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口裡還咕噥著,「什麼審判騎士,不過是借著職位折磨人的變態狂罷了!」說著,男子還朝地面啐了一口唾沫。


「審判長!」遠處巡邏的聖騎士立刻衝了過來,將男子制服在地。雷瑟拍了拍袖口,瞇起眼看著面前邋遢而醉酒的男子,明明是黃昏卻已喝個爛醉,顯然不是什麼善類……或許是自己先前查緝走私販的餘黨,心有不滿才會做出這番舉動。


「我沒事。」雷瑟淡然的說道,揚起手指揮聖騎士架走那名男子。回過頭,從皇宮那兒借來的書箱卻不小心在閃躲時被撞翻了,書本掉落一地。


雷瑟彎下身,拍去書上的灰塵,脖頸上掛著的銀十字項鏈順著地心引力而垂下,映照著夕陽爍著微弱的光芒,而書皮上那枚黑曜石,也呼應著夜晚降臨前的最後一絲光明。正逢於此臨界點,夜色如幕低垂,天空的色彩由暖轉冷。


突然,黑曜石發出了強烈的白光,雷瑟詫異地拋開書本,卻看見有什麼從黑曜石的裂縫中投射而出,在空中聚集為形體,雖然僅有一瞬間,但他依稀辨認出了那是個倒吊著的人形。雷瑟聽見了市民的驚呼。


審判騎士快速地拾起書本,向周遭喊道,「光明神的嚴厲會制裁罪惡。」便疾步回歸到聖殿之中。


真是,沒想到這書竟然還暗藏玄機。雷瑟回到房間,就著燈光照了照那枚黑曜石,但寶石只是反射著燈光,裂縫處仍透著陰影,並沒有像方才在廣場那般的反應。或許那枚黑曜石只有透過陽光才會觸發,雷瑟如此揣想著,但,為什麼夏佐會有這樣一本暗藏玄機的古書,而黑曜石投射出來的人形,又代表著什麼?


雷瑟拍了拍面頰,試圖整理思緒。


「稍微休息下吧。」審判騎士喃喃道。阿奇爾說的對,他確實是太緊繃了,在這個非常時期並不能容許出任何差錯,所以絕對不能一頭熱的偵查而亂了自己的作息。


雷瑟又搖搖頭,試圖不去想方才給民眾看到的模糊人形,以及後續可能帶來的影響。謠言就罷了吧,一般老百姓根本不理解神殿內部的運作,流言蜚語也全來自於他們過度的想像,人民並沒有那樣的開明,要否,十二聖騎士的固有形象也不至於成為傳統——尤其是對於殘酷冰塊組、對於審判騎士的誤解。


走出房門,夜晚的風吹拂在雷瑟的面容之上,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腦門正隱隱作痛地發熱,確實是過度用腦了些。


晚膳的番茄肉醬麵由上好的黑橄欖調味,但雷瑟卻一點都無心享用食物。審判騎士拿著銀叉撥弄著盤中的麵條,雖然神情是一貫的嚴肅,但比起過往專注吃飯的樣子,顯得無精打采許多。


「審判。」羅蘭端著盤子,盤內裝著少少一團麵條,神色擔憂地走了過來,「怎麼了,你看起來不怎麼好。」
魔獄騎士在雷瑟身旁的座位坐下,「發生了什麼事,雷瑟?」
「沒什麼,」審判騎士捏了捏眉間,「只是有點累。」


「你是該好好休息。」魔獄騎士說,臉上是無比的認真,「一個騎士不能夠不休息。」
「說到這個,你的身體如何?」雷瑟淡淡地帶過話題,反問道,「除了需要休息之外,還有沒有哪裡異常?」
羅蘭微微低下頭,思索,沉默了幾秒,而後抬起頭,「我做了一個夢。」
雷瑟挑起眉,「跟我多說點,你夢到了什麼?」
羅蘭的眼神似乎飄移至了遠方,「懸崖邊的一棵老樹,一具倒吊的屍體。」
倒吊人!雷瑟的神情顯得有些驚訝,但他很快收斂起了表情,「然後呢?」
魔獄騎士拉回眼神,搖了搖頭,「我只看著它掛在樹上隨風搖晃,其餘的就不記得了。」
審判騎士抿了抿唇,「或許太陽也做了類似的夢。」說著,雷瑟站起了身。
「等等,雷瑟。」
「嗯?」
羅蘭看著面前審判騎士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食盤,雷瑟的神情顯得有些無奈,「我待會再吃。」
羅蘭十分堅持地拿起托盤。
審判騎士只是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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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樓主| 發表於 2019-8-13 14:42:44 | 只看該作者
春櫻 發表於 2019-8-13 13:45
沛兒!!!(能這樣叫嗎
我來催更啦!!!
什麼時候有下一篇!!(##去修你的文 ...

來了來了我來更了,其實這幾天斷斷續續有在寫的只是沒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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