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的羽翼.(增04章

~麻糬~

-序-




    這裡是雲端上，一個被稱為天國的地方。


    天國裡，除了主神外還有許多的天使，天使們幫忙主神管理天國與人間的一切瑣事，又因天使本身不容易懷孕，主神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下令要天使們到人間找資質好的孤兒，成為實習天使。


    而天國一向是那麼的平靜，那麼的美好，直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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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新一批實習天使來的日子，身為老師的莫早就在學院裡等待著他們，他的職責便是在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裡，教導他們有關天使的職務、該有的知識和禮儀，等到畢業那天，就能成為主神新的助力。


    成為實習天使，就等於捨棄了過去，一切都是新的開始，幫他們取新名字也是莫的工作之一，不過有很多孤兒其實原本沒有名字。


    莫看了看鐘，時間差不多了，果然就看到有一群人正在往這走來。


    帶頭的天使和他打了個招呼道，「這次的實習天使總共有10人，我這就把他們交給你了。」再交代幾句後，這位天使便離開了。


    望向他的新學生一邊說著，「你們好，我是負責訓練你們的老師，都叫我莫就好了，到畢業之前的這幾個月，你們都會住在這，在這裡學習，沒什麼問題的話，現在一個個上前來，我來幫你們取名字。」


    那些孩子依序的走向前，莫也只是靠著對他們的第一印象來取名，但等輪到第10位時，他卻愣住了。


    只因那男孩有著很漂亮的紫色雙瞳，就像寶石一樣，讓人會不自覺的被吸引。


    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莫咳了一聲作掩飾，「我決定了，你就叫紫吧。」只因那雙紫瞳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在天國也不常見。


    男孩微微點了下頭，就走回了隊伍裡。



    這，是一切的開端。


< 待續>

~麻糬~

-01-


   從黑暗中醒來，男孩卻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只覺得頭很暈。


    接著看見一位有著一雙潔白翅膀的人，那人說他被選上，要去作實習天使。


    完全搞不清楚事情的他，就這樣被帶到了天國。


    在經過一開始的混亂後，男孩也慢慢清楚了一些事，他現在的身份是實習天使，到學院就是要學習有關天使的一切事項，雖然被告知說以前在人間的事都該要捨棄，但他很想知道過去，不過也決定等當上天使後再說。


    剛被告知新名字的男孩，現在該稱為紫，便開始在學院裡住下來，每天上課。



    「雲端上，在天國的另一端，還有個稱為惡獄的地方，那裡的王手下有很多的惡魔，他們是一群和我們完全相反的存在，喜愛殺戮與鮮血，是我們的死敵，所以同學千萬不要靠近交界那，否則會有被攻擊的危險。」莫語重心長的對他們說著，那常有天使被惡魔襲擊，對身為實習天使的他們是更加的不手軟。


    紫作著筆記，一邊想到，惡魔嗎......怎麼覺得這詞有種好熟悉的感覺......


    「紫，要走囉，下節是實習課。」這才發現已經下課了，而剛出聲的是他在這交到的好友，湛。


    湛看向正在收拾用具的紫，「莫說等下要做能讓我們得到翅膀的儀式，不知道我的會長怎樣呢?」


    天使都有一對潔白的翅膀，而且每個人的羽毛會有些許不同的模樣，所以羽毛等於能代表天使本身。


    「嗯，還蠻期待的呢，走吧。」收好東西的紫，就微笑著和湛走向目的地。



    莫站在祭壇前，讓其他的學生都圍在台下。


    「這是個很古老的祭壇，每個人都站在我指的位置上，等等主神就會來啟動這祭壇。」他邊說邊讓所有人都站定位。


    學生們早已開始竊竊私語，剛好被排在一起的紫和湛也不例外。


    「主神耶，聽說祂很少出現，非必要的事情都是由長老負責的。」湛把知道的事告訴紫。


    「是喔，那就表示這個儀式真的很重要了。」紫想了想這麼說著。


    這時卻看到有位年長的天使往這急飛而來，對著莫講了些話。


    莫聽完便對他們說，「因為在交界那發生了些狀況，主神前去處理，已先把開啟祭壇的權利先交予這位長老，等下就要請他來主持。」


    雖然看得出來有些人很失望，但在長老前也都不敢亂說話。


    那位長老也不多說，就啟動了祭壇。


    當下，10位學生的腳下都衝起了耀眼的白光，把他們給圍住，讓在外面的人完全無法看到裡面。


    被圍在白光裡的紫，靜靜的看著那白光，等待著接下來的變化。


    覺得後背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往後看，是正在成型的翅膀，但竟然還有一個人站在他的後方。


    那人有著一對黑色的角和看得出骨架的黑色翅膀，對他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找、到、你、了。」被看著的紫，卻無法做任何的反應，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                        



    待在外面的莫與長老，看著一個個的白光消退，同學們都興奮的摸著自己的翅膀，有道白光，卻久久都還維持著。


    「長老，這......」只剩下紫還沒有出來了，印象中這明明不會花多久的時間，莫有些擔憂，長老也是一臉凝重的望向那道白光。                  


    而這時白光就突然的消失了，速度快得令人措手不及，也讓他們看到暈倒在地上的紫。


    莫連忙過去把他抱起，打算送去醫護所，但看到紫的翅膀時動作卻停住了。


    長老也很震驚，因為紫一邊的翅膀竟是灰色的，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那的確是灰色，沉思了會就轉過身對莫說，「這是第1次發生這種事，我會去告訴主神，你等這孩子醒來再問問他。」


    莫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留下一堆疑惑的學生。


< 待續>

~麻糬~

-02-


  「欸，這個資質很好耶，看來可以靠他了。」一個帶著邪氣的聲音這麼說著。


    「嗯，是不錯，但他不是孤兒。」又多了個聲音附和著。


    「那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可是......」。

        

    紫眼猛然的睜開，剛剛好像有夢到什麼，但這時的紫卻怎麼也想起來。


    正在苦惱，房門卻突然打開，出現的是莫，「你終於醒了，剛看你在儀式時暈倒，連忙把你送到醫療所，但醫師們檢查不出原因，只好帶你回學院宿舍。」邊說著邊遞水給他。


    紫道了謝，坐起來接過水喝，慢慢的回想著剛剛的事。


    只記得被那人盯著，等再有意識時就已經躺在床上了，但好像在哪聽過那人的聲音......


    「能告訴我剛發生了什麼事嗎?除了你為什麼會暈倒，你的灰色翅膀也讓我很疑惑。」


    紫轉過身，看到自己單邊的翅膀是淡淡的灰色，照理說天使的翅膀都該是潔白的，他的卻是灰色，不要說莫，連他自己都很疑惑。


    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莫聽完臉色變得沉重，「依你的描述，那人是惡魔，但沒道理我和長老都察覺不到，紫你成為實習天使前有認識惡魔嗎?」看到紫搖頭又說，「我想也是，那這件事你就先不要想了，我會去查，等你確定身體都沒有不適後再回來上課。」拍了拍紫的肩膀，莫便笑著離開讓他好好休息。


    躺回床上，紫心裡卻想著，不知道能不能再夢到那怪夢......



    下午回到教室上課時，不意外的果然有很多人在注視著他的翅膀，紫雖然無奈但也沒說什麼。


    連湛也開玩笑的摸著他的翅膀說，「真的是灰色的耶，可比我的全白要有特色多了。」


    白了他一眼，紫就不再理會他，轉回去繼續聽課。



    而此時在主神的宮殿，長老正在和主神報告著這怪異的事件。


    主神有著一頭漂亮的金色長髮，和一雙蔚藍的雙瞳，長的十分俊美的祂在聽完後也陷入沉思，「就連我也是第1次聽到這情況，天使是潔淨的白，惡魔是純粹的黑，灰色正是把2種混合過的顏色，怎麼會出現在天使的身上呢?這事有古怪。」看了眼長老「你先派人盯著他，有看到任何怪事都要和我報告。」


    長老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難道是......不，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宮殿裡只剩下主神低低的呢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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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實習天使們怪異的眼神，其他的天使們對紫的翅膀感到非常有意見，一些不切實際的話都冒了出來，像是說他不吉利，會帶給天國不幸，或是他以前一定有殺過人，祭壇才會給他個不純潔的翅膀。


    莫和湛聽到後都很氣憤，常去找那些天使理論，但還是無法阻止流言的傳遞，紫卻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事似的，依舊只是每天安分的做他的事。


    就這樣幾個月過去了，到了這批實習天使們畢業的日子。


    紫是以最優秀的成績畢業的，莫也說從沒教過天資這麼好的學生，他一定能成為天國的一大助力。


    知道這事的天使們，看到了紫的優秀，那些針對他的話也有稍稍的收斂了些。

   
    只要是畢業了的實習天使，都會拿到個小型的十字架，大部分的人都把它做成項鍊掛在脖子上，而紫則是做成耳環，帶在左耳上。


   
    接下來的日子，果然如莫所言，紫的做事效率好，對某些事都會有特殊的見解，幫了很多的忙，主神也稱讚過他，他更是不計前嫌，即使是曾針對他的天使請他幫忙，也還是會答應，盡力的完成，到後來，那些流言就全不見了。


   「以前他們講的那麼難聽，現在倒是一聽到有不利你的言論，就會馬上去把它給消除。」湛笑著對紫說，還真是見風轉舵啊。


    紫也只是笑笑的沒說話，經過這段時間，他和湛也從男孩變成少年了，但還是有些事需要請前輩們幫忙，能好好相處當然是好的。


   「對了，莫要我們幫他個忙，說是藥草用完了要去採。」湛想了下又補充道，「他還說要小心，因為那要藥草的生長地是在交界，雖然不擔心我們的能力，但還是小心為上。」


   「那我們趕緊去吧，希望能在天黑前回來。」紫說完便展開雙翅，與湛一同往交界飛去。


< 待續>

~麻糬~

-03-

   每個人總是說著交界處很危險，但真正到了，才發現他們沒有提到的是什麼。


    那有著一大片的花海，五顏六色的，每當風吹來，漫天飛舞的花瓣，美不勝收。


    湛讚嘆了一會便去採藥草，而紫卻還是沉醉在那美景中一邊走著，不知不覺就離湛越來越遠。



    「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印記?」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拉回注意力，他望向前方，發現前面多了個坐在草地上的少年，雖然沒看見翅膀，但那黑色的角也已經表明了身份。


    明白自己應該要趕快離開，但紫卻很在意那少年剛說的話，「什麼印記?」


   「喔，你不知道?」少年挑了挑眉，「這是只有惡魔能用的，通常都是拿來追蹤人，不只是被施術者會沒感覺，天使也無法發現它，只有惡魔才看得見。」


    紫想起了多年前的那次暈倒，該不會就是那位惡魔......

      
   「仔細看，你身上竟然還有被術法封印過的痕跡，大概是記憶那類的吧，這可是天使做的，你該不會要說連這也不知道?」少年瞇眼看了紫一會，又邪笑著的問。   


    一定是成為實習天使前的記憶!這他很確定，可是為什麼會是天使做的?


    少年看見紫震驚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更加的上揚，「看你這紫眼也蠻順眼的，我剛好學過解除那封印的方法，可以幫你。」


    紫皺眉望向少年，腦中的思緒正快速的翻動著，「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我，你是想要什麼條件?」


    「很聰明嘛，的確，要我幫忙可以，但要你陪我去做件事，不是什麼很困難的，等把你的解決後便會告訴你。」少年倒是希望他答應，因為這事只有1個人做可不好玩。


    過了幾秒，只見紫慢慢的開口，「好，我答應你的要求，只要你真的能解開這封印，我明天會過來一趟，因為再不走朋友就會來了。」不只是他，認識的天使們應該都看不到這痕跡，不然不可能都沒人說過，能幫助自己的看來也只剩這少年了，不過關於要做的事，如果很嚴重他還是會阻止的。


    「當然，只要我出手都能解決，我叫黎，明天到這喊我名字，你就會看到我了。」黎對他邪邪一笑，便像那煙霧一般漸漸消散，最終消失。


    「紫，原來你在這，我找你找了好久，幹麻亂跑?」湛帶著抱怨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下一秒就降落在紫面前。


    「很抱歉，風景看著看著就走遠了......」知道是自己的不對，紫非常誠心的道歉。


    湛其實也沒有真的生氣，看他這麼有誠意便說，「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啦，藥草我都採好了，回去吧，還好都沒有看見惡魔。」


    紫並不打算說出黎的事，只是點了點頭，和湛一起啟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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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紫在確定沒人會來找他後，獨自一人來到地點。


    想到昨日的話，便開口，「黎，你到了嗎?」問句才剛落下，黎就帶著邪笑出現了。

   
    「你很早嘛，這麼急著想解開封印?」黎好整以暇的坐在石頭上，「順道一提，你知道你那灰色翅膀是怎麼一回事嗎?」


    搖搖頭，這事也很讓紫疑惑，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有人找出原因。


    黎繼續道出，「昨看到你後就在懷疑，回去確定完果然沒錯，你們天使不是會去找孤兒來當天使?其實惡魔也會，不過很少人知道，而你那印記，就是被惡魔挑選上的証明。」


    紫瞪大了眼，「所以是因為我有被惡魔選上過，翅膀的顏色才......那說選上我的怎麼會是天使?」難道一切真相都在那段消失的記憶?


    聳了聳肩，「我怎可能知道，好了你過來，然後把眼睛閉上。」黎向他招手。


    走過去也閉上眼後，只感覺黎把手放在他額頭上，接著就沒了意識。


< 待續>

~麻糬~

-04-

  看見前方有亮光，紫便往前走去，出現的是棟人間的房子，一位天使和一位惡魔站在前面，驚訝地發現那正是帶自己到天國的天使。

    剛覺得疑惑，天使就開口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只剩找個能代替我們成事的傀儡，你來看看這孩子如何。」邊說邊把手指向房子。

    惡魔聞言從窗戶往內望，「欸，這個資質很好耶，看來可以靠他。」

    跟著一起望進去的紫卻愣住了，因為他們指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看起來就是剛進天國那時的年紀。

    「嗯，是不錯，但他不是孤兒就有點麻煩。」天使皺了下眉。

    「那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可是惡魔啊，什麼壞事沒少做過，只要記得把痕跡清除就好，可別說不贊成，我早知道你的一切純潔都是假的。」惡魔露出邪笑，而天使也沒反駁他的話。

    接下來的畫面便像快轉一般，只見惡魔迅速的衝進屋子裡，那些應該是他家人的人連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倒了下去，把被打暈的自己帶出來後，便放火燒了一切，而從頭到尾天使什麼都沒說，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解決了，全燒光那些笨人類就會把它當成一場意外的，還有這個。」惡魔邊說邊把自己丟給天使，「剩下的就交給你，有什麼進展再通知我。」便邪笑著消失了。

    天使確定惡魔離去後，竟然往紫的方向伸手，接著影像就只剩下一片黑，但還依稀聽得見天使的聲音，「不論如何都是我對不起無辜的你們，這段記憶留給你，等知道了真相後，還希望你不要原諒我......」


    紫下一秒便掙開了眼睛，從草地上坐起身來，一旁的黎望向他，「如何?那些天使對你做了什麼好事?」

    「......我發現那不是我的記憶，是那天使特地留下的，但為什麼在殺了我家人後又......」紫垂著眼，覺得這之中一定還有什麼秘密，但那天使的確是在一旁袖手旁觀。

     顯然也不是很有興趣的黎只是擺了擺手，「隨便啦，以後再自己去研究，該兌現答應我的事了吧。」              

    「嗯，所以你要我陪你做什麼?」紫還是很感謝他的幫忙的。

    「很簡單，最近的日子過得太無趣，你只要和我一起在惡獄和天國個放一團火就好了。」黎像是在講天氣一樣的說出了這段話。

    「......你不是惡魔嗎?為什麼要燒惡獄?」

     黎戲謔的看向他，「就說是無聊啊，反正我也是被選上的，沒啥感情，而你竟然不是先阻止我燒天國，看來你對那也開始有意見了。」

     無法回話，雖然沒有相關的記憶，但當知道自己曾有個幸福的家庭，又是被天使毀掉後，發現他對天國的一切就無法再像之前一樣了。

     「那就明天晚上，天國交給你，我把惡獄的中心地帶燒過後會回來這，可不要反悔啊。」
      
     紫點了點頭，知道這等於是背叛了天國，但他實在是......


< 待續>

~麻糬~

-05-

  因為能力優秀而得以進入主神殿裡處理事務，所以對紫而言要到中心地帶根本沒什麼困難。
   

    隔天傍晚他便到了主神殿的高樓上，從窗戶往下望向那些天使們，雖然還不知道真相，對已經確定的事卻很想要做些什麼，所以就算沒有黎的提議，說不定結果還是會一樣的。


    低聲唸完咒語，一團大火從他手掌冒出，想到當時惡魔做的事，狠下心便把火往下丟。


    急忙趁著驚呼聲出現前離去，卻沒注意到因而掉落到地上的羽毛。   



    紫抵達交界時，只見似乎已經來了很久的黎嘴角上揚「燒了嗎?我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其他惡魔肯定氣死，當初這提議真是太好了。」


    正想開口，四周卻突然出現很多位拿著火把的天使，把他們倆給圍住，而他認出那是負責維持秩序的警備團。


    「紫，我必須要逮捕你，等下主神就會來看你要怎麼解釋，至於惡魔。」那團長對他說完話後便轉向黎，「這是我們天國的事，照理說你不該聽，但不排除共犯的嫌疑，於是你也要留著。」


    「看來你被抓到囉，雖然我是沒差啦。」黎望向他後聳了聳肩，而紫卻不記得有留下任何痕跡。


     過了不久，主神果然和眾長老一起飛翔而來，連湛也在一旁，降落後的主神手裡拿著一片灰色羽毛並嚴肅的看向紫，「一直以來你都很盡心的為天國，即使發現了這個我還是難以致信，為什麼做出這種事?難道你從沒想過會傷到人嗎?」


     看著遞給自己的羽毛，紫才知道了被找到的原因，且不說每片都能用來識別，光是那顏色就說明了一切。

  
     也已經無所謂的紫，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並且希望主神能告訴我那些不明白的事。」看著祂漸漸動搖的表情，便肯定主神一定知道些什麼。  


    「那他果然沒說出實情是吧......」主神平復情緒後，便像自言自語似的講出了個連那些長老也從不曉得的人。



     主神每隔數十年會親自挑選資質好的孤兒，由祂自己來教導做為以後成為最高長老的人選，而到那孤兒成年後才會宣告他的身分，靛，就是多年前祂所選定的孤兒，如同紫一樣，他從小便展現出過人的才能，處理事情有條理，主神也很滿意靛的表現。


     再過幾天靛就成年了，這時的卻意外得知有位惡魔在謀畫著要對天國不利，但不知道明確的方式，主神便做了個令祂往後後悔不已的決定，祂命靛去接近那惡魔，博取好感後再阻止這次行動，等任務完成就馬上的公告他的身分。


     只因主神很相信靛的能力，而靛也有刻意的隱瞞，以致於沒注意到當在向祂報告進度時，靛那微微不自然的神情。


     在最後一次的報告時，只見靛一臉漠然的在主神前跪下，不理會祂的反應就已經開口，「這惡魔的目的是控制將成為實習天使的孤兒，他和我約好明天去交界會合，那時就能抓住他，也已經消除那孤兒的記憶，但......」這讓主神疑惑了，明明做的很好為什麼會是這反應?


     靛接著說下去，「但為了博取他好感的這段時間，我已經做了太多的錯事，甚至不乏殺害天使與人類，這樣的我沒有資格成為長老或繼續在天國待下去。」這時他抽出了一把匕首，毫不遲疑的就往自己心窩刺下去，「這是我唯一所能為那些人做的事，只是很對不起辜負了您的期望......」震驚的主神伸出手卻只握住靛消逝後的空氣。


     痛心的拿起匕首，主神認出這是用唯一能傷到天使的材質製成的，刺進心臟後必死無疑，為什麼?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而祂也更加自責竟沒發現靛的異狀，明明自己早知道他個性的啊!


     「靛到消逝前我都沒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之後也從不提起......你看到的惡魔應該只是殘影，因為我們的確在靛說的那地點抓到了他。」主神用疲憊的語氣說著，「雖然不能全怪你，但處罰還是得有，我要把你的翅膀折斷，放逐到人間，而且以後再也不能進入天國。」


     對此紫沒做出任何反應，他也不想再繼續待在天國裡了，只是對那位曾有過一面之緣的靛感到悲傷。


     「這怎麼可以!紫他只是一時犯錯而已啊!」反倒是一旁的湛激動的想讓主神改變心意。


     「湛，沒關係，這是我應得的，謝謝你這段日子的陪伴，和你相處是真的很愉快，也希望你往後能到人間來看我。」他輕輕的擁抱了下湛，之後便面不改色的把與自身相連的翅膀給折斷。


     不去看湛的表情，紫忍著痛緩緩的走到雲端邊緣，「喂，紫眼的，我無聊時也會下去鬧你喔。」只聽見後方傳來黎那一貫帶著邪氣的聲音。


     嘴角微微的上揚，接著就閉上眼，往前方墬下，離開了這個曾帶給他許多美好記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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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紫這樣跳下去不會有事吧?主神為什麼一定要放逐他?牧師哥哥你繼續說啊。」女孩心急的想知道答案，前方的少年微笑著拍了拍她的頭，「紫沒事，他之後在人間過的很好，那2位朋友也常來陪他，而主神只是察覺到紫已不願再待在天國罷了。」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位婦人，「小悅，該回家囉，牧師不好意思麻煩了，她每次都吵著想聽你說故事。」


     「沒關係的，她喜歡聽我也很樂意說，那小悅再見囉，歡迎妳下次再來教堂。」少年蹲下身對女孩笑了笑，「嗯，牧師哥哥掰掰，我很喜歡今天的故事喔。」女孩笑著揮了揮手，便和婦人一起離去。



     「小悅你真的很喜歡來找牧師哥哥呢。」婦人牽著女孩，走在回家的路上。


     「因為在牧師哥哥旁邊就會覺得心情很好啊，就像他今天故事裡說的那些天使一樣，而且他對我很好，有時候會遇到的其他2位哥哥也是喔。」女孩笑得很開心。


     「這樣啊。」

  

      少年目送2人離去後，神色回復平靜的走向祈禱台旁的房間，打開書桌抽屜，裡面是一片淡灰色的羽毛，而他左耳上，銀十字架在微弱的光線中反射著。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