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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o因御o0 於 2014-4-3 10:26 編輯
抱歉、這次讓大家等久了
最近學校報告跟活動特別多,參加了英文導覽,要接待外賓
為了英文講稿有些焦頭爛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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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不堪回首】
我的脖子彷若被人掐住一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從腳底竄起的顫慄,一瞬間我覺得我喪失任何生理機制。
頭皮發毛,呼吸幾乎靜止。
腦袋一片空白,思緒十分雜沓,沒有任何的根據與可能性在腦海徘徊,無法消化的話語令我整個人陷入紛擾。
面對我驚愕的表情,布蘭頓沒有太多的訝異,他依然噙著淡淡的笑意,反倒是卡嫚與賽希爾神情變得不自然。
賽西爾緩緩地閉上了眼,卡嫚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
「夏法奧斯他,大概正在房裡睡的香甜呢。」布蘭頓突然丟出了一句毫無相干的話語,但他的聲音卻變得有些不同,我漸漸回神,才發現外頭的太陽與審判雖皺著眉頭,卻沒有半絲的驚訝與愕然。而在布蘭頓說完話的同時,他們凝視彼此一眼後,便一聲喝下,帶著聖騎士們匆促離開。
我還沉浸在剛剛的震驚,但卻同時對他們的表現感到不解。
「你以為這是隨便人都能知道的事情嗎?」面對我疑惑的表情,布蘭頓很好心的開口解釋。「你應該見過吧,在你的比武認親上我用過的。一個簡單的結界和障眼法,就可以擋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和閒雜人士阿。」
「他們才不是閒雜人士!」對於她的話,我忍不住不滿地斥責。「他們是我的夥伴!」
「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布蘭頓稍微冷下了臉,但不久後就恢復了笑臉。「沒關係,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反正你等等就得跟我走了。」
「你……我根本還沒得到完整的事實呢!隨隨便便就說甚麼我是光明神轉世的,當我是白癡嗎?」他的話讓我感到一陣顫慄,我忍住害怕,丟出疑惑只希望能得到真正的解答。
「塔佩芬,再好好檢視自己身上的那個印記吧。我想,你應該已經跟『它』打過招呼了吧。」布蘭頓仍然繼續打著啞謎,雖然十分令人不悅,但為了得到答案,我也只能忍住怒氣,與他繼續對峙。「劍,是賽西爾給你的;印記,也是賽西爾給你印上的;就連來到『這裡』,也是賽西爾安排的。吶,我都說這麼多,你還不明白嗎?」
布蘭頓一個揮手,本應該躺在房裡的聖光神劍,此時就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凝視著這把三神交與給我的劍,手不禁摸上脖子上的印記。回想著那時候在圖書館發生的事,我也無法否認這把劍是具有靈性的事實。
只是,我以為它就和龍的聖衣一樣,是具有思想的神器。但……其實並非如此嗎?
「他說的是真的嗎?賽西爾。」我伸手撿起劍,感受著這把幾乎是為我量身訂做的劍。我壓抑滿腔的疑惑,向賽西爾質問著。「告訴我,一切。」
賽西爾的臉沉了下來,我卻多希望他能開口否認這一切。
「……是的。」他再次閉上眼,嘴上的是承認。「你會來到這裡不是意外,是我安排的。」
隨著他的坦承,我們之間的氣氛陷入了僵固。他皺著眉,不知道在想甚麼,卻不願再開口。
「賽西爾!」我不禁低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逃避的神情。「張開眼,看著我說!」
「看到妳就讓我想到她……那張臉、那個聲音,那個表情。」賽西爾卻依然閉著眼,嘴是似乎在叨念著甚麼。「蒂妮妲……」
在聽到名字的同時,一股刺痛從我的胸前傳來。我緊揪著衣服,呼吸再次喘不過來。
我並沒有這麼笨,早就在他說第一句時我就知道了。我只是一個替代品,那個名叫蒂妮妲的替代品。
「蒂妮妲,第一任光明神。與渾沌神、戰神三人為三胞胎,同時為神格化自主運動的創始者之一。」卡嫚似乎嫌我的表情不夠痛苦,面無表情地繼續說著。「原先的世界只存在著東、南、西、北四大方位的四季神,還有開天之神與闢地之神。」
「在這之後,人類開始存在信仰,創造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名字與實體,揣摩他們的豐功偉業與事蹟,還有外表與為人。就這樣,一個傳一個,口耳相傳,這個不存在的東西卻開始被小心地供奉起來,吸收了許多人的信任與景仰,這個不存在的東西存在第四空間。」
「起初,它們只是種精神,卻具有思考,隨著時光的流逝,這樣的精神信仰日趨增加,最後不敵演化,它們在第四空間中暴動。」
「帶頭的即為光明、渾沌、戰等三靈,它們爭取成為神的機會,經過與六神的爭鬥,他們成功地取得了神格化的資格。所以才演變成現在這樣,各大信仰林立於陸。」
「所以三大信仰才會是光明神、渾沌神與戰神,祂們分別坐落於東南方、南方與北方。」說到這裡,卡嫚稍微頓了頓。她盯著我,而我也在她解釋的中間慢慢冷靜,並與她對望。「我到現在都還記的那個女人在眾神會議上的模樣,你們,真是一樣倔阿。」
『吾等在此上呈,願眾神通過,讓靈有機會神格。』自信的眼神,不容拒絕的神情。雖然陳情者眾多,但她卻是那麼突出。
「賽西爾是個很襯職的太陽騎士,對吧?所以才能有那個機會,見到真正的光明神。」
『我們不願意辜負眾徒的願望,他們深深相信我們的存在,日復一日。但我們卻連保護他們的能力都沒有,這樣不就是種詐欺行為嗎?』
「太陽騎士只能愛光明神不能愛女人……他也的確做到了。」
『我們並非不存在,我們不僅僅只是他們的寄託,靈僅能存在第四空間裡面,時間的累積只會增進人民更多的希望與失望,到最後,他們可能連原先的神都不相信了。』
「但神與人不能相愛,他們是這樣,我也是如此。所以我只能做到我最後的自私,把賽西爾變成光明神,而真正的光明神……」
『人心是很脆弱的,信仰越多,他們漸漸發現得不到庇護。最後連真正的神,都會被他們捨棄。』
「我想我與他都太天真了……以為只要神格化後,就能公平競爭。但,我沒想到竟會是取代。」
『我等願以存在發誓,絕不會踰矩真實,也願意接受次等神格,我們要的,只是保護信徒的力量!』她的右手摸著左胸,左手高舉著。『絕不後悔。』
「她逃走了,捨棄了神格。毀了原先的約定,逃回第四空間,所以存在被剝削,因此在時空的縫隙中破散,這也是為甚麼,妳最後會在異世界被發現的原因。」
卡嫚娓娓道完故事,賽西爾早已轉過身去,不願讓我看到他的神情。布蘭頓也只是靜聽聽著,沒有多餘的話語。而我,則是緊揪著衣服,戰慄著。
「他整整找你兩百年了。」卡嫚的聲音很淡,卻帶著濃得化不開的苦澀,「以靈的形式,一次又一次地在時空裡徘徊。」
「真是個癡情的男人呢,小塔,妳好幸福啊∼」布蘭頓開口了,語氣很是嘲諷。
「是阿,癡情到愚蠢。」卡嫚看了布蘭頓一眼,眼神轉為憤恨。「他根本沒想過把你從其他時空強行拉到這裡會有多大的後果,甚至以為只要封印住你的力量,你就不會被發現!你知道你自己是一個多大的威脅嗎?存在著大量聖光,還有從古至今,信徒在妳身上加諸的景仰。如果賽西爾沒有把你封印好,你早就成為所有不死生物的食物了!」
我怔然地轉過頭去看著賽西爾的背影,手再次摸上脖子的印記。「我……是麻煩?」
「不是這樣的!小塔!」賽西爾在聽到我的聲音後猛染轉身,但對上我的雙眼時,他又心虛地別過。「我只是想要……跟妳在一起而已。」
「所以呢?」面對賽西爾的別眼,一股怒氣從中燃燒,我不住地爆發了。「因為你的自私,所以可以罔顧他人的性命!給光明神殿添麻煩嘛!」
我幾乎是用吼的,撕心裂肺地吼著。「我不是你最愛的那個光明神!我是塔佩芬!我不管我過去到底是誰!但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小塔……」看到我那極盡痛心的眼神,賽西爾慌了。「不是這樣的……」
「你對我根本不是愛,而是把你對蒂妮妲的愛隨便加諸在我身上!」我握緊拳頭,感覺指甲都陷入肉裡。雖然很痛,卻比不上那種被欺瞞的苦。「你為甚麼會這麼自私?把我隨便拉來這個陌生的世界,你以為我來到這裡從來沒有想過家嗎?我有爸爸媽媽,有學校的朋友、同學,還有好多好多……不是說割捨就能割捨的人啊!」
淚,無法控住地滴下。痛心疾首的感覺襲來,我的身體隨著激動的情緒不斷打顫。思緒隨著言語紊亂,不願碰觸的傷疤在此時一樣樣的揭開。「你為甚麼要騙我?賽西爾!為甚麼?」
「對不起……對不起……小塔……」賽西爾也哭了,溫柔的藍眼此時承載著濃郁的悔恨與痛楚,但憤怒控住了我的理智,我忘記自己原先的承諾,無法克制地繼續開口傷害著他。
「我恨你……賽西爾……」我啜泣著,而賽西爾在聽到的同時不自覺腿軟。他的表情如臨世界末日,向後一倒,整個人跌坐在地板上。
「小塔……」
「帶我走,立刻、馬上,拜託你們……」我不願再去正視眼前的人了,我轉過身,面對著在旁沉默的兩人。「你們帶走我吧……」
一切似乎都無所謂了,我的情緒完全被悲傷所控制。身後的男人曾讓我那麼動心,但此刻的他,卻讓我作嘔。
我明明已經做好準備要去接受,但他卻毀了我對他的信任。
「……抱歉了,賽西爾。」布蘭頓站起身子,臉上掛著漁翁得利的笑容。「這是她的選擇。」
最後一個字落下,一陣風隨之颳起。
不久後,整個大殿,只剩下一個人的身影。
「塔佩芬……」一蹶不振的聲音幽幽傳來。「不要恨我……」
回應他的,是滿室的寂寥。
來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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