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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斐烈,我不知道你還有偷看別人睡覺的嗜好。」猛然睜開眼,我看向了一旁已經盯著我看了很久的副隊長。「怎麼?想偷拍?」
「報告隊長沒有⋯⋯呃您醒著?」斐烈瞬間現形,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從你來的時候就醒了,我的警覺性可沒差到有人默不做聲的站在我面前長達五分鐘還能繼續安穩的睡下去。」坐了起來,我下了隔絕結界。「說吧,有什麼事?」
「我是來問您知不知道沙利葉大人在哪裡。」斐烈不愧是我的副隊長,在一開始的驚慌後很快的恢復專業可靠的模樣。
「找他做什麼?」以他的個性來看估計他現在還其它世界遊走吧,他那個人不曉得是先天就這樣還是後天被開發或被帶壞,總之他完全效仿他的指導者,隨性的令人頭疼。
「是加百列大人要找他的,為之後的事進行商討。」
「加百列知道我的計畫嗎?」雖然我之前並沒有要他做這件事,不過我相信以他認識我這麼久就算我沒說我想辦的事他絕對會替我辦到。
「知道。除了大天使們外,其他人我都沒有告知。」不負我的期望,斐烈盡責的報告著。
滿意的笑了,「很好。告訴加百列,我回去時會把沙利葉一起帶回去的。」
「是的,隊長。」
「那你快點回去吧,有人來了。」
斐烈點頭,身影立刻消失。我也倒回去繼續裝睡。
來者的步伐很輕,身上的黑暗氣息十分濃厚,不過他掩藏的很好,所以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而且,他的氣息很熟悉。
他站在我面前,停了一會,然後什麼也沒做的離開了。
確認他離開後,我翻身坐起,輕聲咕噥著,「那傢伙還是一如往常的麻煩啊……」
清晨這個小小插曲並沒有人知道,早飯過後一群人就開始切磋競技了起來。
別誤會,當然不是跟將軍級別的打,對他們而言那只是白討皮肉痛罷了,所以是跟他們族裡的新生代小孩打。現在場上的是阿利,他跟一位狐族的人打,目前看起來應該是他會贏。
「我要挑戰妳。」阿利打完後目前場上沒人,我坐在淵身上,正批改著公文、對呈報上來的內容微微皺眉時,突然有人站在我面前說道。我抬頭,昨天那位混血天使少女直直的看著我。
「呃、妳要不要挑戰其他人啊?」刃金吞了口口水,試圖勸阻,旁邊的學弟妹也不住點頭。
「我想和她切磋,不行嗎?」那位少女、露狄亞說道。不知道為何,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但那股淡淡的敵意我不可能沒察覺到。
「他不是妳能應付的對手。」寒冰微微皺眉,也不贊成她這種簡直是自找死路的行為。
「反正只是切磋而已嘛,沒有關係的。」雖然話說的俏皮,但話裡的堅持還是一點都沒變。
「西亞。」收起公文,我看向太陽。
聽到那聲西亞太陽有點嚇到,不過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露狄亞,妳真的要跟他打嗎?」
「不行嗎?」她歪頭說道。
「黎,克制一點。」眼見阻止不了,太陽只好妥協似的交代一句。
「知道了。」收起公文,我站了起來,「要怎麼打?」
「武器和術法都可以用。」她抽出兩柄細劍,「那麼就請多指教了。」
「請多指教。」我點個頭,抽出扇子。
「那麼,就由我先開始吧。」她輕快的說完,腳下一蹬,飛快的朝我襲來。
以這年紀來說速度算是不錯,可是對我而言還是太慢了。
輕鬆的閃身躲過,在她攻擊落空時我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不知道妳為什麼對我抱有敵意,我沒有招惹到妳吧?」說完手上的扇子凌厲的往她的後頸揮去,她很快的反應過來,轉身用雙劍架住了我的扇子。
有鑑於太陽要我手下留情,所以我並沒有直接施力往下壓,反而退了開來,看她下一步打算怎麼行動。
也很清楚我是故意放過她的,她牙一咬收起雙劍,「飛躍的創世女神,請借予妳的守護之盾。回應我的請求,戰靈第三神具,流光神域」
金色的樁子倏地出現在我的周圍,中間拉出了金色的網子,嚴嚴實實的將我困在裡面。
「不錯。不過威力差上西亞一截。」無視被包圍的困境,我輕鬆的說,「還有嗎?」
「當然。」她操作手上的光球,柱子瞬間逼近我,旁邊的人紛紛傳來驚呼聲。
「這種程度,奪過來就好了。」在光柱碰到我的前一刻,我一個彈指,光柱瞬間變成一顆高密度的光球來到我手上。她手上的光球產生裂痕,消散在空氣中。
「還要打嗎?」散去了光球,我問道。
「我⋯⋯」「你們都停手吧。」太陽站了起來走到我們中間。
「好。」也沒有欺負小孩子的意思,我隨手散去扇子。
「多謝指教。」她臉上的笑容顯然不怎麼真心。
「彼此彼此。」我客套的說道。
「不過可以提一個問題嗎?」她問道,笑容中有著我說不出的敵意。
微微皺眉,我沒有招惹到她吧?
「什麼問題?」
「妳的翅膀……妳是墮落嗎?」此話一出,知道我是什麼的人都倒抽一口氣,神色緊張起來。
「妳是以什麼身分來質問我這個問題的?」在逐漸緊繃起來的氛圍中,我輕輕的說。「我想我們並沒有熟悉到可以談論這件事的地步,而妳的立場也無權過問這件事。小女孩,妳踰矩了,而妳讓我非常的不高興。」
「先失陪了。」對太陽略一點頭,我抱起淵倏地張開翅膀飛到樹頂附近,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後淵立刻跳下我的臂彎化為原形示意讓我坐在上面。
對他笑笑,順著他的好意我坐在他九條尾巴鋪成的坐墊上,放鬆的靠著。
「淵,你覺得那邊的事要怎麼處理呢?」躺在他身上,我隨口問道。淵用鼻子蹭了蹭我,把頭擱在我的腿上。
「怎麼我一回歸麻煩的事就那麼多呢?」仰起頭,從枝椏的空隙中依稀可以看到蔚藍的天。
「淵,你覺得,擁有情感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擁有了感情我做決定就變得困難許多,這對一個司令官以及審判者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現象。
淵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手。
「也是呢,現在煩惱這麼多根本沒有意義,到時候再見招拆招吧。」喬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他身上,我遙遙的望著天空。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閉上眼,細語在風中化為虛無。
接下來幾天我大半的時間都窩在這裡,一方面是為了圖個清淨,一方面是為了接下來的事籌劃,畢竟那邊的事就算是冰炎太陽我也不能跟他們說太多。
至於沙利葉那邊我已經聯絡好了,他表示之後要去的時候再叫他就好。那傢伙還真是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黎,你在哪?)太陽的聲音突然傳來。
(有什麼事嗎?)手上批改著公文,我回道。
(我等下要去的地方不能有任何靈體干擾,所以我先把寶石還你。)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收起公文,淵自動化小跳到我的肩上,確認了大概的位置我很乾脆的往下跳直接落在樹根附近。
「黎。」看見了我,被一群將軍包圍的太陽朝我走進。
「給我吧。」我伸出手,太陽把寶石放在我的手上。
收起寶石,我定定地看了他幾秒,「西亞,你在想什麼?」
一瞬間,驚訝的神情在他臉上一閃而過。「不。我沒有。」
「你覺得你能瞞過我嗎?」直接戳破他想要隱藏的心思。「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他移開了目光。
「我說過,只要是你希望的,即使付出一切我也會盡力達成。」停了下,「那麼,你怎麼說?」
頓了下,太陽像是下定決心般非常堅定的望進我的眼裡,「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夠好起來。」
聽到他的回答,我笑了。「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會盡力達成。」
緩緩地落在她的軀幹上,柔和的光亮起,轉眼間環繞著整棵樹,眾人見狀不禁驚訝的交頭接耳著。
因為她是由神所種下的,所以我們之間只要有所接觸的話多少都會產生共鳴,這就是為什麼我這幾天一直維持著靈體型態微微漂浮在離她幾毫米的地方,畢竟只要一接觸就會產生這種效果這樣很容易讓人懷疑。
要不是因為這幾天「她」一直斷斷續續的表達請求,而我又與這裡的某人有些淵源,不然我也不會貿然做出這種舉動。
越過太陽我伸手碰觸樹幹,傾聽她的低語,我眨眨眼,用著那邊的語言低語著,「法珞恩絲,神之守護,以我之真名,承諾妳無論以何種形式,妳都能完成妳的使命,守護妳喜愛的族人」
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原本乾枯緊皺的枝椏瞬間變得光滑,碧綠的嫩葉不斷地抽出、成長。短短幾秒內,一棵蒼翠蓊鬱的樹木就出現在我們面前。
「她的力量不夠,汙染的太過嚴重了,她說在你們離開前她希望在最後幾天內能用以前的樣子跟你們相處。」我轉身,無視一票人各種目光看著太陽,「不過不用擔心,我承諾過她,即使不是用現在這種形式她還會活下去的。」
「黎,謝謝。」太陽感激的笑了笑。
「不會,你是我的主人,為你做事是我應盡的責任。」我微笑著,「好了,進去吧,她有些事想跟你說。」
「好。」太陽點點頭。
「小少主,你放心,不管來的人是米迦勒還是路西法我們都會把他打回去的。你就放心交給我們守備吧。」卡汀茲拍著胸脯向太陽保證道。
聽到這話我頭上瞬間掉下一打黑線,沉默了。審判他們神色也瞬間扭曲,看上去像是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
我說,如果你們只說要打路西法這我還能理解,但是我的形象應該沒有糟糕到你們要趕我出去吧?同為天使你們這樣對嗎?
其實我蠻還好奇,要是他知道米迦勒本人就站在他眼前、路西法就在我體內,不曉得他會有什麼反應。該不會直接履行他的話把我踢出光苗島吧?
太陽雖然還是微笑著,但他的眼角抽了一下,然後轉過身朝他點點頭,隨著另一位將軍一起進入了樹洞裡。
目送他們進去,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時那些將軍看了過來。「妳⋯⋯」
「很抱歉,除了主人外我是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的。」搶在他們開口前,我很快的正色說道,「這是我個人的隱私,還請不要過問。」
他們對看了一眼,最後由卡汀茲開口。「看在妳恢復母樹的份上,我們不會過問的。」
「謝謝。」說完我看向審判,「那我先離開了。有事找我時去找冰炎,他知道怎麼找到我。」
「我知道了。」審判點點頭。我張開翅膀,回到那個空間。
「找我做什麼?」抱著淵降落在冰炎面前,我問道。
「我想妳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冰炎看上去完全不相信我不知道他找我來的原因。
「外圍那些雜魚?」雖然這幾天都在忙那邊的事,但不代表我感覺不到那令人厭惡的氣息。
「對。我們要幫忙戒備。」
「知道了。」
「不過這幾天你都在做什麼?」夏碎好奇地問,「很少看到你出現呢。」
「解決我們那邊的問題。」
「情況呢?」
「不樂觀。最近我還會回去一趟做調整,不然根本沒有辦法應付接下來的事。」因為空氣中有被它們竊聽的可能,所以我選擇不將事實告知他們。
「什麼時候要回去?」
「這邊的事處理完後就得走了。」作戰會議還是越快舉行越好,在它們還沒發難前,趁其不備,一舉攻下。
「這樣啊……」
看著他們憂心的眼神,我朝他們安撫性的笑了笑,「放心,只是微調而已,不會有事的。還是先應付眼下的狀況比較重要吧。」
「也是。要和我們一起去巡防線嗎?」
「當然,走吧。」我微笑著。這場簡單的小遊戲,當大戰前的暖身就行了。
巡完一圈,降落至樹幹上後審判朝我們走了過來,「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他們在等待時機。派出大批前鋒的目的一是為了偵測敵情、刺探對方實力,二是為之後的攻擊做鋪陳,先把必備的物資運到前線,做持久戰的準備。」我說道,接著有些欲言又止。
「還有嗎?」不可能看漏我的神情,冰炎問道。
「第三,這座島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一說完,他們立刻露出警戒的神情。
「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冰炎皺眉問道。
眨了眨眼,「知道,也不知道。」那東西並非我能現在告訴他們的,要說也要等到戰靈天使的將軍在場我才有權說出來。
「如果是這樣,這下麻煩了……」從我的話中聽出那東西絕對不是好惹的,審判的聲音低了幾度,眉頭深鎖。
「我們還是先進去吧,你們應該是要討論作戰方案吧?把這群外來者全部驅趕之後再說吧。」
「也是。先進來吧,其他人等一下也會過來。」審判轉身走進一間屋子,我們也跟了上去。長桌上已經擺好一張全島的地圖,我們往離門口最遠的位子走去。
坐定沒多久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抵達了,有些人看到我還有點嚇到,畢竟我大概快一個禮拜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了。
「你終於出關了啊。」大地一進來劈頭就說。「我快要以為你這個人不存在了。」
「真不好意思我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啊。」沒好氣的對他翻了個白眼,「如果你能幫我解決我的問題的話我就跟大家一起行動。」
「都先坐下來吧。」無視我們的互嗆,審判開口讓所有人魚貫入座。
眼看所有人都入座了,審判環視著眾人,「既然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這一次的作戰會議。」
「等一下,我沒有惡意,請問她是誰?」一位看上去大約十歲的戰靈天使幼童警戒的看著我。
「他是黎鳶,讓你們的母樹恢復成這樣的就是他。」這句話一出,他們瞬間用著尊敬的眼神看著我,「他也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人。」
「過獎了。」微笑以應。顯然這幾天被審判撂倒過的人不在少數,他們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沒有其它問題的話,我們就開始吧。」審判再度環視眾人,確認沒有其它問題後才開始很無聊的作戰會議。我表面上裝作很認真在聽,實際上是在想我們那邊的事。
我已經快三天沒有看到斐烈了,這有點不尋常,因為我明明要他一天回報一次的,他到現在還沒出現有點奇怪。
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過我也不怎麼擔心斐烈的安危,我挑出來的副隊長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喪命,更何況當時我就是看上他的特殊能力才會選他的,畢竟副隊長有很大的機會跟我出生入死,這麼容易就送命的話那怎麼行?培養一個好的副手可是一件不怎麼容易的事。
那之後的會議要怎麼辦。軍隊的調度也是一件大工程,雖然我掌握所有兵力但也不能一次就將所有的人力攤在敵人面前,這樣簡直是白白將資料雙手捧著奉給他們。
正當我還在思考要派遣哪些人去收集資料、先鋒部隊的人數和人選、各式各樣的戰略以及要怎麼和其他人彙報現在的狀況時。「黎,你打算去哪裡?」
瞬間回神,我對上了看上去很嚴肅、實則非常無奈地審判的目光,「我去妖魔那邊。」
「好。那就先這樣,大家各自去準備,等一下就進攻。」
其他人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整個會議都在恍神你還能知道我們談話的內容,真是不簡單啊。」大地半是調侃半是佩服的說道。
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只有看過才能記起來嗎?任何感官接觸到的除非我當下太過專注於別的事情否則記個八九成還是沒問題的。」
「你們那邊的事如何?」綠葉問道。
「大概逃不掉了,這邊處理完我要回去做身體的調整,應該不會跟你們一起回學院了。」我聳肩,「總覺得我這學期一定會全部被死當。」
「你就算整學期沒去也沒有老師敢當你吧?」刃金滿臉不相信,「一年級的時候你也幾乎沒來上課嗎?結果還不是全過。」
「那是因為我期末考每科都滿分過關他們才勉為其難的讓我過的。」我微笑著,「過目不忘就是拿來這種時候用的。」
「……我們也準備去作戰吧,走了走了。」眾人無言了幾秒,紛紛轉身離開。
「等等我。」笑了笑,我快步跟了上去。
「希塔、艾克,你們是來幫我們的嗎?」在一票新生代驚恐的目光下我摸上了牠們的腦袋。牠們點點頭,發出低吼,聽上去與其說是憤怒,倒不如說是撒嬌。「那就先謝謝你們了,等一下我們就一起加油吧。」
牠們又往我懷裡蹭了一下,然後才張開翅膀飛向天空。牠們同時張嘴,青白色的火焰短暫的開闢出三條往不同目的地的路。
「走吧。」我張開翅膀率先往通往妖魔的那條路飛去,其他人也隨後跟上。
一到達目的地我立刻皺眉,「好多蛇。」一群黑壓壓的看上去實在很噁心。我當下直接吐出一口寒氣,地面瞬間被朦朧白霧所籠罩,碰到霧氣的蛇立刻僵直,倒地不起,短短幾秒身體連同靈魂一起凍結,接著碎裂成一片片的。
「果然,還是業火比較好用。」降落至地面,我收起翅膀,感嘆的說了一句。掌管死後審判的我當然能用極陰的術法,只是我不怎麼常用而已。
以前我都是用業火把對方連靈魂一起燒的一乾二淨,屬性對調之後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用黃泉之風把人凍結起來。可是這樣就會出現殘餘的碎塊,看上去很礙眼。
「我覺得這招已經夠兇殘了……」褚學弟喃喃的唸著,居然一票人還給我點頭同意。
「你們很閒嗎?」笑瞇瞇的看了過去。一群人瞬間鳥獸散,紛紛掏出武器開始奮勇殺敵。
悠閒的看著他們殺敵,如果沒有妖魔鬼怪來挑釁我我根本不想動作。反正只是弱不禁風的先遣部隊而已,就算我沒出手其他人看上去也應付的游刃有餘嘛。
一位妖魔大概是看見我手上並沒有拿出任何武器所以很不要命的朝我衝來,其他人看見了也沒有阻止他,我甚至還可以從他們看著那位妖魔的眼神中讀到「安息吧」這三個字,神色滿是同情。
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在他手上的寬劍砍到我身上前一個彈指。黑色的火焰從他的身上倏地竄出,兇猛的吞噬著他的軀體,他連慘叫聲都還來不及發出眨眼間就已經燒到連灰都不剩了。
「差強人意。」不甚滿意的做出結論。花太多時間了,以前大概只要用半秒不到就可以了現在竟然要花到一秒,果然屬性對調後有差。
其他人眼角抽了一下,很明智的不做出任何評論。
我們很順利的往前推進,最終來到了一個通道前。相較於外邊裡面的黑暗氣息更濃,給人的感覺也更加令人厭惡。
「差不多要進入通道周遭,所有人注意。」千冬歲嚴肅地說道。
「哼哼,終於有其他大咖的要出現了嗎?」完全不顧千冬歲的警告,西瑞學弟很興奮的直直地往前衝去,中途順手扭斷了幾頭妖獸的脖子,越過在前面開路的幾個人,非常歡樂的衝進滿是黑暗氣息的通道裡。
「所以我才說我不想帶不聽人話的拖油瓶。」千冬歲咬牙切齒的說,深吸一口氣後跟了上去。
幸好我的手下裡沒有這種人,不然我可能在出征前就先把他踢出軍隊。戰場上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行動而已,因為一個人的舉動破壞大局,那麼就真的不是什麼能以死謝罪的事了。
「走吧。」再度呼出一口寒氣短暫清出一條路來,我們也跟著踏入通道。
首先先恭喜會考生自由啦,終於考完大考了可以好好當一灘會呼吸的肉了(?
然後就是提醒大家現在疫情嚴重,大家乖乖待在家裡不要亂跑,出門戴口罩回家勤洗手,保護自己也保護別人,健健康康的才能繼續來看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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