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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世界的平衡』
「歲，小心！」
夏碎帶著一絲驚慌的語氣將話傳到了小狐狸身上，在那一瞬間千冬歲被外力狠狠的打中，硬是撐下來也已經離原本的位置有上一段距離。
那強大的衝擊，要不是他身上帶了一次性的防禦御守，恐怕會受到傷害吧。
但是千冬歲頭上的小狐狸可沒那麼好運了，因為龐大的衝擊加上御守只會保護主人的機制，小狐狸在那瞬間被斯成了碎屑，原本的模樣都看不清楚了，就成了碎紙。
當穩住腳步的同時，迎面而來的卻是眼前一名女孩的猛烈攻擊，千冬歲熟練的閃躲著對方的襲擊。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方的攻擊更是快上了許多，一時的鬆懈被對方抓住了，所幸只打上了千冬歲臉上的面具，但力道已經有此可知了。
瞬間的碎裂，讓他的臉曝露在空氣之中。
「喔？」女孩揚起了意外的目光，只見他一個扭身即將用全身的力量把千冬歲打進地面。
喀！
一個有弧度的子彈劃破了對方的臉頰，女孩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褚冥漾後，自知自己的立場不只有眼前的獵物，女孩翻身退了離他的有上一段距離。
「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攻擊，真是失禮。」
「彼此彼此。」聽見對方如此的話後，褚冥漾只笑笑地回敬對方。
「她是新任惡鬼王，貪婪的魔女，貝塔。」千冬歲看清對方的臉蛋後，準確無誤的報出的對方的身分。
「嘛！白色種族取的名字就是那麼不悅耳。」貝塔不高興的看了有些面熟但並不是她所知道的那張臉，「那麼你們準備好接受我的懲戒了嗎？」
舉起手，高傲的公主彷彿降低自己的身分，溫和的說著如此邪惡的話。
褚冥漾只是搖搖頭。
「新生的鬼王，真的有那麼無知嗎？」
「並不是無知，而是她根本沒有那種身份認識我們。」千冬歲涼涼的回應了褚冥漾的疑問，但這也毫不遲疑的得到了對方一絲的惱怒。
「她身上有著上次襲擊我的氣息。」褚冥漾皺眉，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而感到厭惡。
要不是上一次意外受傷，他就不用接受那什麼苦死人不償命的藥了，更不用到時候事情平息後，接受某人的處罰。
想到這裡，褚冥漾臉上的表情不是那麼的好說話了。
「與白色種族為伍的黑色種族，你以為你能是誰呀！」貝塔雙手上的黑色指甲瞬間拉的長長的，那鋒利的程度恐怕可以削去任何堅硬的東西。
「既然知道了我是黑色的種族，怎麼不繼續猜猜看我們的身份。」褚冥漾笑笑的望著對方。
貝塔裝作天真的歪著頭，先後指了褚冥漾和千冬歲身後不遠的何語，「那個小可愛是妖師，然後你是人類，最後就是......咦？」
黑色的指甲先後指著何語跟千冬歲，直到指向了褚冥漾的時候，就連活了很久的貝塔也頓時回答不出來一個答案。
雖然褚冥漾身上確實散發出了黑色種族才會有的氣息，雖然很少但她並沒有錯過，只是種族......貝塔懊惱地皺起眉頭，但很快的她便舒坦了下來，複眼天真的望著對方說著。
「不如殺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貝塔雖然在緹雅的戰鬥之中受了不少的傷，但是隨著時間也足夠讓她回復不少，雖然不到巔峰她想她肯定不用全力便能解決眼前的兩個無知少年，外加賺上了一名妖師。
利爪朝著褚冥漾劃出，但不出她意料之中的閃避到了一邊，貝塔預測得很完美，小巧的身軀快速地扭身來到了褚冥漾的左側。
正要得逞的時刻，她卻看見了對方一派優閒的朝著她笑了。
頓時臉色微慍，貝塔低吼了幾聲不在留面子的攻擊著對方的要害，不要玩弄獵物，只想給她致命的一擊。
「緹雅小姐沒有殺死你該是萬幸了。」褚冥漾瞬間在他和千冬歲之間架起了多重的結界。
只要貝塔打破了一層，他便會在內部多加一層，這樣無限的循環著。
「那女人沒有本事殺了我。」
「本事什麼的，還論不到你說。」千冬歲翻了白眼完全不把對方是鬼王看在眼裡，或許是因為身邊有上一個無敵的朋友，所以壓根不放在心上了。
況且貝塔身上被緹雅偷偷的下了咒，用不了多久對方就會失去半個行動能力。
千冬歲看著褚冥漾，眼神中透露了一些提案給了對方。
「用能力過度的話，這趟回去可是會被那群老傢伙關禁閉。」褚冥漾搖頭表示自己也深感無奈的模樣，更何況自己種種前科行為已經足以讓冰炎打包丟進牢房了。
沒想到自己的朋友這麼不友善，時時刻刻都還想坑他。
算了。
反正他還有一名從冰牙裡逃出來的獄友了呢！
正當褚冥漾從包包中拿出一顆水晶時，他們的身後又出現了兩個人影。
他們先是意外地看了前面的人一眼後，接著是冰炎提著對方的衣領朝著貝塔丟了過去，羅特就這麼狼狽地癱倒在另一名鬼王的腳邊。
貝塔眼神閃過一絲不好後，鎮定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四人。
頓時明白自己是如此的沒勝算，也明白對方為什麼如此胸有成足的跟她對打也不慌張，原本他們身後還有更加強大的人支撐著他們嗎？
「太好了，我們不用被關了。」褚冥漾小小聲歡呼的說著。
「嗤！有本事就來關我門試試看。」冰炎耳尖的聽見了褚冥漾小聲的歡呼後，一臉不在乎的說著。
「當然，你可是冰牙王，誰敢關你了？」褚冥漾哀怨的看了一眼對方後，並沒有將手中的水晶給放回原位，而是要使用它。
「你的夥伴就好好把他埋了別再讓他出土了。」水晶內的光芒開始變得強烈，褚冥漾朝著警戒中的貝塔勾起了一抹笑容：「但是我們也不能讓你們這樣白白回去的，作為上次的回禮......」
水晶異常的灼熱，幾乎快要承受不住褚冥漾灌注的力量時，他將水晶拋向了空中，在褚冥漾的指尖輕輕觸碰的剎那粉碎在了空氣中。
『爆！』
那過於強悍的力量，直接讓貝塔的雙手在一瞬間受了重傷，頓時身為鬼王的貝塔也明白了眼前的人，那所謂的身份。
......真正的妖師。
「請放心，我會安全的把你送回去的。」褚冥漾朝著貝塔揮揮手的道別著，然後下一波的言靈啟動著：『忘了你現在所看見的，然後回程吧。』
以貝塔為中心，她的腳下旋轉出一道強制性的傳送陣。
當她再度清醒過來，她只會發現自已受了嚴重的創傷，就連實力也已經不到三成，而內心中所殘留的恐懼控怕會遺留在貝塔的內心很久很久，就算那股畏懼的來歷已經遺忘了，但是終究無法抹去。
而在她面前的羅特，在貝塔消失的瞬間，化成了塵埃。
冰炎的掌心上則是出現了鬼王特有的晶核。
何語撤除了在他周圍的結界後，連忙跑到了褚冥漾的面前，雙眼中雖然盡力的掩飾自己的害怕，但是終究仍是被褚冥漾看穿了。
「就這樣放了敵人好嗎？」何語問。
「世界的運行，必然存在某個平衡。」褚冥漾拍拍對方的頭頂解釋著：「今天已經有一名鬼王退位了，鬼族內部將來會有一陣子的混亂，如果兩名鬼王都死亡了，我們會失去了平衡點。」
就算是邪惡，他也有存在的道理，沒有誰多誰少之分。
「聯繫上了。」千冬歲很快的再度招喚出了小狐狸與夏碎等人會報。
「你們還好嗎？」
「大致上都平息了，你們呢？」冰炎切入重點的問著對方。
「差不多了，剩下收拾的工作就交給公會了。」夏碎隨後又補充完幾句後，得知他們都安全便將通訊給切斷了。
不過他們這邊嗎？
意外總還是會有的。
褚冥漾看著沃里的隊伍遠遠的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雖然沒有對褚冥漾等人發出敵意，但是很快的褚冥漾便知道為什麼要如此慌忙地趕著過來。
「褚冥漾先生，請您們待在我們身後別出來。」沃里被人攙扶著，然後硬是挺著身軀的面對接下來的答案。
遠遠那正是一群非隸屬於緹雅手下的軍隊正在前往他們這來，不知道他們的來意，但緹雅的交待已經很明確了，褚冥漾他們是不能夠被這裡的人知情，否則會有些麻煩。
不過褚冥漾等人並沒有放心眼裡，當然並不是因為真的有什麼特殊的麻煩，也只是對方知情後要消除記憶這點手續上難免有些繁雜。
緹雅可能料到有這種情況才特別告知沃里不能讓褚冥漾他們被發現，這樣她回來的話面對的是一群麻煩而不是休假。
「將軍御用軍隊，沃里少校請務必回答我們現在的情況。」
「上校，危機已經解除了，敵人也撤退了。」沃里一板一眼的陳述著事實，但也並沒有要將深入的事情回報給對方的意思：「請上校可以帶隊前往地區救災。」
「少校，你身後的那些人是誰？」
對方很明顯就是來找碴的，但似乎是被找到很多次的查，沃里對於對方的態度似乎很麻木，就算對方軍階上來得高，但沃里的態度依舊。
「他們只是中央學院的學生。」
「我們不能疏漏任何可疑人士，請務必讓我們調查。」
「上校，與其在這調查，不如盡快協助還在災區的平民。」沃里再一次有耐心地回應對方相同的答案，只是平穩的雙眼間確實閃過了一絲不悅。
對方仍舊咬著沃里不放，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住。
「阿諾克緹雅已經死去很久了，你們根本就沒資格呆在將軍的御用團隊中！」上校退去了一層疏離的禮貌，換上不屑的表情說著，「現在少尉，我這是命令你！」
沃里沒有動作，但她身後的那群菁英戰士已經有些浮動了，就在兩隊之間的氣氛一觸即發的剎那。
冰炎起頭帶著褚冥漾等人來到了上校的面前，那天然渾成的氣勢在一夕之間展露而出，就算冰炎不用說任何一句話，對方也清楚地感受到了壓迫感。
「有些話勸你還是別說出口。」冷冷一笑，看見了對方吹鬍子瞪眼睛時又再度補上了一句話，冰炎微微頃身語氣壓低了許多，「不想有什麼麻煩，就現在立刻離開這裡。」
那種感覺如同蛇盯上青蛙，對方嚇得腳底抹油的從匆匆離開。
只是沃里並不贊同冰炎的作法，雖然很有效但終究還是惹上了麻煩。
不過倒是千冬歲勾起了邪惡的笑容回應了對方這不必要的擔憂：「這種人很快就會有報應的，不用放在心上。」
「這裡的麻煩也差不多解決了，差不多該去跟緹雅小姐他們會合了。」褚冥漾伸起一個懶腰，放輕鬆地說著：「終於可以好好放假了。」
「你想放假的話，就別想了。」冰炎拉起對方的領子瞪著他看。
褚冥漾勾起了討好的笑容看著對方，但明顯冰炎並不吃這套，很快的褚冥漾在那個傳說中不用練獸眼就有滿等獸眼的人眼神下敗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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