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taya2531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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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BG特傳)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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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3-1-7 21:40:08 | 只看該作者
就在默克準備帶大家往前走時,漾漾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面色兇狠的朝式青的後腦勺狠狠巴下去:「你可不可以不要隨時隨地都在鑑識…」

不是很懂他們兩個互傳了什麼心音內容的冥空不解的問:「怎麼了嗎?哥?」

「沒什麼。」他才不要說出來汙染他純潔的妹妹!

「黑袍小弟,那邊那個紫袍的大美女是誰啊?可以介紹一下嗎?」無視漾漾的嫌棄和不爽,式青直接將手搭在漾漾肩上,露出了色相的盯著正在和紅袍一起做紀錄的陌生紫袍。

「那是古歷史學家艾麗娜。」默克很好心的告訴他:「她很兇悍,摸一下就會砍掉你的手,我建議如果有興趣最好是恢復您原本的樣子。」

式青對他比了個拇指:「你真內行,小哥。」

「好說好說。」默克很老練的陪笑:「你們要去看那個遺跡嗎?我們已經將百分之九十都挖掘出來了,裡面也有妖師一族相關的遺物。」

想到冰炎之前的話,冥空連忙說自己想看看那些遺物。默克也沒多想,褚冥漾是妖師,他妹妹當然也是妖師,妖師好奇自家先祖的遺物啥的再合理不過。

「本大爺要四處逛逛。」西瑞顯然對遺址不太有興趣,左顧右盼了下,表示要自由行動。

對於隊伍中唯一的無袍級(獨角獸是幻獸,不可計算在內),默克意外的對他極為寬容,想都不想就直接答應了,再對方臨走前也只叮囑了一句就直接野放了西瑞:「請不要破壞附近的東西。」

默克帶著剩餘的三人往遺址的方向走去,可能是因為他們身上都沒有穿袍級的關係,也可能是因為冥空〝血蝴蝶〞的名號其實真的挺有名氣的,一路上還挺多人朝他們行注視禮的。

他們很快地便來到了凡斯遺體出土的位置。

因為冰炎之前的話,冥空特別蹲在附近朝找了一下,果不其然在附近找了幾段破碎的字句。

黑暗…鎮守…鎮眼…什麼的,這些文字太過破碎,即便是特別修過古語言相關課程的冥空也沒辦法讀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來。不過她作為妖師的直覺告訴她,凡斯會埋骨於此覺不是偶然,總感覺…是刻意為之。

冥空刻意翻動了墓地邊的土壤,默克馬上默契的補上一句:「這附近公會的人都已經確定了,沒有其他文字了,這些文字感覺應該是埋在其他地方,因為被破壞了,碎片飛過來屍體這邊的。」

「謝謝。」冥空下意識的回應,臨走前伸手摸了摸那幾塊殘破的文字。

一股奇異的暖流竄過冥空的指間,她愣愣地看著那一閃而過、已經猛地鑽進自己體內的銀色光芒,轉過頭拉過自家哥哥讓他嘗試,可不知道為什麼,繼承了本家血脈、真正擁有妖師之力的漾漾似乎並沒有感應到冥空剛剛說的那股暖流。

是千眾家獨有嗎?還是針對性的釋放給女性的訊息?因為漾漾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什麼呀。

默克也注意到了冥空似乎對這裏有些感應,果斷得馬上說:「前面有一大片石壁,這些文字碎片我們推測跟那片石壁是有關連的,你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默克將他們帶到一片巨大的石壁前,一整面相對比較完整的石壁上刻著他們看不懂的文字,冥空可以確定那不是古精靈文,因為早早知道身世、知道他們妖師一族與精靈族千年的淵源,她是有修習古精靈文的,但這些文字她看不懂,不過她注意到了上面黑色的羽毛標誌,她扭過頭詢問在場年紀最大的獨角獸:「是羽族的文字嗎?」

顯然看得懂上面寫了什麼的式青面色鐵青的點點頭,還來不及說什麼,一旁豪邁的將紅袍繫在腰間的大叔型袍級就湊了過來自動幫他們解釋:「這是比精靈大戰更久遠的文字,我們推測應該精靈大戰之前就已存在,後來可能因為戰爭關係壁面遭到破壞,現在也僅存這面是完好的。我們推測…很可能這個地方是更久以前的人留下來的,大概有所用處,當初三王子察覺這裡的隱蔽性很高,應該可以藏匿妖師的屍體,所以才再度採用。」

冥空皺了皺眉頭,這跟她在妖師本家認識到的歷史有些出入…

三王子…應該是死在凡斯之前的,不是嗎?又怎麼會有機會處理凡斯的屍體?即便撇去誰先死、誰處理誰的屍體這種問題好了,這裡…以妖師之名起誓,她真的覺得凡斯葬在這裡不僅僅是因為這裡〝隱蔽性高,適合藏匿妖師屍體〞這麼簡單。

「其他石壁呢?」冥空不打算跟他們說太多,即便他們同為袍級,黑色種族的天性讓冥空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即便他是紅袍,但天知道對方到底可不可信。

「在這邊。」那個把紅袍繫在腰間、打赤膊的袍級指向不遠處:「那一片我們正在嘗試修復,你剛剛看到的那些片段文字,我們猜測是源自這面石壁。」

冥空果斷站起身,面前這面疑似寫著羽族文字的石壁她沒有感應到什麼,再看式青鐵青的面色,她也不打算深入研究了。

「這是封印之間,請不要再繼續挖掘下去。」冥空跟著紅袍走到另一面石壁處時,式青突然開口這麼跟默克說:「按照這個規格,地底深處一定有某族神像和邪惡之物。」

剛剛走到另一面石壁前的冥空和紅袍聽到這話,下意識的也回頭看向式青,獨角獸認真的神色擺明了他沒有在開玩笑。

默克愣了半晌,有幾秒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錯愕,然後他吹了記響哨,整個地下考古隊停止手上的考古動作全部看向我們這邊。

霎時,四周安靜到可怕。

所有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互相看來看去。最後還是默克代表發言,後者還特別改用了敬語,估計沒想到式青是這般〝年代久遠〞的獨角獸:「您對這些文字了解多少?」

「大致都看得懂。」式青比劃了下:「這是古老語族的圖騰,上面的文字是當時世界的通用語言、妖精文字和羽族的共通語言。根據通用語的變化來看,這時間起碼比精靈大戰更早許多,雖然只有一面,不過這上面記錄了這裡曾是封印之間,但這面牆並未記載行使何種封印方式,僅由古代封印之間的規模來看,繼續往下挖一定出問題。」

默克皺了皺眉,雖然四周還有其他質疑的聲音,但沒多久默克就清場了,只剩下那個打赤膊的紅袍以及剛剛進來時看到的紫袍女性艾麗莎。

默克開始介紹留下來的人:「這位是情報班古代文化部門的隊長,沃庫,此次負責整個地下整頓事宜,也是剛剛外面那位古歷史學家艾麗莎小姐的未婚夫。」

式青的表情非常明顯得讓人感覺到了〝心碎的感覺〞。

面對沃庫有點擔心的神情,漾漾涼涼的擺擺手吐槽:「沒事啦,不用擔心他,我跟他說學長名草有主的時候他的表情更慘。」

在那邊討論石壁上的文字時,冥空轉身繼續觀察那面殘破的石壁,上頭的文字她看不太懂,但是石壁上的幾個圖騰莫名的吸引她,她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上了那幾個圖騰…剎那,好幾個殘破的畫面突然擠進她的腦中…

單薄的身影、奇怪的咒術、帶淚的眼眸…還有最後閃進腦中的無邊血色…所有殘破的畫面在同一瞬間湧進冥空腦中,她摀著腦袋往後跌坐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妹?妹妹!冥空!!」不知道喊了多久,漾漾的聲音才終於傳到了冥空耳中,她茫然的眼神也有了焦距,顯然是消化掉了剛剛衝進腦中的畫面,一抬頭看到的便是漾漾焦急呼喊的模樣,她連忙開口:「我沒事,只是看到了些東西…應該是歷史的碎片。」

默克和式青默契的湊上前確認冥空的狀態,確認她確實沒有事情之後,才放心的退開…不,式青是被漾漾踹開的。

「方便說一下你看到了什麼嗎?」沃庫很好奇的問。

冥空也沒打算隱藏,在冥漾的攙扶下站起身乖巧的回答:「很破碎的畫面,感覺像是有人的記憶被摔碎後藏在這裡,等待被發現一樣。」

「我之前也觸摸過這面石壁,但我並沒有感覺到。」

「應該是留給族人的訊息。」冥空在那些殘破的片段中隱約有看見千眾家的標記。

沃庫這才點點頭表示理解,只留給族人的訊息的話,確實需要擁有相關血脈才能感覺到這段記憶,自己察覺不到也屬正常,只是他還是很好奇:「就算記憶很破碎,難道真的什麼也沒有看到嗎?」

「感覺…是被滅族前,最後的傳承。」冥空雖然不打算瞞著,但也沒想說得太清楚,記憶中出現了千眾家的記號,那明顯這段記憶是屬於妖師一族的,所以她沒打算說太多:「有幾個治癒術法的使用方式傳遞了過來,還有一些…感覺是伏水精靈的記憶,跟著一起過來了。」

冥空伸手,一個古老的、屬於伏水精靈的陣法幡然躍上她的指間,是一個很基礎但已經失傳了的治癒法陣,主要功能是聚集四周的世界之力來幫助傷口的恢復。

她沒說的是,還有好幾個屬於千眾家的術法也被傳遞了過來,感覺這段記憶主要是千眾家在被滅門時,族人拚死分割出並往外送出去的記憶,大抵也是希望有族人可以逃出去並繼承這些能力與記憶。但可能是因為抽離記憶時往太過匆忙,又或者是在往外送時為了躲避什麼,這些記憶片段並不完全,甚至能感覺的到很是零散,似乎四散在各處,而這不過是其中一瓣記憶。

本來沃庫還想再問的,但被從外頭走進來的西瑞給打斷了:「漾~你們還沒看完啊?」

西瑞的語氣一聽就知道他已經逛膩這座地下城了,漾漾只好開口說:「還有事情要處理。」

「啥事?幹架嗎?」這是說到打架馬上就來精神了的西瑞。

「不是,這個地下遺跡好像有點問題,我們先等等吧…」漾漾一邊說,一邊覺得自己的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麼被他遺漏了,到底是什麼…?怎麼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還有,到底為什麼會有奇怪的記憶找上妹妹?是因為她現在太虛弱了容易被找上嗎?還是…

就在漾漾陷入思考中時,地面突然開始震動了起來。

西瑞眼急手快地一把拉住冥空,才避免了她這個傷兵往旁邊倒、摔進一堆骨骸裡的悲劇。

「有人?」漾漾很快站穩身子,有些戒備的這麼說。

身為黑色種族,面對某些奇怪的波動他們總是比較敏銳。

面對突如其來的地震,黑袍的默克只愣了半秒,很快恢復冷靜:「有人正闖破公會結界,已經衝進第三層了!」

冥空評估了下這場〝地震〞的趨勢與程度,果斷的拍出了幾張符紙,配合默克剛剛打開的保護陣一起運作,迅速的控制住了地下城的搖晃,而此時默克已經甩出了幻武兵器往上衝,離開之前還不忘提醒他們不要亂跑,乖乖待在安全區。

好不容易地下城稍微平靜了下來,本就還是傷患的冥空鬆開了西瑞扶著自己的手走到一旁喘了喘,詛咒的限制讓她無法使用慣用的戰鬥方式,連術法地施展都很受限,顯職不能再更鬱悶。

坐在地上平復了呼吸的冥空莫名的覺得有些頭暈,一開始她還下意識的以為是自己詛咒爆發了,才會坐在一旁喘息休養的,但她很快地便感覺到了不對勁!空氣中似乎有著什麼東西…不對,不是在空氣中!是有什麼東西找上了他們,準確地來說是找上了漾漾。自己雖然也有黑色種族的血統,但若要溝通,想必遠比不上心語的白陵一族來的精準和快速,那抹力量似乎是感覺到了這一點,一開始是雙箭齊發的想要同時聯繫上自己和漾漾,再發現兩人之中有心語的白陵之後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是誰?誰想要和他們搭話?

不等冥空想出個所以然來,那個帶他們來到地下城的守衛便衝了進來:「有一些黑色種族入侵到底端防線,請先和我到公會據點避難!」

「先帶這些學生離開,我們不會有事。」紅袍的沃庫還推了漾漾一把,希望守衛趕緊帶他們走:「快點先出去吧!」

「哥!」冥空第一時間推開了自家老哥,那個守衛不等冥空說出原因,更不等式青問完問題,一把便抓住了來不及反應的式青,只見原本還維持著人形的式青用力甩開守衛,硬生生被逼回了獨角獸的型態,剛剛被碰到的前蹄冒著黑色的霧氣,讓她連連發出好幾個嘶鳴不斷後退。

作為黑色的治癒種族,冥空反應很快地連丟了好幾個剛剛從石壁上學到的千眾家的治癒術法給式青。無奈千眾家的治癒術雖然是對症下藥,但獨角獸的體質實在對黑暗與邪惡都太過敏感,冥空剛學到的術法不但偏向基礎而且她本人也缺乏使用的經驗,能幫助到式青的著實有限。

丟了幾個治癒咒給式青後,冥空也不負她紫袍的資格,翻手丟出好幾個精靈守護陣法擋在眾人面前。但巨大的衝擊迎面而來,一旁的西瑞見識頭不妙馬上甩出獸爪跳到前方和冥空一起承擔攻擊,所有人都被這股衝擊力撞飛四散,連帶著前面默克留下的陣法在內,所有咒術與結界都瞬間破碎到無法湊回。

冥空和西瑞首當其衝被那股衝擊力擊飛出去,雙雙摔在了石壁上,尤其是西瑞,承擔了大部分攻擊傷害的獸爪血肉模糊,掙扎著想爬起身。

冥空晃了晃暈眩的腦袋,一時半會有些站不起身來,她睜開眼睛看向那個奇怪的守衛,照道理說,守衛是隸屬契里亞城,而目前這個地下城則歸公會管理,剛剛也說了,非袍級人員不得擅自進入…那他怎麼會下來??撤退到公會據點什麼的…不應該是袍級人員來接應嗎?

彷彿聽到了他們疑惑的心聲,那個奇怪的守衛信步走上前,懶洋洋的掐住失去意識的沃庫將人提了起來,看向了那面完好無損的石壁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那個冰冷的笑容瞬間就將冥空帶回了那噩夢般的、輪船上的那一天。

就是那一天、就是這個笑容…看似無償的幫忙平復了冰炎爆走的失衡,卻取走了他的血液樣本,製作出了他無法抵禦的毒素侵染他、進而…殺了他。

「認真一看,這不是亞那孩子的心頭肉嗎?四捨五入大概可以算是亞那的兒媳婦?」披著守衛皮囊的安地爾一瞬間就對紅袍失去的興趣,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把人丟了就朝冥空走過來:「如果有你的話…我還愁亞那的小孩不肯自投羅網嗎?」

安地爾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抓住了什麼往地上一丟。

漂亮的時間結晶在黑色的血液中被汙染腐蝕。

終於晃掉了腦中的暈眩感,冥空隨手抹了把身上的血,以血為媒快速的畫出了幾個黑色的咒術,妖師一族的破魔陣在昏暗的地下城快速凝結成型,黑色的光芒把安地爾的微笑襯托出了幾分陰森。

「破魔陣?倒是很少看到黑色的版本。」安地爾不以為意的踩碎了地上晶瑩剔透到彷彿是玻璃珠的時間結晶,再次走向冥空,毫無懼色的對上了面前這少見的黑色破魔陣,指尖起落,本以為這破魔陣會像剛剛那些陣法一樣瞬間碎成渣,但沒想到這黑色的陣法竟頑強而堅固的擋下了他。

「喔?有意思…能吸收世間黑暗嗎?」

他們千眾一脈本來就是最擅長與黑色污染這些傷勢打交道的治癒種族,擅長這些拔除黑暗氣息、吸收黑色力量的陣法根本不足為奇,事實上這個破魔陣在妖師一族中並不是什麼秘密,也不是什麼千眾家獨有的陣法,只是剛好由擅長將黑暗力量牽引、排除甚至吸收的千眾家子嗣來施展的時候會意外的比較棘手而已。

其實能擋住安地爾這種鬼族第一高手,冥空這個破魔陣靠的就是取巧,根本經不起安地爾的推敲或是多幾次的攻擊,說白了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已經站在陣法之前的安地爾再次抬起手,攻擊落下時卻意外地被一抹紅色的身影給擋住了,地下城整片瞬間結冰,洶湧的寒氣不懷好意的包裹著安地爾,蓄勢待發的準備將他擊殺。

「…亞那的孩子?」安地爾倒是有些驚訝於冰炎的出現:「看來我在這裡耗了太多時間,居然連你都過來了。」

「滾!」

「放心吧,我對你的小女友沒興趣…暫時沒有。」安地爾微笑著收回手,彷彿剛剛兩度朝冥空走去的不是自己一般,臉上再次掛上一副鄰家好哥哥的微笑,轉身快速的消失在他們眼前。

「亞、小亞…」變換了破魔陣讓它反守為攻,快速清滅了地下城內的所有鬼族後,冥空踉踉蹌蹌衝到冰炎身邊,擔憂的問:「你怎麼來了?沒受傷吧?」

「我沒事,你呢?」冰炎一把摟住朝自己跑過來的女友,頗為心疼的看著她身上的傷。

「我沒事,都是皮肉傷,很快就好了。」反正是自家男友所以冥空毫不客氣,非常快速的給冰炎摸了一遍…不對,劃掉重來是檢查了一遍,確定對方沒有大礙之後才放下心來。

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冰炎的身體很冷,冷的不似活物,比之前當睡美人的時候都還要冰冷,要知道這一路上冥空休息時可沒少往冰炎懷裡鑽,拿自家男友當免錢的暖暖包用,對方的身體狀況她怎麼可能會不清楚?這冰冷的幾乎跟屍體沒兩樣的體溫讓冥空一瞬間心疼的扁起了嘴,委屈的含著兩泡淚。

「不是叫你不要在戰鬥裡睡著嗎!」承受不住女友委屈巴巴的眼淚攻勢,試圖轉移注意力的冰炎一把揪過不知道昏倒到哪裡去的漾漾,一巴掌暴力把人打醒:「妳妹在外面辛辛苦苦打怪你在那邊睡你良心過得去?就這程度你乾脆把白袍吃了怎麼樣?」

眼冒金星被打醒的漾漾無限委屈:「我是昏倒…不對妹你快哄妳老公啊!學長現在不能動氣!」

因為聽到關鍵詞自己害羞了的冰炎很輕鬆的就被冥空扳開了手,被帶回女友身邊軟聲哄著,一秒消氣了。

接著再度進來的是同樣把外面處理完畢的默克,當看到冰炎和整片結冰的空間後,更緊張了。

「學弟!」在默克之後下來的阿斯利安看到冰炎,整個臉色都變了,直接衝了過來。

似乎是終於確認了周圍的安全,冰炎鬆了口氣,摀著額角倒在了冥空懷裡:「沒事…先調動公會的人重新布下結界,這底下有鬼族想要的東西。」

「閉嘴!」阿斯利安打斷冰炎的話:「默克會辦,你馬上給我切斷與公會的連結!」

阿斯利安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緊張,對冰炎講話的語氣也變的很衝,簡直完全不客氣了!

冰炎:…看我委屈的往老婆懷裡鑽!

兩秒後,從紅色陣法中姍姍來遲的休狄看見四周狀況後,立刻走上前,以冰炎為中心打開了傳送陣法。

「我們要過去城主那邊,快進來。」阿斯利安催促著站在陣法外的西瑞和漾漾。

西瑞難得的只是撇了撇嘴,什麼話也沒說就乖乖走進陣法裡,反而是漾漾意外的在陣法驅動的最後一秒跳了出去,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回復:「我會找喵喵他們帶我回去的。」

四周景色一轉,他們已經來到了城主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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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真的更新很多啦~~~

大家有在看的大大,偶爾也回復一下曉曉壓~不然更新的好沒動力阿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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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發表於 2023-1-11 00:32:32 | 只看該作者
潜水爱好者 冒个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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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DD 還好大大有冒泡,不然真的以為其實沒有人再看啦~~  發表於 2023-1-11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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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發表於 2023-1-11 20:24:30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期待已久的更新~辛苦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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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有的~~曉曉最近都有認真來更新~~ 預計放假或周末會比較勤勞更新喔~  發表於 2023-1-12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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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樓主| 發表於 2023-1-14 15:52:55 | 只看該作者
城主大概對於他們的突然出現也有些詫異,愣了一秒才轉頭喊人去找醫療人員過來。

「快過來躺下。」

阿利和休狄兩人合力將冰炎直接從冥空懷裡〝拔〞了出來往床上一放,不多時便有一群治療士湧上來,七手八腳的幫冰炎做處理。

落在後頭的冥空也沒被忽略,幾名女治療士湊了過來把冥空帶到隔壁房間,幾個人七手八腳的、三兩下便除了她身上的衣物,飛快地幫她把所有傷勢都上藥包紮完後又套了一套她沒見過樣式的衣服在她身上之後便把她按在床上開始壓制詛咒。

另一邊,已經被〝處理〞的差不多的冰炎還不肯乖乖回去當睡美人,不怕死的抬頭問:「冥空呢?」他自從來到城主府這邊之後就被迫跟女友分開,女友現在狀況如何他實在很擔心。

「學妹不會有事的,倒是你,安分點…別動了,你這邊處理完了我就去問問學妹那邊的狀況,沒問題的話我會把學妹帶來…省的你亂跑找人又鬧出事情來。」

阿利大概也摸清了自己這位學弟隱藏的妻控屬性,這一路上那怕沒有靈魂、沒有理智,他這位親愛的學弟依舊是…不找到人死不罷休阿,比醒著還麻煩。

醒著起碼能講講道理拖上一拖。

冰炎懷疑的目光在阿利身上轉了又轉,最後還是被阿利強硬的按回床上繼續治療,當然前提是他再三強調一定會把人帶過來的,不然冰炎哪有這麼聽話。

阿利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隊伍裡怎麼就沒幾個能講道理的正常人呢…

當阿利依約摀著陣痛的額角走過來找冥空時,她乖巧的躺在床上任由治療士擺弄,乖巧的模樣看的阿利有一瞬間都忍不住感嘆…

學弟什麼的,果然沒有學妹乖巧可愛…他以後要生女兒絕對不要生兒子,生兒子會被氣死…阿!扯遠了,趕快拉回來。

阿利拉過其中一個治療士詢問:「我學妹還好嗎?」

「傷勢不嚴重,皮肉傷居多,睡兩天就完好如初了。詛咒的部分因為碰觸到黑暗氣息,又發作了一下,還好有及時被壓下去,不過以後還是少動手的好。」

阿利點點頭,又問:「那我學妹現在可以移動嗎?」 他過來最主要就是為了要把冥空給帶過去,省的某個不省心的傢伙又亂來。

「可以的,移動是不影響傷勢,但最好還是多休息的好。」治療士倒是不反對讓冥空移動,只是推來了一台輪椅。

有了治療士的首肯,阿利這才把冥空帶到了冰炎這邊。

「他沒事吧?」過去找冰炎的路上,冥空不免還是擔憂了一下:「醫療班那時候有說他不能動氣,連生氣都不可以了,這樣大動干戈的…」

「當然不可以,學妹你等等記得要好好唸他一頓!」阿利一邊推輪椅一邊趁機打小報告:「唸他一頓厲害的,省的他以後老是亂來嚇死人!」

當阿利推著冥空進到房間之後,冰炎不意外的在看到女友的第一時間揮開身邊眾人,硬是坐起身朝冥空伸出雙手。

休狄:…。

阿斯利安:…。

城主:…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冥空當然知道男友這是要討抱的意思,本來她以為能做出討抱姿勢,那估計冰炎的靈魂是下線回去睡覺了,也沒多想,輪椅剛推到床邊便往上爬到了他身邊,順勢被男友一把抱住後伸手習慣性地拍了拍男友,可誰曾想,冰炎居然還是靈魂在線的!

「你哄小孩呢。」冰炎不滿的蹭了蹭女友,摟著人在她頰邊親了兩口:「換衣服了?」

「…咦?你還醒著?」對於冰炎的動作不能說百分百掌握,但至少已經能摸出一個規律的冥空一秒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沒有靈魂狀態的冰炎是不會囉嗦或者計較她哄人的方式的。

「還有點事想要討論,你換衣服了?我之前沒看你穿過這類的衣服。」冰炎似乎神奇的對她穿什麼衣服很是執著。

「是換衣服了,剛剛的治療士幫我換的…你現在不應該關注我穿了什麼,你應該要照顧好自己才對。」冥空抽出被冰炎牽住的手,噘著嘴說。

「我沒事,再說我不在意你穿什麼難道去在意別人嗎?別人就是沒穿都跟我沒關係。」冰炎強硬的把冥空的手又拉了回來,放到嘴邊輕吻了幾口:「我的狀況我自己心裡有數,暫時不會有事,我比較擔心你剛剛在地底下發生的事情。」

「你看到了?」

「夢連結只能零星的看到外界流進夢裡的片段,並不完整,但稍微有看到一點。」冰炎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坐的再舒服一點:「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就像冥空了解冰炎一樣,冰炎也了解冥空,雖然同樣不敢說百分百了解對方,畢竟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肯定是比其他人要更了解彼此的。那怕並沒有看到冥空到底看到了些甚麼,冰炎也知道自家女友不對勁。

冥空朝冰炎伸手,一個古老的伏水精靈法陣就這樣脫手而出。

「…伏水術法?」冰炎瞇起眼,眼尖的道破。

「恩,而且我總覺得有點眼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冥空有些陷入思考中的模樣。

「想到什麼隨時跟我說。」冰炎再次伸手摟了摟冥空,下巴舒服的放在了女友肩頭,親暱的親了她頰邊兩口。

「我發現你越來越愛動手動腳了。」冥空努了努鼻子,不閃不躲地任由冰炎又親又蹭的,只是在他蹭完之後一巴掌把人往床上按:「好了,話問完了,該睡了,親愛的。」

阿斯利安: (手動一個大拇指的讚!)

「不是,等等寶寶!」冰炎掙扎著又再次坐起身:「我還有話要問艾里恩。」

在旁邊目睹一切的契里亞城城主艾里恩.柳摀著嘴好笑的咳了幾聲,試圖拉高自己的存在感。

冥空有一瞬間的尷尬…她實話說就是,有點忘記旁邊還有其他人存在了…阿斯利安也就算了,都是熟人了,但是城主艾里恩…

冥空默默的,眨了眨眼,然後突然轉身翻過冰炎的身體爬向床的內側,一把拉開被子躲了進去。

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你剛剛什麼也沒有看到!

冰炎好笑的拍了拍身邊隆起的被子,安撫意味濃厚。

艾里恩好笑的說了這麼一句:「冰炎你…跟女朋友感情很好啊。」

「少囉嗦,沒看到人都已經害羞到躲起來了嗎?」冰炎護短的直接打斷艾里恩的調笑,然後單刀直入的切入重點:「我問你個事,底下那個,你們之前真的都不知道嗎?挖了這麼久但什麼也不清楚,說不過去吧?」

「契里亞城事前並不清楚底下那面石壁,更不清楚那面石壁是做何使用。」艾里恩眼見冰炎問到了點上,收斂起自己的笑容,頗有幾分認真的回答,但話語間明顯有想甩鍋給公會、或是說轉移焦點的感覺: 「之前地下城的挖掘一直都是公會在負責的,我們這邊知之甚少。」

冰炎挑眉,沒說什麼,只是摸了摸身邊隆起的被單:「那面石壁,你知道多少?」

「不清楚,但推測石壁的建成應該在精靈大戰之前。」艾里恩模模糊糊的說出了一些資訊,但幾乎等於是給出了一個對冰炎他們而言幾乎等於廢話的回答。

艾里恩話裡話外的保守其實冰炎等人也能感覺的到,大概也猜出了再問下去也得不到什麼太多訊息,冰炎乾脆轉了個話題:「幫我們辦一下通關文書,我們預計要去沉默之森一趟…這對城主而言應該不難吧?」

艾里恩笑著回答:「那當然。」

剛剛才〝敷衍〞了冰炎一頓,此時冰炎提出要通關文書等物時,艾里恩當然不會拒絕,微笑著點頭應好,轉身喊來了自己的妹妹艾芙伊娃讓她幫忙處理。

另一邊,之前跳出傳送陣獨自留下來的漾漾也有了消息,據說是成功和千冬歲他們聚首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是昏迷著被送進來的…

「褚那傢伙…就跟他說戰鬥的時候不要睡著…」冰炎額角的青筋明顯跳了跳,但冥空眼明手快鑽出了被窩,一把摟住冰炎的腰無聲的撒嬌,成功澆滅了冰炎的火氣。

但無奈,有些人就是真的很擅長惹冰炎生氣。

在等通關文書和漾漾他們的同時,他們也沒閒著,聊著聊著又聊到了他們一行人接下來的目的地——沉默之森。

「從契里亞城出發到沉默之森並不遠,之前沉默之森的夜妖精與契里亞城也有些往來,算是一定程度上的夥伴。」艾里恩坐到了冰炎床邊,似乎是覺得冰炎和冥空這對小情侶的互動頗可愛的,還多看了幾眼,礙於冰炎的殺人目光才沒再把話題往冥空身上帶:「夜妖精不太與陌生人打交道,尤其是沉默之森的夜妖精,他們長年居住於沉默之森,除非必要否則鮮少與外界交流。」

這時,剛剛處理完通關文書回到屋內的艾芙伊娃非常順手的在漾漾等人要進來時順帶幫忙開門,畢竟…這一屋子都是客人的,又不可能指望自己的城主哥哥幫忙開門吧。

漾漾明顯就是認識艾芙伊娃的,但被後者強硬地打斷:「幾位客人,初次見面,我是契里亞城城主之妹,艾芙伊娃.柳。」艾芙伊娃說完也不等樣樣他們反應過來,像是報幕一般將其他人已經治療完的訊息說完後,轉身就走進房間。

在已經恢復理智的阿利的介紹下,漾漾乖巧的跟城主打了招呼,在城主從床邊站起身、讓開位置讓他們走到床邊時漾漾才發現冰炎居然還是清醒的:「啊!你還沒睡阿!」

冰炎的回答是丟給他一顆枕頭,迎面而來直砸臉那種。

漾漾摀著劇痛的臉,委委屈屈的把枕頭還了回來,然後…差點命喪黃泉…因為他嘴賤的多問了:「咦?妹你也在啊?不是你怎麼在學長床上?」

「我老婆在我床上怎麼了?」比起冥空爆紅了一張臉的反應,冰炎的反應更加直接,再加上漾漾人就在床邊而已,這讓他非常輕易的便伸手給了漾漾一個爆扣,讓他直接到地上吃土去。

「我哪敢有什麼意見…學長你別欺負我妹就好。」漾漾一臉委屈摀著爆痛的腦袋,但該說的還是要說:「我妹還小阿,學長你別太禽獸…我知道了我閉嘴!」

艾里恩摀著嘴笑了笑,才繼續說:「既然我們的客人都到齊了,那就繼續剛剛的話題。昨天我在阿斯利安的請求之後,我已經連絡上幾方城主提供訊息,或許不比公會知道的多,但有些訊息只在城主之間交流。」

頓了頓,艾里恩特別看了眼在場的兩位黑袍王子才繼續說:「就在昨日傍晚我們收到沉默之森的訊息,他們似乎打算把森林中心封閉起來,因為契里亞城與沉默之森有著友善交流,所以封閉前他們派遣使者前來告知,同時也通知了幾個同樣結盟的城主。」

直覺的覺得艾里恩有些奇怪,冥空默默的湊到了冰炎身邊,舒服的將腦袋擱在男友肩頭,後者的反應是看也不看,伸手一撈便將人摟進了懷裡,看的出來之前沒少做這個動作。

摟女友歸摟女友,正經事照樣沒忘的冰炎已經有些困頓了,必應他這次出來的時間太久,甚至還參與了打鬥。他強撐著、半瞇著眼問:「除了契里亞城,還有幾位城主收到這樣的訊息?」

「基於安全考量,無法告知幾位是那些城主,不過與沉默之森結盟的城市除了契里亞城,另外還有四位城主知曉這項訊息。」艾里恩委婉的這樣說,然後用略帶抱歉的目光看向冰炎:「我想在這方面,契里亞城能幫上的忙恐怕很有限。」

「只要沉默之森不要有敵意就好。」冰炎偏過頭去摸了摸冥空柔軟的頭髮。他沒跟艾里恩說的是他們的隊伍中其實有兩名妖師在,真的有狀況的話,亮身分應該還是能拖上一拖,自家女友也清楚該怎麼聯繫妖師族長,若真有必要,麻煩那位出面應該也是可以的。

「我會寫一份書信讓幾位帶著,我想沉默之森應該不會過於為難你們。」艾里恩微笑著向冰炎這樣承諾,轉頭吩咐起自己的妹妹艾芙伊娃,後者放下了剛剛處理好的通關文件後又再次離開房間去處理事務了。

「麻煩你了。」確定得到城主的幫助之後,冰炎這才腦袋一歪,倒在冥空肩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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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樓主| 發表於 2023-7-17 21:28:45 | 只看該作者
「學弟和城主是舊識,曾有短暫時間當過同學,剛剛詢問後才知道的。」當冥空安置好冰炎,走過來時聽到的便是阿斯利安這句話,見她走了過來,阿利還笑著問:「學妹知道嗎?」

「亞認識城主這件事嗎?我知道,他之前在西瑞家的飯店時有醒過一次,那時就跟我說了。」冥空從衣服裡掏出了之前冰炎給她的吊墜,被她墜在項鍊上佩戴著:「他之前還說如果有機會可以拿這個給城主看,城主知道這個,不過看來暫時沒有需要了,小亞親自處理了。」

阿利等人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再一次感嘆冰炎這小子果然什麼都跟女朋友說。

感嘆完冰炎的妻控屬性後,式青突然很是感歎的說了一句:「那個城主真是個嚴肅的人啊…」

沒理睬式青對城主的評價,阿利示意漾漾打開之前艾芙伊娃地給他們的東西,裏頭是一封信和幾枚帶有法術的水晶,當然還有一些藥物。

因為信件已經彌封了,所以阿利也沒有打開,只是收了起來。

「明天早上出發。」沉默了很久的休狄直接決定了出發時間。

千冬歲皺起眉:「這樣會不會太急了,湖之鎮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那不干我們的事。」休狄直接打斷千冬歲,明顯就是把事情的責任分的很清楚:「我們目前還在執行任務,湖之鎮這邊公會自會有人來處理。」

千冬歲明顯有些不高興,但因為休狄說的也是事實,所以他也沒辦法說什麼。

「亞的狀況其實並不樂觀。」看得出好友的不開心,冥空稍稍開口替休狄說話:「他理論上不應該『醒來』的,你看之前在醫療班門口要出發時,他稍微生個氣醫療班就緊張的不行了。但這次他不僅醒來了,還動手了,甚至靈魂在線的時間長達數小時,這些都不是沒有代價的,你也清楚的,醫療班不會無故這麼敏感。」聽到這裡,千冬歲的臉色稍稍從難看變成擔憂,冥空卻還在繼續:「亞他總是喜歡硬撐,受傷了也不會說,通常都要人發現才會乖乖去治療,這一點我想你哥哥是最清楚的,畢竟他們兩個搭檔多年。所以…千冬歲,亞他真的沒有你們看起來的那樣沒關係,他只是…習慣把脆弱的那一面藏起來保護自己而已。」

因為找到心靈伴侶的關係,冰炎這一年來才會少有的在女友面前路出自己脆弱的那一面,可是在遇到冥空之前,他是那種受了傷會自己默默藏起來不讓人知道然後隨便包紮一下就當沒事了、累了也不乖乖休息,把自己硬撐到極限然後在放鬆下來時一次病倒的那種人。

再加上他父母雙亡,自幼獨立慣了,習慣了所有的事情自己扛、自己處理,長期下來就是讓他變成之前那個老被漾漾吐槽受傷不肯乖乖治療、生病不肯乖乖休養,仗著自己年輕折騰自己的傢伙。

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向死而生的人,哪有那些本錢嬌氣。

遇到冥空之後,精靈族天生對靈魂伴侶的依賴讓他逐漸會在冥空面前露出自己孩子氣的一面、偶爾受傷了也不再是自己藏起來當沒這件事,而是舉著傷口跑去找女朋友要哄要疼。

包括剛剛,他強硬的讓自己的靈魂和身體連上線,透過自己與他的夢連結趕到地下城,還動手攔下了安地爾,這些其實對他休養中的靈魂和身體傷害都很大,更不用說他還硬撐了好幾個小時。旁人可能被他強撐出來的模樣騙了過去,但一直都待在冰炎身邊的冥空再清楚不過,除了冰冷的彷彿屍體的體溫外,還有他隱隱顫抖著的身體。不明顯,若不是抱著他,基本沒辦法發現。

可偏生冥空就是全程抱著他的那個人,而顯然,冰炎也沒打算,或是知道根本瞞不過,所以沒有向冥空隱瞞。

阿利在最後還不放心的委婉提醒了學弟們,若是這裡真的跟鬼族有關,也不要太過深入,讓前來處理的袍級接手。

這邊阿利正在跟千冬歲他們做最後的善意提醒,另一邊式青悄無聲息的招招手,讓漾漾過去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

「我差不多要去跟喵喵會合了,遺跡的事情有點打亂我們的任務,但還是完成了。」

就在千冬歲轉身離開之後,冥空也丟下了在後頭吵吵鬧鬧的自家兄長和他們朋友們,揉了揉眼睛縮回去睡覺了。

就像冰炎的狀況不樂觀一樣…其實她忽略詛咒強行使用破魔陣禦敵的行為對身體的負擔也不小,是時候乖乖回去睡覺休息了。

冥空離開前,最後聽到的還是西瑞和式青在搶自家自家哥哥,一個說要去找漂亮姐姐一個說要去採購什麼的。

所以誰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她一覺醒來後,是在一個黑漆漆的森林裡面,被大家圍在中間當一級保護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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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樓主| 發表於 2023-9-22 14:05:39 | 只看該作者
漆黑的森林、不時飛過來的箭雨和黑網,讓冥空快速的意識到他們的隊伍目前正遭受攻擊的事實。

站在隊伍前方的阿斯利安抽出了軍刀,筆直地指向他面前的方向:「我們並無惡意,只是想找沉默森林的主人好好談談。我們身負公會任次,同時也有契里亞城的書信,若貴方繼續試圖引起爭鬥的話,我們也會依照判斷進行反擊。」周圍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聽進了阿利的話,一時之間那些鋪天蓋地的攻擊都停了下來,地上只剩一點點灰燼還散著虛弱的火光。

約莫幾分鐘後,低沉的聲音從無法辨別的遠方遙遙傳來:「侵入者們,你們的腳踏在我們禁忌的土地上,驅逐只是要你們離開那片邪惡的地方。沉默森林不歡迎任何人的光臨,也不須交涉,在我們正視討伐你們之前,盡速離開。」

現在的夜妖精都這麼…避世了嗎?

阿利收起軍刀以表誠意,極為誠懇的說:「我們是為陰影一事而來的,據說夜妖精占卜出黑色的徵召降臨,為什麼不好好與我們談談?我代表狩人一族而非紫袍,古老的種族都有所聯盟,我們都是生活在大地上的種族,為此狩人非常有誠意想要傾聽沉默森林的聲音、了解沉默森林想要避免的惡事。」

雖然阿利說得很是誠懇,但…冥空大概知道為什麼沉默之森的夜妖精不願意多談了。

這個世界對黑色種族太不友善了,誰知道你現在說的這麼好聽,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後、回過頭…又會是哪副面孔?

果然,夜妖精冷淡地回答:「遠望者會傾聽你們的意見。」

身旁的漾漾掙扎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不要以妖師之名出個聲,可他畢竟不是當代妖師,很多事情做來名不正言不順的…真的想要的話,還是找自家族長確認一下族裡的意願會比較好。

對方似乎也陷入了討論,一時間雙方都沒有說話,四周安靜的可怕,這樣的沉靜維持了好幾分鐘。

「哥。」冥空爬起身走到漾漾身邊。

「我聯絡然了。」漾漾偏過手上的手機讓冥空能看到上頭的訊息:「但然好像在忙,沒有回覆…他沒有回話我也不敢說話啊。」

冥空點點頭,同為妖師她清楚漾漾的顧慮。妖師一族千年來樹敵太多,所以族人在外不敢隨意自爆家門、擔心惹禍上身還得族裡來幫忙擦屁股什麼的,也很正常。

兩人突然默契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約而同地朝旁邊的小石柱上看去…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安靜地站在那裏,安靜的…毫無生氣。

「快走!有問題。」畢竟在醫療班時讀過不少千眾家的文本資料、幾乎可以算是半個醫療班的冥空下意識推了推身邊的漾漾:「他不是活人,但現在卻能站在那裡,絕對有問題!」

兩人的騷動很快就影響到了阿利他們,隊伍裡的其他人都看了過來,似乎不能理解為什麼冥空會突然讓他們走,還有那句〝他不是活人〞是什麼意思?

恰好這時,沉默森林的夜妖精說話了,中斷了阿利他們的疑惑:「你們可以進入我們的部落,但是你們的腳踏在黑色之地、魔森林的入口,請隨著我們的人離開那裡。」

「魔森林?」

沒有人回答阿利的疑問,因為在阿利話音剛落下的同時,沉默森林那邊走出了兩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露出的頭髮與皮膚都是典型的夜妖精特徵。他們的衣袍上都繡有精緻但不顯眼的灰色紋路,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哈維恩身上也有這樣的紋路,大概這就是他的母族所在。

「請到這邊。」出來領路的夜妖精似乎有些匆忙,隊伍這邊冥空也焦急的推著站在最前面的阿利和王子兩人,不停地催促兩人移動,所以大家都默契的沒有多問,拿起地上的燈就跟上了夜妖精的腳步。

急促的推著兩人往前走的冥空在離開時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了眼石柱的位置,卻在瞬間心底一涼。

那個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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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
 樓主| 發表於 2023-9-23 23:10:39 | 只看該作者
領路的妖精爆發出驚恐的尖叫。圍繞著他們的樹木此時長出了一張張猙獰的人臉,糾結的紋路在光線錯落下非常駭人,至少連經常隱匿於黑暗中暗殺他們的西瑞都忍不住雙手化出尖爪、嫌棄地爆出一句:「啥鬼!」

「有東西。」阿利反應迅速地將身邊地妖精往身後一扯、甩出了軍刀應戰,但幾乎是阿利扯上他的同時,夜妖精的背後便迸出了血花,一條長長的刀痕直接劃過他的背脊。

至於另一個來不及躲避的夜妖精…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他在發出一聲慘叫後,罩著斗篷的頭顱被人剖開一半,鮮血與腦漿不要錢似的撒在地上,高大的身影抽搐了幾下後,頹然的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魔森林的使者來了。」被砍了一刀的夜妖精驚慌地叫著,血液伴隨著咳嗽從他的口中噴濺而出,但因為傷勢過重,掙扎了幾下就被阿利輕鬆的架了起來。

「不要管他!」休狄正要把那名受傷的夜妖精推開來拉開阿利時,黑亮的光芒比他更快一步到達眼前。

阿利悶哼了一聲,拽著夜妖精後退了好幾步,光亮照在他身上,不難看出他脖子上出現不淺的血痕,大概再晚幾秒反應過來就會被人直接砍開來。

漾漾瞪大了雙眼,企圖找出攻擊他們的是誰。冥空則是罕見的放著身邊看上去毫無防備的冰炎不管,撲到了阿利和那名受傷的夜妖精身邊,幾個黑色的醫療陣法朝兩人飛快的壓上去,暗光之下的傷口明顯已經開始止血。

「魔森林的使者…」陷入恐慌的夜妖精又哀叫了幾聲,對對方的出現表現出了近乎歇斯底里的害怕。

「快走!那傢伙不是活人,能使亡者的軀體繼續行動,背後出手的人定不是一般人!」平時脾氣溫和、甚至讓人都有些覺得好像沒脾氣似的冥空難得跟休狄的意見一致,飛快地扯過人就要走:「敵在暗、我們在明,不要硬碰硬,打不贏的。」

「嗤!有種就現身一對一和本大爺單挑,本大爺絕對把你幹掉當肥料!」無懼於夜妖精聞風喪膽的魔使者,西瑞亢奮地盯著四周看。

式青一把頂起冰炎,讓他安穩舒適的躺在自己背上後,乖巧而迅速地跟上的隊伍,還不忘再用心音騷擾漾漾:〝就說小美女腦袋清楚、處事果斷,適合娶回家當老婆!〞

漾漾:你背著我學長卻在心裡騷擾他老婆…???你要知道要是這段心音被學長攔截到,你就不是死得很慘幾個大字可以形容的了!!!

式青:別鬧,那傢伙是個危險的對手,重點是完全不友善,根本沒有要溝通的意思。

漾漾嫌棄的翻了個白眼,這句不友善根本就是廢話文學,難道有人會一邊很友善一邊砍掉你的頭嗎?看看那個倒在地上的夜妖精再說話吧,據說年紀很大的獨角獸式青先生…

圍繞著眾人的猙獰樹臉突然緩緩的張開了嘴巴,從糾結的樹身中傳來了奇異的聲音,像是垂死之人的掙扎之聲、又像是有人在低沉的拖著嗓子唱歌一般,聽的人頭暈目眩、很不舒服。

「這是妖魔音!」式青今天晚上第一次開口說話,一開口就是嚇人的警告:「這附近有妖魔!快點退出去!」

聽到妖魔兩字,在場的眾人臉色都瞬間變了。

一陣短兵碰撞的兵器碰撞聲後,站在眾人身後的雷拉特在一聲悶哼,肩上出現了和大家一樣的血痕,不過好在致命一擊被及時擋了下來,沒有受到嚴重傷害。

冥空一視同仁的丟過去一個黑色的治療法陣。

「米納斯!」漾漾抽出自己的幻武兵器,朝著空中開了一槍,一層薄薄的水牆覆蓋住了大家,強勢地將外面那些煩人的聲音給隔絕開來。

「那到底是什麼?」在冥空的法陣下明顯呼吸順暢多了的阿利忍不住這麼問。

同樣傷勢恢復許多的夜妖精驚魂未定的回答:「魔森林…禁忌的地方…魔森林的使者會將靠近的東西全都殺光…」

「魔森林的使者是啥鬼?」西瑞目光尖銳地盯著水牆外,隔絕聲音後,他緊盯著可能會出現影子的任何地方。

「剛剛式青說了,有妖魔音…那應該不難想像,魔使者就是妖魔的人。」因為一時之間同時治療了好幾個人,再加上身上詛咒尚未拔除的關係,冥空明顯比剛剛醒來時虛弱了許多,她喘了兩口氣回答:「就是不知道妖魔為什麼會主動攻擊我們,我們剛剛有做了什麼觸犯妖魔的事情嗎?」

「魔使者是守門人。」夜妖精惶惶的吐出這句話。

「如果對方真是妖魔,我的水牆擋不了太久。」漾漾冷靜的運轉著周身的水,試圖讓水牆再穩固一點、維持久一點。

和休狄默契的對視一眼,阿利慎重的說:「剛剛的使者很可怕,可能擁有和黑袍相當的力量、甚至高於黑袍。」

幾乎像是印證著兩人的話,水牆在對方鍥而不捨的攻擊下,最終沒能撐過三分鐘,完全崩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剛剛的躲避、又或是他們在這裡出現的太久了,樹木的聲音變的更大、更凶暴了。

阿斯利安揮刀打散了那些惱人的聲音,對著大家喊:「快離開這裡。」

聲音被阿利揮散所以削弱的那瞬間,一道人影猛的出現在阿利正上方,折射著微弱光芒的黑色武器朝著來不及收刀防禦的阿利毫不留情地劈了下去。

休狄一把將阿利推開,沒能劈砍到阿利的刀刃就這樣直接沒入休狄的身體裡。只是砍到王子的同時也被他抓住了,讓大家能看清到底是什麼人在攻擊他們。

對方的身形看上去像是一般人,沒有特別高大也沒有特別矮小,黑色的斗篷和壓低的帽沿在這昏暗的森林中完美的隱匿了他的容顏,再加上對方一言不吭,這些種種加在一起,讓他們一時之間看不出他的模樣,甚至連性別、年齡這些都無法辨認,但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目光正死死的盯著休狄不放。

這一次,隊伍中的眾人都能感覺到他的異樣了。

明明已經距離的這麼近了,但他們卻絲毫都感覺不到對方屬於〝活著〞的氣息,冰冷的好像是團空氣凝結而成的物體,毫無生氣。

被休狄一推跌坐在地上的阿利回過頭,在看清楚之後瞪大了雙眼,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那帶著怒氣、驚嚇,還有他們說不明白的情緒,下意識的喊了自己昔日的搭檔:「休狄!」

吐出了血沫,休狄的情緒顯然也不太好:「下賤的種族居然敢碰本王子的身體。」

斗篷下的人沒有人和反應,他只是掙扎了下,確定兵器拔不出來之後立刻就抽出另一把短刀,直接就要從休狄的脖子刺下去。

微弱的碰撞聲後,一顆晶瑩的水晶珠子落在地上,靜靜地散發著微光。

那個魔使者踉蹌了下,定睛一看,他的胸口上有一柄刀穿刺而出。

「快走!」魔使者背後,渾身武裝的哈維恩領著一群夜妖精出現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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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樓主| 發表於 2023-9-24 23:14:51 | 只看該作者
冥空有一瞬間軟軟的癱坐在地上,夜妖精明顯暫時制住了魔使者。她上前試圖要幫休狄拔刀,卻在一瞬間被湧上來的夜妖精武軍強硬的往後拉,同時被往後拉的當然也不意外的有阿利。

「喂喂!你們這些焦炭渾蛋!本大爺還…」正在抗議的西瑞被三、四個夜妖精用布團塞住了嘴巴,同樣強硬的拖走。

「我們沒辦法壓制魔使者太久,請快點離開。」

「等等,那是奇歐的王子殿下!」似乎敏銳的察覺了夜妖精想要放棄王子的意圖,冥空突然大喊:「他是王儲!不可以隨意放棄!」

休狄面對夜妖精顯然沒有什麼好脾氣,那副經典的欠揍王子姿態又出現了:「本王子才不需要賤民的救助。」

「閉嘴啦!」此時還沒有被夜妖精上手拖的漾漾直接朝休狄腦袋上巴下去,這位真的是…少講一點是會死嗎?。

他實在是看不慣這位王子殿下的說話方式,手癢很久了。

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只知道要嫌棄王子的說話方式,但如今…他還是很嫌棄,但大概、稍稍的猜到了,其實王子是想要他們趕快離開、想要確保他們的安全。

雖然這個過程很欠扁。

「沒有人能從魔使者的刀上離開,我們只能把奇歐妖精放在這裡。」哈維恩面色冷靜的解釋了休狄被他們放生的理由。

還來不及等漾漾把休狄從刀上拔下來,剛剛被夜妖精武軍制住的魔使者有了反應,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硬生生折斷了卡住他的刀,像個局外人一樣把自己的身體從剩下的斷刀裡拔下來,接著鬆開手任由休狄倒下,回過頭將哈維恩整個打翻出去。

漾漾一秒蹲下去檢查,發現卡在休狄體內的黑色刀刃散發著詭異的黑芒。

抽了兩三次、確定黑刀不能正常拔下之後,漾漾果斷的想先連人帶刀把休狄帶走再說。

在魔使者眼皮子底下嘗試拔刀的方法可不是明智之舉。

可當魔使者藝能動彈之後,四周的夜妖精武軍便立刻四散,完全不敢靠上來,單靠哈維恩一人根本沒辦法拖住魔使者太久。

漾漾稍稍觀察了一下四周,他第一次看到魔使者時,他是站在石柱上的…那石柱那邊肯定有異,但…眼下暫時也沒辦法考慮這麼多了,哈維恩和魔使者的打鬥範圍根本不允許他選擇其他位置。

「哥哥。」因為魔使者恢復動作所以順利掙脫了被嚇到四散的夜妖精,冥空湊了過來,試圖幫休狄止血治療。

快從那裡出來!」尖銳的叫聲一瞬間貫穿兩兄妹的耳膜:「快點!

四周明明沒有人,但那個越來越明顯的聲音卻急促的催著兩人離開。

「哥…休狄的血。」冥空的治療陣法因為黑刀的緣故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休狄的血依舊留的滿地都是,卻在那道尖銳的聲音響起後,詭異的被他們腳下黑色的土地吸收了進去。

黑色的刀刃上突然失去了剛剛的黑茫,冥空試著伸手一拔,剛剛還怎麼都拔不下來的刀此時很輕易的就被拔了出來,只是刀一拔,沒了阻礙的傷口血噴得更兇了。冥空下意識的刀一丟就開始救人,再轉身時魔使者已經站在他們面前,面無表情地撿起地上的黑刀朝兩人劈砍了過來。

不可以!

尖銳的叫聲刺穿了他們的耳朵,冥空和魔使者都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四周。

就在魔使者停頓的那幾秒,熟悉的身影猛然出現在他身後,一腳就將魔使者掃開了好一段距離,讓他重重的狀在了樹上、停下了動作。

「亞!」總是在危機時刻跟上來的冰炎粗喘著,明顯身體還不能負荷現在這樣的高強度戰鬥,紅色的頭髮亂七八糟的散在身上。

「抓好。」冰炎伸手一把將瞪大了雙眼、滿是驚訝的冥空摟進懷裡,朝漾漾丟過來這麼一句後,單手開始催動四周的元素。

像是在回應冰炎一樣,四周的小石柱開始散發出光芒,黑色的地面出現黑光,不吉祥的詭異紋路將他們完全包圍起來。

「你們沒有拒絕我的權利!」冰炎強勢而兇猛的斥喝了聲,用力的一掌拍向地面,黑色的陣法瞬間被啟動,散發出光芒。

「我們進入魔森林。」冰炎在昏睡過去之前認真的交代:「褚,告訴他們你的血緣,與他們交涉…空,如果他們不相信或是要對你們出手,就說你是我的未婚妻,知道嗎?」

冥空點點頭,委屈又擔心的含著眼淚抱緊男友,任由對方在法陣中倒在自己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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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樓主| 發表於 2023-12-5 19:24:04 | 只看該作者
本來冰炎的轉移陣目的的是妖魔地的,但因為有第三者介入的關係,冰炎和冥空被拉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對方顯然對冰炎很是防備,他們一出現冰炎就被團團制住,對方精準的算計了冰炎現在靈魂不在體內的致命缺點,已經提前將這個房間做了手腳,冰炎的靈魂沒辦法穿透過這間房間繼續操控自己的身體。

一瞬間靈魂掉線的冰炎,身體下意識的抱緊了懷裡的冥空,但架不住對方準備齊全,他們一被轉移過來就掉進了對方提前畫好的陣法中動彈不得。

「你們是誰?」冥空的情緒有些緊繃,對方顯然跟著他們不短的時間了,居然能抓準時機把他們抓了過來,說是無意的誰相信呢?

對方披著黑色的斗篷,為了不想讓他們認出來甚至不願意開口。

一開始對方並沒有強制讓他們清醒或是昏迷,只是控制住了他們的行動就離開了房間不知道去做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對方剛剛好走進房間時,自家哥哥冥漾居然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居然強硬的在這個斷絕外在所有術法的房間裡開了一個空間隧道,伸手一撈把冰炎給撈了出去。

冥空能看的出來自家哥哥本來是想一並把自己帶走的,但是對方在被〝偷〞走冰炎後顯然也有了防備,出手抵擋的同時也把冥空拉到身邊緊緊護著。

少了冰炎殿下,可不能再少了他寶貝的女朋友。他走了、但他女朋友還在自己手上的話,他肯定會回來,但若是連他女朋友都被帶走了,自己可真的就白忙一場了!

因為漾漾的突然出手,黑衣人很是惱怒,他似乎覺得漾漾能找到他們並出手是因為那該死的雙胞胎感應或是用了其他方法讓他知道了他們的存在,畢竟冰炎的靈魂被他們隔絕在外,應該很難知道自己的身體所在,所以下意識的覺得就是冥空搞的鬼,洩憤似的讓人給冥空注射了一管不知名的藥劑。

在那之後,冥空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冥空再次悠然轉醒時,是在一個潔白神聖的彷彿是教堂的地方、在冰炎的懷裡慢慢的睜開眼睛。

冰炎…?為什麼…他不是已經被救走了?啊…還有,總覺得自己最近昏迷的頻率很高…

「…寶寶,醒了?」冰炎好聽卻夾雜著擔憂的聲音低低的在冥空耳邊響起,她無力地甩了甩昏沉沉的腦袋,腦袋像是喝醉了一般沉甸甸的、手腳更像是被抽掉了筋骨般綿軟無力,疲憊地讓她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彈。

「嗯?看來還真是死精靈的兒媳婦…」一個沒聽過的女聲遠遠的傳來,冥空不認識聲音的主人、也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但因為此時此刻是待在冰炎的懷裡,她沒有擔憂的情緒,只是好累…好累…好想再睡過去。

「應該是藥物。」休狄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不太友善的聲音裡聽得出些許鄙夷:「她身上沒有術法反應,應該是被注射了藥物強制昏迷。」

冥空敏銳的感覺到了冰炎一瞬間冷下去的情緒,昏沉沉的腦袋還記得自家男友現在不能生氣,下意識的就說:「不要…生氣。」

冰炎心疼的摟緊懷裡女友軟綿綿的身子,哄道:「好好好,我沒生氣…你再睡會,再睡會讓藥效過去就沒事了。」

之後…冥空便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第二次醒來、徹底清醒時,印入眼簾的是安然睡在她身邊的冰炎。紅色的髮明顯被打理過,不同於她昏過去之前看到的、凌亂的散在身上的模樣。

冥空茫然的眨眨眼,剛剛清醒的腦袋還渾渾噩噩的。她下意識的伸手替男友掖好被角,卻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

「死精靈的兒媳婦,你可終於醒了。」上次短暫醒過來時聽到的女聲從一隻單眼烏鴉嘴裡發出,在冥空嚇了一跳並轉身看過去時,烏鴉發出了邀請:「要不要聊聊?」

冥空簡單的披上一件外衣便來到了上次醒過來時看到的那個、聖潔的教堂。

「可愛的女孩。」大概是因為冰炎的緣故,妖魔對冥空也極為縱容:「不過原來死精靈的小孩喜歡這樣的女孩。」

冥空走到了妖魔面前不遠處,因為對方沒有透露出敵意或是任何不友善的訊息,所以冥空也就一臉乖巧的跟對方打招呼:「您好。」

水火妖魔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便招了招手讓冥空坐到他們身邊。

因為對方是妖魔的關係,所以即便對方再三保證看在冰炎的份上他們絕對不會傷害自己,冥空也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的。

「你別緊張阿!」水妖魔妖嬈的湊了過來,一臉八卦的問:「呐~反正死精靈的小孩現在也不在,我們無聊的很,你的夥伴們也還沒回來。所以聊聊唄~聊聊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的。」

冥空:「…?」

「哎呀~就說說看嘛~看到妳我們其實很開心喔!」確實,水火妖魔的臉上都是肉眼可見的開心,水妖魔甚至開始說起了他們與三王子之間的過往:「死精靈的小孩可以順利找到自己喜歡的另一半,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呢!精靈這種生物都很難找到另一半,當初我們也很擔心死精靈能不能留下血脈。」

火妖魔也友善的附和:「當初知道他留下了血脈,我們便以妖魔真名發誓只要死精靈的血脈還在,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會以他為第一優先…只是之前一直找不到,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想要多知道一點他的事情。」

面對妖魔釋出的善意,冥空也清楚作為妖魔,對方要〝處理〞自己簡直易如反掌,完全沒有必要跟自己虛與委蛇,所以她緩緩地回答起對方的問題:「我跟亞…是在學院認識的,他是我們的代導學長。」

「喔~喔~然後呢?」水妖魔饒有興致的撐著自己的臉認真的聽著,看上去是真的很想要補上他們沒有參與到的、冰炎的過往。

冥空思考了一下,簡單的說起:「嗯…剛認識的時候他對哥哥很兇,但從認識開始他對我就很好,從來沒有兇過我,出任務也都會護著我…」

和水火妖魔的閒聊中,冥空逐漸的放鬆了下來,但在聊到一半時卻遙遙的便看到了冰炎晃來晃去的身影。

「亞。」在這段男友昏迷的時間中已經大致摸清昏迷版冰炎的動作意味著什麼,冥空遠遠的朝冰炎揮揮手,後者也馬上就轉頭看了過來。

冰炎雙眼空洞,無視了水火妖魔的存在,一屁股坐到了冥空身邊,雙手非常理所應當且熟練的環抱住了冥空,腦袋枕在她肩頭就舒服的瞇起眼準備入睡。

冥空好笑的推了推冰炎:「亞,睡膝枕好不好?」

有其他人在,抱著不好看阿…

冰炎一臉迷糊的抬頭看向冥空,顯然沒有聽懂膝枕是什麼,只是嘟起嘴,不滿意女友推自己、疑似讓自己放手的意思。

冥空拍了拍大腿,示意冰炎睡過來。

當然冰炎理解後,一秒就乖巧的躺下去,他也不是第一次躺冥空腿上睡了,只是不知道原來睡腿上叫做膝枕而已。

冥空哄完冰炎才想起水火妖魔的存在,略帶尷尬的轉過頭才看到他們一臉姨母笑的滿意模樣。

死精靈的小孩可以開開心心的活著,對他們而言已經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水妖魔滿意的開口:「看的出來…死精靈的小孩很依賴你。」

火妖魔更是直接湊過身子,玩鬧似的戳了戳冰炎的臉頰,靈魂不在線所以所有行為全部都出自本能的冰炎非常嫌棄的拍開火妖魔的手之後轉過頭,直接把臉埋進了冥空的肚子裡,拒絕被戳。

勿擾!想抱老婆睡覺!!

因為冰炎的出現而暫時中斷的話題也因為冰炎睡了過去而再次開展,妖魔很快的就問出了他們最好奇的問題:「為什麼死精靈的小孩靈魂會不在身體裡面?」

「之前遇到了鬼族高手,亞被暗算了…」即便到現在,說起這件事情冥空還是很難受,靈魂彷彿被撕扯出一條裂痕般隱隱作痛:「鬼族高手之前取得了亞的血液樣本,在學院戰的時候以他的血肉做出了劇毒,侵蝕他的身體…一旦染上黑暗,精靈就會衰敗的很快。」

水火妖魔的臉上開始浮現生氣的情緒。

「我說這些只是覺得,你們好像很想參與亞的過往。都過去了…你們就別生氣了,主要我們也找到了恢復的辦法。」冥空笑著安撫起水火妖魔,開玩笑的說:「他肯定是不希望我說這些的。」

「那你還好嗎?」水妖魔突然的關心讓冥空有些錯愕,因為直到剛剛,所有的話題都是圍繞著冰炎轉的,突然就扯到她身上她有點驚訝。

「精靈容易心碎致死,這一點我們是知道的。」火妖魔回應了冥空錯愕的表情:「你們若是相愛,肯定會記掛彼此…不用太意外我們知道你有精靈的血統,死精靈的小孩托我們找你的時候說的可仔細了,深怕找不著他的心肝小寶貝。」

「等等…找我?我跟冰炎不是在轉移陣後就一直在兩位這邊的?」

「有第三者介入,所以只有那個小妖師和妖精掉過來了,你跟死精靈的小孩被中途介入帶走。」水妖魔鄙視的笑了笑,顯然是覺得對方敢在他們妖魔面前動手很找死:「那個小妖師不知道找到什麼方法,把死精靈的小孩帶回來了,但聽說他們當時來不及把你一起帶回來,他們一回到妖魔地,死精靈的小孩就急吼吼跑來找我們,讓我們幫他找未婚妻。」

水妖魔心情愉悅的說完,瞇起眼睛促狹的說:「死精靈的小孩急的喔~都來不及跟我們敘舊呢,一股腦的就把妳的特徵全部說了一遍,深怕我們不小心漏掉了沒找到。」

「你剛回來時,應該是被注射了藥劑,藥效還沒有過。」火妖魔瞇起眼,不爽的說:「大概是失手被那個小妖師把死精靈的小孩帶走了,所以狗急跳牆對你用了藥物。大概是覺得如果手裡捏著你,怎麼樣都能逼死精靈的小孩露面吧…畢竟精靈不可能放棄伴侶。」

「哼!低下的手段。」水妖魔同樣很不爽,她甩了甩漂亮的長髮,得意洋洋的說:「不過我們馬上就找到你啦! 死精靈的小孩描述的很詳細,所以我們找起來也沒有太費力,就是找回來後發現你居然中藥了很不爽就是了。」

「藥物的部分,可能我是治療脈、也或者是我有精靈的血統在,所以抗毒性比較好?感覺好像真的睡一覺就好多了。」冥空輕輕地撫摸著冰炎柔順的紅髮,柔柔的哄著人。

「治癒脈的?」

「是的,我好像是…妖師一族、千眾一脈的。」冥空眨了眨眼,這麼說。

「千眾家的?死精靈的小孩眼光可真特別。」水妖魔挑眉,顯然也知道千眾家覆滅的事情,他轉身在身後掏了掏,突然拿出一疊東西:「這應該是千眾家的東西,拿去吧,放我們這裡也只是生灰塵而已…之前劃空間時有看到,但沒管他。」

幾本看上去明顯落了不少灰的書本被放到了冥空手上。

「謝謝!」冥空珍惜的捧著這難得被保留的書本,心底萬分感激自己剛剛那股直覺。直覺告訴她她可以跟妖魔交代自己千眾家的身分,大概是他們對冰炎的疼愛給她的底氣吧?但她剛剛就是直覺的想跟對方說,果然,拿到了意料之外的收穫!

「雖然有過硬的體質可以消化,但你身上的術法也挺複雜的,短時間內還要消化藥劑的作用顯然對你的身體也是一種負擔。」火妖魔突然出聲,打破了冥空高興的情緒:「帶著死精靈的小孩回去休息吧,那個小妖師回去找你們的同伴了,等他們來之後你們應該還有得聊,在那之前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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