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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 【名次公布】御我同人文極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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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發表於 2010-7-26 22:28:5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mirror0871 於 2010-8-2 22:55 編輯

哇啊
大家都好厲害
我是第一次參賽
希望不會太傷眼哩= =
哈哈


二分之一同人文   當一個男人眼殘時
字數:4925

故事開始∼

我的名子,是冰帝空。是冰帝世家的人。
可以冠上「冰帝」這個性的,只有能力出群且受到肯定,或是在冰帝世家中有絕對掌控權的人。
我有個弟弟,是冰帝狐,代號銀面快狐。
而我的代號則是血色天空。
我和我弟弟一樣,有出眾的隱身技巧或武功。
其中我贏過我弟弟的,是絕對的輕巧與冷血無情。
只不過,我染上了絕症。
但那群長老不知怎麼搞得,把我的身體冰進冰庫,保存起來,等到有藥時才打算解凍。
可我的身體沒死,進去前那群長老叫我進入第二生命去活。
變得有點像龍典當時的計畫。不過我成功了。
在第二生命裡,我叫做紅空。
曾經幾度飆到高手牌榜第一名,不過後來不想練,就一直維持在三名以內。
尤其之後可以靠殺人升等,所以也沒有多低。
晃著晃著遇到了我弟,冷狐。
那是在無垠城建好,他正跟著一名叫劍心的人在晃無垠城。
看到他在那,其實我不是很驚訝,八成是那群長老叫他進來的。
所以我走了過去拍拍他,跟他說聲好久不見。
但他的反應卻讓我下了一大跳,一轉過頭看到是我,立刻打開密語劈哩啪啦的罵了一串話。
「你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啊!要到第二生命前不會先和我說一下喔!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是怎樣!差點嚇死我你知不知道啊!」
這一番話對正常人不怎麼多,但對一個從出生以來話就一直保持著幾乎不超過五個字的人來說,已經很多了。
「……那些長老沒和你說?」
我被他搖得有些頭暈。
「沒有!」看來他有些氣炸了
「狐,他是誰?」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弟發飆的人找到機會開口了。
「我哥」我得把握機會讓他冷靜下來。
「我是紅空。請問?」通常有辦法忍受我弟超簡潔說話法的人也是個說話簡潔的人。除了我之外,但我話也很少,只是比我弟好一點。
「劍心」果然。
「哥,我看你去加入無垠城好了,我好方便看著你。」喂…我也會照顧自己OK?不過看在他下一秒好像就會宰了我一樣,我沒有回嘴,反正我早就想進去了。


「聽說你想進入無根城?」
坐在我面前的王位,帶著似笑非笑人,便是無垠城主,王子。
「是的。」
不過,銀面快狐呀,你究竟是對他說了什麼,為什麼四周圍的守衛異常的多?
「不過我滿想知道你的功力究竟在哪,找個人來和你打,你不會介意吧?」
去你的……
「當然沒有問題。」

自從那天痛宰了我親愛的弟弟後,我就成為無垠城的人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龍典的事件我沒辦法去,現在他也死了,否則我很想教訓教訓這個害我弟躺在醫院整整一星期的傢伙。
但也有好事,那天跟在銀面快狐身邊的傢伙,天仙陽光,生命主宰等,甚至我都有辦法回到真實世界了。

──────某天正午──────
我到了王子的家,探望我弟和讓他『牽腸掛肚』的劍心。
我一進門,第一個看到的是正要出門的王子。
他一見到我就邊尖叫邊把菜刀往我身上甩。
好險我是出生在冰帝世家,反應很快,所已連續閃開了菜刀和不曉得為什麼飛過來的…銀面快狐的飛刀。
我面無表情的轉過去,瞪了我弟一眼,他的表情就像是看到鬼一樣。
幹!我是你哥,不是鬼!
「那隻飛刀是我送給小小藍的,不是我射的!」他震驚完立刻澄清。
我揚眉。
「真的!」
「等等,冷狐,這傢伙到底是誰?」
終於問了。
「紅空。」
……
王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你強到可以躲開我和小小藍的連續攻擊,這攻擊第一次對冷狐時,他也沒全部逃過,被飛刀擦到呢!」
……
所以,大家都回到客廳,我也不例外。
喝了一口茶,忽然發現除了我弟以外,每個人都盯著我看。
很難得的(或者該說不幸?),這次我聽冷狐敘述的每個人,包含到處亂亂跑的陽光和晴天都在……
「你說,你和冷狐到底是什麼關係?」
王子按捺不住好奇心,終於發問了。只是,不要問成這樣啊……
連一向沒有表情的弟臉都黑了三分。
「快說!」
這次是全家庭裡的人一起發問,劍心也露出好奇的表情,雖然只是一點點。
好吧,看在我弟『女』朋友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吧,不過……
「為什麼會想知道?」
這次是居:「因為只要你在,他變得不正常的機會很多,而且他還要求做出你的身體……我不是故意的!我拜託你別幹掉我啊!」
我弟的臉更黑了。
「所以你也不是真人?」小小藍露出了天崩地裂的表情
「不,我是真人。」我歎了口氣。
「只是染上絕症,冰帝世家為了留我下來才做的。」
「你也是冰帝世家的人?」這次換龍名了。
「是的,我是。我是銀面快狐的哥哥,血色天空。」
所有人的嘴都開了,看到旁邊一籃子的蘋果,我突然有種拿蘋果堵住這裡所有人的嘴的衝動。
「血色天空?冷狐,為什麼都沒有聽你說過你哥哥?」王子好奇的問。
「沒必要。」
不過當所有人恢復正常時,我看見……
「天呀∼血色天空耶∼我竟然有辦法看到……∼」
風無情發了瘋的大吼大叫。我記得我明明不是很有名呀……
「風無情,你為什麼會知道他?」王子問。
「拜託,他可是冷狐的師父耶!雖然他們才差一歲,可是血色天空可以說是戰鬥的奇才,等冷狐可以學武術時,就是他親自教的呀∼」風無情露出『你真是孤陋而寡聞』的表情。
喂喂,我是我弟的師父這件事,連冰帝世家內的人都不一定知道了,為什麼你會知道!?
劍心給了我解答。
「小小藍和冰帝世家的長老混得很熟,大概是他們告訴他,他再告訴風無情的。」
……你們這群長老……
給我小心一點!
「我還有點事,改天再來你們家作客吧…」
「紅空哥哥,下次可以教我武功嗎?」小小藍一臉期待。
「再看看……」



話說某天正午,我正在王子家陪我弟、劍心、小小藍和小龍名看家。
就在王子高高興興的回家後不久,世界有名的千囍泣月登門來了。
那時劍心剛好離席去泡茶。
「銀面快狐,我要求你娶我女兒!」開門見山,一開口便語驚四座。
「不。」


在客廳由我和千囍泣月的精彩口舌過程恕我不再一一介紹。因為字數的關係…
本來那場舞會的內容難得的精采絕倫……
這不是重點!
話說那天我弟追到劍心後,有人看上了妝扮成美女的劍心!
那個白癡的傢伙叫席勀炆。
結果他還很不要命的跑到冰帝世家堵我弟!
白癡呵。
下場當然是被好好的『教育』一頓啦。
(題外話:這傢伙竟然跑到我弟面前當著他的面大罵到:「你這傢伙根本不配得到劍心!玩勾心鬥角都不會!怎麼保護他?幫你的那個男的也一樣遜!」
靠……去死吧,那時我還站在我弟後面…我就不信你可以鬥的過千囍泣月!)
(所以可想而知,那天他的下場很慘)
可他還是不放棄!
某天銀面快狐他要和劍心去出任務,我只有把他們帶去的份,天知道那白目的傢伙也剛好在那!
他似乎抱著隨時都會遇見劍心或我弟的心態到處亂走的,所以身上帶著一大束花和嚴肅的神情…
很不幸,今天剛好給他遇到了。
只是,這兩個傢伙不知是眼殘還是怎樣,居然沒看見他…
所以,我只好自己注意他,而不告訴他們。
可是戀愛中的男人呀,眼睛特別尖,他瞄一眼就看穿了我們。
(…你一定覺得,我們冰帝世家出任務,為什麼會被人看見吧。照以往,我們都是挑無人的街和詭異的時段,通常不會有人,有人也不會看見我們。因為我們動作很快。
但這傢伙竟然自己分析時段!雖然不一定正確,可是非常不幸的給他遇到了!
真是不吉利的一天!)
話說,他一見到我們,立刻衝了過來,花束一拿出來劈哩啪啦一連串愛慕之話就傾瀉而出。
「親愛的劍心小姐,我對你的愛意如潮水般…」
靠,還真是噁心死了。
我們三人全都在想『你給我去死死吧』。
那次的刺殺任務多了一點小插曲。
而他死得更慘了。
可是…
你猜對了,他沒有死心。
幾乎所有無垠城的人都扁過他了,他還是不死心。
真是…
所以小小藍竟然異想天開的說:「那公開劍心哥哥是男生的事不就好了?」
幹!去你的,一公開還得了!銀面快狐的面子還掛得住?而且這樣千囍泣月一定又會再過來的!
我寧可幹掉席勊炆了事!
可是小小藍遺傳到他父親的固執卻在這裡展現了。
她…她居然跑到冰帝世家中去找長老們!
不過好險,我在冰帝世家還是有一定的控制能力,所以他們還不能指使我去做什麼。
不過有一個小笨蛋是不知哪位長老的小孫子,竟和小小藍站在同一陣線上。
雖然他不知道『銀面快狐』是誰就是了。
但他極為不滿為什麼他爺爺要聽我的話。
所以被我叫來好好的『開導開導』一翻。


話說最後是怎麼解決的呢?
那位席勀炆先生在告白無數次,也不知被扁多少次了之後,身為當事人的劍心終於不爽了。
他在一次席勀炆來告白的時候趕在我們扁他之前,直接了當的告訴他:「我的愛人是銀面快狐,永遠不會答應你的告白。如果你再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淚眼汪汪的說:「可是,他那麼的暴力,你嫁給他會很危險的。還是我比較好呀∼!」
劍心無語,他青筋再跳。
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轉過頭走人,冷冷丟下一句「你們動手吧」。
呵呵,當事人同意了,所以…
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出現了。
(他沒死,真的!)

結果這一次害得我差點和王子家鬧翻。
因為小小藍。
多虧了劍心想出了解決之道,不然我還要替他們倆找間新房呢。
麻煩。
不過那次之後,小小藍對我更尊敬了。
因為雖然他沒出現,可是他僱了一群人來綁走劍心和銀面快狐。
然後把刀架在銀面快狐脖子上。
(因為他趁我弟在休息時動手。)
威脅其他人不准動手,否則就割斷他的喉嚨。
好險,王子趁他不注意,打了通電話給我,只說了「危險」就掛斷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密語,萬一遇到有人是他無法應付的,就這樣打給我。


接到電話後,我便換上我出任務時的標準服飾:血黑色的長衣褲,加上黑色的斗篷和半臉面罩,出發到王子的所在地。

……


我是閔藍藍,大家都叫我小小藍。現在被綁在炸彈上。
可惡,若不是席勀炆拿已經被下藥昏迷的冷狐哥威脅我們,相信以我和我媽媽他們的實力,一定可以打敗這群人。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紅空哥哥,因為他看起來沒什麼厲害的。
當我正亂七八糟的想東想西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上方的梁柱上傳了下來。
那裡很高耶,起碼有二三十公尺呢!
「席勀炆,綁架冰帝世家的第一殺手,很有膽嘛。」
這時席勀炆整個慌了,他東看西看就是沒往聲音傳來的梁柱上看。
「是誰?快出來!」
「哼,連聲音從哪傳來的都不曉得。好啊,我現在就下去。」
咻的一聲,著地時完全沒有聲音,只見黑色的斗篷遮住的一個身影站在我們面前。
「有膽你露出頭來呀!」
聽見這句挑釁的話,他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一句「要打快打,不然人還來。」
席勀炆很明顯的生氣了。
「別小看我,全部的人,給我上!」
這時衝出一群彪形大漢,手拿斧頭刀子不等,全是一砍對地方就會致命的武器,少說人也有一兩百個吧!
可是穿著斗篷的人只是輕輕轉的圈,唔…不對,或許有好幾圈,原本打頭陣的人就通通往後倒,脖子上出現一道手刀劈出來的痕跡。
全部的人都愣了愣,由一個看起來就是指揮官的人下了指令。
「傷者送往醫療,其他人排成『穩死隊型』,採穩死攻擊法!」
慘了,這麼多訓練精良的人,聽狼哥哥說,不管再怎麼厲害的人都穩死的!媽媽也不可能呢!
可是他只是輕輕一甩手,一把長刀和一把長鞭就出現在他手裡。
共同點是:都是長得可怕,就像是用血染的,格外觸目心驚。
然後,輕輕的,他舞起了那兩樣武器,就像是在跳舞一般,身上的斗篷傳成一個黑色的圈圈,露出了底下的血黑色褲子。
所有人的武器似乎都沒有碰到他便倒地了,他跳來跳去,帽子不小心掉了下來,所以我看見他有一頭黑色的頭髮,在身後束成一把,臉旁還有一些較短的頭髮,四處飛揚。
只是,他馬上就發現,然後立刻戴上帽子,所以我沒看到有如此厲害武功的人是誰。
突然我聽見劍心哥哥說:「原來血色天空的名稱是這樣來的。」
整個天上都是血紅色的,不知道為什麼。
才幾分鐘,他就解決了所有的人,轉身面對席勀炆,後者已經抖得快站不住腳了。


……
幹掉了所有的人,我看向席勀炆,他臉色蒼白,終於認命的放下了刀,把銀面快狐放下來。
我趕緊上前去,把他接下來。他失血過多,再碰到地面就穩死了。
探了探呼吸,好險,還很均勻。
這時,王子已經巧妙的解開了綁在手上的繩索,把席勀炆打昏,綁上繩子,並把其他人解開。
繩子一解開,劍心立刻衝上來關心我弟的傷勢。
恩…我運起藏起來的功夫,將他流失的血補回來,並控制鐵鍊,先將他的傷癒合,但外表看不出來。至於碎掉的骨頭,也如法炮製,用鐵鍊固定,但不影響活動。
劍心同到尾都在看,看得一清二楚,卻只有瞪大了眼睛,而且一下子就恢復了。
「別告訴任何人。我弟知道我有這種功夫,所以沒關西。」
他點了點頭。
「紅空哥,你的武器呢?」小小藍變的無敵的尊敬我。
「收起來了。」



這對小倆口經過這次事件終於有辦法結婚了,婚後一年,我弟也一樣成了生化人,某天,我們三個在喝茶時,講到這件事,劍心嘆了口氣,說:
「沒想到,居然有人眼殘到把平時的我也當成女的。」
銀面快狐寵溺似的摸摸他的頭,把他攬進懷裡,而劍心也沒有抗拒。
紛紛擾擾的一年後,還真平靜呀。


End~


哇哈哈我打完了
真是開心
希望可以得獎~
雖然是第一次參賽

各位大大請見諒囉
文筆恐怕不是很好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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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發表於 2010-7-27 00:22:4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連璉 於 2010-8-3 23:03 編輯

啊,我寫完啦XD 因為是第一次寫有點緊張......
我寫的是【尋找羅蘭】ˊˇˋ無CP,很純的主僕愛嗎(誤
不過,等第七集出了以後,感覺這篇一定會被唾棄啊~~(淚
為什麼剛好是第七集的時間點想出這篇呢((跪


WORD檔是算出有4555字,真是微妙的數字XD

對了,開頭就是直接接在"尋找羅蘭1"後面......接續故事感覺挺新鮮的ˇ
嗯嗯,以下ˇ


【尋找羅蘭】-----誓約之言

這是我的誓言

我會永遠跟隨您的,吾主。


*****

我們踏出了中央森林後,就去了最近的城鎮歇腳。雖然我很想先去找羅蘭,但伊路說”要先了解人類的習性”才可以更有效率的尋找……我很相信伊路的辦事能力,所以我想一想後便二話不說,找了一家看起來最大的店,踹門,進入。

倉促間我好像瞄到伊路露出有些尷尬的臉色,他那似乎想阻止又不知該怎麼開口的樣子令我感到有些新鮮,卻又有些疑惑……怪了,伊路一直是個有話直說的孩子啊。

店裡的人也都愣住了,接著想起了些許議論聲。

「呦呦,二位小帥哥需要甚麼特別服務嗎? 瞧你們猴急的樣子。」

我跟伊路轉向了聲音來源,雖然不轉頭我也看得到,但伊路說”人類”在說話時都會面向聽者,所以我也只好照做。

那是一個穿著華麗東方服飾的有些妖豔的女人。

其實說華麗也沒我家儲藏室裡的古董昂貴,說妖豔也沒有珊珊天生妖冶的氣質,只是在這一屋子男性”人類”中,顯得特別顯眼。她漫步朝我們走過來,寬大的袖口湊近臉,掩嘴嬌笑:

「真是難得年輕的客人哪。」

四周一時間傳來了低低的訕笑聲、議論聲,雖然我聽不太懂,但這氣氛讓”人”感覺很差……

好在伊路在我發火前,鎮定地向女人說道:「一間兩人房,最好的。」

四周的訕笑聲停止了。那個妖艷的女人稍稍收斂了神色,嗔道:「兩位客人,恕奴家無禮,本店是不允許賒帳的。而如今……」她睨了一眼我和伊路沒有提任何被袱的雙手,便繼續說:「客人們付得起本風月樓最頂級的客房麼?」

女人的語氣中透著毫不掩飾的不屑,不過伊路倒也沒有動怒,他依舊冷著張臉,卻一反掌,身旁的空地上憑空現出了一小山的金、銀、銅飾。

原本在看熱鬧的眾人立即倒吸了一大口氣,並瞪大著眼看向伊路。

我無法理解他們的驚訝……伊路他只是用了最簡單的空間術法把那些東西從他房間傳送到這罷了,而且還都不是些值錢的東西。

那女人也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換上了另一副表情:「原來二位尊客是來自城裡的魔法師啊! 適才真是萬分抱歉,但誰又料得到尊貴的魔法師大人會親自光顧本店呢? 若是早先知道,奴家自會獻上最好的……」

女”人”真是厲害,一轉眼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

「一間兩人房,最好的,告訴我位置就好。」伊路不等那女人說完,又重複了一次。

「是是是,一切依魔法師大人的意思……憐兒! 把那間房的鑰匙給那二位尊客!」

於是在幾分鐘後,我們頂著眾人的目光上了樓。

「二位尊客如有任何需要可以呼喚奴家,敝姓李,小名醉花,風月樓的主人,請大人們好好歇息。」那女人深深地鞠了個躬,直到我們上了樓轉了個彎她都還維持著這姿勢。

我有種異常的熟悉感。

「伊路,魔法師是受人類嚮往的職業嗎?」嗯,我覺得我會清楚分辨”人”跟”人類”的差別了。

「……也不是,」伊路想了想,說:「魔法師在人類中被視為異類,因為強大的調動屬性的能力並不是常見的天賦,所以大多數擁有天賦的人並不會太招搖……人類總是會對未知的事務感到驚懼,從而想要毀滅。」

「可是,剛剛他們的感覺不像是驚恐……」我指出疑點。

「噢,」伊路恍然大悟:「那是因為這裡是在西方。西方的魔王本身就是個強大的魔法師,又強調種族融合,算是非常有聲望的魔王……所以只要是跟魔法扯上一點關係的職業也會受人們敬重。」

「哦?」我聽到關鍵詞了:「之前你好像說過我跟西方的魔王關係不錯,所以你也認識?」

走在前頭領路的伊路卻沒說話,然後又轉了個彎,一個很高的木雕花門出現在我們二人面前。

目測大概”兩人”高……我有些無聊的猜想。

「到了,吾主。」伊路率先開了門然後側身讓我先進去。

我聳聳肩,伊路應該也不清楚吧,反正這應該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一進去,只有一張特別大的床可供休憩,其餘的空間擺的都是些無用的裝飾品。

雖然我不累,但一直站著也不知道要幹嘛,於是我就不客氣地躺倒在床上……嗯,床夠軟。

「伊路,你很了解人類嘛!」

仔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事,發現不管是面對無聊的客人還是勢利的(這詞是後來伊路教我的)老闆娘,他似乎都很清楚要擺出甚麼姿態來應付。

「嗯,我很了解人類。」伊路乖乖地回答。

接著我們沉默了一下子,我又開口:「欸,伊路,說個故事吧。」

伊路有些驚恐地看著我。

「坐下來說啊! 反正床那麼大。」我奇怪的看著他:「幹嘛了?」

伊路慢慢地坐了下來,神情還是有些古怪:「吾主想聽甚麼樣的故事?」

「有趣的就好啦,你那麼了解人類應該也是因為常接觸吧! 就說一個你印象最深刻的就好了。」

其實有點訝異自己會想聽伊路說故事,我應該很少會這麼堅持什麼事……顯然伊路也被我嚇到了。

「……吾主,我倒是知道一個關於羅蘭的故事。」伊路歪著頭,思考著。

「嗯? 說來聽聽。」沒想到伊路竟然瞞著我! 雖然這只是一個故事,但當初我大肆動員時,他連一個字都沒跟我提過!

伊路看著我,不知看了多久他才開口:

「那是我曾經認識的一個人……」

久遠的故事開始了。




那是一個無風無雲的夜晚。

有兩個約十二、三歲的少年走在一條鮮少人煙的路上。其中一個少年有著黑色的短髮,穿著黑色的騎士服,即使身旁只有一個人卻還是直挺挺地走著,絲毫不懈怠自己身為騎士的榜樣,深黑色的眼瞳卻沒有平常硬梆梆的樣子,正專心的聽著朋友說話,並時不時給點意見。

另一個少年就比較隨興了。他雖然也穿著騎士服,但走路的步伐卻慢悠悠的,看朋友走得快了便抱怨一下,然後前面的人又會無奈的停住腳步等他追上。

在幽冷的月光下,穿著白色騎士服的少年背後拖著的長長的金髮,竟隱隱閃著光芒。

黑髮小騎士有些愣愣地看著金髮的朋友,這畫面看起來是多麼的聖潔……

可是他突然發現朋友身後有個黑影,立即眼明手快地衝上前把他護在身後。

「誰......!」然後兩人震驚住了。

那只不過是一個孩子,一個有著髒亂黑髮的孩子。

「……迷路的弟弟,你住哪啊?」金髮小騎士瞇著蔚藍的雙眼,笑問道。

「……不知道。」軟軟的童聲回答。

二人皺了皺眉頭,他們感覺得出來這七、八歲的孩子看起來沒惡意,但為什麼要做出疑似跟蹤的舉動? 究竟是……

「雷瑟,我們把他帶回去吧。」”反正我們兩個一起絕對不會栽在個比自己小的孩子身上”,他用眼神告訴著友人。

「嗯。」接收到對方的眼神,黑髮小騎士點了點頭。

於是他們把那孩子帶回了住處。





「……等等,」我有點遲疑:「那個小孩子是你嗎?」

伊路微笑著點點頭:「那是個難忘的記憶。」

難忘……對伊路來說,生前的記憶是很難忘的嗎? 那為什麼我甚麼都不記得?

頓時間有點莫名的吃味。

「吾主?」

「繼續說。」我翻了個身背對伊路。

伊路竟輕笑了幾聲,繼續說著。

今天我們兩個到底怎麼了……都怪怪的。




「我叫做格里西亞,然後我身旁這位黑漆漆的哥哥叫做雷瑟,我們都是好人唷!」

旁邊的黑髮騎士翻了翻白眼,不然要說我們是壞人嗎?

顯然小男孩也被如此不正式的自我介紹愣的不知該說些甚麼,只是瞪著他們倆。

「嗯……所以迷路的弟弟,你叫甚麼名字呢?你真的不知道這裏是哪嗎?」格里西亞被看得有些尷尬,只好提出問題。

「我……不知道……」

「欸,真麻煩,那以後就叫你小不點吧!」

「……」一旁的少年無奈,小孩不知該怎麼反駁,所以日後的名稱就這樣決定了。


見到羅蘭是隔天的事了。

「羅蘭……這個小孩好像迷路了,能不能先把他放在你房間啊?」

“迷路的男孩”其實很清楚自己是誰、這裡是哪裡,誰會不知道光明聖殿就在忘響國的葉芽城呢?

現在應該是聖殿選聖騎士的期間吧? 時間推一推,應該是第三十八代……

第一次見到格里西亞和羅蘭時,他馬上就認出了這是自己要找的人。

魔王的候選人啊……

其實他很想跟他們說,未來的太陽騎士是誰、另一個魔王候選人將來會藏在哪裡……和最終,他所效忠的魔王會是誰。

不過就算他們對他再好,他有多麼想講出真相,還是不行。

因為未來的事實還是不會改變,但不同的過程造成的影響可能只會擴大傷害罷了……

格里西亞一走出去,羅蘭馬上開始整理房間。

……這真是那個最強的魔王候選人? 怎麼感覺這麼沒戒心? 不過仔細想想,只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也不能要求對方能謹慎到哪裡吧!

況且他現在還是個小孩子的模樣。

「羅蘭大哥哥,想聽我說故事嗎?」

羅蘭皺了一下眉頭,說:「我等等要練劍。」

「那,我只講重點。」

「……好吧,不過你等一下也要跟我去山頂練劍,不然格里西亞會說我沒看好你。」

真是聽他的話啊,所以接下來要說的事也不用太擔心了。

「如果......如果喔,金髮的哥哥選上了太陽騎士,那羅蘭大哥哥不能上前祝賀,要默默的離開才行。」

「……為什麼? 我相信就算是他選上了太陽騎士也是因為真的有能力……我並不會因此而對他有所不滿--」

「可是,你有沒有想到金髮大哥哥的心情?大家都認為你一定會當選,連他自己也這麼認為……但當結果是他選上時,你覺得他該用甚麼樣的表情和態度對你?」

「……你到底是誰?格里西亞說你甚麼都不知道,但你好像早就知道很多事情了。」

男孩神祕地笑了一下:「我還知道你是誰,還有為什麼那麼想當太陽騎士呢!」

---------------------------------------------

五日後,聖殿選出了新一任的十二聖騎。

與男孩預料之中的情況相同,羅蘭果然轉頭就走,不過可憐了格里西亞,他一直以為羅蘭是在恨著自己。

「小不點……你說羅蘭為什麼不告而別呢? 也、也許他覺得輸給我是很恥辱的事吧……可是,我認識的羅蘭並不是這樣的人啊……」格里西亞說到後來都快哭了,眼眶中蓄滿了晶瑩的淚水。

「……大哥哥,難道你後悔當上了太陽騎士嗎?」男孩平靜地問著。

後悔了吧?這年紀的孩子把朋友視為比甚麼都重要,都不顧到大局的……

誰料,格里西亞突然大聲喊:「我、我才不後悔!」

無視於眼前男孩難得的錯愕,格里西亞繼續說到:「就算只是因為金髮而被挑中,我還是想當太陽騎士!因為,因為……」


「因為我……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多家人,我怎麼能放棄呢?」


夕陽的光從房間的窗戶冷不防地射進來,那一剎那,男孩只看到格里西亞璀璨的金髮……以及他那雖然逆著光,卻充滿著堅定意味的藍眸。

這麼樣一個乾淨的人,為什麼會成為……






「故事到此為止。」伊路平靜地說完故事。

「嗄!!伊路你在開玩笑吧!這根本就不像是結局啊!還有,羅蘭他只是插花而已吧……」我翻過身對著坐在床沿的伊路抗議。

雖然我很不想相信故事只到這裡,但伊路是不會對我說謊的,這點我很清楚。

好不容易對一件事有興趣,結果卻說”結束了”……
「吾主,現在已經入夜了,趁著夜晚好好地休息吧。」

唔……! 這樣說也沒錯,晚上對我來說的確是很重要的時間,但……好吧,”羅蘭”最重要,故事就先擱一邊吧。

做好了決定後,我馬上讓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隱隱約約中,我似乎看到了……




「這就是你的回答嗎?」男孩仰著頭,瞪著大大的眼睛,問我。


「……當然,」我張嘴動了動,出口的聲音卻聽起來很遙遠,好像不是我在說話:「小不點,我不清楚你是誰、從何而來,經過我跟雷瑟的調查,你也不是我們葉芽城的人。不過這不重要……就算你現在是一個人,將來--也一定會像我一樣,遇到不可替代的人們,即使沒有血緣關係,卻是羈絆最深的”家人們”!」

男孩深色的眼定定的看著我……然後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原本看不透的眸子透出些許的柔和。

「你過得很快樂嘛!......那,我還是消除你的記憶好了。」男孩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什……!」我有些驚愕,他想要做甚麼?

一團白霧突然出現,並飛快地朝我襲來--

「忘了我吧,格里西亞。」朦朧間,似乎聽見了這麼一句。






結果我驚醒了。

可是我沒睜開眼睛,一是因為沒必要,二是因為……我發現伊路他竟然還沒睡,就那麼坐在床沿,不知在思考甚麼的樣子,還喃喃自語著。

我只聽到”誓言”甚麼的……他在說甚麼啊?

也不是很在意部下的私事,於是我又沉沉睡去。



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伊路是在說一句永遠的誓言,對我……抑是對他。


*****

這是我的誓言

我會永遠跟隨您的,格里西亞,吾主。
                                                                               --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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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第七集看完了XD
想說補一下作者的話(會不會太多

剛開始覺得羅蘭個性那麼認真,思想應該也比較正直......
所以看到"羅蘭在選拔後沒跟格里西亞道別就走"感到很奇怪~
就算是小孩子,應該也不是那麼意氣用事的?
所以就忘想出了這個原因ˊˇˋ
結果第七集卻打翻了我的推想XD(一般來說都是猜不中的吧~
沒關係......至少猜到是被控制的(很容易滿足的人)

然後伊路......沒想到他在這集的戲份那麼重要啊(目
而且是召喚來的(掩面)可惡我又猜錯了~
真是常令我感到驚奇的小說啊((遠

在看尋找羅蘭時其實就還滿喜歡伊路了......
感覺他不僅很忠心,也替不太了解世事的魔王想了很多,雖然甚麼事都回答自己的主人,但卻不像是單純因為"階級"差距......而是發自內心的效忠於魔王。
好吧,我承認伊路這角色我想到亞戴爾,看到第七集他堅持不當太陽騎士那段我感動了ˊˇˋ
而且即使是不死生物還是有情緒變化這點我很喜歡ˇ所以其實未實際出現的爾亞跟珊珊我也喜歡((欸欸
不過就像亞戴爾會那麼甘願(噢我發現錯字8/3回來改了)為格里西亞做事是有原因的
伊路這看似擁有感情的不死生物也是因為某些原因才會這麼忠心吧?

我想寫的是這些過程ˊˇˋ

就是因為對這些主僕關係很感動所以寫了出來ˇ

不過用第一人稱寫伊路的感受我覺得我不要命了......是想過用伊路中心或第二人稱,不過我更想用魔王的角度看伊路的態度(我真的是自作虐)因為魔王也是很相信伊路的感覺......真是美好的信賴關係啊((夠了你


不過我還是花了很多心思在這篇上,希望路過的各位看得高興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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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發表於 2010-7-27 22:30:36 | 只看該作者
〈傷痕〉


CP:前•暴風騎士X前•烈火騎士


「暴風、暴風!」

綠葉急忙跑過聖殿走廊,口中慌亂的喊著暴風,甚至連門都忘了敲就直接闖進暴風的房間。

埋在公文堆下有著藍色頭髮的腦袋抬了起來,深受女性喜愛的英俊臉龐上掛著相當破壞美感的兩個大黑眼圈。

雖然正為了幾件急需處理的重要公文忙得不可開交,但他知道會讓綠葉著急到忘了敲門就闖進別人房間,肯竟是出了什麼大事,於是分神問著:「怎麼了,綠葉?」

「太陽和烈火回來了,我想……你最好去看一下……」綠葉皺著眉說,眼眶中隱隱有著淚光。

為了處裡公文已經兩天沒睡的暴風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只是有氣無力的回應:「他們總算回來了嗎?」

伸手從還未批改的公文山取下一份公文翻開,「我知道他們這次的任務比預定的時間多花了一個星期才處理好,害其他人得多花時間替補他們空缺,但我現在沒有時間去找他們算帳,真要找個人去說教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去找審判。」

「暴風,我不是要你去說教,是、是……」綠葉哽咽了聲,終於讓暴風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他抬起頭,問:「是什麼?」

「烈火他受了重傷,右眼可能保不住了!」

剛說完這句話,綠葉馬上感覺到一陣風從臉旁拂過,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原本坐在桌前的暴風已經沒了蹤影。


*  *  *


聖殿大廳上,除了不知道被派去哪裡執行祕密任務的魔獄,和剛剛去叫他的綠葉,其餘的十二聖騎士都在這裡,而教皇正在一旁念著終極治癒術的咒語。

面對走廊的審判最先發現暴風的到來,低叫了聲:「暴風!」

暴風沒有回應審判的叫喚,只是踩著一派悠閒的步伐走向被大家團團圍住的烈火身邊,和烈火一起出任務的太陽則是神情略顯呆滯的坐在旁邊地上。

審視了下烈火的狀況,雖然傷勢很嚴重,不過等教皇施展終極治癒術後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他的眼睛能復元嗎?」

聽到他的問題,坐在地上的太陽露出自責的神情,一旁的審判開口解釋:「他眼睛的傷口太深,而且從受傷到現在至少也有三天了,要復原不太可能。」

審判說完後,現場陷入一片死寂,每個人都是一臉凝重的神情,只有暴風仍掛著暴風騎士玩世不恭的招牌微笑,和其他人形成強烈的對比。

廳外的走廊傳來跑步聲,隨後便看見綠葉的身影出現,喘著氣問:「呼、呼……大家……烈火沒事了吧?」

這時教皇也終於將終極治癒術的咒語念完,待一道強烈的白光淡去後,他吁了口氣,說:「沒事了,只要再休養幾天就行了。」

話剛說完,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所有人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暴風正抓著太陽的領子將人抵在柱子上,力道大的讓柱子都出現了凹痕。

「暴風!」

「太陽!」

所有人都對暴風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相當訝異,但任由暴風抓著而沒有任何反抗動作的太陽更令大家感到震驚。

「尼奧•太陽,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有你這個『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在,烈火還會被傷成這樣?」

太陽低下了頭,「……對不起。」

暴風將領子扯得更緊,冷聲說:「我不要道歉,我只要一個解釋。」

「暴風,不要衝動!」審判握住他抓著太陽的手,希望他能冷靜一點。「是渾沌神殿,他們使計引開太陽,再偷襲烈火,等太陽趕回去時,烈火已經重傷昏迷了。」

大地也在一旁勸說著:「審判說得是,太陽並不是故意丟下烈火。而且為了烈火的傷勢,太陽背著他不眠不休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回到聖殿找教皇,他已經盡力了。」

兩人的勸告無法平息暴風的怒火,他隨口道出幾乎與事實相符的推斷:「會被引開,還不就是因為他太衝動,被人稍微挑釁一下就不顧後果的追上去砍人!」

舉起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拳對著太陽臉上揮過去,下一瞬,比剛剛更響亮的撞擊聲傳出。

「碰!」

所有人看著太陽身後的柱子在暴風的拳頭下瞬間崩毀,臉上都出現驚駭的表情,教皇更是露出了心痛的神情。

暴風啊!聖殿裡的每一根柱子都是精細雕刻的百年古蹟,與其讓你這樣毀了它,我倒希望你剛剛的拳頭是真的砸在太陽身上!

教皇欲哭無淚的想著,卻也不敢在盛怒的暴風面前說出這番話,暗暗記下這筆帳,將破壞古蹟的罰金記在罪魁禍首──太陽──頭上。

暴風面無表情的收回拳頭,警告:「下次,你再敢拋下任何一個兄弟,這一拳保證會揍在你臉上。」

說完,臉上又掛起暴風騎士的招牌笑容,轉身扛起烈火,離去前不忘向太陽交代:「這幾天我要照顧烈火,沒空去批改公文,等等我會讓我的副隊長將我那邊的公文送到你那裡去,就麻煩你批改了。」

「批公文?」太陽露出吃鱉的表情,哀號著:「喂、暴風,我寧願讓你揍成豬頭,也不要去處裡那堆公文啊!暴風……」

對於太陽的哀號,暴風完全不予理會,頭也不回的將烈火帶走。

看著暴風的背影遠去,聖殿的大廳出現討論的聲音:

「……太陽不是被稱作『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嗎?」

「嗯。」

「既然如此,暴風應該打不過太陽吧!」

「我看我們十一位騎士長聯手都很難打敗他。」

「那暴風剛剛威脅會有用嗎?」

「會。」

「怎麼說?」

「因為太陽不會想去處理那堆比山還要高的公文。」

「……說得也是。」


* * *


被迫躺在床上休養了一個星期的烈火,無奈的對著房內另外一個人說:「暴風,我的傷已經都好了。」

「我知道。」一旁坐在藤椅上的暴風應了一聲,繼續翹著二郎腿悠閒的看書。

「那你可以不用繼續在這裡照顧我了。」烈火說。

昨天綠葉來看他時,偷偷告訴他,這幾天暴風罷工,沒人能妥善處理送來的公文,聖殿的運作幾乎停擺,要不是有審判撐著,整個聖殿早就要一團亂了。

暴風抬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於是說:「放心,按照我的估算,他們還能再撐個一星期左右,不會這快就垮了。」

「最後要去收拾殘局的人還不是你?」這樣做不是等於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烈火嘆了口氣。

「就是因為最後還是會做得要死要活,現在才要把握機會,能休息就盡量休息。」暴風闔起手上的書,起身走到床邊坐下,伸手觸摸著烈火的右眼,上頭有著一道不明顯的疤痕。「還是留下疤痕了。」

烈火自己也伸手摸著臉上的疤痕,暗自慶幸著烈火騎士不需要像太陽騎士那樣注重門面,臉上多些傷疤也沒什麼關係。

摸著傷疤的手突然被人拉開,烈火看著沉著臉的暴風,問:「怎麼了?」

看暴風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臉上立即感到一陣刺痛。

「啊!」烈火捂著右眼,暴風竟然用匕首,在他原本的疤痕上,劃上同樣的傷痕。「你發什麼神經?」

反射性的聚集起聖光,想用治癒術治好傷口,卻被暴風給制止,然後看到他低下頭,輕柔的吻去傷口流出的血珠。

疑惑著暴風的舉動,開口:「暴風,你……」

開口的唇疊上另一個人的,帶著血味的舌頭主動的侵略著,直到口中的鐵鏽味退去,他才退開。

「不准使用治癒術治好它。」輕撫著傷口周圍,強硬的說:「我的人身上只能有我所留下的傷痕。」

就為了這個理由,所以要我再挨一次皮肉痛?

烈火苦笑著說:「你的佔有慾會不會太強了啊?」

暴風聳了聳肩,「沒辦法啊!誰叫我幾乎要天天在外『花心』,要是不用激烈一點的手段表達我的愛,怎麼顯示出你對我而言是特別的?」

「你這根本是在強詞奪理……」低聲咕噥著,感覺到有雙手開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移著,他趕緊出手抓住。「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還不清楚嗎?」暴風露出一抹狡滑的微笑。「既然聖殿的運作還可以再撐個幾天,為了要有個正當的翹班理由,只好委屈你繼續在床上多躺幾天了。」

烈火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慌亂的問:「你、你該不會是要……」

「你想的沒錯,這星期你別想下床了。」


*  *  *


原本休養一個星期就該康復的烈火騎士,據說不知為何染上重感冒,因此又在床上多休養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內,暴風騎士衣不解帶的照顧著烈火騎士,連房門都不曾踏出半步,只讓人按時送吃的進去。

唯一讓人覺得奇怪的是,聖殿裡的人常在經過烈火騎士房門時聽到房內傳出奇怪的聲音,而住在烈火隔壁的綠葉騎士則常常跑到空著的暴風房間去睡,因為他說隔壁實在是太吵了。

一個星期之後,暴風騎士與烈火騎士一同踏出房門,走在前方的暴風騎士看起來神清氣爽、精神相當好,他身後的烈火騎士臉上則是帶著大病初癒的疲態,連路都走得不太穩。

又過了好一陣子,烈火騎士才總算恢復元氣,繼續他巡邏葉芽城的工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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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發表於 2010-7-28 12:15:5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莫語非 於 2010-7-28 12:22 編輯

[公華]復仇
我看著你遠遠離去的背影,卻連一句話都無法說出。

一開始的我是黑色的,然後漸漸的,我開始被染紅,被我的、敵人的鮮血給染紅,一朵浸泡著紅色長大的花。
其實,一開始的我並沒有那麼在意我身旁伴的是不是鮮血,因為不論如何我都知道,至少、我的身邊有歐恩、米拉和卡希,可是,我真的……真的想的太美了吧?
終究,我只是一朵染血的、孤獨的花。

將最後一批的藥劑做好之後,銀切紫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又……沒事可以做了。
其實自己很享受鏈靈的過程,至少他可以很專心,專心到不必去想那些復仇或者是其他令人討厭的事。
那是在所有人都離他遠去後,他唯一能讓自己得到寧靜的事。
「呦,公華寶貝、你可終於捨得出來了。」
一走出房間便聽到戲謔的冰冷聲音,銀切紫微微一偏頭,長髮在陽光的照耀下感覺像是正在微微的發亮。
「卡希。」
他輕輕的喚著,聲音中沒有過多的情緒,一貫的偏冷。
然後無所謂的任由卡希逼近自己,銀切紫被重重的壓上了牆壁,肩膀因為碰撞傳來的巨痛令他傳出一聲悶哼。
極其曖昧的姿勢。
銀切紫並沒有掙扎,因為他知道卡希不會真的對他做些什麼,他只是想看到他驚慌失措的臉罷了,這他都知道。
「你一直都沒出現,害我以為你怎麼了,讓我這樣擔心,結果你好端端的再鏈靈啊。」
在耳旁宛如戀人一般的耳語,銀切紫並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因為明白卡希的話中話。
他死了他會很困擾的,這些銀切紫都知道,就像他要復仇一般,卡希也是,雖然是為了同一個理由,卻是對不同對象的復仇,對他。
搧了搧眉睫,他將卡希推遠一點。
「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後,銀切紫淡淡的敘述著事實。
而不知為什麼他看見卡希的眼神瞬間變的暗沉,像是有什麼讓人不悅的事情發生,他不太了解的皺了皺眉。
他做了什麼……讓他生氣的事嗎?
「我看你好像是誤會了什麼,公華、擔心什麼的,可不會出現在我的人生。」
惡狠狠的語調,卡希留下了這段話後,轉身離去。
他只是眨了眨眼。
又再度被討厭了呢。
還以為自己早就不會痛了,可是還是微微的……,沒關係的,很快的這一切就會結束了,對不對?歐恩、米拉。
環住了臂膀,銀切紫靠著牆壁滑坐了下來。
「不會痛的,不會痛的……。」
如此在口中呢喃著。
捨棄了內心真正的盼望,不在是單純的花的他,捨棄了自己名子的他,是不會痛的,不是應該要這樣嗎……?
可是內心深處不斷的叫囂著。
最終淚還是,忍不住的滑落。
眼淚落在泥土上,然後很快的被吸收。
復仇完的那一天,自己一定就……不會痛了。
如此深深的盼望著。

我知道復仇不會為我帶來快樂,可是這是我唯一能確認自己還活著的方式,我知道卡希也和我一樣,我們都同樣選擇以近乎自殘的方式生活,因為我們手中僅剩的,就只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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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發表於 2010-7-29 00:38:24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星痕.夜未 於 2010-8-1 13:34 編輯

【玄日狩+非關英雄】永恆之皇
 
※ 御見我論壇–御我極短篇同人文擂台初發

※ 使用原作:玄日狩&非關英雄,為夢小說《知道》別篇(此篇設定為平行世界,與正文無關,正文結局要是真的這麼悲我就去撞豆腐)

※ CP:日向炎×自創(緋嵐纓)

※ 引用歌曲《為龍》,演唱者:河圖(歌詞以粗體表示)
※ 悲文向注意!自創角色有、子世代有、崩壞有,觀看前請慎加考慮!


  ※

  這是個關鍵的一刻。

  對於太陽聯盟的領袖日皇來說,這一刻一分一秒都不能夠大意——

  「日、向、炎!!——」

  來了——


  日向炎連忙從椅子上滾下來,此時就看見一道黑影直接打在他剛才坐的椅子上頭,接著椅子應聲碎裂。

  「呼……」他又躲過了這一劫。
  「哼。」來者輕哼了一聲,接著日向炎就聽見東西放在他辦公桌上的聲響後,就從桌子旁邊站了起來。望著來者露出微笑:「嵐纓啊,一大早的不必這樣子通知我寫公文吧……」

  「不這樣『通知』怎麼行?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最近讓我跟向夜操了多少心。」
  擁有一頭褐色頭髮的女性,左手拿著一疊文件、右手卻拿著一條能源鞭。她正站在日向炎的辦公桌前面對他微笑:「你要是再被緋藍律那傢伙綁票的話,又要我出動紅燁部隊去救、另一方面還要我、凱爾先生和白蓮月三個人封鎖住所有消息、接著還要阻止向夜單槍匹馬又闖入紫月盟……」
  她嘆了口氣接著瞇起眼,「唉,我可沒這麼多耐心啊……要是再有第二次,等把你救回來之後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永無天日』了。」

  日向炎聽了,打從內心發出了一陣冷顫。嵐纓那句話經過他的解讀應該是:你就給我在辦公室裡看公文看到死且不准休假也不准打視訊電話!
  不過他依舊面不改色的說:「放心吧,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因為我決定馬上派人去把那個緋藍律他家夷為平地。

  「最好是這樣……」無奈的看了看日向炎,嵐纓將手上的文件遞給日向炎:「這個,我以紅燁的名義把向夜的經紀公司買了下來,你這個戀弟狂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這樣反而方便啊。」日向炎漾出了比剛才更加燦爛且溫柔的笑容,每當講到自家弟弟的時候,就會從人人畏懼的日皇瞬間變換成溫柔和藹的哥哥。

  「好了,今天是固定的巡察行程。」嵐纓將能源鞭插回皮帶的套子,將掛在腰間的軍帽戴在頭上,正色道:「日皇,直昇機已經準備就緒,隨時都可以出發。」
  此時,日向炎收回了笑容,將冷冽的面具重新戴上。

  「走。」

  他依舊是那個日皇,人人畏懼的無冕之皇。

  ※

  「這是我們公司今年的財務狀況,請過目。」
  一名穿著筆挺的男子恭敬的將報表交給日皇,而日皇只是瞄了一眼就隨手丟在桌子上。
  交疊著腿,他的目光放在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上,看得那名男子是渾身發寒,深怕下一秒在他四周的護衛人員就會一槍斃了他……

  「嗯。繼續維持下去,下去吧。」冷冷的開口,還沒等那名男子反應就已經讓護衛人員架出門外。

  那個男子愣了愣,喃喃道:「怎、怎麼可能……」
  日皇……為何感覺不到往日的……

  「……日向炎,你還好嗎?」回到太陽聯盟之後,在日向炎辦公室裡的休息室,嵐纓有些擔心的望著坐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的日向炎問:「別擔心,只是有點累罷了……」

  微笑,這在擅長察言觀色的緋嵐纓、他日向炎的保安隊長眼中,是否能夠瞞得過?
  嵐纓不語,轉身往茶水間去到了一玻璃杯的水回來,在日向炎眼中那杯水,昏暗的休息室裡的燈光透過杯子裡的水折射,投影進了他的眼中。

  朦朧地、夢幻地,讓人有種輕飄飄的感覺……好想閉上眼睛——

  「日向炎!」

  這呼聲又把他的神識拉了回來。
  嵐纓皺著眉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日向炎從她的眼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燦金的頭髮凌亂、渙散的眼神,他現在模樣是如此的狼狽及憔悴啊!
  但是看著他面前的這個女人,卻是第一次打從心底感覺到她很美。明明就不是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人,有時甚至會直接用自己的名字對他大罵——他還是喜歡她啊,他還是喜歡這個盡忠職守的下屬、帶刺的緋色玫瑰。

  等待了十年、以朋友稱呼的十年,什麼時候自己才能親手摘下她?

  「真是的,你也不多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嵐纓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座上頭,身上那一套紅燁的制式軍裝還沒有換下來,將腳上穿著的長靴脫了,雙腿連同身體一起收在沙發上面:「你年紀也不小了啊,過分操勞對身體不好,別老是要我和向夜整天對你耳提面命。」
  「沒辦法啊……誰叫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呢?」日向炎臉上露出了感嘆,「原本只是為了找阿夜而日夜不休……誰知道卻養成習慣了?如果我沒有這麼拚命的話太陽聯盟大概也不會有今天了吧……」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不在了,太陽聯盟該怎麼辦?」嵐纓頗似語重心長的開口問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問你了,如果哪天你死了,世界經濟龍頭日皇消失了,太陽聯盟將群龍無首,甚至有可能會演變成另一個『紅燁』……向夜是你弟弟的事實也有可能會被發現。到時候……該怎麼辦?」

  「……嗯。」日向炎思索著,這個問題在十年前嵐纓無意提起的時候他就一直思考著,或許自己真的得好好的考慮考慮以後的事情。假使自己真的發生什麼意外,太陽聯盟的一切和阿夜,該怎麼處理才好?

  「還有,你也該找個人向你學習如何成為一個日皇了。」
  「……啊?」

  「你沒聽懂啊?你都快40歲了,不結婚又不知道晾在那裡做什麼。誠如我剛才說的,要是你怎麼了,未來太陽聯盟就該有個人繼承你的位置,就算凱爾先生、我、白蓮月就能把事情處理的很好,還是得有個人來扮演『日皇』這個角色……」嵐纓用食指搔了搔自己的臉頰傻笑:「我明明最討厭這種事情,幹麻還是硬要想啊?真是自虐……」
  「不會啊,」日向炎露出了頗為輕鬆的表情回答:「妳不講我還真的不知道該從哪邊考慮這件事情。」
  「所以你已經想好了啊?我建議你可以學學白蓮月和白蓮星,去遴選一個適合的人選等等的——」嵐纓用著半開玩笑的語氣問著,沒想到日向炎卻用一種很認真的表情看著她,並且搖搖頭。

  「能繼承我的事業的,只有我的妻子和孩子。」日向炎站起身,走到了嵐纓的面前。
  「那你怎麼還不去找個千金小姐娶回來呢?以你的條件要找個好女人應該不難啊!」嵐纓的笑容露出了疑惑,她不解的看著自己的上司,神情不同於往日一般的玩笑,或者工作時的冷峻——讓她淺意識感到恐懼但卻又感到期盼……

  「那些女人,只覬覦著能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日向炎揚起了嘴角,單手撐在嵐纓坐著的單人沙發椅背,更進一步的注視著她的眼睛:「妳有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過嗎?嵐纓。」紅寶石的眼瞳中閃爍著光,右手輕輕的撫過她的頭髮及臉龐,趁著她呆愣的望著自己時,將臉緩緩的靠近……

  「……呃?」等嵐纓回過神後,發現日向炎的臉距離自己只剩下不到兩公分的距離時,他輕笑了起來。

  「這種事情……等以後再說好了。」日向炎離開了單人沙發,往旁邊的櫃子上走去,接著再轉身回來,嵐纓發現他正拿著一個小小的紅色絨布盒對著她微笑。
  「現在我只希望妳接受我的心意,嵐纓。」

  此時此刻,他只是日向炎,一個渴望著愛情的男人。


   
  「日向炎……」
  嵐纓站在一個水晶棺木前,落下了眼淚。

  「我實在很後悔嫁給你……你知道嗎?」
  你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在完成自己的事情?

  『嵐纓,妳知道嗎?』你露出了溫柔的笑:『阿夜說啊,等我們的孩子出世,他要當他的乾爹呢。』

  什麼事情都不說、不和我說、不和月月說、不和凱爾先生說、不和向夜說——為什麼要逞強?
  我要是知道你的性命只剩一年的話,我早該……

  「嵐纓,妳怎麼還在這裡!」白蓮月穿著黑色的西裝,穿過遮擋住水晶棺的布幔後走到嵐纓身邊
  「月月……你會恨我嗎?」嵐纓的眼神空洞,抬頭望著扶著她肩膀的白蓮月問著:「你會恨我把你的阿炎搶走了嗎?」

  白蓮月當場愣在原地,眼神黯淡了下來。「當然……在你們要結婚的消息出來的時候,我簡直快瘋了!但是……」

  他用雙手捧著嵐纓的臉頰,嵐纓發現白蓮月的眼框裡也溢滿了眼淚,但是他臉上卻帶著微笑:「阿炎愛的是妳、他愛的是妳啊!我早就看出來了!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永遠比不上日向夜和妳!緋嵐纓!」

  「那麼讓我死了吧……」開始失控、開始大吼,「讓我死了吧!我原本就沒有這種資格擁有他的愛、我沒有資格擁有未來,我手中緊握的東西已經全都沒有了意義……」

  如果說,日向炎活著的唯一目的是為了守護日向夜,那麼她緋嵐纓活著的目的就是待在日向炎身邊,當個盡忠職守的下屬——是日向炎在自己心中漸漸佔住一個重要的地位。

  十年的時間,每天每天,他在他們的互動裡面,一點一點的打造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自己對於愛的恐懼早就已經因為他而消散殆盡,現在沒有了日向炎、沒有了日皇、沒有了她活著的目的。頓時有如失去方向的船隻,迷航在漆黑而波濤洶湧的大海上,隨時有可能翻覆、隨時有可能會崩毀!

  「不……妳還有跟阿炎的孩子……妳難道忍心讓這個孩子沒見到世間的陽光就去見閻王了嗎?妳跟阿炎的孩子,就是未來的日皇!」
  白蓮月輕輕擁著嵐纓,靠在她的耳邊語帶哽咽:「阿炎沒有死。妳不是常常這麼說嗎:我們總有一天會死,我們不可能永遠的執掌著這世間的一切,總是會交給下一代……阿炎沒死,他把未來留給了這孩子,希望這個孩子繼承他的一切。」

  他是龍,所以你們的孩子,就是龍之子。
  注定執掌著這個世界。



  『手心上 亙古的月光
  那道傷 一笑而過的蒼涼

  翹首覲向 你佇立一方
  是你生而為龍的狷狂

  謹記你的姓名是炎黃』

  
  世界經濟龍頭——太陽聯盟的領袖,無冕之皇,日向炎。
  在自己的婚禮上、交換戒指的那一刻突然地昏迷。經醫生搶救三天,終告不治。享年38歲,遺留一妻及一遺腹子。

  太陽聯盟以最低調的儀式舉行了告別式,聯盟的營運權由日皇的左右手暫代。
  三個月後,日皇遺孀——傭兵組織「紅燁」首領緋嵐纓接下聯盟領袖位置。
  六個月後,太陽聯盟內部一些經濟聯盟,因不明原因瓦解。媒體推測與新任領袖有關。

  五年後,太陽聯盟勢力擴張,吞併了大大小小共五十個經濟聯盟,經濟實力又更上一層。

  十五年後,太陽聯盟領袖緋嵐纓退位,由日向炎獨子,日華炎接任。

  二十年後……


  『烽燧上 戰地的殘陽
  斷刃旁 歲月悄然的流淌

  十二章紋 你遙祭四望
  血脈奔騰的黃河長江

  是你與生俱來的張揚』


  ※

  『風雨打盡紅牆和綠瓦
  丹青留下明日的黃花

  漢字裡墨香溫存的一筆一劃
  世代傳承的表達』


  「母親,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年約二十的青年,有著一頭和自己父親一模一樣的金色短髮,和自己母親相同的淡褐色眼瞳。

  日華炎,繼承了生父日向炎的名字。
  在他從母親手中接過日皇的位置時,表現並不會輸給自己的父親,太陽聯盟依舊是當今最鼎盛的世界經濟龍頭,而自己也被眾人冠上了與父親相同的稱號——日皇。

  「你父親嗎……他是個很怪的人。」嵐纓的嘴角微微上揚,「但是卻是個好人。從你身上,我看得見他的影子。」
  「當然,因為我是父親的孩子。」日華炎如此回答著,卻只換來嵐纓一抹意義未明的微笑:「去找你的白蓮月爸爸,我們來去見你父親。」

  「見……我的父親?」日華炎愣了愣,在把白蓮月請來之後,跟隨著嵐纓來到了她的辦公室——但是她已經不坐在這個位置上了,在這個位置上的是新的秘書助理。一見到嵐纓等人的到來連忙站起身要鞠躬,卻被嵐纓擺手制止並且趕了出去。

  「母親……帶我來這裡究竟想要做什麼?」日華炎悄聲的問著站在身旁的白蓮月,白蓮月也只是對他笑了笑:「炎兒,我們是來見你父親的啊。」

  接著如同流水般的流暢,嵐纓在辦公椅後的牆壁某處上敲了敲,牆上劃出了和門一般大的方形框,露出了牆壁後面的檀木門。嵐纓將門打開逕自走了進去。日華炎在一旁看到呆住了,還是白蓮月出聲提醒才繼續往門內走去。

  走過了長長的走廊,又見了一道門。再度打開門後,日華炎看見了自己熟識的人:「夜叔叔、朝索先生?」
  「纓姊姊,我們等妳很久了喔。」日向夜臉上漾起了不變的笑容,但是其中透出了淡淡的哀傷。嵐纓寵溺的摸了摸日向夜的銀色頭髮:「抱歉,我和華炎講了一些你哥哥的事情所以遲了。」

  日華炎忽然在他們的身後發現了一具水晶棺,透明無暇、反射著這房間內明亮的光線。
  他走近一看,裡面躺著一個人,身上穿著繡著太陽標誌的大衣外套,雙手交疊放在腹部,面容平靜的猶如深睡,那人燦金色的長髮更是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你這孩子,看著自己的父親看到傻了呢。」白蓮月露出了妖媚的笑,望向棺裡的人喃喃道著:「阿炎……我們又來看你了呢。」
  「這是父親?」日華炎吃驚的問著,嵐纓微微點著頭:「這是你父親的意思,他希望能在你長大之後,看看正處於鼎盛時期的日皇。」

  「母親,為何要這麼做呢?」日華炎一臉茫然的望著水晶棺裡的父親日向炎,原來母親並沒有對他說謊,自己的的確確遺傳到了父親的外貌與特質。
  「哥哥的眼睛,是紅寶石喔,小炎。」日向夜對著日華炎微笑說:「哥哥對著我微笑的時候,眼睛會閃爍著光,和紅寶石一樣的美麗呢。」

  『盛衰榮辱斑駁了臉頰
  千載過後洗淨了鉛華

  一直堅守的土壤在你腳下
  至死不渝的回答』

  這就是自己的父親,當年讓太陽聯盟穩坐世界經濟龍頭的日皇。
  日華炎無語,靜靜望著躺在水晶棺裡頭的日向炎,他的親生父親。

  『藏心上 亙古的月光
  懷中殤 不再回眸的蒼涼

  翹首覲向 你佇立此方
  謹記生而為龍的模樣

  謹記我的姓名是炎黃』


※ 後記

不含頭尾廢話總共4,948個字,好險好險
原本是不想寫悲文的,結果寫到後面我根本就在自虐啊嗚!

以上來自高三准考生某星的作品,儘此獻給御見我論壇。

  by 星痕.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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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發表於 2010-7-29 13:34:05 | 只看該作者
《神之賭約》



在這片大陸上,關於傳說中太陽騎士形象的緣由,可以說是眾說紛紜。
其中最為人深信的是太陽騎士愛著自己信奉的真神--光明神,願意為祂鞠躬盡瘁,死而後矣。
而後世也幾乎以這一個浪漫的版本來當作『太陽騎士』的重點形象,間接造就後來每位繼任者不為人知的表裡面相。
但是,這些都只是流於一般民間的官方說法。
真正在太陽騎士之間,還流傳著另一個版本--一個讓每位後繼者都恨得牙癢癢,卻又不能說出口的血淋漓真相。


「老師,雖然『全大陸都知道』,但我還是想知道為何太陽騎士只愛神,不愛女人?」睜著骨碌碌的藍眼睛的小孩一臉天真地問出這個會讓他聽完答案之後,後悔報考這個職位的問題。
該來的還是來了嗎?現任太陽騎士看著求知慾甚旺的學生,難得冷漠的開口:「即使聽了會後悔,你還是想知道?」
你知道的,所謂的小孩,就是你愈叫他不要做,他偏要的人種。「是,我想知道。」
太陽騎士在心裡嘆了口氣,感嘆徒兒不明白「無知即是幸福」的道理。
「好吧,你仔細聽好了。」太陽騎士回答道:「太陽騎士之所以只能愛神,不能愛女人,起因於一場賭局。」
「....啥!!」


時光回溯百年之前,在神尚未完全撤離人間的年代....


多恩單手支著臉趴在欄杆上,無聊的看著腳底下人來人往的熱鬧市集。
每天一睜開眼,就是巡邏、處理雜事、改公文、處理雜事、巡邏,然後睡覺,日子過得實在是無聊至極。
天下太平、風調雨順故然好,但也不用索然無味到令人發瘋的程度吧?真希望發生點什麼有趣的事情,就算是小小的改變也成啊!他在心裡吶喊著。
只是喊歸喊,他也知道要實現這願望很難!
因為這裡只是眾多國家裡的一個小國,他也只是這個小小國家裡頭的一個小小的騎士長。現在大家都過得很和平,小地方是會發生什麼大事啦!
無聊無聊太無聊了!無聊到連平常也沒信過半分的宗教象徵--光明神,都被他拿到心裡來唸。
「光明神....小光啊!您沒發現您的騎士快被無聊殺死了嗎?您不是包容一切罪惡與不公嗎?怎麼容許"無聊"至極的罪惡降臨在自家騎士身上!」


「在世這麼久,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叫我"小光"。你膽子頗大的嘛~」有點冷卻極為美妙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多恩嚇了一跳,轉身看去....沒人。
幻聽嗎?不解地搔頭。
「抬頭,笨蛋。」那個聲音自頭頂響起。多恩順勢抬首,只見一個人飄浮在半空。光看一眼,整顆心就熱起來。
大波浪、淺金近白的及腰長髮隨風飄盪、襯著比精靈還精緻的五官和琥珀色瞳眸,他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人。
呆然地看著他從天空翩然落下,看!多麼美麗的人兒、多麼輕盈的姿態啊~~即使胸前平坦、即使嬌小了點、即使臉上的表情臭了點,仍無損那張驚心動魄的美啊~~~
正常人都喜歡美麗的事物,多恩對美的偏執比常人更勝,而這美人完全符合他的口味。
美人走到他面前,雙手環在胸前,抬高下巴不屑地朝他噴氣。


多恩擺開自認最為帥氣的模樣上前:「美麗的小姐...」
「我有說我是女的嗎?」美人冷冷地反問。
什麼!她...他是男的?這麼美的人居然跟他同性別!暴殄天物啊~
「你又哪隻眼睛看到我是男的?」美人在多恩出現天要塌下來的表情時,不屑地補充:「神沒有性別之分。」
是喔!那還好......神?


多恩這才恢復理智,小心又狐疑地打量起眼前這個人。
「...不好意思!剛剛的話我沒聽清楚,你說......你是神?」
美人點頭,道:「我的真名已經不可考了,但人們都稱呼我為光明。」
「......抱、抱歉!可否再說一遍?」
「我是光明神。」
「......」
美人自稱是他在拜的神......喔神啊!就算我再怎麼無聊,您用不著拿這種事來雷我吧?
「我沒有撒謊。」光明冷冷地反駁他心裡的話:「再說,我幹嘛拿自己來雷你?」


「......有什麼證據嗎?」雖然他並不誠心信仰,但裝神弄鬼仍會讓他不爽。
光明挑眉,朗讀似說:「多恩•伊卡洛斯,22歲,出生於忘響國西南一個名叫安洛的小鎮上的務農人家。十歲那年參加國家騎士考試,因為相貌出眾而入取,目前在聖殿的守備隊了擔任小隊長一職,平生沒什麼遠大志向,是個只有外表可取的小角色。但也由於這張太過俊俏的臉與自然出眾的氣質容易吸引女人倒貼,讓你不至於埋沒在人群之中。只是你那對美麗事物的偏執個性也讓你對身邊長相平凡的女性不屑一顧,結論就是--你是個只能靠臉吃飯的無用自戀男。」
多恩這輩子的表情大概都沒現在變得多!
從一開始的懷疑到驚訝,再從驚訝到目瞪口呆,然後轉變為惱羞成怒。
士可忍,孰不可忍!就算你真的是我的神,也不用這麼貶低我吧!居然還用"靠臉吃飯"來形容一個大男人,太過分了!


「我說的是事實......你要去哪裡?」
光明的話讓他覺得深受羞辱,寒著臉轉身就走。
「站住!」
他停下來,背對著光明:「既然讓您這麼不屑,那我離開就是。」
就算再怎麼自戀無用,也還有自尊這東西。


光明浮起,飄到他面前上下打量起來。
邊看,唇角還揚起美麗卻令人不安的弧度,像是在估量物件的價值般,看得多恩既莫名奇妙又心慌。
祂伸出纖細的雙手,捧起他的臉,用那空靈好聽的嗓聲笑道:「呵~~這張臉連我見了都不禁想要收藏,更何況是凡人呢?」
「您、您要做什麼?」這神是怎樣?轉性了嗎?
「敢對我這樣不敬而沒遭到天譴的,你恐怕是第一個。」光明皺眉,不悅地說道:「若不是看在這張臉的份上,你老早就被我用雷劈死!」
......請不要用那張美麗的臉說出那種恐怖的話。


祂捧著多恩的臉又端詳了一會兒,臉上的笑意更加深遂。
「既然你這麼無聊,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
「什麼?」他沒有聽錯吧?自詡為集世上美德於一身,包容一切罪惡的神居然要跟他開賭!?
光明不理他,逕自說道:「這幾年下來,我聆聽了許多投訴你的聲音,其中多半是那些倒追卻被你拒絕的女性,少數則是鼓起勇氣跟你告白後被你踢出去的男性。」
鼓起勇氣?我看是借酒壯膽想非禮我吧!多恩回想起那些色慾薰心而男女不分的混蛋,心裡亂不屑一把,他這受害人都沒說話了,他們居然有臉跟神投訴?
「他們投訴你不是因為你不給追,而是你下手太重。」光明冷冷地解釋道:「你讓他們半個月下不了床,還要擔心將來生孩子會不會有問題。」
喔,這樣啊!呵呵(冷汗)....請繼續。


「原本要杜絕你這禍水繼續製造"噪音"的方法有很多,但我說的你不一定會遵守,而我也不喜歡用強迫的。所以我們就來賭一把吧!」光明說:「如果你贏了,我就無條件幫你實現一個心願。」
「我不要!」多恩一口回絕。
雖然一個願望是很吸引人,但是多恩可沒忘記跟他賭博的人是個神。人跟神賭,怎樣都不會公平吧!


光明聽著多恩的心語,笑道:「如果我要用神力壓你,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在這裡開賭局?放心!不會超出在你的能力範圍。」
多恩看了祂一眼,陷入沉思。
先不論這位光明神出格的行徑,祂再怎麼誇張也不至於撒謊才對。
若是如此,要比凡人的事務,他總不至於輸一個神吧?
思及此,多恩笑了笑,道:「要開始了嗎?」
「你不問你輸了會怎樣嗎?」
「我這個人運氣向來很好。」多恩有些自信的壞笑:「所以不見得會輸。」


光明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說的話並不誑。
如果沒有足夠的強運,他不會在六歲那年得到一個劍術高手的指導,練就一身可以擊退任何追求者的高強身手;
也不會在騎士考試時讓他遇上眾多考官中唯一一個以貌取人的傢伙而順利晉級;
更不會在往後十年裡順利升上別人努力二十年都不見得爭取得到的、相當於教皇近衛的小隊長位子。
甚至不用提他這一生中大大小小、逢賭必贏的賭約。
強運造就了多恩與生俱來的自信風采,但看在光明眼裡,他太囂張了!
轉瞬間,空地上憑空出現一組矮几與軟墊,矮几上有兩只精緻不已的琉璃瓶,瓶中盛滿金色的液體,遠遠地就可以嗅到令人沁脾的甘醇香氣。
「這是...」多恩矇了。
「我的賭局就是--喝酒。」光明微笑地宣佈。


多恩笑了。
他那些輝煌戰績中當然少不了灌酒這項!說千杯不醉是誇張了點,但論喝酒賭錢他可是從來沒輸過。
「誰先將自己的那瓶喝完就算贏。」光明簡單明暸地說明遊戲規則。
相當簡單!先喝完就算獲勝,簡單到讓人起疑。
多恩看看光明,又看看酒壺。
「你這人的疑心病還真重!」光明嘆了口氣:「瓶子裡的酒是異邦神祇送我的禮物,想喝都不見得喝得到,更不用談偷偷幫你"加量"這種蠢事...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嗎?」


當兩人執起酒瓶互碰的瞬間,賭局開始了。
沒多久,多恩發現了一件事:跟神打賭,不管祂再怎麼宣稱平等,還是會有落差--認知程度上的。
剛喝第一口就覺全身發熱,好似已經喝了至少三杯烈酒那麼多。他古怪地看向小口小口悠閒啜飲、一點也不像在比賽的對手,問:「...神,您確定這酒...不需要加水稀釋嗎?」
這到底是酒,還是酒精濃縮液?
「當然不用!」光明抬眼,用一種不識貨的目光譴責:「就跟你說了這是別人送的高級品,加水豈不破壞風味?而且它味道很好、後勁又不強,何必加水!」
後勁不強!?多恩的嘴角抽蓄了一下,心裡大喊不妙。光喝一口就有三瓶酒的醉度,若喝完一整瓶的話...
不過,他們比的是喝的速度,可不是不醉啊!所以他只要一股作氣...
「話先說在前面,如果你因為酒精中毒死亡,我們的賭局會自動取消喔!」光明附註:「我可沒有跟死人打交道的興趣。」
剛要仰頭暢飲的多恩猛然打住。他的確有聽過狂飲而醉死的案例,想到自己差點因為勝負而亂來,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依我看,你是不至於會喝死啦!頂多腸胃爛掉,剛好可以用願望來恢復健康。」
「神,您可以讓我保留一點隱私嗎?」不要我心裡想什麼,您就回什麼好不好!
「抱歉,習慣了。」
「...」



曾經聽人說過,人生最快樂的事就是美人相伴、把酒言歡。為何他這裡美人、美酒都有了,卻一點也樂不起來?
「那是因為你人生沒有目標,得過且過啊。」神悠悠地答道:「有了目標、身旁有同伴可以分享,喝酒才會快樂。」
目標是什麼?我可以和誰分享?
「你要問自己的心。」神說
心?多恩思考了一會兒,搖頭:「我的心裡沒有那些東西。」
「要我給你嗎?」神建議道:「我可以給你一個遠大的目標、一群生死與共、禍福同享的夥伴,而你,就把自己賣給我,如何?」
酒精的影響,多恩的視線早已朦朧,他看了一眼這位天界最為耀眼的神祇,然後"叩"地一聲,整個人連同喝不到三分之一的酒瓶趴倒在茶几上。
「...您要我?為什麼?」闔眼前,他問出心中的疑惑。


光明微笑著取走傾倒的酒瓶,一點意外的表情也沒有。
祂伸手撫摸他那頭柔順的燦金髮絲,道:「眾神對這塊土地的影響太強大,很容易出事,我們決定不再直接干預,所以需要個能寄託神力、管理信眾的代理人啊!多恩,我選擇了你,來為我所用吧!」


多恩嚐到人生的第一場輸局,四肢無力、暈暈吐吐地在床上躺了三天。
當他終於可以下床時,他們家的光明神老大已經笑盈盈地拿著契約來『討債』了。
「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簽契?」多恩面色鐵青地看著那紙鑲金邊的靈魂契約書,契約上羅列著一條又一條莫名奇妙、壓根兒就不是他會去簽的『不平等條款』。
「因為你喝輸我,所以就很了當的簽了。」光明拿出一顆影像記憶球,重現當時簽約的情景。畫面中,他家的神在他倒了以後,一手一支瓶咕嚕咕嚕地把酒全喝光,動作流暢而且優雅。
然後變出這張靈魂契約,喚他起來蓋手印....
「神,您使詐!」多恩咬牙道:「我都醉成那副模樣,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簽了什麼!」
「不管怎樣,你已經屬於我了。」光明露出燦爛而美麗的笑容,道:「願賭服輸吧!我的太陽騎士。」
......


「...這就是初代太陽騎士的由來。」現任太陽騎士道。
「原來如此。」小孩不解地問:「可是老師,您還是沒有解釋『為何太陽騎士只能愛神』的原因啊!還有還有,他不是三杯必醉嗎!怎麼敢跟人家拼酒?」
「還記得那張靈魂契約?」太陽問,小孩點點頭。
「光明神為了杜絕初代在未來的歲月裡繼續製造『噪音』來騷擾祂,於是就在契約的第一條詳細規定了他必須獻身於祂。」把他塑造成只愛神,讓那些源源不盡的蜂蝶蒼蠅徹底死心。「至於那個三杯問題在條款裡面也有規定,大概是怕他又喝輸給其他人才會加以限制吧。」
小孩理解的點頭,想了一會兒又皺起眉頭:「靈魂契約綁的應該只有初代吧?他愛不愛神關我們什麼事?」
老師無奈地看著這一根腸子直到底的學生,搖頭嘆息。


「你忘了我們的行為模式是依誰的形象建立的嗎?」
「.....幹!」
「尼奧你要我說幾次?不准講髒話!」


【END】


..................................................................
呼~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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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發表於 2010-7-29 17:10:1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蝦米XD 於 2010-7-30 16:05 編輯

【吾命同人】執著成魔(夏洛特X格里西亞)(卷七內容有!在最後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會是不幸的。
因為大家都稱呼我為——不幸。
直到有一天,他闖入我的人生,打碎了我既定的命運
賦予我新的名字,新的人生
從此之後,我是太陽騎士的——

夏洛特


生活在最不堪的角落,離光明、幸福最遙遠的地方
而你…未來的光明神代言人,猛然闖進我的生命
「根本沒有什麼不幸的女孩!」你堅定的這麼說著。
看著你,保護我的背影,我看到金髮在小巷子中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那是你閃亮的金髮,但對我而言,我知道,那就是我此生追逐的光芒!

第一次被保護,第一次有名字,第一次有人對我笑,第一次嘗到的酸甜滋味
「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的」是的,不管多久。

一天、一週、一個月、一年,從中午等到傍晚,從傍晚等到午夜,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吶,你是不是忘了我呢?」疑問隨風而逝,我甩甩頭,等待下一次的等待。
好幾次,好幾次來到光明神殿的大門,一想到你可能就在圍牆的後面,我就激動的不能自已,但…我退怯了。

如果你用陌生的眼神看著我怎麼辦呢?如果你叫可怕的老師把我丟出來怎麼辦呢?

我會整個碎裂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個男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找到妳了,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巫妖。

從此,我知道了一切,我是魔王的候選人,而你,是太陽騎士。

我第一次留下眼淚,以往不知道幸福滋味的人不會流淚,你帶給我幸福,也教會了我流淚。等待你的時候不流淚,因為還有著期盼,但,如此懸殊的身分讓我絕望了。

「只要妳成為魔王,之後再把他綁過來就可以了。」施分一次又一次的在我耳邊叨念著。

只要我成為魔王,只要我成為魔王,只要我成為魔王……
但我一點也不想成為魔王,我不需要力量,我只想,再一次的跟你在一起,時間短又如何,即使是短暫的幸福,我也……

我們的身分,讓我只能獲得力量,留住你。

過了好多好多年,我回到了我們相遇的地方,再一次的看見了你。
同樣的廣場,你坐在那裡,光是這個景象,就讓我的眼淚奪眶而出,過了好久,我終於叫施分上前“搭訕”。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好令人心碎的答案。
沒關係,沒關係!這一次,我會讓你永遠記住我。

這麼多天過去了,我好喜歡聽你說話,很文言,很難懂,豈止三句話不離光明神,根本一句話都沒有離開過。但我好開心,光是聽到你的嗓音,就讓我整個人感覺到幸福。
但,你的眼裡,始終沒有我,我彷彿只是你生命中的過客,永遠不可能成為你心中重要的人。

我不要!

隨即,我讓黑暗屬性爆發,這樣,你就是我的了!

「竟敢這麼做,瘋了嗎?」當你知道我除去了所有的目擊者,你大罵著
我的心好痛,對你而言,就連街上的路人們都比我重要嗎?
雖然施分馬上堵住了你的嘴,但我還是不開心。
施分對我說,只要我沒有力量,你就會毫不猶豫的離開,而你,也直接了當的宣告了。

為了留住你,我要成為魔王,不管剩下來的人是誰,我都一定會除掉他們。
成為魔王之後,你就會永遠陪著我,對吧?不會讓我孤單、不會再讓我陷入漫長的等待了,對嗎?

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

你真的好厲害唷!竟然可以叫同伴來救你!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但這也讓我好害怕,你也擁有力量,憑我現在只是個候選人,隨時會被除掉的狀況下,根本沒辦法阻止你從我身邊溜走啊!

施分沒有告訴我就把你封印了起來,我好生氣,卻又有一點安心,至少,我可以一直看著你,你不會抱怨,也不會逃走。但我也好想聽聽你的聲音,好想看你的表情變化,甚至想擁抱你,我是否越來越貪心了呢?

終於,我要對上十二聖騎士了。

你很在乎他們,對嗎?因為他們也很在乎你啊,我好嫉妒,好恨他們,卻也高興,封印解除了,我又可以跟你真正的對話,真正的見面了。

然後我要讓他們知道,不管是誰!只要想帶走你我就消滅!
我知道,你認為國王、十二聖騎士都比我重要,我再也受不了了,你是我一個人的,不准你說你不會拋下他們,我就是要你乖乖跟我走!

偏偏,“他”來了,魔王候選人,我的致命敵人。但我還沒看到你呀?你到底在哪裡?又…要丟下我一個人了嗎?
「他是太陽騎士,不可能會騙人!」我大叫,驅趕所有質疑,卻無法趕走心底的害怕,畢竟,你曾經打破承諾,不是嗎?

“他”對我提出疑問,為什麼不談正常的戀愛?愚蠢,以為我不想嗎?這就是我們魔王候選人不可避免的命運—亦或說,是宿命,除了成為魔王,我們不可能獲得幸福,永遠不可能!

「我不在乎你的理由!」我完全不在乎,除了太陽騎士,我什麼都不在乎!

幸好“他”似乎不是很強,而且黑暗屬性魔法也拚不過我,太好了,我…是不是有可能跟你永遠在一起呢?
--------------------------------------------

僅是脖子上一個小小的傷口,我卻完全動彈不得,我知道,我死定了,魔王候選人不可能對彼此仁慈。

「太、太陽騎士…」這是我最後一個願望,在死之前,能不能再見你一面呢?

“他”開口了,聲音熟悉到我想掉淚,“他”緩緩向我飛來,我清楚的看見了“他”的臉,我心中掠過一絲諷刺,這是神在懲罰我太貪心了嗎?但我的心出乎意料的一片平靜,甚至是開心,我最後的願望實現了,有什麼好不滿的呢?

「這次你真的來了。」我好開心、好開心,雖然你告訴我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但沒關係,我會永遠記得,就算靈魂即將消失,只剩最後一秒,我仍會記得,仍會愛著你。

眼前逐漸一遍漆黑,我知道,就要結束了……

「口袋,棒棒糖…」我模糊的對你說著,你將最後的酸甜餵給了我。
「太陽騎士,如果我選擇和你談戀愛,你真的會愛上我嗎?」

我聽見了,雖不完美,但是最真的答案。

「幸好我沒這麼做……」我不要你痛苦,永遠不要,這樣讓我烙印在你的心裡,是最美的結局。
我笑了出來。真的,好幸福!

意識逐漸模糊,彷彿有隻溫柔的手撫上我的臉。我分不清楚這是夢還是現實,如果可以,我希望那是你,希望一切都是真的。

可惜妳選錯了,就算是愛上魔王,我也總會想辦法解決的。

耳邊有溫柔的嗓音喃喃,我知道,我不可能比現在更幸福了。

『我一定等你的,格里西亞,太陽騎士。』永遠……
--------------------------------------------
半年多之後,基辛格王國,影神殿——

原本靜止的風緩緩吹起,撫上了那漆黑的王座

「吶吶……格里西亞,太陽騎士,現在你真的,幸福嗎?」

王座上的男人驚愕,但聲音已隨風而逝……
--------------------------------------------
後記XD
嘎!!我寫完了啦!!超感動的!有生以來第一次完成同人文就獻給吾命了!
寫的是夏洛特的獨白喔!
其實原本並不喜歡她((認為她是砲灰OR路人
但是看到第七集她跟太陽相遇之後就好愛她喔!
也很喜歡太陽X夏洛特的配對
可惜已經不可能了∼就寫出來紀念囉XD
吶這個字是個人愛用的感嘆詞!希望發音為ㄋㄟˋ而不是原來的ㄋㄚˋ喔
一點點小小的任性要求
寫的好開心︿︿
(總字數2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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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發表於 2010-7-29 20:57:4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璃月 於 2010-7-31 08:11 編輯

【吾命騎士同人文】Change Myself
正文開始:
  晨間的陽光穿透窗子、灑進了房裡。
  「好刺眼……」索性把窗簾拉上,我隨意換件外衣就走向大廳。

  「少爺,您早。」女僕們微笑著跟我打招呼。
  「早。」我對他們點了點頭。
  在大廳中準備出門參加貴族聚會的父親瞥了我一眼。
  「父親,早……」
  「海爾完成準備後,叫他到會場來找我。」像是沒聽到我的聲音,父親向執事交代了事情之後轉身就走。
  「路上小心,老爺」執事恭敬的將父親送上馬車,接著走近我:「克洛恩少爺要用餐了嗎?」
  「我晚點再吃。」現在沒有食慾,剛剛都被無視了啊!雖然已是家常便飯,但我還是會心情不好的。
  「一大早擋在這邊做什麼呢,哥、哥?」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識相的往旁邊站了幾步──雖然我不讓開也還有空間。
  「海爾少爺,老爺讓您到會場跟他會合。」執事將我父親交代的事告訴海爾。
  「知道了。」海爾讓執事退下,好像要跟我說什麼。

  聽他說完話之後我的心情鐵定會更糟!

   #   #   #

  現在是悠閒的午後時光……大概。

  「真是氣死我了!希歐那小子怎麼教都不會!下次直接把他送到女人堆裡讓他被推倒!」
  「別這樣吧?你這是犯罪啊……」
  好像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在粗大的樹枝上找了比較舒服的姿勢坐著,我看到幾步遠的矮牆旁有兩個人,剛才聽到的話大概就是他們說的。從這裡只看得到一個是藍髮、一個是紅髮。
  「你就讓他慢慢適應吧!」擁有火紅色頭髮的男人說完,微微嘆口氣。
  「已經適應三年了!怎麼能讓他慢慢來啊?!」藍髮的男人靠在牆邊、把玩著落下的枯葉。
  「烈火騎士長!」一個聖騎士從遠處跑來,站定在紅髮男人面前:「烈火騎士長,教皇找您。」
  「我現在就過去。」紅髮的男人看向剛才聊天的對象:「暴風,我先走囉!工作別忘了!」說完,他便帶著那個聖騎士離開。
  十二聖騎士?對哦!這裡是聖殿外面,差點就忘了!
  對烈火騎士揮了揮手,暴風騎士轉過身,看到這棵樹的下方,似乎有點驚訝的開口:「……白雲,你一直在這裡?」
  白雲?樹下有什麼聲音……
  我往下一看,一位穿著白色和式服裝的人就坐在那。
  「一大早就在了……我們……」白雲騎士緩緩的把手往上指向我,有氣無力的說話聲彷彿用一陣風就可以吹散。
  嚇!
  我為啥都沒發現他?!
  因為驚嚇過度,我的手腳一下沒支撐好、人就往旁邊倒下去。
  「唔啊!」糟!這裡少說也有三層樓的高度啊!
  於是,我與青翠碧綠的可愛草地做了親密接觸──很激烈的那種。
  「……好像很痛?」暴風騎士有點擔心的看著我。
  當然痛!痛死了!
  我一邊喃喃抱怨,一邊往自己身上丟幾個中級治癒術。因為笨拙的我常常受傷,這種治療法術我可是頗有研究的。
  「你是貴族的孩子吧?你的衣服不像是平民會穿的樣子。」走近我,暴風騎士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伸出手:「你的中級治癒術用得很熟練呢!」
  我呆滯的讓他拉起,然後拍掉自己身上的草屑跟泥土。
  「謝謝。」尷尬!除了謝謝我還能說什麼?我竟然躲在樹上偷聽暴風騎士跟烈火騎士聊天!不,我每天早上到下午都在這裡,是我先來的!不過白雲騎士該不會也是每天都在這邊吧?
  我的思緒正在飛馳。
  「白雲,你一大早就在,那你的學生呢?」暴風騎士似乎沒怎麼在意我,轉頭就是對白雲騎士一問。
  「讓他自己飄去了。」白雲騎士很乾脆的回答。
  我聽到某個很詭異的字。
  暴風騎士看來很習慣白雲騎士的用詞,從容的說:「你還是去看看他吧!丟下學生一整天不太好。」
  白雲騎士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然後往聖殿的方向飄。
  沒錯,是飄。
  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種他好像變透明的感覺。揉了下眼睛,再看時他已經消失了!
  「好,接下來呢?」暴風騎士微笑看著我。
  我害怕的往後退幾步,結果被凸出的樹根絆倒,又摔了一次,真是笨手笨腳。

   #   #   #

  「原來你叫克洛恩啊?」暴風騎士饒富趣味的打量著我,又問:「是哪個貴族家的孩子呢?」
  「納……那不重要啦!」差一點就反射性回答出來,好險。「……反正我是不需要存在的人。」我咕噥。

  「哥哥,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你沒有資格當納斯卡家的人。」
  「像你這麼沒用,到了公共場合也只會丟我們家的臉。」
  「你的存在是不必要的。安分點,不要做多餘的事。」
  這些我都很清楚,我會安分的。

  「你剛剛是不是有說什麼?」暴風騎士偏著頭問我。
  「說自己很沒用。」我抱著膝、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在樹蔭下真的很舒服,微風拂過臉頰時還能聞到附近花草的香味。一些麻雀跟松鼠都跑到樹下來,一點也不怕人。

  「你好像……不太喜歡你自己?」看起來好像是隨意問問,他已經開始玩起旁邊的松鼠了!
  「何止是我不喜歡而已。」我很討厭我自己,連我的家人也不喜歡我。
  「是嗎?那就改變吧!變成能夠讓自己喜歡的人,難道你沒想過嗎?」我眼前的人突然站了起來,還用讓我覺得很不妙的笑容對我說:「幫我一個忙吧!」

   #   #   #

  改變嗎?像我這樣的人……

  印象中,我沒有什麼事情做得好:小時後在貴族聚會上撞倒昂貴的藝術品,藝術品又撞倒了雕像、雕像又撞倒另外一個雕像……最後所有東西倒得一塌胡塗,之後我沒再出現到任何公眾聚會上;劍術老師指導我和海爾使用真劍,海爾一劍砍斷木塊,但我不知怎的砍到老師劍上,然後他的劍就這麼斷了,我的劍也莫名其妙斷掉,結果我沒再上過劍術課;敵對的貴族家派來刺客想取我性命,我卻渾然不知。我母親及時發現……後來她為了保護我而被刺客殺死──從此以後我的父親就不曾正眼看過我。

   #   #   #

  「希歐,看著他、親他、抱他。」暴風騎士的聲音毫無感情,跟剛才判若兩人。不過我看到他嘴角有點往上揚,錯覺?
  現在的我覺得很……無奈!剛剛他說了什麼?!然後現在我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光明殿女祭司在穿的衣服嗎?我是男的!貨真價實的男人啊!出生十六年到昨天為止我還沒穿過女人的衣服啊!
  看著眼前的暴風小騎士,我發現他從臉紅到耳根子去了……臉紅個頭啊你!難道你都沒發現我是男的嗎?看清楚!別撇開視線啊!
  一個據說是老師的人擋在門前,害我不能奪門而出。而且剛才去借祭司服的時候,他竟然叫人『順便』對我施展沉默術,所以我現在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
  「希歐,我剛才說什麼你沒聽到?」暴風騎士盯著自己的學生。
  他一定在欺負人!學生都快哭出來了!
  「老、老師……」希歐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無情的老師,臉色灰敗得像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但是暴風騎士卻回給他一個『天塌下來你也要做』的冷酷眼神。
  可憐的孩子,我為你默哀三秒。然後我接著為自己默哀……

  其實一直等也很無聊,我要不要乾脆行動?反正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啥好丟臉的了。
  下定決心後,我往前站近希歐,一手搭上他的肩、盯著他看,然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親了一下他的臉頰再摟他一下──跟我料想的一樣,希歐馬上暈倒。
  我聳了聳肩,看著暴風騎士。我想他也嚇了一跳,從他睜得大大的眼睛就可以知道。
  繞過他,我準備走出房間,此地不宜久留啊!但是天不從人願,在踏出門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馬上被拎了起來,真糟。
  「不錯嘛!希歐做不到的事情你全做到了!既然如此,就再多加把勁吧!」他邊說邊把我拎著走,不知道要拎去哪裡。



  很累!看到每個女人都要拋個媚眼一定很累!
  一路上,暴風騎士看到女人就拋媚眼,連拄著拐杖的老婆婆和提著三個菜籃買菜的大嬸也沒漏掉。他的眼部神經遲早會抽筋!
  本來以為他良心發現才幫我解除了沉默術,沒想到他不知從哪變出一件聖殿的騎士服要我換上,換好以後我又被他拉著到處跑。目前已經去了五個貴族的宅邸、三間旅店、兩間酒館,一路上就看他不停給女人拋媚眼,看到我都累了!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雖然我很不想回家,但我真的很想先溜──從我差點被某伯爵家的女人們強吻之後。

  唉∼月亮已經高掛天空了……

   #   #   #

  經過一番折騰,我終於逃離暴風騎士,往那個美其名叫『家』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父親他們回家了沒,現在已經很晚了。走過無人的街道,看到前面那棟火光閃爍的宅邸,我終於到家了……等等,火光閃爍?!難怪我覺得走愈近愈能感覺到『家的溫暖』!為什麼我家著火了?
  我的腳步逐漸加快,多種感情交雜,像浪濤在心中翻攪。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這裡的氣氛。

  前庭被火焰環繞著,我看見幾個家僕跟侍衛們倒在血泊中。一群披著黑斗篷的傢伙踩過那些生死不明的人、往主屋大門走去。
  「擅、擅自闖入納斯卡家,不、不想活、活了嗎?」一些女僕跟侍者從屋中走出來,手裡都拿著小刀或廚房用的菜刀。
  快回去!你們是笨蛋嗎?會死的!
  一瞬間,只是一瞬間。侍者們都被打倒在一旁,一個女僕掙扎著想逃跑,卻被帶頭的黑斗篷傢伙逮住。
  腦袋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先替我做決定了!我奮力向他們衝去,距離還是很遠,我還要快點、再快點!

  「變成能夠讓自己喜歡的人,難道你沒想過嗎?」
  我也是……想要改變的!就算是我這種人……

  「唔……」女僕被掐著脖子,喘不過氣來。我知道她看到我了──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明知道說不清楚,但還是用盡全力:「逃……快逃……」
  住手!別傷害他們!別碰他們!
  「住手!」喊出話的同時,我單手一揮、送出兩個風刃打在他們腳邊。
  「誰允許你碰他們了?」我第一次這麼大聲說話。其實我很害怕,身體在顫抖,但是我沒停下腳步。
  父親跟海爾應該還沒回來。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帶頭的傢伙冷瞪我一眼,接著將手中的女僕往火堆裡扔。可惡!我暗罵一聲,馬上衝過去接住,背後一陣灼熱。
  往自己背上快速丟了一個中級治癒術,我對家僕們喊:「能逃走的就快逃,去通知海爾他們!」話音未落我就朝黑斗篷的傢伙們丟出冰錐,在他們閃過攻擊後我瞬間往他們的腳補上冰凍術,這可以拖延一點時間,幾個可以跑動的侍者趁機往大街上衝。
  就算侍者沒去通知,著火的前庭也會通知其他居民,我還要再撐一會兒。
  「納斯卡新雇來的魔法師?」帶頭的傢伙這麼問,手上還甩出好幾把小刀射向我。我沒辦法閃過全部,右手臂跟左右腳都受了傷,閃避的過程中還扭到左腳,恨!一直受傷我是要治療個鬼?!
  「魔法師個屁!你眼抽筋嗎?!」我竟然說粗話!雖然我會一點魔法,但我怎麼看都不像魔法師吧!我身上還穿著來不及脫下的聖騎士制服耶!
  「聖騎士?沒有配劍?」他挑了挑眉。
  「我就是沒有劍不然你想怎樣啊?」暴風沒拿劍給我帶啊!
  我再次確定他們很沒良心,因為其他人也把數量可觀的小刀往我這邊射。我用風刃削掉了大部分,然後用身體接下剩餘的……
  周圍的火焰讓冰凍術很快就失效,失血過多讓我的視野變得模糊。我用幾個治癒術勉強止血,然後拖著腳步躲避攻擊。要殺死我很容易,但他們把我當玩具追著跑,有時還停下腳步讓我逃遠點再繼續追,惡劣!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竟然會這麼渴望別人的幫助。母親去世以來,在我遇到困難時我總是一個人,不管我如何掙扎著伸出手,都抓不到一點希望。
  我學會不向別人求助,自己處理任何事,一直都是這樣;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卻沒辦法像往常一樣……我需要幫助。
  我不想死,母親為我保住的這條命就這樣送掉怎麼行?
  「別再玩了!把房子毀掉就收工,他們的人快來了!」
  「說得也是,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可以了!」
  看來我暫時保住一命,不過你們要收工還早!
  我開始往四周狂丟油膩術,聽到一堆人滑倒的聲音還真是爽快,雖然我自己也滑倒了。

  「啊!誰沒事往我這丟油膩術呀?」
  這聲音我今天應該要聽到煩了才對,但現在能聽到感覺真好。
  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眼眶中流洩而出。
  「克洛恩,你幹的嗎?是不是因為太愧疚所以哭了啊?」暴風騎士走來,往我的頭輕敲了一下。
  「才不是愧疚。」我好不容易才發出聲音,然後抹掉眼淚。
  「那果然是你幹的嘛!算了,我要開始工作囉!你在旁邊看著就好。」接著他往旁邊喊:「烈火,那邊交給你,這裡我來。」
  一解決掉這邊的敵人,他就轉身對我說:「這是狄米埃男爵派來的,目的是趁納斯卡家主人不在時毀掉這座宅邸,藉此警告納斯卡。」
  為了這種事情傷害這麼多人……
  「我今天下午還帶著你去收集情報,你難道都沒有發現嗎?」暴風騎士皺著眉。
  我只發現你一直拋媚眼,真是抱歉。



  隔天,狄米埃派人夜襲納斯卡家的消息就傳開了。

   #   #   #

  「別再對女人拋媚眼啦!你都退休多久了?」我忍不住抱怨。因為除了女性愛慕的視線,我還感受到男人怨恨的目光傳到我們這裡。
  「我只是覺得有人在看我,然後回望一下。」前•暴風騎士無辜的看著我。他當年的可憐學生已經代替他的職位兩年了。
  偶爾安心吃頓飯難道是種奢望嗎?
  我觀察周遭的氣氛,一旁的怨念貌似就要爆發出來,我應該採取一些行動。

  用手指梳直了頭髮,我轉向那群男人,然後給他們一個媚力滿點的笑容。
  我保證在他們眼裡看到愛心了!但是我馬上又覺得不妙,因為換女人們散發出怨念了!
  「你勾引男人做啥?」某人似乎還沒察覺氣氛不對勁。這下糟糕了!



  我一定改變了很多……

  不然怎麼會比以前還倒楣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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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故事開始的時間訂在小格里西亞他們接受老師訓練後三年,大概就是漫畫版<偽裝真實>的那個時期。
第一次寫同人文(掩面)。大家都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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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發表於 2010-7-29 22:11:4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梨子 於 2010-7-29 22:17 編輯

【相遇】

清晨,陽光自樹葉間灑落, 微風輕輕吹過,對大多數人而言,又是個美好的一天的開始,只不過似乎就是有人可以破壞這樣的美好……

「席爾維斯特!」

一聲怒吼響遍了整個森林,驚起了無數的鳥兒紛紛飛離樹枝,整個森林頓時混亂了起來,過了好久才恢復原本的寧靜。

「你說!這是你第幾次掉到陷阱裡了?」凱羅爾已經浮現殺人的慾望。

明明走在同一條路上,席維就是有辦法一次又一次的掉入了明明看起來就很明顯的陷阱裡,本人倒還是露出了一副燦爛無比的笑容,只不過看起來對凱羅爾只是火上加油而已。

「沒關係嘛!反正小什會把我拉上去阿!」席維似乎沒感受到凱羅爾的怒火,依舊笑得很燦攔。

默默的望著小什把席維拉上去,思考著為什麼一隻寵物可以比主人還像主人,凱羅爾似乎也發現繼續罵席維不過是個白費力氣的行為罷了。

凱羅爾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決定:「晚點再繼續走吧!」

席維忍不住問:「為什麼,你不是還有很多任務要解嗎?」

因為缺錢的緣故,凱羅爾一次接了一大堆的任務, 打算先賺一些錢,但這些任務幾乎都是在一些森林裡面,所以席維已經很久沒進城買他最愛的玫瑰髮油,因此現在只想趕快解完任務去買髮油。

「我怕現在再繼續走下去,我狠難保證不會殺了你。」凱羅爾忍不住在心中吶喊,為什麼LL要收這個白痴徒弟阿!

奇怪的是,席維聽到這句話不但沒怎樣,還露出一種接近白癡的笑說:「你會想殺我就代表你其實很在乎我嘛!」

凱羅爾忍不住把拳頭握緊,心想著乾脆直接一拳解決掉席維算了,省得以後要後悔一輩子沒替這世界上處理掉一個廢物。可惜礙於他是LL維一的學生,就算再火大也要忍著,LL你這死老頭,是恨我恨到這種地步嗎?我寧願去殺一頭龍也不要待在這蠢蛋旁邊超過5分鐘。

席維自知如果再不趕快把他那張嘴閉上的話,他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被凱羅爾送去和LL作伴,於是馬上用兩隻手緊緊的摀住嘴巴,不再出聲。

「LL當初到底是怎麼選上你的?」凱羅爾一邊怨恨著LL收這麼個白癡、蠢蛋、無能、廢物的徒弟,一邊問道。

席維依舊摀著嘴巴,發出了一些沒意義的聲音,似乎在問說可以開口說話了嗎?

「可以放下你的手了。」

「我可以說話了嗎?太好了!凱羅爾,我跟你講喔!剛才有一朵小花,好漂亮呢!而且你有發現嗎?今天的天空好藍,好久沒看到這麼美麗的天空了欸……還有還有……」一可以開口說話,席維馬上恢復他愛講話的本性,一下子講了一大堆的話。

「停!我是問你LL是怎樣選上你的,其他的廢話少說!」凱羅爾深深覺得讓席維開口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似乎是想起LL,席維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表情,像是懷念、感激,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太好的往事,一張臉變來變去的。

過了好一會兒,席維才緩緩開口:

「那大概是在我8歲時的冬天,我第一次遇見了老師,不知道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冬天的夜晚總是很冷的,許多旅人總習慣在酒館小酌一下,暖個身體再繼續上路,因此,冬天的酒館生意一向是很好的。

「席維,角落那桌客人的酒怎麼還沒送過去,是欠打嗎?」酒館的老闆,也就是席維的爸爸大聲罵著。

由於席維家的酒館又破又舊,平常也沒什麼生意,根本請不起服務生,所以在席維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在充當服務生了。可是因為生意常常不好的關係,席維的爸爸常常喝酒解愁,喝醉後就拿席維當出氣包,對他拳打腳踢的,所以席維從小就在挨打的日子裡長大。

「嘿!小朋友!你喜歡你爸爸嗎?」一名穿著斗篷的客人問著席維。

「不喜歡,爸爸都只會打我。」小席維直接說出心裡的想法。

「那如果你跟我走的話,你可以每天都不用挨打,你要嗎?」這位客人其實就是LL,也就是羅倫佐.路易斯,想說來酒館喝個酒 ,無意間看到席維後,心理間便開始浮現某個計畫。

「真的!你沒騙我?」小席維想一想,又說: 「那如果我跟你走的話,我可以不用再回來嗎? 」

LL馬上擺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還遞給小席維一根棒棒糖,一副就是要騙小孩的模樣:「那當然!你可以每天睡柔軟的床,每天吃好吃的,還有很多很多……只要你肯跟我走的話。」由於是吟遊詩人,這些好聽的話LL幾乎已經不用思考,直覺就會說出這些話。

「那好!我就跟你走!」LL聽到這句話,臉上馬上露出一抹計謀達成的笑容,誰也不知道LL現在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可惜小席維似乎還不清楚已經落到他的圈套就已經傻傻的跟著他走了。

不過可憐了小席維,自從跟著LL走了之後,的確,每天的確都可以睡柔軟的床,也可以吃好的,前提是如果他有時間可以睡,有精神可以好好吃的話。自從LL把她帶走的第二天起,每天不到4點就起來練唱,整整練到接近半夜才可以回去,而LL就只負責在旁邊睡著,偶爾醒過來吃個點心又繼續去睡。可是很神奇的是,只要席維偷懶或唱走音或是偷吃LL的點心,他馬上就會爬起來,完全不像上一秒還在熟睡的人。

不過席維有好幾此在半夜醒來想去找東西吃時,轉個身突然發現LL在他旁邊剪他的頭髮,常常被嚇到,不過早上醒來問LL時,他卻一概否認這件事,可是在席維發現他心愛的頭髮一直沒長長時, 甚至有越來越短的情形時,他終於忍不住直接跑去問LL:「為什麼要一直剪我的頭髮?」

LL當然直覺直接否認:「哪有這回事阿!你想太多了吧!」不過在席維一臉哀怨的表情望著他後,才冒著冷汗說:「呃……好啦!我有剪一點啦!」

席維似乎不太相信的連連追問:「親愛的老師,只有一點嗎?真的只有一點嗎?還有為什麼要剪呢?」

「我承認……我承認有多剪一些,不過都是為了錢阿!」LL似乎還挺理直氣壯的。

原來當初LL看上席維的就是他的頭髮,柔軟又美麗的金髮,如果賣給做假髮的,一定可以賣不少錢,當初LL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把席維帶走。原來LL根本就懶得出去唱歌賺錢,乾脆三不五時去剪一下席維的頭髮,然後有又以繼續看著席維,或席維的頭髮繼續睡覺。

「原來老師是這樣想的,老師原來只是把我當利用工具,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我好可憐……」席維幾乎哭著說完這句話。

LL趕緊揮揮手:「我以後不會再剪你的頭髮了。」才不會再看到一個大男人在那邊哭了。

經過這次事件後,LL就再也沒剪過席維的頭髮了,或是席維自己不知道而已。

雖然日子就這樣過下去,LL沒特別要求席維一定要學會什麼,但卻叫他一定要把一首武妃歌牢牢記住,並且在成為一個正式的吟遊詩人後,每到一個新地方,就得唱上三天的武妃歌,他才會正式的收他當學生。

等席維正式變成吟遊詩人後,LL便叫他出去唱歌賺錢,而LL自己就負責繼續睡覺、吃點心,偶爾去喝個酒,直到他生病,進入永遠的沉眠。


「……然後兩年後,我找到了你,凱羅爾。」席維慢慢從回憶中回到現在。

凱羅爾沉默了一下,說:「LL沒跟你說過叫你一定要牢記武妃歌的原因嗎?」雖然口氣很淡,但還是聽得出對昔日同伴的思念。

「……都是誤會,老師每次都只說這句話。」席維似乎也搞不太清楚LL的想法。

「是嗎?你是這樣想的嗎? ……LL」凱羅爾喃喃自語,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席維看了看天空,回頭看了凱羅爾一眼,露出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說: 「凱羅爾,你知道嗎?我這輩子能遇見老師,是我最幸運的一件事,雖然老師很愛捉弄我,又愛偷剪我的頭髮,但他是這世上唯一會關心我的人,而且他還讓我遇見了凱羅爾你,我真的很幸運對吧!」說完又很幸福的笑了。

「……大概是吧!」凱羅爾回頭看了看: 「該走了! 」接著逕自往前走去。

「等等我阿!」發覺凱羅爾已經走了,席維趕快幾個小跑步跟上去。

能夠相遇,真的是件很幸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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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發表於 2010-7-30 12:13:13 | 只看該作者
<吾命> 艾爾梅瑞•綠葉

『綠葉騎士守則一,要當一個完全的好人。』
『艾梅謝謝你,你真的是個好人。』
『艾梅,如果聖殿有一個好人獎,那冠軍非你莫屬。』


要當一個好人,是我一出生就註定好的事情,因為我的爸媽都是好人。

但是…

「綠葉你怎麼啦?」一個跟太陽般燦爛的男子看著我。

「沒什麼,太陽你的頭髮可以再給我幾根嗎?」我向太陽露出微笑只是他好像在我問他可不可以給我頭髮時發了幾下抖。

「當然沒問題,只是綠葉你剛剛不是才跟我拿過嗎?」太陽一邊笑一邊抽出太陽神劍。

「因為以後路上可能還會再用到……不,是太陽你的頭髮在陽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的很漂亮。」我偷偷的嘆了一口氣,幸好及時轉過來。

「是嗎?那你等等,我馬上削下來給你。」太陽僵硬的笑了一笑然後舉起劍就要往自己的頭砍下去。

「等等太陽你快把自己的頭給削成兩半了。」我嚇得直接抓住太陽的手『我來就好,看你用劍我真的會差點把心臟給嚇出來。』最後一句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是好人所以不能讓太陽出糗。

小心翼翼地收起太陽的金髮,這樣我才又能繼續忍氣吞聲,做個全大陸都知道的"好人綠葉騎士"。

「幹!」太陽大罵。

「太陽你怎麼了?」我急急忙忙的往前跑去。

「該死的不死生物,全都給我去死!」太陽用著他那積了不知道多久的怨氣拿著太陽神劍就狂砍。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同情那些被砍的不死生物。

「綠葉騎士長你的背後!」不知道是哪個小隊員大叫,我才發現自己的背後有一隻死亡的騎士拿著劍往我砍來。

糟糕,來不及閃了。

「唔!」一抹金色的影子突然出現在我背後,用自己的身體替我擋下了那一劍。

我愣愣的看著倒地的太陽,瞬間想起自己的大意也曾讓太陽受傷。

「他馬的。」我小小聲的咒罵著,舉起弓就往那死亡的騎士射去。

我好像是失去理智般的拿到箭就射,直到……

「綠葉住手,你要把它射成蜂窩嗎?」太陽抓住我拿著弓的手,才讓我從"好恐怖的人"變回全大陸都知道的"好人"。

「太陽抱歉,我又讓你受傷了。」我的大意,又讓我最重要的夥伴受傷了。

「綠葉,我問你一件事情你要老實告訴我。」太陽用著嚴肅的表情看著我,害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太陽,不管是可以或不可以回答的我都會回答的。」誰叫我是"全大陸"都知道的好人。

「………」太陽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我犧牲視力復活你的事情你還很在意對吧。」

我愣住了,太陽為了復活我犧牲自己的眼睛的確是讓我很後悔,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大意結果讓太陽犧牲了自己的雙眼來復活我。

「綠葉,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任何一個聖騎士死在我面前。」太陽嚴肅的說著「所以你不要在自責了。」

「可是審判說過了你不能救所有人。」我有點激動的說著「而且你的眼睛都是因為我太大意才會受傷。」我的好人面具瞬間瓦解,週遭的小隊員像是受到什麼驚嚇般的看著我。


「夠了綠葉!我也說過我會一定會救所有人,即使是犧牲我的命也在所不惜。」太陽不讓我有任何反駁的機會轉身離去。

『綠葉你真的是個大笨蛋,你從以前到現在對我做過最壞的事情不過就只是釘草人。』太陽眼眶泛淚的罵著。

「不是的太陽,我是好人,必須對任何人都好的好人所以我不能對你生氣啊!」

『你知道嗎?每次我看到你的笑容都讓我覺得自己好虛假。』一滴眼淚從太陽的眼角滑落。

「不,太陽,真正虛假的人是我。」我根本就不是好人!

『你不高興你可以打我罵我踹我啊!為什麼總是默默承受這一切!你這個爛好人!』太陽哭了,哭的好慘。

「太陽,我不會打你罵你踹你的,你不要哭了。」我是綠葉騎士是全大陸都知道的"好人",打人罵人踹人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光明神啊!我求你,請你將完好無缺的綠葉騎士還給我!』太陽仰起頭對著天空喊著。

一到柔和的光環繞著我,很溫暖,只是…我不可以復活!


「太陽住手!」我猛然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我,真的是一個爛好人嗎?

「綠葉快過來!」烈火踹開我的房門,把我向拎小貓般的拎了就走。

「烈火怎麼了?」才剛做完那種夢,烈火又跑來找我。

一股不安的念頭從我的腦袋裡蔓延出來。

「太陽死了。」烈火激動的吼。

「他馬的。」第二次,我的好人面具再度破碎。

我看著躺再地板上一動也不動的太陽,他的頭髮從金黃退成了灰白、藍色眼眸失去了光彩顯得空洞、臉色蒼白的讓我都快認不出來,這個人真的是太陽?!

「太陽…」我輕喚著不過他還是半點反應也沒有。

「你這個混帳!」我大罵,好人面具這次是真的碎成粉末了。

「你為什麼又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我走向前抓起太陽的衣領,卻立刻被其他人給架住。

「綠葉你冷靜一點。」暴風抓著我的手企圖讓我鬆手。

「這個混仗這個笨蛋,這次是真的惹火我了!」我雙手在空中揮著大吼「太陽,你給我起來!你贏了,我真的被你氣炸了!」

所以…快點醒來!

眼淚像雨一般的滑落我的臉頰,我根本就不是好人,好人才不會抓著別人的屍體大吼大罵。

太陽這次我不要當好人了,我要當壞人把你從光明神那裡抓回來。

一樣柔和的光芒,包覆著太陽,在光芒中,太陽空洞的眼神似乎又閃出了一點點光彩。

不要在犧牲自己了,讓我這個比你更虛偽的好人來保護你,好嗎?

****************************************
本來是想拿艾崔斯特的獨白來貼的
不過後來想想。。。
那篇真的太像無敵翻版(只是第一人稱變成艾崔斯特
所以就拿這篇來了。。。
之前也有把這篇貼在御論=ˇ="
有一個地方是綠葉再跟夢裡的太陽對話噢。。。(不要再問我說位什麼綠葉睡覺還可以跟太陽說話了Q口Q
也可以說是綠葉再回覆太陽復活他時說的話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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