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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共工怒觸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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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1 14:48:5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這篇文讓我好難分類,到底是該放在原創還是同人文呢XD
因為像這樣的中國古代神話,在古籍之中提到的往往只有寥寥數字,所以無論是情節、形象還是其他的東西都得自己來,但是某些在典籍上看到的事情也不能超脫,所以我在寫這篇的時候算是在寫共工的同人文吧(爆XD)
這篇會出生,其實是因為學校的文本課期末團體報告,報告內容是文本的創發再衍生,利用一些理論基礎去發想一個新文本的創造(比如說結構主義、後結構主義、女性主義之類),好同伴們負責發想過程的結構、我就負責撰寫新文本,想那天我們待圖書館待到晚上出來居然沒飯吃,大學最認真的就那天了吧XD
不過某些地方我還是稍作了些調整改變,對這段故事與典籍不同之處有興趣的話可以再問我XD
故事是短篇(一萬多字 ← 本來打算五千就解決了,爆字數爆很大 囧),對洪荒小說有興趣的朋友們看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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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激烈的切磋相鬥後,身子應感到燥熱不已的,但如今的他,卻寒得連身子都微微發顫,指尖亦是被這股由來於心底的寒氣侵蝕得握不住手中的戟,一個突如其來的噩耗佔據了他的思考,猶如五雷轟頂一般,他的世界震盪著。

「……叔叔……死了?」

「是,還望少爺節哀……」

接獲消息趕來通知的下人亦是一臉沉痛,但是他明白這個小主子性情火爆衝動了些,所以在道出這消息時是份外小心,雖然畢恭畢敬地垂下首,但他仍不禁時而抬首端望小少爺的神情。

那張俊容宛若覆上了厚重撥不開的雲層,陰鬱得讓人無所適從。

「告訴我,叔叔是怎麼……走的。」

他讓自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稍稍平復激盪的內心,問出口的這句話語已使盡了他的氣力,要他承認那人的死,果然不是這麼容易的。

「共工少爺,您也清楚自從炎祖師爺(炎帝)敗於黃帝之手、被發配到這南方掌理火源後,再無相爭之心,可繼蚩尤大人於戰場上失利後,大人他也是氣不過黃帝這廝的卑劣才帶著斧盾隻身前往鬥他一鬥,怎料……」

言盡於此,共工也十分清楚是誰痛下的殺手,他緩緩帶上眸子低語:「又是黃帝那老傢伙嗎?炎老頭不願相爭已過數百年,他又為何要苦苦相逼?只因我們身為炎氏之後而要趕盡殺絕嗎?」

「少爺,這話是說不得的,畢竟先挑釁的是我方哪……」

「挑釁?」

共工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不具笑意的弧度:「何來挑釁之說?若非那老傢伙起初不顧念與炎老頭的兄弟情誼,非要我炎氏退居次位,現今我炎氏又何苦挨在這南方之地?這算什麼道理?憑什麼那老傢伙可獨霸一方、炎老頭就得摸著鼻子乖乖退出?無論是戰神蚩尤或叔叔,願意站出來為我炎氏出一口晦氣都是值得讚賞的,何來挑釁之說?」

「這……」

「罷了,我清楚你跟了炎老頭多年,只怕那性子也同炎老頭一般恬淡與世無爭……對了,叔叔他……走得可安詳?」

共工的問句一拋,這負責通報的下人便支吾其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共工好生厭煩,不禁又吼了吼:「別給我裝聾作啞!有話直說!」

下人思忖了好半晌,重重嘆了口氣、搖了搖首後便作揖道:「大人的英勇威顯八方,戰至最終……戰至最終讓黃帝這廝給一劍削下首級、埋於渾沌之源!大人的頭顱雖被削去,但仍以乳為眼、以臍為口一再揮舞著斧盾,可……在削去頭顱之時只怕早已元氣大傷,又怎麼會是黃帝那廝的對手?那廝不知大人之名,還以帝之位為大人命名為──刑天。」

「刑天……以天之名降之於刑?將叔叔的首級斬下埋於渾沌之源,又取了這種自以為是的名……渾帳──!!」

怒不可遏的共工,在一震怒吼之際便迅速取起戰戟,憤恨地朝前方空地劈下一記月牙,這道月牙奔騰而出的氣應聲撞上位於數尺遠、約莫有二丈高的鐘鼎,剎時粉塵奔飛、一道震天巨響轟進眾人之耳,粉塵盡散、才見這二丈鐘鼎竟一分為二,傾倒於地。

「少爺……」

這聲隆天巨響隨即招來他人關注的眼光,一道高佻的身影若隱若現於共工前方不遠處,身影未現、聲卻先至:「共工,切莫胡鬧、切莫茲事。」

「炎老頭……叔叔他慘死於那老傢伙手中,難道你不痛不癢?」

共工的眉宇蹙得死緊,以一道近似質問的語氣問道。

「吾也痛心,吾早警告過他切莫鹵莽,但他就是與你同一性子,剛烈不覊!今日落得如此下場……只能說他是咎由自取罷!」

那道聲音話罷,長袖一揮,便連那若隱若現的身軀也不復見。

「炎老頭、炎老頭──!!」

共工對空呼喊,但再也了無聲響,他緊握雙拳、力道重得滲出了血絲,倏地,一個力道拍著他的肩:「喂,我不打了。」

「勝負未分就想一走了之?相柳,你不是這麼不問勝敗的傢伙吧。」

一把怒火無處發洩的共工正想續方才鬥到興處的切磋,但在聽到相柳這番掃興的話後,他不滿地又蹙緊了眉頭。

相柳聳了聳肩、收起了長槍,他指向方才讓共工一劈為二的鐘鼎道:「我可不想變成那副模樣,捨命陪君子這種偉大的情操不適用在我身上,先閃啦。」

只見相柳右臂一揚即消失無蹤,共工更是大口呼喘著氣後怒吼道:「混帳東西──!!」




這日,共工手中捧了個黑色瓷碗,就如同孩子般追逐在另一人的後方,那被追逐的一方宛若見了牛鬼蛇神般四處逃竄,連眼角都滲出了淚珠,呼天搶地哀嚎著。

「死小鬼,給我站住!老子我今天不治好你這怕紅豆的可笑症狀就不叫共工!」

「嗚……嗚哇啊!不要啊爹爹──!!」

父子倆上演著你追我跑的追逐戰,看在他人眼裡真是好氣又好笑,堂堂炎氏之後竟捧著一碗紅豆飯追打著自己的孩子,怎麼說都有失顏面,但此時造訪之客並非下人,而是隸屬於共工的臣子浮游,雖是以臣下之名自居,但實則共工還得稱他一聲前輩。

看著這對如同活寶的父子在一時半刻還無法結束這場令人哭笑不得的追逐戰,浮游決定出聲喚道:「咳,共工大人,臣浮游有事稟報!」

聽到這聲叫喚,共工停下腳步、略帶不快地挑起左眉,此時,害怕紅豆的孩子早已趁此良機拔腿溜煙逃命去也。

看著自家孽子逃如風馳電掣之速,共工斜瞥了他逃離了方向,不滿地咂了咂舌:「嘖,死小鬼逃得真快……喂,浮游叔叔,你沒看見我在教小孩嗎?最好你有什麼要緊事要稟報,不然你就得負責捧著這碗紅豆飯逼那小鬼吞下肚!」

語畢,共工便雙手一伸,將手中的紅豆飯交予浮游之手,後者僅是無奈地搖首接過紅豆飯後略躬著身子道:「啟稟共工大人,方才一道御旨頒下,宣旨御使正在大廳等候您前去接旨。」

「哼,御旨……黃帝那傢伙來宣的絕非益事,我知道了,我過去一趟,你負責去把那個該死的小鬼給我找出來,告訴他今天沒將這碗飯給吞下去,老子我會將他倒吊在水炎巨木上三天三夜,用生紅豆砸死他!」

「……是。」

浮游躬著身子,接了這道如同玩笑般的命令後,共工便板起臉孔、俊逸的臉龐上已不見方才嬉鬧的神色,他昂首闊步獨自步向大廳承接黃帝御旨。

步入大廳,宣旨御使一見共工到來,雙方先作了揖後,共工才嫌惡地微擰眉心朝跪於御旨前,待宣旨御使宣讀。

宣旨御使由身旁侍從手中接過由金黃絲緞繡以紅綾絲線、綴以金色流蘇的一卷御旨,麻利地攤展開後朗聲宣讀道:「帝詔曰:『孤乃念爾等汗馬之功,乃定爾往北方司以水神之職,望爾得以愛民之心盡其力──欽此。』共工大人接旨。」

「北地水神……」

共工失了神似地低喃後,這才伸出雙手接過御旨,而後他站起身子,以虛偽的微笑應付了宣旨御使離開,那不帶笑意而上揚的唇角便逐步向下拉,一對深如海的眸子則顯得更加深沉,那是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手中的御旨握得死緊,身為掌以火源的炎氏之後,共工極有衝動想以一把烈火燃盡這道令他怒火中燒的御旨,此時的大廳中僅有他一人於此,氣氛凝滯而肅殺。

此刻,從來不經通報便來造訪的相柳才一腳踏入其中,立馬就想縮回腳,但終究是身為人臣,他在掙扎了數秒過後還是踏入大廳之中,以試探性的語氣低聲問道:「發生什麼事啦?如果現在想扒人皮骨的話,我可以先閃人嗎?」

共工已鐵青一張臉,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洩道:「不准!給我留下來,還有,去將浮游、幾個臣子和我那幾個小鬼給我叫過來,有重要事得宣布。」

「知道了,拜託你先坐好、喝口茶消消火,我馬上回來。」

適才在過來的路上就遇上了宣旨御使,相柳也猜測這事馬虎不得,他交代了這席話後便匆匆離開,獨留共工一人於靜謐的廳堂之中生悶氣。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以相柳為首,後方跟隨著約莫十多人踏入廳堂,相柳先躬身作揖稟言:「共工大人,人都到場了,除了……」

相柳欲言又止,共工則不假思索地擺了擺手道:「除了脩那小子對吧?別管他了,我當他老子的一年見他的次數也是五指都用不盡。」

「是,那麼……」

相柳退居一旁,眾人也隨意地站在原地等待共工發言,共工雙眸蘊著慍色環視過眾人後,輕啟薄唇:「剛才接到御旨……我將被調派至北方司掌水神一職。」

共工此話一出,眾人不免一陣驚愕之色,紛紛交頭接耳談論著這突如其來的一道御令,使得廳堂中不免吵雜,共工淡淡地闔上眸子、揚起手後,眾人便一同沉靜下來,他才又道:「討論原由和來龍去脈沒有意義,我召集諸位於此,僅是想詢問諸位是否有意願同我北上,我不會勉強各位,畢竟個人有個人的苦衷和難處。」

在座諸臣面面相覷,似乎拿不定主意,共工輕嘆一口氣後便道:「各位不必多慮,也無須給我任何理由,若無意願同我北上者現在可直接離開,事後我決不興師問罪,我也在此向諸位致上謝意。」

一席話落,先由一名方有妻室不久的將領率先離席,有了人當前鋒,便一個個接踵離去,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偌大的廳堂中只餘相柳、浮游、后土及那個深懼紅豆的小兒子。

「后土,你也走吧,你既已司掌幽冥之主,不該再插手這些繁瑣之事。」

「但是爹……」

「走吧,你無須過於憂心,手中握有冥簿錄的你,應該很清楚你老子沒這麼快就到你地盤去報到。」

髮絲雖遮蓋后土的半邊面容,但仍能由他的右眸中看見幾分悲痛。

他十分清楚,父親共工十分痛恨職掌中央帝位的黃帝,要起兵造反只怕是遲早之事,況且,他早由冥簿錄中預見父親的未來……

他的父親共工,只是不想拖累他罷了。

后土隱忍住即將洶湧而出的情緒,回過身子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

看著清冷的殿堂,相柳吐了一氣、略鎖眉宇道:「這叫什麼?眾叛親離?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不需要抱著半吊子心態追隨我的臣下,那只會讓他們吃盡苦頭罷了。」

共工面無表情地如此說道,他轉過身步向主人座上,右手支著椅背、手背支著下顎,雖是慵懶之姿,但在那對流轉著怒火的眸中卻使人不寒而憟。

「哼,水神之職……真夠諷刺。」

浮游以不屑的神情嗤哼說道,共工的嘴角則彎起皮笑肉不笑的弧度:「諷刺是真,抑止我炎氏之力是真……一個職掌火源之族竟任水神之職?那老傢伙的心思可見一斑不是嗎?」

「擁有一頭如烈焰般熾熱紅髮的水神哪……你會出名的共工,很有個人特色。」

相柳以玩笑的語氣如此說道,但也聽得出他話中的諷刺意味,共工僅是搖首苦笑,懶得搭理相柳的胡言亂語。

小兒子原先因為怕生而躲在浮游身後,此時他探出頭來,眨著一對大眼望著父親共工,見廳堂上餘留的是熟人後又緩緩探出身子,抿著下唇似是欲言又止。

「小鬼有話就快說,少給老子扭扭捏捏的。」

得了父親的允准,小兒子微微垂首、卻又抬眼覷著父親低語:「爹、爹爹,去了北方是不是就不能再見到炎祖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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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4 23:42:41 | 只看該作者
 這是共工的前傳嗎?OWO
 之前看到其實不太想點進來...(喂)
 因為說實在的,中國神話固然有趣,卻不夠吸引我。
 還是喜歡地中海周圍大陸的神話啊!(妳這崇洋媚外的傢伙= =)
 既然大家都沒有興趣,那我來當先鋒吧∼
 是說,「擁有一頭如烈焰般熾熱紅髮的水神哪……你會出名的共工,很有個人特色。」讓我笑了。
 寫得真好!(拇指)
 雖然剛看開頭有點想按上一頁...不過耐心看完就想要下一篇了!(有下篇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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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5 00:40:13 | 只看該作者
字節又超過了,要貼三篇才能完…(汗)
因為是報告,所以這個早就寫完了(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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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子拋來的問句讓共工帶上了眼皮,輕吐一氣後便道:「啊,是啊,所以你這小鬼就留在這孝順炎老頭吧,省得屆時哭哭啼啼的,老子我可沒閒功夫送你回來。」

小兒子聽了父親的回答先是吃驚而倒抽一口氣,但卻立馬露出純真而堅定的眼眸抬頭挺胸、中氣十足地說:「不要!我要跟著爹爹,我才不會像爹爹說的哭哭啼啼!」

這個一向懦弱怕事的小兒子,突然鼓足了中氣吼出這般響亮的嗓音,著實也讓共工略感驚訝,他微瞠了眼眸,而後便揚起不可一世的微笑道:「噢?話可是你說的,小鬼你可別後悔,老子可沒逼你哪。」

「嗯!」

小兒子又用力地頷首表示肯定,共工則起了捉弄之心道:「浮游,這小鬼將紅豆飯吞下去沒有?你要是敢說謊,我連同你一起倒吊在水炎巨木上!」

「呃,這……」

浮游為難地蹙上雙眉,小兒子則立馬拔腿開溜,共工則是微笑著搖首,不諳世事的小兒子也離開了,相柳這才說道:「得向炎帝大人報告吧?」

「嗯,雖然我想炎老頭已經知道了,但此行一去、便不知可有歸返之日,還是得去向炎老頭拜別吧。」

共工以一派輕鬆的口吻訴說出這番沉重的話語,他試圖使這片泛起的別離之情淡化,試圖不讓他人察覺他有多麼捨不得離開這片擁有他炎氏親族之地,也試圖告訴自己──別再添增對黃帝的憎恨,否則他難保自己會做出什麼舉動……




共工至北方職掌水神之位,時光荏冉,也早已數不清又過了幾個春秋,日復一日的工作著──他單手支著下顎,似是厭煩地揚起右手指揮著水之脈動,觀察哪個地區缺乏水源,共工便食指輕點,使凝聚於掌心的水源奔向該區,化作一場甘霖。

但是共工這個水神卻也並不十分盡職,時來的洪水氾濫或乾枯無雨皆來有因,無非是他睜著惺忪雙眼,不注意使得凝聚過多的水源而造成洪水之災;亦或是他無心工作而罷工數日,未有水源發配,所以導致部分地區乾枯無生氣。

天上數日、地下十年,這對於凡間造成的影響極大。

雖然對不住凡間之民,但這種消極敷衍的態度也算是對黃帝的無言抗議手段吧──共工如此告訴自己,也許能由平日這一點一滴發洩而出的憤恨來削減對黃帝的仇恨吧?

直至這看似稀鬆平常的一日,卻由相柳的造訪而使他乏味的生活起了變化,一點、一滴……啃蝕了他長久以來的理性。

「打混摸魚的水神大人,有大消息啦!」

「終日吃飽撐著的相柳,有話快說吧!」

相柳先白了共工一眼後便道:「黃帝那傢伙將帝位交給顓頊了。」

相柳話一出,共工卻沒注意到手中凝聚起的水源點錯了區域,將水源落於雨量早已豐沛不已的江南地區,幸好凝聚的水源只足夠下三天的小雨量,並不致於造成災害。

共工微瞠圓了一對湛藍眼眸,微感訝異地道:「那老傢伙是吃錯藥嗎?突然交帝位給顓頊?呿,真是走了一個老傢伙,卻又來了一個混小子!」

「何止是混小子?顓頊這傢伙根本是個喪心病狂的混帳,你在這傢伙的地盤上也惹了他不少火了,你自己當心些,我擔心他掌權後會對付你。」

相柳難得正了神色、語重心長地對共工提出忠告,共工則是半瞇起雙眸、揚起一抹弧:「大不了跟他幹一場架,看誰的拳頭大!」

「你這傢伙……」

相柳的一番建言,果真一語成讖……




那張淨白得映不出血色的細緻臉孔向著窗外,在那對蒼灰的眼眸中泛著欣喜之色,他的薄唇不自覺地揚起,指尖輕撫在窗櫺上,他端望著外頭的景色,這一切不僅使他感到新奇、掌之於手中的莫大權力也使得他逐漸發狂。

「顓頊大人,禺強大人晉見。」

「宣。」

「宣──禺強大人晉見!」

宣聲方落,一名身形略顯壯碩、神情剛毅、稜角分明、雙瞳迥迥有神的男人便踏入顓頊的寢殿,這人便是顓頊親信之臣屬──禺強,除此之外,他更論屬於顓頊之父輩,能力高強、手腕高明的他仍效忠於顓頊這名後生之輩,乃因他認定顓頊是為能人,便自願成其左右手。

一見熟人來訪,顓頊隨即手一輕揚,讓所有下人離開,還不待禺強下跪問安,顓頊便像個孩童一般,興奮得拉起禺強的手步至窗前。

顓頊笑靨純真,食指指向天空道:「禺強你瞧,這樣很美是吧?孤將日、月、星辰全拴繫於北方之空,南方則夜如墨色,如此,於孤的寢殿就能擁有日夜這截然不同的景色,只消一眼便能將這奇觀收入眼底。」

禺強抬首仰望天際,於顓頊寢殿中心上空,一道涇渭分明的界線明顯切割出南北之界,北地猶如日正當中、光線刺人,南地卻如夜籠罩、不見一絲光明。

禺強的眉間蹙起了極淡的紋路,他畢恭畢敬地躬身作揖道:「顓頊大人,臣便是為此事而來,於北地的凡間人類皆因此而無法擁有正常作息、南地則是連作物都無法生長,只怕再過些時日便有饑荒事起。」

「那又如何?」

顓頊毫無猶疑的一句反問,頓時令禺強頓塞了口,顓頊又道:「那些愚蠢的人類是死是活與孤並無干係,倒是……身為神祇卻能得知凡間之事,肯定是誰私自下凡吧?孤早令大神重、大神黎將天地一分為二,並訂各神祇不得下凡不是嗎?」

「這……」

見禺強似是為難地欲言又止,顓頊的嘴角揚起森冷的笑意揚手止住禺強的發言,他挑了挑眉道:「讓孤猜猜是誰膽敢擅犯條規吧……既是南北皆傳怨聲載道之音,只怕是位居於南、北之神祇吧?孤想……是北方水神共工與南方火神炎帝吧?」

禺強微瞠圓眸子,顓頊便又是一聲冷哼:「哼,區區水神敢三番兩次違孤之令,這水神共工的氣焰未免甚囂了些,孤就說炎氏之族僅能以其無能來做些微不足道的逆舉……」

「水神共工平日確實舉止乖張,但此次卻是為了受盡苦難的人類,所以……」

「禺強,你仔細聽清楚了,今日孤既能令世界遵循著孤所訂立的男尊女卑之禮而行,要共工這名宛如螻蟻般弱小的水神受盡屈辱,不過是孤指間輕彈便能及之事……孤如此說,你可明白?」

言下之意,顓頊便是要他別輕言背叛,所言雖指向共工,卻不免有指桑罵槐之意。

「是,臣明白。」




對於降罪於他的所有罪罰,他都能忍氣吞聲、概括承受,但是那喪心病狂的當權者竟在他的太歲爺上動土──顓頊竟下令罰南方炎帝幽禁於自宅數月,不得踏出一步、也不可面見外客,幽禁期間不得過問南方大小瑣事,一概由顓頊代為職掌。

顓頊擅將日栓繫於北,完全不過問掌管日之炎帝一事已讓共工氣得七竅生煙,此罰責一傳入共工耳裡,他簡直怒不可遏,一掌拍向桌面,整張議事桌也應聲碎裂。

相柳與浮游兩位臣屬僅是神情嚴肅地望著共工,桌子於眼前應聲碎裂的景象與聲響雖然駭人,但兩人的面容依舊紋風不動,也許是感染了共工的憤怒,一把無名火靜靜地於腹部悶燒著。

緊握的雙拳握緊又鬆、鬆了又緊,反覆不下數十次後,共工大氣一吁才稍平靜,但憤怒的熾火與森冷的蒼冰卻融於他一對瞳眸之中,周身散發的肅殺之氣足以令人退避三舍、不敢恭維。

「孰可忍,孰不可忍!相柳、浮游二臣聽令──!」

「臣在。」

「我以共工之名起誓,必盡炎氏之職;以炎氏之義宣誓,誅伐黃帝之後,無道之君顓頊──奪以天帝之位!」

「臣,領命!」




為免在揭竿起義前就遭顓頊察覺而功敗垂成,共工除了適時地下達調派指令外,卻表現得也與平日無異,為的便是掩人耳目,一樣是半吊子的工作態度、一樣時常不理會顓頊所訂定的條規恣意而行。

不消多久的時間,在相柳與浮游的勸誘、搧動之下,召集了在天上同遭顓頊壓迫的眾神以及炎帝敗殘的餘部,共工以自己為盟主,突向顓頊發難,一場驚動神國的大戰便揭開序幕!

這場戰役雖無法說是勢力相當,掌以權勢的顓頊陣營勢力肯定大過以共工為首的陣營,但是共工陣營的成員卻各自擁有堅定的信念,令其在士氣及戰力隨之水漲船高,竟也能與顓頊陣營鬥得難分難捨、平分秋色。

雙方交戰任一方都無法取得優勢,戰況之激烈,竟由天界打至凡間,在這場神界大戰交戰期間,凡間無不是異象徒生、風雲變色,遭此殃及、不堪其擾。

直至戰於凡間西北一座高聳直入雲霄的奇山近處,共工這才發見敵首領顓頊位於更近山處,顓頊的視線完全不座落於戰場之中,僅是抬首仰望這座撐天山柱。

見到顓頊,共工的怒火徒昇,一把提緊手中長戟、身子朝前一屈便打算直飛奔至顓頊所在處直討敵首將。

但在飛行路途中卻吹來一襲怪風,迫使共工不得不止於原處,他蹙緊眉狠狠瞪視著驅使這襲怪風者,雙唇輕啟:「禺強……」

此乃顓頊手下將領禺強,既身為風神又掌職海神的他,左臂生一鱗片、右臂生一羽,雙臂分別纏繞一條青龍與青蛇,他緩緩放下驅以風之力的右臂,神情淡然。

「我原以為你是更明理的人的,禺強。」

「我們都不是明理人,都是為了血統系族為準則行事的人,所以,我不能放你通行。」

禺強一語話畢,揚起左臂便驅使大量海水往共工沖飛而去,共工緊握長戟,正欲以水神之力硬接下這擊攻勢之際,一道土牆卻生於共工眼前,為他抵擋了禺強猛烈的海水沖擊。

「太慢啦!」

話雖如此,共工卻拉開一道笑顏,他將眼神往右後方一瞥,映入眼簾的便是打直右臂驅動土牆的相柳,後者放下手臂後挑起雙眉道:「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這兩點我可都辦到了,你還有什麼好抱怨?」

「嘿,那麻煩你好好擋下這個強到不像話的兵啦!」

「喂!」

共工語畢,即刻再朝顓頊處飛行,眼見共工就要通過自己身側,禺強即刻震臂一揮,一捲海水化作漩渦直朝共工奔騰襲去,共工立馬轉過身,長戟一揮,大量的水源化作一堵水壁直立於前,但在水漩撞上水壁之前,一抹身影竟倏地穿插於其中,那人張開雙臂釋放其神力護身,欲以其身抵擋水漩。

「浮游!」

「沒事,快走!」

浮游側過臉頰向共工震吼,共工緊咬牙關,迴身直朝顓頊處飛去,途中未曾回首,此舉讓相柳與浮游兩人不禁微笑──他們感謝共工的信任,對於他倆最無私的信任。

接下這記水漩後,以神力護身的浮游並無受損,在禺強欲起身追共工之前,相柳已手扠著腰早先一步擋在禺強眼前,他咧起大大的笑容、半瞇起雙眸道:「嘿嘿,雖然共工說你強到不像話,但是二對一的情況,我們也不見得會輸啊。」

「只是得耗些許時間罷了,你們不是我禺強的對手。」

相柳咂了咂舌、搖了搖手並擺了擺食指道:「錯錯錯,五行之中土行既剋水行,你刮風我照常能用土行來擋,誰勝誰敗可別太早下定論。」

「……領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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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5 02:08:25 | 只看該作者
 噗...看到這裡我笑翻了...
 「打混摸魚的水神大人,有大消息啦!」
 「終日吃飽撐著的相柳,有話快說吧!」
 嗯,是說他們兩個就是一定要吵嘴就是了?這樣的對話好妙∼
 「強到不像話的兵」...他是吐槽那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好臣子是嗎?真壞啊。
 說實在的,以前對共工的觀感不是很好,認為共工是「壞人」,但是看了這篇,讓我完全改觀。
 嗯...其實對立本來就是兩面的,從共工的角度看,顓頊是個混蛋君王;從顓頊的角度,共工無疑是叛徒。
 嘛,其實這種東西很主觀的,所以以往那種「好人壞人」的觀念,似乎已經不能帶入使用了呢∼
 這樣看下來,其實共工也很可愛說∼(啥)
 追著自己的兒子跑,就為了讓他吃下紅豆...還有這種爆笑對話,嗯嗯,其實共工神很好的嘛∼(我說妳啊,也真隨便= =)咳,不要在意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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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5 22:05:00 | 只看該作者
關於立場問題,也是我們這次報告放的主題重點,其實孰善孰惡,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大概是我們從小的教育都是建立在「黃帝本位」的觀點之上,而這篇文章我則是利用「炎帝本位」的立場來寫,其實查了一些書籍資料會發現比起人人歌頌的黃帝而言,炎帝才真的是個超級大好人啊!
而顓頊就真的是個混蛋了…我文中提到的男尊女卑啦、日月星辰拴繫於北方這點也是原籍上有提到的XD
雖然我只翻了一點點的《山海經》、《淮南子》,用的大多是《中國古代神話》這本袁珂大師寫的書啦…(汗)
總算可以貼完了∼∼
謝謝奈藍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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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顓頊──!!」

共工的怒氣橫生,頂著赤紅色的長戟便直管顓頊的頭頂刺去,原來還凝望著奇山的顓頊此時蒼灰色的眼眸一凜,向著共工飛撲而來的方向一個振袖,格擋下共工的這記刺擊。

「自不量力。」

顓頊的神情徒然森冷得令人不寒而憟,但是共工卻不吃他這套,仍是將長戟直指向他的鼻頭道:「顓頊,我本不想與你作對,但今日你動了炎老頭,這悶氣我無論如何也嚥不下的,再加之你專橫無道,我共工今日定要取你首級,奪取天帝之位以匡正常道!」

「區區水神竟敢在此大放厥詞?你以為你會是孤的對手?」

「試都沒試,光憑嘴上功夫哪能論出高下?」

共工一席話落,顓頊的唇角便不覺揚起一抹弧,一聲冷哼後,又轉低笑,低笑片刻,卻是一陣狂笑。

這笑聲不禁讓共工微蹙起眉心,笑聲方歇,顓頊瞠圓了發了狂似的雙眸、語帶嘲諷道:「就憑你那身遭到抑制的力量也想與孤作對?天真至極──!!」

顓頊朝天一聲虎嘯,右腕輕轉一弧,一柄銀色長劍便握之於手,同時間,顓頊更是疾速朝共工飛衝,速度之快,讓共工反應過來之際隨手將赤色長戟往胸前一杖,伴隨而來的是一聲足以震世的轟天巨響,力道之大,讓共工的手些許麻痺。

「啊啊啊──!!」

由腹部低吼出聲,共工使力將長戟向前一推,顓頊即被共工之力推向數尺遠,共工並未因此鬆懈,反倒立即提起長戟加以追擊,長戟朝顓頊幾個要處點刺,只見顓頊迴身、杖劍、格擋、屈身,一一迴避了共工的猛烈攻勢。

蹙緊雙眉,共工見攻之不下,便稍拉遠雙方距離,左臂高舉,凝聚起一枚如巨型圓盤的水源,猛地向下一揮臂,這圓盤狀的水源則依共工的指示朝顓頊奔襲而去。

隨後便使右臂輕轉,熾熱的火炎由右臂生出,如火蛇般纏繞整條手臂,當他右掌一緊,這條火蛇便竄入赤色長戟之中、包覆著戟尖。

共工緊隨於圓盤水源之後,顓頊也早已有所防備,他雙手提劍舉與眼齊之位,釋放其神力於劍身,雙眸一斂,他身子微向前傾飛向水源、挺出長劍刺往圓盤狀水源。

他微鎖眉心,置身於水源中心時,再釋放出更多神力包覆全身,往前俯衝,便將這巨大的圓盤硬生生剖為兩半。

方突破水源,顓頊稍放鬆了警戒,卻沒料及共工竟緊隨於這水源之後,一脫出便遭共工迅雷不及掩耳的數擊突刺,在驚愕之餘,他硬是接下幾招,但終究不敵作了萬全準備的共工,顓頊的左肩頭還是受了傷。

伴隨而來的痛楚使得顓頊怒氣橫生,他瞬間爆發神力將共工震開後,他緩緩垂首,神情駭然地凝視著傷可見骨的左肩,一片嫣紅更是染上了他一襲素白色的綢緞衣袍,飄揚中的銀色長髮也沾染上了血色。

「呵……呵呵,原來孤的血是這種顏色……」

顓頊雙眸失了神似的低語自喃,又像發了狂似的陣陣嗤笑,他獨自笑了好些時候,這種畫面讓共工看得不禁眉頭緊鎖,渾身的打了個寒顫。

相柳道他喪心病狂,果真並非浪得虛名。

倏地,笑聲歇止,顓頊微微抬首直凝望著共工,那對蒼灰色的眸子卻如他所流下的血液一般鮮紅,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雖然這顏色美得懾人心魂,不過……孤卻厭惡這種顏色染在自己身上……愚者,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何罪之有?我不過是在為我炎氏、炎老頭跟地上這些受盡苦難的人類討個公道,我何罪之有!」

共工神色儼然地吼道,但一席話的餘音未歇,顓頊卻已不知不覺地在他耳畔輕吐:「愚者啊,唯一就是死罪……」

在共工意識過來之際,他已蜷起身子,感到體內一陣寒、一陣熱,如此交替折磨著他的身軀,顓頊這才居高臨下的半瞇起眼眸低凝著共工痛苦不已的反應,嘴角揚起一彎饒富興味的弧。

「哈哈,別抗拒那股力量,孤利用轉換之力,現在你體內的水源正在一點一滴啃蝕你那與生俱來的火源,轉換完成之後就不會再感到痛苦了。」

顓頊宛若看著玩物,興致盎然地說道,這席話頓時使得共工失去了思考能力,猶如晴天霹靂、血液就像被抽乾一般,心底的恐懼起了漣漪,不斷擴大蔓延。

他共工最引以為傲、身為炎氏的證明──火源之力,將被剝奪!

這無疑對他是最不堪的屈辱,他怎能忍受、怎能忍受!

於是他強制抑止住身體的痛楚,提起長戟便往顓頊方向飛馳而去,一進入攻擊範圍,便是咬緊牙關地朝顓頊點、刺、劈、斬、劃,但是即便是虛實交替而攻,仍不能由顓頊的身上找出一絲破綻。

共工的身子越發寒冷,他清楚自身的火源之力已如同風中殘燭幾欲熄滅,但卻無法攻下顓頊,他仰首朝天咆嘯震吼:「混帳──!!」

在他體內的,就將只剩下怒火,怒極攻心之下,共工嘔出一口血泉,他不願也不要失去炎氏身分而亡,氣極之下,他釋放身上所有神力,全力朝聳天奇山疾馳飛去,倏地,他以加速之力,頭頂應聲撞上奇山天柱,此際,震耳欲聾的巨響使得雙方軍隊不得不停下干戈、紛紛掩耳。

風雲變色,天柱斷裂傾倒,原來拴繫於天空的日月星辰全斷了繫縛,朝著傾斜的西天飛走而跑,而東南的大地也遭山崩的劇烈震盪陷下了無比深坑,舉凡大川小河之水皆往此坑奔流,形成一片汪洋。

在這記猛烈撞擊後,共工並未如願身亡,流了一頭的鮮血,帶著模糊的視線與意識訝異地望著這天地巨變,但是他卻未料……

「膽敢毀壞孤的寢殿奇景,低賤的傢伙。」

共工緩緩垂首,看著那把銀劍貫穿了自己的胸膛,明明只有片刻的時間,在他腦海裡卻閃過許多回憶、畫面與遺憾──

相柳、浮游,對不住了,讓你們白白為我犯險了……

脩那死小子,不知道得過多少寒暑才會得知他老子走了的消息。

后土啊,你老子我就要去找你聚一聚了,屆時可別自責才好。

那小鬼,肯定會哭瞎吧……

炎老頭,感謝你的包容,還有……請原諒我的無能。

我,共工──以身為炎氏之後為榮!

於是,共工似是感覺不到痛覺,他揚起了一道瀟灑的笑容,將雙掌置於胸前如作托盤之姿,利用僅存的神力引出體內的水源──即便,他的生命之源大抵已與水源合而為一。

引出水源、托於胸口處後,他不屑地嗤哼一笑,雙臂猛地向左右張開,水源也隨之逸散。

「共工──!!」

「共工大人──!!」




香煙瀰漫於室,在這廳中座無虛席,抑揚頓挫的腔音與字正腔圓的語調使得在場聽書人聽得如痴如醉,搭上打拍的夾板與哀淒的二胡之聲繚繞於室,不少人為此心情哀慟不已。

「而這座聳入雲天的奇山天柱本無名,乃因共工憤而撞毀之後,導致山的形體缺壞不周匝,故後人才稱之『不周山』,人們為了記念共工而在北方修築共工台,凡射箭者不敢朝北而射,為的是敬畏共工的威靈。」

說書說道於此便罷,但廳內聽書人卻久久未退散場,情緒總是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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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發表於 2009-7-6 00:09:0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奈藍 於 2009-7-6 00:24 編輯

 喔喔,好聽好聽(?),安可安可!(巴飛)
 嗯...雖然我對於中國的傳說沒有很研究(對不起我錯了),但似乎真的一直以來都是以黃帝為準呢。但好奇怪啊,我們不是「炎黃子孫」嗎?難道那個炎黃不是炎帝和黃帝?(我沒有別的意思= =)還是僅只黃帝?
 耶?這樣...原來炎帝是超級大好人...(妳想做啥)
 耶?(恍然大悟)原來事實上顓頊才是壞蛋啊!嗯嗯...是說,這樣看來,顓頊是男的吧?否則就不會訂「男尊女卑」而是「女尊男卑」了。唉唉,怎麼死的是共工而不是這混帳啊--(喂)
 其實共工是很有情的呢,看他一個一個在心裡想著這些人。
 「脩那死小子,不知道得過多少寒暑才會得知他老子走了的消息。」這該不會是從頭到尾只見名不見神的鬼隱腳色吧...
 「那小鬼,肯定會哭瞎吧……」那小鬼是指怕紅豆的那個小朋友吧!
 是說,他有個兒子叫后土呢...(是兒子吧?)之前看就覺得好像在哪裡常聽到...是這個吧?「皇天在上,后土在下」brbrbr...好像是發誓的發語句呢。
 喔喔,以身為炎氏之後為榮啊!共工真是好啊!(妳的形容詞...= =)是說,我突然想到...共工是炎帝的兒子?(反應有點慢)因為他都叫他「炎老頭」,我又沒怎麼研究神話古籍...
 嘿?我沒有指教啊,只是來串串門子而已啦∼「指教」也要我有能力啊∼
 不過真的再說一次,寫得真是太好了!(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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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樓主| 發表於 2009-7-6 01:00:53 | 只看該作者
其實我也是做這次報告才覺得很奇妙!明明一直說著「炎黃子孫」的,但是小時候開始的教育都只提到黃帝幹了些什麼好事(你這種語氣很像是壞事),炎帝幹啥的反而沒人提到啊!
而且據說族譜翻開第一頁的祖先好像是寫黃帝的樣子(我家沒有族譜XD),所以說不定炎帝又被神隱了(不是)

啊,關於「脩」這個傢伙,在原典上他是個雲遊四海的公子哥兒,連共工的這場大戰都沒參加,然後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少讓一個人出場,嘿∼(個頭!)
顓頊這傢伙生的兒子也沒一個是好東西 =w=
不過關於共工那個怕紅豆的兒子,原典上是找不到名字的,只提到他穿紅衣、在冬至病亡,害怕紅豆,就是後來我們所謂的「厲鬼」XDDDD
「后土」的確就是我們說的「皇天后土」的那個哦 ^^ 另一方面他也是居處中央負責輔佐中央神祇的

先說說黃帝與炎帝好了。
這兩人是兄弟,只是在互相鬥爭中由黃帝勝利,接著下來血脈就分作兩支,就是黃帝一支、炎帝一支,顓頊是黃帝一支的子孫、共工是炎帝一支的子孫(所以也不是兒子,我忘了中間隔幾代了XD)

我記得那天我們從圖書館走出來後,我同學就大喊說:「我是炎帝的子孫!黃帝是什麼東西啊!?」
……好吧,雖然很丟臉,不過我也喊了XDDD

謝謝奈藍啊 ^^ 我很喜歡有人能看了文章之後作一點討論或說說感想,這樣的交流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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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發表於 2009-7-6 16:17:52 | 只看該作者
 嗯...這樣講很有道理耶∼可是這就很奇怪啦,既然炎帝才是好人,為什麼大家只記得黃帝多好多好,甚至說族譜翻開第一頁的祖先是黃帝?而既然事實上是黃帝一支、炎帝一支,總該有些人的族譜第一頁寫的是炎帝吧?要是大家都是黃帝開頭,還哪來的炎黃子孫,根本就只有黃子孫了嘛∼
 為什麼「連共工的這場大戰都沒參加」這句話讓我覺得好熟悉...說不定其實以前我聽過的故事內容比我想像的還要多∼
 顓頊生的兒子也沒一個是好東西...那大家還歌頌黃帝做啥?他家兒子的兒子的兒子...那麼多的惡行惡狀,後代也繼續延續這樣的惡習,黃帝可以說是罪魁禍首喔...(牽拖啊妳)
 噗...那個怕豆子的不是日本的鬼嗎...(那明明就是黃豆!)好吧,原來其實他們是親戚關係...(沒有人這麼說!)
 耶耶耶?該不會后土其實就是閻羅王?(妳越來越離譜了...)因為既然他掌冥界嘛...啊,閻羅王是地獄的喔...(她開始混亂了= =)
 噗...查完資料開始唾棄黃帝了是嗎...哪天我也拖人去查典籍,然後走出圖書館大喊看看好了∼(喂)
 這樣的交流確實很棒,其實我不喜歡一則留言才幾個字,不知道是真的用心看,還是只是好玩留一下言,或者是像這裡一樣,只是要點數...這樣真的很討厭= =
 我覺得跟年紀比自己大的人有這方面的交流,可以讓自己學到很多東西∼會有這樣的體悟,完全是因為期末考某天跟學長姊一起到麥當勞吃午餐的緣故啊∼我跟一個學長、一個學姊,三個人拼命在找另一位學姊國文考卷上的錯誤。由於很多題目都扯到課文內容,所以我跟學長姊借了課本...感覺整個很棒啊∼(其實是因為那是國文吧妳= =)好吧我承認我是國文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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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樓主| 發表於 2009-7-6 21:43:05 | 只看該作者
炎帝真的是個大好人呢!
炎帝掌管日,因為他的憐憫,在他看見人類飢餓時,他出現告訴人類用火的方法(西方的是盜火源是吧XD),再教導人類如何耕種,為了給他們一個工作與休息的準則,告訴人類以自己掌管的太陽為時間準則,也就是現在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更有一說是,炎帝正是嘗百草的神農∼

至於黃帝,就當作因為他贏了炎帝又跟蚩尤打過架就比較出名吧XD(不要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囧)

^^ 說不定奈藍大聽過的故事真的很多哦!只差一個再去接觸的契機就能想起很多故事也說不定∼
唔,至於后土與閻王的關聯,我在想搞不好跟時代背景及宗教因素有關(對不起我佛道沒好好上 Orz)

其實我也不喜歡回帖就只有簡單幾個字,對我來說啦…那對發帖者很失禮,搞不好發帖者是花了很多心思發了帖子的,結果只收到好像表達不出針對發帖內容的意涵或感想,這應該是挺失禮的事吧?XDD
不過刷點數有意義嗎…?只是為了刷點數就待在這裡發水帖也浪費了很多時間吧|||b(被打)

嗯?國文課本嗎?那我確定我的年紀真的比較大XDD
想當年我也是很喜歡國文的(所以統測國文拿了滿分,然後高職三年數學被當了五學期是怎麼回事?囧),單純地去接觸文學作品是很愉快的,但是一提到小學絕對會痛不欲生……Orz

我也喜歡聽聽別人的經驗和交流,啊∼不過我這個年紀會交流的事大概已經脫離課業,已經變成未來方向這種超沉重的話題了…(好想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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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發表於 2009-7-6 23:30:44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奈藍 於 2009-7-6 23:46 編輯

 呵--(倒抽一口氣)炎帝大人您真是太好心啦∼∼(膜拜)
 嗯,希臘是盜火源,結果阿波羅氣炸了...於是我們這位替人類偷來火源,還教導人類如何使用的善良天神被綁在大石頭上,讓禿鷹吃他每天晚上都會重生的肝brbrbr...我羞愧了,希臘神話是沒有倒背如流,卻遠比中國神話更清楚|||
 好像有這回事...國中國文課好像有聽老師提起...應該是老師說的吧?我不記得了...
 所以其實黃帝根本沒做什麼真的值得讚賞的事囉?(妳想做啥?)...我是炎帝的子孫!黃帝是什麼東西啊!?
 唉呀,不要加「大」啦∼(揮)可能是因為其實家裡書蠻多的...小時候無聊就看故事書...然後很久以前東森好像有「小太極」的卡通節目吧?以前還蠻喜歡看的這樣。我覺得這部卡通可以說是優質節目呢∼
 不要緊,總比我好的。(拍)
 嗯...也是,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心血被以隨便的態度對待的。不過,大概是因為部落格連認識的人都很少來打個招呼,所以我幾乎是抱著只要不要簡略得隨便,就算打個招呼也好的心態了...因為真的很孤單啊∼
 可能是...無聊的成就感...確實,看到基分一點點地向上會感到高興,但如果是灌水來的,也太沒有意義了。
 哈哈,其實我是不知道在哪裡看到,說玦晴是大學生的,好像是從「個人網站」那裡點發現進去的吧∼
 天啊,數學被當了五個學期...話說,上學期數學老師很仁慈地用六十分讓我過了,但我這學期被當了...理由是,老師有想不給過的人,所以非當我不可...老師還安慰似的說:「補考範圍是期末考範圍,很簡單的。」真是有點哭笑不得啊...我該說:「老師您說的是」嗎?另,我也是高職生∼(握手)
 嗯,只要不是論文類的,只看文章確實很愉快呢∼大概小時後娘親的閱讀培養成功了吧。是說,為什麼提到小學會痛不欲生?
 意思是,到了這年紀,會開始想念只需要擔心課業的時光嗎?嗯...所以我現在要好好珍惜可以擔心功課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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