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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原創穿越】幻想的梵塔希亞(第57-61章+番外 (04/02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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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5-11 16:37:27 | 顯示全部樓層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雙慧 於 2023-4-2 18:03 編輯

【簡介】
世界面臨著毀滅,神秘的黑暗無情地吞噬著他們的海洋、土地。
有能力的人榨乾腦汁、翻遍古籍尋求解決方法,
一般平民百姓只能對著主神祈禱,請求主神的原諒。
但黑暗仍持續著,直逼王都。
當大家都束手無策之時,王國發出了和精靈族的聯合任務。
任務內容是將人族和精靈族各一位代表傳送至神界,尋找主神,請求祂不要降下世界末日。

但是……這最好是神界啦!
魔法全數失效連回去都無法是哪招?
為甚麼有一大堆石頭建築,還全部正正方方的?
那個有四個輪子的鐵盒子又是三小啦!
就這樣,兩人——一人一精靈開始了在現代世界的新生活……


【第一章】


如果某一天,你被一群女生群起圍住,那些女生還雙手奉上各種愛心甜點、精緻手作小物的時候,你的感想會是甚麼?


一定會心花怒放,覺得自己不愧是天選之人、天之驕子吧?而且還可以帥氣的,收下禮物,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聲:「真的很謝謝你」,然後你就可以看著女生軟倒在你的懷裡,心理的暗爽大到極限。


那換個問法好了,如果某一天,一群女生把你群起圍住,雙手奉上各種愛心甜點和精緻手作小物,求你轉交給你的室友的時候,你會有何感想?


幹!這個字就是現在我現在的心情寫照。


「葉秉翰,你一定要讓鈞燦吃到我精心製作的小餅乾……」餅乾啊,至少餅乾可以放比較久慢慢吃。


「學長,這封信請你轉交給鈞燦……」喔喔,今天的第三封情書欸,拆一拆又能拿來當計算紙了!


「同學……」


「夠了!你們煩不煩啊!為甚麼你們都不直接親自交給駱鈞燦那傢伙啊!他明明就坐在我旁邊!」就在我終於受不了的時候,我忽然一個爆發如同趕蒼蠅一般把身週的女性通通趕走。但是蒼蠅最不缺的就是回頭纏住你的毅力和耐心。女同學們只是稍微退開之後,又是殷勤地送上討好我……的室友的話。


我頭好痛啊……我當然知道這樣子大動作沒禮貌驅趕仕女是很不紳士的行為啊!但你以為我願意嗎!


劇烈的頭痛讓我無暇再理會身週的蒼蠅,迷妹們的殷勤和尖叫好像被覆上了一層膜,只剩下模糊的雜音。所幸上課鐘聲在這個時候響了,前來迷妹們就算再想要待在有駱鈞璨的教室,也只能依依不捨地離開,離開前還不忘多望上他們口中的絕世大帥哥一眼。


我的桌子堆滿了滿桌的禮物,但我完全沒有高興的心情,心中只有滿滿的髒話。


為甚麼被處罰的是我啊!明明罪魁禍首就坐在旁邊,面對四周熱烈的視線依然不為所動,眼裡只看得到桌上的書本。主神啊,難道我連自己捍衛自己的耳根清靜的權力都沒有嗎!


「唉,為甚麼大家都喜歡駱鈞燦那傢伙啊……說到臉蛋,我也不差啊……唔!你幹嘛打我啊!」我低聲嘀咕著,但是很可惜的,這句話被耳朵靈敏的後座聽了去。偷聽就算了,竟然還直接拿原子筆敲我的頭。


我的頭才剛痛完別亂敲啊!


當然,這件事後座是不會知道的,所以後座臉上不見一絲歉意,只有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跟駱鈞燦還差得遠了好不好。他是真的帥到沒天理……」


來,讓我們把鏡頭轉向傳說中的駱鈞燦,西方人的立體五官配上那燦爛的金色髮絲,銀灰色眼眸襯著長長的睫毛,專心地閱讀著書上的文字。溫和的陽光映在那白皙的皮膚上,讓人一瞬間有他正散發著淡淡光芒的錯覺。


只要你生得夠帥,就算只是坐著看書也美如畫。


我們以人類標準來比帥好不好?要我跟他比?我們從一開始就處於劣勢了好不好?那傢伙有種族優勢啊!套用這邊的說法的話,他家族基因那麼強大,不帥都難。


就算再想反駁,我還是心裡念念就夠了。禍從口出啊!我可不想要再痛一次,誰知道下次痛哪裡?


「那你呢?怎麼沒像那些女生那樣對他瘋狂?」我問後座。明明後座的性別也是女的,至少生理上是,心理上可不好說。但是駱鈞燦那張臉,就算男生也攻略得下來,更何況是心理性別有待商權的女生呢?


「我比較實際一點。如果我男朋友這麼帥我一定一天到晚擔心男朋友出軌。」後座轉著方才的凶器,順著我的視線望向沐浴在午後陽光,全程都聽到我們說話可是都在裝聾的駱鈞璨,摸了摸不可能有鬍子的下巴,「不過這張臉真的連我都打不下去啊……」


從徐恩柔口中說出這種話還真讓人震驚啊!背後被全校喊「暴力女」,想當然爾攻擊力驚人。


照她的說法,「一個拳頭不能解決的事情,就兩個拳頭。」


難怪當初她的前座沒人敢坐,一定是也被打到怕換位子的!文具還算小事,有天我還被課本敲頭!誰知道哪一天會不會出現精裝版小說我都不會意外!


坐在他前面,我遲早會被敲成笨蛋!不,先被敲進急診室也說不定。


此時,另一個人插在我跟徐恩柔之間,肆無忌憚地拿著手機對準駱鈞璨美如畫的側影。一陣強風剛好吹起,也將駱鈞璨的短髮微微吹起。閱讀受到打擾的帥哥不悅地望向窗外的風,很快就神色緩和下來,變成享受這道午後的徐風。


「每一張都是我的經濟來源啊!」某人瘋狂的按下快門,把駱鈞璨唯美的瞬間化為照片,以便之後化為鈔票。


「張善禾,你至少把快門的音效關掉吧?」


徐恩柔忍不住唸了一下,但是張善禾依然不為所動,快門聲還是「喀擦、喀擦」地叫。「反正駱鈞璨一樣無動於衷,我關掉有差別嗎?」可能是拍夠了,張善禾轉向我,露出他小狗乞憐地水汪汪大眼,我就知道每天早午晚照三餐的對白又要開始了。


「葉秉翰,說真的,到底要怎樣你才願意透漏一點點關於你們兩個的同居情況……」


「我們兩個只是室友,甚麼時候變同居了?」我立馬反駁旁邊這位。如果單看外表,一定會覺得他一表人才,削尖的臉頰長期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染成棕色的頭髮抓得很有型,就連全校男生都同樣款式的校服也能被他穿得像模特兒一樣。在駱鈞璨進入這所小小的辰杉高中之前,校草的寶座都是由張善禾長年佔據。不過,這個校草的寶座在駱鈞璨入學之後很自然地就讓出了。


一部分的我隱隱覺得,也有可能是張善禾實在沒有少女們想像中的帥哥的性格,甚麼高冷範或著溫柔體貼通通沒有,只有一手拿著手機裡頭的情報,另一手伸手收錢的形象,所以當時並沒有在這群女高中生之間颳起一陣旋風,聰明點的人都會與這號人物保持一點距離。


「住同一個屋簷下,技術上而言也算同居了啦!」張善禾拿起記事本和筆,趴在我的桌子上看著我,「就給我一點點、一點點駱鈞燦的生活小細節嘛……興趣?喜歡的食物?洗髮精用甚麼牌子?我要賣這些情報才有錢吃飯啊……」


我隻手將他推到我的視線之外。誰要給他情報了,我可不想回家被駱鈞燦報復!況且,給你情報你會付我錢嗎!我之前不小心透露出我和駱鈞燦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情報後你賺得荷包滿滿的,還連帶給了我一堆麻煩,我都沒有跟你要精神賠償了還敢貼過來要情報到底還要不要臉啊!


說不定張善禾為了情報真的可以不要臉就是了。


忽然,我感覺到有個東西向我告訴飛來。我甚麼也沒多想,就是反射性伸出手,兩指之間夾住了正面襲來的……粉筆。


原本還在跟我打鬧的徐恩柔和張善禾愣在一旁,駱鈞燦也將視線移開書本,冷冷地瞟了我一眼。


我舉起手大聲高喊,「我抓到了!」


接下來的黑板擦我就沒接了。在哄堂大笑中,我把黑板擦和粉筆都還給了老師。


「你們在那邊吵甚麼!給我回到座位上,今天教學進度被拖到就晚下課!」


天啊,老師你好狠啊!這樣子如果你故意教慢一點晚下課我會變成眾矢之啊!可能還有另外兩個人幫我扛就是了﹐


駱鈞燦對我翻了一個白眼,幾不可聽聞地「哼!」了一聲,又繼續把自己埋在課本裡。


老師走到講台上,嘴裡開始叨念著歷史年代和人名……說實在,我幹嘛知道這些死人在幾百年前做了什麼事啊?跟我又沒有關係。


手支著下巴看向窗外,灰濛濛的天空和高聳的水泥建築組成了窗外的風景……誰知道我還得待在這個地方多久。


我好想念藍天啊……


___


歷史老師果然晚放了,還多派了作業。


我把今天的小山一般高的「貢品」打包好準備提回家,卻沒想到某個前.校草依然不死心地纏了上來,露出了一口白牙。


「看起來很重呢,需要我幫你抬回家嗎?」張善禾搭上我的肩膀,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需要!」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只是純粹想知道我和駱鈞燦的家在哪邊吧!


順道說,我和駱鈞燦填給學校的聯絡地址和電話都是我們監護人的。所以那些自以為是,或者說被張善禾坑一波的迷妹們很開心地照著上頭的地址敲門時,不意外全被我們的監護人轟了出去。


我就不相信張善禾自己沒有先調查過地址的真偽。


「張善禾,你就直接跟蹤秉瀚和鈞燦回去算了。」徐恩柔涼涼地說。


「你以為我沒有跟蹤過嗎?不只我,還有那些被鈞燦迷得醉生夢死的小女生都跟蹤過好不好!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能被甩開……」說到這裡,張善禾不免懷疑地看著我,「你們真的是普通人嗎?」


「這代表你可以加強你的跟蹤技術了。」


為了我們清淨的生活,不甩開你們行嗎?有時連繞路和變裝都得用上,幸好城市的遮蔽物夠多,我躲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跟駱鈞燦同住一起的我也很困擾好不好!明明這個技能不是用在「甩開對室友異常狂熱的女粉」上的!但是,非常時刻只能用上非常手段啊……


「你們可以再更變態一點。」徐恩柔此刻看著張善禾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地板上的蟑螂。


「你不是早就習慣了嗎?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親愛的。」張善禾親暱地搭上徐恩柔的肩膀,眼裡滿是柔情。


……等等等等一下!是我才剛入學的關係還是怎樣,這兩個甚麼時候在一起的!


只見徐恩柔一個很漂亮的上勾拳往張善禾的下巴揍下去,身高一百八的張善禾四腳朝天躺在地上-這還沒完!徐恩柔把一隻腳輕輕地放在張善禾的命根子上面……


「大人饒命,小的知錯了啊!」地板上的大男生幾乎是哭著跟徐恩柔求饒,女方完勝!


我會有一瞬間認為這個暴力女會有人要是我腦袋有洞。


「說好不打臉的……」


「那下次砍你的腳如何?我會砍在褲子遮得住的地方。」徐恩柔伸出友誼之左手將張善禾拉起,但是表情完全是跟友誼毫不相關地兇惡,「下次再叫這麼噁心的稱呼小心被我……」她用邪惡的右手做了一個剪刀的手勢。張善禾立馬很識相的雙手合十賠罪,「就原諒我嘛……我剛好有餐廳的優惠卷,一起去吃?葉秉翰你要不要一起來?」


我才不要,誰知道你會把我帶到哪裡。如果是帶到一個遮蔽物少的地方讓你當真成功跟蹤我回家,逼我用上更極端的手段逃走,我事後的嫌疑只會更重!而且,你當我很閒是不是?我還有很大的人情債要還啊!


「我就免了,我還有打工。」我簡單的回應。說多錯多,我可不想要再痛一次。


「筆記,秉翰有打工。打工地點未知」


「……你記這個來幹嘛?」


「一切都是線索啊!」


對於這一號人物,我已經近乎投降。







欸?小雙,你不是說你要考試嗎?怎麼還上御論放文?
答案就是:老娘最近的憤怒值達到前所未有的max了
不管是寫文還是放文,總是能很神奇的撫平我的情緒。意外發掘的抒壓管道啊~
不過破天荒放了原創上來,超羞恥的啦(>///<)
我應該不會氣消了就後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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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5-13 21:20:2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雙慧 於 2019-9-16 01:21 編輯

【第二章】


離開校園之後,我偷偷數了跟在身後的人頭。約莫三十個。


可能是因為怕被我家室友討厭,所以跟在我家室友身後的大多都是隱匿型或科技型的,真正會露面的反而少。倒是我後頭的光明正大跟在後面,彷彿我是甚麼大明星一樣……


問題是,他們追的明明就是我家室友啊!低調的日子過得很習慣了,結果因為一個室友生活變得如此精采有趣到底是怎樣啦!每次想到這點就欲哭無淚一次。


心裡雜七雜八想了一堆東西,但是底下的腳步可沒慢下來。我一個拐彎上了沒人的人行天橋,進入迷妹的視線死角後開始加速。有些用了一點腦的迷妹越過了斑馬線,直接堵在天橋的另一端,可惜的是他們在那一邊絕對等不到我。


地球人比較沒有看天上的習慣。我已經戴好帽子,校服外也罩上了外套,趴在別人家的陽台俯視著如同無頭蒼蠅亂找的女生們,其中一個還很有架式地對著身邊的女同學大聲吆喝,命令他們找出「憑空消失」的我。


我望了一眼沒人住的空屋,帶上手套熟練地用鐵絲開了落地窗的鎖,再一路打開玄關的門和通往外頭走廊的鐵門,如入無人之境離開,前去打工的地方。


___


在說起我打工的地方之前,我一定要先說說我們至高無上絕對不可違抗的老闆──廖姊


廖姊,本名廖淑蘭,因為超級討厭自己的名字所以命令我們這些員工全部喊她「廖姊」,不然會被塞進垃圾桶。


因為我就被塞過。


除卻這一點,廖姊真的是一個好人。就算我因為要甩掉後頭的蒼蠅而晚了半小時踏進店裡,她也只是明理地點了點頭示意我去換衣服準備上班,沒任何責備的意思。但我真的不想知道廖姊的底線在哪裡,儘量還是準時上班為上策。誰知道哪天我不注意的時候就又被塞進垃圾桶……不是我要說,但是餐飲業的垃圾桶很噁心啊!


我工作的地方是一間叫「帕薇霖」的小餐廳,主打中價位義式料理。雖然我們自稱小餐廳,但裡面還是可以坐十五組的客人,生意好的時候一個跑外場的可忙不過來,尤其像現在這種尖峰時段。我換上帕薇霖的制服,短袖的純黑polo杉只用白線在袖口處繡了一個船舵圖樣,就連褲子也規定是深色長褲,外頭再套上深褐色的圍裙。這時穿著廚師服的駱鈞燦剛好從我身邊經過,看我的表情一如往常地好像在看低級生物。


我有說過我們偉大至上絕對不可違抗的廖姊竟然能讓孤高冷傲的駱鈞燦甘願在廚房當洗碗工讀生兼打雜嗎?就算是因為我們兩個欠了廖姊一個超大人情,被要求在她的餐廳裡幫忙合情合理,但是能讓駱鈞璨乖乖做事的人並不多啊!


不要得罪廖姊才是在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這是難得我們兩個有共識的一件事。


怎麼說呢……被震撼教育過了吧?初見面就是那般出場,要不乖都難啊!


店裡不收一成服務費,所以餐具和水都可人自己來,外場服務生的功用大概就是送菜單、點單、送餐和收盤子。尖峰時段店裡有兩個外場,大致上分為兩區,一人看一區,人潮較多的時候廖姊或副店長也會下來幫忙。好像現在人比較少,兩個人還忙得過來,他們兩人就一個人顧收銀機,一個人負責沖飲料泡咖啡。


「秉翰,三桌收拾一下。」聽到廖姊的指示,我立馬抄起抹布。服務生的工作跟我之前的工作相比之下單純許多,上手也很快。在這裏的第三個月已經頗為熟悉,就比如說掛在門口的鈴鐺響的時候要很有朝氣的喊一聲歡迎光臨……


「葉秉翰?」我怔住了,這個聲音他馬的好熟悉啊……偷偷從眼角望出去,竟然就是徐恩柔和張善禾!後面還帶了一男一女--


所以剛剛說的餐廳優惠卷就是帕薇霖的優惠卷嗎!我剛剛為甚麼不多看一眼張善禾手上的餐卷是不是自己家的啊這樣我至少能夠提前請假啊!我就說遲早有一天會被同學遇到!可惜內場不適合我,只好冒險跑外場……但我也才在這裡三個月啊!


啊哈哈哈,你們甚麼也沒看到!他們幾個人又驚又喜地看著我,我很鴕鳥地低下頭,盡量循著最短的路徑躲進廚房。哪知道徐恩柔那傢伙竟然直接隔著餐廳的對角線,扯開嗓門大吼,「葉秉翰你再不站住試試看!」


被徐恩柔這麼一喊,原本氣氛熱絡的用餐區瞬間鴉雀無聲,視線在我和徐恩柔之間徘徊。


靠,這混帳……這下可驚動了我們廖姊。廖姊從櫃檯後面走出,頗有氣勢地站到我和徐恩柔他們一群人之間。


廖姊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抬起,彷彿是要跟人家幹架,「請問找我家員工有甚麼事嗎?」


上啊廖姊!用你震攝住我跟鈞燦的方式趕走他們啊!


張善禾眼見廖姊不好惹,馬上調整了表情,面帶得體的微笑禮貌地說,「對不起,我們只是看到我們的同班同學,想說打個招呼而已……」


「是嗎?」廖姊狐疑地看著張善禾,隨即堆起了笑臉,「原來是秉翰的同學啊,歡迎歡迎!秉翰你看到同學為甚麼要跑?我都以為你對人家始亂終棄了……」


並沒有!我全身上下是哪一點看起來像始終亂棄的渣男啊!本人要亂來也絕對不會在地球亂來!那是會上新聞的!


現在廖姊明顯是站在張善禾那一邊了。就算我想逃走,也一定會再被廖姊拎回來(字面上的意思),廖姊的話更是聖旨不能不聽,我只能硬著頭皮回到同學的面前。


嗚嗚嗚……我的未來一片黑暗啊……


「快打招呼啊!」


「哈囉!」廖姊,你不要連笑容都那麼可怕好不好!我只是在哀悼我的未來慢了半拍而已啊!


「原來你說的打工在這裏啊?」張善禾又掏出了他的筆記本,在上頭記上了一筆,還沒等他繼續問下去,後方一個綁著雙馬尾的女生雙眼閃著光芒,跳到我的面前。她也剛好就是方才我趴在陽台看到的,大聲吆喝的那個女同學。


「秉翰在這裡的話,就代表我的鈞燦大人也在這裡吧!」


還大人勒……雖然這個稱呼說不定還叫小了呢!但是首先要先全力反駁!


「他沒有……」


「對吼,秉翰的同學也是鈞燦的同學啊!我這就去廚房叫鈞燦出來接客。」


接客是哪招?鈞燦不是牛郎啊!但是在廖姊的熱情的視線下,我們被塞進一個六人座,還說餐點都算她頭上不用客氣。我坐在桌子上,單手按住額頭,為這個災難性的發展哀悼三秒鐘。


室友啊,我已經有試著救你了……一切都是廖姊的錯啊,別遷怒到我身上來啊!


「真的嗎?真的嗎?鈞燦大人真的在這裡打工嗎?天啊,實在是太不可置信了!是在這裡做甜點師傅嗎?一定是在這裡做甜點師傅!這樣不就代表我可以吃到鈞燦大人親手做的愛心甜點…」


不,你只會用到鈞燦親手洗過的碗和擺過的盤……徐恩柔和張善禾就算了,還多附送了超級麻煩的迷妹一隻.還是迷妹當中最瘋狂的一位!這名女同學自從我一和駱鈞璨一入學不到一小時,就跑上來搭訕我的室友。每天收到的貢品中必有她貢獻的部分。回家路上也不乏被她跟蹤,或者被她招攬旗下的同好跟蹤。不想有所往來的同學的第二名就是她!補充一下,那個第一名是坐在我斜對面的張善禾。


「郭湘君,別再叫了,會打擾到人家用餐的。」或許是感受到周遭厭惡的視線,徐恩柔提醒道,郭湘君還當真安靜下來了,不過安靜的方式跟我們想像得有點不一樣。她就好像魂被抽走般,放空似的嘴巴微張,眼神呆滯地看著遠方……整桌五人齊齊朝她的視線望去。


就在那走道盡頭,駱鈞燦踏著優雅的步伐,手上的托盤上盛著精緻的甜點,漸漸往我們靠近,宛如放了慢動作特效,甚至有身上散發著淡淡柔光的錯覺。不只我們,連餐廳的其他客人都噤住聲,一同欣賞這如同電影男主角出場的畫面。


駱鈞燦將一道又一道的甜點擺到我們面前,最後把托盤收到身側,微微頷首,用他宛如唱歌般的聲音說了聲「請用」後在我身邊坐下。


我回頭看廖姊,廖姊正滿意的點頭。


如果不是廖姊……我就不相信駱鈞燦會願意出來,即使出來也是粗暴地把托盤一摔扭頭就走。


坐在駱鈞燦對面的雙馬尾少女已經炸鍋了,「我竟然親耳聽到鈞燦大人的聲音……好好聽啊!我這是在作夢吧!沒錄音下來當起床鈴聲好可惜啊!」


兩個字而已!兩個字!你有必要在那邊叫成這個樣子嗎!


「不得不說,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鈞燦說話。」徐恩柔在一旁附和,坐在我對面的沉默男孩則是默默的點頭。


「筆記,駱鈞燦不是啞巴。這個情報賣出去的話我一個禮拜的生活費就不用擔心了。」張善禾的筆記本攤在桌上,開始詳細地寫上駱鈞璨的聲音特性。


同學,敢情你真是情報販賣商就是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決定好好用眼前的鬆餅彌補一下我精神上的損傷。除了還在對著鈞燦流口水的郭湘君,其他都已經開動了……


「葉秉翰你白癡嗎?哪有人鬆餅這麼吃的啊?」徐恩柔爆笑出聲,我頓時成了焦點。


也沒有很奇怪啊?我只是沒有用刀子切小塊再往嘴巴塞,整一大塊直接用叉子叉起來而已。


如果不是你們都先拿走蛋糕只留下鬆餅給我,我有必要用那麼奇怪的方式吃鬆餅嗎!


我在他的面前狠狠地咬下一口,「我就是喜歡這樣吃怎樣,這才是男子漢的吃法!」


張善禾和沉默程度直逼駱鈞燦的同學有致一同送我一個超級大白眼。徐恩柔還落井下石地補了一句,「最好有男子漢的吃法啦--」


駱鈞燦忽然一個拍桌,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後鑽回廚房。


「鈞燦大人別走啊……我還沒有欣賞完啊!」


「他怎麼了?」


我聳了聳肩,表示不知情。好啦,我是知道原因啦,但是原因不能說啊!簡單來說就是針對我。


「鈞燦大人真的好帥啊……他真的是人嗎?」


你答對了,他的確不是人。


「對了!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好姐妹!我們要天天光顧,還要寫網誌幫鈞燦大人的店打廣告,這樣鈞燦大人的店才能賺更多錢,就能買更多帥氣的衣服……說不定有天鈞燦大人可以開超跑接送我上下學!」


小妹妹你冷靜啊!你這個邏輯到底是怎樣連貫出來的啊!而且我不想要打工的時候也要抵擋迷妹攻勢啊!


沉默的同學,抱歉我還是想不起他的名字,好像叫朱甚麼來著……他按下了郭湘君的手機,輕輕的搖頭。


「誠哲,為甚麼不讓我告訴我的好姊妹啊?」


想起來了,眼前這個戴眼鏡的沉默同學叫朱誠哲啦!朱誠哲用他細如蚊蠅的聲音說,「別人會很困擾。」


「可是,我這也是為了鈞燦大人好啊……」


「鈞燦的確會很困擾!」我連忙接話,「鈞燦只是想要安靜的在裡面洗……我是說做甜點,你們那麼多人來打擾他的興致,不覺得這樣會讓鈞燦很不高興嗎?」


「會嗎?可是我覺得看到自己做的菜被別人吃下去,還露出幸福到要昇天的表情,對廚師是最好的稱讚和鼓勵吧?」郭湘君頭歪一邊無辜地看著我……


問題在於是你們想把鈞燦那傢伙吃下去吧!我不知道該怎麼跟這種小女生溝通啦!我煩躁地搔了搔頭髮,這時張善禾插進對話,「湘君,你要好好想想,如果你沒告訴你的好姊妹們,鈞燦在這裡工作的事情只有我們幾個知道……就代表只有你能在放學後看到鈞燦,品嘗到鈞燦親手做的愛心甜點了。」


「只有我?」


「這樣子鈞燦就是屬於你一個人的了,不是嗎?」張善禾笑了笑,「還是你想要跟別人分享『你的』鈞燦大人呢?」


這句話如同惡魔的耳語侵入郭湘君的心靈,雙馬尾女孩內心陷入天人交戰,然後收起了手機,「付你兩千,不准讓我們學校的其他人知道鈞燦大人在這裡工作的事情。」


張善禾比出了三根手指頭,「三千。」


「成交!」郭湘君馬上從錢包掏出鈔票給張善禾,交易完成。


馬的,還真好賺。雖然錢沒我的份有點扼腕,但我還是滿心感激地對情報商說,「謝謝。」


「不用謝,我這次賺得很開心。」


這樣子好像也不叫趁火打劫……其他兩人似乎對這種交易習以為常,自動從張善禾手中抽取一千塊的「封口費」。


「這就是跟善禾當朋友的好處,我超缺錢的。」徐恩柔毫不在乎地在郭湘君面前對我晃著那一千塊。


你們在客戶面前這樣說真的好嗎……我突然很好奇這四個人是怎樣湊在一起的了。張善禾和徐恩柔好像是國中就認識了,有時候他們圍在我身邊的對話會提到好幾年前的事情。朱誠哲就比較不清楚了,他在班上沉默到我連名字都沒記起來。郭湘君跟張善禾要有共同點,大概就是兩個人腦袋都有洞吧?


是說,也不需要想得那麼認真吧?說不定就是同個補習班--


「你看著我幹嘛?」


「我不能看著你嗎?」張善禾不知為何忽然對我起了興趣,這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在想甚麼?」


所幸,這個時候,廖姊救了我,「秉翰!人手不大夠快下來幫忙!」


「廖姊叫我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去忙了。」由於急著起身,一時不察撞掉了餐刀,餐刀掉落到地上。我的視線在餐刀和張善禾等人之間徘徊……


要撿,還是不要撿?


該死的,張善禾你可以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嗎!我是有露出甚麼破綻嗎!


最後,我狠下心撿起了餐刀,劇烈的疼痛從指尖迅速爬上手掌,然後是手腕。我把餐刀放在駱鈞璨留下的托盤上。餐刀離手的那一刻,自指尖貫穿至手腕的的劇痛才慢慢消退。


我將抖動的手插入口袋,只希望張善禾他們不要注意到這個異狀。








大家好~我又來貼文啦~
今天貼文是因為心情好~甚麼鳥事都沒有發生呢(欸?
上次好像都沒有講甚麼,這次來說說這一篇故事。
可是我發現貼到這邊,甚麼正題都還沒進入,好像也無法說些甚麼啊?
說甚麼都是劇透的感覺XD
這裡要特別謝謝當試閱的緋大~真的給了小雙我很好的建議呢~(繼續慢慢修文章中
也感謝人懶和inlin大大的評分~
如果有甚麼猜測/建議/評論都可以說說看喔~沒獎品就是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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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6-2 09:04:1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雙慧 於 2019-9-16 01:26 編輯

【第三章】


「所以秉瀚在學校還是有交到朋友的嘛!」廖姊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你對雙馬尾那個比較有興趣呢?還是那個一開始叫住你的?該不會你其實對那個看起來很乖巧的棕髮男孩子……」


「沒有好不好!廖姊不要亂講。」我把最後一張椅子疊到桌子上,接下來就是要例行的打掃工作。帕薇霖不大,但每天都要掃地拖地各一次……還是我全包!


因為駱鈞燦只要帕薇霖打烊就會直接回房間,留我一個人清掃整間店。


然後我也沒膽量叫廖姊幫我。


「鈞燦呢?先上樓了?」見到員工今天又是一個人做環境清潔,廖姊沒有下場幫忙,反而先是問了我們大帥哥的去向。


「應該吧?我也不知道他今天吃了哪種炸藥,平常就沒給我好臉色了,今天的火氣更大。」


廖姊擔憂地看望了一眼樓梯,如同媽媽般的語氣關心著,「他這樣子大概要持續多久?」


「我哪裡知道?現在才三個月,很多事情都難說。」來到這裡對我的影響其實不大,也很快就適應了,可是對於我的室友……


應該說對於我的影響還是有的,只是我儘量、儘量不去讓「那些問題」影響我。


廖姊將剩下的事項交代完畢後就回家了,白天熱鬧的帕薇霖只剩下我一人在打掃環境……


啊,忘記拜託廖姊不要再把駱鈞燦供出去了!如果越來越多人知道駱鈞燦在這裡打工,那不會提高帕薇霖的營業額而是會影響生意的啊!等等傳個訊息給廖姊好了……我把清潔用品歸位後,打開緊鄰清潔間,平時營業時必定緊鎖的門,沿著樓梯來到二樓的單位。


沒錯,其實我們兩個就住在帕薇霖的樓上!下午看到他們幾個出現的時候我都快嚇死了,如果被發現我們……應該說如果被發現駱鈞燦的住處的話,我們就完蛋了!我可不想要每天晚上都有一堆小女生在窗戶下叫春……我是說犯花癡!


當初不小心說出我跟駱鈞燦住在一起這件事是我來到這裡後最後悔的一件事,而誘導我說溜嘴的人正是張善禾那個混帳!既然會傳到全校都知道,想必這個情報也賣了個好價錢。


所以我才說,告訴你情報有用嗎!你又不會分我錢!


想起今天下午就覺得各種無奈,我把食物冰進冰箱,然後開始居住處的打掃。廖姊當初嚴正警告,如果我們兩個的生活習慣太糟糕導致帕薇霖出現蟑螂的話,他就把我們兩個用蟑螂貼貼在牆壁。


我不想知道廖姊是說認真的還是說假的,當時我甚至連「蟑螂貼」是甚麼都不知道。但這個單位都免費給我們住了,這麼基本的要求也沒達到實在說不過去。


我要再次幫廖姊聲明:廖姊絕對是個好人!


據說我們還沒住進來之前帕薇霖的樓上也只是空置著,偶爾擺一些帕薇霖的雜物。現在這個三房兩廳的標準單位,兩個房間變成我跟駱鈞燦的房間,剩下的一間依然留著當儲藏室。


直到我整理完畢,連第二天的便當都預備好的時候,駱鈞燦的房門依然緊閉。這個現象從我們入住以來一直如此……我深吸一口氣,敲了敲他的房門,對著絕對不會有人回應的房間說道,


「鈞燦……洛瑞恩,廖姊她很擔心你。」


房間裡頭的人果然沒有回應,但我知道他一定坐在地上,放空似地看著房間裡一盆又一盆的植物,這三個月以來都是如此。


「你這樣頹喪下去不行,我都說過……」一個沉悶的聲響打在門上,聽那個聲音,我大膽猜測是名為手機的玩意。


……不是跟你說過那個東西很貴不要亂摔嗎?你就是要嘗嘗廖姊的怒火就是了!面對耍自閉的駱鈞燦,我也只能摸摸鼻子窩回溫暖的沙發,打開電視。


電視一打開是紀錄片頻道,應該是駱鈞璨轉的,這個頻道偶爾會播放一些與大自然相關的紀錄片,但是現在播著的是中古世紀封建制度下的騎士日常生活。


「嘖。」這樣也被我看到。我煩躁地轉台,就算是股票台都比這種爛東西強。


「葉斯賽,你去當騎士好不好?」


「不好。」


「就去嘛!騎士的工作穩定很多不是嗎?」


問題是我不喜歡啊……我偷偷瞄向空無一物的右手,深深嘆了一口氣。從緊鎖的電視櫃中拿出一本羊皮書,用原子筆在上面記下:


地球曆法 二零二零年 十月十七日
毫無進展


前面近一百天的記載也差不多都是如此。


今天來看個校園喜劇好了。跟駱鈞燦再綁在一起,自己的生活絕對會是一個超級無厘頭校園喜劇。至於愛情那個部分,我不可能,駱鈞燦更不可能。


正當我看到木頭男主被癡情女主深情告白這種精采片段時,一股溫暖的熟悉的波動輕柔地撫上肌膚,我一時只能呆愣地望著波動的源頭,就好像迷失黑暗許久的旅人見到一盞明燈,一般都不會立刻衝上去,而是站在原地--


駱鈞燦的門突然大開,他也望著波動的源頭,面部表情從最初的遲疑、驚慌到最後的狂喜……


我急急地披上一件防寒的外套,兩個人鞋子穿好後從窗戶一躍而下,落在無人的後巷。


為了不讓駱鈞璨起疑,我還是意思意思問了一下,「在哪邊?」


「學校那邊。」


果然是學校嗎?駱鈞燦領著我開跑,沿途上組成波動的魔力越來越濃烈,直到我們經過了學校都還沒有抵達那個源頭。


___


最後我們來到了學校另一邊的老舊住宅區,跟帕薇霖那帶的繁華商圈不一樣,這裡的屋子的外表說明了他的年紀。有些已經荒廢了,有些仍透著燈火……駱鈞燦拐進一條小巷,停下腳步。


巷子裡沒有任何照明,連外頭的路燈也照不進來。頂上的天空早已被空污的塵埃覆蓋一層,用月光照明根本是空談。在全然的黑暗中,駱鈞燦沒被衣服覆蓋的部位正發出淡淡的柔光。駱鈞燦可以自己當照明,我這個人類當然無法自體發光。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倒臥在地上的兩個人呼應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出現在眼前,身上唯一的傷口在腹部,沾染在衣服上的血跡慢慢暈開。我小心避過地上的暗紅色液體,彎下腰檢視兩人。


都失去意識了,再搖起來問話好像有點不人道。【第三章】


「所以秉瀚在學校還是有交到朋友的嘛!」廖姊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你對雙馬尾那個比較有興趣呢?還是那個一開始叫住你的?該不會你其實對那個看起來很乖巧的棕髮男孩子……」


「沒有好不好!廖姊不要亂講。」我把最後一張椅子疊到桌子上,接下來就是要例行的打掃工作。帕薇霖不大,但每天都要掃地拖地各一次……還是我全包!


因為駱鈞燦只要帕薇霖打烊就會直接回房間,留我一個人清掃整間店。


然後我也沒膽量叫廖姊幫我。


「鈞燦呢?先上樓了?」見到員工今天又是一個人做環境清潔,廖姊沒有下場幫忙,反而先是問了我們大帥哥的去向。


「應該吧?我也不知道他今天吃了哪種炸藥,平常就沒給我好臉色了,今天的火氣更大。」


廖姊擔憂地看望了一眼樓梯,如同媽媽般的語氣關心著,「他這樣子大概要持續多久?」


「我哪裡知道?現在才三個月,很多事情都難說。」來到這裡對我的影響其實不大,也很快就適應了,可是對於我的室友……


應該說對於我的影響還是有的,只是我儘量、儘量不去讓「那些問題」影響我。


廖姊將剩下的事項交代完畢後就回家了,白天熱鬧的帕薇霖只剩下我一人在打掃環境……


啊,忘記拜託廖姊不要再把駱鈞燦供出去了!如果越來越多人知道駱鈞燦在這裡打工,那不會提高帕薇霖的營業額而是會影響生意的啊!等等傳個訊息給廖姊好了……我把清潔用品歸位後,打開緊鄰清潔間,平時營業時必定緊鎖的門,沿著樓梯來到二樓的單位。


沒錯,其實我們兩個就住在帕薇霖的樓上!下午看到他們幾個出現的時候我都快嚇死了,如果被發現我們……應該說如果被發現駱鈞燦的住處的話,我們就完蛋了!我可不想要每天晚上都有一堆小女生在窗戶下叫春……我是說犯花癡!


當初不小心說出我跟駱鈞燦住在一起這件事是我來到這裡後最後悔的一件事,而誘導我說溜嘴的人正是張善禾那個混帳!既然會傳到全校都知道,想必這個情報也賣了個好價錢。


所以我才說,告訴你情報有用嗎!你又不會分我錢!


想起今天下午就覺得各種無奈,我把食物冰進冰箱,然後開始居住處的打掃。廖姊當初嚴正警告,如果我們兩個的生活習慣太糟糕導致帕薇霖出現蟑螂的話,他就把我們兩個用蟑螂貼貼在牆壁。


我不想知道廖姊是說認真的還是說假的,當時我甚至連「蟑螂貼」是甚麼都不知道。但這個單位都免費給我們住了,這麼基本的要求也沒達到實在說不過去。


我要再次幫廖姊聲明:廖姊絕對是個好人!


據說我們還沒住進來之前帕薇霖的樓上也只是空置著,偶爾擺一些帕薇霖的雜物。現在這個三房兩廳的標準單位,兩個房間變成我跟駱鈞燦的房間,剩下的一間依然留著當儲藏室。


直到我整理完畢,連第二天的便當都預備好的時候,駱鈞燦的房門依然緊閉。這個現象從我們入住以來一直如此……我深吸一口氣,敲了敲他的房門,對著絕對不會有人回應的房間說道,


「鈞燦……洛瑞恩,廖姊她很擔心你。」


房間裡頭的人果然沒有回應,但我知道他一定坐在地上,放空似地看著房間裡一盆又一盆的植物,這三個月以來都是如此。


「你這樣頹喪下去不行,我都說過……」一個沉悶的聲響打在門上,聽那個聲音,我大膽猜測是名為手機的玩意。


……不是跟你說過那個東西很貴不要亂摔嗎?你就是要嘗嘗廖姊的怒火就是了!面對耍自閉的駱鈞燦,我也只能摸摸鼻子窩回溫暖的沙發,打開電視。


電視一打開是紀錄片頻道,應該是駱鈞璨轉的,這個頻道偶爾會播放一些與大自然相關的紀錄片,但是現在播著的是中古世紀封建制度下的騎士日常生活。


「嘖。」這樣也被我看到。我煩躁地轉台,就算是股票台都比這種爛東西強。


「葉斯賽,你去當騎士好不好?」


「不好。」


「就去嘛!騎士的工作穩定很多不是嗎?」


問題是我不喜歡啊……我偷偷瞄向空無一物的右手,深深嘆了一口氣。從緊鎖的電視櫃中拿出一本羊皮書,用原子筆在上面記下:


地球曆法 二零二零年 十月十七日
毫無進展


前面近一百天的記載也差不多都是如此。


今天來看個校園喜劇好了。跟駱鈞燦再綁在一起,自己的生活絕對會是一個超級無厘頭校園喜劇。至於愛情那個部分,我不可能,駱鈞燦更不可能。


正當我看到木頭男主被癡情女主深情告白這種精采片段時,一股溫暖的熟悉的波動輕柔地撫上肌膚,我一時只能呆愣地望著波動的源頭,就好像迷失黑暗許久的旅人見到一盞明燈,一般都不會立刻衝上去,而是站在原地--


駱鈞燦的門突然大開,他也望著波動的源頭,面部表情從最初的遲疑、驚慌到最後的狂喜……


我急急地披上一件防寒的外套,兩個人鞋子穿好後從窗戶一躍而下,落在無人的後巷。


為了不讓駱鈞璨起疑,我還是意思意思問了一下,「在哪邊?」


「學校那邊。」


果然是學校嗎?駱鈞燦領著我開跑,沿途上組成波動的魔力越來越濃烈,直到我們經過了學校都還沒有抵達那個源頭。


___


最後我們來到了學校另一邊的老舊住宅區,跟帕薇霖那帶的繁華商圈不一樣,這裡的屋子的外表說明了他的年紀。有些已經荒廢了,有些仍透著燈火……駱鈞燦拐進一條小巷,停下腳步。


巷子裡沒有任何照明,連外頭的路燈也照不進來。頂上的天空早已被空污的塵埃覆蓋一層,用月光照明根本是空談。在全然的黑暗中,駱鈞燦沒被衣服覆蓋的部位正發出淡淡的柔光。駱鈞燦可以自己當照明,我這個人類當然無法自體發光。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倒臥在地上的兩個人呼應著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出現在眼前,身上唯一的傷口在腹部,沾染在衣服上的血跡慢慢暈開。我小心避過地上的暗紅色液體,彎下腰檢視兩人。


都失去意識了,再搖起來問話好像有點不人道。


不過,配上這麼濃烈……不,應該說是近乎飽和的殘留魔力,他們看到的東西應該是這個世界所不存在的。


我也不在乎我的搭檔到底有沒有在聽,自顧自地說明,「兩人是被長刀貫穿的,傷口乾淨俐落,應該沒有想致人於死地的意思,所有的要害都避開了。」


我比較好奇的反而是人暈倒了這件事。這種失血量還不到會讓人昏迷,不免讓人猜想到底是受傷前、抑或是受傷後被人弄暈的。說不定是被他們看到的「東西」嚇暈了也說不定。不過這兩個身上刺青那麼多,想必見過的風雨也很多吧?到底是甚麼……


忽然,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向我,我反射性的用手遮住眼睛……








總算要進入正題啦~
這一章節應該就看得出來主角絕對不是平凡人了吧XD
感謝看到是原創還願意點進來看看的大大們~
也感謝回覆的冰凌和逸狂大大(愛心(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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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6-15 02:40:2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雙慧 於 2019-9-16 01:30 編輯

【第四章】


「咦?怎麼是你們兩個?」


這個聲音……適應光線之後才發現拿著手電筒的那個人不偏不倚就是情報大盤商張善禾!張善禾正要說出甚麼的時候,我一個箭步向前,搶先摀住了他的嘴巴。


「先閉嘴,有一大群人來了,聽起來很不友善。」幸好張善禾今天穿了件連帽外套,我將帽子替他套上,帽緣儘量壓低。我自己也用鴨舌帽把臉藏好,急急地對著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動作的大帥哥喊,「洛瑞恩,戴上帽子,有人來了。」


金髮的少年不急不徐地戴上帽子,此刻更多的光源照進了黑漆漆的小巷……也幸好有這些強光,不然我還真難幫駱鈞燦解釋他是如何自帶柔光的。我又無法讓駱鈞燦乖乖聽我的,把上衣脫了直接扮鬼。反正都是不可能的事了,就不用去多想。


「喂,地上那個不是龍哥和阿偉嗎!」


「快叫救護車啊!」


「是你們殺的嗎!」


「我們要你們血債血還!」


好心點用眼睛看清楚,人沒死好不好!一群壯漢向我們逼近,所幸這個巷子不是死巷。我抓起張善禾的手腕往無人的另外一端跑去,不一會兒就發現我們的金髮大帥哥沒有跟上。我回頭,只見駱鈞燦單手平舉,對著那群壯漢,用他悅耳的聲音詠唱著,


「狂烈的火靈,賜我退敵之力,紅蓮亂舞!」


……


然後甚麼事也沒有發生。


「中二病嗎?以為自己是魔法師啊!大家給我揍下去!」


大哥,現下你應該要叫救護車不是揍人啊!我才來這裡三個月都知道甚麼是叫叫CAB了!被駱鈞璨這麼一激,那些壯漢對著駱鈞燦揮舞著手上的蝴蝶刀,起先駱鈞燦還能閃躲,但壯漢們人多勢眾,這場混亂開始後的不久,駱鈞燦身上就被劃出血痕。


問題是,駱鈞燦的特殊體質根本不允許受傷。況且,駱鈞璨本身就不是以肉搏戰為本業,這樣的群毆對他而言是最為棘手,尤其在他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我鬆開緊抓張善禾的手,衝進大亂鬥裡面,左邊一個拳頭、右邊一個踢擊,不一會兒已經三個人倒在地上呻吟,一時站不起身。


壯漢們對我有些忌憚,從我身邊退開,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理論上我應該趁勝追擊,將這群大叔打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然而我對欺負弱小這件事真的沒有興趣,見到空隙就抓著駱鈞燦跑。幸好張善禾比某人識相很多,不需要我喊都會自動在後面追上。


___


大概跑了十五分鐘後,我們甩開了追兵,這一定要歸功平時瘋狂迷妹的日常訓練,我對附近的巷弄超級無敵熟悉!張善禾上氣接不接下氣地靠在牆邊,喘著氣的同時視線依舊定在我身上。但我現在根本不在乎張善禾還在旁邊看著的問題,盛怒之下,我低吼著駱鈞燦的真名,


「洛瑞恩.君.燦德理!」沒有直接破口大罵的唯一原因是因為怕有人聽到,但是這一次洛瑞恩真的笨得太過火了!「明知道無法使用魔法,你竟然在那種時候用!你是想死嗎!」


他別過頭,倔強地說,「待在這裡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都不覺得說出這種話很羞恥嗎!整個世界的擔子落在我們身上,而你卻比家鄉的他們先放棄?」我的拳頭越收越緊,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正揪緊洛瑞恩的領子,將他按在牆壁上。


洛瑞恩一聲不吭,只是突然對漆黑的夜空很有興趣。我扯過洛瑞恩方才受傷的手臂,「傷口有點大,這個應該需要縫。」


「那個需要送醫院吧……」張善禾果然還是沒有靜靜待在一旁的能耐。他湊了過來,在看到洛瑞恩異於常人的血液顏色後完全忘了要送醫院這回事。


「他的血……是白色的?」


「謝謝提醒,你當我眼瞎嗎?」我翻了個白眼,精靈的血當然是白色的啊!我用手帕按壓著洛瑞恩的傷口,「洛瑞──我是說鈞燦不能去醫院。我不能拿針──」


「原來你連針都無法拿嗎?」


我忽略洛瑞恩的話,轉而看向情報大盤商,「你來縫。」


「我?」張善禾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當發現我是認真的時候立馬猛搖頭,「我不會縫啊!而且縫醜了怎麼辦?我會被那些小女生公幹到死的啊!真的不去醫院給專業的來嗎?」


「我才不要給這裡的治療師看。」


「這裡叫醫生啦!適應一下這裡行不行?」我思考著,醫院這條路絕對不行,當看到白如雪的血液的當下,洛瑞恩只會被送進實驗室當白老鼠。我也沒有笨到會認為人類的藥物對精靈有效。


「……誠哲是會縫啦,我平常就是給他處理傷口的。」


「那打電話叫他過來帕薇霖。」


「我不要接受這裡的任何治療!」洛瑞恩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


也可能是我的耐心已經被這一個多月磨損完了,我竟然反射性地吼回去:「靠夭欸!你就不能聽進我這個搭檔的話嗎!還是你要用精靈的治療方式,治癒術?還是草藥治療?這裡不是我們的世界,沒有你熟悉的草藥也沒有魔法!」


我的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忽地加快,每一下都強烈震撼著我的耳膜。


我深呼吸,平緩情緒。想想家鄉的人……不要,家鄉的人那幾張臉我看這都想揍!那麼就想想家鄉的美景、家鄉的食物……


洛瑞恩也對著我低吼,「還不是你們人類的大祭司指派的!身為精靈族的代表,我根本無法承認你這個連菜刀都握不住的人是我的搭檔!」


「原來你一直鄙視我的原因就是這個嗎?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的體術也有地方騎士的水準嗎?剛剛我才赤手空拳把你從一群大叔裡挖出來。」


「我有叫你幫忙嗎?」


「我去把誠哲叫過來……」張善禾走向一旁打電話,而這邊正在對峙的兩人正互瞪眼。


說我連菜刀握不了……問題就在於這是事實,我還無法反駁!


幹!


你以為我願意的嗎!


「誠哲在來著的路上了。」張善禾拿著還沒掛斷的電話走了過來,「要叫誠哲直接過來這邊嗎?」


「我們回去帕薇霖。」


「我不要……」


「難道你要在路邊失血過多死掉然後還被這裡的人類撿去解剖研究嗎?這麼想當大體老師就是了?」


我打賭某精靈一定不知道大體老師的意思!為了不凸顯自己的無知,洛瑞恩閉上嘴巴,甩開我的手自己按住傷口,往帕薇霖的方向回去。


我們全程不再說話,平常聒噪煩人的張善禾也識相的閉上他的嘴巴。直到朱誠哲來到,在我的壓制加上繩索約束之後,朱誠哲總算縫好了傷口。從頭到尾,朱誠哲都沒有過問白色血液的事情,只在看到的當下挑了挑眉,然後拿出工具進行縫合。


把朱誠哲送走之後,我回到我們的住宿處,裡頭很微妙的有一個被綁在椅子上嘴巴還被膠布貼起來的精靈和一個正拿著手機瘋狂拍照的棕髮高中生。


……靠北欸,我為甚麼放了一個究極八卦交易人進來我們家啊!縫合這件事明明就可以在樓下餐廳就能解決了啊!正當我後悔自己不理智的決定時,張善禾看到了我,


「誠哲不會說出去的,這個我能保證。」


即使你們說出去,我們只要全盤否認基本上人家就會當作你們在講笑話。說真的,我相信朱誠哲的嘴巴多過相信你這個為了錢甚麼情報消息都能賣的人。


「看你的眼神,你是不相信我吧?」張善禾將手機面向我,示意我看他播出來的影片。


影片中的場景是學校,這個角度應該是從我們教室拍出去的。一個金色的魔法陣飄浮在空中,兩個人從魔法陣掉出來,摔落在地上。畫面被放大,黑髮的男性穿著輕盔甲,他身邊有著金色長髮的男子則穿著及地的長袍……


那正是我和洛瑞恩。


這裡的一切都是從那裡開始的。


「我要說早說了,兩個半夜從天而降還穿著奇怪衣服的人,在我跟丟不到一個月竟然轉學進來變成了我的同學。這絕對就是傳說中的穿越!」他自以為很帥氣的往後撥他的瀏海,似乎在等著我稱讚他。


我只能很無言地看著他。


沒有預期中的反應,張善禾也不覺得沮喪,反而更興奮地看著我,「所以所以,我之前看那些穿越小說的時候就很想問這個大bug了,為甚麼不同世界你們還用中文啊?如果你們掉到印度是不是會自動轉換成印度話啊?」


「我哪裡知道啊……」我也很好奇為甚麼我們的通用語跟你們的中文從語法字彙到腔調都一模一樣!除了有些比較科學科技的詞彙不存在於我們的世界之外,這根本就是同一個語言。


我們也不是沒想過其中的原因……其實只有我想過啦,姑且假設洛瑞恩也思考過這個問題好了。


「那麼,你們說你們是出任務?是甚麼任務啊?」


我遲疑了一下,任務內容應該告訴張善禾嗎?如果有一個消息如此靈通的人幫忙的話,一定能夠幫助到我們,至少比我們兩個老是在學校亂繞來得強。


問題在於,我們的任務內容……


「講白話就是,我們那邊快世界末日了,所以王國就派了我和洛瑞……鈞燦尋找我們世界的主神安捷特,求祂拯救世界。」


我們的任務內容連我們自己都覺得扯翻天了。


張善禾陷入一陣沉默,幾秒後才勉強擠出這麼一句話,「在你們的世界,登門拜訪請神不要毀滅世界是一件很尋常的事嗎?」


「……當然不是。」所以才說我們的任務根本是天方夜譚啊!我聽到的當下都直接想三字經招呼過去再剖開對方腦袋看裡面到底是不是裝草了!


世界末日和絕望我知道,但是也不是絕望到這個程度啊!理智呢!


「那麼,你說你是騎士,你們十六歲就當上騎士了?」


十六歲當然是謊報的……但我不想要回答這個問題!所幸,張善禾有問不完的問題,他見我三秒內沒回答,自動跳下一題。


旁邊的精靈幾歲?我還真不知道呢……但精靈長壽,所以洛瑞恩有個兩千歲我也不會意外。


「鈞燦真的是精靈?所以剛剛他的皮膚在黑暗中會發光不是我的錯覺吧?職業是魔法師對吧?好奇幻的職業啊!他--」


「……你把我們的對話也聽得太仔細了吧!」


「你們也沒不准我聽啊!」講到這邊,張善禾自豪地說,「你以為情報大盤商叫假的嗎?必備的竊聽跟蹤推理我還是有的,收集八卦消息我可能比記者或徵信社還強。」


我對他比了個六的手勢,然後不加以評論。


「以一個異世界人來講,你適應得真的很好。是怎樣--」


「等一下,」我切斷他的問題,這個人是能有多少好奇心啊!再問下去他就可以直接睡這裡了,「就不能換我問問題嗎?」


張善禾露出奸商般的表情,「從我這邊得到消息可是要收費的。」


我的表情現在一定很冏,「我剛剛不是才提供你一堆資訊嗎……」


「所以剛剛那些可以賣?」


「不行!」


「開玩笑的啦,你想問甚麼?」


我狐疑地看著他,開始後悔為甚麼要找他幫忙尋找主神安捷特,但還是開口問我所在意的問題,「你為甚麼出現在那邊?」


似乎也不是甚麼秘密,張善禾豪爽回答,「有人委託我找,客戶的原話是:『比我老公還重要也是全世界最可愛的瑪爾濟斯』。就是客戶的狗在那附近走丟了,至今未歸,找到了賞金五萬,能不接嗎?原本我打算找完那一帶就收工,卻在巷子找到你們。」


「這也算是情報販子的業務之一嗎?」


「偶爾還兼職高中生偵探啦!幫忙找寵物而已,沒什麼的。」


情報大盤商兼職高中生偵探……張善禾真的是一個神奇的人。到底是誰去培養他這個特殊愛好的啊!


張善禾見我沒有再繼續問問題,反倒幫我問問題了,還自問自答,「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有沒有看到可能是殺人犯的可疑人士。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的話,答案是沒有。或者問我為甚麼沒有懷疑是你們兩個是兇手?兇手還留在原處的可能性有點低啦!除非你們真的有看人流血致死的癖好?」


誰喜歡看人流血到死了!


其實我也很想問他有沒有看到兇手,兇手跟主神安捷特沒有關聯也有可能知道些甚麼!但是你真要我把殺人犯和主神安捷特聯想在一起,這又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主神安捷特在我們的世界是神聖的存在,也是我們的世界唯一的神。


不同於地球,不同國家、民族有不同的宗教信仰。在「家鄉」,七國裡面就只有一個宗教。


我們甚至沒有冥界或地獄的概念。我們只知道死後會回到主神的懷抱,成為神界的一份子。如果是生前做了壞事,則會進入輪迴,轉生成人或動植物。


我們做錯了甚麼?


這是家鄉開始被謎樣黑暗侵蝕的時候,所有人的疑惑。我們做錯了甚麼,使得主神降災在我們的土地上。


偏偏那個時候,七國的大祭司再也接收不到主神的神諭。


大夥找遍了所有古籍,試過了各種方法,都是徒勞無功。


所以,我和洛瑞恩才出了一個這麼荒唐的人物啊……


出發前,民眾開始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想法。


主神安捷特真的存在嗎?


一開始我並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因為主神一定要存在,家鄉才能得救。


但是,困在地球的這幾個月,就連我也開始懷疑了。


「啊,對了!那個--」


「不要再問問題了。」我現在也沒有心情回答張善禾的問題。被洛瑞恩搞一個,身體得好好休息才行。好好睡一下應該就沒問題,說來明天還得上課啊!


「不是啦,我只是想提醒你,鈞燦還被綁在椅子上,他看起來很火。」


「……」





好啦!總算進入正題啦!
沒錯,這一部其實是在寫穿越!
而且是異世界人穿越到現代世界的這種穿越~
有沒有人猜到呢~(被揍,你寫成這樣猜得到才怪!
可能還滿老梗就是了><
然後小雙我發現我對排版真的沒概念...
還是像史詩那樣直接不排版比較好呢?(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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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7-2 23:41:1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雙慧 於 2019-10-29 22:36 編輯

【第五章】


原本我還在好奇已經對我夠冷淡,除了公事外幾乎把我當腳底下的蟑螂看待的洛瑞恩火大起來會是怎麼個樣子。他現在連魔法能力都沒有,是能拿我怎樣?


結果第二天,我就發現我的每雙鞋子都變成了盆栽。


如果是單純洛瑞恩在鞋子裡面裝花園土再插上植物就算了,洛瑞恩甚至還澆了水!我不可置信地拿起變成花盆的校鞋的時候,多餘的水還從鞋底新鑽的洞流了出來。


……


洛瑞恩.君.燦德禮!


精靈是有這麼小心眼嗎!我昨天綁你起來完全是為了你好啊!不乖乖被縫傷口你今天是還能正常去學校上課嗎!精靈不是都溫柔善良熱愛大自然嗎!我跟這精靈住在一起三個月,洛瑞恩哪裡溫柔善良了!你確定往我的鞋子種花是熱愛大自然的表現嗎!


現在我有兩個選擇:一,直接翹整天,然後硬著頭皮去跟廖姊要錢買新鞋子;二,穿逃過魔爪的浴室拖去學校上課,然後回來還是得硬著頭皮跟廖姊拿錢。只要有腦袋的人都會選前者,真的。


可是他馬的今天要交歷史報告,沒交的話會被當掉,然後就會延畢。


你還真會選日子啊!


所以,我就穿著浴室拖,途徑最近的鞋店買了雙比較能看的鞋子,再殺去學校。毫無意外的,我遲到了,被教官罰了課後勞動服務。


我看著那張勞動服務的通知單,心裡不禁咒罵著:「靠,我到底、到底在這個世界搞甚麼東西啊!」


一切都歸咎於廖姊太可怕不敢惹。如果廖姊知道了我被當掉,說不定會把我挫骨揚灰,字面上的意思。


但是如果讓奈洛和楓知道我在這邊的故事,我說不定會丟臉到自己把自己挫骨揚灰,也比被他們嘲笑來得強!


馬的,那兩個混帳!想到就生氣!


早已經在教室裡端坐著聽課,或者說對著黑板放空的洛瑞恩見到我進來,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可以讓我揍人嗎?一拳!在臉上一拳就好!


誰再跟我說精靈溫柔善良我絕對會一刀割斷頸動脈放血宰了!


「秉瀚,怎麼連你也遲到了啊?」


「也?」我馬上注意到情報商的用詞,「你也遲到了嗎?」


「沒有啦!是恩柔。」


「恭喜你,今天的勞動服務有伴了。」徐恩柔亮出勞動服務的通知單,無力地在我面前晃著,「睡過頭了……昨天不知道為甚麼好累喔……你呢?」


我狠狠瞪著洛瑞恩,「我也是睡過頭了。」


「騙我的吧?你是鞋子壞掉去買鞋子才遲到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我訝異地反問。我有說過我的鞋子壞掉嗎?


徐恩柔敲了敲我露在書包外的一截浴室拖,「今天沒下雨,這種東西不會無聊帶出來。所以你一開始是被逼穿著浴室拖出門的,鞋子換了一雙新的,看那個樣子就知道幾乎沒穿過,連個皺褶也沒有。多一點觀察力再多一點想像力,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不愧是我的好搭檔!」張善禾輕輕地鼓掌誇讚道,「別小看我們的恩柔大大,缺了她我可就當不了情報商了。」


「給我小聲一點!」徐恩柔忽然整個人很緊張地阻止張善禾說下去,「我可不想要被你的客人纏上!」


「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一定要拿書打我的嘴巴嗎!」情報商揉著自己連帶遭殃的鼻子,一臉哀怨地說,「說好不打臉的……」


「我可沒有答應過不打臉。」徐恩柔瞟了一眼裝可憐的前.校草,完全沒有任何愧疚的意思。


突然好想要委託徐恩柔把洛瑞恩毀容啊!不然他該死的那張臉真的只有增加任務困難度的功能而已。想到就哀傷啊……


「說來,你有沒有看到最近的新聞,好像有人在肅清黑道耶……」


徐恩柔和張善禾繼續聊天,但我沒有加入他們的對話,其中一個原因大概就是我比較少在看新聞,都是在補一些地球的常識。幾個禮拜沒注意新聞真的不會怎麼樣的,總好過你被別人發現不知道甚麼是「原子筆」是甚麼。


我當初看到這根物體的時候愣了三秒,還問了廖姊「薰筆尖的墨水在哪裡?」。所幸廖姊很有耐心,從握筆開始慢慢教。


當然原子筆除了寫字以外的用途就是被後座用「親身體驗”的方式習得的。


「問你話呢!你在想甚麼啊?」


我現在在想甚麼時候要把你這傢伙倒吊起來用原子筆刺成馬蜂窩!


馬的,不就幸好原子筆還不會很尖,不然他就不是後頸痛可以解決的了。


「沒事。」


聽見這個回答,正常人有兩個做法:一、不再追究,二、趕快問是不是有甚麼心事。


張善禾明顯就不在正常人的範疇內。


「秉瀚,想說甚麼都可以說,話不要憋太久喔!會內傷的?」


見我疑惑的表情,張善禾又自顧自地解釋下去,「不是啊,你的眼睛明明就說著『遲早有一天要報復回去』,可是甚麼也沒說。這樣子我會為恩柔的人身安全擔憂啊!」


「你會讀心嗎?」


「所以你是承認你有想報復的意思嗎!」徐恩柔提高聲量的同時,還不忘往我的頭上多敲了一記。但是此時我處在極度震驚的狀態,根本無暇理會頭上那一點痛。


要知道,讀取思緒這種技能可是連在有魔法的家鄉都無法突破的啊!


「喂喂喂,你的語氣可以不要這麼平板嗎?明明就很驚訝。」張善禾忽然整個人臉在我眼前放大,做了一個眼鏡的手勢放在眼前,「這點察言觀色都不會我要怎麼做情報商、怎麼去尋找自己的潛在客戶呢?」


幹幹幹!不要靠那麼近好嗎!壓下想要把人一把摔出去貼牆壁的反射動作,我也只能別過頭不再跟情報商對上視線。


所以純粹是高超的察言觀色嗎?不過再配上徐恩柔的分析能力,兩人合作或許真的能得到些甚麼情報,而且是情報提供者不知不覺洩漏出的情報。


雖然以徐恩柔的前座的立場,徐恩柔實在不像用腦的料,她充當打手說不定還比較符合她的形象。


但這也忍不住讓我好奇起來,還有別人在這個情報商遊戲中有別的角色嗎?


___


下午的勞動服務內容是「打掃後花園」。當下看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喔我當真沒什麼感覺。


但誰來跟我講眼前那一座山是怎麼個回事!


「整座後山都是我們辰杉高中的後花園。」或許是見到我不解加崩潰的臉色,與我一同掃「後花園」的徐恩柔用掃把柄輕輕拍打我的背後,「別發呆了,再拖下去會掃不完。」


趁著徐恩柔還沒決定「重重」拍打我的時候,我決定跟她一起開始作業。


「教官等等會上來檢查嗎?」雖然只是打掃樓梯,但是這個樓梯兩旁都是樹木,褐黃的落葉還是覆蓋了整個樓梯。


「不會。」


「那麼--」


「要偷懶就去一旁待著,我會乖乖掃完。」跟「乖」這個字眼應該還有一段距離的徐恩柔臉頭也不抬地說,「懲罰還是乖乖做完比較好,誰知道哪天就報應在別的事情上。」


其實我原本是想問「那麼這個懲罰到底有甚麼意義?」,絕對不是想要偷懶!


誰知道我說出這種話會不會真的有報應。


「能回歸自然的只有落葉和樹枝,垃圾記得撿起來丟進垃圾袋。」


「知道、知道。」


在這寧靜的後山中,只有沙沙的落葉摩擦聲、還有一些回巢的鳥鳴迴響著。


___


「……看到嗎?樹上那隻斑鳩。」深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音的主人正指著枝椏間的斑鳩。


「看到了!」我用氣音小聲地說,深怕嚇跑那隻小鳥,不然他們當晚的晚餐就真的飛了!家裡還有奈洛在等著加菜呢!


「打下來吧!」與自己相似的輪廓指示著,不一樣的是他眼角的魚尾紋和歷經日曬雨淋的黝黑皮膚,「記住,自然呼吸。彈弓的話要瞄準頭部……」


我提著剛打到的斑鳩,炫耀著。粗糙地大手寵溺地揉亂我的黑髮。


「真不愧是我的兒子!」他說,眼中難以掩飾對兒子的驕傲,「以後奈洛就靠你照顧了。」


「葉斯賽,你要好好保護奈洛喔!」


那年,我五歲。


「--秉瀚!他媽的葉秉瀚給我回神!」


眼前忽然出現許多破碎的物體,我先是往後退了一步不讓那些物體碰到自己,才發現所謂的「物體」其實是一把落葉。而對我丟出落葉的人正雙手叉腰看著我,一臉擔憂,「你是在看甚麼啊?樹上沒東西啊?」


我竟然落入回憶了嗎?


但是,我也好久沒有見到我老爸了。


「回神了吧?回神了就繼續掃,我可不想要太晚回家。」


說來我也還有帕薇霖的打工啊!廖姊的五官浮現在我的腦海裡,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掃把揮動的速度也提升了許多。


「咦?那不是駱鈞燦嗎?」我望向徐恩柔目光注視之處,一抹金色的身影正消失在樹林中。徐恩柔急急喊道,「駱鈞燦,那邊不能過去!那邊山坡很陡會滑下去!幫我顧東西!」徐恩柔將手上的掃把塞進我的手中,往洛瑞恩消失的方向奔去。


我看著手上的兩支掃把,嘆了一口氣。徐恩柔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___


……也太久。太陽越來越接近地平線,再等下去說不定就天黑了。更重要的是,我上班已經遲到了啊!雖然廖姊是個好人,但我真的不想試探她的底線。我掏出手機要打電話給徐恩柔,卻發現我並沒有她的聯絡方式。張善禾一定有徐恩柔的電話……不對,我連張善禾的電話也沒有,就連社交軟體的好友也沒加。


天空漸漸染上一片橙黃,秋天的太陽下山得比較快,不出半小時就全黑了。


我嘆了口氣,離開了石階步道,踏入樹林中。


總不能放一個女生天黑後在山裡亂晃吧?但仔細一想──


現在失蹤的那位……大概也只有外表是女的吧?又不是甚麼深山野嶺,只是個學校後山,我相信她一定能夠自己回來的。


正當我決定放任徐恩柔自生自滅的時候,我眼角瞧見了剛剛被暴力女錯誤使用的掃把……


為了我的腦袋著想,我還是去找找好了。誰知道我放她自生自滅的話,明天她會用甚麼東西敲我腦袋啊!書本還好,等等出現水壺或著球棒之類得我不就完蛋了?


有個愛敲人腦袋的後座真的很令人困擾。


___


我沿途喊著徐恩柔的名字,一邊在留下記號。留下記號就真的只是以前的習慣,不然這後山也沒多大,就算迷了路,只要往低處走就一定走得到有人的地方,再沿著外圍回來。到現在沒有回來應該就是摔進哪個洞裡,或著受傷了無法走動。


啊那傢伙不是聲音很大嗎,拚盡全力喊應該可以讓整座山都聽得到她的聲音吧?該不會其實是被蛇咬然後昏過去了吧?


徐恩柔你給我記住,如果廖姊今天因為我嚴重遲到把我塞進馬桶我絕對也要把你拖下水……眼睛搜尋著失蹤人士的蹤跡,腦袋卻滿滿都是對徐恩柔的報仇計畫。


毫無預警地,我的視線被白色覆蓋。這麼突然的場景改變使我從報復徐恩柔的計畫中回神。白色大概持續了三、四秒,才宛若濃霧散去般,眼前赫然出現了不該出現在這座後山的景色。


平原。


一片異常遼闊的平原,白色的花朵覆蓋了整片大地。我回頭,發現身後已經不是我走過來的樹林,而是一整片的蒲公英,就好像有人故意種下一般,蒲公英和小白花的之間還隔著一條小道


風逐漸轉強,絨球般的蒲公英吹散至空中,在風的輕托下形成白茫茫的一片,飄向遠方……此時我才注意到,天空不再是工業汙染造成的濛,而是清澈的、乾淨的晚霞。就連空氣中也沒了一直以來讓我厭惡的煙味,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家鄉般清新的空氣,甚至還帶著淡淡的花香。地上的白花也在風的輕撫下,一波一波地轉變著顏色,由紅到紫,原本淡雅的白色花田成了瞬息萬變的彩虹花海。


甚麼時候……這裡是哪裡?這個大都市裡怎麼可能有這麼一片平原?我小心翼翼地邁步向前,儘量不傷到地上美麗的花朵。


莫非是精靈根據地?這裡真的是家鄉嗎?


不是。我很確定腳下不是我原本的世界。


可是,這個空氣、這個天空跟記憶中的是如此相似,甚至更美……


我不自覺向前行,忽地一陣大風,將花瓣捲起。我不自覺閉上眼睛,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前哪裡還有那絕美的景色?


噁心的化學燒焦味充斥著我的鼻子,我又回到了樹林,樹上的落葉彷彿剛被狂風掃過,不斷落下。


剛剛到底是甚麼?就如同踏進去的時候,一點魔力波動都沒有,我到底……我是想回去想出幻覺了嗎?


美得讓人窒息,真實得可怕的幻覺,然後再瞬間將我打回讓人絕望的地球。


我仰望著一片灰的天空,無語問著:


主神啊,你真要這樣子對我嗎?


___


「老師,我真的該走了。」一道熟悉的清亮女聲自遠方傳進我的耳朵,語氣有點強硬,顯然另一個人並不買帳。


「是要去哪裡呢?女孩子一個人走在路上很危險啊!如果是回家的話,老師我可以載你回去。」


我循著聲音,發現自己走到了後山山頭的亭子處。亭子裡站著的正是遍尋不著的暴力女,還有不知道為甚麼這個時候在後山的英文老師。


「真的沒關係,不用麻煩老師了……」徐恩柔雙手擺動著,視線一直瞄向蘇老師身後的石階,看起來很是困擾。同時,老師的視線一直放在徐恩柔的胸口……


這個比空氣汙染的味道更令人噁心。


我走出藏身處,假裝自己甚麼也沒聽到剛從樹林走出來,「原來你在這裡!你知道我在下面等你多久嗎?我打工都已經遲到了!」


徐恩柔看到我的出現,馬上鬆了一口氣。蘇老師則是面帶和藹的微笑看著我,但我還是看到他的嘴角抽動的那一刻。


對不起壞了你的好事。反正我不用擔心我下次的英文成績,不用你另外操作我自己都會考得極差。我實在對英文的悟性不高。


「老師好。」我點頭示意,演戲就是要演全套。徐恩柔越過老師,先是賞我後腦勺一巴掌--


這是你感謝我的方式嗎!不等我抗議,徐恩柔先跑下了階梯,在較遠處對我喊道,「你還不跟過來?我們的東西沒人顧等等被人家偷了怎麼辦啦!我的錢包手機都還在裡面不見你賠嗎?」徐徐恩柔喊完之後就奔下石階,逃得超快。


我也知道徐恩柔這麼說完全是找藉口遠離英文老師,我們的書包否被寄放在教官室是也不大可能不見。我說了一聲老師再見後,轉身下山追上徐恩柔。


徐恩柔背起掃把,由衷地對我說,「謝啦,出現的時間真的太對了。那個死變態你給我記住!」


「老師等下應該會從這個樓梯下來。」我提醒道,言下之意就是罵死變態也不要罵得這麼大聲,要罵也先忍忍。


「就是要讓他聽到!你知道他在我們女生圈多有名嗎?學妹一進來都會被告誡小心這個老師--乾,我真的得走了。」徐恩柔翻出手機,上頭的訊息一定不是甚麼開心的訊息,因為她的臉色沉得超快。「掃把幫我還去教官室,感謝。」


又是將掃把塞到我的手中,跟剛才不同的是,她這次是跑向校門口。


……啊你趕時間我是不用趕時間嗎!


___


我將掃把還到教官室,教官還循循善誘地說了甚麼下次不要再遲到了之類的話……


「同學,你的鞋帶掉了喔!」臨走前教官提醒我。我走出教官室之後彎下腰,卻發現鞋帶縫隙之間卡了個白色的小紙片……


這個顏色……我將之撿起,對它輕輕吹著。它就如同剛剛的花田,被風吹過之後顏色也隨之改變,由紅到紫,按照彩虹顏色的順序。


所以剛剛的不是花田不是幻覺嗎?


###


我回到帕薇霖,跟廖姊打聲招呼之後就鑽到廚房找洛瑞恩,免得下班之後要找他我又會被鎖在他的門外吃閉門羹。


也不是不能強行突破啦……但我還是不要破壞家裡的東西好了。


「鈞燦。」我示意他到外面說話,廚房裡阿澤還在,被他聽到不大好。


想當然爾,某精靈連甩我都不甩。我只好把衛生紙中的花瓣拿出,放在他的眼前。


「你到底想做甚麼?」洛瑞恩嫌棄地看著我,我朝著花瓣吹氣,花瓣在他眼前變了色。他驚喜地看著花瓣的變化,立刻衝到洗手台將手洗淨擦乾,珍重地從我手中接下花瓣。


「主神在上!這是彩風,數量稀少到不能再稀少,一名精靈有生之年都不一定見過一朵。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果然是喜愛大自然的精靈,洛瑞恩大概也就這一點符合精靈的傳說。


「學校後山。」我壓低聲音,不斷觀察著阿澤。阿澤正好下了一鍋肉,油炸聲蓋過了我們兩個的聲音。洛瑞恩也總算知道這裡不適合講話,自己先走出了廚房。


「後山?後山的哪裡?」洛瑞恩急切的問。相較於他的迫切,我不疾不徐地回答,「後山有一片平原……不對,應該說我不小心進入了那一片平原。裡面滿滿一大片都是這種花。」


「不可能。彩風一朵就已經夠罕見了,更不用說整片了。」洛瑞恩吹著花瓣,臉上漾起笑容。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我自從見到他後看到他的笑。


好啦……是真的很好看,可是我真的不想趕更多的蒼蠅了。


「鈞燦,我不管你在做甚麼……全餐廳的人都在盯著你看。要做春夢就滾回內場做。」廖姊在一旁涼涼地說,洛瑞恩連忙收起笑容,尷尬地拿餐巾紙將花瓣包起。幸好花瓣只有一個指頭般大,不管是廖姊還是用餐區離我們還有點距離,不然被看見會變色的花瓣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


洛瑞恩看到我在看他,不管是笑容還是尷尬全都從臉上煺去,留下的只有一如往常那鄙視我的眼神。


「我回房間一下。廖姊問起就說我暫離。」


他的語氣大概就跟「你不照著我說的我就把你凍成冰塊」差不多。


這是拜託人的語氣嗎!


不對,你說你要回房間,你知道現在有一堆眼睛在看著你尤其其中兩隻還是你的頭號粉絲嗎?我急忙打開就在樓梯門旁邊的打掃用品間,用門擋住洛瑞恩打開暗門上樓的身影。洛瑞恩消失之後,客人恢復用餐,視線不再放在我這邊,除了一個人。


好啦,為了自己的平靜生活著想,我要去轉移郭湘君的注意力了。我走向郭湘君的桌子,途中被另一名女客人扯住衣角。


「不好意思,剛剛那一個金髮帥哥廚師叫甚麼名字,可以給我他的電話嗎?」


……有一個帥破天際的搭檔兼室友真的很麻煩。




下雨下雨一直在下雨~~~
這個天氣根本是在逼我睡覺啊!(翻桌
我貼之前又小修了一次,真的每次開檔案就手癢想修文是自作孽的壞習慣(撞牆
如果有什麼感想和評論都歡迎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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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樓主| 發表於 2018-7-3 00:03:51 | 顯示全部樓層
瑞艾蒂娜 發表於 2018-6-15 06:19
是的~小雙看到飄了~~(轉圈###

原來是穿越####玲真沒想到(

這是很不像穿越的穿越XD
也不知道這樣子資訊量會不會太過龐大...(老毛病,超難改掉>< 
是因為原創沒錯喔~因為要想辦法推角色和世界觀...寫同人都不用擔心這個XD
但說不定我也沒推到就是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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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樓主| 發表於 2018-7-23 01:19:3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雙慧 於 2019-9-16 01:42 編輯

【第六章】


自從那天給了他彩風花瓣之後,洛瑞恩直接跟廖姊請了三天的假,每天都進入學校後山搜尋我口中的彩風花田。但每個晚上都見他帶著失望的表情回來。


搜尋結果可想而知。


我自己也翻過了一次,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仔細回想,我應該是無意中「被」空間跳躍了。要看見山,至少也要離開辰杉市開車往內陸至少兩個小時。而且那天我看到的山脈,山頭是白色的,代表有下雪。別說辰杉市了,這整個國家都不會下雪,高山那種例外先忽略不計。


沒魔力波動,我到底是被誰施展了空間跳躍的魔法?我自己又不可能發動魔法。


哇啊……這時候有奈洛在就好了!很可惜的,我就只有一個廢物精靈魔法師搭檔。我又不能找他討論魔法相關的事情。


這時候,張善禾走進我的視線,還搭上我的肩膀,「下午我們要過去帕薇霖,你和鈞燦有──」


白癡啊!這話不能在班上說!我連忙蓋住情報大盤商的嘴巴,我們……更正,洛瑞恩的打工地點被別人知道我還需要活嗎!


張善禾發出不明所以的嗚嗚聲,好不容易才從我手中掙脫,「我是問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啦!不要去就算了幹嘛擋我的嘴?」


「你這樣子反而更可疑知道嗎?」徐恩柔在後頭輕聲地說。課室裡的同學有一半以上的同學都在注視著我和張善禾。後座暴力女難得壓低聲音說,「張善禾是良心商人,收了錢就不會說出去的。」


販賣他人隱私情報也算良心商人嗎?張善禾一臉委屈地看著我,好似被冤枉的良家婦女……


就算張善禾在洛瑞恩入校之前也算是校草一枚,這個人對我發射可憐攻勢的時候我還是很想要一把飛刀丟過去!我壓下想要在他身上開一個洞的衝動,不耐煩地回答,「我有打工,不能過去。」


……等等,張善禾該不會是想要透過邀請我這個問句來間接確認我有沒有上班?


「感謝,我又入賬一千塊了。」張善禾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快速飛舞,「你真是我的衣食父母。」


「既然如此,錢分我一點啊!」我在帕薇霖工作是用勞力換食宿,連錢都沒有啊!


「抱歉,這次湘君直接用轉帳,我懶得再轉給你。下次吧!」


你可以再更理所當然一點……


「現在都幾點了……老師呢?」


也是,上課鐘聲早就在十五分鐘前響過了,卻遲遲不見老師的蹤影。


「我看看喔……」只見張善禾熟練地掏出手機,按了幾下,就向我們回報說,「老師昨天被砍傷進醫院了,今天請假。」


靠,你這個獲取情報的速度……


張善禾看我一臉呆愣地看著他,好心地解釋,「不要用那麼欽佩的眼神看著我,我只是稍微駭了學校的教職員請假系統。那個很好駭啦!學一下就會了。」


我不需要你的解釋也猜得到。因為你的緣故,我這幾天惡補了好幾部刑事調查類的影集,完全知道駭客是甚麼東西。害得我完全不敢紀錄跟「家鄉」有關或者和洛瑞恩有關的東西在手機裡面,誰知道哪一天張善禾缺錢的時候就來駭我的手機。


但是這個效率還是讓人歎為觀止啊!為甚麼這種人才還沒有被國家秘密機關挖角啊!


「該不會是最近『那個』吧?」


「就是『那個』沒錯,新聞已經有報導了。雖然名字沒有全部公布出來,但應該就是我們的英文老師沒錯。」


「最近?」我湊過去一起閱讀張善禾手機上的報導,上頭受害者的照片正是我們的英文老師──蘇國煌。就算臉打上了馬賽克我們這群學生還是看得出來。


「就最近在這一區出沒的凶徒啊,你沒有看新聞嗎?新聞報很大呢!」


「我沒有在注意新聞。」因為我都在惡補地球的相關知識和常識,一兩天沒跟到新聞應該不會讓別人感到奇怪。


不願意接受新事物的洛瑞恩還是孤高冷漠少講一點話比較好。


「最近有一個神秘人隨機攻擊路人,雖說是隨機攻擊,但當警察調查後發現所謂的『路人』不外乎是在逃的通緝犯,要不就是幫派成員。」情報大盤商自然掌握了這等消息,他接著說,「一開始警方以為只是巧合,但當第三名受害者被人發現送進醫院之後,警方也開始懷疑有某個傢伙正在模仿電影裡的英雄行俠仗義。當然,這麼血腥又有爆點的新聞就會被媒體拿來大肆報導,甚至還幫他取了『警告者』這麼一個稱號。」


「警告者?」


「因為他就好像在警告整個社會:人在做,我在看,不要以為逃得過法網逃得過我。可是他又不會致人於死地,受害者都有被救回來,好像有一個還能自己爬去求救。」


「據說受害者都是被刀之類的東西刺穿腹部,還很巧妙的全都避開了要害!」徐恩柔興奮地說,「不覺得這樣的情節就好像故事情節嗎!這個事件落幕之後絕對會被拍成電影!」


你在繞口令嗎?但我注意到了兩個關鍵字……


腹部?避開要害?這不就跟當時我們在巷子發現那兩個黑幫成員一樣的行凶模式嗎?難道是巧合?但我現在更想問的是,「那蘇老師為甚麼會被捲進去,難不成……」


想到同一個疑點上的我和徐恩柔視線同時集中在情報量最龐大也的棕髮高中生。


「看我幹嘛?我也不知道為甚麼啦!我今天下課才會去著手調查。我對這個傢伙也滿有興趣的。」說到這裡的時候,張善禾用可疑的眼神看著我……


我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那個什麼「警告者」的不是我啦!我現在連拿根針都不行了,更何況是用刀去捅人!


告訴你,我能拿刀的時候的一個捅的絕對是住我對面的精靈!


___


放學一直都是我跟洛瑞恩最困擾的時候,因為要甩掉後頭的一堆小女生。


所幸,洛瑞恩再怎麼沒用──咳,我是說目前不能用魔法,他還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要說這個精靈除了有一張臉之外還會什麼,大概就是潛行了。


前提是,周圍環境要有植物。


辰杉市這種大城市植物不是種在花盆裡就是路邊的雜草,要有像樣一點的樹林,就只有公園和學校後山了。


一開始,放學後洛瑞恩就會「消失」在後山。小女生在樹林裡繞來繞去尋找她們的「鈞璨大人」之時,洛瑞恩早已經變了裝,翻過某處的柵欄回到帕薇霖。


不過,最近洛瑞恩好像新開闢了一條「逃生路線」,光明正大地走出校門,但當小妹妹們追出校門的時候,洛瑞恩早已經不見蹤影。


我的話怎麼甩掉就是看心情。一邊甩人的同時順便把周圍的地形摸清楚也是不錯的。好像今天我就比較想一個一個慢慢甩掉。或許是因為我們兩個甩人的能力都太過高超,搞得學校開始傳出我們兩個是忍者或者特務之類的謠言。這份神祕感只會增加迷妹們對洛瑞恩的狂熱。


___


我在左一拐右一拐抄捷徑繞遠路之後,後方只剩下一個人尾隨著……


「沒其他人了,你可以出來了。」我在一棵行道樹旁停下,猛一看我好像在跟空氣說話,但行道樹後方走出了熟悉的身影。


「你還能控制誰跟得上你嗎?有種其他人你都全力以對,我卻被放水的感覺。」


「你比較難甩,基本上你都會是最後一個被甩掉的。」不得不說,張善禾在追蹤方面還算不錯,如果再接受一點的訓練一定能夠更上一層樓。


但我才不想要浪費力氣教……我不想要讓和平的地球多一個刺客或者盜賊或者殺手之類的東西。


「所以,你跟著我幹什麼?你不是都知道我放學後要去帕薇霖打工了嗎?」還知道我--洛瑞恩的家在哪裡,他根本沒有跟蹤我的理由吧?


「我只是想問你關於警告者的幾個問題而已。」前方的交通號誌轉為綠燈,我們遵從著交通號誌走過大路口的斑馬線。


「那個不是我,我沒有那麼無聊,也沒有理由更沒有動機幫你們的世界除害。」說這句話的同時,遠方傳來警察車的鳴笛聲。忽然,一個違規紅燈右轉的三寶毫無預警衝出路口,我淡定地倒退一步,再輕拉張善禾的領子。張善禾還反應過來時,機車從他原本站著的地方衝過去,消失在馬路遠端。緊隨其後的是警察車,警笛響徹了整個街道。


「我差點被撞是吧?」這是他回神時的第一句話。


確切來說,是我們兩個差點被撞,然後你被我救了。


如果不是仗著我的反射神經夠好,剛來到地球的時候我和洛瑞恩早就慘死在車輪底下了。


「三寶真的比什麼都還可怕……」張善禾搭上我的肩膀,一副認識很久的兄弟樣,「謝啦!死在車輪底下可不是我想要的死亡方式。過後請你喝飲料!」


我是應該先吐槽所以你想要怎麼樣的死法呢?還是應該要吐槽你這一條命只值一杯飲料?


「飲料你可以省下來──」


「喔?這麼貼心還想幫我省錢?」


「──我改要警告者的情報。」


不趁火打劫一下嗎?不然有時候想從張善禾口中得到情報,他就會露出專業奸商的微笑然後開始比數目。


誰知道後面有幾個零。


「情報嗎?不如這樣好了,要適應這個世界就很困難了,還要找和你們的主神捷安特──」


「是安捷特。」別以為我不知道捷安特是甚麼!


「──隨便啦!我可以幫你查和你的任務的相關資料。我可能也只能給你一些神話相關的東西,有沒有太大的幫助就不清楚了。」


「條件是……?」我謹慎地問,這麼好康的事情一定不是無償幫我,而且我有預感會超級無敵麻煩。


「當我的保鑣。常常這樣蒐集情報到處鑽就是會惹到一些人……怎麼臉臭得那麼快!不用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啦!我被抓了或者要被殺的時候來救我就夠了。」


講到這裡我才真的安心下來……保鑣我也有做過,二十四小時跟著一個人聽起來不是甚麼大事,但當二十四小時得全程保持警戒跟著一個白癡的時候那真的很痛苦!


尤其當你的保護對象很亂來,明知道自己成了暗殺目標還硬往強盜團的地盤鑽的時候。強盜團被我們殲滅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你不是請一個保鑣而是找一個打手吧!


那個保護對象後來也變成常客就是了……但你付我那點錢卻要我保鑣兼打手不覺得你很沒良心嗎! 如果不是被抓到把柄我還真想拒絕你!


回到現在,眼前有一個保鑣任務,接下了就等於多了一個地陪兼萬事通。我思考了一下我在這項交易中會損失些甚麼……


好像沒有,保護一個高中生情報商應該不會難到哪裡去吧?他應該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不往太危險的地方鑽。一番慎重的考慮和掙扎之後,我點頭答應道:「好,我答應你。」


「太好了!我至少不用繼續煩惱我的人身安全了!每次被抓還要麻煩恩柔和誠哲幫我脫身很麻煩啊……」


每次?


「你是被抓過多少次?」


「還滿多次的吧?好像有一次應該是不小心目擊了毒品交易,都已經槍口抵在額頭了,開槍下去就可以直接去找河對岸的阿嬤了。」


……對不起,我錯了。張善禾真的沒有在愛惜自己的生命,這根本在拿性命在玩吧!你才十七歲人生還很長何必想不開!


「你怎麼脫身的?」莫非張善禾身邊還有其他的能人吧?該不會還有其他的保鑣?


「有人幫我擔保啊!你該不會以為我有認識那種能夠以一擋百衝進黑道根據地把我搶出來的幫手吧──還是你想說你是?」


「我不是。」我立刻反駁,可能反駁的速度有點太快了,張善禾用眼角餘光觀察著我的表情,似乎不大相信我的說辭。他見我沒有想多講或著辯解的意思,又回到了原本的話題上,「因為有好幾次被抓過的經驗,我現在會定時傳訊息到群組報個平安。如果特定時間沒看到我的訊息,誠哲和恩柔就會來找。說實在,上回在巷子裡看到你的身手好像很不錯,我早就想邀請你了。」


關鍵字:好幾次。


可能我的臉色有點又不大好看了,張善禾馬上安慰我道,「那個是比較極端的狀況啦!好像平常的話……有一次是幫一個阿姨抓姦,結果她的老公氣不過就拿刀來砍我。這個狀況還不只發生過一次了。還有一次……那次真的是莫名其妙。委託人找我協助他蒐集他沒有偷東西的證明,結果我在委託人的房間找到贓物,委託人拿刀來砍我就算了,還揍我的臉──我靠臉吃飯的懂不懂啊!」


「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命大?老天注定讓我這樣子玩吧?」


這個回答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時,手機響起通知鈴聲。


張善禾邀請你加入「張善禾與他的小夥伴」群組。


好,先忽略掉群組名字。我點開群組的成員名單,成員名單加上我只有四個人。雖然上面的暱稱寫著「凡事問我就對了」、「別惹老娘」和「默君」,但我還是猜得到分別是指誰。


「沒有湘君?」
「她是大客戶,最油的那種,最近主要收入都在靠她撐著呢。尤其駱鈞璨轉進來之後,我的戶頭幾乎每天都有錢進來。」
「我還以為你們是好朋友。」上次在帕薇霖看起來感情還不錯啊?沒想到張善禾露出不屑的表情,說,「我們跟湘君做朋友,怎麼可能。」
我決定不去細問。此時,手機又跳出通知。


「別惹老娘」將你的暱稱更改為「想不到,先放著」


……這是哪招


「改暱稱是恩柔的小興趣,誠哲的那個暱稱就是她取的。我的暱稱偶爾也會被她亂改不過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影響。反正就那幾個人,都知道是誰的啦!」


我無言地看著「想不到,先放著」這個暱稱。下一秒,另一個系統通知跳出。


「別惹老娘」將你的暱稱更改為「頭很好打的前座」


……我突然想退群組了。


「秉翰,你看那邊。」張善禾突然肘擊我的腰腹,示意我注意馬路上的異況。好幾輛警察車停在路邊,身着制服的警察正圍著十字路口的正中央。


「車禍嗎?」


「我覺得不像……」張善禾觀察著現場,突然將聲音壓下,「看那個傷者。」


血跡在傷者的腹部不斷擴大,警察們正七手八腳地幫忙按壓止血。傷者還有意識,不過有點混亂。


「那個是剛剛差點撞到我的混帳。車牌是一樣的。」張善禾下巴往近乎散架的機車殘骸一指,「撞擊力道有點大啊……一般道路的車禍很少能撞成這個樣子。而且,車禍一般而言都有兩輛車,除非是自摔或著撞樹。」


可是那個車體會損的方式……就好像有人一刀將摩托車切對半。


我和張善禾不做任何停留,離開了現場。雖然民眾圍觀事故發生好像很正常,但接下來的話實在不想要讓這裡的警察聽到。


「造成傷口的兇手跟那天巷子的應該是同一個人。也是很巧妙的避開了要害……我猜應該是先砍車,車子解體之後再往那個人身上補一刀。」


「所以你們真的能像動漫演的那樣嗎?隨便一砍就能把車切半,認真揮劍就能把山劈開?」


我皺起眉頭,動漫是我目前還沒看過的領域,但我聽了張善禾的敘述……我還是別看比較好。


「將山劈開太誇張了。如果是車的話,只要劍氣夠強,要不就是在武器上附魔還是有可能的。」


真要把山劈對半,單靠人類絕對沒辦法。附上魔法的武器也要看用的人能不能駕馭如此強大的武器。


「你們比較偏武俠世界嗎?有內力心法之類……算了,你好像不懂我在講什麼。」張善禾看我露出疑惑的表情,決定放棄跟我解釋,「有時我都忘了你是從異世界來的。」


感謝稱讚,代表我在這裡的適應良好。


可是,相較於巷子當天那近乎飽和的魔力……不管是最近的「警告者事件」,抑或是今天的車禍,我都沒有感覺到有魔力的波動,甚至連些微的魔力殘留都感覺不到。


是不同人嗎?還是有別的原因?難道王國還有派別的人過來地球吧?還是別的國家也派下了尋找主神任務?再不然其他種族也出動了?


不不不,會發出這般荒謬的任務的國家,「家鄉」應該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這位是精靈族的支援,也是你接下來的任務搭擋--洛瑞恩.燦德禮。」


第一次見到精靈的時候是在王座廳。女王的臉被一層薄紗覆蓋著,幫我介紹的則是萊茵克王國的大祭司。


那個時候,我身後的大門緩緩打開,因為在女王面前還是需要維持一定的禮儀,我並沒有直接回頭確認精靈的長相,而是維持單膝跪的姿勢。但是耳裡不免傳來了兩旁護衛的小聲驚呼。


一般人會見到精靈的場合甚少。精靈擅長隱匿行蹤,不想給你看就是不會給你看。我對兩旁護衛的反應也不會覺得無禮,反正想必親民的女王和大祭司一定不會介意。


雪白的靴子和草綠色的魔法師長袍在我身邊就定位。他並沒有下跪。


「葉斯賽,你可以起來了。」


雖然說已經起身,但是我還是沒有轉頭確認精靈的長相,而是用眼尾偷瞄他的尖耳還有,尖耳上又不甚顯眼的如月亮般銀色的耳環。


大祭司清了清喉嚨,煞有其事地拿出一個卷軸,「現在要來宣布任務內容。」


任務?


「請你們前往神界,尋找主神安捷特,阻止世界的終結。」


聽到這種任務內容,我幾乎是忘卻了所有騎士禮儀,無視左右兩排護衛譴責的眼神瞪大雙眼看著階梯上的兩位。


你們兩個腦袋進水了嗎!


「砰!」


我抱著頭蹲下來……超痛!一不小心就回想得太認真了,竟然沒注意到電線桿……


「武藝高超的騎士也會撞到電線桿?」


「閉嘴。」我狠瞪了張善禾一眼,而那傢伙真滿臉笑容地看著手機。為甚麼我覺得他絕對不是看到甚麼網路笑話……


「你該不會照下來了?」


「對啊!你要看嗎?」棕髮少年興奮地跟我分享他的攝影作品,時機畫面構圖都掌握得剛剛好……


「你都能拍照了就不能叫我回神看路嗎!」這個等等一定會腫起來,到了帕薇霖的時候可能要稍微冰敷一下。


「嗯?我在忙著拍照啊?」


「……」


雖然才認識這一號人物沒幾個月,但為甚麼我就是這麼想揍他呢?



講一下故事設定,
這一部既然是在現代世界,那麼故事背景就是在台灣啦~
只是多了一個叫「辰杉市」的地方而已,然後主角就在裡面進行故事這樣~
然後主角正式變成張善禾的保鑣了XD
可憐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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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7-31 21:16:06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雙慧 於 2019-9-16 01:45 編輯

【第七章】


今天的帕薇霖人潮特多,竟然很難得的客滿了。因為有幾組學生的關係,說好聽一點是店裡更熱鬧了,講難聽一點就是吵死了,比如說現在。


「秉瀚,快叫鈞燦大人出來啊!我好想見鈞燦大人啊……」


洛瑞恩會出來才有鬼!是說郭湘君每天來店裡喊著「鈞燦大人」的日子到底甚麼時候才會結束啊?


我都很意外廖姊還沒有把人列入「禁止來往戶」。或許廖姊也在看好戲吧?


「秉涵,鈞燦大人都窩在廚房,有沒有好好吃飯啊?會不會過勞低血糖暈倒啊!」


「不會。」我冷冷的回應,腳步卻從沒停過。


馬的我今天忙死了還有三桌的餐點還沒送一桌還沒點單,可以不要在我每次經過你們桌子的時候就向我關心洛瑞恩的狀況嗎?原本就已經夠忙了,被郭湘君這般魔音灌腦心情更是煩躁。


這回是一把欠揍的男聲說,「秉瀚,我的鈞燦大人在廚房會不會太熱要不要我進去幫他搧風遞水啊?」


我冷眼看著張善禾,「你幹嘛模仿湘君?」


「好玩嘛!」


其實我不需要你的回答,但我沒空嘴你。不過張善禾很快就遭到了報應。


「煩死了,一個人在叫就已經夠煩了還兩個人。」徐恩柔甩了甩拳頭,此時的張善禾臉貼在桌子上,後腦杓起了個大包,「我要奶油蘑菇義大利麵,謝謝。」


「蒜味蛤蜊義大利麵。」沉默主義至上的朱誠哲大概只有這種時候會講話。


「鈞燦大人親手做的愛心巧克力蛋糕再來一份!」


「喂,等等不要走!我還沒看菜單啊!」


抱歉啦,誰叫你剛剛要耍智障。而且我現在很忙,你的單我等等在補。


___


客人多的時候就是要挑戰外場人員端盤子技術的時候。我剛在帕薇霖上班的時候,一直以為那麼大的盤子純粹是廖姊獨特的興趣……之後去過幾間餐廳發現,這個世界不知道為甚麼真的就是在比誰家的盤子大……


盤子大對我們服務生是比較好拿,餐點是不容易撒出來沒錯……缺點就是盤子很重……但我畢竟是個騎士,臂力和平衡感還是有稍微鍛鍊過,端個盤子根本不算甚麼,小心不要絆到東西就好。我兩手各端了剛煮好的餐點.正要往走道底端走去,行進過程腳尖突然一勾,整個人連帶手中的盤子往前傾。我幾乎可以預見下一秒的慘況……


此時有個身影進入了視線,在背光之下我仍就能看見那個身影迅速的移動著……


很棒,我跌了個狗吃屎。當我從地上爬起時,卻發現那道身影手上正捧著差點摔爛的盤子……


「還好嗎?」身影的主人溫柔地看著我,「小心一點,現在這種人量要阿澤重做後面就都得延誤出餐了。」


「是的,副店長,對不起。」我從副店長手上接過被搶救下來的餐點,不管是麵條還是醬汁都沒有撒出來,擺盤依然完美……可能義大利麵上的醃橄欖歪了一邊?


副店長,你好像有點太神了?雖然有些疑問,但我甚麼也沒說。


今天廖姊沒過來,自然而然就是副店長最大了。眼前的這位有著瞇瞇眼,綁了個小馬尾的溫雅青年正是我們店的副店長——賴錦文。和洛瑞恩不一樣的是,洛瑞恩只有外表是個溫柔的精靈,咱們副店長則是真正表裡如一溫文爾雅的美青年一名。如果不是他不可能有任何偽裝魔法道具,我絕對會認為他才是精靈而不是廚房裡洗碗的那一位。


不知是不是跟店長串通好還是怎樣,副店長一樣很討厭自己的中文名字,都叫我們叫他英譯中的名字「賴瑞」。不一樣的是,喊廖姊她的原名或店長會被她塞進垃圾桶,叫賴瑞其他的稱呼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喊他副店長單純就是習慣,白班的員工很多也這樣子喊。一開始跟著白班的前輩一起喊,喊著喊著也就習慣了


「匡噹!」這回,我的身後真的傳出了盤子碎掉的聲音。我回頭,和我同樣負責外場的女生正懊惱的跪在地上,想要徒手撿起陶瓷碎片。不等我喊住,副店長已經一個箭步向前,「思雲妹妹,不可以這樣子撿,會受傷的!」


奇怪,剛剛副店長都能救下我手上的餐點嗎?怎麼就沒辦法搶救思雲妹妹的盤子……該不會是因為她手上的是空盤不會延誤出餐吧!


「啊?呃……那……」思雲妹妹有點手忙腳亂,有點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些甚麼。


「秉瀚,幫忙收拾一下。」


「是!」副店長還沒下命令的時候我就已經拿了掃把和畚斗過來了,在這一方面完全幫不上忙的思雲妹妹只好回去做她原本的工作。


叫思雲「妹妹」也有點不大對,她也高中畢業了,還比我的謊報的年齡大上個一兩歲,可是那只到我胸口的身高再加上一張可愛到犯規的娃娃臉,真的很難和她的歲數聯想在一起。不過店裡的人從廖姊到廚房的阿澤都這般叫她,再加上她糊塗天然少根筋的個性,也就習慣喊她思雲妹妹了。她自己也沒有不准我喊她「妹妹」。


「那個,秉翰,你需要我幫忙嗎?」郭湘君在我面前蹲下,眼神散發著期盼的光芒……


不需要!我完全知道你想要趁機溜進廚房找洛瑞恩。我回拒了郭湘君的好意,手腳俐落地把殘局收拾乾淨。臨走前,還看到郭湘君不甘心的咬著下唇……說實話是還滿可愛的,可是當這個可愛女孩對你家室友有瘋狂佔有慾的時候……


別說我太武斷了,人家只是到她仰慕的人的店裡吃飯求個偶遇……錯!郭湘君自從知道洛瑞恩在這間店工作已經快一個禮拜了,我第二天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她只是想過來吃晚餐,誰知道她一待就是待到店打烊!她是真的天天下課過後就衝來帕薇霖,然後坐在能夠看著出餐口的最佳座位,就這樣盯著出餐口直到我們打烊趕人為止。就算洛瑞恩只是偶爾晃個出餐口一秒鐘,都能讓她陷入如癡如醉的幻想裡。


順道說一下,她依然認為洛瑞恩是帕薇霖的甜點師傅,沒有去糾正她就只是單純因為我覺得戳穿她的粉紅泡泡有點殘忍,尤其她一直跟我說未來的某一天洛瑞恩會開著超跑載她回家……


孩子,回歸現實好不好!


我不自覺地嘆了口氣,卻發現副店長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副店長?」


「你的手還好嗎?」


「嗯?我的手……」


「你當初不是說你不能動刀子嗎?剛剛地上這樣收拾沒事嗎?」


「喔,那個啊,我剛剛收拾的時候有隔著抹布撿餐刀,所以還好。」我下意識地將微微顫抖的雙手插進口袋,不讓副店長看見。


「為甚麼秉翰不能動刀子啊?」思雲妹妹好奇地湊了過來,副店長柔聲回答,「因為秉翰命中不帶尖銳物,據說碰到了就會衰……之前廖姊不是就有跟我們說過了嗎?」


「是嗎?我不記得了……」


其實你能忘記這個也滿厲害的……廖姊幫我說明的時候不就是你很鬼畜地想要把我架起逼我拿菜刀試試看嗎!


「還在這裡幹嘛,」副店長輕敲思雲妹妹的額頭,「你們兩個都在這裡,外場不就沒人了嗎?」


思雲妹妹很快地回到工作上,我正要走出廚房時,某個精靈突然靠了過來,臉色明顯的不悅,「『命中不帶尖銳物』,這就是你給他們的藉口嗎?」


「要不然呢?我是真的不能動尖銳的東西。」這已經是廖姊想給我的最佳說辭了。


「嘖,明知道這樣,還敢接下如此神聖的任務,該說你厚顏無恥還是沒有腦袋呢?」


特地靠過來就只是想酸我嗎?


這隻精靈比我想像的還無聊。


「如果你能稍微注意一下周圍的話,你確定要如此不智,在還有外人的時候討論這種話題嗎?。」我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廚房另一邊的阿澤聽到我這麼一說,手上停滯的菜刀再度恢復動作。


洛瑞恩並無再度回話,頭一扭回去清洗鍋具。我也走出了廚房,拳頭緊握著。


相較於你這個每天只會躲在房間的廢物,我可是很努力地在尋找線索啊!

正式介紹帕薇霖的其他店員~~(他們很重要~~
今天遛狗遛到快累死,
柴犬很可愛沒錯...問題是他超不受控!
尤其這個小傢伙快一歲了還不知道自己叫甚麼名字==
手上的繩子怎麼敢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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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8-15 00:39:2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雙慧 於 2019-9-16 01:49 編輯

【第八章】


第二天一大清早,張善禾獻寶似地將一張紙攤開在我面前。


「這是甚麼?」


「你不是需要那個警告者的資料嗎?」我這才理解到眼前這張紙是一張辰杉市的地圖,上頭有許多用麥克筆畫記的圓圈和註記。


「這裡是學校,這裡是帕薇霖。」也就是你家……張善禾並沒有說出後半段,而是開始分析地圖給我看,「第一次出現是在這一帶,就是舊市區那邊。」張善禾指在地圖的左邊,也是整個辰杉市東邊。「接著是第二次、第三次……」


「這出現的地點有甚麼規律嗎?」我問。總計五次的案件,五次都分散在辰杉市的各處,說真的我看不出甚麼……


咦?等等……「這個人都沒有跑到外縣市嗎?」


「就我所知是沒有。目前發生的所有案件都集中在辰杉市裡。」其他同學陸陸續續走進教室,張善禾收起了地圖,示意我到外面說話。


我看了一下坐在我旁邊從頭到尾沒有加入討論,連地圖也沒過來看的精靈……算了,他有想聽自己會跟著出來,現在叫上他可能還會遭受冷眼對待。


「走吧,換哪邊?」


棕髮少年不見我身後的精靈,疑惑地問,「鈞燦不一起出來嗎?」


「不用管他。」


「你們真的算任務搭檔嗎?不叫一下?」


叫得動才怪吧……之前以為一瓣花瓣可以改善我們的狀況是我太天真了。


我不能拿尖銳物有那麼嚴重嗎?這個世界又不能提著劍到處走,我不能碰尖銳物應該沒有差別吧?我雙手一攤表示無解,張善禾回到原本的話題,「所以呢?你為甚麼想要找那個警告者?」


「雖然跟主神有關的機率很低,但我們確切在那個巷子裡感受到強烈的魔力。」我輕輕地說,走廊還是有人會經過,不過一般人不會去仔細聽別人的談話。「如果能找到人,問出到底是如何在這個世界使用魔法,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你的精靈魔法師才有用處吧?不然現在真的只有招來蜜蜂蝴蝶蒼蠅的功用。」


我無心地回應道,「對啊。」


某精靈恢復魔力之後第一件事應該是直接返回家鄉,找一個他認為更適合自己的搭檔吧?


我則有我自己的原因。


「你有很急著找出那個警告者嗎?」


「應該沒有……」這不規律的犯罪地點,我也無法預料到他甚麼時候會再出現。最多就只能夜裡亂晃賭能撞見他的機率了……但這種浪費體力還不一定有成果的事,我可不做。等下一個線索還比較實際。


「那今天晚上你有空嗎?剛剛有人委託我找東西,晚上比較好找。」


「只是找個東西,應該不需要保鑣出手吧?為甚麼你不找恩柔他們?」


「誠哲今天晚上有家庭聚餐,恩柔今天晚上應該不大方便出來……你應該沒事吧?」


是沒有……但我有點想拒絕你。晚上打工結束之後還要跟著張善禾出去找東西,第二天還要上課……我這樣想就覺得累!


我視線不自覺地飄向滿是麥克筆注記的地圖……


___


「你比我想像的還好說話。其實你是個好人吧?」


我下班了馬上過來,這是你跟我講的第一句話嗎?我調頭就走,「我回去了。」


「喂喂喂!不要走啊!找這個很快的,錢也會分你一點啊!」聽到這裡,我立刻回頭,繼續走在張善禾的身邊。


有錢好說話。現在吃的用的住的全都用廖姊的錢,雖然我有在帕薇霖打工但內心還是有那麼一點過意不去。


「好啦,我們到了。」張善禾停在一條巷子前面,就是一條小巷子,昏暗的路燈,緊貼牆壁處還有一些花盆,整個舊市區的道路網就是由幾百條這種小巷子加上幾條主要幹道如迷宮般串聯起來的。


我實在看不出這條巷子有甚麼特別之處。「委託人要我們找甚麼東西?」


「耳環。」


「你再說一次?你想說的是手環之類,比較大的東西吧?」


「就耳環啊。上面鑲了一顆鑽石。」張善禾將手機遞到我的眼前,上面就顯示著一隻耳環,旁邊沒有任何裝飾,就只有正中央鑲著一顆不比米粒大的鑽石。


「大半夜找這麼小東西,你腦袋有問題嗎?」


「周圍比較暗才好找好不好。」張善禾拿出兩支手電筒,一支遞給我,自己打開了另一支手電筒,「鑽石會反光,晚上比較容易看到。你從對面找過來,我從這邊找過去。」說完他就蹲在地上開始地毯式搜尋。


我早上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他出來找東西。


我走到巷子對面,學張善禾打著燈光,開始尋找傳說中的耳環。


「啊!」


「找到了嗎?」才不到三分鐘就可以收工了?


張善禾開心地說,「沒有,我找到十塊錢。」


「……」


___


事實證明,張善禾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就在我手電筒一照,地上出現明顯不一樣的反光,撿起來的小東西就跟照片裡的耳環一模一樣!找到的時候我都想掉眼淚了……我們找了三條巷子三遍快兩個小時才找到這麼小的一個東西!張善禾還說如果再找不到就要掀水溝蓋。


到底是哪位小姐發出這麼有病的委託啊!不想要自己眼睛脫窗就不要讓別人眼睛脫窗啊!


「耶!收工!」張善禾把耳環裝進一個小盒子裡面,再放進背包。「委託金六四分,我拿到錢了過後再拿給你。」


隨便啦,我只想回家睡覺。都幾點了……張善禾也住在新市區,算是同路。兩個學生打扮的少年半夜走在舊市區的夜路上,周遭有各種不友善的視線,彷彿我們是兩隻待宰的肥羊。


「新舊市區明明只隔一條河,怎麼治安差那麼多?」我不禁問起。新市區可是號稱拿著金條走在路上也不會被搶的這種程度的安全,這些視線的主人個個都在盤算著要怎麼從我們身上獲得最大的利益。


「舊市區是老社區老房子,老人比較多,年輕人不是搬到新市區就是搬到外縣市。屋主去世之後孩子也沒回來處理屋子,就這樣閒置著,這種屋子常常有人非法入住。」張善禾扳起手指,「大聲」地數著,「癮君子、幫派、色情行業,像這類的很多就強佔空屋,然後經營起自己的生意。省租金嘛!」


被張善禾如此揭穿個,不友善的視線收回了不少,也有因為他的話語而更加狠戾的視線。


「你們不是有警察嗎?明知道是做這邊很多做黑的不來掃蕩一下嗎?」


張善禾挑起一邊眉毛,用回原本的音量問,「……你們的世界有這麼和平嗎?白道和黑道一般你不犯我,我不犯你,除非你不小心上了媒體。」


我想了一想,不禁認同起張善禾的話。


「救──變態啊──」一個女聲自前方的某條巷子傳出,我們兩個互相對視一眼,似乎都在等對方先行動。我們就這樣走過那條巷子,一名女性正被另一個喝得爛醉的男子按在牆上。


張善禾望向我,「你不救嗎?不是騎士嗎?」


「騎士跟我想不想救她有關係嗎?」


「不是有騎士道或騎士條約之類的東西嗎?」


我把問題丟回給他,冰冷的語氣反映了我現下的不耐煩,「那你呢?為甚麼不救?」


「啊哈哈哈……如果我進去救結果反被揍你會幫我嗎?」


「當初不是說被抓或快被殺掉的話才下去救你嗎?」被揍好像不在當初說好的工作內容裡面吧?而且還是故意被揍。


巷子裡間斷地傳來女子的尖叫聲和求救聲,我的腳步漸漸放慢,直到停下。


「我去處理,在這裡等我一下。」我轉頭,還沒走到巷子口腳步猛然定住。


強烈的壓迫感、強烈的殺氣壓制著我,警告著我不要靠近。我幾乎傾盡所有的意志力,才有辦法再度邁步往巷子口前進。


這個世界,真的有能散發出這般壓迫感的人嗎?我躲在牆角,望向巷子裡。女生如同飽受驚嚇的孩子,癱坐在地上。她的手邊倒著一個男人,腹部的一圈暗紅正不斷的擴大……


最後是明顯不應該在這裡的 「人」,從頭到腳一身漆黑,唯有手上的長刀閃著危險的寒光。


「不是要進去救嗎?在看甚麼?」張善禾自我身後探出頭,縱然他是情報大盤商,看到巷子裡的情景也不免一愣。


黑色的人轉頭,原本應該是臉的地方依舊是一團黑,原本應該是嘴巴的地方扯出一條縫隙彎成詭異的弧度,對我們笑著。


「快跑!」我拉起張善禾就跑。說時遲那時快,那個全黑的人閃身至我們眼前,長刀往前就是一個長刺。我急忙將張善禾推開,用剛剛的手電筒硬是接下這一擊。長刀輕易地刺穿手電筒,手腕一扭一帶,將長刀奪過之後丟得遠遠的,並再他的腹部補上一腳。


腳底傳來的觸感是硬的,還有那清脆如木頭般的聲響……這絕對不是人類!他倒退了幾步,我則在此時拉上還在狀況外的張善禾。


「那是甚麼鬼東西啊!」張善禾奔跑之餘驚恐地問。但我目前沒有心思回答,我需要專心地過馬路。


「葉秉翰,看車啊啊啊啊──」我無視人行道仍是紅燈的號誌,強行過馬路。回頭一看,那黑色的東西已然撿回他的長刀,向我們接近,速度還很快!就在我身後,震耳欲聾的喇叭聲響起,再配上大卡車撞上某種物體的聲音……


大卡車在五十米外停下,但我沒有天真到認為這樣子就會結束。


「不去查看一下嗎?」


「不。」我簡短地說,「他還沒『死』。先躲起來。」


___


最後,我決定先藏在學校的後山。這麼多樹木長刀容易卡到不好使,對我們比較有優勢。而且學校就在舊市區和新市區的交界處,離我們剛剛的地方並不遠。


「那……那到底是甚麼東西?」張善禾氣喘吁吁地靠在樹上,剛剛一路跑過來還翻學校圍牆,真是為難他了。


「應該是我們世界的東西。」我還特地強調了「應該」兩個字。


「應該?」


「我不確定,他理應是用魔力驅動的,可是這個世界沒有……」


張善禾看我話講一半,問道,「怎麼──」


「有人來了。」我說。雖然很輕微,但我仍捕捉到枯葉被踩過的聲音。腳步很輕盈,聽起來應該是主攻速度。他越來越接近……


此時,一頭燦爛的金髮進入我們的視線,還有他那發著淡淡柔光的皮膚。


「洛瑞恩?你怎麼會來這裡?」差點把我嚇死……我真的以為我被剛剛那個東西追上了!


見鬼了,這精靈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關在房間死盯著房內的植物嗎?


「廖姊叫我帶你回家,不要大半夜在舊市區閒晃。」


被洛瑞恩這麼一說,我打開手機,未接來電十通,全都是廖姊和副店長。


「你們店長在你的手機裝了衛星定位嗎?哪門子的店長會做到這個程度?」


張善禾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和洛瑞恩,我只好老實回答,「廖姊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法定監護人。」


「就算是爸媽也不會在孩子身上裝衛星定位吧!等等……法定?你們現在的身分難不成是合法還有戶籍的?」


這個我不用回答張善禾,相信他待會兒自己上網查一查就找得到了。我現在正瞪著那十通未接來電……


我到底該回電呢?還是等廖姊再打來?我回去應該不會被廖姊塞馬桶吧……


「喂,廖姊,我是鈞燦……是,我已經找到秉瀚了……好,我會轉告他如果再不回去就等著沉進河床底部。」


「對不起廖姊我馬上回家!」我搶過洛瑞恩的手機,幾乎是用哭腔在喊。


廖姊言出必行,不是在開玩笑的!我再不回家真的會被丟進河裡啊……


如果讓「他」知道我能怕一個餐廳店長怕成這個樣子,我絕對會被笑死。


情報商一臉好奇地看著我,「你也有這一面啊,騎士大人。」


「閉嘴。」


「叫他『騎士大人』太抬舉他了,他就只是最低階的地方騎士,連菜刀都不能拿的廢物。」


「你也閉嘴。」按住隱隱做痛的太陽穴,我實在很討厭洛瑞恩一直針對我不能拿刀這一點。


我也不是自願的啊!


「我不需要聽你的指示。」洛瑞恩前頭很高傲的走著,說話的聲音依然是精靈特有的,宛如飄浮虛空般的歌聲。


「你上來的時候有看到甚麼東西嗎?」我並沒有期待洛瑞恩會回答我的問題,但我還是自他的表情猜出那個黑色的東西不在下面。


「我們等十分鐘後再出去吧。」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角閃過一個黑色的人影。我警戒地搜尋……


沒有殺氣和壓迫感,應該是我出現了幻覺吧?


忽然,就像影片轉場一般,場景在我眼前切換。四周變成模糊的灰色斑塊,就連腳下踩著的也是不明的灰色。而這個地方唯一有色彩的就是我們三個人。


「發生了甚麼事?」張善禾此時還能夠保持一顆平常心問這個問題也是很厲害了!精靈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大概是因為忽然就被拉到另一個空間卻沒有發現任何徵兆。就連我自己也沒感受到任何的魔力波動。


此時,明明沒有風卻有大片白霧湧入身周,視線變模糊了,那些斑駁不一的灰塊反而在濃霧中顯現出形狀。


張善禾驚奇地看著四周,我和洛瑞恩現在的表情大概一樣的複雜。


周邊的房舍、腳下的道路,還有一些散落在道路的物品……如果是地球人大概會直覺認為他們穿梭回到古代,可是西式的屋子,卻掛著寫有中文字的門匾。對張善禾而言可能滿滿的不和諧,我和洛瑞恩則覺得這種建築物無比的熟悉。洛瑞恩輕輕詠唱咒語,出現在他手上的火苗更是證明了一件事……


這裡是「家鄉」。


我們回家了。






耶!這一章有(很短的)戰鬥場面~
然後突然主角就穿越回家了?然後就完結了(才沒有!
然後小雙真的不知道要打甚麼了><(腦袋當機了
有看的歡迎來回覆一下~(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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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8-30 00:15:3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雙慧 於 2019-9-16 01:54 編輯

【第九章】


「洛瑞……」我還沒說完,前方的精靈召喚出兩盞光球,將其中一球看也不看往身後丟,也就是丟給我和張善禾。


洛瑞恩背對著我們,語氣比平常更不允許反抗,「我到前面探查,你們兩個乖乖待在原地。」


「不行!這個時候分開太危險了!」我立刻反駁,「就算這裡是『家鄉』,我們卻連這裡是『家鄉』的哪裡都不知道!而且我從來不知道七國中有哪個地方是這般灰階色調的!」


「你憑甚麼斷定這裡是『家鄉』?為甚麼不說是另一個可以是用魔法的世界?」


如果我說我用建築風格來判定的你會相信我嗎?


絕對不會。


我選擇了沉默。


精靈踩著高傲的步伐消失在霧中,餘下我和張……


等等,身邊怎麼空了?人呢!


「好神奇喔!這就是你們的世界嗎?為甚麼整個建築風格中西大混雜啊?建築是亞瑟王電影會看到的舊英式設計,中文的門牌,用日式的掛法。街道邊的石燈籠是日本的東西,上面卻有巴洛克式的雕刻。」張善禾蹲在不遠處的石燈籠前,相機「咔擦」一聲,「奇怪,為甚麼照出來都是黑的?靈異照片也好啊……」


「你可以跟緊一點嗎!走丟怎麼辦啊!」


「餓死了靈魂從此迷失異世界?動漫好像都這樣演的。而且我是不會用喊的找你們嗎?」他又拍了好幾張全黑的照片,才終於死心收起相機。


我剛剛不是才說小聲一點不要引來奇怪的東西嗎?現在你還提議直接用喊的……一個不聽話的精靈魔法師就算了,現在還多了一個完全跟任務不相干的人。


突然覺得我的頭好痛啊……


「我們就在這邊等洛瑞恩回來吧。」我雙指按壓著太陽穴,一旁的張善禾很好奇地東看看西摸摸地,更是把主意打到了路邊的木屋。


「不要進去屋子裡面!」我對著要打開木屋大門的情報商大吼。這麼突然地情緒起伏,讓我的心臟狠狠抽了一下。


馬的,我幹嘛把那麼重要的東西解下來放在抽屜啊!現在就嘗到後果了吧!


張善禾沒注意到我的異樣,對我露出小狗乞憐的眼神,「真不能進去屋子裡面看嗎?我可以幫你找看裡面有甚麼有用的線索喔!」


「……就這一間。我站在外面,免得洛瑞恩回來找不到我們。」我無奈地說。張善禾幾乎是立刻翹了鎖,衝進去屋子裡面。翹鎖動作超級流暢,從口袋掏出工具到打開鎖頭,整個動作瞬間完成,一氣呵成。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甚麼了。你也太專業了吧!你確定你沒有情報大盤商兼高中生偵探再兼一個小偷嗎?


倒是身邊總算沒人了。我抬起右手,凝視著手腕內側。


無法啟動嗎?這時張善禾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連同裡頭乒乒乓乓的聲音。


「所以,『洛瑞恩』是鈞燦的真名嗎?」


別把人家的屋子拆了!我心裡吐槽之際,眼睛繼續確認理應出現在手腕內側的圖樣,嘴巴則回答張善禾的問題。


「洛瑞恩.君.燦德禮。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他的全名。」


「各取一個字啊……那秉翰你呢?你的真名是甚麼?」


「你知道了有甚麼用?」


「好啦,是沒什麼用……中古世紀偏英式的廚房,可是有米缸。還有這個客廳的擺設……靠!你們連日曆也有啊!」


日曆?我連忙問,「日曆是幾號?」


「我看看……831年3月17號。」


我沉默良久,才說,「你把日曆拿出來。」


張善禾將日曆拿出來,此時洛瑞恩正好回來了。我等著洛瑞恩向我分享探查結果,但洛瑞恩卻遲遲沒有出聲。


終於,我忍不住了,「有找到任何人嗎?」


「沒有任何活人的跡象,也看不出這裡是哪裡。」洛瑞恩說。


走得比我們遠所得到的資訊竟然還比我們少,你真當我白癡嗎?我奪過張善禾手上的日曆丟到他腳邊。「我知道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懷西恩島。十年前,也是最一開始被黑暗吞噬的地方。」


「你就這麼確定?」洛瑞恩不屑地說,擺明就是不相信我的推論。


「不然你要怎麼解釋這裏的時間停止在十年前?」


「那你要怎麼解釋我們還活著?」洛瑞恩說,「你們萊茵克王國的大祭司派去探查黑暗的魔法師和騎士都失蹤了,一個都沒有回來。這是你們當初給精靈王的求援訊息中說的。」


「失蹤不代表死亡。」張善禾突然插嘴進來,我們兩個看著他,「怎麼?我好歹也兼高中生偵探啊!女兒失蹤結果其實是跟心上人遠走高飛的案件多得是。」


「閉嘴。」我和洛瑞恩同時說,也只有這個時候我們兩個才有共識。


「好,好,我閉嘴就是了。但我覺得這裡近海的機率還蠻大的,到路上都能看到一些閃亮的碎片,雖然沒有顏色,但觸感就跟貝殼很像……」


「一個十六歲人類的觀察和分析都比你這個精靈還好。」


「感謝稱讚。」


洛瑞恩對我的說法很不服氣,他鄙視地瞟了張善禾一眼,「我是魔法師,探查和分析本來就不是我的範圍。」


「也或許是你根本沒打算跟我們分享情報。」我冷冷地指出,「從我說這裡是懷西恩島之後你就在思考回去精靈之森的可能不是嗎?和我們分開以後你試了傳送魔法,卻沒有一種能夠讓你離開這個地方,對吧?」成功的話就不會回來找我們了。


想要拋棄我們自己離開不成還被我抓到了吧!


「地方騎士少亂講話,魔法師的範疇你懂甚麼?」精靈的臉撇向一側,不願與我對上視線。被我拆穿了還不願意承認!他忽然想到甚麼事情一般,瞇著眼睛看著我,「為甚麼你會知道我用過了傳送魔法,還不只一種?」


「這個我用膝蓋想都想得出來吧!我雖然是地方騎士不代表我沒有思考能力!」


「一個會動腦卻不能拿劍的地方騎士是能有甚麼用?你連站崗守城門也無法。」


一個任務全程無法施展魔法的魔法師又有甚麼用?如恩柔所說的當個花瓶嗎?至少我成功將精靈給唬過去了,他沒有繼續追問為甚麼我會知道他有施展過傳送魔法。


我正要繼續爭辯的時候,話卻在嘴邊吞了回去。


洛瑞恩的耳朵不是人類的圓弧狀,而是精靈的尖耳。


可是在地球的時候,洛瑞恩的耳朵是人類般圓弧。


喔?這可有趣了。我之前還真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嘛……兩個人……我是說一個人一個精靈就別打情罵俏了。我們先來想想怎麼離開這裏如何?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誰打情罵俏了!不過張善禾說得也是,既然我們都知道這裡是懷西恩島了,那麼如果找條船往東邊航行大概就會碰到萊茵克王國的海岸線。不小心船走歪了至少也能回到大陸……


頸後一陣發涼。


殺氣,是和黑色人影一模一樣的殺氣,而且正向這邊逼近!情急之下,我將張善禾撲倒,一把亮白色的刀橫過我身後。長刀的主人見攻擊落空,長刀從正握轉為反握朝著我們的方向直直落下……


刀鋒並沒有如預期地刺穿我的腹部。我回頭一看,他的四肢被粗壯的藤蔓纏住,再也不能移動分毫。


「看夠了嗎?看夠了就閃一邊不要擋路。一隻人偶也能讓你如此狼狽嗎?」


人偶?你跟我說這是魔法師的人偶?這個全黑的做工也太……低劣了吧?我和張善禾跟人偶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之後,一道銀色的光牆矗立在我們前方。


「你們萊茵克王國的女王和大祭司根本就是故意丟一個廢物給我的吧?」洛瑞恩的語氣中滿滿的唾棄。光球懸浮在精靈的身側,他的銀色偽裝耳環比平常更為亮麗。


他單手從容舉起,並無吟唱任何一句咒語,人偶身下卻冒出一個大型魔法陣,上頭繁複的線條併發亮銀色的光芒,如家鄉月亮一般的銀色,也如同他耳垂上的偽裝耳環。


「等一下──」我連忙說,卻已經無法阻止魔法陣的發動。數十道白銀色的長槍自魔法陣穿出,插穿人偶的身體再如綻放的蓮花般散開,強硬地將整個人偶撕扯成碎片。也幸好這招是用在沒有血肉的人偶,不然其血腥程度不可想像。


無聲詠唱四級月光魔法──月下蓮,許多魔法師一輩子都達不到「無聲詠唱」的境界,更何況是四級魔法。我這輩子也只見過一個人施展過。


精靈消去擋著我們的光壁,背對著魔法陣的銀光,傲慢的話語用悅耳的聲線說出,「我是精靈族最強的魔法師。


「低下的人類,這就是我們精靈族對主神任務重視的程度。」


洛瑞恩也囂張不了多久,一個眨眼之間,原本的灰色村莊消失了,我們又回到了學校的後山。


就跟我上次誤入彩風花田一樣,不知道怎麼進去的,也不知道怎麼出來,兩個空間跳躍瞬間完成,連一絲魔力都沒有察覺。


洛瑞恩接連試了好幾個咒語,連最基本的魔力波動都沒有出現。他看著空無一物的手,一滴銀色的淚珠滑過精靈的臉頰


無法使用魔法的魔法師,就只是個普通人。對於高傲的(自稱)精靈族最強魔法師,說不定這比死亡還要難過。他一個轉身消失在樹林中,而我這個任務搭檔現在根本不想要上前去安慰他或追他。如果我真的追上去大概也只有揍他的份。


哪裡有人二話不說就直接把人偶破壞啊!明明可以循著人偶身上的魔法連結找到製造人偶的魔法師。這可是能夠在地球活動的魔法師人偶,是我們能在地球上使用魔法的關鍵啊!


重點是,你那麼帥氣地說自己是精靈族最強的魔法師……那你知道人偶並沒有被你消滅嗎!我剛剛都有看到碎片之中的魔法陣還是完整的啊!


然後他就這樣走了。


……


天啊,我的頭好痛……如果當初我知道主神任務會跟這麼白癡的精靈搭檔,我打死也不會接下這個任務,繼續在小城當個快樂的地方騎士。


世界末日我管他去死啊!


還是隨他去吧,如果他不想要被廖姊沉進河底的話今天晚上必定會回家。倒是我們三個當中唯一的普通人……


「你有受傷嗎?」


「太可惜了,應該要多看看,多了解一下異世界……幸好我有帶紀念品回來!」一條金色的項鍊在我眼前垂下,而且那個墜子看起來就不是俗物!*金項鍊是思雲的


「很漂亮對吧!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手工很精緻呢!原本撿到的時候是灰色的,回到這裡好像就變回原本的樣子了呢!你有看到上面鑲嵌的寶石嗎?」


「你在哪裡撿到的!」我搶過項鍊,仔細端詳著有點重量的項鍊墜。正面有鑽石和藍寶石組成的雲朵圖樣,背面則是金色浮雕的家徽。這個大小的墜子一般而言是用來裝照片的……果不其然,我按下旁邊的按鈕,墜子打開了,裡頭是一張黑白的照片。照片裡有兩個一模一樣,約莫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服裝看起來應該是貴族。為了照相,兩個女孩都有精心打扮過,臉上畫了淡妝,就連大波浪的長髮都被梳成一左一右的雙馬尾。


那兩個小女孩,感覺很熟悉。我有在哪裡看過嗎?


「照片?你們的世界有照片這種東西?我還以為你們的世界是比較偏中古時代,沒什麼科技的那種。」


「有,可是不是像你們用照相機拍照。我們有魔法攝像球。」我解釋道。跟地球不一樣的是,魔法攝像球是一個很昂貴的東西,普通老百姓可能一生也不會照過一次。雖說有攝像館,但收費一樣超高。因為魔法攝像球最貴的不在於他的道具,而是當魔力消耗完之後要找魔法師幫攝像球補充魔力。


凡是牽扯到魔法師的事物,就是很多很多的錢。


「你真該慶幸你回來地球了。偷貴族的東西在我們那邊可不是關兩三年就能解決的事情。」


「所以它是真的的囉!」張善禾想要拿走我手上的項鍊,卻被我先行塞進口袋。


「嘿!」


「我先收著,過後回去了我再還給原主。」


「我就不相信主人會追來異世界,還是我收著比較好……」張善禾接連抓了幾下,都被我巧妙的閃開了。眼見我沒有讓步的意思,他也只好摸摸鼻子放棄。


「你都不怕還回去的時候被誤認為是小偷嗎?」


「這個我自有辦法解決。」而且能不能回去也是一大重點,回去的時候世界還有沒有存在又是另一個重點了。



不知不覺我也貼了快一半的存稿了。
沒錯,這部原創的第一本其實已經寫完了XD
這就是為甚麼更新得這麼穩定XDD
不知道各位看倌對劇情發展至今有何看法呢(看倌表示:寫得不清不楚,大夥給我揍!
然後真的好感寫冰凌和飄每次都有回覆,小雙超感動的(拭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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