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qwer8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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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吾命】找尋。(尼格)6/27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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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6-10 16:33:47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qwer871014 於 2020-6-28 23:07 編輯

二十六、毒醫。

格里西亞甩開手上只剩下瓶首的殘骸,舔了舔手上流淌的酒液,「毒醫耶夢加得實驗室的新發現,你要自己告訴我還是我撬開你的嘴。」她一把揪起頭破血流還被酒液弄了整頭的領頭男人。
男人一陣恍惚。
女孩輕笑兩聲給他兩個選項,但是卻沒有給男人選擇的機會就一把將男人的下巴給卸了下來,招呼著尼奧將滾到角落的酒拿過來。
她徒齒咬開軟木塞然後意把將酒液往他喉嚨灌,「還事先吞了毒藥啊,你們可真忠心耿耿。可是呢你們有沒有問清楚你們參雜的毒藥有什麼藥效。蠢貨,被人當了槍使還不自知。」甩開被灌了酒的人。
尼奧他們在聽見女孩說「毒醫」的時候便反應過來,甚至在女孩直接點開電話簿的前幾個聯絡人的時候,臉色各個凝重。
她撥通了電話,對面很快便傳來一道嘴裡含糊的男聲。

「陛下你似乎忘記了時差?半夜呢。」耶夢加得打了個哈欠,用著濃濃鼻音的聲音抱怨道。
格里西亞隨手開了免提,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面上,她心裡明白他們之間的話語不能讓外人聽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格里西亞認為這些老師都是能夠信任的,尤其是尼奧老師......
「你在溫柔鄉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我就沒見你喊累。」格里西亞湊近被灌了毒酒陷入昏迷的男人面前。
電話對面一陣騷動,「我操!那只限於發情時期好嗎?老子平常只把自己奉獻給那些可愛的花草。」布料磨擦聲音。
「實驗品36769什麼時候研究出來。」將男人被卸下的下巴推回原位,格里西亞滿臉平靜的盯著男人的動靜,不在乎身旁那些老師的奇異臉色。
那邊傳來咖啡機的噴氣聲,「三天前就做出成品了,不過還沒有找白老鼠實驗成效。怎麼了,妳還想試喝看看?」語氣戲謔。
尼奧他們沒有聽漏男人說的是「還想」,表示格里西亞一直以來都是白老鼠的存在?
格里西亞左右晃動男人的頭顱,很快的脖子相連的地方直接從裡斷裂,皮肉腐爛的連著一絲在身體的斷裂處。
奇特的是並未有大量血液噴灑,只是黑色的血在身體中冒泡,不斷腐蝕著其餘的身體器官。
「給你找了白老鼠,他本身有吞食間諜型毒藥後來又被我灌下參雜10毫克36769新型未命名毒藥的紅酒,在三分鐘內脖頸處從中間腐蝕斷裂,而身體其他器官還在藥效期間被侵蝕,可能會維持到完全消滅。」格里西亞掀開短裙從大腿上綁著的小皮包抽出一枝試管,用嘴巴咬開蓋子毫不留情的就往手上的頭顱倒。
噗茲噗茲的聲音迴盪在走廊上,格里西亞將還未完全化為屍水的頭顱扔在地上,滿不在乎的繼續說道。
「五分鐘之內毀屍滅跡太慢了,有待加強。」最後又吐嘈了一句。
「啊?不是啊老大我還沒將藥品交給加姆,妳怎麼就事先拿到了?」耶夢加得口中點燃的香菸啪答從口中掉了下來落在大腿上。
他急急忙忙的拍滅起火的褲子。
對面一陣吵雜聲,格里西亞一概無視,「你將實驗室的人通通除掉吧。」撥了撥黏在臉上的髮絲,語氣冷冽的說。
「真是的都第幾次了!又給我明倉暗渡!」語氣無奈的回應,「現在就去,陛下妳...」他欲言又止的說,內心不斷撞牆,依照陛下那個個性肯定又自己先品嘗過毒藥了,才會口氣那麼差。
「喝過了,不礙事。」格里西亞起身走到尼奧身邊,「怕了嗎?老師。」攀附在男人挺拔雄壯的身軀上,格里西亞一聲輕笑。
耶夢加得這才知道陛下身邊還有著「活人」,「哇塞陛下妳身邊還有其他的活人?這可真是個奇蹟我要去和芬里爾他們說,掰掰!」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完全沒等格里西亞的回應。

二十七、記憶。

女孩撿起地上的手機,「那麼我和拉斐爾先行離開,剩下的就麻煩你們了,軍方任職的老師們。」嘴角輕揚,倒是有了幾分前世的格里西亞微笑的模樣。
但是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苦楚。
尼奧想起女孩似乎也喝下了毒酒,又回想起已經全身化為屍水的男人的景象,匆匆身手抓住了女孩放在身側緊握的手。
「妳沒事吧?妳也喝了毒酒我帶妳去...」格里西亞甩開他的手,低眉順目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忍著發脹的額角,她緩緩的抱著了男人有些僵硬的身軀,「你就是我的解藥啊。」
尼奧低下頭看著抱住自己的女孩伸手在她身上亂摸點火,眼裡綻放出火花,「今天晚上我會跟妳解釋清楚。」女孩又是一聲輕笑,退離他的懷抱,走到轉角處乖乖等帶的拉斐爾‧艾茵身邊。
她又探過轉角,「宿舍門口等我。」朝他揮揮手便帶走了女孩。
完全無視其餘大人的臉色以及匆匆趕來的六個大男孩。

其餘學生在希歐他們的暗中監視下,完全沒有察覺到在酒吧裡發生過鬧劇,興致滿滿的他們玩的非常盡興。
喬提斯‧大地朝著坐在角落與艾維斯‧堅石聊天的喬葛‧大地勾起了一抹怪異弧度的笑容。
格里西亞帶著拉斐爾‧艾茵回到包廂,吸引到眾人的目光,與喬提斯‧大地並肩而坐的白羽‧赫恩臉色慘白的捏緊手機,想要再撥打電話回去的手硬生生僵在那裡。
黑羽‧赫恩斂下眼瞼,心裡嗤笑。
格里西亞不著痕跡的撫過自己的肚子,沒有人發現她的動作。
「亞亞,我想回去了...」拉斐爾‧艾因知道在聚會中中途離席不是一個有教養的女孩該做的,可是她真的不想在這裡待了。
格里西亞點頭,「好。」微帶寵溺的嗓音飄盪在拉斐爾的耳朵裡甚至是刺在了心上。
拉斐爾‧艾茵臉色微紅將臉埋進格里西亞的懷裡,眼底閃過一絲迷茫和欣喜。
兩人在聚會中途離開,雷瑟和希歐都准許了其他學生就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內心都活躍了起來。

格里西亞站在宿舍外頭,不時按了按自己的胃部,臉上神色平靜如常,唇瓣上卻沒有血色。
尼奧見著女孩的臉色極差還不時按壓著肚子便知道女孩又在逞強了,早該知道一個人就算再不正常喝下了毒酒怎麼可能會沒事。
拉著她就朝著校門外頭走去,負責看管大門的警衛朝著臉色發怒牽著女孩直衝門外的尼奧行了筆直的軍禮後便見兩人迅速消失在了街角。
「老大真是的,第一次見著她對女孩子著急...我操!我要去跟太陽老夫人打小報告!」警衛眼神發亮興沖沖的就拿了手機開始了夜間報告內容。

「老師!」格里西亞忍著不適喊著走在前頭的金髮男人。
「老師!」見男人一心往前奔走並未理會自己,她只好再喊一次。
尼奧停了下來轉身將女孩擁入懷中,格里西亞本來想要推開他的,但是卻感覺到了自己的頭頂落下了水滴。
「妳為什麼就不能夠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嗯?」尼奧沒有發覺到自己的異狀,語氣如此平靜。
暴風雨前的寧靜。
格里西亞抬起頭看著一臉堅毅的男人的臉上烙下了兩行清淚,「老師我真的愛過你嗎?」迷茫的看著男人與她一致的蔚藍眼眸,胸腔內那顆心臟劇烈疼痛,格里西亞忍著痛楚將手放在尼奧臉上輕輕摩娑。

『不要忘記他...』
『他是那麼倔強的男人卻願意為了我放棄了很多東西。』
『我們不應該忘記他的,格里西亞。』

腦海中似乎傳來了男性的嗓音,熟悉也哀傷。
那是『他』,也是『她』。

「為什麼會忘記那麼重要的事情。」格里西亞淚流滿面的注視著尼奧的眼睛,臉上的神色滿溢著痛苦。

腦海中不斷閃過片段,有神殿、聖騎士、巫妖、魔王、渾沌神殿......最後停在了他與男人背對背背道而馳的畫面。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格里西亞你只要明白你還有家可以回來,我會在葉芽城等你。」男人緊握著手中被男子拋棄的太陽神劍,眼神如炬的看著一臉冷漠的黑髮男子。
「老師,沒有可能了...你還不明白嗎?這些都是宿命啊。」格里西亞低著頭,他望著手掌心中濃烈的黑暗屬性,最終只是一甩袖袍轉身離去。
「孩子...」男人看著空氣中隱隱飄散的水珠,內心哀嘆。

「為什麼會忘記......我最愛的人。」格里西亞推開尼奧,眼角的淚珠停不下來,她的臉色扭曲。
「孩子...」尼奧輕聲呼喚。

那句呼喚卻與記憶重疊,「不!」格里西亞雙手抵緊太陽穴不明白自己的腦還中為什麼會閃過那麼多陌生的畫面。
一個失神就失去意識。
尼奧抱住女孩後仰的瘦弱身軀,一把公主抱將她抱在懷中穩穩走向停在路口的車。

格里西亞扶額看著純白的天花板,瞬間回籠的意識讓她全身戒備了起來,但是身體卻無法動彈。
聞著蓋在身上的被子所散發的玫瑰精油混雜著古龍水的淡淡香氣讓她明白這裡是尼奧老師的床鋪。
「醒了?我請阿姨給你煮了香菜魚肉粥,起來吃。」尼奧端著手中的托盤走近女孩。
「這裡是...」格里西亞想要起身卻被厚重的被子壓的又跌回床上。
「我的房間,放心吧沒有帶妳去醫院,我讓信得過的家庭醫生來為妳檢查。營養不良、全身舊傷、還有血液方面的古怪及毒品吸食。」
「我...」格里西亞眼底閃過殺意。
「別吵,乖乖喝粥。吃完了帶妳去花園逛逛。學校方面我請艾茵同學為妳請假了。」尼奧用著不容拒絕的口氣,眼睛帶笑的看著在床上掙扎的女孩。
腦海裡閃過躺在床上皮膚蒼白的女孩身上佈滿著縫線的痕跡及各種大大小小的傷疤,胸口上及手臂上的太陽刺青。
他輕輕一笑,眼底卻掩蓋了濃濃的怒氣。


公告:今天將第一卷寫完啦~開心的小蝶給大家加更順便發福利。
下次更新要下個禮拜假日了,不過還是要看有沒有人理我(氣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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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6-16 07:46:37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qwer871014 於 2020-6-28 23:08 編輯

二十八、揭露陰謀。

格里西亞被尼奧強制餵食著粥水,「我已經讓雷瑟他們去注意白羽‧赫恩了,她從昨天晚上樣子就很奇怪,通訊記錄都瞄準化作屍水的男人手機號碼。」尼奧一邊投餵一邊向著女孩報告。
「不自量力的家族。真是的,明明想好好玩卻發生這種事。」
「妳確定妳不是單純去那裡睡覺的?」尼奧笑著說。
「知我著莫若...」格里西亞頓了一下,似乎還沒緩過神來。
「格里西亞妳的過去我不會多問,我只是想知道妳的來意。」尼奧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格里西亞。
格里西亞的十指交纏,眼神似無焦距的看著尼奧,「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你不懂嗎?我的目的一直都是你啊......

她真的有權利得到他的愛嗎?

尼奧放下手中的餐具坐到床沿將女孩緊緊擁入懷中,在女孩略帶驚恐的眼神中湊近她的臉吻上她的唇瓣。

明明知道不能放任自己這麼沉淪下去...

「我一直都愛著妳,格里西亞。不可以再離開我了。」最後一句話尼奧的語氣突然強勢。
格里西亞眼底含笑,又湊過去加深了這個吻。
「好。」回應含糊在雙唇之中,也不知道是否有人聽見。

但是現在,請讓她就自私一次吧......
就算到最後她還是要撕開這層面具,至少我們曾經深愛過彼此。

尼奧壓上了女孩的身軀,一室旖旎。


希歐‧暴風雙眼底下的烏青讓不少學生以為看見了動物園國寶跑出來了。
他趴在學生會辦公室的圓桌桌面上,面前還堆著不少公文未處理。
雷瑟和羅蘭幫著他一起批改。
「審判我快瘋了...格里西亞那傢伙什麼時候才會恢復記憶啊。那傢伙雖然前世也會將公文丟給我改但至少他還有一些良心會幫忙,可是現在呢嗚嗚嗚嗚嗚!」希歐內心崩潰。
「尼奧老師早上有傳訊息說太陽有部分機率已經恢復記憶,就不知道恢復了哪部分。」雷瑟‧審判低著頭批改著學校活動舉辦事宜的公文,不時圈起有疑慮及不合乎規則的部分,並且在底下寫下註解。
「格里西亞心地很好,只是他被學校坑怕了。」羅蘭笑著說。
艾爾梅瑞‧綠葉帶著各類早餐回到辦公室,看著桌面上的公文堆了大半張桌子,只好將東西擱在一邊提起筆幫忙批改。

伊希嵐‧寒冰與維瓦爾‧孤月站在校門口檢察著學生服儀。
喬葛‧大地與奇克斯‧烈火站在要進入校園樓前的路段,複查著服儀。
而其他學生會成員則分別在校園各處巡邏。

白羽‧赫恩被尼奧調過來的軍方人員暗中帶回去偵辦。
在偵訊其間,未經過風雨飄盪的女孩害怕的將自己下三濫的手段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甚至將自家姐姐將要嫁給基辛格基地某個大家族的少主,他們赫恩家族將會擁有龐大後盾的事情爆出來。
負責檢調的警察與站在門口的軍人對視一眼,後者就轉身離開去向尼奧‧太陽做報告動作。

格里西亞與尼奧一起聽著報告內容,冷笑一聲。
「很好,我大概也知道是哪個家族野心那麼大。放心吧老師,我會處理乾淨的。」格里西亞拿過床頭的手機。
尼奧從背後擁著格里西亞,「答應我,不要受傷。」掛斷手上的通訊器,尼奧與格里西亞耳鬢廝磨的坐在床上。
「好。」格里西亞沉醉在溫柔的懷抱中,內心明知這樣會讓人在最後痛苦卻不願現在就離開。

格里西亞撥打了軍火商的私人手機。
「老大!真是稀客這個時候妳竟然會打給我!」對面傳來大男孩的聲音,聲音狂暴中帶著喜悅。
「芬里爾你幫我把拉迪亞家族的祖宅炸了。告訴拉迪亞家族的老不修讓他把他的手乖乖從光明大陸上縮回來,不然下一顆飛彈對準的就是他和所有貴族的腦袋。」格里西亞躺在尼奧懷中不想動彈。
「老大你終於肯讓我動手了!我馬上去...嘟──」大男孩彷彿開心到炸上天的喜悅,手機被對方快速掛斷成了忙音。
格里西亞習慣的搖了搖頭,「真是的,這小子個性跟某人挺像的。」
「奇克斯那傢伙不也是這樣大大咧咧的。」尼奧替她拉了拉有些掉落的棉被,回應她。
「好像是。我累了老師。」抽出男人蠢蠢欲動的魔爪,女孩疲倦的說。
「我陪妳一起睡,晚安格里西亞。」他在女孩額上落下一吻。
「晚安,老師。」格里西亞縮在男人懷裡昏昏欲睡。

她知道到最後雙方都會受傷,但是到現在這一步了,就算她要狠狠扯開在慢慢癒合的傷口、鮮血流淌滿地,也好過讓那群老不死將槍口指向她所深愛之人。
痛,請都讓她一人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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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6-18 12:14:17 | 顯示全部樓層
二十九、傷痛。

陽光透過窗簾薄紗微微透進寢室內,照耀在大床上相擁的兩人身上。
格里西亞睜開眼看著陌生的環境熟悉的氣味,抬起手臂摩娑著尼奧的臉龐,從額眉眼往下直至冒出細微青渣的下巴。
抬眼見著男人的藍眸中那份顯而易見的喜悅和疼愛,格里西亞的心臟狠狠一縮。

「老師...唔──」吶吶出聲,格里西亞想說出口的話語淹沒在那細碎的親吻中。
「早安格里西亞。」尼奧眉眼展開,驕傲不可一世俾倪萬物的神情讓格里西亞的眼神迷炫。
「早安...老師。」格里西亞抿唇不語,她緩緩坐起身感受著男人圈在她腰上的強而有力的手,她第一次想要就這麼退縮了。

就乾脆捨下她的島民們,在光明大陸上隱姓埋名與她心愛之人共度一生?
不...她不可能那麼做。
不管是內心譴責,或者是她的復仇行動並未結束。
這一切都不該在此刻了結。
要怪就怪他們在錯的時間相遇吧...
很多事都是無法預測的交會。
就如她們的戀情,終究是有緣卻無分。

格里西亞拉開尼奧的手,蔚藍的雙眸染上冷意,「老師我們上床的事你可不要說出去了。這樣會讓我很困擾的。」語氣不似昨夜的柔情,冷淡無情沒有一絲起伏。
尼奧瞪大雙眼,倏地起身不可置信的看著女孩說變就變的臉龐,咬牙切齒的反問,「孩子妳這是什麼意思?」
格里西亞隱忍著心臟抽痛感,緩緩下了床背對著尼奧看著窗外的陽光為煦景象,卻照不亮她心底孳生的黑暗。
「我們互取所需,間單來說就是炮友床伴。這樣你明白了嗎?班導師尼奧‧太陽。」下意識的就捏緊了拳頭,就算是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舉動在尼奧眼中已經將自己的隱忍曝光。
尼奧此刻很想衝下床將格里西亞拉進懷裡懲罰,但是又看見女孩緊緊攥住的手便明白她或許有什麼無法言說的難處,才會想要立刻與他分清楚關係。
他明白如果是他還是那個前太陽騎士長的時候,肯定不會注意那麼多細枝末節,提了劍就上,身體比腦袋動得還快。
但是現在他被時光磨滅了多少稜角或許只有自己才明白。
一次又一次那人總會從他懷中、手中溜走。
他想要緊緊抱住她告訴她妳並不孤獨,我就在妳身後隨時為妳張開雙臂,甚至是將弱點通通向妳敞開也無所畏懼。
為何妳總想著要一人承擔所有苦痛?
我的愛無法讓你相信他有力量為妳擔負起所有責任嗎?
神明給我們次次機會,可是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緣份從我身上不斷被時光帶走。
生生世世認定了妳就是唯一。
妳就只能是我尼奧‧太陽的終身伴侶。

「我會放妳走,所以好好養病吧。」尼奧從煙盒中抽出一根菸夾在食指與中指間沒有點燃,他語氣平靜並未發怒。
格里西亞的羽睫顫了顫,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弧度,內心啜泣著、悲鳴著,血脈已經認定他就是她今生唯一的伴侶,明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離開他,但是如今她只能轉身離開才能保他一世無憂。
這一切就當作她償還了尼奧老師的愛意吧......
將自己的命已經死死綁定在了那個叫做尼奧‧太陽的男人身上。

狼族的每一個子孫一生一世就只會擁有一位伴侶,只要互相吸引在靠近時便會有心裡感應,那是神明賜給本該孤獨一生的狼族們最美好的禮物。
一輩子認定的伴侶,靈魂伴侶。
多麼美好的詞彙。
就算是她這位「半獸」也不可倖免的將自己的一顆真心栽在了靈魂伴侶身上。

這究竟是孽緣還是命運呢?

三十、透底。

學生會辦公室中,十二聖騎士都感受到了來自於做在辦公桌前的女孩身上傳來的死寂寒意。
雷瑟‧審判皺眉看著女孩一臉面無表情的安靜改著屬於自己的公文文件,太不正常了。
「格里西亞妳下一節課時間快到了,妳可以先去教室準備。」
「沒關係,我請假了。」格里西亞在文件下方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的名字,頭也不抬的回答。
雷瑟奪過她手中新拿的文件,格里西亞頓了頓又抽了另一本公文批改。
「格里西亞!」雷瑟‧審判大吼。
格里西亞才慢慢抬頭看著雷瑟看著他身後那些臉色明顯焦躁緊張的大男孩們,她的雙手十指搭成拱橋狀將下巴搭在上面,眼神古井無波的凝視著。
看得十二聖騎士們各個心裡發怵。
「審判學長,我的事情可以不要插手嗎?還是我把會長這個職位讓給你,我直接退學?」格里西亞語氣冰冷的說。
「學校坑我,學生會管我,我還有沒有自主能力了?我是成年人不是你們的玩物。」格里西亞將手指夾著的鋼筆一扔,敲擊在木質桌面上沉重聲響。
「我們不會坑妳格里西亞,是妳自己選擇忘記所有,我們所做所為不過是將妳應該承擔的責任交給應該的人。」雷瑟‧審判沒有伸手撿起鋼筆,他語氣認真的說,黑眸直視著格里西亞的藍眸。
格里西亞先是輕笑一聲後來越笑越大聲,「我的責任?那些記憶我根本不想要!我就是我,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格里西亞隔著書桌扯住了雷瑟的衣領,後者沒有閃躲被人制肘住的感覺不好受,但是他的黑眸依舊靜靜凝視著格里西亞。
聽著她的抱怨看著她的不悅,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妳就是妳我們從來沒有將妳看做另外一個人,因為妳們是一個人。」仿若繞口令般的話語讓格里西亞嗤笑一聲。
「照你們這般緊張,不會是你們前世對我不好所以我才會忘了這一切吧?」冷眸微抬看著十一位大男孩的緊張模樣。
「不,格里西亞我們看著你選擇了另外一條路,自己毀了自己。也毀了尼奧老師的人生。」喬葛‧大地褐眸不悅的看著格里西亞眼底帶著癲狂的模樣,口不擇言的說出了重言。
格里西亞聞言眼眸閃爍了下。
斂下眼瞼,「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又要接近我?你們摸清楚我的底細了嗎?就不怕我給你們帶來危險?」
「前世妳給我們帶來的危險多到一隻手都數不過,根本不差妳現在這點。」維瓦爾‧孤月拉開兩人的手,雷瑟扯扯凌亂的衣領,將扣子重新扣好。
「格里西亞我們都不怕了,妳在怕什麼?」希歐‧暴風帶著眼底青黑,坐在位置上昏昏欲睡。
格里西亞聽見希歐‧暴風的話嘴裡嘀咕了下。
突然露出一抹嘲諷似的微笑,「我是基辛格的島主,你們說危險大不大?」
希歐‧暴風一個手滑整個下巴敲在了桌面,其他人都各有神情,大多是訝異。
「我就想說這名字特別耳熟結果還真的是熟人設立。」
格里西亞坐回辦公椅上,「我來這裡只是想來解開我的夢境,只是這半年我牽扯太多人在我身邊,你們趁那群怪物還沒動手感緊疏遠我。」從口袋中掏出藍梅棒棒糖含進口中。
艾爾梅瑞‧綠葉起身眼神認真的看著正在等他們答案的格里西亞,「太陽我們前世從來沒有放棄過你,現在也不會。你說過『十二聖騎士永遠不會拋棄十二聖騎士』,我們是夥伴不是嗎?」
格里西亞看著綠髮男孩眼眶微紅,「表裡如一的好人。」眼角帶笑的看著他傻楞楞的模樣。
「綠葉騎士長,你說的很對,不過那群怪物已經忍不住朝著我身邊的女孩出手,現在我必須先退回暗處伺機而動。」格里西亞歪著頭嘴裡的棒棒糖白棍在嘴角搖搖晃晃。
艾爾梅瑞‧綠葉聽見格里西亞喊出他的前世職稱時徹底紅了眼眶卻硬生生憋回去。
「很多事情並不是你們插手便能迎刃而解,就比如這件事只能由我這個立下島規的人處置。他們將我的話當耳邊風那麼我就不會讓他們好過,看著吧很快就有一場大戲開演了。」格里西亞靠在寬大的椅背上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般,臉色平靜。

公告:端午節快樂!加更加更!
我已經將小格的身分拉出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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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6-22 19:55:3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qwer871014 於 2020-6-28 23:11 編輯

三十一、畢業將至。

格里西亞看著校園的走廊上不時有大四的學長學姊滿臉欣喜的在各處奔走,拍照、在畢業紀念冊上簽名......連格里西亞也不禁心情愉悅了起來。
畢業是件非常美好的事。
但也代表著將要踏入殘酷的社會職場中。
還能看見臉上露出的欣喜愉悅嗎?
格里西亞走向了校園光明樓的頂樓,位於校園正中央的光明樓能看見校園的全景,也是觀察校園動向最好的地點。
因此她非常喜歡在那裡吹風,拉斐爾‧艾茵常常與她在那裡共進午餐。

不過......

「學姐,妳想自殺嗎?」格里西亞看著通往頂樓的鐵門沒有關緊便知道已經有人先來「佔位置」了,眼前穿著一襲白色簡便長裙的女孩坐在頂樓側邊,雙手搭在身側,臉上無悲無喜的神色,連格里西亞的詢問也恍若未聞。
格里西亞走上前單腳搭上女孩身邊的位置,輕輕鬆鬆就爬上去。
女孩慢了許久才察覺身邊多了一位金髮的女生,後者在微微煦風中一手壓著調皮飛舞的頭髮,姣好潔白的面容上與髮色一樣的羽睫輕顫,不點而朱的唇瓣上噙著一抹舒服的微笑。
身上一襲與她截然相反的黑色洋裝中點綴著白而襯的她皮膚白,讓女生不禁升起一絲忌妒但很快又被無力侵蝕,什麼想法也提不起來。
「妳不問我為什麼想跳樓嗎?」女孩見這位似曾相見的女學生一點也沒有想詢問她的動靜,好奇的問。
格里西亞沒有睜開雙眼,呼吸與微風同調輕輕然,寂靜蔓延,「妳願意和我說?」她在等著、等著底下何時有人察覺頂樓上有兩名「意欲」跳樓的學生。
女孩轉回視線看著底下一覽無遺的廣闊校園,「我很喜歡我的家庭,和睦、溫馨。」語氣中夾雜著苦澀。
「我出生在一個美滿的家庭,爸爸媽媽只有我一個女兒所以把所有心力和期盼都放在我的身上。從小到大我一直很努力想要完成他們的期盼,成為一名就職在有名的大醫院能受人敬重救治病患的醫生。可是我嚮往的是能夠到偏遠鄉鎮免費救治那些無法負擔起昂貴醫療費用而選擇痛苦等死的人民。」女學生黑髮及肩,褐眸中溢滿著無奈。
「課業我非常努力維持在上游,但是爸爸總是一臉嚴肅的告訴我繼續加油,媽媽會拍拍我的肩膀卻不言不語。我知道這在別人眼裡已經很好了,非常幸福。可是我的心裡總是壓抑著,每天晚上我都會被夢魘侵擾只能靠服用安眠藥才能入睡。」女孩肩膀輕顫,淚水流落臉頰。
格里西亞只是靜靜聽著,聽著女孩一字一句字字泣血的將自己的無助慢慢闡述。
「這次的大考我卻失利了,我沒能達到醫院招收實習生的標準...它們需要的是菁英中的菁英,但是我卻因為壓力太大導致我沒能答完所有的題目,但是我也明白就算我真的全部填完了我也不會考上的。因為我根本沒想考上那個不屬於我的未來啊!」她將臉埋進雙手中,啜泣的說。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要猶豫不決呢?」耳朵敏銳的抓住了空氣中帶來的吵雜聲,身後的樓梯間從底層往上蔓延而上的腳步聲噠噠噠的傳入耳中,身旁的不比自己大幾歲的女孩卻因為攝取藥物過多已經開始影響到了神經,根本沒察覺到已經有人看見她們了。
女孩轉頭看像格里西亞,精神恍惚的看著她金燦的髮色,慢了好幾拍才將女孩的話聽進去。
「是啊為什麼我會不敢跳下去呢......大概,我還不想死吧。」說到這裡卻忽然聽見背後那扇鐵門被用力打開,生鏽的門栓發出不堪負荷的吱呀尖銳聲響。

「碧翠絲‧諾亞同學!」
「比婭!快下來太危險了!」明顯急匆匆趕來的中年夫妻一身狼狽,婦人在看見女兒淚流滿面的坐在頂樓上時差點昏厥,被男人抱住了站不穩的身體。
「格里西亞妳怎麼也在上面!?」十二聖騎士訝異的看著格里西亞一臉平靜的坐在女孩身邊安靜的看著他們,臉上還帶著一抹微笑。
「會長!」其他學生也跟了上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
一雙淬了毒的雙眸卻隱身在人群中,赫然是黑羽‧赫恩。
「快畢業了怎麼還會出事啊!」老師們也緊隨在後跑了上來,格里西亞看著底下動作迅速的消防人員在大樓底下努力增疊軟墊,神情有些恍惚。
「咦?爸媽!哇──呃,謝謝。」在看見自己的父母出現在自己身後目睹自己想要跳樓的景象,碧翠絲緊張的身子一晃差點摔了下去,好在格里西亞一把扶住的她的肩膀。
「亞亞!妳快點下來啊嗚嗚嗚!」拉斐爾‧艾茵被蘭碧‧暴風苦惱的推給了站在一旁的希歐‧暴風,讓後者為自己懷中突如其來的溫香軟玉暗暗紅了雙頰,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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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6-30 10:53:01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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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述說。

格里西亞不為所動的看著面前的風景,「其實我一直很想死呢。」她的語氣輕鬆,使得其他人都不可抑制的輕呼出聲。
她沒有刻意放大自己的聲音,看著身旁的碧翠絲疑惑的看著自己,「為什麼呢?聽宿舍阿姨說妳一次繳清了學費和住宿費,家裡應該很有錢才對吧?況且妳的成績每一次都在全年級第一,我真的是連忌妒都做不到了。」她伸手搭回了身體兩側,以維持穩定。
格里西亞輕笑,「妳想知道我那些錢從哪裡來的嗎?」
碧翠絲點頭,後面的學生老師大部分都下意識的點頭想知道答案。
尼奧‧太陽蹙緊了眉頭,迫切的眼神中蘊含著心疼。
他大概也能猜想的到,從他當初收到的報名表上面就有寫上了。

「我在十五歲之前是一名極限運動的比賽人員,賽車、跑酷、在懸崖峭壁上騎乘自行車......但凡能夠獲得獎金的比賽我一律參加,在別人眼裡看來非常刺激驚險的場面,其實我只是在尋找死亡的機會。啊,不過因為看見其他參賽者死狀太慘我就放棄了,在我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我,就算要死也要死得非常優雅。」格里西亞燦爛的笑著,碧翠絲感覺自己看見了天使,美麗耀眼奪目的金髮天使朝她笑。
「我的父親和母親在我小時候就不見了,從小在森林長大的我與動物為伍,直到五歲因為某些事情我被人類帶走,從那時候開始我才算是真正的『人』吧。」格里西亞繼續說著自己的故事,不過明顯中間少了許多。
「妳有沒有一種經歷,從小到大渴望看見自己的親生父母來將自己放在身邊,歉意的對自己說不會再將她弄丟了?」格里西亞凝視著碧翠絲的褐眸,語氣卻突然不再溫柔,而是認認真真的提問。

格里西亞的內心卻一點一點的冷卻下來,果然用著苦肉計能有效將瀕臨崩潰的人類從絕境中拉回。

碧翠絲慌張的搖頭。她的父母沒有因為自己是女孩就拋棄,而是疼愛無比,是她自己不滿意這種無聲的愛。
兩代的十二聖騎士們大多都握緊了拳頭。
尼奧咬緊了牙強迫自己不要衝上前去,壓抑著想要將上面那個面無表情但是內心泣血的女孩擁入懷中,告訴她不要難過,她還有他。
「妳有沒有一種經歷,在看見養父母緊張的對著自己努力揚起一抹靦腆的笑容的時候,她卻傷透了他們的心。」碧翠絲認為她的父母都了解自己的個性,所以即使她生著悶氣也會第一時間與她做溝通。

養父母?
養父母到是沒有,只有一對將孩子拐賣的惡魔夫婦。

「妳有沒有一種經歷,無法融入人類世界的自己只能將自己關在密閉的空間中,沒有想要接觸外界的想法,又一次傷害了養父母的好意。」碧翠絲繼續搖頭,她的性格除了有些偏執以外其實很開朗的。

那對惡魔將心思動到了她的頭上,她出手反抗,因為虛弱過度被察覺到所以被狠狠邊打一頓後扔進了小黑屋,沒有進食沒有飲水。
她苟延殘喘奄奄一息的活到了重見天日。

「妳有沒有一種經歷...一次次的自殺後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著養父母明明怒不可遏卻又淚流滿面的看著自己。」碧翠絲又再一次流下淚水,但這一次卻是為了她而難過。
她沒有設想過會有其他的人比自己過得還生不如死,若是她們兩人身分互換她肯定從一開始就會選擇自我了斷也不會在有後頭的事情發生。

不,那是惡魔夫婦在看見她又出手將一個被強制送入虎口沒有氣息的孩童送到了警局後,讓他們被順藤摸瓜的被警方查覺到所作所為被追緝逃亡,流下了憤恨不平卻又不能動手的血淚。

「我就是那個混蛋,他們為了救我在黑心醫院中將自己的血液抽乾了,只是為了籌錢讓我能夠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手術。是我害死了他們...所以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參加了比賽,賺取獎金。人活在世上若沒有錢就什麼都做不到了.....」明明笑著卻流淌下了淚水。

然後在某個夜晚她親手放乾了了惡魔的血液。
一地曼珠沙華。
美麗至極。

三十三、瘋了。

碧翠絲抱住了格里西亞,聲音哭得沙啞,「會長妳不孤單妳還有我們!」被感動的學生都默默點頭,就算女孩沒辦法看見她們的動作,但是經由風中傳遞的細微聲響也能猜測的出來後頭的景象。
「我曾經以為孤身一人的自己是最沒有殺傷力的,畢竟我是由動物們教養出來的。那時候我每天想著的或許就是撕裂眼前不停晃動的溫體動物,所以我將自己關在密閉空間中,斷絕那股嗜血的慾望。」格里西亞僵硬著身體看著身邊的女孩哭得不能自己,她只好用袖子為她抹去不斷掉落的水漬。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她卻對了人類血肉的慾望有了抑制,或許是在第一次夢見尼奧老師的那刻起?

「學姊人生短暫,妳若是有什麼心願希望妳能早日與父母說明白,他們會諒解的。即使無法體諒,妳為什麼不能先進入醫院磨練一番自己的技藝,待妳學業有成便能通過申請一途去完成妳的夢想呢?」格里西亞的話讓碧翠絲混亂的思緒茅塞頓開,她彷彿看見一條康莊大道再自己面前不斷舖疊向前延伸,沒有盡頭。
「比婭,爸爸媽媽都知道妳想要當義診的醫生,我們不會再逼妳一定要去大醫院當實習生了!所以不要跳樓好不好,媽媽受不了這種刺激嗚嗚嗚!」碧翠絲聽到自己母親的話語後哭得越來越大聲,其實他們都知道的,那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在這條路上寂寞的無助的駐足不前呢?
「妳的父母與我的想法應該是差不多的,妳說妳的父親在每一次考試過後從來都只會嚴肅的告訴妳繼續加油,可是妳看看妳父親現在的模樣,本該一絲不苟卻狼狽不堪的,其實他是外冷心熱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好一個父親所以只能將在公司的那一套做風搬回家。妳說妳的母親從來只會笑著拍拍妳的肩膀沒有言語安撫,在妳每一次自我厭棄的狀況下妳是不是都立刻轉身離去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妳的母親開口呢。」格里西亞充當者心理導師,蔚藍雙眸直視著碧翠絲褐色的雙眸。
「學姊我們重頭來過好嗎?」

我們還能有重來的機會嗎?

「對不起爸爸媽媽,女兒錯了!嗚嗚嗚媽媽!」碧翠絲想要趕緊下去了,一直待在那麼高的地方風吹的她腦袋都清醒不少。
「我們下去吧。」
「嗯嗯!」格里西亞知道女孩已經知道害怕,好笑的鬆開手臂看著女孩戰戰兢兢的慢慢將自己挪下去。
人群之中忽然竄出一頭雜亂頭髮的女孩,只見她雙眸充血絲臉色慘白扭曲神色的看著格里西亞,「都是妳這個賤人害得我被索倫哥哥退婚所以妳給我下地獄吧!我要讓妳這個殺人魔王生不如死!」黑羽‧赫恩眼神淬毒,那塗的鮮紅的嘴唇揚起了一抹笑靨。
宛若黑玫瑰,但卻是瘋狂嗜血。格里西亞心想明明是一種極美花種,卻是這般模樣。
「亞戴爾!」金髮男孩聽見自家隊長發聲了趕緊招呼著太陽騎士小隊的成員上前阻攔,他們原本一開始就想要上前的卻聽著隊長的過去失神了。
「不要過來!我手上這個可是新型毒藥,碰上一點就會生不如死喔!」黑羽‧赫恩眼見上來阻止的人越來越多,乾脆破罐子破摔瘋狂的從口袋抽出一管淺綠色的藥劑作勢要砸在地上。
格里西亞咬牙,「全部後退,把不相干的學生趕下去!然後其餘十二家族成員退到兩米外!」
看著身邊嚇呆的碧翠絲‧諾亞,格里西亞咬牙切齒,她從來沒想將自己的事情拖入無辜的人,這個蠢貨怎麼那麼不會選時間發作?
其他學生早已慌慌張張的跑了下去,沒想到看個戲還會影響到自身小命!太可怕了!
而與黑羽‧赫恩比較親近的學生們都不敢相信那個像瘋子一樣的女生是那個成天擺著高冷臉孔、把其他人當僕人看待的赫恩家族大小姐。
「妳讓學姐他們一家離開,我們好好對峙。」格里西亞蹙眉滿臉不耐煩。
黑羽‧赫恩神情呆滯、搖頭晃腦的又恢復意識,「好啊!反正我又不是妳,我不屑對那種螻蟻動手,那只會弄髒我乾淨的手,索倫哥哥說最喜歡我的純潔了。」黑羽‧赫恩嘻嘻嘻的笑著,像是一個瘋子般。
「把拉斐爾‧艾茵也帶走!」格里西亞看著拉斐爾顫顫縮縮的被希歐‧暴風擁在懷中,咬牙切齒的說。
艾維斯‧堅石與艾爾梅瑞‧綠葉上前將一半身體還搭在高台上的碧翠絲帶下來,然後護著諾亞家的三人和早已腿軟的拉斐爾‧艾茵出頂樓鐵門,轟的一聲鐵門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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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7-1 15:32:36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qwer871014 於 2020-6-28 23:15 編輯

三十四、曝露能力。

格里西亞從頂樓高台上翻身而下,站立在黑羽‧赫恩的面前,這樣無聲的直視令後者害怕的退後數步。
「索倫‧拉迪亞是拉迪亞家族下屆家主,今年正值二十五歲。」格里西亞整了整裙襬和袖口,語氣平靜的說。
黑羽聽見對方將那個自己深愛的男人的身分點破沒有多大訝異,「學生會會長格里西亞沒想到妳將自己的身分隱藏的那麼好,要不是索倫哥哥查到了傭兵團『諸神黃昏』最近的行為有異狀還無法知道妳這個殺人如麻的魔王跑到了光明大陸上呢。」她邊說邊搖晃著手中裝著液體的試管,讓後面伺機而動的十二聖騎士們不敢輕舉妄動。
從她口中所言的新型毒藥應該就是前幾天在酒店中出現的那種能夠完整腐蝕血肉的藥劑。
尼奧嘖了一聲,突覺自己有些無力。
他暗暗摸上西裝外套內掛著的柯爾特M1911A1手槍。

格里西亞笑著,「愚蠢。」
黑羽‧赫恩的臉扭曲了起來,「都是妳害的要不是妳我怎麼可能會被退婚!我那麼愛他,為什麼要放開我的手嗚嗚嗚嗚。」她崩潰的大哭。

格里西亞微微低下頭,計算著該怎麼將危險物品從那個瘋子手上奪走。
若是現出真身是絕對可以全身而退,但是......

「那只是將蟲子引出來的騙局而已,況且妳家索倫哥哥現在已經自顧不暇,祖宅都被人炸了,還會抓著『棄子』不放嗎?」
「妳這個賤人!竟然傷害我的索倫哥哥!給我去死去死──!」黑羽‧赫恩被她的話刺激到,拔開軟木塞就想往格里西亞身上潑去。
格里西亞輕嘆一聲,眼珠子在抬頭的瞬間變成了黑色。
雙手指尖出現了倒鉤般的尖銳指甲,雙腳輕點地面瞬間出現在還沒反應過來的黑羽‧赫恩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藥劑奪過並五指併攏刺進了她的胸口,再次抽出便抓出了一顆鮮紅色的心臟。
黑羽‧赫恩的臉龐定格在恐懼及痛到極致的扭曲面容上。
然後格里西亞直接將藥劑倒在了她身上,噗茲噗茲的燃著一抹清煙,地上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失著。
「愚蠢不自知的女人。」聲音中有著一絲別樣的邪佞。
漆黑的瞳孔中參雜著金色的虹膜。
然後眾人驚恐的看著格里西亞一口一口將心臟吞食入腹。

尼奧衝上前制止住了格里西亞不斷往頂樓邊走去的步伐,「格里西亞!」女孩的身體輕顫了一下,收回自己尖銳的爪子,指尖上還在嘀嘀答答的落著血液。
「老師我很可怕對不對?」她不敢轉身害怕看見他們恐懼厭惡的眼神。
雖然在那瞬間,並不是「她」。

「格里西亞妳轉頭看著我!」尼奧嚴厲的命令,抱住格里西亞想要掙脫的身體。
女孩一抽一顫的轉過身體,低著頭不敢直視尼奧。

三十五、離別。

尼奧強制將格里西亞的頭抬起來然後霸道的吻了上去。
鐵鏽味蔓延在兩人口中,參雜著格里西亞的眼淚。

血脈中傳來的滿足感幾乎將她淹沒。
我不想放開他的手──好溫暖。
我不想放棄他的愛──他是我的!
為什麼要那麼殘忍,在錯誤的時間和我相遇。

宿命依舊,背道而馳。

格里西亞用力推開尼奧,「老師謝謝你!謝謝你找到了我,謝謝你愛我......但是,我不能回應你的愛,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黑色瞳孔中溢滿著血淚。
空中隱隱有東西攪亂了平靜,螺旋槳破空的聲音由遠而近的清晰著。

「我們只能背道而馳...這就是宿命啊,老師。」格里西亞看著天空中的直升機,語氣飄渺的說,血淚滑落眼角。
一條繩子從打開的機門中落下,她抓住了繩子。
「再見了各位曾經的兄弟,再見了老師們。我該要將這一切做個了結了。」

「老大!妳終於捨得回家啦!姐等妳等了快一年了!」一頭灰色寸板頭金色的鷹目銳利的女人,用著爽朗直率的中性嗓音愉悅的說,鷹目看向了攀在繩索上的格里西亞,眼底漫延著迷戀。
「我看妳在模特兒界玩得很嗨啊變態,換女人像換衣服一樣快。」一頭金色利落短髮紫羅蘭色眼眸的正太嘟嘟噥噥的吐槽。
「我操加姆妳這個長不大的小屁孩想吵架嗎?我只喜歡老大其他女人不過是消磨無聊時光的玩物罷了。」赫爾單手壓著小正太,咬牙切齒的說。
「陛下我已經將赫爾家族底下的所有產業鏈掌握住了,要殺要剮隨妳處置。不過這屆家主可真貪心,連國家銀行都被控制住了方便他將髒錢洗乾淨。真不知道光明國主怎麼就那麼弱沒能將他繩之以法呢。」一頭黑髮銀眸霸道總裁模樣的冷峻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指尖在腿上放置的筆記型電腦鍵盤上跳躍。
「密米爾你速度越來越快了還不到半小時就破解最高級國家型防火牆,蜜汁尷尬。」灰色短髮一雙與赫爾相似的金眸的壯碩男人玩著手中平板脫口就是網路用語。
「還沒及上陛下速度的萬分之一,史爾特爾。」密米爾一個回車鍵就將赫爾家族的資金全數掏空。
「夠狠!這一趟真夠帶勁了老大!我他媽的拿著你新研發出來的火箭砲一彈就轟的拉迪亞那小子的家垮了哈哈哈哈!超爽!讓那小子再一臉優越感的看著我啊!」火紅長髮火紅雙眸的十七八歲稚嫩少年站在機艙門口哈哈哈的大笑著。
「滾開芬里爾你擋到老大的路了!」赫爾一手壓制加姆的小身板一手拉開芬里爾。
格里西亞一腳跨上了機艙內。
朝著些微呆滯又氣憤不平的十二聖騎士們揮手。
底下傳來騷動和人頭攢動。

不要再管我的閒事了,照顧好自己的性命吧......
想要保護你們不要受到傷害或許也是我的心願吧。
就像想要找到尼奧老師一樣。
愛著一個人就不想他再受到傷害。
前世是兄弟相攜,今生就讓我還債吧。
就當做,離別的禮物。

公告:下一章開始講述小格的過去了。
不過因為小蝶要開始積稿,七月份可能不會每個禮拜都發文。
或者每個禮拜就一個章。
我會看情況發。
不然斷更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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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樓主| 發表於 2018-7-14 14:50:0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二卷 基辛格。

三十六、過去(1)

回到基地之後格里西亞並未前往島主專用的住處,而是與赫爾一行人打過招呼後便轉身離開了都市,隻身一人來到森林之中矗立的一間殿堂,上名『影神殿』。

──基辛格基地,影神殿。

深夜,女孩靜靜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似乎已陷入沉睡,眉頭緊蹙,似乎夢見了噩夢。

黑暗之中有人影在走動,冰冷的實驗台上躺著無數瘦小的身軀,有的開膛剖肚血液腸子流了一地;有的四肢被皮帶束縛在台上掙脫不開,身著白大掛臉色瘋狂的科學家往他們身上注射了各種液體,最後結果不是身軀爆開就是七竅流血死的痛苦。
沒有哭聲只有低吟的嗚咽聲,躺在實驗台上任人宰割的孩童們彷彿失去了嗓音,大多都是嘴巴張的大開卻只能發出破空的粗喘,像隻躺在河岸邊快要失去呼吸般的魚苗,用盡全身力量的呼吸著空氣。

夢境轉動,使她看見了陌生的場景和畫面在動作。

『...實驗號0038已經成功吸收所有前置毒藥,將在三天後注射動物血液。上頭已經決定好要注射哪種動物基因了嗎?』一位科學家將最後一管藍色藥劑透過針筒推送進金髮女孩的體內,後者睜大藍眸臉色麻木。
另外一位科學家翻了翻手中的資料,突然目光像是看見了什麼,手上動作停頓,有些遲疑的說,『幻影狼族。』
『那個種族不是被首領屠殺光了嗎......我聽說那些狼的眼珠子可以入藥。』
『何止是入藥而已,還能將死亡未超過二十四小時的生物救回來甚至沒有後遺症。』
『那麼神奇?』
手中拿著資料的科學家看著實驗台上毫無情感洩漏的女孩,『所以連著這女孩都差點被除之後快。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能在那個排外的狼族中生存超過一年的人類,肯定能和幻影狼族的基因很好的融為一體吧。』
放下針筒的科學家憐憫的看了女孩一眼。

甚至看見了那個曾經短暫出現在她生命中卻又將她拋棄的女子。

金髮女子帶著女孩遊走在森林中,女子的雙眼緊闔卻能依靠感知避過所有危機。
女孩跟隨在身旁,孺慕目光注視著母親。
『寶寶,我們快要回到家鄉,到時候你可要好好聽妳阿姨的話。』女子輕點女孩的鼻頭,輕笑著囑咐。
『媽媽寶寶會乖。』女孩乖巧的看著女子。
『媽媽的寶寶最棒了。』
後頭的林葉發出悉悉簌簌的聲響,還有引擎發動、車輪咕嚕咕嚕在土地上奔馳的聲響。
女子慌慌張張一把抱起無知的女孩跌跌撞撞往森林深處跑。
『寶寶不管發生什麼事妳都不要出聲聽到了嗎?』
女孩本想要回答想起母親的話雙手摀著嘴巴點點頭。

女子背腹受敵她放開懷抱中的女孩,悽涼一笑。
被逼退到山崖邊的她們,步步緊逼手持槍械的雇傭兵們。
還有站在雇傭兵身後的目睹一切眼神冰涼的白大掛男人。
『動手。要活捉。』
女孩被女子護著退到不能在退的邊緣。
『嗷嗚───』女子仰天長嘯,悲鳴聲響傳遍森林。
她轉身面對女孩背對槍械,『對不起寶寶,媽媽沒辦法看著妳長大了。』
女孩伸手抹掉女子臉上的淚水,眼眶含淚的急急搖頭。
張嘴一張一闔似是喊著媽媽二字。
後頭一聲槍響,女子身軀抖動一下,嘴角流下鮮紅。
女孩被女子抱在懷中無法看見後頭景象,女子鮮紅的唇靠在女孩耳邊,顫抖的說『如果當初沒有生下妳就好了......對不起,害妳要的過那麼痛苦......寶寶好好活著,去找妳的爸爸吧...他肯定還活著。』然後被一把推下了懸崖。
最後所見女子臉上那抹笑容比哭還難看,血洞遍佈全身。
金色的巨狼身軀隨著女孩一起跌落山崖。
『媽媽──』失去意識昏厥過去。

終於想起來...她其實想對著自己說的話並不是捨棄,而是不捨和絕望。

被駝在背上運回巢穴的女孩痛苦的嗚咽。
負責將她帶回來巢穴的湖水綠雙眸金色巨狼眨了眨眼,然後將大片林葉蓋在孩子的身上便走了出去。
看著橫躺在地面上已無聲息的金色巨狼,她人性化的輕嘆一聲。
『迪麗雅,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可憐了那孩子,名不正言不順,如何能在兩方得到認同?』嘴裡叼著她緩慢拖向其他族人早已挖掘好放置已久的墓穴中,然後其他狼族將土堆掩蓋在她身上逐漸高疊。
堆成了小山丘。

原來陪伴她三年多的女子叫做迪麗雅,甚至她並不是『人類』而是一匹金色巨狼。
就是那群瘋子口中的『幻影狼族』。
她的母親是狼族。
而她究竟是什麼東西?
怪物嗎?

三十七、過去(2)

躺在潔白大床上的女孩睡得極其不安穩,額上冒冷汗,唇辦泛白。
畫面還在轉動,從她醒來之後便生活在狼族中再也沒有踏足在狼族領地以外的區塊,有很多時候都是其他動物攜家帶口的來族裡居住一段時間便離開,為此她也學習到了很多動物的習慣及『能力』。
她也終於明白那頭金毛湖水綠雙眸的巨狼是自己的阿姨,媽媽的妹妹。
而她是個狼族與外族混血的『半獸』。
『半獸』在她們族裡並不是沒有只是特別罕見。
因為某些原因導致她們特別排外。
若不是『靈魂羈絆彼此』她們也並不會特別跑到外界去選擇終身伴侶。
終身伴侶僅此一生只會擁有一位,但若真的無法找到能夠締結『靈魂契約』她們就會寂寞孤寡的活著。
『狼族』一但將『真心』交付,那便是至死方休。

『妳的母親似乎沒給妳取上名字,也罷。聽好了寶寶,名字這種東西必須交由妳的伴侶給予。妳的母親的名字也好,我的名字也好都是由對方命名。而妳也不例外。聽懂了嗎?』金毛巨狼咧了咧嘴說了一長串的話,湖水綠的眸中溢著柔情。
女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姨姨,媽媽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找尋爸爸了嗎?』被稱作寶寶的女孩稚嫩的嗓音迴盪在山洞中。
『是啊,妳的母親出了遠門,怪妳父親愛亂跑害妳母親找的困難。到現在都回不來。』巨狼的鼻頭蹭了蹭女孩的臉,後腳的爪子卻不自覺的陷入土壤中。
『那寶寶會乖乖和姨姨等爸爸媽媽回家的。』女孩露出一抹靦腆笑容,抱著巨狼的臉蹭了蹭。
『好...乖。』被抱住的巨狼眼眶中似乎泛起淚花,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

為什麼會忘記那麼多記憶?
為什麼會...忘了重要的人?

在她生活在狼族領地的第一年她在猴族小輩的拉扯慫恿下出了領地,更因為這樣她碰見了除了母親以外第二個擁有和她一樣用兩條腿走路的『人類』。
那個『人類』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周遭隱匿著獅虎豺豹等野獸在伺機衝上前分食不常見的『人肉』。
她緩緩走上前並不懼怕那些從未面見過的野獸,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內心在劇烈跳動著告訴自己快點接近這個人,不然自己一定會後悔的。
女孩戒備著那個人是否會突然竄起,猴族小輩也不敢再隨意吱喳兩聲,怕四周猛獸直接將牠作為備胎叼去分食。
躺在地上的人一動也不動,腰腹上的傷口極深。
怕是被什麼猛獸給撕裂的傷。
女孩伸出手翻動那人的身體,正面而視那人赫然是一名男性。
約十七八歲的青澀模樣。
腰間別著一把槍。
胸口有著金色的太陽標誌。
那人金色的卷髮凌亂,應該被束起的長髮卻散亂在耳側。
女孩的心臟倏地一緊。
『找到了。』

什麼?

『你就是我的靈魂伴侶嗎?』

原來我們在小的時候就見過面了嗎?

『嗷嗚───』她張嘴仰天長嘯,那群原本想要上前奪食的猛獸在聽見不遠處有巨獸奔襲而來的聲響,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夾緊尾巴四處逃竄著離開。
猴族小輩拍手叫好,吱吱喳喳的喊著『寶寶威武!』

她像是一抹旁觀的幽魂般隨著女孩和巨狼的腳步回到了狼族領地,巨狼背上駝著男孩,身邊跟著女孩快速的跑了回來。
『寶寶妳確定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是妳的靈魂伴侶?』金色巨狼皺了皺鼻子,嫌棄的說。
『對呀迪蒙雅姨姨,我的心臟告訴我就是這個人。』她抬頭挺胸驕傲的說,卻惹來巨狼迪蒙雅的笑聲。
『不、不是心臟告訴妳的寶寶,是心聲。咳,好好好別抿嘴是心臟是心臟。』見著女孩似乎快要哭出來趕緊改口。

她湊近那個被她用清水擦去血跡斑斑的俊秀臉龐,內心顫抖她不由自主撫上自己的胸口。
自己甚至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嘴巴靠近他的薄唇想要一親芳澤,迪蒙雅來不及阻止便見女孩剛碰上男孩的唇瓣就變成了一隻小狼。
摔得七葷八素的搖頭晃腦掙扎爬起來。
迪蒙雅掩面,『第一次親密接觸會變回真身的。』無可奈何又竊喜的語氣。
竊喜的是姪女小小年紀就找到了自己一生的靈魂伴侶。
無可奈何的是那個對象竟然又是一名人類。
而且嗅聞著這人身上不僅是身軀上的血味,甚至是連靈魂上都聞得到充斥著濃郁血氣。
想來這人身分必定不單純。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既來之則安之吧...自家姐姐落得這般境地,連她的女兒也得要不得善終嗎?
去她媽的命運。

公告:開始講述小格的過去啦~
希望給個留言啊嚶嚶嚶!完全沒有更文的動力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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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7-29 16:38:28 | 顯示全部樓層
三十八、過去(3)

小狼趴伏在男孩胸口呼呼大睡,壓得尼奧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躺在了石穴中,胸口上壓著一抹金黃。
金燦燦的非常亮眼。
『你醒了。』小狼跳下他的胸膛湊到他臉邊輕輕舔弄,長著倒刺的舌頭舔的尼奧不禁鬆開了眉頭,軟軟的小倒刺還算不上痛,癢癢麻麻的讓他輕笑出聲,也沒聽懂小狼的嗷嗷嗚嗚。
他突然嘶了一聲,拉扯到腰腹間被鋪上嚼爛的藥草的傷口。
鮮血冒頭,小狼急得四肢軟了下,衝到傷口邊細細舔弄起來。
雖然迪蒙雅阿姨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曝露自己的與眾不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這人是可以信任的...他不會將自己的異常說出去的。
『欸小傢伙等等...啊,傷口在癒合?』傻楞的看著自己腰腹間的小狼在傷口上塗抹口水很快便傳來騷癢結痂感。
『我可以幫你的,請不要趕我走。』她的尾巴在地面上掃了掃,興奮的看著尼奧。
聽不懂狼族語言的尼奧蹙眉,嚴肅的看著小狼,『我以尼奧‧太陽真名向光明神啟誓絕對不會將妳的事情說出去,否則我就...再也找不到心愛之人!』咬咬牙一句真言脫口。
小狼撲上了尼奧的懷中,嚶嚶直喚。
不、不要這要詛咒自己!
尼奧摸了摸她的頭,『小狼妳叫做什麼名字啊?要不然我給你取個名字吧,格里西亞‧太陽怎麼樣?是我一直再找的孩子的名字,希望喚著妳能讓她儘快現身。』他沒有等小狼回應就直接給她取了名。
從此,被母親及身旁親友們喚為寶寶的女孩,她一生中唯一的靈魂伴侶賜予了她真名。
『格里西亞、太陽...我的名字?好!』小狼的嘴角漾起人性化的弧度。
尼奧嘖嘖稱奇的看著她,『要不是妳是一隻小狼崽的模樣,我都要以為我面前站著一個人了。』
我是人啊...只是親了你一下就變成狼啦!
小狼心裡嘟噥著。

時間飛快,一個月的時間讓尼奧與小狼之間快速熟稔起來。
迪蒙雅見著男孩已經恢復正常便將趕出狼族領地外,『人類我警告你別將我們透露出去,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呲牙裂嘴的怒視著被小狼拖住腳的男孩。
狠劣模樣這下子連不懂狼語的尼奧都大概能猜出這頭巨狼的意思。
他鄭重點頭,舉起手五指併攏就想發誓,小狼見自己的伴侶又想詛咒自己,發揮自己的跳躍能力一口咬上他的手腕,『不要這樣咒自己!』
迪蒙雅掩面,這樣吃裡扒外手臂外拐的姪女見色忘姨真的好嗎?
沒想到這一個激動卻是讓小狼恢復了人身,『尼、尼奧哥哥!』女孩撲進男孩懷裡淚雨濛濛的喊著。
尼奧訝異的看著女孩的面容,如此熟悉,就和那人小時候長相相似的模樣讓他內心劇烈顫抖了起來。
『格里西亞,是你嗎?格里西亞我的孩子我找了你好久!』尼奧用力抱緊女孩柔軟的小身軀,內心激動。
被稱作格里西亞的女孩歪頭看著尼奧面色發紅眼眶泛淚的模樣,『尼奧哥哥,我是格里西亞喔!你為我取的名字。』她伸手抹去尼奧征愣眼眶下掛著的淚珠。
她的話語讓尼奧熾熱的心冷卻了下來,猛地推開女孩的身體,『你失去記憶還是根本就不是他?』
『尼奧哥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西亞幫你......唔──』被推開的女孩落在另外一人懷中。
『你這小子!給我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欺負我的孩子了!』變成人形的迪蒙雅再一次咧開嘴怒吼著。
其他狼族見自家小輩被外族人欺負各個放下手中的工作,整群狼群走到族長迪蒙雅身後也跟著呲牙咧嘴的怒視著尼奧。
『滾!』迪蒙雅的伴侶格吉爾一聲怒吼特別宏亮刺得尼奧腦海猛地一痛。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被女人擁在懷中蔚藍大眼愣愣看著自己的女孩,撫了撫又猛烈躍動起來的胸口,撐著有些受傷的頭身子歪斜的離開了這個照顧了自己一個月的地方。

『不要走!不要走──尼奧哥哥!』後頭女孩軟軟儒儒的哭喊聲讓尼奧於心不忍,可是她不是他......
他必須盡快找到那孩子!
所以他雖然不捨卻依舊離開了她。

女孩軟下了身子,昏厥了過去。
過了許多天才醒過來卻忘記了那段記憶。
迪蒙雅和格吉爾相視對看,只能苦笑。

算了,就這樣吧......忘了總比痛苦好吧?


為什麼會忘記他,我們明明那麼早就相遇了,卻依舊無法認出彼此。
光明神和渾沌神你們就如此狠心看著我和他這樣一次又一次相遇又分離。
無法永生永世在也不要分開彼此......
老師...你為什麼要拋棄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三十九、過去(4)

身著白大掛的男人一臉冷漠的看著這宛若修羅場的場景,看著手下的人舉起手中冰冷的熱兵器射殺野獸的熟練、看著其餘科學家一臉狂熱的走到狼族屍體身邊手持冰冷的手術刀一起一落將眼珠子挖出來放入手持型冷凍儀器。
金色巨狼迪蒙雅疲於奔命的駝著格里西亞跑進森林中,瘋狂的往森林外圍跑去。
背後是能夠壓斷大樹的巨型車輛追趕在後,卻像是在逗弄獵物般明明有超越的能力卻不急不徐。
『寶寶妳聽著,到時候我放妳下來妳就一直跑一直跑,猴族小輩已經在外面等著。』迪蒙雅難得嚴肅了起來讓格里西亞更加惶恐不安。
『姨姨姨姨!寶寶不走!寶寶陪著妳回去找格吉爾叔叔!』格里西亞整個身體貼近著迪蒙雅的身軀,雙手抱著迪蒙雅的脖頸有些顫抖。
『聽話,妳必須要聽我的話不是嗎?難道妳想違背與媽媽的承諾嗎?』
『不、不是的姨姨!寶寶有乖乖聽話!可是可是──!』突地背後有一聲槍響子彈破空襲來,迪蒙雅將自己的身軀抬起讓自己柔軟的腹部曝露,以避免背上的女孩遭受波及。
『吼───!』吃痛的皺起臉,她憤怒的嘶吼。
『哇!姨姨!』不滿五歲的格里西亞又親眼看見自己的至親被那一顆顆的子彈給擊中。

巨狼將女孩掩護在自己身下任由那一顆顆破空的子彈毫不留情的射進自己體內。
『等等我會撲上去擋住他們,寶寶妳──』
『快逃!不要回頭!』最後一個擁抱伴隨著疼痛與無助,格里西亞眼見迪蒙雅用盡自己的全力將自己甩了出去然後頭也不回的衝向那些巨大的車輛。
格里西亞蹣跚的爬起來跑了出去。

她沒能跑出多遠就被天羅地網給網住。
被人狠狠壓制在地,渾身劇痛感襲來,失去意識前看見的是一抹熟悉的人影,一頭白色長髮和金色的眸子的男人身著一襲白大掛,神情冰冷沒有情緒的看著自己。
『將實驗體0038帶回去。』然後格里西亞昏厥過去。

從此在森林中生存下來的女孩被捉進了冰冷的實驗室,而實驗室就位於森林外圍隱匿其中。
但是牠們卻沒有察覺到巨大危機伴隨身旁,因此總有野獸莫名消失蹤跡。
而科學家們也狡猾製造出能夠消蹤匿跡的藥劑。
沒能察覺到的那些無法清除的危機。

進入實驗室後女孩直接被白髮男人掐住脖頸,喀的一聲雖未危及到性命卻也因此無法發出聲音,傷及聲帶了。(這點小蝶是在小說中看見的並未查證,所以看看就好,無法較真。)
其餘孩子只有剛進來時必須接受此種折磨,但是對於格里西亞自從她開始注射動物血液之後她的脖頸又再一次被男人掐住,聲帶受損已成舊疾。

『動物血液注射成功,已經關押進牢籠中在接下來三個月裡請各位同僚愛惜生命切莫接近。』將資料夾放下,主要掌握這項技術的博士面容嚴肅的警告著底下面帶倦容中夾雜著興奮的科學家們。
在寧靜中突然有一名科學家舉起了手,將手中的資料交上去。
『長官我這邊有還未處置的「失敗品」可以供應實驗品作為獵物。』他推推自己鼻樑上的鏡架,輕鬆的就將人命視若草芥。
失敗品,為雖然挺過前置藥劑的折磨卻沒能撐過動物藥劑的融合的實驗品。
人不人,獸不獸。
最佳寫照,四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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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樓主| 發表於 2018-8-5 15:04:10 | 顯示全部樓層
四十、過去(5)

一隻不受自己意識操控的野獸、數名氣息微弱被扔進牢籠中的「失敗品」。
可想而知下場之壯烈。
宛若屠宰場般血色溢流一地,屍橫遍野、殘肢四散。
有一對雙胞胎姊妹在一開始得知又一名金髮孩童被抓進來時,滿懷著絕望的心在遠遠看見躺在解剖台上模樣熟悉的女孩時,腦袋像被重捶擊打般暈眩又震撼。
但是悲從中來,被抓進這個地獄後她們根本無法保護她,無法解救她。
前世時已經無法保護那個孩子,今生卻依然不得而終。
在前世的時候無法與格里西亞在一起,結果轉生之後卻依然有緣卻無分。
──混沌神啊您為何如此狠心對待您的發言人,命運交由神明撰寫,而您卻要給予那位為了保護這個世界,而拋棄所有身外之物的魔王一個導向BE的故事結局嗎?

格里西亞能感覺到有人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手腳,溫暖的聲音鼓勵著自己恢復意識。
但是昏沉的腦袋卻無力重新奪回主權,口中滿溢著鐵鏽味,曾經在某個地方似乎有淺嘗過這種「味道」,是在哪裡呢?是誰呢?
待到她掙扎著清醒過來卻看見兩名長相相似的女孩臉色溫柔地看著自己,她們艱難地勾勒起欣慰開心的弧度看著她。
『我的孩子,妳一定要活下去...』褐色長髮褐色雙眸中溢滿母親對待孩子般溫煦的對待。
『西亞,沒想到最後一次見面是這種情況下,要活著、妳要活的好好的,知道嗎...』黑色長髮黑色雙眸中帶著不捨和眷戀般的情緒看著自己,宛若看著故人.
『...妳們...是誰?』嘶啞的嗓音若蚊子般低吟,她們卻是露出訝異的表情,然後像是被玩弄般的嘴角弧度流下的鮮紅液體如此刺眼。
『果然是神明的捉弄......我叫紅詩,前世的我們是家人呢......』紅詩感受著斷肢不斷流淌的鮮血,混沌神將要帶回他的靈魂了嗎?不想就這樣離開,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她的孩子,應該榮寵一生的寶貝......
『西亞我叫做夏洛特...請你記得我的名......』那個你為我取下的名字是我最後的牽掛,是羈絆我們生生世世的信物喔!
格里西亞眼神無采,心湖卻漾起波紋,好想要、好想要就這樣再一起...不要再分離,好可怕好可怕......她們都死掉了就剩下自己一個人活在世界上............

『我......想要和妳們在一起...溫暖......』格里西亞感覺到自己的手中被塞進兩片像是花瓣般的墜鍊。
『這是我們家族的代代相傳的項鍊...幸運草能為你帶來幸福喔!』紅詩努力撐著氣想要盡量讓格里西亞恢復意識,輕笑一聲。
『再見了格里西亞...』
『西亞...不要、難...過......這些都是命運...』夏洛特喉中鮮血湧起,斷斷續續地說,看著那雙熟悉的蔚藍雙眸中無神的神采她淒然一笑。
她已經不恨前世的格里西亞將她殺死了...只是現在是為了讓對方遭受報應嗎?
她們依然無法好好相處。

然後───
夢境卻突然碎裂。

從床上恍然睜開雙眸的女孩顫抖著雙手從自己的衣領內抽出那條有著兩辦四葉幸運草模樣的項鍊,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紅詩...夏洛特,我該怎麼辦才好...我竟然將自己同學的姊姊們殺死了,是我親手將她的親人殺死的......」


公告:恩...鑒於小蝶的存稿毫無進展(還敢說##
所以可能要斷更了。
等哪天我想到了就會更新。
然後過去篇先暫時到這一章結束。
之後會在繼續於文章中滿滿解開小格的身世之謎。
然後說真的,極限運動的篇幅真的少之又少。
因為那不是重點(ry
就醬紫,大家掰掰(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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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樓主| 發表於 2018-8-18 12:04:32 | 顯示全部樓層
四十一、「我」。

『為什麼要難過?』腦海裡突兀地想起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
格里西亞身體停頓,迅速將項鍊塞回衣領中,「魔王。」嗓音中帶著冷冽。
『死、不死都不是妳所能決定,那麼為什麼要感到痛苦?那兩個女孩打從在牢籠看見發狂的妳時就已經有所覺悟。就算不是死在妳手上也會被那群殘渣處理掉。』被女孩稱作魔王的聲音又繼續說。
「為什麼不取代我?」
「為什麼那時候你不取而代之,明明你的自控能力比我強上數倍,她們有機會撐下去的!」說到最後一句話格里西亞失控的一拳捶打在床面上,咚的一聲沉悶聲響.
『這個妳怨不了我,是「他」讓我不要出手的。』魔王邪佞一笑聲聲入耳。
格里西亞聞聲停下了有些失控的情緒,「他明明已經不再出現了,這些年都靠著夢境來讓我找人!」很多時候失去自己掌握的事情就如脫韁野馬般失控,甚至不斷的傷害到自己身邊的人。
讓她不但無法果斷殺伐的處理,反之還優柔寡斷了起來。
這真的非常不像她!
若是讓諸神黃昏的其他人知道他們所認知的「魔王」其實只是她的人格分裂出來的另一個人格,且是讓自己用來逃避很多自己不願面對的事情所誕生的「個性」是否會讓他們跌破眼鏡呢?
甚至有所懷疑自己當初為何要跟隨這麼樣的一個「神經病」。

『你們人類可真矛盾。』魔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但是很快便沉寂下去不再發言。
「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過得那麼痛苦?」

『那麼姐姐要逃避了嗎?』腦海裡又響起一道稚嫩的女孩嗓音,軟軟儒儒的甚是惹人疼惜。
格里西亞將臉埋進曲起的膝蓋間,「忘了很多事情、也錯過了很多事情,若逃避真的能夠使人解脫,那麼──是的,我想逃避。」格里西亞的語氣帶著痛苦,絕望如潮水般像她襲來一絲一毫不留餘地,妄要將她淹死。
『唔,那換寶寶出來玩一玩好嗎?我好久沒出來找阿泰他們玩了,姨姨姨丈還有媽媽他們都跑出去玩了,寶寶不開心!』女孩稚嫩的嘟噥中帶著一絲渴望,彷彿美好的記憶永存於心沒有任何負面情緒,就算是講到了迪蒙雅、格吉爾和迪麗雅的「不告而別」也沒有埋汰。
格里西亞兀然想起那時在夢境中所看見的場景又想到那個自稱做「寶寶」的人格是她五歲前所保留下來的「單純」,她不免有點感慨。
「那麼,答應我別跑出這座森林。就算要出去也得把「魔王」喚醒。好嗎?」
『好的姐姐,寶寶會乖乖待在這裡。』寶寶的聲音中抑止不住的興奮和愉悅讓格里西亞感到內心某一處柔軟被人拿著小刷子搔弄著。

然後,格里西亞原本帶著「驚懼痛苦」的眼神漸漸變的澄澈,雌雄莫辨的冰冷面容上柔軟下來,呆萌可愛的眼神直勾勾的到處掃視著房間內的所有擺設,好奇心很是高昂。
「嗷?寶寶這是在房間裡嗎?」她歪了歪腦袋,食指輕點在嘴唇上。
「不管啦,先去找阿泰問問看有沒有姨姨他們的消息。」寶寶嘟嘟囔囔的說著然後爬上有些高度的窗台一躍而下,在落地之前便轉換為狼的模樣,四肢歡快地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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