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蒼焰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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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中短篇集合處】10/18 【單篇】〈花語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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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2-27 00:19:41 | 顯示全部樓層
宿塵影 發表於 2016-2-14 11:07
怎覺得好像看到安地爾了呢……

是說我漏掉好多女兒系列的沒看啊。

咳咳我居然現在才看見這條我下跪(土下座)

看見安地爾是錯覺XD這個第一高手只是覺得調戲小傲嬌若雪很好玩(若雪:靠!

女兒系列其實沒有很多......也就之前分好多次的更新一篇+新年賀文

嗚呃那個就留給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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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13 19:28:29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蒼焰泠 於 2016-5-17 19:18 編輯

【陰陽系列】初、咖啡廳案件

00

你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的存在嗎?



01

「我在找人。」


我曾多次在常去的咖啡廳門口遇見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相當美麗的女人,濃眉大眼、五官精緻美麗、身材姣好,年輕的氣息洋溢在她身上,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對象。


但那些男人並不包括我。


每次我來到那間咖啡廳,總會點上一杯拿鐵消磨惱人的時光,我試著不在這裡想那些厭煩的事物。


但顯然思考那些事情已經成了我的習慣。


我也只好坐在那裡,品嚐著咖啡、欣賞悅耳的輕音樂,腦中卻想著完全與現實相反的事物。


然後,在我離開時,我總會在門口遇見那個女人。


「我在找人。」


那個女人總是重複著這句話,夢囈一般的重複,沒有例外。


而我每次與她擦肩而過時,從來都沒有詢問過她究竟在找誰,所以我不清楚她要找的人,不論是身高外貌年齡亦或是姓名。


在咖啡廳的吧台結了帳,畢竟我也算是常客了,老闆親切的向我咧嘴而笑。我點頭示意,轉身離開咖啡廳。


「我在找人。」踏出咖啡廳,我立刻聽見那個女人這麼說。


沒有將視線給予那個女人,我直視前方逕自離去。


那個女人仍站在那,宛如不存在一般。



02

隔天,我再次來到咖啡廳報到。


令我意外,又或許其實我一點也不意外,老闆今天並沒有出現。


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不同於外頭的炎熱,帶著寒意的冷空氣撲面而來,隨之還有清脆悅耳的音樂。


我踏進咖啡廳,熟門熟路的走到吧台前坐下。


今天的咖啡廳並沒有太多人,都是一些老顧客,包括我。


在吧台後忙碌的身影不是有些年紀的老闆,而是鮮少出現在咖啡廳的老闆娘。


老闆娘看來有些年輕,不曉得是不是保養得當,溫柔婉約美麗,每次出現總會吸引店內男性的目光。


但那些男性永遠不包含我。


我才剛在吧台落坐,老闆娘立刻帶著美麗的笑容上前來:「書佑先生,今天需要什麼呢?」


「黑咖啡吧。」我思索了下,「對了,怎麼沒看見老闆?」


「他呀,突然身體不適,在家休息,我就過來店裡啦。」老闆娘熟練的準備咖啡,濃郁的咖啡香瞬間瀰漫在整間店中。


看著放到眼前的黑咖啡,我把玩著白色瓷杯,然後拿起來輕啜一口。苦澀的咖啡味在口中散開。


果然還是加點牛奶比較好啊。


我緩緩喝著平時不會碰的黑咖啡,在心中想著。


叮鈴鈴的清脆風鈴聲穿過背景音樂傳來,一個穿著時下流行服飾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踱著輕快的步伐朝吧台走來。


「媽,我來幫忙了!」那個長相清秀的女子走進吧台,用力的抱了下老闆娘,兩人在一起似姊妹更甚於母女。女子隨後便走進後面的休息室中換裝。


那是這間咖啡店老闆的女兒,似乎是自幼便對咖啡很有興趣,夢想是成為咖啡店的老闆,所以閒暇時總會到這裡幫忙。


這種懷抱夢想的熱情還真好,我有多久沒接觸過這種熱情了呢?又或者說,我有多久沒再想過「夢想」這件事了?


因為前方的道路是不允許我去胡思亂想的,我只能按照著他們替我準備好的道路,一步步前進,無法回頭,因為我沒有退路。直至走入萬劫不復的地獄深淵,被永遠的囚禁在其中。


老闆的女兒很快便換裝出來,身上穿著咖啡廳的制服,即使只是員工,也阻擋不了她的熱情。那如火一樣的熱情,對我而言就是炙熱的太陽,無法靠近也無法直視。


店內客人不多,而坐在吧台的只有我,她一出來便見到我了。


「啊,書佑先生,你今天也來啦!」她很開心的說道。


我把杯中最後的咖啡喝完,露出玩味的笑容,把錢放在桌子上,回應:「是啊,只不過妳今天有點晚,我要走了呢。」


「誒,是這樣啊?沒關係,我明天會早一點的!」懷抱熱情的女子綻放如豔陽般的笑容,一旁的老闆娘吃吃的笑了。


沒有再多說什麼,我帶著禮貌性的笑容轉身離開咖啡廳。


店外的氣溫依然高得令人難受,和咖啡廳內完全不在一個世界似的,我抹了抹臉,朝著某個方向離去。


今天,我沒有看見那個女人。


真是意外。



03

後來,我一直持續到咖啡廳去。


這很稀奇,因為我通常一週只去三、四天,但現在卻是每天報到。


老闆來到咖啡廳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先前是一天有來、一天沒來,後來變成兩三天沒來,到現在,甚至一週也不見得會出現一次。


老闆娘忙於照顧老闆,所以咖啡店的經營便交給他們那熱情如火的女兒。


那段時間,城市就像一個火爐,悶熱的燒烤著,水泥森林帶著令人窒息的氛圍,傳來的不是代表大多數人童年的蟬聲,而是水泥森林特有的噪音。


而那間咖啡廳,仍然像與這座城市是兩個世界一樣,冷清的空氣充斥在其中,輕鬆的音樂照樣流洩在整個咖啡廳中。


每天到咖啡廳報到,我也發現,那個女人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只有老闆出現的時候,那個女人才會出現。


我想我知道那個女人在找的人是誰了。儘管我從未與那個女人對話過。


說起來,我似乎看過那個女人,在某張散落在家中的紙張上,不過我沒有詳細看過就被人拿走了,還交代了我一句「機密文件,閒雜人等勿看」。


雖然他拿回來的所有文件我全都看過了。


時間入秋,高中以下的地方早開學了,而現在,大學也開學了,老闆的女兒只有在她空堂時回來開店。


天氣變得涼爽了,咖啡廳的溫度依然適宜,這段時間的我,沒有一次喝過拿鐵。


我推開已經完全熟悉的玻璃門,就好比在進出自家廚房一樣,好聽的陶瓷風鈴響起,接著是撲鼻而來的咖啡香。


店內的顧客依然三三兩兩,都是一些老顧客,包括我。


我緩步走到吧台,那個充滿熱情的女子看見我,立刻綻開笑靨:「書佑先生,歡迎光臨!請問你今天想要些什麼呢?」


我思考了下,最後勾起微笑:「給我拿鐵吧。」


女子細心的替我準備好拿鐵,我端起來喝了一口,牛奶的溫潤沖淡了咖啡的苦澀。果然還是加牛奶好。


「對了,我好像沒有問過妳的名字。」我啜飲著拿鐵,始終勾著溫柔的微笑。


女子愣了愣,尷尬的笑了:「哎呀,我居然一直沒有告訴過書佑先生我的名字,我叫作葉瑜媜喔。」


對上了,很令人熟悉的名字。幾乎和那個女人的名字一模一樣。


「很不錯聽的名字。」我點點頭,沒有將心中的思緒說出,把今天出門一同帶出來的筆記型電腦拿出來,手指開始在鍵盤上移動。


葉瑜媜饒富興趣得看著我,好奇的開口詢問:「書佑先生,你在做什麼呢?」


我笑而不答,將筆記型電腦轉給葉瑜媜看,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震驚了她。


「原來書佑先生是個作家啊!」最後,年輕的女子如此下結論。


我依然微笑,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畢竟有些話不用說得那麼明白。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秘密,而我沒有必要將自己的秘密告知他人。更何況我的秘密太多了。


女子似乎誤會了我沉默的意思,抱歉的笑了:「沒關係,等書佑先生出書,我會買的。」


「那就先感謝妳了。」我也沒有反駁,繼續微笑著。


反正不過是打發時間的作品,如果真有寫完的一天,出版也是沒有問題的。


思索了下,我在電腦上開起新的檔案,撐著臉詢問眼前的少女:「對了,介意和我談談妳的夢想嗎?」


「咦?當、當然沒問題啊!」女子有些訝異,但馬上高興的應允。


年輕的女子用幸福的表情訴說著滿腔的熱情,從咖啡廳的裝潢,到咖啡廳的營業項目,甚至說到咖啡廳的服務,專業的知識讓我暗暗佩服她為了這方面的努力。


女子向我傾訴她懷抱的夢想,那份憧憬、耀眼得讓我睜不開眼,害怕被那樣的光灼傷雙眼,心中的苦澀逐漸擴大。


或許,我會羨慕、會妒忌那些擁有夢想的人們,因為我不曾有過追求夢想的機會。


女子就這樣從下午說到入夜,屋外的光線從明亮轉為昏暗,我不清楚我這樣做是為了拖延時間,或是為了其他。


「……不過,想要完成這些應該要有不少錢吧,我只能慢慢的完成一切了。」最後,女子用這句話結束夢想的訴說。


我突然明白我這樣的行為,除了拖延時間外還有什麼用意了。


即使沒有追求夢想的機會,我還有幫助他人追求夢想的機會吧。


「有點晚了,葉小姐,那我先告辭了,另外,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我微笑著向對方說道,站起身結帳,順便將一張紙條遞上。


「啊、啊!謝謝你!當然可以!書佑先生打擾您這麼久,再見了。」不明白我問這些事的真正含意,收下紙條的女子依然燦爛的笑著。


如果我沒猜錯,她回去之後就要面對所有的一切了。


依然沒有多說,我點頭示意,踏出了咖啡廳,難得的在夜晚出現在外頭的街道上。屋外的昏暗中潛藏著許多難以看見的東西,在黑暗中蠢蠢欲動。


所以,我討厭夜晚。



04

清晨的陽光總是帶了點冷意,冷清有如薄霧,空氣中也帶著難以置信的清新。


還是在家裡好點,至少比外面乾淨。


我坐在餐桌前,小口的啜飲著拿鐵,視線停留在筆記型電腦上,安靜的思考著。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從浴室出來的男子擦拭著濕潤的頭髮,皺著眉頭看向我。


看了眼其實才剛剛返家、昨夜在外奔波沒有休息、等等還要繼續勞累的男子,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見男子眼下淡淡的烏青,我不由得感到有些愧疚,畢竟我提出的要求實在太過分了。


男子自然的走到餐桌旁,端起我尚未喝完的拿鐵,也不在意我剛剛喝過,直接就著我剛才碰觸的部分喝下去。


默默得不去提醒對方那是我剛剛喝過的地方,我繼續著方才的話題:「我必須這麼做,即便這對她會是一大打擊。」


造成打擊也是在所難免,但我已經想好如何補償對方了。


年輕的男子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開口,未開始的話便被悠悠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男子看了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機,而我絲毫不在意他的目光,自然的接起電話:「妳好,這裡是書佑,請問妳是……」


其實我早就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誰。


我也知道男子在想些什麼,這支手機,是我平時公事用的手機,而我的私人手機,裡面也只有一個號碼而已。


「書、書佑先生,我……我是葉瑜媜,我、我……」電話另一頭傳來女子的嗚咽聲,哀傷的哭泣著。


打來的人果然一如我所想。


電話這一頭的我放柔了語氣,臉上卻仍是面無表情:「妳冷靜點,慢慢說,不然我也聽不懂的。」


雖然我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不希望主動提起,有些事情不必主動向外人提起。


那是我的秘密之一。


「爸爸他、爸爸他……我回家的時候,爸爸他就去事了,為什麼會這樣……爸爸他只是身體變得有點不好而已啊……」女子抽抽搭搭的哭泣著。


我安靜的沉默著,聽著女子哭訴,一邊的男子自然的拿著我的馬克杯繼續泡即溶咖啡。


過了許久,女子的情緒稍微平復後,我才緩緩開口:「既然這樣,我過幾天再去拜訪吧,不介意吧?」


「一點也不,謝謝你,書佑先生。」女子吸著鼻子,掛斷了我的電話。


那個在屋中遊蕩許久的男子回到餐桌旁,把他尚未喝完的拿鐵放到我手邊,臉上沒有表情。


「你的女友嗎?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嗎?」雖然面無表情,男子卻說著戲謔的話。


──儘管只是開玩笑,畢竟他清楚明白我是不會有「女友」這種東西,更何況沒有人會把女友的電話存在公事用的手機中。


看著筆記型電腦的螢幕,我很順手的把滑鼠丟過去,並示意對方把滑鼠撿回來,開口:「想太多了,她不過是我常去的咖啡廳的老闆女兒。」


「真的只有這樣?」男子把滑鼠放到我手邊,挑起眉看著我。


這個玩笑不該繼續下去了。


我給的回答是再次把滑鼠丟過去,並且用力給對方一拳,他不會閃過我的攻擊,因為他沒有那個膽量閃過。


再次接下滑鼠,我平淡的繼續他的玩笑:「如果我真的做出那種事,你可以動手。」


「你開玩笑的吧。」男子的笑容僵硬了。


我沒有回應,男子也知道自己這次玩笑開大了,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看向別處,轉身朝門口走去:「算、算了,我要去上班了。」


「你可以不用工作,我養你啊。」故意用著男子方才的戲謔,我端起馬克杯喝了口。


男子再次僵硬了,掛著勉強的笑容回首:「你在開玩笑吧,這樣會被誤會的。」


「我們的關係本是如此。」我淡然的回答男子,男子安靜不語,轉身離去屋中,只餘下我獨自一人坐在屋內,沉靜的喝著咖啡。


我沒說錯,我們的關係本是那樣,不論他人怎麼認為。


那就是我們的關係。



05

過幾天後,我再次來到咖啡店拜訪。


咖啡廳裡洋溢著和平時不同的音樂,似乎是情歌,店內坐滿充斥粉紅泡泡的情侶。


親暱的小倆口討論著昂貴的名牌,高高興興的說著未來要如何存錢購買。


我勾起冷漠的笑容,他們口中的名牌,我已經厭惡,可偏偏我身上卻穿著質地良好的服裝,帶著那些昂貴的名牌飾品。


還真是諷刺。


葉瑜媜依舊站在吧台前,今天的咖啡廳內只有她一人,幾天不見,那個女子似乎變得更為成熟,帶著令人無法漠視的美麗。


我忽視店內的幸福氣氛,逕自走到吧台前坐下。


今天的我不像上次一樣帶著一台筆記本,而是帶著許許多多的紙本資料,有我在家中印的,也有那名男子給我的。


「啊,書佑先生,你來了啊。」事先得到我的電話,就像一朵忘了澆水的花一樣,女子無精打采的勾起笑容。


我卻只是坐了下,帶著平時不曾表現出來的冷淡笑容,緩緩開口:「是的,不過我今天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告訴妳的。」


「……咦?」事前並沒有被我這樣通知,女子聽見後顯然相當訝異。


我沒有直接開口解釋,而是將疊在上面的那份資料遞給女子,希望她過目。


即使上面的內容實在不適合給一位方才痛失父親的女子觀看。


那份資料是男子給我的,事實上,他並不能這樣將資料便給予外人觀看,但是他卻願意替我借出,只能感謝他而已。


畢竟我欠他太多了。


那是有關葉瑜媜的父親──葉偉恩──的資料。


葉偉恩曾有一位相當要好、論及婚嫁的女友,那個女友名為林瑜媜,和葉瑜媜的名字相差無幾,僅有姓氏不同。


林瑜媜在和葉偉恩前婚前便懷孕,並且生下了一個女兒,女兒叫作葉媜亞、也就是現在的葉瑜媜。


可是在葉媜亞出生後不久,葉偉恩卻變心愛上了另一位更為年輕美麗的女子,那就是葉瑜媜一直以為的「親生」母親──王清玥。


因為葉偉恩變了心,想和林瑜媜分手,但是林瑜媜不肯,所以葉偉恩在一氣之下殺了林瑜媜。


等到他恢復理智,才發現自己做錯事了,但已經為時已晚,他只好把林瑜媜送去火化,骨灰藏在他所經營的咖啡廳裡。


後來,因為他實在太後悔了,就把葉媜亞的改名成她母親的名字,然後帶著改名後的葉瑜媜和王清玥結婚。


接下來的事情或許都清楚了,葉瑜媜被她的父親一直隱瞞的事實,這是交錯在她的父母之間的故事。


咖啡廳中充斥著粉色的氣氛,但是吧台的部分卻一片慘澹,女子看著資料,掩著嘴哭泣,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


這點顛覆了她二十來年人生的事實果然太過震撼了。我在內心嘆了口氣。


不過苦頭過後似乎就要給點糖吃,在這樣告訴過女子後,或許我該告訴她,我要告訴她的另外一件事。


「葉媜亞,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告訴妳。」拿著另外一份資料,我微斂著眼,對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說道。


女子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哭泣著開口:「書佑先生,請不要、不要再說了,我、我……」


「別哭,我這次要說的不是壞消息了。」我微微一笑,雖然在辦公事時,我的笑容再怎麼也只會冰冷。


女子的哭泣稍微停頓,愣愣的看著我說:「書佑先生,你說什麼?」


「這份資料,請妳過目,相信我,這絕對是個好消息的。」我勾著依然冰冷漠然的笑容,這樣告訴女子。


女子遲疑的接下資料,緩緩的翻動那份花了我不少時間編寫的內容。


女子從一開始的遲疑,到途中不敢置信的驚訝,最後,她看見投資人的名字,錯愕的瞪大了眼。


女子來回看了好幾次我,最後張大了嘴開口:「書佑先生,你、你是……!」


「噓,有些話不必說出口,特別是我的事情,妳只要決定要不要簽下名字就好,記得簽葉媜亞,去把名字改回來吧。」我豎起食指,難得多話的說。


女子喜出望外,立刻破涕而笑:「是的!書佑先生!謝謝你!」


就算沒有追求夢想的機會,也有幫助他人實現夢想的機會吧。


我看著方才還哀戚無比的女子,內心不由得充滿喜悅。


這樣做,應該是對的吧。



尾聲

葉媜亞在幾天後便將名字改回來了,還相當高興的經營著咖啡廳。


後來,那個男子也帶人去咖啡廳找出了骨灰,但由於兇手已經過世,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同樣,我還有見過一開始的那個女人,她依然站在咖啡廳的門口,卻沒有再說過她要找誰,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


偶爾,會看見那個女人出手趕走其他人,不讓任何帶有惡意念頭的人靠近咖啡廳,傷害她的女兒。


我想,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坐在餐桌前喝著拿鐵,我沉靜的看著筆記型電腦螢幕上的文字。


「煩死了,好不容易有個案件解決,結果人居然死了。」從浴室走出的男子,一面擦拭著頭髮,一面抱怨著。


看了他一眼,我思考著手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砸他,開口:「也別這樣說,對葉媜亞來說,這樣就夠了。」


「說得還真容易。」男子走到一旁坐下,有些疲憊的說。


我只是微笑不語,伸手替對方擦乾頭髮,就如同以前的他替我做得一樣。


看了一眼牆上冰冷的電子萬年曆,上面的日期對我們兩個而言都不是好事。


「日子快到了呢。」


「知道啦,要擔心的人又不是你。」


日子依舊一如往常,緩緩的朝著那個時間前進。


那個時時刻刻提醒著我、提醒著他、提醒著我們的時間點。


最不想面對的時刻啊。



新聞快報:知名自由作曲家與知名作詞家的聯手合作,這次又將帶來怎麼樣的聽覺饗宴呢……




初、咖啡廳案件 (完)






我好偷懶啊_(:3」∠)_
其實這篇是我去年用手機寫的了,最近才把它打成word檔而已。
然後這篇不知道會不會有後續,真的不知道,也許我哪天心情好有靈感就把後面的二三四寫完了,但人生嘛,很難說。
裡面唯一一個沒有出現名字的傢伙和書佑不是CP,真的,他的名字會在「貳、血腥音樂案件」中出現,並且也會出現書佑的姓氏和葉媜亞為什麼會那麼訝異的原因。
但是會不會寫我就不知道啦23333也許就這樣不了了之吧!讓那個男的名字和書佑的姓氏成為無解的謎吧!
順便,這篇用手機寫的居然寫了六千多字......我好佩服我居然能用手機打那麼多字喔O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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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4-30 19:03:17 | 顯示全部樓層
gl4jo6 發表於 2016-4-30 16:05
遲了這麼久才來留言XDD
我終於把他看完了WW
沒出現名字的是警察XDD書佑有靈異方面的能力X

嘿嘿嘿居然啊XD(老實說御論沒提醒我有留言[。
沒出現名字的是警察沒有錯啊XD
書佑也確實有靈異方面的能力XD
只是這篇很久之前寫的了,風格我找不回來......
大概要很久之後才會寫「貳、血腥音樂案件」了......
算了我排進暑假行程中好了(。

點評

嘿嘿WW大概是很久沒看這類的了XD 所以很希望有後續XDDD  發表於 2016-4-30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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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樓主| 發表於 2016-5-17 19:33:07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蒼焰泠 於 2016-5-17 19:38 編輯

【單篇】我就是你

他感覺自己有些怪異。


大抵是從前一段日子開始的,他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很多事情,每每當他被問起時,他記不起那個時間點他到底做了什麼。


只要他奮力去回憶,伴隨而來的只有一片全然的空白和劇烈的頭疼,就像是有人要用鉗子夾破他的腦袋一般。


他開始感到恐慌、感到不知所措,但卻沒有任何的解決之道。


一天之中越來越多的時間是一片空白,從一開始的五分鐘、十分鐘……到後來他印象中最久的,似乎是一個小時。


整整一個小時的空白,如果說是長遠之前的記憶那就算了,可偏偏卻是前一天中的一個小時空白,連絲毫記憶也沒有。


當下真的是心慌的,萬一有那麼一天,他失去整整一天、一個月、一年的記憶呢?只要想到這種可能性,他就感到渾身寒冷。


是誰,偷走了他的時間?


嘩啦──


玻璃碎裂的聲音喚回他的神智,他瞪大雙眼看著不經意自他手中滑落碎裂一地的玻璃杯,他立刻蹲下身想空手拾起碎片,銳利的玻璃邊緣割傷了他的手,溫熱的鮮血自傷口流出。


母親正好走到這裡,看見他蹲下身不曉得在做什麼,同樣蹲下身一看,屋內立刻響起了母親的尖叫聲:「你在做什麼、你、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首張大了嘴,不曉得現在應該做什麼,母親的尖叫聲如同在他耳邊炸開一般,讓他的耳邊頓時充滿嗡嗡的聲音。有點耳鳴。


父親和兄長聽見了母親的尖叫聲,紛紛衝出來察看。父親扶起了尖叫不斷的母親,輕聲的安撫著,扶著母親的肩轉身走回房間,回身前瞪了他一眼。


他就這樣站在這裡任憑手中的鮮血滴落,看著自己的父母走回房間,自己的兄長冷眼的看著自己,就好像他是這個家中不該有的存在一樣。


他低頭看了看面前染滿鮮血的玻璃碎片,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如這個玻璃杯一樣。


是他摔破的、也是他染紅的。


他是這個家庭多餘的存在。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說!」女友憤怒的聲音拉回他的神智。


他迷茫的眨眨眼,似乎不懂眼前的女友究竟在說些什麼,他只記得自己和女友晚間來這裡吃飯,然後……然後呢?


又是一片空白,伴隨而來的也同樣是頭疼,如果是平時的話,或許女友還會關心他,但現在的情況……他覺得讓眼前的佳人息怒都很困難。


啪的一聲,女友忿忿拍桌而起,繼續提高了聲音大吼,那瞬間他覺得他聽見的大概是憤怒的獅吼吧,周圍的顧客全都看到他們這裡,侍者想阻止卻不曉得如何阻止。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是關心你耶!你這個、你這個……」


女友忽然不曉得應該說些什麼,慌張之下,看見桌上的水便拿起來,直接的灑到他身上。


周圍響起了倒吸一口氣聲音,他任憑水滴滴答答的自頰邊滑落,看著女友忿忿的背起背包轉身走出餐廳,周圍的人似乎離得很遠很遠。


又是這樣,他完全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又是這種感覺。


他又是多餘的存在。





一如平常在公司工作,他細心的整理著手上的資料,一點一點的分類、一點一點的做標籤,經過他手的資料一向被公司的人們誇獎說很整齊,幾乎沒有人不希望他幫忙整理資料的。


「那個……前輩,你的資料整理好了嗎?」新來的小女生嬌聲嬌氣的問道,聲音很好聽,軟軟甜甜的很受男性喜歡。不過公司裡的女性生物都知道,他對女友非常忠心,所以知道這點的女性生物都不會去刻意搭訕他,這個新來的小女生顯然不知道。


他微笑著,正準備回答這個女孩,意識卻突然的被奪去,在一片熟悉的空白過後,他只看見面前的女孩哭的梨花帶雨,而其他的人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那個……發生什麼了嗎?別哭……」他不知所措的說著,試圖接近那個女孩安慰她。


沒想那個女孩卻好像看見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不斷後退,口中同時喃喃著:「不、不、不要過來……前輩……不要……」


他猛然停下腳步。


又是這種感覺,在失去記憶的空白過後感覺到不屬於這個地方。


所有的一切似乎離得很遠很遠,聲音在遠去、影像在遠去、所有的感知都離他而去。


他,是不是又成了多餘的存在?





日子漸漸的過去,情況卻又獲得了改善,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但他覺得他可能是轉運了,總之不要再有之前的情況就好。


現在的他,家庭和樂融融,和女友也已經論及婚嫁,而公司方面,因為他的良好表現,公司正準備替他升職,他覺得他之前所受的苦全都不算什麼了。


但是這些仍是他心中不可觸碰的秘密,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時時生活在這份陰影底下,每每讓他在夜半時刻驚醒。


而且,這份古怪不再是干擾他的家庭、他的女友、他的事業,它會選擇在一些特別的時間點出現,有時是在他走路時,有時是在他寫日記時,儘管相比之前要好許多,但還是讓他不堪其擾。
他還會在自己的日記中看見不是自己寫下的東西。


印象中最深刻的便是兩句話,重複好幾天不斷的寫在他日記的最下面,就像是要時刻提醒他一樣,告訴他,所有事情中最不可信的東西。


比鬼神還可怕的是人心。(註一)


最鋒利的刀子來自最信任的人。(註二)


他低聲的在心中念過這兩句話。


意思很明白了,人心本就不可測,而你也不知道,前一秒還笑笑著和你說話的人,會不會下一秒就拿出刀子殺你;你更不會知道,你所信任的人背後到底是怎麼議論你的。


但是,怎麼會有人知道他日記本的密碼,並且用和他一模一樣的字跡留下這兩句話?


就算是他的兄長也不可能,更何況他那高傲兄長是不屑於這樣做的。


他突然有個瘋狂的想法。


這次寫日記的時候特意在最後提筆寫下了一句話,他等著他失去意識再恢復的那個時刻。


這樣的日子沒有太過久遠,就在他寫下那句話的十分鐘後。


他看著日記本上相同的字跡,感覺遍體生寒,身體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


──你到底是誰?一直做這些事情……


──我就是你。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前去精神科看看了。


這種事情實在太過令人難以接受,所以他來到診所門前時躊躇了好一會兒,然後,他才走進去的。


醫生是個看起來很溫和的人,他大概知道,這些人的假貌不過是為了讓病人放鬆而已。


「來,請坐下,和我談談你的問題吧。」醫生指著旁邊的診療椅要他坐下。


他依言坐下,然後順從著醫生的話照做,卻感覺意識又在一瞬間被奪去。


他就像處在一個空白的世界裡,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感覺不到,只能細數著手錶上的刻度,看著時間慢慢流逝……一直到半個小時過去,他才重新奪回了自己的意識。


但是,醫生的表情很不對。


那是種弱者看見比自己強大太多的人會露出的表情,恐懼、敬畏……在他看過去的一瞬間甚至還有想轉身逃走的衝動。


他開始懷疑另一個自己在奪去身體操控權時到底做了些什麼。


「你、你現在的狀況是解離性身分障礙,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簡稱DID,即為一般人俗稱的多重人格……但是你現在只是雙重人格而已……至於造成雙重人格的原因……」醫生突然停下了話語,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頭:「我不能說了、不能說……我不會說的……求你饒過我好嗎……」


「……」他沒有說話。


不管怎麼看,另一個他肯定不會太手軟,否則,之前的其他人也不會有那些反應。


他給櫃檯的小姐付了錢,交代了幾句裡面醫生的情況,便走出了這間診所。


卻怎麼也料想不到,他會在外頭正好撞上三兩一起嘻鬧回家的同事。


而且還是共事了幾年頗為熟悉的同事。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這預感百分之兩百會實現。





果然一如他所料,這件事情有如星火燎原般快速的擴散開來。


沒有任何人求證,只是聽從那幾個同事所說的,說他自精神科診所出來,篤定的說他患有嚴重的精神病。


他的確是有一點點的精神病,但問題是另一個他平時還算安靜,安安份份的什麼也沒有招惹,但問題是,留言就像雪球越滾越大,在許多愚者的加油添醋下,他成了精神狀況危險,隨時有可能會攻擊人的不穩定因子。


分明,另一個他也沒有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


「很抱歉,雖然我們有責任替你保密這件事情,但這已經嚴重影響到公司的經營了,不得已只好請你離開公司。」


公司的主管面容一如平常,冰冷冷的聲音說著刺骨而殘酷的話語,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整理了自己的東西就轉身離開。


不過就是要開除他,何必說什麼太過美好的話,不過是更加羞辱。


但是看看這些恨不得離他十公尺遠的同事,他覺得主管這樣做也沒有錯。


只是很不甘心。


「對、對不起,我爸媽說不讓我嫁給你……但我是真的很愛你……」


女友站在五步之外的地方說著,他只是默然的看著她。


明明以前都站在他身旁,勾著他的手甜甜的說的。


見他沒有反應,女友只是視線游移了一陣子,隨即立刻轉身離去,一秒也不想多待,生怕他的精神疾病會傳染一樣。


但是也沒聽過雙重人格會傳染啊。


他看著女友遠去的身影,甜甜的勾住另一個男人的手,就像以前一樣,只是她身邊的人再也不是他了。


就連女友──或許說前女友──都是這樣。


他很不甘心。


「不!不可能!我兒子不可能有精神疾病!這一定是他們的惡意侮辱!」


母親發狂的大喊,過往記憶中整齊亮麗的秀髮如今像是稻草堆一樣邋遢,雙眼布滿了紅色的血絲,眼窩凹陷讓她看起來相當恐怖。她瘋狂的大吼大叫著,被兄長和父親一起架回了房間,然後聲音漸趨,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


父親不久後怒氣沖沖的跑了出來,自幼起的記憶,父親就從未對他有過好臉色看,如今他不認為父親會說出什麼好話。


「你!要你這個兒子有什麼用!只會混吃等死!生你養你簡直浪費!」父親張口大罵,口水噴濺至他臉上,他伸手擦拭。


「好不容易有工作有點出息,現在又給我搞這齣!你是嫌家裡有你媽一個還不夠是不是!啊!你說啊!說話啊!要你這種兒子幹嘛!當我根本沒有這個兒子!」


父親忿忿的罵完後轉身離去,隨後走出來的是他那高傲的兄長。


小時起兄長便相當優秀,他活在他的陰影下,不論他做的多好多努力永遠都比不過他那優秀而完美的兄長,即便是出社會找了工作,也依然是活在兄長的陰影下,永遠不得翻身。


「你看見了,媽媽的狀況。」他那高傲的兄長向他開口,他的記憶中,兄長向他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寥寥幾次也全是開口嘲諷他的。


這次,也不例外。


「媽媽是你害的你知道嗎?你本來就沒有什麼用了,現在還有精神疾病?真是完全得一無是處啊,我同意爸爸說的,根本不想承認有你這樣的弟弟。」


「你知道你在我同學、同事面前,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嗎?」那完美的兄長瞇起眼,不屑的看著他,然後昂起頭高傲的轉身離開了。


他緊了緊拳,終於轉身回去房裡,把自己摔到床上。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他做了那麼多努力!可是現在卻因為另一個他而被全然的否定,所有他努力憑藉自己爭取來的一切全都毀了!


他覺得他有必要和另一個他好好談談。





意識又一次的沉澱,他來到了意識的最深層,是曾有一面之緣的那個白色空間,與之前不同的是,這個空間有一半是完全的黑,而另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就站在那片黑裡。


唯獨只有氣質不同,他卻一眼就知道那是就另一個自己。


「你到底、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他感覺踩在大地上的一瞬間,立刻就是朝著對面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喊,如果不是他的話,他現在有可能會像這樣嗎?


他試圖朝著那人衝過去,但那人卻不著痕跡的退後了好幾步,然後露出了那種從容的想讓人打死的笑容。


「怎麼說呢?我可是幫了你很大的忙喔。」


「你!」他簡直要被氣死了,這樣叫做幫忙?「你這樣叫做幫忙?是幫倒忙吧!」


那個他依舊保持著笑,搖搖頭:「你錯了,我的確是幫忙。」


「你害我失業、失戀、失去家庭,你這叫幫忙!?」他無法理解另一個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這明眼人一看就是陷害吧!


另一個他試圖伸出手去觸碰他,卻被不知名的東西給擋了下來。然後那個他撇撇嘴,接著說:「我當然是幫你,你看看,你所信任、所深愛的這些人,一聽見你有精神疾病,也不聽你任何的解釋,他們就選擇拋棄你了不是嗎──當然,這之中有我的小小協助。」


「你說的的確沒錯,可是……等等,這些事情果然是你害的?」他原本心已經動搖了,卻在聽見最後一句話時又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


另一個他搖搖手指:「當然不是,我只是做了小小的事情,如果他們本來就沒有如你所想的那樣信任你的話,我做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有用呢?」


「……的確是這樣。」他發現他無話可說。


然後,另一個他張開雙手,笑道:「如果你覺得傷心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小小的擁抱,畢竟我很早之前就提醒過你了,『比鬼神還可怕的是人心』啊。」


他猶豫了一下,邁步走過去,張開雙手和另一個自己擁抱,兩個人完全一模一樣,擁抱起來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怪,但是,現在他能信任的似乎只剩下他了。


「我知道,你現在誰都無法信任了,但……你總能夠相信自己吧,即便是另一個自己。」另一個他的聲音合時的響起,他只是緊緊抱著對方不語。


他沒有看見,這個黑白分明的世界慢慢的混雜融合,然後被黑色吞噬掉。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認為他會在這裡和另一個他永遠這樣過下去時,他瞪大了雙眼。


自腹部傳來的疼痛非常真實,他可以感覺到從傷口的地方不斷流出濃稠的鮮血,帶走他所有的溫度與生命力,讓他無力維持這個擁抱。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面色冰冷的另一個自己,似乎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另一個他狠狠的掙脫開他,一腳殘忍的將他踢入深淵中,那個他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他聽的不真切,就好像一切不過是一場幻夢一樣。


「我很早之前也提醒過你了,『最鋒利的刀子來自最信任的人』。」


「傻蛋,你就這樣消失在意識的深淵中吧,永遠不復存在。」


「然後,這個身體就完全屬於我了。」


他看著遠方的白色光點逐漸轉小、消失,最後閉上了眼。


永永遠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存在。


他是多餘的存在。







大家好!我發現這個地方好像真的變成月更了......咦為什麼我要每個月都寫一篇短篇OuO?(好,其實是因為我每個月都有社團,這些都是社團投稿XD
這次挑戰真正的雙重人格,我還特地上網查資料什麼的顯得我好蠢OuO
不過老實說我沒有想出想要的感覺,但是社團投稿(?)都投了我就懶得改啦!
話說如果真要我說的話,這篇應該是屬於比較負面的文章吧......
誒不過,說到這個,我覺得我大概是因為段考打擊太大才會這樣......媽的智障啊我_(:3」∠)_高低分也落差太大,最高有九十最低不及格,簡直了(。
好啦差不多廢話就到這裡了,最後面附上兩個備註。




註一:出自盜墓筆記,主角吳邪的爺爺寫在筆記本裡的一句話,可以算是貫穿盜墓筆記到後面十年後的中心句子。
註二:出自勇漫第一季第二十六集,主角安岩因為神荼的離開被誤會時貝爺發給他的一段話,不過安岩基本還是追上了神荼,不然哪來的第二季√
(另外我對勇漫是真愛啊......居然連第幾集都記得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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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樓主| 發表於 2016-5-17 22:51:34 | 顯示全部樓層
gl4jo6 發表於 2016-5-17 22:38
來踩點WW
雖然爆點少了些~但還是寫得不錯XD
((最後才是重點吧X

踩點踩點ww(踩踩(踩到了【偽裝‧我假裝這裡有填起來‧坑】(玩家蒼焰泠跌入坑中(玩家蒼焰泠死亡,獲得【不用填坑】的獎勵[等等]
我思考了一下,爆點少大概是因為我完全是主角的第三人稱,主寫主角所以感覺沒辦法突出爆點
不過這應該跟我的文力也有關,還沒有那麼厲害quq
最後是文的最後一段還是註解的地方XDDDD

對啊該期待下個月!下個月是我欠了快半年一直說要寫結果才寫了一千多字的〈魔女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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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樓主| 發表於 2016-5-17 23:06:35 | 顯示全部樓層
gl4jo6 發表於 2016-5-17 22:58
拔囉蔔拔蘿蔔~~~((拔拔(拔到了【尋找到債主】(玩家彌希獲得半生不死的蒼焰泠一隻,獲得【一篇文】的獎勵W ...

不~~~~~不要把我拔出來啊!(我的坑居然還不足以殺死我!(一篇文是嗎=^=回頭有時間寫餵養日記
大概是寫得太趕沒有細描吧......((好等你細看quq
有進步但是我覺得我遇見瓶頸啦QAQQQQQ(想辦法透過AS來突破瓶頸
我不知道啊wwww

當然還記得!我心心念念著魔女之咒耶!打算社團最後一次要丟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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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樓主| 發表於 2016-5-17 23:58:08 | 顯示全部樓層
gl4jo6 發表於 2016-5-17 23:34
我~~~~~~~就是要拔WWW((哈哈這就是你現在為甚麼還在這裡的原因WWW
((好啊~~~))
恩恩也許((等我~

原來如此是這樣嗎XDDDDD((那好w我有空就去把05寫一寫XD
我會等你的XD
嗯!我會努力加油的!(然而AS看起來還是好蠢quq
哈哈哈哈哈哈勇漫對吧XDDD

嘿嘿XD最晚不會超過5/31的XD(因為那是我們最後一期小報的截止日期###

話說我發現御論又沒提醒我了quq

點評

快寫WW專業催稿的來了XD加油~~~~御論總是這樣XD  發表於 2016-5-18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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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樓主| 發表於 2016-8-23 12:42:08 | 顯示全部樓層
腐女一枚 發表於 2016-8-23 10:11
親愛的我來看你的文噠ˊ  wˋ
我慢慢看哈wwww
對了我發現你好像都用第一人稱

御論誤我又沒提醒(。
很多第一人稱是錯覺吧wwwww不然就是我寫習慣啦wwww
並沒有,我很久沒更文了,看看最後更新的日期(。
沒關係有留言就好啦~

點評

拍拍你wwww我需要表符(。)表示忽然覺得自己的圖很高產()  發表於 2016-8-23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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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樓主| 發表於 2016-10-1 00:07:1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蒼焰泠 於 2016-10-1 13:29 編輯

【Tag組】揉頭、作業、手機

雨夕:嚶嚶嚶,我的作業又寫不完啦(哭)所以今天沒有更新喔。


拿著手機發下這段文,她把手機放到一旁,露出苦惱的表情面對自己眼前的作業。


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她就發暈,一點也不想寫,還不如把時間拿去寫更新或是看文,投資報酬率都比她在這邊對付功課還高。


但是不寫不行,如果不寫的話一定會被打的吧……不對不是被打,是手機會被沒收,然後一定會被那個人用面無表情的冰冷語氣罵。


可惡,家裡有個霸道總裁就是不好,老是喜歡管她的所有一切,比如不寫作業就不准寫文或畫畫什麼的……雖然沒把作業做完本來就不對。


但是除了學校的課業還有那個霸道總裁出的啊!她丟下筆,抱著頭,讓頭靠在桌上晃來晃去。除了霸道總裁出的額外練習題,還有其他的東西,比如術法練習或是練字啥的……


想到就頭疼,所以說不想寫就是不想寫嘛!她撇撇嘴,視線觸及到放在鉛筆盒上的手機,又拿起來繼續滑。


剛剛那段發文底下已經有許多留言,她一個一個看過去,然後一個一個回覆著。


忽然,她注意到一個不該出現在自己發文底下的ID。


晴曦:把發文和回文的時間拿去寫作業就寫得完了,再回貼我就沒收妳手機。


這個明顯耀和自己湊成情侶暱稱的ID……她很認真的思考了三秒鐘,隨後立刻轉身抬起頭,手機還來不及放回桌上。


「慕雨汐,妳還在玩手機?」


完了,霸道總裁出現了。她有些絕望的眨眨眼,緩緩的把手機放回桌上,眨眼間便被走上前的男子拿走,還沒等她有任何的哀嚎,一隻大手便溫柔的揉了揉她如絲緞般柔順的長髮。


她有些疑惑,抬起頭來看向對方,那個長相帥氣的男子只是笑了笑,如汪洋大海般的藍眼盛裝著滿天的星光。


「乖,作業我教妳,寫完之前手機我先收走了。」


「……喔,好。」


可惡,她家的霸道總裁笑起來真是太好看了,那種撩人的笑容,哪個少女看了不會心動啊,真是太過分了。她忍不住紅了臉,轉過頭專注而乖巧的寫起作業,忽略自己臉上的溫度。


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在她身後輕輕笑了一聲,低低的嗓音帶著無窮的韻味,讓人癡迷。她覺得她根本不能專心寫作業了。


「席荼!不要站在我後面笑啦!」


「妳這題寫錯了。」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被稱作席荼的男人俯下身,修長的手指指著她剛才寫的題目,全然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是把她囚禁在懷裡。曖昧的氣息交錯,一直到她對男人的話都沒有反應,席荼才意識過來自己的姿勢對她來說影響太大。


起身,拉了椅子坐在她旁邊,席荼提筆細心的教導著,她覺得她完全被這個認真的霸道總裁給吸引了,還真不愧是她家的霸道總裁。


午後的暖陽照在兩人身上,安然悠閒。她的手機被靜靜的遺忘在一旁。







這個是我在噗浪上徵來的tag們寫的文wwwwwww不會更新到一樓的簡介中的wwwwwwww
基本上tag有不少OuO而且快寫完了我也會再徵OuO所以說這就是短短的日常文XD主角都是慕雨汐和席荼XD
話說可以猜猜看男女主角的名字怎麼念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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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樓主| 發表於 2016-10-18 22:06:49 | 顯示全部樓層
花語是……

橘黃的火光於那雙藍眼中跳躍。


不大的洞穴中劈啪的燃燒著木材,他坐在洞口附近,眉眼平淡無波看著外頭的傾盆大雨,像是悼念亡者而不斷落下的淚珠,洗刷著整個森林,染上一片灰黑。充滿絕望的色彩。


這場大雨可說是突如其來也可說是預料之中,他知道現在是雨季,但沒人說得清雨究竟何時落下,他只是正好在那個時間點走進了這座森林罷了。一如久遠的那時。


可不得不說,這場雨耽擱了他的行程,而他理應著急,坐立難安的在這洞中來回踱步,或者他該冒著傾盆大雨穿過這森林,盡速回到他的王國,向他的王稟報那重大的消息。但他選擇停留在這個洞穴之中,直至這場雨稍歇。


原因無他,只是恰好在這個時機來到此處,恰好得這場雨落下,而他又被命運安排似的來到了這個洞穴……一切的巧合,讓他不禁回想起久遠的之前,距離現在已久,但是那段記憶卻歷久彌新,只要閉上眼,好像又會看見、那個故人。


覆了冰霜的藍眼自外頭的雨轉回到熊熊燃燒的火焰上,隨著炙熱的火舌翻滾,他的思緒也回到了、那所有一切尚未發生之前……





「他在那裡!別讓他跑了!」


「快點!陛下交代我們一定要奪回我國的秘密!」


「必須殺了他!不能讓他把資料帶回百花國!」


翁翁鬱鬱的蒼翠森林中,粗獷的大叔嗓音嘶吼著,盔甲摩擦的聲音迴盪在森林之中,沉重卻一致的步調並非凌亂的奔跑著,仔細一看能發現他們是緊追著地上斑駁的鮮紅血跡而跑的。


在他們追逐的另一邊,遙遠的地方,黑色碎髮的男子捂著不斷出血的腹部,緊咬著下唇,一身漆黑的服裝更襯得他臉色蒼白,凝冰般的藍眸目光時不時渙散又聚集,儘管他虛弱的時刻都能往一旁倒下不再起身,他卻仍記得在森林中多繞幾圈,而且專挑自己明明也難以行走的地方走著。


身為百花國的使者,他自六歲起便遊走於各國之間,追著血跡找人這小小的道理他沒理由不知道,因此不顧自己身體狀況他也要走那些地方,這樣可以多拖延一些時間、就這麼一些,至少讓他進入自己國家的國界,那麼他所掌握的秘密就……


啪搭、啪搭──


他撐在樹幹旁微微喘著氣,腹部傷口的血已經不如一開始那樣大量的流出,但還是有些微的濃稠液體滲出,白得過分的手映的血更妖媚,那套特別的黑色使者服早已殘破不堪,自傷口往下染濕了一大片。


他的額上已經覆了一層薄汗,淺色的唇此刻已毫無血色,在他思索著接下來究竟該怎麼辦之時,幾滴水落到了他的臉上。


嘩啦──


一滴、兩滴,接著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桶水不斷的自天上向下倒,不消片刻他便被淋成落湯雞,平時亂翹的黑髮此刻順從的貼在他的頰邊,洗去了他身上的髒污與血跡,但同時也帶走了他所剩不多的體溫。


意識已經所剩不多了,他模糊的視線這樣轉告著他的大腦,但他不能在這裡倒下,即便這場雨刷洗掉所有的血跡,那群士兵仍有機會與辦法找到他,在他將那個秘密交給他的王之前,將他抹殺,永遠阻止這個秘密流出國度。


有誰會想到,萬興國竟潛藏著如此的滔天秘密,而又有誰會想到,百花國的使者竟然能夠拿到。


他想,若非是萬興國的王子出逃,他也沒有機會偷得這份機密,來替他的王找到與鄰國開戰的理由吧。


百花國與萬興國的關係一直都相當不好,儘管雙方表面上維持著基本的外交往來,仍無法掩蓋兩國底下的明爭暗鬥,他們都在找對方把柄,好一舉開戰奪得原屬於另一方的土地。


而他,替他們王國取得了這個把柄。


但僅僅只是取得,若他無法回到王國,一切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而他絕不可能讓自己拚了性命去竊取的機密就這樣付諸流水。


重新起身,他在這場雨中拖著沉重的雙腿走著,哪怕神智渙散也用自己的意志力強撐著,衣物被雨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身子上,濕透的布料磨擦著傷口,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原先暫緩流血的傷口再次冒血,黏稠的溫熱液體和雨水混合,落至地面,作為滋潤大地的養分。


泥土混雜了水成了泥濘,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抬起腳後濺起,黃褐色的斑點在黑色的的靴子上特別突出,一雙藍眼透過被浸濕的頭髮往遠處看,恍惚之中,他似乎看見了不遠處高聳陡直的山壁。


興許是他神智模糊的錯覺,但也可能不是錯覺,總而言之,是山壁就有幾分的機率能找到避雨的洞穴,如果能等到這場雨稍歇,那時的他應該能稍微恢復體力回──不,他一定能。他一定能夠恢復少許體力,回到他的國度。


這樣告訴著自己,他立刻踱步前往幾十公尺遠的地方。當他靠近那裡時,確實發現了一個天然的洞穴,但他會發現卻是因為那裡亮著微微的光,那是任何在雨中行走的旅者皆會嚮往的暖光,哪怕他是個受傷的使者也不例外。循著光線,他悄聲的來到洞穴口。


吵雜的雨聲很好的掩蓋過他的腳步聲,否則以他現在的狀態,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他的背倚靠在山壁上,扭過頭查看洞穴中的情況。


帶著暖意的火光照耀著整個洞穴,火舌舔拭木材發出霹啪的聲響,自他的角度僅能看見裡頭那人的髮旋,淺褐色的漂亮頭髮鍍上了一層橘光,那頭髮柔順的讓人忍不住想撫摸,驗證看看是否與想像中的一樣。


那人低垂著頭,帶著白手套的修長雙手擺弄著眼前的火堆,身上的服裝乍看之下與平民無異,但身為使者的他仍眼尖的注意到,那套服裝精細的做工與隱藏在服裝間的花紋,那是屬於萬興國王室的裁縫師才可能做出的衣物。


倘若是萬興國的人,那他這名盜走萬興國秘密的使者不可能被放過。他低垂眼眸,思索著究竟該如何是好,反正他是不可能現身於此人面前了。正這麼想著,身體卻相當不配合的往一旁倒下,在他有失禮節的直接倒地前,他立刻伸手撐住自己的身體,半跪在洞穴前。


但如此一來,他便暴露在那人面前了。


那雙眼轉了一圈,緩緩的轉過頭與那人打了照面,似冰的眼眸對上了那雙奶糖般的眼,他愣了愣,訝異於對方展露的無害;而對方也愣了愣,顯然是驚詫於他身上的傷口。


然後,對方做出了他完全沒有料想到的動作。


那個男子上前將他扶往洞穴內。


「外面下著大雨,快進來!……你身上的傷怎麼會這麼嚴重啊……」那人一面攙扶著他,一面驚呼著。


他難得的沒有掙扎,或者該說他沒有力氣掙扎,僅僅只是安靜的看著那人,那雙細長的眉皺在一塊,叨叨絮絮的神情沒有絲毫做假,這人是真的關心他。可這人……是真的沒發現他是百花國的使者,還是發現了仍執意要將他帶進洞穴中呢?又或者是,不論他的身分是什麼,這人都會選擇將他帶進去,只因他是傷患?


這個答案是無解了,永遠的無解,不會有任何的人回答他的問題。


那人細心的將他放在靠近火堆旁的位置,溫暖驅走了他身上的寒意,也讓他痛苦的神情稍微紓緩開。對方將他放下後回身在自己的隨身腰包中翻找著,而他將一直壓在腹部傷口上的手拿開,即使被雨水淋過,一層一層逐漸轉黑的血跡仍停留在他手上,而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傷口並沒有完全止血。


該說他命大嗎?若不是他一直壓著傷口,現在早就失血過多而亡了吧,也不用等到萬興國的士兵將他殺死。他們只須找到他的屍體,然後向他們的王、向他的王,稟報這個悲痛的消息,沒有人會詢問傷口從何處來的,在他被送回他的王國之前,萬興國定會先將他的遺體毀壞。


幸好他沒有死。


那人終於從包中翻出了潔淨的白紗布與藥品,扭頭看向他時,他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注意到對方的視線,他抬起頭看向那人,眼中的薄冰不減。


「呃……」那人顯然有些窘迫,搔了搔自己的臉後,再次開口:「那個……你應該不會介意我把你的衣服脫了吧?」


「……」他保持沉默,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僅是把視線移到火上,即使他介意又怎樣?這種時候性命絕對比被陌生人看光還重要,特別當他是背負使命的使者時更顯重要。


那人悄悄鬆了口氣。


濕衣服再怎麼樣也不比乾衣服好穿,更何況濕衣服可能會讓傷口惡化或感染,於是在他將自己的褲子脫下放在火邊烤乾時,那人就小心翼翼的對付著他腹部的衣物,動作輕柔熟練到讓他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但那人身上屬於萬興國皇室的花紋卻不讓他有機會懷疑自己。


也許這人身上的服裝是從皇室中竊取而來的,他開始這樣的催眠自己,不知是出何原因,他竟開始希望這人不是與他的國度為敵的、萬興國中的任何一人,他在這人身上感到熟悉,就好像多次從他幼時回憶中冒出的畫面,那段年幼的時光,是他第一次出任使者的事了。


在他恍神的期間,面前的人已經把他的上衣脫掉了,腹部的傷口有些猙獰,只能祈禱沒有傷到內臟。那人盯著他的傷好一陣,似乎是在觀察,他低垂眼眸絲毫不介意,卻瞥到一邊不經意掉落地面的花朵。他愣了愣,最後還是沒把花撿起。


「唔……這是劍傷吧,從這個傷口來看,應該是萬興國的武器?沒有傷到內臟,看來下手還有些猶豫……不管了!總之只要稍微消毒上藥應該就沒事了。」


那人一拍雙手,停下了喃喃低語,又從隨身包包中拿出水壺,開始清理他的傷口,期間他只是凝望著山洞頂,看著躍動的火光,在那凹凸不平的石縫間映照出不一樣的光景。藍眸染上了橘光,就像春天湖水退去了冰,在晨曦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其實他想問問這人為何會知道傷了他的是萬興國的武器。


一般而言,普通的民眾是不可能熟知自己國家的武器長怎樣,除非是鐵匠,或是對武器有一定的鑽研,否則在這些人眼裡,所有的武器都是相同的;而如果是王室更不可能熟知,士兵與王室屬兩個世界的東西,這點他相當清楚,因為他出使過的所有國度皆是如此。


可這人……著實太過神秘了,那種不斷浮現的熟悉感及他放不下的警戒不停交錯,最後他仍選擇相信那份莫名的熟稔。


應該說,這樣暖如陽、無戒心的人,天生就有股讓人不自覺信任的氣質。


上完最後的藥,那人拿著白紗布貼近他開始包扎,由於紗布必須環繞整個腹部,那人難免會貼到他身上,就像從正面抱住他一樣,溫熱的吐息打在他的頸邊和胸膛,他覺得腦袋陣陣發暈發熱,也不曉得到底是被眼前的人影響,還是傷口發炎帶來的發燒。


他回過神時,那人已經打好結了,即便是戴著白手套,也絲毫不影響那人的行動,讓他不由得感到佩服,而他還來不及說出任何話,往後退的人這才分神注意到他身旁那朵白色的花。


「誒?這是……」那人撿起了花,木愣的看著花發呆,他沒有制止那人拾起花的舉動,亦沒有回應這人任何的問題,可那人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瞪大了眼。


那人抬起頭,一雙漂亮的眼中帶著堅決與肯定,戴著白手套的手指將花遞到他眼前,明明應是詢問的語氣,卻被他說得如此肯定:「這是百花國的使者標誌對吧?你是百花國的使者。」


「那又如何。」他沒有料到對方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身分,微微蹙眉後只是語氣冰冷的開口。他不知道這人會怎麼對待自己,恐怕沒有好下場。


然而眼前的人又再次讓他驚詫,那人只是睜大了眼,隨後更加肯定的說道:「我記得你的聲音!我想那個聲音很久了!你是我小時候來過我們王國的使者!你不記得了嗎?你和我的約定!」


「什──」他疑惑的開口,隨後噤了聲。他知道對方是誰了,也想起來了,為和對方如此的熟悉。


那人露出饜足的笑容:「你想起來了嗎?你離開前和我作過約定,一定會再回來萬興國──作為萬興國的王子,我一直等著你啊。」


有誰會想到出逃的王子就是小時候和他作過約定的人呢?至少他從來沒想過。他一直不清楚萬興國只有一位王子,他以為萬興國和其他的國度一樣,有許多的公主與王子──儘管他的國度只有公主而沒有王子。


看著面前這張仍能看出幼年輪廓的臉龐,他回想起久遠之前,他首次出任使者的事情。


是這位王子,讓他接觸到了萬興國的秘密;也是這位王子,讓他成功竊取了那個秘密。


而他永遠忘不了,那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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