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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 【擂台】2015暑期比賽-同人文組 公佈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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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 14:03:09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御論比賽小精靈 於 2015-8-17 19:18 編輯

小精靈佔二樓!這裡會不定時更新大家的文章連結喔~

觀看參賽作品請愛用「只看該作者」唷^_^~


編號原作樓層(鏈結)
001吾命騎士、玄日狩#6
002不殺#8
003吾命騎士上篇 #9、下篇 #10
004吾命39上篇 #11、下篇 #12
005非關英雄、玄日狩#13
006終疆#14
007吾命騎士#15
008吾命騎士#18
009吾命騎士#19
010吾命騎士#20
011吾命騎士上篇 #21、下篇 #22
012非關英雄上篇 #24、下篇 #25
013GOD#26
014吾命騎士#27
015吾命騎士#28
016吾命騎士#29
017吾命騎士#29
018吾命騎士#31
019玄日狩#32
020終疆#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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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4 06:37:45 | 顯示全部樓層

【編號001】


【編號001】  原作:吾命騎士、玄日狩


沉在心底的情感想要拋下,卻又無法鬆開手,這份情感將一點一滴在心中揚起。



  一頭黑髮膚色白如雪的男子,穿著一襲黑色袍衣,坐在墨黑的王座上用左手撐著頭,眉間微微皺著,思索著什麼的表情,漆黑的雙眼盯著右手,後頭站著一排面無表情的侍衛。

  倏然,右手輕輕一揮,劃破空間,一道墨黑色的巨大拱門出現在眼前,拱門內模糊的景象,依稀透著人影穿著制服。

  男子對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實施著魔法,最初只是想著可以劃破空間與雷瑟交談,或許可以劃破時空到異世界,看似荒誕無稽的想法,或許可能實現,結果還真不小心成真,不忍說自己真是個天才,連不自覺的嘴角上揚成上弦月。

  後頭的侍衛看見他們的魔王做出這般舉動,正想移動腳步阻止他,但是卻發現怎麼想邁開步伐都是徒勞,只能伸長著手,想要抓到什麼,卻什麼也抓不到,什麼也阻止不了,張著嘴想表達,發出的聲音卻是咿咿啊啊。

  男子連頭也沒回的大手一揮動用魔法定住他們的腳,愉悅的告知他們,語氣上更是有命令的成份「別想找我,我玩夠自然就會回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無雲的藍天及豔陽,陽光刺入眼睛,讓眼睛呈現微瞇的狀態,仍舊可以清晰看見自己站在操場中央,踩著的地方正是綠油油的草坪上,四周還有些學生穿著制服在跑步、聊天,吸引他注意力的是遠處的兩個男孩銀色短髮配上漆黑的眼瞳跟橘色刺蝟頭與自己相似的藍眼,指著黑髮男子。

  銀髮男孩笑的跟天使一樣甜的笑顏指著黑髮男子,另一手拉著橘髮的男孩,還大叫著:「伊薩特,伊薩特,你看那裡,有個黑髮黑眼的大姐姐,超級漂亮,身上穿著的服裝跟阿月哥好像。」

  伊薩特一副沒什麼興趣,揮了揮手道:「嘖!我沒興趣啦!」轉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卻被銀髮男孩硬生生拉住,那力道之大甚至讓伊薩特露出生痛的表情。

  拉住後,腳也沒閒著就往黑髮男子的方向走,銀髮男孩嘴裡說著,裡頭還有些興奮的意味「我們就過去看看,沒看過那位大姐姐。」

  伊薩特臉上雖然是不悅的表情,試著掙脫,卻是徒勞無功,一路被拉著,嘴裡努吼著「日向夜你不要一直拉,不然……」顯然是想抗議什麼,卻都被忽略。

  盯著他們的舉動,卻也沒發覺四周除了兩位男孩在往他的方向移動之外,就連其他學生也漸漸往他靠近,或許是學校內不會有人穿著黑色袍衣在校園內走動,也或許是他那出色的容貌像讓人更近的一睹風采。

  銀髮男孩突然焦急的大喊,腳步急促的加快著「伊薩特,都你走太慢,大姐姐身邊都是人了啦!我們要趕快過去。」

  使伊薩特大喊,也不忘說出自己的陰謀,都快畢業卻每次跟玄日打卻是慘敗收場,連撐五分鐘也成困難「那你就先過去,我等等就去了啦!但是等等三、四節課要進虛擬戰鬥機讓我跟玄日打一場。」

  阿夜想了想立刻點頭就答應,沒有絲毫猶豫,指著黑髮大姐姐所在地「好,不過你要快點喔!我會在那邊等你。」

  像被動物圍觀著的男子,努力的笑著,像是還在當太陽騎士一樣般燦爛的笑著,儘管被當成女生心裡有滿滿的不滿跟不雅文字,但通通在他太陽式的微笑中掩蓋,可惡!明明只是想要來玩玩,結果反而吸引更多人。

  男子只能原地笑著回應他們,雖然被一群穿著制服的學生圍觀還問各式奇怪的問題感到詭異,不禁想問這所學校的學生是怎麼了?

  最初一名剛踏進操場的粉紅發紅眼的短髮俏麗女孩摀著臉尖叫著「有美女!」這般誇張的舉動,足以讓其他人的目光吸引。

  這一聲讓他想起之前為了找羅蘭跟維瓦爾、希歐、狄倫一起的畫面,那時的他也曾讓維瓦爾驚嘆有美女,甚至還說想把他,就覺得一陣惡寒。

  站在他旁邊紅褐發藍眼的男學生也是壓抑著尖叫的聲音,語氣上充滿著訝異,眼神透露著濃濃的驚艷「哇!真的超級漂亮!該不會是新學生?」

  「他會不會是新來的老師?」

  「不會吧!超級美的,」

  諸如此類的聲音此起彼落。

  直到阿夜出聲叫住粉紅發紅眼的短髮俏麗女孩和紅褐發藍眼的男學生,同時代表上課的鐘響迴盪在操場,圍觀的學生漸漸的拖著腳步回教室,臉上滿是惋惜的表情。

  「艾爾哥和愛蘿伊你們也在這?」阿夜驚訝的聲音,表情上透著訝異的神情,似乎覺得在這麼遇上他們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阿夜,你還是這麼可愛。」粉紅發紅眼的短髮俏麗女孩緊緊的抱著銀髮男孩,嘴裡說著八竿子打不著的話。

  艾爾則是看見阿夜,臉上浮現一股暖暖的笑容,手指向愛蘿伊,似乎想澄清自己不是出於自願來看美女「剛剛才出任務回來,一踏進操場就被他拉來這。」

  愛蘿伊不悅的表情說著「我又沒拉你,明明你自己也想過來看。」

  害的艾爾只能苦笑回應。

  男子身旁的學生已經蓼蓼無幾,讓他向前走了幾步,那優雅的模樣,讓他的腳步聲跟貓一樣輕柔,黑色的長髮隨著走路時吹起的風微微揚起,嘴上的燦笑更是沒有停下過,這是格里西亞在當太陽騎士時,天天做的事情,雖然成為魔王後,就不曾做過,但是深耕柢固的學習,也成了他的習慣。

  「大姐姐。」最先發現是名為阿夜的銀髮男孩一臉笑的燦爛,開心的說著,一點也不驚訝自己突然出現在他們身旁。

  「你好。」笑著回應他。

  大姐姐,之前也曾被艾洛兄妹誤認是女生,還真有點懷念他們,那時的我揉了他們的頭當報復,結果他們笑得更開心。

  即便如此還是很想告訴他自己不是女的,不過沒有說出口反駁,反正他們不認識自己,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多點神秘感,或許可以增加旅途中的樂趣。

  「阿夜,我陪你看到他了,等一下記得讓我跟玄日打一場。」伊薩特說完,還不忘跟提醒阿夜要讓他跟玄日打一場,帥氣的轉身,伸出手揮了揮,甚至出現打哈欠的聲音,看起來應該是回教室補眠。

  看著伊薩特離去,阿夜伸出手跟他揮了揮,才將視線看向男子並禮貌的開口,一邊介紹自己也介紹其他人「大姐姐,你好,我叫阿夜,他是艾爾哥,他是愛蘿伊。」

  「你好,我叫格里西亞。」禮貌的回應。

  「你是新來的老師嗎?」愛蘿伊的粉紅大眼盯著格里西亞,會這樣問當然是因為格里西亞的身高可是足足一百八,所以會讓人猜想可能是新老師。

  「不,只是來這遊玩,想說這間學叫滿特別,進來參觀。」笑著說謊不打草稿,雖然他也沒有說太大的謊,畢竟來遊玩是真的,曾經他也是這樣騙同伴,自以為是兩全其美,卻還是傷害他們,成為魔王,放棄太陽騎士這稱呼,真是令人嘲諷。

  「那大姐姐等等就一起去我們學校最特別的模戰鬥擬機。」阿夜天真的說,絲毫沒有對他說的話有半點疑惑。

  點點頭當作回應,跟隨他們走回教室,曾經他身旁也有好多人陪伴自己一同前進,如今只剩下一群手下,而他以往珍惜的兄弟已形同陌路,想到這心裡還是會痛。


  教室裡排列整齊的桌椅,只有伊薩特一人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那頭橘髮特別突兀,而阿夜也小聲的跟格里西亞介紹伊薩特。

  選了靠窗邊的位子坐下,看著灑落進窗內的陽光,熾熱的紅像是烈火,天空的藍,跟以前的藍眸好相似,飄著的白雲若有似無,像是白雲那薄弱的存在感,絲毫閃神就不會讓人注意到,看起來暖暖的,窗外的大樹綠油油的模樣,想起綠葉,地上的泥土,是大地,雖然令人討厭,但就把踩過的地方都當成他用力踐踏,微微吹來的風,有時大有時小,則會想起暴風。

  溫暖好人派,畫成一幅圖,肯定就會如這片風景般和諧、溫暖、舒服,少了一樣都不行,那麼現在抽掉太陽,不就成了永夜的模樣?

  相反的審判、孤月、寒冰、刃金、魔獄、堅石……,鐘響打擾著思緒,讓他的回憶停止。

  伊薩特也已經清醒,眼神並非剛睡醒的睡眼惺忪,而是神采奕奕,躍躍欲試的模樣,跟隨他們的步伐,走近一個巨大的體育館內,館內不是球場或運動場,而是一台巨大的機器,讓格里西亞內心大大的震驚,臉上保持的笑容的顯得僵硬。

  「我先進去啦!」伊薩特大喇喇的就走進去。

  「大姐姐也進來玩玩看,很有趣的。」阿夜說完也跟著走了進去。

  走進模擬機,格里西亞面前出現了巨大螢幕,螢幕上是個老人,他臉上皺紋多得,若是教皇不維持那正太的模樣,肯定也跟他一樣,老人家卻露出了有點調皮的笑容,一派不正經的說:

    「哈囉,從外地來的新朋友,我是葉蘭學院的校長阿納伊,請自行創設帳號密碼,然後你就可以開始痛快戰鬥。」

    「帳號:太陽,密碼:1212。」格里西亞想也不想的就說出,現然放不下他們,還有那自己執著過的稱呼。

    「你好,太陽,挑選你喜歡的戰鬥裝扮和武器吧。」阿納伊話一說完,兩旁馬上出現了排滿整個天空的各式服裝,甚至連護士服、空姐裝到戰鬥裝都有,讓人想問這是角色扮演還是真要戰鬥?

  格里西亞挑選的是類似龍的聖衣服裝,挑選一把相似太陽神劍的刀劍當武器,其他裝備看上眼就穿了上去,著裝完畢,阿納伊的聲音迴盪在空間「祝你玩得愉快。」

  再次睜眼眼前是一片森林,躲藏在樹林間,可以感受到周圍富含敵意的氛圍,進入戰鬥就是這一回事嗎?迅速的爬上樹,看清楚樹叢間的一舉一動。

  伊薩特揮著大拳在地上,一道銀色的身影,瞬身閃過,下一秒精準的抵在伊薩特的脖子上,銀色的身影帶著護目鏡那冷冷的表情,隨著手部的動作,劃開伊薩特的脖子,爆出大片雪花。

  這個剎那,周圍的敵意減少,甚至是害怕逃走的腳步聲,男子都沒有任何動作。

  直到伊薩特惋惜的聲音「臭阿夜,這次只差幾秒就過五分鐘。」

  回答伊薩特的是與那冷漠表情答不上來的熟悉聲音「這次撐了四分四十三秒,還差十七秒喔。」

  「下次一定撐過五分鐘,等著瞧。」伊薩特說完就成一道光束消失在這戰鬥場中。

  忽然驚覺一道銳利的眼神,阿夜正盯著樹上的他看著,絲毫不差。

  跳下樹雙手舉著完全成了投降的姿態。

  「大姐姐。」阿夜說出他的身分,語氣非常肯定。

  點點頭,表示他沒有說錯。

  「我們趕快出去找伊薩特吃午餐。」現在他給人的感覺又回到當初那個叫他大姐姐的天真男孩,彷彿剛剛的狠手冷漠都只是假的。

  「阿夜,你一直帶著一個女人走來走去,小心你哥會抓狂。」大口咬著漢堡、嘴中還有食物,說起話來有些含糊,卻還是讓人聽得懂。

  「哥哥才不會這樣就生氣,對了!大姐姐今天來我們家吃飯,阿月哥也喜歡穿這樣類型的衣服,或許你們會合得來。」阿夜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將桌上堆成山的食物吃光,還將話說的標準,與伊薩特截然不同。

  一邊點頭回應,一邊吃著藍莓派,沒有雷瑟買的藍莓派好吃,也沒有寒冰做的特製藍莓派甜膩,好想吃雷瑟特地為我買的,吃寒冰精心製作做的,想著想著逐漸沒了食慾。

  等阿夜放學前,在校園裡晃啊晃,繞啊繞,走啊走,明明是不同的世界,卻怎麼一直想到你們?

  看到學生們練劍,想到我們也曾經一起練習過,劍術差到要雷瑟幫忙打欺負我的狗,爛到劍到處飛,還讓老師氣到想砍了我,你們卻也沒有嫌棄。

  看見有人在射箭,卻怎麼也射不中,綠葉也曾經如此。

  有人在練習揮鞭,打到旁邊的學生,他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爽樣要求再打他,他根本是刃金的兄弟吧!

  太陽逐漸西下,月亮也默默的升起,灑落的金黃色的夕陽,還未黑的天已升起幾顆眨眼的星辰,靠在窗邊,腦中回想起,那時的我,眼睛看不見,我也是靠在窗邊,審判問著前方的鳥是什麼顏色,要我不許騙他的畫面。

  「大姐姐,我們走吧!」阿夜從教室走出,輕輕的叫著格里西亞。

  格里西亞也沒發覺自己臉上一貫的笑臉已經被思念的愁容覆上,感覺只要再一點時間,眼眶就會泛著淚光的模樣。

  「恩。」回應著阿夜,跟著阿夜走在街道上。

  「大姐姐今天好玩嗎?我們學校其實很有趣。」阿夜先開了口,天真帶點傻氣的臉,夕陽落在銀髮上,讓他像個天使一樣。

  「很有趣也很特別。」沒有正面回應好不好玩,給了個大大的微笑說著。

  「開心就好,阿夜覺得上課很有趣,跟同學玩樂也是,當然跟大姐姐在一起也很好玩。」阿夜真心說著,讓格里西亞的心終暖暖的,甚至有點感動。


  「哥哥、爸爸、阿月哥,我回來了。」推開門,阿夜開心的說著,尤其是看見哥哥那樣子,差點開心到手舞足蹈。

  推開門金髮男子、另一名綁著馬尾的人,分不清是男是女,穿著跟格里西亞身上的袍服相似,另一個人帶著眼鏡,鏡框後頭那黑眼圈淺而易見,顯然是沒有睡飽。

  「對了!我今天任是一個大姐姐喔!」阿夜指著我,金髮男子肯定就是他哥哥吧!狠狠瞪著的模樣,如果可以用眼神殺死人,我想這眼神已經殺了格里西亞上百次。

  「你好,我叫格里西亞。」微笑著禮貌打招呼,並報上名號,才讓仇視的目光緩和一些。

  在吃飯時,能夠深深的感受到阿夜跟他哥哥濃濃的兄弟情,曾經我也有過。

  想要成為太陽騎士的初衷不就是如此,使孤兒的我想要兄弟,當上太陽騎士有十二位兄弟,左手邊六個,右手邊五個,自己不會再是孤兒般孤單。

  忘了初衷的我,選擇成為魔王,身邊剩下一群手下,自己仍是孤單一個,連說真心話的人也沒有。

  如果可以重來,我還能重新選擇嗎?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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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希望不會給人有種,題目與內容物不符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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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發表於 2015-8-9 17:04:47 | 顯示全部樓層

【編號002】

本帖最後由 御論比賽小精靈 於 2015-8-9 17:19 編輯

【編號002】    原作:不殺

【楔子:千萬不要惹清清】
  一個有著一頭亂七八糟像是海草的綠發青年“蹬蹬蹬”地跑到一個黑髮男子面前,把一張寫滿數字的紙扔到他面前,那張過了多年仍是沒有一丁點改變的娃娃臉整個扭曲:
  「利奧拉,我要跟你絕交!」
  「為什麼。」利奧拉非常冷靜地反問。
  「你還問我啊!你這個混蛋!清清和白天結婚就結婚,為什麼我們還要負責出典禮錢?!現在(我的)國庫緊張,你居然還要去花這些冤枉錢!」
  「⋯⋯白天會拿他的工資補的。」雖然前幾天才有大臣說國庫裡的東西都快堆不下了要不要新建一個,但利奧拉還是就事論事地解釋,以免自己的財政大臣徹底抓狂。
「這樣啊……那一共兩百萬金幣,遲一個月加一萬,記得跟他說哦!」凱司拍拍利奧拉的肩,然後長笑著離開。
……辦個婚禮要那麼多錢嗎?
  默默地點了點頭,利奧拉卻有些擔心近期“戀夫癖”越來越嚴重的清清在知道白天又被凱司壓榨的消息後,會直接從商濟聯盟衝到龍之大陸,然後把凱司丟到異世界——這樣他就沒有財政大臣了。
  「銀月皇殿下。」藍發的騎士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出現在門口。
  「嗯。」輕輕應了聲,利奧拉等著對方說話,他知道白天沒事並不會來找自己。
  「銀月皇殿下,關於婚禮的開銷,我會努力還上的。」白天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凱司現在一日照三餐每隔一小時就來訪問我,我真的有點……」
「我知道,他說會讓你還,但帶利息。」利奧拉靜靜地說。
只是不知道你還不還的上就是了……  
「那就好,不然清清知道了肯定要抓狂⋯⋯」
  「嘭」外面傳來建築坍塌的聲音,接著,便是女性高昂的尖叫聲「凱、司!」
「呃⋯⋯好像來不及了……」
**************
  「凱司是大壞蛋!」寶利龍氣鼓鼓地大喊,身邊無意識放出的電流讓房子劇烈震動了起來,「烈焰是我的!」
  「屁,白天欠我錢,主人要還債,他的龍當然也要替他主人還債啊!」凱司更大聲地吼回去。
  「凱司!」匆匆跑來的清清用非常危險的神情看著凱司,「你又把白天怎麼了?!」
  「噢噢,清清啊,快把你的嫁妝送來,我才把白天交出去!」
  「才不要呢!那是我們以後的生活費欸!」
  「我管你們以後是吃風還是吃雲啊!你不給我,我就跑去虐待白天哦!」
  「凱、司!」清清一頭黑髮無風飄揚,「你不要欺人太甚!」
  「喂,喂,欺負人的是你才對吧!白天他“的的確確”欠我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咽了口口水,把錢放在命前面的凱司決定忽視以清清那破爛實力能引起的唯一大型魔法。
  「為了白天,就請你去異世界周遊幾天(年)吧!」清清絲毫不管對方說了什麼,黑色的黑洞開始成形。
  「呀!」
  「清清!」白天遲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掉了人,這才心滿意足地慢慢消失了。
  「爸爸!」
  「利、利奧拉大哥被吃掉了怎麼辦?!」清清一下愣住,有些欲哭無淚,她只是想扔掉凱司啊!
  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也被“吃掉”的?這麼想著的白天還是非常溫和的安慰著一人一籠:「銀月皇殿下很厲害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應該吧。

【相同】
  利奧拉有些無言地看著凱司。
  對方沒好氣地抓抓頭髮,翻了個白眼:「反正異世界也不是沒來過,別擺出那死人樣⋯⋯不過這裡感覺好熟悉⋯⋯在同個世界?」
  「很奇怪。」利奧拉有些困惑,清清的魔法最近傳送距離不是越來越遠了嗎,「這裡好像我的房間。」
  「嘖,看來這次是大難不死嘛!」嘖了聲,完全歸咎與自己運氣好才沒又進行異世界移民的凱司推開門,「噢,繼續去收⋯⋯」
  「啊!」「喲呵!」顯然沒想到門後還有人的兩人都嚇了一跳。利奧拉則瞪大了眼,這個人……
  「你,你們是誰?!」門後的人低著頭有些顫抖地問。
  「真是奇了怪了,皇宮裡還有不認識利奧拉的?」凱司撓撓頭。
  「我就是利奧拉啊!」對方抬起頭,一臉訝異,連害怕都忘了。
  「開玩……笑……」凱司說話聲越來越小,最後還是忍不住罵了臟字,「靠!利奧拉你什麼時候有的雙胞胎弟弟?!」
  這黑色的長髮,銀色的眼睛,甚至這五官都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正牌利奧拉就站在自己後面,他真的會以為這是利奧拉在開玩笑欸⋯⋯雖然那之後肯定是世界末日就對了。
  「你是誰?」利奧拉問道。
  「我當然是利奧拉啊!咦?你怎麼和我長得一樣?」對方這才發現房間裡還有人,而且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驚奇的瞪大了眼。
  凱司的臉扭曲了下,為什麼要用利奧拉的樣子做出這種表情,真是⋯⋯好有趣啊!
  「……」利奧拉淡淡地看了一眼露出不懷好意笑容的凱司,又轉頭看向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傢夥。
  如果冒充自己的話⋯⋯這種完全相反的性格到底能騙到誰?
  「唔……長得一樣也是緣分嘛,我們一起去喝下午茶吧!」對方帶著燦爛的笑容想去拉利奧拉。
  反射性閃開來路不明人士的觸碰,卻看見對方臉上的笑容馬上變成天崩地裂似的悲戚⋯⋯快速用宇心意識確定對方不會武功後,利奧拉默默地伸出了手,讓對方的不致於繼續露出天崩地裂的表情——以免凱司會笑倒到地上。
  「喂,長得很像利奧拉的利奧拉……什麼鬼東西啊!乾脆叫利奧拉2號好啦!
  利奧拉2號,你為什麼會長的這麼像利奧拉啊?你以前一直住在哪兒?」凱司終於笑夠了,難得嚴肅?地問出了正經問題。
  「我一直住在龍皇皇宮啊!原來你也叫利奧拉嗎?好巧哦!」長得很像利奧拉的利奧拉……利奧拉2號眼裡閃著興奮的光,鬆開利奧拉的手就撲到凱司身上,「他們都說我的名字很奇怪,不可能重名的欸!我們好有緣哦!」
  「鬆,鬆手啦!……你是腦袋壞掉了嗎!那邊那個長得和你一樣的才叫利奧拉!」凱司拼命推開這顆差點勒死自己的牛皮糖……
  啊,凱司人生第一次感到利奧拉冷冰冰的才是正確的!他好懷念冷冰冰的利奧拉……懷念個頭啊!人還在旁邊呢!
  猛然把自己亂七八糟的念頭甩掉,抬頭一看……「利奧拉?」兩個利奧拉都不見了蹤影。
  「嗯?魔法波動?」凱司在門口感到了殘餘的魔力波動,他立馬抽出槍,「靠,真是陷阱啊!利奧拉——!」
  「你要找利奧拉大哥嗎?他現在應該在餐廳喝下午……咦?!」
  聽到陌生的聲音,凱司下意識地舉起槍對準發聲的人,卻馬上目瞪口呆:「靠!怎麼和我長的一樣?!」
  難道說……這個敵人會易容術?
  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凱司眯起眼睛:「說,你是誰,想做什麼?把利奧拉怎麼了?不說就小心我爆掉你的頭!」
  「欸?欸……我就叫凱格勒司啊,大家都叫我凱司,我只是聽到有人在叫利奧拉哥哥就過來看了⋯⋯是說為什麼你長得和我一樣啊?」
  對方睜著眼睛,一臉天真爛漫,「你是我的雙胞胎兄弟嗎?可是媽媽說過她只生了我和姐姐呀?」
  凱司的臉扭曲了,啊啊啊!果然如此!用自己的臉表演天真爛漫果然一點也不和諧!幸好?自己從小就決定做個小人。
  「你叫什麼名字啊?」
  「凱司啦!」聽到問題就反射性回答果然不是好習慣⋯⋯
  「哦,凱司啦,你的名字也和我好像耶!」
  「是凱司,凱格勒司!」
  「咦?那你的名字不就和我一樣了嗎?!」凱司2號驚奇地喊道。
  「是啦是啦」不耐煩地揮著手,凱司無比慶幸自己選擇當個小人而不是小鬼!
  ⋯⋯不對啊,他明明是想知道利奧拉在哪兒啊!(雖然那傢夥是很強沒錯,但怎麼想都覺得他把自己弄重傷的能力更強!)居然被扯話題扯了這麼遠,這小鬼不簡單。
  「喂,凱司2號,利奧拉在哪裡。帶我去找他。」凱司重新握緊了槍。
  「在餐廳喝下午茶呀!」對方很平常的說。
 ……希望不是在陪上帝他老人家喝茶。
  「不過你為什麼要叫我“凱司2號”呢?我叫凱司呀!」
  「因為我也叫凱司!自己喊自己很奇怪!要換個名字叫!快帶我去找利奧拉!」面對如此白癡的問題,凱司煩躁地吼了回去。希望這不是他們的拖延戰……
   ……不過話又說回來,連利奧拉都應付不了的敵人他去了好像也沒用啊⋯⋯等等,利奧拉加上自己的惹禍功力會不會乾脆再惹一個終極大魔王出來,那到底要不要還去找他啊……
  啊啊!還是去找利奧拉那個死傢夥好了!回去一定要去拿“加班費”和“保護龍皇費”!
  「哦……」凱司2號的聲音小了下來……但凱司可沒那種憐香惜玉?的好品質,更何況他現在心情正不好。他一邊不客氣地用槍指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傢夥,一邊讓對方帶路。
  一路上也有遇上守衛啦……只不過為什麼是術士?不應該是騎士嗎?
  喔喔,路人甲什麼時候改行當魔法師了?他不是金紋騎士了嗎?凱司挑挑眉有些不解,不過他也不想親自試試這些術士是不是比騎士還強大就是了。
  ……所以都用凱司2號當人質威脅掉啦!……嘖,果然小鬼就會有很好的人緣,但他要當的是(而且已經成為)小人啦,這種天真的傢夥才沒有用嘞!

【相反】
  「利奧拉!」正默默忍受著利奧拉2號仿佛永無止境的“日常聊天”轟炸,利奧拉忽然聽到了凱司那大嗓門。
  門口伸進來一頭綠油油頭髮的腦袋,眼眶還有些紅。
  「凱司你怎麼哭了?!」兩個利奧拉異口同聲,連聲音都一模一樣分不清。
  利奧拉沈默,第一個閃過腦海的念頭就是“明天世界末日還是凱司的錢被父親燒掉了?”,之後才發現,這個凱司不是那個凱司。
  利奧拉2號倒是直直地沖過去安撫他,然後對他背後的人怒目相視。
  「這麼看我幹嘛?我又沒搶他錢!」
  這才是凱司……利奧拉默默地想。
  「哈,利奧拉,東西好吃嗎?」某個絲毫不懂禮讓的傢夥大大咧咧地越過主人直接在自己身旁坐下,然後小小聲地在自己耳邊說道,「這裡非常不對勁。」
  「沒錯,每個人都有,但都不一樣了。」利奧拉輕聲說出自己聽到的東西,還難得加上了結論,「龍皇帝國是魔法王國,阿卡蘭王國盛產機甲,而商濟聯盟那塊地方換了名字,而且主要培養騎士,而且這裡的利奧拉是用瞬間移動帶我來這裡的,幾乎沒有念咒就把我帶來了……我覺得這裡和原來的世界相反了。」
     凱司一臉震驚:「哇!利奧拉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這麼長一串話還有感想呢!」
  「……」  
  「咳咳,根據我的推測,這應該是和我們很像的平行異世界,但這裡的很多東西包括人的性格都剛剛好和我們那邊相……」
  「你為什麼要弄哭凱司?」利奧拉2號氣勢洶洶地看著凱司,打斷了他的話。
  「欸?」凱司馬上反射性反駁,「我自己弄哭自己幹嘛……哦,你是說是那小鬼啊。」
  你自己明明就和他一樣大……利奧拉默默地想。
  「要好好說話,不可以說不好的話,不可以叫別人小鬼。」利奧拉2號非常認真地糾正。
  「我管你啊!我連正牌利奧拉我都不怕,還會怕你這個冒牌貨?」凱司雙手叉腰,很明顯想將“國罵”在這裡發揚光大。
  「凱司,我不擅長應付魔法。」利奧拉淡淡地說。
  凱司立馬雙手貼褲縫,安安靜靜地坐好。
  利奧拉無語,他到底是為什麼要幫凱司躲黑洞啊……雖然最後因為不曉得那種東西也會加速而躲避失敗。
  「其實,你們為什麼長得和我們一樣啊?」凱司2號眼眶已經不紅了,用著那張利奧拉一看到上面露出“天真無辜”表情就想避開的臉無辜地問。
  「……」
  「這種事還要問你們嘞!這裡到底是哪裡?!」
  「就是龍皇皇宮啊……」
  「不是說這個啦!為什麼一切格局都和我們那邊一樣,人也一樣,就是個性和職業什麼的不一樣?」
  「咦?」對方兩只露出非常人畜無害的疑惑表情⋯⋯就是很白癡的表情啦!
  「算了,利奧拉,我們出去轉轉!」凱司非常有著自主意識地拉走利奧拉,無視主人,離開了餐廳。
  「等,等等!」至於背後的呼喊聲就當沒聽見吧!
******************
  凱司再度看到了他原本這輩子都無法看到的奇異場景——卡布奇諾那傢夥在非常認真的改公文!
  而據說三歲就支撐起整個龍皇帝國而且應該非常沈穩冷靜的摩卡正托著腮坐在一邊,一整個“我好無聊快陪我玩啦”的氣氛。
  「摩卡大哥?!」利奧拉在凱司還沒來得及阻止前就沖了出去,衝動程度差點讓凱司以為他被利奧拉2號掉了包。
  「咦?利奧拉,你是來陪我玩的嗎?你看卡布奇諾都不理我,好過分!」長得很像已逝的大皇子的人笑的很像卡布奇諾那個白癡。
  「……對不起……」也不管對方到底是誰了,利奧拉緊緊地抱著對方,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想對對方說得話。
  哇靠!利奧拉是吃錯藥了吧?!凱司目瞪口呆。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啊?」摩卡2號疑惑地反問。
  對於這混亂的一切,卡布奇諾2號頭也不抬地繼續該公文,根據地上的那一座公文山來判斷,他並不只是在做樣子而已……雖然說批公文幹嘛跑廣場來啊?做給全世界看嗎?!
  凱司突然感慨萬千……個鬼啊!利奧拉這傢夥不是都跟他說過這是異世界啊!異世界啊!他還以為這個摩卡是那個摩卡嗎?!
  「三哥,大哥,利奧拉,凱司你們好。」奶白金色發的美女提著裙擺走來,優雅地向幾人行禮,然後直直地走向卡布奇諾,「三哥,父皇找你。」
  「嗯。」卡布奇諾淡淡地應了聲,就起身抱起公文離開,沒有拖延的意思。
  傳完話,我們美麗的藍瑟琪公主在又行了禮後就離開了。
  利奧拉皺起眉,藍瑟琪應該是很活潑的才對,這種死氣沈沈的樣子⋯⋯真是像極了自己被控制的那段時間。
  「摩卡大哥,藍瑟琪怎麼了!」他忍不住開口問。
  「誒呀,藍瑟琪一直這樣的啦,不喜歡出房間,整天就窩在自己房間不願意靠近別人。」摩卡用一種很尋常的語氣說道,「唯一的例外就是那個叫冰絲莉的女孩了吧,不過她也冷冰冰的,不喜歡說話,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交上朋友的。」
  一直都是嗎?而且連冰絲莉也不笑了?……利奧拉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奇妙,說不出來的詭異。
  「這種事你不是應該比我清楚嗎?」摩卡用很關心的語氣說道,
  「你是失憶了嗎?沒關係,母后會治好你的!如果你忘了母后是誰,那麼我告訴你,她叫依珊娜,是個很溫柔善良的女祭司哦!如果你不記得祭司是……」
  連母親都還活著嗎……那自己要不要去看看……
  「夠了!」見利奧拉沈默不語,顯然不打算開口制止這噪音污染源,凱司終於忍無可忍。
  「利奧拉,看清楚,這可不是你的大哥,他只是長得一模一樣而已!快點回過神來!」你再不回過神來我就要被煩死了!
  「咦?凱司你在說什麼呀?」摩卡很稀奇地捏了捏凱司的臉。
  「放手啦!」
  「哇凱司你終於變勇敢了,以前只會哭嘞!」
  ⋯⋯是啊,這不是他的大哥摩卡,替他去死的摩卡,他只是長得一模一樣的異世界人,他曾經並沒有與自己有過交際⋯⋯
  只是,他只是想當面告訴摩卡:對不起,我醒的太遲了⋯⋯
  「喂,利奧拉,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凱司的臉突然在眼前快速放大,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利奧拉冷靜地回答:「只是在想怎麼回去。」
  「騙鬼啦!⋯⋯等等,這裡的人和我們那邊都一樣,我們可以去找清清2號把我們送回去!」
  「但⋯⋯」利奧拉剛想提醒凱司這裡人是相反的,能力應該也會不一樣時,對方就已經先向摩卡發問了。
  「喂,大皇子,清清在哪兒?」凱司毫不客氣地問。
  「啊,凱司變勇敢了就不叫我摩卡了嗎?⋯⋯清清的話在龍鳳家(商濟聯盟)啦!她偶爾也會來皇宮看父皇,不過你們不一定遇得到哦⋯⋯」被凱司狠瞪一眼的摩卡終於沒把話題扯到天邊。
  「砰」「咚」「哐」
  附近傳來建築物倒塌的聲音。
  「啊,你們運氣真好,清清來了耶!」
⋯⋯他們忽然不對這個清清能把他們送回去抱任何希望了。

【尾聲:回家,繼續收錢去咯!】
「白、天!」清清咬牙切齒地大喊,所乘騎的白龍也因此焦躁不安,在空中噴著粗氣。
「哼,只會依靠龍的力量,你這個沒用的騎士!」白天站在一堆廢墟中,抬頭望著清清,臉上滿是嘲諷。
「你也只不過是個靠嘴皮子功夫混到現在的笨術士!」
「不好意思,術士本來就是靠嘴念咒的,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真是無知又沒用的騎士啊!」
「你!看招!」清清氣得渾身發抖,抽出一把純白的劍跳到地面上,「我不必借助龍的力量也能輕鬆打敗你這個小小的術士!」
「誒呀,被說中了就惱羞成怒了是嗎?真是又沒風度又沒知識還無用的騎士啊!,啊,還沒胸呢!」白天挑釁地說著,周身也聚集起蓬勃的魔力。
「廢話少說,看招!」
「⋯⋯利奧拉,我有看錯嗎?」凱司難以置信地長大了嘴。
「沒有。」利奧拉冷靜地回應他。
「所以,那個戀夫癖的清清現在是在和她“親愛的”“不准動他一根頭髮”“動了就準備死”的白天打架?!」至於她還騎著一頭看上去像是神聖白龍的東西和白天的毒舌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是的。」利奧拉冷靜地點了點頭。
「噢,清清每次來都會和白天打架的啦,好像是天性不合吧?」摩卡撓撓頭。
「……」
「嘖,對了,她騎的是神聖白龍嗎?」
「是啊!而且聽說還是王子,因為清清畢竟是下一代的繼承者嘛!」
⋯⋯等等,神聖白龍族的王子?凱司僵硬地望向那條龍,那條龍也正好往下看,凱司看到,它的眼睛是粉紅色的⋯⋯騙鬼的啦!寶利龍怎麼變成清清的龍了?!而且一不哭二不鬧的安靜成這樣?!
「其實如果龍都在龍鳳家,那為什麼我們還要叫龍皇帝國?」利奧拉靜靜地問。
「唔⋯⋯聽說好像是因為第一任龍皇說一定要用很威武的名字,結果後來就用了龍皇嘛!」
第一任⋯⋯不是那個製造龍皇之心的變態嗎?沒想到世界一相反居然還變得這麼蠢啊⋯⋯凱司惡意地想。
「那,那個!」利奧拉轉過頭,看見利奧拉2號氣喘吁吁地跑來⋯⋯體能真差,這是他唯一的感想。
「利奧拉2號!快點!我檢測到和你們之前出現時產生的一樣的魔力波動了!如果想回去就快點去我房間!」
他們的2號是相對的嗎⋯⋯利奧拉默默地想。
「咦?兩個利奧拉……」
「哥,等等在跟你講,你們快跑啦!」
利奧拉點點頭,提上凱司就飛快地跑向“自己的房間”。
一個黑洞出現在了房間的半空中,還在慢慢縮小。
毫不猶豫地把來不及抗議的凱司扔了進去,他自己也跨了進去,最後只聽到另一個利奧拉大喊了一句:「後會有期!有空常來玩!」
******************
「利奧拉大哥!」一見到光明,利奧拉就看到清清擔心的臉近在眼前。凱司則被白天接住。
回來了嗎?還是又一個不同的世界?
「嗚嗚嗚嗚,爸爸剛剛不見了,寶利龍好害怕……」一條巨大的白龍哭哭啼啼地衝過來,也不管自己的大龍形態會不會壓死爸爸。
「……」默默地拉著清清閃到旁邊,利奧拉想,他們應該是回來了。
「……哇靠!寶利龍你這個混蛋!又在皇宮變身!你是想讓皇宮變成遺跡嗎?!」看到一路的建築都倒的倒,毀的毀,凱司立刻開罵。
「哼!凱司才是大壞蛋!凱司讓爸爸不見了!」寶利龍氣鼓鼓地說著,還故意甩了甩尾巴,打飛半棟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要花錢修啦!寶利龍你這個混蛋!!!!」凱司掙脫白天的“懷抱”,用飛行術慢慢“走”向那頭飄在半空中的混蛋龍。
真是好強的殺氣⋯⋯利奧拉默默地想,但也不能真的看寶利龍被凱司宰掉(或者反過來?),於是趕緊用心靈感應讓寶利龍變回人形。
「呵呵呵呵,你以為變小躲到利奧拉背後我就打不到了嗎!」凱司露出了魔王特有的嘲諷面孔,對眼前的勇者?寶利龍說,手上的槍隱約閃著比平常耀眼十倍的光芒。
「哼,寶利龍才不怕你嘞!」被命令待在主人身後的寶利龍不甘示地探出頭,兩顆人頭大的電球開始成形。
一時間,風起雲湧,天地變色,連清清和白天都忍不住跳開幾米。
「凱司,給你漲工資。」即使身處風暴中心,利奧拉還是非常冷靜地說。
「你以為凱司我是用錢……」
「一塊金磚一月。」
「……是這麼好收買的……」凱司嚥了嚥口水,還是沒有放下槍,只是槍口的光芒黯淡了點。
「三塊。」
「要五塊!」凱司馬上討價還價。
「好……」
「爸爸!不要把東西給凱司這個大壞蛋!」「啊啊啊啊啊啊!寶、利、龍!」
……他好像忘記制止寶利龍了。
「白天,不要救凱司啦!管他去死。」
「可是好吧,不過我想應該死不了。」
「嘖,那再踩幾腳呢?」
「清清,別鬧了……」
「好吧……」
於是,利奧拉在找不到父親的情況下,只能用自己練習了很久還是沒有多大進步的治癒術幫凱司療傷以免對方真的掛掉。
不過回到這個世界,大家總算都恢復原來的樣子了啊……雖然那個世界甚至連已經死去的摩卡和母親都還活著,但……那只是有著一樣容顏的陌生人,與自己的曾經沒有一點交際。哪怕名字一樣,容貌一樣,不是你,就不行。
所以啊,就讓那與我們相反的世界永遠成為記憶,永遠不為人知吧……
-THE E……
「等一下!快把我放進治療麻遜啦!利奧拉!你那點治療術根本一點用也沒有!聽到沒有!喂!……」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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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其實這是一篇很亂的文,連中心主旨都沒有啊啊啊啊啊,雖然好友說應該把打戲寫在相反的世界,但真的不知道怎麼寫進去所以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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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9 17:12:08 | 顯示全部樓層

【編號003】《上篇》

本帖最後由 御論比賽小精靈 於 2015-8-9 17:14 編輯

【編號003】《上篇》    原作:吾命騎士

楔子

睡吧!孩子。等你醒來,所有事情都會不一樣。

第一章  你是誰?

唔……是誰在說話……
唔……好熟悉的聲音卻想不起來……

頭好痛,眼睛也睜不太開,全身無力的程度活像剛施展完復活術的隔天。

等等,這情況像剛施展完……什麼?

復活術!!

因這三個字,終於奮力睜開眼睛,不意外地看到雷瑟坐在床邊批改公文,而隨時保持高度警戒狀態的他當然也注意到我的清醒。

雷瑟!他沒事嗎?

我彈跳坐起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他就是左搓臉右掐手,直到確認眼前的人是活生生、溫暖的才呼出好大一口氣停下動作。

「格里西亞,你這是在做什麼?」他狐疑問道。

「欸?」雷瑟會這樣跟我說話,難道真的哪裡有問題,而且好像哪不對勁……啊!「你不是應該在禁閉室裡面?是誰放你出來?」

寒冰?不可能。孤月?也不可能。

那就只剩……「是刃金放你出來?」哼哼,看來最近太少去電人。

「你在說什麼?」雷瑟眉頭皺到變川字,「你是不是改公文改到錯亂?就叫你別自己改了!」

嗄?我自己改公文?暴風呢?

對於我的反應,雷瑟面無表情的用手指了旁邊,但感覺出來還是有些疑惑,「別告訴我桌邊那兩疊公文不是你改的。」

順著他的手勢望過去,

我的光明神啊!這滿坑滿谷的公文是怎麼回事?然後這一大群太陽小隊員跟審判小隊員在埋頭奮戰地改公文又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他們的感情如此融洽?

「你也該試著讓其他騎士長改改公文,而不是所有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將手中的公文擱在一旁床邊櫃子上,雷瑟改而端來一碗東西,裡頭正是灑滿香菜的魚肉粥。「會燙,喝慢點。」邊說邊攪動湯匙吹涼片刻才放到我手上。

雖然他的動作如此自然到理所當然,但我的心裡卻不停冒出【雷瑟壞掉了?】的問號。

平常的雷瑟雖然也很會照顧人但不會做到這種地步,把粥吹涼是……徹底把我當病人對待?

偷偷撇了他一眼,沒想到他 - 居然還點頭!

真是氣死我,不過算、算了,跟他鬥沒好處。

憤恨吃下那一大碗粥,終於覺得有力氣可以下床 - 解決事情。

首先,當然是,「除了審判騎士長外,你們都先出去。」

搞清楚目前的狀況!

待房間內只剩我跟雷瑟之後,「所以,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為何公文會變成我在改?」向前一步,「而你又是誰?」說這話的同時,藏在背後的手悄悄凝聚魔法。

「格里西亞?」還以為眼前的人會因為假扮審判騎士被我拆穿而拔劍,他卻仍是面無表情,除了眼神有絲驚訝,「公文本來就是你在改,而且是你自己要求的。」

「還不現出原形。」我將手中的魔法直接射向他,「大家都知道我最討厭改公文,你的謊話也太不打草稿了!」

靈巧閃過那一擊,雷瑟仍沒有拔劍,只是突然也跟著表情嚴肅起來,「你問我是誰?」猛然地拋出這句,人就憑空消失在面前,「那麼你又是誰?」待我再看清楚時,審判神劍銳利刀鋒已抵住脖子,冰冷觸感清楚透露敢亂動試試看的威脅。

「唔!」立刻我就知道自己沒有多大勝算,就算發動魔法也只是兩敗俱傷,而他也知道如果劍再往皮膚進去,即使成功殺掉了我,卻也是非死不可,因為一根冰柱將從背脊直刺入心臟。

劍拔弩張的氛圍在房間內充斥, 我們就這樣僵持不下。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你審判完犯人第一件事,是不是會衝去吐?」

抵制脖子的刀鋒猛然加壓,看來我猜對了!

「你的老師是不是叫夏佐·審判?」加壓的動作停滯,「然後你的原姓是路斯恩,以上我說的沒錯吧!」

終於,他將劍放下,「而你的老師是尼奧·太陽,還每天晚上都會敷面膜。」

又恢復到往常的面無表情,但感覺的出來,我們對彼此都還有戒心,畢竟我們都跟平時不太相同,雖然外表一樣、而且也知道彼此才曉得的秘密。

「……所以,我真的喜歡改公文?」走到某堆公文前隨手拿起一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讓我立刻放下,改拿起水杯倒水,「你說,公文是我主動說要改全部的,是有什麼原因?其他騎士長都沒有自己弄嗎?」

「不是你。」簡單三個字,但已清楚表示他知道眼前的我跟原來的太陽騎士是不同人。

「是啊,不是我。」勾起微笑,「不過在真正的太陽騎士回來之前,你也只能與我聯手。」

「與你聯手嗎?」他撫著下巴沉思,「也罷,就讓我們互相利用彼此。」

喔!原來這個雷瑟會利用他人,這可是大大的不同。

「那麼你可以先告訴我為什麼太陽騎士要自己改公文嗎?」

開玩笑,我最痛恨的就是 - 改公文,就算是為了假裝這個太陽騎士而必須做這件事,也要給個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

「希歐一天到晚流連各個貴族所舉辦的宴會;喬葛跟艾爾梅瑞雖然會改,但一個只會說好、一個只會說不行;帝摩斯則是忙於圖書館;奇克斯最常做的則是燒公文……」他開始扳手指細說起前因後果,可聽起來就是在幫助我早點適應與原先世界不一樣的地方。

等等,我剛好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

「你說,希歐一天到晚流連宴會?」

「嗯。」他點頭,「美其名是收集情報。」

「那他看見女生會臉紅嗎?」

「喬葛才會。」

聞言立刻將剛喝進嘴裡的水噴出,

「格里西亞,優雅。」引來雷瑟皺眉提醒。

「抱歉!」取出手帕拭淨唇邊水漬,「在我的那個世界,喬葛可是出了名的厚臉皮,所以……」解釋為何會失態的原因。

「你的世界……」他又陷入沉思,而我也趁機觀察眼前的雷瑟和我所認識的雷瑟有無任何不同,嗯,就外部來看是沒有不一樣,大概個性有些差別吧!起碼那個雷瑟可不會幫我吹涼熱粥。

那麼,他對於我這個不太一樣的太陽騎士又有什麼想法?

「我想,」彼此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提出最重要也是最原始的問題,「我們應該先來討論你為何會來到這裡?而原先的格里西亞又去哪裡?」

「對欸!還是你聰明。」彈指讚歎同時接收他毫不掩飾的白眼。

哈,還白眼,這個雷瑟也太有趣了!

「嘿嘿。」喝乾手中的水,「我只記得昨晚敷面膜完就直接睡覺,睡醒就來到這……滿室公文的地方。」決不承認這被公文淹沒的是太陽騎士房間,即使是這個世界也一樣。

「……」他開始來回踱步,「你昨天有去哪裡嗎?」

「去找……葉芽城。」差點脫口而出粉紅,萬一這個太陽騎士沒有跟她也是好朋友,那我不就直接送進審判所。

「招攬信徒?」還好他沒有發現不對勁,可是接下來的話讓手中杯子差點掉落,「你有順道去找粉紅嗎?」

黑眼瞄了下我,「瞳孔放大就是有了。」

呃……我有表現這麼明顯?

「那她有拿什麼給你吃嗎?」雖然他繼續說,但眼神透露出你就是這麼明顯的訊息。

搖搖頭,開玩笑,粉紅那裡除了我帶去的棒棒糖是百分之百安全外,其他東西可是打死都不敢吃,誰知道一吃下去會怎麼樣?

「看來你比較有防人之心。」黑眼首度露出讚許的眼神。「格里西亞老是被騙,每次都搞的聖殿一團亂。」語氣非常無奈。

這位無緣見面的太陽騎士,你能活到現在,還沒被粉紅整死真是奇蹟。

「走吧!」突然他抓住我的手往門口走。

「欸?去哪?」一時反應不來,險些啷嗆。

燃燒著想把人作掉的火焰,「去、找、粉、紅。」一字一字咬牙切齒道。

喔喔!這個雷瑟會將怒火表現出來,真的是太好玩了!

第二章  奇奇怪怪的兄弟們

不過被拉出房間之後,「欸,你不先跟我說說太陽騎士平時的行為舉止嗎?」立刻想到我跟那個人作風似乎不太一樣,馬上出聲阻止一心只想去踢館的人,畢竟我們等等應該會遇見許多人,穿幫就糟糕了!

到時回不去就慘烈,我還想吃寒冰做的藍莓派啊!

「也是。」他略微停頓,「邊走邊說。」邁開大步繼續走。

趕一點也好,我也想早點回去。「首先,我需要逢人就說光明語嗎?」

這很重要,因為現在迎面就走來了兩三個聖騎士,我得想下要說什麼才不會露餡。

「跟我走在一起就不用。」好在他說了救命的話,「記得微笑。」見我打算收起笑容趕緊補句提醒。「越燦爛越好。」

好吧,只要微笑還可以接受。「再來,我要如何稱呼你跟其他人,名字還是稱號?」

剛發現他說到暴風他們的事情時都是叫名字,這下也很糟,因為有些人的名字我永遠記不清楚,誰知道是奇克斯還是奇怪斯呢?

「你若不習慣,叫稱號就好。」似是知道我的窘境,他無奈折衷說道。

呵呵,看來不管是哪一個雷瑟都有神乎其技的蛔蟲功力。

「你說的喔!」嘻笑著回應他的無奈,「還有,這裡的溫暖好人組跟殘酷冰塊組會處太來嗎?」

他聞言有絲驚訝「你的世界會嗎?」

「嗯,一開始是會的。」

「是嗎?不過……」

他正想繼續說什麼的時候,這世界的寒冰騎士拿著好幾個袋子迎面走來。與之視線對上時,腳步有些快速走至面前,身上散發著開心的氣息,與我認識在外總是散發冰冷如雪的寒冰完全不一樣。

「我又做了些點心,幫我試試?」將兩個袋子塞入我跟雷瑟的手中便快速揮手離去,「不可以丟掉。還有注意別又讓格里西亞亂吃粉紅給的東西。」走遠時回頭補了這句。

耶!有點心可以吃,就不知道手藝是否一樣?

沒有注意到旁邊人怪異表情,我開心打開袋子,所有雀躍心情也同時煞車,「呃……」先不論味道如何,光看這說不上來是蛋糕還是餅乾的外觀,我就沒有興趣了!

「其實味道還不錯。」見我拿著猶豫該不該吃的時候,已經吞下一塊的雷瑟欣慰,「起碼比上次裡面還有硬塊的狀況好多了!」接著又拿起一塊吃了起來,只是那表情可堪不上享受。

再看一眼快被我捏皺的袋子,欲哭無淚地在心裡無限吶喊:寒冰,我想你了。

「繼續走吧!」將那袋點心暫且收進口袋,開口阻止他繼續【自虐】。

他點頭也把袋子收進披風準備帶我從後門溜出去時,忽然聽聞爭執的聲音、停下腳步回頭,但那畫面令我反覆揉了眼睛好幾次,確認自己有無看錯。

因為在那邊爭執的居然是被稱為永遠好人的綠葉和完完全全毫無隱形的白雲。

我的光明神,如果在我的世界裡,白雲也這麼有存在感多好,就不用每次都被嚇了。

是說他們為何要起爭執?

轉頭正要開口卻見他露出又來了的表情「呃…他們常這樣嗎?」……居然得到肯定的答案。「爭執的點?」

這次就是否定答案,「什麼事都爭執過,所以很難猜測。」

躊躇著要不要過去幫忙時,藍色的身影先走進他們並且似乎說了什麼,只見兩人同時看向我們,那表情說有多惶恐就有多惶恐。

「怎麼回事?」不解。

「格里西亞曾告誡他們若再撞見吵架就關禁閉室。」說著便打算走向他們。

「不過是關禁閉,有那麼嚴重?」我比較納悶這個。

「因為除了不能自由活動外,還要改全聖殿的公文 。」

「那就真的很嚴重了!」感同身受地用力點點頭,立刻再度換來白眼。

在離他們五步之距停下,雷瑟轉頭問我:「所以,你打算怎麼做?放過他們還是關禁閉?」有點看好戲的意味。

「咦?」愣了一下才意會過來,噢,對吼,知道我不是太陽騎士的人只有雷瑟,所以綠葉他們剛剛看到我才會如此緊張,「既然是規定好的就照實懲罰吧!」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其實你很開心吧?」有問號的肯定句。

「有人說過你是蛔蟲嗎?」沒好氣地睨了他,不管哪個雷瑟,這點都是令人又愛又恨。

「有。」用手指比下我後走向三人說了幾句又走回來,手上多了顆插滿箭枝的蘋果。「艾爾梅瑞說這個要送給粉紅。」直接回答我眼中的疑問。

呃……這算間接威脅嗎?

這世界的綠葉似乎不太好惹,還是會做草人插針的綠葉可愛多了。

在心裡暗暗嘆道,沒注意身旁多了個人,直至肩上多了重量「所以你們要去找羅蘭還是?」說話的同時也散發出不少酒氣。

轉頭過去一瞧差點沒暈倒,這滿臉都是唇印的藍髮痞子男是暴風?這跟原來世界總是黑眼圈、被印個小口紅就臉紅的暴風也差太多了吧!

「格里西亞,你也太大驚小怪了。」眼前的暴風嘖了聲將一張紙交給雷瑟,「情報給你,我要去睡覺了!」說完還直接打個大哈欠,「晚上出發前再叫我起床。」最後一句是看著我說,眼神是不容拒絕的警告。

叫他?是說晚上要去哪?

「晚上王宮有宴會,我們都得去。」雷瑟自動回答我心中疑問。「去擋酒,格里西亞酒量不好。」連尚未想到的都一併回答。

正統的太陽騎士酒量 - 一杯臉紅、兩杯頭暈、三杯就倒?

無力地點頭肯定我的錯愕,「這也是尼奧老師當初教導格里西亞時第二頭痛的事。」接著用了然的眼神看我,「第一是劍術。」

呵呵,這點我們都一樣,是說他怎麼知道我的劍術也不好?

比比我的手,「沒有繭。」

你什麼時候觀察到的?而且這蛔蟲功力也太神了!完全都不用開口說話就能知道我在想什麼是怎樣?

只見雷瑟給了個【我厲害】的驕傲眼神,我不禁覺得這世界的太陽騎士也被吃得太死了吧!

不知不覺也走到了後門,一個大嗓門叫住了正準備推門出去的我們,「喂!你們要去哪?」火紅的頭髮,還有……一疊燒焦的紙映入眼簾。

「……他手上……」不,千萬不要是 -

「百分之九十是公文。」我心裡的祈禱一秒被毀滅。

忽然覺得老是踹壞門的烈火要比燒掉公文的烈火有救多了!起碼門踹壞了只要重新找木板修復就好,公文燒掉了是要去哪再生出來,如果不幸裡面有重要急件怎麼辦?

無力扶額地看著雷瑟,只見他也一臉無奈對著終於跑到面前的人說,「奇克斯,這疊給我,相對的你今天晚上要準備醒酒的東西。」

同樣都有張娃娃臉的烈火愣了一秒隨即明瞭,「知道了,別讓大家喝太多。」拍拍我的肩膀明示兇手後離去。

但剛剛的對話有點奇妙,「他會料理?」不敢置信地抖著手指問。

沒想到雷瑟不僅點頭,「很好吃,而且還不會燒掉廚房。」還有美味背書。

這真是太反差,在印象中只會搞破壞的烈火居然會煮東西,而且廚房還能安然無恙?腦海裡一整個無法將廚師帽和人連接起來。

「一下很難適應?」見我無法接受地扶著牆壁,雷瑟了然地道,「慢慢來,你會發現他們的好。」

在不確定何時才能回去的情況下,我也只能點頭表示會努力,「真希望其他人不會也這麼令人訝異。」

雷瑟似乎很習慣地笑了下,「走吧,我們還得趕回來準備晚上宴會。」

這是目前最令我訝異的事情,「你會笑!?」而且感覺還滿常笑。

雷瑟一臉莫名其妙,「本來就會。」過幾秒才意識到我為何會訝異,「格里西亞交待如果沒有外人就要笑。」

原來嗎?難怪我覺得這世界的雷瑟沒有那麼濃厚生人勿近的氛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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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精靈:過長所以拆段^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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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9 17:1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編號003】《下篇》


【編號003】《下篇》    原作:吾命騎士

第三章  小心遇到熟人

為了避免任何可能被發現太陽騎士不太一樣的狀況,所以在離開聖殿後,我們盡量挑無人的小巷子走。
但有些事、有些人卻是怎樣都無法避掉,就好比說眼前這個打死都不想見到的人 - 第三十七代太陽騎士,我的老師,尼奧·太陽。

呃……現在落跑來得及嗎?

「想跑?」簡短兩字搭上老師獨特嗓音,等於間接宣佈死期不遠。

是說老師若發現我並非那個格里西亞會怎樣?做掉?還是……?

悄悄跟雷瑟交換眼神,只是他那又皺成川字形的眉頭實在是讓人絕望,看來我注定是吃不到寒冰點心了。

早知如此,昨天就應該多吃一塊藍莓派的。

「痛!」驀地額頭傳來疼痛打斷我的悔恨,一瓶酒也正擺在眼前。

咦?這不是一瓶醉嗎?話說老師這個意思是要那個嗎?

看著笑容越發燦爛的老師,心想果真是那樣,「知道了,我會陪您喝的。」

「真爽快,不塊是我尼奧的學生。晚上老地方見,敢溜就……」老師哼哼兩聲做出抹脖子的動作、再拍拍已經冷汗涔涔的背,警告意味非常明顯。

我就算跟光明神借膽也絕不敢溜掉,請老師放一百萬個心吧!

待老師走遠,心念一轉問雷瑟:「你覺得老師是不是知道我並非他原來的學生?」

雷瑟沉重地點頭:「嗯,不然不會提出要你一起喝酒的要求。畢竟他最清楚格里西亞不勝酒力的事情。」

若老師知道我並非格里西亞,那麼只有一起喝酒就可以解決了嗎?這世界的老師有這麼好說話?

「若格里西亞有危險,老師會放過那個人嗎?」

雷瑟拍拍我的肩膀,「不會。」一臉你保重的表情。「我會保你最後一口氣回去。」

……還真是謝謝你了……

看來晚上的酒席邀約不只宿醉,還有性命上的堪慮。

嗚……我真的昨天該多吃一塊寒冰做的點心的。

「格里西亞、雷瑟,你們有沒有看到尼奧?」蘊含大量怒氣的問句打斷我哀悼自己死期將至的怨氣。

循聲轉頭過去瞧清楚是誰後,老實說遇見他不知道該說是晚上酒席的救星還是為我的死期雪上加霜?

因為,眼前綁著一束黑馬尾、手拿一枝劍的人正是 - 夏佐老師。

趁夏佐老師左右查看老師跑哪個方向時,悄悄靠近雷瑟:「夏佐老師很會喝酒嗎?」

雷瑟點頭,「為何這麼問?」疑惑著我為何突然變得如此陰鬱?

扶著牆壁在心裡無限吶喊:死定了,到時兩個人一起灌我怎麼辦?就算我酒量再好也贏不了兩個很會喝的人啊!更何況還都是老師,哪有膽子不喝。

這下不宿醉個一天還得了,今晚沒死明天也是只能黏在床上,哪都去不了更遑論回去。

「放心,我的老師喝酒很有節制,倒是尼奧老師就……」

我懂那話未說完的意思,看來不管哪個世界的老師都有把人灌醉的喜好,或是比劍的……

等等,比劍?

「我問你,尼奧老師會喜歡到處找人比劍術嗎?」緊抓雷瑟雙肩,語帶一絲希望地問。

如果兩個世界的老師都喜歡找人練劍,那我就有辦法逃脫了!

雷瑟點點頭,但隨即又搖搖頭,「你想找一堆人跟尼奧老師比劍是行不通的,因為寧可全聖殿唱空城計也沒人想跟老師練劍。」

……尼奧老師,你是有多恐怖?

「算、算了,我還是認命一點。」揮揮手表示自暴自棄,同時也才注意到夏佐老師早已不知追到哪邊去,狹小的巷子只剩我們兩人。

「先繼續去找粉紅吧!」晚上的事情先放一邊,當務之急是先確認何時能回去比重要。

一前一後行走在小巷,原以為能平安抵達,卻還是殺出程咬金 - 戰神之子,麥凱。

「審判騎士跟太陽騎士為何要走這種小巷子?」還是讓人頭皮發麻的大嗓門,尤其在這種敏感不想被抓到的時刻,更是想請他閉嘴。

「在光明神……」

「停!」都還沒開始說,麥凱就先出聲阻止,「說短一點。」

喔,這個麥凱肯聽一點光明語,真是一大不同。

「我們有急事,不得不走捷徑。」撇了眼阻止我想搗亂的念頭,雷瑟簡要說道。

嘖,真不好玩。

「哼!鐵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語畢還從鼻子哼出一口氣,雙手環胸靠在牆上完全沒有要讓路的意思。

這位先生,你這麼粗壯走小巷子才可疑,好嗎?而且還把路堵住,是想找砸嗎?

不過現在可不是陪他瞎鬧的時刻。

朝雷瑟使了個眼神,「戰神之子蒞臨葉芽城是否想與太陽探討光明神偉大的慈愛?」向前一步,揚起自認最燦爛的笑容繼續說,「光明神廣博仁慈下……」

「停、停。」麥凱立刻扶著額頭「我想起還有事,先告辭。」匆匆離去。

哼哼,想跟我鬥還早得很。

比了個勝利手勢,「走吧!」至於雷瑟想比試的眼神,我選擇忽視。

話說我只是想去找粉紅,然後回去原來的世界,有這麼困難嗎?

看著出現在面前的第四號程咬金,不禁在心裡無限吶喊,而且這個還是最大的障礙魔王。

「讓開!紅詩還有小白。」對著騎在獨角獸上的紅衣小女孩怒吼,同時手上凝聚超大聖光球。

「你也認識她?」雷瑟訝異。

「當然,在我的世界,她還是殺了你的兇手。」

「殺我?」雷瑟似乎有些不能接受這件事情,「你說我的好朋友在你的世界殺了另一個雷瑟?」

在說什麼繞口令啊!等等,他剛剛說 - 「紅詩跟你是好朋友?」這次換我不能接受這個設定。

「千真萬確?」在得到肯定回答後無力地捏熄聖光,「所以她到底是要阻止我回去?還是單純找你敘舊?」

等等,好像露掉了什麼重要事情?我記得紅詩跟粉紅都是巫妖,還是魔王候選人的守護者。當初紅詩會來找我,就是為了喚醒我體內的魔王屬性並且拱我當魔王,那麼這個世界的紅詩也是這樣嗎?而她跟雷瑟是好朋友,難道雷瑟是魔王候選人?

思緒錯亂地瞪視眼前已然聊開的兩人,聚精會神地感受,但雷瑟身上永遠只有光屬性,一丁點的闇屬性都沒有,立馬推翻剛剛的猜測。

「暫停,」甩甩頭決定不要再糾結,「能否先告訴我接下來是要繼續去找粉紅還是你們要繼續聊天?」出聲打斷聊到渾然忘我的兩人。

我都不知道,原來巫妖跟審判騎士有這麼多話好講,真是又開了一個眼界。

「抱歉。」雷瑟對於自己如此誇張的行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我們不用去找粉紅了。」

咦?此話怎講?

「把你帶來這裡的人是 - 她 - 。」雷瑟看著紅詩,「妳跟他解釋一下,我先回聖殿。」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口氣不是很好。

撇開其餘所為,光曾經將原來世界的雷瑟殺死這件事,沒送她一顆聖光球就不錯,實在無法給她好臉色。

「我也是受你那世界的紅詩所託,希望你能在這裡調養身體,好轉之後再回去。」她驅使著獨角獸向我靠近,「紅詩是很愛你的。」

「愛?」哼了聲,「她若真的愛我就不會傷害雷瑟,讓我做出那些傷害其他弟兄的事。」

腦中閃過寒冰跟烈火面對龍攻擊的畫面,攢緊拳頭低吼:「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她。」

「是嗎?」在離我兩步之距停下,「所以你決定現在就回去嗎?」紅詩手上忽然多出顆黑色水晶球。

「當然。」堅定不移地回應。

「……好吧!」將球拋過來,確定我穩穩接住後轉身離開,「捏破它,一切就會恢復原狀。」

凝視漸漸遠去的背影,緩緩將視線移至手上的黑色水晶球,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中蕩漾 -

「孩子,我只是希望你平安。」

想起來了,昏迷時聽到的聲音原來是 - 紅詩。

我明白妳是站在一個守護者的立場,所以不擇手段也要確保我的安全,甚至帶我來這個不太需要太陽騎士出生入死的世界。

但如同妳愛我,我也愛他們,所以我也會不擇手段地守護他們。

再無任何遲疑地捏破水晶,

我回來了,各位兄弟。

末章 原狀才是最好的

「是嗎?」雷瑟低沉的嗓音夾雜著嘩啦水聲,正在進行每次審判完犯人的例行公事-嘔吐加清洗。「原來那個世界幾乎所有人的個性都不一樣。」

對了,還有跟我聊天,「是啊!你不知道我有多訝異綠葉居然會送插滿箭的蘋果給粉紅,還有啊……」

雷瑟繼續清潔著身上的穢物、靜靜聽我滔滔不絕地抱怨,偶爾插上一句簡短的話。

說到口渴停了下來,邊喝水潤喉邊看著雷瑟連披風都脫掉清洗,忽然覺得還是這個場景比較習慣。

「雷瑟,你知道在那個夢裡世界,我最慶幸的事情是什麼嗎?」有感而發地說道。

雷瑟擦著騎士服上的水漬,一臉面無表情,但我知道他正在等下文。

「就是 - 你審判完犯人還是一樣會吐。」

「明天沒有點心。」

「對不起,我錯了!」

雷瑟,不管哪個世界的我都擁有你們這樣一群好兄弟,這是我覺得最棒的事情。

相信未來就算遇到更艱難的危機,只要有你們,一切都會安然無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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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博君一笑,希望大家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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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2 17:02:08 | 顯示全部樓層

【編號004】《上篇》

本帖最後由 御論比賽小精靈 於 2015-8-12 17:03 編輯

【編號004】《上篇》    原作:吾命39

  「妳的髮色很漂亮呢!黑中帶紫並不是那麼不祥的顏色喔!」

  依稀地記得,曾有過一個人溫柔地對我說過這一句話。

  是誰,曾經對如此不祥的我說過那句話。

  那個人,是誰?

  我,不記得了。

  唯獨記得的是──曾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總是含著笑意,那樣溫柔、那樣親切地看著我、注視著我。

  他到底是誰?

  我努力地想,還是無法想起。

  自小時候起,我總是被村裡的孩子嘲弄,只因為我的髮色、我的瞳色,明明是黑髮黑眼,只是偏紫了一點,為甚麼要嘲弄我、欺負我呢?

  不,其實光黑髮黑眼這點,早就被視為異類了。

  天生黑髮黑眼有錯嗎?

  「沒有錯喔!那是妳天生的。是你父母賜給妳最好的寶物喔!」

  他,是唯一不把我當異類的人。

  每當我受欺負的時候,他總會跳出來保護我,斥責村裡的孩子。

  他的臉,他的名,甚至是有關他的所有的事,我都忘了,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啊,似乎是個很重要、不能遺忘的人啊!

  「表面上看似相反,本質卻如出一轍。」

  那是一個故事,是一個我已經忘記內容的故事。

  莫名地,我知道那是個故事,也是一個溫柔的人對我說的故事。

  儘管忘了內容,但我卻依然記得這句奇怪的話。

  是甚麼故事需要以這句話來結尾呢?

  是甚麼人說了甚麼樣的故事呢?

  我毫無印象,一點都想不起來。

  不,或許該說,我已經甚麼都想不起來了,不論是過去的我,還是那些重要且無法忘記的回憶,我都想不起來了,剩下的只是零星的記憶。

  隨著黑暗的侵蝕下,我漸漸地遺忘過去的自己、過去的回憶。

  我似乎不再是我了,那我是誰?

  我總是這樣仰望著天空,眼神迷惘地想著。

  儘管看不出來,但我知道老師他越來越擔心我的狀況了,我知道我的行為越來越糟糕了,漸漸地,那些行為也不再是糟糕這詞可以形容的。

  時間伴隨著黑暗一點一滴地流逝過去,我逐漸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和意識,身體似乎被人所控制的。

  曾經要求過老師將我囚禁住,然而卻毫無用處。不論甚麼方法,我總是在毫無意識的時候,一而再、再而三的掙脫了束縛。清醒時,才發覺人已經在外面的世界了。

  我完全不曉得,我是如何破除老師的限制魔法的。

  我不知道,我是在甚麼樣的情況下逃出來的。

  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喔!

  害怕,我忘了現在的自己,忘了老師,忘了城裡對我好的人。

  我真的不想忘了他們。

  害怕,不再受控制的我傷及無辜,或是再次做出更多無法想像的事。

  我真的不想這樣做。
  
  我漸漸地、漸漸地不再是我了。

  那個甜美的聲音總是在我耳邊呢喃著,誘惑著我的心。

  曾幾何時,我不再是那個單純、毫無邪念的小女孩了?

  曾幾何時,甜美的笑容底下總是暗藏著旁人無法預料的算計?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何時我會徹底地失去真正的自我。

  但願,僅僅是個期望。

  如果命運允許,我只祈求在我真正失去意識之前,能讓我再次見到那個對我溫柔的人。

  請讓我再次見到他。

  讓我見到他──




  「靠!這裡是甚麼鬼地方啊?」

  審判騎士醒來的那一刻,看了四周環境後,毫不猶豫地蹦出了這句話。

  他明明還記得,自己剛剛是和以優雅仁慈為名的太陽騎士在一起的,怎麼現在卻一個人在這裡?

  而且這裡是甚麼地方,他怎麼毫無半點印象。

  照理說,太陽應該是和他一起滾下來的,好歹也在他身旁,可人卻不在了。

  難道是他的幻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幻覺。

  他很確定的是太陽絕對是跟他一起滾下來的,從小山坡上滾下來。人是他拉下來的,在踩空的那一剎那,他很順手地拉了那個混蛋太陽一把,要滾也要一起滾,不是嗎!

  這才能證明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是自古以來的世仇啊!

  此時此刻,審判正坐在草地上仔細地回想踩空之前的事。

  『太陽騎士,你到底要在等到何年何月何日啊!』他冷冷地說,『證據已經確鑿了,為何不衝了過去抓了那個人渣呢!』 

  他和太陽騎士受了皇室的秘密任務,其實根本不叫做秘密任務,而是前任太陽騎士欠的債務。該死的,一百個任務要做到甚麼時候才會完,儘管已經剩下一半的任務還沒做,但是太陽你到底要做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把前任太陽騎士欠下的債務還完了啊!

  審判怕太陽那傢伙會因為那些該死的任務,而在任內做到爆肝身亡,然後全大陸便開始流傳,三十九代的十二聖騎上任不到兩年的時間,太陽騎士因公殉職,而身亡的原因就是做任務做到爆肝。該死的,他絕對不會讓那種恥辱發生在他們這一代身上,於是就掐著比他還要高出一顆頭的太陽的脖子,強迫了太陽讓他一起過來幫忙。

  沒錯,現在就是在捉拿皇家秘密通緝要犯,然而太陽騎士現在還在那裡拖拖拉拉的。要是人沒抓到,他花了一個月找的證據不就全白費了嗎!
 
  『時候還不到。』太陽僅僅回答了他這句話。

  『那你是要等到甚麼時候呢?』他插著腰咬牙切齒的說。

  『審判,你應該要在沉穩一點。』太陽無奈地笑了笑。

  然而,在太陽說了那句話後,他徹底的炸毛了。

  『難道我還不夠沉穩,不夠做審判騎士?』

  『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你就是那個意思!』

  然後,就這樣吵了起來,正當他想轉身走人時,他忘了後面是個斜坡,於是踩空了。而在那時,因為怨恨心的作祟,他也順手拉了太陽一把了。然而他就這樣被跟著滾下來的太陽抱懷裡滾了下來。

  等等,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他所在的地方可是個平地呢!還是個充滿高大樹木的森林!哪來的小山坡!

  這裡到底是甚麼鬼地方啊?
  
  太陽騎士那個混蛋死去哪了?


  他,一個以嚴厲為名的審判騎士。
  
  此時,正被一個捕捉野獸的陷阱以一個可笑的姿勢倒掛在樹上。媽的,要是讓老子知道這個該死的陷阱是哪個混蛋做的,老子定讓他生不如死!

  一個小時前,他放棄在原地等待太陽騎士找他的想法,於是便起身,開始尋找離開這座森林的出口。

  怎麼知道自己會那麼倒楣?

  「唔...繩子怎麼綁那麼緊啊?」

  他努力地抬起身子,想將纏繞在他右腳的繩子解開,讓他得以回到地面上。

  然而──

  「完了,我沒力氣了!」他任由繩子將他倒掛著喃喃地說,「只好用劍把繩子割了,摔下去一定很痛呀!」

  正當審判有了心理準備拿起劍,出了鞘,打算割了繩子,讓自己摔得屁股痛時──

  「喲!本來想捕捉個動物來當晚餐,沒想到抓到了一隻小貓!」一個慵懶的男聲悠悠地傳了過來,「而且還是個人見人愛的可人兒啊!」

  接著一個高窕的人影步入了審判的眼簾。看不清外貌,只知道這傢伙可能是個不良份子,如果沒做什麼事的話,為甚麼要用繃帶纏著自己的臉呢?而且似乎為了更防範臉被人看到的機率,臉上又戴了一副面罩。

  長久以來審問犯人的直覺告訴了審判,害他落到這個可笑地步的兇手就是眼前這個繃帶男。

  「放我下來。」他冷冷地對著那位神秘繃帶男說道。

  「美人,說話不要那麼冷嘛!」繃帶男走上前來,站在一旁看著被倒掛的審判。

  審判敢對光明神發誓,他絕對看到那個男人露出竊笑的神情了,儘管那個男人還戴著面罩,但他就是知道。

  「少廢話了,快放我下來!」

  「美麗的小姐,妳不必著急呀!在下自然會放妳下來的。」

  「美麗的小姐?」

  又來個眼瞎的把他當成女的了。

  然而他現在完全不想對這件事發脾氣,他知道他現在需要這個男人放他下來。

  
  「美麗的小姐,容在下為自己自我介紹。」

  「不必了。」

  此時,他已經被放了下來,然而這個輕佻的繃帶男該死的竟然纏著他不放。更該死的是──媽的,怎麼開口閉口都是小姐這兩個他媽的字啊!

  「在下名叫洛,今年二十有五,尚未婚配,如果小姐很缺男朋友的話,在下很樂意當妳的守護天使呦!然後在下的志向是當個偉大的冒險者──」

  「閉嘴,誰管你幾歲,志向要做什麼!全干我屁事!還有守護天使那什麼鬼的,我不需要!」

  審判終於在精神上的摧殘下,戰敗了,已經毫無理智可言地爆了粗口。

  「小姐是問我是哪裡人嗎?我是妄想國的人,咱們妄想國可是出了名的大國呢!妄想這個名字真不知道是哪個白癡取的,真是粗俗的詞藻!要是是我取的話,無非是望月、飄雲這種美麗優雅的詞藻!」

  審判已經無力吐槽這個繃帶男了,他已經將這個繃帶男歸列為神經病了。

  「往哪裡才能出森林?」他直接忽視了繃帶男的抽風行為,冷漠說道。

  「我家有幾個人嗎?在下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妹妹呢!是說,在下真是失禮啊!到現在連小姐的名字都不知道,敢問小姐芳名?」

  「我去你小姐!去你的芳名!誰管你家有多少人啊!老子是男的啊!你個眼殘是瞎成哪樣啊!老子哪裡看起來是女的啊!」

  審判徹底怒了。他狠狠地抓住了高他一顆頭的男人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

  「小姐,別說笑了!你全身上下都是女人樣呢!身上還有女人香,完全跟男人這個詞當不上關係。小姐定是很缺男人,我很樂意陪在小姐身邊直到永遠,小姐意下如何?」
  
  幹!老子今天不教訓這個混蛋,老子就改名叫真飽了!

  「我操!你他媽的才是女人,你們全家都是女人!你個王八蛋竟然把老子當成女的,眼瞎了是不是啊!我去你的女人香勒!你他媽的嗅覺有毛病是不是!你給老子去死吧!你個混蛋!」

  就這樣,在森林某個深處中,隱隱約約地傳來陣陣哀嚎聲,伴隨著哀嚎聲的是──鳥獸散的異樣場景。


  
 呵呵,我又逃出來了喲!

  每次都用那種等級的魔法限制住我的行動,也未免太小看了我了吧!

  那個總是笑容滿面的男人,竟然是我的老師,我打死也不相信呢!

  我啊,最討厭、最討厭那樣的男人了!

  討厭到想親手將他們的臉一刀一刀地畫花,讓他們再也笑不出來。

  開玩笑的,那可不是淑女的該有的行為呢!

  我啊,是個沒有名字的人喔!

  沒有一個名字配得上如此高雅的我,所有的名字都是,包括我以前的名字,全部都配不上我。

  愚蠢的人們啊!

  庸俗的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只要知道我將是你們未來的主人就好了喔!

  暫且的稱呼,就叫我偉大的魔女大人好了!

  人生來就是要滿足自己的慾望,不是嘛!

  我啊,最喜歡利用自己的優勢,來看看愚昧的人們的所有行為喔!也藉機將他們作為我魔法的實驗品呢!

  甜美的笑容誘惑著欲求不滿的男人。

  偽善的行為奪取天真孩子純潔的心。

  天真的思想獲得老年人友善的關愛。

  輕柔的聲音僅是要操控人們的行動。

  看啊!我是多麼會善用自己優點的人啊!

  光是這樣,我並不會滿足的!

  我想要的是──妄想國的王子殿下。

  我就是要他!

  誰都不能跟我搶,這是絕對禁止的!

  我倒要看看這傳說中的王子殿下,是否和傳說中的一樣那樣地溫文儒雅、那樣地悲天憫人呢?

  所以啊,高貴且不可沾污的王子啊!

  請讓我看看你,看看你溫文儒雅背後隱藏的骯髒齷齪吧!

  請讓我看看你,看看你悲天憫人的心底下的邪惡思想吧!

  唯獨我知道,所以請不要擔心!

  只讓我一個人獨享真實的你吧!

  親愛的王子,我馬上就會來找你的──




  穿梭過無數地街道,隨著時間的流逝,人潮反增不減,開始擁擠了起來。

  「老爹,我要買全麥麵包!」

  「小子,你來了喔!當然沒問題的,先等等喔!」

  「剛烤出來的蘋果派喔!一個十五克里喔!」
  
  「老闆,給我來兩個,不,五個!」

  人潮的湧入,攤販的吆喝聲,吟遊詩人彈出的美麗樂曲,舞女輕快地在廣場上擺動的舞姿,處處都可見到的冒險者......這些場景使得城鎮更加地熱鬧了。

  然而,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都呈現在每個人臉上──每個人都漾起了真實的笑容,這是艾洛在尋找珍萼的路上,所觀察到的。

  「真的很熱鬧呢!」艾洛滿面笑容隨意地看著,嘴中喃喃地道。

  珍萼到底去了哪裡?

  而他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這一切也發生的太突然了。

  他明明記得是跟珍萼一起滾下,可等回過神來,卻站在一個葉芽城中的廣場。

  他問過無數路過的人,每個人給他的回答幾乎是相同的,而且,那些人看他的眼光似乎非常的不同,儘管看不出來,但是他還是感受到那群人眼中含帶的敬意。

  這裡確實是葉芽城沒有錯,可卻是妄想國的葉芽城,而非忘響國的葉芽城。

  疑惑的是──即使景觀跟葉芽城如出一轍,他卻發現了,這裡沒有光明神殿,也沒有光明神這位仁慈的神祇的存在,甚至沒有十二聖騎。

  這裡到底是甚麼地方啊?

  「來買朵鮮花吧!哥哥!送給你的愛慕之人吧!」

  一道輕柔地聲音悠悠地從艾洛身後傳來,那聲充滿著誘惑力,明明知道那個聲音並不是對他說話,而是對著他身後不到幾步的男人說話,但還是迫使艾洛轉過了頭。

  轉過頭的那一剎那,艾洛屏住了呼吸。儘管是背影,但他還是看得出來那少女一定有著傾國傾城的面容,光是那背影就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撫摸她柔順的黑髮。

  柔順的黑髮微微地偏紫,僅僅用一條淡紫色的髮帶隨意地纏繞住,嬌小的身軀,隱約地看得出若隱若現的姣好身材,讓人不禁想要去保護那嬌小的可人兒。

  似乎察覺到了艾洛的視線,少女優雅地轉過了身,看到了艾洛正注視著她,便對著他淡淡一笑,眼神充滿著笑意地注視著艾洛。

  艾洛吞了口口水,僅是淡淡一笑,他的心似乎被擄獲了。

  她真的很美麗,那雙黑眼如隱藏在黑暗中的寶石般如此耀人奪目,白皙的臉龐清楚地染上一抹淡紅,那雙大眼配上鵝蛋臉,嘴唇甚至是粉嫩的蜜桃色,無非是個傾國傾城的少女。

  不,她的美似乎所有的事物都無法比擬,甚至用言語形容她的外貌,也無法真正地將她的美形容得徹底。

  那張臉,那樣地笑容,艾洛心中不禁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跟眼前的少女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然而身上所散發出的氣質以及神情上,卻有所不同。

  如果說眼前少女給人的感覺是出於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話,那麼那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神情上,少女帶有著不符合她年齡的柔媚,眼神中充滿著誘惑力,給人一種喜愛玩樂的感覺,而那個人害羞時,無非是如未經過人事的少女般如此的羞澀,眼神中則總是充滿著正義感與認真,艾洛很喜歡那個作為他夥伴的人給他的感覺。

  那個人是珍萼,小他六歲的夥伴,然而他卻總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弟弟那般看待,儘管珍萼非常不領情,但艾洛依然未改變他的想法與態度。

  直到兩年前,他們即將上任,接下十二聖騎的位子後,艾洛才真的改變他想法與態度,將珍萼視為一個能與他肩並肩站在一起的夥伴。

  自從上任後,珍萼不再笑了。

  審判騎士是不能在眾人面前展開笑容的,無論何時何地,都得沉著一張臉巡視著眾人。而他,身為一個太陽騎士,則是整天展露出笑容,以仁慈、親切地神情看著每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得保持優雅的姿態。

  或許,太陽騎士和審判騎士都只是映襯著對方的相反吧!

  珍萼很適合笑,笑起來定是與眼前的少女一樣美麗吧!

  很可惜,或許以後都再也看不到珍萼的笑容了。

  一次也好,至少再讓他像當實習審判小騎士的時候一樣,在他的面前露出真誠且毫無任何雜念的笑容。

  然而,那也只是無謂的想法,現在的艾洛可不想無緣無故招惹他的審判騎士生氣呢!

  「哥哥,你在想什麼呢?怎麼想得如此入神呢?」

  當艾洛回過了神,少女的臉離不到他一根手指的距離了,她皎白的手正輕撫著他的臉龐,隱約地,艾洛甚至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氣,竟是如此誘人啊!

  艾洛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能任由少女依靠在他身上,輕撫著他的臉龐。

  「除了我,你不准想其他人喔!英俊的哥哥!」

  柔媚的聲音在艾洛耳邊輕聲的說道,呼出來的氣體,使艾洛感受到一陣酥麻。正當艾洛想回應少女的話時,腦海中浮現一個人影,以及那個人影對他說過的話──

  『艾洛!你等著,我一定會努力地追上你的腳步,成為配得上你的審判騎士的!所以你要等我喔!』

  「珍萼!」

  艾洛突然低聲喃喃唸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突然少女猛然地推開了他,那神情充滿著不可置信。

  「怎麼會?怎麼會?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除了那個臭男人外,誰都不知道我的名字的!你怎麼可能會知道啊!」

  少女如著魔般不斷地喃喃自語的說道,笑容不再有了,頂替的則是充滿冰冷的神情。

  艾洛此時才真正的察覺,露出冰冷神情的少女跟珍萼長得如出一轍,或許該說,那名少女根本就是珍萼!

  「哦呵呵~既然哥哥你知道了,那麼就去死吧!」
  
  一切來的太突然了,艾洛甚至無法反應,就看到少女手中的一股黑氣正朝他襲來。

  「找到人了,就在那裏!」

  一個聲音大聲地喊到,而在那聲音說完的那一剎那,黑氣在距離不到艾洛幾公分的距離消失了。

  「嘖!該死的皇家騎士!盡是壞了我的好事!」

  低著頭的少女的眼中閃過一抹惡毒,隨之卻消失殆盡,當再次抬起頭,就如同艾洛剛開始見到她般那樣地柔媚。

  她對著艾洛輕柔的一笑,隨後,就徹底地消失在艾洛面前,僅僅落下了一句渺茫卻令人不寒而慄的話語。

  「哥哥,下一次你可能連我還未看到就會死在我手裡喔!所以,請小心喔!再見了!」


  「王子殿下,請隨屬下一同回去吧!」

  艾洛整個人懵了。

  他已經無法再思考了,剛剛那位長得像珍萼的少女突然地在他眼前消失,而且還落下了一句狠話,已經令他反應不過來了。而現在所面臨的狀況更讓他不知所措。

  誰能告訴他,現在是麼回事?

  眼前金髮藍眼的男子正沉著臉,帶領著身後的一群騎士走到他面前,隨後所有的騎士跟著那位男子非常突然地一同跪在他的面前,央求著他回去。

  重點是回去哪裡?

  不,重點是那位金髮藍眼的男子,那名男子無疑地就是前任太陽騎士,也就是他的老師,格里西亞‧太陽。

  艾洛完全地呆愣住了。

  他似乎看到了老師版的前審判騎士長了。

  即使退休了,老師不論甚麼時候還是和在任時一樣,依舊保持著太陽騎士該有的優雅與笑容,然而在他眼前的男子完全打破了太陽騎士該有的行為。

  而且老師是不可能在眾人面前沉著一張臉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格里西亞,你看你都嚇著了王子了。」一隻手搭上了艾洛的肩膀,那語氣非常的輕佻,「別總是沉著一張臉嘛!笑一下呀!」

  直覺告訴艾洛絕對不要轉頭,否則真的會崩潰的!

  那個男聲非常地熟悉,他死也不想承認那是以嚴肅為名的前任審判騎士長的聲音,他絕對是聽錯了,前審判騎士長說話絕對不可能會如此的──

  「雷瑟,休得在王子殿下面前無禮!」名為格里西亞的男子黑著臉看著艾洛身旁的黑髮男子冷冷地說。

  艾洛僵硬將頭轉向了一旁,看到一名黑髮男子,儘管已經是四十幾歲的大叔了,可卻散發著有如年輕人般的活力。而臉上的笑容卻如此地自然、親切,根本不是前審判騎士長──雷瑟‧審判會露出的笑容。

  「格里西亞,你太注重禮節了啊!」雷瑟一臉不在乎地對格里西亞說完後,便作勢要拉著艾洛走,「艾洛啊!咱們在回去前,先去喝幾杯吧!告訴我,你消失的這幾天去哪裡了?」

  「來人啊!」格里西亞聽聞後,臉更黑了,說出來的話幾乎是咬牙切齒,「把那兩個人給我押回去!」

  「可是──」眾騎士似乎有點猶豫。

  「一切責任由我擔當,只要不要傷害王子殿下就行了。而雷瑟‧路斯恩就不必了!」格里西亞黑著臉嚴肅地對眾騎士說:「現在立刻把那兩個人押回去!」

  「是!」

  「甚麼我就不必了!格里西亞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同袍呢?」

  還未將這一切所遇的事完全吸收的艾洛看著一群騎士朝向自己奔來,他幾乎快暈倒了。

  到底有誰可以告訴他,發生了甚麼事?

  為甚麼這裡會有跟老師和前審判騎士長外表相同且個性相反的人啊?

  還有王子殿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仁慈的光明神啊,祢這是在開他玩笑,還是在耍他玩啊?


  「哥哥,你這幾天到底死去哪裡了啊?」

  「......露狄亞。」

  眼前將綠色長髮綁成馬尾,一身騎士裝的少女插著腰正站在艾洛的面前。少女一雙與他相同的藍綠色美眸此時正怒視著他。

  儘管長得一模一樣,但露狄亞是絕對不會在艾洛面前,說出如此不雅的言語的,行為上也不會如此粗魯的。

  艾洛敢肯定這個跟露狄亞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絕對不是他的妹妹,真正的妹妹。

  「哥哥,請快點解釋!」

  「這、這個......」

  艾洛完全不知道他要回應甚麼。

  他現在似乎釐清了一個想法就是──

  其實神創了兩個世界,而兩個世界裡都有外貌相同的人,但是個性就是完全相反,身分地位那些的也跟著不一樣了。

  而他不知道何種原因來到了這個世界,這個與他原本世界相反的世界。

  但願,艾洛真心期望光明神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啊!

  「哥,我覺得你今天怪怪的呢!」

  露狄亞一臉疑惑地打量自己的哥哥,她覺得今天的哥哥跟平常不太一樣。不,是行為上根本就和之前差了十萬八千里,似乎完全是不一樣的兩人。難道哥哥他因為壓力太大轉性了?

  「......有嗎?」

  艾洛決定豁出去了,搞不清楚狀況的話,那麼就先暫時偽裝自己是這裡的艾洛吧!

  也好探聽這裡的事,只是這裡的艾洛似乎是──

  「格里西亞!」露狄亞突然發聲。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本來站在一旁的格里西亞,不知道何時跪在了露狄亞面前,神情嚴肅地等候她的吩咐。

  「去把驅魔師請過來!」露狄亞忽然爆出了一句完全與現在的情況不相干的話,接著又說:「我懷疑哥哥一定是在外面著了哪個妖女的魔了。否則,今天怎麼怪怪的!」

  「是!」格里西亞回應後,頓了一下又說:「公主殿下,請容屬下說句話。」

  「說!」
  
  「奇克斯大人是除靈師,不是驅魔師。還有,公主殿下所說的著魔不是驅魔師的處理範圍,而是心理醫生的工作。」

  「......隨便啦!驅魔師跟除靈師還不都一樣,請來就對了。」

  一點都不一樣!艾洛與格里西亞不約而同地在心裡反駁。

  「艾洛,你慘了啊!」不知道甚麼時候走到他旁邊的雷瑟一臉同情的看著艾洛。

  「為甚麼啊?」艾洛疑惑地看著雷瑟,問道。

  「因為奇怪廝那蠢蛋自從去了一趟東方後,整個人瘋得更徹底了。你就好至為之吧!」

  「甚麼?」

  「對了,艾洛,我覺得你今天也怪怪的呢!平常露狄亞在生氣的時候,你通常就是站姿不雅、行為不恰當,撇過頭挖著耳屎,一臉不在乎地敷衍著露狄亞,要不就是直接了當的跟劍術比你還要好的妹妹決鬥,決鬥途中,看情況不對就趁機落跑。你平時的痞子樣到哪裡去了?現在在宮內,就不用裝你那副翩翩君子樣了啦!再裝下去就不像了呀!」

  依雷瑟所說的話,艾洛可以知道一件事──這裡的艾洛似乎是行為不檢點的人。

  「畢竟三個月後,你就要升格為國王了。到不如趁機大大解放自己,登基後,可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囉!」

  「升格為國王?」

  「哎呀!你該不會把這重要的事給忘了吧!你可是我們妄想國將來的──」

  「碰!」
  
  就在這時,門被踹開了。一個暗黃色人影非常快速地衝向了艾洛。


  一位火紅色頭髮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暗黃色長袍,手持搖鈴、木劍,不斷地在艾洛身上筆劃著,嘴中唸唸有詞。

  「......神啊!兵噢!神兵啊! 火過火路靈火過火路靈...... 」

  這位無疑是前烈火騎士長的男人,用著奇怪的語言快速地唸著艾洛完全聽不懂的東西。

  最後,當奇克斯唸完了在遙遠東方的師父所教導他的倒甚麼嚕,筆劃完驅魔抓鬼該做的動作時,動作十分坦蕩的一個轉身,對著露狄亞作揖,謙卑的說:「這位施主,您大可放心!您哥哥並無被不三不四的東西纏上,貧道已經確切檢查過了。」

  「那就好,感謝奇克斯大人了。」露狄亞露出燦爛地笑容說道,「格里西亞!」

  「是!」格里西亞回應了露狄亞後,就帶領著奇克斯走了出去,「道長大人,請隨我一同到休息室休息去吧!」

  「多謝施主!貧道感激不敬!」

  待兩人走遠後,露狄亞才卸下了笑容,一臉冰冷地看著艾洛發出警告:「哥,三個月後,你就要登基了。在還未登基前,你再給我逃出去,咱們走著瞧!」

說完,露狄亞便提著手中的劍,甩頭走了人,留下了一臉無奈的艾洛和躲在艾洛身後的雷瑟。

  有史上最強的皇家騎士團團長之稱的格里西亞、劍術弱到爆卻當上皇家騎士團副團長的雷瑟‧路斯恩、除靈師中最會除靈的奇克斯、風流到無人能管閱覽無數美人的希歐外交官、有全大陸惡人之稱的艾爾梅瑞弓手隊隊長、廚藝極好卻時常罷工不幹的伊希嵐皇家大廚......這些全是艾洛花費了一個下午得知的事。

  「踢達踢達......」

  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上,艾洛神情專注於一張張擺放在牆上畫像,從嬰孩時期至青年時期,從原本的四個人漸漸地只剩兩個人,從過去的和諧逐漸地變了一個樣,這裡呈現了一個家庭年復一年的樣貌。

  這裡的艾洛似乎比他還要來的幸福呢!但經歷的人生似乎卻比他要來的複雜、痛苦,甚至是莫可奈何。

  艾洛透過畫像,彷彿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他,與他完全相反的另一個人。

  微捲的金髮,猶如湖水般那樣深淵地偏藍的綠眼,畫像中跟艾洛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直挺挺地側著一邊雙眼遙望著遠方,儘管是燦爛溫和的微笑,然而絕對不是真心,眼神中出賣了這個人的想法,是那樣地不在乎,那樣地不屑,甚至是厭煩不耐,這個人就是這個世界的艾洛吧!

  是什麼樣的原因會使一個人,從原本的真心一笑漸漸地開始虛假了起來?

  是什麼樣的經歷使一個人從沉穩認真的個性逐漸地漫不經心,甚至墮落了?

  艾洛苦笑地搖了搖頭,相反的世界並沒有完全地改變什麼。

  僅是畫像,艾洛似乎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他們都是一樣的。



 我一直在尋找,尋找一個女孩。

  十二年了,始終沒有她的下落,但我未曾放棄。

  儘管外表看不出來,但我生來就是體弱多病,十幾歲時,父母將我送去鄉下休養後,才逐漸地好轉。

  那段時間,我遇到了那個小女孩,她長得很漂亮,然而卻很少露出笑容,甚至對自己沒有信心,只因為那群孩子對她說的話。

  她真得很傻,傻得很可愛。我真心地喜歡這個小女孩。

  然而美好的時光終究得結束,我還是得回去我原本的故鄉。

  當我滿十七歲的那年,我離家出走了。

  這僅僅是一個處於叛逆期的少年對父母的所作所為表示不滿的行動,就因為如此,我回到了那裡,曾經與她相遇的地方。

  但她早就不在了,我追問了很多人,然而他們給我的答案完全相同,我恨他們的狠心,我厭惡他們的冷眼旁觀。

  她被帶走了,被一個陌生的人帶走了。而所有的村民全置之不理,甚至感到高興。

  她根本沒有錯啊!一點都沒有錯啊!

  心痛,這是從母親過世以來後的第一次。

  自從母親不在世上後,我開始偽裝著自己,對甚麼事總是一臉不在乎,甚至開始墮落自己的人格。

  我看透了那群人笑容滿面下的黑暗,真心待我的也不過是那幾個人罷了。

  二十歲那年,我便開始隨著我的心走,我渴望自由,不受任何人約束,但可笑的是──我也渴望著權力。

  我不斷的遊走大陸各地、四處冒險,也一邊打聽著那女孩的下落,期望著還能在見到她。

  我有時候在想,或許她早已嫁人,找到自己的歸屬,也或許在某個地方整快樂地度過她的人生。

  我真心期望著她能夠幸福,且依然還活在這個世上。

  而不是埋沒在那冰冷的土堆下。

  但願,總有一天能讓我見到她。

  這僅是個願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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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精靈:過長拆段喲^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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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2 17:10:50 | 顯示全部樓層

【編號004】《下篇》


【編號004】《下篇》    原作:吾命39

  「審判小姐,需要在下為妳帶路嗎?在下知道葉芽城有很多可以找樂子的地方喔!」

  「閉嘴!別干擾我的思緒。」

  此時,他們已經出了森林了。

  由於受不了洛的糾纏,珍萼終於莫可奈何的情況下告訴了洛他的名字,沒錯,告訴洛他的名字,另一個名字。
  
  珍萼一臉沉思地看著妄想國葉芽城的景物,簡直跟忘響國的葉芽城一模一樣啊!

  剛剛問過洛了,這裡跟忘響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沒有光明神殿、光明神、十二聖騎。還有也沒他家,甚至連認識的人也沒有。

  他現在到底是在甚麼鬼地方啊?

  「洛,再給我說說這個國家的事。」

  「美人!」

  「甚麼?」

  突然洛不知道看到了甚麼,不說任何話地朝著某個方向快速走去。

  「喂!混蛋!你要去哪裡啊?」珍萼一臉疑惑地跟上去,甚至大喊。

  然而儘管追了上去,珍萼想也沒想到這個輕佻的男人會跑得如此快,速度跟暴風騎士有得比呢!最後終於跟丟了,待珍萼回過神才發現,自己人已經在葉芽城的廣場了。

  「靠!竟然丟下我一個人,那傢伙到底抽甚麼風啊!」珍萼只好待在原地等丟著那個丟下他的混蛋來找他。

  「哥哥,要不要買朵花啊?」

  一個輕柔的聲音吸引了珍萼的注意力,就在珍萼找到那輕柔聲音的主人時,他愣住了,他看到了甚麼,他看到了他這輩子都不想看到的場景。

  一股夾雜酸澀的怒氣湧上心頭,他要殺了那對狗男女啊!

  艾洛他竟然丟下了他一個人,跑去找女人談情說愛?

  那個女人如此依靠在艾洛身上,艾洛竟然沒有推開她,反而是專情地看著那個女人!

  好過份!實在好過份!

  就在珍萼要衝上前,推開那對狗男女,質問艾洛時,他被人按住了肩膀,一個熟悉的聲音遏止了珍萼的行動。

  「審判小姐,請冷靜!」

  那聲音的語氣儘管是如此地輕佻,然而隱約地讓珍萼感受到了不可違背的氣勢。

  「你要我怎麼冷靜!」珍萼頭也不回地回應身後的洛,惡狠狠地看著遠處那對狗男女,咬牙切齒地說:「放開!我要去教訓那對當眾放閃的男女!」

  「恕我拒絕!」洛很了當地回應了珍萼後,又說:「審判小姐,在下問妳,妳是否有雙生姊妹?」

  「姊妹你的大頭鬼啊!都已經說我是男的,聽不懂嗎?」珍萼只差沒翻白眼沒好氣地回應洛,「沒有。」

  「那就怪了,那位美人跟審判小姐妳長得一模一樣呢!」洛若有所思地看著依靠在艾洛身上的少女,正確來說,他的心思是專注於另一個人身上。

  「怎麼可能!」珍萼不可置信地說:「你該不會在騙──」

  「媽的,還真的是我!真的長得一模一樣!靠!見鬼了!」

  就在珍萼看見那位少女的模樣後,禁不住衝擊,而爆出粗話了。

  怎麼可能?他打死也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跟他長得如出一轍的人。他很確定他爸媽只生他一個,絕對沒有雙胞胎這碼子事!

  「表面上看似相反,本質卻如出一轍。」洛喃喃地說道。

  「你在說甚麼?」珍萼疑惑地看著身後的男子。

  「待會在跟妳說!」看著那對男女,洛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 ,而後恍然大悟,不禁輕呼:「審判小姐,妳看那個跟妳長得一樣的美人似乎怪怪有點不對勁!」

  就當洛說完,一切來得令人措手不及,少女手中的黑氣,已經直撲了艾洛了。

  「不──唔唔唔......」當珍萼想衝出去制止時,又被洛拉住了,甚至被洛掩住自己的嘴。

  「對不起了,審判小姐。看來有人來就妳的心上人了,只可惜我們倆只能在一旁看著。」

  心上人你個鬼啊!你個混蛋!珍萼翻了一個白眼,狠瞪著抓住他的洛。

  隨後,珍萼就被洛拉到了角落躲起來了。

  此時此刻,珍萼完全傻掉了。

  他看到了絕對不可能會有的現象,前太陽騎士竟然跟老師一樣沉著臉了!

  令他更無法相信的是──他老師臉上竟然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而且給人的感覺就是跟洛輕佻的傢伙一模一樣。

  他無法反應,只能愣愣地看著艾洛被帶走,良久,才徹底回過神來,惡狠狠地抓住洛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說:「現在立刻跟老子說這到底是甚麼該死的鬼地方?」


  「這是我聽一個老不死的人說的一個故事,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過看來是真的。故事是這樣的,傳聞神創造了兩個世界,兩個相反的世界,兩個世界的人儘管外表互為相同,然而個性卻完全地相反。」

  洛以說床邊故事的口吻對著珍萼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說:「而當另一個世界的人來到了這個世界時,有兩種說法,其一是這個世界元素混亂或是即將遭逢無法制止的危機時,另一個世界的人不知什麼原因的來到這個世界,來阻止事件的發生,其二就是被人用已經失傳已久的禁術召喚過來,而那個人必須完成這個世界的自己的心願才得以回去。」

  「那為何要以『表面上看似相反,本質卻如出一轍。』做為結尾呢?」珍萼疑惑地問道。

  他無法理解為何相反的兩個人要用如出一轍來形容。

  「唔......」洛深吟了一下,懊惱地說:「這個故事是我很小的時候聽來的,當初,我也有問這個問題,然而說故事的人卻一臉神祕的露出微笑,什麼話也不說。」

  珍萼聽聞後,開始思考著一件事,這裡或許不是他原來的世界,就如洛所說的他跟艾洛或許是因為某些原因而被帶過來的,而召喚過來的可能幾乎是零,洛說了那禁術已經失傳已久了,不是嗎!

  現在的重點是艾洛,他必須先把艾洛搶回來,才能解決這一切,好回到原來的世界。

  「洛,我問你,你喜歡冒險嗎?」珍萼直視著高他一顆頭的洛問道。

  「咦?」洛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來,但還是隨即的回答珍萼:「當然喜歡。不過,審判小姐問的用意何在?」

  「問你一句,幹還是不幹?」

  「在下不知道審判小姐妳要在下幹什麼?」

  「廢話少說,幹還是不幹?」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回答我後,我在告訴你我們要做什麼。幹還是不幹?」

  「幹!在下幹定了!」

  俗諺總是說好奇心是會殺死一隻貓的,當洛回答了珍萼後,他看到了珍萼對他露出的甜美微笑,他徹底地覺得他就是那隻無辜死的貓。

  如果能讓他重來一遍,他絕對會放下他的好奇心拒絕那個逼他就範的美人的。

  「那好,咱們就到皇宮去劫人。」


  五天了,艾洛已經整整被囚禁五天了。

  只因為這個世界的露狄亞害怕艾洛又會再一次的跑個不見蹤影,於是就下令禁止艾洛出了房門一步,房門外守著好幾個實力不弱的皇家騎士,除了早午晚餐的時間外,艾洛基本上都被鎖在房間裡。

  在被囚禁之前,艾洛要求了雷瑟替他去圖書館找了些關於這世界的書,雖然雷瑟感到奇怪,但還是欣然地答應了艾洛,替他借來了好幾本。這五天下來,艾洛基本上是啃著這幾本書度日。

  「叩叩!」

  門傳了一陣敲響後,露狄亞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哥哥,出來!吃午餐去!」

  「好。」

  艾洛此時此刻覺得今天似乎有點詭異。

  明明只是單純地吃著午餐,但他卻感受到似乎有一股熾熱的視線正在瞪著他,而那種感覺異常的熟悉。

  這到底是──

  「別讓他闖進去!」格里西亞的聲音突然大聲地傳了過來。

  「碰!」大廳的門被踹開了。

  艾洛訝異地看著踹開門的人,然而卻對那人的所作所為感到無言了起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欲從此路過,留下王子來!我竟然在有生之年,講了這句名言,真的好感動啊!打劫跟搶人,通通給我注意!要是敢過來,我就把手上這位人質給......嘿嘿嘿!現在男左女右通通給我站好,人妖給我站中間!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

  然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理會聲音的主人,露狄亞依舊淡然地吃著自己的午餐,艾洛則是無言地不知道要做甚麼才好。

  來者是蒙面男子,此時,手上正拿著一把利劍,抵住雷瑟的脖子。

  「格里西亞,救命啊!」

  雷瑟一臉驚恐地大喊。

  「老頭,叫破喉攏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因為你現在是人質,所以閉嘴!」

  緊接著一群騎士闖了進來,將抓著雷瑟的蒙面男子包圍了起來,而後格里西亞慢慢地走了進來。

  格裡西亞整個人從容不迫地走到了艾洛與露狄亞面前行個禮,緩緩地說:「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請你們放心,格里西亞必定會快速地處理好這件事了。」

  「喔!那加油喔!」露狄亞回應後,依舊淡定吃著自己的午餐,完全不理會現在發生的事!

  格里西亞聽聞後,便轉過身緩緩地走到了蒙面男子面前,很冷靜地問:「甚麼條件值得你放了他?」

  「想跟我談條件啊!拿王子來換就行了。」蒙面男子嘿嘿幾聲後,把玩著手上的利劍說道。

  「免談!雷瑟‧路斯恩還不夠格!」格里西亞想也不想地回答。

  「甚麼我還不夠格!」雷瑟一臉閨怨地看著格里西亞,說道:「格里西亞,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是誰每天幫你排隊去買限量藍梅派的?是誰每天去纏著稀巴爛求他幫你做藍梅派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還以為是雷瑟副團長喜歡吃藍梅派呢!沒想到是團長喜歡呀!嘖嘖!」

  「是啊!真沒想到團長竟然愛吃藍梅派啊!」

  「整天沉著臉的團長竟然喜歡吃甜食,真的無法想像啊!」

  騎士群開始小聲地討論著他們偉大的團長格里西亞喜歡吃藍梅派的這件事。

  當然,格里西亞隱約地也知道眾騎士正在討論這件事,隨著討論聲越來越大聲,格里西亞的臉也越來越黑了,最後當討論聲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時──

  「通通給我住嘴!在繼續討論我喜歡吃藍梅派的事,從明天開始就每天跑葉芽城十五圈!」

  當格里西亞話一落下,眾騎士瞬間安靜了起來,連動也不敢動,深怕他們的團長大人真的讓他們每天去跑葉芽城十五圈,那會死人的。

  看著被挾持的雷瑟,格里西亞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雷瑟總是這樣地替他帶來一堆麻煩,而他也總是必須替雷瑟收拾善後。

  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無法放心啊!

  「格里西亞,別總是嘆氣嘛!嘆一次可是會少三年壽命的。」雷瑟看到格里西亞嘆了氣,不禁脫口說道,完全忘了自己現在是人質的身份。

  「還不知道是誰害的!」格里西亞無奈地說道。

  發覺自己似乎被無視的蒙面男子忽然暴怒:「別隔空談情說愛了,老頭,你的小命還在我手上呢!」

  「格里西亞!」雷瑟弱弱地喊著格里西亞的名字。

  格里西亞看了雷瑟一眼,淡淡地說:「不放是吧!那就算了!」

  「咦?」蒙面男子與雷瑟同時疑惑。

  到底什麼算了?

  「難道你不顧你同袍的安危嗎?」蒙面男子又再一次將利劍抵在雷瑟的脖子。

  「我可沒這樣說呢!」格里西亞總是沉著的臉突然出現了笑容。

  「......笑了!呵呵......年輕人快帶著老人家我逃跑,快點!不然咱們都會沒命的啊!」看到了露出笑容的格里西亞,雷瑟萬分驚恐地抱住蒙面男子說道。

  「別抱著我,我會站不住啦!」

  就當艾洛專注於一旁地情況時,他感覺到有一銳利的東西抵住他的背後。艾洛緩緩地轉過了頭,不知何時一位穿著女僕裝的女僕已經在他的背後了。

  「王子殿下!你好啊!」女僕輕聲地在艾洛耳邊說道。

  是珍萼!

  艾洛一臉詫異地看著穿著女僕裝的珍萼,而珍萼也僅僅是搖了搖頭,意示艾洛不要說話。

  「我是來救你出來的,現在跟著我的指示進行!」珍萼頓了一下又低聲地說:「事情結束後,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呢!太陽騎士!」

  艾洛聽聞不禁苦笑,他不知道又做了甚麼惹珍萼不高興了呢!

  「艾爾梅瑞,你看戲也看夠了吧!」露狄亞突然的發話引起了艾洛和珍萼的注意力。

  「冤枉啊!公主殿下,我只是在等待時機呢!」一個綠髮男子從容不迫地從角落走了出來。

  露狄亞僅是淡淡地回應:「是嗎!那麼時機到了!弓手隊隊長。」

  艾爾梅瑞也只是淡淡地微微一笑,對此不置可否。

  良久,才緩緩地說:「並不只是我一人在看戲喔!公主殿下!」

  說完,接著有一道道慘叫從另一個角落傳了出來。

  「艾爾梅瑞,你個混蛋!竟然在這裡放條蛇啊!」

  「好、好過份喔!竟、竟然這樣子對、對我們!希、希歐歐歐歐~救命啊!」

  「喬葛,我的名字你用不著拉這麼長吧!」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露狄亞身後的藍髮男子對著大廳內所有女人拋完媚眼後,才不在意地說道。

  「一夜七次郎,你該不會也是幫兇吧?」

  一手抓著一條墨綠色大蛇,一手拖著嚇到腿軟的喬葛的淡紅髮男子是帝摩斯·希爾,他惡狠狠地瞪了露出奸笑的艾爾梅瑞以及一臉不在乎的希歐。

  「當然不是喔!哥哥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對你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呢!」希歐輕笑了一下,接著又對著站在一旁的仕女調戲說:「美人,妳覺得我是那樣惡劣的人嗎?」

  「帝、帝、帝──」

  「帝你妹啦!說話一次好好講啊!混蛋!」

  「帝、帝摩斯,蛇、蛇啊!拿、拿走開!」喬葛逼近尖叫的語氣要求著帝摩斯將他手上那條已經要和他蛇吻的大蛇拿開。

  「草莓!你家的蛇還你啦!」帝摩斯狠狠地將那條大蛇砸在艾爾梅瑞臉上,一臉不爽地說:「你他媽的敢再耍老子,咱們就走著瞧!」

  「哦~我好期待喔!」艾爾梅瑞拿下臉上那條蛇後,一臉挑釁的看著帝摩斯,不在意地說:「下次有很多好玩的東西等著你們喔!」

  隨後又補了一句,「相信我們的喬葛一定會很喜歡的!」

  「艾、艾爾、爾梅瑞,你、你這個惡、惡魔啊!」

  「謝謝誇獎!」


  「給你兩種選擇,放了他,我就饒你一命,不放他,等著下地獄。」格里西亞帶著強烈的低氣壓緩緩地逼近蒙面男子與雷瑟。

  「放還是不放?」

  「如果我放了誰知道你會甚麼伎倆擒服我!」蒙面男子挑釁式的對著格里西亞挑眉,不屑的說。

  「看來你挺了解我的嘛!」格里西亞一臉訝異,隨即又恢復沉著臉的樣子,說道:「那事情就好辦了。」

  另一方面,另一邊則是──

  「我、我又不、不是在誇、誇你啊!」喬葛一臉不高興地看著露出奸笑的艾爾梅瑞說。

  「你以為我像你嗎?」艾爾梅瑞似笑非笑地看著喬葛,說道:「喬葛,你的個性很容易害了你自己呢!但是如果像帝摩斯那樣,我想啊、可能會更慘吧!」

  「混帳!甚麼像這樣!」帝摩斯聽聞,隨即憤恨地指著艾爾梅瑞說道:「草莓!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我們來決鬥吧!」

  「美人,今夜有空嗎?哥哥我可否邀請妳一同共度良宵啊?」希歐依舊地調戲著露狄亞身後的仕女。

  「通通給我注意!」

  一個少女的聲音引起來所有人的注意力。

  當所有人看見聲音的主人時,只見一個嬌小的女僕一手抓著他們的王子殿下,一手拿匕首抵在王子殿下的脖子上。

  等等,似乎有哪裡不對?

  儘管王子劍術那些差得要死,應該還不至於落到女人手中吧!

  艾洛似乎感受到眾人的疑惑,只能苦笑地說:「打女人不是紳士該有的風範。」

  說完,艾洛感覺到他的小腿被狠狠踹了一腳。

  「格里西亞、艾爾梅瑞交給你們了!」即使自己的哥哥被人挾持了,露狄亞依舊很淡定地吃著飯後甜點。

  「屬下遵命。」

  「可以拒絕嗎?」

  當格里西亞和艾爾梅瑞同時回應了露狄亞的當下──

  「噗哧!」

  一個清脆的聲音由上方傳來,聲音的主人似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笑聲了,由原本的壓抑,逐漸地放聲大笑。

  當眾人抬頭看時,便看到一個身穿淡紫色洋裝的少女坐在大廳上方開敞的窗上,赤裸的雪足輕輕地晃呀晃。此時,少女正捧著自己的肚子,一隻手擦拭著流出來的淚水,毫無氣質地大笑著。

  「來者何人?」格里西亞質問道。

  「不繼續嗎?沒想到宮裡的人竟是如此有趣啊!」少女笑了兩聲後,終於不笑了,而是曖昧地看著格里西亞說:「特別是你呢!藍梅派這是我聽過最有趣的笑話呢!」

  「美人,當哥哥我看到妳的第一眼,哥哥就知道妳是天上派來帶給哥哥我幸福的天使。」希歐不知道甚麼時候上前了好幾步,仰著頭看著少女,柔聲的說:「今晚可否願意與哥哥我共度美好的一夜啊?」

  當話一落下時,希歐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知道被甚麼力量推著,一眨眼,希歐就被狠狠地撞到了牆上,倒地不起。

  「我對已經可以當我爸的大叔沒興趣呢!」少女淡淡一笑說道。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即使身受重傷,但希歐講了完這句話,隨後就徹底的暈過去了。

  「我再問一次,妳是誰?」已經黑著臉的格里西亞質問道。

  「未來即將統領全大陸的魔女大人喔!」

  「甚麼?」

  正當格里西亞示意幾個騎士包圍那位少女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完全動不了。隨後他才發現在場的人都動彈不得,甚至大多數無法開口。

  「妳做了甚麼?」格里西亞詫異的問道。

  「你覺得我會傻傻讓你抓嗎?別傻了,大叔!」少女從高處跳了下來,然而卻毫乏無傷,緩緩地說:「我看到了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呢!」

  少女緩緩地走向了正挾持艾洛的珍萼,就當有騎士站在她面前時,手輕輕一揮,騎士很自動地閃去一旁,直到站在艾洛的面前,她輕柔一笑,說道:「原來哥哥是王子殿下啊!等我處理那個女人後,就換你喔!」

  少女一把抓住了珍萼的手,將他拉了出來,皎白的手輕輕抬起珍萼的下顎打量道:「想不到這世上竟然有跟我長一模一樣的女人呢!」

  「妳是誰呢?」少女柔聲地問道。

  「干妳屁事啊!」突然間發覺自己可以開口的珍萼,毫不猶豫回應道。

  「嘖!是女孩子講話得溫柔一點呢!」少女一副神秘地低聲在珍萼耳旁輕聲說:「我不急著殺妳呢!妳還有用處的呢!另一個世界的我。」

  「甚麼?」珍萼訝異地看著那位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

  這個討厭的女人就是這個世界的他。

  「明明是女孩子,竟然不懂得好好打扮自己呢!」少女柔聲地說。

  「混蛋!我是男的啊!」珍萼十分不爽的說道。

  「碰!」

  門又再度地被人踹開了。

  「哦~似乎又來了個有趣的人呢!」少女放開了珍萼,優雅地轉過了身。

  「大膽妖女!妳從何而來?竟在本道士的地盤撒野,不想活了是不是!」

  有一身穿暗黃色長袍的男子,正拿著手上的木劍指著少女。道長大人奇克斯正一臉正經地說:「本道士看妳還有重來的機會,本道士好心奉勸妳一句,妖女,回頭是岸啊!」

  「神經病!」少女不屑地看著眼前的中年大叔。

  「妖女!竟然妳不聽本道士的規勸,那本道士就不留情面,收了妳這妖女!」

  話一說完,奇克斯將手上的木劍刺向了少女,然而卻被少女閃了過去。

  「好個妖女啊!」奇克斯從身上拿出四張符紙,大聲唸道:「以吾之血祭四方之神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汝等聽吾命,現身!」

  唸完後,手上的四張紙完全沒有反應。

  「......」眾人無言了。

  「怎麼沒反應,本道士記得是這個咒語啊!」奇克斯懵了,然而隨即振作了起來,「僅管沒有他們,本道士還是會乾淨俐落地收了妳這妖女的!」

  「喔!那還得看你的能力呢!再見了!」少女輕聲地說。

  「竟敢小瞧本道──」

  奇克斯話還未說完,就突然消失在眾人眼前了。

  「好了,為了避免其他人的打擾,我想啊、我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吧!」少女柔媚一笑後,現場隨即消失了幾個人,而少女也跟著那幾個人一同地消失了。



  「我就是妳,妳就是我!把妳的心給我吧!另一個世界的我!」

  「不!不要!」

  「我可是知道妳的秘密呢!難道妳希望我親口告訴他,妳其實是──」

  「別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不!我要說呢!另一個世界的我,妳覺得妳這樣騙了妳的同伴好嗎?把妳自己交給我吧!儘管他們知道了,又如何呢!交給我,我不會讓妳一個痛苦的。」

  「妳閉嘴!別再說了,我不想聽,真的不想聽啊!」

  艾洛此時此刻很痛恨自己現在甚麼事都做不了,自從他、珍萼、雷瑟,還有那個蒙面男被帶到這個空間後,就被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住了,而珍萼則被少女帶到一旁。

  甚麼聲音都聽不到,艾洛很確定少女用了結界來隔絕聲音。少女不知道對珍萼說了甚麼,珍萼現在似乎十分的痛苦。

  「喂!老頭!你現在不想點辦法嗎?」蒙面男子出聲了。

  「小子,你以為魔法是很容易破解的嗎?」雷瑟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的學生,現在比我強上幾百倍呢!」

  「你就是這個世界的艾洛吧!」艾洛肯定地對蒙面男說道。

  「在下名為洛,二十有五,尚未婚配,在下強烈表示在下對男人毫無興趣可言,在下的現在的目標是追求審判小姐,如果審判小姐在溫柔一點的話,在下會很高興呢!」

  「艾洛,你這是甚麼意思?」雷瑟疑惑地問。

  「我不是這世界的艾洛,他才是!」艾洛苦笑地說。

  正當洛想脫口反駁艾落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沒想到又有受害者了。」一個十五、六歲少年的聲音傳了出來。

  「教皇大人!」

  「老不死的老頭!」

  「太陽騎士,我並不是你那個世界的教皇呢!」聲音似乎有點無奈,「艾洛,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糟糕啊!」

  「這幾年來,你跑去哪裡了?我一直在找你。」洛憤恨說道。

  「被雷瑟所教出來的小女孩,困在這裡呢!找不到我也是理所當然的!」聲音很了然地回答。

  隨後又說:「現在我的力量被封印住了,但我有辦法解開束縛魔法,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死老頭!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我現在得休息一下,光是把我的聲音傳到你們這裡,我就已經有點吃力了,交給你們了。」

  當聲音的話一落下,艾洛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可以動了。


  「拜託妳!不要再說了!」

  此時的珍萼十分地狼狽,他甚至快流出眼淚了!

  這個世界的她不斷地打擊他的內心,他真的快要崩潰了!

  艾洛,你到底死去了哪裡啊?

  「珍萼!撐住啊!」

  是艾洛的聲音!

  「怎麼可能?你是怎麼破壞我結界的?」少女一臉訝異地看著拿著劍的洛。

  「嘿嘿......很不巧,我曾跟死老頭學過一點破除魔法的技能。」洛把玩著手中的劍說道。

  又接著說:「審判小姐,我知道你不是這世界的人,但我知道妳一定可以遏止這場麻煩的,請回想我曾對妳說的故事!」

  說完,洛便一同與其他兩人開始對少女一系列的攻擊。

  「想要打倒我,真是可笑啊!」少女周圍開始瀰漫著陣陣黑氣,隨即黑氣便一一阻擋了三人的攻擊。

  「珍萼!」

  艾洛看著一動也不動的珍萼眼神迷惘地跪坐少女後方,想試著靠近卻被少女的黑氣阻擋了起來。

  『表面上看似相反,本質卻如出一轍。』

  是啊!他說的對,我終於知道了。

  「這世界的我,想必妳也跟我一樣吧!內心脆弱到極點,但仍就倔強地想要堅強活下去,我說的沒錯吧!」珍萼脫口說:「妳只是一直在偽裝自己、逃避現罷了。一直躲著妳覺得有用嗎?」

  「甚麼?」少女的肩膀似乎僵硬了一下,說出來的話罕見有了顫抖的聲音:「我不懂妳在說甚麼?」

  「妳不懂就算了,但她一定懂的。」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珍萼,我不知道這世界的妳有過甚麼樣的過去,但是我知道妳跟我一樣渴望著得到別人的認可。妳一定也跟我一樣喜歡看到其他人的笑容,感受他人的熱情,甚至希望這些美好的事物一直存在著。」

  「我不懂,不懂妳在說甚麼啊!」少女痛苦的抱著頭,喃喃地道。

  「回想看看,請回想看看,有誰帶給妳過美好。」


  『珍萼這個名字真的很好聽喔!從今以後,妳就跟我走吧!相信妳會喜歡魔法的。』

  『嗯!』

  十歲那年,她被偶然路過村子的老師帶走了。
    
  『珍萼姐姐,妳好啊!我是夏西亞。』

  『妳、妳好啊!』

  『不用害羞啦!珍萼。』

  『老、老師,我才沒有害羞呢!』

  『珍萼姐姐,我們去旁邊玩吧!』

  十三歲那年認識了老師朋友的女兒夏西亞,從那刻起,她才真正體會到有朋友的感覺真好。

  『妳的髮色很漂亮呢!黑中帶紫並不是那麼不祥的顏色喔!』

  『為甚麼要這樣對我說?』
  
  『因為啊、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出生下來就是象徵不祥喔!』

  『大哥哥,為甚麼要對我這麼好?』

  『我很喜歡妳呢!』

  記憶湧上心頭,她想起來了,她想起來那個人是誰了。

  「艾洛哥!」淚水順著雪白的臉龐滑了下來。

  少女在不知不覺中撲向了朝她而來的蒙面青年,熟悉的溫度是如此的真實。

  那雙眼睛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溫柔依舊還在。

  「珍萼,我終於找到妳了。」


  「很高興有人了解我所說的故事呢!」

  一個銀髮碧眼的十五、六歲少年此時此刻正面帶微笑站在眾人面前。

  又說:「太陽騎士、審判騎士,我想你們應該有話對我說吧!」

  「喂!老頭,別忽視我啊!」

  「艾洛,大人講話閃一邊去,我想、你該先去看看你小女朋友的情況吧!」

  「怎麼說得我好像變態似的!」

  「可不是嗎?」少年不在乎地說道:「竟然在人家還小的時候,拐走人家的心,其實你有戀童的傾向吧!」

  「閉嘴!我走開就是了。」說完,洛便憤恨地離去。

  「這個世界跟我們那裡的世界到底是?」珍萼起頭問道。

  「就如你們所看到的這樣,儘管外表相同,可當然還是不同的兩個人。」少年緩緩地說道:「然而,卻在神毫無預料的情況下,這兩個人卻有相同的地方。就例如:這裡的格里西亞跟你們那裡的那位是一樣極為護短的人,雷瑟‧路斯恩雖然看起來是那麼不靠普,一但有重要的事,他還是會認真的,並且對自己的是負責的。」

  又說:「審判騎士必定很清楚吧!珍萼個性很軟弱、說話也很溫柔,不會不時爆粗口,跟你完全相反,但她跟你卻一樣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子。」

  「靠!我是男的啦!」珍萼沒好氣地回應。

  然而,少年並不理會,繼續地說:「艾爾梅瑞看似沒良心,但他在內心中其實是濫好人,只是不會表達罷了。帝摩斯雖然脾氣暴躁,但只要面對他最喜歡的書,同樣也能安靜下來的。」

  「容我問一件事,你和教皇是?」艾洛突然開口。

  「我和他啊!這或許是個很長的故事吧!」少年突然望向蔚藍的天空,緩緩地說:「他是我,我是他。我們兩個基本上是同一人,我們不會老去,也不會面臨死亡,即是永恆的存在。我們的使命是替神看管著這兩個世界,僅是看管,然而我們的力量還是有限的,所以還是得需要有人的幫助才行。他的情況比我好些,他有信徒的加持,力量很快就能夠回來,而我卻相反,這裡的人不相信神的存在呢!」

  接著說,語氣中漸漸帶有著一些感慨,「我啊、並不討厭這樣!我喜歡看著這裡的人露出的笑容,只要我能默默守護著他們,我便滿足了。」

  「該說再見了,太陽騎士、審判騎士。」

  「咦?」

  艾洛和珍萼吃驚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便透明。

  「你們會回到原本的世界的,當然時間還是跟你們當時過來的時間一樣,請你們放心!謝謝你們的幫助!」

  少年露出溫和地笑容看著眼前兩個人消失得蕩然無存後,便默默地仰望著蔚藍的天空。

  他似乎想透過天空看著一個人、想著一個人。

  然而,他也僅是笑了笑喃喃地道出想對那個人說出的話。

  「謝謝你了,另一個我!」

        【完】

--------------------

作者的話:
  
  Q:如果教皇是廟公的話,那太陽騎士是?
  
  A:乩童!

  小劇場

  某道士:以吾之血祭四方之神靈,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汝等聽吾命,現身!

  四方之神靈表示很無言......

  朱雀:我們要出現嗎?

  青龍:幹麻鳥他!

  白虎:唸錯咒語就算了,如果聽這個假神棍出來,有辱我們四方之神靈的威名。

  玄武:繼續睡覺!

這篇基本上花了三個假日,也就是六天的時間完成,說真的時間有點趕啊!本來不想寫的說,因為這陣子時間真的少得可憐啊!但是良心卻開始責罵我,不打出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不
奇克斯對艾洛唸的那個,所謂的師公歌,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吧!(不知道的話,其實也不會怎麼樣啦!)
38代騎士們相反的個性,我不得不說,隱約地有義呆利(APH)的存在,希歐有點偏向了法國哥哥呀!帝摩斯就羅馬諾是也!雷瑟就義大利吧!小格就德意志唄!(一點都不像(此人APH中毒之深
我不知道對各位來說好不好看,畢竟這是第一次打一篇完整的同人文,文筆不好,請見諒!不好看,我不介意被丟雞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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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2 17:20:10 | 顯示全部樓層

【編號005】

本帖最後由 御論比賽小精靈 於 2015-8-12 17:22 編輯

【編號005】    原作:非關英雄、玄日狩

一個春光明媚的早晨;兩個不同世界的兄弟。


其中,朗朗的故事聲迴盪在這片溫馨,這個由親情所構築的世界。

「在英雄一聽到壞壞商人又在欺負村民時,他生氣的張開雙臂,甩了甩披風,咻一聲地就飛到壞壞商人面前……」一名金髮紅眼的青年坐在男孩的床邊,赤色的眼中盡是滿滿的溺愛,而其手上拿著的,正是男孩最喜愛的……

英雄故事。

「繼續說,繼續說啦!」發現到自己的哥哥停下了故事,有著漂亮銀髮的男孩睜著水汪的大眼,一臉冀盼的看著青年,絲毫都沒發現其眼底閃過的那抹苦澀。

為了阿夜,哪怕是成為害人無數的帝王,我也在所不惜!

親暱的揉了下男孩的頭,這未來的帝王展露了,只有男孩才看得到的笑容。而其溫和的笑容下,是對男孩的無盡寵愛,足以不顧一切的愛。

「對不起哦,阿夜!」青年抱歉的笑了笑,「哥哥有事,今天就到這裡,好不好?」

他何嘗不想一直和自己最愛的弟弟在一起?但是為了男孩,他必須忍受這些日子的渴望,直到他取代了日基言,完全掌控了這太陽聯盟。

「好吧……」

男孩不情願的努努嘴,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很忙,但他還是很希望可以繼續和哥哥一起玩。

看著弟弟委屈的神色,青年像是想到了什麼,「阿夜,你想當英雄嗎?」

清晨柔和的陽光直直地照射在青年的臉龐,金色的短髮反射著煦煦日光,一片璀燦又是那麼的閃耀。他此時,就如同太陽之子一般,萬丈光芒下,世間星辰盡皆黯然失色。

「想!」男孩只是天真的回答。

「那一切都交給哥哥吧!」

這位太陽之子就因為男孩的回答,轉身而背對著耀眼的陽光,獨自一人走向了黑暗。

如果你成為了英雄,會怎麼看待害人無數的我呢?

**

「你是真的很帥,不是新聞故意取很帥的角度耶!這麼帥怎麼不去當模特兒?」一名警察把警帽摘下來丟開,繞著玄日看了一圈,「當英雄這種東西幹嘛……又沒有把關我的壞人抓起來,你聽到沒有?我叫你去把那些壞人抓起來,不要再抓我了!」

英雄——玄日。

銀色護目鏡遮蔽了底下的漆黑雙瞳,如夜一般深邃又如墨一般深沉,已然無法用默然來形容的雙目,此時是那般的冰冷。

與器械無二的冰冷。

「我叫你去抓壞人!」看著眼前的英雄毫無反應,警察惱怒的喊道。

玄日依舊一動也不動。

「我說你……」

碰——

話未落,槍聲響。看著眼前的警察軟軟地倒下,玄日只是看了一眼便轉頭望向槍聲的來源。

來人,因該說是一個部隊,全員身披黑色西裝、臉上戴著黑色墨鏡,十足的官方組織。國際犯罪刑警組織的特別犯罪部門,簡稱SCIP。

「你們殺了他?」剛剛趕到的初風一來就聽到這聲槍響,驚訝之餘也是微微皺眉問道。

「使用的子彈:麻醉子彈,判斷身份:SCIP。」回答初風的不是對方,而是玄日。然而,與其說是回答,不如說是在確認些什麼。

去把那些壞人捉起來!

聲音,是玄日的聲音,但又有所不同。就像是參雜了些什麼,帶了點邪異、多了些魔性。

「玄日你要做什麼?」

這次,銀髮的英雄不再回應,只是伸手捎來了鐮刀,一步一步地走向眼中的目標。鐮刀巨大的刀面上映照著粼粼寒光,身披血色勁裝的玄日,如死神、如閻王,奪命的身姿使人戰慄。

看著玄日的步步進逼,黑衣人一驚之下紛紛掏出腰間的佩槍,頓時槍聲如雨,而玄日,就像雨中打傘的過客。

任你狂風且驟雨,英雄行路不沾衣。

行走在槍林彈雨之間,只見死神鐮刀一甩,飛旋的鐮刀在玄日身前形成一面銀色屏障,硬是擋下了黑衣人刷起的彈幕。任由子彈飛射,玄日身形未止,其膝部一曲,眨眼間就出現在目標面前。

唰——

漫天血景映照在眾人的眼中,手持鐮刀的英雄如同死神一般收割著罪人的生命。鐮刀飛舞間,一條條生命的離世而去。

他的強大,令人們感到恐懼,哪怕是另外三大英雄齊齊出手,也不是一招之敵。

他,狩獵著、殺戮著,看似慘絕人寰,但其心依舊無波無瀾。

他,就像一座精密且精準的機器,執行著被下達的命令。

「罪人殲滅,搜索剩餘目標。」在最後一人倒下時,玄日停下了他的腳步,「SCIP,附屬於太陽聯盟,最大威脅者:日向炎。」

像是想到了什麼,玄日痛苦的皺起了眉頭。而如今的痛苦與反抗,是起源於深厚的親情,又或是冰冷的設定?

「你不是玄日……你是惡魔!」

熟悉的稱呼使得玄日的心微微一顫,頓了頓,他依舊展開了背後的雙翼。

銀色的雙翼與英雄的銀髮一般透漏著絲絲寒意,有著天使之翼的外型,卻是伸展於惡魔的背後。一片片飛羽就像是把把精美的匕首,線條優雅華麗,卻是帶著令人心驚的鋒芒。

惡魔之子嗎?

雙翼一振,玄日修長的身形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破空而出。在空中盡情展開的銀翼,反射著陽光,有如正義的加冕。

「目標位置:日家本家。」平板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從玄日口中傳出,像是在對誰,報備著什麼。

翱翔於空中的玄日,展開的雙翼如同蒼鷹一般,狩獵著目標。

如果我成為了英雄,會怎麼看待害人無數的哥哥呢?

過往的話語浮現在玄日的心頭,硬要區分的話,不如說是「日向夜」的心吧!

但,做出選擇的是玄日。

「目標,確認。」

**

眼前的大門是那般的熟悉,自己為數不多的童年就是在這棟建築裡度過。

與哥哥一起。

「玄日。」

映照在銀色護目鏡上的是一名銀髮的青年,如月的燈光灑在他清秀的臉龐,其俊逸的外貌是那麼的純淨無瑕,有著天使一般的天真。

一身簡單的休閒服,與現在誇張的潮流相比,顯得有些樸素。這位如同天使一般的青年,就這樣直直地走向玄日。

怎麼會?

看著近在咫尺的青年,玄日的心閃過一絲疑惑。

但也不過是一絲。

揚起死神鐮刀一甩,鋒利的鐮刀颳起強烈的旋風,銳利的風刃切得皮膚傳來陣陣刺痛。巨大的刀面斬向,天使那脆弱的咽喉。

沒有驚慌、沒有失措,天使的微笑依舊,就像揮來的鐮刀不過是根柔軟的羽毛。

鏘——

意外的金屬舞曲在兩人之間奏起,天使手中的,是與惡魔相同的鐮刀。

玄日的鐮刀飛旋,快如疾風、狂如雨,死神的鐮刀只為斬下天使的頭顱;天使的鐮刀翩翩起舞間,步步是殺機,如同死神的輓歌,讓人人墜身與這片優美的死亡之下。

一個狂風驟雨;一個疾風飛馳。雙鐮交錯、四腿如鞭,兩人的碰撞下,最先支撐不住的是身下的地面。本該堅固無比的地磚,此時卻有如蛛網般輻散龜裂開來。

戰!戰!戰!

天使戰惡魔;鐮刀戰鐮刀。雙鐮碰撞間,無人退、無人怯,寸步不移鋒相對。一退,便會遭到對方殘酷的猛攻;一怯,便再也沒有前進的資格。

一刀,天崩而地裂;一戰,昏天而暗地。

相同的外貌,迥異的兩人,殺,只為了一道命令。

一樣的精準、一樣的強大,就如同兩架精密的機器來回交戰,帶來的是嘲笑、是不安。

為什麼哥哥沒將DSX破壞掉,難道他……不再需要我了?

思考間,戰未止。面對眼前的天使,玄日的攻勢依舊猛烈,因為他是一部機器,只聽從命令的機器。

而遲疑的是日向夜。

本該相同的兩人,因為一道設定而有所隔閡。玄日的冷酷默然,如同殺戮的死神;日向夜的天真無瑕,就如同對面的天使。

不同的兩人;相同的決定。

殺!

抓住天使露出的破綻,銀色的鐮刀帶著滿滿的殺意斬落。

血,染紅了天使的潔白;血,也帶走了英雄的遲疑。

直接問哥哥就好了啊!

無視倒臥在地面的天使,即便他與自己有著相同的外貌,但其依舊是設定上的敵人。

「判斷目標對最高主人造成威脅,執行,消滅。」

舉步走向通往二樓的階梯,英雄的心不再動搖,除罪的步伐不會停歇。

映入眼中的,是記憶中的小屋,和煦的陽光充盈著整個空間。過往的回憶是那般的溫馨,也那般的殘酷。

床邊,一個金髮的身影緊靠著,耀眼的日光襯得他高貴非凡,就如同眾星捧月的太陽之子,始終都是目光的焦點。

「英雄咻一聲的飛到壞壞商人面前,但他遇到的是天使的阻攔。」日向炎闔上手中的童話,充滿溺愛的雙眼看向冰冷的英雄,「英雄戰勝了天使,再次站到了壞壞商人的面前。」

一樣的故事,不同的年代,而童話終究只屬於童年。

為什麼?

日向夜只能在心中吶喊,因為命令、因為……玄日。

見到弟弟的沉默,日向炎只是伸出手來,親暱的揉了揉那頭銀髮,絲毫沒有避諱身旁的巨大鐮刀,「阿夜成為了英雄,是怎麼樣看待害人無數的哥哥?」

他,此時沒有了身為日皇的威嚴,有的,只是對弟弟寵愛。

你聽到沒?我叫你去把那些壞人通通抓起來!

面對自己的哥哥,玄日沒有回答。

當行走在日光下的英雄,面對黑暗中迫害百姓的商人;當生來便被排斥的惡魔之子,面對眾星拱月的太陽之子。

一個殘酷無情的早晨;兩個不同世界的兄弟。

哪怕是兩人間有著難以橫跨的設定,哪怕他生來便是為了守護最高主人。

英雄,揮下了鐮刀。

赤紅的血征服了這片溫馨。而過去揮舞自如的巨大鐮刀,此時,是那般的沉重。哪怕是玄日,也終究無法握住,這沾滿血腥的長柄。

上面的血跡斑斑,如今,依舊溫潤。

哐啷。

英雄的鐮刀離手,其染血的刀面已經無法再映照出任何的身影,哪怕是剛剛才斬於刀下的他。

【完】

-----------

作者的話:相反的世界是指,那兩兄弟。我希望能成為到處埋伏筆的作者,雖然還在學習,但因該有出來一點吧。

誰死了?

自己看嘍~以上感謝你們犧牲自己的眼睛。我是按照全型打,希望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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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2 17:26:55 | 顯示全部樓層

【編號006】


【編號006】    原作:終疆

  與這世的家人們團聚有一段時間了,疆書宇也慢慢地從冰皇離去的陰影中走出,儘管看見手上的冰紋還是會想起過往相處的時光,但已經不會在晚上偷哭了。

  歸來之後的第一個禮拜,疆書宇便再次展開了對傭兵們的異能訓練。

  「看來在我不在的期間,大家都沒有疏於訓練啊。」疆書宇滿意地看著眼前臉部抽蓄排排站好的傭兵們。

  聽到他這番話,所有人都露出了苦笑。

  疆書宇有所不知,在他不在的時候,除了自責的疆書君拚命鍛鍊以外,疆書天也不停地訓練自己的治療能力,為的就是疆書宇回來的時候,身上若有傷勢可以迅速得到治療。

  在老大和其妹妹都在努力的時候,他們沒臉也沒種怠惰,當時可是出現了隊友拉著隊友打自己的奇景,而且被揍的還會說一聲謝謝指教。

  因此在此刻碰到疆書宇的二階冰異能之後,才能夠咬住嘴唇忍著不像第一次那樣叫得像被斷手腳似的。

  疆書宇將手掌開合,活動了下並確定自己能量使用完畢後,對著所有人說:「今天『我』負責的訓練就到這裡結束。」

  聞言,期待著可以解脫的傭兵們臉都垮了,然後臉色難看地望向笑得甜美的疆書君,紛紛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接下來,就是久違的慘叫了。

  能夠忍耐寒冰,未必能夠忍受電擊啊!

  「看來還是很欠缺訓練。」疆書宇聽見那一個比一個還淒厲的慘叫後下此評論,並擦身經過靠著門邊的大哥身旁。

  「書宇,你看起來倒是很愉快。」在以慘叫聲作為背景的情況下,看見自己的弟弟帶著愉悅的笑容,就是疆書天都滴下了冷汗。

  「我只是為了大家的進步而感到開心。」疆書宇吐了吐舌,哼著歌從大哥身旁走過。

  踏著輕快的步伐,眼看時間還早,他打算先回房間去小睡一下,順便恢復異能。

  剛進入房間,他就注意到房內不太一樣的地方,桌面上似乎多了一個東西。那樣東西不大但也不小,並映照了自己胸膛以上的部位,連他愣住的表情都反射地清清楚楚。

  疆書宇退出房間,決定先去找小妹問問,於是返回了才剛離去的地方,並在其大哥疑惑的視線下朝正在虐待傭兵的小妹喊道,「君君,妳知道我房裡的鏡子是怎麼回事嗎?」

  聽見二哥的呼喊,疆書君停下對凱恩的施暴,帶著可愛的笑容說:「那是我昨天在房裡找到的,可是我已經有一個了,所以就給二哥啦!」

  就是因為這種理由,疆書宇的桌上多了一面鏡子。


  「……糟糕,一直對著鏡子看,總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變態了。」突然從對著鏡子看自己容顏的沉醉當中清醒,疆書宇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糟糕了。

  除了意淫大哥妄想小妹外,連自己這張臉都能夠YY,這還能更糟糕嗎!

  他左右看了看,若有似無的慘叫聲在他回神後也聽見了,確定沒有人看見剛剛那個盯著鏡子流著口水的自己,這才鬆口氣。

  要是被疆書君看見這個模樣,以後在妹妹面前都抬不起頭啊!

  雖然因為各種誤會,他已經有點抬不起頭了。想起那個常常將小殺推薦給他的可愛妹妹,他就痛心。真是教育太晚。

  伸手想擦掉臉上的口水卻發現沒有抹到東西,疑惑了下便立刻反應到,鏡子照出來的都是反向,他自然也擦錯了方向。

  「末世活久了,連最基本的常識都忘記了。」感慨了句,疆書宇抹掉口水,鑽進了被窩。

  在末世的時候還能夠安穩的睡覺簡直是奢侈,每一次睡前他都會回憶起當關薇君時,那種擔心受怕的生活。

  可以這樣安心地睡上一覺,真好。


  睡醒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下,傭兵們淒厲的慘叫自然也消失了,倒是有股淡淡的香氣飄了過來。看了下時間,是嬸嬸和疆書君平時準備晚餐的時候了。

  打開門,他與門後舉著手像要敲門的人同時一愣。

  「大哥,有事嗎?」疆書宇隨口問道,同時與疆書天一同走向飯桌。這個時間了,疆書天要做什麼其實他還是知道的。

  「來叫你去吃飯,還有讓你見個人。」疆書天笑了下,心情似乎不錯。

  看大哥笑得一臉詭異,疆書宇好奇地問,「什麼人?」

  「等一下就知道了,你一定會嚇到。」

  「搞神祕呢。」看他很愉悅的樣子,疆書宇也就不追問到底,姑且期待一下。

  但如果他知道他見到的人會是「他」,相信一定不只是期待一下,甚至不會散步似地慢慢走過來了。

  即使還沒有開飯,傭兵們已經在餐桌前坐好,桌邊還有好幾張空椅子,算上叔叔嬸嬸、疆家三兄妹都還有多。而其中有一張椅子上,此時正坐著一個板著稚嫩面孔的小孩子。

  「怎麼可……!」疆書宇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孩。從側臉看的時候還可以催眠自己那只是長得很像,但當小孩把頭轉過來的時候,他不能不相信了。

  但不可能啊,他親眼看著「他」凍結成了冰塊,最後碎裂成了一塊塊的冰晶。

  他親眼看著「他」死去,手上甚至還有「他」死去時留下來的銀藍冰紋,「他」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疆書天奇怪地看了疆書宇一眼,然後轉而對小孩說:「我想不用我說你也認得出來。」

  那個板著臉的小孩子在看見疆書宇的時候,臉部的線條終於微微放鬆。

  曾指導著疆書宇的稚嫩聲音帶著笑意說:「書宇,我們又見面了。」

  疆書宇看著跳下椅子朝自己走來的小孩,顫抖著嘴唇喚道:「大哥……。」

  疆書天滿意地看著疆書宇驚愕的表情,然後拍了拍弟弟的肩,「他已經把所有事情告訴我了……還有你失蹤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可、可是……大哥、這個大哥他應該已經……。」疆書宇根本不想說出那個字。

  他沒有說完,但疆小天卻瞭解了,「都還沒有見到君君,我怎麼可能會死?書宇,我當時只是跟你暫時分開,你就覺得大哥我死了?」

  暫、暫時分開?

  「書宇,你也太不相信大哥了。」

  不對,手上的冰紋還在,當時疆小天離去的心痛他還記得,而且要是當初只是與疆小天暫時分開,他怎麼可能失魂落魄得被當成受暴婦女!

  「書宇?」見他沒反應,疆小天喚了聲。

  看著眼前的小小大哥,疆書宇幾乎快被搞亂了,雖然疆小天還活著他很高興,甚至能夠實現當初的兩個大哥一起生活的幻想,但這是很大的問題。

  為什麼疆小天還活著,還說只是暫時分開?

  但現在,他比起思考這件事情,更有一件想做的事……。

  「書宇?」看著突然抱住自己的弟弟,疆小天微微蹙起了眉,有點不解。

  他聽見了哭泣的聲音,雖然不清楚原因,但他還是拍了拍疆書宇的背,「書宇,男兒流血不流淚,別哭了。」

  聽見熟悉的句子,疆書宇哭得更慘。以往隨著時間慢慢遺忘的悲傷重新浮現,侵襲著他的一切思緒。

  沒想到能夠再一次見到,甚至觸碰、擁抱到,就算只是個夢,那也值得令他欣喜。

  「我想二哥只是太驚訝了吧!畢竟很久沒有看見小天大哥了。」疆書君端著熱騰騰的菜餚上桌,同時輕笑著說道。

  「噗……。」聽見疆書君對疆小天的稱呼,疆書宇噗赫地笑了出來。

  「書宇。」疆小天瞪了過來。

  「大哥、不對,『小天』大哥對不起哈哈哈——!」疆書宇放開了疆小天,自己抱著肚子笑倒在地,喜悅的淚水還含在眼眶中。

  就算有問題有什麼關係?疆小天還活著又如何?

  那可是他的大哥。

  在疆書宇笑夠之後才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在位子上坐好了,他摸摸鼻子坐上自己的位置,同時發現桌邊多了幾張椅子,而且大家還沒開飯。

  「在等誰?」疆書宇困惑地問。應該說在末世居然會等除了自己夥伴以外的人,簡直是不可能的。

  「應該差不多要來了。」疆書君一面說著,一面朝門口走過去。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轉角,疆書宇朝其他人投射疑惑的目光,但雖然每個人都表現得好像知道是誰要來,卻沒有人為他解答。

  之後他聽見門口傳來細微的交談聲,接著是複數的腳步聲。不久他便看見了疆書君,而跟在她後面的人是——

  根本不是人!

  「十三!」疆書宇一個使勁,冰紋發出了光芒,下一秒手中已經握著冰槍。

  不僅是十三,接後還出現了母魔嬰——不忍說看到她的那一剎那,他竟然有種這屋子的走廊還真寬敞的想法——再接後連修羅和貝貝都出現了!

  「二哥!」

  「小宇!」

  「書宇,你做什麼,快把武器收起來!」疆小天怒道。

  沒想到他的舉動引起了眾人的強烈反彈。

  疆書宇這下真的懵了,只能舉著武器愣愣地看著疆書君招呼三個非人和一個小女孩就座,然後所有人都用著近乎關切的眼神望著他。

  怎麼回事?

  十三將貝貝抱上椅子,然後走到疆書宇面前道:「疆書宇,好久不見。」

  去你的好久不見!

  「我放你走,不代表你可以跟我裝熟。」疆書宇將冰槍對著十三,眼神說有多冷淡就有多冷淡,全身散發的殺氣更嚇哭了貝貝。

  「書宇,放下武器!你到底怎麼了?」疆小天帶著怒容站在椅子上扯著他的衣袖,像是要壓下他的武器,只可惜手不夠長。

  「大哥,你才怎麼了,不是你告訴我十三一定要殺的嗎?」雖然上次他把人放走了就是。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要殺十三了?」疆小天一臉奇怪地看著他,「我不是告訴過你,十三在之後將會成為我們的同伴嗎?你現在拿著武器相向是準備窩裡反嗎?」

  ……啊?

  「快點把武器放下,十三都被你嚇到了。」疆小天拍了拍他的手臂,接著像沒事似的坐回位置上去。

  疆書宇看了眼小大哥,接著轉看困惑地望著自己,並沒有任何防禦或反擊意思的十三……。

  疆小天不正常、十三不正常,整個傭兵團和家人也都不正常了。

  見大家都在等自己就座,而十三他們也沒有要攻擊人的意思,疆書宇也就不好發作,只好收起武器坐上位置開動。

  他埋頭吃著碗裡的飯,事實上還在警戒著十三他們,有任何問題的時候才能夠隨時反應。

  只是看了有一會了,碗裡的飯也失去了一半,他就只觀察到十三在餵貝貝吃飯,不吃人類食物的母魔嬰和修羅沉默的坐在遠處看著大家用餐。

  真奇怪,太奇怪了……。

  「二哥!」

  突然的大聲叫喚硬是將疆書宇的注意拉過去。

  「君君,怎麼了?」他還在警戒那些不速之客呢!

  只見疆書君不高興地偏過了頭,「二哥你都沒有在聽我說話。」

  親愛的妹妹生氣了,疆書宇便冷靜不起來了,只能說疆書君就是他的弱點啊。「對不起,是二哥的錯,君君你說了什麼可以再說一次嗎?」

  看了眼認真懺悔的二哥,疆書君才又拾起了笑容,只是那個笑容疆書宇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對勁,甚至有很不好的預感。

  「就是啊……,」疆書君突然走到了曾雲茜旁邊,然後與她十指相扣,笑得幸福,「我喜歡上雲茜姊了。」

  「恭喜君君!」

  「雲茜妳好樣的!騙到這麼可愛的老婆!」

  「凱恩你想死嗎?我們是兩情相悅!」

  所有人都送上了祝福,連疆書天和疆小天也不例外。

  喀啷的兩聲,疆書宇手中的兩根筷子掉在桌上,而本人則覺得自己被疆書君的雷電給劈到了,還劈得外脆內酥。

  疆書宇很是勉強地扯起笑容,「君、君君啊,不要跟二哥開玩笑……。」

  聽見二哥的質疑,疆書君不太高興地說:「才沒有在開玩笑呢!二哥太過分了,居然懷疑我對雲茜姊的感情,當初你說你跟小殺在交往的時候,我可是舉雙手贊同喔!」

  ……疆書宇覺得自己又聽見了什麼很不妙的事情。

  他僵硬地望向不遠處的小殺,只見小殺在注意到他的視線後,竟是給了他一個笑容,說有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這頓飯一定很難消化。

  重新拾起筷子,疆書宇繼續低頭吃飯。因為剛剛一直專注於警戒十三,他現在才發現疆書天與疆小天的不對勁。

  他咬著筷子來回看著一大一小的大哥問,「大哥,你們不是右撇子嗎?為什麼用左手拿筷子?」

  疆書天和疆小天一臉奇怪地望向他,異口同聲說:「我一直都是左撇子。」

  手中的筷子又掉了下去,然後滾下了桌子掉在地上,疆書君還特地跑過來撿起來去換一雙放在他旁邊。

  「書宇,你今天真的怪怪的。」疆小天和疆書天這兩張彷似父子的臉同時露出擔憂的表情。

  「……我想我只是有點睡眠不足。」疆書宇像是沒事般地笑了笑,重新握起筷子卻死盯著飯碗中的米粒,竟是沒了食慾。

  「不是才剛睡醒嗎?」疆小天皺起小小的眉頭,「在我不在的時候,你似乎沒有好好地進行訓練?」

  不穿鞋被強迫穿上鞋,又要訓練那群傭兵,怎麼可能有時間訓練?

  雖然很像推卸責任的話,但事實也就是如此嘛。

  「你說過下一次見到我會升到二階的,你忘了嗎?」

  聞言,疆書宇笑了起來,「小天大哥,我早就升上二階了不是嗎?你當時也在場的呢!」不是復活之後就失憶了吧?

  「咦,二哥什麼時候升上去的?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疆書君猛然站起,反應比所有人都大。

  「需、需要那麼驚訝嗎?」疆書宇被妹妹的驚訝給嚇到了。

  「當然啊,因為大家都已經二階很久了,二哥卻一直升不上去,大家都很為你擔心呢!」疆書君擔憂的說:「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們真的很擔心你會被壞人抓走呢!」

  疆書宇迷惑地歪了下頭,然後對上了疆小天的怒容。

  「書宇,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疆小天帶著怒意道。

  「我怎麼了?」被兇得莫名其妙,就算是大哥,疆書宇還是稍微動怒了,「你才奇怪吧!明明就走了,突然又回來是怎麼回事!我可還沒有原諒你隨隨便便就自我犧牲,你現在反倒是怪到我身上了?」

  他聽見傭兵們都倒抽了一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何等大膽的舉動,但話以出口收不回來,儘管背後開始冒起冷汗,他還是不能示弱。

  他必須對冰皇表達自己的憤怒!

  「我何時隨便犧牲了?」疆小天怒吼道:「疆書宇!你今天不僅僅對同伴刀劍相向,甚至還撒謊,你到底跟誰借了膽子敢做出這種事!」

  「我哪有撒謊!」疆書宇超想大喊冤枉。帶著求救的眼神望向疆書天,卻發現這位大哥處於有怒未發的狀態。

  「明明是一階卻謊稱二階,還敢否認?!」疆小天氣到拍桌,異常響亮的聲音嚇到了所有人,「你現在給我回去房間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出來!」

  疆書宇本還想據理力爭,但在注意到疆書君和其他人擔憂的眼神後,便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乖乖的走離了飯桌。

  路過被嚇著而哭泣的貝貝時,他本還想摸摸她的頭安慰,但一想到疆小天還在身後看著他離開,便收起了手。


  疆書宇用力甩上門,跳上了床鋪緊抱著枕頭。

  「搞什麼啊……。」

  好不容易冰皇回來了,卻是這樣子的情形。

  他到底錯在哪裡了?

  他仔細回憶午睡醒後所遇見的每個人、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但他還是找不出讓兩位大哥同時生氣的理由。

  他沒有錯。

  他才沒有錯!

  「臭大哥!混蛋大哥!」

  在委屈無處可發洩的情況下,疆書宇懷中的枕頭就成了出氣筒,此時正被他用著拳頭蹂躪著。

  「當時真是為你白哭了!」大吼一聲,他將枕頭扔向了門扉,撞擊到阻攔物,枕頭自然掉到了地上。

  撲倒在床上,他從起初的鬼吼鬼叫慢慢地鎮定下來,最後變成了壓抑過後的抽泣聲。

  「……去道歉吧。」他抹了抹眼淚,從床上起來。

  雖然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冰皇破碎成冰晶時的景色,胸口又會開始微微發疼,和冰皇吵架瞬間變成了很奢侈也毫無意義的事情。

  想通之後,他才注意到門口有個小小的身影,透過門微啟的隙縫偷看著自己,一副要進來不進來、猶豫不決的模樣,給人一種很可愛的感覺。

  「……。」

  冰皇的威武形象,持續幻滅中。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無語視線,疆小天這才困窘地推開門進來。

  一大一小彼此對視,但誰都沒有率先開口,房間的空氣在一瞬間凝結,尤其他們才剛吵完架,氣氛更是尷尬。

  明明才想著要道歉的,現在卻說不出話是怎樣啊!疆書宇在內心暗罵著自己的沒用。

  「書宇,我……。」疆小天有點愧疚地說:「剛剛……對不起,我不應該不問清楚原因就罵你。」

  疆書宇的眼眶突然感到濕熱。

  不是只局限於冰皇,就算其他家人這樣說他也會感動。

  在當關薇君的時候,十年來都想著如何求生,即使內心瀕臨崩潰邊緣,也不會有人這般關心,最後她還是會為了活下去,死撐下去。

  接下來疆小天又沒有開口了,看那慌張的模樣是在找方法和他道歉,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才會原諒他。

  「我沒有生氣了。而且我自己講話也太衝了,對不起。」居然跟冰皇對嗆,真不知道那是哪來的膽子。

  之後有幾秒的時間疆小天都盯著他的臉看,好像是在確定他是不是真的不氣他了,接著才鬆了口氣。

  「書宇,可以坐你旁邊嗎?」疆小天走到床邊徵求疆書宇的同意,直到他點頭後才開始爬床。

  ……。

  「小天大哥,需要協助嗎?」

  「……抱歉。」

  將爬不上床墊的疆小天抱上來後,他們總算能夠流利的交談了。

  疆小天認真地看著疆書宇,「書宇,可以把你的理由告訴大哥嗎?」

  這時候就是大哥了?

  瞥了三歲小孩一眼,疆書宇點點頭,便將他所知道的冰皇早已逝去、十三他們是敵人等等的事情都告訴了疆小天。

  「所以你才會有那些舉動。」疆小天低頭思考了起來。

  躊躇了下,疆書宇還是對小孩說:「大哥,你……相信我嗎?」

  這種擔心恐懼的感覺真是令人懷念,並非因為生命受到威脅而害怕,而是怕家人不相信自己。他剛成為疆書宇的時候也常常這樣受怕著。

  不過——

  「我當然相信你。」疆小天堅定地看著他。

  ——有這麼一個寧可編出前世記憶這種明顯有問題的謊言,只為了讓弟弟能夠安心的大哥,怎麼可能會再恐懼。

  「只是有一點我有點疑惑。」疆小天轉而露出困惑的表情,「你說我使用的是冰異能,而且是冰皇?」

  疆書宇點頭,疆小天才略是尷尬地說:「其實在我的記憶裡,人們稱我為『火王』。」

  「……都無所謂啦,反正你是我的大哥。」

  伸手抱住疆小天,懷中的小孩沒有掙扎,安分的任由他抱著。大概也是因為他知道了疆書宇所認識的「冰皇」已經死去。

  這個孩子,不管是冰皇還是火王、疆書天還是疆小天,都是他的大哥沒有錯。

  他也將是疆書宇,而非關薇君。


  「書宇,醒醒。」

  熟悉的聲音叫喚著自己的名字,明明在叫人起床卻又像是怕嚇到他,不敢太過大聲,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心把人叫醒。

  「唔……大哥?」疆書宇揉了揉眼,映入眼中的還是那個威武的大哥。

  「要吃晚餐了。」疆書天開口就直奔重點。

  「知道了,大哥你先去,我梳一下頭髮。」疆書宇摸了摸翹得有點嚴重的頭髮說。

  疆書天點點頭,在要離開的時候卻又被叫住了,「書宇,怎麼了?」

  疆書宇很認真地對著疆書天說:「大哥,你是右撇子對吧?」

  雖然不太明白,但疆書天還是點點頭。

  接下來疆書宇緊張的問,「君君沒有愛上雲茜吧?」

  「……書宇,你從什麼地方感受到書君愛上雲茜了?」

  「那、那……。」疆書宇猶豫了下,但覺得這話不問清楚心裡有疙瘩,未來大概也不敢面對小殺了,於是鼓起勇氣說:「我跟小殺沒有在交往吧?」

  疆書天沉默了很久,久到他都懷疑起自己了才回應,「如果你希望,我也不會反對。」

  「什……不!我沒有喜歡上小殺!」疆書宇連忙撇清,並叮嚀了句剛剛的話不能說出去,甚至要大哥向天發誓之後才肯放他走。

  心中的疑問都得到了解答,並證實了那個把自己搞得風中凌亂的晚餐只是個夢後,他鬆了口氣,卻也有點鼻酸。

  所以冰皇,還是沒有復活。

  一會兒他抬起頭,眼中沒有淚水,反倒有一種狀似解脫的笑容。

  雖然只是個夢,但冰皇與書君見面了,也實現了自己曾幻想過的,兩位大哥一起生活的日子。

  在最終,還能不帶任何悲傷、不急迫於時間,進行兄弟間的普通談話——真是太好了。

  舉起手臂,上面的銀藍冰紋散發的淡淡的光芒,像是在回應他的思緒。

  指尖從上臂順著冰紋的紋路畫過,冰皇的一切言語、兩人經歷的歷程、相處的過程歷歷在目。畫到尾端的時候,出現的是冰皇逐漸凍結、崩裂的模樣,最後如同冰紋一般,終止在小指尖。

  最後,他的額頭輕輕地貼在手臂上,與紋路相靠。

  冰皇走了,但也沒走。

  就如同離去前曾說過的,讓他帶著他,看見不一樣的未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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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雖然似乎有點撞梗了,不過想了幾種還是覺得這個寫得最好,還是厚著臉皮交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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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發表於 2015-8-14 06:34:00 | 顯示全部樓層

【編號007】


【編號007】    原作:吾命騎士

  你和我,同一個人,兩個世界。

  我伸出手想觸摸你。

  鏡子裡的你卻伸出了相反的手。


***

  「願獻忠誠與生命於……魔王陛下。」

  衣服上繡有一頭老鷹的暗騎士單膝跪下,右手握拳抵胸,對高坐王座的人心悅誠服地如是說。

  沉默之鷹的態度代表了神殿,就因為他這麼一跪,黑色殿堂之上,便是魔王降臨。

  但他不跪不行。

  那個由紅屍引導的候選人今天早上一起床,笑著說了句今天天氣真好,臉也沒洗就跑去刺殺其他巫妖候選人,偏偏他還成功了。

  然後他提著還滴著鮮血的劍打趴了沉默之鷹。

  明明原本是個風平浪靜的日子。

  「呵。」一手撐著頭,格里西亞優雅地挑了挑眉。「那你來說說,誰是這世上最帥的男人?」

  「……是您。」看看他那頭比女人還長的黑髮,還有完全漆黑沒有眼白的眼睛,沉默之鷹甚是艱難地吐出了兩隻字。

  格里西亞滿意地笑了,站起身輕輕揮了揮手。「很好,你可以滾了。」

  他站在陰影中看著沉默之鷹轉身離開,臉上吊兒郎當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只是輕輕地勾起了嘴角。

  「太陽?」


***


  暴風暗暗在心底嘆了口氣,不著痕跡地推了推旁邊的人,小聲地提醒:「太陽,陛下在跟你說話……」給我回神!

  話音未落,旁邊的人被推得一個踉蹌,左腳絆到右腳,一頭摔在富麗堂皇明亮得可以當鏡子照的地上。

  無論做甚麼事情都非常優雅的格里西亞用華麗的舞姿站起來彌補了不甚麼美的落地姿勢,臉上帶著悲天憫人的笑容。「啊,太陽在陛下的話語中感受到光明神所悅的包容和慈愛,太陽喜光明神所喜,情不自禁就想以舞蹈來歌頌光明神的仁慈了……」

  「……」

  國王陛下打了個呵欠。「看來太陽騎士對加稅這個決定十分滿意……議事完畢,你們可以退下了。」

  由宮殿回到神殿,暴風死命地跟搞砸了好事的格里西亞拋白眼。

  「哈哈哈哈哈太陽你個蠢才!」聽完格里西亞訴苦,粉紅一邊舔著草莓棒棒糖一邊指著格里西亞大笑:「你比不死生物還蠢啊!」

  她頂著一張可愛的臉蛋,偏頭笑說:「有你這麼蠢的對手,估計混沌神殿和它的魔王睡覺都要笑醒了。」

  被恥笑的格里西亞憤怒地一拍桌子。「那我就讓你和他們一起哭著長眠!」

  反正對抗魔王是太陽騎士的業務之一嘛。

  「魔王?」

***


  格里西亞看著水鏡上金髮騎士和粉紅色小女孩對罵的一幕,終於忍不住笑了。

  「另一個世界的我,你要幸福啊。」

  那是訣別的笑容。

  水鏡裡,格里西亞若有所感地抬頭,視線落在黑色背影的方向。「總感覺有哪個美女在偷看我……」

  走到房門口的背影一頓,抽了抽嘴角。

  「魔王陛下?」守門的混沌騎士疑惑地看著格里西亞。

  「沒事。」格里西亞回過神來微微一笑,猝不及防地踹向他的臉,看著自己的騎士漸漸倒下。「蠢才。」

  倒在地上的混沌騎士欲哭無淚地擠出一絲聲音,虛弱地問:「君主,您……想幹甚麼……」

  「我想幹的事情,肯定不會告訴你讓你阻止啊。」

  真是的,亞戴爾比混沌神殿的人聰明多了,會替他改公文,還會幫他帶隊去蒙面圍毆人。

  不,不是他,是太陽騎士。

  他不是太陽騎士。是……

  魔王。


***


  「白雲、白雲、白雲、白雲、白雲……白雲你躲在哪啊!」格里西亞對著圖書館的每一個書櫃喊了一遍,慢悠悠地坐下來等待。

  一個人影默默地從角落的櫥櫃裡鑽出來,從背後拍了拍格里西亞,跟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下次早點叫我,我就不喊那麼大聲了。」

  白雲用微弱的聲音說:「我叫了您好幾聲。」

  「好了不說這些……你要救我啊白雲!」格里西亞抓著他的肩膀晃了晃。「沒勸得成肥豬國王不加稅,教皇那死老頭讓我明天之前交讀書報告,說看看書塞點東西進腦袋裡去……幹!幫幫忙快給我找本書!」

  白雲把手上的書遞了過去:「看完還我。」

  「謝啦!」

  格里西亞瞬間回復了優雅的形象,一臉微笑地拿著書走回房間。關上門,他臉色發苦地看著那本書。「相反的世界……這甚麼鬼啊,哲學還是科學?就不能給我殿男雜誌嗎?」

  人前人後兩種模樣,這就是太陽騎士的生活方式。

  是太陽騎士。


***


  濃烈的闇屬性迅速地在宮殿中瀰漫著,只有地上複雜的魔法陣散發著細微的光芒,忽明忽暗。

  這年頭魔法陣已經失傳,大陸上的魔法師統一使用魔法物品或者咒語,只有禁術仍然需要透過畫魔法陣來發動。

  被列為禁術的,一般都是極危險的魔法,例如用來奪命、制造天災的魔法。

  格里西亞總共用過兩次禁術。

  第一次是制造出平行的時空,一個存在於水鏡裡的世界。第二次是現在,把另一個世界的既定軌跡完全反轉。

  「格里西亞!」紅詩焦急地喊著,一腳踢開了門。「你知不知道你在幹甚麼!」

  遲了。

  格里西亞疲憊地躺在法陣中心,費力地轉過頭看向門口,微微一笑:「我當然知道啊,我在找死嘛。」

  「你!」

  「我生而為魔王候選人,和羅蘭、和夏洛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做魔王便是死,都是打不破的命運。」眼皮漸漸沉重,格里西亞眨了眨眼,繼續說了下去:「可是我最初的願望呀……」

  是站在太陽騎士的位子上,旁邊站著十一個兄弟呀。這個世界的我不能做的事情,我希望有另一個世界的我能夠隨心所欲的做到。

  而我的願望已經成真。

  躺在地上的人閉上了眼,再無聲息。

  紅詩忽然想起那天他把格里西亞從十二聖騎選拔會上帶走時,小孩不甘不願的嘴臉。

  「……對不起。」


***


  「喂。」

  半夢半醒間彷彿聽到有人呼喚,格里西亞翻了個身,用書蓋住了自己的臉,不耐煩地揮揮手。「綠葉,別吵。」

  誰知那人粗魯地拿走書本,扯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喊:「喂。」

  格里西亞火大地睜開了眼睛,一秒嚇醒:「你誰啊?」眼前的人和他長得完全一模一樣,只是一頭黑髮,一雙黑眸。

  黑人說:「我幫你當了魔王,你可得給我好好當太陽騎士啊。」

  「哈?」神經病?

  黑人沒有解釋,只是摸了摸格里西亞的金髮,笑了笑,逐漸化成一堆粉末。

  有風吹進房間,把地上的書吹翻了一頁。

  『通過禁術創造出另一個世界。兩個世界的你們是同一個人,你們的命運互相影響。當你影響到另一個世界的你,另一個世界的軌跡便可能改變,甚至完全相反。』

  『我幫你當了魔王,你可得給我好好當太陽騎士啊。』


***

  最後一任魔王只任職了兩天。

  魔王的碎片隨著他的死亡而消失,混沌神殿上下亂成了一團糟。

  紅詩盯著格里西亞留下的水鏡盯了好幾天,洩氣地下了封鎖神殿的命令。混沌神殿從很久以前便肩負著吸收黑暗屬性,阻止黑暗之地吞噬大陸的使命,如今卻是不被需要了。

  最後一屆魔王把他的屍體埋在神殿之下,用作吸收黑暗屬性。也不知道他用了甚麼方法,把另一邊世界過剩的黑暗屬性也引導過來。

  再無須其他容器。

  「格里西亞,我教出來的候選人怎麼能這麼蠢?」紅詩跺了跺腳,在魔王的長眠之地旁邊準備陷入沉睡。「簡直……蠢透了。」

  聽說光明神殿的太陽騎士長帶著其他十一聖騎士來祭奠魔王,沉默之鷹出面接待。翌日,混殿神殿公告將於即日起閉門謝客。

  一直到了下一個世紀,神殿才再次開放,供信徒前往祭拜。


***


  審判所的廁所裡,格里西亞托著腮沉思。「我原本是個魔王。」

  正在幫他改公文的審判頭也不抬。

  「可是另一個世界的我當了魔王,我就不用當魔王了,所以現在的我是個太陽騎士。」

  「你到底在說甚麼?」審判終於停下了手,皺著眉看他。

  「你相信嗎,有一個和我們完全相反的世界……在那個世界,我是魔王,因為那個我是魔王,在這個世界,我才能當太陽騎士。」格里西亞的笑容比哭更難看。「……算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說甚麼,其實我只是有點難過,你就當我生理期到了吧。」

  「……」審判嘆了口氣。「我信。」

  「太陽,還記得你當初說願意為了保護付出你的生命嗎?」審判從懷中掏出藍莓派遞給他。「那個世界的太陽選擇用生命保護你,讓你過不同的生活。如果是你的話,一定也會這樣做吧。」

  「所以,不需要為他難過,你只需要為他好好過你的每一天。」

  那才對得住他。


***


  格里西亞把粉末埋在了光明神殿的後山。那裡正對著光明神殿,每天都會被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亮,是很美麗的埋葬地。

  其他十一聖騎士站在他身後。

  碑上無名,只是在立碑人名字的地方刻著十二聖騎的名字。

  「另一個世界的我,我很幸福,謝謝。」

  我的幸福也會是你的幸福,對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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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截止前兩日看見於是秒拼(,,゚Д゚)
太久沒提筆了自己感覺有點混亂,各種不足請見諒,努力爭取進步ING,以上ヾ(@゜▽゜@)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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