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別:紅組。
題目:相信。
文章內容:
似紫水晶般的漂亮眼眸流轉淚光,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癱坐在地上,腿似乎失去了知覺,那一霎間,她覺得自己無形之中墜入了絕望的深淵,深淵裡冰冷的黑暗吞噬著她。
「啊啊啊啊───」
她忍不住地放生尖叫,叫到她沙啞、無力,她才停下來。
眼神逐漸變空洞。
好想死。
她腦中浮現一個想法。
在她恍惚間,一隻手倏然出現在她視線中,她神情呆滯地抬頭望著在她眼前的男孩。
「很孤單對吧?我明白……因為我們都相同。」 男孩微笑著,神情卻難掩落寞,黑曜石般的眼眸直勾勾地望進她眼底,留下一片沉重清澈的墨。
「我可以一直陪伴著妳,相對的妳也要好好的活著,和我成為最佳的搭檔,直至我們彼此不需要對方時。」
深邃地看不見盡頭,卻好似能輕易地將別人看的透徹。
輕柔的語氣像是在安撫,同時還有著不符年齡的老成。
他講到了她的心坎之處,她微微地震了一下。
「那麼、妳願意相信,然後接受我的邀約嗎?」
漂亮的紫眸望著他一回兒,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看著他的手,遲了一下,最終緩緩地將手搭上他的手。
男孩的笑容跟剛剛不同,是一種打從心底的笑意。
他溫暖的手輕輕地握住她略微冰涼的小手,似乎將她從絕望的深淵給拉了出來,暖意從她手心開始一點一點地蔓延至四肢百骸,四周彷彿因為他而變暖和。
水晶般的空洞紫眸,迸出了前所未有的光彩。
* * *
一個女人坐在咖啡廳角落,手中的湯匙緩緩地攪拌著咖啡,異色的紫眸微微垂下,長長濃密的睫毛微微捲翹,伴隨著她眨眼的動作輕輕地煽動,如同羽毛情柔劃過。
咖啡廳放著優美的旋律,悠揚的音樂飄散在空氣中,溫馨的裝飾品為咖啡廳多加視覺暖意,這裡隔音效果很好,與外界紛擾隔離著,讓客人可以暫時忘記煩惱,舒服地享受此刻的悠閒。
她坐在一個隱密不容易讓人察覺的座位上,輕輕勾唇,對於這個位置感到相當滿意,至於為什麼?可能是職業病的關係吧。
她的職業,是一名專業級的殺手。
殺手這個職業便是埋伏在側,伺機擊殺,這樣一個職業當然不可輕易為人所道,自然是越隱密越好。
習慣藏身的她,對這個位置毫無置疑的是相當喜歡。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算是殺手了。
她曾經受過嚴苛的訓練,那訓練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她還記得,當時約莫兩百名左右,五歲至十歲的孩子聚集一起受訓,而她也是其中一員,那時的她只有五歲。
雖然進去受訓的孩子不少,但最後出來的只剩下零星細碎的十二個。
其他孩子都已經在訓練中死了。
之前一起互相扶持,一起受訓的朋友都幾乎一個個地死在她面前。
曾經覺得抓狂,為什麼她總是救不了她的同伴,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在她面前死亡,而她什麼都做不了。
曾經也覺得她快敖不過去,想放棄她之前努力活下去的一切,想要去找死去的同伴,脫離這折磨人的訓練。
可終究她還是活下來了。
然後看過很多無數的生死離別,直到麻痺,受過了無數的傷,嚐盡各種折磨與痛苦,最後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不手軟,受傷不怕痛也不怕死的頂尖殺手。
為什麼?
因為他。
因為那個給與她溫暖的他,所以她活了下來。
就連名字,都是那個男人取的。
她名為───紫澈。
女人紅嫩的嘴微微地勾起,一抹笑容出現在她清秀的臉上。
卻帶著淡淡的哀傷,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嘲。
───她永遠忘記不了,那天明明是個炎炎夏日的好天氣,她卻感到冷,那種打從心裡的絕望寒冷,似曾相似的感覺,只是、這次卻多加了不知道是傷口的痛抑或是情感上的心痛,將她痛的無法呼吸,沉重的無法承受。
思緒慢慢地回想起五年前的今天。
他們兩個是出了名的搭檔兼頂尖殺手情侶,長久以來的訓練培養出來的絕佳默,沒有人比得上他們。
「燁禹,等等任務做完,記得、請我吃冰。」紫澈看著艷陽高照的天氣,又轉頭看著高她整整一顆頭,全名為「陳燁禹」的男人。
「還吃?妳昨天已經吃掉了十隻冰棒還不夠?就不怕變胖?」陳燁禹笑問著。
「當然啊,天氣這麼熱,而且那是昨天,今天一隻都還沒吃呢,還有像我運動量那麼大,才不會胖。」紫澈看了一眼旁邊的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一個字,請不請?」
「妳都說一個字了,我還能說兩個字的『不請』嗎?」陳燁禹無奈地搖搖頭,對她的語氣盡是寵溺,但黑曜般的眼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感。
而她,卻錯過了那個異樣的眼神,等她微笑地轉過頭看他時,他已經將情緒給藏好,好的一點破綻都沒有。
好似從來未有。
「當然不能。」
紫水晶般的雙眸,帶著笑意。
看著自己曾經稱讚過的漂亮眼睛,陳燁禹啞然失笑。
「話說,為什麼上面的人會派下這麼簡單的工作給我們啊?這明明可以丟給身手比我們差的人去做。」紫澈語氣突然地轉變冷漠地說著,臉上有著不耐的表情。
「誰知道呢。」陳燁禹聳聳肩,而後冰冷的笑容出現在他俊美的臉上,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槍。
紫澈的反應幾乎跟他同時,一把紫色的槍也出現在她手中。
「看來他們先按捺不住了。」他輕鬆地說著,而紫澈則微笑不語。
「那麼、遊戲開始。」
話語落下,黑色與紫色的眼眸瞬間尖銳了起來,隱藏在裡面是藏也藏不住的嗜血,殺手特有的殘忍。
兩人很有默契地挑了相反的路線去找掩護,身手如貓一樣的靈巧矯健,在暗巷內時而躲藏時而又採取攻勢,快速拿起槍枝掃射敵人,子彈飛出,一發一人,從來沒有失手。
他們倆也被人稱之為神射手,其槍法之準讓人覺得他們根本外掛,幾乎每發每中,而且總是射到要害,敵人連環手的機會都沒有,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倒下的面容似乎都帶著茫然。
就在只剩下最後一個敵人的時候,紫澈勾起冷笑,拿著槍對準敵人的心臟處,她有感覺到後面站著一個人,而她也知道那個人是誰,那樣熟悉的氣息他是不會認錯的,但是卻也因為太熟悉了,才導致他接下來的錯誤。
她完全沒料到,在她把槍對準敵人時,她身後的那個人也拿著槍對準她的心臟,因為太放心,她連轉頭都沒有。
她扣下扳機,給予敵人致命一擊,而她身後的男人───陳燁禹也跟她做出相同的動作,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毫無波折,彷彿一灘死水,很深,深的見不著底。
紫澈沒有任何防備,因為她相信他,相信著他不會傷害自己。
所以,當子彈打進她的心臟處時,她才驚覺他似乎背叛了她,可她仍然不敢相信地轉回頭,卻看到身後除了陳燁禹拿著未息煙的槍,什麼人都沒有,這是事實,事實往往殘酷,打碎她心裡最後一絲希望。
殺她的人,不是別人,是他,是她最信任的他。
陳燁禹。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卡在喉嚨的話語,卻沒有機會問出。
───為什麼?
* * *
紫澈收回了思緒,輕輕地放下湯匙,將咖啡杯拿起來,喝著對她來說一點味道都沒有的咖啡,只感覺水滑過喉嚨。
該面對了。
五年不見了,他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放下杯子,紫澈將錢放在桌上,抬腳離去。
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住在原本的地方?
她想著歸想著,腳步卻沒多做停留,靠著之前的記憶,穿越車水馬龍的大路、走過繁華的城市,最後停留在一間房子。
紫澈懷念地看著房子,這裡曾經是她的家。五年了,似乎沒有改變,跟印象中的幾乎一模一樣。
紫澈縱身跳起,跳到屋頂上,然後找到了鑰匙。
對於頂尖殺手,要跳到屋頂上不是什麼困難事。
不過,她倒有點意外的看著手中的鑰匙。
沒想到,陳燁禹還將鑰匙放在這裡,那麼這樣是不是代表他還住在這裡?
她跳下來,準確地挑了一把鑰匙,插入門鎖輕輕一轉,房門「喀嚓」一聲,把門打開了。
家裡的擺設有些不同,不過變化並不大,紫澈看著著一切不禁酸鼻。
她所留下的物品都還在,不知道他是有什麼用意?
腦中迅速閃過一幕又一幕的片段。
這裡有紫澈和陳燁禹的許多回憶,不論是甜蜜的、苦澀的、傷心的、快樂的,他們都一起經歷過。
紫澈深吸一口氣,平緩情緒,進了廚房看了看。
這時,大門被打開。
聽力一向很好的她聽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低聲的嘀咕著:「怪了……我沒有鎖門嗎?」
陳燁禹覺得有些不對勁,瞬間把藏身在衣服裡的槍拿出來,直覺的先飛快走進廚房,果然有人。他將槍口對著她,冷冷地問著:「誰?」
在他看清楚之後,陳燁禹愣了,看著熟悉的背影。
……紫澈?
不對,當時他已經親手將她給殺了。他馬上否決掉自己的想法,黑曜般的黑眸頓時黯淡了下來,他瞇起眼,卻沒有停止逼問。
「妳到底是誰?誰派妳來的?」
紫澈依舊背對著他,輕笑了一聲:「不過是五年沒見面你就不記得我了嗎?」
說完她轉過身,看著眼前舉著槍,比最後一次見面看起來還更為成熟的他,莞爾一笑。
「啪啦」一聲聲響,槍掉落在地面,陳燁禹愕然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一瞬間不能言語。
「看到我很訝異對吧?當時我就是像剛剛背對著你,然後被你一槍給射中心臟。」紫澈漂亮的紫眸盯著他看,用著輕鬆的語氣,淡淡地描述著他們最後的情景。
陳燁禹臉色難看地看著她,有些艱難吐出話語:「那妳為什麼……會在這裡?妳不是……」
他打住話,沒有把話全部說完。
紫澈知道他想說什麼,於是替他接完他沒將出來的話:「死了,你想說的是這兩個字,對吧。」
不是詢問的語調,而是肯定的口氣。
曾經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又是搭檔兼戀人,紫澈敢肯定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瞭解陳燁禹,怎麼會不知道他想講什麼?
只不過是明知故問罷了,何況這也不難猜出。
他看著她默認。
紫澈走到他面前,握住他曾經伸出這隻讓她繼續活下去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冰冷的毫無溫度,陳燁禹皺了眉頭。
她沒漏看他的表情,嘴角揚起淺淺地弧度,將他的手拉到被他一槍射中心臟的傷口處。
原本不解的陳燁禹轉變為震驚的表情。
他感覺到,紫澈的左胸口沒有心臟跳動,好似那裡少了一顆心臟。
紫澈放掉了他的手,淡淡地回答,語氣沒有波折:「我的確死了,被你親手殺死了。」
她感覺到陳燁禹的身體僵硬。
「那一槍的感覺我到現在都還記得很清楚,那感覺還真難受,心很痛呢。」
「而且很冷,冷到我覺得這是世界上給予我最殘酷地懲罰,因為我過去殺了太多太多的人,即便我不是出自於意願而是被逼迫的。」
「真的很冷呢,你知道嗎?」
她說著,水晶般的紫眸似乎閃爍淚光,只是、並不明顯。
陳燁禹張嘴想說些什麼,紫澈卻沒有給他機會逕自繼續說下去。
「我一直不懂,當時是你帶給我溫暖,要我好好活著的,但是再次讓我感受殘酷的冰冷,將我殺死的卻也是你。」
紫澈流下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過清秀臉龐,最後碎裂在地。
「為什麼?」
紫澈顫抖地問著。
陳燁禹望向紫澈,他抬手伸出修長的手指,抹去紫澈的臉上的淚痕。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她哭,讓他不禁想起她第一次哭的時候,那時他們第一次見面。
「妳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當時的妳,望著眼前被殺死的同伴,無神坐在血河中。」
陳燁禹黑色的眼眸變得柔和,思緒飄到當初他們見面時。
「我會靠近妳,邀約妳作為我的搭檔,那是因為我曾經跟妳一樣。」
「不同的是,妳看著的,是同伴,而我是看著的卻是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紫澈瞪大眼睛,微微失神。她之前從來沒聽過他講。
「那妳還記得嗎?我曾跟妳說過,我在尋找一個人,我要殺了她,殺了一個讓我淪落到抓去當殺手的人,並且將她的屍體用刀劃下一道一道傷痕、血肉模糊嗎?」
「因為她的父母親讓我失去了親人,所以我要他們的兒女替他們受罪。」
紫色的眼眸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神冰冷的陳燁禹,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可是最後我沒有,甚至還將她殺死後立了一個墓碑,那個墓碑上頭的字還是我親手刻的。」
「妳知道墓碑上是誰的名字嗎?」
他黑曜般的眼眸深遂的不見底,俊美的臉帶著哀傷,忍隱著悲痛的語氣。
「那個名字……是妳的名字啊。」
墓碑上刻著他親手寫的兩字───紫澈
「……居然是這樣嗎?」紫澈勾起淒涼的笑容,嘲諷著:「讓你找的那麼久的人,就在你身邊,而且還是關係親密,曾經被你救過的人。」
多麼可笑啊。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那個人是我的?」
「又是怎麼知道的?」
陳燁禹看著她,啟唇緩緩道:「在我跟妳出最後一次任務之前……而告訴我的人是老闆。」
紫澈伸出手撫上陳燁禹的臉龐,硬生生地笑了出來,那個樣子說多難看就多難看。
「這樣啊……」
「陳燁禹,你還真是天生的演員,就連當時的我都沒發現你的異樣,還將我的背後毫無防備的背對著你。」
「殺手的死穴就是相信,而我明明知道卻還天真的以為或許並不是這樣,然後那麼的相信你。」
「吶、我是不是很笨很傻?」
陳燁禹撇過頭沒有回話,語句有著幾乎感覺不到的顫抖:「……妳恨我嗎?」
「恨?」紫澈偏過頭反問著,然後思考了一下:「似乎沒有呢,我狠不下心來恨你,因為我的命可以是說你給的,所以當你終結了我的生命我也毫無怨言。」
「對你來說可能很可笑,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我的生活重心可以說就是你,我相信給予我溫暖和愛情的你,是不會背叛我的。」
「可我終究還是錯了,錯得離譜。」她微微一笑,語氣中是濃濃的自嘲。
相信或許是一種賭注。
對了,就不會被傷害,但錯了就一定會被傷到。
就像她一樣,失去了生命,只因為將相信放錯了人。
可是她卻沒有後悔過。
「老天爺給我們開了很殘忍的玩笑給我們,是在懲罰我們吧?」
紫水晶般的雙眸承載著淚水,最後奪眶而出,成了斷線的珠子不斷滾落。
陳燁禹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將她黑色的頭髮往後耳一撥,盯著她紫眸良久,才吐出話語。
「或許吧……」
他在知道紫澈是他一直一直想要殺的人時,他當下的反應是呆滯的,那種感覺真的很微妙,無法用言語形容。
之後面對紫澈時,他故作鎮定,像是平常一般面對她,心卻是暗自地抽痛。
紫澈是她的愛人,他是愛著她的,很愛很愛,所以當他舉槍按下扳機時,他的手其實是顫抖的。
甚至將她殺後,他是後悔的。
只是什麼都已經挽回不了,剛失去她的那段時間他不知道他是怎麼過的,只知道要不是身旁有其他人拉住他,或許他也一起陪紫澈一起死了。
「如果……我保證我之後不會再傷害妳,妳還願意相信我嗎?」
紫澈看了他,搖搖頭,黑色長髮隨她劃出優美的弧線。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陳燁禹不解。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因為我死後始終沒辦法相信你殺了我,我死後的靈魂不肯屈服,發了瘋似的鬧著要找你問為什麼。」
「神憐憫我,所以祂給予我一個機會,五年後祂會讓我來到人間,用著屍體來見你。」
「但是這也需要代價的,代價是───」
「───靈魂永遠消逝在這世界上,不得輪迴轉世。」
紫澈說完這句話後,陳燁禹才發現她的腳逐漸透明,正在一點一滴地消散。
剎那間,他的臉色瞬間變慘白,不敢至信地瞪著她,他抓緊紫澈的肩膀大吼:「妳為什麼要這樣?值得嗎!?」
值得嗎?
「我不知道。」
紅嫩的唇嘴輕輕地道。
「那妳……」
「我時間剩不多了,你聽我說。」
紫澈伸出食指湊近他的嘴,打斷他的話。
「還活在這世界上時,我以為你是我唯一值得相信的人。」
「可是你背叛了我,對於我來說等同於全世界沒有我值得相信的事物或者是人,就像是全世界都被判了我。」
「於是我徹底的對世界感到絕望,失去了對這個世界存活的動力,也禁不起輪迴轉世後又遭到背叛。」
「背叛的滋味,嚐過一次就很足夠了。」
他狠狠的震了一下,他沒想到她把她逼迫成這樣。
靈魂消散居然是她最終的結局。
「妳怎麼能笨成這樣……」
他顫抖的講著,淚水滑出。
紫澈卻笑了,笑的很愉悅,靈魂消散對她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漂亮的笑靨讓陳燁禹看呆了,也恨不得她到這個時候還笑的出來。
同時也是最殘酷也是她自認最好的結局。
她伸出手,扣緊陳燁禹的後腦然後將自己冰冷的唇貼上他的唇,唇上的溫度掩飾的生命的意義,動人至極。
他感受到紫澈對自己想表達什麼。
清淺的吻,卻帶著濃厚的愛意,是啊,是愛。
他們維持這個動作很久很久,像是時間停止流動,而他們動作定格。
直到紫澈的身影漸漸地完全消失,什麼,都沒有留下。
───「笨蛋……我也愛妳。」
參賽者的話:
好了!寒寒寫完了。
總覺好累……
第一感謝的事芳技大大,謝謝妳幫我修改了那麼多,文章的等級瞬間飆高,謝謝妳!
第二個是黑翼,謝謝你幫寒寒想要的眼睛描寫寫了出來!
第三個是乙澄,謝謝妳陪寒寒一起通宵(?)寫文,辛苦了。
第四個是飯糰,謝謝妳一直給予寒寒支持!
再來是紅組的各位,真的很感謝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