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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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X因聿】您好,我是白陵冥漾(1229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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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3-29 20:27:0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顛倒認知的開場(下)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3:03 編輯

相較於第一競技場,第二競技場的賽事要平淡得多。禔亞學院代表隊一上場就放出了三隻使役獸,當中竟有極為稀有的仙獸。三隻使役獸加上黑、紫、白三袍,使原本「人」數上落於下方的禔亞逆轉佔優。七陵學院代表隊不慌不亂,兩名紫袍分別對上三隻使役獸,兩名無袍級則纏上了對方的白袍。

禔亞的白袍顯然經驗不足,在七陵兩名無袍級的干擾下,對使役獸的鴐馭能力立時大大減低。七陵一方拿著黑色不規則鋸齒刀刃的紫袍藉受攻擊力度減少,向對方的黑袍發起了突擊。

沒有握刀的左手憑空多了一把黑色的手槍,紫袍舉起手槍,幾乎是沒有瞄準便扣下了板機,黑紅色的子彈筆直的射向潔絲,潔絲正要提刀擋下子彈時,子彈卻在他眼前炸開。

「爆火,爆!」幾不可聞的女聲冷冷的吐出三字。這次攻擊稱不上失手亦說不上成功。只見風沙翻滖過後,潔絲身上披著破爛的黑袍站著,身上、臉上和四肢上都佈滿了被沙石割傷的傷痕,卻看不見半個嚴重傷口。

「名字?」潔絲舉起右手以衣袖擦了一下臉,向與一隻黑馬型態使役獸爭持著的紫袍問道。

「戴殘月。」紫袍——戴殘月厲聲回答,手上的刀也沒有閒下來,一刀割破了黑馬的脖子,大量鮮血迎頭而下,在那下面的戴殘月在鮮紅瀑布中走出。她拿下了兜帽,綁成高馬尾的白髮染上點點殷紅,展現了雪中紅的美態。右手的忍者刀直指潔絲,祖母綠的雙眼中閃著好戰的光芒,微微上彎的嘴角彷彿在向對方下戰書。沒有一點因為對方是黑袍就退縮的姿勢。

潔絲讚賞的回報一笑。然後,兩把刀,幹上了。

另一名紫袍的情況要糟一點,在面對兩隻異常合拍的使役獸的同時,還需防範在旁邊不停放冷箭的紫袍馬瑞休。

「雙生獸?」拿著雙劍的紫袍擊退進攻的兩隻犬獅使彼獸後向後跳離,拉開兩邊距離後喃喃問道。

一般情況下,為了達到更好的配合,一個人只會擁有一隻使役獸,但有些特別情況是例外的。好比場上這對一紅一黃的犬獅,一胎雙生的使役獸有著極為強大的心靈感應,生命和力量都以謎的方式共享著。因著這樣特殊的關係,只要其中一隻認主,另一隻也會跟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人便能馴養兩隻使役獸。

看著紫袍落在下風,馬瑞休豈會給她喘息的時間。他跳上紅色犬獅的背,隨著兩隻犬獅衝向紫袍。

夾帶著紫色和白色的身影一晃,握著雙創的紫袍失去了蹤影。馬瑞休剎車般停下了兩隻犬獅。突然,一白色的裂縫在他身後出現,閃著金屬鋒芒的劍尖從裂縫伸出。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場上的高端戰力上時,那邊箱的白袍和無袍級已分出了勝負。白袍一臉驚恐的看著前方,眼神卻未有聚焦,他的身體緩緩倒下,卻不是向前或倒後,而是左右分成兩半的跌落。落下的身軀沒有流出半點血液。

「七陵學院的兩名無袍緞無聲無色的解決了禔亞的白袍。其中一人風符用得出神入化,一道風刃把白袍一分為二,更以風封起了斷口,阻隔血液的流出。看來兩名無袍級對隊友十分的信任,解決了白袍以後便直接退場,對方可是有著黑袍領隊,而且有著強大的使役獸助陣。」播報員盡責的報導著場上的所有狀況,不讓觀眾們因為黑袍和紫袍的打鬥錯失另一邊落幕的消息。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倒下的白袍移開,場上兩隻犬獅發出嘶吼,往被深綠色藤蔓纏上四肢的紫袍衝刺。

被兜帽上的垂簾所掩蓋的臉上,一抹淡淡的笑意泛起。

「光明之聲,我是妳的主人,妳信從我之命,與我簽訂契約之物,顯現出妳隱藏在聖光後的光之面容,界妃,重現光明!」競技場上驟然亮光四射,紫袍手上的雙劍慢慢合二為一,然後消失。

兩隻犬獅分別咬上了紫袍的雙肩,卻聽到馬瑞休震耳欲聾的慘叫聲。

從他頭上揮下的鐮刀穿過他的腹部,劃出好看的圓弧。兩隻使役獸見狀,更發暴戾,企圖從兩邊把紫袍撕裂開來。

「回來。」紫袍玉唇輕吐,鐮刀倏然出現在紫袍的手上,大手一揮,兩隻犬獅兩雙前腿齊聲斬斷,又一下揮刀,犬獅頭首分家。然而還死命咬著紫袍不放。鐮刀化白光消失,紫袍伸手拉下兩隻犬獅的頭顱,連帶著一部分的雙肩。兜帽依然安份的維持本份,不讓紫袍的真貌暴露人前。看不見紫袍的表情,不知道他,或她,是否感到痛楚。但從其泰若自然地走出賽場,似乎沒有受到多大傷害似的。

黑袍和紫袍的對戰本來不比看好,畢竟紫袍和黑袍的等級差距並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相較於紫袍,黑袍擁有更多實戰經驗,以及接觸更多各種各樣知識的機會。然而這一場比賽,彷彿要顛覆所有人對這事實的認知。

戴殘月非但跟潔絲打得不相上下,久戰下來,更有佔領上風的趨勢。

「你確定不拿出真本事來?」戴殘月冷冷的聲音在潔絲耳邊響起,手上的刀不知何時被一把黑色匕首替代。兩人錯身而過,匕首在黑袍的頸上留下不深不淺的痕跡。

潔絲沾了沾自脖子滴落的血液,看了一眼,說:「很不錯的毒,我能感覺到置於烈火中的熾熱。」

戴殘月挑眉,再度飛身靠近黑袍。一眨眼,黑袍持刀的手以違反人體工學的角度彎曲自背後,擋下了黑匕首。然而,意料不及的是,大量的黑色長條狀物自匕首延伸出來,瞬間吞噬了黑袍。

黑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卻也不慌不忙,身影被淹沒不過三秒,潔絲便如破繭而出般擺脫了封鎖。雖說如此,他的臉色卻不再游刃有餘。

他還想說甚麼,但戴殘月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乾脆俐落的把匕首猛然刺穿黑袍的腹部,連帶著握刀的手。本就染紅的白髮和臉龐,在鮮紅與乾涸的斑褐襯托下更顯冷豔。

直到黑袍倒下,場上喝采聲如雷震頂,她皺起姣好的眉,不發一語的走出賽場。

第一天的賽事亦告完結。


對於第一戰的勝利,白陵冥漾等人並沒有太大的興奮,比賽結束後,三人在休息室開了一個簡短的檢討會後便各自離去。不是他們不想慶祝,而是三人中只有雪比較活躍,另外兩人根本不樂於參加甚麼交際活動,與其三人氣氛不冷不熱的開慶祝會,倒不如各自回家忙自己還更有意義。

因著大競技賽的關係,Atlantis為了歛財,直接把操場附近劃成了幾個大區,讓外校人員進來擺賣,雖然多半與大競技賽風馬牛不相及,不過不少學生都抱著輕鬆一下的心情逛著。白陵冥漾融入到人潮之中,偶爾停在某一攤前,拿起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打量一番,然而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那之上。

「夏卡斯那錢鬼不知哪裡找來那麼多商家,就不怕鬼族混進其中嗎……」手裡拿著一個暗灰色的水晶球,口中喃喃地道。

「小朋友,你也太小看我們這些護衛了吧!每一個進來的人都可是經過我們嚴格把關,加上學校的大結界,鬼族想要混進來,哪有那麼容易!」某隻惡魔聲未至,手已先一步搭上白陵冥漾的肩膀。隨手把水晶球放下,正要慣例的把人甩出去時,手卻抓了一把空,惡魔移形換影的到了身前,笑道:「小朋友反應真快,之前也太會藏拙了。」

「奴勒麗,妳在值班嗎?」看著某隻據說是校園護衛隊隊長的惡魔把店家的貨品一件又一件的拿起又放下,我無奈地問道。

「不是喔!大姐姐我在翹班。」嘆了口氣,能把這樣的話那麼理直氣狀地說出來的人,大概也只有她了吧,沒看安因之前想喘口氣都得躲在黑館裡。

「比賽我去看了,小朋友真厲害,把伯爵打成那個樣子。下次我們來較量較量吧。」奴勒麗對打架的興趣顯然比逛街購物要大上許多,她回過身,興致勃勃的說道。

「有時間再說吧。我有事,先走了。」看到惡魔雙眸中嗜戰的眼神,再不走就不用走的感覺油然而生,連忙拒絕道。恰巧某道紫色的身影在遠處掠過,顧不上惡魔的叫喊,我匆忙的追了上去。

「喂!璵玉!等——等一下!」離紫袍還有百米距離時,我已經不顧形象的大叫起來。

紫袍微微一愣,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花了幾秒鐘跑到紫袍身前,他喘了口氣後說:「對不起,我應該先跟你商量一下的。」

我們兩人身上的袍服除去顏色和左胸上的校徽外,別無二致。一隻以藍金色絲線繡成的鳳凰從左肩延至手臂。袍服的右邊衣袖則以暗紅色的絲線繪畫出繁多且繁複的法陣。鳳凰的藍、法陣的紅、袍服的黑和紫,正是我們在公會的地位象徵。不管是他還我,平常都甚少穿上這件極具特色的服裝,因為於各方面而言,這件袍服都過於招搖了。

璵玉聽到我的話,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你不說,我也會說。」

抬頭看向他,滿眼的不可置信,不過見對方沒有解釋的意圖,便不再追問,提起了另一件事。

「上次你哥在,我不好意思問。那個白手鐲怎麼了?」

「不見了。」

「這樣呀……」說著,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後又說:「大競技賽還有至少一個星期,我這幾天盡快做一個更好的祈福物給你哥吧。」

「不用。他用不著。」璵玉淡然的拒絕道。

聞言,我後知後覺的道:「我都忘了……有你在,他確實用不著。」

「還有事嗎?」璵玉語氣不變的問道。

「明天比賽加油喔!學長很強。」

他點點頭,便逕自開移送陣離開了。

正打算著回去黑館時,一群羅麗鳥從空中飛過。在這一群色彩斑斕的飛鳥之中,竟有一隻純白如雪,顯得極為格格不入。

「白川主呀白川主……」低搖著頭喃喃地道,同時自懷中取出一張奇怪形狀的白色符紙,看上去大約與一個正方形無異。四角畫有細密的網狀線,中間有四個菱形成風車狀,每個之間都繪有一個怪文字,與常用的一般符紙截然不同。

「聽我之言,縛!目標,白川主。」輕喃,並向著符紙吹了氣,讓他飄向空中。符紙離開掌心後不久,便化成一束白色火焰自燃,半分鐘過後,還在天空上飛翔的白鳥突然像是被甚麼纏繞著般,無法控制飛行,筆直的往下掉。自然,在其下方正是站好姿勢抱手等待著的始作俑者,我。

「好久不見,白川主。」兩手捧起了還在與無形的網糾纏著的白鳥,我愉悅的笑道。同時,繁複的黑色移送法陣在腳下展開,下一秒,我便坐在自己黑館房間的床上,白鳥,或說白川主,還在他手心之中。

他把白鳥放在地上,輕拍了一下手,白鳥便不再掙扎,並瞬間變回了人型。

「漾漾,我只是出來玩玩,不要告訴小黑好不好?」看著白川主像小學生犯了錯被抓到般求饒,我壞笑著說:「太遲了,我已經通知府君們了。」

「漾漾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白川主帶著哭腔說。「我好歹也是你半個師父,你這樣背叛我,乃是欺師滅祖呀!」

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良久我才艱難地問道:「白川主,這話你從哪裡學來的?」

白川主滿是得意的說:「前陣子我體驗百態,到原世界遊歷一番,那次是變成甚麼來著?」他沉思了一會,又說:「我忘了,總之是在類似學校附近的地方待過一陣子,看!我體驗百態有甚麼不好!」

聽著,我不禁撫著額搖頭,苦笑著說:「真是服了你。不過府君們已經在來的途中了。」說著,一個黑洞就突然在白川主背後展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個中年男人。

那人一踏出黑洞,黑洞便又消失了。他單膝跪下,敬而不屈的道:「白川主大人,黑山君大人——」

白川主看著男人,無奈地打斷道:「起來吧,我知道了。」

男人站起來,對我說:「這次又麻煩黯殿下了。」

我爽朗的笑應:「只是個小忙,褚叔叔別說甚麼麻煩不麻煩了。」

「褚叔叔」也笑了笑,越過白川主,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說道:「怎麼又瘦了?多來我們家吃飯,你慈阿姨可想你了!」沒錯,這名中年男士就是褚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終年在外「出差」不回家的褚項,同時是公會中聞風喪膽的惡鬼巡司褚冥玥的父親——我的姨父。

「原來晝墨夜府已經來了,看來我白跑一趟了呢。」說著,另一個人從浴室走了出來,我又笑著對來人打招呼道:「三王泰府,上次的事真是對不起。」

「黯殿下,不用道歉,砸店的又不是你。」老人笑著說,同樣站到白川主身後側。

「漾漾記得多來我們家喔!」褚項朝漾漾笑道,又轉向白川主,做出「請」的姿勢。

白川主隨手在身邊開了一個裂縫,進去時還不忙回頭對漾漾說:「I will be back!」

又是一輪驚嚇,待兩位府君也一同踏進裂縫後,我才喃喃地道:「看來這次的決定真沒錯,再讓白川主在外遊蕩,可能下次看到他便像那五色雞一樣,滿口八點檔對白。」

(454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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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4-3 18:57:4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七陵第二代表隊,另一個三袍(上)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3:12 編輯

第二天的三場比賽,大概就學長對璵玉的比賽比較有看頭,不是我小看巴布雷斯、明風、亞里斯和奇雅,能擠身到決賽,這四隊的實力都是無容置疑的,但在最年輕黑袍和三袍資格者的比賽顯然要吸引得多。如果時間許可的話,下午就去看伊多他們的比賽吧,如果學長和璵玉的比賽沒有操到下午的話……

早上八點半左右,匯合了米安達和雪兩人後便直接到了我們的休息室。幸好沒聽雪的到普通觀眾席去,不然那得多早來才擠得進去呀!

在離比賽還有大約五分鐘時,一名長得頗為清秀、穿著一身唐服的青年浮至半空,手上拿著裝飾用的麥克風,說道:「大家好,我是軒霓,今天將由我來為大家播報即將在第二競技場上演、Atlantis第二代表隊與七陵第二代表隊的競賽。根據我手上的情報,第二代表隊中有著史上最年輕黑袍——冰炎殿下坐陣,從初賽一路過關斬將,創下零退場紀錄,不知道Atlantis代表隊今天能否再刷新這紀錄呢?另一邊的七陵雖然是初次參賽,成績卻十分驚人。而且按賽前通報的消息,七陵第二代表隊的隊長璵玉,亦是一位三袍擁有者,極有可能成為第二位全袍!現在有請兩隊出場!」

場上尖叫聲周時炸開,競技場上出現了兩個覆蓋面極大的移送陣,一黑一白,兩個移送陣大得甚至有重疊的部份,只看到相撞一起的部份迅速並發出華麗的火花,待場上六道身影都顯露出來後,火花秀也完結了。

璵玉——少荻聿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戴兜帽,穿著那身特色的紫袍,比較訝異的是他的兩名隊友也沒有戴奇怪的紗帽,還穿上了正式的袍服。更正,只有一人穿上了白袍,另一人沒記錯的話是無袍級。這一次的大競技賽中,無袍級的代表還真不少。

「今天比賽的方式為——」軒霓故意拖長語音,接著說前還調皮地眨了眨眼。「混戰接龍賽!」

混戰接龍賽,顧名思義,就是一邊打一邊進行接龍,任何一方於十秒內無法說出接龍字詞即為落敗。也難怪觀眾們越趨興奮,這幾天比賽下來,唯獨正要上演的這一場是那麼直接和刺激。

「比賽開始前,請雙方先提交接龍順序。你們有三十秒時間討論。」軒霓接著說道:「在他們商量期間,我先來向大家說明一下這次比賽的規則。第一個題目將會由主持人——即我提出,其後兩隊以搶答方式決定先後次序,其後兩邊按次序進行交替接龍。每人限時為十五秒,十五秒內無法接下去、錯誤接龍或說出重複的字詞均需接受懲罰。每一次喊出詞語後均需提出一種語言,下一位接龍者需以該語言進行接龍。沒有提出語言則默認為通用語。好了,現在兩邊都已交上名單。第一個詞語為:亞特蘭提斯(Atlantis)。」

「斯里蘭卡,精靈語。」

「斯德哥爾摩,俄語。」

學長和璵玉的聲音同時響起,為比賽拉起帷幕。然而紫袍完成得稍慢,浮於場地半空中的水晶熒幕上顯示出學長的答案。璵玉立時又以精靈語喊道:「卡片。」又補上:「粵語!」

與此同時,兩隊六人幾乎在軒霓說完題目的剎那交上了手。不過數秒,金屬碰撞的聲音更不下數十聲!和璵玉隊中白袍交手的紫袍——幽娜學姊輕鬆地以銀扇擋下白袍遠遠發起的紙牌攻擊,可怕的是,紙牌撞上扇子時,竟發出有如兩輛高速行駛的車輛相撞的聲音。幽娜一邊格擋,一邊不慌不忙地說:「片言隻語,雪妖精語。」喊出詞語後,幽娜執扇向前,先是由上而下用力揮下,然後立刻自左至右猛地一搧,兩道湛藍色的水波在她身前成型,呈十字型急速飛向白袍。

在場地的另一邊,無袍級和夏碎學長僵持不下,同樣使用軟武器的二人保持了較遠的一段距離,黑色金紋的長鞭和粉色長繩多次交纏,卻半次也碰不到對方。

無袍級少女甩了甩長黑髮,倏然抽回長繩,跺著腳喊道:「太狡猾了!盡出些莫名其妙的失落語言!語無倫次!蝶妖精語。」

「再來一次雪妖精語,這位小姐恐怕就逃不過懲罰的命運了。」雪的聲音穾然在旁邊響起,轉過頭去便看到雪正拿著不知打哪生出來的蛋糕和爆米花在我身邊坐下。

「雪妖精族呀……」我喃喃地道,隨即把視線投回賽場上。

粉色的長繩如同矯健的蛇一般,從四面八方伸縮來回試探著夏碎學長,長鞭在夏碎學長絕妙的控制下築成了緊密的黑金色防護網,亳無破綻。他從容地接道:「次序,水妖精語。」

「序列,火精靈語。」喊話的時候,白袍的投擲紙牌的動作停了下來,縱然不過十來秒的時候,幽娜學姊便逮住了機會,靠近到和白袍觸手可及的地方。

當閃亮的銀扇眼看正要給白袍迎頭痛擊的剎那,一直傻笑著的白袍露出了得逞的壞笑。

「烈炎之途,炙熱之心,我是你的主人,你聽從我之命。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展現你隱藏在熾焰之下的面目。黎幻利爾,再現炎容。」然後,前一秒築成盾牌的十八張紙牌,連同白袍手中剩下的同時自燃,一把有著暗紅色花紋的黑色機關槍取而代之的出現在白袍的手中。白袍的雙手一沉,略顯吃力地直起身體,笑著的朝前方掃射。

身為紫袍的幽娜學姊自然不可能簡單地被擱倒,以近乎雜技般的動作閃避密集的子彈,躲不過的就以銀扇抵擋。半分鐘過後,機關槍開火的聲音停下,白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又再站直腰身。

趁著這半分鐘的喘息,幽娜學姊也喊起了咒語,把幻武換成二檔。

「水霧之靈、水刃之氣,我是妳的主人,妳聽從我之令。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展現妳隱藏水霧之後的水之面容。雷伊,重現水貌。」

她這一舉動卻是大出意料之外。雖說幽娜學姊的幻武屬水,白袍的幻武屬火,屬性上壓制著對方。但白袍的武器是重火力的遠程武器,而幽娜學姊的銀扇卻需要在近距離才能攻擊。現在她竟然放棄了能守能攻的銀扇,轉換成對距離要求更為嚴苛的小刀,實在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幽娜學姊看來很有自信一定能接近對方呢……」被賽場吸引而被我忽略了的雪喃喃地道。

「嗯,雖然對方的火力很強,但艾祺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我回應著她的話說道。

「艾祺?那個白袍嗎?」雪反問道。

「我還以為這次參賽人員的資料妳都查過了呢。」我帶點驚訝的說。「他的全名是陽斯艾祺。跟幽娜學姊同級。」

「哦。」她冷冷地回道,又問:「你說他有弱點?」

「嗯,他畢竟只是白袍。」我看著賽場,輕聲地道:「一般來說,使用幻武的二檔比一檔所需求的精神力要高出很大。雖然七陵學院是以自然和精神系為名,他們的精神力即便能高出同等級的人許多,但和較之高級的人一比,還是有所不及的。」

雪沉吟了一會,才又道:「你的意思是他的精神力不足以和幽娜學姊打持久戰?」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場上一如我所估計,幽娜學姊沒有再正面對敵艾祺。而是在逃開子彈的同時打著遊擊戰,乘著每半分多鐘的間隙突襲艾祺。後者早已大汗淋漓,看來不用多久,艾祺的精神力便會透支。

「還有重要的因素。」把視線轉到學長和璵玉那邊的同時,我悠悠地說道:「這場不是普通的格鬥賽,而是混戰接龍賽。」我特意在「接龍」二字上加重語氣,旁邊的雪拍了一下手,說:「過度耗用精神力就會難以集中,一不留神,便會錯過了接龍!」

「Bingo!」我笑著說,並指向賽場。離夏碎學長接龍已經過去了十八秒,亦即是說艾祺在超出時限三秒內仍未能回答,將要受到懲罰。只見已看不到原貌的白石賽場上,突然冒出了十來隻沙岩精圍攻起艾祺,原本就是強弩之末的艾祺從袍服口袋中取出了黑紅色的符紙。

「有好戲看了。」我不禁說道。我能感覺雪好奇的看著我,我沒有解釋,只是再一次指向賽場。

只見艾祺把爆符變成的一個黑色大圓球扔向幽娜學姊,然後迅速把沙岩精引導至同一方向,並在五秒後急速逆轉跑遠,後退的同時把機關槍大概瞄準那個圓球開火。

他這一連串的舉動成功地引起關注。一層又一層的透明薄膜在我們面前震動了好一會兒再消失不見,場上的灰層比之沙層暴有過而不及。穿著白色洋裙的幽娜蓬頭垢面的站在場上,原本海藍的雙眼變得血紅,跟學長的不相伯仲。她對面的艾祺情況還要糟一些,紅色的T恤已經破了好幾個口子,和幽娜原本一樣呈深藍色的左瞳顯得有些迷矇,淡淡的血色隨著淚水滲透出來,兩人的袍服都在爆炸中化為灰燼。而稍遠一點的其他人的袍服均出現了破損。

「他弄出來的到底是甚麼呀?連紫袍都毀得一幹二淨。」雪訝異地問道。確實,公會的袍服都是用特殊的物料製成,並按照袍級加入了各種高強的防禦法陣。要把一件袍服化整為零,絕對不是一件易事。

「大概是某種只可能出現在漫畫裡的土製炸彈。」我苦笑著說。

「可是剛才那個黑黑的東西沒有引線呀!」雪反駁道。

「可能……就是……因為這,才……才要射它。」我猛然回頭,米安達學姊就站在我們的背後。不得不說,蒼白的臉加上瘦削的身材,還站在我們背後,有那麼一瞬間讓我想到了背後靈。

「咳咳,大概吧。」乾咳一聲掩蓋我忘了她存在的尷尬,我們再次專注在賽場上。

我們分神的那段時間裡,場上的六人再度纏鬥在一起,主持人軒霓亦給出了另一道接龍題目。場中半空上的大屏幕正以令人瞪眼的速度跳動著。一行又一行刷新詞句的屏幕,還有那層出不窮的冷僻語言。我想這場比賽在各種意義都叫人大開眼界。

雙眼變成血紅色後,幽娜學姊的動作往上大跳躍了一個層次。不僅更敏捷俐落,手中的小刀每一刀的落點都是瞄準著致命的部位,本來就處於下風的艾祺此時更是招架不住,好幾次也只是勉強避開,卻逃不過捱刀的命運。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再用二檔,而是不斷使用著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紙牌抵擋著。

且看看夏碎學長和無袍的交手。雙方都是遠近典備的軟武器,而且在控制方面兩者旗鼓相當,可以說他們兩人是這場比賽中暫時耗費力氣最小的。然而比起這個,有趣的是那個對生僻語言明顯力有不逮的無袍級竟然有驚無險地撐到現在,一次懲罰都沒接受過。嘛,雖然說被懲罰過的也只有艾祺一人就是了。

可是一直僵持下去是沒結果的,兩人都在不斷嘗試突破對方的防護網,而在這一點上,紫袍的夏碎學長做得比無袍級好很多。只見無袍級的衣服漸漸被劃出一個兩個的口子,然而她的臉色如舊,甚至有越戰越勇之態。

「果然是璵玉選的人,性格都差不多。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嗎?」我喃喃地說。

「你說甚麼?」雪問道,米安達也向我報以疑問的眼神。

「到這裡你們應該都看不出來了吧,璵玉的實力絕對不止紫袍,只是他不想考上去而已。而那個無袍級,嗯……依我估計,她的武技和一般的紫袍不相伯仲。」我向他們解釋道。

「那為什麼她還會被藥師寺學長傷到?」雪又問道。

我給她一枚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夏碎學長可是超階紫袍。簡單來說,夏碎學長就是個穿著紫袍的黑袍。再說,夏碎學長跟著學長這個任務狂三不五時的出任務,經驗和見識都是同級都望塵莫及。除非是黑袍,否則不太可能在夏碎學長手下佔得到便宜。不過……」我怪笑了兩聲,沒有說下去。

「不過甚麼?」雪焦急的追問道。

我沒有理會她,全副精神放在賽場上。

從開場便和學長糾纏上的璵玉,手上的兵器幾乎都沒撐過五分鐘,但他還是堅持著使用爆符,而沒有用他的幻武。學長和他都沒有明顯的傷痕。如果他們一直這樣近身肉搏,並且不使用甚麼毀滅性的大型法術,那麼他們兩個應該會是在賽場上站到最後的人。反正他們兩個都不可能因為接龍失敗,受到懲罰而被逼離場。

雙眼戰成血紅的幽娜學姊拿著小刀數度逼近陽斯艾祺,每每都在快要得手時在艾祺身上留下一刀然後急退。原本就因使用二檔而精神力大幅下降的艾祺在頻頻受傷下更顯狼狽。

「生……氣……了。」米安達突然說道。

「所以說,女人生起氣來真是可怕。」回應我的是兩記眼刀。

場上的幽娜學姊又一次劃過了艾祺的小腿肚,她舔了舔滴血的小刀,用俯視的眼神看著半跪在地上的艾祺,說道:「game over!」

艾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猶如強弩之末向幽娜學姊撲去。後者看準他沒有反擊之力,竟是不躲不閃,拿著小刀從下而上的來了一刀。艾祺搖搖欲墜,一個閃著紅光的小球從他手中掉落。

「爆火,爆。」輕輕的一聲,整個賽場被灰紅色的煙霧籠罩。離賽場較近的觀眾席中慢慢傳來咳嗽和啜泣的聲音。

(457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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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4-8 20:19:5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章  ——七陵第二代表隊,另一個三袍(下)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3:12 編輯

「那是甚麼?」雪呆呆地問。

「大概是……會爆炸的催淚彈。」我不甚確定的說。可能連陽斯艾祺也說不清那到底是甚麼。

「風卷成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賽場上的紅霧被一陣強風吹散,幽娜學姊和陽斯艾祺不知所蹤。灰頭土面的四人分散地站著。

夏碎學長的左手手臂多了一個不淺的傷口,鮮血如瀑布一般流出。他把鞭子換到左手,右手其中兩指圍成圓,神色自若地唱道:「風之音,水與葉相飛映,貳貳傷回癒。」

淡藍色的光芒覆蓋在手臂的傷上,血流出的速度減慢,卻沒有半點停下來的跡象。

而始作俑者璵玉,這回又拿著美工刀和學長幹上。無袍的繩子也再次襲向夏碎學長,後者揮鞭回擊,絲亳不受左手臂的傷影響。

「那美工刀該不會是……」雪不可置信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不作評論。雖然說幻武的形態都是按使用者的心思所定,不過會把幻武設成那樣的,恐怕除了他以外,沒有第二個了。

也不知道他的幻武是抱著甚麼心態變成那個樣子的。

以美工刀和學長對敵似乎是很不妙的一個想法。不說學長的力氣大如蠻牛,就是他那銀槍的硬度,彷彿都能把璵玉手上的美工刀敲成一堆碎片。當然,那是不會發生的,畢竟那可是幻武。

一個耍槍,一個「舞」刀,兩人的招式都沒半點花俏,每一擊都往著致命點,然後被擋下,再猛攻。動作快而精準,沒有半點猶豫。不同於剛才幽娜學姊和艾祺,他們每次碰撞都只發出幾不可聞的「叮」一聲。更多的時候,看起來完全沒有碰觸到就各自分開,有如兩枚相斥的磁鐵,未接觸便相排斥然後分開。

負傷的夏碎學長仍然穩佔上風,無袍級的繩子不知去向,然而她的動作卻像繩子還在手一樣。她對面的夏碎學長靠著本能左閃右避,臉上的血痕卻一絲一點的多起來。

「她剛才詠唱了轉換的咒語,然後長繩便不見了。」雪自言自語般說。

「她真的轉換了嗎?」我笑著問道。雪連忙反問,但我只笑不語。嘛,情報可不能隨隨便便的給出去呀。

雪輕嗔一聲,轉過頭去繼續看比賽。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場上的打鬥越發激烈。四人身上無一不掛著彩,卻沒有一個的戰意因而減弱。

「神音,絕唱,光與水共結靈,風與電互鳴動。」一道閃電憑空出現,重重的落在比賽場上,同時,一個鵝黃色的光幕在璵玉和無袍級身邊結成,前者罕有地大喊了一聲:「薰!」

無袍級點了點頭,開始唱道:「靈曲——」她稍停了一會,只見半空的屏幕上便更新了詞語,從剛才開始,接龍便變得可有可無,四人也沒有再出些奇怪的語言,只是任由它默認為通用語。無袍級繼續唱道,光幕為她擋去夏碎大部份的攻擊,而璵玉把美工刀的刀片折斷,只留下短短的一截,折斷的部份則握在左手中。

「水與火交纏,風與雷聯結,吾為守神之使、侍神之僕,尊請風雨之首附臨,殛雷,現!」無袍級握著甚麼的右手突然往空中一放,場上倏地雷光乍現。雷電像是沿著甚麼一樣往學長和夏碎學長二人奔去。

「鳴雷之神,西方天空狂吼,秋之王者天雷動。雷爆之技。」所謂的落井下石也不過如此吧。

「石之護,石與土共隔阻,貳陸禦擊壁。」夏碎學長一邊後退一邊唱道。另一邊的學長則拿著長槍往虛空一揮。我說學長……你手上的是槍不是刀吧,那動作怎麼看怎麼像大刀一劈呀。

雷電的威力被學長化解了一半後撞上夏碎學長前的石壁後便往左右兩邊散去,不過仍有一兩道漏網之魚擊中夏碎學長,然而在重重防護下,那剩下的只是苟延殘喘的在紫色的袍服上蹦跳了幾下然後消失。

而在比賽場的地上,一節節黑色的絲線正自動的拼合在一起,形成一條極幼的長繩,在所有黑色絲線重新匯聚後,竟又變回一條粉白的長繩回到無袍手上。

「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卻沒甚麼實際的傷害呀。」雪無情地評論道。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我反問道。「至少我認識的璵玉不會做無謂的事。」說時遲那時快,場上異樣徒生。將近三十隻金屬銀狼從層層沙石下步出,慢慢逼近夏碎和學長二人。

利用不分敵我的大規模雷技,阻撓夏碎和學長答題接龍,想法很不錯。成功了,就意味著其中一人需要接受懲罰。失敗了,頂多也就是對方毫髮未傷,他們浪費了些力氣而已。

學長和夏碎學長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學長便跳過狼群,再度和璵玉打起游擊戰。無袍級亦沒有閒著,在夏碎學長被圍攻的短短幾分鐘裡,她以夏碎學長為中心,以五米的距離為半徑繞了一圈,過程中時不時把手中一些閃亮亮的東西扔到地上,然後避開銀狼群遠遠躲避。

就在夏碎學長長鞭一揮,把最後三頭銀狼一併消滅的同時,一個五芒星的結界以他為中心沖天以起,把他圍困在裡面。

「第三結界與無聲之境,畫出我規範之地,立起!」

「七陵第二代表隊的無袍級藤薰在紫袍藥師寺夏碎接受懲罰的短暫時間內,在其身邊報下了五芒法陣,並發動了第三結界。第三結界一般是用作防護和遮蔽,而在這裡卻結合五芒陣,起了隔絕的作用。逆向使用的手法非常高明。」據說是這場比賽的播報員軒霓語帶讚賞的說道。

不知是太過專注而被我忽略,還是他真的太久沒有說話,此時再聽到他的聲音竟有些驚訝。

「神之頌,降予堅守之壁!」璵玉的詠唱使得星形柱的光芒突然暴漲,從淡黃色一下子變成了銀色。仔細看去,不難發現築成結界的十個基點,有甚麼東西發出更為耀目的光芒。

「七陵第二代表隊又再叫我們大開眼界!」說時遲那時快,軒霓的聲音再度響起。「原來剛才無袍級用作陣基的物品竟然就是其隊長璵玉從其幻武折下來的碎片!想必在座也難以想像,幻武竟也可這樣使用!可以肯定的是璵玉手上的幻武非常特別,尋常幻武要是受到損毀,雖不至於無可挽救,但絕對起不到這樣的作用。」這不明擺著廢話嗎?一般幻武要是「折斷」了,恐怕都直接還原成寶石了吧。

看了看湛藍的天空,他們居然還真的從早上打到中午,就不知道他們還打算打多久。

夏碎學長被困在五芒陣內,依舊是一臉輕鬆的樣子。反倒是和璵玉纏鬥的學長表現出不耐煩,他「嘖」了一聲,向後跳了一大步,赤紅的雙眼盯著璵玉。

遠處的他雙唇微微開合,像說了些甚麼。突然,早已化為沙石的賽場上燒起熊熊烈火。這回,仍未脫困的夏碎學長倒是深深地皺著眉,一個眨眼,他手上的鐵鞭就換成了金底黑紋的樣式,他朝著五個陣腳揮去,銀色的碎片隨即被彈出。

「同……同性相斥呢……」背後的米安達喃喃地道。這又不是磁鐵,跟相斥又有甚麼關係?

大概是看到我不解的表情,她輕輕笑道:「想不到還有漾學弟不知道的事呢。確實這不是磁性的問題,不過幻武屬性有時也會出現相剋相生、相吸相斥的現象。」

「有這回事?」我不可置信地反問,學姊點了點頭,補充道:「詳細的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去問問你班上那位白袍,他比較擅長這方面的。」

萊恩的確是絕世難逢的幻武高手,但他也是絕世難逢的失蹤人口,要找到他實在不是件易事呀……

出乎意料之外,結界並未因碎片被擊走而崩壞,只是輕輕晃動了一下,仍然完好無缺。

學長看了一眼夏碎學長,冷哼一聲,從黑袍中拿出一張爆符,說:「神禦五家,真是麻煩。爆符,隨我思想為退敵所用。」一柄黑紅色的長槍出現,隨著學長把它扔向參天的結界,學長大喊:「給我破!」
眨眼之間,場上結上了二十公分厚的冰層,同時漫天冰碎紛飛。無袍級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學長半邊身浮現出冰藍色的圖騰,兩人的隊友連忙跑向他們。這一回真的上演了甚麼叫瞬息萬變。璵玉那邊的無袍級主要是因為結界被強行破除受到了反噬,倒沒甚麼大礙,學長卻明顯是因為過度使用天賦的冰能力,導致體內相逆的兩種力量失衡,不馬上處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學長跟夏碎學長低語了幾句,後者便執鞭迎向了璵玉。同為紫袍的二人都爆發出遠超於紫袍的戰鬥力。剛剛結起的冰層又慢慢的溶化,並非學長不能維持,而是沒有那樣的必要。冰層下面是零亂破碎的石塊,在那樣的「地面」 更容易出現破綻,學長自然是對夏碎學長的實力相當信任才會任由冰層溶解,不然即使會使失衡更為嚴重,他也會維持著冰層提供更好的對戰條件給拍檔。

然而璵玉的戰力還不是夏碎學長這超階紫袍可比的,單看璵玉跟學長打了快四個小時都還沒倒下就知道了。

「那個璵玉也太變態了吧,打了這麼久居然還沒累死呀!」雪抱著手不可思議的說。

縱然如此,夏碎學長也並非毫無招架之力,畢竟他有著長兵器的優勢。趁著璵玉未能近身的時候,他高聲喚道:「臣服于我手下的詛咒之物,現身吧!」

一隻黑鷹從遠處飛來,落在夏碎學長的肩上,一雙金眼惡狠狠地瞪著璵玉。我敢打賭那隻黑鷹百分百是如意結黑蛇,沒想到夏碎學長竟能改變這種高級詛咒體的符文排列,讓它臣服自己呀……

可是……「恐怕要碰釘子了。」我喃喃地道,聲音輕得大概沒有被另外兩人聽見。

璵玉輕呼了一口氣,收起了幻武,從袍服中抽出一張白符。

「颶風,成為我手上破敵的兵器吧!」一把白色的巨弓被他從自燃的符紙中抽了出來,圍繞在白弓旁邊的小颶風颼颼作響,更吸引目光的是,璵玉背後突然張開的三對大翅膀,其中位置較下的兩雙由白色的羽毛組成,最上面的一雙卻是由光元素組成的。

「破邪之風,淨化之飌,清除不祥之物。」一邊說一邊把弓拉至滿弦,尾音落下的同時,無形之矢被放出,黑鷹像是有所感應一般迅速高飛,而夏碎學長則一個翻滾躲過朝著肩膀飛來的箭矢。憑著黑鷹時高時低而且不斷發出鳴叫的表現來看,牠一時三刻擺脫不了無形箭的追擊。璵玉再度拉至滿弦,輕聲唱道:「以我血為干,以我願為引,逐除馭使不祥之物之人。」又一支箭矢被放出,這一次的箭身是怵目驚心的鮮紅色,夏碎學長揮鞭格擋,卻意外地落了空。而血箭如入無人之境,直奔夏碎學長的胸口。

在箭尖離胸口不足一公分時,他動了。

金色的長鞭揮向某處,本已步履蹣跚的無袍級直接被這一鞭送離場。一擊得手後的夏碎學長腳步飛快,朝璵玉疾速奔去。

然而他快,璵玉更快,在他跑向無袍級的同時,璵玉又放出一箭,還是名符其實的「放冷箭」,帶著寒意的冰箭直射學長,快得肉眼無法捕捉,更不知璵玉用了甚麼手段,冰箭只是輕輕擦過學長的手臂,卻直接把學長失衡的情況加重到不容忽視的地步。學長被醫療班帶走的時候,身上更隱隱然淡出了紅色的圖騰。

璵玉解決掉學長後,看了一眼仍在「表演」花式飛行的黑鷹,隨即轉向夏碎學長。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敵對者見識您的怒容!」樸素的美工分再到現身人前,璵玉不作停頓,又詠道:「晴熙之光,我是你的主人,你聽從我之命。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展現妳歸真自晦的光芒,撒蕾納拉,重現無光!」

迅雷不及掩耳,我們還來不及看清美工刀轉變成了甚麼,璵玉便與夏碎學長擦身而過。只見璵玉身上的紫袍在風中撕成兩片,露出了其下的襯衫和牛仔褲。另一邊的夏碎學長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脖子,血液泊泊流下。而他一直戴在臉上的面具也有著璵玉那紫袍一樣的下場,裂成兩塊落在地上。

「果然很強。」夏碎學長笑說,然後轉向主持說:「Atlantis第二代表隊棄權。」

長達四小時的比賽,就由他這句話畫上了句號。

(422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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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樓主| 發表於 2015-5-8 23:04:23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3:16 編輯

————原文已刪除—————

作者碎碎唸:
月更模式,開啟!((被揍

我覺得我把璵玉寫得太強了
都有主角光環了有沒有
嘛。。。我終於把學長對璵玉這一戰寫完了((看存檔

然後最近有在想辦一個小活動甚麼的。。。不過還在想呢@@
嘛。。那個過些時間再說吧

嗯。。。姑且問一下,有人想看璵玉跟漾漾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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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樓主| 發表於 2015-7-18 14:33: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章 ——冰與火之子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3:19 編輯

比賽完結後,我匆匆對雪和米安達說:「你們去看一下亞里斯的比賽。如無意外我們應該會對上他們。我有事,先走了。」沒等她們回應,腳下的移送陣已然發動。

十來秒以後,我站在第二代表隊的休息室內。原本敞大的休息室此時顯得有些擁擠,四五個藍袍圍住學長,夏碎、五色雞頭和幽娜站在一旁,神情各異。在我出現的時候,他們都警戒地看向這邊,在看見來人是我時又鬆懈下來。夏碎學長向我走來,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沒有回答他,反問道:「輔長來了沒有?還有賽塔和瞳狼呢?」夏碎學長還來不及回答,一陣敲門聲便打斷了他。然後是賽塔和輔長走了進來。瞳狼隨即也從學長的手機中飄了出來。

輔長二話不說驅散了圍在學長身邊的藍袍,腳下開啟了銀藍色的法陣,瞳狼和賽塔則分別站到學長兩邊,一人一邊拉起學長的手。

「讓多餘而不受控制的力量離開,讓它成爲新的力量讓新的擁有人所擁有,讓自然的力量重新蘇醒,讓新生的力量重新活躍。」輔長輕聲唸著,隨著法陣的轉動,學長身上異色的兩種圖騰像是轉移到賽塔和瞳狼二人身上一般,而他自己的卻在慢慢淡化、隱沒。

「請黑袍殿下好好休息,奴家先行告退。」法陣停下,瞳狼恭敬地對學長說。而另一邊的賽塔也放下了手,微笑著對學長說:「縱然年輕,也不應如此魯莽衝動,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年輕的黑袍,您說是不是?」好黑!好黑的笑容!誰跟他說精靈都是善良的!為什麼他碰到的不是暴力就是腹黑的?

學長垂下頭,就像做錯事的孩子被訓話時一樣,他輕聲地道:「對不起。」學長的弱點一:賽塔,發現。

賽塔輕嘆了口氣,說:「殿下明白就好,那賽塔先行一步了。」

賽塔走了以後,我旁邊的某人也開始放起黑氣,害我不自覺地更往幽娜學姊靠一點。

「身為你的搭檔,我是不是有些事應該要知道而又不知道呢?」夏碎學長的笑和剛才賽塔的不相上下,身則空氣的扭曲程度比之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嘖!」學長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旁,不回答。學長的弱點二:夏碎學長,發現。

幫他檢查的輔長則幸災樂禍的說:「冰炎小朋友從他父母各繼承了強大的冰之力和炎之力,這也是他名字的由來。因為這兩種力量本身就相逆,平常不用還好,過度使用的話就會像今天一樣失衡,控制不好還會爆炸喔!」

一腳踹開拆他台而且對他上下其手的輔長,冰炎冷冷地補上一句:「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這麼重要的事居然一直暪住我?是不是要等到哪次出任務『不小心』失衡了殿下才打算告訴我呢?還是說就算失衡『不小心』死掉都不打算告訴我呢,冰與炎殿下?」

看到搭檔已然實體化的怒火,學長不由得說道:「不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沒說。」

「還真是不是很重要呢。褚。」夏碎學長突然叫我,我立刻立正看向他。「能麻煩你嗎?我希望你能幫我拜託凕多多照顧冰炎。」這話跟師傅剛知道我來Atlantis時對我說的話差不多呢……

我看向在那邊一直瞪著我的學長,微笑地對夏碎學長說:「當然可以,我會替你轉告凕的。」我想了想,又補充道:「說不定也可以拜託一下璵玉。」

「靠!」學長罵了一聲,再一次踹飛了對他毛手毛腳的輔長,雖然看上去他更想踹飛我跟夏碎學長。


離開學長他們的休息室後,我便巧合地遇到了璵玉他們,在左商店街的一間點心屋內。

「你不用回去嗎?就不怕被你哥發現?」我逕自落坐在唯一空著的位置上,向他問道。

他搖了搖頭,瞟了一眼旁邊的女生後繼續享用著他面前的布丁,我前面的木桌頓時浮現了一句「沒事,有她在」。

他身旁的女生喝著「奶茶」,瞪著圓滾滾的雙眼問道:「你就是那個很厲害的全袍白陵冥漾?」

「嘎……我是白陵冥漾沒錯,可是沒有很厲害……」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然後喚來侍者點了些點心。我轉向的身側的艾祺,問道:「你是從醫療班逃出來的嗎?」

他拿叉子的手一抖,立刻反駁道:「沒有沒有!是玉帶我出來的!」

我看向璵玉,挑了挑眉。他頭也不抬,直接又一行字出現在桌上。

「小傷,處理過,不需要留察。」

「話說回來,你真的是會長的私生子嗎?」啥?我看向提問的人,一臉不解。看我沒有回答,他又繼續說道:「不說話是默認嗎?沒想到呀……」

「等等!你說甚麼會長?甚麼私生子?」我打斷他,問道。

「公會會長呀!他們說因為你是會長的私生子所以才能破例考上全袍。」

「噗——咳咳!」可惡,璵玉你不要以為裝咳嗽我就聽不到前面那笑聲!而他身旁的女生更是不顧儀態、毫無顧忌地笑了開來。

「小聿,我快笑死了!這種話艾祺居然也信!還……還當著當事人說出來了!」

「欸?」艾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女生,茫然地發了一個單音,又問道:「難道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我咬牙切齒地道,差點沒喚出米納斯來爆他的頭。

「原來呀……我說說嘛,會長明明就只有二十來歲,怎麼可能有你這麼大的一個兒子……」

這回我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那個老頭子怎麼可能只有『二十來歲』,連他的零頭都不止吧!」

「欸?」他再次發出不明單音,說道:「那誰還告訴我他是歷任最年輕的會長呢……」

其後就只剩下我、璵玉和那個女生在點心店內失控爆笑的聲音。

直到我們都要離開的時候,我才知道女生叫作方苡薰,跟璵玉一樣,是原世界的人。

回到黑館沒多久,便收到雪的電話,說要開甚麼戰前會議。

甫進飯堂便看到雪跟米安達,還有一個留著及肩褐髮的紫袍男性坐在一起。

「好慢喔!」我還沒坐下,雪便膨著腮抱怨道。

「漾學弟。」米安達輕聲打著招呼,又向我介紹道:「這位……是……是——」

「我自己來就好了。」男性溫柔地打斷米安達的話,微笑著說:「我是三年C部的席雷.阿斯利安,學弟你好。」

「雖然你可能已經知道……」我嘀咕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是一年C部的褚——白陵冥漾,學長可以和米安達學姊一樣稱呼我。」

「嗯,漾學弟也可以直接叫我阿利。那麼不打擾你們開會,我就先走了喔!僅以狩人之名,祝你們走在光明之道上。」離開前他很愉快地對我們說,還送上了祝福。

「祝願自由的民族安康,一如以往的無拘無束。」在他腳下移送陣完全啟動之前,我只來得及簡單的說。

直到移送陣的光芒消失,我才轉向另外兩人說道:「那麼,我們開始吧。」

「你下午都溜去哪了?」雪立刻向我逼問道,卻又不待我回答,自顧自的說:「如你所料,亞里斯出線了。如果我們明天跟巴布雷斯的比賽嬴了的話,再下一輪就是跟他們了。」

我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說:「不是『如果』,是『要打嬴』。自己都沒有信心的話一切免談。」

「是、是。」雪沒好氣的應著,繼續她被打斷的話。「巴布雷斯的正選是一名紫袍和一名無袍級,兩人是搭檔,配合程度大概跟雪野學長和史凱爾學長差不多,或者再之上。不過有點奇怪,明風學院可是戰鬥學院,這次晉級的隊伍更是由黑袍帶隊,沒理由這麼容易落敗才對……」

「我還是覺得之前的襲擊,鬼族動了些手腳。」我提出我的懷疑,雪若有所思的說:「可是那說不通。做了鬼族不可能大費周章就是為了讓明風輸掉比賽吧?」

米安達學姊輕咳了一聲,說:「不需要……全部嬴。」

「我們怎麼把這給忘掉呢!」我低呼一聲,連忙說道:「比賽分三個回合,從個人表現、團隊合作性、應變能力等各方面評分。所以說打嬴只是條件之一,還不是最重要的條件——」

「不對!還是不對!」雪打斷了我,強硬的說:「鬼族那些扭曲的傢伙甚麼時候那麼聰明了。玩陰的就算了,還知道拐那麼多彎?要是他們有這麼厲害的謀士,守世界都不知道淪陷多少年了!」

「永遠不要輕視對手。」我提醒她一句,然後把話題轉回來。「先不管明風學院了。我們下一場的對手是巴布雷斯的雪妖精,對方是兩個人,我們就上兩個人。雪,這場你旁觀。」

「不要!」被點名的人帶著不滿地看向我,發出抗議。

「雪,對手可是在守世界土生土長的雪妖精。」

「可是……」

「沒有可是。別忘了我們明天要打兩場比賽。要盡可能減少體力消耗,因為之後的對手更難纏。」我放緩語氣跟她解釋道。再說,讓兩邊的雪妖精硬碰硬並沒有意義,讓多少帶點相斥屬性的米安達上場才是明智的選擇。

「有個不知道算不算好的消息。亞里斯他們抽了一支壞籤,明天下午在岩石沙丘競技場比賽。」雪看無法推翻我的決定,幽幽地說。

「嗯……就雙方而言都差不多。巴布雷斯出線的話,雙方的情況是不相上下的。不過既然要出線的是我們,那麼只能說,情勢多少偏向了我們。」我勾起一抹微笑,說道。

「先說喔,在沙岩場我可沒甚麼大作為。」雪無力的說,潛台詞是「我在第二場沒用,把我編到第一場吧」。我保持著微笑轉向她,輕聲說道:「耐力訓練。」說時遲那時快,雪在我吐出第一個字時臉色一變,第二字響起的同時她腳下也亮起了移送陣,待我說完以後,她已經不見蹤影了。

沒有深究落荒而逃的雪,我帶著歉意對米安達說:「明天就辛苦學姊了。明知道使用妖精兵器需要耗費大量精神力,還是要求學姊連著打兩場,真是過意不去呀……」

米安達報以一笑,回道:「沒,沒關係,很好……很好的鍛練機、機會。」

待米安達也離開後,我轉移到白園,確認四下沒人後,對著空氣說:「出來吧。」

頓時,鬼族的臭味充斥著鼻腔,幸虧事先下了隔絕結界,不然恐怕那「人」出現的同一秒,學校的警衛就全集中到白園了。

「吾主有事轉告。潛伏於西之丘的黑暗再次欲動,曾經的王者即將甦醒,選擇的沙漏已啟,靜候汝之答覆。」沉穩而略顯沙啞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一字一句的顫動著我的思緒。

我嚥了一口口水,喉嚨乾涸得不像話。好一會後,我才慢慢的說:「轉告你的主人,決策的時刻還未至,我會……盡快決定。還有,請替我向你王表達謝意,謝謝他上次願意予以援手,替我們阻攔比申。」

「尚有一事。」罕有地,來人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把話說完。「吾王希望能在時間來臨之前跟他所重視之人接觸。」

我搖了搖頭,輕聲道:「還不行,時間還不到。而且這事不是我說了算。你王不也知道嗎?」後面的人沒有說話,我又道:「在這事上,我只是知情者以及傳達者。我可以代為傳言,但你王也知道,機會不大。」

「吾明白,吾會轉告吾王,吾先告退。」然後,一股炙熱的感覺席捲而來。一時間防備不及,背部傳來燙傷的感覺,而四周的鬼族氣息一掃而空。

該死的!就不能用「溫和」一點的手段嗎?我敢肯定的說背上現在一定是大片燒傷的痕跡,神奇的是衣服一點破爛都沒有!

回到黑館時幾乎是碰床就睡,連傷和衣服都管不著了。

(401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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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8 00:01:01 | 顯示全部樓層

番外(5):父親節快樂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3:21 編輯

在上任妖師首領去世之前,褚家和白陵家的父親節,都是兩家聚首於本家,孩子們嬉鬧一天,而後以一頓豐盛且溫馨的晚餐告終。雖然十之八九,那位褚家的父親都沒有露面。

而在白陵的大家長與世長辭後,兩家人聚會的次數增加,然而卻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父親節這個有一點特別的日子。後來,繼任的白陵然日忙,再加上白陵冥漾的暴走事件,為避顯露人前,兩家人見面相聚的機會越來越少。

不過,對於白陵冥漾來說,看見某人的頻率卻是意外且異常地越來越高。


「褚叔叔?」白色的長槍一下子像串串燒一樣刺穿了五隻鬼族的頭顱,握著另一端的是一名十歲左右的男孩,男孩此刻正掛著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看著遠方發出疑問。

遠方披著黑色長袍的人影轉向男孩,尷尬的打著招呼。

「漾漾,你怎麼會在這?」

「我在出任務呀!褚叔叔才是,怎麼會在這呢?啊!還有三王泰府爺爺。」男孩——漾漾一邊抽出長槍,一邊甩出爆符把數隻漏網之魚連同剛才的串燒一併清理,然後掀起天使般的笑容回道。

「我在公幹。」輕咳了一聲後,褚項才苦笑著說,又問道:「漾漾,你有看到一隻白色的野豬經過嗎?」

「白色的……野豬?」漾漾瞪大雙眼,好奇地問:「野豬不都黑色的嗎?褚叔叔,這裡可是原世界,沒有守世界變種動物的喔!再說,褚叔叔,野豬不能當特產吧?」

「不是要當特產喇!沒看到呀……那我們再找找看吧。漾漾,記得不要跟你慈阿姨說看過我喔!」褚項摸了奏漾漾的頭,無奈的說。

「嗯。那褚叔叔下次要教我那個治療法術喔!」漾漾點頭應道。在兩個黑漆漆的身影消失不見後,才轉身對著空地說:「白川主,出來吧。」

隨著典型的黑色裂縫出現的是一頭純白如雪的野豬,裂縫閉合的同時,野豬搖身一變成了一名高佻的白髮青年。青年掛著傻笑摸著後腦說:「謝了。話說,漾漾你該叫我師傅的。」

「等您不到處跑讓褚叔叔能多留在家裡的時候我再叫您師傅吧。」漾漾孩子氣的吐了吐舌,調皮地說。

白川主擺擺手,便跳進時間裂縫繼續他的逃亡。


「漾漾早安。」安因微笑著對一邊穿著黑袍一邊跳下樓梯的漾漾打了聲招呼。後者揮了揮手也回了一笑,其後急急忙忙的往門跑。

「漾漾趕著回去過節嗎?」安因輕聲問道,不過見對方匆匆忙忙,大概也不會回應,便往客廳方向走。不料肯後卻傳來漾漾的疑問。

「過節?今天是甚麼日子嗎?」

聞言,安因回頭帶點驚訝的說:「今天不是漾漾那地方的父親節嗎?」

「咦?今天八月八了嗎?」漾漾拍了一下額頭,笑說:「確實是父親節呢!不過我家很久沒過父親節了。我現在是要出任務。那麼,安因掰掰!」說著又衝出了黑館,門關上前隱約可見移送陣的光芒閃動。

安因偏著頭看了一會,才邁步踏進客廳。口中喃喃說道:「為什麼要出去了才用……」


「這樣就可以了吧。」拍了拍雙手,漾漾看著眼前被五花大綁後還不斷蠕動的巨型棘蠡,自言自語道。「回收轉移起始,接收地點:第七研究所,轉移地點:原世界法國巴黎。」黑白交錯的法陣在棘蠡底下展開並開始吞噬,半分鐘過後,糉子一樣的巨蟲便消失了。

拿出手機確定任務報酬後,他看了一眼時間,決定先在這著名的浪漫城市逛逛再前往下一個任務地點。

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中遊走,接連不斷上課和出任務所導致的疲勞慢慢的消散於空氣之中。褪下黑袍,底下穿的是黑色連帽短袖上衣和略顯修身的運動長褲。於盛夏的炎熱之中,這身打扮雖不出眾,但憑著不遜於法國男性的修長身材,以及那張如沐春風的笑臉,成功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眼球,甚至搭話。哭笑不得的是,搭訕者中男性也不在少數。

縱然路途中屢屢被攔阻,但也不減漾漾「遊山玩水」的好心情。臨近黃昏,漾漾悠悠地走進市中心附近的一個花墟,充滿於空氣之中的種種花香濃郁卻不會叫人窒息。他這裡看看,那裡看看,更在某間花店之中買了一束由玫瑰、百合和毋忘我配成的花束。

抱著花束穿梭花墟小巷,意外地看到某個非常熟悉的身影。

「褚叔叔,這次是蟲、蝴蝶還是蜜蜂?」突然的發問聲使那人嚇了一跳。回過身來,自然就是那「長期公幹」的褚家家主褚項。一貫的苦笑和無奈表情浮現,他說:「是一隻在三秒鐘內化蛹破繭的白色毛毛蟲。」

「化蛹破繭?」三條黑線彷彿可見般在漾漾的額角落下。

「剛剛三王泰府和六曉晨府已經去追了,我只是偷空來看一眼……」說著,帶點可惜的看了眼盛放的花卉。

「想送給慈阿姨嗎?」

「是呀!很久沒送花給她了。實際上,很久沒送禮物給她了。」

「褚叔叔快挑吧!我幫你送。」漾漾綻放的笑容媲美眼前豔麗的花兒,他鼓勵的說:「快挑吧!」
最後,在漾漾和店員的幫忙下,褚項挑了康乃馨作主花,加上店員介紹的一些配花組成花束。褚項拿在花看了一會才交給漾漾,說:「漾漾,謝謝你喔!」

漾漾接過後,把手上自己買的匠束花放到褚項的手中,說:「父親節快樂!那我回去了喔!下次我會幫忙把白川主帶回去的。」


告別了褚項之後,漾漾轉入小巷,一手拿著花束,另一手翻出了手機,撥了出去。甫接通,便喜孜孜的說:
「哥,父親節快樂!」


久違的作者碎碎念:
其實血兒一直以來都沒有寫過節日賀文這種東西
一來對於各大節日血兒都沒甚麼感覺
二來就是每次都很懶動筆
主文那邊血兒會盡快努力碼字的了QAQQ
雖然好像已經沒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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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樓主| 發表於 2015-8-10 19:47:3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速戰速決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3:25 編輯

第二天的早上,我是痛醒的。止痛和治療的法術一股腦地扔到背上,待背上刺痛的感覺消去後我才爬起來換衣服前往比賽的休息室。不出我所料,雪和米安達早早便來到了。

看著雪有點凌亂的長髮和身上佈滿摺痕的紅袍,我不由得問道:「雪,妳該不會昨晚在這過夜吧?」

她點了點頭,說:「不是昨晚,我早上五點才來的。剛出完任務,不想費事跑兩趟所以就直接過來了,剛躺了一會。」

「妳是笨蛋嗎?明知道今天有比賽妳昨晚還出任務?」我彈了彈她的額,輕罵道。

「很痛耶!」她摸著被彈的地方叫道。「那任務之前便是我在負責,半途而廢不是人家的風格嘛!」

「還好妳第一場不上場,不然我要妳好看!」我故作兇狠的說。她討好地靠過來,我把她推開,笑道:「妳去休息吧。等這次比賽完了就幫妳好好訓練一下耐力。妳說,妳那點耐力都被其他紅袍拿來當笑柄多久了?」

兩瓣薄唇抿成一條線,她身邊彷彿飄著鬼火般坐到沙發上,閉上雙目不說話。

「學……學弟,別那……那麼嚴格嘛。」米安達把手上的書放回書架,對我說。我無奈地擺擺手,說:「學姊別這樣看我,當初要求我毫不留情地訓練的,可是雪自己。」

米安達苦笑著搖搖頭,又拿了一本書翻著。

離比賽開始還有十來分鐘時,有人來敲了我們休息室的大門。

打開門,站在門外的是一名穿著白毛大衣的女生。

她微微鞠了一躬,道:「Atlantis第三代表隊的諸位日旱,我是巴布雷斯代表隊的菲西兒,來向各位進行賽前告知的。」

「賽前告知?」不知甚麼時候醒來的雪站到我身邊,問道。

「是的,本應由紫袍且本次代表隊隊長的登麗前來,但因為有些比賽的行政事宜要處理,只好由我代為前來。這是我們巴布雷斯的傳統,在正式比賽前拜訪對手,並提前告知提手我們的能力。」她說著。然後一道寒氣從底下升來,一層蓋過腳踝的冰雪層倏然出現。「那麼,Atlantis代表隊的諸位,期待等會的競技。」

「彼此彼此。」我回道,在她走後關上了門。

門還沒完全關上時,那散發淡淡極光的冰層便消失殆盡。

「嘖,小把戲。」雪不爽的說,藍冰色的六瓣雪花圖案在她額上一閃而過,我安撫的說:「好了好了,今天下午跟亞里斯的比賽嬴了就帶妳去吃火鍋,好不好?」

「真的嗎?」雪雙眼閃亮閃亮的問道,身後彷彿有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搖動。我下意識摸了摸她一頭柔順的藍髮,應諾道:「嗯,我請客。」

她一整個撲上來,順道喊了聲好久沒用的稱呼:「黮師傅萬歲!」

「大競技賽第一回合第二輪比賽即將開始,請雙方選手上場。」軒霓的聲音透過廣播響起,看來今天這場比賽的播報員也是他。

「米安達,我們上去吧。」學姊走到我身邊,回頭對雪說:「學妹……要……好好休息喔!」

「此場競技由巴布雷斯學院代表隊,對Atlantis學園第三代表隊,我是播報員軒霓,現在我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軒霓一說完就筆直的升向上,同時對面的紫袍如箭離弦的衝向我們。

「守護雪上的子民之神器,呼應於我登麗之手,顯現出您的高潔與傲慢!」在她向我們狂奔而來的途中,一對刻有複雜花紋的冰巨斧出現在她手上,猙獰卻美麗。

「臣服於地脈一族、寄生於銅凰的金龍與銀鳳,應命定之女的呼喚,展現您的威嚴與忠誠!」嘩嘩嘩!學姊妳該不會打算妖精兵器硬碰硬吧?趕在她們倆對上之前,我連忙說:「學姊,紫袍是我的。」

她點點頭,轉向對面無袍級的菲西兒。

「各位看官,現在場上兩方選手都召喚出極其罕見的妖精兵器。在巴布雷斯學院的紫袍選手登麗手上的雙斧是雪國傳承最久遠的兵器之一,與同隊另一選手菲西兒的長劍同時出產,為同一批千萬年寒冰髓鑄造而成,兩者同時使用時,能提高雪系法術的攻擊力。而Atlantis學院無袍級米安達手上的兵器雖同屬妖精兵器,但打造者卻是矮人一族,重達一千千克,是火和金雙屬性兵器,有關這兵器的紀錄非常少。但其攻擊力是無容置疑的。」軒霓盡責的解說著,而米安達的長矛此時已經與對方的長劍幹上。我放心地回頭看向我的對方,和我僅剩不到半米距離的登麗。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挑戰者見識你的瘋狂。」白底黑紋的長槍握在手裡,先是擋下了比外表還要沉重許多的雙斧,然而反攻登麗的下盤。

明顯看穿我意圖的她手揮一斧擋下,另一斧從上而下劈來,一股刺骨寒風先於巨斧襲來。

「光影壁,現!」巨斧被鵝黃色的圓膜陣開,登麗隨著反作用力後退,我拔腿跟上。白色的長槍被我當作矛一樣扔向紫袍,她一個轉身,長槍堪堪在紫袍腰部左右劃出一個口子。她用力的把雙斧劈在地上,整個場地倏然變成溜冰場,順帶凍住了我和米安達的雙腳。

「降雪。」她將雙斧往上一拋,兩把巨斧發出「嗡嗡」的共鳴聲,然後在半空中碎裂,化成上萬支舖天蓋地的大冰針,轟然巨響,萬根冰針氣勢熊熊的往我們砸來。

「金為汝之軀,火為爾之靈,銅牆赤壁!」長矛在地上畫出一個大圈圍起了我們,一個火焰半球包起我們。不少冰針在靠近半球時便已蒸發,還有部份落下後只剩下數滴水珠。

「金龍銀鳳,掌握之人為命定之女,聽我願,群起而攻!」解決了冰針的危機後,米安達一秒不停的反攻。金龍纏上了菲西兒的長劍,而銀色的小鳳鳥不斷從各個方向干擾著她。

我反手把長槍立在地上,輕聲地說:「影縛。」

黑色帶狀的物體從登麗的影子中伸出,綑綁著她的腳踝。

「守護雪上的子民之神器,呼應於我登麗之手,顯現出您的高潔與傲慢!」她再一次喚出巨斧,並斬斷了防礙她活動的黑帶,跳上了半空。

「舞火之神,南方荒原燃熊,夏之續技烈火湧,燎火之技。」我拔出長槍,掏出一張火符拍在槍身上,並喊道。一條火焰巨龍隨即奔騰,直衝著登麗而去。其後烈焰繞著場轉了一圈後便盤踞在半空,登麗被牠剛去突如其來的衝擊逼回地上,紫袍有著大片大片的燒焦痕跡。

「學弟。」我看向突然喊道的米安達,只見她站在場邊向我揮手道:「我……解、解決完了。你……你加油!」她慢慢走到休息室,而她的對手早已被醫療班抬離了競技場。

「你還有空分神。」兩斧上下夾攻,這次我選擇先退而不硬扛。一個後躍翻身落地,長槍在落地時劃出一道漂亮的圓弧。不待她再執斧欺壓上前,我再次抽出紅色的圓符紙,輕喃:「以吾願為引,以吾令為導,以此物為載,爆火,隨我思想為退敵所用。」

盤踞天空的火龍隨即降落,縮小成一道纏繞在槍身上的紅色龍紋。

以槍代筆在地上畫出一個大圓,把我和登麗圈入其中。

「第二結界與熾炎之境,畫出我封禁之地、立起。」

直衝天際的火牆把我和登麗與外界隔開,不待她施展強行破界,我匆忙喊道:「烏鷲、烈焰!」

紅色和黑色的兩條巨龍從長槍槍尖噴發而出,繼而交纏在一起,直衝登麗而去。

(255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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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還有打這麼短的章節,好神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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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17 17:45:0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三章 ——沙石場上的水與冰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3:28 編輯

「第二結界築成的火牆崩碎,紫袍登麗倒地失去意識。這一場,Atlantis第三代表隊勝!」軒霓從主席台那邊飛回來後,宣佈道。

不知道剛才鏡董事跟他說甚麼了呢,看他一臉奇怪的樣子。

剛好他接下來的話便解開了我的疑惑。

「第二場競技,由七陵學院第一代表隊對七陵學院第二代表隊,第一代表隊宣佈棄權。下一場競技由Atlantis第三代表隊對亞里斯學院代表隊,將提前兩小時進行。」兩小時……鏡董事真是看得起我,那打完那麼一場激戰,兩小時後又要打另一場。回到休息室,我向正在吃著冰淇淋的雪問道:「休息好了?」

「沒有呢~」雪眨著眼說。她從沙發上起來,披上代表隊的制服外套,回頭說:「我到外面逛逛,順道熱熱身,你跟學姊休息吧,時間到了我回來叫你們。」

「嗯。」我和米安達同時應到,雪走後沒多久,我對米安達說:「學姊,我躺一會。妳也休息一下吧,跟亞里斯的比賽恐怕沒早上那麼容易。」

「嗯,學……學弟也……抓緊時間……休……休息吧。」

我們沒有多說甚麼,應該說,在我們再作交流前已經徹底被睏意和疲累打敗。


醒來的時候,雪和米安達兩人都不在休息室。

小茶几上一個喝白酒用的小杯後壓著一張便條,瞄了一下便條後,便把那冒著詭異黃色泡泡的飲料一口喝盡。

真不愧是提神的極品,激戰一場的疲憊感頓時散去。當然了,那股直達腦門的酸辛也是數一數二的。

雪和米安達在我乾下提神飲料後便回來了。

我朝她們微笑問:「準備好了嗎?」

學姊點了點頭,雪扁著嘴說:「黯黯一點都不好玩。」

我習慣性的揉著她的頭髮,沒好氣的說:「這東西我可是喝著長大的,我還能給甚麼『好玩』的表情。」

閒聊打鬧了一會,便傳來播音員提醒出場的聲音。

出場後,對面那笑臉神經雷多不停地朝我們這邊揮手,隨即引來雅多的拳頭。兩兄弟快要大打出手時被伊多喝止。緊接著便是競賽開始的宣告。

「與我們簽訂契約之物,讓競技者見識你的勇猛。」兩柄如出一轍的西式長劍握在雙子手上,還沒站定便直衝著我們來。這邊箱米安達和雪也手執各自的武器和對方「短」兵相接。

然而我後發先至,白色的長槍和上次一般,首尾兩端各擋下了一柄長劍,然後手一施力,把二人反鎮回去。同時忙不迭送了一道風刃過去。

二人在遠處平穩落地後,雷多抬頭笑說:「你該不會天真得以為一個黑袍對付我們三個白袍吧?就算是漾漾我們也不會放水的!」

「怎樣會呢?」我笑著回了一句,又回頭對雪和米安達說:「雪,留意場上的變化。學姊,上吧!」

我和米安達提著長槍長矛,在沙丘中央分別對上雅多和雷多,雪在我們後方,不時放出雪箭偷襲伊多。

「臣服於我的焰之神獸——烈焰,現身撕裂一切吧!」紅色的火龍破空而至,直衝向遠處的伊多。

「瀑水飛螢,敵者奪命,十三川流、水君聽令,流水破!」雅多格擋開學姊的銅凰,順勢長劍橫揮,一道水龍迎面撞上烈焰。然而,神獸有形之驅與幻武驅使元素組成的身軀有著天淵之別,水龍撞上烈焰瞬間消失殆盡。只是彈指間,水龍在烈焰身後重組直飛向米安達學姊。

「亞里斯學院聲東擊西,表面上是為白袍伊多.葛蘭多解圍,實際上卻是一道對Atlantis代表隊無袍級米安達發起的攻擊。」忘了是哪位的播報員激動的說著。「不待米安達有所反應,同一代表隊的紅袍雪搶先出手。各位請注意看現在空中展開的藍白色的法陣是近兩年才被重新研究出的大型封冰之術。普通的封冰術一直都沒有辦法解決空氣急促壓縮的爆炸副作用問題,因此一直是一道頗為雞肋的法術。大型封冰之術更一度被喻為魚死網破的招式。不過,據失落的遺書記載,古老雪族曾經創造出沒有爆炸後遺症的冰封術。而現在Atlantis紅袍正在使用的便是近年盡力還原傳說法術的改良冰封術。水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觀眾席上的各位請儘速架起防護結界。畢竟現時改良的封冰術仍未能達到毫無爆炸的境界。」

說罷,連聲爆炸聲響起,剛凝成的冰龍被炸成粉末,冰屑落下時閃閃發亮,異常華麗。

然而火龍卻絲毫不受影響,仍舊筆直地飛向伊多。

「水之族、鏡使、倒影與真實、時間與逆流,我爲指定傳者,谕命而行。」伊多的詠唱響起,腳下的沙石地面被銀藍色的法陣覆蓋,彷彿與空中的法陣互相呼應。「我們簽訂契約之物,讓競技者見識你高貴無上。鏡返盾。」藍色的光點慢慢升離地面,就像一個可見的水點蒸發過程。烈焰一下子撞上了透明的牆壁,不甘地呼嘯一聲,然後盤旋在空中,等待著底下人露出破綻。

伊多再度睜開眼睛,褐色雙目被法陣一樣的銀藍色取代,他喃喃地說:「我看得見你的動作,你想做的事。先見之鏡,捕捉開始。」

藍色的光點一下子聚集到我們身邊,像指示燈一樣清晰。

「水鏡的捕捉預測嗎?」我揚起嘴角,反身擋下意圖偷襲的長劍,同時下腰,做出外國電影中特工的經典動作,避過攔腰橫掃的另一把劍。

五步之外,米安達學姊的聲音意外地響亮。

「你的對手是我!金龍銀鳳,千軍萬馬!」我看著有點暴走的長龍和小鳥,連忙跳開。

藍色光點在我移動前便預先到達落點,更一點點擴大化作我正打算用的法術。

「真是麻煩呢。」一片火紅覆蓋光點,我落在由火焰組成的法陣中央,襲擊伊多失敗的烈焰被我喚了回來,化小後落在我前方,而後我掌心向下的伸出左手。

「火炎焱燚,風與火結連。」眼前的烈焰化成一張人高的大弓,左手握弓,右手則憑空拉至滿弦。「焰煉熽矢。」白色的箭矢離弦,直追雅多。

藍色的光點沒有放過箭矢,盡忠地顯示著它的走向。然而卻明顯出乎雅多的意料之外,光點快,箭矢更快,雅多堪堪躲過直取心臟的白箭,但無可避免地讓其擦過手臂,鮮肉下熱油鍋的聲音持續了好幾秒。

箭矢掠過雅多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帶著我手上的弓和四周的熱空氣,溫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我重新喚出幻武,不過此次換上了米納斯。

我向著雅多加速時,輕聲地喚:「雪,該妳了。」

「冰之淚,時之力,霜雪映連靜止。」唱出雪精靈最原始的語言,觀眾席上霎時如被按下靜音鍵一樣。

原本隨我們動作急速改變位置的藍色光點突然慢了下來,米安達伺機而動。

長矛離雷多後頸僅毫米之差,矛未至,金龍先發。後者的利齒已然碰到毫無防備的頸項,長矛卻落了空。雷多往旁邊踏了一步,長劍自其頸項而出,格開了長矛。米安達還來不及反應,便被躲開了長矛的雷多偷了空,一劍往後心直刺。

慢了一步我的只來得及在長劍貫穿之前,把她拉出了雙子前後夾攻的位置。然而還是沒法阻止她重傷退場的結果。

「啊啊……二打三,真糟糕。」一邊嘆道,一邊把掌心雷轉換至二檔。雙子的默契實在可怕,米安達被帶離場的剎那便從左右兩面提劍襲向我。我一躍而起並扣動扳機,揚起大片沙塵。

「冰之舞,水之逆,雹霧纏結箭雨。」一片白霧混著沙塵飄散,霎時間冰寒刺骨。

在印象中雪的位置後面落下,沒多久濃霧散去,對面三人身上多出了不少割傷,而穿著顯眼紅袍的雪則站在伊多後面,手上晶瑩剔透的雙節棍打在透明的壁障上。她一咬牙,手上力度加重,壁障表面開始凝結成冰面並出現蛛裂。

「雷之聲,火與光圍繞轉,肆肆鞭之力。」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彷如一條長鞭朝雅多落去。保持著百句歌的手勢,我轉向雷多,匆匆又唱了一句。「木之絕,木與土繾綣成,拾貳巖陸刃。」

我在心裡輕喚道:「小黲,轉換。」

兩把黑色短劍被我各自扔向雅多和雷多,空出來的手隨即再次結圓,對著以一致的動作擋掉百句歌和打飛短劍向我衝來的雙子唱道:「音之響,音與聲相速擊,陸之暗影動。」無色的音波在我身前擴大,天空突然像被黑紗掩蓋,變得黯淡。

「水之鳴,水與音互纏旋,拾伍破音瀑。」水元素與先前的音波結合,大浪、又如一道水平的瀑布沖向雙子。

雪和伊多還在爭持,保護著伊多的壁障現出了水藍色的實體,看起來比透明時要小一點,大概是縮小了範圍來增加厚度,或說是防護強度。雪的雙節棍連連重擊也毫無反應,一時間分不出高下。

「瀑水飛螢,敵者奪命,十三川流、水君聽令。」聽到這一句時,雅多和雷多已經從被分開兩半的「紅海」中攻了過來。

兩柄劍分秒不差的刺出,瞄準的卻不是胸口,而是雙眼。我連忙後退,卻見兩柄劍逼得越來越近。

「石之震,石與影交疊起,玖之幻離像。」沙石組成的幻影出現不到一秒便被絞殺,但也為我爭取一點時間,握住終於回來的短劍,才逃過了空手接白刃的悲劇。

把兩把短劍交叉擋在面前,兩劍同時落下的力度壓得我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沒有喘息的空間,二人進一步加壓,劍尖與雙目距離又短了一點。

突然,我看到笑臉神經雷多的笑意彷彿更深了一點。

「奔火瀑雨、場上障礙卸除,十六雷火、雷王聽命。」雷光在劍尖聚集,「劈劈啪啪」的聲音近在耳邊。

「靠」一聲衝口而出,短劍被我收起來,頂上的兩柄劍因失重下墮。然而危機仍未解除。一把扯下黑袍扔出然後跳起,卻見手無寸鐵的雅多竟然佔據了制高點。

我立時看向下方,只見雷多手握兩把長劍,其中一把還在發出姆指般粗大的雷電,持劍者更正在把劍指向我。

另一手的劍突然消失,我抬頭一看,果不其然,銀劍已回到雅多手上。此時此刻,竟與學姊剛才的情況異曲同工。

「風符,保護事物之屏障!」抽出所剩無幾的風符,一連甩出了三張。「風捲成形。風啊,掀起你的髮建造遮蔽,用你的笑蒙上敵人的眼。」隨後整個人像是融入風中一般,提著長槍向雷多作自由落體。

「轟雷。」雷與雷相撞,我半途放開了長槍,借槍的末端作踏點反衝向上。「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敵對者見識妳的絕姿。」掌心雷冷冰的質感使我有點暴走的血液緩慢下來。槍口直指雅多,我看見發出的藍色子彈被雅多一分為二。原以為只有動漫、小說才能看到的「切」子彈畫面竟然在眼前上演,真是神奇。

「奔流,疊浪。」一邊輕喃,一邊連扣了兩下扳機,後發的兩顆子彈步上第一顆的後塵,下面的雷多也差不多擺脫了長槍,逐漸逼近。「水靈,臣服於我手下的水之神獸,現身並禁錮一切吧!」

最先是在雅多劍上滑落的水滴,然後是在空中經歷著蒸發、微不可見的水點,一條又一條的水鍊出現,在半空中限制著雅多的動作。

食指第四次壓下,藍色的大水珠離開槍管管口時兀然化成一頭巨狼,毫不留情地撲向雅多。有鑑於雅多同樣持有水屬性的幻武,使用水屬性的法術攻擊相當不智,但總比以水和雷互拼要好一點。至少不用擔心打到一半因水導電而被電死。

水妖精加上水屬性幻武,控水的能力近乎逆天。水靈撲上雅多的同時,後者也從水鍊困網中解圍而出。然而,人,或者說妖精,終究沒有野獸迅猛。水靈從雅多掠過後,吐出了一塊……肉塊。

「亞里斯學院請求暫停!」伊多的聲音非常急促,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和緊張。

「請提出理由。」播報員從我看不到的地方落下,說道。裁判區那邊好像也有些哄動。

「我們另外兩位白袍雅多和雷多重傷。基於現時情況,評估到比賽將會無可避免地拖延成漫長的惡鬥,我認為不適合對戰下去。故此自願放棄此場晉級機會。」我看向並肩站著的雙子,似乎對兄長的話相當不解和不滿。儘管他們看著伊多,但彷彿也在看著我,褐色的雙眼彷彿透著血紅,無邊的戰意噴發而出。

評審們在討論的時候,雪從伊多那邊回來,雙子也回到後者身邊,雖然不太理解伊多的做法,但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

「有點突然。」雪的聲音隔著面具傳出,帶點悚然的空洞感。

「雅多和雷多有點失控,伊多大概不想那種情況發生。」我以最輕的聲線回道。「我的過錯。沒有控制好。總感覺有點對不起學姊呢……也對不起他們。」

「那你完了以後跟他們再繼續好了。」

「伊多獲准通過。第二回合第二場由Atlantis學院第三代表隊勝出。」播報員的聲音先我一步響起。伊多三人隨即下場離開。

(448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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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5-8-28 17:49:0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3:29 編輯

[size=6]——原文已刪除———


作者繼續唸:
嗚嗚嗚~~~我的存檔又耍沒了QAQQQQ
然後期待漾漾跟小聿大戰的看官請耐心等候喔!因為下一章又是過渡章((被揍
我會努力在5號之前再生一章出來的((因為5號我又要滖回去內地上課了><
是說大家比較想漾漾勝出還是小聿嬴呢???<<意見接受態度照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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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樓主| 發表於 2015-10-11 18:57:1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四章 ——潛伏的異樣

本帖最後由 血兒 於 2017-9-21 13:31 編輯

「如果他們沒有棄權,我們可能會輸。」到醫療班會合學姊回到休息室後,我率先開口。

「水鏡之子的確難纏,已經有紫袍的實力。」雪摘下面具扔到一旁,攤坐在沙發上。

「學姊對不起,妳那麼努力,我們還是沒打嬴。」我向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的米安達道歉,她只是輕輕揮了揮手,沒有說話。

「算了,反正我們晉級了。來說說下一場的對手吧。」雪坐直了身,阻止我再次道歉。她拿出一個影像球,裡面播放的是學長和璵玉的比賽錄像。

「七陵的情報一直少得可憐。不過黮師傅好像知道不少。要不要給我們介紹一下呢?」雪狡黠的說。

「我也正想跟妳們說。」我暫停了影像球,畫面正好停在艾祺的身上。「這個白袍,陽斯艾祺,半精靈,火屬性,軍師型人物,擅長遠距離攻擊。如果看到他用爆符,最好有多遠閃多遠。經常性變出莫名其妙的大威力爆炸物,往往都能起到奇襲作用。」我調動了一下影像球,又說:「無袍級方苡薰,原世界台灣人,幻武是罕見的無屬性兵器。武技和頭腦都直逼紫袍,不過不擅近身戰。領隊璵玉,紫、紅、藍三袍,黑袍實力是確定的了,因為個人原因而拒絕黑袍資格——」

「拒絕?」雪插問道。

我點點頭,解釋道:「他參加過黑袍考試,聽說那時候已經肯定及格過關了。可是到最後一關時他卻放棄了。雖然如此,公會其實還是想給他黑袍資格,但卻被他以沒有完全通過考試而拒絕了。」

「這也行?」雪不可置信的問。我摸了摸她的頭,說:「那不是重點。嗯,回到主題。璵玉的幻武是光屬性王族兵器,第一型態是美工刀,第二型態未知。我去探過夏碎學長的口風,可是他甚麼都沒有說。順帶一提,他是人類,擁有神族血統。要記住,神族的強悍是無容置疑的,不管那血脈中的神族因子有多稀薄。」

「所以他才有那三對翅膀?還有上次比賽時冰炎學長說過的神禦五家,又是怎麼回事?」我一停下,雪便連珠炮發的追問。

「翅膀大概是某種『返祖』現象吧。」我不太確定的說。「至於神禦五家,我倒是很意外學長會知道呢,畢竟他們已經隨神族退出世界之外,神隱很久了。」

「那……到底……是甚麼呢?」

「嗯……妳們應該知道雪野家是神諭之所,就是具預言能力的神的末裔。神禦五家也是神的末裔,但他們的祖先主司防禦,而且是侍奉一族。」

「侍奉……所謂的下位神嗎?」雪自言自語,突然提高聲調問:「該不會璵玉……」

「算是吧。」我不承認,也不否認的說。「不要和他們硬拼結界和防禦系法術。我們這幾場都太獨立了,欠缺交流和合作。米安達學姊,妳本來就是突然被我拜託,所以這不是學姊的問題。雪,是我忽略了。所以趁著比賽前還有一天左右的時間,我跟妳多練習一下,爭取避免各打各的情況。」

「明明就是你太忘我。」雪抱怨的說。

「說的也是。抱歉了。」我苦笑道。看了一下手錶,我一邊站起來一邊說:「我還有工作。雪,我晚點再找妳。學姊記得抓緊時間休息,畢竟妖精武器所耗費的精神力比普通兵器要多上幾倍。」

「嗯。」學姊輕聲應道,便離開了。雪離開前,特意回頭說:「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

「我可是藍袍。」我無語的反駁道。

雪也離開後,我才穿上藍袍,轉移到醫療班的總部。


醫療班總部,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一成不變的忙碌著。隨手抓過眼前正在逃亡的紫袍扔給後頭追著的越見,我便往值班室走去。至於那個逃跑失敗的紫袍的謾罵聲,很自然地融入了醫療班的「背景音樂」之中。

值班室的熱鬧不下於剛才外面的大廳,甚至更混亂一些。

「喲!真難得你會出現呀!」坐在最裡面料理著——咳!治療著一名黑袍的鳳嵐朝我喊道,我還沒回答,他便又說:「更難得你們倆居然那麼巧一起來耶!」

「我們倆?」他以眼神示意,我朝著他的視線看去,真好和那雙紫目對上。「真巧喔!」

紫目的主人只是輕輕點頭,便繼續專注在手上的動作上。我坐到鳳嵐身旁,問道:「璵玉來多久了?」

「比你早一兩個小時吧。」說著,鳳嵐一個束縛術打在黑袍身上,緊接著一個暈昡術,隨後移送陣在黑袍身下一開,整套動作一氣呵成,黑袍只留下了一個不痛不癢的風術便被打包送走了。

「我說,嵐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純熟了。」我在身邊看得心驚膽跳,估摸著面對這一套「連續技」,自己有多大機會能成功脫身。

「誰讓你們這些袍級逃得那麼兇,不然我才不想用這種手段。」說這話的同時,他有意無意的看了我和璵玉一眼,璵玉裝作沒看見,我則打著哈哈說:「有你在,誰還敢逃。」

「嗯,我還記得最初這一套的練習對象好像就是你呢。」他一邊收拾著用完的藥品,一邊說。「閒聊到此為止,又有客到了。」對鳳嵐的用詞翻了翻白眼,便著手準備治療的用具和物品。

被「擁護」進來的是兩名紅袍,還有一名輕傷的黑袍是被數名藍袍「押」進來的。他們一進來,房間內便充斥著難聞的味道。

看到被送進來的陣容,鳳嵐立即下令道:「轉移傷者,淨化小組準備。把月見找來,除了凕和璵玉,其他人全部出去。」值班室內瞬間清空了一大半,鳳嵐下著命令的同時,我和璵玉各自布下了兩三重許出不許進的結界。

當房內只剩下我們和傷者六人後,便有人敲了敲結界,請求進入。

「嵐,月見到了。」識別出來人的身份後,我說道。

嵐研究著兩名紅袍的傷勢,輕輕點了黬頭。月見進來以後,他才說:「兩個情報班,中階鬼族的攻擊。保密處理。」

「留下兩個非鳳凰族藍袍,好一個保密。」璵玉鮮有地開口吐槽了一下。

「留你們是兩個,留其他人至少得留四個。」鳳嵐理所當然的解釋道。嗯,我們一個替兩個對吧?

「別黀話,快動手吧。」月見說著,已經替不情不願的黑袍上了藥,並且向其了解著出事狀況。

璵玉自然去走向另一邊沒人看顧的紅袍,我則走到鳳嵐身邊,打量著紅袍的傷勢。

兩名紅袍的面具已被摘下,身上的紅袍亦在剛才被鳳嵐銷毀了。

鳳嵐迅速的在紅袍身上取下數個樣本送到分析部門,我則跟在他動作後負責治療。那邊的璵玉也是同樣的操作,只不過他的手法不太一樣。他把所有的傷口檢查過後,兩手掌心向著紅袍,鵝黃色的光球開始匯聚,隨後覆蓋在紅袍身體上,盤旋在那些傷口上的黑氣被驅散,而且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我回頭專注在面前的另一位傷患上。眼前這位同樣被黑氣纏身,一絲一點的黑氣在我操控下被集中到右腰最嚴重的傷口上。一手壓制著鬼氣,另一手掏出風符化出一把匕首大的風刃。手起刀落,切下了腰上因鬼氣而急速腐爛的部份。

「如果我是傷者,一定會選擇讓璵玉治療。」一旁看著的鳳嵐突然說道。

我翻了翻白眼,握了握拳頭,黑光一閃,手中的肉團消失得無影無蹤。

「喂!你不怕別人看見呀?」鳳嵐看到我的動作,問道。他回頭一望,發現黑袍已經不知所蹤,才呆呆的問道:「黑袍呢?」

「去公會總部回報任務了。默罕狄兒.費洛克,明風學院的黑袍。」月見收拾著剛才留下的亂攤子說道。「兩名紅袍在締其契索泥沼沙漠地區進行偵測,突然被大批中低階鬼族圍攻後即時向公會求援。黑袍便前往並執行營救任務。」

「又是締其契索泥沼?」我停下手上的動作,問道。

「是的。公會已經加派人手去處理,更詳細的得等兩名紅袍醒來才知道。」月見接著說道:「我這邊好了,沒甚麼狀況我先回去了。」

「嗯。」鳳嵐應了一聲後,突然叫道:「啊!我怎麼忘了!」

「怎麼了?」我問道,璵玉也向他投以疑問的視線。

「有你倆在我幹嘛還叫淨化組待命浪費時間呀!」他說完,我和璵玉不約而同地送了一雙白眼給他。

沒多久後,值班室又回復繁忙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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