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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遊戲（新）★第三十四章★
「可惡，我也加入！」眼看赤司的HP因為惡之犬的攻擊而低過一半、轉為代表進入危險的黃綠色血條，青峰翻過注連繩，不顧桃井的阻止決定提刀助陣。
赤司的氣勢完全不輸惡之犬，應該說本來就相當猙獰了，但當他單挑下BOSS的瞬間，赤司其中一邊的眼睛轉成鬼魅的金色，帶著比這些死靈系怪物更加邪異的氣場，以及完全不下於BOSS的鋒芒。
比起更加擅長團隊合作的第一人格，赤司的第二人格是為了不想被打敗，而強化了單人戰力的類型。
不過與實力差距還是無法如此簡單的彌補，關鍵點是，赤司的防禦力無法完全擋下BOSS的招式威力，就算能用最完美的時機與角度接下，HP依舊會因為沒能徹底承受的攻擊力而下降。
在一旁觀戰一會兒的青峰近似本能地明白，赤司的HP之所以下降幅度會明顯變快，他孤身扛下BOSS是原因之一，最大因素是惡之犬的攻擊力變強了！
就算數學不好，青峰好歹也跟惡之犬近戰過一場，對牠的攻擊力心裡有底，而且即使不看赤司HP下降的幅度，在這個過於逼真的遊戲中，他完全能夠憑五感察覺到怪物攻擊時的勁風、力道。
再說，就算他沒有什麼玩線上遊戲的經歷，青峰還是知道常態下哪有人去單挑BOSS這種事！
更不用說他先前才被隊友指導過怪物頭上的游標顏色所代表的涵義，那隻惡之犬頭上的游標在他眼中是鮮紅色，那代表牠的等級與他們相差無幾！
事實上綠間也跟青峰有差不多的想法，不單是因為他是這支隊伍的副隊長，更是因為他無法容忍把戰局全部壓到某人的肩上，好幾次他都想射出小刀進行遠距離支援，可一想起先前小刀穿過骨頭間隙的畫面，他便硬生生地忍下。
攻擊MISS還不是大問題，如果MISS怪物的小刀砍上赤司，別說無法原諒自己，綠間都有想提著腦袋去跪隊長的覺悟了！
「果然沒有盡人事，真的不行。」綠間的投擲技能今天才開始鍛鍊，就算不用綠間本人那種嚴苛的標準，對其他人來說，這也遠遠不算盡人事，甚至比臨陣磨槍還不如！
「赤仔得回血。」紫原皺起眉跟著翻進了白繩之內，他是隊伍中唯一血量曾低到危險值的人，這幾日的戰鬥也讓他明白，血量降得越低，要想回到安全區域就需要更多的時間。
「那個，小綠……」不知何時來到綠間身邊的桃井用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語氣欲言又止。
她想幫忙，可是她原本就沒有和惡之犬作戰的勇氣，再加上剛才被惡之犬當成目標進行突襲，那超近距離下造成的恐懼至今仍在她心中無法抹滅。
「撐得下去。」並非是為了安慰女性，綠間也沒這種體貼，他只是就事論事。
青峰跟紫原默契極佳地用時間差的攻勢，先後讓劍技在惡之犬的身上爆出亮藍和炫紫的耀眼光輝，抓準時機，知道兩位隊友是為了支援自己、也明白HP血條有點不妙，赤司立刻退下第一線，並且灌下味道微妙的回血藥水。
SAO的回血藥水有個討厭的設定，那就是它並非一次性大量地回復，而是以幾秒鐘幾百滴血這樣的加疊方式慢慢上升，如果在完全回復前遭到攻擊，即便正處於藥水的作用時間，該死還是會死。
而且一旦喝下一罐藥水，在作用時間尚未結束前，就算喝下第二罐也不會有效果。
（果然勉強，雖說與BOSS等級相當本來就很難打贏，但我的戰鬥技巧確實還得加強。）一邊等待回血，赤司一邊冷靜地對自己剛才的戰鬥做出評論。
說沒有不甘心是騙人的，但妖異的赤金雙瞳並不會在關鍵時失去冷靜。
（我們兩個都還有段路要走。）帶著苦笑的聲音在他的心底說道。
等級制的遊戲，等級造成的數值差距的確會決定不少戰鬥的勝敗，可若僅僅是如此，那麼遊戲裡面就不會有高手玩家這種東西了。
畢竟大多數遊戲都有個等級上限，若是只以等級數值當時利條件，那麼理論上只要練滿等級，強度應該都一樣。
這種事情想當然會被所有有在玩遊戲的玩家嗤之以鼻。
就算是純粹使用電腦當媒介的線上遊戲，都有「高手操作」之說，這個等於用自己的身體親身下去打的遊戲，「操作」就會體現在個人技巧上。
（SAO可能會比更多遊戲更注重個人技巧。）就算沒有玩其他遊戲的經驗，赤司還是能按常理進行分析，不過他有空去考慮這種事，是因為兩名隊友相當強悍地與惡之犬展開新一輪攻防，赤司甚至在觀察他們戰鬥的同時，多了餘裕去思考未來的訓練計畫，（得再修正一下，除了團隊作戰的戰術跟默契，也要增加他們每人一對一的機會和經驗，稍微嚴格一點應該也沒關係吧？）
一直太注重安全好像也不行。
（我不喜歡失足一步就全盤皆輸的計畫。）感受到另一人腦袋裡打起了危險的主意，為了隊友的安全著想，還是得自己踩一下煞車。
「赤司那傢伙！」跟赤司認識已久、中學也時常搭檔行動的綠間根本一眼就看出他們的隊長某種意義上正在神遊。
就算是正在思考或討論訓練計畫，那跟眼前的戰鬥也暫時沒關好不好！
儘管他們都曉得，赤司就算是激戰中也能在腦袋裡開雙人會議，而且戰鬥、謀略兩不誤，不過這和綠間看不看得過去他在會死人的戰場分心是兩回事！
「赤司君的表情讓人看了很安心又有點不安耶……」與赤司也算認識好些年的桃井莫名地有種安下心的感覺，卻有升起另一種不好的預感。
安心，是對現況，隊長還能考慮未來計畫，那就代表此刻不算危險。
不好的預感，那是因為赤司正在安排的訓練，完全是滿漢全席等級，對沒參與過體能訓練的桃井來說，那就是地獄套餐。
「嗯？」
「嗚？」
不說旁觀的綠間跟桃井，就連正在生死一瞬間（？）的青峰跟紫原都在赤司的注視下，皮膚沒來由地爬起了雞皮疙瘩，只是神經大條的他們，毫不猶豫地把那股戰慄感歸咎和BOSS對陣的壓力。
「喂、赤司！」感到他們的攻擊實在效果不怎麼樣，青峰抽出空焦躁地對就只是站在一旁，連指示也不打算下的赤司喊道。
他完全不明白赤司到底有什麼打算，因為這根本不符合赤司的風格！不管是哪個赤司都一樣！
除非是打算自己單打獨鬥，否則赤司基本上是個計畫性與控制慾很強的控球後衛兼隊長，把教練扔一邊或反駁教練指示的事情，實話來說，兩個赤司都幹過。
既是通病和副作用，亦是自信與登頂的絕對要素，想要以「王者」的身分立足於戰場之上，就得在一定程度上強勢地主宰敵我雙方和戰局！
如果還在單幹，那赤司放著他們不管很正常，應該他剛才就是這麼做的！
所以綠間很乾脆就把指揮工作接過去，除了擔心赤司分身乏術外，他也是所有人中最了解赤司那脾氣的人，但現在退下第一線，赤司還不開口下命令就很奇怪了，他絕對不是會純粹當個看戲黨的安分傢伙！
（時間差不多了。）儘管第二人格先前全神貫注在和敵人對戰，但第一人格也沒閒著，應該說他正時時計算著戰局。
「……時間到了？」激烈的戰鬥容易打亂人的時間感，激戰中，感官有時會將一秒放大成三秒甚至更多秒，越是卓越與敏銳的人越是如此，先前將所有心神都放在戰鬥的第二人格完全沒法去留意究竟過了多久。
（嗯，按距離和『他們倆』的速度來看，時間到了。）
『！？』像是在呼應那句只有赤司自己聽得見的話，與他們所在的位置剛好成對角的樹林竄出沖天的白光，氣勢來說，倒不算是有多壯觀，只是在無月的黑夜裡格外醒目。
白光以該位置為圓心，從半空中向外泛出，環繞出一個巨大的圓形、將村子與附近的樹林都籠罩進去！
「哲君和小黃成功了嗎？」桃井可沒忘記那裡正是祭壇的位置。
「看來是。」綠間這才放下心中的其中一顆石頭。
雖然戰況還沒分出，但至少確定黃瀨跟黑子沒有生命危險、順利完成任務了！
最大的證據就是，即便他們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間被引開了注意力，卻沒人受到惡之犬的反擊，因為對方根本沒法攻擊！
當白色的光芒降下時，無論是惡之犬，還是周遭徘徊的骸骨犬通通像是受到某種重壓一般地伏低身子，不只氣勢立馬大減，就連原本凶暴的呼氣都轉為掙扎似的低喘。
「做得很好。」注視著白光的位置，赤司讚許道。
不僅是順利完成任務，脫隊的兩人所花費的是第一人格的赤司所估算的最短時間！
「就在黑仔和黃仔回來前分勝負吧！」總算了解赤司剛才為何什麼指示也不下，純粹讓自己和青峰拖時間的紫原，幹勁很足地揮錘砸向單膝跪地的惡之犬。
他討厭麻煩事，但既然都麻煩了，當然要把勝利的果實一舉拿下！
「青峰，慢著。」赤司忽然喝住同樣打算再次上前攻擊的青峰。
「啊？」青峰只回了一個單音，但不滿的態度溢於言表。
「先讓紫原單挑看看吧，我也得確認你們每個人的單戰實力。」儘管才被另一個自己勸阻，不過第二人格的赤司某種程度上還是不打算放棄原訂計畫。
畢竟強大的個體才能組成真正強大的團隊！
「嘖。」好歹認識了那麼久，不用赤司多費唇舌，青峰就理解有時會往斯巴達路線前進的赤司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了。
青峰對赤司的命令無異議，只是有些扼腕，因為他剛剛要是比紫原快一步行動的話，現在被阻止的就是紫原了。
「嘁！」精準命中惡之犬，並且和牠雙雙進入紫原由於身體無法動彈，只好用焦躁的目光瞪著敵人。
他覺得自己敲擊的位置好像不太對，如果是個有著絕佳效率與收益的「好的攻擊」，回傳到手上的會是某種痛快的手感。
「青峰，準備一下。」只看那麼一次攻防，在瞄了一眼紫原剩餘的HP後，赤司精確地算出，大概再四次至六次的交手，顧及HP安全，勢必要有人和紫原進行「切換」。
以紫原對戰鬥的習慣度，能撐那麼多回合，還得感謝一下遠方奮鬥成功、讓惡之犬實力大大下降的兩名隊友。
「知道了。」不用赤司說，其實青峰也完全沒有鬆下架式的意思，因為不管是他還是紫原，基本上都不可能單挑打贏BOSS，就算對方已經大幅度被削弱。
這不是理論或邏輯，更不是數值推估這種需要大量腦力的事情，而是青峰在今晚的戰鬥中累積下來的戰鬥嗅覺。
確實如赤司的計算，不太擅長遊戲中防守的紫原只跟惡之犬交手四次後，HP也降到了黃綠色的血條，青峰立刻與他錯身而過，接下惡之犬的下一擊。
（只剩下三成的血量，如果不貪心的話，應該可以吃下。）瞄了一眼惡之犬的HP條，青峰謹慎地確認著。
然後他幾乎是專注度全開地和惡之犬周旋起來，並不以劍技硬扛惡之犬的攻擊，能閃則閃，一邊閃躲還一邊找時間在對方身上補刀。
許多時候，他甚至能以千鈞一髮的態勢讓手中的刀和惡之犬揮舞的那把骨頭錘擦過，己身不己毫髮無傷，錯過的劍甚至能順著蒼白光華的骨錘削向惡之犬巨大的身軀，在白骨組成的巨大軀體留下一長條的刺目紅痕。
「峰仔……」退到一邊的紫原注視著青峰的戰鬥，馬上意識到對方的技巧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和自己拉開一段距離。
「倒也不能這麼想。」一眼就看出滿臉不甘心的紫原在想什麼，赤司臉上的笑意卻十分濃厚，「只是大輝的野性很好地在戰鬥中發揮了。」和BOSS對陣了幾次後，甚至被大幅度地催化。
青峰與惡之犬的交手算得上是激烈，但他的動作不僅僅是快速而已，重點是俐落且不拖泥帶水，最大限度地發揮了自己的敏捷性和速度。
在貼身戰中用強悍的反射神經以最小的動作閃躲惡之犬的攻擊，如此一來便能用最短的時間進行最高速度的反擊！
青峰甚至能瞄準最好的時機，為惡之犬送上猛烈的劍技攻擊！
「沒意外的話，看來大輝是能吃下剩餘的部分了。」赤司確信，只要戰場沒再發生任何變故，那麼勝負已定，況且以青峰的性格不可能在最後關頭大意。
他們之中的任何人都早已在現實中習慣了不到最後一秒，勝負絕對無法分出的高感官「戰鬥」。
「嗚……」雖然學不起來，也本能似地知道自己的戰鬥路子跟青峰不同，但紫原無法把目光從青峰身上移開，像是要把隊友的技巧牢牢印在腦中。
瞥了紫原一眼，赤司倒認為這是不錯的學習機會，外頭的綠間跟桃井大概也和紫原有相同的感觸。
紫原與惡之犬交手時，他們就只是頂著七上八下的心在觀戰，可輪到青峰與惡之犬的對峙，他們都本能地明白那是貨真價實的「交鋒」。
（只是技能的相互碰撞可稱不上是『戰鬥』，要在這個第二世界裡面好好地生存下去，必須得依靠這樣的『戰鬥能力』才可以。）第一人格的赤司歡快地說道。
會開心也正常，因為不用他教，他的新手隊友就有人自己領悟了，很快地，這樣的存在會於隊伍中帶來正面的影響與催化。
不過，倒還有人在進入這種階段前，得先追上一些基礎數值才可以。
「真太郎，進去觀摩。」在隊友們把注意力都放到青峰那邊時，覺得戰鬥已經不再有懸念的赤司走到綠間跟桃井的身邊。
「知道了。」綠間當然不會拒絕。
「五月，去把外面其他骸骨犬解決掉。」赤司對等級還追不上他們的桃井下令道。
骸骨犬原本就不算特別棘手的怪物，桃井一開始就有單挑的勝算，現在被完成的聖物徹底壓制後，那就只是掃除般的工作，很適合累積經驗值。
安全起見，赤司還是會跟著，以免發生突發狀況。
至於瀕死的惡之犬，就算青峰失手，也放了血量逐漸恢復的紫原和性格謹慎的綠間在旁邊觀戰並戒備。
他也不可能永遠盯死某處的戰局，得放手讓他的隊友們習慣。
「好！」明白赤司是主動將骸骨犬的經驗值通通讓給自己，桃井鼓足幹勁。
不過幹勁是一回事，實際行動往往是另一回事。
當遠方的天際逐漸變亮，漆黑的夜空開始轉淡的時候，幾乎沒有大損傷的青峰以在一般遊戲玩家眼中相當驚險的貼身戰「穩扎穩打」地消滅BOSS。
當惡之犬遠比其他人型怪物來得更龐大的軀體爆散成碎片時，所有的少年們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流露出勝戰的喜悅。
「不愧是小青峰。」不知何時回來的黃瀨早已加入圍觀黨的一員。
「哲也，不准幫五月。」在黑子為青峰的勝利高興完後，以擔憂的目光望向氣喘吁吁地消滅第四頭骸骨犬的桃井時，赤司用沒得商量的語氣說道。
除非桃井有生命危險，或者整個人趴倒在地、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否則赤司不會讓其他人出手幫她。
「我明白。」黑子曉得這對桃井來說是個獲得經驗值、提升等級的好機會，而且過度保護反而會害了她。
證據就是，消滅眼前的對手並且因為青峰那裡的大動靜而轉過頭去的桃井，即使在接收到他們勝利的訊息後，她也沒向任何人求助。
桃井五月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應該變強。
所以不管有多疲憊，她還是努力地邁開步伐去消滅下一頭骸骨犬，好在太陽升起後，骸骨犬的身上也出現了緩慢損血的副狀態，加快了桃井的速度。
這也造就了BOSS明明被消滅，隊伍卻沒有任何人發出歡呼的奇觀，直到桃井把視線內的最後一頭骸骨犬打倒後，早就蓄勢待發要慶賀的黃瀨第一個按耐不住出聲喊道：「勝利！」
用力地喘著氣，生平第一次這麼累的桃井抹了把臉，然後轉頭對六名隊友們比出大大的「Ｖ」。
「總算……」綠間這才把最後一口含著的氣吐出來。
「等級也提升了一級，很不錯的成果。」對這次的戰鬥，赤司儘管嚴格，也明白還有幾個應當改進的地方，但他還是相當滿意這次任務的成果。
「這算正式開始了吧！」經歷這一晚的戰鬥後，或者該說讓一名BOSS徹底洗禮後，黑子理解了他們之前的「戰鬥」真的不算是真正的「戰鬥」。
這樣的怪物，他們往後至少還有一百隻得戰勝，這還不包括每個樓層中間是不是還會出現類似厄之犬這樣的任務BOSS。
「嗯……五月！」青峰雖然也因為勝利而反射性對友人們露出勝利的笑容，不過在某些層面上相當敏銳的他仍舊第一個注意到桃井的異狀。
『欸？』回過頭的那一瞬間，少年們只看見了隊伍中唯一一名少女在上一秒露出笑容後，下一秒整個人脫力地倒地不起。
「小桃！」黃瀨二話不說追在青峰之後跑了過去。
「看來應該是昏過去了。」確定桃井的HP沒有歸零、呼吸也還算正常後，不知何時也跑過去的黑子才和青峰、黃瀨齊齊鬆了口氣。
「哇……真的會暈倒啊？」想起赤司曾提過的事情，慢慢晃到隊友們身邊的紫原一臉發現新大陸的表情。
「能撐到最後已經很不簡單了。」不是要幫隊伍內唯一的女生說話，但無論對他人還是自己都很嚴格的綠間認同桃井也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嗯，剩下的再一起努力吧！」各種層面來說，這場「初戰」確實讓他們每個人都有很不錯的成長與對遊戲的全新認知，對這次的戰鬥，赤司在心中批下了「出戰大捷」這一評語。
任務終於結束啦~~~(灑花)
恭喜奇蹟的大家首戰告捷！
(p.s聖物的本體會在下一章公布喔! 畢竟他們還得拿個獎勵什麼的，所以沒那麼快離開XD。)
咳，最後就是...黑子沒倒，但沒鍛鍊過(各種意義上)的桃井撲街了~www
這個晚上各種驚嚇、驚悚、衝擊，(甚至還被鐮刀掃飛過)，又砍了以兩位數計算的怪物，普通女孩不倒都對不起劇情(什麼鬼#)~XD
不過不管是誰，總是需要一個變強的過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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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