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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歸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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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18 20:58:2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4-19 21:27 編輯

1.

    在那之後過了很久--或許並沒有很久,只是等待讓人覺得漫長。

    從跟阿利學長和摔倒王子的那趟旅程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

    千冬歲追著他哥跑、萊恩則被他弟追著跑、喵喵一如往常有事沒事就拉著大家去喝茶,安因則在休養後身體也漸漸恢復。

    真好。褚冥漾無視於身周的吵雜,這麼想著。

    他真的很慶幸在那場鬼王大戰之後,所有人都沒有變,都還在這裡。

    只不過,有時候他還是會想,如果、只是如果。

    如果當初他沒有任性的跑去找安地爾、如果他當時再多想一點,那麼或許學長也會在這裡喝茶吃點心、夏碎學長不會差點死掉,他們都不會受傷、不會陷入失去重要的人的恐懼、不會經歷這些。

    有太多太多的如果、太多太多的或許、太多太多的可能。

    他搖了搖頭,甩掉這些想法。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即便所有人都安慰他、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他依然對過去有著很深的歉疚。

    也許是因為,最重要的那個人,還沒有回來。

    「漾漾,你頭痛嗎?」一句話將他飄遠的思緒拉回來,他看見一雙美麗的大眼瞅望著他。

    他眨了眨眼,回答:「沒有啦,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整桌的人瞬間安靜,往他看過來,用一種詭異的眼神。

    ……做什麼?這麼多火星人看著他他會害怕。

    「漾漾……你還不知道嗎?」千冬歲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眸光一閃。

    「……知道什麼?」他有種自己被賣了都不知道的感覺。

    「當然不知道吧,扇董事下了封口令啊。」夏碎優雅的端起茶喝了一口,微笑著說。

    但他只覺得那抹微笑黑氣沖天。

    跟扇董事扯上關係絕對不會只是被賣掉這麼簡單,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總算明白為什麼他家學長看見扇的反應會是一腳踹下去。

    而且……為什麼是封口令你們還會知道?什麼封口令,只對他封口是嗎!

    他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回黑館啊啊啊啊啊----!

    「什麼有人要找本大爺的小弟單挑嗎?漾∼不用擔心本大爺罩你,本大爺一個打十個!」五色雞頭照例又做出無意義發言。

    「不用了謝謝。」一秒拒絕。這個結論到底是怎麼跑出來的?還有你是不是又亂看原世界的電影啊!

    「漾∼不用客氣,本大爺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僕人被欺負!人在江湖就是要講義氣!」

    「就說不用了!」為什麼他的發言老是被忽略!而且誰是你僕人跟小弟啊!

    「漾漾有我們才不需要你。」千冬歲哼了兩聲後說道。

    「對嘛就算不小心死掉了喵喵也會幫漾漾復活!」

    不要隨便詛咒別人死!

    「你個死眼鏡仔想幹架嗎?」五色雞頭甩出他的獸爪。

    「哼。」

    「敢跟本大爺搶僕人就要有被揍到連你老子都認不出來的覺悟!」

    「不可以在這裡打架!」喵喵抗議。

    褚冥漾眼神很死的望著快打起來的幾個人,只覺得話題被扯到遠的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

    他們原本根本不是在聊這個吧!

    「總之呢,褚你不用太擔心,不是什麼壞事。」

    夏碎學長,基本上有你們在就算是壞事我大概也逃不了吧。褚冥漾覺得自己真的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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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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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9-20 21:38:02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4-19 20:16 編輯

2.

    在進入黑館的時候,他推開門,順手把孟克吶喊版扭曲人臉給揍回去。

    當初學長第一次帶他進黑館時,也是這樣子把它揍回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跟學長跟了太多次,很多處理事情的方法都被他影響。

    就像是一道光,指引著正確的方向,而他不由自主的跟隨。

    有時候會夢見有個人在他的前方走著,黑袍衣擺隨著他的前進微微飄動,銀髮在他的肩上跳躍著。

    而自己緩慢、卻是毫不猶豫的追著他的背影。

    堅定的踩著前面那人走過的道路向前。

    不清楚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他只是想、只是想這麼做,或許有一天他可以與學長站在同一個地方,並肩站立。


    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的無力,他也可以跟身邊的所有人一樣。

    所以在水妖精的推薦之下,他去考了白袍。

    不知道學長回來後知道他考上白袍,會有什麼反應。不知怎地,褚冥漾竟是有些期待的想著。

    其實袍級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更別提這樣他就會遇見他那個如惡魔般、連黑袍見著都會退避三舍的巡司親姐--他會去考袍級,純粹是需要一個肯定。

    能夠證明自身能力的肯定、能夠確認自己正朝著學長的方向邁進的肯定。

    因為他想和所有人站在一起。

    雖然他很膽小、雖然他總是很害怕出事,但他更怕有人為了保護他而受傷。

    學長一個人留下的身影在腦海裡生了根怎麼也去除不了,夜裡惡夢總是讓他一次又一次的驚醒;而當初摔倒王子說出「黑袍的屍體已確定銷毀」時那種撕心姴肺只想跟著去的那種感覺他寧願死也不願再嚐一遍。

    他想要變強。

    強到足以保護自己、保護家人;強到有資格……站在學長身邊。

    褚冥漾甩了甩頭,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不管想什麼都會想到學長……我還真是完了……揉了揉太陽穴,他嘆了口氣。

    他真的很想學長。

    有些人總是要離開了才會察覺他的重要性到底有多大,就算本來就覺得那個人很重要也一樣。

    當他再無法在你的生命裡駐足,才發現自己無法留在沒有他的世界。

    抓著枕頭,他幼稚的躺在床上滾來滾去。

    太晚才發現自己的感情、太晚才發現自己為什麼老是喜歡跟在學長的身後……這麼多的太晚讓他覺得自己真是愚笨的可以。

    他這個人一向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除了不要衰到去見阿嬤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願望。

    但在和學長相遇以後卻不一樣了。

    想聽見他的聲音、想看見他的人、想待在他身邊……這些個渴望不斷不斷的湧現,快要把他淹沒了。

    停下翻滾的動作,他有些疲憊的望著天花板。

    不知道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喜歡上學長的,或許是第一次見到學長、他有些傻眼的看見他喝蜜豆奶喝到睡著的時候;也或許是大競技賽、他看著他黑袍翻動的背影,聽著他對自己說、不要輕易放棄你能做到的任務的時候。

    發現自己越想越煩躁,他又再度滾了起來。

    卻被突然的一道怪聲給嚇到滾下了床。

    「啊啊----」

    該死。褚冥漾恨恨的想著,邊摸了下撞到地板的後腦勺。

    他一定要想辦法換掉那詭異的手機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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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9-24 22:02:2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4-19 20:17 編輯

3.

    「漾漾。」

    一道清雅細柔的嗓音叫住了他,他轉過頭,看見了庚學姊站在他身後微微笑著。

    「你怎麼會來醫療班?受傷了嗎?」

    「不……沒有,是輔長說有事要找我啦。」

     「漾漾小朋友,有事找你,來一下醫療班吧!掰!」

    嗯……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莫名奇妙,他實在搞不懂這些由問號跟驚嘆號構成的人腦袋到底都裝些什麼。

    「喔……這樣啊……」庚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容。

    她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

    「那庚學姊怎麼會來?」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庚學姊的笑容有些冒著黑氣……?

    「這個嘛……你晚點就知道了。」呵。       

    看著褚冥漾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庚笑得愈發愉快。

    「那……那我就先過去了……」不會是什麼整人遊戲吧啊哈哈……

    「快去吧。」庚對他眨眨眼。

    於是他又繼續往醫療班前進,一路上又遇見了更多人。

    賽塔、安因等黑館居民、席雷兄弟附帶王子一枚、剛分手沒多久的千冬歲一行人,甚至還有伊多三兄弟,最扯的是他竟然還看到雪國的登麗跟菲西兒。

    總而言之幾乎所有他認識的人都來了,人數多到他覺得自己根本是鬼打牆了才會在短短一條路上遇見這麼多認識的人。

    就在他思考為什麼他們會來以及自己是不是應該先逃命因為感覺好像不是什麼好事的時候……

    「嚇啊啊啊!!」一棵帶著眼鏡的仙人掌猛地出現在他面前,還靠他靠很近。

    「褚同學,剩你一個囉,提爾跟……都在裡面等你。」

    那個被消音的……是怎麼回事?啊靠給我說清楚再走啊!

    在打開門把他推進去以後,黑色仙人掌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逃逸了。

    然後他看到一群藍袍踩著地上的不明血滴氣急敗壞的喊著「九瀾」追過去了。

    ……       

    他很鎮定的默默關上了門,為那個不曉得哪個器官被摸走的傷患默哀三秒。

    話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在等他?

    感覺從今天早上開始所有人之間都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看他的眼神都有著別有所意的笑,讓他冷汗直流。

    如果不是因為要上課他甚至考慮要躲回原世界避難。

    「漾漾小朋友,等你好久囉∼∼」蓬毛獅頭土著醫療班提爾出現在他身後,然後一把往後拉。

    「等……等等,輔長你要拉我去哪啦!」

    沒有回答他的話,提爾一邊哼著不成曲的小調,一邊抓著褚冥漾打開房間內的另一扇門,繞過了幾條路後,到了醫療班內部不開放的一座庭院。

    這裡是醫療班的最裡處,專門關一些重傷患、難搞的病患,或者是有特殊身分的人,所以這裡管制最嚴格,探病要申請,也有時間限制,出入的路徑也設有探測的陣法,如果進入的人有惡意或者身分不符,就會被阻隔在外。

    而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醫療班以外的人現在是禁止進入的,所以現在這裡除了他們就沒有別人在。

    所以,他到底被帶來這裡做什麼?

    人體實驗嗎?

    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提爾說了聲:「直走右轉謝謝。」然後打開玻璃門把他推進中央庭院後再度哼著小調還扭著身體出去了。

    ……你們這些火星人不顧人權和人身自由把人拖來這裡丟著又什麼都不解釋,留下一句像是店員告訴客人廁所在哪裡的話就這樣跑了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雖然如此,褚冥漾依舊認命的往提爾所說的方向走去。

    然後,他愣了,在路口轉角處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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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9-26 23:27:19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4-19 20:17 編輯

4.

    路口盡頭的涼亭有一個人背對著他站在那裡。

    那人有著一頭銀色的長髮,隨風恣意地飄揚,額際幾綹紅髮跟著微微跳動,身上著的黑袍在髮下波浪起伏,黑與銀摻著紅,交織出一片色彩。

    彷彿是察覺到他的出現,那個身影緩緩地轉過身,看見他時那雙艷紅的瑰麗雙瞳浮上一層淡淡的懷念。

    「褚。」眼前的人影唇角微勾,朝他緩緩走來,在陽光下的銀髮在黑袍襯托下就像那墨色的夜空中的星星,閃耀著細細的光芒。

    就如同千百次午夜夢迴時夢見的場景一般。

    是夢嗎?這麼說。

    如果是,那他可不可以不要醒。

    「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沒等到他開口,他又問。

    那個人背著光,模糊的輪廓身周浮著一層淡淡的光暈,他看著,有些恍惚。

    阿彌陀佛,佛光普照啊。

    ……

    看來自己的腦袋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而會用這種形容詞形容學長他不只是腦殘被知道以後大概會瞬間被種到地心去吧。

    看著那個明顯不知道魂遊何方的、自己等待已久的人,他沒有開口催促,在冰之牙與燄之谷調息等待的漫長讓他學會了用更多的耐心去珍惜自己重視的人。

    他知道,褚冥漾是一個比他想像堅強,卻也是個比他外表脆弱的人。

    默默地打量似乎有些成長的少年,即便經過幾年那張臉依舊有著未脫的單純與稚氣,讓人不禁想細細呵護。

    他的身高有些抽長,本來就偏瘦的身形更顯單薄,真不知道一個這麼愛吃甜點的人怎麼都吃不胖。

    「學、學長……」在無數次嘴巴的開開闔闔後,褚冥漾終於吐出了兩個字。

    冰炎如火般紅炙、如寶石般艷麗,熠熠生輝的眼眸,深深的注視著眼前少年依舊清澈、深邃的黑眸,期盼、等待著。

    深吸口氣,他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還有勇氣,說出那句當初在黑山君那裡時未竟的話語。

    「學長,歡迎回來。」漫長的等候,終於等到了那個人。

    那人很開心的笑了,如同冬日午後最絢麗燦爛的日光。



    「學長,我跟你說……」

    望著褚冥漾開心、不斷說著這幾年所發生大大小小的事的臉龐,冰炎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靜,以往所會有的莫名煩躁在見到他的此時此刻全都平靜了下來。

    他環著手,與褚冥漾同坐在醫療班管制區中央庭院的涼亭中,聽著許久未見的他彷彿是要彌補這幾年的空白般,拼命地說著,這些其實他都知道的事,但他不願打斷。

    冰與炎的殿下情報的來源遍及守世界各地甚至包括無殿,即便是身在退居歷史之外的冰之牙與燄之谷他也絕對有辦法知道近幾年發生的事,除了最年輕的黑袍他可也是號稱情蒐能力最強甚至不輸給情報班的黑袍,就算真的有所遺漏方才夏碎等人來時也都提過了。

    例如,萊恩考上了紫袍,千冬歲則成為公會極少數的雙袍級之一──紅紫雙袍、阿斯利安想考黑袍,而他和蘭德爾在最近一次的大競技賽中領導的隊伍取下了第一名,甚至連西瑞•羅耶伊亞的那顆頭變的更加色彩繽紛他都知道──雖然這導致他完全不想見到他,天知道那個頭現在閃到什麼程度了,八成就像個七彩霓虹燈。

    所以,他只是靜靜地、滿足地望著褚冥漾說的眉飛色舞的樣子,偶爾回應個幾個字,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沒有開口,直到他聽到了某一件事之後。

    「你說……你去考了白袍?」

    似乎是注意到他家學長有些怪異的臉色,褚冥漾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對……雅多推薦我去考的,安因、賽塔、千冬歲還有夏碎學長他們大家都有幫忙。」

    那真是一段水深火熱的日子……沒有錯,真的是水深火熱。

    每天不是泡在圖書館就是跟其他人練習符咒或幻武兵器,回到黑館後還要面對無數個陷阱陣法,有一次他洗澡出來毫無防備的一腳踩到一個傳送法陣被傳到原世界的非洲大草原,前面還正好對上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獅子,嚇的他邊逃命邊打給千冬歲求救──到底是誰那麼有閒情逸致心情那麼好在他洗澡的時候跑進他的房間設陷阱啊!

    事實上,那些陷阱十個裡面有九點九個是奴勒麗設的,根據她本人的說法,合理的訓練叫訓練,不合理的訓練叫磨練,反正那些陣法都是白袍等級的嘛──只不過褚冥漾打死也不相信。

    沉默了半晌,冰炎沉著臉,皺起眉,站起身。

    「你為什麼要去考白袍?」



*啊啊啊,兩人終於相見了,
  漾漾才剛跟學長見面關係就面臨危機(被長槍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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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0-8 23:01:11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4-19 20:28 編輯

5.

    褚冥漾錯愕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冰炎會因此而不高興。

    冰炎則是皺著眉頭,因為他並不知道這件事,就連剛剛那群人來時一個人都沒有提過,怎麼想都只有一種狀況──刻意隱瞞!

    考、考白袍不好嗎?還是學長覺得他考白袍去出任務照他的衰運會把自己搞丟之類的?!

    「褚……不要給我腦殘,剛見面我不想打人……」冰炎咬牙切齒的說。

    要前往冰牙一族的時候你還不是一腳就踹過來了……不想打人,所以踹人是吧……

    「褚!」

    「呃啊啊啊對不起我閉腦了!」褚冥漾一臉驚恐的立刻停止腦袋運作,「是說,學長你不是沒有在聽了嗎?為什麼還知道我在想什麼?」該不會又是因為什麼「我是黑袍」?還是因為「我是你學長」?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在腦殘!褚,不要給我轉移話題!」冰炎的表情已經由咬牙切齒轉為凶神惡煞。

    他是變的比以前有耐心,但那是要在這個人沒有在腦殘的前提下!

    「就、就想考,然後就考了啊……」他怯怯的說。

    為了他去考這件事基於臉皮薄他實在是說不出口的……

    反正這也不完全是謊話嘛!

    冰炎瞇起了眼,覺得自家學弟話沒有講全。

    「那好,你就考到這裡,不要再往上考了。」基於安全和某方面考量他實在不應該去考袍級,但……考都考了,難道要叫他拿去退嗎?

    「咦?為、為什麼?」褚冥漾反射性地就問了。

    反對,總要有個理由吧?

    「這是我身為黑袍的考量。」

    不願正面回答,冰炎只是避重就輕的回應。

    褚冥漾的眼神從驚訝的注視變成了瞪視。

    總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是我不適合嗎?學長覺得我能力不夠嗎?」有些壓抑的問。

    好不容易見到面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不是。」沉默了下,他還是回答了。

    他的成長,他都知道。

    只是,有些事情的確不光靠能力就能解決的。

    公會對妖師的態度還是很曖昧且小心的,經過一場鬼王大戰頂多只能證明他們沒有敵意,但是未來呢?誰能保證未來不會有任何變數?千年前的戰役妖師給了世界太深的恐懼,現在怎能要求他們一下子就放下戒心?誰能斬釘截鐵的說妖師不會為了長年以來的追殺、死去的族人報仇?就算身為首領的白陵然開口了,千年前的印象難以抹滅,又有多少人會放下他們的戒慎恐懼?

    一個褚冥玥已經是個異數,他是言靈的繼承者,恐怕會更受到公會的密切注意,如果有心人士刻意扭曲他說的話或他的行為,那他就很有可能會被監禁,而妖師一族又豈會讓先天能力的繼承著被關起來?到時後勢必會是一場混亂!

    這個笨蛋到底有沒有想過這點!

    「那到底是為什麼!」

    當初也是這樣,學長什麼都不說,他說是時間還不到,還說至少要等他拿到白袍,那時候他只覺得依他的衰運根本不可能。

    而現在為了追上他的腳步,他好不容易努力達到了他的標準,可是在他回歸之後他所努力的成果卻被否定掉,甚至連被反對的理由,也都不知道!

    看著冰炎沉默的面孔,褚冥漾更氣了。

    這些人難道連解釋都嫌麻煩嗎?

    咬了咬牙,褚冥漾轉身就往出口走。

    「褚!」那道背影看起來和那時他跑去找安地爾的是如此相似,他沒來由的生出了一抹恐懼。

    「學長放心,我是回黑館,不會再跑去找安地爾的!」負氣的離開他的視線,他丟下這麼一句話。

    冰炎靠上涼亭的柱子,沉默的嘆了口氣。

    那時候和這時候,都是一樣的。

    他多想站在他面前替他擋掉所有的風雨,又怎麼會將這些絕對會對他造成莫大影響的事情告訴他呢。

    他怎麼捨得讓他擔心受怕?









*對不起隔了這麼久才出下篇

  不過說的原來真的有人在等更文(喂!

  我......我好感動(淚

  
  這篇有學長的一點內心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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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0-20 20:23:2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4-19 20:46 編輯

6.

    居然又跟學長吵架了。

    褚冥漾躺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

    心裡彷彿像是被什麼堵住般,悶悶的,有些苦、也有些澀。

    他知道,這種感覺,叫失望。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既然如此,他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期待。

    不知道是聽誰說的,愛一個人,就是給對方傷害你的權利。

    有種像是被針刺著的感覺正戳著他的心臟,不是那種萬針穿心的痛,而是如同連接著神經,隨著心臟每一次有節奏的律動輕輕的刺著,不痛,卻酸澀的令他想哭。

    他只是想知道的多一點,而他認為這樣的要求並不算過分,特別是當有關於他時,但是學長依舊近似固執的執著,沉默。

    那是無所畏懼的堅強,他一直看著這樣的一道背影。

    試圖著跨越,卻總在以為自己要碰觸到的瞬間,一眨眼就到了離他好遠的地方。

    那不寬闊卻也不算瘦弱的肩膀扛著所有,為自己與別人鋪著最好的道路,承擔著旁人難以忍受的重量,卻從未言苦。

    每次看著這道身影,他的心都會莫名的糾起。

    難以言喻。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不知道從小被迫離開父母、離開自己熟悉的地方,再回到這個世界時間卻已走了千年是什麼感覺;他不知道不能以自己的真名行走於這個世界,過往的一切只能被封印是什麼感覺;他不知道什麼都沒有說也不能說,默默地背負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記憶、責任、悲傷與過去是什麼感覺。

    他不知道。

    所以,他想為學長做些什麼。

    什麼都可以,只要能夠幫上一點忙。

    他不知道學長反對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學長大概也不會告訴他,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反正、他就是笨,就是沒有學長那麼聰明嘛!褚冥漾負氣地想著。

    可惡……接下來他要怎麼面對學長啦!

    乾脆這幾個禮拜都去出任務,反正老姐絕對會很樂意多塞幾個任務給他的。

    這次他才不要讓步!



    基本上,褚冥漾的如意算盤打的很精,只是,他可能忘了他的學長可是那個號稱史上最年輕黑袍,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被甩開?

    接下來的幾個禮拜,冰炎都緊緊的跟著褚冥漾,黏人的程度堪稱公會的一大奇景。









*恩,我知道這篇很短

  可是因為接下來我不想斷,所以只好先貼前面了(打

  麻煩就將就一下吧下篇很快(大概幾天後吧咦?)就會貼上來了

  

  在看特傳的時候私心一直很心疼學長(XD

  覺得他真的好可憐從小就離開家還要被扇董事玩...




  看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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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0-25 22:20:30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4-19 20:48 編輯

7.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著我了!」在連續兩個禮拜都出任務都被像跟監似的跟得緊緊的,褚冥漾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在場的所有袍級不是用一種詭異就是驚恐的目光望著他們,尤其其中一個特別驚恐的目光就來自於他身邊、他被跟了兩個禮拜讓對方也被跟了兩個禮拜快要神經衰弱的白袍工作夥伴。

    因為,他吼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冰炎。

    冰炎沒有說話,只是偏過頭,目光靜靜地望向遠方似乎是目標的獸群。

    「既然不贊成我考袍級,又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可以保護自己,所以如果是安全問題的話就不必了!」看見他沒有回應,他的話愈發顯得尖銳。

    就像一隻刺蝟,把對方和自己刺的遍體鱗傷。

    委屈與言不由衷化成一把把利刃,刺進彼此的心口,卻無從閃躲。

    「每次……每一次都自以為是的替我著想,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為什麼要一個人默默承擔?

    「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做的事!」都是為了你。

    「你為什麼不懂?」我的心。

    好不容易盼到學長回來,原本以為可以回到和以前一樣的生活,沒想到卻因為他考了白袍,一切就都變了樣。

    為什麼?

    「你不贊成無所謂。」有所謂的是不要再有任何可能失去你的恐懼。

    「但請你不要阻止我!」只因那是唯一能接近你的道路。

    他身形一閃至獸群面前,米納斯連開數槍,射出的泡泡將一隻隻幻獸困住浮在半空中,然後洩憤似的將傳送陣往下一丟。

    這一次,他沒有看見冰炎再跟過來。



    坐在學院的一座涼亭,他像是全身力氣都被抽乾似的坐靠在一根柱子旁。

    感覺到一個朝他靠近的氣息,他開口。

    「我知道有能力的人總是會想著要多擔負一點責任,可是那些責任難道連分擔一點點出來都不行嗎?我想……應該也有我能做到的事吧?我不想要只是被保護,然後看著擋在前面的人一個個都受了傷……千冬歲……我這樣是不是很不知感激?」

    平時總是清澈的黑眸現在蒙上了一層灰,朦朧困惑,眼神飄忽的好似一個迷了路的孩子。

    他不知道,學長為了他做了那麼多,是因為他是褚冥漾,還是為了別的。

    例如黑袍的責任,例如他曾是他的代導人,例如……他是三王子的友人凡斯的後代。

    身旁的紅袍友人拿下了臉上的面具,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

    望了望友人茫然若有所失的臉孔,千冬歲呼出了一口氣。

    「漾漾……你還記得嗎,鬼族大戰時夏碎哥替我挨了那一刀的事……

    「那時我也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怕他真的就這樣死了,而我甚至還沒好好的跟他說過一句話。」

    他抬頭,夕陽的餘暉就像他身上衣袍的鮮豔,也像那時沾染了他滿手鮮血的紅,怵目驚心。

    「後來我才知道,我哥是為了讓哪一天他為我擋掉死劫的時候,我不會感到傷心和難過,才刻意和我疏遠……可是,我一點也不想要這樣,如果這樣必須消失一個人,我才不要這樣。」更何況,會消失的是他最重視的兄長。

    「但是,我不會怪他,因為我想就如同我不希望他消失,他應該也是不希望我受到傷害,所以盡一切所能的保護我,用他自己的方式……只不過我們這些被保護的大概都很生氣就是了。」千冬歲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氣死了。」褚冥漾低聲說道。

    「是啊……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法,我們只能盡我們所能去回應那些心意,盡量去尋找一個平衡點。」淡淡的微笑著,他拍了拍友人的肩,「但有時候還是很希望他們不要隱瞞那麼多默默做那麼多,因為被保護在後面的人真的很難受……真希望他們可以想一下我們的感受。」

    輕輕地點了下頭,褚冥漾覺得稍微平靜了些。

    「千冬歲。」他頓了頓,「謝謝。」

    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進到了這個學院,然後認識了這麼多的好朋友。

    無比慶幸,他當初選擇了留下,而不是因為害怕而離開,如果是那樣,他可能還是過著跟以前一樣悲慘的生活。

    千冬歲愣了下,笑了。

    「不謝,我們是朋友嘛。」他推了推眼鏡,「就像我之前說過的,當你想說的時候,不論是我、萊恩還是喵喵都會聽的。」

    「我們一定會和你站在同一個地方,因為你是我們的朋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誓言必定真誠相待。」鏡片後的雙眸無比認真。

    然後,他再度點點頭,以相同的認真回望。

    「我也是,以妖師之名,你們永遠都會是我的朋友。」

    千冬歲也點了點頭,他知道他已經沒事了。

    把面具帶回臉上,他站起身。

    「我得走了,不然那條蛇不知道又要煮什麼奇怪的東西給我哥吃,上次……」

    望著又開始唸「哥哥經」的友人,他邊苦笑著,邊對逐漸消失的身影揮了揮手。











*其實漾漾很煩惱(笑



  看完要留言喔

  讓我知道有人看不然我很難過的(咦

  當然  之前有留言的人很感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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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0-30 22:39:45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4-19 20:50 編輯

8.

    「冰炎。」

    聽見自家搭檔的聲音,他依舊動也不動地坐在樹上,雙手環著胸。

    風景很美,但他無心欣賞。

    夏碎也不急,他只是一個躍身,坐到另一條枝幹上,靜靜地等他開口。

    過了半晌,冰炎閉起眼,呼出口氣,問,「褚呢?」

    「千冬歲去找他了,他會沒事的。」他平靜地回答。

    「我知道。」他睜開眼,紅色的雙眼滿是思量。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然後,這次是夏碎打破了凝窒的空氣。

    「為什麼不告訴褚你在擔心什麼?」

    「你又是為什麼不告訴千冬歲你是他的替身,是為何而走?」沒有回答,冰炎反將問題拋了回去,淡淡的說。

    夏碎輕笑。

    答案其實很簡單。

    很多事情的背後往往有的不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理由。

    他們都只不過是想要守護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人而已。

    僅此,別無所願。

    「總還是得告訴他的,就算你不說以後他也會自己明白。」

    「冰炎,他不會永遠只是個孩子。」紫眸凝望著自己的搭檔,「為了追上你的腳步。」

    褚的努力,這些時間他們都看在眼裡。

    「我明白。」冰炎低聲地說。

    他真的明白。

    只是,他仍舊自私的希望他能夠維持現在這個樣子,不需要擔心太多事,能多久就多久。

    他自己也知道這樣過度保護是不好的,卻無法阻擋自己想擋在他身前為他阻隔一切風雨危險的心情。

    沒有辦法安心地放手。

    他也知道褚在害怕什麼。

    他怕自己走的太快、太急,一步一步的就到了他追趕不及的地方;而同時他也深刻的明白自己不是一個會為了誰而停下腳步的人。

    這是屬於他的驕傲。

    想要追,就得靠自己的力量追上來。

    這樣的冰炎是矛盾的,一部分的他不希望褚冥漾經歷太多,另一部份卻又希望他能夠有所成長。

    原世界似乎有句話,又要馬兒肥又要馬兒不吃草,就連冰炎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樣根本就是在找碴。

    他不怪褚跟他鬧脾氣,但剛才他的怒火卻的確燒得他心一陣緊縮。

    他是否真的做得太多,多到他無法承受?

    所以他沒有再跟,給他、也給自己一點喘息的空間。

    希望他了解,他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有進到他的心。

    「他真的很努力想要跟上所有人,站在我們的身邊,或許你應該把你所想的都告訴他,兩個人都坦白一點。」夏碎微微嘆了口氣,有些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他也曾經走在那條名為追趕的道路。

    「還不到時候。」還沒有必要。

    「那麼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夏碎的語氣難得強硬了起來,「等到他畢業、他幾歲?冰炎,考袍級的原因就算是為了你也是他自己的決定,就是為了他自己他也絕對不會停在同一個地方,即使是你也無法阻止他繼續往上考,你不能永遠把他綁在你身邊,也不能永遠這樣子保護他!

    「單方面的被保護只會讓人感到受傷,不說清楚只會讓你們之間距離更遠,你真的想要這樣嗎?冰炎?」

    「……你跟千冬歲不也一樣?」冰炎斜睨了搭擋一眼。

    「基本上還是不一樣的。」淡淡地回應,他依舊不想多說。

    是的,他與千冬歲、冰炎與褚,還是不一樣的。

    冰炎挑眉。

    他就不懂有那裡不同了。

    但夏碎顯然沒有告訴他的打算。

    「總而言之你還是考慮一下吧,否則你跟褚還要冷戰多久?好不容易終於會來了,竟然馬上就吵架。」扶著額頭,非常了解自家搭檔個性的夏碎無奈非常地說。

    「……你今天話特別多?」冰炎狐疑地說。

    「不然你會後悔。」為了你好啊,唉。

    「什麼意思?」敏銳地瞇起眼,冰炎聽出了有言外之意。

    「你以為好吃的東西只有你想要嗎?」夏碎只回給了他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









*意思是學長你手腳再不快一點你家漾漾就會被別人給拐走了XD(被長槍打飛

    記得留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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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1-4 22:21:2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4-19 20:53 編輯

9.

    最近這幾天都沒有見冰炎在他身邊打轉,褚冥漾在感到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為不安。

    學長是不是生氣了?因為他在那麼多人面前吼他──事實上褚冥漾事後覺得那大概是他人生中做過最有勇氣的事了,他後來沒有被學長種到土裡找阿嬤還真是奇蹟──根本是找死。

    可是一方面他又賭氣地覺得是學長每次都不把話說清楚,所以他生氣也是應該的……吧?

    不管怎樣,和學長吵架這件事(似乎是他單方面)還是令他感到很不自在。

    「漾漾……漾漾!」萊恩從旁邊浮現然後一把拉住他。

    「恩……嗯?」他睜著困惑的眼望向友人。

    「你知道你剛剛差點要走進彼岸水了嗎?」用同樣疑惑的表情回望,萊恩用著平淡的語氣說著讓褚冥漾很驚恐的事。

  他剛剛走的應該不是教室散步區吧為什麼會有彼岸水啊啊啊──!!

    「你剛剛以每秒0.6度角的角度偏離原本的道路。」千冬歲推了推眼鏡。

    啊靠那你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把人拉回來?!褚冥漾吐血地想。

    「漾漾下次走路要小心點,上次有個國中部的不小心踢到旁邊的照明燈,結果它很生氣的從上面掉下來把那個人的頭咬破一個洞送到保健室急救。」萊恩想起了三天前路過國中部時發生的事。

    「所以記得不要在走路的時候想事情。」千冬歲拍了拍他的肩膀。

    ……誰來告訴他一個燈哪來的嘴還可以把人的頭咬破一個洞?

    褚冥漾的眼神都死了。

    然後就在他們要繼續往白園走時,一個女生從旁邊跑了出來。

    「褚、褚學長……」眼前的女孩滿臉通紅,扭著雙手,小聲地開口。

    「啊……是妳啊,上次的餅乾很好吃,謝謝妳。」褚冥漾對她微微一笑。

    女孩的臉更紅了。

    「我、我聽說學長很喜歡甜點,這幾天族裡剛好有祭典,所、所以拿了一些給學長,請、請收下!」女孩勇敢地將手上的盒子推了出去,臉還微微低著,有些顫抖的手看得出來很緊張。

    ……這種怎麼看都像是懷春少女在送心上人禮物的情景究竟還要上演幾次呢?一路走來已經是第四次、今天的第六次了。千冬歲無言地推了推眼鏡,而萊恩……萊恩不見了!

    「謝謝妳……不過老是拿妳的東西也很不好意思……這樣吧,前天我回家時在元世界買了一個東西有附贈一條項鍊,是女款的我也不能戴,就當成回禮,請將就吧!」

    拿出一條用玻璃作成天使翅膀的項鍊,褚冥漾地給了女孩。

    「謝、謝謝學長!」女孩一臉感動地收下,用力地鞠了個躬,一邊道謝著一邊跑走了。

    「我看八成會供起來捨不得戴吧……」千冬歲喃喃念道。

    「嗯?你說什麼?」褚冥漾回過頭問。

    「沒有,快走吧,再不走喵喵就要殺過來了。」瞄了身旁單純的友人一眼,千冬歲一手拍上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漾漾,不是我在說,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吃了都不知道。」還是吃乾抹淨不留骨頭的那種。

   「我同意……」此話來自依舊只聞其聲不聞其人的萊恩.史凱爾。

    望著一臉疑惑的友人,千冬歲嘆氣了。

    他的這個妖師友人雖然不是不解世事但是很單純,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上也的確是人畜無害;他既不像冰炎一樣暴力,也不像夏碎一樣腹黑,跟傳說中邪惡的妖師形象差了簡直有十萬八千里,向兔子一樣軟軟的很好欺負,這幾年他的個性甚至有朝天然呆方向發展的傾向,在這群魔亂舞的守世界甚至Atlantis學院都堪稱是不可思議。

    雖然,他身上這股純淨無雜質的氣質大家都很喜歡──但是也讓人很想一口吃掉(被某惡魔黑袍時常調戲),看起來真是可口又秀色可餐,迷倒一票國高中部的小女生。

    「千冬歲?」為什麼一直盯著他的臉看?

    「沒事,走吧。」他搖了搖頭,往前走。

    隱約還可以聽見褚冥漾傷腦筋的嘀咕。

    「希望接下來不會再遇到人,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送人了……」

    這位同學,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重點不在這裡啊?











*其實最近在鮮網也會貼(打廣告嗎好吧

  不過我不太會用就是了


  特傳10豪華版好想要(淚

  可是六點我在上課啊啊啊啊(無限悲喊

  總覺得最近運氣真是...



  看過留言給個感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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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1-15 20:31:3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4-19 21:02 編輯

10.

    冰炎的臉現在呈現難得的空白。

    他終於懂夏碎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在親眼目睹好幾次自家的小學弟光是走到白園的短短一條路上就疑似(?)被示愛(作者:明明就只有送東西)了好幾次,而千冬歲與萊恩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顯然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此冰炎感到非常震驚。

    不是聽說很多人討厭妖師嗎?那現在這到底又是什麼情況?

    冰炎似乎沒想到如果真的有哪個傢伙敢在他面前大喊「妖師去死」之類的話他貌似會是第一個把那個傢伙打掛鞭屍再毀屍滅跡的人這件事。

    但現在我們的殿下目前最糾結的似乎完全不是眾人應該是討厭妖師的的這件事,而是他深深的感覺到褚冥漾有會被搶(?)走的危機。

  雖然他有絕對的自信不會搶輸人,但那納粹只是感覺問題。

    一種彷彿自己喜歡的東西還有別人想要的、討厭的感覺。

    對於冰炎來說這種感覺還真是前所未有,一直以來他想要的東西都不多,而就算有其他想要的人在看到他時十成十都會打退堂鼓。

    所以,這種有什麼會被搶走的危機趕他雖然一點也不喜歡,但還真是從未體會過。

    這讓他開始思考究竟要怎樣快點把他要的人給追到手了。

    第一次有想要好好呵護某樣東西的感覺冰炎其實很惶恐,因為他完全不曉得應該要怎麼做,只好用不著痕跡、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實際上是極度小心翼翼來偽裝他的不安與害怕。

    卻還是變成這樣了。

    他一樣是個直接的人。

    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就去追,不會猶豫,更不會退縮,這是他身為冰牙三王子與燄之谷第一公主的孩子的交噢,不允許他後退。

    但,這次他卻害怕了。

    他怕只要他一將雙手握緊,就會脆弱的破碎。

    想要好好珍惜,所以小心翼翼,卻沒想到這份小心翼翼反而傷害了兩人,讓兩人的關係如履薄冰。

    從來也沒想過感情該怎麼談,以前那群女孩子一打一打的來,他就是一票一票的打回去,看的他的搭檔夏碎是連連搖頭,直說他的情商根本是零。

    是,沒錯,他的情商是零,但這可不代表他這個最年輕黑袍的智商也是零。

    想清楚以後,他決定再次放手去追。

    不顧一切。



    是他的,就會是他的。

    不是他的,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搶過來。





    褚冥漾在白園結束與友人的聚餐以後,便準備回到黑館,他接下來都沒有課了,想說昨天電動打太晚要回去補個眠,只是當他一不留神就踏進一個深藍色陣法時,他就知道他整個下午的時間絕對會消失了。

    會這樣子找(玩)他的人絕對不在少數,但從這個傳送陣法的樣子來看……絕對是客觀上來說他最不喜歡的那個。

    你們這些火星人到底能不能夠給他一點人權啊?

    褚冥漾的眼神很死地等著傳送的那一分鐘過去。

    然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房間……還有瀰漫一室的咖啡香氣。











*喔接下來就是某風就要爆字了OAO

  但也有可能會再分成兩部份

  看到最後一句大家應該就知道是哪位魔王出場了吧XD



  某風最近心情都不太好

  感覺很多事都沒有好好的進行

  有些人真的很奇怪

  不管是同學老師還是家人都一樣

  這大概是人生必經路程吧...(?)

  只好來這裡尋求安慰了(陰影



  看過記得留言喔不然某風都快要淚奔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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