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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Othello 8/15 更新 第110章 我回來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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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12 22:22:5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三章



自己在下墜、向下墜落。

四周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只有偶爾呼嘯而過的風聲、像是姍笑一般、撫頰而過。

好累、眼睛睜不開。好累、什麼都不想做。

意識相當清楚,但身上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綑綁,動不了、不想動。

然後,他繼續下墜,卻聽見了喃喃的話語。

「感謝您的解救、殿下。」那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對著一名大約五歲的孩子單膝下跪。

那畫面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但是他看了,卻只有一點點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看過,但是又不記得了。

然後,他繼續下墜,身周略過一個又一個的記憶屏幕,與父親的、母親的、好多好多的,他都還記得。

但是,還是只有與那個人的、他卻一點記憶也沒有。

「小亞、你要記得,黑與白並不是對立的。」蹲下身,那人平視他的眼睛,露出微微的笑容「所以,你不可以恨黑色種族喔。」

不明白什麼是恨,小小的他看著黑岸,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然後只收到對方的一個笑容。

向下墜落。

好懷念的場景、卻彷彿在屏幕中的不是自己,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可是、那卻又是他。

須臾,又一個晃亮亮的屏幕展現在他眼前。

「小...亞...」那人用著染血的手掌,推著他的背,他看見的是有如自己的眼眸一般的鮮紅「快走...我撐不了多久...」

「不行!」大叫,他看不清眼前的畫面,只模糊的見著紅色的火焰熊熊燃燒「我不能丟下你!」

然後,那屏幕逐漸模糊了起來,又消失在他眼前。

「你到底是誰?」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回過頭、是另一個畫面,在斷垣殘壁的戰區。

「我的事情您不該知道。」那聲音柔和、卻帶了無從拒絕的殘酷。

「我想知道。」

「即使我告訴您、您還是不會記得的。」那聲音聽來相當寂寞,在他的眼前、畫面也逐漸被黑色吞噬「我的不該被任何人記住、包括您。」

「無所謂。」他的聲音卻依舊決絕「我要知道、至少在我忘卻以前知道。」

「...我知道了。」隱約中,他看見對方單膝下跪「我的身分是--」

然後,所有的光源頓時被黑暗吞噬,他向是盲眼的人,什麼都看不見、包括自己。

他下墜、繼續下墜。

最終,夢,如同玻璃一般、碎裂了。

==========

他醒來,是在應該熟睡的夜半。

頭疼、不明原因的隱隱作痛,直起身子來,意識對剛醒過來的人來說、清晰的可怕。

黑岸不在房間內,他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

黑岸到底是誰?

好像、在夢中...

夢?

他剛剛夢到了什麼?

「嗚。」頭緊緊抽了一下,他瞇起眼睛。

好像在許久之前,也有這般的感覺...

『當命運到來之時。』

那個與黑岸相似的聲音響起、紅眸猛然睜大。

琴...?

那些人好像是這麼叫他的...

那些人?那些人是誰?

「想不起來...」雙手摀住頭,思緒交雜、形成一條錯亂的迴路,他找不到突破點。

「沙...」突然,窗外傳來樹葉被撥開的聲音。

往外看去,依舊是一片黑暗,只隱隱約約漸到一個人影在樹林中走動,因為走的很慢所以肉眼才勉強可以辨認。

那個身影、好熟悉...那不是...?

「漾?他在外面做什麼?」站在床上,小小的身體才勉強勾到窗台,探出頭來,看見的是另一個黑影在樹林中穿梭。

很快的,兩個人照了面。

「好久不見、大人。」說完,那人一個屈膝就要對著黑岸下跪。

「別這樣。」然而,黑岸只是大手一撈,就把人拉起「被別人看到不好。」

「是。」那人也不多言,點點頭就站的挺直,彷彿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一般。

微微笑了一下,黑岸望著眼前人,但有那麼一瞬間,冰炎卻覺得他在看自己。

「凡斯的狀況怎麼樣?」不修飾、他直搗重點。

「是...族長致力於解除詛咒,身體畢竟...」

「是嗎?」沒有嘆氣,卻讓人感受到嘆息,黑岸搖了搖頭「你先回去吧,不然身分被發現就不好了。」

「是。」沒有拖延,那人身影一晃,竟消失在冰炎的眼睛下。

族長?族人?

難道剛剛那人也是妖師一族的?

可是妖師一族不是...?

然後他接受到一個赤裸裸的視線。

黑岸的一雙帶笑的眼睛,正看著他。

那一瞬間,幾乎是反射動作,他整個人跳進被窩、用棉被蓋住自己的頭。

那雙眼睛一樣溫和、一樣美麗,但卻比世上所有的威脅都來的更加讓他恐懼、但並不知道為什麼。

用力收緊自己的雙手,冰炎這才發現自己正在顫抖。

黑岸...到底是什麼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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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13 21:21:4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四章



戰爭已經結束了。

精靈戰勝、鬼王封印、妖師消彌,美好的世界再次歸來,白色的光芒掩蓋了黑夜。

但是他們忘記了,黑夜是本該存在的,永晝、只是一種失去平衡的錯誤。

四周是難以言喻的美麗,他們所在之地是沒有經過戰爭摧殘的美麗境地,他曾經到過一次戰場,跟著父親、到父親所懷念的戰場--西之丘。

已經不大記得當下自己是怎麼樣的感覺了,只記得一句句冰冷的屍體以詭異的姿勢趴扶在地上,原本應該翠綠的地已經因為鮮血而變成了暗紅色,沒有一絲生機的土地、父親對他說,是因為自己的錯誤。

他看的出父親的憂傷,可惜年幼的他並不明瞭父親為何憂傷,只能默默撇開視線。

那話面對他來說,是殘忍的、震撼的,或許該說,讓一個年幼的孩子漸是戰爭的場面太過殘忍,但是父親在那一片荒蕪的地中,跟他訴說了三個朋友、一段美好卻又悲傷的故事,他知道父親並不是要他漸是到戰爭的場面,而是要他了解、傳承,那份他傳承不下去的善意。

父親不恨,不恨任何人,因為他怎麼樣都相信這世間是美麗的。

趴在窗台,他看著外面的風景,總覺得眼前的景象太過平和,在遠方的冰牙族或許還在收拾戰爭遺留下的慘劇,他卻待在這裡、沒事做。

『啪嘰...』

猛的抬起頭來,冰炎聽見一聲小小的、極其微弱的聲音,就像是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

什麼東西...?

但是左觀右望,卻又找不到有任何東西碎裂。

...錯覺嗎?

決定把事情歸咎於自己的錯覺,冰炎整個人又趴回自己的窗台上,瞇起了眼睛。

「咚。」

聽見一種悶悶的、沉重的撞擊聲,冰炎夏意識的往下頭看去,看見的是一個身穿銀白色衣服的男子,整個人以大字形的方式倒在草地中。

在倒下去的四周,隨著時間的推移,赤紅的血液彷彿像是不滿足一般、拼命向外擴散。

「嘖。」來不及追究究竟為何有人會倒在這裡,冰炎三步併兩步的衝下了樓,們一打開就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那一瞬間他想起的,是西之丘的土地。

忍著反胃的衝動,冰炎衝到那人面前,雖然看不清面貌,但是尖長的耳朵顯示出對方的精靈身分,這也讓冰炎暫時放下了戒心。

大概是來找父親的吧。

金色的髮絲散落、上面還有著已經乾涸的血液,純白色調的衣服也已經被暗紅和黑色所逐漸取代,那個模樣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喂!你沒有事吧?」雖然是這樣說,但看那出血量恐怕就足以致命,冰炎嘴中喃喃念了一些自己僅能記起的治癒咒,微微的綠光在那個人的身上亮起,但是似乎沒有多大效用,那人只是囁嚅了幾聲,似乎連意識都還未清醒。

看樣子不妙,他傷太重了。

想到這裡,冰炎一把就抓起對方的手臂,想要帶他進屋子裡,無奈自己個頭小小一個,不用說搬了,連拉都拉不動一公尺。

好不容易脫行了一段距離,冰炎已經氣喘吁吁,抬頭看向自家大門,那們怎麼看都不遠,但是卻感覺怎麼樣都到不了。

用漂符咒吧。

他想起最近才在書上看見的的漂浮咒,雖然沒有試驗過,但是現在人命關天,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於是很快的,他在地面上畫下了一個簡略的法陣,並把人拖行進法陣正中央。

「大氣啊,我請求、我祝禱,請為我成形,抬起大氣之下的萬物。」

說完,那法陣竟發起淺藍色的光芒,上面幾許的古精靈文微微流轉,冰炎感覺得到四周的空氣正以法陣為中心向內集中。

然後那個人的身體就這樣微微浮起。

看來是成功了。

這讓冰炎不自覺鬆了一口氣。

「嗚...」那人發出了痛苦的呻吟,手臂一動,上面的鮮血就落到地面上,看來有點可怖。

「沒事吧?」二話不說衝上前去,那人的眉頭緊皺,看來相當痛苦的樣子。

聽見冰炎的聲音,那人的身體很狠顫了一下。

抬起頭來,對方灰藍色的眼睛看著冰炎,似乎連呻吟和痛楚都忘記了,他只是靜靜望著,冰炎雖然傻眼卻也沒要率先開口的打算,兩個人的四周安靜到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聽得見。

「殿...下?」不可置信的口吻,那人率先打破了沉寂,但是從他的語氣中,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果然,下一秒,冰炎的首就被用力抓住,讓他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想要甩開對方的手,但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甩不掉之外、還用力的讓冰炎感覺到一陣痛楚從手腕爆發。

「疼...」

但對方卻不管冰炎的哀號,整個人跳起來、湊近冰炎的臉:「請、快點...逃...」

「嗄...」還未反應過來對方究竟在說些什麼,冰炎就感覺腳下一空。

低頭一看,腳下是一片黑色的液體,以他為中心不斷蔓延,然後一瞬間那黑色就像是有了生命,整個包圍住了兩人。

被黑色包圍的冰炎,就像是在水中溺水了一般,他張大嘴巴、卻收不到任何新鮮空氣。

「咳...」他想起來了,那個碎裂的聲音。

那不是錯覺,而是...

結界碎裂的聲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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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14 23:30:0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五章



伸手不見五指。

什麼都看不見,自己究竟是醒著還是在做夢、全都搞不清楚,只感覺到像是徜徉在水中一樣,載浮載沉、身體的感覺逐漸消失。

現在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只記得,他出了家門、看見一個受傷的精靈、然後...

「嗚!」想到自己被黑色吞噬的情況,他整個人跳了起來,但一動就牽動到身上的傷口,不由得讓他小小驚呼了一聲。

「唷,剛才傷到啦?」

抬起頭來,眼前是一個藍髮藍眼的男子,對方看著他,一臉戲謔的笑容,方才他要救助的精靈正倒在那人腳邊,看來那人就是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了。

冰炎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狀況,他剛剛似乎昏了過去,整個人是躺在地上的,然後因為鋼材的動作讓他現電做在地面上,然而說是地面,卻只有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但奇異的是,他和精靈還有那個人,卻看得一清二楚,彷彿沒有光線問題。

「沒想到亞那的孩子那麼小...還真可愛。」那個人蹲了下來,藍金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冰炎,不過那笑容倒是一富饒有興味的樣子沒有變過。

厭惡的皺起眉頭,冰炎惡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只可惜沒有多大效用。

「呵,還真是個倔強的小孩。」說完,他一把抓著冰炎的頭就往他的方向拉,金藍色的眼睛笑的猖狂。

本應該要生氣的情況,冰炎的眼中卻看見了另一個畫面。

『有些事情,是你不該知道的...』那個人湊近他的面龐,危險的眼睛瞇起,彷彿在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那是...

「安地爾.阿希斯?」下意識的,他喃喃唸出浮現在腦中的名字,隨即就看見眼前的人臉色大變。

用力甩開冰炎,身為小孩子的他立刻狠狠往後摔去,再度睜開眼睛,他看見的是一臉不解的安地爾。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名字?」那雙藍金色的眼睛瞇起,雖然說是威脅,但比起剛剛他腦中一閃而過的畫面來說是小巫見大巫「就算你父親跟你講過,你應該也不認識我吧?」

的確,這點冰炎一點也無法反駁,雖然父親的確跟他講過有關於他們三個人的故事,但他怎麼也沒有辦法和眼前的人聯想。

「不知道...」瞪著安地爾,冰炎站起了身,手中拿出他預藏好的爆符,一旦有任何狀況就可以立即做出反應。

安地爾看著眼前的人,愣了一下,似乎不相信對方會如此的回答,但那雙眼睛怎麼看也不像是在說謊。

「唔...」挑了挑眉,那雙眼睛再度露出笑意,像是明白了什麼,往冰炎的方向走了幾步,冰炎也往後退了幾步、就是不想與他接近。

「吶、你是誰?」

「嗄?」沒想到安地爾劈頭就是這一句,冰炎一下子傻住了,不僅沒有反應,甚至連動作都忘記了。

他是誰?他是亞那瑟恩.伊沐洛之子--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啊?

「唔?」看見他困惑的模樣,安地爾也難得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難道不是嗎?不然你怎麼會有關於我的記憶呢?」

對啊,為什麼呢?

聽見安地爾的問句,冰炎的眉頭皺了起來。

好像很多事情都變的奇怪起來...自從...

思即此,冰炎瞪大了眼睛。

「喔?想到什麼了?」安地爾倒是相當有耐心的等著冰炎回想,一點要打擾對方的樣子都沒有。

「...不關你的事。」雖然很清楚眼前的人不好惹,但是他更不想與一個陌生人分享自己的事情。

「怎麼這樣?」一瞬間,安地爾卻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就整個人被抓到半空中「大哥哥我會很受傷的,說一下嘛。」

「誰要...說。」雖然脖子被掐住難受的要死,但是那雙紅眸仍舊炯炯有神,一點妥協的意味都沒有。

「嗯,好吧。」說完,安地爾鬆開手,冰炎瞬間直落地面,因為來不及反應而摔得不輕,還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雖然他一點也不覺得會有人聽見「反正我也不需要知道你的底細,我只需要你的情報而已。」

然後安地爾湊近冰炎的面龐:「吶,你聽過...漾嗎?」

漾?

冰炎有一瞬間思緒是空白的,像是被人用擦布擦去,什麼痕跡都沒有、卻就是留下了這樣的一個空位。

好像、很耳熟...

「看樣子是知道?」無法從面無表情的面如中察覺出對方的想法,但是太過長時間的沉默讓安地爾確定了確實有問題。

「不...」這倒是沒有說謊,他一點也不知道,有關那個名字的人都是一片空白,但卻又是那麼的令人熟悉...

「是嗎?」狐疑的望了冰炎一眼,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在說謊,然後想了想,安地爾再度勾起一抹笑「那、琴呢?」

琴!

他想起她剛到這裡來,除了自己之外、第一件想起來的事情。

「看樣子,知道了吧?」比起剛剛的面無表情,這次冰炎臉上的震驚顯而易見,這讓安地爾笑彎了眼。

「你到底...」

「啊,只是想要找人而已,太多名字也很麻煩呢。」安地爾聳聳肩,對於冰炎的瞪視毫不在意「嘛、反正他對外就那麼三個名字,很好問呢。」

不,一般人應該只有一個名字吧?

冰炎望著毫不在意越說越古怪的傢伙,雖然很想走人但是在堆方的空間中,要是安地爾不放人自己是不能走的。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吧。

冰炎站起身,看著安地爾:「那、你想知道什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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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15 14:16:14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六章



看著因為自己的畫而面無表情的安地爾,冰炎下意識嚥了嚥口水。

雖然他這樣說,但是其實他想起來的不只有限、幾乎都是斷斷續續的,事情一件完整的都沒有,只能說其實他根本是一無所知,只知道一些小小的片段而已。

但是若不這樣說,眼前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他,他有這樣的感觸。

「喔?看來你知道很多?」瞇起眼睛,安地爾微微的笑了,只可惜那張笑臉太過猙獰,讓冰炎咬緊了牙。

要是被發現,只能背水一戰了吧?

「放心,我只是要找人而已。」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也沒有無情到威脅孩子的他,自然是放鬆了身上的壓迫感。

「找...琴?」

「對。」安地爾很爽快的應答了,不知是因為急促還是因為沒有必要說謊「他在哪裡,你知道嗎?」

「我...」對琴的印象,卻不像是在這個時空,那種地方...

「不知道?」發現對方一副答不出來的模樣,安地爾偏頭想了一下右喚了一種方式詢問「那你還記得是在哪裡遇到他?」

哪裡?

他只記得、那個地方...

「...無殿?」像是被操縱了一般,嘴中喃喃唸出那個符現在腦中的名詞,但也因為對這個詞的熟悉感太甚,讓他沒有注意到臉色在一瞬間轉變的安地爾。

就在冰炎發愣的時候,他整個人再次離地,衣領被整個提起、腳碰不到地,小孩子的他懸在半空中。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在無殿?!」不知道為什麼,安地爾的表情猙獰無比,抓著冰炎的手有越發用力的趨勢,讓冰炎差一點喘不過氣來「他不可能在無殿!他去無殿就等於是去自殺!」

被緊緊抓著的冰炎不僅無話可說,或者該說他根本沒有精力去管安地爾究竟說了些什麼。

無殿...琴...

他、到底是誰?

「嘶--」突然,一種像是布料碎裂的聲音響起,兩人同時轉頭一看,那片本應墨黑的顏色竟被思開了一個大洞,一隻白皙的手竟探了進來。

「是誰?!」放掉手中的冰炎,安地爾拿出了懷中的黑針,因為他很明白,能夠突受這樣撕碎自己的空間領域的人,一定不為泛泛之輩。

然而那人沒有回話,逕自走進了空間中,那是一個水藍色髮色的男子,銀色的眼睛毫無情緒,直直望著安地爾,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看見男子,安地爾竟顫抖了起來,然而明眼人都從他的表情看得出來,那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

「終於找到你了、漾。」那聲音顫抖著,安地爾望著面無表情的男子,露出了極其嫵媚的笑容,但是那笑容裡有著嗜血的本性「果然找亞那的孩子是正確的啊,聽說你在保護他我一開始還不信呢。」

一陣風吹來,吹亂了男子的長髮,也掩蓋住了他的表情。

然後,他轉身就走。

「休想跑!」也不管身後的冰炎和倒在地上的精靈,安地爾拔腿就往男子跑的地方衝去,很快就消失在冰炎的眼界裡。

冰炎站在原地,呆望著太過快速而來不及反應的事情,發現自己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亞!」如然,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回頭一望,是一臉交集的黑岸。

「漾...」喃喃唸著眼前人所刺賜予他呼喚的名字,一瞬間冰炎忽然醒了過來,用力抓住對方的手臂「漾...你就是剛剛安地爾說的漾嘛?!」

被突如其來的問話愣住了,黑岸竟一瞬間說不出話來:「小亞...」

「你就是琴嗎?」然而冰炎卻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腦中太多的疑問一次匯集成一團,他無從消化,只想知道答案「那你知道,我到底、到底是誰嗎?」

「你在說什麼啊,你就是小亞啊?」黑岸露出一抹苦笑,但是苦笑中有著什麼冰炎鏡一下子無法看清。

「不是!我不是!」像是發了瘋一般,冰炎的手繼續緊握,即使黑岸已經露出了吃痛的表情也不放手「我到底是誰?我、我...」

注意到冰炎的狀況不大對勁,黑岸一把抓過人、抱進懷中,像在安撫孩子一般輕拍他的背:「小亞,沒事的,冷靜一點。」

「我、我...」似乎還想講什麼,但是有某種東西在他腦中不斷膨脹再膨脹,就快要滿溢出來,灼熱的痛感從他的腦中爆發,像是被火灼燒、疼痛不已,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他大叫了一聲,那一聲、就有如負傷的獸,沙啞而瘋狂。

「小亞?!」愣了一下,發覺手中的重量增加,推開一看,冰炎已然失去了意識。

緊緊咬住下唇,看著閉上的眼睛,黑岸再次抱緊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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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16 19:35:00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七章


天已經接近昏暗,木屋裡沒有一絲光線,房間裡,房間的主人正在床上沉睡,而另一名男子則是默默坐在床沿,望著熟睡的孩子,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只是很快又消失。

「嗚...」床上的孩子,在黑暗中,卻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皮抖了一下,這讓床沿上的人把最後一絲笑意收起,換上另一個不帶任何笑意的笑容。

「醒了?」

「唔...」睜開了紅色的眼睛,冰炎第一眼就看見在黑暗中因為外面月光而閃著光芒的黑色眼眸,但是他很快就看出,與平時不同、那雙眼睛一點笑意都沒有,不同於平時看著他、那雙溫和的眼睛「...漾?」

「嗯、是我。」微微點了下頭,黑岸坐直了身體,眼睛微微瞇起「不過你叫的,是哪個漾呢,小亞?」

看見對方的面無表情,冰炎下意識的嚥了嚥口水,微微的月光照在他臉上,卻僅僅增添了他臉上的陰沉。

「哪個漾...」一下子反應不過來黑岸究竟在想什麼,冰炎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你在...說什麼?」

「對了,這樣想你恐怕還不懂吧?」說完,黑岸在半空中打了一個響指,頓時整個房間變的燈火通明,讓冰炎瞇起眼睛、無法馬上適應。

然而在適應後,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

看著黑岸,他指著對方,卻說不出口他驚訝的原因。

那張臉、雖然氣質不同,但是整個人就是「他」的翻版,這點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但是不管怎麼說,對方都不可能在這裡、千年前的時間。

「褚冥...漾。」

聽見對方叫出這名字,黑岸微微一笑,雖然表情依舊沒有笑意,但是他仍舊露出讚賞的表情。

「雖然很想指正你,但是那也算是我的名字,只是不是現在。」他拍了冰炎的頭,就像以往一樣,但這個動作在現在、卻顯得陌生無比「褚冥漾,是我下一次轉生的名字。」

「下一次...轉生?」第一次聽見這個講法,冰炎還不了解怎麼回事。

「是啊。」笑起來,整個眼睛瞇成一條線,但是冰炎只感覺對方透露出一種神聖不可侵的信息,讓他下意識抓緊身下的被單「我重複轉世,在世間飄泊了數千、數萬年。」

那一瞬間,冰炎看見了黑色眼眸中的憂傷。

他知道那憂傷是從何而來,家人、朋友、愛人,一個一個從自己身邊遠離,自己一次又一次接受新的環境、新的身分,然而卻遺忘不了以往的自己,越是經過越多次轉生、就越是寂寞,每一次的歡愉,到了最後都成了無藥可救的一場空。

這樣的生命,如何教人不傷悲?

「你還記得多少?」

「記得...」然後,回憶將他淹沒、千年以後的。

他是冰炎,在Atlantis裡就讀,因為無殿的關係到了前年之後,然後接手一個代導學弟,在那沒多久就遇到魍鬿,遇到魍鬿之後...

「魍鬿之後?」聽見冰炎的遲疑,黑岸挑了挑眉「記得嗎?」

「不...不記得。」就好像、被誰擦掉了,有那麼一個空位,但是卻是一片空白。

「繼續。」黑岸再次催促他,雖然覺得對方的模樣有點奇怪,但是冰炎也只得乖乖照做。

再來,他...遇見了琴,雖然整個畫面就像是無聲電影,有畫面、卻一點聲音也沒有,而且想起那時候的事時,頭都會微微的疼起。

「琴?」沒想到,黑岸竟瞇起眼睛,殺氣在他身上一瞬間滿溢出來,讓冰炎嚇了一跳「你說,見到琴、還在無殿?」

「是...」不知道對方在氣什麼,但是冰炎還是乖乖點頭,雖然到現在還是不知道黑岸的來歷,不過他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是嗎...」令人意外的,黑岸沒有說什麼,只是稍稍思索了一下,就衝著冰炎一笑「繼續吧。」

後來,他們去到鏡池谷,遇見了特里同,也遇見了妖師後裔,後來...褚冥漾因為鬼王高手受了中傷。

「大概就這樣,後來我就跑到千年以前來了。」還失去了千年以後的記憶。

「是這樣?」聽完了冰炎的描述,黑岸竟皺起眉頭、彷彿有事情不解「那麼,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呃?」愣了一下,冰炎下意識的去掏本應在胸口的項鍊,但是卻空空如也「我的項鍊...!」那應該是褚冥漾的東西,竟然弄丟...

「丟了?」似乎不甚在意,黑岸只是聳聳肩「雖然那項鍊能讓你穿越時空挺稀奇的,但是用丟就算了吧。」

「......」雖然這樣說好像有點詭異,但是那項鍊的主人...呃、應該說是主人的前一世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說什麼。

「好啦,那我先去弄晚餐。」說完,黑岸就站起身、深了一個懶腰。

直到這個時候,冰炎才發現不對勁:「等等!」

「啊?」

「你...」看著不管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都應該熟悉的面孔,冰炎竟然有一瞬間感到異常陌生「什麼時後察覺到我不是原本的『小亞』的?」

「什麼時候...?嗯...大概是一開始就察覺到了吧?」那種改變其實很明顯,別人可能看不大出來,但是身為神族的他可以很明顯感覺出一個人的本質變化。

「一開始...」冰炎一瞬間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隨即也站了起身,拳頭握的死緊「然後你就裝做不知道?」

「不然要我說,『其實你不是這時空的人、請你回去』嗎?」

「這...」雖然黑岸說的的確有理,但是他心中卻有一種憤怒快要湧出,連他也不知所以。

本來以為可以信任的人,竟然是隱瞞自己最多的,還一臉無所謂的待在自己身旁。

原本堅強的他,在一瞬間也感到無助。

父親將死,他也即將到千年之後,但是在冰牙族找上自己之前,他可以說是最無助的時候,然而,在他四周的人卻是...

「我才不需要你的幫助!不要再纏我了!」說完,冰炎一個跳躍就躍出窗外,然後消失在黑暗的樹叢間。

「小亞!」伸出手,但是卻沒有抓到人,黑暗驚恐又慌亂的面容冰炎沒有見到,否則他應該會改變他的想法。

很快的,冰炎消失在樹叢間。

「可惡!」也跳出窗外,但是卻沒有見到人,黑岸倚在牆邊,一臉懊惱「要是歷史就這樣被打亂了...小亞...有可能回不去千年後啊。」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皎潔的月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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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18 23:32:5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八章



很亂、心緒很亂,原本以為已經懂的人情世故、再也不會受到打擊的自己,在信任的人面前,仍舊那樣不堪一擊。

原來自己,依舊是那麼脆弱,即使到了千年之後,也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為什麼...」咬緊了牙,冰炎仍舊跑著,一點也沒停下腳步的打算,即使腳痛了、磨了也一樣。

天還是黑的,雖然他從家中衝出來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但是不管他怎麼跑,天就是不見有轉亮的跡象,算算已經超過了天應該亮的時間,但是抬起頭來,仍舊只有霧濛濛一片。

「到底怎麼回事...」

「你在這裡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嚴厲聲音讓他嚇了一大跳,不僅僅因為昏暗的天讓人心情沉重,更是因為即使對方近在咫尺、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回過頭,他看見的是一張好像在哪裡見過、半熟不熟的面孔。

那雙與黑岸同樣玄黑的眼睛正望著他、或者該說是瞪著他,雖然是面無表情,但是對方全身上下都帶著「趕快滾」的氣息。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正當冰炎考慮自己究竟要怎麼應答時,對方開口了,依然是低沉的嗓音,但是感覺與他曾經聽見的不同。

不同...啊!

「你是上次在跟漾講話的...」自稱是妖師一族的傢伙。

挑了挑眉,對冰炎的話似乎感到有點意外,但是那張撲克臉還是沒有改變。

「這裡是哪裡?」冰炎望了望四周,除了天空是一片灰濛、一點光線都沒有,從剛剛就一直感覺到一種不舒服的黏膩感纏繞在他四周。

「...你是因為大人的力量才沒有被結界擋住吧。」然而對方卻回答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這裡到底是哪裡?!」

看著瞪著自己的紅色眼睛,男子相當難得的放柔了表情,若以普通人的表情變化來說,大概就是在微笑吧。

「這裡是哪裡你很快就會知道。」然而男子仍舊沒有回答冰炎的問題,只是轉過身,擺明要他跟他走「我的名字是白陵隱。」

「白陵...」他聽過,那是妖師一族的大部份姓氏,似乎是從很遠古以前傳下來的,至於原因已經不可考了。

也就是說,眼前的人的確是妖師一族?

然後他就被帶著穿過一個又一個叢林、一條又一條幾乎不算路的小徑,但是他也發現,在這些道路上,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還是有剩餘一些殘骸、代表這邊曾經是個聚落,而不知道對方是用了什麼方法,很明顯這些叢林是近幾年才生長的。

那些殘骸,都有著很明顯的燒灼痕跡,或是被攻擊的裂痕,看來這邊曾經經過一場慘烈的死鬥。

「到了。」正當他想著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時,白陵隱停了下來,右手大拇指指著一間小到不能在小的小屋,但看的出來有人居住的跡象。

從那間屋子,他感覺出人的氣息,但是那氣息相當微弱,微弱到再遠一些他就會錯過。

「這裡是...?」他不懂,對方為什麼要把他帶到這。

「是你不該來我卻覺得你必須要來的地方。」難得吐出這麼多字,但是即使字多,冰炎還是嗅不出對方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

不該來?但是卻必須要來?這種矛盾的話,他完全無法理解。

「進去吧,如果你有為了真相拋棄一切的覺悟的話。」後被背人推了一把,在那一瞬間,回過頭的冰炎在隱的臉上看見的是一瞬間的淺笑,就像是黑岸每每的笑容一般。

拋棄一切的...覺悟?

這種如此籠統毫無現實感的說法讓他猶豫了,他腳步停在離大門三步前,怎麼樣也無法讓自己下定決心打開那門。

為了真相、值得嗎?

而白陵隱也像是與他無關似的,站在冰炎身後,卻一點開口或是推對方一把的打算都沒有,就只是安靜的站著,宛如雕像。

看著自己的手,小小的手掌,與在千年之後的自己相比、這雙手能抓住的東西太少太少,若真的就這樣不能回到千年之後...

這樣無力的自己,自己真的有辦法接受而不會後悔嗎?

「我...」到底該怎麼做?

『忠誠啊,你不需要給予,因為那太虛假。笑容啊,你不需要表露,因為那太偽裝。溫暖啊,你不需要擁抱,因為那太眷戀。無情啊,請你給我吧,因為我無法忘卻每一篇溫柔故事後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白陵隱在他身後開了口,明明是一段平凡無奇的句子,在念出之後,卻像是一首詩、也像是一首歌,美麗無比,等到冰炎發覺時,那一字一句已經敲進他的心房中『我走過千山與萬水,你能給予的我早已經擁有,所以你不要再望著我,從你的心、出發吧,即使那會讓你失去,但是、那是你唯一能給予的。』

一字一句,溫和的令人想哭,太過平和的語氣,卻讓人熱淚盈眶。

「那是我們妖師一族流傳下來的話語,聽說這並不完整,而完整的詩詞已經在時族消逝時遺失了。」

冰炎知道對方為何會說出這段應該只有妖師一族的文字。

猶豫不決,不是他的作風。

然後,他轉身,推開眼前的大門,那門、比想像中來的輕上許多。

一打開門,一股詭異的風朝他吹拂而來,不僅弄亂了他的髮、也讓他下意識把手臂擋在面容前面,以免受到傷害。

「是誰?」

微微睜開眼睛,他看見的是一張慘白與自己父親一樣憔悴的面容,那雙黑色的眼睛看著自己、不苟言笑。

雖然他沒有看過來人的模樣,但是他...

好像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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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樓主| 發表於 2013-1-19 23:52:5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五十九章



看著眼前的人,黑髮、黑眼,雖然蒼白著臉色卻依舊肅穆的人,他想他已經知曉眼前人的身分。

「凡斯...」

他喚出對方名字的一瞬間,他看見那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眸起了變化。

「你是誰?」瘦弱到近乎病態的雙手將他抓起,或許是因為沒了力氣,冰炎並不感覺到疼痛。

「我、我...」沒想到會這這裡遇見這個人,他一瞬間回答不出對方的問題,因為他知道為什麼剛白靈隱會說出那樣的話了。

他曾經在無殿裡看過這樣的書,有關於掌管時間、時族的書籍,那書裡面寫的很清楚,時間是名驕傲的野獸、它不允許任何人擾亂它,即使曾經穿過它,但只要沒有引起野獸的震怒也無所謂。

不過,要是穿過了它,卻傷害了本應互相平行、一直線的時間,改變了它應有的軌道,那請小心,因為時間會發怒,無法再次穿越是最好的下場,最壞的下場就是、被推入野獸的口,消逝、魂飛魄散。

也就是說,他改變了應有的歷史,原本的他不應該和凡斯相遇,這時候的他應該已經前往無殿了。

然而因為他輕率的舉動,時間被打亂了,他有可能回不去千年之後了。

看向身後的白陵隱、依舊是一臉平靜,不過這也不得怪罪他人,這是自己選擇的道路,他想要解開這些謎底,不論任何代價。

「我在問你話!」似乎察覺到什麼,凡斯的語氣變的焦躁,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呼吸急促、配上這樣蒼白的外表,難保下一秒不會倒下。

既然決心要做了、便做吧。

「我的名字是颯彌亞,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

聽見冰炎的名字,凡斯放掉緊抓著他的手,倒退了一步,像是要遠離他,但是終究還是只退了那麼一步。

「伊沐...洛。」熟悉的字、熟悉的姓氏,那是他以為他一輩子不會忘記、卻也一輩子不會再碰到的名稱。

「我的父親是亞那瑟恩.伊沐洛。」看著凡斯,冰炎知道他已經動搖了,於是很快的補下最後一槍。

「為什麼...」果不其然,從凡斯嘴中吐出的是再苦澀不過的話語,彷彿讓人聽了落淚、沙啞無比。

聽不出凡斯嘴中的為什麼是在詢問什麼事,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太多個為什麼要問,他卻一點頭緒也理不出。

「我要來詢問一個人。」很快的切入正題,反正亞那什麼的,他沒有利用自己父親而讓對方軟化的想法,僅僅是做為尊重道出自己的底細罷了。

聽見冰炎與方才無關的問句,凡斯混濁地眼神清明了一些,但有沒有聽進去冰炎的仍然不知道。

「我要問的是一個叫做黑岸的人。」

「黑...岸?」雖然聽見了冰炎的問話,但是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顯然不知道答案。

「他要我叫他做漾。」

眼神已經恢復以往的冷靜,眼簾微微垂下,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冰炎得到的答案卻是...

「抱歉,我不知道。」

「怎麼可能...!」原本以為來這裡一定會有答案,但是卻被澆了一盆冷水,這怎麼能讓冰炎不驚訝?

然後他看向身後,向他訴說這裡會有答案的白陵隱,但是一個人卻都沒有。

...什麼時候消失了?自己竟然沒察覺到?

「怎麼了?」注意到冰炎的臉色不對,凡斯也望向不遠處,但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連氣息也沒有留下...太奇怪了!剛剛對方明明也沒有特意隱藏氣息!

「那你知道白陵隱嗎?」也顧不得長輩後輩了,冰炎一把抓住凡斯的衣角,他有一種、白陵隱會是解答的鑰匙的預感。

「白陵隱...」沒想到,凡斯的眼睛竟然黯淡了一下「知道,他是在之前西之丘戰爭時犧牲的一名族人。」

犧牲...!

「他...死了嗎?」

「咦...是。」不明白為什麼冰炎會透露出驚訝,凡斯也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就點頭稱是。

所以,剛剛的人究竟是誰?難道是別人偽裝?

「是不是一個大約一百八十公分、頭髮大約長到肩膀卻不綁起來,右手還有一道很深很長的傷疤?」

發現到眼前男孩說得一點都沒有差錯,這次連凡斯都起了疑惑:「是沒錯...你怎麼會知道?」

張開嘴,正要向凡斯解釋自己剛剛撞鬼的舉動時,卻發現自己喉嚨裡卡著什麼,說不出話來。

然後,他就像是被操縱了一般,腦中出現了一行行詩詞,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

『忠誠啊,你不需要給予,因為那太虛假。笑容啊,你不需要表露,因為那太偽裝。溫暖啊,你不需要擁抱,因為那太眷戀。無情啊,請你給我吧,因為我無法忘卻每一篇溫柔故事後的眼淚。我走過千山與萬水,你能給予的我早已經擁有,所以你不要再望著我,從你的心、出發吧,即使那會讓你失去,但是、那是你唯一能給予的。』從他嘴中發出的聲音,不是他的聲音,也不是剛剛白陵隱的低沉嗓音,而是一種美麗、完美無缺的、輕柔的聲音,連自己也逐漸陶醉了起來。

那是他剛剛,從白陵隱口中聽見的、妖師的歌謠。

說完,他看見凡斯一臉詫異。

「這個詩詞是...」

想要解釋這是剛剛從白陵隱口中聽見的妖詩歌謠,但是卻發現自己又說不話出來了。

「為什麼你會知道古老時族已經失傳的歌謠?」

古老...時族?

「這應該只有我知道...」凡斯的眼睛透露著不可置信,這詩詞只有他手上有,但要是眼前的孩子不知道從哪裡看見,卻又說得通了。

但令人更驚訝的是,從冰炎口中說出的聲音。

「為什麼...從你口中說出的...是冥的聲音?」

這次,冰炎是真的說不出話來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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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樓主| 發表於 2013-1-20 22:09:1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章


因應大家都看不懂的要求∼
我來整理一下目前有打出來的資訊(也就是褚冥漾的名字)好了wwwww

褚冥漾--->這一世身為人類的名稱
冥--->黑暗界的霸主,名義上是管理著黑色種族,但其實都不管事,只要沒有滅族危機都不會出手
白陵漾.座(漾)--->這是過去身為神族的名字,還保留著"座"的姓氏但已經被除名,也就是平時安地爾稱呼的漾
         (冥玥--->白陵玥.熾,然--->白陵然.智)
琴--->與無殿同等的稱呼,雖然無殿三主是與他們相反,但是無殿本身就是主神造出以管理秩序,原本有六人,但在無殿三主爭奪失敗之後,琴等人默默退出
         (冥玥--->笛,然--->鐘)
黑岸--->上一世的名稱,似乎在千年戰爭時被冰炎所救

呃...大概就先這樣,有要補充的再跟我講wwww




冥,一個廣為人知的名字。

黑暗界的霸主,與無殿相反的存在,身處黑暗、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面貌。

那個聲音...

「冥...你為什麼會知道?」

「呃...」似乎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凡斯很快地摀住嘴巴,但還是掩蓋不了他失言的事實。

「你...認識冥?」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不然不論怎麼樣聽過多少謠言、是絕對不可能聽過冥地聲音的。

似乎有點後悔自己供出了這樣的言論,凡斯眉頭皺了起來,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頭:「是的...但只見過那麼一次,在我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

事情真相,那一天亞那攻打西之丘的事情、他因而詛咒了自己摯友的事情...原本無法承受的他,卻遇見了那個披著斗篷的男子,聲線很平、卻聽了很舒服,那時候他所與他說的就是剛剛那篇、他曾經看過的時族的詩詞,也讓他下定了要為亞那解除詛咒的決心。

而另一邊的冰炎也隱約覺得自己已經接近事情的正中心,但是卻又差那麼一點、碰觸不到。

「冥...」那一瞬間,在冰炎腦海中閃過的,是一張快要哭出來的臉,但是、無淚。

再加上,剛才那聲音,自己也相當熟悉。

「先進來吧。」沒有察覺到冰炎的異狀,凡斯指了指室內,示意要冰炎進去。

「好。」

==========

一抹黑色的影子在叢林中穿梭,身上若有似無的散發出霧氣,墨黑的髮梢飄揚,讓人有一種非實物的錯覺感。

回頭看了一眼小小的房屋,那雙黑色的眼睛不起一點波瀾,彷彿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白陵隱...是吧?」

被嚇了一大跳,那人很快回過頭來,是一個披著黑色長斗篷的男子,因為被帽子蓋住了所以看不見面龐,只看見對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

「你是誰?」擺起防禦的姿勢,白陵隱並沒有拿起武器,但是知情者就會知道,他並不需要武器。

「我的名字嗎...就是你主人一直在找的人囉。」那人的態度輕鬆從容,但是卻散發出一種若有似無的壓力,彷彿在譴責方才白陵隱陷害冰炎的事情。

聽見這句話,白陵隱的敵意更加明顯了,一雙大眼睛已經快要瞇成一條線,要是那人有什麼動作,他就會直接衝上去。

「不用那麼緊張。」似乎沒打算動手,那人揮了揮手,身上的壓迫感也在同時消散於空氣中「我並沒有要跟你起衝突的打算。」

「那你究竟要做什麼...」想了一想,他還是決定用主人平時最常用的稱呼法稱呼眼前的人「漾。」

「呵,你主人都是這麼叫我的?」勾起好笑卻又帶點懷念的笑容,黑岸雙手環胸「我只是想來詢問你主人的用意罷了。」

「...我不知道。」他很快得拒絕透露主人的訊息,當然一半是出自於自身的忠誠心、另一半則是他真的不知情,尤其是對那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人。

「是這樣嗎...」想想也不無可能,那個傢伙小時候還很直率可愛,但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別離,在他心目中把自己與背叛扯上等號時,也漸漸的扭曲了自己的個性「那你為什麼要扭曲颯彌亞的時間呢?」

從剛剛到現在,黑暗很明顯看見是白陵隱在扭曲冰炎的時間,讓他走入不應該走入的另一條時空之道中。

「這是主人的命令。」這次倒是很快得回答了黑岸,似乎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吧。

一瞬間,黑岸的雙眼透露出殺氣。

就算是那傢伙,也不能動他重要的人。

「那你回去告訴你的主人...」

聽見那與平時不同,低沉的聲音,倒抽了一口氣、白陵隱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如果他希望我再出現在他眼前的話,就不要給我耍小手段。」

強烈的殺氣包覆住白陵隱全身,他全身顫抖起來,第一次發現,這樣的自己竟然也會感到如此強烈的恐懼,他以為在幾萬年的時光中已經把自己的情感給磨平了。

「包括陷害颯彌亞的事情。」隨後黑岸勾起好看的笑容,只是殺氣依舊「有意見叫他自己來找我。」

然後他手一伸,修長的食指點在白陵隱的額頭上,閃過一瞬間的藍光。

「知道了嗎?白陵隱...不、你只是披著白陵隱外殼的人罷了,不是嗎、效忠於時族的、時空的整治者?」

下一秒中,原本巨大的人形竟化為兩隻手掌大小的烏鴉,發現自己變回了原形,原地轉著、嘎嘎叫了幾聲,聽不出是不滿或是恐懼。

「回去好好轉達給安地爾,知道了不?」黑色眼眸中透露出一股威脅,那隻小小的烏鴉再次嘎嘎了幾聲就飛上天際。

目送著烏鴉離開,黑岸才鬆了一口氣。

「真是的,那孩子老是這麼亂來。」

明明剛開始遇見的時候還是那麼可愛的,為什麼就是不能理解自己不能永遠跟在他身邊這件事情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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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樓主| 發表於 2013-1-21 22:52:2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一章



木屋裡的設備相當簡陋,可以說只有一些日常會用到的家具,甚至連桌子都只有一小張足夠一人坐的而已。

一踏進去,冰炎很快發現整個地板都是一張張紙張,上面寫滿畫滿法陣和相關的資料,看來凡斯也是下了一番苦工。

看見冰炎的視線,凡斯嘆了一口氣,很快彎腰撿拾:「我很抱歉,有關你父親的事。」

身體暫了一下,冰炎知道凡斯在講的是什麼。

那場誤會,該死的、致命的誤會。

「...沒有關係。」愣了幾秒中,冰炎很快的搖了搖頭。

這是他的真心話,因為他知道這並不是他該憎恨或是該憤怒的事情,這是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不是他該管的。

而且他還記得,父親握著他的手,跟他說他並不恨凡斯、他知道一切只是一場誤會、他還希望有一片美好的未來,能再次跟凡斯並肩而走。

他不恨,只是遺憾罷了。

那時候的父親雖然已經看不見了,但是一雙灰濛的眼睛有一瞬間,卻閃著美麗的光采。

他說、不要恨,要恨便恨命運吧,因為沒有人有錯。

當然冰炎不知道是否包括安地爾,但是有絕大部分以他樂天老爸的個性是包含了,或許在亞那的笑容之下、隱覺到了什麼東西在安地爾身上吧。

凡斯哭了。

依照亞那的說法,凡斯是個嚴肅、卻溫柔,而且絕對堅強的人。

然而他哭了,在冰炎面前。

不是放聲大哭,只是落下幾滴眼淚,但是那每一滴眼淚包含的千言萬語,冰炎是曉得的。

太多話要說、太多話想說、太多話必須說,但是卻說不出口。

最後還是只能走上毀滅的結局。

「我...並不想傷害亞那的。」聲音有些顫抖,冰炎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卻感覺得出來他仍在哭泣,從以前到現在、從未停過。

然而隨後凡斯又像是想了什麼似的,淡淡勾起了嘴角:「那個笨蛋...」

亞那就是這樣,平時讓人哭笑不得,卻又是個如此令人深刻的朋友。

他想,他一輩子不會忘了這個精靈的...朋友。

「不過,您是怎麼遇見冥的呢?」

聽見冰炎突如其來的問話,這次凡斯才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沒有一絲方才的軟弱。

「是我知道...事情真相之後...」

他開始逃跑、逃出屬於鬼族的地方、逃出亞那可能存在的地方、逃出...自己的地方。

可是他不管再怎麼跑,卻始終跑不出自己心理的陰霾。

死亡。

這個字詞在心心中縈繞著,久久退散不去。

這個字詞代表著一切,不論是他、是亞那、是族人、或是在戰場上的所有人,通通逃離不過死亡這個小小的單辭。

『那邊有一個人!是之前跟鬼族在一起的妖師!』

對方的慌張更甚於他,兩到三名精靈手持著武器望著他,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越過一座山嶺,到達另一邊的精靈營地了。

而這一邊的軍隊並非用來打仗,而是用來保護,保護在被鬼族侵蝕的區域的族人,他們會帶著那些尚未受到汙染的村民到達安全之地,並且讓他們順利在此生根。

那軍隊做夢也沒想到會就這樣碰上應該在戰場最前方的他。

而他也沒有想到,他望見那些對他富含著敵意的精靈時,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逃跑。

然而下一秒,他卻面露苦笑、笑自己的天真。

他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所有地方都已經不屬於他,他已經不屬於這世界的所有地方。

那他還、逃什麼?

既然死亡是每個人無可避免的終點,那他早一點到達終點,也算是早解脫吧?

『不要亂動!一動我就會殺了你!』對方似乎相當警戒他,手持著刀或槍對準他,或許是因為身後的一個個老弱婦孺,他些軍人看起來比平時更小心翼翼。

可笑、這樣什麼意義嗎?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只要一開口,眼前幾百個生命就會就此消逝嗎?

這樣的時刻,卻讓凡斯想要大笑。

可笑可笑可笑可笑!一切都是那麼可笑!連自己也是這麼的可笑!

所以...毀了吧!毀了一切都好。

『不可以。』那是他、一輩子忘不了的聲音。

一隻手貼上他的頭,那一瞬間,就像是一股清流流過他的全身每一吋細胞,他冷靜了下來,喘著氣,對剛剛一時擁有的恐怖想法仍心有餘悸。

不是說好了,不能用能力傷害人嗎?

他在看見了飽受欺凌的妖師一族時,就這樣發誓了。

別人笑他懦夫、不肯與人戰鬥,但是他不認為戰鬥是唯一的方法,他想利用這份能力得到別人的認同而不是恐懼。

『醒了?』

看著眼前帶著斗篷的男子,他有一瞬間想要對眼前人表示崇敬。

那是對方,從身體中散發出的、崇高。

『你是...』

然而那人只是笑了一笑。

『我的話...你可以稱做我冥。』

那一瞬間,他以為眼前的人說的是一個不好笑的玩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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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1-22 14:14:0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六十二章



他的眼睛閃爍著否定,他一直以為冥世神話裡的人物、不可能存在。

然而他心中卻又帶有那麼一絲絲的確信,確信眼前的壬就是冥,不論是因為那人身上帶有的神聖氣息、亦或著他想要追求最後的一絲希望。

『你是誰?!』眼前幾名精靈也叫了起來,剛剛那一瞬間他們完全沒有察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帶著斗篷的男子就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不僅僅連接近的感覺都沒有,現下幾乎是面對面了卻連氣息都察覺不到。

他真的...是活人嗎?

在場的人都有這樣的疑問。

就算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把氣息收到零。

然而男子卻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只是好笑的看著他們的警戒,彷彿那些武器只是個玩具罷了。

『請問各位精靈,可以賣我一點面子,放過這位妖師嗎?』

那語氣太過客氣,不禁讓方才對他抱持著極深敵意的眾人都是一愣。

『這...不、不行!』領頭的那位精靈,大概是將軍一類的,率先往前踏了一部,雖然也有一瞬間的呆愣,但是很快的就恢復原狀並且拒絕了冥的要求。

『可是我想要保護妖師一族,你怎麼說?』沒有被對方拒絕的態度影響,冥依舊笑著,只是語氣中加上了若有似無的威脅感。

『我說我要殺了那名妖師,如果你要阻止我就只好連你一起也殺了!』那人舉起手中的武士刀,直指著冥,但是額頭上滴落的汗珠很明顯示再害怕,只是不願意表露出來而已。

沒想到冥只是搖搖頭:『精靈不該肆意殺生。』

聽即此,凡斯也愣了。

在傳說中,冥是冥王的化身,肆意殺害那些傷害黑色種族的人、毫不留情,暴戾、冷酷,是黑暗的化身。

但他所看見的,只是一個憂傷的人。

『少囉嗦!』然而那精靈只是大吼著打斷冥的話,大概也聽不進任何話了。

『那如果,我說我的名字是冥...這樣呢?』嘆息了一生,那話語中包含的無奈與絕望沒有人能夠理解,或許冥並不希望用力量來制衡他們。

聽見他說出自己名字的那一秒鐘,所有精靈都愣住了,並且換上一副恐懼的嘴臉。

而身後的普通人則是已經開始恐慌了起來,冥、那是死神的名字。

『少、少胡說了!』似乎是要穩定軍心,雖然自己也面露恐懼但是那頭領孩是大叫著不信。

『信不信由你。』冷冷丟下這句話,冥就沒有再說話了,而在軍隊後面的人已驚恐慌到一定的程度了。

『不要啊啊啊!他是冥!他要來殺了我們!』

『為什麼是我們!我們只是被鬼族侵略了而已!為什麼要找上我們?!』

『不要!!!我不要死!』

冥只是默默的聽著這些話,而一旁的凡斯也大概知道冥內心深處的憂傷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每一句話都化作利刃在心裡劃下一道傷,一遍又一遍的傳說把他扭曲了、變成了邪惡的化身,但是、或許他只是...只是想要一個完整的世界。

『可、可惡!』

大概也察覺到再硬撐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那頭領一聲令下,整個軍隊就開始掉頭就走。

『你要記住!妖師就是邪惡!就跟你一樣!』離開那一瞬間,那領頭回頭過來與冥叫囂『哪一天無殿會毀了你的!』

然而,冥只是勾起一抹笑容、淒涼的笑容:『我等著。』

這句是他的真心話,若能解除這一遍又一遍愣人絕望的無限旅途,那有什麼不妥呢?

嘖了一生,軍隊帶著驅離的居民,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營地。

『沒事吧?』冥轉過頭,看著一頭霧水的凡斯,態度一樣溫和,但是凡斯知道他又被傷了一遍。

『你才是...』那種話語太過尖銳,不會有人不被傷到的。

聽見凡斯的話,冥竟然嗤嗤笑了起來:『你真有趣,妖師首領、凡斯。』

有趣?他一點也不這麼覺得...但是冥似乎也沒有要解釋的打算。

『那麼你,想要做什麼呢?』笑了幾分鐘,冥突然冒出這句話。

『我...』張了嘴,卻頓時語塞,他想做什麼?他...還能做什麼?

『你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一雙手放在他的頭上,像對待小孩子一樣,頓時讓凡私有點哭笑不得。

只是,那雙不大也不溫暖的手,的確讓他踏實了許多。

『忠誠啊,你不需要給予,因為那太虛假。笑容啊,你不需要表露,因為那太偽裝。溫暖啊,你不需要擁抱,因為那太眷戀。無情啊,請你給我吧,因為我無法忘卻每一篇溫柔故事後的眼淚。我走過千山與萬水,你能給予的我早已經擁有,所以你不要再望著我,從你的心、出發吧,即使那會讓你失去,但是、那是你唯一能給予的。』一字一句,雖然這詩詞凡斯有聽過,但是如此動人心弦的感覺,只有經由那張口才說的出。

他想怎麼做?

『我要...替亞那解除詛咒!』

聽見凡斯的回答,冥開心的笑了起來。

『快去吧、孩子。』那語氣就像是父母看著已然成熟、即將要離家的孩子,又驕傲又不捨。

『是!』一秒也等不下去,他想西之丘那邊應該還有一些可以用的書籍沒有被毀掉。

然後冥就這麼默默的看凡斯遠去。

『真性急...』又好氣又好笑,冥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不過,你不需要再躲了吧?』

從樹叢後面走出的,是一個全身漆黑的人類,長長的袍子遮掩他的全身,豎起的領子也蓋過他半張臉,只能看清一雙漆黑沒有光彩的雙眼。

『請您跟我回去,主人要找您。』

『你跟他回報了嗎?』

『...還沒。』雖然有點遲疑,但是那人還是乖乖的回答了冥。

『那麼、我恐怕要對你說聲抱歉了。』說完,冥手中多了一柄長槍『我不會跟你去見安地爾的,時空的整治者!』

話一說完,眼前的男子也逐漸化為一隻黑豹。

『看來,免不了一戰了啊。』

苦笑,但是冥還是拿著黑色的長槍,不會退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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