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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我回來了!大家好久不見(你也知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霎時間，凡斯還反應不過來。
古蹟、陰影、亞那、漾漾、背叛者，然後......
「凡斯？」一雙手抓住他的右手臂、冰冷的，還微微顫抖著，彷彿在懼怕著什麼似的。
雙眸一轉，那墨黑的眸子中充滿著混沌和－－
憎恨。
瞧著那張幾乎完美無瑕的面龐，凡斯有中反胃的衝動。
背叛者、他背叛了自己，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他？為什麼要傷害他？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然後在背後極盡的嘲諷他！
「這樣很有趣嗎！」用力將那手甩開，右手腕上的手環劃過亞那的面龐，留下深深的血痕。
「凡...斯？」沒想到凡斯會有如此激烈的舉動，亞那頓時反應不過來，楞楞瞧著面部扭曲的友人，連頰上滾下的血珠也未發覺。
「你們也是神族對吧？」深深吸了口氣欲緩下急促的呼吸，但似乎沒有什麼用，胸口的部分仍漲得發燙，好像有什麼漸漸在孳生、膨脹。
聽問這接近質問的問句，二人垂下首，神情帶著難掩的後悔。
霎時間空氣像是被誰固定了，每個人都頓時吸不到空氣。
「是...」首先發話的是亞那，巴瑟蘭愣愣地瞧著他，彷彿對於他如此輕易坦承這件事感到不可置信，「我們...確實曾經是神族......」
瞧見亞那面部的扭曲，凡斯一瞬間不忍，卻在下一秒鐘又再度被憤怒所取代。
「然後你們發現同樣身為神族的我、於是想要利用我的能力將陰影再次封印！？」
「不......！」下意識想要否定著接近怒吼的話語，才發現無可反駁，亞那在凡斯的眼中看見了怒火下的傷痕，狠狠地、留出了鮮血，「我們......」
「你們怎麼？」笑了、笑的極盡魅惑，凡斯雙手環胸，「你們還想反駁什麼？遇見我、接觸我、利用我......還真是天大的好計謀啊！」
其實兩邊都知道，不能把自己的真心交出去的，只是－－
太晚了。
「嘻、嘻嘻，真是美妙呢。」
三人同時回首，只見陰影帶著燦爛的笑容，像是陶醉於什麼：「你們真是太棒了，表面上說著為對方著想，但是卻是在滿足自己的慾望啊。」
頓時，三人無話。確實，拋棄神族、究竟是不是為了亞那、還是只是他私自要留在亞那身邊？
那麼，嘴上說為了世界而鎖住凡斯，又究竟是真的要封印陰影，或是......
該怎麼說錯？當所有人都成了錯誤，那麼是非對錯、是否也不再重要了？
『滅掉陰影。』
這四字說的輕柔，其中卻飽含了殺意，冷冷的、彷彿含著什麼深仇大恨。
「誰！」被驚了一跳，陰影面色頓時沉下，但那聲音卻如同直接迴盪在所有人心內，耳朵竟然無法分辨那聲音的來源。
『陰影不該存於世界。』像是淺淺笑了下，那聲音依舊令人不寒而慄，『殺了他、毀去他。』
「到底是誰－－」
然而凡斯這怒吼還未盡，喉頭卻像是被什麼用力掐住，那種冷涼的...不、沒有任何溫度的感覺，令他頓時背瘠發麻。
頭一次，他感受到了絕對不能抗拒的權力，不是實力的差距讓他退縮，而是打從一開始，「抗拒」這件事情就是不被允許的。
那是每個生物誕生在這世界上的那一瞬間，就被賦予的東西。
「呃......」只能發出幾乎哀嚎的聲音，那一瞬間凡斯以為自己已經不存在這世界上了。
直到那隻看不見的手放開，他才感覺自己確實還活著。
一被放開，繃緊的神經宛若崩斷的弦，凡斯一個癱軟、半坐在地。
「凡斯！」見狀，亞那欲上前攙扶，卻被那雙臂狠狠揮開。
「別以為我原諒你了。」那墨黑瞳孔中，仍有難掩的恨意。
深知自己理虧，亞那沒有說些什麼，但面上的受傷相當明顯。
『你們還在做什麼？殺了、陰影。』
像是收到什麼指令一般，在兩人身後的巴瑟蘭突地抄起手中的刀刃就往陰影衝去。
「巴瑟蘭，不要！」
幾乎是同時，亞那的尖叫與黑色的氣息溢出，兩人只見那黑氣瞬間包圍住了巴瑟蘭。
「陰影！」拿出手中的長槍，凡斯向前便欲刺穿陰影，卻連碰都沒碰到時，就見那黑色擋在陰影前方，像是一股障蔽不讓他傷害陰影。
「別小看人了。」那陰影眼中的情感逐漸褪去，最終成了一個漆黑的空洞、什麼都沒有，「你以為我們是為了什麼而誕生的？」
「你們本就不該存在於這世界！」
「你還說！」逐漸的，那張姣好的面龐逐漸變的扭曲、變的瘋狂，連唇角都上揚到讓人發毛的角度，｢是誰，讓我們誕生在這世界上的？嗯？」
凡斯很清楚看到陰影說完這話，亞那有一瞬間的僵硬。
「是誰，不顧他人勸阻，執意用自己的半邊羽翼造出我們？」
「是誰，因為如此而被奪去了神職？」
「是誰，毀去了半個神族領地？！」
「我沒有要毀去！」幾乎是尖叫的聲調，凡斯從來沒聽過亞那這種欲哭的語音。雙手垂下，那長槍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那眸子裡毫無光采，「我沒有要毀去天界的打算……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嗯？」淺淺笑了下，陰影像是得到了勝利般，輕輕托起亞那的下顎，一雙黑色眸子極盡嫵媚，像是在誘惑著他，「說吧，你想要什麼？你有想要的東西吧？不然當初也不可能冒險在自己身上施下咒語讓記憶不會消失。」
呵呵笑了幾聲，現在的陰影像是一名魅惑的女子，讓人捨不得離開眼：「說吧，你的願望為何？說出來，我會幫你實現的喔？」
「實…現……？」
那雙美麗的雙眸，逐漸失去神采。
可以實現嗎？他的願望。他只是想要回去那個很久很久以前，這世界的平衡還沒有被打破的時候──
「別被他蠱惑了，亞那！」凡斯大吼，「他不過是想要催眠你！」
「凡斯......」看著凡斯，亞那那雙眼中竟有著難掩的動搖，他明明知道的、不可以答應陰影，但是，若時間真能倒回……
「不可以──」
「亞那瑟恩。」
那一瞬間，整個空間彷彿被扭曲了，冷冽的、恐懼的，每個人都停下了動作。
最先清醒過來的是凡斯，或許是他方才也有過這種感覺，他狠狠咬破了唇，刺痛和腥甜的味道讓他清醒過來。
「哈、哈......」掩著仍然狂跳不只的胸膛，那種根深蒂固的恐懼感仍無法擺脫，但至少他清醒了些。
回首，他望見了那個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景象──
那個小小的身影，佇立在那邊，卻有著無盡的存在感，讓人怎麼也無法忽略。
「漾…漾…？」
那身影緩緩的、像是在看慢速電影，抬起頭來，那雙眸，是美麗的銀白色、卻又不似漾漾平常的銀色，有種不可侵犯的氣息。
「你不是漾漾，你到底、是誰……？」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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