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曼沙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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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特傳×第二 如果 1/21更至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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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4-29 20:44:13 | 顯示全部樓層
漾漾人設說明:

我看到有人說漾漾變腹黑了好不習慣,但我卻覺得,照劇情繼續這麼發展下去,漾漾變黑也不奇怪。

縱觀學院篇、亙古潛夜篇、恆遠之晝篇,你會發現漾漾從一個傻白甜漸漸的發展成了白切黑,而關於這件事,我覺得白切黑又分先天和後天兩種。

先天的不用說了,從頭到尾都沒白過,腦子天生就轉了180個彎,但後天的,我反倒覺得那是一種歷經了苦痛的成長,所謂的腹黑,往好聽點講,是思考很多,還有很會算計別人。

誰不想當彼得潘?誰不想永遠快快樂樂天真活潑?

漾漾會變成這樣,有三個轉折。

第一個,是學長的死亡。

這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而且學長會死他有一定的責任,經歷過這件事後,他急速的成長,硬生生的將自己拔高了一個高度,就像是當初小小年紀就要負擔起整個妖師一族的白陵然和褚冥玥一樣。

他們不得不成長,不得不面對。

第二個,是陰影事件。

他直面了一個殘酷的真相,原來世人皆要他死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的強大,之後又出了發現母親幾近斃命的事情,讓他心中的黑暗在一直發芽壯大。

漸漸的,他也會開始算計別人了,也會開始冷酷無情的手刃生命,但也體認到了生命的重量。

第三個,也是我認為最重要的,是重柳族的死亡。

這是他第一個背負上的生命包袱,沉重到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他原先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卻在短短兩年間被迫長大,丟棄一切的天真,將自己武裝起來,現在又背上一個因自己逝去的生命,他不發瘋都是因為他愛的人在支撐著他。

雖不瘋,但變黑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了,白陵然不可能護他一輩子,在身為一個哥哥前,他先是一個族長,漾漾犯了那麼多的錯,他不太可能再護著他。

所以我覺得他接下來又要直面妖師一族的不滿...畢竟妖師一族重出江湖有一半是他害的,那些已經被完美藏起的妖師一族普通人又再度面臨了危機...

而在我的設定中,漾漾已經老啦,背叛信任背叛都經歷了好幾回,早就不復當初白紙般的單純了,更別說他早在恆遠之晝就開始黑了。

所以我才這樣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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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4-30 18:03:47 | 顯示全部樓層
11.
 

「怎麼了?太陽?」審判不愧是我的蛔蟲,我才剛發呆幾秒他就發現我不對勁了。

「這裡的地下室忽然蔓延出很詭異的暗屬性。」我放出感知後說。

「!?」所有人馬上露出驚愕的神情看著我。

「怪了,先前我記得那裡沒有東西啊……」我皺起眉頭,難道有死靈法師在召喚不死生物?可是死靈法師也是暗屬性的,或許先前這棟療養院或多或少都有些暗屬性存在,但我並沒有感覺到強烈到可以召喚不死生物的暗屬性。

不過先前感知地下室時,確實感覺有人在現在冒出強烈暗屬性的地方堆放東西,那是個很奇怪的大箱子,因為裡面有奇異的暗屬性,不過當時我沒有很在意,因為這個世界很多東西都有著不小的暗屬性,例如某些污染物。

「要去看看嗎?」審判皺起眉,雖然我們已經卸下聖騎士的職務了,但感覺到暗屬性還是本能地想要過去處理,何況暴風和寒冰還得待在這裡一陣子。

「可是我們手上都沒有武器,而且……」暴風露出不太贊成的表情,接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電子腳鐐,眼神有點挫敗。

「那就我和審判去吧!」我瞄了審判一眼說:「我們兩個多少都有掌握自己的種族能力,而且再怎麼樣我是法系的,影響也不大。」

「不帶白雲去?」寒冰皺著眉問。

「不行,這裡沒有劍。」我搖搖頭,和審判不同,白雲對自己的能力掌握度還不高,沒有劍的話能發揮的實力也不多。

「那你帶審判去……?」似乎是覺得我的論點很奇怪,暴風皺起眉。

「我沒問題。」接著審判像是從空氣裡頭憑空拉出什麼一樣,透過太陽光的反射,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把劍的形狀,看來審判還記得這裡有監視器,所以沒有當場把劍拉出來。

「你是怎麼……?」暴風目瞪口呆地看著審判那把差點具現化的劍。

「應該是我的種族能力,不過我就算化出劍也只能讓我自己用。」審判說完就站起身。

此話不假,先前就讓審判化一把劍給白雲用了,結果白雲差點被暗屬性整個侵蝕,還是我緊急用聖光淨化才沒留下什麼傷害。

「白雲,這裡就拜託你了。」我先拍了拍坐在我身旁的白雲悄聲說,其實不帶他去也是怕暴風和寒冰發生什麼意外,有個人留下比較好照應,

何況是我們把他們帶離他們原本活動的地方,如果被醫護人員看見我們三個把他們兩個丟在這裡也不大好。

「好的。」白雲乖巧地點頭。

「我們走吧。」審判催促著說。


 接著我和審判二話不說地開始往樓梯的方向走,靠著感知,我很快就找到往下的樓梯,而且還可以避開沿路上的醫護人員,再次慶幸現在時間還很早,所以醒著的人不多,走廊上的人當然更少。



「!?」就在我打開通往地下室的門時,撲鼻而來的臭味讓我和審判忍不住皺起眉頭。

「靠,不死生物也沒那麼臭……」我低聲地抱怨。
「太陽,前面!」審判厲聲地喚道,我這才把注意力拉回,接著我彷彿看到了地獄之門開啟的景象,地下室的某個角落像是變成了通往地獄的大門一樣,從那一團烏漆媽黑的角落中開始緩緩爬出詭異的人形。

 老實說這東西看起來沒有很像不死生物,至少它的身體沒有缺東爛西的,而且面目都完好,還附著完整的皮肉,只是身上有獠牙利爪外加面目看起來就不像人,但大抵上來說比起不死生物我覺得它可能還偏向妖魔一點。

可是那東西身上卻環繞著濃濃的死亡氣息。

那個鬼東西爬出來的地方散落著破碎的箱子碎片,甚至還有鎖鏈的鏈條,難道這個東西本來是被關在箱子裡面,然後現在自己掙脫爬出來的?

可是不對啊,先前我感知這個房間時那個箱子並沒有發出那麼強烈的暗屬性,都還在這個世界的正常值內,硬要說的話,還比較像是暗屬性自己升級了一樣。

「太陽,得快點處理掉那東西。」審判直接抽出了一把黑色的劍,那是一把劍柄纏著銀色的圖紋,但卻連劍身都是漆黑的劍。

「嗯,那東西似乎在召喚同伴。」感覺到那個詭異的不死生物周遭開始出現更多的扭曲,過往的經驗告訴我,如果不快點消滅牠,恐怕這裡會出現更多這種詭異的不死生物。

「那麼由我動手了。」審判的身影一閃,下一秒就一劍砍了過去。

「!?」沒想到那東西倒是比不死生物敏捷很多,居然身形一偏就閃過了審判的劍,不過審判是何許人也,單就劍法來說除了羅蘭之外可沒人比得過他,所以當然二話不說展開了急攻。

「太陽,後面!」本來正和那個詭異的不死生物戰鬥,審判卻突然分神向我吼道。

「我知道。」連回頭都懶,我直接往後頭炸出一道聖光,剛才出現在我身後的黑暗氣息就消失了。

「……」正當我重新放出感知確認這間地下室還有沒有其他黑暗屬性的東西時,審判也已經一劍劈了那個大概是不死生物的東西,還順手放出聖騎士的聖光把它消滅的一乾二淨。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不死生物。」我皺著眉頭說,先前當魔王時看過不少,沒想到這邊的世界居然還有我沒見過的不死生物。

「以防萬一,回去得記錄下來。」審判也跟著點頭說。

「喔呀?明明看你們兩個消滅鬼族的動作還蠻俐落的,結果卻不曉得那是鬼族?」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一個身穿紫色袍子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

「!?」因為完全沒有感覺到對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這個傢伙甚至瞞過了我的感知,審判瞬間衝到我後方直接向對方攻擊。

「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敵人。」接下攻擊的是一個穿著白色袍服的傢伙,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大劍,看來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一下子就擋下了審判的攻擊。

「你們好像不是公會的人?」最初說話的那個大哥用一種很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我們,「是哪個學校的?為什麼會沒事跑來這裡?」

「審判,不要攻擊。」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看審判還想繼續跟那個拿大劍的白衣人動手,我趕緊把他叫回來。

審判一個點足就回到了我身邊,速度快到讓人來不及眨眼,接著他低聲地向我問道:「太陽,你有感覺到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嗎?」

我只是淡淡地搖搖頭,雖然我剛才的注意力的確都在那兩個詭異的不死生物上,但這兩個傢伙居然能在完全不驚動我的情況下接近我的身後。

「默靈,那個黑髮小鬼用的劍……」盯著審判手上的劍幾秒後,剛才和審判對了兩招的白衣人忽然一反原本還算平靜的表情,接著用一種很凌厲的眼神瞪向審判。

「真罕見,我還以為『噬月』的血魔一族已經死光了,真沒想到居然還留了這樣的混血雜種下來。」叫做默靈的紫衣大哥也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審判,隱隱地還帶著一種敵意,「最詭異的是,牧恩,金髮的那個是光之

天使族吧?」他看向我的眼神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敵意,取而代之的是種非常不解的目光。

「對,而且從他剛才發出的光系法術來看,恐怕是也已經死絕的『戰靈』一支,不過血統不太純,應該也是雜種。」叫牧恩的白衣人也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瞪著我。

雖然不曉得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不過如果他們沒有認錯,那麼那個什麼『噬月』的血魔一族和『戰靈』一支的光之天使族貌似是我和審判的種族,看來我和審判果然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不過好消息是我們的族人可能都掛了,所以

之後我應該不用煩惱會不會有人(?)跑來叫我跟審判相互廝殺。

 不過這兩個傢伙居然敢說我們是雜種,就算是事實,這名詞還是聽了就讓人火大。

  「……」不愧是我的蛔蟲,就算我不開口審判也知道我內心在想什麼,他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像是在說這種事情怎麼樣都不重要。

不過他想的也沒錯,雖然知道我們的種族可以算是一大收穫,不過以目前情況來說,先搞清楚這兩個很明顯不是人類的傢伙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才是真的,何況我們也還無法確定他們說的話是否就是事實。

 而我之所以說他們兩個不是人類,那是因為眼前兩個傢伙的耳朵都是尖的。

「那麼你們到底是哪個學校的?Atlantis學院的嗎?」默靈再度開口問道。

「也只有那個學校老是收些亂七八糟種族的學生好嗎?」牧恩翻著白眼說。

「不是,我們是XX學校的。」下意識覺得說謊不太好,最後我還是把校名報給他們知道。

不過那個Atlantis學院是什麼鬼?外國的學校嗎?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不,不對,學院?

我的思緒飄回了我與哥哥初見的時候,如果我沒記錯-我也從來沒記錯過,他好像是說我會被一所學院招攬?

「你們是『原世界』的學生?」那個默靈用震驚的表情說道,連他身旁的夥伴也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原世界』是什麼意思?」審判皺著眉頭問道。

「慢著,你不知道什麼是『原世界』?那『守世界』呢?」牧恩警戒地瞪著審判。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也許是因對方的態度很不好,所以審判的語氣也很冷。

「我也是。」我也跟著聳聳肩說,不過我的態度雖然乍看之下很輕鬆,但我可還是維持在備戰狀態的,要知道眼前兩個傢伙的實力不下於我們,一個鬆懈可能死的就是我和審判了。

「少開玩笑了,你們兩個應該是『守世界』的種族,怎麼可能不曉得『原世界』和『守世界』?難道你們一出生就在這裡了嗎?就算是這樣父母也不可能沒告訴你們!」牧恩連珠炮般地說,滿臉的不相信。

「我是不曉得我們兩個是不是那個什麼『守世界』的種族,不過我們兩個的確從有記憶以來就在這邊的世界生活,另外,我們都沒有父母這種東西。」但是有哥哥。

因為對方的敵意太重,所以我也換上冷冷的表情。

「不會吧,失落種族遺失的孩子?而且還一次兩個?」默靈瞪大眼難以置信地說:「啊,不過這樣就能說通為何噬月血魔族會和戰靈一脈的光天使族走到一塊,我就記得傳說中你們這兩支應該是一見面就要互相廝殺的種族。」

「……」對他這段話我和審判只能沉默以對。

話說,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哥那時用似笑非笑的鄙視眼神看著我,原來我就是個國寶熊貓。

但是審判!我們太厲害了,居然真的連種族都生成完全對立的世仇啊!

我用著激動的眼神看著審判。

『閉嘴!』審判就算不會感知傳話之類的,但他瞪我的眼神卻熱辣辣地傳出這兩個字。

 是真的很厲害啊!我有點委屈地想著。

牧恩忽然插進來說:「等等,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會使用力量?」

「與生俱來的力量,隨便試也能多少試出一些好嗎?」我翻了個白眼,刻意露出很不耐煩的表情,畢竟我可不打算讓這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不明種族知道我們有前世記憶之類的。

「也是,就像人類生下來不需要有人教導,就能學會哭、學會爬。」默靈點了點頭,倒是沒懷疑我的話。

「那麼該兩位回答我的問題了,你們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剛才之所以耐著性子回答這兩人的問題,就是要先禮後兵,所以現在當然輪到我提問了。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來這裡是為了處理剛才被你們消滅掉的兩個鬼族。」默靈倒也算客氣地回道。

「你們口中的鬼族又是什麼?」我皺著眉問。

「就是你們剛才消滅的東西,是種扭曲的黑暗存在。」默靈給了我一個有跟沒有差不多的答案。

廢話,我當然感覺得出來那是種扭曲的黑暗存在。

嗯?

『你要記住,這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相通的。』

我緊皺眉頭,我哥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那他為甚麼不告訴我?

他既然察覺我有力量,看起來也是知道守世界的事,那為甚麼…

「那麼如果沒別的疑問,就請恕我們二人離開。」可能不覺得能從眼前的兩人問出什麼其他有用的東西,所以也懶得再和這兩個來路不明的傢伙糾纏,審判冷冷地說。

「那可不行,雖是混過血的,你們兩個怎麼說也是古老種族的後裔,得請你們和我們走一趟了。」牧恩非常直接地說,不過從他瞪著審判的眼神來看,我覺得他真正不想放過的人恐怕是審判。

 該不會這傢伙和審判的種族有仇吧!?

「牧恩,這兩個孩子也沒做什麼吧?」我們都還沒發難,他身旁的默靈就露出不太贊同的表情。

「那個天使族便罷,難道你忘了七百年前血魔族發起戰爭,屠殺了很多種族嗎?就算這小鬼只是混血的後裔,但他竟然可以憑本能喚出只有血魔族中的上位者才能使用的『銀墨刃』,把他放在原世界天曉得什麼時候會出事!」牧恩冷

冷地說,但不管他說的理由多麼的冠冕堂皇,我和審判還是明顯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了殺氣。

如果他剛才沒有說謊,那麼根據我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恐怕審判的種族以前殺掉的種族可能包括眼前這傢伙的吧?

只不過,那種七百多年前的事情,要追究麻煩也別來和我們追究,何況我和審判今天才知道自己的種族。

「這麼說倒也沒錯,最少得先和公會回報。」默靈倒是沒露出多少困擾的模樣,畢竟在發現審判的種族後,他的敵意也一直都在,「而且那個光天使也可以聯絡其他的天使族來認領,就這麼丟在原世界確實不太好。」

「可以請你們不要在那邊自說自話嗎?我們可從來沒說要和你們走,」我有些不高興地瞪著眼前兩個陌生人說:「而且先不說我對我的族人沒興趣,我旁邊這傢伙對當大魔王更沒興趣。」

「請放心,真的只是帶你們回去做個檢查和紀錄的,不會傷害你們。」也看出我和審判敵意很深,默靈倒是稍微收斂起剛才有些警戒的模樣,反而露出討好的笑容看著我和審判,但現在的氣氛根本是一觸即發。

「既然如此我們只好強請二位過來了。」懶得多說,牧恩直接拔刀砍向審判。

我深深地認為這傢伙根本不是想帶我和審判去那個什麼公會,根本是想製造衝突,然後趁亂殺掉審判,而他旁邊的默靈雖然沒有對審判露出殺意,但他應該也察覺到自家搭檔的意圖,可卻一點也沒有要制止的意思。

我哥那時候鄙視我是正確的,就我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別說是我完全看不出深淺的默靈,我可能最多和牧恩打成平手!

就在雙方人馬將要踏出去之際,變故發生了。

「打擾了我的睡眠,接著還想繼續打?」

一道女聲毫無違和感的插入,在我們反應過來之際,我還有默靈已經被一個穿著旗袍的女生掐著脖子舉了起來。

「!?」

默靈他們看起來吃了一驚,似乎原本對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現在被打擊到了…當然,我也是。

「季樂,別掐死了,收拾起來很麻…煩…」又出現了一個女孩,穿著一襲粉藍色的貴族澎澎裙,胸口處鑲了一顆碩大的粉鑽,露出來的小腿穿著純白的長襪,腳下踩著一雙淡藍色的娃娃鞋,整個人看起來貴氣又精緻,只見女孩皺起了

眉頭,一個瞬移,來到我面前浮了起來,在我的脖頸處輕輕嗅聞。

「染染?」名叫季樂的女生驚疑不定的想將我放下來。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女孩輕聲呢喃,接著吩咐季樂「將他們放下吧,惹毛了公會對你沒有好處,季樂。」

「知道了。」季樂將我們放下,我不禁開始大口大口的吸氣,旁邊的默靈也是一邊嗆咳一邊吸氣。

被放下來後,我仔細的觀察兩人,季樂身穿一身長式旗袍,白色打底,上纏藍色青瓷的藤蔓,在大腿處開岔,露出一雙白嫩的大腿,腳踩一雙通透的白色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清新脫俗又不失美麗

靈動,只見她螓首柳眉櫻桃嘴,身材前禿後翹,一雙纖纖柔荑看著沒啥用卻把我們兩個大男人給舉了起來…誰笑我小隻的!出來!來戰!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打擾了。」緩過氣的默靈帶著牧恩低頭道歉,畢竟是他們闖進人家的地盤先。

「別,堂堂公會的紫袍竟然向我們低頭,我們可受不起。」

名為染染的女孩冰冷一笑,側過身子,避開了他們的道歉。

「100年前不是已經將這裡放棄了嗎?公會這是什麼意思,又派了一個紫袍一個白袍來?」季樂漂亮的美目裡帶著怒火,毫不客氣地問道。

默靈一楞,這才發現,眼前漂亮的猶如白蓮花的女人,竟散發著一絲絲的黑暗氣息!

「鬼族!?」

「叫什麼叫,如果不是公會不理會我的請求,我才不會變成這樣!」

季樂一想起這事,便狀若瘋癲的朝他們大吼,她素來驕傲,父母在世時也是千嬌百寵的,守世界的事情雖然懂得不多但也多少知道,有著些微的撞鬼體質,本來這在他們家是天大的喜事-畢竟他們家不同於別人的家,但壞就壞在於父

母走的匆忙,她一個二八年華的青蔥粉嫩小姑娘的易逝韶華就這樣全都被極品親戚給折在了精神病院裡頭。這就算了,她想著,我死了,他們總該再也無法折磨我了吧?卻不想他們請了個還算有本事的道士將她的靈魂困在這裡,還額

外附送一個小鬼門!她曾經請求過公會來處理此事,她知道,墮落成鬼族意謂著什麼,但卻不想公會並沒有派人過來,只一直跟她說是她搞錯了!

行,算他們厲害。

她堂堂兒季樂什麼時候是需要別人保護的人了!

他們不管她的死活,認為她是錯的,那她就偏偏要堅持到公會有人來看這個小鬼門,然後打他們的臉!

然後漸漸的,在不知不覺間,百年時光已過,這個精神病院也改建成精神療養院,換了好幾手,但她始終都在。她看過真的有病的,也有看過跟她同病相憐的-就是跟別人看不到的生物講話結果被當成妄想病-對此,她感到很悲哀。

為什麼只是跟別人不一樣,就必須承受這些罵名跟待遇呢?

所謂的一樣,又是誰規定的呢?

人類啊,總是一直在為難人類。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到底什麼時候,人類才能改掉這種習慣呢?

在她轉化成鬼族前,她迷迷濛濛的如此想到。










作者曰:

之後會解釋為什麼兒(ㄋ一ˊ     )季樂會被鎮壓在這邊以及為啥公會不受理她的請求。

她是個可憐人,在最美好的年紀,花樣年華的人兒,卻將一輩子都折在了精神病院裡頭,更何況她是被誣陷的。

這真的是我一直以來不解的問題,人們似乎總是以利害為優先,所以孔子等人所期望的大同與小康永遠無法實現。

就好像永遠無法有人理解為什麼做婆婆的要為難兒媳,明明自己也是被刁難過來的,但卻不懂得體諒媳婦。

嘛,這只是我的個人見解罷了,大家不用多想。

謝謝你閱讀到這裡,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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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5-9 11:23:38 | 顯示全部樓層
 番外.兒季樂 上


我出生在一個人人稱羨的家庭,家境小康以上,父母慈祥和藹,兄姊友愛弟妹,成績優良品行良好,是學校中師長常常稱讚的模範生

,而我,是我們家最小的一個孩子。

父親他因為家裡有錢有關係,靠著人脈和錢,買了一個小隊長當當,我記得…是在一個叫什麼…李什麼將軍的旗下,反正就是地位最低的小官。

但是我奶奶總覺得她兒子很有出息,每天都在到處大聲嚷嚷,說她的兒子是官老爺。

這一聽就是還沒從清代思想解放出來的可悲女人,我想。

我們家有大畝的良田和大量的佃農,雖說如此,但我們家也並不是那種虧待佃農,剝削人民血汗錢的那種沒良心的主人,工資是別人家的一倍,包飯和點心茶水,婚喪喜慶都有額外補貼,也因此,我們家的佃農都對我們忠心耿耿,每

當我思及此,心就一陣陣的抽痛。

我寧願他們是那種老奸巨猾的,不要面子的老頭,我寧願他們不要那麼忠心耿耿,我寧願他們是那種慣會撒潑賴皮的大媽大叔,因為如果是這樣,或許…我的心,就不會那麼痛了罷。

最剛開始發生的事情的人,是我姊姊。

她在從教會學校回家的路上,被歹徒襲擊,強要了身子。

在那個年代,雖說女權漸漸興起,但還是大男子主義的天下,一個沒了處女之身的女孩子,哪家想要?

更何況我們家位於鄉下,那些三大姑六大婆七嘴八舌的,不過一兩天,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然後我姐姐自殺了。

我看著她的腳離開了椅子,懸在地面上,那張溫柔愛笑的秀美臉孔帶著憤恨與悲傷,似是在無聲的譴責我們這些人,我愣愣地看著她的遺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再然後是我的哥哥。

他在跟著舅舅跑船的途中,船撞礁岩,沉沒了。

當接到這個消息,我媽和我外公外婆幾乎哭瞎了一雙眼-我覺得我媽是在擔心身為庶子的我二哥上位後會虐待我們母女二人,還有甯姨娘會成天地支使她。

對,你看出來了嗎?我前面講的都是假的-至少對大人來說是假的。

又隔了幾天,我爹的姨娘之二-裴姨娘,被人發現在河中載浮載沉。

這下子,死一個是偶然,死兩個是必然,我老爹都發覺不對勁了。


他先火速的請假,變賣家產,打包行李,附帶一提,他們是忠實的國民黨員,想要跟國民黨的人一起遠走台灣-他已經都打點好了。

然而計畫趕不上變化。

在我們家走掉之前,共軍已經先打了上來。

因為共軍的「以農村包圍城市」的政策,我們家其實也是一個很好的發展基地,然後…在國民黨做官,又是大地主的我爹就完蛋了。

他是被鬥爭致死的。

平時親切和藹的鄰居左一個「剝削佃農」,右一個「虐待農工階級」

,一人一口口水,呸呸呸的,我爹最終什麼話都無法講,就被刺死了。

我娘和甯姨娘則是被拖著頭髮跩了出來,有的男人扒光了她們的衣服,露出了白花花的肉體,那些男人一邊罵著「誰叫你們男人是社會敗類」一邊色瞇瞇的摸著我娘的胸部。

我躲在床底下,一邊瑟瑟發抖,一邊看著我娘和甯姨娘被欺侮,卻甚麼也不能做。

因為我看到我娘一直在說著:別出來。

我看到我二哥衝上前去想阻止,卻被一個冷眼旁觀的共軍刺了個透心涼。

我娘她則是憋著一口氣,待到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在她體內射精,也就是他防備最鬆的時候,一把抄起藏在烏黑秀髮下的銳利簪子,刺入了那男人的頸內。

接著她搖搖晃晃地起身,又先後殺了甯姨娘和她身上的男人,然後自殺了。

我又看到她說:囡囡,別怕,阿母愛你。

我死命地摀住嘴,整張臉上鼻涕眼淚縱橫,但卻不敢發出聲音。

不是我自誇,我長的傾城傾國,如若我被發現,只怕下場只會有兩個-要麼被外面的男人先姦後殺,要麼被送去達官貴人那作個臠寵

,兩者都不會是我所想看到的。

終於等到外面那群人都走後,我才敢爬出來,跌跌撞撞地想要清楚情況,卻在台階上發現了佃農頭頭阿榮伯的屍體。

原來是他看到我爹被人鬥了,連忙以佃農的身分替我爹辯解,說他並沒有虧待佃農,但卻被一個推桑,撞到樓梯,死了。

雨傾盆而下,我的微弱嘶喊聲被蓋了過去,突然間,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當我回過頭去看時,腦袋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作者曰:

我想說的都在裡面了,咳咳。

謝謝你閱讀到這裡,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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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樓主| 發表於 2020-5-20 17:12:23 | 顯示全部樓層
番外.兒季樂  中


當我再度醒來時,我被綁在一張床上。

我嗚嗚的叫著,想要擺脫束縛,卻發現無法動彈。

一雙手撫上了我的臉龐,那是一雙漂亮的手,修長有力,白皙、骨節分明,指腹的地方有粗糙的感覺…是繭子。

我往上一看,一張動人心魄的臉龐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既帥氣,又漂亮,我知道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人不太對,但是是真的很漂亮。

他的眼睛明亮如星辰,泛著冷光,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吸引著人們如飛蛾撲火般地向他投懷送抱;他的嘴唇薄薄的,我恍惚地想,好像聽過有一種說法,這樣的男人是最為無情的…

以及,他穿在身上的奇異服裝,紅色的外袍,上面繡著我看不懂的文字與圖案,淺金色的刺繡一路蔓延至袍底,莫名的,給這件袍子帶來了一種尊貴而不可侵犯的感覺,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在上位者,所以我這是被別人給賣了嗎?

「醒了?」他點點我的眼睛,露出一抹笑。

「……」因為我的嘴被塞住了,什麼話也無法講,只好用眼神示意他放開我。

「對了,先跟你講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你的記憶應該是被打昏那時候吧。」

他自顧自地開始話題。

「其實你二叔一家早就投靠了共產黨,畢竟人家勢如破竹,眼看這偌大的中國早晚是他們的,人為財亡,鳥為食亡,所以你二叔他們把你賣給我,頂替了你們家的位子跑了,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可以挖出一些有用的資訊給共產黨

呢!」他輕笑「間諜是那麼好當的嗎?」

「順帶一提,你姐姐是你堂哥強姦的,你姨娘是你三伯先姦後殺的,要問為什麼?無他,忌妒而已。」

「誰讓你們家最有出息呢?」

「你知道你是至陰之體嗎?」

「這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真是想要瞌睡就有人給我送枕頭。」

「名面上你是我的妾室,但暗地裡你哪都不准去,只能待在這邊。」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幫我鎮守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就拜託你了。」

我一臉懼怕,這個男人是在威脅我嗎?

雖然沒有威脅的詞語,甚至是說出了『拜託你了』這種話,但他臉上陰狠的神情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我再次示意他解開我嘴上的布條,事已至此,無力反抗他的我,至少還要弄清楚一件事!

「你要以什麼名義把我安置在外面?」

一解開布條,我惡狠狠地問。

「先說好,不准是外室,給人當妾室已經是踩了我的底線!」

我看的出來,現在是他有求於我,所以一些合理的要求應該是可以提的。

「這個嘛…」

他微笑,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窗簾被稍強的風吹了起來,陽光透了進來,撒在他身上,襯的他一半的臉貌賽潘安,一半的臉隱藏在黑暗中,恍若可怖的魔鬼。

我只聽到他的嘴巴開開合合,三個字決定了我今後的命運。

他說: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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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樓主| 發表於 2020-5-20 17:16:12 | 顯示全部樓層
番外.兒季樂 下

從此以後,我就開始了足不出戶的日常。

與我一同被關在這個屋子裡的,還有一個與那男人長的一模一樣的男性。

他說他的名字叫褚憂夜。

雖說長的一樣,但憂夜他比那個穿紅袍的男人溫柔太多了!

每當我說到這的時候,憂夜總會輕輕一笑,並請我多多包涵他哥哥。

說到這,我還是不懂為甚麼那男人要把憂夜關在這。

不曾想,這個簡單到不行的答案花了我將近百年的時光。

而且褚憂思那個渾蛋還對我的記憶動手腳!

…啊咧?

嘛啊,反正,我跟憂夜在這棟房子裡衣食無缺,除了樓上不知道有甚麼整天吵個不停…估計,就是憂思委託我的內容吧,除了吵鬧,還陰暗幽冷,每每我睡覺時,都會被冷醒,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感,既濕黏如牛皮糖般甩不掉,又

猶如最冰冷的冰錐,死死的抵住我的要害,既疼又冷。

在過了不知道多少年後,一直體弱多病的憂思死了。

他死的悄無聲息,彷彿只是睡著了般,一到了明天,照樣會出現在客廳,披著一件針織外套,露出溫暖的微笑,說『早安。』。

然後那天,還沒反應過來的我被褚憂思拉著頭髮拖到了樓上,當我被他摔在閣樓地板上時,我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我緩緩爬起身,四周是一個血紅色的法陣,散發著不詳噁心的感覺。

還有,躺在我身邊的憂夜。

他被換上了一襲純白的袍子,整個人如同出塵的謫仙,莫名的,看著這樣的他,我起了不祥的預感。

「褚憂思!你要做甚麼…呀!」我被突然升起的障壁下了一跳。

這下子,被關在障壁裡的,只有我、憂夜和血紅色陣法了。

褚憂思透過障壁看著我的臉,臉上帶著一種憤恨和奇異的憐憫。

「這就是你本來的命運,兒季樂。」

「和褚憂夜一起被封印在這裡鎮壓大鬼門,本就是你的宿命。」

「是褚憂夜求情,你才和他一起多活了幾年。」

說謊。

我看向他的手,那隻手握成了拳,我最喜歡的那張臉隱埋在黑暗中,死都不肯抬起頭來。

我想,我莫非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症?

不喜歡溫柔的憂夜,反倒喜歡買斷了我的生命,把我囚禁在屋子裡,心裡明明也喜歡我和憂夜,但我都快死了還繼續死鴨子嘴硬的憂思。

「為甚麼?」

我只想知道為甚麼是我。

「你是憂夜跨界的陰陽伴侶。」

他只是搖搖頭,黯然的道,再也不肯多說一句。

「掰掰,兒季樂。」

「褚憂思。」

我叫住他。

「不准另娶。」

「你要永遠記住我。」

「直到永遠。」

原本頭也不回的他,頓了下,用細小的、幾乎飄散在空氣的聲音說道「怎麼可能忘的了。」

畢竟,是他愛著的,為他消逝的生命呀。

說完,他將門『砰』的一聲關上,封起了一段苦澀的記憶,與倒在地上的少年少女。

我最遺憾的,是從未走進你的心。










作者曰:

我到底打了些什麼。

呵。

讓我來給你們畫畫重點:跨界、陰陽伴侶、大鬼門、褚。

呵呵呵。

謝謝你閱讀到這裡,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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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樓主| 發表於 2020-6-27 12:08:58 | 顯示全部樓層
12.

兒季樂摀著頭,臉上的表情活像是被大象重重的踩過一樣,臭得要命。

「染染。」她臉色難看的扯了扯小女孩的袖子。

「我的記憶被人竄改過了。」

「竄改?」

染染皺起眉,抬起一隻手放在兒季樂的眉心處,淡淡的藍色光芒掃過,她一臉無言。

「褚憂夜?褚憂思?」她擰眉思索,她似乎從未聽說過這兩個名字?

但是姓褚,而且跨界…不會吧?

「季樂,那個公會是怎樣的情況?」她嚴肅的問,會不會一直以來,都是季樂誤會公會了?

公會再怎麼無恥,還是有他的底線在,這種容易令人懷疑其專業素養的事情,公會怎麼會讓它發生?

「就是…」兒季樂仔細的回想,卻發現怎麼樣也想不起來。

「…抱歉,我誤會你們了。」她不甘心的咬唇,整齊的貝齒要在透明的淡粉上,具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沒事,剛變成鬼族,記憶有些混亂是常有的事。」

默靈淡淡地說,雖說如此,但是他的敵意仍沒有減退,最多是看在兒季樂可以溝通的份上,姑且先休戰溝通看看。

「…我!?」就在我們打算談談的時候,樓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

「爆炸?」兒季樂驚惶的問。

「怎麼回事?」默靈皺起眉頭,詢問地頭蛇兒季樂。

「…跨界鬼門。」兒季樂喃喃自語。

「這裡發生的事,是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她簡潔的道,語速極快。

「這100多年來,我一直在這邊鎮壓底下的大鬼門,這個大鬼門有些特殊,是可以跨界的。」

「鬼門不是本來就可以跨界的嗎?」牧恩一臉懵。

然後他慘遭兒季樂關愛智障兒的眼神。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

「你說的跨界…是跨別的世界?像是平行世界?」默靈思考了一會兒,謹慎地問。

「不愧是紫袍。」兒季樂讚許的點點頭。

「那那個鬼門…」

「現在沒事,有人來過,但被染染的分身打退了。」兒季樂撫了撫胸口,幸好染染是個謹慎的性子,就算是人走了也會放個分身,只要不是鬼王高手級別的,分身足夠了。

「你們要不要向公會求援?」兒季樂提議道,這是一介紫袍能夠處理的事嗎?

「那當然是…!?」打斷默靈話的,是一個很漂亮的,發著光的魔法陣。

出現在魔法陣中央的是一個身穿和牧恩相似白色袍服的黑髮冰山美少女,年紀大概比我們大個三、四歲,她的手上拿著一本書,而一

雙漂亮卻銳利的丹鳳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褚…褚巡司?您怎麼、怎麼會在這兒?」我第一次看到一向游刃有餘的默靈如此的結巴與緊張。

「您怎麼會在這裡?」牧恩看起來更是緊張兮兮的,活像那位少女會吃了他似的。

「我是您們二位此次的監督者。」少女冷冰冰的說,明明不過13、4歲,卻頗有當年審判騎士的架式。

「剛剛發生在這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並向公會請求了支援,稍後黑袍便會來接手此事。」她簡潔扼要的、三兩下地把這件事給解決,接著她轉向兒季樂她們。

「至於您們…」在她尚未說出口時,奇異的,我的手機響了。

『黑王。』我接起手機,一接通,我哥冷冷地說了一個詞,用著我聽不懂的語言,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那冰山美少女皺起了眉頭,默靈也瞪大了眼,唯有我們和牧恩以及兒季樂一臉狀況外…因為那名名叫染染的女孩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褚冥玥,放過他們。』我哥冷冷地說『如果你不想要褚冥漾知道些什麼的話,就放過他們。』

「你!你知道些什麼…」原本冰冷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冰山美少女氣勢一瞬間弱了下來,真想知道我哥和她說了些什麼,好奇。

『偶。』

褚冥玥的臉色瞬間慘白,那是他們深埋心底的秘密,為了要給倒楣蛋一個安全快樂的成長環境,他們一直把這個祕密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為什麼他會知道?

「…我不會對他們做什麼。」迫於威脅,她只好做出承諾,但只限於現在的『她』。

「至於你們…你們不知道怎麼使用能力還能殲滅鬼族?」她皺起眉。

『能請你帶他們去醫療班一下嗎?我怕會有鬼氣殘留,墨雷也就算了,畢竟是黑暗種族,耐鬼氣,但是西亞是天使,我怕一個不小心會有什麼後遺症,還有,能請公會保護一下他們嗎?』

『啊,不過,別把他們分開,要不然我怕我家那隻小兔崽子急了怕不是要咬人。』

我哥突然像機關槍一樣叭叭叭地吐出一大段話,這次倒是中文了,卻混著一大堆我聽不懂的名詞,我也這時才想起來我還沒掛電話。

『他們會使用與生俱來的能力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就好像小嬰兒不用人教就會自己喝奶吐口水吃手指一樣。』

不,使用能力跟吐口水吃手手不是同一個等級的好嗎?

「…我明白了。」褚冥玥捏捏眉頭「這裡並不是對談的好地方,更何況電話說裡的那位沒錯,你們是該去醫療班去去鬼氣,並接受公會的保護,你應該看的出來我沒有惡意,而且這不只是我的提議,這也是你所熟悉的人的建議,你就

算不信我,也總該信他吧?」

「…上面的事你們會解決?」

「會。」

「審判,暫且跟她走?」出於對我哥的信任,我有點猶豫。

「可以不把我們分開嗎?」審判問。

「可以,這也在我和他談的條件裡面。」褚冥玥爽快的點點頭。

「那麼,我們要怎麼離開?」

「用『移動法陣』,就是你們剛剛看到的那個,善後會由這兩個人負責。」一反剛才和我們講話時還算平淡的態度,少女銳利的瞪了一眼旁邊的二人組。

默靈一聽,連忙狗腿的點頭掛保證「請交給我們吧,巡司大人,我們會先打掃戰場,再等黑袍的人過來。」

褚冥玥點點頭,轉身張開轉移法陣「請不要跨出法陣。」

幾秒後,我們直接跳換到了另外一個空間,這是一個很乾淨的室內,周遭有許多相似打扮的人正來來往往走動,服裝的款式就跟眼前的少女和剛才的二人組相同,不過顏色倒是多了幾種。

「褚巡司,這幾個孩子是?」一看到我們出現,馬上就有一個與少女同樣身穿白色袍服的人上前詢問。

「遺失在原世界的古老種族的孩子,先通知醫療班過來檢查,他們剛被捲進某個任務的事故裡面。」眼前的少女說話真的很精明幹練,看來不管他們是隸屬什麼組織,她的身分和能力大概都不低。

「……」皺著眉頭看了我們幾眼,那個穿白袍服的人像是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剛才那對二人組一下就看出了我們的種族,但眼前的人卻一直保持著疑惑的神情,但接著他還是轉過頭用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和周遭的人交談了一下。

那個人馬上又跑去叫了別人過來,這次來的則是一個穿藍色袍服的人。

「我來接手了。」一個看起來還算和藹的大哥走過來說。

「月見嗎?」帶我們來的少女點點頭說:「安排一間單獨的房間給他們,另外不要分開他們五個。」還記得審判的要求,少女這麼說。

「好的。」叫作月見的大哥點點頭。

「可以請問這裡是哪裡嗎?」看他們的對話似乎告一段落,我以最禮貌的姿態插進去問道。

「『聯合公會』,我們負責處理『原世界』和『守世界』的大小事務,也會在必要時對不同的種族進行協助,並且維持世界以及種族的平衡和和諧。」少女簡單扼要地解釋道。

「了解,不知是否可以請問姊姊妳叫做什麼名字?不然不曉得該如何稱呼呢!」我掛上最優雅的笑容問道。

「『褚冥玥』。」少女乾淨俐落的報上自己的名字。

「也是台灣人?」我有點訝異的問。

「是。」褚冥玥點點頭說。

「我已經讓人準備好房間了,我帶他們過去可好?」一轉眼的時間,月見大哥已經準備好了房間讓我們休息,雖然還不敢完全信任這群人,但只要不把我們分開的話,發生什麼事情應該都還能應對。

褚冥玥想了想說:「麻煩你了,我先去跟上頭回報一下,這幾個孩子也得聯絡他們的種族。」

「我想應該不用麻煩,我們對自己的種族根本是今天才聽說,對其他族人也沒有太大興趣。」我馬上說道,並且順勢露出了有些困擾的表情,要是她把我們的族人都查出來,好死不死我們的族人要把我們各自帶走的話就麻煩了。

雖然我和審判的族人聽說都死光了,但也不代表一定沒有分支之類的,何況暴風他們應該都還找得到族人。

好不容易才找到其他的十二聖騎士,我可不希望大家又各自分開。「無關你們的意願,因為你們有人是很古老種族的後裔,按照公會的流程規章,就得禮貌性上的通知你們的族人,否則會有藏匿之嫌。」褚冥玥用一種公事公辦的語

氣,「當然雖然你們還小,不過我們也會尊重你們的意願,如果你們不願意和彼此分開,我們也不會讓你們的族人強行帶走你們。」完全看出了我的顧忌,褚冥玥的話倒是讓我們略略安下了心。

不過我還是隨時做好要落跑的心理準備,但是在這之前,還是得先問清楚我們幾個各自的種族和特徵才行,否則之後還是很容易有麻煩。

「請跟我來吧!」看我們的對話已經差不多結束,月見大哥露出和善的表情對我們說,我們幾個也只能互相交換一個眼神,然後就乖乖跟著大哥走。

一路上我們像是被當成了什麼珍奇異獸一樣,凡是我們經過的走廊,都會有很多人好奇地對我們探頭探腦,只有少數幾個人跟剛才的二人組一樣,盯著我們幾秒後就露出大驚失色的神情,不覺大多數的人跟剛剛的白衣人一樣看了半天

似乎還是看不出我們的種族,只是繼續保持著好奇的神色,但他們的眼神實在讓我開始考慮要不要來收個觀賞費之類的。

幸好大概走了五分鐘後,對方就帶我們進到了一間很乾淨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個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孩子在整理東西。

那個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藍色,不過很明顯的不太正式,如果說月見他們身上的是正式版的制服,那麼這個孩子大概就是實習生之類的,但不是我要說,因為眼前這個孩子的頭髮是一同火焰般的紅色,而且還是金色的眼睛,所以這

個配色真的不太好。

「蘄克亞,交代的東西都有準備好嗎?」月見大哥對那個孩子問。

嗯?蘄(奇)克亞??

「都好了啦,反正也就是簡單的藥品和保暖物而已。」叫蘄克亞的孩子說話的語氣還挺大剌剌的,接著在他把眼神投到我們身上時,他很明顯的愣了兩秒。

但是這個反應我已經看習慣了,畢竟剛才沿途看見我們的人,有不少都是這個反應,看來我們幾個的種族真的很罕見。

「太陽,我總覺得那個小鬼很眼熟……」露出古怪的表情,暴風悄悄地附在我耳邊說道。

那個男生似乎聽見了暴風的話,很明顯地驚嚇了,手上本來拿著的毯子全都掉到了地上。

「你在做什麼?」月見大哥有點疑惑的看著他,接著發現他一直盯著我們,接著又轉頭看向我們,「你們認識?」

很快地放出感知,眼前叫作「蘄克亞」的傢伙身上有著很濃烈的光屬性和火屬性,而且即使不用感知,仔細看一下也會在他臉上發現很熟悉的輪廓。

「你是烈火?」我傻眼的問。

「真的是太陽!」眼前的人像是觸電般地跳了一下,接著朝我飛奔而來在我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直接給了我一個熊抱。

嗚,前幾次都是我在飛撲抱人,沒想到這次換我被抱了。







作者曰:

嘿!Everbody!

你們知道爆更後面通常接著什麼嗎?

斷更!

...開玩笑的(此人已瘋




我們可以來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猜猜,為什麼漾漾要保兒季樂和染染他們呢?








...答對也沒獎,反正我只是一個小小小透明。






謝謝你閱讀到這裡,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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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樓主| 發表於 2020-7-29 16:13:42 | 顯示全部樓層
13.


「居然真的是烈火…」我身後幾個人也有點嚇到,沒想到會甚麼也沒做就找到了一個聖騎士,有一句老話,怎麼說來者,踏破鐵鞋尋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西亞。』就在這時,我手裡纂著的手機發出了聲音,好像想要展現自己的存在感。

『既然你已經到醫療班了,那我就掛電話了,要乖乖聽醫療班的話,別想著逃跑,知道嗎?』

『還有治療完後別亂跑,也別亂用傳送陣,我可不想去不知道哪個牆壁拔你。』

拔我?

我挑眉,為什麼要去牆壁拔我?

我每次真的都懷疑我哥是不是會讀心術。

『我不會讀心術,我也不屑用,而且…』我哥頓了下『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監聽術法嗎?』

「……」監聽術法和讀心術有差別嗎?

『有啊,差別可大了…反正你之後學到了就知道了,他鄉遇故知是很開心,但別玩到忘了時間。』我哥再三叮囑,然後不給我任何問問題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嘖,我哥逃避問題的本事一流啊。

而且,他鄉遇故知?怎麼感覺我哥又是提前知道了些什麼事。

格里西亞啊格里西亞,你都跟哥哥生活在一起幾年了,你還不知道你哥是個怎麼樣的人嗎?

開掛組啊!

活生生地開掛組啊?!

「你哥哥是守世界的人嗎?」月見一邊幫我們準備薰香料,一邊樂呵呵的問「他居然知道我們醫療班最討厭人家逃跑了。」

遭了!月見!

我們剛剛完全忘我了,他會不會發現什麼?

「不過,蘄克亞,你認識這些孩子嗎?你們不是應該是第一次見?」

「我當然認識啊,我小的時候族長不是就幫我檢查出我有前世的記憶嗎?他們是我前世的兄弟,夥伴,是我的…那個詞怎麼說來者,刎頸之交?」蘄克亞大咧咧的承認,我則有點疑惑,他

居然就這麼承認了?虧我剛剛還想盡辦法的想要瞞下。

「啊,是這樣啊,太好了呢。」月見大哥非常平淡的拍了拍手,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就像是真心地替蘄克亞感到高興。

但是,怎麼可能呢?

『月見大哥是真心替我感到高興,他是我的族人,值得我們信賴。』

大概是察覺我的顧慮,蘄克亞轉過身,認真地道。

烈火…

我有點五味雜陳。

一向大咧咧的烈火,居然也有察言觀色的一天。

「您好,我們是蘄克亞…的兄弟。」

因為烈火鄭重地向我們保證月件事可以信賴的人,所以我們也不再試圖隱埋,認真且禮貌的向照顧了烈火10多年的人打照呼。

「你們好,蘄克亞也向我們說了十分多你們的事呢,一直很想見見你們,這下終於實現了呢。」月見也笑笑地說,一邊手腳麻利的幫審判上藥,同時點燃了薰香,好聞的香味在室內緩緩

流動,裊裊的煙氣帶走了我們方才在戰鬥中所感受到的不適,令人放鬆了下來。

「對了,蘄克亞,幫他們一人拿一瓶精靈飲料吧。」

「喔,我知道了。」烈火聞聲,轉身在冰箱裡翻箱倒櫃的尋找精靈飲料,挖出五瓶,遞給我們。

「諾,這是精靈飲料,喝了有很大的好處喔。」

???

這是從水銀溫度計裡面倒出來的內容物吧?

你真的確定喝了沒事?

我看了一眼烈火,他還一臉『怎麼了?』的表情。

出於信任同伴的心理,我閉起眼睛,如同要英勇就義一般,一口氣喝了下去。

一喝下去,出乎我意料的好喝,甜甜的,散發著清冽的香氣,吞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好似在溫水中泡著,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心感與舒適感。

我看了一眼審判,就連不愛喝甜的審判都放鬆了表情,平靜的喝了下去。

「可以告訴我作法嗎?我之後來做做看。」寒冰認真的研究。

「要做那個的話有困難喔,那是精靈族特製的飲品,就連醫療班能弄到的量也不多,因為對象是你們,所以我才特地翻出來的。」烈火擺擺手,示意寒冰放棄。

雖然很感動他竟然為了我們特意翻出這麼貴重的飲品,但我還是忍不住吐槽「放心吧,烈火,剛剛有人說寒冰是精靈族的。」是默靈說的,基於他一眼就看出我和審判的種族,我姑且還

是相信他的判斷。

既然寒冰是精靈族的那就好說啦,我相信,以寒冰的功力,早晚有一天可以做出精靈飲料。

「啊?精靈族?但他的耳朵不是尖的啊?話說,是誰的判斷?連我都看不出來啊?而且我聽說你們是從原世界來的?」烈火像是受了驚嚇一般,不斷地吐出問題來,活像個機關槍似的。

「是一個叫默靈的,還有,我們從原世界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想了想,我又補上一句「還有,原、守世界又到底是什麼?」

「默靈?啊…難怪,失落種族的繼承人…」烈火先是喃喃的懊惱,然後又拍拍臉打起精神為我們解說。

「原世界就是你們之前待的世界啊,至於守世界,就是你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世界,而且-」

『守世界離我們以前的世界比較近喔。』烈火神秘兮兮地轉換成我們以前的語言說道。

我們了然的點點頭,但在這時我又有了一個新的疑問「烈火,你們到底是怎麼一眼就看出來我們的種族的?」明明我都已經把翅膀都收起來了,但這些所謂的守世界人卻還是一眼就看出

來了我的種族,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妙。

我還無所謂,但是從默靈他們的表現來看,審判的種族世真的不太妙,要世之後有不長眼的傢伙來追殺他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雖然現在的我並不知道,未來,需要我煩心的,並不只審判一個。

「我修練不到家,還分辨不出來你們是什麼種族,但是你們沒有收斂種族力流,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你們不是人類。」烈火聳聳肩「你說的那個默靈和月見大哥都是因為力量問題

和種族天賦。」

「嘿…」我默默再喝一口精靈飲料,思考著還有什麼是我該搞清楚的,想著想著,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該弄清楚這裡的規則?

弄清楚了規則,才能鑽漏洞啊~

想當年,我把那些不肖子告上法院的時候,我也是要先把民法讀熟的說。

「烈火,所以你到底是什麼種族?」我一臉疑問。

「唔…你們知道這裡是聯合公會了吧?」我們點點頭,之後烈火才接著繼續講下去。

「根據我家老頭的說法,聯合公會的主要任務是負責維繫世界的運行平衡,因此裡頭還有分設其他的組織,並且會穿不同顏色的袍子作為辨認,要進入公會的話,一定要有所謂的『袍

級』,考試就能考到了,以等級來說,最低階的是白袍,高一等的是紫袍,最後,是最高等的黑袍。」

所以,方才和審判纏鬥的牧恩才只是最低階的白袍?我看不出深淺的默靈只是最低階的紫袍,甚至還不是最高階的黑袍…

我真心覺得非常不妙。

啊,難怪我哥在那時對於我能保護自己的宣言嗤之以鼻。

我再次感慨。

「那這和你的種族有什麼關係?」審判不讓我們跑題太久,馬上把話題拉回來。

「公會有兩個輔助機制,分別是紅袍的情報班和藍袍的醫療班。」烈火指向站在旁邊的月見大哥,確切的說,是他身上的藍袍。

「醫療班向來都由我們一族擔任,守世界的大多數種族中,我們一族在醫療領域方面也是數一數二的,無人能比擬,更甚於,我們一族的上位者能夠以極小的代價讓人起死回生,雖然還

是有時限,而且也很花費力氣,不過比太陽你以前用過的起死回生術穩定很多。」烈火瞄了我一眼,說出我很感興趣的話題。

「你也能讓人起死回生?」待在一旁的月見大哥露出驚訝的表情。

「那算是我上輩子的能力,我的確是可以用,只是成功率只有四分之一,其他有四分之三的機率是失敗,或是嚴重的副作用。」既然烈火並不提防月見大哥,所以我也覺得沒必要對他瞞

東瞞西。


「烈火,所以你到底是什麼種族?」注意到烈火跟我們講了一堆五四三卻還是沒有提到自己的種族,暴風露出八卦的微笑,也就是俗稱的姨母笑問道。

烈火聞言,噎了一下,吞吞吐吐地不肯說,似是在考慮裝傻到底等我們自己發現,還是壯士斷腕,早死早超生的快點說一說算了。

不過他不說不代表我們沒有人可以問,我們將好奇的是現轉向據說世烈火同族的月見大哥,使勁的眨著眼睛,試圖表現我們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與渴望。

我知道大人最受不了這一招了,不論是我哥還是我奶奶,通常都折服於這一招。

「我們是鳳凰一族。」月見大哥揉了揉我的頭,一臉奇怪地看著烈火,似乎有點不懂為什麼烈火死活不肯說出自己的種族。

「噗!咳…咳…」我們瞬間被手上的精靈飲料嗆到。

「我就知道…」烈火將自己的頭髮揉成了亂糟糟的鳥窩頭,露出了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

但是烈火居然是傳說中的神獸鳳凰!看來我們之間又出現了一個稀有物種…

不過剛才他說整個醫療班都是由鳳凰一族擔任的?這樣看來,難道鳳凰在守世界是很常見的存在?

「烈、烈火居然是鳳凰族什麼的…」暴風的肩膀不停地抖抖抖,笑的看起來快沒氣了。「火龍什麼的還比較搭吧?」

「不是火龍還真是不好意思喔。」烈火沒好氣的說,接著他注意到旁邊的審判和白雲一臉平靜,他感動的說「審判、白雲,還是你們最好了!」

看著一臉感動的烈火,白雲平淡的陳述他淡定的理由「因為今天已經聽說了太陽是天使,審判是魔族,所以再也驚訝不起來了。」說著,他還喝了口精靈飲料,一派的悠閒自然,還不忘

感慨一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語音方落,幾朵小小的白雲飄過,白雲愣了愣,揮揮手將之消除。

「啊?!」結果,換成烈火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斷用顫抖的食指指向我,又看了看審判,表情一片空白,活像被雷劈了似的。

「我們剛才已經震驚完了,」暴風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著,表情還是很欠揍的『想當年…』的表情「不過,說真的,太陽的翅膀很漂亮。」

「……」接著,烈火用一種閃亮亮的眼神看著我。

「你是把我當稀有動物了嗎…」我白了他一眼,手癢癢的,想打人。

「其實真的是還蠻稀有的。」月見大哥忽然說「你們可能自己還沒有注意到,但是剛才巡司會努力說服你們來公會接受保護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你們的種族很稀有。」

…所以我們是瀕臨絕種的保育類動物嗎?

「而且根據文獻紀載,戰靈一脈的光之天使和噬月一脈的血魔一族在好幾百年前就死絕了,如果不是因為我是鳳凰族,否則若你們沒有使用種族能力,我恐怕也看不出來。」月見再度補

充。

…怪了,我哥不是人生勝利組嗎?怎麼只看的出來我是天使,卻沒看出來我是戰靈一脈的光之天使?

我皺起眉,發覺事有蹊蹺。

「太陽?」審判用擔心的目光看著我。

「…沒事。」

不過,話說回來,難怪那兩人會認出我們的種族,因為我們在戰鬥時,除了魔法和劍術,其餘的都是憑著本能再行動,我哥說的沒錯,就像小嬰兒不用人教也會自己哭一樣,我們兩個大

概是不知不覺間用了不少種族能力才會被認出來的吧!

而一旁,不曉得我們種族的事的烈火,表情呆愣地看著我們。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是太陽和審判,就算只是混血,抓去辦展覽也是挺賺的…」烈火呆呆的道,但在接收到我和審判的死亡視線後,他馬上乖乖道歉「呃,對不起,我是開玩笑的…」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不用看都知道是我哥,因為我給我哥設了特別的來電鈴聲。

「喂~」我心不在焉的接了起來。


『西亞?回來的時候順便幫我買個糖和鹽巴,知道了嗎?』

「好~」我應聲,想了想,我哥好像對守世界的事情也很了解,便問出了口「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在守世界,像鳳凰族眼力這麼好的人,多嗎?」如果有,審判就麻煩了。

『嗯~我身邊的人是都很厲害啦…但是,綜觀整個守世界,應該是不多吧?怎麼了嗎?』我聽到『咚』的一聲,應該是我哥在搬什麼東西,接著他又補充道『是誰幫你們治療的?就算是鳳凰

族,眼力優劣還是分得出來的…是九瀾嘛!?西亞你離他遠點!還、還是輔長?如果他敢性騷擾你,不用客氣,狠狠把他打出去,再去找琳婗西娜亞投訴!』我哥的語調一下子慌張了起來,附

帶一提,為了審判,這段我開了擴音,頓時間,整間治療室充斥著我哥的咆嘯。

「呃…那個,是我…」月見大哥尷尬的出聲,就在他想補充他是誰時-

『月見?』我哥一聽到月見大哥的聲音,頓時鬆了口氣『啊,也對,畢竟月見是專攻這方面的嘛…』

「您認識我?」月見疑惑問道。

『…嗯。』我哥頓了下,聲音中,似乎充滿著苦澀。

『話說回來。』我哥拍了拍手『眼力好的人不多啦,但是如果你擔心,我會幫你們都做好遮蔽用的護符。』

「我也聽說了,你們碰上的牧恩和默靈只是個案,他們兩是某支古老種族的後裔,那一族在辨認他族能力的方面非常強悍,所以你們的種族才會被一眼識破。」月見幫腔。「剛才公會已

經派人過去和他們協調不要將你們的事情宣揚出去,對外只會說我們找到了古老種族的孩子,但是基於對古老種族的尊重,所以公會並不會公布你們的詳細種族和身分,請放心吧!」

「非常感謝。」看來我可以暫時省下了滅口的力氣。

『月見。』我哥聽到這,開口道『可以請你幫我傳話嗎?』

「好的?」


『就說,如果他們敢傳出去…』我哥冰冷無情的道

『我就讓他們掛在「公會最丟臉排行榜」上再也下不來。』

『直到永遠。』
















作者曰:




漾漾曾經讓某些人掛在公會最丟臉排行榜上過-又或者只是被提名而已。

這章裡有一個很重要的線索,猜猜是甚麼~

我在想,要不要把這篇改成『沒有如果』(不開玩笑的

謝謝你閱讀到這裡,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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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樓主| 發表於 2020-9-28 15:17:08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曼沙陀羅 於 2020-11-22 09:31 編輯

14.


月見聞言,頓時噗的笑出了聲。

永遠掛在公會最丟臉排行榜上是什麼鬼?

魔鬼。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幫您轉達的。」

『謝謝您。』我哥禮貌地向月見道謝,而後又轉向我們叮囑『香薰完後就趕快回來,別在那邊逗留,知道嗎?』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如果再不回來,煮飯洗碗收拾廚房都交給你來做。』

…日喔。

好喔,我哥這是徹底的斷了我的後路-要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整理廚房和洗碗,每次整理完廚房,我都要狂擦護手霜來保護我的手手。

總之,在說完這句話後,我哥總算是掛電話了,而且這也讓我確定了一件事-我哥絕對是守世界出來的。

他剛剛溜過的那一長串人名、月見不經意的提問和尷尬的臉龐、對這世界的了解程度…

說不是都騙不過三歲小孩。

「那麼,蘄克亞,等等我幫你的幾個朋友做好包紮和檢查後,可以麻煩你幫他們做個守世界的基本解說嗎?」月見大哥笑笑地問。「而且,我想這樣他們也比較能放下戒心吧?」

「好,反正我也不能就這樣丟下太陽他們不管。」烈火爽快的說。

我們幾個也沒有意見,比起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雖然脫線但是基本能力還是有的過命兄弟,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之後,月見真的幫我們進行了簡單的檢查和治療,雖然我們幾個都沒受什麼嚴重的傷,但磕磕碰碰的,一些擦傷瘀傷在所難免。

儘管我隨手一個治癒術就可以搞定了,但如果有人幫忙,為什麼我還要自己動手?而且,我還可以趁機偷師一下這個世界的治療術。

不過月見大哥倒是沒有使用太多的治療術,多半都是拿藥品來,即刻見效,不大的傷口只要一抹上去幾乎是馬上痊癒。

「那麼你們慢慢聊,我先去公會那回報一下狀況,只要那個香薰完就可以回去了。」在幫我們確認完狀況後,月見大哥就把我們都丟給免費牌解說烈火「我想,以公會的速度,應該已經

聯繫上另外三外的種族了。」

嗯,雖然聽說我和審判貌似都成了遺孤,但是寒冰、暴風和白雲應該還有族人才是,不曉得他們是怎樣的族人…

「好,那我們先來統整事情。」在月見大哥離開後,我們終於可以開始統整目前狀況,現在,我們已經找齊了半數的十二聖騎士。

「烈火,你在這世界還有碰到其他的人嗎?」因為現在知道可搜索範圍有兩個了,頓時間,搜索範圍就變的大了起來。

雖然如此,但我就是覺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在牽引著我們似的,就像我們幾個,隨隨便便都能遇到。

「沒有。」烈火搖頭「就算碰到我也不大認得出來,剛才會覺得不對勁是因為你們五個同時出現,而且又有莫名的熟悉感。」

「就是。」暴風也點頭道。

「那我們還是先來了解各自的種族比較好,不然連自己的能力都搞不清楚不太妥當。」審判直奔重點。

「不過『戰靈』一脈的光之天使和『噬月』一脈的血魔族我不是很清楚。」烈火困擾的皺眉「因為這兩個種族幾百年前就死光了,史書也沒有寫得很清楚,只有一些大多數人都聽過的神

話傳說和詩歌流傳。」

「我想也是。」我沒有責怪烈火,畢竟我跟審判的種族早就滅絕的話,要知道的確很困難,就好像關於夏朝,人們還能挖出個二里頭,評論一二,但是三皇五帝…抱歉了,大概有一半都

是想像。

「不過傳說裡有大概的特徵嗎?」至少要知道特徵,省的老是因為使用了種族能力而被認出來。

「……」烈火露出了古怪的神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寒冰不解的問。

「就算是有什麼不好的流傳也儘管說出來,放心說,沒關係。」也 知道自己的總足不是什麼光明種族,審判看起來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也是,能讓兩個陌生人見了就想殺,能正派到哪邊去?

「如果不是因為我知道你是審判,說不定光聽你的種族我就逃命去了。」烈火為了緩和氣氛,選了個較為誇飾的說法。

「噬月血魔聽說是很暴虐的一族,距今約差不多700年前突然發起了屠殺之役,滅了很多種族,性好血色,手下每個俘虜都被凌辱的淒慘無比,另外就是他們特愛血淋淋的吃飯,喜歡撕

咬其他種族的軀體,而且偏好幼童。」一邊說,烈火一邊瞄著審判的臉色,果不其然,審判的臉越聽越黑。

不過這種傳聞…看來,我們真的得幫審判遮掩種族了!

「沒事,審判,我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種事。」所有人都拍了拍審判的肩膀,語出安慰。

「那戰靈呢?」像是為了轉移話題,暴風轉而問出我的種族名稱。

「……」又是欲言又止,只是這次烈火明顯露出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說吧。」我好奇道。但看樣子,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戰靈天使是天使族裡的異端,性格嚴肅,不苟言笑,可是一旦被激怒就會爆走,另有...傳說,說是他們整族都非常的曉勇善戰,精通...各式兵器,雖然不擅長…法術,但是人人都是優

秀的戰士哈哈哈哈哈哈哈-」講到最後,烈火終究還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更過分的是,不只暴風,連旁邊的寒冰審判白雲也都在竊笑。

「我是法術系天使真是不好意思喔,更何況傳說都是不可信的!」我黑著臉辯解。

「沒關係啦,反正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很不魔族的魔族了,再來一個很不天使的天使也不會怎樣啊!」暴風一邊瘋狂大笑一邊說,就算沒看過我的戰鬥方式,他顯然也不覺得我就算轉了個

世,我的劍術能好到哪裡去。

事實上,我體能也沒增加多少…

「對了,那你知道我們幾個的種族嗎?」暴風笑夠了,便繼續正題。

「先說你們的種族,我不像月見大哥,一眼能夠全部看穿。」烈火打量了一下暴風,聳肩承認。

「聽說我是『卡薩部落』的海妖精,寒冰是『冰牙』的精靈你已經知道了,然後白雲是…『晨謠族』。」不愧是暴風,我只提過一次就全記住了,哪還有一點兒精神病患的樣子…

算了,他和寒冰能恢復就好。

「靠!為什麼你們的種族都是那種避世而居的古老種族啊?資料很少ㄟ!」烈火暴跳起來,看起來很想打人。

「這個我們剛才聽說了。」我點點頭說「難道連基本資料都沒有嗎?」

「有基本的。但再往上...我權限不夠,聯合公會其實也對他們所知不多,除非是高層或相關者才有詳細資料。」烈火聳肩。

「……」對不起,我錯了,我應該要去找個雖然不認識但好歹知道的比烈火多的人來解釋比較好…



*


那天傍晚,我們就回到了原世界,一來公會沒有扣留我們的理由,二來,雖然聯繫上了暴風他們的族人,不過對方趕來也要點時間,因此我們就提議要先回原世界,畢竟我家在這邊,我

對這裡熟。

當然,寒冰跟暴風我們是帶走了的,一聽說他們的情況,烈火就馬上義不容辭地去請公會幫忙協調,總之,現在他們已經不用回去了。

關於這點我還挺感激公會的,如果只有我們…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能救牠們出來。

雖然嚴重懷疑我哥也做得到。

「你們住這啊?」烈火好奇的問道。

「嗯,我在原世界被一個老奶奶收養,她已經過世了,這棟公寓是她的遺產。」一邊帶他們進屋,我一邊說道,順便把客用拖鞋拿給他們穿,如果有人敢不穿拖鞋就在家裡亂跑,我哥的

臉能黑成鍋底似的。

「奶奶,我回來了,今天又多帶了幾個新朋友回來,可能會有點吵,希望你別介意。」我照例先跟奶奶請安。

「……」跟審判和白雲他們一樣,暴風他們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將鞋子乖乖百好,穿上拖鞋等在一旁。

「回來了?」遠遠的,我哥的聲音傳來,聽聲音判斷應該是在廚房。

「我回~來了~」我一回到家,就鬆了一口氣,陣陣撲鼻的香味迎面而來,淡淡的,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動油然而生。

因為,有一個能夠遮風避雨,給予你溫暖和安心的家,真的很好。

將最後一盤菜端出來,褚冥漾愣愣地瞧著自己拉扯大的孩子。

「西亞。」褚冥漾小心的揀選措辭,生怕會傷到孩子幼小的心靈

「你收小弟的速度…挺快的。」

瞬間我的感動都沒了,我拉下一張臉,無言地看著我哥。

小弟?

但想了想,其實我哥也沒說錯啊,太陽騎士是12聖騎士之首,所以他們說他們是高級版的小弟也不為過…但還是氣。

「唔,這次是海妖精…鳳凰族?不知道和喵喵是什麼關係…嗯?冰牙精靈?混血的?」我哥喃喃的辨識著,每說出一個,我們都張大著嘴,像在膜拜啥似的。

「哥,你怎麼知道?」我忍不住問。

「什麼我怎麼知道…不是看了就知道了嗎?」我哥一臉莫名其妙。

看了…就知道?

我猛的轉向據說眼力應該生來就很好的鳳凰族族人烈火,但是烈火一看到我看向他就瘋狂擺手示意自己做不到。

開什麼玩笑,他們的血緣一個比一個難辨識,他只是個14歲的鳳凰族,看不出來啦!

格里西亞他哥是鬼嗎?!是鬼吧?!

「我不是鬼喔,只是活得比你們久了一點,套句老話,就是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飯還要來的多~」將所有的菜端到飯桌上擺好,他拍了拍手「好了,小朋友們,還有想問的等到吃完

飯之後再說,現在,洗手,吃飯,有問題嗎?」我哥露出了和善的笑臉。

「沒有!」

待到我們所有人都上了飯桌後,我哥端出了兩杯顏色奇特的飲料,推給寒冰和暴風「你們兩個就是西亞從精神病院裡救出來的孩子吧?把這個喝了,從今天起,你們每天至少要喝一杯,

知道了嗎?」

寒冰和暴風戰戰兢兢地看著我哥和善的笑臉,又戰戰兢兢的端著那杯飲料,先是小心的抿了一口,然後眼睛一亮「這是什麼…好好喝。」

「嗯…珍珠奶茶口味的藥草茶?」我哥相當隨便的掰了一個名字出來。

「珍奶口味的…?」我不敢置信,什麼時候我喝藥也可以喝珍奶口味的?

「你要是想喝特殊口味的藥草茶就早點跟我說嘛~西亞~」我哥笑的很歡樂,特意將『特殊口味』和『藥草茶』七個字咬的特別重。

「不,我一點也不想要喝藥草茶,謝謝哥哥的關心。」我馬上擺手拒絕,天知道,小時候,我只要一幹了蠢事我哥就餵我喝藥草茶,還次次不同口味!而且味道一次比一次奇葩!

…我最慘的一次,是我不小心把我哥排隊了很久才買到的甜點掉地板上了,那次,我哥逼著我喝下整整一個燒杯的量-而且,是嘔吐物味的。

藥草茶什麼的,如果可以我這輩子是不想再喝了,要喝珍珠奶茶的話,我可以自己去外面買!

等到我們都吃完飯後,我不放心的用聖光排查了一遍寒冰和暴風的身體,意外的發現,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體內的雜質比起我們初相見時少了很多,是因為我哥的藥草茶嗎?

「好啦,現在是提問時間~」我哥把我們趕到客廳,又端出了6杯飲料示意我們喝,接著像是終於要回答我們的疑問了。

「哥,你早就知道守世界的話,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我率先舉手提問。

「因為你在原世界的兄弟們還沒收集完畢呀。」我哥喝了口飲料,老神在在的回答「如果我貿然改變了順序,你敢肯定你就可以在這近70億的人中大海撈針找到人嗎?」

…我不敢肯定,也不敢賭。

「所以我才沒有貿然的把你帶入守世界啊,你看,你最近不就一個個把人給找回來了?」我哥笑得像隻老狐狸,甩著蓬鬆的大尾巴,像是在看毛都還沒長全的小雛鳥般,露出憐憫的眼

神。

…說白一點,就是被鄙視了。

「那個,請問,我們要怎麼稱呼您呢?」寒冰接著舉手發問。

「嗯~跟墨雷他們一樣,叫我『冥』吧?」我哥思索了一會兒,毫不在乎小輩直呼他名諱般的吐出一個單詞。

「那…叫冥大哥?」烈火小心翼翼的問。

「可以啊,其他人還有什麼問題嗎?」

「冥大哥,請問你會一些守世界的基礎知識嗎?」認真寶寶審判舉手問道,看起來對於有可能學到新知識而雀躍。

「嗯?你們不去上Atlantis嗎?那都會有教啊。」我哥一臉錯愕「難道不該去上嗎?Atlantis可是正派的異能開發學院中的龍頭喔,很多人都想入學呢。」想了想,我哥又添上一句「而且你們還全員非人。」

…這句真的打擊到我了。

不過,異能開發學院?

聽起來,以我們的種族情況來說,還是在守世界念書會比較好,至少聽說那邊龍蛇混砸,我們的情況會比較不顯眼,更何況那邊好像離我們原本的世界比較近。

不過Atlantis是什麼鬼?

「就是你的小夥伴讀的學校啊。」我哥一臉淡然的投下震撼彈。

「咦…我有說過嗎?」烈火小生的喃喃自語。

「鳳凰族不是大多數都讀Atlantis嗎?」我哥更加莫名其妙。

「是這樣沒錯啦…」

「而且看你的血緣挺濃厚的,是本家的嗎?所以你應該認識米可蕥?」

「诶…嗯,米可蕥是我堂妹。」烈火傻楞楞的點頭。

「…堂妹?」我哥喃喃道「居然是喵喵的家人嗎…」

「哥,總之,我們是要轉去那個學校讀書是嗎?」我把話題拉回來。

「嗯?嗯,對啊,看你的同伴認不認識安因,請他幫你們辦入學手續。因為安因是木之天使族的,天使族都相當愛護幼崽的,有他幫忙一定會順利的。」

「安因?」

「是我們學校的行政人員。」烈火淡定的回答,也是,都已經知道自己讀什麼學校了,只不過認識個行政人員已經嚇不了他了。

「呼呼…那,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到了好孩子該睡覺的時間了喔。」我哥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接著將我們手上的空杯子收進廚房,再轉過頭,繼續對我們和善的微笑。

「…好。」














作者曰: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是近2、3個月不見了。

最近正在努力適應新學校和新環境,感慨頗多,但篇幅有限,便不一一贅述。

總而言之,反正應該沒人在看了吧心好累-

但還是謝謝你閱讀到這裡,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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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樓主| 發表於 2021-1-12 17:17:27 | 顯示全部樓層
15.

隔天早上,當我們吃完我哥的愛心早餐,去菜市場買完菜後,我哥宣布「我們去買衣服吧。」

買衣服?

啊,的確是,暴風和寒冰的確需要衣服……

但是要把這群非人類全部溜出去逛街嗎?太顯眼了吧?

「唉呀,交給哥哥吧。」我哥懶洋洋地道,伸手在髮色比較顯眼的幾個手上一抹,馬上變黑色,我默默的回味著那個術法波動,確認與剛剛烈火出門買菜前所使用的術法波動一致。

所以這樣我們都可以出去了!

「走吧,啊,還有蘄克亞,等一下把喵喵帶上。」我哥一邊收拾包包一邊吩咐道。

「喵…!?她也來了嗎?」烈火看起來好像被嚇到了。

「嗯,你不是也知道喵喵最愛湊熱鬧了嗎?」將包包背起,我哥一把拉開大門,果不其然,站著一個沒看過的金髮美少女。

「米可蕥…」烈火看起來很無奈。

「堂哥!」被喚為米可蕥的少女朝氣蓬勃地打了個招呼。

「米可蕥,你為甚麼會在這裡?」

「因為有一些事情要來原世界,聽說堂哥也在這裡,所以就來打擾啦!而且聽說堂哥也在,媽媽爸爸也比較放心。」

米可蕥露出可愛的微笑「所以接下來就麻煩各位啦!」

「等一下…那個,米可蕥妹妹?」我打斷了他們的感人重逢「你是怎麼找到你堂哥的呢?」

雖然她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娃,但是從她非人的身分和我並未察覺有任何人經過我們家門口的情況來看,她應該也是用移動陣法來的。

重點是我們家這棟公寓可是社區,附近還有好幾棟相同的公寓,而我住在其中一棟的三樓,烈火也是第一次來,當然不曉得地址,用正常方式她根本不可能來到我家門前。

「移動陣法如果沒有特別指定目的地,便會轉移到最近的血親身邊,所以她才會在這裡啊。」穿好鞋子的我哥走了出來說道。

原來移動陣還有這個功能啊。

不過對我來說沒甚麼用,因為聽說我的族人都已經死絕了。

「可是米可蕥,嬸嬸忘記我也是第一次來原世界嗎?」烈火黑線。

「但是堂哥你在這邊有很多的朋友啊!」米可蕥笑咪咪的道「如果可以請順便帶上我吧,而且我不會讓堂哥吃虧的,下個禮拜,聽說伯父要抽考堂哥治癒術?我可以教堂哥喔!」大概是看我

們表情有點僵硬,米可蕥很乾脆地提出利益交換。

衝著她是直接利益交換而不是耍小性子,我對她的好感度直接提升到百分之八十,說實在的,我最討厭那些只會耍小性子,煩得要死還自認為可愛的女生!

「怎麼辦?」被戳到痛腳的烈火很心動的回過頭問我們。

「可以,更何況哥哥不是要我們帶上她嗎?」我笑得很溫柔。

已經在我們家住過幾天的審判和白雲露出了然的表情-在我們家,天大地大我哥最大,不接受反駁。

而還不甚了解我哥的暴風和寒冰烈火等人則露出疑惑的表情,暴風甚至偷偷地問我「太陽,難道你對這種小女娃感興趣嗎?」

我聞言,感到相當的黑線,先別說我對沒成長完全的小女孩感不感興趣-光是我對小女孩出手這一點,我哥大概會先宰了我。

(我只是對鳳凰族的治癒術感興趣!別亂汙衊我!我哥會殺了我啊!)

我用精神對話激烈的喊道,然後我就看到我哥緩慢的會過頭來,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

「希望你是真的對鳳凰族的治癒術感興趣而已。」他火上加油道。

「太陽,我叔叔嬸嬸對打他們女兒主意的人都…」烈火猶豫的道,但更像是幸災樂禍。

「我不是說沒有了嗎?!」我氣得直跳腳,然後毫不意外的收穫了我哥的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他只是在拿我當樂子!

「你堂妹知道前世記憶的事嗎?」審判問到點上了。

「她知道啊,因為我們兩個以前很常被丟在一塊兒玩。」烈火大咧咧的道。

「是嗎?」

眼看我們討論告一個段落,米可蕥也不介意我們剛剛在她面前竊竊私語,落落大方的道「各位哥哥們好,我叫米可蕥,大家都叫我喵喵喔,我是蘄克亞哥哥的堂妹。」

「你好,米可蕥妹妹,我叫格里西亞.太陽,看你要叫我西亞還是太陽都可以。」我率先自我介紹。

「我叫希歐.暴風,請多指教啦,米可蕥妹妹。」

「伊希嵐.寒冰。」

「雷瑟.審判。」

「…帝摩斯.白雲。」最後開口的是白雲。

「請各位哥哥多多指教啦!」米可蕥很有活力的道。

我對她最大的感想是-這女娃應該不難帶。

「那麼我們走吧。」烈火抓了抓頭,接著轉頭對米可蕥交代道:「妳要跟好,千萬別走丟……算了,我想妳就算走丟還是有辦法自己找到我們,不過要記得這裡是原世界,如果有怪叔叔

騷擾妳,妳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幫妳修理他,但是妳別隨便把人打飛喔!」

把人打飛?

我們幾個露出古怪的神色。

「為甚麼不能把壞人打飛呢?」米可蕥露出天真可愛的神色問。

「這…」

「因為這裡是原世界,不能隨便亂使用能力,隨便亂用能力的話會被夏卡斯扣錢喔!」我哥笑咪咪的說。

「啊!喵喵不想被夏卡斯扣錢…」米可蕥嘟了嘟嘴,默默地放棄了把人拍飛的計畫。

那個叫夏卡斯的人是誰?連烈火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你以後就知道啦~」

後來我才知道,夏卡斯是惡鬼…中的錢鬼。

後來我們很快的就走到了家樂福,我拜託白雲先去推車子後,我們便帶著一堆好奇寶寶走了進去。

「這就是人類的大賣場嗎?」烈火新奇的左看右看。

「對啊,比右商店街正常多了吧。」我哥笑笑地說。

「是沒錯啦…」

「我們要買些甚麼呢?」米可蕥好奇的問。

「衛生用品、冷凍食品、衣服、床墊、飲料、大型摺疊桌、折疊椅、杯子和碗…還有電鍋。」我一口氣的全部背出來,應該沒有遺漏的了吧?

「什麼時候變那麼多項的了?」暴風好奇的問。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聳肩。

「你們全部給我跟緊不准散開,如果要散開的話給我戴上至少一個在原世界長的人,知道嗎?」我哥對我們發出了友.好.問.候。

「知、知道了…」

整體來說,因為有我哥死死的壓著,所以這趟採買之旅異常的順利,除了扣掉源源不絕的搭訕人群……

「我說,可以別來搭訕我妹妹嗎?」哥哥一手把米可蕥拉到他身後,眼神冰冷的掃視不知道的幾個來搭訕的人,並在那個人被嚇到逃走後煩躁的嘖了一聲。

『無不為我身,無不為我影。』他低低的念了一句。

只見剛剛原本還興致勃勃的想來搭訕的眾人,轉眼間就興致缺缺的退開了,對比起剛剛的盛況,簡直極盡諷刺。

「哥,你做了什麼?」我有點好奇,這看起來挺好用的。

「阻礙辨識。」我哥一邊選著鮮奶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

「诶…阻礙辨識啊…」我慢慢分析著剛剛的術法波動,不過說實在的,我最多也只是能記下來,而無法理解,因為我還沒學過最基本的術法組成,所以不知道它到底是怎麼運作的。

「太陽,你要買幾個杯子?」烈火好奇的問。

「12個。」我毫不猶豫。

一時間,我們靜默了下來,所有人的臉上是一樣的堅毅神情。

「為什麼要買12個?」米可蕥好奇的問。

「因為我們有12個人。」

「那你們找到12個人了嗎?」

「還沒,不過不久後我會找到的。」我信誓旦旦的回答,頓時間,所有人都笑了。

打斷我們溫馨氣氛的是我哥。

他一巴掌呼到我頭上,把所有的溫馨柔軟全部拍飛「買什麼12個?你杯子還在,想浪費錢嗎?還是你想和11個大佬爺們用情侶杯?」

我摀著頭,覺得我哥大概有點不會看氣氛,不過他也沒說錯,我杯子也還沒碎,實在不用再買,至於情侶杯…我打了個寒顫,拒絕深想。

也因為我過度沉浸於自己的世界,因此並沒有看到其他幾個人在我哥提到情侶杯時,臉上閃過的苦澀。

「對了,家裡麵粉沒了,你們誰去拿一包?我想做巧克力小籠包。」我哥指揮我們幾個,而我一聽到巧克力小籠包就流口水,我哥做的可是不輸外面賣的!

「冥哥,你也喜歡做點心嗎?」寒冰一臉興奮,就連米可蕥也露出閃閃發亮的表情。

「哈哈,下次一起來做點心吧,米可蕥也喜歡吧。」

「嗯嗯,喵喵喜歡烹飪!」米可蕥笑的很甜美,而寒冰也因為找到了小夥伴而笑得很開心…相較平時的面癱臉來說。

「嗚…?」突然之間,米可蕥停下了腳步,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怎麼了米…嗯?」就連烈火也露出奇怪的表情。

「哈啊…這麼快就要實現了嗎?」我哥也停下腳步,低低的喃喃自語,臉上是一片…空白?!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我不解。

「有奇怪的味道。」烈火解釋。

奇怪的味道?

我環視四周,因為這裡靠近熟食區,所以各種五花八門的味道都有,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哪一種。

「很淡。」烈火一轉視線「是他吧?」

只見,那是一個極其普通的男孩。

普通到把他放到人群裡隨時就會淹沒在人海裡的那種普通。

……個頭。









作者曰:

對沒錯我回來鳥!

期末考使我靈感倍增!

這章有幾個小伏筆,很小的那種。

為什麼漾漾要說「這麼快就可以實現了」呢?

嗯...

為什麼雷瑟他們的表情苦澀?

為什麼漾漾發現異狀的時間比喵喵他們晚?

每個人的留言我都有看,謝謝大家。

我最近在整理我以前的東西時,我赫然發現自己成了神預言。

大概是我4、5年前寫的同人小說吧,我寫到:

「有可能你今天還在譴責盜匪,明天你就能為了你媽去殺人放火,當然以上純屬舉例,你這麼天真單蠢怎麼可能這樣呢呵呵呵-」

......

做了啊他就是做了啊!雖然未遂!

他不天真單蠢了,他黑化了啊!

...謝謝你閱讀到這裡,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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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樓主| 發表於 2021-1-26 16:37:34 | 顯示全部樓層
16.

那個少年乍一眼看過去,就真的只是個極其普通的少年。他有著黑色的頭髮和眼睛,長相是標準的亞洲人,既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也沒有特別不能見人的地方,就真的只是個丟到人群

中都會淹沒其中的少年。

然後我「看」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力流。

「格里西亞,他身上似乎有某種力流。」審判在我耳邊低聲道。

「我知道。」早在烈火出聲時我就將感知放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黑色力流纏繞在他身上,而且不知為何還參雜了一些其他的力量。

「應該就只是個還不會控制力量的小孩…米可蕥,走了喔。」烈火對其失去興趣,轉頭招呼女孩走人。

就在我們往前走了兩步後,我發現我哥並沒有跟上,我回過頭,發現我哥一動也不動的死盯著那名男孩。

「哥?」我疑惑,他在做甚麼?那個男孩有什麼特別的嗎?

「來了。」我哥回過頭,唇角勾勒出一抹愉悅的微笑,心情極好的向我走來。

「哥?怎麼了?心情突然變得那麼好。」怪恐怖的。

「嗯?嗯,也算是了卻我的一番心願吧…況且…」我哥給了我一個好向在雞同鴨講的答案,而且故作神秘的把接下來的話吞了下去。

「蛤?到底發生了什……!」

「呀!」突兀的,一聲短促的尖叫伴隨著紙箱頃落的聲音,插進了我們之間的對話。

是那個少年。

「!?」只見環繞在少年身上的力流稍稍不穩,原本怎麼看都不會落下的紙箱瞬間頃落,滿地的餅乾盒子將少年給淹沒了。

我一楞,抬頭一看,只見原本穩固的飲料架也開始搖搖欲墜,我馬上喊住前頭的夥伴們「審判、暴風!救人!」

雖然不明所以,但服從命令已成本能似的,兩人快速的將男孩拉了起來,就在拉起來的那一瞬間,飲料架轟然倒地,上頭的飲料箱子頃洩而出,然後猛然間,我聽到了一聲極輕的呢喃。

「會被打到呢。」

诶?

霎那間,本該躲過一劫的少年周遭力流再起波動,只見一瓶汽水迫不及待地從紙箱中彈出,先是撞上地板,而後爆發出了身為一瓶汽水它不該有的彈跳力,狠狠地撞上了少年的臉。

「哇?!」少年被汽水瓶給砸的痛呼,而這時,一個年輕的婦人從旁邊衝了過來。

「漾漾!」

婦人連忙檢查少年身上有沒有其他傷,而男孩也任由婦人檢查,一句也不吭。

如果剛剛審判他們沒有出手的話,就憑剛剛那堆烙下的飲料箱,足以令少年住院好幾周了。

而在經歷那種危急關頭,少年沒有像一般人一樣大吵大鬧,而是極為成熟的安撫婦人不安穩的情緒。

「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漾漾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婦人後怕的道。

「沒事,舉手之勞。」審判不甚在意,卻對我投以疑惑的視線。

(我就是覺得它會倒,不要問我為甚麼)我用感知傳話道。

「老媽,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少年低低的問。

「如果你沒有大礙的話,等買完東西,陪你伯母吃個飯就可以回家了。」婦人一邊檢查除了臉上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傷,一邊回答。

而一聽到這句話,少年的臉色馬上拉了下來。

「可是我的衰運到時候一定又會發生意外。」少年低聲說「到時候伯母她又會…」

「呸呸呸!小孩子少胡說八道,這世界上哪來那麼多的霉運!哪來那麼多的意外好發生!」婦人打斷少年,臉上帶著不贊同的表情。

「…明明就有。」他回望著地上那堆紙箱,摀著發疼的臉,表情陰暗。

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隨著他的說法,他周遭的力流也開始跟著變暗。

我哥盯著他好一會兒,突然之間笑了出來。

「噗哈哈哈-」他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語帶笑意。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對吧?西亞。」

「嗯。」我點點頭「一直說會發生壞事的話,壞事真的會發生。」

「可是,就算我不說…」少年語帶沮喪「壞事也還是會發生。」

「那就少說一點,即使只有一點,少發生一點是一點,對吧?」

「嗚…」

「不,所以說,就是你們想的太複雜了啊,最主要的根本原因是你想太多了。」我哥嘖嘖搖頭。

「我想太多?」少年疑惑。

「簡單點說,就是腦補過度啦。」我哥撿起地上的一包餅乾,笑笑地說出感覺很像惡作劇的話。

「…啊?」

最後我們也沒有再對他多說神,臨告別前,我對他說到「願你有個愉快的一天。」

「真難得會看到你和外人那麼多話。」等到我們走遠了,暴風才略帶好奇的問我。

「那個少年的力流很奇怪,他無法控制也就算了,還會隨著她的話語顏色加深,所以我有點好奇。」

「有嗎?就只是個能力者吧?原世界有很多這樣的能力者喔。」烈火無所謂的道。

「是這樣嗎?」我挑了挑眉。

「原世界在歷史背後一直也在和守世界做交流,更別說在世界分列前,二者是合為一體的。所以原世界有很多能力者很正常,雖然他們大多不知道自己有能力,你們幾個廣義上來說也是

被劃分在這塊的喔。」我哥一邊挑選優格一邊道。

「嗯嗯,冥哥說的沒錯,而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們以後大概可以再碰到他,他身上的力量感很明顯,很有可能會被引導到異能學院。」烈火興高采烈的說,嗯,因為我哥給他買了

個…戰鬥陀螺?!

烈火,你能不能在幼稚一點。

但我也有點想玩,幹。

「被誰引導?」我皺眉,絲毫看不出來我對烈火的羨慕忌妒。

「被名為命運的東西?」烈火露出一個奇妙的笑「至少我家老爹總是這麼說的。」

命運?

那是我在這世上最不想信,但又不得不承認其存在的東西。

玄之又玄,令人輾復輾轉,想之又想,卻百思不得其解的東西。

真要說,我們能夠相遇,或許也是因為命運的引導吧。

「算了,那種事怎麼樣也無所謂,快點把東西買一買回家吧。」我搧了搧手。

不論是神明的操縱也好,命運的引導也罷,我都決定要笑著過完這一次的人生了。

但是命運這東西就是個操蛋的玩意兒。

它可能是人為,可能是無數的因果交織下所導致的必然結果。

它是莫非定律的代名詞。

它是無解的謎題。

何等甘美,何等醜惡。

每當我心灰意冷時,我總會想起來,我哥對著我笑的那天。

他說:

『西亞,別小看命運了。』









作者曰:

想不到吧-

話說,有人說漾漾是對於可以盡早插手這件事感到開心,嗯,算是半對吧。

他並不會插手太多喔,因為他現在還無法確定-(咳)

所以我才想把這篇改成沒有如果(開玩笑的

我覺得我說什麼都像在劇透。

謝謝你閱讀到這裡,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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