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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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沉月】下戲瞬間的真實(5/28 更新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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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樓主| 發表於 2012-4-1 00:15:30 | 顯示全部樓層
22# vivian2007tao


咦?!謝謝你這麼認真的猜測!!
但是其實.....我這故事除了一個大致走向以外都很隨性的
所以常常讀者提到什麼我就寫什麼了XD(這人#
關於編劇和現實的部份,我也曾經考慮過呢,不過還是曖昧不清的感覺。
如果鴕鳥同意的話,能不能讓我採用您的提案呢?
還是您想得到預料外的故事的話也沒問題!!
因為很少有人會針對故事本身提問,總覺得很榮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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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樓主| 發表於 2012-4-17 01:20:21 | 顯示全部樓層
欸嘿嘿嘿我發現論壇搜索好好用喔一下就把帖子釣出來了(你究竟
對不起久等了!!獻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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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現在該怎麼辦?」

矽櫻一手卷著劇本大力敲著自己的肩膀,另一隻手插著腰,整個人站成三七步。心情差爆了。

看到導演已經擺出這副架式,所有人心死的互看一眼,然後不知道是誰動了一下,一隻手就把范統推了出去。

「什……!」

是誰這麼沒有公德心!

范統驚恐的扭過頭,發現後方所有人竟然有志一同的看天看地看自己……泥馬看我被推出去還能笑啊!這早就是預謀了嗎,珞侍!

「范統,加油喔。」珞侍笑的燦爛如花。

「你……」

昏倒和吐血,范統實在很想在其中挑一個實行然後就此退場,就是不要面對現在的矽櫻導演。可惜現實是殘酷的,從剛剛開始矽櫻就一直以蛇盯緊青蛙的表情盯著自己。他只能照珞侍所期望的,緩緩走到她眼前。

「是范統嗎?原來你也挺有骨氣的嘛。」矽櫻的嘴角彎了起來,可是整張臉根本沒在笑。

「……是的。」范統則是連笑都笑不出來。

「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存檔集數有點吃緊的說。」矽櫻的語調越來越柔美,但這現象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事。

就像這樣,當遇到任何無法用導演威能(或者根本是流氓氣勢)解決的事情時,矽櫻都會在理智斷線以後隨便叫一個路人過來,然後用極其恐怖的溫柔姿態和她商討「接下來該怎麼辦」,不能說不,也不能說不知道。她會讓你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煉獄。

「這個問題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沒問題吧?我想去旁邊休息一下呢。」

……或者把所有的責任都丟給你,自己坐在一旁喝咖啡看報。

「……是的,請慢走。」

范統無比悲情的目送大姐頭瀟灑把被捲爛的劇本往旁一丟,邁開大步往樓下餐廳走去的樣子。

然後十分慘淡的看著剩下來的人。

「哇──這狀況也太離奇了吧,是真的穿越嗎?好有趣!」珞侍對剛才自己把范統推出去受罪的行為毫無反省,還很沒良心的笑著。

「……真是抱歉。」隔壁的違侍多少代替珞侍的不當發言道歉了,正當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腳下的貓咪突然喵了一聲,違侍只好一把把兩隻貓咪撈上肩頭讓他們在自己身上玩去。

原本今天是要拍決議月退處分的審判之日,所以五侍全都得在今天到齊,違侍怕今天拍攝得太晚會給公寓裡的貓咪出亂子,就把家裡的小鬼全都拎來了。反正牠們也拍過戲,對這裡並不太陌生,就讓閒閒的工作人員陪著他們溜達。

不過導演跑了,女王沒了,這段戲當然也拍不下去了。明明審判之日根本就不需要月退出場,或許矽櫻已經失去理智到管不了這些?或是覺得沒有范統的戲碼根本隨隨便便就能拍成了吧。

「現在該怎麼辦啊──」范統整個人抱頭蹲下來,整個人瀕臨崩潰邊緣當中。

「……是我的緣故嗎?」月退惶惶不安的看著所有人,見到現場一片死寂,沒有人有辦法回答不是,就滿懷罪惡感的退後一步,試圖縮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面。

實際上月退根本什麼都沒有做,他自己也是很冤枉的就被拖過來了。但是目前的癥結點就是他,這是不變的事實。

「首先整理一下吧?」音侍這麼提議。

范統(現在姑且算是負責人)面色複雜的答應了。

一、月退和戲中的月退調換了。

二、調換原因不明,調換時間是昨天的放工後。

三、線索是二樓洗手間不明原因充滿水的水箱(暫名)。

四、現在的月退適用於劇本中的所有設定,目前的劇情到流痕篇結束。

寫到這裡,自然有人發出疑問了。

「劇本中的所有設定……?」范池臉色怪異的喃喃自語,聽到負責原始設定的編劇這麼說,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難道有什麼不妙的設定?」

聽到自家兒子這麼問,范池凝重的思考,然後緩緩的說:「不是不妙……」


「是很不妙。可能會出人命的那種。」


「「「「什麼?!」」」」

月退剛剛一直在小團體的外圍發呆,沒有聽到討論的經過,這群人一喊讓他整個人嚇得彈了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啊……月退,你在那邊休息一下吧?很快就會好的。」范統試圖掛著笑臉這樣對月退說道,也不知道這個爛到不行的演技有沒有效果,月退愣愣地應了一聲,還真的走到范統剛剛說的方位乖乖待著。

……或許他的打擊比范統想像中還大。

確定月退安然地待在遠方以後,眾人又開始聽范池神秘兮兮的講話:「那個少帝恩格萊爾啊,絕對不能讓他見到月退才行,如果見到的話,就會……」

「會……?」眾人不自覺又更靠近了一點。

范池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輕輕的把手放到自己的脖子旁,由左到右乾脆地橫劃了一刀。

「喀嚓。」

「……」

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了,攝影棚現場一片死寂,連范統不小心踩到電線的聲音都聽得見。

真、真的還是假的啊……

眾人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了,尤其是那些除了剛看過月退現場表演以外,實際上一無所知的人們,幾乎是無法相信這種脫軌劇情會發生的狀態。

乍看之下只不過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年而已啊。

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覷的當下,門外突然有一個腳步聲,從遠到近的急衝過來。看樣子聲音的主人是非常急忙。沒有人知道,在下一秒,這個腳步聲會帶來多麼恐怖的災難。


「月──」

聲音還有點模糊,但是已經足夠讓旁邊的月退突然僵住不動。

「月退有在這──」

聲音已經越逼越近,不少人聽到這越來越清楚的聲音,只是和月退一樣整個人硬生生停格。

那聲音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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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樓主| 發表於 2012-4-30 13:32:59 | 顯示全部樓層
看到你們催到快死了(翻)........額,兩個禮拜不是嗎?
............好啦我自己走
聊表歉意嗎?

范統途中,這樣能原諒我了嗎?
...........等等,我好像沒說過迅速更文的啊?!!!
===================
<行間>

   茲呀一聲,厚重的牢門發出難聽的聲音,緩緩打開了。

   似乎有一道光線從門縫透了進來。

   聽的到獄卒帶著鑰匙框噹框噹走著,後面卻跟著另一個腳步聲。

   牢裡的傢伙們因為這不尋常的事態而微微騷動著,看著人從他們面前走過去。

   獄卒打開了某個牢門,對著身後的人這麼說。

   「這是你的朋友,你們可以出去了。」


11.

「月退有在這裡嗎!」

當那爾西挾著著急的臉孔大步走進來的時候,他只看到一群人莫名其妙的圍在一起,並且用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他。

「那爾西?今天沒有月退的戲啊,他怎麼會來這裡呢?」

回答他的是音侍。

「我不知道……他從昨天開始就沒有聯絡我了,打了好幾次也沒接,家裡也沒看到人在……」那爾西像是小孩亂跑而被遺棄的父母一般,著急又頭痛的這麼說。

「他平常不是會亂跑的人啊,我的胃……」

也許胃也跟著痛起來了吧。

那爾西嘗試環顧攝影棚所有人一圈,但是和他對上眼的人不是搖頭就是聳肩。

接著他就發現盲點了。

「……現在不是拍攝中嗎,導演呢?」

「導演說她找不到好的配鏡,所以出門散心了。」范池揮揮手。

「……是嗎?」

就那爾西所認知的矽櫻好像真的會這麼做,所以他對范池的說法沒有什麼疑問。

「總之,如果有看到月退的話麻煩就連絡我吧,我再繼續找其他地方,或是直接等歹徒的電話好了。」那爾西嘆著氣這麼說。

……他剛剛說了什麼東西?

那爾西似乎已經管不了演員們的反應,腳步有點虛浮的就這麼走掉了。也不曉得他還打算往哪裡晃去找人。

「……」

「……走掉了?」

「應該吧。」

「要叫他們回來嗎?」

針對違侍的問題,范池歪了歪嘴角。

「不……先讓月退冷靜一下,現在去找人的話會死的可能是我們。這件事就讓范統去搞定吧。」

*   *   *

救、救命……

范統想要大叫,可是被關在隔音良好的小房間裡,根本不會有人來救援的。

尤其是月退的開關已經被開啟大半的當下。

剛剛在表哥從遠處大叫的時候,月退的狀況好像就已經有點當機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要不是及時清醒過來的綾侍低喝「快點把月退帶走!」的話,或許就會演變成當面對峙的最糟糕事態。范統只知道用力抓住月退的手,想也不想就往反方向隔音良好的小房間衝過去並用力鎖上門鎖。但是這過程經過了好幾秒,月退似乎早就聽到好幾句屬於那爾西的聲音了。

「那爾西……」

月退仍然被范統緊緊抓住手腕,「那爾、西……」

實在是糟透了。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似乎從月退的身上絲絲蔓延出一點黑霧,范統有些驚駭的鬆開手,「月……」

「……」

月退茫然的盯著虛空,眼睛的顏色不再湛藍,像是墨水渲染一般,一隻眼睛越來越深,另一隻反倒越來越淺,相同的是,原有的色彩都漸漸消失在瞳孔之中,就像是內心空虛無限放大的寫照。

范統曉得那種感覺是什麼。

不適的暈眩感漸漸侵蝕范統的視覺和大腦。

這個詭異的現象,無非就是「月退」因為質變所造成的黑白視界了。劇本設定和電視播放之中都有這麼提到。

當時看著播映的范統只覺得這畫面十分駭人,但也不過是故事中的情節罷了。真正對上又是另外一回事,應該說,范統現在的反應,就和前天拍攝的要求一模一樣──

完完全全,無法動彈。


內心警鈴大作。

不、不行......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被殺掉──


范統擠盡所有的力氣,試著發出聲音。

「月退......」

不夠。

茫然的眼睛緩緩飄移,定在范統身上。或許是只聽到一點人聲的緣故,月退現在就像是只依循本能在動作,右手緩緩抬起,發出不明所以、不屬於這個世界能製造出的音效。

搞不清楚月退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范統連看都沒辦法看下去。他只覺得一切都教他想吐。

還不夠。

必須要──更加地──


「月退!看著我!」


月退霎時停滯住,周遭的黑白視界似乎沖淡了許多。

范統拼命忍住想逃跑的衝動,左右抓住月退的胳臂,面對面地大喊:

「看著我,月退!知道我是誰嗎?」

「嗚......」

純黑及純白的瞳孔不確定的慢慢閉上又睜開,原本無法映出任何東西的單色,漸漸倒映出范統的模樣。

「范......」

當月退輕輕吐出這個字時,充斥在房間周回的黑白之氣突然以月退為波心大力迴盪了一下,接著就像是按下甚麼開關一般,突如其來的朝月退那端迅速收了回去。

而月退本身似乎因為黑白視界倒轉的反作用力,像是被推來推去的人偶那樣搖晃不定,接著在最後一絲黑色雲霧被收回去時,直直地往范統身上倒去。

「.......統。」

「......月退?」

對於范統的呼喚,月退沒有一點反應,但是從身體的接觸上可以感覺到,身體似乎是熟睡的均勻起伏。

確認沒有其他徵狀,范統嘆了一口氣,抱著月退腿軟的坐到地上。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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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樓主| 發表於 2012-6-1 13:54:56 | 顯示全部樓層
(可是我真的還沒寫完.....)
==============
12.
在同樣一個小空間待了整整五天,就算是月退也想逃離這個地方的。

自從跟第一個大叔短短幾句對話以後,他就再也不與人說話了。

無論這教他多麼難熬。

這裡的所有罪犯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他無法拯救他們,而且早就知道自己必定會背棄他們,跟著自己的朋友出去。

他們會死。

他們會無法得到軀體重生,甚至是輪迴到下一個現世。因為再過一陣子,他們會被殺的連一絲靈魂都不剩。

他們會死。

就是不怎麼相信輪迴轉世的月退也因為這個事實而不禁顫慄了起來。他沒殺過人,他無法把人的死活當作路邊隨便被踐踏的野草一樣漠不關心。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在都市社會中長大的小少爺。

在這五天之中,就算不與人交談,他還是能從別人的囈語之中得知一些微小且不重要的事情。

比方說,和他交談的那位大叔,是隔著一道牆住在他右邊的牢房。

在他正對面的女人,從關進來就沒有一次正常講話過,從頭到尾只是以屍體般的姿勢仰躺朝天,不斷喃喃唸著同一批人名。

女人的旁邊,也就是斜對角,有一個一直陰陰冷笑的傢伙,時不時就會和其他人對上眼,同時舔著嘴唇,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他們都會──

「月退!」

報整點的敲鐘聲突然響徹天際。

月退眨了眨眼,對著身旁的人苦笑:「硃砂,怎麼了?」

「還說呢,你從剛剛就一直在發呆!」硃砂嘟起了嘴,被過小衣襟撐緊的胸部也往月退的手臂上蹭去。月腿忍住想要揮開的反射動作,只是整隻手臂抽搐了一下。「那麼久沒見面,你就一點都沒想過我的事嗎?」

「……可能有想過……吧……硃砂妳,可不可以,不要再貼緊了……」就算語氣沒那麼強硬,不想給硃砂抱的心情可是千真萬確的。

「我是真的很擔心你呢。」硃砂低聲說,「難得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就讓我抱著你的手臂一起回去嘛。」

月退知道就算自己有千百個不願意,他仍然得挽著硃砂走完這一程,心早就有一半都死了。所以他也只是背一背台詞,任由豐滿的觸感在自己身上壓來蹭去。

這時候的「好朋友」范統早就溜得不知去向了。月退憤憤的朝著范統衝出去的方向瞪了一眼,不動聲色的用嘴型喃喃:「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這句話其來有自,腦內輪過了范統接下來的遭遇,月退以「月退」根本不應該做出的表情陰陰的笑了。當然,這些臉部小劇場都是背著出砂做的。他當一把頭轉回來,又是一個溫柔有禮的少年。

「硃砂,宿舍已應快要到了。手還這樣挽著不太好吧?」

「才不要呢,而且明明還有一半的路程不是嗎?」

「不……這邊應該已經有熟面孔了啦……」

「那不是剛好?順便宣示主權。」

「是……」

*   *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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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寫不順(躺
好啦其實太久沒寫也是個原因
但是我最近真的很想把文章從頭到尾砍掉重新寫過
要是很久找不到我的話,其實從噗浪找最快了....(欸
事實上我最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主要是畫圖啦),也有出本和社團的準備
相對來講寫文這一塊的優先順序就放的比較後面了
這邊說聲抱歉啦,我會盡量補完的.....

幻世的部分真的是超難寫!!!超級難寫喔!!!!(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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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樓主| 發表於 2012-9-2 16:10:09 | 顯示全部樓層
上次只播到一半這次就全部再發一遍了
呃,我真的沒忘記這邊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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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在同樣一個小空間待了整整五天,就算是月退也想逃離這個地方的。

自從跟第一個大叔短短幾句對話以後,他就再也不與人說話了。

無論這教他多麼難熬。

這裡的所有罪犯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他無法拯救他們,而且早就知道自己必定會背棄他們,跟著自己的朋友出去。

他們會死。

他們會無法得到軀體重生,甚至是輪迴到下一個現世。因為再過一陣子,他們會被殺的連一絲靈魂都不剩。

他們會死。

就是不怎麼相信輪迴轉世的月退也因為這個事實而不禁顫慄了起來。他沒殺過人,他無法把人的死活當作路邊隨便被踐踏的野草一樣漠不關心。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在都市社會中長大的小少爺。

在這五天之中,就算不與人交談,他還是能從別人的囈語之中得知一些微小且不重要的事情。

比方說,和他交談的那位大叔,是隔著一道牆住在他右邊的牢房。

在他正對面的女人,從關進來就沒有一次正常講話過,從頭到尾只是以屍體般的姿勢仰躺朝天,不斷喃喃唸著同一批人名。

女人的旁邊,也就是斜對角,有一個一直陰陰冷笑的傢伙,時不時就會和其他人對上眼,同時舔著嘴唇,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他們都會──

「月退!」

報整點的敲鐘聲突然響徹天際。

月退眨了眨眼,對著身旁的人苦笑:「硃砂,怎麼了?」

「還說呢,你從剛剛就一直在發呆!」硃砂嘟起了嘴,被過小衣襟撐緊的胸部也往月退的手臂上蹭去。月腿忍住想要揮開的反射動作,只是整隻手臂抽搐了一下。「那麼久沒見面,你就一點都沒想過我的事嗎?」

「……可能有想過……吧……硃砂妳,可不可以,不要再貼緊了……」就算語氣沒那麼強硬,不想給硃砂抱的心情可是千真萬確的。

「我是真的很擔心你呢。」硃砂低聲說,「難得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就讓我抱著你的手臂一起回去嘛。」

月退知道就算自己有千百個不願意,他仍然得挽著硃砂走完這一程,心早就有一半都死了。所以他也只是背一背台詞,任由豐滿的觸感在自己身上壓來蹭去。

這時候的「好朋友」范統早就溜得不知去向了。月退憤憤的朝著范統衝出去的方向瞪了一眼,不動聲色的用嘴型喃喃:「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這句話其來有自,腦內輪過了范統接下來的遭遇,月退以「月退」根本不應該做出的表情陰陰的笑了。當然,這些臉部小劇場都是背著出砂做的。他當一把頭轉回來,又是一個溫柔有禮的少年。

「硃砂,宿舍已應快要到了。手還這樣挽著不太好吧?」

「才不要呢,而且明明還有一半的路程不是嗎?」

「不……這邊應該已經有熟面孔了啦……」

「那不是剛好?順便宣示主權。」

「是……」

* *
接下來的日子說實在也挺悶的。

月退沒有聽從學校的指示一天到晚乖乖待在444號房宿舍……不,待是有待啦,不過他總是挑人比較少的時候出門瞎晃,比方說清晨或是深夜,幾乎都是另外兩人熟睡的時候。有好幾次他也自告奮勇的去幫大家拿公家糧食,還讓范統納悶是不是月退關牢房關到突然轉性了。

「月退,你最近還不好嗎?」

「不好?你是說還好嗎,我很好啊。」月退看了看自己,哪有什麼不好的。「倒是范統,你在做什麼啊?怎麼都不下來。」

范統從好幾天前就是這個架勢了,簡單來說就是賴在床上,偶爾翻翻身,伸手去勾房間內的零食回去吃,墮落的極致就是如此嗎?

就算是床,躺久了也是不舒服的。何況這床又沒有多好躺。
范統聽到月退的問句,悶悶的看了他一眼,逕自拿著慰問月退的零食在床上吃了起來。

……唉呀。

月退眨了眨眼睛,嘴角則是輕輕的勾了起來。

「月退」剛出獄的時候,學校那邊的確給他們放一段假期做身心調適。這期間發生了很多重要的事件,簡單來說,就是「豎旗」。

月退對於范統強大的依賴性,可說是由許許多多的小「旗子」組成的,這時候即將發生的事件,月腿怎麼看都覺得是月退對范統的好感度大幅提升的重要契機──雖然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鑑於自己剛來這個世界,冒然改變「故事腳本」似乎太過危險了,他決定就如同劇本所寫的,好好完成這一幕。

月退盯著范統,在腦內大致複習了一下既定對話──

缺漏或突然記不起來的單字,並不存在。

這一段,沒有問題。

「范統,不要一直待在床上嘛,教我寫字也好啊,我一個人也很無聊……」

「好啊,我要發憤圖強,我不要待在床上。」

「那很好啊,那就下來吧。」

「……」

月退等了一秒、兩秒、三秒,假裝是意識到什麼般的睜大眼睛,但他根本沒在思考。

「啊……范統,我該不會又誤解你的意思了吧?」

范統沒說話,無奈的看了回來,嚼嚼嚼。

「那…..,我把毛筆、墨汁和紙拿過來,我們在床上習字?」真他媽的髒死了,這誰想出來的爛點子。月退邊散發著溫暖的笑容邊想到。

果不其然,范統也一副突然噎到的樣子。

「快一點……」

不,不要瞪范統,月退,保持理智,就算你等等要趴在那張充滿零食屑的床上寫毛筆字。月退以最快的速度撈了紙筆墨水,瞬間爬到了范統的床上。

「好了,我們開始吧!」

但是范統只是一個勁的在那邊啃零食,就是一點配合的意願也沒有……煩死了!到底月退為什麼會喜歡這傢伙啊。長這麼大了還賭氣成那樣,吃相有夠難看──

而且那零食是「我」的才對!

月退當然沒有這麼說,他先吸了一點氣,然後開始在腦內模擬心愛的galgame光碟被一折兩半的心情,大概折到第五次,終於一顆豆大的淚珠開始在眼眶打轉,身體也微微顫抖著。

「對不起,我一直沒有跟你好好道歉……」主詞和受詞顛倒了,笨蛋,「不想理我也是正常的,我不應該打擾你,沒有想到你可能不想看見我的心情…..」

范統一秒慌張。

成了。

接下來兩人又花了一堆時間雞同鴨講,范統嘆了一口氣,總算願意放下零食陪自己寫毛筆字了。

「你不想學什麼字?」

只要得到這句話,整張旗子就已經勝利的在天空飄揚。月退不禁開心的笑了起來。

養成遊戲,真的很有趣。

讓對象角色說出自己想要的台詞,就像一種可以把彼此的心扣上的小魔術,那種感覺不僅僅是滿足。

目的已經達成了。

「『對不起』還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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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樓主| 發表於 2012-10-10 16:59:44 | 顯示全部樓層
本帖最後由 紀山 於 2012-10-10 17:48 編輯

13.


「看來這小子真的對那爾西挺過敏的啊。」

范池看了一眼在窩旁邊熟睡的月退,不禁抓了抓頭。

豈止挺過敏的!范統整個人像是剛比完賽滿頭大汗的選手整個攤在旁邊的椅子上,臉上還給人敷了一條冰毛巾。

「感想如何?瀕死的臨場感。」偏偏珞侍還給人在後面笑嘻嘻的補了一刀。


「……」

冷靜,范統,你要冷靜。才剛剛歷劫歸來馬上給人家比中指是不好的,尤其對方還是個小鬼。雖然這傢伙看起來根本就是個惡魔,但總不好做更壞的榜樣給一個小鬼,不值得不值得。

所以范統只是長吁了一口氣,無視珞侍的話乾脆更癱到隔壁的桌子邊。

「嘖,根本沒反應嗎。」看見范統如此,珞侍只是聳聳肩,把腳邊的貓抱起來放到范統的頭上就走開了。

……你非得做些什麼才甘願嗎?

等著珞侍的同居人把自己的貓(已經在范統臉上踩過兩回)領回去的時候,在場的眾人早就拋下自己在月退旁邊圍成一圈。

「怎麼辦呢……」話題當然也回到原點,但是根本沒有人能說出個解決辦法,一個個互相乾瞪眼。

「……」

范統的身體躺死在旁邊,也聽得到旁邊的討論。於是他就這麼臉貼著桌面,虛弱的發出聲音受到擠壓的言論。

「總之……總之先把那爾西調開吧,暫時別讓月退見到他,但願這段期間沒有立刻要對峙的戲……」

「沒有──」范池毫無緊張感的聲音響起,范統忍下想要揍自家老爸的衝動,貼著臉用放倒九十度的視線看著眾人,說道:「我只能想到這麼多了,接下來就是想辦法盡快把月退送回去……」

「……」

「幹嘛?」

「我看你也沒想像中那麼慘嘛,能不能坐好再來說話啊?」

看到某人(+s複數型態)對自己的姿勢都露出充滿鄙視或關愛的神情,范統只好默默地從冰涼的桌子上撐起身。只是想要說句話而已,這群人就不能對劫後餘生的受害者好一點嗎?

「可以嗎?」

「可以。」「可以唷。」「隨便啦。」「我才不管。」「可、可以……」「嘛──好吧。」「可以呀。」

聽到大家都用各自的方式回覆自己,范統忍不住在心中唸著……

一群傲嬌嗎?

在場所有人都是以不同的理由而來到這個劇組拍戲的。雖然以正常管道徵選進來的占多數,但也是有向范統一樣不明不白的就被拉過來,或是因為互利關係而不情願地加進來。理由很多,但是,最後仍然聚集在一起,一同思考著這個真實發生事件的解決辦法。

就算遇到這種狀況,或是以後會碰到甚麼更離奇的事件,甚至是世界末日,這群人應該也會蠻不在乎的用自己的方式去接受,然後尋找出路口吧?

真是,一群奇妙的傢伙啊。

就好像有了他們,所有的事情已經迎刃而解一樣。

*   *   *

「范統!」旁邊發出了屬於月退的慘叫聲。

「醒了啊。」不知道有誰小聲的說。曾經目睹過月退發作初期的眾人似乎想到了剛剛的畫面,整團人群有意無意的往反向退去,老實說畫面挺好笑的。

「月退。」范統對月退揮了揮手,只見嬌小的金髮少年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從椅子上蹦跳起來,衝到范統的前面,卻又在兩人之間只剩一個手臂長時緊急煞車,然後在自己的眼前忙著手足無措。

「范、范統……我才剛剛說絕對不會傷害你,可是又……」

見到月退急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范統伸長了手臂,輕輕拍了拍對方的頭。

「我沒事啦,月退。」

「可是……」

「我真的沒事啊,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地在這裡了?而且你這次也很好的抑制自己,沒有真的發作不是嗎?」

「那是……」

因為想到了你。月退沒有這麼回答,只是在心中吶吶。

「雖然我還是不太曉得那個氣場是什麼東西,但是你真的超厲害的啊。」

范統甚麼時候變的這麼會說話的?一旁的人顯然都很想問這個問題,但是又沒人想從旁插入與未爆彈之間的對話。

「……」月退的表情像是沒有完全接受的樣子,不過比起剛才糾結的樣子好太多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

不過現在比較要緊的是把月退送回去,顯然帶他出來劇組晃並不是一個這麼好的選擇。為了不要放任月退又亂跑或怎樣的,范統乾脆就抓著月腿的手,直接和劇組人員交代了剩下的事情。

「先讓矽櫻導演回來吧。」

短短一句,卻是再中肯也不過的意見。

他實在是不適合這種統籌的工作,矽櫻美其名是精神崩潰把所有的工作往無辜的路人身上砸,實際上也不過就是累了想要發洩發洩,導演這種工作不可能說換就換的,估計她這時候心情也恢復的差不多,可以開開心心的甩著劇本回到岡位了──至於她這期間的任何開銷,應該是全部往製片身上請款的樣子。

「我的戲──應該是大後天才會開拍吧?」

「進度快的話就是後天。」綾侍翻著自己的行程表回道。

「……我會盡快在這兩天找到回去的方法的。」

明知道這種話毫無跟據,范統還是下了保證。

與其是說給月退聽,更像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以及自己聽的保證。

「范統?」

「……嘛,月退,我們回家吧。」

「好。」

月退點了點頭,沒多想就一骨碌的站起來,沒有馬上跟著范統走出門,而是朝剛剛睡覺的地方瞥了一眼,稍稍停頓一下。

「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

月退不著痕跡的移動位置,讓范統看不見臨時睡床的樣子。

那邊用三張椅子拼出來的臨時睡床──怎麼說,破了兩個洞,只希望那些椅子是普通的替換品,不會造成別人太大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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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存進度又沒了(; V ;)

感謝各位的支持喔,回復真的是很大的一個動力!!!!
...........不管這邊還是圖樓.............

總之還是各種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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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樓主| 發表於 2012-12-8 18:27:42 | 顯示全部樓層
不好意思久等了(沒人在等
第十四章來了唷=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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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范統的頭還在隱隱發疼。

兩人肩並肩的走在路上,月退好像沒有意識到范統正抓著自己的手腕,就這麼愣愣的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與商家發出驚訝的嘆息。

「……這裡就是街道嗎?」

看樣子他被閃著七彩霓虹色的花燈招牌給吸神了。

「這兩天不就已經走過兩次了嗎?我們走的一直都是這條路。」

「嗯……好像不一樣,昨天我沒空去關心外界的事情,今天早上看的時候沒有像現在這樣有趣。」

「也是啦……我們出門的時候才早上八點而已。」

現在是過午時分,附近的上班族都出來覓食了,顯的一股商業氣息蓬勃的感覺。君主制的東方城看不到這樣的景象,他們的公務員都是直接被養在宮殿裡吃廚房煮的菜吧。

看月退興致勃勃的樣子,范統也就像帶著孩子出遊的母親一樣,只消牽著他不要亂跑,兩人慢慢地逛起了街來。

而且月退的種種行為也真的越看越像一個剛懂事的孩子。

「三媽……具具呃?」

「那個叫臭臭鍋。」

「臭臭鍋?是很臭的意思嗎?」

「是啊,可是臭的很香,挺好吃的。」好久沒吃過小火鍋了,也許等一下可以考慮吃?但是加上月退又不知道錢帶的夠不夠。

「……噢。那這個……『肖德基』?」

「這個叫『肯德基』,吃久了對身體很不好的速食店。」

「素食會對身體不好嗎?」

「不是那個素啦。」

月退環視著街上的景象,一邊不可思議的驚嘆。

「這裡的招牌……有各式各樣的字型和樣式呢。東方城也沒有這麼多。」

東方城的招牌要說是制式化也不算,就是同一個調性──匾額、拉旗或是行軍旗。上面一貫用毛筆揮灑店名之後篆刻,可以說越豪放的毛筆字就越吸引行人的眼球。但是在這個世界不僅有五光十色的效果燈,上面的字體也是一個個在比華麗繁雜的。月退都覺得刺眼。

「……很有趣。」

「是啊。」范統用沒有牽起的另一隻手插起口袋笑著,「但是我們得去找找讓你回到幻世的方法……」

他真心覺得如果在電視大樓外的馬路上瞎逛就能找到線索,家裡一櫃子的SF小說都要哭了。

「該怎麼辦呢?」

你看看,不知道這句話已經被提第幾次了。

原本正看著范統不斷做變臉顏藝的月退發了下呆,然後提議道:「如果『沉月之鑰』是一部戲的話,可以讓我也看看嗎?也許裡面會有線索?」

聽著這話的范統不禁促起眉頭。

「可是……」

「不行嗎?」

看見月退隱隱露出失望的表情,范統趕忙用力搖頭又搖手:「不、不是不能看的問題啦,只是我沒有片子的存檔,都是直接從電視收看,如果要找以前的集數可能得拜託別人。」

事實上范統都快以為整個劇組都在霸凌他了,雖說「沉月」還沒有整個拍完,演員沒有剪輯完的正片應該是件正常的事;但是以月退、珞侍和音侍他們為首的其他演員卻說「有拿到十集一片的先行版可以先看」范統就是傻眼也沒有厚著臉皮去找導演要。

一方面在他還記得這件事的時候,導演正值盛怒期。另一方面──好吧,范統覺得自己也沒甚麼想要追完整部戲的動力,只要拍過就好了。想看的話直接收看電視也行。現在他深深懊悔著。

「得找個能答應借我們片子的人……」

「音侍大人如何呢?他看起來應該願意借我們。」月退回憶起「音侍大人」那彷彿集完美於一身的樣子,卻因為和回憶中的「另一個音侍大人」相去甚遠而呆滯了一秒。

「嗯……可以問問看呢。」

范統掏起手機打了起來,然後遭到了回絕。

『不好意思,綾侍常常需要重看片子開檢討會,今天也要用到片子,恐怕沒辦法借你們超過一天的時間。』

「噢……」

既然是綾侍大人。

范統掛了電話。

然後拉起聯絡人表單,謝天謝地在剛剛事件發生後,演員們分道揚鑣之前有交換過電話(范統單方面把其他人的聯絡電
話補齊了)。

珞侍。

『東西在學校呢──』

違侍。

『抱歉,被貓刮壞不能播了。』

璧柔。

『賣掉……啊,人家是說,不見了~』

……

米重……還是算了,死都不想拜託他。

那爾西表哥這條是不可能了,范統操作著手機,然後看到了一條聯絡人。

『借片子?是沒甚麼問題啦。』

「硃砂弟……」

范統對於被拒絕多次以後第一個首肯快要跪下來哭了,月退聽到了關鍵字則是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難道你沒有拿到光碟嗎?我怎麼記得這東西是統一發給演員的。啊,難道上次沒有來CD數量又不夠的就是你?』

果然是霸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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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樓主| 發表於 2013-2-18 20:05:53 | 顯示全部樓層
哈囉安安不要臉的我回來了(躺
原本說大概一個月一更的拖到現在也兩個月了.......
所以是兩更(爆
今天發佈第15章,明天第16章
希望各位能看的盡興

同時也祝福伊耶哥哥生日快樂!!!


15.

但是這種情況還能持續多久呢?

月退並不曉得。

導演給所有人發下的劇本只到「封祭篇」,也就是一行人前往沉月祭壇進行談判的那時候,雖然他沒能得到接下來的劇情,但是月退怎麼看都覺得接下來的發展只有越來越糟的情況。


完全不是一句「啊哈哈對不起我是假的呢」就能蒙混過去的情況。

他不是「月退」,他沒有讓范統嘆為觀止的法力和武藝、他沒有怎麼看都有問題的黑歷史和質變、中文字寫的不錯這點也已經開始給他造成一點小困擾了。

雖然表現的方式可以用演戲演出來,但那種變魔術般的技能沒有就是沒有。

如果真的進入到談判的回合,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連自己都不能控制。

但是什麼時候那天會真的到來?

月退並不是把劇本所有的內容都記住了,所以關於細節的部份他也不甚清楚。戲劇這種東西最不可靠了,下一幕也可以說是明天,下一幕也可以說是三個月。

但是就這個現在還算和平的情況看來,下次事件發生不會距離太久的。

沒錯──那應該是……從珞侍找他們兩人吃飯對談為起點,事件就會開始發生。

無論如何都得在「那個事件」開始之前找到另一個「歧異點」,才能進入「別條路線」。

月退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好是壞,隨隨便便就把「應該如此」的規則這樣打破好嗎?以他的理解,這種選擇就好像是變相的「時間悖論」,怎麼都找不到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

希望可行。

不──是一定得成功才好。

整理下自己的心情,月退決定去找范統了。

*       *      *

范統很好找,打開房門看的到。

「月退,我出去啦。」

「我回來了──硃砂呢?」

范統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要多久時間會回來?」

「一定會到……早上吧?」

「下午?」

「我是說清晨。」

「晚上?」

「不對。」

看著范統邊喊不對邊大點著頭,月退不禁笑出聲。

「就算知道你講的是反話,還是不太好猜你想表達的意思耶。」

又不是我想要這樣──看范統的眉毛都垂成八字,月退笑得更大聲了。

或許是因為怎麼都不想講話的緣故,范統才會練成這麼好懂得顏藝技術吧,不得不說范統在想什麼的時候表情都一目瞭然。雖然「那個世界」的范統思考時的表情也很多──所以這不是詛咒的原因,完全是范統的性格使然嗎?

糟了,只要和范統待在一起就不想思考嚴肅的事情了。

月退撓了撓自己的頭,整理下思緒,接著對范統說:

「范統,我有很嚴肅的事情要跟你說。」

看著范統一臉興趣的睜大眼睛,月退祈禱這句話千萬就會是轉變故事局面的關鍵。

*       *      *

有看過驚世駭俗的臉嗎?

說難聽一點就是一臉吃到屎的表情,范統現在的臉就是如此難看。

「可是……」

「我說過了啊,我是假的。」

就算是「那樣的」范統也無法理解嗎?月退感到焦躁,他把絕大部分希望都賭在范統願意相信他這件事上面了,如果連身為朋友的范統都無法相信,到底還有甚麼方法能打破這樣的局面?

「你要我證明什麼?how are you today?三挖迪咖?哩老木甘厚?」

「……」

「這世代掌上型電玩的主機都用什麼嗎?不,我覺得你也聽不懂。還是要講講小時候看過的卡通?神O寶貝?鋼O?珍O美人魚?」

范統的表情更癡呆了。

行不行啊……月退呻吟。

「我不會法術,我也不會劍術!你懂嗎?我根本不是你認識的那個月退!」

但是竭盡全力的大喊有甚麼用?月退不過是在發洩自己的情緒,他看著范統呆愣的表情,頭撇向一邊。

……?

有個東西在不起眼的角落裡發著淡淡的光。

那是一本書的封面。

「……這是什麼?」

月退單純只是想轉移情緒的問道,然後把書本拿了起來。

「啊,那不是魔術課本……」

法術的課本?

月退沒理會范統因為自己的反話又懊惱了一次,把書本前後翻了一遍,他沒看錯。有個像是光芒──會讓人不自主的看著它、像是藍色流光一般的氣息輕輕拂在課本的上面。那流動像是在跳舞、也像是有個看不見的人正用奇妙的墨水寫下這些字。

之前明明也去上過一兩次術法軒的課,但可沒有這種東西啊。

月退順著那流動滑過手指。

先前在攝影棚拍戲的時候還沒有的,但是到了電視上就會有的東西。

在「原本世界」被稱之為電腦特效的效果,在這裡又會是什麼呢?

「看見一行可入門……」

好熟悉的句子。

「看見兩行……你真棒……」

似乎有人在背後倒抽了一口氣。

「看見三行是……天才……」

明明就已經被拋到腦後面,不知道多久以前的橋段。

「通通沒有……」

句子斷在第四行中間,後面就看不見了,只看到不明顯的氣息拂過,但是沒辦法辨別。

「通通沒有……快回家。」

范統補上最後一句。

看見一行可入門、看見兩行你真棒、看見三行是天才、通通沒有快回家。

那是他們第一次上術法課時,辨別他們有沒有術法才能的方法。

記憶中「月退」隨隨便便就把四行都寫出來了,代表他百年難得一見的才能。范統能得知課本上文句的內容,只因為那是他幫忙翻譯出來的,范統本身並沒有看見。

但是反過來說,范統也沒有把完整的內容告訴過月退,所以月退應該從來都不曉得課本上寫的四行內容。

現在自己看見了上面的句子。還把它分毫不差的唸出來了。

這代表什麼?

月退不禁猛然看向范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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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樓主| 發表於 2013-2-19 21:51:06 | 顯示全部樓層
16.


「拿去吧,記得要還。」

「謝謝。」

范統從硃砂弟手中接過光碟並道了謝,發現月退不在自己的身旁,而是躲在外頭的樓梯間往這邊窺伺。


「有必要這麼怕我嗎?我又不會咬你。」

眼見這樣的差別對待,硃砂弟不禁抱怨。結果月退縮著回答:

「可是那邊的硃砂可能會……」

……

看來月退已經完全放棄在人前做最後的表面功夫了,儘管知道這裡的人們性格和那邊不能畫上等號,但是身體養成下意識的習慣也不是說改就能改。

范統見到這個樣子只能跟著道歉,雖說他不知道為什麼。

「對不起,我想他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硃砂弟還是歪著嘴,「這種事情也沒法追究,你們還是好好研究怎麼把原來的月退送回來吧。這兩天姐姐一直在抱怨那傢伙有多焦躁,什麼時候休克倒地都不奇怪。況且沒戲拍的話我們也沒有收入還要跟觀眾解釋,麻煩的要死。」

「是……」

「那就這樣吧,有問題可以找我。」

不送。

弟弟在門口揮揮手並關上了家門,范統才轉過身。

「就、就這樣?」

那顆金色的腦袋在樓梯口下方出現了。

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其實是希望他一臉嬌媚的走過來然後用一條腿勾住你的腰,在你身上大跳鋼管?

月退似乎讀出范統的表情,嚇的連連搖頭又搖手。

「什、什麼都沒有!」

「沒有就好……要吃點什麼嗎?」

為了來這邊借片子,午餐時間幾乎都已經過了。

月退搖搖頭。

「我不怎麼餓。」

「那就隨便買點什麼回去好了。」

順便可以在冰箱塞點東西,不知道家裡的臭老爸有沒有記得回來吃飯,不要又像上次一樣在地板上躺平了,旁邊只有一整排O牛,嫌命太長嗎?

*       *      *

教導電視機的常識和DVD播放的使用方法後,范統緊張兮兮的抱出家中所有的劇本在旁邊待命。

早上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場慘劇,月退似乎是對什麼少帝啊那爾西這些單詞超級無敵過敏,他決定把所有關於西方城的畫面全都快轉跳掉,以確保房間的安好及自己的生命安危。

「從哪邊開始呢?」

「一開始,麻煩了。」

……喔。

他怎麼記得那畫面不是什麼美麗的畫面。

果不其然,當開頭音樂才結束沒兩分鐘,月退就透過螢幕看見了范統被火球砸中那壯闊的一幕。

「……噗。」

我看見他的嘴角抽動了!他笑了!真的笑了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只要成為了旁觀者,不論是不是朋友都只覺得好笑對吧!

范統絕望,只能十分鬱悶的和月退的指示把影片轉來轉去的,不時翻翻劇本比對以防地雷炸開。

「……好厲害。」

「嗯?」

本來以為又要轉到哪裡去的范統頓了一下,看到了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縮在沙發上的月退。

他的眼睛被電視的光亮照的輒輒生輝,色彩斑斕的影像不停在眼中變換著。

「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能用這種方式重看我們走過的痕跡……過去的事情只能存在在記憶中,或是用史料的方式記錄下來,這一直是我們所能記憶的方法。」

畫面來到了東方城的街上,畫面裡的范統和月退像往常一樣走在路上,後方卻出現了一陣騷動。是想要用決鬥搶奪流蘇的團體。

看到這邊的月退輕輕笑了。

「接下來應該是我接受了請求……然後放他暈倒……對對,就是這樣……」

那表情像是完全沉浸在走馬燈的樣子。

范統看了下畫面。實力的差距讓決鬥三兩下就結束了,接下來又是范統無止盡的內心喊話,真囉嗦啊這人,雖然他好像就是我。

「可是……」

已經縮成一團的月退又把自己縮得更小,「對不起……」

怎麼又再道歉了。

到了這時候,范統也該知道月退的對不起是在講哪件事了。

估計是琉痕末篇開了質變差點把「范統」給宰掉的那件事吧。

雖然在拍攝時月退那瘋狂的演技已經嚇壞了范統(導致NG七次有),不過先前才領教過「本尊」威力的他明白這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的事件。

能活下來根本僥倖。

如果這時候「范統」會怎麼對他講?

范統伸出手,

「白癡,根本就沒怎樣啦。」

揉亂了月退細滑的金黃色頭髮。

如果是「那邊」的自己,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會原諒他的。

「我們不是朋友嗎?」

「……」

謝謝。藏在亂糟糟的頭髮下,月退聲細如蚊的這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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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次見(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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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樓主| 發表於 2013-4-1 22:39:00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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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加油!!!!(躺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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