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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 【名次公布】御我同人文極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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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發表於 2010-7-30 21:06:26 | 只看該作者
吾命 -- 雷x格 <<憶>>


首次相遇的剎那,命運早已將你我的心緊緊相繫,不由自主的戀上那抹如同燦陽般的純真笑容、無可救藥的任性,以及所有屬於你的一切,當下暗自心中許下堅定的守護承諾,那剎那早已成為彼此的永恆。

光與影,白與黑,燦陽與暗月,是否有相互交會的一天?



魔法陣發出潔白的光芒,躺在中間的白髮屍體閉上了雙眼… …當他再度緩緩地張開那雙清澈藍眸,這一刻,我再次在心中對著光明神發誓,我,雷瑟˙審判絕不會讓格里西亞˙太陽受到任何傷害!

「痾… …這裡是… … 」你醒了,真的再度回到我們的身邊。

「太陽!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綠葉比平時更加關心你,眼淚都飆出來了。

「恩… …我… …還好,這裡是哪裡?」或許是剛甦醒,你的眼神似乎有些迷網。

「是聖殿中的會議室。」在一旁的寒冰開口說到。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你持續的問,只讓我更加的心痛… …那時的我竟然無法陪伴在你身邊。

「是魔獄… …不!應該說是羅蘭才對… …是他把你… …帶來的。」暴風望著被損毀的天花板,面色凝重的說。

「羅蘭?那不是一種花嗎?」都甚麼時候還說這種話… …還有那種花叫做紫羅蘭才對吧。

「甚麼花不花的!太陽你趕快起來,我們馬上去渾沌神殿報仇!」不改一貫作風的烈火,仍舊很火爆。

「太陽平時已經夠遜了,現在搞成這樣還拉他去,又不是白癡,自尋死路啊?」這是大地忠厚老實的一番話… …或許這是他對你表現關心的方法吧!

「原本是納涼的祭師,現在比祭師還廢了!」連刃金也呼應著大地的話… …

「太陽剛復活,讓他休息幾天,我們再重長計議。」你就安靜的休養吧!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審判說的對,我們也該休息一下,城內的重建也得開始進行才行。」沉默已久的堅石也開口了。

「那個… …我… …」一不留心,大家都忘了你的存在。

「太陽你怎麼了嗎?你想吃東西還是喝水?我馬上幫你拿過來!」綠葉的眼睛直盯著你追問。

「我說綠葉,你用不著緊張成這樣,他現在死不了的啦!」大地拍著綠葉的肩膀,語態十分輕鬆。

「不要鬧了… …」看到寒冰的臉,所有人都乖乖閉上嘴,完全不敢出聲。

「我… …」

「太陽你想說甚麼就快說,不要拖拖拉拉的!」儘管擔心,但是烈火的耐心卻是有限的。

「我… …認識你們這些人嗎?」當下一片鴉雀無聲… …

「太陽… …你可以再說一次嗎?」這下連孤月都發現問題了…

「我認識你們嗎?」你再次說出令人痛心的話,但,我只知道,那瞬間我的腦中只剩一片空白。

「嗚嗚嗚…太陽你不要開這種玩笑拉… …」

「今天不是愚人節… …」有人在翻月曆…

「幹!你裝傻也裝得太徹底了吧!!」

「噢不… …整整三間辦公室的公文要怎麼辦!」

「超甜的甜點沒人能解決… …」

「沒人可以一天打我很多次了」

「劍術沒有人能墊底… …」

當我回過神來,耳邊只聽見此起彼落的慘叫聲、哀嚎聲、哭泣聲… …

以及好久不見充滿威嚴的聲音… …

「你們這些小鬼一大早是在鬼叫甚麼?」

「這位大叔… …你又是哪位?旁邊那位皮膚很黑的又是誰?」格里西亞… …真的… …甚麼都不記得了嗎?

「大叔?親愛的艾崔斯特,我是否該好好讓我最~親愛的徒弟,想起他老師我的威嚴?」尼奧老師的笑容好燦爛,似乎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耀眼的一次… …

「尼奧先別鬧,格里西亞他… …該怎麼說才好… …恩… …」艾崔斯特好像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他是嫌與為師許久不見,竟無法好好重溫光明神溫和的指教吧!」我只能說… …這下子事情果真不是容易解決的… …

「大叔,請問你在說些什麼?每個字我都懂,但是合起來完全無法理解你想說的是什麼… …」我不想面對事實… …不想面對… …

「你這死小子是活的不耐煩拉!看招!」話還沒說完,俐落的一劍直直落下,但是結果卻是大家無法想像的。

「這是… …」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見到的,這真的是我所認識的格里西亞˙太陽嗎?

順著劍的方向下腰轉身,一個漂亮的閃躲,同時抽出放置在一旁的太陽神劍,並發出強大的鬥氣防禦,隨手一擺精準回擊,將劍架在史上最強的太陽騎士面前。

「這…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狀況。」

「我是在作夢吧!一定是這樣子沒錯!」

在一陣驚慌後,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整間會議室安靜到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哈哈哈!好久都找不到這麼值得我尼奧˙太陽出手的比試了!真是有意思阿!」對於這種十分異常的現象,看來只有前任太陽騎士長很高興。

「前任太陽騎士長… …」我很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

「怎麼了?」尼奧老師轉過頭來看著我。

「尼奧!你還說怎麼了,格里西亞從頭到尾完全不正常,你難道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嗎?」艾崔斯特也忍不住開口了,並送上一雙白眼。

「我當然知道,但是這樣不是很好嗎?想當年不管我怎麼認真教導他,他的劍術完全沒有任何長進。現在才短短幾天不見,就增進了這麼多,還得算是光明神的恩澤阿!」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我想確認的是他的… …

「太陽的記憶似乎出了問題。」我終於說出了我不想說的話。

「怎麼會這樣… …」綠葉幾乎瀕臨崩潰狀態。

「太陽,你還記得些什麼?」孤月極度勉強的低下頭看著你。

「我是格里西亞˙太陽。」

「還有?」

「我… …我是男的。」

「太陽你不要給我說廢話拉!」烈火大聲嚷嚷著。

「但是我真的想不出來… …」看到大家再度安靜下來,你用不安的眼神看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畢竟經歷了上次類似的事件,現在又正處在魔王出現的時間點上,身為我們聖殿之首的太陽騎士出了事,所有人除了心中嚴重的擔憂,還有失去領導著的手足無措。

我該如何將你再次帶回身邊?害怕因一時的錯誤決定而永遠失去你… …

「不過我有種對你們很熟悉的感覺,那是一種好像失去任何我所擁有的,都比不上的感覺。」好久不見你發自內心的笑容,本應是使人開懷的,而如今卻只感到格外苦澀… …

「不知道為什麼,尤其是那位大叔喔!」

「碰!!」在尼奧老師熱心的協助之下,順利把你拖…帶去休息;另一方面,從頭到尾完全被忽視的教皇大人,也由堅石和刃金護送至神殿,交由祭師們照顧及暫時靜養。



「審判騎士長,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暫時休息了一天,一早開始的臨時會議暴風便直接切入重點。

「太陽騎士長的部分交由前太陽騎士長及熟知魔法的艾崔斯特看顧,大致上沒有問題。目前先將城內的一切重新整頓好,盡快恢復正常作息,同時隨時注意周圍是否有異樣,有狀況馬上相互通知,魔王的動態得要掌握住。」照現在的狀況也只能先這樣處理了… …

「了解!」

「那就開始行動吧!」

「會議到這裡結束,所有人自動解散。」


事隔一個月左右,葉芽城內一切的重建暫時告一段落,人民也漸漸恢復往常的作息,兵力、後援也隨時待命,因為至今還沒有任何關於魔王行動的確切消息,只有零星的情報,因此所有人絲毫不敢輕易鬆懈,深怕魔王突然發動攻擊… …


「審判長不好了!!」維達慌張的朝向我這直奔而來,我們所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

「魔王發動攻擊?」我們得立即撤離居民,以及將戰線遠離葉芽城,以免造成更慘重的傷亡… …

「我想大概是的,請您到外頭看一下。」只見遠方的天空充滿奇形怪狀的死亡生物往這飛來,黑暗氣息也漸漸濃密起來… …

「這是… …馬上集合所有人,進入備戰狀態。」時間很緊迫,希望還來得急。

在收到消息後,很快的所有人都集合到聖殿大廳來。

「審判長,現在該怎麼做?」刃金一見到我劈頭就問。

「各位手中目前掌握哪些情報?」如果什麼都不知道,硬碰硬指會造成更大的傷亡。

「現在在空中所見的只是冰山一角,遠方郊區還有不少不死生物。」不但空中有敵人,連陸地也得防禦… …

「它們似乎準備從兵力最薄弱的南方進攻。」

「在前線的不死生物數量很多,但卻沒什麼殺傷力,我想應該是來消耗我們的時間和體力用的。」

「各位騎士長!」

「亞戴爾有新的消息嗎?」綠葉一看到有人來急忙詢問。

「它… …它們兵分二路,改採包圍的方式對付我們!」

「你說什麼?有沒有搞錯啊!」烈火激動的大吼。

「烈火別這樣!」寒冰趕緊抓住快衝出去的烈火。

「幹!審判你快下指令,讓我們去解決那些天殺的王八蛋!」大地的火氣也跟著上來了… …

「那是… …」暴風看向大門。

「審判長!居民已經全部疏散到安全的地方避難了!」太好了,把這項任務交給孤月和堅石果然是對的,非常有效率!

「所以現在是… …」

「所有人聽命!」只有把不相干的人都撤離,這樣我們才能發揮全力反擊。

「是!」

「最前線由刃金和白雲負責,將戰線越遠離葉芽城越好,一有消息馬上回報。」讓最會收集情報的刃金和不易被察覺的白雲擔任,實在是在適合不過了。

「審判長交給我準沒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刃金的眼神充滿被打的期待眼光… …我決定當做什麼都沒看到,繼續辦正事。

「是… …」白雲終於現身,並用及平板無力的聲音回應我。

「這種組合好像有點奇怪。」

「再來是,暴風負責中段,並隨時支援前線的刃金和白雲;寒冰負責東方,烈火負責西方的部份。」不理會下面其他人的竊竊私語,得先把約略的基本位置分配好才行。

「恩。」  「了解!」

「我早就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馬上開打!」

「恩,接下來是我;中後段由大地和綠葉負責,最後面是堅石和孤月。」

「有問題的現在馬上提出來!」

「沒。」  「沒有。」

「很好!那就開… …」

「我… …審判騎士長我有問題!」在我的印象中那是太陽小隊的人,好像叫做艾德吧。

「你說。」

「我們隊長要怎麼辦?放他一個人在聖殿,這樣子他會有深命危險吧?」沒錯,這真是個好問題… …

「這點你不必擔心,前太陽騎士長與艾崔斯特一直以來都陪伴在太陽騎士長身旁,我相信太陽騎士長絕對不會有危險。」為了太陽的安危早想,這種是我早就想好對應方法,就算是親自將他推入火坑我也願意。

「還有其他問題嗎?」

順著四周一望,所有人安靜無聲,只見每一雙眼睛中都充滿憤怒的氣息… …

「所有聖騎聽命!」

「是!」整齊劃一的回答,是多年來所培養的絕佳默契。

「我以我雷瑟˙審判之名下令,聖殿全體人員整裝準備後,立即至指定位置集合,正式對魔王展開對戰!」

在一聲令下後,所有人都馬上行動,十二聖騎、聖殿與魔王之戰正式展開序幕。


格里西亞,我一定… …

一定… …

不會讓你忘了我!

就算賭上我雷瑟˙審判的性命,也會為你討回應有的公道!

因為… …

我深信與你的相見相識,就是彼此命運相互交會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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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

很開心的把文章縮成這麼短

不過有些好笑的地方留不下來

有點失望說   (( 默...

希望大家喜歡我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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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發表於 2010-7-31 03:47:18 | 只看該作者
「阿炎……」

  在新月的微光下,被喚做阿炎的少年轉頭看像一旁的女孩。不過那也是他自己的認知,陪伴在他身邊的,其實是叫做白蓮月的男生。

  「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嗎?」白蓮月問,不過他現在的身分是月牙兒。日向炎瞇起眼,月牙兒真的很漂亮,不過總是為他露出這種表情,雖然說這樣的他也很美。

  表面上兩個人都還是朋友,誰也沒想過要去打破這層曖昧的關係,初戀的感覺甜甜的,卻又好像容易壞掉,所以兩人都沒有行動要去挑明彼此的情感。

  不過這都是暫時的,總會有那麼一天,雙方都會把話講開。

  但是那都是之後的事,年輕的兩顆心,現在只想依偎著彼此取暖。

  「不,沒什麼,只是……」

  看著欲言又止的心上人,白蓮月心底大概有了個底,不過還是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阿夜他,現在說不定在哭……,想到這裡,心就好痛。」

  果然。

  阿炎並不是個脆弱的人,正確來說,是那種非常堅強卻又極度易碎的人,而能擊倒他的罩門,就是白蓮月從未見過的阿炎的弟弟──阿夜。

  照日向炎的敘述,阿夜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漂亮的銀髮、天真的大眼、天使般的笑容……可說是集世上所有優點於一身。

  不過真的全都向日向炎所說的話,阿夜就不是個人類了,就他所知,沒有人類可以像星星那麼小,巴掌兒也不可能。

  「阿夜他,就像星星一樣小、一樣脆弱,一樣的消失在在我的面前……。」

  當時阿炎就是這麼跟他說,還用手比了一個小到不行的圓圈傻傻的看著。

  很想要守護著這樣的他。白蓮月當時是這麼想的:就算能力不足,也至少要陪在他的身邊。

  但......在他的心底卻還是有點恐懼,眼前他所迷戀的少年,會不會根本不需要他?

  ─────────

  長桌一端,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自信的看著對桌的少年,燦爛的金色頭髮配上深沉的紅色眼睛,說是太陽集團的繼承人總還有那麼點樣子,但是想作為他的對手,至少得再磨練個幾十年。

  向身旁的助手打了暗示,不客氣的將手中握有的籌碼丟到少年面前去。

  不過是個不成氣候的太陽集團。他自滿的想著,笑了:這次鐵定能打垮他們。

  同桌的另一邊,有著金髮紅眼的少年也笑了,在對方有些錯愕的注視下,他將自己手中握有的資料,也可以說是讓對方垮台的利器現給對方看。

  是你輸了。那個笑容就是這個意思。

  和官員的勾結、走私的買賣,所有見不得人的證據的一一呈現在散落在眼前的紙張上。

  「不……這不可能。」這些事情怎麼?男子跌落地面,吃驚的望向少年,桌上那些證據,不只能打垮他,甚至是他的公司。
  「我們公司培養了一些不錯的間諜呢。」日向炎笑了,就只是這麼簡單的理由不是嗎。

  一瞬間從頂點滑落的男子難以置信喃喃,念著「不可能」、「怎麼會」之類的話語。見他也玩不出什麼把戲了,日向炎立刻下令旁人把他帶走。

  男子直到踏出房間前都還是失魂落魄的樣子 ,但在下一秒突然掙脫了抓住他手臂的保安,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對準了日向炎。

  第一時刻還沒有人反應過來,男子就倒下了,額頭的地方有著一個鮮紅的小洞不斷滲出鮮血。

  循著彈道看去,金髮的少年手中握著一把銀色的掌心雷,紅色的眼睛深沉的讓人無法理解。
──────

  今天他殺了一個人,啊啊,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對方想殺了自己呢。

  不過第一次殺了人,說完全沒有動搖是騙人的,在心底的某處還是少了些什麼,每當這種時候,就會更加想念阿夜。

  你在哪裡?阿夜,哥哥我好寂寞,不過,你也是吧。

  他並沒有把令他鬱悶的事告訴月牙兒,也許只是一廂情願的想保護對方的單純吧。

  所以當他被問起在煩惱什麼事的時候,也只能支吾其詞,不過說是因為阿夜也不算說謊吧,畢竟他可是時時刻刻都只念著的弟弟。

  「阿炎……如果有心事的話,我願意聽的。」

   但是他怎麼能說出口,自己害怕的事。

  按造計畫取得權力之後,豎立在他和阿夜之間的牆就只剩一道──日基炎──他最敬愛的父親。

  「一定找得到阿夜的!」

  日向炎抬起頭,紅色的眼眸透露著些許驚訝,掌心傳來溫熱的觸感,自己的雙手被緊緊握住。

  「因為阿炎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哥哥!」

  他笑了。居然說得這麼肯定。

  酸澀的感覺湧上心頭,因為當初放開弟弟的手的人是他,日向炎。

  「我並不是……」個好哥哥啊。正當日向炎想這麼告訴對方時,卻突然被打斷。

  「阿炎你絕對是的!你是世界上最關心阿夜的人,沒有人比你更在乎阿夜,所以你一定可以再見到他,你是最棒的哥哥!」

  一下子說出了不斷構想的鼓勵話語,白蓮月覺得有些困窘而別開了頭。

  「月牙兒……」

  相當溫柔的聲音在呼喚著他,只有這個時候,在這個人身邊,他才是月牙兒,只為了他一個人而存在的「月牙兒」。
  
  抬起頭,日向炎俊美的臉龐在眼前放大,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息時的吐息。月牙兒緩緩的閉上眼,迎接浪漫的一刻。

  但是在意料之外的軀體的緊實感讓他睜開了眼,在他眼前的,是新月,勾成了牙的形狀。

  日向炎緊緊的抱著月牙兒,許久。

  「對不起,月牙兒。你對我這麼好,我卻……」

  卻怎樣?結果還是被拒絕了嗎?

  「我......在找到阿夜之前,不能這麼自私,不能……我覺得這樣對阿夜來說太過分了。」

  也是,在他心愛的男人眼中,他永遠不會是第一。月牙兒苦澀的想著:頂多是第二位吧,說不定還在更後面呢。
  
  但日向炎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更加說不出話來。

  「雖然是這樣,雖然……但是,月牙兒你還是願意陪著我、和我談心嗎?」

  月牙兒滿臉羞紅,幸好被擁入懷中的他不會被阿炎看見自己難堪的模樣。

  對了,要回應阿炎才行。月牙兒趕緊點頭,接著又小小的「嗯。」了一聲,本來是想完整的說出我願意的,不過聲音突然好像消失了。

  確認了對方的心意之後,日向炎笑了,甜蜜的感覺從心底湧出。「找到阿夜之後,我一定第一個向他介紹你,月牙兒,月牙兒……」

  「嗯?」月牙兒微醺,像是喝過酒般恍恍惚惚的。

  「謝謝你……」

  日向炎青澀卻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月牙兒耳邊響起,他突然覺得有些可惜,被這樣抱著的話,不也看不到阿炎的表情了嗎?不過比起這個,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回抱著阿炎,一字一句的說:

  「阿炎,不管多久,我等你。」

  最後還是沒有明確的說出彼此的心意,不過這樣就夠了,月牙兒和阿炎那小小的約定,就是幸福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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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發表於 2010-7-31 14:26:27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KreslayerVIIX 於 2010-7-31 14:42 編輯

备注:由于故事背景是现实中的2010年,所以角色的原作设定做了些更动。流星等人的种族皆为人类,职业如以下所示。


流星 :富家子一个,从死去的老爸那里继承了一笔财产,每个月则从兄姐那里得到零用钱。不愁没钱用,所以成天游手好闲,是个只想恶作剧的顽皮小孩。

赛西米里:闻名国际的算命师

白萨亚:流星的保镖

亚篮:管家,但实际上更像个保姆。对于流星的顽皮性格非常头疼,所以每次流星做错事的时候,都会加以严厉处罚,希望流星可以变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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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当世最厉害的预言家(?)[God跨时代同人]

沙发上有个红发少年正无聊的翘起二郎腿,懒懒地躺在那里哼着五音不全的自创曲。

“我是爱美丽东西的流星~~我爱收集美美的宠物~~第一只是保镖小白,啦啦 ~ 第二是保姆亚篮,喔喔~第三是天使亚亚,嘿嘿~~第四是只没用的花瓶赛米,耶耶~~~”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忍受那超级噪音变擦拭水晶球的赛米终于开始抱怨:“喂,停止你那完全走音的歌好不好?还有,干吗说我是废物,我认同我美,但我也很有用,好歹我也是个鼎鼎大名的算命师哎?”

流星不屑的哼了一声,回道:“你不就是废物嘛,成天就只知道看着水晶球,然后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就算预测到又有鬼屁用?手指又不让人家玩……”说着还一脸怨妇样地瞄了一眼赛米如玉般的手指。

“没事干嘛让你玩手指啊?你这变态!更何况是你自己智商低才听不懂我的预言吧?人家高金求我我都未必答应呢,我不收你分文,免费为你算命,你竟然还嫌弃?根本就不懂得珍惜!” 赛米喊完心中话后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蹲在墙角画圈圈。

“自恋!你的预言有甚么好?我不如去问保罗,保罗的预言可比你的简单易懂多了!”流星完全不在乎的挥了挥手。听见流星似乎对自己毫无歉意,甚至说自己竟然比完全没听说过的算命师还要差,赛米终

于发怒了。他跳起身,冲流星问道:“保罗究竟是谁?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找他比试比试去!”

听见这种回答,流行满头都是黑线,这白痴该不会最近都没读报纸、没看新闻、没听广播,完全过着与世隔绝,仅仅抱着他的水晶球过活吧?!既然如此,嘿嘿嘿!流星突然提起想捉弄赛米一番的兴致。

“你想知道保罗是谁吗?好,我就告诉你。近日四年一度的世界杯比赛刚刚落幕,什么?你不懂什么是世界杯?我的天啊!就是那个全球足球迷所疯狂的赛事。算了,那些都不重要,说回保罗的威武史

吧!它呢,在赛事中所做出的预测可是八次全中,预测成功率为100%哦,而且……”流星故作神秘的在赛米面前摇了摇三根手指,继续说道:“保罗今年只有三岁!”

“三岁……?!”听见这个岁数,赛米的脸色开始变了。三岁,只有三岁,自己在这个岁数是恐怕还在牙牙学语,而保罗竟然在三岁时就开始做出预言,而且成功率高达100%,亏自己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当

世最厉害、最了不起的算命师,原来一山还有一山高,自己竟然连一个三岁的小孩还不如,惭愧、惭愧啊!看见赛米一副沮丧的样子,流星心中暗暗偷笑,看来自己的恶作剧快达成咯,再加把火吧!

“赛米,如果你想见见保罗的话,它待在德国的奥博豪森海洋馆里,想见它的话就去吧,机票我会替你准备的。”对于流星的建议,赛米只是含糊的应着,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一礼拜后,白萨亚从他武术老师那处回来了。一踏进屋里,正好目睹流星正对着一份报纸狂笑。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这标题,呵呵,实在是笑死我啦,不管看多少次就是会笑啊!赛米这家伙也太好玩了吧?哇咔咔咔!”

本来白萨亚相对流星置之不理的,反正对流星而言,笑得在地上打滚是件司空见惯的事儿,但一听见这回竟然与赛米有所关联,白萨亚却不得不关心。将掉在地上的报纸捡起,一个醒目的红色标题引入眼

帘:「闻名国际的算命师——赛西米里竟然想挑战保罗大帝?!」内容是讲述赛米竟然向德国的奥博豪森海洋馆发出战书,想与一名叫保罗的预言师一决高下。等等,为什么赛米会在德国出现?而且这份

是几天前的旧报纸了。望向还在狂笑中的流星,无需多问,这事一定与流星有关。

笑的脸部有些抽痉的流星突然感受到一道不友善的视线。抬起头,正好看见白萨亚放大了好几倍的脸。哇了一声,被吓倒的流星退后了几步,笑意也完全消失。看见白萨亚手上拿着的那份报纸,流星也明白了白萨亚的疑问。不等白萨亚提问,流星便自动自发的自己解释起来:“嘛,是赛米他自己要去的喔,我只不过跟他提起保罗的预言很厉害,他就说想和它比较,然后我就帮忙他准备机票而已嘛,我完全没做错喔!”

虽然流星确实是一幅无辜的样子,但深知他本性的白萨亚依旧眯着双眼,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流星。

“流星,赛米会向一只海底生物,一只区区的章鱼发出战书?嗯?”

“真的啦,不管我的事啦……只是赛米好像不知道保罗是只章鱼嘛。”当然,后面那句是拉着衣角,头望向别处,用如蚊子般的声量说的……虽然还是被听见了。

“那你不会跟他说吗?知道的话,他就不会去干这种事了吧?” 白萨亚扶着额头,对流星小孩子性质的恶作剧叹气,果然是流星干的好事啊!

“这个……嗯……那时太无聊了嘛,你去探望你师父,亚篮又带着亚亚到德国旅行,就想拿赛米娱乐娱乐一下嘛……等等!亚篮和亚亚在德国,他们、他们该不会见到面吧?”此时此刻,流星非常非常地想拿

块豆腐撞头自杀算了,他竟然忘了亚篮也在德国啊!!事情闹得那么大,亚篮不可能不知道的,到时候……呜呜,怎么办怎么办啦!对了,还有小白啊?流星立刻用被睁大数倍,正在闪闪发亮的大眼望向
白萨亚。那眼神分明写着:小白啊小白,你不会忍心对主人见死不救的对不对?行行好,待会儿一定要帮我啊,拜托你了!但白萨亚却只是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他,然后指了指流星的背后,说道:“流星,虽然我很想帮你,但却是爱莫能助啊。虽然犹豫了很久,但为了对得起良心,我劝你还是看一看你的背后吧!”听见白萨亚的话,流行立刻转过头,随即却是以更快的速度转回头,双脚就要往房里逃,亚篮竟然就在他背后,而他身旁还有一脸怨恨表情的赛米!在流星向迈开双腿逃跑时,亚篮却快了他一步。他一手将流星提起,在流星耳边用他那好听的声音说道:“流星啊,我从德国回来了哦,怎么连一句欢迎回来的话都不说,就急着回房了呢?是不想看见我吗?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怕我啊,嗯?”最后一句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那深深的怒气,如冬天的寒风般冷冽。

流星僵硬的回头,脸上完全是一副勇士即将壮烈牺牲的悲壮神情……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勇士,只不过是个做错事了的小孩正在等待惩罚而已。

看见流星无意再逃走,亚篮便提着流星进入刑室——当然,那基本上是为了惩罚顽皮的流星而特意建的。关上门后的几秒,便听见流星的惨叫声和亚篮的发怒声:“我难得的休假旅行你也要派个傻瓜来捣
乱是不?那傻瓜竟然向一只章鱼挑战,如此脱离常识,不!如此傻事他都干得出,累得我还得向水族馆的负责人骗说这只不过是个玩笑,只是为了演出一套戏以让更多的人知道这章鱼的特别之处,也得全面防止媒体继续炒作这个新闻,而我之所以需要如此奔波竟然是因为你一时无聊的恶作剧,你说,我这口气怎咽得下?”

过了十分钟,门开了。亚篮优雅的从房里走了出来。从白萨亚德手上接过亚亚并道谢后,便会他自己的房间了。亚篮离开后,赛米便立刻冲进去尽兴的对流星加以冷嘲热讽。白萨亚也在赛米后头跟了进去。看见流星身上有烧焦的痕迹,甚至可以从嘴里吐出烟,看来是被罚坐电椅了吧?唔……这次比较严重啊,是用了多少瓦特呢?当白萨亚正在纠结于电量问题时,赛米则乐于在因麻痹而暂时无法动弹的流星面前跳舞唱歌,为了报自己被玩弄的仇,正努力的激怒流星当中。而流行也终于明白了害人终害己这个道理,并发誓不再玩弄他人……而事实证明,他很快就会忘了这个誓言就是了。因为在几天后,又再次听见亚篮的发怒声以及流星的惨叫声在刑房里响起。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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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發表於 2010-7-31 17:53:25 | 只看該作者
革命前夕 - 十年

  就在那次「格羅斯納村屠殺」之後,克羅昆或許只是單純為了扶養自己僅存的親人──路德,他的弟弟;又或許是為了當初在那次令人不堪回首的屠殺裡喪生的村民─包括他的祖父母─展開復仇,而踏上了也許對他來說是條不歸路的軍旅生涯。

  打從一進入雖然比不上海軍、實力卻也十分強大的陸軍,克羅昆就以其過人的膽識與久經磨練的軍事能力迅速地在母國格亞斯五百萬的軍人中崛起,近乎完美的完成每個高層交付的戰略及任務,軍階也因此從一開始的陸軍步戰隊隊員到後來的上將;兩年內,他以驚為天人的速度不斷升遷,不久就以完美的軍事表現成功踏入了海軍的榮耀——當時被稱為「海上狂鯊」的鐵灰色艦隊──一個由傳奇將軍「桑奇•克雷亞」組成的艦隊。

  克羅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遇見了一向只有傳說,卻不見人影,有如從來不存在的桑奇•克雷亞,而桑奇也早已聽說克羅昆在陸軍時的英勇事蹟,又在踏入艦隊不久後就在巡洋的邊界擊退敵軍立下大功,因此特別升克羅昆為階級僅次於「黑色司令」的「鋼鐵司令」;而為了以實際的行動來報答桑奇的知遇之恩,克羅昆隨即在格亞斯與西方聯盟之間的「亞克雷德海」以極富智慧的策略,三艘戰艦就擊退了數以十計的敵艦,包括分別擊沉、俘虜敵方主艦「剛格拉將軍」及「突擊之矛」,並將突擊之矛加以維修,作為主戰艦。

  席亞多之戰──
  即將破曉。一上岸,和部隊分開、獨自行動的克羅昆怒吼一聲,隨即拔出配刀與發現他的數十名敵軍展開廝鬥。不由分說一刀立刻將面前的士兵從左鎖骨砍至右腰,霎時鮮血如一條直形的噴泉湧出、濺到他身上;但他並沒有閉眼或者停下,而是拔出已沾滿鮮血的刀,把目標轉移到另一個快步朝他奔來、揮舞著配刀的士兵……
  天明,部隊找到了身中數槍且渾身是刀傷血跡、孤獨站在含有數具被斬首的屍堆中的克羅昆,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因使用過猛而硬是從中間斷裂成兩半的配刀。那眼神是多麼的無情冷血,無情的蔑視著屍體。士兵們驚惶,因為他們不曉得當初在格羅納斯發生的事,已經讓克羅昆體中留著復仇的血……

  不久,由克羅昆率領的「鐵灰色突擊之矛艦隊」在席亞多之役傑出的表現,讓將退休的桑奇把「黑色司令」之職交給了克羅昆,而克羅昆的配刀也重新利用在亞克雷德海被擊沉的「剛格拉將軍」最堅硬的鋼鐵鑄造,並命名為「席亞多」。

  全名克羅昆•奇亞斯,一名曾經歷過悲慘屠殺的男孩,在十年來逐漸地成長、蛻變成一位人人聞之色變的「黑色司令」──憑藉著他的膽識、武力,以及一顆隱藏著復仇的心……
  克羅昆─黑色司令─為了「永恆的和平」,即將在未來的幾年中率領著在後來被稱為「海洋魔龍」、以「突擊之矛」作為主艦的鐵灰色艦隊擊垮西方聯盟、將對他懷有貳心的人趕盡殺絕,最後稱霸世界,並與他的弟弟──路德,邁向下一個「十年」,一個完全屬於和平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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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發表於 2010-7-31 18:18:34 | 只看該作者
[吾命]暗之淚痕

第一次遇見她,是在一個白雪紛飛的冬天。

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白雪當中。

沒有人去搭理她,她也沒有去搭理任何人。

她就只是赤腳站在那裡,用著她那雙無神的粉紅色眼睛盯著我看。

我們對看了整整半個小時後,她終於動了,往我走了過來。

「您就是布雷克?」她用著女孩子的童稚嗓音詢問道。近看之下才發現,她的皮膚跟正常人類不一樣,是呈粉紅色的。

雖然我知道這句話很老套,但用這句話形容我往後的人生是再適合不過了──「因為與她相遇,我的命運完全扭曲了。」

※                ※

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真正的生命。

沒有身體,沒有名字,也沒有感情。我們擁有的,只是被神所賦與的使命──找回被人類打散的容器碎片。

在誕生後的數天,我找到了自己的碎片,名為布雷克•列弗利申,擁有一頭黑色長髮與火紅色眼睛的少女。

在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後,理應是立即把她帶回神殿去的,然而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使我頓時不知道該作出哪種行動。

「妳的名字是甚麼?」

這個問題使我腦中突然空白一片──我們沒有預料到會遇上這種事情。

對我們來說,使命就是一切,其他都是不必要的......理論上是這樣。

「不能告訴我妳的名字嗎?」布雷克看上去有點失望。

「我不是人類,不需要名字。」基於她是魔王候選人的原故,我如實回答。

她愣了一下,隨後怒氣沖沖地說:「甚麼『不是人類』啊!妳不想回答我的話直說就好,不要編籍口!」

「不是籍口。我不是人類,我只是寄宿在這個身體裡的......」我在回憶中搜尋人類對於我們的稱呼,「巫妖。」

「我沒有名字,因為我不需要,這副已死的身體也不需要名字。」我進一步解釋。

布雷克臉上的憤怒因為我的說話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堅決的神色。

明明我連甚麼是感情都不知道,卻可以觀察出人類的情感......一種說不出口的感覺在體內漫延開來,像是苦澀,卻又有一點不一樣.......

不對,屍體沒有味覺,我應該不會知道甚麼是苦澀才對。這到底是甚麼?

就在我還在煩惱的時候,布雷克下定決心般開口了:「不論妳是人是妖,是活還是死,只要存在於這個世上,就需要名字!妳沒有名字沒關係,由我來替妳取就好了!我可不許妳拒絕!」

她的態度十分強硬,說話聲更是大得引起周遭行人的注意,她不好意思地對途人笑了笑,然後又回過頭來對我說道:「嗯......名字......就叫粉紅!你的皮膚和眼睛都是粉紅色的,就叫粉紅好了,這名字也很適合小女孩呢。」

「我是屍體,不需要名字。」我提醒她。人類老是愛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鑽牛角尖。

她瞪了我一眼,隨後有點生氣地說道:「那叫粉紅屍好了,簡稱粉紅,就這麼決定!」

語畢,她從一直拿著的籃子裡拿出一塊上頭有草莓的粉紅色蛋糕,然後把蛋糕塞進我懷中。

「我不需要食物,一具死屍不需要吃東西。」我再度提醒她自己並非人類的事實。

「粉紅色的皮膚配上粉紅色的眼睛還有粉紅色的蛋糕,連名字也是粉紅!這真是傑作呢!」她完全沒有聽我的話,只是一個勁兒地陷入自己的粉紅世界當中。看來她對粉紅色情有獨鍾。

不知道為甚麼,我突然覺得頭很痛。

「來,吃一口試試看吧!這是我弄的蛋糕喔。」她用著充滿期待的眼神盯著我。

我已經放棄再提醒她自己只是具死屍的事實,既然她希望我吃,那麼我應該遵從她的要求把蛋糕吃下去。抱著這個想法,我把蛋糕扔進除了說話以外都不會使用的口中。

「怎麼樣?好吃嗎?」她迫不及待地問。

「吃不出味道。」死屍當然吃不出味道。「我已經遵從您的要求了,請問可以跟我走嗎?」

「妳不告訴我那塊蛋糕是甚麼味道我就不走。」

這根本是強人所難,我不可能有味覺,不能試出那塊蛋糕是甚麼味道的。

雖然我試不出,但是我可以用人類的常識去回答她:「......甜的。」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問妳的。」她哭喪著臉說道。「妳說要走是要到哪裡去?現在馬上就走嗎?」

「到混沌神殿去,現在馬上起行。」我回答。

「這麼急嗎......能否再等我一會呢?我想去辦一點事情......」

我點點頭,反正她離不開我的追蹤,讓她把事情辦完也沒關係。

我坐在城鎮中央的水池邊,看著她跑進一所又一所的店舖,一個又一個地與店員說話,大概是跟熟人道別吧,人類果然是很麻煩的生物。

最終,花了一個小時,她便提著一堆東西回來。

「可以走了嗎?」我問。

布雷克毫無留戀,沒有轉頭再看一遍自己的出生地,只是決斷地說:「可以。」

她的決斷讓我有點疑惑,人類都是念舊的生物,然而她卻毫不依戀自己一直居住的地方,這是為甚麼?

「粉紅,妳不是趕著帶我回去嗎?」

她的話拉回我的注意力,我馬上啟動了在她和店員說話時設下的傳送魔法陣,將她和自己一併送到遙遠的神殿去。

那時候,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學會了疑惑的事情。


到達神殿後,我把布雷克帶到另外兩名同伴的面前。由於那一耽擱,使我們成為最晚到達神殿的人。

看到穿得一身紅......原本是一身白,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血把整條白裙子染紅了的女性屍體;與及一名據說身上撒了很多香水,以致整座大殿都籠罩在百合花香水氣味之中的貴婦人屍體以後,布雷克馬上就為他們起了名字:前者叫做紅屍,後者叫做屍芬。

「是紅詩和施芬!真是的,『屍』字一點美感也沒有怎麼可以拿來起名字。」她神色凝重地糾正道。

雖然我很想再三提醒她,名字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不過我還是把話吞回肚子裡去,因為說了也沒用。

殿裡的人們對於我們總算有名字而莫名地感到高興,感激地喊著「總算有個比較方便的稱呼了」,還對布雷克又跪又拜,表達他們的感激之情。

這之後,我和另外兩名巫妖托人安置好三位魔王候選人,然後到房間討論誰最適合當魔王。

不過由於我們對自己找到的碎片認識不深,最終只好決定先觀察自己的候選人一星期再作決定。


布雷克每天都做草莓蛋糕,還替另外兩名候選人......甚至是整座神殿的人做飯,才來到神殿不到兩天,她便成為殿中的大廚。

在空閒的時候,她會在神殿裡四處走動──雖然黑暗之地已經侵蝕了不少地方,但卻依然無礙她散步,偶爾,她還會在不知名的地方採花回來。

看到我的時候,她除了塞蛋糕給我,還會塞花給我,不過無論是哪一樣,我都不需要就是了。


這天是第五天,布雷克一看到我,鮮有地沒有塞任何東西給我,而是拉著我坐下來談天。

「粉紅,妳覺得奇怪嗎?對於當天我毫不遲疑立刻就跟妳走的事情。」

我老實地點頭。

「其實,我是個被城裡的人所討厭著的孩子,自小他們就欺負我,孤立我,甚至有人用石頭扔我,不過我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原因。

因為這樣,我不想待在那個地方,一直都在尋找著能夠離開的契機──而現在,我找到了。」布雷克微笑著看我。

大概是因為身周散發著微弱的黑暗屬性,使本性厭惡黑暗的人類不自覺地排斥她吧。

「您恨他們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我恨。」布雷克直接承認了,「那時候我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光,甚至想把整個世界都毀掉。」

她做出了十分危險的發言,基於這個發言,我差不多可以斷定她不適合當魔王了。然而,她話中的一組詞彙卻讓我猶豫了。「那時候」?

「現在的我不想殺他們,也不打算毀掉世界了。因為他們,我才能下定決心離開城鎮,在這裡幸福地生活;因為這個世界有妳,我才能與妳相遇,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感謝他們,也感謝這個世界。」

布雷克看著灰暗的天空,火紅的雙眸閃著堅定的光輝。

「我感謝這個讓我活著的世界,所以,我要保護這個世界,和妳一起保護。」

或許,她能夠成為一名非常優秀的魔王也說不一定。

「謝謝妳聽我說這些話,這些就送妳當謝禮吧!是我新研發的草莓糖喔。」她一邊笑著一邊把十多顆糖果連同蛋糕一起塞到我手上。

......如果您真的想感謝我,那就請您不要再塞食物給我了......



一星期的觀察結束,我、紅詩和施芬再度召開會議。

......不得不承認,自從有了名字以後倒是挺方便的。

「我的孩子不行。」紅詩首先說道,「他毫不關心這個世界的安危與他人的死活,太危險了。」

施芬也搖搖頭:「人類因為害怕我的孩子而將他從小關到現在,使他心智沒有成長,也沒有被授予任何教育,他連什麼是危險都不知道。」

「布雷克也很危險。她曾經說過自己憎恨人類,甚至想毀掉世界。雖然現在的她主張保護世界,但她曾作出危險發言的事實是不會改變的。」

語畢,紅詩和施芬都呆滯地盯著我。「怎麼了?」

「你直呼她的名字?」紅詩問。

「因為她這麼要求。」我答道,布雷克從在這裡生活開始就拒絕我用「孩子」來稱呼她,堅持要我直呼她的名字。

紅詩和施芬這才表示理解地點頭。

「現在我們沒有時間了,必須在今天選出魔王並舉行儀式。」施芬提醒道。「我認為粉紅的孩子最適合,她在三位候選人當中,危險性是最低的。」

「同意。」紅詩也點頭表示贊同。

我也點了頭,但是心中卻一直響起抗拒的聲音......這又是為甚麼?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儀式很快就完成了,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黑暗氣息,仰天狂笑不止的布雷克,不知為何內心抽痛了一下。

黑暗屬性會影響神智的事情早就被混沌神告知了,然而......為甚麼心會痛?這具身體只是死屍啊......

「哈哈哈......嗚!」突然,布雷克停止了尖銳的笑聲,彎起腰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布雷克?」我馬上走到她身邊,撫摸著她的背。當眼前人身體不適時,其他人類都是這麼做以緩和不適感。

布雷克的呼吸慌亂,而且還咳嗽連連,儀式失敗了?

「粉、粉紅......咳咳......儀式、完成了嗎?」布雷克努力地擠出一句話來。

我無法回答她,因為就連我們也不清楚儀式是成功地完成了,還是失敗了。

我們只好靜靜地站著,觀察她的情況。漸漸地,她的呼吸平順了,面容也不再痛苦地扭曲。

「我沒事了,謝謝粉紅。」她撥開我的手,然後站起來。「剛才心裡突然衍生出要把這裡都毀掉的想法,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壓抑下來。這就是吸收黑暗屬性的副作用吧。」

她保持住神智了?

「現得先把黑暗屬性都用掉才行,大家有何提議?」布雷克以那雙全黑的眼睛環視一遍在場所有人,雖然眼睛顏色不一樣,但眼神和語氣卻表示出她的清醒。

「魔王陛下可以到荒野去,那裡沒有人,傷害比較低。」闇騎士之首,沉默之鷹提議道。

布雷克馬上就贊成了。


這一個月來,布雷克都保持著清醒的神智,每天都到荒野使用黑暗屬性,她幾乎沒對世界造成甚麼傷害。

然而,不知內情的人類因為害怕她的力量而組成團體要討伐她。

每天必須抵抗破壞衝動,又得應付外來人士的壓力,使布雷克再沒有露出笑容。

最終,在某一場與人類的戰爭中,因為我的疏忽,引起了不可挽回的事態。


因為我一時大意而被弓箭手的箭矢所傷,對我而言這種普通箭矢並沒有任何威脅,然而我卻發現,布雷克看著我的表情呈現一片空白。

瞬間,黑暗屬性急速地集結起來,在戰場上形式巨大的漩渦,卷入漩渦當中的人類無一生還。

「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少女尖銳的叫聲響徹雲霄。

最終,戰場上滿佈死屍,血流成河。布雷克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用自己的雙手將敵人全數殲滅了。


那之後,她一步也沒離開過房間,還鎖上房門,拒絕任何人靠近。

「我把成千上萬的人類殺了。」從房間裡不斷傳出她的呢喃,「我殺了人......殺了許多人......」

我的心很痛,比起被箭矢射到,被劍砍中更痛。

已經很久沒有吃到布雷克做的草莓蛋糕和糖果了。


某一天,她突然不見了,我們立即跑出神殿找她。

她就在神殿附近的荒原上,獨自面對眾多的人類。

人類那邊的領導者是名金髮藍眼,渾身散發著光屬性的騎士,我心中暗叫不妙,連忙吼道:「布雷克,那邊很危險,請回來!」

布雷克聽到我的呼喚,回過頭來。我這才發現她的臉上流滿了淚水。

「對不起。」她輕輕地吐出這句話。

我心頭猛跳了一下。

「明明說過要一起保護的......但是,對不起,我失約了。」她一邊哭,卻也一邊擠出笑容。

很久沒有看見的,她的笑容。

「真的很抱歉,粉紅......還有,謝謝。能遇上妳真是太好了!」

語畢,她轉過身面對那群人類,其中金髮藍眼的男子神色哀傷的點了頭。

我的身體不自覺地彈射出去,就怕晚了一秒,自己就會失去她......

男子的金色長劍最終比我快上一步刺穿她的身體。

下著細雨的那天,我失去了她。

※                ※

之後的數千年,不斷重覆著遇上、得到、又失去的劇本,我漸漸學會了感情,也知道為甚麼那個時候心會痛。

我已經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孩子了!

我決定要把這一代的孩子做成最強的死亡君主,這樣我就不會再失去他了。

我看著手上的草莓棒棒糖。

布雷克,要是您看到我的瘋狂,您會如何責備我呢?

但是,即使這條道路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我也會不惜一切堅持我的做法;即使您責備我,我還是會讓孩子成為不死生物。

──因為我是個自私的人。

我淡淡地笑了。


──縱使會被自己所愛的孩子憎恨、背叛,我也不會後悔。

※                ※

任由強風將黑髮吹得狂亂起舞,我俯瞰著大地。

「的確是很瘋狂,粉紅。可是現在的我已經管不著妳的事了。」

我微笑著,壓低了戴在頭上的黑色尖帽。

「再見了,粉紅。」


──縱使命運因此扭曲,我卻從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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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發表於 2010-7-31 19:17:38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l920207 於 2010-8-2 13:43 編輯

[不殺] 主CP:凱司×利奧拉(吧?)  篇名:你不曾知道過...

「梅南,請你嫁給我。」
「呃......嗄???」
這裡是阿卡蘭帝國的首相邸,有2個人正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
現在正值晚秋,燦爛的夕陽還沒6點就從稀疏的雲間灑了下來,在輝煌耀眼的橙黃色雲彩下被人求婚是多麼的浪漫阿......但以性向正常的健全男人來說,前提要是對方不是個男的。
披著一頭在落日餘暉下更加金光閃閃的金髮,皮膚細緻白皙、瞳色和髮色相同的男子正是現任首相---梅南。
至於為何原本應該優雅聊天的他卻呈現在下巴快落地、眼珠快從眼框裡蹦出來,問題就出在大老遠從龍之大陸跑來向他「求婚」的黑髮銀眼美男子---利奧拉,現任的龍皇身上。
梅南好一陣子說不出話來,利奧拉也很有耐心的等待他開口,過了將近快一個鐘頭,梅南才支支吾吾的說道:
「利、利利利奧拉...你、你你知知知、知道我我我是個男...男男男的嗎!?」就算我在美麗,也總該看的出性別吧!?梅南在心中如此吶喊著。
「當然知道。」利奧拉平淡的回答。
「那、那你怎、怎麼還還還跟、跟我求、求婚...!?難、難難道你......!?」
梅南扭曲的臉漸漸發青,他猛地站了起來,倒退了好幾步,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突然叫道:
「而、而且為什麼我是『嫁』給你阿!?我才不要當女方...不對阿!!問題不在這裡阿阿阿!!!」梅南瘋狂的抓亂他那頭原本一絲不苟的金色長髮,利奧拉趕緊說了句「冷靜點。」然後把梅南扶回沙發上。
等梅南的情緒平復些後,才問道:「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利奧拉這半人半冰塊的傢伙絕對不可能沒事跑來追自己!!!梅南如此斷定。
「其實是......」

數天前......

「唔哇阿~!!!怎、怎麼會這樣阿阿阿阿阿!?」
一名有著翠綠雜草頭的稚氣男子,在龍皇帝國的宮殿內亂扔許多不知名的單子,拿著一本疑似帳簿的東西仰天大吼。
「凱司,發生了什麼事?」利奧拉聽到從財務部傳來的聲音後就過來關心一下。
「還敢問我!?」名叫凱司的男子瞪大的雙眼中佈滿血絲,咬牙切齒的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揮舞手臂抓住滿天飛舞的單子,然後和攤開的賬本一起遞到利奧拉的眼前,惡狠狠的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
「你...看...看...這...些...是...什...麼...東...西......」
「紙和本子阿。」利奧拉疑惑的偏了偏頭,似乎不懂凱司為何要問這個問題。
「廢話!!!」凱司吼的更大聲了,他把帳本丟到利奧拉的手上,然後"唰"的一聲把那些單子給撕了個兩半,這樣還不夠就繼續撕的更碎,連紙的碎末都不留。
「這是帳單、帳單阿!!!剛剛那一堆都是阿!!!」凱司瘋狂的抓著頭,忿忿的直瞪著利奧拉。
「帳單......」利奧拉偏頭思考了一下,又說:「我想即使把帳單撕掉,那些錢還是要付吧?」
「吼!!!當然要付阿!!!你知道這些都是誰搞的鬼嗎!?就是你那個整天無所事事只會到處亂跑的老爸和每天跟你那老爸打來打去的惡魔龍阿!!!」
「咦???外面沒什麼不好阿,他們都好親切呢...」
「寶利龍才不是惡魔龍,是神聖白龍啦!!!」
凱司才一吼完,馬上就跑出了一人一龍來抗議,凱司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也知道我再說你們阿!?什麼好親切?那些人都是要把你抓去賣去當妓女或是賣器官阿!!給你1、2個過期麵包就叫親切那我們算什麼阿!?還有你惡棍龍,你再給我到處搞破壞你給我試試看,平均每個月都要修復宮殿2、3次我已經受夠了!!而且你還要去破壞宮殿以外的地方...呃阿阿阿阿阿!!!」
「可、可是他們除了給我麵包以外,還會給我睡稻草而不是叫我睡冰冰硬硬的地板...」利奧拉的爸爸,前任龍皇---卡菲垂下頭故做可憐狀的反駁。
「你宮殿好好的床不睡,去外面睡那些沒啥價值的爛草幹什麼!?」凱司吼完,利奧拉連忙上前拍拍他的肩,似是在安慰的說:
「之前你辦的拍賣會不是有收入嗎...?就是要我們賣身的那次。」
「嗄?那麼久遠以前的錢早就花完囉!!你太小看你家老爸和寵物了啦!!咦...?等等,賣身...」
「寶利龍不是寵物!!」寶利龍嘟起小嘴,但凱司才不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靈機一動!!
「有了!!來個跨國聯姻吧!!就可以跟其他國借錢來花花了!!清清有白天所以不行了,所以只剩下...梅南!!對!!就梅南吧!!哇哈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凱司快速的拿起手機聯絡媒人、神父、婚紗設計師、攝影師等等...看起來真的有點自暴自棄。
「凱司,梅南是男的吧?結婚不是要跟女的嗎?」利奧拉問道
「唉呀~現在的社會這麼開放,這樣的婚姻也很普遍啦!!而且讓梅南當女方也可以阿,他本來就一副娘娘腔的樣子...你還在這做什麼!?快去求婚阿你!!!對了卡菲老爸你不介意兒子娶個男人吧?」
卡菲傻傻的笑著說:「哈哈,藍山好就好阿。」
「嗯,我相信它會很好的!!快去阿卡蘭吧你,一定要把到喔!我會替你準備好婚宴的,管她男的還是女的
只要是人不就好了嗎?」
利奧拉好像也沒什麼發言的權利,就這樣莫名奇妙的到了阿卡蘭。

「嗯,所以就是這樣。」
「那個凱~司~竟然說我向娘...娘...腔......!?我就知道是他搞的鬼!!」梅南沉著一張臉,面目猙獰的磨牙...
「唔恩...所以梅南,你要嫁給我嗎?」利奧拉若無其事的繼續求婚,好像這是別人的終身大事而不是自己的一樣。
「別、別開玩笑了!!就、就算社會再怎麼開放這也太離譜了啦!!而你竟然能輕鬆的談論婚事...你到底認為結婚是什麼阿?」
「...以前我是認為結婚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生活的,但是凱司說這是錯誤的意思。」
「嗄?那他說是什麼!?」梅南挑了挑眉。
「他說,結婚是一輩子靠對方吃飯過一生的意思,不過我聽不太懂,這是一輩子都要吃對方煮的飯的意思嗎?」利奧拉挺認真的問道,梅南臉上三條線,無言的盯著純真的利奧拉...
那個凱司到底教了些什麼給利奧拉阿?根本是誤人子弟嘛!他想毀了利奧拉的一生不成?梅南無奈的在心中嘆氣,對著利奧拉說:
「結婚阿...可以說是一種形式上的契約吧?能和喜歡的對想永遠在一起的契約,所以最重要的是喜歡對方的那份心情...」
「喜歡的心情...?」利奧拉疑惑的摸摸胸口。
「不懂嗎?可以說是想要守護對方一輩子吧。」
一輩子...。利奧拉的腦中浮現了一個人影。
原來...我喜歡他嗎?
「梅南,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那我告辭了。」說完,利奧拉就朝首相邸的大門走去,但梅南卻叫住了他。
「等、等一下!!你是走路來的吧?我送你回去。為什麼不騎寶利龍阿?」
「寶利龍被凱司抓住了,說不能打擾爸爸泡女人。」
「......」梅南在心中小聲的罵了聲。

「嘿~親愛的利奧拉,怎麼這麼慢阿?婚宴和禮服都準備好了唷~怎麼樣阿?泡到了沒?」利奧拉一回到宮殿,凱司就立刻迎了上來,利奧拉沒有說話,就只是盯著凱司,凱司也注意到了這點。
「你...幹麻阿?這樣看著我?」
「...我不跟梅南結婚了。」
「什麼!?????」當利奧拉說出口時,凱司當場石化了一陣子。回過神來後就上前揪住利奧拉的衣領,好像根本忘了眼前這個人是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者。
「你、你忘了我怎麼交代的嗎!??」凱司惡狠狠的瞪著利奧拉,但利奧拉卻面不改色的說了一句:
「因為我喜歡你。」
「呃?」凱司還沒理解過來,利奧拉的唇就湊了上去。
「唔哇!!你幹什麼阿!?」凱司趕緊推開利奧拉倒退了好幾步,但利奧拉的身手可比凱司高上許多,一下子就跟到了凱司眼前。
「如果不是遇到你...大概就不會有現在的我了吧?我很高興能到這裡來,而且我也想要永遠守護你...」
說完,利奧拉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凱司聽完後紅著一張臉,叫了聲:「笨、笨蛋!!」就轉過頭去,利奧拉淡淡的笑了笑。
呃阿!!詛咒的微笑!!不過真難得這傢伙講出這麼多話阿...啊!!等等。凱司突然想到了個重大的問題。
「等、等等!!這樣婚禮怎麼辦!?而且如果你娶我...幹!!不對!!如果你嫁我...靠!也不對!!!總之就是這樣就不會有錢了啊!!那讓你結婚還有甚麼意義啊!?」凱司對利奧拉吼道,但利奧拉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
「婚禮就改成我和你的就好了阿,前我以後會賺的,我也會注意爸爸和寶利龍。」
「什、什麼!?這樣怎麼可以!?而且男人跟男人...」
「你自己之前不是說現在的社會很開放嗎?」
"阿!!竟然自己吐自己的嘈了!!這傢伙啥時這麼精明了!?"
「你不喜歡我嗎?」利奧拉的語氣突然轉柔,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凱司,讓凱司的心不禁狂跳了一下。
「我、我沒有那樣的興趣!!」
凱司說完,利奧拉又變回以前的冰塊臉,似事命令的說道:
「我才是老闆,不要再當你的魁儡了,乖乖的聽話吧。」
「嗄?你、你這個卑鄙小人!!」其實自己比利奧拉還卑鄙。
"梅南你到底是啟動了利奧拉的甚麼機關啊!?竟然進化了這麼多!?"
「不聽話的話就扣薪水。」
「啥!?你不能這樣對我!!!」凱司氣的臉都黑了,但利奧拉卻只是笑笑的伸出手。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聽到利奧拉的話,都凱司震驚的愣在當地。
"這、這傢伙在哪學會這麼肉麻的話的啊!?連接吻都懂了...那好像是之前冰絲莉教的..."
「凱司?」
利奧拉輕輕的喚了一聲,凱司回過神後只能無奈的聳聳肩,伸手握住利奧拉的。
「算我怕了你啦!!不准扣我薪水啊!!」
「知道了。」利奧拉定下承諾後就露出了至今最燦爛的笑容。
...至於是不是詛咒的微笑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們今後,也會一起走下去並克服萬難吧?

你不曾知道過。
與你相遇,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現在,你知道了嗎?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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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7-31 22:21:01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滴滴咕咕 於 2010-8-1 13:43 編輯

【吾命騎士】29+1才是完整圓。(狄倫+魔獄小隊→羅蘭)




自天空異變的那天,聖殿騎士們正因聖殿之首遇害而不知所措同時,
但在聖殿的一角,有一小群聖騎士,圍著搖曳的燭光靜默著。

2、3、4、5、6、7、8......

本該鬧哄哄的進行每晚例行的報數點名,但此時卻瀰漫著壓抑的氣氛。

25、26、27、28、29......

聲音一個比一個落寞,壓抑的聲音在狹隘的空間裡更顯得蕭瑟。

當最後一個人語音落下時,坐在主座旁位子的聖騎士開口朝空氣喊著:

「魔獄小隊29名隊員全員到齊。」

整齊一致的朝主座行禮,但那是個空著的主位。

魔王降臨,天空異變。當天空降下宛如天罰的電之際,光明神殿失去了他們的太陽騎士。

──同時魔獄小隊隊員們失去了他們的隊長。



狄倫坐在自己房內的床邊,木然的看著木造書桌上疊了整齊的公文,他走過去隨意的翻了一下又坐了下來,這些都是下面的人提交上來給隊長批閱的報告,雖然身為副隊長,但對狄倫來說,不過是從回以前的工作罷。

是的,曾經暫代魔獄騎士長的他,對於這份工作,他熟得很。

甫自獲選為魔獄副隊長時,他就被要求暫代魔獄騎士,舉凡操練、公文甚至一些瑣碎的事情,他更甚至認為自己就是魔獄騎士!直到那天太陽騎士長帶來一個半蒙面,穿著怪異緊身服裝的男子回來。

--我不承認他!

相較於因失蹤很久的隊長突然回歸而驚慌失措的隊員們,狄倫有種被深深侮辱的感覺。

一直以來,魔獄騎士就是他!

但那突然冒出來的隊長只是默默的看著他,沒有一句責備,也無一絲不悅。

『何不試著認識他?看他夠不夠格成為你的隊長?』同為副隊長職的亞戴爾耐心的聽著自己抱怨後丟出來的一句話。當晚他提著自己的劍,去敲了隊長的房門。

他也萬萬沒想到原以為自己很有可能被轟出房門以後從此進入隊長黑名單的想法,在經過一夜的比試後完全改觀,隊長不只沒有報復性的把自己打得體無完膚,還在比試後一一講解他劍術上的缺點。

這讓他對這位隊長改觀了,尤其當他提出是否能夠教導其他弟兄時,對方那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臉龐只是柔和一笑。

「好。」



魔王誕生的第三天,距他們失去隊長以過了三個日子。光明神殿對於各地湧出的不死生物採取積極的抵抗,這讓聖殿的聖騎士們忙得無可開交,但至少有他們的隊長替他們打氣著,就如同他又回到以前當『魔獄騎士』時一樣的幫著自己的弟兄們精神喊話。

但當弟兄們都用著很受傷、不安的眼神望著他時,他知道他們已回不到過去。



他曾想過,如果哪天魔獄騎士,他們的隊長回來時,會是怎麼樣個光景?

聖殿裡隸屬十二聖騎士小隊的成員,無一不為自己的隊長感到驕傲。狄倫就常在大廳常聽到太陽小隊的艾德常嚷嚷著他家隊長怎樣怎樣,寒冰小隊隊員們說著隊長的手藝根本是人間美味云云。

每個小隊說著隊長的八卦,每個聖騎士都談著哪個騎士長帶領的隊伍好,這在大廳內常發生的吵架事件,每個聖騎士都為自家的隊長說話。

「不知我們的隊長,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忘了當時是哪個傢伙說的,不過也道出了大夥兒心理所想的,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長髮短髮個性到底難搞不難搞?

「搞不好我們的隊長是個長的像肥豬國王的模樣,所以才不敢回來。」他曾經聽到隊員們私下打趣的猜測著,當時他還真有點信了。但事實上後來卻是個外表俊美但骨子裡是個認真無比的騎士道主義實踐者。



討伐不死生物已一個月了,隨著黑暗屬性不斷的擴張,無論葉芽城甚至他國人民無一不處在水深火熱中,對於身為不死生物剋星的聖騎士們每個不焦頭爛額甚至累垮在大廳椅上。

連日來的壓力壓得狄倫喘不過氣,剎那的意念,他靠著窗,冷眼看著往來匆忙的弟兄們。

他此時的心情只有複雜兩字可以形容,因自己的隊長是魔王而感到愧疚,又因自己隊長此時的狀況而擔憂。他想著自家的隊長從一個騎士小隊隊長晉升到統領眾多不死生物的魔王,他想著那總是一股腦認真的隊長號令著眾多白骨屍體,想到此他忍不住莞爾。

腦海彷彿看到隊長『咚』的一聲倒在桌上,旁邊有著半杯一瓶醉。



他看到大夥瞠目結舌的看著隊長搬著高過自己身高的公文進來,並囑咐自己平均分配給各隊員時,旁邊響起了一片哀號聲。

「想也知道隊長又犯起了同情心......」他聽到法特林邊批邊咕噥,暴風騎士長老是抓魔獄騎士長進房間『用功』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不過最近受害的範圍卻波及到他們這群下屬。

通常這樣的抱怨都會引來隊長一番『騎士就該互相幫助』守則碎念,伴隨著自家隊長諄諄教悔的聲音,法特林--小隊出名的聒噪傢伙就會把公文扔到桌上嚷著現在應該是休息打牙祭黑皮的時段而不是在這埋頭幫人家做苦工時間。

最後原本是該趕批公文的夜晚卻變成小型飲酒狂歡晚會,而他總是得負責將酒量奇差的隊長從酒館搬回聖殿。



自黑雲瀰漫起不知已邁入第幾天,狄倫早晨起來看著窗外,不遠處隱約自天空降下的閃電,想著今天的行程,他換裝著。

耳邊傳來輕聲的敲門聲,門外是某位不知名的聖騎士弟兄,只見對方朝自己行禮並道:「魔獄騎士長,今天換魔獄小隊巡邏。」

他一愣,他曾經追求著『魔獄騎士長』這個稱呼,他曾恨不得自己真的就是個魔獄騎士,但這時的他,這種稱呼卻有種失去什麼東西的感覺。

他朝對方回禮表示明白,但也提醒著他是『副隊長』,雖然對方帶著莫名奇妙的表情離去,但他並不在意。

他怕他一接受這個稱號,那他們就真的失去了隊長。



他們的隊長劍術超群,就連審判騎士都比不上,任何劍術比試上更是不曾嚐過敗績,這讓身為隊長下屬的他們餘有榮焉。

最讓他們映像深刻的,是一次沉默之鷹來光明神殿踢館時,還是靠他們家隊長把對方壓制得體無完膚。

那次比試他們小隊重頭到尾全程觀看,迅雷不及耳的劍法及絕對自信的氣勢,這都讓他們震撼,也讓他們驕傲。

十二聖騎士裡劍術最強的騎士長,他們的隊長。



太陽騎士昏迷不醒過了半年,狄倫也懶得糾正又稱呼他為『魔獄騎士長』的弟兄。

而坐在他前面一同用餐的亞戴爾卻苦笑的看著他。

想起亞戴爾最近暫代太陽騎士職,他打趣問起道:

「如果太陽騎士長一直這樣子下去,你會接受成為太陽騎士嗎?」

對於這個幾乎把99%太陽騎士該做的工作都攬下來的苦命副隊長,如果以太陽騎士長此時昏迷這樣不樂觀的狀態下,應該沒有一個騎士長會反對亞戴爾繼任太陽騎士,但這句話卻讓對方嚇得把寒冰騎士長精心製作的葡萄刨冰打翻。

「--不會。」

在冷靜過後對方給他的話語,篤定的。接著他說起他的隊長。

即使在怎麼懶在怎麼無賴在怎麼愛踹他們下山崖搞特訓在怎麼給他加工作,但隊長對他們來說,就是種依靠,雖然總是給他們來個蓋人布袋,偷窺人家八卦,但總在他們傷痕累累時替他們療傷送暖──亞戴爾叨叨絮絮說著,語調有著抱怨,也有著無奈,但也涵蓋著甘心。

『我永遠無法取代太陽騎士,單下令這點我就絕得很困難,況且還有很多很多理由讓我甘心退居第二,一輩子是他的副手。』

他在聽完對方敘述玩自家隊長後,卻冷不防被丟了一句。

「你呢?你的決定是什麼?」

決定什麼?恢復到以前『魔獄騎士長』的位子?還是執著著隊長的歸來?

──對你來說,魔獄騎士長是怎麼樣的存在?

──你是怎麼想的?

亞戴爾的話語言猶在耳。

往後的幾天,腦海無時不刻湧出隊長在的這段日子。

酒醉的、比劍著、教誨著、嘻笑著。

他們曾促擁隊長跑去參加葉芽城比武大會,而優勝的獎金全讓他們在酒館裡喝到掛;他們曾偷聽因審判騎士被不死生物殺死時,隊長出聲維護他們;他們每一次野外任務時,隊長總是自願守夜讓他們安心的窩在帳篷裡入睡。

這樣的隊長,會殺死太陽騎士長?

此時的大早,他走到訓練場整隊,聽著隊員們23456報數著,他平行面對著隊員們,第一列右手邊從缺一個位子。

那是副隊長的位子,自他們有了隊長後,那一直都是他的位子,第一列右手邊數來第一個。

因為隊長眼神總是習慣先從右邊移到左邊。

他想起很久前某天,他帶領著隊員們拿著配劍對著隊長宣示絕對的忠誠。

其實答案已經很明瞭了,對他們來說隊長就是個鐵環,如同鎖鏈般將他們大家環環相扣著密不可分。

喝酒、吃飯、嬉戲、比試、驕傲,雖然他是個木訥又稍嫌認真的隊長,但這段他們以前不曾擁有卻又很想繼續的時光。

隊長離開的日子越久,他們就越想念。

「副隊長!」法特林此時高舉著手喊著,正想斥責這個無法無天總是讓隊長傷腦筋的混帳時,只見這聒噪的傢伙卻道出一個驚人的消息:

「在半鐘頭前,艾德傳來太陽騎士長打算去找魔王的消息!」

.他可以想像自己瞠目結舌的模樣,但眼前的同僚們似乎早已知道這樣的消息,每個都以熱切的眼神望著他。

「副隊長!去把隊長帶回來吧!」操著低沉的聲音某弟兄說。

「好久沒給隊長操練覺得渾身不對勁啊!」是隊裡跟隊長有得比的劍痴說道。

「沒有隊長很怪呀!老給別人說家裡沒大人。」第二排傳來高吭的聲響。

「我想再把隊長灌倒啊∼∼」是某個老把隊長灌醉的酒鬼。

「狄倫!不要以為隊長不在你就可以自立為王!我只接受隊長一個頭頭啊!」連這句話都爆出來了,這讓他額角不由自主的抽動著。

原來不只他,大家都是這麼想,曾幾何時,因隊長這個環,如同鎖鍊圈圈般,緊緊將大家栓牢在一起。

就如同個圓,屬於魔獄小隊的圈。

他感覺有人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平常老是打哈哈的法特林掛著認真的表情。

「魔獄小隊只接受羅蘭˙魔獄這個隊長,魔獄小隊全員30名缺一不可。」他說,後頭全體隊員都用著熱切的語氣大喊:「缺一不可!」

剎那間,原本因黑暗屬性關係而始終烏雲密佈的天此時突然劃出道陽光,這讓狄倫彷彿看到思念已久的褐髮身影。

隊長你聽到了嗎?原來大家都很想念你,也期待著你回來。他感覺到自己真的找到隊長,並且向隊長訴說著,大夥兒的心願。

是的,缺一不可,29名魔獄小隊隊員+隊長,才是完整的魔獄小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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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發表於 2010-7-31 22:44:37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彼岸貓 於 2010-8-2 20:22 編輯

喚名一次成幻,喚名兩次成虛,喚名三次終成真。

一筆一劃的刻出了形貌,她在腦海中描繪上色。
眼睛、鼻子、嘴巴,她幻想他的神韻、她猜測他的裝扮……然後是,心。

所以,他醒了過來。

『 dummies 』

是不是我不夠完美,所以在我之後才會有他們?
是不是我不夠好,所以妳才在捨棄我之後創造了他們?

「管家,咖啡……」女人有氣無力的開了口,極深的黑眼圈像是在暴風的房間改了三天三夜的公文。
「您的牛奶。」一旁的青年遞上了盛著乳白色液體的玻璃杯,解釋道:「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
「什麼空腹……我覺得我肚子裡還有另外一杯咖啡。」
「常喝咖啡對胃也是不好的。」掛著一抹溫和的淡笑,青年禮貌的告知著,隨即轉身進了廚房開始了一天的工作。若不是女人熬夜,他其實是鮮少有機會做早餐的,女人是職業小說家,作息總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無奈似的嘆了口氣他並沒有多加埋怨,因為一個好的管家不管侍奉怎麼樣的主人都必須盡到身為管家的義務。
而他出生擁有古老傳統的管家世家,接受過最嚴格的管家教育。若他謙虛的說自己是個還不錯的管家,世界上恐怕沒有人敢說自己是完美的管家。
打開冰箱後發現擺在草莓果醬旁的藍莓果醬空了,這是今天早上唯一不一樣的地方。
「噁…草莓口味。」女人不太開心的瞥了一旁的黑髮管家一眼,對方難得的隨著她的視線露出了困窘的神情。
「藍莓口味用完了。早上您開始工作後我會買些藍莓再做過的。」有些抱歉的開了口他微微躬了身,然後仔細觀察著女人的臉色。
果然,女人皺起了眉。
「工作你個頭,我要睡覺。」
「是的,那等您……」
不耐的揮了揮手女人打斷了他的話,調侃道:「等你這麼多話說完藍莓都發芽了。不過你這樣出去會不會嚇到人?我可不想被住戶投訴。天知道有幾個人像對面的大學生一樣眼睛脫窗又神經質。」
「我會注意的。」青年笑了下然後應答著。
對青年也不是真的特別擔心她也無所謂的聳了肩,看著青年在她的指示下出了門才嫌惡的放下啃了一半的草莓三明治。
她起身取了另一個杯子倒了杯牛奶,又從桌上的玻璃罐中取出了黑髮管家親手做的蜂蜜餅乾。
並不是示弱,只是稍微放低了姿態。
「太陽騎士,你在展現你的卑鄙無恥嗎?」女人不開心的開了口,眼神在空無一物的地方聚了焦。
「反正我就是故意的。」有著金色長髮的身影慢慢浮出,男子隨手取了片餅乾放入口中,「不夠甜。」
女人斜睨了他一眼,道:「你好幼稚啊,太陽。」
對此他輕甩一頭金髮,回以了一抹燦笑,「彼此彼此啊,母親。」
優雅的從桌上的碟子中又拿了片餅乾,他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吞食著,直到半透明的碟子空了,他才小心翼翼的端起盛著牛奶的玻璃杯、像是也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女人的反應。許久,才道:「我想要去找雷瑟。」

我本來就只該活在妳的思考裡。
我就像妳的惡夢般永不止息。
像這一切對我的傷害永不停止。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女人愣了下,然後像是要確定般的開了口。
「呼喚我姓名、給予我形體,但我的同伴呢?那些屬於我的一切又在哪裡?這樣的妳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呢……」漂亮的藍眸哀傷似的瞇起了些,他試圖從女人的神情中找出蛛絲馬跡。而對於女人的疑惑,他選擇了以自己的不解答覆。
他的一切都是女人賦予的,一絲一毫的波動與其說稍有體會,倒不如說這令他慌亂。
演出、埋葬、腐敗,他不過是女人筆下的戲子,而且輕而易舉的就能被替換掉。
真實像腐敗的花。
他擅於模仿但是無法創造。
「怎麼可能不愛?」隔了許久,女人才淡淡的開了口,隨即又冷哼了聲,道:「真不該讓你出現,格里西亞。」
女人的語氣很輕,字字句句卻像是直接敲擊上了他的心臟。
他們彼此都太清楚,再一次,便會成真。
演出、蹂躪、罪惡,飄渺的幻到似是而非的虛讓他既渴望又害怕真實。
「母親,您好殘忍。」感到痛苦般的捂住了胸口,他呢喃般的開了口。
對習慣扮演著什麼的他而言,這動作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對你,我一直都捨不得殘忍。」女人淡淡的說,但他不太能分辨其中的真假,只是隱約的知道著女人沒必要騙他。

那你一定還是討厭我的吧。
就因為不喜歡我才以這種方式懲罰我。

在他自怨自艾時燦金的頭髮被不屬於自身力道輕柔的捧起,女人伸手撈過他的金髮,道:「我捨不得看你頂著一頭白髮,雖然可能有很多人覺得白毛很萌。」
然後女人又動手覆上他的眼,以極輕的語氣呢喃著,「我捨不得看你的世界失去色彩。儘管你能夠使用感知能力。」
最後,女人的掌心貼上他的胸口,道:「最不想看你變成魔王的,是我。」

那妳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答案是無解,在女人開口之前。
「你是我的孩子、我最愛的孩子,所以我想把這樣的你留在我身旁。」顫抖著把手移向了金髮男子的臉龐,過分細緻的觸感實在不真實。她知道自己其實是自私的人,把他一步步推向深淵,然後獨自占有原本的他。
「我真的好愛你,格里西亞。」

喚名一次成幻,喚名兩次成虛,喚名三次終成真。

一筆一劃的刻出了形貌,她在腦海中描繪上色。
眼睛、鼻子、嘴巴,她幻想他的神韻、她猜測他的裝扮……然後是,心。

所以,他真正的醒了過來。

The scene is engraved on my memory.
This is a contract signed under duress.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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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發表於 2010-7-31 22:55:16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狼月 於 2010-8-2 22:53 編輯

【吾命】羅蘭.憶


-->-->↓↓↓ 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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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你這個叛徒!他、他這麼信賴你,你居然殺了他!」

「十二聖騎士絕不會放過你!」

「那就來吧!我在渾沌神殿等著你們。」


          x         x         x


大量黑暗屬性聚集在光明神殿外。

魔王在聖殿會議室消失後,沒有去混沌神殿,也沒有去粉紅的玩偶店,而是出現在光明神殿門外。

灰白之身,黑火紋路,三對龍翅,最上方翅膀的頂端長着尖銳的爪子。

他就是現任魔王──羅蘭。

剛發生的事太沉重了,羅蘭想走一會才回去。但要到那兒走?

「就飛一會吧。」羅蘭伸展出背上三對巨大的龍翅,拍動着心想。

隨着身後的龍翅拍動愈快,周邊的氣流也愈強勁。

羅蘭雙膝微屈,一個跳起,巨大的身驅便飛到半空中。

羅蘭俯望着剛才與十二聖騎士和夏洛特對峙的葉芽城廣場,他愈飛愈高。他想遠離這兒,他不想再去想十二聖騎士的事。

「我現在是──魔王……」羅蘭愈說愈細聲。「……是魔王……不是魔獄騎士、不是太龍騎士、不是皇家騎士、不是……不……」

羅蘭很想說出自己的名字,但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不是!我是羅蘭!」羅蘭差不多是大叫出來的,他想起了在審判所廁所的那一幕。




「如果這個世界必須強迫某個人待在他不願意待的位子才能够存在的話,那乾脆毁滅算啦!」

這是太陽對着審判怒吼的。




「是的,是我自己選擇當魔王。」


          x          x          x


在知道格里西亞是魔王候選人,太陽騎士失蹤了的幾天後,粉紅叫了羅蘭去她的玩偶店。

羅蘭見到粉紅後,就待着她一邊喝茶,一邊吃着餘下不多的粉紅色草莓味棒棒糖。

「羅蘭,你是魔王候選人之一。」粉紅在最後一口草莓味棒棒糖也吃掉時說。

羅蘭沉默的看着粉紅,剛才那句粉紅像是隨口說的,但......

「你和格里西亞與夏洛特都是魔王候選人。」見羅蘭沒有回應,粉紅重複說多次。

羅蘭靜靜地目不轉瞪的看着粉紅。

粉紅被望得不耐煩了:「你你你多少也給我些反應......羅蘭,你是魔王候選人之一。我是帶領你的巫妖......你不是被這剌激到嚇傻了吧?」

羅蘭依然沉默,看着粉紅擔憂的表情漸漸轉為荒亂。

粉紅叫了起來:「羅蘭……」

就在粉紅大叫了一半時,羅蘭開口了:「我要當魔王。」羅蘭頓了一頓:「粉紅……要怎麼做?」

在羅蘭說了第一句後,粉紅的荒亂表情立刻轉為目瞪口呆──眼大大的瞪着,口也大大的張着,所以羅蘭也特意叫了一聲「粉紅」。

「這麼快……」粉紅目瞪口呆了數秒後,回復到優閑的表情。「我還擔心要花多少時日去說服你。」

羅蘭一向都是認真的,所以粉紅聽到羅蘭說要當魔王,就不怕他會反悔。

粉紅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在躺椅上跳起來,去找另一支草莓棒棒糖。

「羅蘭。」粉紅拿着草莓棒棒糖回來,面無表情的問:「你還想當太陽騎士嗎?」

羅蘭想了一會答:「不想。」

「不想 ?」粉紅的語氣僵硬說,而表情就更加僵硬。

「只要是格里西亞當太陽騎士,我就不想了。」羅蘭接着說。

「喔,是嗎?」粉紅顯露一刻微笑,但很快又回復到面無表情問:「為甚麼?」

「格里西亞除了外表像太陽騎士外其他就一點也不像了……甚至連騎士也說不上吧。羅蘭怎麼會這樣想?」粉紅心想。

羅蘭回想起待在聖殿的那段日子,說道:「我不會當得比格里西亞好。」

粉紅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安心的坐回躺椅,一邊繼續喝茶吃棒棒糖,一邊向羅蘭解釋要怎樣做。


          x          x          x


其實羅蘭當時在想,既然格里西亞不想當魔王,就算真的想當,其他十二聖騎士也不會讓他去。

夏洛特為了格里西亞,可以把整條街毀掉。格里西亞可不會乖乖被夏洛特關起來,真不知道她為了格里西亞,還會幹甚麼好事來。

自己……死了,早就不該再存在於世上。況且一個不死生物跑去一點黑暗屬性也不容納的光明神殿當十二聖騎士,好像不太……是一點也不好。

要不是那時格里西亞拜託,粉紅又高高興興的幫忙……

倒不如就去當魔王吧,算是為格里西亞解決了一個煩惱。

哈……死亡領主去當魔王,一定比太陽騎士當魔王合適,聽起來也比較正常吧。

如果不是魔王這件事,還真的想一直當魔獄騎士長。

格里西亞、聖騎士、魔獄……根本就不能禁着自己不去想。這段時間可是美好的時光啊!


羅蘭飛得很高了。他向下望,整個葉芽城也收進眼內,連城外的道路、樹林等等,都可以看見了。

羅蘭收起三對巨翼,不再拍動,任由身體往下掉……一直掉,速度也愈來愈快。

風一直迎面拍打着羅蘭,眼前的景物一直放大。羅蘭閉上眼晴,直到快要着地時才張開。

他伸展龍翅,令自己在半空由自由墜下變成滑翔,他跟着風勢轉向了北,便拍着龍翅向城北飛去。

葉芽城原本繁華的市集,現在變成死寂,居民都遷走了,街道上了無人煙,沒有安詳的閒談說笑,沒有嘈吵的叫嚷,沒有小孩的喧鬧,也沒有騎士巡邏……原來充滿色彩的葉芽城,現在只淨下黑白。

羅蘭不禁想到屬性的世界。




格里西亞曾經對自己說過他腦中的世界:「……屬性就像各種不一樣的沙子……所有的東西都是由沙子堆積起來……」

「……不過,卻剛好跟我相反。」那時我淡淡地說:「所有人看起來都生機勃勃、充滿色彩,只有我自己才是沙子堆起來的東西。」

「……就像是走在人群中的墳墓……」




羅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街道、房屋、小巷……帶點自嘲的想:「不死生物更適合住在這兒吧?」

羅蘭飛近地面,在兩旁房子夾着的小街中穿梭。羅蘭在房子間左穿右插,呀……這兒……這兒有種熟識,但又被遺忘的感覺。

這兒就是小時候居住的街道,還有父親和母親……

羅蘭拍動龍翅幾次作減速,停定後雙腳慢慢着地。居民遷走後漸漸堆積起來的灰塵沙石,也被六片巨大龍翅造成的強大氣流吹起。

羅蘭降落在這小街後向前走,走過左方三棟房子,在第四棟房子的門前停下,他舉頭打量這棟房子,帶着微笑喃喃道:「這麼多年也沒改變。」

就是在這兒,羅蘭立志要當太陽騎士,也是成為孤兒的地方。

羅蘭把房子的門推開,他向屋子內望了兩眼後,便舉步踏進房子。

房子的間格沒有多大改變,從前是廚房的現在也是,是廁所的現在也一樣,房間的位置也沒變……變的只有傢具,還有居住的人吧。

羅蘭不禁想起自己的家人。從前他們就住在這房子。

把房子的每一角落都看過一遍之後,羅蘭便走出大門,把大門輕輕帶上。

羅蘭離開房子後,頭也不回,立刻拍動了背上的龍翅,飛往葉芽城北的上空,繼續在葉芽城漫無目的飛着。無論在葉芽城的那兒,羅蘭遠遠也看到聳立的光明神殿和敞大的皇宮。

「如果當年沒有跑去太陽騎士甄選,我現在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邪惡大魔王……都是格里西亞。」

格里西亞對羅蘭而言,是第一個談得上朋友的人,也就是格里西亞,才有現在的羅蘭。




「格里西亞,如果你沒選上太陽騎士,當祭司也很好啊!那你以後就可以幫我療傷了。」




這話看似是朋友的諾言,其實同時也是無容致異的事實。

但是眼看必然的事實,原來箇中也存在變數。




第三十七代太陽騎士宣佈:「我決定下一任的太陽騎士是,格里西亞!」這話對任何人包括格里西亞和羅蘭自己而言,確實震撼。

落選,就是沒有需要留下的意思,所以羅蘭即時離開了,但他就是忘記了和格里西亞之間,絕對不只限於競爭者的關係。




「格里西亞,你沒有說要是你當了太陽騎士,我可以當你的什麼。」羅蘭望向光明神殿說。但最後一句,羅蘭只是在心中念着:「其實你還需要我嗎?」

沒有格里西亞,羅蘭不會繼續想當死亡騎士;沒有格里西亞,羅蘭不會還可以在光明神殿走走;沒有格里西亞,羅蘭不會當上魔獄,不會再有同儕的感覺。

從前其他人不是尊崇懼怕自己,就是走在旁邊說三道四。可以跟自己比強的,雖然說是話多了,但還是有一段距離相隔。

格里西亞就是不一樣,他就是雜七離八的要求、想法都會跟自己說一番,很親近,很溫暖,沒有隔着薄紗的感覺。

「其實是我需要他,需要一個他這樣的朋友嗎?」


離光明神殿愈來愈近了,羅蘭才發覺原來自己一直往這邊飛。光明神殿週圍的道路、建築也不斷清晰起來。在光明神殿旁邊,羅蘭望見了粉紅的玩偶店,想起了一次和粉紅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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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格里西亞死後,你成為維一的魔王候選人,那混沌神殿也不得不承認你在這次競爭中獲勝,成為這屆魔王。到時再把格里西亞復活,他便可以繼續當他的太陽騎士,你就成為最強的魔王。」

粉紅心內繼續念:「羅蘭到時你不當魔王也不得喇!夏洛特又死了,格里西亞又不會也不能當,除非混沌神自己撕下第四塊碎片。」

羅蘭沉默了一會,說:「那格里西亞復活的代價……」

粉紅滿面毫不在乎的說:「你少擔心,羅蘭,格里西亞付出復活的代價兩次了,現在不是還好地地當太陽騎士?而且其他十二聖騎士又怎會讓復活後的太陽有後遺症?」

粉紅心想:「何況我又不是要太陽復活,復活了混沌神殿要他兼任魔王也不要我的羅蘭,到時怎麼辦?格里西亞死後的身體是我的,我愛幹什麼他也不能反悔。」

看到羅蘭又沉默了,粉紅繼續想東西。

「格里西亞就算當了死亡騎士,混沌神殿是不應該找他當魔王,畢竟格里西亞是被羅蘭打敗。嗯……說不定他的怨念會重到進化成死亡領主……哈哈,同時有兩個死亡領主……呀,格里西亞不要死得太糟糕,要想辦法令他好好的死。」

粉紅看了看羅蘭,見他還在沉思,不是想說話的樣子,便不理會羅蘭,繼續盤算着「如何令格里西亞乖乖的死得完好無缺」。

羅蘭在粉紅回答完他之後就一直想,首先要令格里西亞死掉,接着才能迫混沌神殿承認我是魔王,之後就要把格里西亞復活,復活得找教皇。這麼麻煩,又要在格里西亞死後八小時內搞定所有事,否則格里西亞就真的完了……起死回生一定有風險呀。況且死了的感覺不好,死過的感覺也不太好吧!還是不要死過好些……」

羅蘭抬起頭,望向粉紅,看到她吃草莓棒棒糖吃得出神,便輕輕的問:「格里西亞可以不死嗎?」

聽到有人無端端問了一條無意義的問題,打擾自己對格里西亞的盤算,粉紅也不理會是羅蘭問的,無耐性的答了句:「不可以!」

羅蘭心想:「答得這麼斬釘截鐵,格里西亞一定要死吧!」


         x          x          x


羅蘭,不要驚動太陽,把劍拿在手上。

快要進去玩偶店時,粉紅對羅蘭傳話。

之後跟着我說話做,我沒說就待着可以了。

在見到粉紅後,這話在羅蘭腦中響着。

很快,羅蘭根據指示,在太陽肩上和脖子上各斬了一劍。羅蘭一直都出神了,只知道另外兩人一直在對話,但就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看到格里西亞摔倒在地上,羅蘭突然驚醒,是我太用力斬了嗎?

「......活人再怎麼胡鬧都有個限度,但不死生物會做出什麼事來,實在太難說了。」

是嗎?所以格里西亞要先死?令混沌神殿以為只餘下一個候選人。羅蘭聽到後心想。

「......你甚至會讓舉着劍的羅蘭站在你的背後,但你卻一點防範他的心都沒有。」

羅蘭低頭迎上格里西亞的臉,看着他的眼神,你就真的這麼相信我?




「答應我,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傷害十二聖騎士。」

「你不相信我?」

「不,我絕對相信你。」




你就真的這麼相信我?羅蘭在心中再念多次。

此時羅蘭再看着格里西亞的眼神,我答應過,絕對不會傷害十二聖騎士......也包括你。

「殺了我。」

什麼?雖然這聲音非常微弱,但羅蘭聽得很清楚。

「屍體的傷口越少,做出來的不死生物越耐用......」

不死生物?不是要復活格里西亞嗎?我不要格里西亞死去,甚至不想他死過。格里西亞不能成為不死生物,絕對不能!該怎麼辦......

羅蘭,站着別動!

被粉紅看出荒亂了,冷靜!接着該做甚麼?

「......不死生物會做出什麼事來,實在太難說了。」這話在羅蘭腦中閃過。

不死生物可以做出什麼事,連粉紅也不易管到?

「要把格里西亞帶回光明神殿,交給十二聖騎士,粉紅應該不會鬧到那兒......另外,還要他們知道我不再是魔獄,而是魔王。」

「原諒我,格里西亞。」

羅蘭決定了,他快步跑到格里西亞身旁,揮劍迅速把格里西亞刺死,再運用空間轉移,把他帶返光明神殿。


         x          x          x


想着想着,又看見光明神殿了。羅蘭不自覺地繞着葉芽城飛了一圈回來,畢竟這兒是他成長的地方,就連成了死亡騎士後也一直待着。

之後就要到混沌神殿當魔王了,將來應該不會再返來葉芽城,難免有一些不捨之意。

「教皇已經將格里西亞起死回生了吧?」羅蘭在飛過光明神殿時心想。「就算有後遺症,總也比造成不死生物好多了。」

「粉紅應該早已在混沌神殿等候了。」

羅蘭拍動背上的龍翅,停留在空中,俯望着聖殿會議室的窗子,嘴角微微上揚,似有似無的說:「謝謝,各位。」

接着,魔王便消失在葉芽城的上空。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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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這篇文其實是想由 羅蘭.憶 直接轉過來,
但狼月數天前把已打好的劇情數數字數,
嘩,已經四千五百多字。 ( 狼月第一次寫文...原來五千字是這數量 )
接着狼月就慶幸自己不是趕在七月底前把整篇作好打好才計字數。
由於狼月是想到那一段劇情就寫到那一段,所以把已寫好的主線再用補加劇情穿好就可以了。
(( 但還刪掉很多呀(其實有更多未寫) ))

至於原本那篇......由於沒有了截稿日可以無限拖文了  ( 喂!! )
啊...還可以開新坑  ( 你第一個坑還未填好! )


為了減低狼月的觀感改變對故事一致性的影響, 買了的吾命七也被我擱置一旁...
現在...吾命七終於可以看了



PS 總會突然想起錯字...改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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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發表於 2010-8-1 13:42:56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foreverstar10 於 2010-8-1 13:47 編輯

【非關同人】

標題:忘情

  在一個開滿花的院落裡,有一個男子掃著地,男子有著一頭黑色長髮,頭髮簡單的束著。男子有著一雙美麗的綠色眼睛,神色中透著一絲溫柔。

  「朝索、朝索!」一個慌忙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大男孩跑過來,大男孩有著一頭顯眼的銀色頭髮,「朝索,你有看到荊棘嗎?」

  我微笑著說:「朝索沒有看到荊棘小姐,少爺。」

  大男孩是我的少爺,名為安向夜,他是未來的天帝,是現任天帝•日皇的弟弟,也就是現在的天儲。少爺是個有著五萬修年的神仙,有著一位未婚妻,而未婚妻荊棘小姐是個有著一萬修年的女神仙。

  而我則是個吸血鬼,是在一次少爺在人間散步時看見只有一個人的我,好心的少爺便把我帶回天上,讓我在他的院落當個打掃的工人。

  少爺對每個人都很溫柔,在天界也頗有人氣,但是少爺的追求者不知為何都因「不明原因」而消失,我想那跟十分愛惜手足的天帝有關吧!

  「奇怪了,從剛剛就沒看到荊棘……」少爺看起來十分擔憂,不過隨後又是一個燦爛的笑,「她應該跟波賽蒂在一起,所以應該不要緊。」

  「是的,少爺。」我淡淡的微笑著,「請問少爺要用午餐了嗎?」

  「好呀!」少爺開心的笑,很燦爛的笑,讓大家著迷,我喜歡的她,是否也是被這個燦爛的笑容而迷住了呢?

  我有個沒人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我喜歡著荊棘小姐,在第一次看叫她時,就已經完全的著迷,無法一刻都不想起,但是我並沒有說出口,因為第二次見面時,我知道她是少爺的未婚妻了。

  我的心裡藏著這個秘密,沒有人會知道的秘密。因為不能說,少爺對我很好,我不應該對他的未婚妻有遐想,所以,我會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裡。

  第一次見面,是荊棘小姐剛滿一萬修年時,在一個竹林裡遇見,她身型纖細,好像一折就斷,可是我無法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我從那時,就已經迷戀上她了,那個修練不久的女神仙。

  第二次見面,她和少爺站在一起,他們是一對大家欽羨的神仙眷侶,大家都祝福著他們,他們是該如此的幸福,因為我是一個,根本不應該也無法介入的人。

  「吶,朝索。」少爺臉上一瞬間忽然沒了表情,但只是一瞬間,隨後恢復一貫的燦爛笑容,「不,沒什麼事……」少爺,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對荊棘小姐的感情了呢?

  「是的,少爺。」少爺、少爺,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呢?是不是呢?如果,你真的發現了,我是否……就要離開了呢?如果現在,你不願說,那是否代表著,我可以繼續留下?

  我望著少爺的背影,苦澀的笑了笑,隨後抬起腳步,追了上去。

*   *   *

  這天,荊棘小姐來訪了,她和少爺在房間裡玩著從人間帶回來的撲克牌,兩人玩的不亦樂乎,不時有著笑聲從房裡。

  「少爺、荊棘小姐,朝索拿點心進來了。」我輕輕地打開門,深怕一個不小心嚇到了他們,或者更多的私心是,怕嚇到了荊棘。

  「朝索哥,一起玩吧!」荊棘小姐說。荊棘小姐總是叫我朝索哥,但是卻忽略了,我只是少爺家一個打掃的傭人。

  「不用了,荊棘小姐。」我微笑著,把點心放在旁邊的桌上,便轉身輕輕地帶上門。

  我並不是因為有急事,而是因為,看見荊棘小姐,我怕我無法克制住我心裡的感情,荊棘小姐妳知道嗎?當我看見妳時,我會一次比一次的,更加喜歡妳,但是,愧疚的感覺也會跟著出來。

  但是如果少爺知道了這件事情,他還會天真的對我微笑,朝索朝索的叫我嗎?

  我是該為愛而背叛少爺,還是該為了少爺放棄愛?       

*   *   *

  「朝索,明天有空嗎?」少爺問道。

  「有的,少爺。」終於來了嗎?是該面對了嗎?

  隔天出門前,我在自己的房裡,寫了一張紙條壓在少爺房裡的桌上,少爺早已出門到約定地點等待,我放了紙條,便去赴與少爺的約。
       
  「朝索……」少爺終於開口問我,是不是喜歡荊棘小姐了。

  「是的。」我喜歡荊棘小姐,這是不會變得事實,「少爺,我……」我會放棄的。

  少爺約我時,我說要約在懸崖,因為這樣,我才可以在坦白之後,跳下懸崖,從此,世上不會有朝索.安德利斯這個人,因為這個懸崖,是個跳下,就會連靈魂都消失殆盡的懸崖,名叫「忘情谷」是個只有被情傷透,不想再回憶的懸崖。

  我剛上來天界時,波賽蒂就對我說過,「忘情谷」是個連神仙跳下都會煙飛灰滅的地方,葬身忘情谷的神,全是因身心被愛摧殘,而縱身躍下忘情谷。
       
  「朝索哥……」荊棘從一棵樹下走出來,眼神中有著愧疚。不要,不要那樣看我!我會……心痛。

  「荊棘,我喜歡妳。」說完,我微笑的跳下懸崖。

  迎接我的,是一片黑暗。

  「朝索哥,不要!」荊棘大叫著阻止我。

  跳下去的我,卻不知道,我的死,讓少爺以及荊棘無法獨活,荊棘愧疚的也跟著我縱身忘情谷,少爺阻止不及,便也……喪命於忘情谷。

  一陣風刮進安向夜房裡,那張遺留下的紙條被風吹去,那張無人發現的紙條上,寫著:

  ──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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