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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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 【名次公布】御我同人文極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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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發表於 2010-8-2 16:01:2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繪空 於 2010-8-2 16:03 編輯

《笑容》

他最近過的好不好…

雖然只有一下子,日向炎很難得的在工作中恍神。

他手上的動作突然停止,紙上的墨水因過多而暈開。

這種事情本來只要日向炎一發話,就立刻會有他想要的資料出現在眼前。

日向夜的日常裡沒有日向炎。

但是就因為幾天前這句話閃過腦中,日向炎感受到了和重逢那天見到沒有感情的日向夜一樣的恐懼,所以他這幾天並沒有要求要知道日向夜的情形。

已經四天沒有過問有關於日向夜的事情了,日向炎像和自己賭氣一般,明明想要打電話給日向夜卻又沒有這麼做。

或許他在等著日向夜的電話。

下屬們都清楚感覺到了日向炎的情緒波動,各個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把事情辦好。

但就算公司的問題不多,日向炎的心情一樣的煩躁不安。

叩!叩!

「什麼事?」將筆拿離紙,日向炎皺眉看著糊掉的字,問著來人。

「日向夜少爺來找您。」

日向炎倏地站起來,察覺自己失態的他輕咳了一聲,緩緩的坐下:「讓他進來。」

「哥哥。」

聞聲,日向炎問著剛進門的日向夜,「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

「想哥哥了,而且哥哥最近都沒有打電話來…」日向夜有些埋怨的說著,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

「對不起喔!最近比較忙…」歉意的說著,日向炎也起身走到沙發坐下。

日向夜沒有接話,認真的看著日向炎的臉。

「怎麼了?」日向炎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沾到上面。

「哥哥有黑眼圈了,而且好像不開心…」

「不開心?怎麼這麼說?」

「因為哥哥…都沒有對阿夜笑…」

日向炎愣了愣,撇過頭望向鏡中的自己。

在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他甩了甩頭,想把自己臉上的不安和害怕甩掉,重新看向自己的弟弟。

但似乎還是沒有什麼差別,因為日向夜還是用著快哭的表情說著:「難道哥哥和阿夜重逢的日子就讓哥哥這麼不開心嗎?」

…重逢的日子?

日向炎看著牆上的電子日曆,他才發覺今天是爸爸帶著自己去實驗室的那天。

那天的情形湧入腦海,那天的感覺也佔據心裡,但是,他突然綻放了笑容,「不是這樣的,跟阿夜重逢真是太好了。」

「真的嗎?」

「恩。對了,阿夜最近過的怎麼樣呢?」

「很好喔!前天的簽名會有好多人來呢!他們看到阿夜都好開心喔!我看到他們這麼開心也很開心喔!阿!昨天跟伊薩特他們一起去遊樂園玩呢!但是玩到一半被認出來害我們只能逃出來…,可是還是玩的很開心喔!……」

聽著日向夜比手畫腳說著自己這幾天的事,日向炎笑著。

就算阿夜的日常裡沒有自己,但他能在這裡把他的日常告訴自己不就好了?只要阿夜還在身邊,還開心的過著他想要的生活,還能繼續讓自己守護著,不就好了。

所以,只要有阿夜的笑容,寂寞又算什麼呢?

「阿夜,晚上一起吃你最愛的炸雞吧。」輕輕的說著,日向炎露出溫柔的表情。

「恩!」日向夜對著日向炎綻放了一個笑容。

一個不論是以前亦或是未來,都拯救著日向炎的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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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發表於 2010-8-2 16:43:43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momokl 於 2010-8-2 16:54 編輯

吾命騎士同人短篇-時光的禮物(永遠不變的約定)


    我記得那時,我還是個十歲的孩子,迷迷糊糊的就被老師拐來聖殿當上冰寒小騎士,一開始真的很想放棄,我一直練不會保持面無表情,高階的殘酷冷漠表情更是裝都裝不出來,直到我認識了那時的魔獄小騎士,格里西亞。
   「伊希嵐,這位是殘酷冰塊組的魔獄小騎士,格里西亞。還有還有,那位是…..」老師正在跟我介紹我將來的同伴,但我的注意力已經沒有在老師的話上,而是眼前的這名未來的魔獄騎士。
實在太耀眼了!他有一頭如絲綢般的柔順金色長髮,和一雙如同藍天般蔚藍的眼睛,皮膚甚至白的像雪……
這…….這簡直是傳說中的太陽騎士的特徵啊!為什麼他會是魔獄小騎士呢?
「格里西亞,為什麼你不去徵選太陽騎士?」伊希嵐臉上的表情像個十足的好奇寶寶。
「喔,因為當初填報名表時勾錯了嘛!其實我那時也是想去徵選太陽騎士的。」格里西亞百般無奈的說。
「……」
***
    我記得那時,我老是學不會面寒冰騎士應該有的面無表情和冷酷,漸漸的……開始有了換下我的聲浪,我真的很努力的學習……一直很努力,但卻總是學不好,難道我真的不適合當冰寒騎士嗎?可是爸爸的麵包店店名都已經改成”聖騎士麵包坊”了,難道要再改回來嗎?
    「伊希嵐,限你在三個月內學會面無表情,不然……不然……你就不准去廚房做麵包!聽到沒有!」老師總是ㄧ點也沒有寒冰騎士的大吼,可是他在其他人面前卻總是冷冰冰的……真的很厲害。
  「......真的很厲害,我真的沒辦法像老師ㄧ樣,況且對別人冷漠的話,別人一定會討厭我的…..」伊希嵐此時正委屈的跟格里西亞訴苦。
    「哈哈哈哈哈……」格里西亞不知為何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當寒冰騎士啊!格里西亞。」格里西亞都不用上個性養成課,魔獄騎士沒有什麼全大陸都知道的個性,所以他比其它小騎士來得悠閒些,雖然要學如何當刺客、臥底……
     「沒這回事,你是最適合的,我聽到暴風騎士跟烈火騎士說:我們之所以會被選上來,就是因為我們心中有都有潛藏著這樣的本質啊!」格里西亞笑了「乾脆我來教你好了!」格里西亞捧起伊希嵐的臉「這種事我很在行的,不過你要做很多藍莓派當我的酬勞喔!」
    「好!謝……謝謝」因為著不知明的原因,伊希嵐的臉變的紅通通的……還了格里西亞一個笑容。
***
    我記得那時,兩個小孩牽著手,相視而笑……好像世界只有自己和他,心中盪漾著一種像是藍莓棒棒糖的滋味,現在才知道那是幸福,無憂無慮的幸福,但那種感覺不會再重現,身分不同了,人也不再了……我現在是寒冰騎士,而你呢?格里西亞。
    今天是小騎士們的假日,不用上課,可以盡情的出去玩,對小騎士們來說是多麼特別的日子啊!
    「伊希嵐,陪我去買聖殿前的那家棒棒糖好不好?」
    「啊!可是我今天要練習做藍莓巧克力布丁和藍莓巧克力蛋糕耶!」最近為什麼一直練習藍莓口味的點心呢?自己實在是想不通……
    「啊……拜託嘛!就當上次我教你面無表情的酬勞好了!」(伊希嵐:你不是說要藍苺派?)
    「好吧!」其實心中很高興嘛!做什麼回答那麼扭捏啊!
    「太棒了!我們買完棒棒糖再去葉芽山,聽維瓦爾說那裡的風景很適合吃藍莓點心喔!」(維瓦爾:我明明只說那裡是約會聖地……)
    「嗯!」
    「哇!好棒喔!伊希嵐、伊希嵐,你看!你看!看的到聖殿耶!」格里西亞興奮的嚷嚷。
    「嗯……」格里西亞今天怎麼特別活潑?
    「怎麼了?」
    「沒……」是我想太多了嗎……
    過了一陣子,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我們在那裡吃吃喝喝,他吃了我為他帶的藍莓派,我吃了我們一起去買的藍莓棒棒糖,
    最後,我們一起躺在草皮上看夕陽,這個角度視野很好,很漂亮,也難怪維瓦爾說這裡是約會聖地,如果有男人在這裡和女人告白一定會成功的……
    「喂!伊希嵐!」格里西亞忽然叫了我一聲,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嗯?什麼事?」
    「我……明天要去出任務了,教皇要我去的,原本是秘密進行的,要偷偷的去,可是我想先告訴你。」
    「啊!你再說一次。」是不是我聽錯了?       
    「我的職務可能會請副對長代替吧!反正大家還不怎麼認識我這個魔獄小騎士。」
    「你……你要去多久,要去哪裡?」太突然了!
    「我要去渾沌神殿當臥底,去多久呢……我也不知道啊……教皇有給我通訊器,他說要我回來時就會聯絡我……」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忍不住哽咽,忍不住抱住他,在他的懷裡我的肩膀抽搐不斷……
    「啊!你不要難過,我總會回來的。」
    我一直緊緊的抱著他……他也沒推開我,過了一陣子,他忽然把他的雙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把我推開一些距離,讓我們能看著對方的臉,他又從背包中拿出一個盒子,對我說道。
    「我們一起把這個盒子埋起來,如果我能再三十八屆十二聖騎士傳承典禮前回來,我們就再一起把它挖出來,我會親手把裡面的東西給你。」如果傳承典禮還沒回來,那大概也是回不來了。
    「嗯……」格里西亞再次捧起我的臉,在我的唇上訂下了我們的約定,直到太陽完全落入海中。
***
    今天,就是第三十八屆的十二聖士傳承典禮,你卻還沒回來,怎麼辦?你真的不會回來了嗎?
    傳承典禮結束了,我卻沒有當上寒冰騎士的喜悅,最後我下了決定,我連忙去找太陽騎士。
    「羅蘭,你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唔,好啊!要去哪裡?」他雖然很疑惑,但還是答應我了……其實我跟他沒有很熟,畢竟他覺得比起吃甜點還不如練劍。
    「葉芽山。」

    「羅蘭,他跟你很像……他有著一頭十分耀眼的金髮、一雙比大海還藍的眼睛、比牛奶還白的皮膚……」
    「你說的是……剛來聖殿沒多久就被教皇派去出任務的魔獄小騎士?」
    「對……」我開始挖土,沒再跟他聊天。
    「所以你找我來……」
    「對不起……」我打斷他的話,因為我實在不想聽到這種話……雖然那是事實。
    「……」我們後來都沒再說話,或許是無話可說了。
***
    「羅蘭,謝謝你。」說完後我沒等他回話我就轉身離開。
    「寒冰!如果你遺棄那個盒子,你可以來找我嗎?」他這樣問我,可是我也只能這樣回答他。
    「我不會遺棄這個盒子。」
    「我可以等你。」
    「你不能等我ㄧ輩子!」因為我也會等他一輩子啊,語畢,我朝他微微的一笑。
***
    格里西亞,過去我一直在等你,未來我也會一直等你,盒子我們兩個要一起打開,我等你回來,我們一起打開……要快點回來喔!


-----END----
我不知道我在打什麼....
好恐怖
天啊!!!
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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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發表於 2010-8-2 16:45:59 | 只看該作者
神魔交易所─創店之初

    「神憐大人,就是他了,他很危險,請不要太靠近。」
    揮手示意隨從可以離開,那名隨從如蒙大赦般拔腿就跑,一眨眼就消失在轉角處,神憐一邊為他的膽小嘆息,一邊打量牢房裡的人。
    牢裡被多種方法封印力量的少年用血紅色的眼睛盯著自己,黑髮有些雜亂,但即使在這種狼狽的情況下,臉上高傲的神色卻毫無收斂,神憐蹲了下來,帶著溫和的笑臉說:「我是神憐,你以後的夥伴,你叫什麼名字呢?」
    沉默一段時間,神憐一直很有耐心的等著回答,或許是覺得在耗下去對方也不會離開,少年不甘願的開口:「……魔亂。」
    「魔亂是嗎……?我記住了,那,魔亂,希望我們相處愉快。」
    「哼!」
    得到了回應,神憐這才離開,原本稍微有點光亮的牢房,又成了一片漆黑,魔亂看著神憐離開的方向好一會兒,才靠著牆緩緩入睡。

    神憐抱著一大袋食物在接上慢悠悠的走著,和魔亂邪魅的臉不同,他有張隨時帶著微笑的俊臉,搭配上金髮藍眼,以致於一路上吸引無數人的目光,但是當十分引人注目的神憐突然消失時,也沒人感到不對勁,彷彿他不存在似的,回頭做著手邊的事。
    神憐走到一間小店鋪前,這附近張了結界,普通人是進不來的,外表看來和普通的店家沒兩樣,不過這卻是一間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店,但是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不可少的,這就是神憐找魔亂的原因之一,儘管神憐的能力是他所自傲的,但要實現各種願望,還是得要找個強者合作,魔亂天生的強大力量非常符合神憐的需求。
    「魔亂,我回來……」推開連店名都沒有的店家大門,映入眼的景象打斷已說出口的話,也讓神憐的腦袋出現短暫空白。
    「噢!真慢,我都快餓死了,還愣在那幹嘛?快去煮飯啊!」
    「這、這……」神憐不可置信的指著店內,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濃烈氣味,牆上掛滿了凶神惡煞的雕刻品,燈光的來源是飄浮在空中的小小光點,使得室內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如果沒看錯的話,似乎還有一朵一人高的食人花……
    「嗯?這些啊?」魔亂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我可是耗費許多力氣佈置的喔!這才叫藝術品嘛!你那些平凡無奇的東西怎麼能跟高尚的藝術相比,像你那株路邊隨便拔的野花怎麼比的上這株食人花……唉呦!居然咬我,看我燒了你這蠢花!」
    在魔亂與食人花鬥智〈魔亂朝食人花丟火球,食人花噴泥漿反擊〉鬥力〈魔亂雙手撐著食人花的嘴免得被吞掉〉時,神憐突然微笑問道:「魔亂,我那些『平凡無奇』的東西呢?」
    被藤蔓纏住脖子的魔亂沒有注意到神憐較平常都來的濃烈的笑容,隨口回答:「手一揮就不見啦!」
    神憐聞言笑了笑,任何人見了都要稱讚他的好脾氣,他伸出手說:「像這樣嗎?」
    皓白的手腕揮下。
    室內恢復光亮,清新的空氣取代讓人頭暈目眩的味道,光滑潔白的牆壁重新顯露出來,雖然空無一物,但確實舒服多了。
    「吼吼吼吼──你做了什麼!」
    「只是試試你的方法管不管用罷了。」
    「吼嗚~還我一上午的心血來!」
    魔亂狂怒的露出爪子,迅速的朝神憐揮去……
    「我要去煮飯了。」魔亂微微頓了一下,「今天吃牛排喔!你喜歡帶血的吧?五分熟?」
    「三分。」魔亂想到帶血又有嚼勁的牛排,只好訕訕然的收起爪子。
    神憐看著魔亂的反應,笑嘻嘻的走入廚房料理午餐去了。
    「可惡!總有一天要吃了你!」魔亂忿忿不平的吼了一句,忽然間抬起頭來,哈哈大笑說:「看來開店來的第一位客人是我的啦!不曉得某人的生意什麼時候才會上門呢?」
    廚房傳出神憐碎碎念的聲音:「店名沒取,店裡也沒商品,這像開店的樣子嗎?」
「既然還沒開店客人怎麼進來的?」
    「因為你把結界設錯了,白痴!」
    「你說誰是白痴!」「這是哪來的破店?」
    魔亂轉頭怒視說出這是破店的顧客,長的好看的人瞪人更加有氣勢,頭禿腹凸的中年男子嚇的後退三步。
    「幹、幹嘛!我、我、我可是客人!」
    魔亂睨了連話都說不好的中年男子一眼,心想說不定「汪汪」兩聲他就要尿失禁了,心裡的厭惡又更深一點,因此口氣惡劣的問:「你有什麼願望想實現嗎?」
    「你、你們是實現願望的店?」看眼前的美男子只是瞪了自己幾眼,也沒做什麼,勇氣又回來了,中年男子囂張的說:「這種店怎麼會有人要來,一聽就知道是唬爛人的,難怪空成這樣,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走進來。」
    聽來聽去都只聽見批評店的話,魔亂暴躁的低吼:「你到底要不要說!」
    「好、好嘛!我說就是了!」中年男子瞥了魔亂一眼,遺憾的搖了搖頭。
    可惜了這副容貌,腦袋居然有問題,跟他講講也好,不然怪可憐的。
    男子清了清喉嚨開始抱怨:「老實說我年輕時也是長的不錯,身旁總不缺美女陪伴,只是青春一去不復返,我的頭髮愈來愈少,連啤酒肚都長出來了,女人都嫌我老,怎麼能只看外表,你說是不是?啊!你一定不懂我的痛苦,因為你還很年輕嘛!等你老了你就知道,所以年輕人,一定要珍惜生命,不要浪費,我好想變年輕,嗚嗚!」
    「幹嘛東扯西扯一大堆!不就是要回到從前的樣子嘛!這還不簡單!只要付出點小代價就行了,看在你是第一位客人的份上,算你七折!」
    「五折……不對!我沒有錢!」
    「誰跟你要錢?」魔亂皺著眉說:「我要的代價可不是那種世俗的東西,我說的是生命、智慧、靈魂之類的。」
    「你要別人用這些跟你交易來實現願望?」男子目瞪口呆的問。
    「對!」
    神經病!男子戴起帽子,一邊走出大門,一邊對魔亂說:「年輕人,去看看心理醫生吧!我有認識不錯的,不過腦子壞的這麼厲害,不知道還有沒有救,唉!」
    神憐端著牛排出來時,看見的就是呈現石化狀態的魔亂。
    神憐奇怪的說:「客人跑了也不用那麼震驚吧?我還以為世界末日到了……不對!如果世界末日真的來了,一定是你搞的鬼,那你到底在震驚什麼?」
    「那隻……」
    「嗯?」
    「那隻下賤卑劣的蟲子!我要撕碎他拿來沾哇沙米配味噌湯吃!」
    神憐似笑非笑的說:「不過就是被罵神經病,不用這麼生氣吧?」
    「聽到了你還問!」
    「唔……看來要先取店名,還要有宣傳,不然一直被誤會也不是辦法。」
    「喂!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不准忽視我!」
    「什麼?」神憐把思緒拉回來,就發現魔亂氣的發抖,不禁疑惑的問:「幹嘛?你要取名字喔?」
    混帳!跳的也太快了吧!魔亂雖然不滿,但仍然是著提議:「『給我靈魂』?」
    「聽起來像色情行業……」
    「哼!我可是照著店的性質取的,要不然……『群魔亂舞』?」
    「這是什麼啊!根本就是把你的名字放進去而已嘛!」
    「……『顧影神憐』?」
    「就算你同意我也不會掛這種可恥的招牌上去的……算了!我早就取好了。」
    「你取好幹嘛還叫我取!浪費我寶貴的時間!你取什麼?」
    神憐拿出一塊板子,一邊刻畫一邊微笑著回答:「神魔交易所。」
    「……」的確比我取的正常多了。想是這樣想,但魔亂絕不會說出來,只好轉移話題:「宣傳的詞呢?不會也叫我想吧?」
    「如果可以就幫著想吧?我現在很忙。」
    「……什麼都有,什麼都換,什麼都不奇怪,神魔交易拍賣。」魔亂沉默許久後終於說出了連自己都不想用的宣傳詞。
    神憐頓了頓,最後認真的說:「對不起。找你取名是我的錯,真是難為你了。」
    「雖然你在道歉,可是我覺得很不舒服……」
    「哈哈!你多心了。不過宣傳我也早就想好了。」
    「你在玩我嗎!」
    「沒辦法,你的反應很有趣嘛~」神憐遞給氣呼呼的魔亂一張紙,「這就是宣傳了。跟你那種抄襲、沒有創意的東西完全不同層次。」
    「……我真的很想揍你。」
    「呵呵……」

    神,能幫你為善
    魔,能幫你為惡
    代價
    或小到,如同掉了一根頭髮
    或大到,承受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你,敢賭嗎?
    在神和魔之間
    你,又會做什麼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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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 16:51:11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阿吱吱 於 2010-8-2 17:57 編輯

吾命騎士同人文─波斯菊與彼岸花
自從有記憶以來,我就住在─孤兒院
「小御姐,什麼是媽嗎?」只見他微微一笑,蹲下身來柔柔我的頭「格里西亞乖,你就把我當你們的媽媽吧!」「是大家的媽媽嗎?」不知道為什麼,他噴笑出來,點點頭
我偏著頭,笑著說:「那,我要叫你媽媽囉?」
「不行!你還是要叫我小御姐!」
這件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我卻記得一清二楚
我叫格里西亞,那年,我四歲,就這樣傻傻的以為自己有了媽媽

直到我六歲那一年
來了一位比我稍長的人,他總是自己一個人,小御姐就要我去陪陪他
我想他應該不壞才是
「嗨!我是格里西亞,你的名字?」
見他久久都不回答,讓我有些尷尬,幸好他還是回答了我
「……我叫御萌。」好詭異的名字……「你……要玩嗎?」我怯怯的說
他抬起頭看我,回答:「不要,我要回家。」家?
我沒好氣的反問:「既然你有家,那幹嘛還在這裡?」
他回:「我…………我爸媽欠人家東西,把我留、留、留…………嗚嗚哇啊──────」他講著講著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順便給我個不知所措,該死,其他人都在看了
「哇∼∼格里西亞害人家哭了∼∼∼」可惡,他要哭干我屁事!正當我要轉頭回嘴時……
小御姐就面色凝重的出現在我後面!嚇死我了
「我是叫你陪他不是弄哭他」
嗚嗚小御姐好兇
「你這個混蛋,都是你害人家哭啦,你要道歉!」御萌邊哭對我吼著
「只不過少了爸媽而已呀!」我硬是回嘴
「什麼只不過,你這個沒爸媽的懂個屁呀」御萌已經吼道破音了
哼!以為大聲就了不起喔!害我更不爽了!
「我有媽媽!小御姐就是!」
「他才不是!才不是!」他的聲音已經大到要把屋頂掀開了
「格里西亞,你就像御萌道歉吧」小御姐看起來已經累壞了
為什麼,我又沒怎樣!
「男生哭,羞羞臉!」
說完,我立刻就向外頭奔去,其實我心裡也知道他有些說的是對的,所以我沒有否認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可惡!

「欸,羅蘭你不會想知道你爸媽長什麼樣子嗎?」
奔向外面,就看到羅蘭在勤練劍,我就坐在旁邊問道
自從有記憶以來他就跟我一樣在孤兒院了
他跟我同年齡,劍術卻是有天差之別
現在他正利落了把假人劈成五段,姿勢帥的要命,他向我看了過來,說:「我想……他們有苦衷吧,而且這裡很好」這根本就是答非所問……
「但是,你不會想見見你的父母嗎?」我試著問
「當然會好奇,但見了又怎麼樣?我還寧可不要見……格里西亞,我們不應該活在以前,我們應該活在當下吧……」羅蘭一點都不會裝個樣子,跟剛剛劈劍的氣勢完全成反比
「知道啦知道啦」我不耐煩的離開,腳一蹬,就這樣翻牆離開整個孤兒院,然後奮力的跑,反正離孤兒院越遠越好!

一個聲音讓我停下腳步,咦?這裡是.....?我怎麼會....
糟糕,因為剛剛太火大了,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往哪裡衝了
完了,我迷路了啊───
人家都說迷路要待在原地不動,只不過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找我啊~~~~
正當我躊躇不定的時候.....
「咦?這裡怎會有小孩?你迷路了?」我好奇的轉像說話的人,發現是一位女人
「怎麼了嗎?」後頭又出現了一位男人,女人沒有回答他,反而看著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爸媽呢?」雖然我知道不可以跟陌生人講話,不過他們看起了不太像壞人的樣子,我回答:「我叫格里西亞,我沒有爸媽」
女人轉向男人,對他說:「大概是孤兒院來的,不過怎麼會跑這麼遠啊....」
男人點點頭,說:「嗯,就帶他去玩再帶他回去吧,反正順路」
女人笑著牽我的手,走在男人的後面
雖然我知道不可以跟陌生人走
...但我也不知道我還有哪裡可以去

走著走著,女人突然說話了:「雷雷啊,你也該下來了吧」
聞言,我這才發現男人背後背著一個小孩.....三個人都有相同的象徵,黑髮黑眼
小孩把臉埋在男人的背後,撒嬌似的說:「人家腳痛痛嘛....」因為他幾乎整身的躲在男人的背後,也不知道他的性別,依照他講話的樣子,應該是女孩吧?
男人笑著說:你可別偷吃爸爸的豆腐啊」
「人家哪有!」
爸˙爸?那叫爸爸?
原來那叫一家人……

然後我就他們玩了一整天,我一點也不想回叫孤兒院的地方,不過我也只有那裡可以去
我們走過的公園好漂亮,夕陽沒入海中的樣子好漂亮
我一點都不想回那個孤兒院,不過我也只能去那裡
誰叫我是個孤兒呢?
糟糕,我忘了問他們的名字了
那個女孩子……叫做蕾蕾是吧?
原來那叫老爸老媽
原來那叫家人出去玩喔………
真可笑,我好羨慕
誰叫我是個孤兒呢?

等等,我是怎麼出去的?我、我翻牆了?
之後,我怎麼翻怎麼翻不過去
直到過了不知道多久日子過了之後……
我才發現要翻過去是多們的輕而易舉,所以那之後我就經常抓著羅蘭溜出去
原因是,羅蘭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和他出去可以叫他幹架打狗,溜出去後老師也會看在他的份上減輕處分
簡直好用到不行啊!!
這次,為了不上那會被打成豬頭的劍術課,我又偷抓羅蘭溜出去。
不過他拒絕了,也罷,那是他最~~愛的劍術課欸
他的劍術連15歲的高手都能打成平手了
他還要練什麼呢?真好奇
不過他真是個好人,他說會幫我分攤一半的處罰
我晃到附近的公園,看著海,阿,夕陽好美……等等,那個做在常以上黑髮的人的背影.......
好意外的好熟悉
蕾蕾......腦海中,閃過這個名字
心臟你跳著麼快要死喔!
嚥下口水,我在後面不遠處說道:「呃、、那個....」他猛的充滿警戒性的轉過身,嚇了我一跳
「你是....格、格里西亞?」
我敢說,絕對是他沒有錯,除了孤兒院以外,就只有他們知道我的名字
我的手往後腦勺摸了摸「原來你還記得我啊......」
「嗯,大概是你的金髮藍眼太漂亮的吧....」
呃嗚............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說過.....
我微微一笑,說:「那麻煩像你父母問個安」
.....我是不是看到他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我正咀嚼的自己的話語有何不妥時,他背對我轉向海,說:「爸媽......你要我上哪前去向他們問好?」
他的語氣充滿濃濃的哽咽,一段短短話被他講得支離破碎
我大概猜到怎麼了
「呃、、那個、蕾蕾........」
「不准叫我雷雷!只有爸媽才可以叫!」他突然的火大把我給躡住了,他倔強的抹了抹眼睛,不讓眼淚就此落下,並說道:「對、對不起、我、我只是.......」他又抹了抹眼睛,事實上,他的袖子早已溼到不能再溼了「我...父母被殺了,只要、只要想到再也、再也看不到他們了,再也聽不到、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我就..我就.......」
嗚嗚......
他故意把他哭的聲音壓的很小聲,可是這裡根本沒什麼人,我還是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的哭聲,宛如刻骨銘心,牢牢的記在我的腦海中
因為我從來,沒有看過有人如此的悲傷
西沉了夕陽依舊美麗,看起卻多了好幾分的悽涼
見天色也多了好幾分的陰暗,再不回去就完了
「我們不應該活在過去,我們應該活在當下,蕾.........」
幸好我打住了
我能做的,真的只有這麼微小.........
他站了起來,邊說道:「我叫雷瑟,雷電的雷,琴瑟和鳴的瑟。」
我背對他,微微一笑著說:「嗯,再見雷瑟。」
雷瑟。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夕陽消失在一片海中

回去的路上,腦海中不斷浮現雷瑟那悲傷的話語
打從至今一直羨慕有父母的小孩的我
現在,我該高興我沒有父母嗎?
如果,雷瑟沒有父母的話,那是不是....
就不會如此的悲傷了?

不知不覺中,我回到了孤兒院
我已經抱有「要死就死吧」的決心了
結果沒有人發現我蹺出去了(羅蘭不算喔)
原因是,御萌傍晚時被領養了,大家正忙著為他慶祝加道別
我突然不知道要為他感到高興還是難過才是
高興是,他終於又有父母了
難過是,他是不是要多一份擔憂?
擔憂有天的他的父母突然不告而別

而現在,我已經24歲了
那件事,那些思考,完全記的一清二楚
現在我知道我本身就跟別人有所不同
我根本不可能會有父母這回事
但我卻擁有11位兄弟
感謝光明神,我這次由衷的覺得
或許真的要擔心要付出很多,但得到卻無數多
就因為有所缺失
所以
更珍惜現在所擁有

後記-
波斯菊的花語是美好
彼岸花則是以日本花語的悲傷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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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發表於 2010-8-2 21:05:30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黎依 於 2010-8-2 23:51 編輯

這篇是阿夜剛開始當英雄,還未跟朝索相遇時的故事XD
因為想寫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阿夜,所以就誕生了這個治癒系(?)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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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夜歌》

我的一生中有說不盡的冒險故事,雖然很想通通告訴你,可惜我所剩的時間不多。
所以我決定告訴你,由我的生命所親手獻上的,最後一個故事。

  我為第七代吸血鬼,由於我的身體已經不適合再旅行,所以隨便找了個城市做為我的安居之所。
如果說人有基因突變,那我一定是吸血鬼基因突變中的佼佼者。
你問我為什麼?
剛過一場雨,頂樓的地板都還積著不少大大小小的水灘,我看了踩在腳下最近的一個水灘一眼。
如鏡般的水面上浮著月,月前映著一名十歲孩童的身影,他有著白如雪的短髮,宛如凝固的血般,深沉混濁的眸子,白皙的近似透明的肌膚;他穿著像是醫院提供的長袖睡衣,纖細瘦弱的身子看起來風一吹就倒。
我從被初擁後,就一直維持著初擁時的樣子。沒有任何吸血鬼知道原因。
水鏡中的孩子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他常常面無表情,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宛若未受塵世汙染般,那般的單純。
我將目光移回剛剛敲昏的少女身上,看著她白皙的頸,我忍不住舔了舔嘴,然後低下頭正要吸吮她的血時,突然感覺到一絲薄弱的殺氣。
下一秒,一陣風從耳畔呼嘯而過,我側頭一閃,只見幾抹閃著銀光的東西拂過我耳邊,我快速跳了開來,伸出手,一把由血能凝結而成,比我高上快一倍的紅色鐮刀乍然出現,我握住它,快速的朝對方一砍。
對方靈巧的閃開,旋身一踢,我也側身閃了開來,在我定身的剎那,我看見了突襲者的樣貌。
黑夜中閃著懾人光輝的指甲,月光下閃著美麗光澤的銀髮,黑色的護目鏡,任何人都無法比擬,宛若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般的冷酷氣質。只是一瞬間,我就明白來者是誰。
是斜陽市裡最近挺有名的玄日。傳說他會在別人有難時出現,看樣子他是來救這女孩的。
不過如果不吸血死的人就是我,所以我也沒有退讓的打算。
玄日看見我的鐮刀,眉頭皺了一下。接著他也拿出了一把巨大的鐮刀出來。那把巨大的鐮刀以人類的肌肉不可能辦到的速度朝我砍來,我雙眼一瞇,一舉跳了起來,把血鐮往空中一拋,整個人倒立於空,雙手握拳,瞬間幾把血刃出現於我的指縫間,我用力一甩,朝正要再度朝我砍來的玄日打去。
地面露出一道道血色的裂痕,我降落於地,伸手握住了飛下來的鐮刀,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以極快的速度由左而右的砍他一刀。
令我驚訝的是,玄日居然用手臂擋了下來。他的手被貫穿一條血痕,但僅只如此而已,雖然不是我自誇,但我對我的血鐮的鋒利度還是有一定的信心,像這樣只傷到表皮的情況幾乎不可能,除非……
玄日用鐮刀彈開了我的血鐮,接著他一腳朝我的腦門踢了過來,根據這速度和風的呼嘯聲,大概被踢到的瞬間就腦袋開花了吧,恩。
所以我的頭等等會飛多遠阿?不對,是會整顆頭飛出去,還是直接腦袋開花?或是只有腦袋飛出去?到底是怎樣?無法親眼見證這點讓我很懊惱,我挺好奇的說。
出乎我意料的是,玄日的腳在我眼前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
他緩緩垂下腳,眉頭輕輕皺著,似乎在以困惑的眼神看著我。
嗚!糟了……眼前的景象居然模糊了起來。
早知道不要放開那女孩,吸一口也好,我只要沒有定時吸血,就會意識模糊……
在最後一刻,我看見玄日朝我伸出了手。

  當我醒來時,我正躺在柔軟的床上。正當我困惑為什麼我沒死時,一名銀髮青年走了進來。
銀髮青年看見我醒了,眼睛輕輕眨了眨,喜悅的看著我,然後以天真不矯飾的語氣,欣喜的跟我說:「你醒了嗎?太好了。看來爸爸說的沒錯,你只是昏過去了而已。」
銀髮青年長的十分漂亮,俊逸的臉龐配上天使般的氣息,那帶有些微磁性的嗓音也十分悅耳,如果有人跟我說他就是真正的天使,我想我也不會驚訝。
不過現在的情況正讓即使死到臨頭也無法驚訝起來的我驚訝中。這個人……
「玄日……」我忍不住喚了他的名字。
青年愣了愣,臉上閃過一絲不知所措的表情,但很快的他就冷靜下來,跟我搖了搖頭道:「我不是玄日。」
「不,你是。」我說。「我的雙眼可以直接看到靈魂,所以我知道你是玄日。」
這也是我被初擁的原因之一,我能看破任何偽裝,這是與生俱來的能力。
聞言,青年只能苦笑回應,他走了過來,在我旁邊拉了個椅子坐下,好奇的問我:「你好特別喔,原本看到你時驚訝了一下,你好像以前的我,但實際談話後才發現你跟我完全不同,怎麼說呢,感覺很……成熟。」
「我也是實際談話後才發現玄日的個性居然反差這麼大。」我微笑回應。「怎麼說我也活了五六百年了,說話不可能不成熟吧?」
青年睜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他薄唇微張,驚訝的道:「你也跟我一樣,是個死神?」
「不是喔。」我微笑著回答他,然後道出了我的真實身分。「我是個吸血鬼。」

  後來,我得知玄日的名字叫安向夜。原本跟哥哥和爸爸一起住,但上大學後他一個人住。這在人類中是很常見的事,只不過一般人是不會順便跑去當英雄就是了。
斜陽市一直以來都有很多英雄,只不過真正出名的沒有幾個,而玄日正是最近闖出了名號的英雄。
只不過他不像優雅的初風或帥氣的孤蝶一樣,給人想親近的氣息,玄日給人冷酷懾人的感覺,因此一般民眾被救後多半會有點怕玄日。
為此阿夜有點苦惱,他並不是希望自己受歡迎,只是不喜歡看到別人對他抱以恐懼的眼神。
不過眼前有更為要緊的事。玄日那天之所以會不明就裡的突然攻擊我,是因為他以為我是最近令民眾聞之喪膽的影魔。
影魔神出鬼沒,它只寄生於人的影子下,專門襲擊脆弱心裡有陰影的人,要抓到他只有在他襲擊人的時後才行。因此要抓到影魔的機率十分低,偏偏有不少人已經被他殺掉,為此玄日已經奔波了好幾個晚上,神經變的十分敏感。
「我吸血並不會把人殺掉,吸完頂多對方貧血個幾天而已。」我倚著鐮刀,站在高樓頂端對身旁的玄日道。
玄日點點頭。護目鏡下的一對黑眼緊盯著名為都市的叢林中,深怕漏掉任何一個角落。
隱藏於黑夜中的英雄,不奢望任何人的理解。
不求任何掌聲,不求任何崇拜的目光。
他所求的,僅是獲救者的一個感激的微笑。

雖然他宛若死神般令一般人懼怕,但他的靈魂如此的純粹而美麗。我很喜歡他。
「赤,你有同伴嗎?」似乎光是找著也挺無聊的,玄日忍不住露出了另一面問著。
「有喔。」我微笑著說道。「我有哥哥。」
他收回了尋找敵人的目光,轉頭看向我。
「我和哥哥是被不同的吸血鬼初擁。我跟著將我初擁的吸血鬼,但還是常常跟哥哥見面,直到……」我眨了眨眼,依舊維持著沒有表情的朦朧狀態,平靜的說:「直到他跟我說他愛上了一名人類女子為止。他決定將她變成吸血鬼跟她一起活下去。碰巧我跟著的吸血鬼要去帶著我去遠方,所以我們就在三百年前分道揚鑣了。」
我緩緩的閉上眼,思緒彷彿又回到了與哥哥訣別的時後。那驕傲的眼神,以及跟我道別時那一甩披風背對著我的神情我永遠忘不了。「雖然我有能力可以讓我們再度見面,但我始終沒用。我任憑命運擺佈,再見面也好,永不再見也好,都無所謂。」
「為什麼?」玄日……不,阿夜忍不住好奇的問了,這個話題似乎讓他很感興趣。「再也見不到,不會很悲傷嗎?哥哥不是很重要的存在嗎?」
「可能是我活太長,看開了吧。離別這種事不管是哪個生物都會遭遇的事。如果不學會怎麼道別,是無法在世上生存下去的。」今夜的月色也很圓,即使已經看了幾千次了,但每一次看總覺得都不太一樣。「所以阿,不需要去害怕什麼,永遠望著前方就好了。」
「……」阿夜垂下了頭,他緊抿著唇,握緊了拳頭。那孤單的身影佇立在風中,冷酷的氣息不見了,現在在我眼前的彷彿是個怕寂寞的孩子般,看上去竟有些悲傷。
「阿夜?」
「只剩自己一個人的話……會很寂寞的。你不會嗎?」他扯掉了護目鏡,露出悲傷的雙眼看向我。
像是在渴望得到什麼認同般,那樣的迫切。
我愣了愣,一時無法回答。
他在害怕嗎?
害怕周圍的人離開他?
以人類短暫的壽命來說是不需要擔心太多離別的,但阿夜雖年輕卻已再害怕這種事,莫非他的壽命其實跟一般人不一樣?

如果是這孩子的話……
那麼,即使使用那個能力也沒關係。
那就在我消失之前,幫一下這孩子吧。我在心中如此決定。

  其實在我身為人的時候身體就很虛弱。成為吸血鬼後雖然強壯許多,但因為這該死的成年能力,使的我跟以前沒差多少,如果不是吸血鬼堅強的韌性,恐怕我早就死了。
之前說過我是突變種吧?原因除了我的外貌外,最主要的因素是我的吸血鬼成年能力。後天吸血鬼發展出獨特的能力已經很少見了,我想我應該是唯一有這能力的吸血鬼。
我的能力是『遇見』
只要我祈禱跟誰見面,就一定能見到──除非對方已死──但我不能確定時間,只知道是『有生之年』
這個能力不能用很多次,每用一次我的身體會更加虛弱。照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只能再用一次。
我已經用這能力幫了許多人,在最後一次,我想幫特別一點的人。
「幫不了的。」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那孩子是惡魔之子,他沒有資格獲得幸福。也不會有人願意一直待在他身邊的。」
我回頭一看,只見在高樓的陰影處潛扶著一對紅眼。如果沒猜錯,這傢伙就是影魔。
「為何這麼講──」我話還未完,身旁便閃過一抹黑影,方才在我不遠處的玄日衝了出去。
玄日舉起鋼鐵指甲朝影魔刺去,但不料指甲居然硬生生的刺進牆壁。
而影魔卻還在原地不動。
我睜大雙眼,看樣子影魔並沒有實體,是像靈體般的存在嗎?
「玄日,你確定要找上我嗎?你的過去比任何一個英雄都要來的黑暗,即使是現在還是沒有擺脫過去不是嗎?」影魔看著他咧嘴笑道,連嘴巴的裂口也是一道紅光,看樣子它真的沒有實體。
玄日頓了頓,隨後拔出指甲。輕皺眉頭的樣子似乎在思考該怎麼做。
「即使你殺了我,你不受歡迎的事實也不會改變。你沒有一般英雄所具備的親和力,你的強大也只會讓其它人感到害怕。總有一天,大家會知道你和其它人的不同,而對你感到恐懼。」
玄日垂下了嘴角,他手握著拳微微顫抖,臉上也浮現了汗水,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我忽然想到影魔會蝕人心智,看樣子他打算對玄日出手。
「省省吧,玄日,不會有人喜歡你的。因為你是個惡魔之子──」
一聲石塊碎裂的聲音。
我將鐮刀砍入影魔身旁的牆壁,帶著有善的微笑道:「不是呦,玄日不是惡魔,他是天使才對。」
影魔似乎對我剛好砍在他旁邊感到驚訝,的確,明明沒有實體卻能砍到他『身旁』是很奇怪的事,但我的雙眼可以看見真實的靈魂,所以影魔無法在我面前隱形的。
「我觀察他一陣子了,拿著鐮刀的英雄有可能是天使嗎?怎麼看都不像吧?」影魔從陰影處邊飛快飄走邊嫌惡的跟我說。
「即使如此,在我眼中他仍是個天使阿。」我笑著說,然後瞇起了我的雙眼,腿一伸,使用吸血鬼的滑步跟上它。「既然他殺不了你,就由我來殺你。」
我舉起鐮刀,以極快的速度朝影魔砍一刀,果不其然,它吃痛的低吼一聲。
「玄日砍不到你,但我可以。因為我的鐮刀跟你是同樣的東西。」都沒有實體,純粹是血凝聚而成的罷了。我高舉連刀將鐮刀平轉了一圈,跳起來由左而右的劃過去,水泥牆被血色的氣刃砍出一道驚心動魄的裂痕,裂痕還隱隱滲著血。
影魔的目光邊狼狽的閃躲著我的攻擊邊在我身上四處游移,似乎在探詢我的過去,試圖揭發我的黑暗。
「沒用的。」我淡淡的說,然後滑步奔至影魔面前,在一瞬間釋放了我的血能,把血能丟向影魔將它困住,接著跳起來舉起我的鐮刀。「對有『覺悟』的人來說,這招是不管用的。我早就面對了坦承面對我的過去,即使你入侵我的心也無法使我軟弱。」
一刀揮下,影魔慘叫一聲隨後化為灰塵消失在夜裡。
血鐮刀隨之消失,我輕降落於地看向玄日,後者仍站在原地,表情看起來有些哀傷。
我微微笑了下,朝他走了過去。
「不要怕喔……」我忍不住踮起腳尖,伸手觸向那孩子柔嫩的臉龐。「世事變遷,但有些事也是不會改變的。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有人願意永遠陪在你身邊。」
「不……影魔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惡魔,我的爸爸都這樣叫我……」那眸中隱隱含著淚光,看樣子這件事他非常在意。「民眾都怕我。我確實不像其它英雄那樣,我帶給人只有恐懼。」
「那只是早期而已。」我由衷的說出我的真心話。「只要你用這股力量幫助人,你就是英雄。只要持之以恆,遲早大家都會了解的。總有一天,你一定能成為最棒的英雄。」
我溫柔的對他笑笑,然後轉身背向他離開。
「你要去哪?」他愣愣的問著我。
「我最後的安身之所並不是這裡,所以我要離開了。」我看著圓月,平靜的說。「再見了,阿夜。真的很高興能認識你。」
阿夜沉默了一下,小聲的問我:「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我回頭看了他最後一眼。
「隨緣吧。也許哪一天,我還會再見面也說不定。」
阿夜笑了。他笑著點點頭。「恩,一定要再見喔。」
我在未來的英雄目送下離去,心中也暗暗決定了,該如何使用我的能力。
如果是那個吸血鬼的話……應該可以吧。如果是他,一定能承擔起這個責任的。
雖然用完後我的生命可能也耗的差不多了,但我不後悔。
所以阿夜,請你一定要幸福。帶著我的祝福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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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發表於 2010-8-2 21:22:04 | 只看該作者
【吾命騎士同人】


奇蹟



  「太陽,我跟你說……今天不小心看到審判和一個奇怪的女人在巷子裡講了很久的話……」
  「哦,審判交女朋友啦?那他們還有做什麼嗎?」
  「不是啦!我想不是那樣的……那女人的樣子看起來絕非善類。因為不敢靠太近,所以他們說了什麼我也都沒聽清楚……最後只有聽到她說,要審判自己考慮清楚,找一個深夜再去找她。」
  「考慮清楚?深夜?喂……好了啦草莓,講了都講了有必要緊張成這樣嗎?」
  「嗚……我會擔心啊!」
  「唔,的確令人起疑……」

●   ○   ●   ○   ●   ○    ●   ○   ●

  真的很奇怪……
  我躺在床上,再次回想起幾天前,綠葉拉著我說的一番話,一邊將感知放遠。
  唔……都過了好幾天了,審判也都沒什麼動作啊,難不成是草莓耍著我玩?不太可能吧……他可是個十足十的大好人,應該沒理由像我一樣無聊才對。

  可惡……早知道就不管了,審判你到時候被怎麼樣也都不關我的事啦!反正你也不想讓我知道不是嗎?
  也不只今天晚上這麼想了,可是要說真的不擔心……我看連路邊的貓會知道這是謊話。

  所以我也只能像現在這樣繼續「監視」審判,然後早上見過暴風跟亞戴爾之後再回來補眠。

  唉,審判真是讓人放不下心。
  ……呃,雖然說這句話的主詞好像比較常是用太陽騎士。
  正當我忙著胡思亂想,審判的房間總算有了動靜,終於。
  審判,你真的……又要瞞著我去做什麼了?這次,我要自己去查出真相,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綠葉太好心吧!

  感知隨著審判出了神殿後,我用最快的速度套上斗蓬,把身上的光屬性撤掉,甚至再聚集了一層薄薄的暗屬性披在身上,好讓自己融入半夜三點半的夜色中。
  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叫醒綠葉。接著,我尋著感知、跟著審判的腳步悄悄走出了聖殿。

    偷偷跟著審判在葉芽城裡亂竄,甚至鑽到了幾條連我都沒有發現過的暗巷,可是繞了好久,審判卻始終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呼……審判,你走這麼久,到底是為了誰啊?
  不知道是走得太久太累,還是被蒙在鼓裡的不甘心,讓我對他要見的那個人感到非常厭惡。

  好不容易鑽到一條小巷子裡,審判只是四下張望了一會,便一言不發地往牆邊一靠,等待。

  而我偷偷「抓」起風屬性,半飛半飄地落在巷子旁的民宅屋頂上,注意著下面的情況,順便從懷裡拎出一袋巧克力……幹,怎麼又只剩五顆了!
  我挑了一顆放進嘴裡慢慢含,靜靜地等著……
    等到巧克力都融完了,我的耐心也幾乎耗光了,巷子裡的身影還是只有審判。

  我對那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又更不爽了,誰那麼大牌,還敢讓審判等這麼久!該不會還打算乾脆爽約吧?

  又過了好一會,突然,審判冷冷地冒出一句話:「我知道你在。」

  ……什麼?
  我……被發現了嗎?
    可惡……我不甘地咬牙切齒,但還是不動聲色,不想就這樣承認。

  「我知道你在,」他重複道,「為什麼不出來?」

  「呵呵呵……好啦、好啦,這不是來了嗎?哎呀……你真是心急。」

  忽然一個尖細的女聲劃破空氣。我心底一驚,剛才審判他……不是在對我說?那麼這是……
  然後,一個不論是衣著還是皮膚都一樣慘白,只有一頭長髮是血紅色的女人驀然出現。

  「呵……幾天沒見,雷瑟你果然還是一樣帥啊!」
  雷瑟……雷瑟?那女人!為什麼……憑什麼這樣一個一身邪氣的女人可以叫你的名字叫得這麼順?我心中瞬間升起一把無名火。

  「喲,什麼眼神哪?你就這麼急著失去眼前的一切嗎?唉……連我都覺得可惜呀!這世界可是很美好的啊……」

  ……等等!她到底在說什麼鬼話!審判,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整個人愣住了,審判……為什麼會失去一切?

  「動手。」
  而審判的聲音,又為什麼反而平靜得可怕?

   可是那妖媚的女人還是繼續用她那令人厭煩的聲音滔滔不絕:「你不為女妖所惑也就算了,反而就連我活了這麼久都被雷瑟你的帥氣給吸引啦!你真的不打算以後跟我在一起啊?人家我可是考慮了很久才答應你的耶!你知道那有多傷身體嗎?雖然只是這一個晚上,還是很耗體力啊!雷瑟好討厭,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死、死女人!妳到底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我聽不下去了……

    可是……難道審判真的跟她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那我可不饒他……重點是,他該不會還要為了那女人……失去什麼吧?
    如果是這樣,那妳就等著!臭妖女,我跟妳沒完!

    「我說動手。」審判的聲音一樣的沒有溫度,表情一樣的讓人看不出心情,語氣平靜自然得好像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我心裡擔心的感覺卻越來越重,這似乎是第一次,審判明明就在我面前,卻讓我這麼的不安。

  接下來是那女人用一句尖聲刺耳的問句回答了我心裡的疑問,讓我的腦子霎時空白一片,只有壓抑不住的怒火驅使我向下一跳,死命打掉那雙伸向審判的手,直直站在她面前。
  「黑暗鎖鍊!黑暗鎖鍊!黑暗鎖鍊……」我發狂似地吼著,也不知道喊了幾次才停下來喘口氣,然後把那團烏漆抹黑的鐵鍊再加上了無數次的雷電。

  隨後,我握住審判的手腕,越握越緊,緊到像要把心中的痛楚傳給他似的,但他的臉上卻依然波瀾不興,反而是我……該死的,我這雙眼,都已經看不見了,還剩下流淚的功用做什麼?

  「啊……這樁生意看來是作不成啦,親愛的審判騎士?」

  幹!妳竟然還不死!
  我轉頭就是五記冰錐,卻看到那女人飄在空中,一邊尖聲笑著,一邊化成青煙。

  「那只好後會有期了,雷瑟。呵呵呵呵……」

  說實在的,我早已無心理會那個詭異的妖女,只想繼續往回走,覺得胸口糾結成一團,腦袋混亂到甚至分不清我的怒氣到底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審判?
  雷瑟•審判……你還是什麼都不肯解釋嗎?但這次,你也已經不用解釋了。

  我狠命拖著審判,好像快點回到神殿就能和緩心情似的……但事實絕非如此。
  只聽見沒間斷的腳步聲,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談,就連預期中的一句「你為什麼要來?」也沒聽到。我在心底冷笑,既然你什麼都不想交代,那我又何必開口?

  然而,卻有一句話像烙印般無法抹除,甚至不停在我的耳邊咆哮。
  好清晰……迴蕩著……不斷地……

  「好吧……唉,那個太陽騎士,就真的值得你用這雙深遂的眼,去換取他的視力嗎?」

  用這雙深遂的眼,去換取他的視力……
  換取他的視力……

  雷瑟,你是笨蛋還是傻瓜?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在心裡大喊。
  那是為了朋友,我甘心付出的代價,是我所必須失去的!而且就算沒了視力,我還有過人的感知能力不是嗎?雷瑟,你可沒有!更何況…我……值得嗎?

  不!
  我一點都不值得你這麼做!不值得你為我失去什麼!你怎麼這麼傻!

  不知不覺,他已經被我拉進房間。我突然很慶幸沒有讓綠葉一起來,不然我懷疑他會衝出去代替審判做蠢事。
    我一聲不吭地把他丟到床上坐下,而自己則站在窗邊,苦思著打破這僵局的對策……雖然我寧可什麼也不要聽到。

  雷瑟好像掙扎了很久,最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格里西亞,對不起。」
  哈,我不禁笑了出來。道歉?他道歉要做什麼?我笑,笑他的愚蠢。

  「雷瑟你真的,不是普通的笨。」我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做這種蠢事,對不起的是光明神吧?你到底……懂不懂得珍惜?」

  再次沉默了半晌,他淡淡地說:「就是太想珍惜,才會這麼做。」
  「你在說什麼?那為什麼……要放棄眼前所見的世界?」我不解。

  「因為對我來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比一切事物還要值得珍惜的人,叫做格里西亞•太陽。」雷瑟一字一句,緩緩地說出了我無法理解的話。「我想要用盡所有方法去珍惜這個人,為了他,我可以不顧一切。」

  「……不要說了!」我轉身,惱怒地面對著已經走到我身後的審判叫道。
  你到底在說什麼?那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雷瑟•審判,原來你是這麼自私……」我強忍住眼中那些該死的水,「你可曾想過,我也有想珍惜的人?」
  我慢慢地說:「而我並不想讓那個人,為了沒有全瞎的我,付出自己寶貴的視力。」

  「是,我是很自私,但為了喜歡的人自私應該不為過吧?」

  ……審判,為什麼你今天講的話都好難懂?
  ……喜歡……?

  說什麼傻話!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格里西亞•太陽。到底有哪一點值得你說這種話?

    就連我都……不敢讓自己不小心說出……「喜歡你」這種自不量力的話。
  你是騙我的吧?因為這好像是我想說的話才對吧?

  在我的腦子陷入另一片混亂之際,審判溫熱的氣息越來越像我靠近,直到我甚至能感覺到輕拂過臉上的風,心裡的緊張讓我屏住呼吸。
  「我真的好想讓你知道,我是多麼想珍惜你……格里西亞•太陽,我有這個榮幸嗎?」

  唔……
  如果這是夢,那就順其自然地走下去吧,最好永遠都不要醒過來……我是發自內心這麼想的。

  於是我沒有再猶豫,伸手環住了雷瑟•審判的脖頸,然後綻開了一個燦笑──這次不再是公關式的微笑,而是真的將心中的甜意表現在臉上。原來「笑」可以是一件這麼自然的事,尤其是在心中被莫名暖意佔滿的時候。

  「……這是我的榮幸。」我說。
  「因為我喜歡你。」

  好喜歡你……絕對比你喜歡我的程度還要更喜歡你,雷瑟。
  摟住他的雙手收緊,輕輕閉起眼,我小心翼翼地迎向他的唇,好像天經地義似的,接下他的吻。

  ……突然,我的腦袋裡悶響了一聲。
  不過並不會痛……奇怪了,我下意識地微微張開眼睛……咦!
  我心底一震……這個世界怎麼了?變得好鮮明……彷彿真實地「看見」了雷瑟那微微閉起的眼、墨一般黑的整齊黑髮、還有臉上不可思議地稍稍泛起的紅暈、甚至是窗邊漂浮的、在金光下閃耀著光輝的微塵,證明此刻正是黎明……好清楚,一切都像是在眼前一樣……不,根本就是在眼前!這是真的嗎?

  我眨眨眼,好久沒有這麼真實地看過了,我記憶中最想念、也最熟悉的這張面孔。我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來,我好想你、好想見你……
  這麼近看著他平時應該是冷峻的臉,看著現在溫柔吻住我的他,我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臉,有種溫熱的液體又流出了眼眶。

  明明還不想結束,但雷瑟的吻卻離開了我。我終於看到那對看似嚴厲的黑眸輕輕睜開,深深地對上我的雙眼,真正的四目相交。

  分開的瞬間伴隨著一陣暈眩,接著我跌回一片漆黑的世界……我不禁在心裡苦笑:果然是夢嗎……
  帶著不甘的心情再次開啟感知,世界又變回了元素組成的樣子,只有形貌和屬性的變化,顏色無法存在。

  不過你卻不曾離開我的腦海,永遠那麼鮮明的留在心中,不退色。唉……我早該發現的,自己有多麼喜歡你。
  還好在奇蹟消失以前,真真切切地對上了你溫柔的眼神,其實不能再奢求什麼了,這樣已經是最大的滿足了……難道這就是光明神的仁慈?

  「奇蹟總是一閃而逝的吧……」我喃喃道。
  沒想到雷瑟聽到了我的自語,他的手指擦著我臉上的淚,無奈還是趕不上它們不停掉落的速度。「如果你認為這是奇蹟……那麼它會一直持續下去的。」

  笑著流淚的感覺實在很怪異,可是好開心……雖然雷瑟你誤會了。能這樣子喜歡你的確也算是一種奇蹟啦……但我想恢復光明這種短暫的奇蹟,應該是不會再發生了吧。

  「雷瑟,下次再這樣亂來,別想我饒過你!」
  「是,知道了。」

  「我的視力是光明神收回去的,你以為隨隨便便做個交易就要得回來嗎?一定是被那個妖女騙了都不知道!」
  「是……」

  我佯怒地抓起審判就是一頓大罵,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讓說出口的話變得一點說服力也沒有。這時候才說好像遲了些,而且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我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絕對不是的!

  但,還是有些話不敢說出口啊……

  雷瑟,你已經佔據了我的心,還想佔據我的眼嗎?

  況且,早在我失去視力以前,你就已經把我的視野縮小到只容得下你一個人了……
  既然結果都一樣,那麼要我透過你的眼看著你,是不可能做到的事。那種視力我才不想要!

  所以雷瑟,你只要做一件事就夠了……

  用你的眼,讓我知道你看著我。
  我想,這才是幸福。

  啊……反正照他說的,奇蹟會持續下去的。那……這些話,應該可以留著以後再說吧?
  總有一天我要親口告訴你的……所以你不可以騙我喔,雷瑟,就讓奇蹟一直持續下去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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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貓韻,文筆不甚佳,所以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指教、多多包涵。

第一次鼓起勇氣參加比賽呢......還請大家不吝指導!(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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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發表於 2010-8-2 22:11:44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離兒 於 2010-8-2 22:31 編輯

夜色(公華同人)


睜著眼,她始終催眠著自己。

夜晚耽擱在夢中,而白天持續的在濁世中淪陷。


***


沒有什麼是掌握在手中的。

失去了什麼,或者不該失去什麼,他已經不清楚了。過去鮮明單純的幾載,記憶鮮明的只有那幾筆,反而在痛苦灰暗的生活中,到現在還是揪疼揪疼的。

花田中,孤獨一人隻身的坐在中央,空洞的望著遠方,沒有對焦。

抓起一把白色的蒲公英,沒有不會消逝的東西吧?

既然都將流逝,是不是要抓在掌心,緊緊的綁在身邊才不會有逃跑的機會?拿條鍊子,牢牢的拴在自己身旁,才不會不見。

他是自私自利沒錯,他就是希望可以這麼做,不要讓所有屬於他的東西有逃跑的機會,一點呼吸的空間都沒有。

就關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裡,只有他能進出,也只有他可以賞玩屬於他的物品。

狹玩或只是捧在手掌心中,細細的觀賞,只能屬於他。

他想過,曾經,在一切尚且美好的時候。現在,那間房間已經不需要了,鑰匙也已經碎裂。

因為他早已一無所有。


那個孤獨的夜晚,曾有風捲起了分飛的蒲公英。

他隻身拿著血銹的小刀,倔強的將手臂橫在喉嚨前,然後將小刀刺進狼群的咽喉。

他想活,他還想活。

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他要復仇,是的,不曾抹滅或是遺忘的,那個她。

所謂生存的目標……應該是什麼?

在繁華的不堪聞問的熱烈之中,他卻顯得這樣孤獨,格格不入。


***


他低下頭,專注的看著幾罐藥品,從裡頭選出了幾種他所要的特殊藥材。他沉默的翻揀著,把其中幾束品質較差的給放了回去。

還真是參差不齊……他想著。連這間黑市最大的藥材店進口的藥材都有混珠的,可知道,真正上好的藥材或是靈劑可真的不多,何況是高等的鍊靈師。

他嘆了口氣,走到櫃檯前,拿了錢準備要付賬。

接過藥材時,身材臃腫的老闆偷摸了他的手幾把,他厭惡的伸回手,把眼前斗篷的帽子又拉了更低些,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表情。

這裡是黑市,進出的黑白兩道都包含著。賞金千萬的通緝犯、身家清白的大家閨秀直至姦淫擄掠的強暴犯都有可能出現,所以幾乎所有的人都戴著斗篷,行蹤盡量的低調。

畢竟沒有人不可能有達不成的需求,只要有,一定就會有為了利益不顧手段的商人。久而久之,這裡成了一個全城最大的秘密,誰都知道這條街是所謂的黑市,有著各種殘不忍賭的勾當,但是連國王都沒有去除的指示。說過了,誰都有祕密,都有私底下不可告人的隱私,不會有人會白白的清除這樣一個只要有錢可以達成任何目的的媒介。

他把東西裝進了一個小袋子,收進了篷中的暗袋。所有人都默默的走著,不會有人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聲音,所以會在街上大聲交談的,只有變過聲的巫師,或是喝了藥水的人們。

一旁叫賣的商人跟人口販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扯著喉嚨大聲喊著新進的商品、器官,或當街命令著僕人做著各種奇異扭曲的動作,希望吸引買家的親睞。直接在路旁替奴役閹割;讓買主選下活生生的器官,再從被鐵鍊綁住的奴隸身上血淋淋的割了下,放進專門用來保鮮的袋中。

踩到了一旁求饒奴役的血跡,讓他差點兒滑了一跤,驚嚇了一陣,他顧作鎮定的整了整衣服,又視若無睹的往前走去。

不是冷血,也並非無情,每個地方都有它的生存規則,只能沉默安靜的遵循而不能違逆。

狹窄的幾乎沒有路可以通行,擁擠的人潮充滿著。斜傾搭建的棚架遮住了好不容易進來的陽光,兩旁高聳的建築讓裡頭幾乎沒有光線,加上刻意遮掩或是擺放貨物的架子,更是陰暗的如同黑夜。裡頭是陰冷的,沒有了光,喪失了熱度,但更可能的是,整條街所散發出的陰冷感才是主要的原因,出了這條街,就是炙熱而刺眼的夏天。一陰兮一陽,竟是此消彼長。

踏出了那條街,就是相同熱鬧的市集,只是裡頭通常是些尋常百姓,買著菜、閒話家常。

踏在那條歪斜的交界處,陽光跟陰影剛好形成一條斜線,空氣似乎隨之也分成了兩種。轉眼回去,竟望不到那條街的盡頭,分成了兩邊的街角,陽光的熱度照著空氣捲曲變形,恍恍恍若隔世。恍惚間,他似乎看到有一個小男孩從他身後竄出,開心的對他笑了一笑,手背在身後,金色的頭髮反射了陽光,連同陰影,在灑滿了陽光的街角看著他。

那個笑容燦爛的,被陽光照的淺淺,陽光完全照在他身上,沒有了影子一般,像是光源從他身上冒出。他不知道那是誰,但那給他一種很強烈、很強烈的熟悉感,壓迫著他,全身的器官像是要被壓碎絞勻般,重重的堆在他的肩上,壓得他只能雙膝跪於地,瞪大了眼看著那個微微笑著的男孩。他穿著五彩的衣衫,是不可能出現在黑市裡頭的……

那雙藍眸對上他的,無邪的偏了偏頭。

一個眨眼,那個男孩就消失了。風吹過,捲起幾片落葉,被風帶走般,毫無蹤跡,像是幻境一般。

……那是,誰?

他沒有思考男孩消失的原因,反而惦記起那份奇妙的熟悉感。他知道,他曾經看過那個微笑,在誰的臉上,但他沒有記憶,一點點也沒有,但那卻又是如此違和的熟悉。

跪在黑白分界的線上,站在分隔點的他。

他拉下斗篷,銀中紫的髮色刺眼,卻驅散不掉陽光下的陰影,以為看不見,也只是在潛藏在身後。沒有方向的路標立在路旁,上頭是他所不懂的文字,似乎有一隻深紫色有著金黃條紋的貓咧著嘴嘲笑著他的愚昧。

強壓下那份感覺,他顫顫的邁開了步伐,不穩的幾乎要跌倒。

窗台外自己紮根滿片翠綠的蒲公英搖曳著,不知為何,他總會想起那個微笑。


他看著陽光,迷離的望著。

癡癡的等著,那個微笑卻不曾再出現。自從那次之後,他總會無所覺的走到那個相同的街角,愣愣的望著那個相同的角落,希望那個純粹的笑容會再一次的從他身後冒出,但總是落空。

他將手上的蒲公英放上那個他記憶中的位置,看著隨行的風將它吹散,飛過談笑的農婦、飛過殺著價的村人,飛過了整條街道,然後分飛。

那儉樸的木屋就是他居住的地方。他其實可以選擇更好的地方的,但是他喜歡窗外那整片飛揚的蒲公英,整片整片,誰也不會孤單。像枝小傘,隨著風輕輕飛。他想過,總有天,他要去那片花海的起源看一看,當整片的花揚起時,是不是代表會有更多的蒲公英呢…?

飄起的頭髮打的他的臉有些疼痛,是啊,我在想什麼。連控制自如的髮絲都私自的飛揚起了,我是多像個人類,卻又多麼不像個人類,終究,我還是我。

許多天,他在那裡等著。有很多人為了一睹那抹銀紫的身影也停留在那裡許久,在灰暗的陰影裡望著光明,卻期望不到希冀。

那天,他在深夜到來。他跪在烏黑的血跡乾涸的地板上,深黑色的長袍沾上了厚厚的塵埃。

路標旁昏黃的夜燈閃爍著打開了,點著的燈絲發出了嘶嘶的聲響,有幾隻夜蝶在燈旁拍打著翅膀,只差那麼一點就要撞上了燈蕊。

低垂著頭,虔誠的閉上了雙眼,交握著雙手,長長的眼睫毛蝶翼般的顫抖著,長髮垂地。

想著什麼,或者不想著什麼。

一隻蝴蝶被燃燈點著,落了下來,剛好落在那雙交握的手上。那雙手的主人睜開了眼,看著那隻拍著翅卻再也飛不起來的夜蝶,垂了垂眼簾,然後將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再張開時,只有一片片碎落的鱗片,銀色的亮粉積在手中的長紋。在燈光下閃爍。

這是給你的解脫嗎…?他看著手中早已不可能再飛起的蝴蝶,無聲的用著唇語唸著。

那麼這罪孽該由誰來扛呢?

但或許我已不差這一筆了,我的罪孽早已高過諸神的祈願了。

那些尖叫聲我沒有聽到,卻猶言在耳,一聲聲、一次次,無數次的在夢迴十分中輪迴,在紅色的血中停滯。停頓著的,多麼璀璨而鮮豔的惡夢。

那些蝶紛紛嘶嘶的振著翅,飛往不歸的燦爛,直到燃盡。

他低下頭,我的願,該有誰聽到。


他將手上橘黃的蒲公英花放在地板上。

不是會一朵朵飄飛的蒲公英,是一朵正怒放著的花朵。

那朵金黃色的花在白色的小球中盛開著,風吹過,在所有飛起的白傘中,緩緩的搖了搖。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小男孩。他拿起了地板上的那朵花,陽光柔和的打在他的身上,不像平時的熾熱,只有淡淡的、白白的微光,他淺淺的笑了笑。

他來不及抓住他。從地上的跪姿馬上爬起的他,被自己長袍給勾到了,再起來時,那笑臉又消失無蹤,就在同一個街角。

一個轉身,他看到那個小男孩站在他身後,有著帶點哀傷的表情,然後從唇角勾起了一個最璀璨的笑,緩緩的,慢慢了展開了笑靨,像春天初放的櫻花,柔柔的、嫩嫩的,緩慢而持續的吐露了芬芳,在春裡剛萌芽的枝芽上。

然後他晃了晃手中的花,示意他跟上,一蹦一跳的走著。

從失落到驚喜的他沒有經過思考的,狂喜的跟了上。經過了什麼,看到了什麼,他完全沒有印象,只有初春的氣息,青草香般,還有他那魂縈夢牽的笑容,只能直視著,連眨眼都不願多做。

那個笑容、那一個笑容,那一個純淨的笑容……他曾想過,為何自己要為一個毫無關係的人這樣的牽掛,甚至不能控制的每天在那裡等待。他沒有答案,就像天會亮、夜會黑,總會日升日落,沒有辦法解釋,他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來搪塞自己。

解釋、解釋,自從犯下那麼多過錯之後,他總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著合理的解釋,不論對錯、不論善惡,他需要一個可以讓自己信服的依靠。他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他不願再犯下任何的錯誤,也不願再因為這些錯誤失去那些人,再也不要。

那段時間他是多麼矛盾,渴望著,卻又只能枯坐著。現在,他知道了,不需要什麼理由,他想要、他希望,本來就沒有什麼理由,只有單單這樣而已,就只是這樣而已。

那是他心底最原始的渴求,他心底的一片淨土。

那個小孩拉了拉他的衣袖,將那朵花別在自己的耳上,朝他點了點頭、揮揮手,然後退了幾步,就再也看不到了。

他沒有時間哀嘆那個小孩的離開,就發現有一個人站在那個小孩消失的位置。

實在是他太著迷了……連到了哪裡都不知道,連有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唯一慶幸的是,他斗篷的帽還是戴上的,不至於被認出來。

當他看清來人時,或許又不是那麼確定了。那個人,是……卡希。

站在山坡上,他呆的望著。他知道那份熟悉感從何而來了……因為那是同一份笑容,同一個人的微笑。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其實根本沒有穿著斗篷,他只是要去那片野花群的盡頭,找幾朵入藥用的黃色蒲公英。

那個人也看到了他,有些驚訝的,看來誰也沒有預期會在這樣一個奇異的地方遇上彼此。

或許誰都覺得這是幻境吧?畢竟是這樣的不真實。

靜靜的,沒有人說話,怕一說話對方就會消失一般,誰也沒有開口。

誰都認為這是夢吧?飄散的蒲公英在後方飛著,白色的,幾朵落到了他們的身上,破壞了那種奇妙的氣氛。

不能控制的,眼淚從他的臉頰滑落。

該是什麼樣的情緒在胸腔中翻攪,他只覺得他的心像是一把充滿了血銹早該腐化的小刀戳了個洞,液體汩汩的從裡頭流出,不是腐朽的暗紅色。

他沒有動作,許久,對方竟然貼在他身後,從背後抱住他。他被潮水般的往事淹沒、吞噬,一波波的打擊著,沒有力氣掙扎。

艱難的轉過了頭,以為遺忘了的往事一層一層疊上心頭。對方左眼上的傷痕明顯的印在他的眼中,多麼明顯。他伸出手想觸摸,對方明顯的顫了一顫,但是沒有閃避。

柔軟的,像是火般的顏色。看起來是完整割裂的傷口,摸起來卻有皮膚的嫩肉被翻出去外頭,然後痊癒,留下了火般的傷疤。

「很痛吧。」他輕柔的,喃喃的唸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以前做錯的事,現在是不是還有機會彌補呢?

對方僵了僵,沒有回話。良久,那個人……那個口口聲聲說著復仇,那個孤傲而倔強的男子,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在他的背後哭的像個孩兒一般,害他的眼角也跟著溼潤。往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疲憊而虛弱,掙也掙不開,只能無助的抬起頭。

月暈朦朧,讓長空的星子也恍惚起來。螢光藍的夜蝶飛舞著,把一朵朵的蒲公英映成藍色的雪花,在花叢中飛舞著。

映得他的傷疤如此明顯。

再也哭不出來了……原來最難過的並不是淚流不止,而是沒有眼淚,悲傷卻依舊持續推砌。他的眼睛乾澀的難受,他抬頭,眼前的是滿天的星斗,恍恍惚惚。

這或許是夢吧。但環住他的體溫卻又讓他感到是那麼的真實,跟飽含了水氣的夜風不同,就這樣一直躲在這個懷抱裡吧,直到崩毀……。

「公華……」他說著,聲音沙啞,眼睛飄向遠方,「公華寶貝。」

就算明知不可能。

像是輕訴著滿腔綿長而熾熱的愛意,竟是破碎而血腥,瀰漫了濃濃的屍味。

「嗯,我知道。」他柔順的點了點頭,往那懷裡鑽的更深些。「我都知道的。」那聲音被夜風捲遠,殘破的在風中迴盪。

不會破滅的、不會碎裂的,因為……早已經毀壞殆盡了唷。

隱約的,誰笑了呢?

那蝶無憂無慮的飛舞著,跟著分飛的花兒。沒有察覺的情緒在初春的微風中醞釀,然後發酵,蒸發在春天甜甜的空氣中,那該是什麼呢?

甜甜的,卻又苦澀的,毒品般讓人沉醉。

是初萌見光的愛意呢,還是血般甜膩而反胃的腥羶。仰望漫天銀河,原來,這裡就是花田的源頭,所以才該如此令人耽溺。

天空深紫的如此深邃,紛飛著,略顯頹美的花前月下。

漫天紛飛的蒲公英雨般的落下,在夜風凌亂的夜晚。


*****

整個故事無能(昏)
一直很想用這種調調寫寫看,自己私心很喜歡這種感覺。

然後……本來想說搶最後一個發的,但是我怕被叫去睡XDD
本來要全刪重打的,但是來不及了(茶)

最後發現論壇不能打TAP。(應該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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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發表於 2010-8-2 23:13:11 | 只看該作者
【神魔交易】    神的恩澤

一切的開端,都是從那天開始的。
明明昨天還空空如也的庭院,隔天醒來,竟莫名奇妙的多出個東西來。

「喂!這是不是你帶回來的?」魔亂挑了挑眉,看著地上長一百七十公分,寬四十八公分,高三十七公分,雕滿花紋,其中一端鑲著一顆紫色大鑽石和周圍一圈的紅、藍碎鑽石的檜木長方形箱子。
神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笑的說:「咦?我以為那是你的東西。」
「……我要棺材做什麼?」魔亂無言的看著神憐,手比著分明是『棺材』的木箱。
「可能是你的仇人送來的吧。」天娃好奇的在一旁飛來飛去。
「那我送給妳,妳看起來比我需要。」魔亂冷冷的瞪著天娃。
「不過,這是棺材嗎?」神憐走向前,伸手敲了敲棺材,棺材發出了低沉的聲音,「裡面好像有很多東西,可能不是棺材……要打開來看嗎?」
「那當然。」
魔亂走到棺材鑲滿鑽石的一端,用力、推~~
「呼~好重。」魔亂擦了擦汗,站到棺材的其中一個邊,不客氣的對神憐命令:「你,也過來推。」
「好。」神憐點點頭,儘管被這樣不客氣的命令,他還是配合的走過去幫忙。
推了有五分鐘之久,棺材蓋卻還是連動也不動。
「哪來那麼重的棺材啊!」魔亂一屁股坐下,抱怨:「該不會釘住了吧?」
「要用魔法試試看嗎?」神憐好心的建議。
「會、會不會是有很多屍體啊?」天娃想像了下,便馬上躲到神憐身後。
「有可能哦。」魔亂一個揮手,一堆黑色冰柱便往棺材飛去。
眼看冰柱就要撞上棺材,只見棺材上的紫色鑽石光芒一閃,魔亂的黑色冰柱瞬間化為碎片。
三人一起瞪大雙眼,魔亂許久後才愣愣的說:「……怎麼可能?」
「竟然有辦法把魔亂哥哥的冰柱打碎……」天娃也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滿地的碎片。
「天憐,換你試。」魔亂往旁邊一站:「用劈的好了。」
「嗯……」神憐想了想:「或許不用。」
神憐走到棺材的另一邊,伸出手一推。
喀!
於是棺材蓋開了。
神憐笑了笑:「我們剛才推錯邊,難怪打不開。」
看見棺材被打開後,天娃好奇的問:「所以那裡面真的有屍體嗎?」
神憐彎下腰往裡面看去,表情從原本的好奇變成驚訝,然後又變成呆愣。
魔亂奇怪的問:「喂!你怎麼了?」
天娃害怕的說:「該、該不會真的有很多……」
「怎麼可能。」魔亂無所謂的說:「說他閃到腰還比較有可能。」
「你們來也過來看看。」神憐忍不住對一旁胡亂猜測的兩人招了招手,「快一點!」
「到底幹什麼啊?」魔亂邊走邊碎碎念:「該不會裡面有美少女……」
「就是有美少女。」神憐打斷魔亂的話,頭也不抬的回。
「……你被沖到啦?」魔亂一臉不相信的走到神憐身旁蹲下,邊說:「該不會是看到爛一半的……美少女?!」
一看見魔亂也加入呆愣的行列,天娃也飛到他們身邊……「漂亮的姐姐!」
棺材中躺著一名穿著金白雙色長袍的紫髮美少女,根本就不是什麼屍體,說她是美麗的娃娃還差不多。
這時,美少女好像是聽見聲響,眼睫毛幾不可聞的抖了抖,隨後雙眼慢慢的睜開。
「她醒了……」神憐目不轉睛的看著。
「這位姐姐好漂亮哦!」天娃跟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加稱讚。
「如果她真的是屍體,那她現在這樣是不是叫『起屍』啊?」魔亂也目不轉睛的看加胡說八道。
「先把蓋子掀開吧。她好像想出來。」邊說,神憐也邊伸手推。
當他們把蓋子推開後,少女早就睜著雙眼看著他們,而推蓋子的三人也好奇的看著少女。
「啊!」天娃驚呼一聲:「她的眼睛顏色不一樣。」
的確,少女的右眼的顏色和魔亂一樣,是如血的鮮紅色;左眼卻是神憐那寶石般的藍色眼瞳,兩隻不同色的眼睛眨呀眨,偏了偏頭後,她撐起身子,自己從棺材中走了出來,看著神憐和魔亂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神祇的憐憫,魔鬼的亂世。」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神憐指著自己和魔亂問:「請問妳是在叫我們嗎?」
少女點點頭。
魔亂看了眼少女後,對著神憐問:「先帶進去比較好吧?」
「也可以。」神憐對著少女說:「我們進去談好嗎?」
少女仍舊點點頭。

「妳是誰?」魔亂翹著腳,不客氣的問著。
「神祇的恩澤。」
「……蛤?!」
神憐想了想後說:「妳說妳叫神恩嗎?」
「對。」神恩點點頭:「我是來幫你們的。」
「幫我們?妳是什麼意思?」魔亂饒富興趣的問。
「神祇們創造我來擔任『神魔交易』的解說員。」神恩從寬大的袖子中拿出兩卷紙卷:「神的敕令。」
神憐和魔亂接過紙卷讀了起來。
在他們讀紙卷的時間,天娃好奇的走到神恩面前,笑著自我介紹:「神恩姐姐妳好!我是天娃哦!」
神恩上下的看了一眼天娃,猜測:「交易代價?」
這時神憐已經讀完紙卷,一抬頭就看到神恩在問天娃問題。
「我不是交易代價。」天娃搖搖頭,天真的回答:「是神憐哥哥的小僕人。」
「不。」神恩卻固執的說:「妳是交易代價。」
說完,神恩和天娃都注意到神憐在看。
天娃飛到神憐面前問:「神憐哥哥,天娃是交易代價還是小僕人呢?」
神憐笑了一笑:「天娃就是天娃。我和魔亂還有事要和神恩說,天娃可以先進去等一下嗎?」
「好!」天娃乖巧的點點頭後便飛走了。
「喂!你說,解說員是做什麼的?」魔亂看完看完紙卷後馬上發問。
「解說員就是解說員。爲了完全杜絕你們作弊、不公的情形,神祇們創造我,讓我來管制你們。」
「管制我們?」神憐想了一下:「妳的意思是說,我們因為作弊、不公,所以神才又創造妳嗎?」
「你否認嗎?」神恩盯著神憐的雙眼,一針見血的算著:「基本上,神憐和魔亂你們的作弊和不公行為不算少,有『麻衣』、『旅子』、『葉夢凌』、『林劍伊』……」
「夠了,妳不用念了。」魔亂扶著額頭,「所以咧?妳打算麼管我們?」
「我比你們強,沒道理管不住你們。」
「那妳說妳是解說員……」
「有客人。」神恩打斷神憐的話,「想知道待會看就曉得了,我沒叫你們,就別出來。」
說完,神恩頭也不回的走了。
             *    *    *
真是的!今天就是所謂的諸事不順嗎?
先是一早醒來就發現睡過頭,上班快遲到了,急急忙忙的出門後又去錯過公車,要不是公司離的不算遠,回家騎腳踏車也還來得及,加上公司老板換人了,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遲到不被裁員才怪!沒想到,趕到公司沒遲到,卻在公司門口踩到狗屎,踩到屎就算了,好不容易沒遲到,爲了快點到廁所解決鞋上的狗屎,跑的太快,竟然還在手扶梯上用有狗屎的鞋踢到人,還讓那人看見了,卻因為趕時間回頭看了那人一眼,沒出言道歉,到廁所解決那坨屎後,馬上就被老闆,叫了過去一看,馬的!有沒有哪倒楣啊?竟然是手扶梯上的那的人。最後,他還找了一堆原因,說那麼多就是他要把我裁員啦!
「X!裁就裁啊!老子我沒在怕的啦!馬的!被我弄那麼一下就不爽,你以為只有你不爽是不是?老子我也不爽!XXXXX!」一氣之下,我落下這句狠話就把在公司的東西收收就走了。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那麼做根本是把自己往火坑推啊。「好聲好氣的說一下也許還有機會的……」我坐在公司附近的公園長椅上嘆了口氣:「有誰像我這麼……」
鈴鈴鈴!鈴鈴鈴!
塞……
我不爽的接起手機,更不爽的對著手機大吼:「幹嘛啦?」
『喂?傅柴令先生嗎?』
「對啦!」
『我是XX醫院的醫生,令堂病倒了,現在正在XX醫院急診室急救,請你盡快趕來。麻煩了。』
說完,那自稱醫生的人便匆匆的把電話掛了。
而我在原地呆愣了一下,回過神後便趕緊招來一輛計程車:「我要去XX醫院,快一點!」
急忙的趕到醫院後,隨便找了個護士問了下媽媽的病房號碼後,我又一路狂奔到媽媽的病房,踹開門……
……媽媽。

我頹喪的走著,無視一路上的紅綠燈,再吵的叫罵聲此時都無法叫醒我,沒有人能真正叫醒我,因為那都不是我想聽的聲音……
不知不覺,當我回過神後,自己又回了公司附近的公園來了。
『傷心嗎?』
「什麼……?」一個部知名的聲音響起。
我回過頭大喊:「誰?」
『你……過來吧。』
聲音是從後面傳過來的!我猛的扭過頭,卻看見一間從未見過的房子……或許說它是店家更合適。
「神……魔?這是什麼怪店名啊?有夠詭異。」嘴巴上是這麼說,但我卻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有人嗎?」我推開門問著。
「有的。請進。」一個如銀鈴般,空洞、縹緲,好像是從山洞中傳出的聲音響起……但重點是,那和我在外面聽到的聲音很像。
我如言走了進去,簡單的擺設、淡紫色的窗簾、雕工精細的鏡子、雪白的石雕……整家店面都看過一次了,就是沒看見那聲音的主人。
「喂……」
「歡迎光臨神魔。」這次聲音還是從後面傳來。
我又轉過身,總算看見聲音的主人──一個穿著金白雙色長袍、右眼被頭髮蓋著,只露出一隻如寶石般美麗的藍色眼眸、膚白若雪的紫髮美少女。
美少女自我介紹道:「這是一家可以實現你所有願望的店。請問你想交易嗎?」
「所有……願望嗎?」
「是的。」美少女點點頭,自信滿滿的說:「只要你敢許,神魔就能實現。」
所有願望都行……「死而復生你們也辦得到嗎?」我不禁脫口問道。
美少女輕輕的笑了起來,那聲音比較沒有那麼渺茫了,但還是很空洞,聽了讓人有種眼前的少女其實是冰雕的幻覺。
笑了一陣子,美少女才回答:「當然可以,神魔是無所不能的。」
聽她這麼說,我立刻毫不猶豫的大喊:「我要許願!」
「好的。」
突然,美少女往後『飄』去,好像是怕我逃跑似的擋在門口:「歡迎您使用『神魔交易系統』。我是解說員神恩。接下來將由我替您解說交易方法,請仔細聽好……

神,能幫你為善
魔,能幫你為惡
代價
或小到,如同掉了一根頭髮
或大到,承受比死還痛苦的折磨
你,敢賭嗎?
在神和魔之間
你,又會做什麼抉擇?」
說到這,神恩的背後出現了異狀。
「那麼現在,告訴我們,您的願望。」神恩左手一擺,左邊背後竟出現一隻雪白的天使翅膀:「為善的話,神憐將會為您服務。」神恩右手一擺,右邊的背部竟又長出東西來,這次是一隻漆黑的殘翼:「為惡的話,魔亂將是您最好的選擇。」
這時,神恩的左邊翅膀後,出現一個金髮藍眼,長相俊美的男子,想來,他應該就是神憐了吧?而右邊也跟著又出現另一個黑髮紅眼的美男子,那他就是魔亂?……現在這家店是怎樣?哪來這麼多俊男美女?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時,神恩又開口了,不只她,連她身他後那兩個人也一起開口說話了:「代價,由我們決定。」
「那麼……您的願望是?」神恩看著我。
「我希望……媽媽回來!」我大吼著:「我要我母親回來!我要她復活!」
神恩又笑了笑:「這就是您的願望嗎?」
「對!」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好的。」神恩收起翅膀:「您的願望非正非邪,不屬於神和魔的交易範圍……」
聽到她這麼說,不只我,她身邊的男人也是一臉驚訝。
我緊張的問:「妳不是說不管甚麼願望神和魔都會實現嗎?」
「我是那麼說沒錯。」
「那……」
「我沒說不幫你。」
神恩對那兩個男人揮揮手後,他們就消失了,只剩神恩和我。
「他們幫不了你,所以我來。」
「妳?」我上下打量著……很正常,如果不看它美的不正常的臉就很正常。
「我是神,也是魔。」好像是看穿我的想法,神恩不知從哪摸出一紙古老的羊皮和一隻筆:「簽上你的名字,我就會替你達成那不正也不邪的願望,當然,這是要一命抵一命的……」
「隨便啦!」我ㄧ把搶過她手中的紙和筆簽名,簽完後塞還給她:「好了!我媽呢?」
神恩看了一眼羊皮:「好的,契約成立。」
她話一說完,店裡突然刮起一陣強風,神恩的頭髮被風吹起,露出她藏在頭髮下的右眼……如血般的眼。
她說:「你的母親已經趕在被完全送入太平間前復活了……」
這時,電話聲又響起了。
我急忙接起。
「喂?是…是、是……真的嗎?太好了!是,我馬上趕過去。謝謝謝謝!」
不等神恩在多說什麼,我只丟下一句「代價我一定會給的」就跑了。
「是…那當然……」神恩雖然好像有多說什麼,但我根本連聽都不想聽就急忙跑走了。

「是…那當然要給,哪怕你不要,我就是搶都會搶來。」看著那位客人跑走後,神憐和魔亂又現身了。
「不太划算。」魔亂抱怨著。
神恩卻搖了搖頭:「不會啊。我覺得有賺到。」
神恩張開本來拿著契約的手掌,本來的羊皮紙竟變成一顆綠色的寶石。
「就用你的命來換你母親的命吧。一命抵一命。」

黃昏了,外頭變的吵鬧起來,沒什麼,只因為一個趕著去見母親的孝子被連結車輾斃了……

呼~好不容易在最後一天打完了。
因為要念書,
竟然看到著個比賽時都7/31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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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發表於 2010-8-2 23:44:42 | 只看該作者
吾命騎士─高中憧憬  
  「呼哈──」
  因為是開學第一天不得不早起的太陽抱怨似的對著天空打呵欠,俊美的臉孔上添上這種表情實在讓人想嘆氣,儘管得不到任何回應,依然重複著這個舉動,直到身旁的友人看不下去。
  「真是夠啦,你昨天倒底幾點睡,看起來是不由自主的打呵欠,其實根本就是故意吵我們吧!」
  臉上帶著微微的怒容,但是語氣裡的關心卻無法讓人產生多大的威脅感,在心中升起的只有那星光點點的溫暖,雖然嘴巴沒好到哪裡去,這是「最壞的好朋友」──大地;還有跟在後旁的暴風;以及一路上表情並無多少變化的寒冰。
  太陽這般惡作劇、調皮與吵嘴,他們都看在眼底,大家都知道,這所學校要進來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純粹是「壓力大」、「包準會自殺」的代名詞,即使這裡全校的老師校長都堅決反對這種詞語,不過,這或許就是這些代名詞的由來,也許該改成,「老師與校長都是變態」會比較明瞭一些。
  「嗶嗶」某人的手錶叫了起來,提醒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要遲到了,知道的人紛紛舉起腳向前踏出,不知道的人,看著人潮快速移動起來,自然而然也會成為,「趕教室」的一員,學校的變態其實不只師長。各個學生只能確定這點,畢竟是個名聞遐邇的高中,誰不可能傳謠言呢?然而最讓大家不懂的,其實是「還是有吊兒啷噹的學生?通常成績都優良?」這大概是個很微妙的現象,不過,看著格里西亞,彷彿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釋了……他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不要啊!在開學就遲到起不是會給老師盯上?在奔跑的學生們在此時心裡是多麼的團結一致,但是一點也不令人高興。
  隨著粗重的呼吸聲,每個人都到不同的班級報到去了,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的開門聲都引來老師們的不滿,這實在是有點被潑冷水的感覺──明明沒有遲到還是被罵。
  這裡不管哪個老師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有些老古板,不過實力卻無可否認,使得學生只能乖乖的唯命是從,各個都希望能從班導上所取到些知識,哪怕是那一點點,這也是他們的校評會如此高的原因──學生認真,不過有些特例……咳,在此就不多做說明。
  「碰」格里西亞氣喘如牛的拉開門,看看教室裡卻只剩一位黑髮黑眼的學生頓時有些惱怒,我跑這麼喘,該不回還是沒趕上吧?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太陽也不曾懼怕與對方搭話,只是這人……並不是醒著的,沒發覺的格里西亞踩著輕輕的步伐繞到黑髮人的面前,驚覺對方在熟睡時,自己的動作又放得更輕柔,總要問問同學老師的去向……他有點猶豫著要不要搖醒這位同學,為什麼我要替他想這麼多阿!想到這他也只有輕輕的搖動眼前的人,希望他能睜開眼睛。
  「唔。」
  只有發出一點聲音的黑髮人顯然就是不想醒來,這讓格里西亞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再嘗試一次後加上小聲的呼喊。
  「喂、起來了、老師在看你。」
  他對自己的謊言感到無力,但是也只能說這種話。
  「呃?」
  沒想到意外的有用,格里西亞在心裡複雜了一下,這個人的個性肯定跟自己合不來,因為是標準的好學生阿,這樣就不能叫他幫我翻牆出去買藍莓派、一起翹課、捉弄老師、抄作業……咳,是少一個朋友才對,在他認為自己「腦誤」的時候黑髮人開口對他說話了。
  「你是?」
  「不管我是誰,老師去哪了?」
  格里西亞不太想管對方的疑問,最終目的只是想要找到他要的答案。
  「這班級的集會已經結束,你是格里西亞•太陽吧?剛剛集會缺席的人有唸到你。」
  收起原本有些驚嚇的面容,他大膽的推出這種假設給第一次見面的人,臉上並沒有多做任何表情,讓人有種他完全不會動只是個漂亮的人形娃娃的錯覺,呃,似乎不能說是漂亮?
  「那你陪我逛校園吧?順便把一些重要事項告訴我。」
  「呃?」
  對方露出同樣錯愕的表情,這就是所謂的第一印象?那也太蠢了一點啊?
  「喔,我知道了。」
  又馬上恢復回原本表情的他有些勉強,之後他已轉作為掩飾,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孔又更白了些,嘖,好像死人阿,咦?呸呸呸!這樣的話不就是說我遇到死人嗎?呸!格里西亞的心裡默默的言語著。
  「好大……這樣我一定會迷路。」
  剛剛是找到較事事順著人潮來的,上學也可以跟著人潮,但是對常常遲到的他實在是沒什麼作用,只好向目前在的人求救,希望得到個所以然。
  「……。」
  又一次的沉默使格里西亞也跟著不說話,但兩人並不會在心中出現尷尬的詞彙,跟這人在一起好微妙,阿,所以這才是第一印象嗎?高一同學的的第一印象?不過……他叫什麼名字啊?

  



  「不要仗著你好看的臉就這樣一副很跩的樣子。」
  中午走過走廊時,一舉這樣的話與傳進了自己耳裡,順著聲音朝那裡看,原來是找碴啊?真是老套的找碴理由……嗯?慢著,被找碴的人好像是開學那天那個?瞥見熟悉的身影時才發覺。
  出於那天小小的恩情,格里西亞決定幫他一把,他一腳故意用力地踏踏地板,使找碴者不耐煩的往這個地方看過來,阿,他們愣住了。
  「哪來的娘娘腔,留什麼長髮。」
  一群人笑著,一種說不出的厭惡的笑,好噁心阿,為什麼會這麼噁心啊?格里西亞不斷在心裡念著,不斷重複、不斷、不斷。
  「哼,原來就只會說大話,輸給娘娘腔不就不好看了?」
  回覆那群人對自己髮型的嘲笑,這句話讓他們臉色都沉了下來,有人的怒火甚至因此而燒起來作勢就要把眼前的人碎屍萬段,或許是真的怒點太低,一位看起來該叫學長的男生朝著格里西亞衝過來要用拳頭解決一切,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又想逞英雄的太陽根本毫無防備,在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一個輕到不能再輕的力道把他推開。
  「什、什麼?」
  驚嚇之餘他終於看清擋在自己前面的人是誰,一頭黑色的半長髮、黑色眼眸,就是剛剛被壓……被找碴的同學,那與自己第一次見面的面孔所持有的感覺與現在截然不同,獨特的氣勢不禁使人微微一顫,連正要對自己下毒手的小混混在下手之後產生了名為懊悔的情緒。
  「這樣可以了嗎?」
  出乎意料的言詞在不合氣氛的情況下響起,小混混待了一會兒便逃之夭夭。
  這件事表示自己的鬥氣增加到足以嚇跑人的程度又不需要以打架來弄髒自己的手自然而然是使人高興的,毫不在乎自己是否有被拳頭打臉,他轉過身對著依然驚愕的格里西亞。
  「謝謝你救我,但真正說大話的似乎是你?」
  不忘加上少許責備的語氣,雖然道謝,但道謝理由其實並不存在。
  「哈哈,那就別管啦!總之作個朋友吧,你叫?」
  這明顯的態度擺明的就是想以作朋友一事把一切蒙混過去,知情的雷瑟卻不想繼續斟酌於這個問題,接著報上自己的姓名。
  「我是雷瑟•審判。」
  

  
  此時已經是高三。
  「呼哈——」
  和入學第一天一樣的呵欠,但在這班級裡並沒有會抗議的人,這讓他自由不少,不過就像是少了什麼,大概是鬥嘴鬥習慣了吧,下課再去鬧大地吧,看他把女生騙得團團就好羨慕(不爽),呿,老子才不會比不上你。
  「你最近都跟我們走好遠阿,別跟那書呆子再一起啦,今天下課跟我們去玩。」
  離自己最近的女孩與一些男生圍著他一齊講出這句話,不知怎麼的,想到自己被說跟書呆子再一起就不大爽快,只是那時分不清楚是因為「他」被叫書呆子不爽還是跟書呆子不爽再一起罷了。
  「不行,你以為我成績怎麼維持好的啊?」
  一點都不猶豫的回絕,他只覺得跟他們口中的書呆子在一起反而比較輕鬆,不需要偽裝、不需要微笑、不需要嬉鬧,只需要靜靜的待著,做著自己在學校未完成的事,那種舒服的感覺實在是難以言喻,索性就不去想。
  聽這強硬的口氣,同學們自知道約他出去已經絕望,答應率從百分之百降到百分之四十阿……都是那書呆子!男女同學同樣的心聲使人覺得不寒而慄。
  「雷瑟,今天讀什麼?」
  同樣繼續著往常,自從他與雷瑟成為朋友後他覺得很自在,叫他乖乖坐下來念書仍舊是不肯能,但是如果是雷瑟就另當別論,說不上來的特別在他心中流竄。
  「……我們都讀完了。」
  雷瑟頓了頓才將答案說出,只見格里西亞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個笑容,雷瑟則是看到這個笑容愣了一下,不明的呆愣。
  「那麼就出去玩吧!」
  明明年齡已達到18歲,性子與行動力都與小學生沒有多大的差別,雖然使人會不自覺嘆口氣,但卻覺得這樣也好吧,雷瑟答應了。
  在電車上他得知雷瑟是武術家族出身,想到自己身旁坐的是一位許多人都知道的傢伙—學業與武術都及於一身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該哭還該笑,更何況對方是自己朋友。,不過管那麼多作什麼?朋友就是朋友啊!不知怎麼的,想到這有種失落感?咦?
  「……那隻熊好可愛。」
  格里西亞朝著雷瑟的視線看去,一隻與自己半個身大的布偶正掛在一家商店門口。
  不考慮與本身氣質不符的興趣,格里西亞一點都不猶豫的直接向店員詢問價錢,直到雷瑟將一切搞懂的時候,自己的友人手上已經抱著剛剛口中所說的熊。
  「……喂……」
  「沒關係啦,就當作是你今年的生日?阿、都這樣跟你過三年還是不知道你的生日呢。」
  不知不覺的轉移話題對雷瑟似乎沒有產生效用,依然對格里西亞剛剛的舉動感到過意不去,雖然不知道自己在意的原因。
  「砰」的一聲,格里西亞不舒服的感覺布滿全身。
  「雷瑟!」
  


  為何,你明明是武術家的不是嗎?
  你是雷瑟.審判啊!
  種種在心中排回不去的語句都只是在抵抗「雷瑟不在了」的事實。
  人阿,領悟的太慢。
  對不起。
  如今,你依然是我的摯友。

後記-
寫完後有種莫名的無力感。
本來是長篇的文章被我勉強壓成短篇……。
如果最後有種未完成的感覺是真的很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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