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本帖最後由 虛幻•旋律 於 2016-6-13 01:36 編輯  
 
   《醉生夢死》 
 
 
*短篇文 
 
*CP:雷格 
 
*古風架空。 
 
*悲傷感有。 
 
*3年前的那個坑。 
 
*OOC了吧。 
 
 
** 
 
 
搖曳的燭火,昏黃,廂房裡沉默的色調。 
 
清淡的氣味,遙遠西域送過來的紫色藥草、使人心寧舒爽。 
 
黑底金邊的薰香小燈,透著微弱的暖光及過多的芬芳。那是一種寂寞的香味,猶如期盼、等待,時光中的孤獨。 
 
馬上就要天亮了,曾經糜爛一時的子夜過後,一切又恢復寧靜。 
 
倚著斑駁的朱紅木欄,光滑的木質地板上倒映出一身潔白與那抹不可忽視的燦金。 
 
微涼的風吹撫過,撩起幾絲柔軟的金絲,那人伸手將幾縷勾回耳後。 
 
嘴角漾開一抹柔情、又帶點玩味的笑意,湛藍的瞳凝視著樓下那夜色的身影,細瞇成微彎的弧。 
 
墨色的眼眸望向他,除了不解的情緒外,還參雜些擔憂。男人撐著傘,凝視著對方,對方也笑而不語。 
 
他們知道,空氣中帶點透徹的水氣味,逐漸增加,隨後便會墜落。 
 
滴答。 
 
雨珠傾落而下,男人感受到水滴打在傘上的感覺。他再度抬頭,只望見那人的金髮在轉身的空中劃出漂亮的線。 
 
「你還是來了。」 
 
熟悉的柔和嗓音落在前方,男人將傘向前傾了一些,讓那人進到傘內。 
 
他不訝異那人為何會在頃刻間出現在眼前。這是是場夢、一場不會醒來或睡去的夢境。 
 
 
他還是笑的燦爛,伸出白皙的掌子俯上男人的臉龐,手幾乎是冰涼的。 
 
再次呼喚名字已是許久的事情。 
 
雨聲似乎要取代兩人的呼吸聲,逐步擴大那令人心煩的吵雜。踏在泥濘裡的木屐變得骯髒、衣物亦是。 
 
花壇上盛開著蒼翠的草木與豔色的花,整個庭園都是無音的,猶如一灘靜止的水。 
 
修長的指在男人的臉上游走,彷彿要記住他的輪廓。 
 
 
「你記得那個夢嗎? 」他開口問著他那句似曾相似的話語。 
 
「記得。」他回話。 
 
那個夢冗長得使人喘不過氣、窒息般的痛苦。所以,他記得,而他,也記得。 
 
再清楚不過了。 
 
「澄澈的微風吹撫過翠葉上的露珠,暗紫的夜月被幾片雲彩掩蓋,清晨裡寒冷的霜飄散。夏季的驟雨過後,晴空彼端的,是......」 
 
夢裡曾有人唱著這樣的歌謠,只是現在的他沒有繼續歌頌。 
 
他們都心知肚明。 
 
夢中的淚水、鮮血、悲哀、絕望、空洞、孤寂,以及恨與愛。 
 
太久了,也太多了。他們都做著同一個夢。 
 
他們會牽手、會擁抱、會一同笑、會一同哭、會向彼此吻別。 
 
但,那只是夢。 
 
「我們何時能夠不再逃避?」男人開口詢問,低沉卻溫柔的嗓音透出唇瓣,他用手輕握住對方冰冷的掌。 
 
「哈、我們何時在逃避了?」那人笑出聲,鈴音似的,他嘲諷的反問。 
 
「我們逃避的是過去。」 
 
「......也是現實。」那人無法否認的接話,輕笑了幾句後,低頭將對方握住自己的掌子貼在胸前。 
 
 
「你的手、很溫暖。」他抓緊了那隻寬厚的手,溫暖的體溫是他懷念的。 
 
他們曾經相擁而眠。 
 
他記不清那時的心跳了,但他依稀記得他的呼吸。 
 
漫長的時間把他的悲哀沖淡,他卻依舊有想落淚的感覺,為什麼? 
 
「我還在夢裡,對吧?」話語在脫口時是顫抖的,略帶些乾澀感。 
 
能不能,再讓他任性一次?   
 
他想要就這樣子躲起來。悲劇的主角都不是完美的。 
 
他害怕、害怕到最後的結局,沒有任何人留下。 
 
噠。 
 
傘扔在泥濘地上,男人給了他一個緊實的擁抱,他的耳畔傳來律動聲、很真實的。 
 
重獲相擁的感覺、很痛。 
 
他在瞬間不知所措。 
 
眼眶旁堆積出的液體禁不起沉重、滑落臉龐,壓抑過久的情緒宣洩而出。 
 
湛藍的眼裡帶點朦朧,他伸出雙臂用力抱住寬闊的臂膀,猶如汪洋中的救命浮木。 
 
男人帶繭的指腹抹過眼角。他的淚水、沒有溫度。 
 
他在呢喃著他的名。 
 
 
他忘了很多事,沒有血緣的家人、同伴,甚至是自己。 
 
這是場夢,名為現實的夢、他所厭惡的。 
 
「你逃避我們太久了。」靜默後的一句話,在傾雨中微弱地傳開。 
 
「擁有過多的黑、才會有真正的白。」 
 
「即使身處黑暗又何妨? 你依舊是你。」 
 
 
耳畔的吐息有著他的熱度、當下的言語,他也曾對他說過。 
 
眼淚全數潰堤、他對他的感情是如此沉淪。 
 
阻塞在喉間的那句話、之後再說吧。 
 
這場可笑的夢、該醒了。 
 
 
 
* 
 
 
那是某日的清晨,下了一些小雨。 
 
夜間熱鬧的街道早已在子夜過後便恢復平日的寧靜。 
 
街底那扇巨大老舊的木門前,那人一身白衣,打著一把豔麗的紅傘。 
 
噠噠的馬蹄聲響徹無人的街,馬上的人影則是一身的黑衣。 
 
男人下了馬,走至那人的身後,與對方一同仰頭凝望木門上那塊已有些歲月的招牌。 
 
「這牌子有些舊了,我想,等再開店時換新的,爾後便改名吧。」那人語氣輕鬆的說。 
 
「不需改名。」 
 
「大人、您確定?」悅耳的笑聲伴隨著問句,那人轉過身來,紅傘向前傾了一些。 
 
「此名,對花魁正合適。」男人將幾絲金髮勾回那人耳後,他望見湛藍的水眸裡有著笑意。 
 
「你說了算。」那人笑道,隨後便收起傘擱在門旁,牽起對方的手,讓男人扶他上馬。 
 
「今日判官大人要花銀子帶本花魁去哪兒?」他拉了下韁繩,馬匹載著兩人往城府走去。那人問著。 
 
「回府。」 
 
「說笑的?」 
 
「認真的。」 
 
 
小雨停後霧起,兩個身影在薄霧中漸行漸遠。朦朧中一個絳色的人影目送著兩人。 
 
「維持原樣嗎?也好。」女子回首望著她們一手建立起的輝煌,翠綠的瞳中映出招牌上的字眼。 
 
 
──『醉夢樓』── 
 
 
醉生夢死。 
 
 
愛人深切,便是如此。 
 
 
但願有朝一日,這裡的人們都會因愛而離去。 
 
 
「該開張了。」 
 
 
女子拾起木門邊的紅傘,輕聲說道。 
 
 
 
【完】 
 
 
 
** 
 
好久不見的御論。 
 
這篇文是三年前的那個坑的接續。 
 
算是結局之類的東西,但我並不確定未來我是否還會繼續。 
 
關於三年前的文,有看過的大大們我跟各位說聲抱歉,當年不懂事的搞出了瑪莉蘇讓我寫不下去。 
 
棄坑了沒錯,但這些設定還是保留在心裡,看著也有點可惜,所以就用略進步一些的文筆寫出這篇”未完的”結尾。 
 
沒有看過舊文章的大大呢,請把這篇當一個小小的架空文來看吧。 
 
那是一個東西風格合併的世界觀,判官與花魁的悲情故事,但是最後有個美好的完結。 
 
對於雷格兩人的個性來說我這文確實OOC了,還請見諒。 
 
《醉夢樓》是我第一個長篇同人,也是我在御論發的第一篇文。  
 
離開一年之後的回歸文就獻給它了。 
 
 
謝謝你的觀賞。 
 
有時間的話,我們在下一個故事見。 
 
 
 
BY  旋律 
 |   
 
評分
- 
1
查看全部評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