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莞羽 於 2011-1-17 20:52 編輯  
 
【沉月之鑰】遵命。(上) 
 
※那爾西X璧柔 
※設定成侍女和主人的模樣(羞)←等等 
※感謝玥提供主意(還幫打)←喂 
 
 
 
你沒說話,可是你的眼神我懂。 
你在示意我過去。 
 
「……妳真的會聽我的命令做任何事?」你第七十二次問我。你挑起好看的眉,雙腳交疊著,右手撐著頭,彷彿這是個值得你一問再問的問題。 
「是的,您的命令賤奴會做。」我雙手用手把拖曳到地上的裙子拉起,微微舉躬。 
 
忘了說,我是侍奉『少帝』的侍女。因為恩格萊爾看不見,需要一個貼身侍從來幫忙,所以就挑選了我,聖西羅皇宮中最卑賤、忠誠的僕人。 
語氣很謙虛,用『賤奴』稱呼自己,又不曾違抗或怨言;長老們認為這樣的我是最適合的侍從,因為他們就不必擔心有人會聯合少帝來反抗他們。 
 
但他們錯了。 
 
大錯特錯呢。 
 
事實上我身子裡可是有股反抗的血液呢。 
等待他們處於較壞的情勢後,再一股作掉他們,是我的願望。 
 
誰叫她的主人希望這樣呢,所以她也必須這樣啊。 
 
「我就喜歡妳這一點。」他微笑,只可惜眼裡沒笑意。他用左手抬起我的下顎,然後,像是犒賞般親了我紅潤的唇,甚至還伸進去挑逗我的舌頭。 
當然,我也算是有經驗,也附和著他。 
 
「就是喜歡妳順從卻又隨時會狠狠打別人一巴掌的個性,我喜歡。」他放開我的唇,點頭滿意道。雖然紅心劍衛也是很忠誠,但那忠誠已經到了愚忠,他不喜歡;他喜歡的就是像我那種這一秒微笑點頭,下一秒卻打了別人一巴掌再微笑說:不好意思,我看到有隻蒼蠅停在您臉上,順手打了過去。 
 
我只是微笑「您想試試看?」 
「不了,我可沒興趣被妳打。」他甩甩手。 
 
 
 
 
 
他不喜歡被叫恩格萊爾。 
他說,那是屬於他的名子,他不想用一個死人的名子過活。 
少帝,叫我少帝吧,反正那也沒差。 
 
「是嗎,但我很想知道您真正的名子呢。」我坐在木椅上,做著一只用珠珠作的手環。是要拿去賣錢。別以為當個侍女就有錢賺,還是得做些手工品來生活。 
他剛好與長老們開完會回來,聽到我的話後,哼了一聲:「妳根本只是無聊問的吧,還有妳根本不在意這個不是嗎?別給我說是為了主僕間的交流。」他將繁華的外衣脫下,交給我。 
 
「搞的賤奴好像有所企圖一樣,少帝還真是會開玩笑。」我將衣服放在椅上,反正他也沒在意那件衣服。 
他拆下繃帶,瞪了我一眼。卻沒說什麼,反而是觀察到我放在桌上做到一半的手環。還有一包珠珠。 
 
「我可沒聽說少帝的貼身侍女窮到需要賣手環過生活喔?」 
「我這是多補貼些,誰叫侍女的工作不好做,又不會加薪,還得被少帝使喚來使喚去,以及接受他毫無理由的要求呢……」我眼神飄到遠方,我知道這話會刺激到他。 
 
但他怒極反笑。雖然根本沒笑意。 
「說到底妳就是想加薪嘛,好傢伙。」 
我驚恐地看他然後趕緊搖頭「哎呀,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您說話小聲點,這話傳出去可是會掉頭的!」 
只見他掩嘴輕笑,點頭說「被掉頭好,這樣我就不會有一個像妳一樣的麻煩侍女。」 
 
我也沒回嘴,只是跟著笑。 
我知道我在說假話,因為根本不是這樣。 
要是嫌這份工作她還在這裡幹麼?這番話只是取悅少帝罷了,好讓他減少那些面對長老的不愉快。 
 
他討厭長老。 
那些想掌控他還不肯安息的老不修。 
他說過他想掌權,但首先必須除掉的,當然就是長老。 
然後,親手治理整個國家──讓上代、上上代的皇帝沒實權的無聊傳言破解。 
要讓別人知道,西方城皇帝還是有實權的。 
 
 
 
 
王血儀式破局、戰爭的開端。 
一切彷彿他期待般的一個一個開始。 
 
悠閒的下午,離戰爭還有四天。 
少帝待在書房,似乎是在沉思。 
 
我端著一杯玫瑰花茶,就這麼靜靜地站在書房口,等待著他的回應。 
我不曾主動叫他,都是他先叫我後才回應。 
很有耐心的站在門口,手端著茶,鵝黃色的捲髮服貼在後背,看著長至地上的灰色裙襬。 
 
他看著窗戶,右手伸起至肩膀,然後示意進來。 
這時我才進來,擺著微笑:「少帝,這是今天的玫瑰花茶,喝下去吧,這樣就能稍微冷靜了。」 
 
他只是端著杯子,然後,放開,摔下去成了一地碎片。 
他的眼神很陰暗,蔚藍色的眼頓時變成暗藍色,只是輕輕開口:「璧柔啊,你知道殺了人是怎樣嗎?」 
 
我蹲下去檢著這些碎片,雖然我被刺的滿手是血。 
「大概就是把一個有活力的生命給毀了的心情吧,然後自己殺死後卻不斷迴響與那位死人的過去,來折磨自己。」聳肩。 
 
「……怎麼聽起來妳有經驗?」 
微笑,但也聳肩「揣摩而已。難道少帝您做了什麼事?」 
 
他緊閉著嘴,但神情看來有些許黯淡。 
「不說也沒關係,賤奴不想強迫您。」 
「不……也不是不能說……」 
 
他突然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那並不是一個王者該有的風範。 
「總之就是──算了,還是改天說吧。」 
 
最後的結論就是這樣,說實在我還蠻好奇一向驕傲的少帝會不知所措。 
不過,畢竟是當下人,也不太好意思問。 
 
 
 
 
戰爭後,他臉黑著回來。 
他脫去奢華的外衣、將配戴天羅炎的劍狠狠地甩出去,連撿都不想撿。 
 
難得看到高傲的少帝身體顫抖著、似乎在害怕著什麼的神情。 
「現在,我才是你的主人!我是支配你的主人!」 
他怒吼著,而天羅炎,只是冷冷的躺在地上,不想幻化成人型。 
 
我腳步輕柔的來到他身邊,將他的外衣襬好。 
 
「您需要些什麼嗎?」 
少帝冷冷的撇了我一眼,不想答話。 
 
我端了杯熱花茶給他,他只是一揮手,茶杯摔到地上,片片碎片灑落在地毯上。 
雖然茶杯是碎成了碎片,但是花茶可不會碎成碎片。 
 
當婢女不僅要有禮貌,也要有超凡的身手,不然哪天頂上的主人不高興了,自己可是會傷痕累累的呢。 
 
雖然反應快速的縮手,但不免還是有些液體濺到手上。 
我不在意手上的燙傷,靜靜的拾著碎片。 
少帝看在眼裡,他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撿碎片。 
 
「我不是恩格萊爾,也永遠不會是。我只是個活在罪惡卻又不敢面對的少帝。」 
那一瞬間,他的表情濃濃的疲憊。幾乎,不像個高傲的、冷酷的少帝。 
 
他一揮手。「退下吧。」 
我只是低頭答是,然後本來直接離開房間的我,踏出門檻前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輕說: 
「那又怎樣呢?您還是少帝啊,不管如何您是與否,只要您現在是少帝,那又有什麼好在意?」 
「不必在意那麼多,只要您是少帝的一天,我必會奉承您的,不是嗎?」 
 
只見他依舊沒回應。 
我也只好笑了笑,裝出個笑容離開。 
 
 
 
 
戰後,他明顯憔悴許多,而脾氣也似乎變暴躁。 
或許,他一直很在意『恩格萊爾』,他的名子吧。 
 
他又不吃東西了。 
特地端給他,也不過是看了一眼後推開,我只好說:「您還是多少吃ㄧ點,免得身體壞了。」 
少帝依舊不回答,反而說了這句:「不吃又沒關係,反正餓死也沒差。」 
 
當婢女還得勸蠻橫不講理的上司。 
「可是您不吃的話,我會被扣薪水耶,您就好心點,吃幾口讓我交代嘛。」 
我裝出略顯無辜的表情,希望他能領情。 
 
只見他頭一撇「管妳去死,我還是堅持不吃。」 
我輕嘆了口氣。「是嗎?」語氣有些幽幽。 
 
「您……還是很在意他吧?」 
「因為親手殺死他感到畏懼嗎?」 
我幽幽的說。 
他震了震。 
 
少帝回過身來。「你懂什麼?」冷冷的語氣顯露少帝專有的特質。 
「你懂什麼?你懂一個失去親人的痛嗎?你懂寂寞守候換來悲痛的消息的感覺嗎?」他吼得是很大聲。 
他甩了我一巴掌。 
我依舊平靜的看著他。 
 
「退下!我現在不想看到妳……也不准叫別人進來。」他的聲音顫抖不已。 
「是。」臉上火辣辣的痛,我看著少帝。 
他們都是無辜的。都是長老魁儡下的犧牲者。 
我靜靜的退下,看著房間外,剛西沉的夕陽。 
每個人,身上背負的命運都不是自己能想像的。 
 
或許……其實從頭到尾都沒了解過少帝吧。 
剛剛忍住的眼淚,似乎偷流了出來。我用手背擦著淚,然後離開,就這麼簡單。 
 
 
 
 
結果少帝對待我就更冷淡了。 
我沒說什麼。 
 
我真的沒說什麼。 
除了有時候會痛哭失聲,真的沒說什麼。 
去解釋,只會顯得自己的無聊。 
那麼就放著不管不就好了? 
 
我站在書攤前,考慮著要買什麼才能讓自己的上司開心一點。 
都是些童話故事,根本沒有他所愛的書籍吧。 
充滿光明美好的童話故事,他才不屑。人生哪裡是光明呢?哪裡是美好? 
根本就沒有。 
 
我離開,或許他喜歡吃些水果? 
剛好聽說東方城的水果有批進來,有種叫蜜果,很甜、很好吃。果然從外表飽滿的樣子就知道吃下去肯定也很好吃。 
 
但那價錢……得花上我一個月薪水…… 
不管了,心一狠,只好痛快地把錢交給老闆。 
 
緊緊握著蜜果,我來到少帝的房間外,輕輕的敲了敲門。 
雖然知道他不會應。 
我靜靜的打開了門,他正站在窗邊,看著遠方。 
 
「您需要點什麼嗎?」 
我輕柔的開口。 
端著一杯茶,旁邊放著蜜果。 
 
「有需要,您可以再叫我。」 
我也知道,他是絕對不會開口跟我講話的。於是我放下了茶,稍嫌快的步出房間。 
 
 
 
我看著遠方,看著艷陽,看著窗外。 
做了什麼?打了一個婢女一巴掌。 
 
她為什麼不像其他婢女一樣哭鬧?為什麼? 
為什麼那麼的冷靜? 
 
門被輕輕的敲了敲,我知道是她。 
呀的一聲,有點生鏽的門被推了開來。 
 
「您需要點什麼嗎?」 
稀鬆平常的語氣,似乎那天,我並不是對她甩巴掌。 
「有需要,您可以再叫我。」 
她沒像平常一樣說些什麼,只是履行婢女應有的禮貌。 
 
門緩緩闔上,我轉過身來,嘆了口氣。 
為什麼自己的思緒會被一個女人牽著走呢? 
我的目光向她剛剛放東西的地方望去。 
 
一如往常的一杯茶,跟……一個很熟悉的東西。 
蜜果。 
曾經拿給恩格萊爾吃的蜜果。 
 
昔日的水果。 
幹麼呢,買這個我又不會開心。我納悶地看著那顆蜜果,走過去,拿著端倪著那顆蜜果。 
像是提防她偷下藥,不過這個想法馬上就推翻了,怎麼可能呢?啞然失笑,但笑過後卻覺得不對勁。為何會覺得不可能?她還是有可能啊,難道自己把她當成什麼? 
 
不……不可能那樣的,一個婢女不可能讓他那樣的……對,不可能…… 
找理由讓自己相信那不可能,確實有些許可笑。 
我搖搖頭,猶疑著要不要吃了蜜果。最後還是選擇吃下去,畢竟也是花錢買來的,還是把它給吃吧。 
 
很甜。 
甜到我皺眉,我不喜歡甜的。 
不過我沒發現,吃的時候嘴角有上揚。 
或許可以不用氣她的話了,然後再像以前說不定也很好? 
 
再像以前那樣…… 
縱使只是奢望,但我還是期待那樣的。 
只要她願意的話。 
 
我搖了搖頭,甩掉這個遙不可及的念頭。 
我們之間,也許只能是主僕關係吧。 
蜜果的甜味在我口腔裡飄著,但心裡卻感到無比的苦澀。 
 
 
 
 
我們之間似乎有道縫無法癒合。 
我不知道是那天的錯,還是,他不肯。 
 
「……少帝、您有在聽嗎?」 
我耐心地叫他,他竟然在恍惚,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我還以為像他那種人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嗯,我有在聽啊。」深藍色的眼垂下來,然後用手撐頭。 
最好,人都在恍神了怎麼可能聽到。 
 
「真的嗎?可是我看你似乎是在恍忽呢……怎麼,少帝您戀愛啦?戀愛的人都這樣……」 
她幽幽的說。有趣地打量眼前少帝,難道被她說中? 
 
少帝回過身來,深藍色的眼眸直視著我。 
就當我以為又惹少帝生氣時,他緩緩的開口了。 
「也許讓我頻頻恍神的原因,是妳。」 
 
「啊……?」 
 
 
 
 
持續 
由於拖太長了所以只好分上下兩篇~ 
 
下回預告: 
「我不可能接受的,我們這種關係說出去可是會被雷劈的。」 
 
叫月退的男子走過來,用刀指著少帝……或者該說是那爾西。而我理所當然就走到他面前,阻擋他。 
「妳在幹麼?那爾西是假的少帝耶!妳為何護著他?」他似乎不太能理解我的舉動,問著。 
 
「飛蛾撲火,就算那火象徵危險,但還是有人敢嘗試。」 
 
結局不一定是月柔,已改(?),番外篇有可能但可能是H的! 
還有就是論壇你終於可以開了我好感動...個頭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