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天翔 於 2013-9-25 22:30 編輯
第十一章 中篇
「……」魂緩緩地抬起頭,雖然從那鬼神面具上看不出他的視線是對著哪裡,但是明顯看得出他並沒有專注在欣雲和人魚怪獸之間的戰鬥。
「魂?」在一邊乖乖偽裝一匹馬的黑耀很快就發現到魂的異狀,馬上發問,「怎麼了嗎?有什麽事情吸引到你了?」語氣沒有帶著任何開玩笑的感覺,因為黑耀知道身邊的騎士並沒有所謂的開玩笑觀念。
依然沒有發言,魂偏了頭看向黑耀一下,才伸出手指向已經差不多毀掉人魚怪獸的欣雲。在表明了一個的不明意思之後,馬上就看見他的腳下出現了超級複雜的大型黑色移動陣。
「魂?」黑耀愣了愣,還未來得及理解對方的意思,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魂消失在移動陣上,丟下自己跟那個非常不科學的女生在繼續戰鬥中。
良久,黑耀才突然想起某件事,喃喃自語了起來,「難道……少主那裡出了什麽事嗎?」牠抬起頭看著那片夜空,某種不好的預感正隱約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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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的命,來換取你們的自由。」少年側身瞄了蒂颯娜一眼,然後露出了要她安心的微笑,才將視線轉向那隻一直緊握著自己的腐爛之手,「我以我的真名與身份,甚至是生命來為你們打開前往安息之路,這樣子,你滿意嗎?」
「……你……到底是誰?」一片沉默之後,年老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語氣相當地疑惑,「你……擁有……什麽能力……來解除……這早已被縮綁著……的命運……呢?」
「我當然有那種能力了。」冷哼了聲,少年繼續說道,但是這次他的語氣帶上了幾分怒意,「你就以為我那麼弱嗎?我可是擁有著九天之力的人,你要鄙視,也給我看好對象再說!」
「九、九天……!?」對方明顯開始猶豫了,「為何……九天之者……會來到這裡……?他……他不是……早已……?」
「我還在!」一字一字地重重說道,少年打斷了對方的話,「那種無聊的謠言,你們就相信嗎?我現在人就站在這裡,要的話,你們自己可以親自出來瞧瞧我的真面目!」
「……」聽完少年所說的話之後,對方良久都沒有出聲。
過了幾分鐘之後,那隻腐爛的手慢慢地開始放鬆,然後緩緩地往後退了下去,再次沉入那片沼澤之地,消失。圍繞著那裡的白霧,在那隻手消失的那一刻馬上變得更加濃厚,直接將那片沼澤地給整個遮掉,只留下一片白色。
原本半身陷入的沼澤現在早已不見,而他們也就此穩穩地站在白色之中,氣氛一片沉靜。然後打破沉默的是少年,只見他笑了笑,眼神一直都看著前方,淡道,「看來時間到了啊……」
隱約之中,一陣陣的輕巧腳步聲在白色空間內『沙沙』地迴蕩著。剛開始可以聽得出是一個人的腳步聲,然後接著是兩個人、三個人……然後發出更多人的腳步聲,宛如一整個軍隊在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一群人突然冒出,像是從濃霧中走了出來而站在白色空間。人群中有男有女,面無表情地看著少年與蒂颯娜。而站在最中間的是一位滿頭蒼髮年老的男人,穿著平民般的服裝,撐著一支拐杖在看著他們。
「嗯,你就是剛才對我講話的人吧。」不是疑問句,少年笑了笑繼續說道,「現在你們都看到了我,那麼,是不是信任我呢?」
「……你,不是九天之者。」良久,老年人才緩緩開口說道,但是一開口就說出了讓少年感到很驚訝的句子,「但是,你擁有九天之力。看來,真正的九天之者早已……」
「胡言亂語!」馬上打斷對方的話,少年冷了臉孔,「我站在這裡,以我的真正身份現身在你們這些愚民之前。然而,你們卻懷疑我?是不是以為你們早已死了,我就無可奈何了嗎?」
「……」感覺到少年的不悅,老年人明顯頓了下,「你、你……我輩見過真正的九天之者……你……」
「荒唐。」這次,少年的語氣不再擁有任何怒意,反而多出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冷意,「看來,愚民就是愚民。就算曾是高尚的人魚一族也好,腦袋思想不開,就是低下。難怪你們會被捕獵,會被人類作為商品,然後墮落成這種模樣。」
「你!?」
「這是什麽意思!」
「別給侮辱我們!」
聽到少年的話,原本默不出聲的人魚們,紛紛發出了不悅的抗議,每個人都露出非常生氣的表情。
「閉嘴。」
少年一說完,只感覺一陣強烈的震動迴蕩在白色空間,每一個人魚因為沒有預料到會有如此的突發狀況,各個都站不穩跌倒而臉色瞬間發白,像是感覺到什麽很可怕的。
「不、不要這樣……」看著自己的族人受到那種突擊,蒂颯娜馬上拉緊少年的袖子求饒,「不要傷害他們……他、他們是無辜的!求求您!」
側眼瞄了身後的人魚,少年先是歎了氣,輕輕地說,「他們不相信我。那麼,我唯有可以做到的,就是讓他們相信。」然後他緩緩轉了身,面對著蒂颯娜,露出了讓她愣在那裡的冷笑。
「你,也不相信我嗎?」
還未有任何動作,蒂颯娜只感覺某種很劇烈的逼迫感就這樣直接砸在自己的身上,讓她就此跪在地面上。原本瘦小的身軀也因此而大勢發抖了起來,然後像是失去所有力量般,整個人癱瘓在地面上。
「你們……」少年蹲在她的面前,伸出手而輕輕地摸在對方的頭上,「看來,你們真的是不必要被獲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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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表情變得很猙獰,原本烏黑的雙瞳卻在這時候變成了嗜血的紅色,而那一頭短髮不知何時變成了及地之長,散亂在地面上的髮絲隱約錯覺宛如看到紅色的亮光,異常。
「九天、九天之者……」蒂颯娜認得出眼前的人是誰,「您……」
少年沒有任何笑意,帥氣的臉孔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高傲,「我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之下出現啊……還真的是稀少。看來他想要幫你們的用意被拒絕了,現在卻得動用到我……」
他站了起來,擐著手而看了看四周,才冷哼,「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瞬間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他走到倒在不遠之處的老年人面前,俯視,「你居然可以懷疑我身為九天之者的身份啊?還真的有趣吶老公公。」
「這個……」依然被那不散反加強的震動給壓抑著自己,老年人勉強地抬起頭看著突然起變的少年,「你……怎可能……」
「就是有這種可能啊。」他抬起了腳,然後重重地踩在老年人的背上,「雖然說平時他都不喜歡讓我出來。但是你們居然可以惹怒那個小子而動用到我……看來你們也真的很有趣嘛,消失的人魚一族。」
「……」
「嘛,我倒是想看看、看看你們這些愚民要如何向我賠罪。」他偏了頭,想了幾秒之後,才接著說,「那麼,不如從你這個白目先開始……好不?」
說完而不給對方任何時間來反應,只見那老年人就這樣瞪大了雙眼,一道鮮血開始從他的眼睛那裡流了出來,接著是嘴巴、耳朵……然後看到他整個身體顫抖了下,緊接著的是如同燒焦的味道傳了出來。
「呵……」他笑了。
最後,老年人就這樣活生生地被炸開,不像是爆炸般轟轟烈烈,而是無聲地被強硬分裂,屬於血的紅色和腦漿的濃厚液體流滿了白色地面,畫面非常地噁心。
「啊啦……顏色真的是不好看。」他冷笑了起來,「那麼,真正的你們……到底在哪裡呢?」
紅色的眼瞳,透露出可怕的嗜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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